《煤魂》(56万字已完稿每日更新寻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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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2.16.更新

  28,无事生非战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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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主任高亮调来新桥不久,就给炭迷矿长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这个人有魅力,抓工作细致扎实。看人家,不几天就把那个老大难的井口推车器问题解决了。这去掉了炭迷矿长心上的一块病。这个人有水平,说话也实在,句句朝人心里钻,使人懂得了许多道理,特别是那个令人心痛的102问题,看来也着手搞了。
  102问题,真是炭迷矿长心头的一块病啊。这几年,有人说他炭迷矿长在文化大革命前是矿长,现在的生产被动,接续紧张,应负主要责任。也有人反映,他炭迷矿长对文化大革命不满,在开拓102问题上打击别人,压制不同意见,犯了方向、路线性错误。还有人议论他炭迷矿长对自己受批判,迟结合有意见……对这些,炭迷矿长心里感到委屈,但又说不清楚。他总感觉到,这是他的个人问题,不便因此而牵涉高主任的精力。现在,他明白了,这些问题不解决,就影响全矿的生产,影响许许多多职工的工作和生活,影响党的事业。因此,他下了决心,随人们怎么议论,他也要找高亮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晌午时分,炭迷矿长安排好工作,来到了二楼西北角的主任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是个单间,陈设很简单:一张办公桌,一把坐椅,一条连椅,两个小沙发。墙上有一幅宣传画,标题是《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其余就是中国地图,世界地图,龙州矿区图,新桥煤矿采掘衔接图。桌上整齐地堆着文件,卷宗,还有一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此刻,高亮正在考虑炭迷矿长的问题。这些日子,高亮听了不少关于炭迷矿长的议论。他知道,前段时期的炭迷矿长是水牛掉进枯井里,有力无处使,无法伸开腰工作。因为矿上的实权实际上被徐虎一人独揽。炭迷矿长成了聋子的耳朵,活摆设。说话根本没人听。炭迷矿长和大柱父子两个生产组长,确实是合不到一块儿去。炭迷矿长嫌大柱成天东溜西转,乱吹一通。提到生产,那手摆得跟荷叶儿一样。大柱却嫌炭迷矿长是炭迷心窍,头脑顽固,人难缠,头难剃……
  高亮又想道,新桥矿要“学大庆,夺高产”, 不抓好领导班子怎么行呢?那天炭迷矿长提出调整领导班子是对的。还得找他细谈谈——这时,他见炭迷矿长来了,当然非常高兴,便热情而关心地说:“老梅,又有好长时间没有歇班了吧?别出家无家呀。”
  炭迷矿长咧着嘴笑道:“我这个人,是也有家,也无家,到处都是家哇——老高呀,我这个人,嘿嘿,你听人反映过吗?好熊人,能力差。”


  2012.12.16.已更新
  庄子认为,人生的最高境界是逍遥自得,是一种精神的自由不受限制,而绝对不要积极于,不要太在意俗世的这些名利,他认为这些名利没什么意思。
  作者:萧十里 时间:2012-12-15 21:31:12   亲,我觉得你的文挺不错的哦,如果亲希望自己的文有一个好的回报,像出版之类的,欢迎和我联系、探讨,我的企鹅是:1753415497,请备注是天涯的作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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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2.17.更新

  高亮想不到他和炭迷矿长的谈心,竟是这样的开头。本来,他以为老梅会有许多怨言对他诉说的。但是,一个人发怨言有什么用呢?难道会使事情成功吗。也许,老梅深深地懂得这一点吧。便说道:“你也听人说过吗?严格要求和乱熊人,是有本质的区别的。至于人的能力,和能量一样,是可以释放出来的——老梅,有经验的矿工,难道会分不清炭块和矸石吗?”
  “唉,我知道,有人说我是‘炭迷’,喊我‘炭迷矿长’,还有人喊我‘产量报表’。说我不突出政治。可是,老高哇,我见了生产呀,就真光想着抓生产,别的什么都忘了。不知从哪来的劲!不真是入迷了咋的?唉,我也想改,却总是改不掉。”
  炭迷矿长说着,摇了摇头,看来他对自己很不满意,也十分苦恼。
  高亮语重心长地说:“老梅哇,我可不同意这个看法。咱们是煤炭工业,不迷煤炭怎么行呢?咱们是煤矿干部,不抓生产怎么行呢?我看哪,不光要抓,而且要大抓,特抓,天天抓,抓紧,抓好,抓上去。这与突出政治并不矛盾呀。”
  炭迷矿长静听着高亮的话,忽然说道:“我这个人呀,没有什么可怜的,要是不解放,不过是个‘下窑见把头棍子,上窑看财主脸色’的臭窑户,别说管七八千人了,连自己也管不了哇——咱不提这个,家有千件事,先拣急的办。老高,咱矿的这个接续问题,可该解决了!”
  “对哇,”高亮兴奋地说,“咱们矿要‘学大庆,夺高产’,非得狠抓接续不可。弄不好,可就真要影响生产了。老梅,现在关键的问题,不就是如何开拓102吗?咱们矿领导也讲过,讨论过,但实际上是兵分几路,各行其是,‘一人一把号,各吹各的调’。老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打生不如混熟嘛。”



  2012.12.17.已更新
  名利会成为一种枷锁把你牢牢地绑住,人在追名逐利的途中,无形中给自己绑上了一道一道的绳索,戴上了一副一副的锁链。你失去了自由,何况你未必得到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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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2.18.更新

  炭迷矿长的双眉聚在一起,脸上忽然铺上了一层秋天的暗云,他望了望窗外云彩满天的天空,低沉地说:“老高哇,咱新桥矿有个特殊情况,一提接续问题,就要牵涉路线,牵扯派性,要因此打起内战来,那就罗嗦了——又要影响大好形势,又要影响生产。”
  这就是炭迷矿长的顾虑所在,高亮明白了,他站起来,走到炭迷矿长的面前,递去一支烟,打着火,给炭迷矿长点上,说:“有矛盾,就要揭开,纸包不住火,捂,怎么能捂住呢?争论,是正常现象。钟不敲不响,话不辩不明。真理越争论越清楚嘛——现在形势发展了,即使有人想乘机挑动派性,挑起内战,恐怕也不那么容易喽。因为我们有一个强有力的党组织,我们会掌握形势,揪出敌人,决不会让它随心所欲地乱起来的。如果这一点也做不到,那还要我们这班人干什么?”
  “老高,你可知道,咱们这个矿,文化大革命中就分成了两派,为这个102问题,吵啊,争啊,唉呀呀。”
  其实,高亮来矿前几天,已经在矿务局了解到;新桥矿是龙州矿务局最老的矿井,有90多年的历史了。老工人多,从解放前的罢工,解放时的护矿,解放后的斗把,到五八年的大跃进,六六年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各项工作一直跑在头里。可是这几年却出现了复杂的情况,围绕干部问题,接续问题,怎么评价原矿党委和怎么对待新生的革命委员会等等一系列问题,分成了几派,争论不休,内战不断,大联合迟迟搞不起来,成了一个老大难单位。接着是闹派性,争席位,闹了很长时间,才成立了革命委员会。总之,这个矿的阶级斗争很复杂,风风雨雨,时起时伏。领导班子也存在一定的问题,特别是最近接续紧张,生产很不正常,产量忽高忽低,管理比较混乱,事故迭出,摁倒葫芦起来瓢,有一股歪风邪气,使职工的积极性受到了压抑,群众反映很大。


  2012.12.18.已更新
  一个人,不妨独善其身,退而独善其身,退而跳出名利的框框,退而追求内心世界的一种自由,退而追求精神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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