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创新】新美食惊险小说《舌尖》 (上)


  
  第四卷

  一、 旺角黑夜


  “嗨、嗨嗨、嗨嗨嗨。”盯着对方的眼睛,拳如电,声如雷,势如风,步如脱兔,当你走进拳击台,就是这种嗨翻全场的腾挪闪躲、左右出击,只有真正站在台上的人,才能享受这种旋风般的爆发和蜕皮卸骨般的精疲力尽,自从经历王荇莼和范国忠事件后,我重拾武力,走上了拳击台,谁知道什么时候用得上呢。小时候看《射雕英雄传》、《黄飞鸿》,就迷上了武术,没几个男孩子是不喜欢暴力的,看那双在电视机前发直的眼睛,就知道内心的黑暗在涌动,再老实的小孩,都有邪恶的种子,一张白纸,红与黑都容易在上面画上圆圈。小孩的世界观很单纯,行侠仗义,但侠义的背面,是暴力,英雄的转身,是犯禁,归结为一个词:刺激。与其说是世界观,不如说是原始的冲动和力,只有随着年岁的增长,力才慢慢放缓,文治逐渐占了上风。

  小时练武,最喜欢的是踢腿,踢得越高武功越高,飞身侧踢,飞得越高轻功越厉害。长大后,腿踢不高了,觉得习武还是专业的事,需进武术学校或上少林寺,慢慢懈怠了。但拳击不一样,不需你腿踢得高,不需压腿,什么时候学都可以,最有力的是拳头,用最有力最硬的地方,攻击对手最弱最致命的地方,快感来自于快、准、狠,不是飞得多高,也许飞起来了脚下还不稳。小时候觉得泰森不值一提,黄飞鸿一个指头就可以把他推倒,现在觉得泰森一拳,黄飞鸿可能要飞出十米开外。

  前一组下场了,该我上了,郭德纲把“我等你下一场表演”说成是“我等你下场”,程一中说上台是为了下台,到达是为了离开,聚会是为了告别,生是为了死。如果能知道自己的下场,也是很舒心的事,只有看透前后才会乐观,博尔赫斯说:“他没有了希望,所以也就没有了恐惧。”

  和我对练的是教练,姓陈,见到他我就想起陈式太极拳、陈家沟、偷拳,很过瘾。已经是熟师熟徒了,学费也交了不少,不必客气,一上来我就一通刺拳、后手直拳、左勾拳、膝击、一二连击,几个组合打得很漂亮,教练一边喊好,一边轻松躲挡,脚下滑步进退自如,不愧是拿过全国冠军的,台下几个教练也在指点,叫我发力,不要手下留情,其他学员在观摩,5个回合下来,赢得不少掌声,我已气喘如牛,测了一下脉搏,每分钟170次。

  接着练的是尉迟缨,他的随从都叫他尉总,健身馆的人叫他Marcus,有些扮可爱直接叫他“马可”,女孩子特别喜欢他,帅气里有份冷峻的酷劲,所有速冻食品包装上的水饺、馒头、烧麦,可遇不可求。30岁左右,是一个企业的老总,据说是从美国回来的海归。有次我在练有氧,跑步机调到每小时9公里,他也是每小时9公里,慢慢调到10公里、11公里、12公里直至15公里,我也调到15公里,长跑是我的强项,还没服输过,跑了半小时,我们停下来,我说打了个平手,他说:“我已练了两小时器械。”我才刚开始热身,差点没晕倒。我练器械的时候,他过来帮我抬抬胳膊、挺挺胸,矫正一下动作。

  他练防守,并不躲闪,像块盾牌一样,其天职就是为了承受打击,有时故意露出空档,让教练踢在他的大腿上、背上甚至小腹上,拳击台上充斥着“嘭嘭嘭”沉闷的声音,他刚来的时候都有几个跟班在旁边侍候,后来跟班慢慢少了,这几次都是一个人。

  洗澡的时候,我看他肌肉很结实,练健身的都喜欢比肌肉,他胸肌、三角肌都比我大,瞅他下面,也比我大,男人都喜欢比试,这几个都是我赖以骄傲的地方,剩下腹肌,他腹部、背部、大腿外侧被踢红了,这几个地方和我差不多,我每周踢一次足球,腿还是很有劲的,当初以马拉多纳的大腿为榜样。

  洗完澡,他跟我打声招呼,先走了,本来今晚想看陈教练和一个新的学员对练,那学员临时有事没来,我也走了,下到停车场,听到附近有打斗声,过去一看,3个人在围攻尉迟缨,尉迟缨只是抵挡,并不还手,我喊了声“嗨”,一个人举起木棒向我打来,棒还没到我已抢先一步一拳把他撂倒,教练教的先发制人,再护到尉迟身边,拿出小时候的绝学“神龙摆尾”,一人脸上结结实实吃了一脚,再回身一个“武松砸拷”,另一人被肘部击得呲牙咧嘴。看来了援军,车里又冲出几个人,其中一个黑衣人像蝙蝠,转眼间飞到眼前,一阵凌厉的拳脚把我逼退,尉迟叫我上车,一个人举起木棒想来打前窗玻璃,却不知这是大奔,车头长了点,木棒未到已被撞了个驴打滚,车一个加速开出了地下车库。

  
  车子开到白云山脚下的丰颐山庄,这也是广州的一个著名楼盘,来到一家酒店,上面写着“颐养”,服务员和尉迟缨很有默契,叫“尉总”,帮他提过手上的东西,领我们进了电梯,直接上到37层,一出来,白云山就在眼前,楼顶是一层层宽阔的菜园,南瓜棚、菠菜、西红柿、灯笼椒、池塘都有,天已黑,青蛙和知了呱呱唧唧的叫了起来。

  服务员领我们到一个天台,天高云淡,菜园在脚下,背后是白云山,而前面,是万家灯火的广州,楼盘在半山腰,广州夜景尽收眼底,心胸开阔了很多。

  服务员给我们冲来两杯饮料,我一喝,有点咸,尉迟说是加了盐的葡萄汁,运动后体内的糖、脂肪、蛋白质会大量分解而产生多余的酸,所以会觉得腰酸腿痛,葡萄汁可以补充碱,从而维持酸碱的平衡,盐则补充因出汗盐分的流失,从尉迟常来的这个地方,可知他是很讲究养生的。

  在车上我问了他为什么不还手,他说这些人也许是认错了人,不再说什么。他问我喜欢这个地方吗,我说日夜在钢筋水泥穿梭,最需要的就是这种地方。他站起来,向夜广州走去,天台很宽,我差点认为他会融入到广州里了。他说你看这片菜园,整齐、对称,短小的一畦一畦地,可以延伸出丰富的绿色,就像音乐里短小的段落,可以延伸出丰富的情思。这里有单纯的和声——青蛙和知了的合鸣;有复调——菜叶的随风摆动;有交响曲——山是快板,菜园是慢板;有协奏曲——田园和城市的协奏。它富于变化,却又充满理性。

  他像在对着一个城市演讲,让我吃惊不小,都市里的田园,我们认为不过是个休闲消遣的地方,或者是无聊中整出的聊以自慰的地方,离“对大自然的向往”这种论调都相差很远,他却能说出和声、复调、理性。我们这拨人,已经很少用理性这个词了,用得最多的是无厘头、无聊、郁闷,他不过比我们大几岁,背影却比我们酷了很多。

  我说:“尉总的文艺修养很高。”

  他说:“谢谢!”不该浪费的惜字如金。

  
  菜端上来了,都是素菜,大豆和魔芋做的海鲜拼盘——元贝、象拔蚌、三文鱼,以及少量的素鸡、素鹅,还有菠菜、莲藕、蘑菇汤。

  他说:“运动后吃豆制品好。”豆制品也是调节酸碱平衡的。

  我说:“我喜欢吃素鹅,比真的还像真的。”

  他说:“有机黄豆做的,若论营养,比饲料鸡、饲料鹅好。这一片都是有机蔬菜,即采即食,菠菜在傍晚露水上来前采摘,阳光和养分保持好,露水上来菜就容易老了,这是最嫩的菜心部分,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连说谢谢,大有暴殄天物之感。

  他问:“口味如何?”

  我说:“好,这里的菜一定很贵吧?”高档素菜馆的菜都很贵。

  他说:“对。人们都把贵当做鲍参燕翅,贵重不等于贵,越贵的东西越不能放在秤上称,什么时令吃什么菜,什么水土养什么菜,这是贵。不管什么时候都大鱼大肉,那叫富。”

  我说:“所以说得遇贵人,不说得遇富人。”

  他说:“贵养富造,贵是养出来的,富是造出来的,富和贵不能划等号,富是此岸,贵是彼岸。”他用手在前面划条弧线:“中间就用时机来摆渡。”

  我问:“尉总信基督教?”

  他说:“每人心里都有一个此岸和彼岸。”

  吃完饭,到楼下沙浴,温热的沙子泡在身上,还有袅袅的熏香,一会竟睡着了。

  
  回到出租屋,一封信赫然躺在脚下。

  我小心翼翼的拆开看:

  一只蚂蚁,可以撼动地球三个“世纪”,地球的不稳定,其根源在热锅上的蚂蚁。

  小布什在总统就职仪式的晚宴上,也一口气吃下了美国的三个世纪——龙虾饼、嫩牛肉、太妃果仁布丁,分别代表美国的19世纪、20世纪和21世纪。

  嫩牛肉的做法,是牛肉切块,炖一小时,取出和蘑菇、洋葱、西芹混焖,浇上红酒,上桌时牛肉块之间夹着蔬菜,另外用土豆泥做成调料,吃这道菜要喝红酒。繁复的过程且不说,饲养这头牛更不简单,这是美国著名的安格斯牛,从小到大,喝的是牛奶、蜜汁,吃的是玉米、蔬菜、水果,听的是音乐,饲养一头牛排放的二氧化氮是养一个人的三倍,无怪乎一头牛代表了一个世纪。

  美国是全球人均碳排放第一的国家,中国是碳排放总量第一的国家,这两个国家,就像是恐龙和金刚,为争减排这个美女而打起来。

  美国有的是高科技,地球不宜居住,就迁居到外星球去,比如《阿凡达》里的潘多拉星球。中国有的是房地产,你迁居到哪里,我就把房地产开发到哪里,比如圣树周围和翼龙居住的鸟巢。潘多拉星球的那一场灾难,就来源于地球的房地产扩张,当GDP的40%靠房地产来拉动时,空间,这个盛放生产资料的地方,就成了最大的生产资料,并且通过分期付款甚至次贷式的促销,成为最能产生暴利的商品。当空间成为逐利的焦点,围绕空间的分赃、暴力执法、自焚抗法以及经济危机、战争就次第上演,其结果是空间被压缩、撕裂、暴涨暴跌,最终成为垃圾,人被进化拒绝,回到几亿年前的世纪。

  由此,房地产才是最大的恐龙,它的头是那些高楼大厦,它的身体,是水泥、钢铁、机械、化工上下游这些庞大的产业,它放一个屁,植物就会死亡。

  要不你怎么解释世贸中心被撞后次贷危机发生?小蛮腰被撞后中国要从以房地产为龙头的传统经济走上以文化和科技为龙头的新兴经济?

  恐龙高不可攀,但却不实用,这是一个巨大的泡沫,它消耗着最多的资源,制造着最大的垃圾,所以必为低耗能高产出的小动物所取代。物种的更替以一次花粉的传授来完成,这是否意味着,人类的每一次进化,都要靠情欲竭尽全力的革命来推动,但情欲爆发后面临的依然是死亡,比如螳螂和蜘蛛。

  死亡有时表现为诗意,有时表现为爱,有时表现为废墟,“把拔离大地的美转换为皈附大地的美。”就像不必怜惜死亡一样,也不必怜惜废墟。

  和死亡对抗的就是吃,吃才能活着,能吃的才能不死,所以要想和平,只有创造一个能吃的城市。

  你可能很想知道小蛮腰被撞的真相,和你的上一篇文章一样,你已经制造了真相。这个世界就像一部欲望号街车,每个人都在说谎,每个人又都在制造真相。

  预计之中的事总是在意外的时间来到,这几天我已忘了有一封将要发出的信,突然看到它来到脚下,心跳难免加速,给张非打电话,他说在外执行任务,叫我把信保留好。我怀揣着信躺在床上冥想,一直到后半夜,不知不觉睡去。

  
  雷州小黄牛
  第二天借采访之机,到黄埔军校游览了半天,藉此放松自己,没有回报社。

  第三天上班,采编室你一言我一语的很热闹,大家都在讨论枪战,打开报纸,一行黑超大标题映入眼帘:“昨夜番禺区大夫山酒店发生激烈枪战,现场留下8具尸体。”对枪战过程还做了详细的演绎:双方在VIP房里谈交易,喝着轩尼诗百乐廷,抽着丹纳曼雪茄,突然对方拔出手枪,向水磨的人射击,一人被击中左胸,血喷到吧台上;一人被击中额头,子弹穿过后脑勺嵌入墙内------混战中水磨逃出VIP房,此刻走廊也发生了枪战,三具尸体留在了走廊上------水磨跑回总统套房拿一份重要的文件,在房间里他遭到了伏击,经过激烈的打斗,水磨身上多处遭受重创而死,文件也被劫走。落款一行小字:以上演绎由记者采访负责此案的刑警张非提供的相关线索自行描述而成。别的报纸标题更加刺目:“大夫山酒店上演旺角黑夜,8具尸体倒在血泊中。”、“黑帮火拼,黑帮老大当场毙命。”报道称水磨是广州“麻阳帮”黑帮头目,而麻阳帮二当家张成在混战中逃脱。

  我打电话给张非,想扒一些消息,他说刚到香港,回来找我。钟诚过来说美臀今天拍卖,问我去不去,我刚好今天没任务,就和他去凑个热闹。路上钟诚说丽美可能要退出中国市场,在中国的所有项目都要拍卖,卖美臀不过是想探个价钱。

  在拍卖会现场我们看到了孙立阳,他是代表奥陶纪来竞拍的,看起来很乐观,说如果拍到了务必请我们帮个忙,好好宣传,拍卖会结束后请我们吃饭。我暗笑他请彭卫华帮忙就行了,还用得着请我们?

  
  彭卫华和孙立阳的约会颇为与众不同。

  住博会后,彭卫华做了一个专题,用孙立阳在住博会时装秀上讲话的照片作为封面,标题为“做爱请闭眼,想起他。”此概念超过了她之前做专题的任何一个概念。做爱想起一个陌生男人,可超越重复性的现实性爱,增强纯粹的性欲快感,激发身体更大的力,创新就在这种力中产生,所谓创新,就是有再做下一次的冲动。

  性感不再与穿多穿少有关,而与性幻想有关,一个有丰富性幻想的人,他的眼神、表情都是性感的,性幻想的深度,就是性感的深度。
  同样,大多数人的服装都是重复的、单一的,最好的服装,穿在黄晓明身上、李冰冰身上,在模特身上、T型台上,服装的重要意义,不在穿,而在想象。

  如同服装的重要价值,不在保暖和遮掩,而在品牌,在于它的象征意义。

  大多数服装,都不是为温度而做,而是为风度而做,为内心的虚荣和眼睛的瞪大而做,所以服装是这个地球上最大的浪费产业。

  所以,你必须要有个品牌男人,他不实用,但足以经得起浪费。

  专题出来后,据说三天之内,孙立阳收到1000封女士的邮件,300个骚扰电话,还有50个求见的人,不分男女。孙立阳不得不来赴彭卫华的约会。

  彭卫华穿着件“V”字形开背的白色长裙,独立江边,远看像一朵浪花,孙立阳走近的时候,她并不转身:“本人身高165,体重51,三围85、56、89,职业记者,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你想从后面进攻,还是前面?”

  孙立阳:“站在你后面,已满足了我内心的虚荣。我丢三落四,食不果腹,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会不会做饭?”
  彭卫华转过身来,她五官有神,不是很漂亮,但很实用。
  彭卫华:“我的脸蛋可以做大米吗?”
  孙立阳:“你的脸蛋是土壤,可以长出任何庄稼。”
  彭卫华:“很黑,还是很黄?”
  孙立阳:“水土保持良好。”
  彭卫华:“不会滑坡,也不会突然塌陷?”
  孙立阳:“可能会引起车祸,当你过马路的时候。”
  彭卫华:“注意力是种破坏经济。”
  孙立阳:“就像你说的服装是最大的浪费产业,帅哥美女是最大的浪费资源?”
  彭卫华::“如果只能生一胎,帅哥的其他工作都是浪费的。”
  孙立阳:“那么镜子是最实用的,博尔赫斯说镜子可以使人口增殖。但是没人愿意把镜子穿在身上,却都愿意把帅哥美女带在身边。”
  彭卫华:“阁下身边美女如云。”
  孙立阳:“拜你所赐,美女的邮件如云。”
  彭卫华:“感觉很好吧。”
  孙立阳:“像喝雀巢咖啡。”
  彭卫华:“那你怎么感谢我?”
  孙立阳:“现在登门道谢了。”
  彭卫华:“帅哥上门,我有点把持不住了。”
  孙立阳:“说对了,服装的意义,就是让你把持不住,让你对金钱、地位、身材、脸蛋、风度产生幻觉,从而释放一种创造性快感。”
  彭卫华:“与其说是创造,毋宁说是摧毁,摧毁服装的实用性。”
  孙立阳:“自由就诞生在这种摧毁中。”
  彭卫华:“以前你说穿得越少越自由,我把我的200件衣服都送人了,现在你又说服装越多越自由,我送人的衣服怎么办。”
  孙立阳:“再慢慢积攒。”
  彭卫华:“时间更浪费不起,我有个办法,每晚你给我200元。”
  孙立阳:“每晚200,这便宜我占大了。”
  彭卫华:“你别得意太早,每晚200,等我觉得钱够了,我就跟你上床。”
  三天后,彭卫华就跟孙立阳上床了。
  彭卫华拿钱在眼前看:“没想到我就值600元。”
  孙立阳:“那我值多少。”
  彭卫华:“一百。”
  孙立阳:“美元。”
  “外汇结算,那我还得补钱给你。”
  孙立阳:“新婚之夜,圆过房后,新郎习惯性的从衣挂的上衣口袋掏出皮夹,抽出100美元给新娘。”
  彭卫华:“新郎肯定被休了。”
  孙立阳:“被休的是新娘。”
  彭卫华:“为什么?”
  孙立阳:“因为新娘又习惯性的补了新郎20美元。”
  彭卫华:“那你要不要休我。”
  孙立阳:“你说呢?”
  彭卫华:“其实收费的感觉真不一样,收费可以消除羞涩,激发真正的性欲。”
  孙立阳:“是不是收费越高性欲越高?”
  彭卫华:“是的,所以我涨价了,以后每晚2000。”
  孙立阳:“人民币升值,美元贬值,世界还是好不起来。”
  彭卫华:“所以要有个地球元,省了很多结算,高效节能。”
  孙立阳:“如果性交易都环保,这个世界一定很美好。”
  彭卫华:“以前我只知道服装的品牌,不知道性爱的品牌,现在知道了。”
  孙立阳:“是什么?”
  彭卫华:“仙和死,欲仙欲死。”
  孙立阳:“人是不能感受自己的死亡的,活着的时候,死亡还没来;死亡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只有进入对方身体,才能感受死亡,而你感受到的,是对方的死亡。”
  彭卫华:“那你感受到我的死亡了吗?”
  孙立阳:“同生共死。”

  三天,要攻克一个城堡容易,攻克一个人很难,他们就这样把对方瓦解了,据彭卫华说,他们也像伊丽莎白·泰勒和理查·伯顿一样,三天三夜不下床。那三天,他们把李约也瓦解了,三天打电话不接,李约几乎崩溃,还是动员全编辑部的人,才把版面的窟窿给补了。上帝创世纪用了7天,前三天无暇插手人的事务,这三天成就了人的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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