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烂眼名叫三娃-一个成都小混混的奋斗之路

  40四哥绝对不是个传说!
   当三娃醒来的时候,发现串串香铺子都关球了。也不晓得白珊珊是咋个把这两个三娃弄到小区头的花台边边上的,反正小三娃还抱着颗老树子憨睡。白珊珊双手抱胸,坐在一边把这两个醉汉守起,没离开半步。
   三娃想吐,又吐不出来胃都吐空了。口渴得很,发现旁边有瓶矿泉水,估计是白珊珊买的于是拿起来就莾扯了一口。胃被这一通冷水刺激又想吐,打着干呕就是吐不出来。
   “三哥,你醒了的咩。你们再不醒的话,我都准备送医院了的咩。就是,就是弄不动......”
   看到在边边上不晓得坐了好久的白珊珊,三娃有些感动,笑了一下表示感谢。然后爬起身,三娃来到梧桐树旁边抬起就是一脚,踢得小三娃梦里头都在喊痛。“爬起来!龟儿子你还安逸喃?是不是梦到起洞洞舞厅里头砂哟?把老树子都抱得帮紧。”
   小三娃摸到痛脚惊叫唤:“醒咯醒咯!”然后踉踉跄跄爬起来,爬起来就搞紧用手理头发。把鸡窝般的发型理成了凤头鸡脑壳,相当的后现代。
   “酒醒了就走三!”
   “走?到哪儿去嘛?”小三娃摸到脑壳装迷糊了。
   三娃冲上去对着小三娃的屁儿又踢了第二脚。“龟儿子,少给老子装神哈!当然是回铺子上三。”
   小三娃一声闷哼,搭起脑壳小声说:“我,我还以为......以为喝弹了就不用去了的嘛。”
   后面的话又把三娃激怒了,追上小三娃又踢出了第三脚第四脚第五脚.......
   小三娃哟喂哟喂的莾叫起,慌不择路只有跑到白珊珊的背后去躲起。“哎哟,我的腰子!我我我,又没说啥子,我去,我去嘛!”
   白珊珊被逗笑了,捂着嘴巴也笑得咯咯咯的......
  
  
   
    
  
  接起.......
   于是,夜色中三个人起程了。
   行走间,三娃觉得大家情绪都很低落,这个样子焉兮兮的回铺子,好莫得气势哦。不行,要调整哈大家的情绪。人家部队上行军都要唱啥子雄赳赳气昂昂之类的军歌,好振奋人心嘛。
   三娃这些散眼子当然不可能唱军歌,唱不来也不适合。三娃想了半天就想起小时候看的一部老连续剧,香港的,还是超武打的。小时候觉得好好看哦,里面的口诀都记得烂熟。啥子:南苍海白铁山......啥子锁喉枪,枪中王,枪枪锁喉,最难防......
   对的,那个连续剧叫《再向虎山行》,里面的主题歌最能表现三娃当时的心态与豪情了。于是,三娃开唱了。
   “平身勇猛怎会轻就范。如今再向虎山!人皆惊呼,人皆赞叹。人谓满身是胆!........”
   三娃唱得很左,但气势很足。小三娃和白珊珊都属八零后,哪听过这么老的歌哟。但是都被三娃的情绪感染了,跟着咿咿呀呀鬼哭狼嚎起来。
   小三娃一激动,还不晓得从哪里捡了根塑料带带拴在额头上,找了个树子丫丫边乱舞边乱唱:“喜唰唰,喜唰唰......”
   妈哟,简直像是缩水的山寨版南博!
   白珊珊毕竟是读过书的,文化也比这两位高得多。一搭口就是书卷气极浓,大声念的是古文:“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兮一去不复返.....”
   易水河边,荆轲辞行,饮酒摔杯。 意境相当的一去不复返,相当的悲壮......
  
  先谢楼上朋友的抬爱,我的文章能下酒而不是让你狂泻不止,我已心满意足咯,呵呵。就像骨小麽所说的,我的小说局限性很强。我尽量在用老成都话在写作,所以导致很多外地读者读球不通也读球不懂......
   这一点上,我的确无能为力。就像让李伯清李老师给你操普通话摆悬龙门阵,全中国人听懂了,龙门阵的灵魂也就丢了,四川话的精髓也全没了。
   局限就局限吧,我只是不想编故事。我的龙门阵好多都是我或朋友的亲身经历,有些龌龊无聊但绝不是悬的!
  来了......
   就这样,三个人一路打闹往铺子上走去。要到铺子的十字路口上,小三娃突然不闹了还停滞不走了。
   “三哥,你说.....那些宏志的人还得不得守到铺子上哟?我们这样去恐怕......恐怕要发生正面冲突哈!”
   三娃也停下脚步:“也是哈。要不,哪个去侦察一盘?”
   白珊珊自告奋勇:“我去看一下咩。我是个女的,想他们也不会咋子咩。”
   白珊珊像个女特工游弋着,悄悄靠近铺子去了。
   “注意,不要暴露身份。安全第一!”三娃语重心长谆谆教导。
   很快,白珊珊返回,还招手表示警报解除可以班师回朝了。
   三娃他们这才放心,快步向铺子靠拢。发现农超哥些早也没了人影,连铺子卷帘门都关球了。
   三娃马上去敲门,敲得很急促。
   里面许久都没有动静......
   三娃心都紧了:莫非,掰哥出事啦?那么久都不来开门?
   又敲了许久,门里面才有了动静,是开门的动静。三娃的心才稍稍放下来,还好,掰哥应该没事。
   卷帘门瞬间拉开,三娃刚想往里面供,一根木棒就飞舞了过了。像流星更像是流星锤,电光火石般砸了出来。
   三娃反应也是极快,躲闪过急一屁股重重摔在了门口。
   “你们要咋子!老子给你们拼了!”掰哥发了疯一般对着众人狮子狂吼。感情是掰哥把这几位当成宏志的人了,想以一敌众以死相拼。
   三娃不顾伤痛马上亮明身份:“哎哟,掰哥是我是我!三娃!”
   掰哥这才收起舞得像流星锤的木棒,叹了口气:“哎.....你,你们还回来咋子嘛!”
   三娃一招病鲤鱼打挺在地上挣扎半天才爬起来:“掰哥,你就是打死我,我们都不得走咯!”
   说完,三娃指挥大家一起进了铺子,赖在沙发上不走了。
   掰哥不再开腔也不再管他们,摇着头把卷帘门从里面拉上关好,然后继续回房睡觉。
   三娃也很困了,倒在沙发上也想睡觉了。
   小三娃酒醒了不少,日起白来:“白姐,我我我怕黑。我们一起睡嘛,你保护我哈!”
   白珊珊没有搭腔,倒是三娃的皮鞋狠狠砸中了他。“妈卖批!豁批日豁到老子这儿来了,爬,爬远些!”
   小三娃怪叫一声:“不敢不敢,开玩笑开玩笑......”
   三娃马上招呼白珊珊:“你到最里面那个包间去睡,门锁好哈!那个龟儿子敢进来。”
   安排稳当,三娃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里头掰哥在吹箫。注意,梦里的掰哥吹的不是那种箫,是真正的箫。箫声悠扬欢快,掰歌始终面若桃花面带微笑......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三娃却找不着掰哥了,找遍铺子都遍寻不着......
  
  
  
  
  
  接到更新起走......
   三娃忙给掰哥打手机,手机却在掰哥的床上莾响起。手机也不带,会跑哪去呢?莫非,掰哥为了不连累大家主动找宏志去了断去啦?三娃越想越冒冷汗,掰哥不会那么瓜嘛?
   三娃连忙拉开卷帘门,看一下掰哥是否在外面。掰哥没影倒是那几个农超哥准时上班了,齐齐的蹲在铺子外面摆龙门阵。三娃心头乱了,不晓得咋办了。只有抽烟,抽闷烟。
   这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口哨声,跟三娃梦里面听见的箫声是一样样的。一定是掰哥!三娃站起身去看,心顿时放了下来,真的是掰哥,从外面正走进来。
   “掰哥,你到哪去了?”三娃问得很关切。
   掰哥停止口哨,指着手上的一大袋肉菜说道:“未必清早八晨的还去逮猫嗦?肯定是赶早市买菜去了三,好多年没起来这么早了。反正莫得事,老子给你们露一手弄几个菜尝下味道。”
  
  
  
  
   虽是盛夏,三娃却感觉到了小时候一家人准备团年饭时的兴奋和闹热。三娃搞紧去把白珊珊小三娃挨个喊起来。
   三娃球事做不来,就是爱指挥。一会儿喊小三娃:“快点,去把鱼和肉洗出来。记到,洗干净哈!”
   一会儿又喊:“珊妹儿,几下把嘴漱了脸洗了就过来把空心菜摘出来备起,还要把蒜剥出来哟。”
   三娃吩咐完毕就叉起腰杆抽烟,十足的监工头儿。
   掰哥看不过去就出手了,出手去狠敲三娃脆弱的脑壳。“妈的批!龟儿子屁儿嘴!寡晓得说,你咋球不做喃?爬去把液化气罐子接起打整出来!”
   三娃隙起牙齿喊痛:“哎哟,掰哥自己说嘛。这几年你残害我这个绝顶聪明的脑壳好多盘了?数都数不清哦!太暴力了,脑壳都遭敲碎了,里面尽是血包,流出来的血嘛都可以弄好几碗血旺汤咯。”
   “爬爬爬。少日白多做事!”掰哥也忍不住笑了,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就这样,几个人大清早就开始有序而繁琐的忙碌。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愉快的轻松的,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而是一家人在和谐的准备年夜饭。这何尝不是三娃想要的生活呢?不过,这种生活来得太天意弄人太差强人意了。最后的晚餐一定就会充满美味和回忆吗?
  
  
  
  掰哥绝对是个做菜高手,这一点三娃今天才晓得。妈哟,这样一个四十好几还没接婆娘的老男人做出来的红烧肉竟然那么香,绝对是个奇迹!
   几个人都围到炉子边边直说好香好香,掰哥盖上锅盖颇有些得意:“这个密制的家常红烧肉外面哪去找哟!”
   忙了半天的三娃还真饿了,吞起口水问:“啥子密制的嘛!难不成是加了鸦片壳壳的嗦?”
   掰哥点上一杆烟,笑着讲起了评书:“这锅红烧肉里面的内容多哟。首先是香料,啥子八角呀香奈呀橘皮呀这些都必须要上等的。我都是在一个老朋友铺子上专门买的,外面的信不过。还有,肉里面一定要放几样东西提鲜,根本无需加味精鸡精的。”
   “哪两样嘛?”三娃一下来了勾起了兴趣。
   掰哥吐出一口烟,吐在三娃脑壳上像升了仙。“冰糖,豆腐乳还有醪糟,也一定要上等的。一起混到肉里烧,鲜味才提得出来。还有,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加我密制的豆瓣酱!辣乎乎的才过瘾!”
   几个人听得唏嘘不已,肚子头的馋虫早爬到喉咙管了。
   “烧这锅肉的学问大得很,你们这些年轻人咋个懂得起嘛。”掰哥谈兴极浓,指着这锅在火上鲜活沸腾的红烧肉继续说:“烧的火候都要极讲究。苏东坡苏大师你们晓不晓得?写的词写得好哦。他就曾经作诗介绍红烧肉的烧法: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时它自美。啥意思嘛,就是讲的是火候要足,火力要小要少掺水慢慢煮。这锅肉起码也要文火再煮一个小时,到时候肉是又浓又耙还鲜得很!”
   三娃无奈的吞下了刚冒出来的口水:“等嘛等嘛,等到花儿也谢球咯。”
   红烧肉的香味顺着房间慢慢扩散再缓缓的飘到了外面,飘到几个农超哥的鼻子头去了。顿时就把几爷子整疯球了,纷纷站起身像狗一般寻找香源。
   “哟喂,啥子那么想哦?”
   “肯定是红烧肉,确实好吃!老子以前在工地上搬砖的时候起码要整五份!”
   “不要摆了哈,老子肚皮都饿球了。清口水流了两碗了.....”
   三娃笑了:“要不,我们也请那几个门卫也吃点?”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三娃,都觉得他肯定是疯了。
   三娃不以为然,继续说:“你想嘛,你不给那几个豁皮垫点肚皮,几爷子饿疯了恐怕要冲进来把整锅儿端了的哈!”说完三娃真的去拿了个小碗舀了满满一碗。
   “还要加点作料。”三娃马上找来立白洗衣粉倒进去五钱,又狠吐了两泡口水一并搅匀了,最后还撒上翠绿的葱花。“呵呵,这个嘛才叫密制立洗白红烧肉哈!”
   三娃又像幽灵般悄无声息的飘到门口,趁他们没发现把那碗油汪汪的大肉放在了门口,还奉送了一双筷子。
   三娃虚掩上门,躲在门后头看好戏。所有人也凑到了门后头来想一看究竟。这时,不晓得哪个放了一个闷屁。又臭又莫得声气,浓浓的臭鸭蛋味道。没有人想离开,都憋着气想往下看。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短暂的隐忍和憋气是值得的。果真,几分钟后,按耐不住的几爷子开始蠢蠢欲动了。穿白西服的先来到红烧肉面前,深深的闻了一口。香,真香。
   看四下无人,白西服用手抓了一坨亮晶晶的肉塞进了嘴巴胡乱嚼起来。旁边的干虾儿不甘心了忙追问:“啥,啥味道?”
   白西服紧到不回答在回味,干虾慌球了也抓了两坨赶紧放到嘴头去。
   后面的光头啊烂脸啊黑娃些都慌了,冲上来一下把碗都端走了,躲到角角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开整了,妈哟连筷子都没用,几三下就用“五指山”抢光了。白西服居然连碗头的汤汤也舔干净了。
   三娃肚子都笑痛了,就是不敢笑出声。白珊珊捂起嘴笑得发抖,连胸部也抖得那么有青春活力。掰哥想笑,但稳得帮老越忍就越想笑,最后口水都喷出来了。小三娃更夸张了,一直保持傻笑的姿势动都不动一下。
   舔着舌头的白西服这时有疑问了:“我朗门觉得味道不对喃?闻到香吃起来有点怪.....”
   “就是哈。”光头也很纳闷:“那个味道说不出来,是不是味精加多球咯?”
   黑娃马上附和:“就是就是,龟儿子城头人都是哈眉哈眼的,吃的也是怪眉怪眼的,呸!简直莫得我婆娘烧得好吃。”
   一直保持傻笑的小三娃突然倒地了,笑翻球了。白珊珊在揩眼流花儿,全是笑出来的。
  
  
  
  
  
  三娃还没完,伸个脑壳出去捏起鼻子装女声喊了一嗓子:“哎呀,哪儿来的野狗哟!把我们家花花的狗粮都整完啦!”
   然后关门,大家都尖起耳朵听动静。呕吐,绝对是呕吐声,而切不止一个人!大家都不敢笑了,生怕搞出点动静打醒了那伙人。但是大家还是像打了胜仗般兴奋激动,相互击着掌以示庆贺。
   掰哥甚至吹起了口哨,走到炉子边把另一边火打燃开始做鱼了。循着香气,所有人都摸着笑痛的肚皮到灶边上听掰哥讲吃论道了。掰哥熟练的将雪白的鱼片纷纷滑进了滚烫的油锅里,又开课了还是现场直播:“要想鱼吃的嫩,鱼片要薄,油温要适度,火要小火,几三下就要把鱼片起锅备用。我今天做的叫藤椒鱼主要是麻得舒服。”
   说完,动作麻利的掰哥已将滑散的鱼片起锅装盘了。“这个时候的鱼还不能吃,还需要上等的藤椒提味。”
   掰哥说话间又把密密麻麻的腾椒也就是青花椒丢进了还在沸腾的油锅里,再接着下姜蒜盐巴味精码味,几下煸炒之间香味四溢。掰歌关了火连油带内容一起倒进了装鱼片的碗里,再撒上细细的葱花。几个人看得都呆了。妈哟,这简直是件艺术品啊!
   再后来,掰哥又呛炒了个蒜香空心菜,做了一个豆腐鱼头汤。再熬到红烧肉火足肉烂自香时,大家才欢呼着拿碗整伙食咯。
   掰哥取下围腰心情也是极好,鼓捣拿出了自己都不晓得放了好久的剑南春,倒在碗里自斟自饮起来。
   三娃早饿了,把浓浓的红烧肉汤汤舀在饭碗里拌饭吃,烫得忽儿嗨哟的还直叫好吃。小三娃看得眼馋也像三娃一样拿汤汤拌饭吃得闭声闭气。白珊珊则不同,更偏好麻得冒汗的藤椒鱼,面前摆了一坝干干净净的鱼骨头。
  
  
  
  
  作者:骨小麽 回复日期:2009-10-19 23:05:50 
    说掉了。。。红烧有加豆瓣儿??有点儿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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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小麽妹儿:掰哥做的红烧肉和藤椒鱼都属少有的乡野菜系。乡野菜系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按常理做菜,佐料逮到啥子放啥子,十足的乡野村夫气息。我曾经在乡坝头吃过这种红烧肉,味道怪怪的还真有点好吃哈!呵呵.....
  
  
  作者:大堆的堆 回复日期:2009-10-20 12:10:17 
    莫法了哦,高潮前的平静,看似祥和的气氛实际上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我躲到水底下潜了楞个久,这哈也憋不住了,非要浮出来叫唤几声,以感谢三娃给我们奉献了如此精彩的文章。
    
    三娃有时间了,请你到马鞍路切吃肥肠粉哈,想起那的冒节子就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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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喂!就请吃肥肠粉啊?也太·····算了吃就吃嘛!记到,节子加八个哦!
  接起·····
   这顿饭一直吃了三个多小时,反正莫得事几个人边吃边笑边摆龙门阵。最后几个人都吃得挺起了,躺倒沙发上动都不想动。
   掰哥好多年没这样高兴过了,一瓶剑南春已告洗白。他那苍黑的糙脸上多了几分红润,话也多了起来,像在给三娃他们摆历史讲典故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疯言疯语。
   “老子七八岁就跟到青羊宫的道道儿翻跟斗儿练倒立。十三四岁就伙起几师兄操扁挂混社会球了。啥子场面没见过哦?一辈子又虚过哪个哟?当年,也就是警察逮我的时候,几把枪比在脑壳上老子硬是没有抖过一下!关到峨边的时候好凶险啊,尽是些穿黄褂褂的重刑犯。有一盘跟一个判无期的东北大汉打锤,妈哟,竹签签把肚子捅得稀烂烂老子都没喊一个痛字!啥子龟儿子的宏志,老子根本搭不上眼。他只要找上门来,老子就跟这些豁皮些一拼到底,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状志饥餐胡掳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妈哟,硬是一激动人的文化素质都抖然提高了,啥子诗词歌赋还有满江红都整起了。
   三娃只有劝:“掰哥,话不能那么说三。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的光辉事迹那是好多年的事咯。何况,你早就没有操社会了。宏志是啥人啊?妈哟,就他妈的豁皮加烂帐,纯属是角钢,正都正不伸!你又何必跟这种杂皮计较呢?他的命才值几分钱嘛!一万块钱我们是绝不可能给他的。要不······我们给他打个商量。恩,就给他一两千了事当是算瘟神嘛!“
   三娃越劝越起劲,口水直接的喷。他满以为掰哥听进去了在进行痛苦的抉择。哪晓得转头一看,掰哥竟然拉起了风箱扯得忽而嗨哟的睡着了。睡着的掰哥脸红红的,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安静而恬静······
  哎·····电脑坏了。用别人的手提更新真不是滋味!
  来更新.......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种吃了耍,耍了又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间第二天就是宏志来拿钱的日子了,三娃在这个异常安静的深夜失眠了。翻来覆去思前想后就是睡球不着。干脆起来,三娃点上一杆烟,打开卷帘门跑到铺子外面去透气。
   宏志的手下也早就下班了,整个街上都静得很,只是偶有蹬夜三轮的也是疾驰而过不做停留。三娃坐到板凳上莾起是的打哈欠但就是梦不到周公。深夜的空气还算凉爽清新,三娃只有闭到眼睛数数,据说这样对失眠有帮助。
   “一,二,三,四.......”
   也不晓得过了好久,三娃发觉有人在叫他。睁开眼来顿时吓了一跳,宏志正站在他面前,还理了一个大光头在夜色下铮亮如白昼。“你,你.......是宏志?”当时的三娃有些语无伦次。
   宏志一听就笑了,咧起嘴笑得很像歪嘴鸡。后面的啥子白西服黑娃干虾儿也跟到笑了,笑的人毛骨悚然。宏志说话了:“不错,我就是宏志。宏志也是四哥,四哥绝对不是个传说!老子还给你带了个人来,不怕你龟儿子不给钱!”
   后面的几个豁皮一拥而上,拖出个人,是个女人,穿的煞白有点像是白珊珊。再仔细一看:妈哟,竟然是程菲!
   三娃彻底瓜了不晓得咋办了。程菲挣脱几个人的包围,跑向了三娃。“三娃,我,我对不起你......”
   三娃想去迎接她,手顿时一阵刺痛。三娃想躲躲不开,低头发现程菲竟然用刀,大号的刀把自己的肚皮捅了好大一个洞,但是莫得血,流的是水,冰水!
  
  三娃马上就醒了。醒来发现烟锅巴燃尽把手烧得非痛,满脑壳都在冒虚汗。在花了三分钟时间回神后,三娃才肯定告诉自己那是个梦,逼真的梦。这盘睡不着了,是真的睡不着了。三娃被这一吓脑壳清醒也了不少,他突然觉得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翘起屁儿拿给别个弄,干巴巴等到人家明天打上门来。三娃决定出击,主动出击!
   不是对打。三娃他们几个的战斗力小得几乎可以不计算,换个词形容叫做不堪一击。换句话说就叫做:儿骗你死妈死老汉儿的骗你,真的不堪一击!三娃猛然想起梦里提到的四哥,莫非是种提示或是预兆呢?
   对的对的,现实中的四哥绝对不是个传说。他是个操哥,东门上响当当的操哥,是个连宏志都惹不起的老牌操哥。如果由他出面来解决的话,宏志肯定连屁都不敢放。
   三娃是认识四哥的,在偷窥一次帮派殴斗中,三娃曾远远看见过四哥的尊容。那一次,四哥没有动手,因为不屑动手。他的几个手下就把冲过去把对方十几个大汉打得抱头鼠窜血色浪漫。四哥只站在角落里冷冷的抽着香烟。
   但是四哥却根本不认识三娃,像三娃这种霄小之辈根本没能力去找四哥来捡角子(解决)。不过,在这个山寨文化横行的年代,连拉潲水的都要敢整一套阿迪到处跑。不,是阿迪王,阿迪达斯的加强版,阿迪之王!
   所以,要找一个山寨版的四哥一点也不难。三娃脑壳头顿时有了个最佳人选。他,不仅神形兼备而且演技超强!
   三娃深吸了口气,想起了扯旋里头的一种战术:打鸡。底牌是双花十,面上浮起天地公子,还要装得面不改色心不跳把对方的钵钵添了。那是绝对的刺激也绝对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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