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烂眼名叫三娃-一个成都小混混的奋斗之路

  朋友些,最近身体有点小恙休息了几天。更新明天继续,谢谢支持哈......
  46豆花饭
   三娃再次到六医院已是早上十点过了。他先去把掰哥折子上取的钱预交了住院费5千。医院认钱不认人,三娃深知这一点。不打这个提前量,掰哥随时都有可能遭停药。
   然后三娃又去把主治医生找到,看四下无人就悄悄把昨晚老万给的中华烟两包硬塞给他。“医生,我师傅是民间艺人。国宝哦,旧社会就在讲评书耍飞刀.....哎,亏就亏在莫得社保,好惨嘛。开药用药方面多考虑一下三,钱多了浮不住的哦。”
   “这个好说。”主治医生按了下包包头的烟会意离开了。
   包得如木乃伊般严实的掰哥又睡过去了。小三娃打着哈欠坐不住了:“三哥,我一夜没睡哦。颠屎颠尿喂水喂饭我是一点不敢马虎的哈。我来不起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坚持,坚持就是胜利!现在铺子上正是急需用人的关键当头,你绝不可能拉稀摆带拖后腿三。你要稳起哦。这样,下午要开个会。你再多守一上午,一会儿我找人来替你。我事情多,先走一步。”
  
  
  
  
  接起......
   三娃说走并没有走,而是来到了医院后面的花园头。太阳依旧毒辣,还好花园头有树荫遮挡,三娃坐在椅子上感觉有些惬意。很多年前,还是在这个花园,也是这张椅子上,三娃曾经伤伤心心的哭过一场。因为,三娃的妈也在这个医院脑癌晚期死了。
   三娃边擦汗边给铺子上的妹儿些打电话,让她们下午两点钟回铺子上召开重要会议。妹儿些都对昨晚的事心有余悸,电话那头纷纷表现出了不一的担忧和害怕。莎莎问的更烫:“啥会?难不成掰哥遭洗白啦?开追悼会?”
   三娃平生的绝骂都用上了,骂得电话那头变成了嘟嘟的忙音。其实,三娃又何尝不担忧呢。没有谁是想在缺乏安全感的铺子上班的,更不是古代青楼妓女签了卖身契的想走没那么容易。现在是自由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人要是一走完,短时间又填补不上,还有球大爷来光顾生意啊?
   三娃正在想着咋个把这些妹儿说服留下来的时候,小灵通又响了,大长今悠扬悦耳。三娃一看号码,心头有些激动是程菲打来的。
   三娃马上接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又杀伤力,听得三娃心头酥酥的像被电打了一般。
   “三娃哇?你在哪儿嘛?我有事找你!”
   “恩,我在六院院看一个病人,你尽管说嘛,啥事?”
   “哎呀,我现在在那个新鸿路好又多这边办事。结果事情办完了,车子咋个都打不燃了,啥子反应都莫得。这儿到处都找不到修车的,我想你这边熟,能不能找个修车的来?”
   “好大个事情嘛。你等到起,十分钟就到。”
  
  
  
  接起......
   三娃马上就出了医院到二环路边上去把认得到的修车老板林胖娃喊到打个车不到十分钟就出现在了程菲面前。
   问题不大,全车无电是保险遭烧了。不出两分钟林胖娃换好保险,车子又动力十足的发动了。程菲看到车子药到病除后激动的快要叫出来了。
   “好多钱嘛?师傅。”三娃尽量装得很大块。
   林胖娃笑了:’你我两兄弟,说这些哦。哪天你请我去耍一盘就是了。”
   三娃瞪了林胖娃一眼转头又对程菲说:“我给他是朋友关系,他不敢收钱的,送他回铺子就是了。”
   也就几分钟车程,把林胖娃送回了修车铺子。
   车子再度启动,程菲饶有兴趣的问道:“对了,刚才那个师傅说的喊你请他耍一盘。到底啥意思嘛?”
   “呃,呃.....他是喊我请他耍盘台球,就是斯,斯诺克!我跟他都是高级会员,经常在一起切磋切磋。”
   “是不是哦,还真看不出。你们一胖一瘦的还对绅士运动有兴趣。哪天喊我一起去耍嘛。”
   三娃心头在笑,咋个敢把你喊去耍嘛。那叫啥子绅士运动哦,龟儿子的那个死胖子只喜欢活塞运动。一个月修车挣三千就要给这项运动投资二千五,肚子没减下去不说,还莾起长,长批膘。
   程菲又说:“三娃今天真的谢谢你咯。这样,今天反正事情办完了也快到中午了,我来做东,请你吃好吃的。”
   “能有啥子好吃的嘛,现在我看到大鱼大肉都烦,吃腻了。”
   今天的程菲打扮得相当清爽,头发蓬松的扎起,纯白色简单体桖再配上一双大红色的匡威帆布鞋。三娃闻到今天程菲身上又是另一种淡淡的香水味道混合着体香,有些诱人犯罪。
   “我想吃豆花饭!”程菲兴奋的大叫起来:“你记不记得到?有一年暑假,我们宿舍一大帮小孩走路到昭觉寺去耍。就顺到现在的八里小区,那时候还全是田坝走啊走啊......好不容易到了,简直是又饿又累。我们就在昭觉寺门口,吃摆摊摊的豆花饭。那个味道啊,好多年也没吃过咯,现在想起来都留口水啦!还有那豆窖水真甜呢,喝得我差点走不动了,呵呵。不行,今天我们就直杀昭觉寺,把豆花饭吃个够!”
   三娃晓得,昭觉寺门口的那些摆摊摊的豆花饭依然还在。味道不咋个,也不怎么卫生,是那些清心寡欲的居士婆婆们常常光临的地方。小时候那会儿家里穷,舍不得多给娃娃一分钱所以他们吃个清汤寡水的豆花饭都觉得受宠若惊人间极品了。算了嘛,哪个喊一贯养尊处优的程大小姐要吃忆苦思甜饭喃。就是再吃得痨肠寡肚吐清口水嘛也要奉陪三。
   程菲的车顿时开得飞快,大概是急切的惦记着美味的豆花吧。在三娃的一路指引下,十五分钟后还算顺利的到了昭觉寺。
   不晓得今天是初一嘛十五,三娃搞球不懂反正人很多,就连门口的卖豆花饭的摊摊上也聚集了不少欢快的人群,大部分都是老年人。三娃他们停好车,找了家生意最好的豆花饭摊摊坐下了。烈日当空,大遮阳伞下。三娃和程菲被那些和颜悦色不断交头接耳的居士婆婆大爷们包围着感染着。
   三娃想,如果几十年后自己都老得走球不动了,还能够带着自己的婆娘来这里烧烧香拜拜佛,那还是相当的巴适哟。只是,不晓得那时的程菲会身在何处?是否还那么迷人?
   程菲迫不及待的点了豆花饭还有炒苦瓜炒青菜炒土豆丝。肉虱子变的三娃一看这些端上来的素菜眼睛都绿球了。妈哟,也太绿色太生态了嘛。心头这么说,嘴上还是要装起:“对的对的,我现在就是要多吃点绿色食品,给肠子洗哈澡。我的那个肠肠儿就跟沙特阿拉伯的石油管道一样,尽是油,流都流不完。”
   程菲吃得很开心也很尽兴,蘸水都整了三碟。还饶有兴趣的听着四周的大爷大妈们冲壳子,嘴都合不拢了。三娃不咋个吃,只喝了点豆窖水只是看着程菲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是嘛,我现在还是胖了好多咯,真该多吃点素的减减肥了哈。有点长游泳圈的雏形了呵呵。”
   说着程菲还真的撩起体桖给三娃看。三娃顺势看过去,没看见赘肉,只看见了圆润深邃的肚脐眼。三娃并不想意淫,转头端起豆窖水莾起灌。
   “三娃说实话,你小时候真的好费哦。你记不记得到?就那次,在昭觉寺耍。你爬到进门那个亭子上去掏鸟蛋,遭一个老和尚追到打,呵呵.....”
   “咋个记不到嘛,老子不是跑得快早被老和尚拿棒棒把屁儿打肿了。我当时还去偷供菩萨的供果吃,整了四个广柑一盘花生。妈哟,结果遭报应了嘛。半夜萵痢打标枪,脚都拉软球了。”
   程菲被逗得前仰后合笑得发抖,差点没把豆花喷了三娃一脸。
  
  
  
  
  
  接起......
   三娃又说:“这都是好多年的事咯,你还记得那么清楚。看不出来你还相当念旧哦。”
   “念旧?.....也许吧。”程菲收起了迷人的笑容甚至还叹了口气:“我也不晓得这样好不好,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无法控制。人真的好奇怪。刚发生的事马上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我经常这样,比如我的车钥匙明明刚才才放好的,几分钟后就整死也想不起放哪了。反倒是几年或是十几年前的事像电影回放一般历历在目清晰记忆。就好象以前宿舍大门口的老梧桐树上有个大洞,我爸用木板给我做的三层书柜,还有我和第一个男朋友在九眼桥吃的混糖锅盔。想忘都忘不掉。也许,我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了。”
   三娃苦笑了一下,心头在说自己何尝又不念旧呢?记得在程菲搬走的那个晚上,三娃提起笔歪歪扭扭的写下了他人生中第一封也是唯一一封情书。为了凑字数三娃还摘抄了两首流行歌词上去才勉强写满一张纸。这封信始终没能寄给程菲,因为三娃没勇气,到现在也不敢。几年前,三娃才下决心把泛黄的信纸烧掉了。
   两人不再说笑,各怀心事的相对坐着,让时间肆意溜掉。
   若不是后来一位居士婆婆的打断,还真不知两个人要沉默好久。
   “小妹儿,可不可以把你们吃剩的饭给我老婆婆?”
   程菲马上从沉思中醒过来:“哦,婆婆,我们不吃了你拿去吧。”
   居士婆婆慈眉善目的拿起塑料袋装起桌上剩下的饭来。
   程菲又问:”婆婆,你是拿回去喂你家狗狗吗?”
   “我家没养狗,我是拿来喂飞到寺里面去的鸽子呢。”
   居士婆婆收好剩饭后向程菲到了谢,正准备离开看了程菲一眼又不走了:“妹儿,婆婆想送你一句话。”
   “婆婆,有话您就说嘛。”
   “我老婆婆不是得啥子算命骗钱的哈,我只是喜欢看面相这方面的书。妹儿,从你的面相和气色来说,婆婆劝你现在做事要瑾慎小心哦。”
   “婆婆,能不能坐下来详细给我摆一下嘛。”
   “话,只能说那么多了,自己领会嘛。我走了。”
   三娃听得来了兴趣:“神仙婆婆,你不慌走嘛。你给我算一下三,看我好久能接得起婆娘哟?”
   居士婆婆真的停下来仔细端详了一番三娃,看得三娃大气都不敢出。足足两分钟,居士婆婆看完就走头都没回一下。
   这盘把三娃整尴尬了,只有对程菲说:“不算?.....不算就等于是算了的。你就不晓得了嘛,算命的有三不算。大恶之人不算,大异之人不算还有就是大富之人不算。前头两样肯定跟我沾不上边,鉴定结果:我是个大富之人!嘿嘿嘿.....”
  
  
  更新到......
   这顿清淡的豆花饭花了不到半小时就刹割了,意犹未尽的程菲硬要拉着三娃再换个地方乘凉喝茶。三娃不忍的拒绝了:“今天不得行,太忙了。一会儿还要去参加一个股东大会。”
   目送程菲的车开走,三娃觉得自己很贱。明明晓得他和程菲之间是不可能的也告诉自己要忘记淡忘她。可总在不经意间又会不自觉的想起她念起她。人家一个电话打来立马变成一条狗一条撒欢的贱狗,屁颠屁颠的吐着舌头毅然迎上去。
   三娃恨死了这种针扎般的痛苦煎熬,却又总是摆脱不了。这很像SM,越痛苦越上瘾。
   罢了罢了,三娃努力不让自己乱想下去,只有用工作来淡忘来麻痹。所以,三娃一回到铺子上就很努力的工作起来。
   他把每个妹儿这个月的上钟工资都仔仔细细的算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又把每个人的工资一一装进了信封头。三娃很清楚,这些钱极有可能是妹儿们在铺子上关的最后一次工资了。说实话,要留下她们,三娃也没把握。
   一点五十五分,小三娃先从医院赶来了:“三哥,掰哥一切正常哈,现在睡得呼儿嗨哟的我才过来的。”
   小凤不晓得跑哪去了,电话打过去也是暂时无法接通。
   接到莎莎,刘四妹,李玉娟等等六个妹儿都到齐了。
   三娃一一上去把烟散起,铺子头顿时多了无数杆大小烟枪吞云吐雾,搞得乌烟瘴气烟雾弥漫。三娃拨开层层迷雾把信封发到了每个人的手里。
   “这个是这个月的工资。另外,掰哥觉得这段时间都辛苦了,特意给每个人多加了两百块钱。”
   没人应声,都在数钱。
   三娃又说:“昨晚的事大家都晓得了,掰哥呢莫得啥大事,现在在医院头安心养伤。铺子上的事暂时由我来管理。”
   下面还是很静,只有唰唰唰的数钱声。
   “现在,小三娃也弃暗投明加入了我们的革命大部队。我们热烈的欢迎一下他三。”
   小三娃像伟人般站了起来挥手示意:“大家好大家好哈!”
   两个人的热烈演出依然很冷场依然没有人捧场。都在自顾自的数钱,刘四妹数得尤为恶痨,边沾口水边数钱不说了,还一张张的拿到阳光下仔细辨别真伪。
   三娃有些压不住火了:“吔,硬是人还没走,茶都凉球咯!掰哥现在在医院头睡起,有哪个去看过他一眼?有些人还说是回来打丧火的。打你妈卖批!俗话说得好:有奶便是娘。你们倒安逸哈满嘴吃起奶,连妈都不晓得叫唤一声!”
   还是刘四妹忍不住开腔了:“三娃,不是得这个意思哈。我们这些人跟掰哥都是老交情了,我都在铺子上待了三年咯。咋个会不担心掰哥嘛。只是.....昨晚黑的那个阵仗太吓人了,哪个还敢在铺子上做下去呢?”
   “做这个歪行当,难免会招惹到社会上的人。哪家铺子又莫得点打架扯筋的事哦,我们正在解决这些事的嘛!”
   “哎,我们也是晓得的。但是,你看嘛,刚把啥子宏志赶起走又来了一拨彝胞子闹事,我们咋个能安心做事嘛。一不小心挨个误伤,不是给多了?.....。”
   对于刘四妹的质问,三娃也无言以对。
   “今天就把问题解决了!”
   说话的不是三娃,也不是小三娃。小三娃才莫得屁儿说出那么掷地有声的豪言壮语来。
   只有一个人敢这样说话:一根筋的弹娃。
   像小马哥一样爱叼牙签的弹娃,把体桖塞在腰间,一身肌肉虬结鼓筋暴胀的出现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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