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胡不癫 回复日期:2010-01-31 19:10:47
我觉得三哥在清退发黄图的人这个事上就是不能手软,不过可以先警告一下,治病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此消息发自掌中天涯wap.tianya.cn ,我也要用手机发表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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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癫兄哈!平时癫狂关键时候冷静。这是我做的不够完善的地方,在这里想对奔跑的蜗牛说声对不住了!
一路无语,三娃莽起抽烟,抽得嘴巴发麻。
“哼,不晓得如果是我走,你得不得那么恼火哦?”憋得难受的小凤忍不住问三娃。
三娃扔掉手中未燃完的烟,因为抽太多早就抽不下去了。
“我又何尝不想走呢?未必我这辈子就只有当做吼叭的命吗?又有哪个良家妇女敢给我这种人耍朋友?.....”
“你不准走!”小凤的声音一下高了八度震得三娃耳膜发痒。“肯定是那个狗日的老万,不晓得给你喝了啥子迷魂汤汤成天东想西想吃起不长!你走了,掰哥咋办?还有小三娃陆红他们,这个铺子咋办?还有,还有我.....”
“这个我管不到了,反正你也说要走了。”
小凤马上出手,不,是出脚,夺命根子剪刀腿。“我是说过要走,但是我不得像有些人说走就走滴点儿莫得责任心!我至少要把铺子搞好了才安安心心的走!”
“那我就不搞好铺子,你就永远不得走了三。”三娃这盘没有躲,甚至连一点躲的意识都没有,任凭小凤把他当沙包使。
痛,但有点甜。呵呵,这种歪婆娘还有点顾家哈。
不知不觉间,红砖苏式结构的老宿舍到了。“到了,金花姐就在五楼上。”
由于东门大改造的缘故,这些建于五十年代的破旧建筑已进入了拆迁倒计时。墙上大门上到处都写有醒目鲜红的拆字,很多住户也提前搬走了,只有辛勤的双桥子站街女依旧把这里租下来当做实惠简陋的炮房。穿过弥漫着各式复合臭味的楼道,两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到了五楼。
敲门,没人应。再敲,一样。再敲加大喊,仍旧没人应。
“怪了,双桥子莫得人,连家也不回,会跑哪去哦?”小凤使劲抠脑壳都没办法了。
三娃只有劝小凤:“算了嘛,你也尽了力。找不到不能怪你,这叫莫得缘。我们回去嘛。”
“可能有事出去了嘛,要不我们到楼底下去再等一哈,这里好黑咯。”小凤遗憾的想往楼下摸去。
这时门却猛然打开了。“是哪个?”声音很空洞也很虚弱。
“金花姐,是我!小凤。”
“哦。”楼道真的很黑,黑得看不清脸。“进来坐嘛。”
房间内依旧没多少亮光,三娃和小凤进门差点撞在一起。
赛金花的声音很好听,纯正的成都腔就是太小声:“小凤,你还好嘛。我听姐妹些说了,你到处在找我.....”
“就是就是,金花姐你也好三?我终于找到你了,好想你哦。”小凤激动的想去抱紧赛金花,却被黑暗中的赛金花推开了。
“我晓得,你是来找我帮忙的,姐妹些都给我说了。可惜.....我现在有心无力了。”
“金花姐,我们这盘是安心请你当铺子上的。你看嘛,我们老板都来了。对了,你是不是病了?声音好虚弱哦。没得事,等你养好病了再去也不迟哈。”
三娃立即奉上马屁一串:“金花姐,久仰久仰哈。想当年,试问这一行有哪个会认不到大姐的哦......”
赛金花笑,是苦笑。“没用了,病医不好了,是梅毒。”
“不可能不可能!”小凤拼命摇头不敢去相信。
赛金花抬起脸,脸上满是烂疮触目惊心。“已经确诊了,梅毒三期。”
小凤哇的就哭出了声一下就跑到了赛金花面前:“不!金花姐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花再多钱都要把你医好!”
“不要过来,会传染的!”赛金花再次推开了小凤:“你忘记我以前咋教你的啦?干上这行遇到再恼火的事都不要哭!”
小凤哪还控制得住,蹲在地上撕心裂肺嚎啕大哭起来。
作者:骨小麽 回复日期:2010-02-02 11:41:06
梅毒医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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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毒一期二期都能治愈,三期就等于判了死刑。
作者:金2娃 回复日期:2010-02-02 14:43:03
作者是不是带眼镜那个嫖客老师?很斯文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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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入戏过深的哈,金三娃咋个能和金2娃混为一谈呢?
赛金花长叹一口气:“瓜女子,你哭啥子嘛。这个就是命,逃都逃不掉的。做上这一行早晚会这样的.....”
小凤哭得一塌糊涂声音都哑了。三娃呆立其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因为他晓得梅毒三期意味着啥子。一期二期都还有医好的可能,到了三期几乎不可能了,皮肤内脏关节都开始慢慢烂掉直到死亡。
而且,三期梅毒是多年积淀多次感染复发的恶果。可以想象,赛金花这些年来工作的肮脏和经济的窘困。双桥子那些站街女流莺们又何尝不是一样?有几个又能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多半是“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你们都走吧,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赛金花挥手下了逐客令:“我把你的电话给了我的一个好姐妹了,她会帮你联系小妹的。个个都比我年轻,比我干净。”
“金花姐!我.....”
“走!我要睡觉了,都出去。”赛金花声音大了许多,还把两人都推了出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谢谢小麽的较真哈,
谢谢小麽妹儿的较真,这也给晃家嫖客些深刻的普及了哈梅毒的可怕危害性。(常在河边走,TT很重要!)我承认,三期梅毒是有治愈可能的,只是治愈率低复发性高。像赛金花这种经济窘困的妓女是去不起正规大医院的,多半会成为歪摊摊江湖庸医的板中肉刀下鬼。而且,这些迫于生计的站街女们多半会不等治愈就重操旧业继续卖笑。反复感染反复复发再反复错过治疗最佳时机.....再强壮的人也要拖个半死。
这就是没有保障的站街女的可怕现状。前几年双桥子甚至有两名妓女染上了艾滋病,搞得去耍过的嫖客些人心惶惶谈虎色变。
在这里,我不想去说啥子洁身自好之类的警世规劝。毕竟这是个千百年来形成的老营生了。有消费就有生意,存在即合理。
我只想提出一些深思:这些妓女都是因为人尽可夫好吃懒做才走上这条路的吗?或者,我们是该鞭鞑妓女的伤风败俗不知廉耻?还是该笑贫不笑娼?
谢谢小麽妹儿的较真,这也给晃家嫖客些深刻的普及了哈梅毒的可怕危害性。(常在河边走,TT很重要!)我承认,三期梅毒是有治愈可能的,只是治愈率低复发性高。像赛金花这种经济窘困的妓女是去不起正规大医院的,多半会成为歪摊摊江湖庸医的板中肉刀下鬼。而且,这些迫于生计的站街女们多半会不等治愈就重操旧业继续卖笑。反复感染反复复发再反复错过治疗最佳时机.....再强壮的人也要拖个半死。
这就是没有保障的站街女的可怕现状。前几年双桥子甚至有两名妓女染上了艾滋病,搞得去耍过的嫖客些人心惶惶谈虎色变。
在这里,我不想去说啥子洁身自好之类的警世规劝。毕竟这是个千百年来形成的老营生了。有消费就有生意,存在即合理。
我只想提出一些深思:这些妓女都是因为人尽可夫好吃懒做才走上这条路的吗?或者,我们是该鞭鞑妓女的伤风败俗不知廉耻?还是该笑贫不笑娼?
谢谢小麽妹儿的较真,这也给晃家嫖客些深刻的普及了哈梅毒的可怕危害性。(常在河边走,TT很重要!)我承认,三期梅毒是有治愈可能的,只是治愈率低复发性高。像赛金花这种经济窘困的妓女是去不起正规大医院的,多半会成为歪摊摊江湖庸医的板中肉刀下鬼。而且,这些迫于生计的站街女们多半会不等治愈就重操旧业继续卖笑。反复感染反复复发再反复错过治疗最佳时机.....再强壮的人也要拖个半死。
这就是没有保障的站街女的可怕现状。前几年双桥子甚至有两名妓女染上了艾滋病,搞得去耍过的嫖客些人心惶惶谈虎色变。
在这里,我不想去说啥子洁身自好之类的警世规劝。毕竟这是个千百年来形成的老营生了。有消费就有生意,存在即合理。
我只想提出一些深思:这些妓女都是因为人尽可夫好吃懒做才走上这条路的吗?或者,我们是该鞭鞑妓女的伤风败俗不知廉耻?还是该笑贫不笑娼?
妈哟,天涯又抽风了,发重了那么多,不好意思......
“你还有莫得钱?”小凤问三娃。
“还有十八块五。”三娃牵起包包给小凤看。
小凤一掌推开三娃把身上的几百块钱都塞进了门缝里。“走,还哈戳戳站到咋子!”
下了楼三娃问小凤:“你觉得那几百块钱能帮得了她吗?”
小凤的妆完全被眼泪花儿搞乱了黑乎乎一团糟怪吓人的。“那你觉得该咋个帮她蛮?”
“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你可以发动你们以前那些姐妹些都给赛金花捐点款积少成多好歹可以应哈急。不过,始终是笔大费用要想凑够嘛难度不小哦。”
“恩,这倒是个好办法。我回去就给她们打电话!”小凤不再哭泣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哎,金花姐的命运也够坎坷的.....”
“我晓得嘛,她还是地道的成都人。说实话,本地人在本地干这个行当的还是少得很哦。”
“金花姐也是被逼出来的啊。”小凤点点头又说:“她的身世我还是很了解的,反正是够惨。最早金花姐是东郊一个小厂的正式工,还是那个厂头的厂花。后头遭有家室的副厂长看起了,由于年轻不懂事就成了那个副厂长的秘密情人。结果纸包不了火闹得满城风雨,副厂长屁事莫得,金花姐却遭劝退了。出来后又在舞厅头认到了第二个男人,结果是你妈个赌棍。不仅让金花姐染起赌瘾还把她的所有集蓄都用光球了。你说,她不出来干这个还能干啥子嘛?我真害怕再做下去会跟她一样。他们都说,成都是一座来了就走不脱的城市。不晓得,我走不走得脱 ?”
三娃回答不出,反正他是走不脱了。要想走脱,除非解脱,像他老妈一般解脱。
作者:yang2_yt 回复日期:2010-02-02 23:44:21
好久没顶了!
要加班,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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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年关将近再累也要注意身体哦。
53想走都走不脱
刚回铺子小三娃就告诉三娃,辖区头的老黄来过。还带来个信息,要十一大庆了扫黄打非大行动又要开始了。
老黄是这个辖区头的治安联防队小队长,没少在铺子上耍免费的,所以所上一有啥子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来通个气。正所谓吃了哥哥的饭要做给哥哥看。天下莫得免费的午餐更莫得免费的批ri。三娃懂得起,老黄也明白。
“管球他的哦,哪年子过年过节不整顿一盘嘛。反正小心点就是了,大不了关几天门。”三娃躺在沙发上感觉头有点昏:“小三,我睡会儿,你看着点哈。”
“睡嘛睡嘛,昏睡百年中和场见。”
....................
哪晓得这一觉岂止百年,梦里头尽是纣王的皇宫太后妃子后宫佳丽三千......反正是一塌糊涂香艳十足。
满头大汗的三娃听见有人在喊他才极不情愿的醒过来,发现是白姗姗。”三哥,还睡啊?你不饿咩?”
“好.....多点了?”
“马上都要到十二点了。我酒菜都买好了,就等你了的咩。”白姗姗今天穿的特别清纯就像还在读大学似的。
三娃揩着汗明知故问:“今天啥子喜事哦,那么高兴?”
“三哥,我要走了。”白姗姗淡淡一笑:“今天我男人终于来电话了,他问清了这里的地址还说会来接我.....”
“哼,婚都没结就男人男人的喊,晓不晓得羞耻哦?”心情一直不好的小凤怪声怪气冒皮皮。
“他会的。他曾经给我承诺过,到时我会请大家喝喜酒的。”白姗姗一脸的幸福和陶醉像个待嫁的幺姑:“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大家,三哥还有这一帮好姐妹.....今天有酒有菜,我们喝高兴!”
小三娃不乐意了莽起吼:“还有我喃?我这个高级行政.....副经理,对你照顾不小哦!”
小凤心不在焉的点起一杆烟熏得自己流眼泪花儿:“管球你的哦,反正不要遭那个哈男人骗咯,上些瓜当。”
“哦,原来是送别酒嗦。”三娃下了沙发身体依旧软绵绵的:“对嘛,今天就早点收工,小三娃去把卷帘门拉了。反正掰哥出事后铺子上也好久没聚过了。”
菜很丰富,卤菜花生毛豆加烧烤摆满了一茶几还有两整件啤酒,只是大家兴致不高没咋动筷子。“来,我敬你!”小凤倒满一整杯啤酒一仰脖干了。
白姗姗也干了半杯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扎钱递给小凤:“小凤姐,你替我拿给金花姐吧。”
小凤整死不要,两个人像打拳击赛般你来我往各不相让起来。“你一定要拿着!”白姗姗急得眼睛通红:“虽然我不认识金花姐但毕竟是同行啊,而且还是小凤姐的师傅.....做这一行的姐妹们都不容易,你一定要转交给金花姐,我的心头才好受一些!”
在三娃眼里白姗姗还是第一次那么固执要强硬是把平时嚣张惯了的小凤压了下去。小凤只有收下钱又干下满满一杯酒。
接着剩下的人也开始捐款,你三百她五百一齐放在了小凤的面前。酒杯再次端起,所有人都干了,干得干干净净。
气氛缓和不少也热烈了许多。三娃不晓得为啥子反正今天特别想喝酒,连干三个满杯差点都要倒灌出来了。管你妈哟,醉了就啥子都不想了。
白姗姗喝得也很尽兴,身体都有些浪了:“来,大家举杯!说,说实话我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我高兴啊,我,我又不高兴啊!我一走就见不了你们了啊。”
在酒桌上的小凤重庆崽儿性格毕露,一口又是一杯:“你得意个啥子?你不就是先走一步了嘛,告诉你!老娘也要走,而且比你走得潇洒!”
陆红还是整死不开腔,只是静静的面无表情的喝酒。
小丫莽起吃花生妄图把喝下去的酒给压住,越吃却越打酒嗝。大丫还算冷静放下酒杯发出感叹:“是啊,这个行当是做不长久的。我和小丫曾经喝过无数次姐妹些的送行酒,有些还没过两天又回来了。哎,也不晓得啥时侯能喝上自己的送行酒?再做两年吧,等存够了钱我们两姊妹一定回老家,再找个老实人嫁了。”
“走,都走嘛。走完就只剩我一个光杆司令.....”三娃再也无法抑制肚子里啤酒发酵后的猛烈反攻,哇哇哇的现场直播了。
“不!三哥,至少还有我!我要当高级,高级正经理!”过于兴奋的小三娃刚站起身就滑倒,倒在了三娃新鲜出炉的呕吐物之上接着继续生产更新鲜的呕吐物。
这顿酒,让所有人都醉了,而且都是主动求醉。为了别人,更是为了自己。反正三娃醉得不情,趴在茶几上头昏的睁不开眼睛。好像还有人在哭,又像是在笑。三娃分辨不出也不想分辨。
其实,有时候喝醉并不是件坏事。至少在当时,所有人在酒精的麻痹蛊惑下能暂时忘记烦恼陡然滋生出片刻的癫狂与欢愉。人生苦短,管你妈卖pi,酒醒了再来变鸡变鸭变泥鳅.....
凌晨摸上来发觉好闹热,忍不住也要说两句:1我也挺喜欢小凤的,做朋友没得说但是不敢娶啊。你想嘛,动不动就踢腿伤人什么的.....算了只可远观不敢亵玩焉。2我承认,男人是习惯用下半身去思考问题的,我也鄙视婚后还去晃的男人们。但是女人们你敢说就跟你们没半点责任?3生活真的很无奈和无聊,正如王小波所言: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大堆说的对,我们逐渐被这个社会所同化。我怕,所以我尽量装作与别人不同.
感谢ilss,春水绕双流还有行者无疆阿丹兄的精彩发言,让三娃这个小屋里蓬荜生辉。
幸会ilss,都是小波门下走狗哈!真如偶像所言:吃饭喝水性交和发呆,都属天赋人权的范畴。假如人犯了错误,可以用别的方法来惩办,却不能令他不发呆。如不其然,会引起火灾。
行者无疆阿丹兄历来是个高深的社会观察家,我喜欢你说的这一句:大千世界里混沌无序,何去何从,只有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