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烂眼名叫三娃-一个成都小混混的奋斗之路

  第二天下午,酒醒过来的三娃更想变成一条鱼这样可以呆在冰凉的水里不用出来。不过莫得法,全身耙软的三娃是被小三娃惊风火扯鼓捣喊起来的。
   “三哥三哥,快起来!外头来了两个大汉儿,问他们耍啥子整死不开腔就是就坐到沙发上不走好吓人哦.....”
   妈哟,这段时间硬是群魔乱舞嗦?这又是哪路神仙嘛?一会儿洪志一会儿石匠一会儿彝胞子一会儿又是陈胖子.....三娃再恼火也只有起来,心头有点虚嘛脸上要稳起:“小三娃,慌啥子?老子去看一哈。”
   脚打闪闪的三娃在筛糠般的小三娃带领下走了出来。这盘脚不抖了,抖不动了,心却跳的老高。
   妈哟,好大两陀哦!牛高马大鼓筋爆胀还戴的墨镜,标准的黑社会打头。“两位兄弟好哈,不晓得想耍啥子。我给两位好生介绍一盘哈.....”
   两个人都转头看着三娃,墨镜的光泽闪得三娃想闭眼睛。其中一个说话了,声音粗格格的有点像没洗干净的毛肚:“你是三娃哇?”
   “啊,是.....我。”三娃感觉舌头都有点打搅搅了捋都捋不伸展:“啥,啥事嘛?不晓得有.....啥得罪兄弟的地方?”
   两个人,不!是两头蛮牛居然同时站起身向三娃靠拢。
   三娃想退,发现退无可退后面是墙壁。狗日的小三娃大喊一声:“有,有杀气。我去窝个尿!”
   又尿遁了。
  
  
  孤立无援的三娃当时很想学马博士装神打变形金刚上身,但又怕像马博士一般被打成神头变形金刚。两头牛还在逼近,面无表情牛气冲天。
   三娃莫得法了,只有日白。日白前三娃先发出了武打片头大侠些才有的雄壮笑声:“哈哈哈哈.....不错,我就是三娃。不过,此三娃非彼三娃。你们要找的三娃已经,已经走了。”
   两大汉终于停下脚步,三娃悬着的心才算暂时放下去了。不过很快三娃的心脏又像弹力球般乱跳起来,因为两个墨镜在相互惊鸿一瞥之后又动了,快速向三娃方向继续移动。
   妈哟,要挨。三娃甚至想抱脑壳闭眼睛了:“慢!朋友,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麻烦有点职业道德哈。”
   果真,已近在咫尺的两个人没有打三娃的脸。其实三娃连两个人的脸都看不见了。两个人的脸都面向地板,身体呈九十度弯曲,还是三鞠躬。
   “三娃哥好!三娃哥好!三娃哥好!.....”
   三娃当时就瓜起了:妈哟,咋有点像参加追悼会给遗体告别喃?
   外面有笑声,很大声很像发情的人猿泰山。三娃一看啥子都明白了,是龟儿子的弹娃。不过这盘的弹娃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人猿泰山,更像是七匹狼,七匹狼商务男装。白短袖衬衣黑西裤外加甩尖子亮皮鞋,只是和膀膀上张牙舞爪的大龙极不搭调。
   “妈卖批的弹娃,一身周武郑王的装舅子唆?我看你娃是鸡脚神戴眼镜冒充正神。一身稀脏还冒充港商。”
   弹娃被骂得还很开心,笑嘻嘻的背着手走到三娃面前,似乎背后提着什么东西。“呵呵,请不要嫉妒哥,哥是象风一般的男人。请记住,哥现在是标准的新一代黑社会头目造型。”
   三娃肚皮都笑痛了:“风一般的男人?我看你龟儿子是疯子一般的男人!”
  
  奔跑的蜗牛兄,你的发言我看到了。关于这次的误会我也不想再多说下去了,我诚恳的向你道个歉。我没有半点针对你的意思,如果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兄弟包含。
   有人的地方必定会有矛盾误会和口角的,由于工作关系不常在线上再加之管理员骨小麽的离开使我在群里无法更无暇做到尽善尽美。还好,现在有Kevin和胡不癫的挺身而出帮我管理群里的大小事务。
   其实,这个群就是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的平台。我真诚的欢迎蜗牛兄还有骨小麽能够不计前嫌高兴回归。(天下兄在和我私下交流后也心平气和的回来了。)
   春节临近,我想对一直关心支持我的三丝们说声:你们辛苦了!希望来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关照三娃。并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身体健康恭喜发财!
  弹娃又把后面的一大袋东西递给三娃:“今天莫得啥子事就专门过来看哈你。”
   三娃打开一看,妈哟居然是脑白金。
   弹娃继续说:“也不晓得买啥子,就想起电视头那两个跳扎脚舞的老头儿老妞儿:收礼只收脑白金。拿去吃耍!”
   三娃苦笑:“呵呵,今年爸妈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你娃把老子当成你们老丈人了嗦?也对,可以拿给掰哥吃。这叫头痛医脚。不!应该叫脚痛医头。”
   弹娃又指着那两个一动不动的蛮牛说:“这两个是我新收的小弟:酒棍和色民。刚好和财娃子.气罐罐组成酒气财色四大天王组合。”
   “酒气财色?还四大天王????”三娃脑壳都听大了:“那,财娃子回来啦?”
   弹娃叹了口气:“没有嘛。这个死娃娃就是躲起不见我,不过这个组合的名额还是要一直给他留起的三。”弹娃又给三娃把烟发起,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慢慢抽起来:“我还有个组合更霸道:F4。F4你晓不晓得?就是流星花园。所以我专门找了刘闷墩,猩猩,花疯子,袁胖子几个搭档,你想嘛,流,星,花,园几个字都有,好有内涵和深度嘛。”
   三娃差点没被烟呛得背过气:“妈哟,你咋个不整个水浒一百单八将组合喃,那个更霸道。不过,你娃现在混得还是可以哦,还收了那么多小弟。”
   弹娃立刻变得谦虚起来:“还不是四哥他老人家关照啊,我现在在他手底下一个赌场头搞哈管理,一天事情多球的很。”
   “现在要十一大庆了,黄赌毒整得凶得很。成天就晓得打打杀杀的,你娃不把细点嘛。”虽说三娃晓得,一旦跟了四哥有些事就莫法避免和回头了但还是忍不住想提醒哈一根筋牛前进的弹娃。
   “这个我晓得哈。四哥经常教导我们,少用蛮力都动脑壳。哥现在是脑力劳动者,早就不打打杀杀了。就像上盘,场子头有个老超哥钱输完了不了然还要提起刀儿弄人。老子马上喊他们两个上去把他龟儿子围球了。”
   “动手啦?”
   “没有哈,现在是文明社会的嘛,打人是不对的!我是喊他们两个给他唱歌,笑傲江湖激情版。气罐罐在旁边拍桌子打节奏,足足唱够一小半时不间断。后头又喊F4组合上去补唱了半小时的《好汉歌》....。”
   “后头喃?”
   “嘿嘿,你想嘛这个样子唱下去哪个还受得了?最后,那个老超哥当场就遭弄疯球了,不仅主动承认了错误还跪下来也深情演绎了一首经典老歌《征服》。”
   三娃差点没把肚子笑爆了:“呵呵,算你娃够狠。”
   弹娃意犹未尽又说道:“要不,喊酒棍和色民边跳健美操边整一曲笑傲江湖,大家欣赏鉴赏一盘?酒棍色民来整起。”
   酒棍和色民真的很听话,两三下脱去短袖,咬牙拼命展示漂亮的肱二肱三头肌还有戴得起胸罩的胸大肌。
   弹娃专业得像个形体教练:“注意,注意展示叉腰肌!”
   “要不得要不得哈!要把买主吓跑哦,人家还以为这儿是开鸭店卖屁儿的!”三娃连忙喊停把那两个猛男拉到一边去又转过来看弹娃的左手:“你的手好些没有?”
   弹娃骄傲的举起左手:“早好了。”
   “你咋个右手也有伤呢?”三娃猛然间又看见弹娃的右手也是伤痕累累像猪儿虫般高高鼓起的。
   “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脚。不要看了,小伤小伤....”
   “吔,拿啤酒瓶砸自己手的那个哈呗儿来了嗦。”才睡醒的小凤顶着乱糟糟的鸡窝脑壳打着哈欠也出来了。
   其实,天不怕地不怕的弹娃是最害怕漂亮女人,尤其像小凤这种牙尖嘴利还要动手的。当时的弹娃一下就沉默了,手都不晓得该咋个放了。哪晓得小凤偏要去招惹他,沙发一屁股硬坐下来不说还拼命挤弹娃。弹娃一让再让,差点悬空摔下去。
   一脸坏笑的小凤这才注意到弹娃的打扮:“呵呵,打扮得那么伸展,该行做男公关卖屁儿啦?”
   弹娃不敢去看小凤表情很严肃:“不要乱说哈,我,我不是男公关,我是信关公的。我现在是在搞管理工作.....”
   “专门管理卖屁儿的啊?”小凤不依不饶就是要弹娃难堪。
   弹娃完全莫得了刚才老大的风范低声很懦弱又很正经的说:“我真的不是卖屁儿的。”
   小凤放肆的笑了,笑得胸口的小白兔也欢快的跳跃起来。“你裤儿包包头装的是啥子?胀鼓鼓的,是不是.....你硬了?”
   弹娃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关公的枣红色:“没得啥没得啥!我.....没有!”
   “那我要搜一下!”小凤果真动手了,压着弹娃伸手去他的掏裤包。弹娃被压得都冒汗了,紧挨着小凤充满诱惑的身体动都不敢动。“不要不要....”
   小凤最终得手了,因为弹娃并不敢还击。“吔,是胸罩,还是新的嘛。”小凤把裤包里的东西展开是个粉红色的胸罩。
   弹娃羞得一下就站起了身还有些与语无伦次了:“不是我的,是我....的,不,是我捡的捡的.....”
   小凤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艺术品甚至有点喜欢了,嘴头还是不饶人:“龟儿子,你变不变态哦?尽捡人家女娃儿的东西,色狼!”
   “我不要了,给你!”弹娃说完这些话马上抬腿就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刚冲过的尿槽一般不留痕迹。
   小凤甚至还翻起商标看:“吔,还是黛安芬的哟,名牌好贵咯。”这时又掉出一张小纸条,三娃忙把它打开看:还写得有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文盲弹娃的亲笔笔迹。三娃忍住笑艰难辨认着并念了起来:“啊!小凤,你是我心中的灯塔,没有你我就要自杀。我愿意像胸罩一般抱着你亲着你.....”
   “停停停,不准念了。”小凤伸手去堵三娃的嘴:“写得好烦了,我不要了,太恶心咯。”
   三娃躲过小凤的堵截又说道:“这是封充满了荷尔蒙味道的情书哦,这是一个老男人的寂寞自白.....弹娃那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盘看到他那么发情,不!是痴情。”
   “老娘不喜欢!你喜欢你拿去戴嘛。”小凤把胸罩仍在了三娃脑壳上挂起,转身也走了。
   粉红色的胸罩像帽子般扣在了三娃头上,当时的三娃像极了一只粉红的火烈鸟。
  
  
  
  
  
  
  
  
  
  
  
  接着发生的事又让三娃从热情如火的火烈鸟迅速变做了冷若冰霜的冻鸡,呆若木鸡。
   又进来两个人,这一盘不同全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类型。竟然是一男一女,还径直走了进来。
   对于有多年吼叭儿经验的三娃来说虽然有些诧异但本着存在即合理这一通用原则 。三娃还是迅速分析出了如下三种可能:1误闯型。这种情况最容易发生,一些滴点儿莫得社会底层经验纯粹在温室头长大的无菌男女误闯了进来。这种好办,直接说声对不起只对男士服务让买主知难而退就行了。或是冒几句莽的:洗脚脚盆烂了,按摩莫得床,只有人肉炸弹把买主吓飞也行。十多年前,初出茅庐的三娃也曾经误闯过。那是在肖家河沿街,又渴又累的三娃走上了一家黑黢黢的小茶楼,妈哟一个喝茶的人都没有,有的只是霉臭怪味道。最后,还是一位农村版梦露(暴露得像做恶梦)接待了他,一句话就把三娃打得闷起。“我们这儿只有花茶,一百五一杯!”三娃当时就明白了:哦,这就是传说中的花茶铺嗦。当时三娃反应也快马上就日白:“你们这儿有莫得菊花茶嘛?就是男的。”说完三娃马上闪,生害怕梦露那足有五斤半重的高跟鞋会飞过来。
   2收费型。社区街道办事处不定时会来先深刻宣传哈党中央重要精神再收点说球不清楚的费用。但是像朱嬢啊刘姐啊这帮人三娃基本都熟,面前两位却很面生。
   3学习型。说实话,那么多年来这种类型三娃还只遇到过一盘。前年子,专做菜批发生意的牛黑娃硬拉着他老实巴交的老婆就进来了。进门就大声武气的吼:“三娃,去,给老子找个最有经验的小妹儿来。好多钱不来头,主要是要教哈我的那个瓜婆娘啥子叫懂生活。我的那个瓜婆娘躺倒床上就跟死人样的,叫都不叫唤一声!”最后妖艳的莎莎沉着应战了,敎没教会不晓得反正事后拿到钱的莎莎脸都笑烂了。
   莫非,眼前的男女也是为了取经而来?
   既然开门做生意来的就是客,三娃忙收起粉红胸罩笑脸相迎:“两位好哈,不过我们这儿只做男士的生意。”
   “对不起,我们是来找人的。”男的也是一脸笑意很有礼貌。
  
  找人????会不会是派出所来找被拐卖人口哦?三娃有些谨慎的问道:“找哪个嘛?我们这儿是正规的地方哈,妹儿些都是三证齐全持证上岗的哦。”
   “不要误会,我是来找白珊珊的,我.....是她的一个朋友。”
   三娃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来:中等岁数中等身材也是戴眼镜的(又是一个死眼镜?)很有点像发胖后的黎明。女的虽说也穿的气派,样子却稀松平常多了呈一副残花败柳又不甘状。
   莫非,这个胖黎明的就是白珊珊深爱的男人?这么快就来接白珊珊啦?欠的账都解决啦?那么这个女人又是谁?满脑壳问号又有点替古人担忧的三娃只得叫出了在包间头打瞌睡的白珊珊来解惑。
   兴冲冲的白珊珊是从沙发上跳起来飞跑出去的。四目相对,白珊珊双眼通红:“阿丹!”然后,她发现了阿丹身后那个长满黄褐斑的女人。“她.....她来做啥子咩?”
   “珊珊,你,我......”那个阿丹几乎要迎上去了却又戛然止住步伐,像被吸铁瞬间吸回去了一般。白珊珊呆立其间,嘴唇却在不停抖动。
   短暂的沉默,似乎是片刻的苟延残喘。
   终于,还是有人开腔了。“我们能找个清静地方好生谈一下吗?”是那个青春不再的女人。
   “还有啥子好谈的咩?我哪儿都不去!”白珊珊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似乎想把胸中的郁结都吼出来。
   这一声吼的确有影响力,把小凤小三娃夺命双娇娃等等都引了出来想一探究竟。阿丹深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姗姗,你不要激动,我,我......”
   欲言又止,欲说换羞。
   三角演义,三角对立。
   三人行,必有伤情?
   三娃不想三个人就这么耗着,只有出来打个圆场:“三位,有啥子好生说。这样,到包间头关起门来慢慢说。”
   小凤等人还算反应快,忙拉着白姗姗把三个人都带进了最里面的包间里。三娃沉重的关上了门:“走,都走,这是人家的私事。该干啥子就干啥子。”
   只有小凤赖着不走:“你就不想关心哈你的绵羊妹儿?”
   三娃回答不出,准确的说是其实很想。
   “你就不害怕那个哈男人伤害你的绵羊妹儿?”小凤继续攻心。“上盘大丫小丫的精彩表演你还不是在门口看得吞清口水?”
   三娃急了真的急了:“门都关了,还说个球哦!”
   小凤笑,笑得胸有成竹:“你觉得你那个烂门难得倒老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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