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烂眼名叫三娃-一个成都小混混的奋斗之路

  一整天,穿着周身都是借来的“装备”三娃不仅狼狈还很不是滋味。所有人的眼神都感觉格外刺眼除了龙婉箐。她不仅主动送三娃回家还在车上极尽笑料插科打诨只为博君一笑。可惜三娃始终像勃不起呆呆望着天抽闷烟放闷烟儿。
   被逗得烦了三娃只有日白:“光说不练浪费子弹,滴点儿不会安慰人。我现在需要一个深情的拥抱来安抚一哈受伤的心灵,你敢不敢嘛?”
   刹车,紧急刹车。撞得眼冒金星的三娃居然被龙婉箐紧握双手。没有做梦,因为头在痛。
   过电,强力的过电。三娃顿时感觉从脑壳琢琢到脚趾头尖尖都是麻的。还有那灼热渴望的眼神........妈哟相当销魂!
   “有啥子不敢嘛?我陪你,今晚上做啥子都可以。反正你寂寞我更寂寞.......”
   “要......要得嘛。就当是纯学术性的深入探讨一哈人体的秘密嘛。”三娃迫不及待的伸出了不安分的双手。呵呵,这么大个冷宝不捡白不捡哈。
   啪!
   双手落空脸上却是烧呼呼的痛,三娃一哈就从水云间跌落到太平间。
  “这一耳光是想把你打醒!才上了瓜当那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啦?你硬是狗改不了吃屎哦。”
   “呵呵,龙老师教育的是:我就属于窝屎放屁来者不拒........”
   “你们这些男人啊个个都自以为自己是情种,结果全都是饭桶!枉自你还在蹄花儿一条街超过,会所那么复杂的环境你都不晓得提防一哈。这个小苹果做完这事已经辞职走人了,其实她三年前就跟到楚枫在重庆会所混了。也就是说这个套套是楚枫早就编好了的就等到你去钻。哪晓得你还真敢去钻.......”
   “我只以为香水有毒,妈哟苹果也有毒啊!”
   “老万也晓得这个事了他让你千万不要乱动。他还跟四哥联系过主动要求严处你,四哥只说了意味深长的四个字:和气生财。看嘛这两个老狐狸坐壁上观暗暗在拉锯较劲了。”
   三娃抠脑壳:“倒底啥意思嘛?”
   “就你这个事按公司制度理应辞退的,所以老万耍了个太极推手假示弱真威胁。四哥也不是吃素的区区四个字就表明了他的态度:既不会开除你更不会允许你去报复楚枫。倒是楚枫在这个事上处理得很不理智,虽说逞了一时之快但也加重了四哥对他的信任危机。四哥是何等人物?只要有人敢阻碍他赚钱发展他就敢下黄手,这一点恐怕连他亲侄儿都不例外。”
   “就算这个事搁平了,一个月后营业额超不过楚枫不是一样要卷铺盖走人?”
   “说句实话,就凭你眼下在业务上的能力你根本斗不过楚枫。你又不想输你就只能另辟蹊径从侧面迂回包抄。人家都晓得从你好色的缺点下功夫请君入瓮,你又为什么不能找出他的软肋重点出击呢?你有没有真正深入的去了解过楚枫呢?换句话说,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乱拳还打死老师傅呢更何况你是蹄花一条街混过的烂眼儿。烂眼儿有烂眼儿的门道,不需要伤天害理也别顾忌那么多道理只要简单实用就行。”
   “恩恩恩有道理,龙老师教育的好啊连毛爷爷的战略方针全用上了。硬是听君一席话胜过十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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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言谈甚欢,三娃却到家了。意犹未尽的三娃还想请龙婉箐吃烧烤再接着摆。
   龙婉箐摇头指向窗外:“不敢吃了,你没闻见好浓一股酸味?我敢肯定绝对是上等的老陈醋。”
   三娃转头看去:窗外果然醋意浓浓妒火中烧。三妹正努力晃动着奶子杀气腾腾而来。更可怕的是,张嬢李嬢两大金刚如影随形。马姆姆及一杆教众兵贵神速神兵降临。
   龙婉箐苦笑着继续说道:“昨晚送你回来时,你老婆就盘问了我半天,差点没让我写保证书。看来今晚是一时半会脱不了身了......”
  
  
  
  73豆腐放醋
   “她?她不是我婆娘。”三娃看到那些英姿飒爽的姆姆战斗队就头痛,妈哟跟这些绝经绝情的老嬢子有理都说球不清楚。
   “哦,那么就是打饭平伙的合租情人?或者叫金屋藏膘?呵呵够彪悍的.....”
   “跟你也说球不清楚,反正啥子都不是......”
   “跟我说不清楚没关系,你现在只需要给那些苦大仇深的翻身妇女们说清楚。”
   三娃摇头:“捉奸在车了还说个铲铲,我倒是要提醒你要小心咯,老嬢子统一联盟最痛恨勾引人家老公的狐狸精了.....”
   果真,车子很快就被包围。三娃只得下车解围。没有用根本无济于事,激愤的母老虎们志在把害人的狐狸精拖下车游街示众绳之以法。局势一度混乱,连见过许多大场面的龙婉箐也只能按下中控缩在车里。
   容不得三娃插嘴解释,因为李嬢那比复读机还不厌其烦的回锅肉嘴皮里始终重复着几个名字:陈世美,岳不群,克林顿,贝卢斯科尼。从古至今,紧跟国际形势。
   张嬢和马姆姆等一干教众则是侧重攻击车内的龙婉箐:恶毒咒语连番轰炸。
   足足五分钟,已经完全失去抵抗的三娃只得痛苦的蹲下身装心脏病突发吐白泡子。龙婉箐却是彻底崩溃了,猛推开车门用尽全力惊呼呐喊:“骂够了哈!你们到底要咋子?”
   声音尖利如刀,盖住喧闹更划痛了所有人的喉咙。安静,换来的是短暂的鸦雀无声。
   当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直没动的三妹却开始动了。奶子剧烈抖动情绪异常悲痛。哭,拉豁黄喉儿的哭,像秦腔更像号丧,而且饱含宋词的凄惨韵味。柳凝噎,箫哽咽,云泣雁悲切。执手亭前,清泪已长泻。
   “你到底要咋子?”这盘轮到三娃惨嚎了。
   “我,想,死!......”紧接着就是断气刹般大力的长叹。“除非......”
   “除非咋子嘛?快说嘛?焦人球得很。少在这儿丢人现眼的,你几哈说老子啥子都答应你!”
   “就是,就是把红本本扯了。红本本懂不懂?就是结婚证!你,你说话要算话哦。”破涕为笑的三妹根本莫得眼泪花儿只有悬吊吊的清鼻子:“大家听到的哈,我们三娃啥子都答应我。他答应和我扯红本本哈!”
   哄笑,欢呼还有巴巴掌,所有人像迎亲闹洞房般鼓噪起来。李嬢甚至欣慰的老泪纵横:“三娃,你娃总算长大了........也不枉我们,我们辛辛苦苦几十年.......看到你长大。”
   龙婉箐算是看明白了,忍住笑悄悄上车发动。“这儿没我啥子事了三,我先走了。三娃新婚快乐哈,呵呵......”
   白色越野车咆哮着离去,三娃和三妹却被兴奋的人群推搡着回了家。
   一门关净,四下寂静。三娃莽抽闷烟,三妹娇坐床边。
   “这些,都是李嬢教你的哇?”已经抽得嘴发麻的三娃忍不住发问。
   “嗯。”三妹娇羞下床走进厨房:“那么晚了,我去给你弄饭吃。”
   还是那一碗平常最爱的家常豆腐,三娃今天却吃得发吐:“妈哟好酸!你硬是,硬是正事不做豆腐放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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