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激动地表情和信誓旦旦的言语,我问他:“你是不是觉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更远?”
他不假思索地说:“是啊!这家可真的是巨人啊!和他们一起搞,一定行!”
“真的吗?”我问道。
“什么真的?你刚才不是说了那么多好处?”吴德毅用充满疑惑与不满的眼神看着我。
“我们刚才进去的那个办公地点是装修不久的,没有他们说的5年那么长。”我说。
“为什么?”吴德毅开始不满了。
“那些家具太新,那地板也没什么磨损,窗户朝阳那面的木作和其他地方没有颜色差别。最后是一米线上很平整,手摸过去没有凹凸感,你回你家瞧瞧,看你们家一米线是不是最‘脏乱差’的地方?我们拿东西,推桌椅,能够磕绊到的地方都在这一带。如果是使用很久的办公场所,这里应该会有一些痕迹。”我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
“你看,这是我从他们洗手间拿出来的,上面写着什么?”
“松下电工”吴德毅说道。
“他们自己做节能灯的,还用松下的灯泡,为什么?”我继续问。
“这个。。。”吴德毅开始犹豫。
“ 你加盟人家,你能为他提供什么?”我问道。
“这个。。。”吴德毅还是没有回答,但真的很努力在想。
“你只能提供资金,这是最没用的合作形式。品牌、产品、渠道全部都在人家手里,他要踢就踢,要该合同就改合同,你能怎样?”我问道。
“他们上央视,上《商道》这些钱哪里来?他们自己的?自己那么有钱又有技术优势还要加盟商?他还差你那几十万?一个福建代理商的80万还不够他们在央视播一星期广告的费用呢。”我继续对着懵头懵脑的吴德毅发问。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吴德毅总算有了答案。
“你想做照明生意没问题,我认识北极星的老总,我们去他那边问问产品的价格。你爸不是有一个工程吗?你问他价格合不合适,可以的话就先从那里开始,生意有了销路以后会慢慢做大的,不要放着优势不发挥跑来给人家做什么加盟。”我算是把我要说的话说完了。
“哦!可是我不想靠我爸!”吴德毅总算说出了心里话。我一直觉得他很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不愿意借助父亲的关系。但是从小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挫折,对于事物的本质总是缺少比较客观和理智的判断,如果在抛弃自身固有的“关系”优势,那还剩下什么呢?
无奈一时总是听不进去的,关于这件事他父亲和我不止一次的交换过意见。一直希望能有一件事情让儿子明白这个道理,我看这机会来了。
“这样吧,北极星那边我们先去看,有了价格和货源,你自己去找销路,反正你刚才和李经理聊了那么久应该知道照明市场很有前途吧?”我试着询问道。
“嗯!好啊!谢谢你啊!老黄!”吴德毅还是那么容易接受别人的意见。
回到厦门后我很快投入了一个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一晃3个月过去了,项目也逐渐上了轨道。有一天我在电视上看到,调光大师邀请经销商500强在上海环球国际金融中心举行经销商大会。场面轰轰烈烈,过程极尽奢华。
这令我想起了齐女士,我赶紧和她取得了联系。她很高兴地告诉我,她已经取得了代理权,店址也选好了,将在9月份开业!
千言万语到嘴边又变成了“恭喜发财!生意兴隆”的套话。
果然,9月份。齐女士的店顺利开张,我记得当时报纸还做了专门的报道。
我知道,那一定是“海陆空”全面媒体策略中的一环!
转眼,到了2010年。有一天我经过齐女士的店铺。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神话,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