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事,未曾更新,道歉。但看到帖子,很感动……
谢谢蚊子兄弟、小亚、aijia(以上为吉祥三宝);水川、九九、葛玉民、七少、沧粟笔谈、暖日、主治暧昧、推山入海、二勃、梅姐、菱花舞、4哥、实梦,各位朋友。
欢迎新朋友:bin0208、zl2006214、罗丹心262812。
终于回到家了,感觉过了很久,心里多了一份牵挂,谢谢朋友们这两天为我把贴,看着你们这些可爱的名字,我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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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兄弟:你的诗,收到,也是我的大爱,想当初谁的心不曾柔软,每个爱好文字的朋友谁没有在诗歌的边缘划过,很庆幸没有放弃写作,距离上一次写小说也是5年了,回想这五年,自己好像没留下什么痕迹。开始重新翻出老歌来听,超喜欢当年华仔的《浪子心声》,建议兄弟也听听。至于我的胆小,呵呵,看来的得解释一下了,适当维护一下我在兄弟心中的形象,喝酒、抽烟、打架、砸人……这些我从没发憷过,也做过不少荒唐事,小时候,没有玩胆,是说我最后的时刻没有选择另一条路,我怕了;大学,没有色胆,是说,虽然貌似很吃得开,但面对女孩子只是一味地装逼,实际上不敢去大胆追求,最后眼瞅着美女被矮穷丑带到50块钱一晚的小旅馆了;工作后,没有贼胆,是说不愿也是不敢像有的兄弟那样玩儿了。总是徘徊在某两个边缘,最后选择靠后的那个圈子,这就我。
Aijia:呵呵,小样儿,又来了,好像小姑娘对同性恋很抵触啊,虽然我是异性恋,但我并不反对别人同性恋,只要两个人彼此付出真心,我个人认为性别好像不是问题。另,谢谢这两天为我把贴,你的辛苦我都知道。
小亚:呵呵,话说小亚也是个贤惠的好女孩儿,你的“十全十美”是我的荣幸,是这个帖子的经典,另外,苦心人天不负,恭喜小亚掐指成功!
沧粟笔谈:很厉害的读者,跟我蚊子兄弟都快有一拼了,现在写诗的人少了,能认识你,很高兴!
水川:我是川军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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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更新!写下去!
第三十章 决战
卫队长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面沉默的盾,保护着我们。蓝色的雨下得更大了,淡蓝色的水雾在草原上慢慢升起,天空中高悬的湖碧波荡漾,太阳就在天边的一角,阳光顺着天上的湖面滑落……
我开始讨厌雨了,它们真是不如雪,雪是安静的,温柔的。雪下得再大,也是轻轻抚着你的脸,然后温柔地化成与你体温相近的水轻轻滑落。可是这暴雨,像无数的声音在吵闹,打到你的脸上,让你在微疼之余体味一种迷乱和错失……
正在这时,黑衣首领毫无征兆的突然撩起那柄长刃,他的杀气混着他强大的灵力顺着恐怖的剑气直刺过来,雨幕被一剑刺穿。
卫队长长啸一声,手腕一翻,剑气上扬,一线银光向前划去。
淡蓝色的光与银色的光在空中激撞,无数淡蓝色的光与无数银色的光在空中激撞,我们四周的草被剑气斩落无数,连那暴雨也不在我们头顶下落……
楠佳浑身发抖,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我被眼前的决斗惊呆了,放出的信使鸟也全被那剑气斩落在地上。
我祈祷卫队长可以获胜,我祈祷着两位神可以住手。我的祈祷真的很灵验,突然天空中一声惊雷,黑衣首领和卫队长同时从空中飘落在地上,然后便如石像般站立不动。
时间凝固如蜡烛油般慢慢地滑落,魏队长缓缓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楠佳高兴得从我身后转出来,摇着我的胳膊说:“我们赢了,有救了!”
卫队长又笑了笑,缓缓说道:“我的王,以后……要自己保护自己……”他好像还要说什么,可是一下子闭嘴不语了,只是眼睛在复杂而关切地望着我。
“他怎么了?是太累了么?还是受伤了?可没有伤口啊?”楠佳很关切的问我。
这时我发现卫队长的脖子有一条线,银色的血液在那条直线中微微渗出。我手中还有一只未放出的信使鸟,这时“扑楞”一下向天空飞去,它翅膀的轻羽在卫队长的长发间划过,卫队长的头却随着信使鸟的飞翔滚落在地上……
一柄长剑从远处飞来,刺穿了信使鸟,将那鸟死死盯在了地上。
楠佳吓得扑进我的怀里,眼前的一切令她不敢再睁开她的眼睛。
黑衣首领一步一步向我们踱来,他在卫队长仍然挺立的尸身旁站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微微点了点头。卫队长的尸身倒下了!一面忠诚而坚固的盾倒下了,碎了……
黑衣首领把插在地上的剑慢慢拔起,然后缓缓指向我和楠佳。我感觉那剑气也在慢慢向我们渗过来,好凉、好冷……
不知怎的,我突然有了某种勇气,我挡在楠佳身前,用尽浑身的灵力召唤出一面庞大的水墙。黑衣首领显然大吃一惊,他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这时,我听到了号角的声音……
那声音远远地传来,仿佛一下子在耳边响起。我偷眼向身后更远处观望。银色的光,那是暴雨中的阳光在王族铠甲上折射出的特别的光,无数的法师、斗士如箭一般向这里飞来,我紧紧抱了抱楠佳,有救了!
黑衣首领当然也看到了远处的变化,但他仍在震惊于我的水墙,我不明白他为何那样震惊。黑衣首领微微摇了摇头,身体渐渐悬空,他的御空术真的好棒,他转过身飞去了,持着那柄长长的剑。他转身的时候,我得以偷眼观瞧那柄杀死卫队长的长剑,上面凝结了比刚才更多的淡蓝色的气,虽然他渐渐远去,但杀气仍旧在这里沉默地徘徊。
“太好了!痕!王族的军队!我们有救了!”楠佳搂着我的脖子高兴地欢笑。
“是啊!有救了!”我也很高兴,拉着楠佳的手,让水墙渐渐隐去。
黑衣首领远去的方向,我有种压迫的感觉,那里淡蓝色的光似乎闪电般一亮。那是什么?我说不清,但我能感觉,我能感觉到那股杀气,很复杂的杀气,很多仇恨,很多怨愤,甚至还有些许的不舍。那是黑衣首领那把长长的剑,剑刃上缭绕着淡蓝色的光。我再召唤水墙已然来不及了,我忽然明白为什么黑衣首领转身后剑上的杀气更重了,他是要等我卸下水墙,好有把握给我致命一击。不,他知道楠佳在我怀中,难道这剑是射向楠佳?是的,它向楠佳的后心直刺过来。
我却从未感到自己的想法如现在这般清楚而坚定,楠佳是完美的,她纯洁得就像尘莫湖里的水,我是个没用的人,可我不能让她死。
我推开了楠佳,感觉那一刹那自己成熟了,自己有用了,而且很有意义。
我竟不由得笑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穿过了我的胸膛,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楔了进去,觉得胸膛内一下子充实了许多,那东西凉凉的,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又觉得那东西可能已经在我的胸膛里融化了吧。
我觉得胸口有些麻,那麻麻的感觉仿佛无数的小虫在向外爬,它们一点一点向我身体的其他部分爬去,而胸口此时却连疼痛也感不到了。
我好像咳嗽起来,因为我感觉只要一呼吸肺里便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样别扭。
我觉得雨好像停了,我觉得这草地好软好软,我觉得有些困了。
楠佳似乎抱住我在说着什么,可是我听不清,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水里,而周围人的动作和声音都像是从岸上传过来的,这简直比梦更模糊。
但我却能记住楠佳的眼神,那里没有眼泪,却有一种复杂的东西。
王族的卫队来了吧,好多人啊,王族的铠甲晃得我闭上了眼睛……
……
……
“你醒了?!痕!你终于醒了!我的孩子!”我见到了母后,她哭得好似泪人。
“真是!咳……这多危险啊!”是父王,他竟没有发火,真是像是做梦了。
“王子,您……”这是楠佳的声音,我能听出来她在哭,可我又睁不开眼睛了,我觉得很累,很想就这样躺着,一直睡着。
“御医!御医!王子又昏迷了!御医!”那是母后急切的声音。
其实我只是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儿,他们却以为我又一次昏迷,连御医也被我骗了,呵呵,想起来就想笑,胸口却一阵钻心的疼,我好像吐了些液体。
“又吐血了!又吐血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母后很焦急。
“回禀王后,王子……王子……”医师好像在迟疑,在寻找着合适的语言。
“你说!说实话!”父王威严地对医师命令道,“是,我的王,王子本来就中了一种致命的慢性毒药,如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用法术将他的生命维持着,他可能明天就能下床,可能后天就能战斗,可是他已经把生命之源损伤了,生命之源损伤之后……”
“不要啰嗦,我问的是结果!”父王显然也着急了。
“是,陛下,王子可能随时都会死,那种死是突然的无征兆的,他会经常吐血,生命只是在艰难地延续,王子已是半死之身了,陛下。”
没有人说话,我觉得好像有一种沉重的解脱,我的头很疼,只是想睡。
我很累,哪儿也不想去。
我想像战前一样坐在我喜欢的忘忧树下跟无心鸟聊天,看宫女打水,数天边的星星。
我想父王母后抱抱我,摸摸我的头。
我想死么?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留恋,却又不怕失去。
如果真的有什么紧紧抓住了我,也许是父王,也许是母后,也许是春花秋树,也许是……楠佳……
……
“神王!前线……前线……前线……”那个战士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噩梦。
“快说!别误大事!”父王怒孔道。
“前线出事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现一支黑衣军团,他们突然出现在我们的侧翼,叛军趁机发起总攻。本来……本来我们的部队还有坚守的士气,可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黑衣首领,他竟一路悄悄暗杀了我们三位总督,五位将军,真是太可怕了!剩下的将领根本无法一下子完全控制好失去主帅的军队,所以……所以……我们的战线被击溃了,现在大军正在且战且退,请神王示下!”
“你是说一个人一口气杀掉了八位将领?他潜入军营竟无人察觉?”
“是……是,我的王,前线的士兵说……说……”
“说什么?”父王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诧异的怒。
“说那黑衣首领带着……带着您的手谕入营的,所以未加阻拦。”
“我的手谕?我的手谕要加盖王室的法术之印,难道他们不知道么?而且谁能模仿的那么像呢?法术之印我又是随身携带!太荒唐了!”
“我的王,别想这么多了,先布置下一步的计划吧。”母后轻声说道。
“嗯……”父王沉吟了好久,“传我王令,此兵站作为前线后撤军队的集结地,以最快速度集结,无统领的军队就近并入其他军队,以后我的命令我会用特殊的信使鸟向各统帅直接传达,其他手谕一律不以为凭。兵站的军队与前线军队实力相当,我们还有机会。以兵站为中心迅速建起防御,我们将在此地与叛军决一死战!告诉大家,我与各位共存亡,身后便是王都,我们已无路可退。另外传令子庄,将王都的防御全部打开,以便日后可能的……可能的最后一搏!”
……
……
我站在兵站的高台上,不知什么时候雪花又一次大片大片地落下,却没有风,整个世界仿佛安静的只剩雪花在默默地起舞。我看见这白色的雪花落在父王铠甲上,冻在那里,好像一个沉思的睡者。
我向远处望去,兵站围墙之外,那是一片银色的海,战士身着重甲站在最前面,法师罩着宽大的法衣悬在半空中,无数的弓箭手在战士和法师之后,阴沉的刺客隐于弓箭手身后已经瞄准了对方的将领,药师们手持法杖在队伍的最后。十位总督与二十位将军在空中威风凛凛地飘着,等待着父王的命令。
更远处,有些望不清了,一片红色的海洋,叛军的颜色,很多在地上,很多在空中。红色的战衣已经在水族的世界里绝迹很久了,那是禾族的颜色,这不由让我想起了上一次的天堂圣战。
雪越下越大,我们不感到特别冷,我们是神,体温永远不会被环境所挟制,四季的变化对神来说纯粹是一种欣赏,可是我们能感觉到害怕。太静了,连风声也没有,只有雪花在低垂。
“痕,你和楠佳留下。”母后说完这句话,便和父王一同飞到阵前了。
望着他们的身影,我突然若有所失,心里空空得如记不起来的梦。
红色海洋中缓缓飘来一位神,红色铠甲散发着红色的寒气,让周围的雪花全凝成了冰晶,看不清他的脸,却能听得清他的声音,神可以让自己的声音直接传到他想要到的任何地方。
“我的王!好久未见了!您和王后还有那将死的王子都还好吧?”
父王也飘到阵前,竟破例大笑起来:“荼芥,你这二流的下人,真是好笑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啦!今日就是你死我活而已啦!”
原来那神竟是荼芥!无遥岛主!叛军的首领!看来真是最后一战了啊!
荼芥突然笑了起来:“穆渺!今日我不但要你死,还要天国的神全知道你的嘴脸!我偏要婆婆妈妈一回!我从未觉得自己是叛军!我只是要纯洁我们天国的王族!”
说着,荼芥用更大的声音向双方所有的将士喊道:“我和所谓平叛军统帅申旦,就是那个已经死在蝉寂城下的斗士,是你们所谓的王穆渺的心腹!叫他穆渺!因为他不应是王!也许你们奇怪为什么天堂的史书会断记好几章,那是因为你们的穆渺杀死了所有要记下那段历史的史官,因为他的王位是抢来的!他……”
还未等荼芥喊完,父王突然向前一挥手,发出了总攻的信号。于是安静的战场突然沸腾了,弓箭手的银箭像雨点一样向对方射去,法师召唤无数的冰凌向对方激射,一片银色的混合着银箭与冰凌的云向荼芥的部队飞去。
荼芥大吼道:“将士们,杀死那个真正的叛徒!为了真正的天国!”
我见过海,无遥岛那里的海最大。海给我无法抑制的亲切感,望着她的飘缈与苍茫,我会忘记自己的存在……
……
潮水,那是红色的潮水,那声音是海啸,我感到大地都在颤抖,没有风的天空,雪花却在四散乱舞,那是被杀气吹散了方向。我感到很大的风向我们扑来,弥天的杀气。
父王巨吼一声:“为了天国的荣誉,杀尽每一个叛匪!”
于是那两种颜色的海洋撞击到了一起,银色的海高贵而冷静,红色的海可敬而奔放。
无数劲射的箭在空中飞舞,好像惊慌失措的鸟。
无数法术之光在空中闪烁,仿佛无头乱飞的鸽。
地上是战士面对面的肉搏,银色的剑与红色的刀,流着同样以银为底色的血。医师在队伍最后用强力治疗法术,强行延续每一个受伤将士的生命,使他们机械地砍杀。地上的尸体开始将继续冲锋的战士绊倒,天上不时直落下死于法术之光的法师,无数的医师被飞箭死死钉在地上,那银色的雪开始在尸体间汇合成闪亮的小湖。
这时父王缓缓拔出那柄长长的王者之剑,身边的母后和总督及将军也同时拔出佩剑。我偷眼向对面尽力望去,发现荼芥也在做着相同的动作。原来真正的决斗还未正式开始。
在他们中间是银红两色混杂的海,海在沸腾。父王高高举起王剑向前一指,大喝道:“是时候了!王族精锐随我杀死那个匪首!”
于是在父王的带领下,无数身穿华贵铠甲的战士迂回过那片沸腾的海洋向荼芥杀去,那铠甲上有精致漂亮的花纹,是长恨花……
楠佳呆呆地望着这些,我很奇怪,这次她不但没有发抖,反而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却感到窒息,这场面让我已经忘记了自己。
海啊……
终于,父王及其王族精锐与荼芥的精锐在高高的空中相遇了,先是一排红色铠甲的叛军向父王杀来,父王大吼一声,长剑横扫,一道银色的光便横了过去,那一排叛军马上用刀拦挡,却连人带刀一起被斩为两半,尸体自由地向大地摔去。几名围攻荼芥的王族战士也被荼芥用一柄赤红的长矛挑落空中。母后及随身的几员大将紧紧围绕在父王周围,将来犯的叛军尽数杀死。父王一边横扫着叛军一边向荼芥杀去,荼芥也一边枪挑着对方向父王飞去,无数的尸体带着那华贵的铠甲从空中落下。
雪花战战兢兢地在空中躲避着,却逃不开下落的宿命……
……
……
宿命?有时我真的对它有种无法理解的敬畏。它就像一道隐约的光在某个角落映着你的身影。
我们可以选择道路,却改变不了它的方向。
我们可以飞翔,却总在天空的俯视下爬行。
那一场决战令我永生难忘,时时在梦中还将它记起。
天堂,也许注定要接受那场战争的洗礼。
神,也许才是真正应该向宿命顶礼膜拜的生灵。
……
终于贴出了完整的一章……以后分页后,我会适当调整,方便新朋友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