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002388 2014-12-16 12:20:46 哈哈··是真的不忙啊··准备上班上到元月10号就休息的··快要解放了·· ----------------------------- 哈哈,一转眼啊,小亚就是当妈的人啦,让这个帖子非常有纪念的意义,就这样每一天一路走来,留下我们许多平凡而会心一笑的回忆,人鱼家族,平安吉祥,小亚加油!
【与人鱼家族兄弟姐妹们分享,特别致敬竹斋兄、小亚、aijia、猫姐等,平安吉祥】 要么庸俗 要么孤独 ——叔本华 能够自得其乐,感觉到万物皆备于我,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我的拥有就在我身——这是构成幸福的最重要的内容。因此,亚里士多德说过的一句话值得反复回味:幸福属于那些容易感到满足的人(这也是尚福的妙语所表达的同一样思想,我把这句妙语作为警句放置这本书的开首)。这其中的一个原因是人除了依靠自身以外,无法有确切把握地依靠别人;另一个原因则是社会给人所带来的困难和不便、烦恼和危险难以胜数、无法避免。 获取幸福的错误方法莫过于追求花天酒地的生活,原因就在于我们企图把悲惨的人生变成接连不断的快感、欢乐和享受。这样,幻灭感就会接踵而至;与这种生活必然伴随而至的还有人与人的相互撒谎和哄骗。 首先,生活在社交人群当中必然要求人们相互迁就和忍让;因此,人们聚会的场面越大,就越容易变得枯燥乏味。只有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才可以完全成为自己。谁要是不热爱独处,那他也就是不热爱自由,因为只有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才是自由的。拘谨、掣肘不可避免地伴随着社交聚会。 社交聚会要求人们做出牺牲,而一个人越具备独特的个性,那他就越难做出这样的牺牲。因此,一个人逃避、忍受抑或喜爱独处是和这一个人自身具备的价值恰成比例。因为在独处的时候,一个可怜虫就会感受到自己的全部可怜之处,而一个具有丰富思想的人只会感觉到自己丰富的思想。一言以蔽之:一个人只会感觉到自己的自身。进一步而言,一个人在大自然的级别中所处的位置越高,那他就越孤独,这是根本的,同时也是必然的。如果一个人身体的孤独和精神的孤独互相对应,那反倒对他大有好处。否则,跟与己不同的人进行频繁的交往会扰乱心神,并被夺走自我,而对此损失他并不会得到任何补偿。大自然在人与人之间的道德和智力方面定下了巨大差别,但社会对这些差别视而不见,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更有甚者,社会地位和等级所造成的人为的差别取代了大自然定下的差别,前者通常和后者背道而驰。受到大自然薄待的人受益于社会生活的这种安排而获得了良好的位置,而为数不多得到了大自然青睐的人,位置却被贬低了。因此,后一种人总是逃避社交聚会。而每个社交聚会一旦变得人多势众,平庸就会把持统治的地位。社交聚会之所以会对才智卓越之士造成伤害,就是因为每一个人都获得了平等的权利,而这又导致人们对任何事情都提出了同等的权利和要求,尽管他们的才具参差不一。接下来的结果就是:人们都要求别人承认他们对社会作出了同等的成绩和贡献。所谓的上流社会承认一个人在其他方面的优势,却唯独不肯承认一个人在精神思想方面的优势;他们甚至抵制这方面的优势。社会约束我们对愚蠢、呆笨和反常表现出没完没了的耐性,但具有优越个性的人却必须请求别人对自己的原谅;或者,他必须把自己的优越之处掩藏起来,因为优越突出的精神思想的存在,本身就构成了对他人的损害,尽管它完全无意这样做。因此,所谓“上流”的社交聚会,其劣处不仅在于它把那些我们不可能称道和喜爱的人提供给我们,同时,还不允许我们以自己的天性方式呈现本色;相反,它强迫我们为了迎合别人而扭曲、萎缩自己。具有深度的交谈和充满思想的话语只能属于由思想丰富的人所组成的聚会。在泛泛和平庸的社交聚会中,人们对充满思想见识的谈话绝对深恶痛绝。所以,在这种社交场合要取悦他人,就绝对有必要把自己变得平庸和狭窄。因此,我们为达到与他人相像、投契的目的就只能拒绝大部分的自我。当然,为此代价,我们获得了他人的好感。但一个人越有价值,那他就越会发现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得不偿失,这根本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人们通常都是无力还债的;他们把无聊、烦恼、不快和否定自我强加给我们,但对此却无法作出补偿。绝大部分的社交聚会都是这样的实质。放弃这种社交聚会以换回独处,那我们就是做成了一桩精明的生意。另外,由于真正的、精神思想的优势不会见容于社交聚会,并且也着实难得一见,为了代替它,人们就采用了一种虚假的、世俗常规的、建立在相当随意的原则之上的东西作为某种优越的表现——它在高级的社交圈子里传统般地传递着,就像暗语一样地可以随时更改。这也就是人们名之为时尚或时髦的东西。但是,当这种优势一旦和人的真正优势互相碰撞,它就马上显示其弱点。并且,“当时髦进入时,常识也就引退了。”
大致说来,一个人只能与自己达致最完美的和谐,而不是与朋友或者配偶,因为人与人之间在个性和脾气方面的差异肯定会带来某些不相协调,哪怕这些不协调只是相当轻微。因此,完全、真正的内心平和和感觉宁静——这是在这尘世间仅次于健康的至高无上的恩物——也只有在一个人孤身独处 的时候才可觅到;而要长期保持这一心境,则只有深居简出才行。 这样,如果一个人自身既伟大又丰富,那么,这个人就能享受到在这一贫乏的世上所能寻觅得到的最快活的状况。确实,我们可以这样说:友谊、爱情和荣誉紧紧地把人们联结在一起,但归根到底人只能老老实实地寄望于自己,顶多寄望于他们的孩子。由于客观或者主观的条件,一个人越不需要跟人们打交道,那么,他的处境也就越好。孤独的坏处就算不是一下子就被我们感觉得到,也可以让人一目了然;相比之下,社交生活的坏处却深藏不露:消遣、闲聊和其他与人交往的乐趣掩藏着巨大的,通常是难以弥补的祸害。青年人首要学习的一课,就是承受孤独,因为孤独是幸福、安乐的源泉。据此可知,只有那些依靠自己,能从一切事物当中体会到自身的人才是处境最妙的人。所以,西塞罗说过,“一个完全依靠自己,一切称得上属于他的东西都存在于他的自身的人是不可能不幸福的。” 除此之外,一个人的自身拥有越多,那么,别人能够给予他的也就越少。正是这一自身充足的感觉使具有内在丰富价值的人不愿为了与他人的交往而作出必需的、显而易见的牺牲;他们更不可能会主动寻求这些交往而否定自我。相比之下,由于欠缺自身内在,平庸的人喜好与人交往,喜欢迁就别人。这是因为他们忍受别人要比忍受他们自己来得更加容易。此外,在这世上,真正具备价值的东西并不会受到人们的注意,受人注意的东西却往往缺乏价值。每一个有价值的、出类拔萃的人都宁愿引退归隐——这就是上述事实的证明和结果。据此,对于一个具备自身价值的人来说,如果他懂得尽量减少自己的需求以保存或者扩大自己的自由,尽量少与他的同类接触——因为这世上人是无法避免与其同类打交道[139]的,那么,这个人也就具备了真正的人生智慧。 促使人们投身于社会交往的,是人们欠缺忍受孤独的能力——在孤独中人们无法忍受自己。他们内心的厌烦和空虚驱使他们热衷于与人交往和到外地旅行、观光。他们的精神思想欠缺一种弹力,无法自己活动起来;因此,他们就试图通过喝酒提升精神,不少人就是由此途径变成了酒鬼。出于同样的原因,这些人需要得到来自外在的、持续不断的刺激——或者,更准确地说,通过与其同一类的人的接触,他们才能获取最强烈的刺激。一旦缺少了这种刺激,他们的精神思想就会在重负之下沉沦,最终陷进一种悲惨的浑噩之中。我们也可以说:这类人都只各自拥有人性的理念之中的一小部分内容。因此,他们需要得到他人的许多补充。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某种程度上获得人的完整意识。相比之下,一个完整、典型的人就是一个独立的统一体,而不是人的统一体其中的一小部分。因此,这个人的自身也就是充足完备的。在这种意义上,我们可以把平庸之辈比之于那些俄罗斯兽角乐器。每只兽角只能发出一个单音,把所需的兽角恰当地凑在一起才能吹奏音乐。大众的精神和气质单调、乏味,恰似那些只能发出单音的兽角乐器。确实,不少人似乎毕生只有某种一成不变的见解,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能力产生其他的念头和思想了。由此不但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些人是那样的无聊,同时也说明了他们何以如此热衷于与人交往,尤其喜欢成群结队地活动。这就是人类的群居特性。人们单调的个性使他们无法忍受自己,“愚蠢的人饱受其愚蠢所带来的疲累之苦”。人们只有在凑到一块、联合起来的时候,才能有所作为。这种情形与把俄罗斯兽角乐器集合起来才能演奏出音乐是一样的道理。但是,一个有丰富思想头脑的人,却可以跟一个能单独演奏音乐的乐手相比;或者,我们可以把他比喻为一架钢琴。钢琴本身就是一个小型乐队。同样,这样一个人就是一个微型世界。其他人需要得到相互补充,但这种人的单个的头脑意识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统一体。就像钢琴一样,他并不是一个交响乐队中的一分子,他更适合独自一人演奏。如果他真的需要跟别人合作演奏,那他就只能作为得到别的乐器伴奏的主音,就像乐队中的钢琴一样。或者,他就像钢琴那样定下声乐的调子。那些喜爱社会交往的人尽可以从我的这一比喻里面得出一条规律:交往人群所欠缺的质量只能在某种程度上通过人群的数量得到弥补。有一个有思想头脑的同伴就足够了。但如果除了平庸之辈就再难寻觅他人,那么,把这些人凑足一定的数量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因为通过这些人的各自差异和相互补充——沿用兽角乐器的比喻——我们还是会有所收获的。但愿上天赐予我们耐心吧!同样,由于人们内心的贫乏和空虚,当那些更加优秀的人们为了某些高贵的理想目标而组成一个团体时,最后几乎无一例外都遭遇这样的结果:在那庞大的人群当中——他们就像覆盖一切、无孔不钻的细菌,随时准备着抓住任何能够驱赶无聊的机会——总有那么一些人混进或者强行闯进这一团体。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个团体要么遭到了破坏,要么就被篡改了本来面目,与组成这一团体的初衷背道而驰。
除此之外,人的群居生活可被视为人与人相互之间的精神取暖,,这类似于人们在寒冷的天气拥挤在一起以身体取暖。不过,自身具有非凡的思想热力的人是不需要与别人拥挤在一块的。在《附录和补遗》的第二卷最后一章里,读者会读到我写的一则表达这层意思的寓言。一个人对社会交往的热衷程度大致上与他的精神思想的价值成反比。这一句话,“他不喜好与人交往”,就几乎等于说“他是一个具有伟大素质的人”了。 孤独为一个精神禀赋优异的人带来双重的好处:第一,他可以与自己为伴;第二,他用不着和别人在一起。第二点弥足珍贵,尤其我们还记得社会交往所意味着的束缚、烦扰甚至危险,拉布叶说过:“我们承受所有不幸皆因我们无法独处”。热衷于与人交往其实是一种相当危险的倾向,因为我们与之打交道的大部分人道德欠缺、智力呆滞或者反常。不喜交际其实就是不稀罕这些人。一个人如果自身具备足够的内涵,以致根本没有与别人交往的需要,那确实是一大幸事;因为几乎所有的痛苦都来自于与人交往,我们平静的心境——它对我们的幸福的重要性仅次于健康——会随时因为与人交往而受到破坏。没有足够的独处生活,我们也就不可能获得平静的心境。犬儒学派哲学家放弃所拥有的财产、物品,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享受心境平和所带来的喜悦。谁要是为了同样的目的而放弃与人交往,那他也就做出了一个最明智的选择。柏那登?德?圣比埃的话一语中的,并且说得很美妙:“节制与人交往会使我们心灵平静。”因此,谁要是在早年就能适应独处,并且喜欢独处,那他就不啻获得了一个金矿。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这样做。正如人们从一开始就受到匮乏的驱赶而聚集在一起,一旦解决了匮乏,无聊同样会把人们驱赶到一块。如果没有受到匮乏和无聊的驱赶,人们或许就会孤身独处,虽然其中的原因只是每个人都自认为很重要,甚至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而独自生活恰好适合如此评价自己的人;因为生活在拥挤、繁杂的世人当中,就会变得步履艰难,左右掣肘,心目中自己的重要性和独特性就会被大打折扣。在这种意义上说,独处甚至是一种自然的、适合每一个人的生活状态:它使每一个人都像亚当那样重新享受原初的、与自己本性相符的幸福快乐。 但当然,亚当并没有父亲和母亲!所以,从另一种意义上说,独处对于人又是不自然的,起码,当人来到这一世界时,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孑然一身。他有父母、兄弟、姐妹,因此,他是群体当中的一员。据此,对独处的热爱并不是一种原初的倾向,而是在经历经验和考虑以后的产物;并且,对独处的喜爱随着我们精神能力的进展和与此同时岁数的增加而形成。所以,一般而言,一个人对社会交往的渴望程度与他的年龄大小成反比。年幼的小孩独自呆上一会儿的时间就会惊恐和痛苦地哭喊。要一个男孩单独一人则是对他的严厉惩罚。青年人很容易就会凑在一块,只有那些气质高贵的青年人才会有时候试图孤独一人,但如果单独呆上一天的时间,则仍然是困难的。但成年人却可以轻而易举做到这一点,他们已经可以独处比较长的时间了;并且,年纪越大,他就越能够独处。最后,到达古稀之年的老者,对生活中的快感娱乐要么不再需要,要么已经完全淡漠,同辈的人都已一一逝去,对于这种老者来说,独处正好适合他们的需要。但就个人而言,孤独、离群的倾向总是与一个人的精神价值直接相关。这种倾向正如我已经说过的,并不纯粹自然和直接地出自我们的需要,它只是我们的生活经验和对此经验进行思考以后的结果,它是我们对绝大多数人在道德和思想方面的悲惨、可怜的本质有所认识以后的产物。我们所能碰到的最糟糕的情形莫过于发现在人们的身上,道德上的缺陷和智力方面的不足共同联手作祟,那样,各种令人极度不快的情形都会发生。我们与大部分人进行交往时都感到不愉快,甚至无法容忍,原因就在这里。因此,虽然在这世界上不乏许许多多的糟糕东西,但最糟糕的莫过于聚会人群。甚至那个交际广泛的法国入伏尔泰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世上,不值得我们与之交谈的人比比皆是。”个性温和的彼特拉克对孤独有着强烈的、永恒不变的爱。他也为自己的这种偏好说出了同样的理由:
我一直在寻求孤独的生活河流、田野和森林可以告诉你们,我在逃避那些渺小、浑噩的灵魂我不可以透过他们找到那条光明之路。 彼特拉克在他优美的《论孤独的生活》里面,详细论述了独处的问题。他的书似乎就是辛玛曼的那本着名的《论孤独》 的摹本。尚福以一贯嘲讽的口吻谈论了导致不喜与人交往的这一间接和次要的原因。他说:有时候,人们在谈论一个独处的人时,会说这个人不喜欢与人交往,这样的说法就犹如当一个人不愿意深夜在邦地森林行走,我们就说这个人不喜欢散步一样。甚至温柔的基督教徒安吉奴斯也以他独特、神秘的语言表达了一模一样的意思: 希律王是敌人,上帝在约瑟夫的睡梦中让他知晓危险的存在。 伯利恒是俗界,埃及则是孤独之处。 我的灵魂逃离吧!否则痛苦和死亡就等待着你。 同样,布鲁诺也表示了这一意见:“在这世上,那些想过神圣生活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过:噢,那我就要到远方去,到野外居住。”波斯诗人萨迪说:“从此以后,我们告别了人群,选择了独处之路,因为安全属于独处的人。”他描述自己说:“我厌恶我的那些大马士革的朋友,我在耶路撒冷附近的沙漠隐居,寻求与动物为伴。”一句话,所有普罗米修斯用更好的泥土塑造出来的人都表达了相同的见解。这类优异、突出的人与其他人之间的共通之处只存在于人性中的最丑陋、最低级,亦即最庸俗、最渺小的成分;后一类人拉帮结伙组成了群体,他们由于自己没有能力登攀到前者的高度,所以也就别无选择,只能把优秀的人们拉到自己的水平。这是他们最渴望做的事情。试问,与这些人的交往又能得到什么喜悦和乐趣呢?因此,尊贵的气质情感才能孕育出对孤独的喜爱。无赖都是喜欢交际的;他们的确可怜。相比之下,一个人的高贵本性正好反映在这个人无法从与他人的交往中得到乐趣,他宁愿孤独一人,而无意与他人为伴。然后,随着岁月的增加,他会得出这样的见解:在这世上,除了极稀少的例外,我们其实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是孤独,要么就是庸俗。这话说出来虽然让人不舒服,但安吉奴斯——尽管他有着基督徒的爱意和温柔——还是不得不这样说: 孤独是困苦的;但可不要变得庸俗;因为这样,你就会发现到处都是一片沙漠。 对于具有伟大心灵的人来说——他们都是人类的真正导师——不喜欢与他人频繁交往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这和校长、教育家不会愿意与吵闹、喊叫的孩子们一齐游戏、玩耍是同一样的道理。这些人来到这个世上的任务就是引导人类跨越谬误的海洋,从而进入真理的福地。他们把人类从粗野和庸俗的黑暗深渊中拉上来,把他们提升至文明和教化的光明之中。 当然,他们必须生活在世俗男女当中,但却又不曾真正地属于这些俗人。从早年起他们就已经感觉到自己明显与他人有别,但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才逐渐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他们与大众本来就有精神上的分离,现在,他们刻意再辅之以身体上的分离;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他们,除非这些人并不属于泛泛的平庸之辈。
由此可知,对孤独的喜爱并不是一个原初的欲望,它不是直接形成的,而是以间接的方式、主要是在具有高贵精神思想的人们那里逐渐形成。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免不了要降服那天然的、希望与人发生接触的愿望,还要不时地抗拒魔鬼靡菲斯特的悄声的建议: 停止抚慰你那苦痛吧,它像一只恶鹰吞噬着你的胸口! 最糟糕的人群都会让你感觉到你只是人类中的一员而已。 ——《浮士德》 孤独是精神卓越之士的注定命运:对这一命运他们有时会嘘唏不已,但是他们总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地选择了孤独。随着年岁的增长,在这方面做到“让自己遵循理性”变得越来越容易和自然。当一个人到了 60 岁的年龄,他对孤独的渴望就已经真正地合乎自然,甚至成为某种本能了,因为到了这个年纪,一切因素都结合在一起,帮助形成了对孤独的渴望。对社交的强烈喜好,亦即对女人的喜爱和性的欲望,已经冷淡下来了。 事实上,老年期无性欲的状态为一个人达致某种的自足无求打下了基础;而自足无求会逐渐吸掉人对于社会交往的渴望。我们放弃了花样繁多的幻象和愚蠢行为;活跃、忙碌的生活到了此时也大都结束了。这时,再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了,也不再有什么计划和打算。我们所隶属的一代人也所剩无几了。周围的人群属于新的、陌生的一代,我们成了一种客观的、真正孤零零的存在。时间的流逝越来越迅速,我们更愿意把此刻的时间投放在精神思想方面。因为如果我们的头脑仍然保持精力,那么,我们所积累的丰富知识和经验,逐步经过完善了的思想见解,以及我们所掌握的运用自身能力的高超技巧都使我们对事物的研究比起以往更加容易和有趣。无数以前还是云山雾罩的东西,现在都被我们看得清晰明白;事情有了个水落石出的结果,我们感觉拥有了某种彻底的优势。丰富的阅历使我们停止对他人抱有太高的期待,因为,总的说来,他人并不都是些经我们加深了解以后就会取得我们的好感和赞许的人。相反,我们知道,除了一些很稀有和幸运的例子以外,我们碰到的除了是人性缺陷的标本以外,不会是别的东西。对于这些人我们最好敬而远之。因此,我们不再受到生活中惯常幻象的迷惑。我们从一个人的外在就可以判断其为人;我们不会渴望跟这种人做更深入的接触。最后,与人分离、与自己为伴的习惯成为了我们的第二天性,尤其当孤独从青年时代起就已经是我们的朋友。因此,对于独处的热爱变成了最简单和自然不过的事情。但在此之前,它却必须先和社交的冲动作一番角力。在孤独的生活中,我们如鱼得水。所以,任何出色的个人——正因为他是出色的人,他就只能是鹤立鸡群、形单影只——在年轻时都受到这必然的孤独所带来的压抑,但到了老年,他可以放松地长舒一口气了。 当然,每一个人享受老年好处的程度,由这个人的思想智力所决定。因此,虽然每个人都在某种程度上享受到老年期的好处,但只有精神卓越的人才最大程度地享受老年的时光。只有那些智力低劣和素质太过平庸的人才会到了老年仍然像在青年时期那样对世俗人群乐此不疲。对于那个不再适合他们的群体来说,他们既啰嗦又烦闷;他们顶多只能做到使别人容忍他们。但这以前,他们可是受到人们欢迎的人。 我们的年龄和我们对社交的热衷程度成反比——在这里,我们还可以发现哲学上的目的论发挥了作用。一个人越年轻,他就越需要在各个方面学习。这样,大自然就为年轻人提供了互相学习的机会。人们在与自己相仿的人交往时,也就是互相学习了。在这方面,人类社会可被称为一个庞大的贝尔?兰卡斯特模式的教育机构。一般的学校和书本教育是人为的,因为这些东西远离大自然的计划。所以,一个人越年轻,他就越感兴趣进入大自然的学校——这合乎大自然的目的。 正如贺拉斯所说的,“在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完美无瑕”。印度的一句谚语说:“没有不带茎柄的莲花”。所以,独处虽然有着诸多好处,但也有小小的不便和麻烦。不过,这些不便和麻烦与跟众人在一起时的坏处相比却是微不足道的。因此,一个真正有内在价值的人肯定会发现孤身的生活比起与他人在一起更加轻松容易。但是,在孤独生活的诸多不便当中,一个不好之处却并不容易引起我们的注意:正如持续呆在室内会使我们的身体对外界的影响变得相当敏感,一小阵冷风就会引致身体生病;同样,长期离群索居的生活会使我们的情绪变得异常敏感,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话语,甚至别人的表情、眼神,都会使我们内心不安、受伤和痛苦。相比之下,一个在熙攘、繁忙当中生活的人却完全不会注意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出于对别人的有理由的厌恶,迫于畏惧而选择了孤独的生活,那么,对于孤独生活的晦暗一面他是无法长时间忍受的,尤其正当年轻的时候。我给予这种人的建议就是养成这样的习惯:把部分的孤独带进社会人群中去,学会在人群中保持一定程度上的孤独。这样,他就要学会不要把自己随时随地的想法马上告诉别人;另外,对别人所说的话千万不要太过当真。他不能对别人有太多的期待,无论在道德上抑或在思想上。对于别人的看法,他应锻炼出一副淡漠、无动于衷的态度,因为这是培养值得称道的宽容的一个最切实可行的手段。 虽然生活在众人之中,但他不可以完全成为众人的一分子;他与众人应该保持一种尽量客观的联系。这样会使他避免与社会人群有太过紧密的联系,这也就保护自己免遭别人的中伤和侮辱。关于这种与人交往的节制方式,我们在莫拉丹所写的喜剧《咖啡厅,或新喜剧》中找到那值得一读的戏剧描写,尤其在剧中第一幕的第二景中对 D.佩德罗的性格的描绘。从这种意义上说,我们可以把社会人群比喻为一堆火,明智的人在取暖的时候懂得与火保持一段距离,而不会像傻瓜那样太过靠近火堆;后者在灼伤自己以后,就一头扎进寒冷的孤独之中,大声地抱怨那灼人的火苗。
@357002388 2014-12-17 09:04:02 来支持~~~~ ----------------------------- 小亚,今天感觉如何,天气冷了,出门要小心,尤其是小心脚底下,一定慢点,好好保重,平安吉祥。
【与人鱼家族分享,特别致敬竹斋兄、小亚、aijia、猫姐等,平安吉祥】 戴锦华:生命是一件朴素的事 未满30岁,她就成为电影学院的“戴爷”,在男人掌权的电影界,她是最权威的影评人,见微知著,让影评从娱乐的表层深入到历史的筋骨;后来,她成为与李银河齐名的女性主义者,咄咄逼人地为女性鼓与呼;如今,她是中国电影理论、性别研究、文化研究三个学科的开创者,在以“嘘声”著名的北大,她引发了一股“学术追星”热潮,早有粉丝团号称“丝带”,坚持“戴锦华比于丹更具人格魅力。”然而大波大澜之后,云淡风轻。 年轻的女生写道:此生愿嫁戴锦华。 离农历新年只有三天,北大校园静寂,跟着戴锦华走过三栋楼,才找到传说中的二教:在这里教了二十年书,还是不认路。面对我们的嘲笑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已经习惯这样惘然和笨拙。 但当站上讲台,她迅疾得像一场风暴,总是似笑非笑,轻松而诚恳,非常骄傲。这骄傲像一束光,让她可以被轻易辨识:她是两位“国内真正的‘女性主义’理论行家”之一,另一位,是李银河;她是中国电影理论、性别研究和文化研究三个学科的拓荒者,是最具权威的电影评论人。台湾女性主义学者张小虹第一次在课堂上教授戴锦华的《镜城地形图》,看见学生们眼中流露出的佩服与钦羡,特意安抚:别紧张,戴锦华的论述起码超前当代大陆学术水平十到二十年,千万别被吓到而短了志气。 她本可以成为某个领域的“专家”或者“巨匠”的,却摒弃“深入一个领域直到成为老大”的学界“常识”,频频转向,最近的方向是第三世界国家、新农村建设和政治经济学。她总在质疑常识,譬如在她看来鸦片战争是“世界史上最大的国际贩毒事件”,新农村建设则因为中国人口基数太大,而将成为现代化过程解不开的结。有人说她“不成熟”,但不到三十岁,她已经被电影学院的学生们尊为“戴爷”,现在,她是北大最受欢迎的老师之一,每次上课都人满为患,连北大那只著名的爱听哲学课的猫,都曾光临她的课堂。戴锦华说,她很荣幸。
所以女孩愿嫁戴锦华,因为她几乎满足了她们对“那个他”的所有想象:会在十几个小时的长途旅程后陪你逛街,对朋友随波逐流得完全没有原则;也会带着探询的眼光看着你,一切了悟;抽烟姿势老到,说话方式权威,并且,天真又决绝地,始终有一个“不成熟”的美梦。 但是,戴锦华是个女人。异性恋女人。她经常自嘲:Too straight。她曾经不知道如何做女人,因为她的一切,都太“大”了。长得太高,连鞋子都是42码,学不会轻盈转圜,只能向纵深处挖掘。是在哪一天,她穿过了理论到现实的距离,拥有了超越社会定义的女性力量? 下午,在咖啡馆,燃尽一包烟,她讲述了一个女性知识分子要面对的:不平等的世界,单一的价值观,以及,如何找到通向幸福的途径。 最后,我们谈起了梦想。 几十年前,问及梦想,纳博科夫说:“在未来的无云的世界,建筑之间有柔软的管道相连。”这是个含情脉脉的回答。戴锦华说,纳博科夫的梦想其实已经实现了,但她的梦想,还在一个遥远的明天。“我梦想的世界里,人们都尊重差异,不会用自己的标准臧否别人,试图暴力改变别人。我梦想的世界里,我会一直拥抱梦想。”忽然明白,生命不仅是终点惟一、充满搏杀的漫漫长途,生命还可以是朴素的,温暖的,在洪流中守望着平等的美梦。 安全感必须自己去寻找和经历。比如,我们需要真实的人和人关系;比如,慢下来。 M.C.:先从您的专业——电影开始吧。最近热议的话题是电影壁垒,据说是《孔子》让2D版《阿凡达》下线,胡玫导演说国家保护国产片的措施让她感到温暖,但很多人觉得进口片的数量限制了看电影的自由,您觉得呢?中国电影应该设置壁垒来保护自己吗? 戴锦华:1994年我们引进好莱坞电影的时候,全世界都没发生过的情况在中国发生了:电影人一律喝彩。我记得只有张艺谋和姜文例外,他们知道好莱坞进来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每年20部外国影片在中国放映的问题。当中国的国家垄断和好莱坞跨国垄断联手,让最卖座的20部电影抢占院线,对中国电影是很大的威胁。一个国家的政府有义务保护民族电影工业。法国是电影诞生地,也是艺术电影大本营,但政府仍然出台了文化例外政策,清晰地设置了壁垒。中国目前的电影业如果全面开放,将不堪一击:《暮光之城》3500万美元不过是好莱坞小制作,在中国就成了超过两亿的巨片,怎么竞争?我想胡玫在今天说到保护民族电影工业,是她对1994年以来的反省,但如果只针对《孔子》,那它不需要保护,相比我重视的中小电影,它已然被资本保护了,不用我们操心。
【与人鱼家族兄弟姐妹们分享,特别致敬竹斋兄、小亚、aijia、猫姐等,平安吉祥】 接上篇 M.C.:资本改变电影,网络也迫使电影改变自身,创造出不可替代的影院体验,比如3D,自从《阿凡达》票房创史上新高之后,众多的3D电影都开拍了。 戴锦华:我不太认可将3D作为电影对抗网络的出路。电影最大的魅力在于怎么在二维空间创造三维幻觉,但3D将电影整个逻辑改变了。我在香港看了号称“4D”的《阿凡达》,它加上了地板传动,真实得让我忍不住伸手去挡树枝;但我不觉得它“好”:它使人陷入感官体验,削弱了电影中可能存在的智性的东西。我一直坚持这个观点:默片不是电影的早期阶段,而是一个独立的片种, 3D又会是一种新的电影,增加了一个维度,改变了艺术的逻辑。 看“4D”《阿凡达》的时候我总想起《美丽新世界》,我们越来越接近那些反乌托邦小说描绘的场景:不是政治而是技术独裁在统治世界。地铁让我们的时间跟着它的运营时间定义行程,电梯规范组织着人流,有个台湾学者统计过,他每天上下班要被几百个摄像头拍摄,这已经远超小说家对任何警察国家的想象。 M.C.:您提到今天是技术统治我们,世界似乎越来越坚硬了;但作为一个学院中的知识分子,您怎么把这些思想带给更多的人?会不会觉得自己离日常生活有点远? 戴锦华:学院只是我生命的一个面向。让我自傲的是生命的丰富,比如我参与新乡村建设运动已经十多年,我跟许多经济学家、社会学家、农学家一起去农村,参加女人们的读书小组,给她们做演讲,谈大众文化,谈传媒娱乐,谈世界上的农民都在面临的农村凋敝??她们好喜欢听,出去就能一字不漏地复述,从来没有觉得听不懂我说话,反倒是许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说听不懂,这很好玩。 M.C.:您做这些,希望起到什么样作用? 戴锦华:最低我想让他们更快乐、更自信。城市在压榨乡村,让乡村精英进城打工,让另一部分人觉得自己被抛弃,不快乐。我想让她们意识到自己的生活质量其实不低,她们有干净的空气和水,吃有机食品,即使GDP不统计幸福不统计微笑,她们仍然可以找到自己的快乐。 我们一直被告知有先富有后富,先富会帮助后富,可事实是富起来的人决定剩下来的人永远无法变富。曾经我们梦想建立一个纺锤形的社会,中产阶级占多数,而后发现美国实现了这一梦想,靠的是整个世界的供给。当我们乘越野吉普穿过拉美,用身体去感知那个时空,才知道当年激励切·格瓦拉上路的问题,一点都没有改善。但在那些抓住他的杯子和T恤上,他的眼睛仍然在注视我们。 M.C.:您说的这些,和我们平时听到的不太一样。 戴锦华:我在冒犯“常识”。今天我们的“常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但不再有人讲“钱不是万能的”。世界最大的问题就是价值单一,追逐成功,且一定用钱衡量,常有人比喻世界像一架梯子,只能往上爬;但我更喜欢另一个比喻:世界是一场永无终点的马拉松,千军万马朝前奔涌,你最大的可能不是永远冲锋在前,而是在某个阶段留下来,那时你要知道如何肯定你的生命。 M.C.:是什么让您开始这样看待世界?您1959年出生,这个年代的人往往因为背负沉重,价值观趋向单一。 戴锦华:那个时代崇尚英雄,我从小把自己当做男人来要求,十七岁开始跟老师在办公室一起抽烟,作为学生领袖(M.C.:这是个很有时代色彩的词)叱咤风云,觉得生命该是大波大澜,充满戏剧性的。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看到暴力,看到疯狂、绝望,意识到我们在历史中学到的惟一东西就是人们在历史中从来没学到任何东西,那是我最消极的时候,但我拒绝加盟悲剧,我生命的基调是拒绝悲情拒绝自怜,否则就加入了迫害者的游戏。生命平凡也广阔,其实始终可能拥有自己的选择。 M.C.:这是时代给您的“不可承受之重”,但更年轻的一代却在经历着“不可承受之轻”,经济危机让大家的希冀都变成了泡沫,看似蓬勃的股市不安全,号称保值的房产也不安全。怎么在环境的变化中获得安全感,是每代人都要面临的问题。 戴锦华:安全感是必须自己去寻找和经历的。比如,我们需要真实的人和人关系。近两年来我发现上课的时候学生总很活跃,但下课之后走过他们,很少有人会跟我目光接触,他们解释是因为不习惯面对面的交流,在QQ或者MSN上会更自如。这些本来是让沟通更及时的技术,让人与人之间更加不真实。是不是我们可以不那么“及时”,慢下来?看过一个童话,一个从容的小城出现了“时间银行”,鼓励大家节约时间,储存生命。但结果是开始节约时间的人们却发现时间越来越不够用了,开始吃快餐、疏远亲人朋友、焦虑不安。直到人们发现原来那些穿灰色西装的银行职员是靠别人存入的时间生存。人们摧毁了银行,用更多的时间享有生活,陪伴亲人,而后发现工作更快乐,生命也更充实。
“警戒!圣心阵型排列!保护殿下,快撤!”卫队长高声呼喊着,一百余名训练有素的卫士迅速排好圣心阵型,我热泪盈眶,因为我听柳杨说过,圣心阵型是与敌人玉石俱焚的自杀阵型,时间不给我更多时间乱想,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向东方……那紫色草原深处飞去。 刚刚逃出去不远,后队便被黑衣军赶上,双方进行着激烈地厮杀,我和楠佳在卫队长的保护下继续快速逃去。 我扭过头,在眼角的余光中,黑衣军首领和他的部属用形状怪异的武器很快占了上风,后队三十名卫士被淡蓝色的法光笼罩着,各种兵器的利刃从他们的身体贯穿而过,淡蓝色的光把他们四分五裂,他们高呼着“神皇无敌,万光吞象”与敌人拼命,发疯一般抱着敌人同归于尽,而兵站已经离我们很近很近了…… “殿下!你看到前面的那个小黑点了么?那便是兵站!到了那里我们便安全了!”卫队长一边说着,一边用法术召唤出一只信使鸟,让信使鸟以更快的风速向兵站飞去。 信使鸟刚飞出几步,便被一只黑色的利箭射了下来,我们惊得浑身一震,黑衣军竟已经摆脱了后队卫兵赶了上来,也许黑衣军也意识到这是截杀我们的最后机会,所以格外杀气腾腾。 “中队阻击,前队与我保护殿下继续东撤!”卫队长大喝一声,施展舞空术,抓住我和楠佳拼命向兵站飞去。 中队三十名卫士马上向黑衣军冲去,这时黑衣军突然全部换成了玄黑色的长矛,用不可思议的力量投掷过来,那一定是训练了很久,迅雷不及掩耳,长矛贯穿卫士们的身体,卫士们却仍然带着长矛向敌人冲去,死死抱住这些天也渐渐开始胆寒的敌人,用法术点燃自己与敌人同归于尽,一名黑衣军的面罩被烧掉了,露出额头闪亮的标记,银色的五星—— 七煞! 这一天,日暮时分,我们来到一片草原,一望无际的恋风草,那是淡紫色的海洋,天空悬着蓝色的湖,湖的上面是更蓝的天,日光从湖面射过,折出七种不同的颜色,晓月轻悬在湖底很远处的边缘。这天国中寻常的景色竟使我们痴痴地发呆,为什么要有圣战和叛乱啊?这里是天国啊!这里本应该只是如眼前般恬静,而我们这些神也本应该生活在美酒和音乐之中啊!可是,生活就像宿命,没有什么应该。 “殿下,过了这片草原,我们就能到达王族最大的兵站,而那里离前线已经很近了,到了兵站我们应该会安全了,不过……”卫队长迟疑了,仿佛有什么更重要的话。 “你……你说……说吧,我……我知……知道还……还有更重要的……话……” “不过,殿下,黑衣军看样子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侦察兵总比大部队提前半天时间,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耽误半天时间,便会被黑衣军主力追上,他们向四面八方撒出侦察兵,我们的情况很危险。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怀疑我们的队伍里有奸细,无论我们如何更改路线,总会有黑衣军的侦察兵很快尾随着我们,我们杀死了那么多侦察兵,他们新的探子又会尾随而来,我们仅剩下一百多名卫士,如果现在不解决这个问题,真的被黑衣军追上,恐怕难以抵挡,更重要的是我认为我们的王族军队也……我知道现在我说这些都是于事无补了,但作为一名跟随神王南征北战过的战士,如果安全到达当然更好,如果不能,我也希望,我也希望殿下能够记住微臣今天的话,今天我说多了……殿下赎罪……” “你……继……继续说……吧,你……是……是好人,我……不……不会怪你……的。” “我觉得殿下甚至神王殿下离开王城的决定不一定是一个好的选择,前线虽然战事紧张,虽然有子庄大人保卫王城,但神王移驾王城之外,御驾亲征不免草率,总给微臣一种很不安定的感觉,这些年无数的生生死死,我相信我的直觉。您……您就更不应离开了,回到神王身边不一定就是安全的选择,其实现在在哪里都会有危险。我觉得真正的危险不是叛军,而是我们内部那个致命的奸细,从王城近来发生的事情来看,抱璞大人是天国顶尖高手,他不会那样毫无反抗的被一击致死,其中必有蹊跷,如果是面对面的较量,我想对手再强,也不至于让抱璞大人一声不吭地死去,即便是偷袭,抱璞大人的警觉和感应您是知道的,除非……” 一阵风吹过,抱璞被钉死在门上的景象历历在目,我感到浑身发冷…… “殿下,是您出手的时候了,请用您不可思议的法术,召出信使鸟去兵站报信,越多越好!”卫队长一面抽出抱璞叔叔留给他的长剑,一面向我大声喊着,同时命令道,“前队的卫士们,你们与我组成凝霜阵,一定要阻击住敌人!让我们像个战士一样死去!天国的希望就是王子!他会实现法老的预言!天佑吾皇!” “大人放心,凝霜阵后,无敌无我!”卫士们高声答道,凝霜阵……自杀的禁制阵法…… 此时,黑衣军把手中的长矛奋力向我们掷来,卫队长的凝霜阵果然厉害,在阵内寒气的防御下长矛减速、变脆、继而粉碎。 黑衣首领似乎笑了一下,而后做出一个手势,黑衣军随即拨出齐刷刷的弯刀,那刀就象如钩的月,刀身漆黑却同样闪着淡蓝色的光芒。 没有一个人说话,从微澜小筑到现在,经过了那么多厮杀,黑衣军没有一个人说过话,他们只是默默地用最彻底的招式结束王族卫士的生命,现在双方对峙,同样,仍旧默然。 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淡蓝色的雨,不知不觉中越下越大,雨点打在卫士的铠甲上,溅起一朵朵晶莹的蓝莲花,这淡蓝色的雨让黑衣军淡蓝色的杀气更加顺畅地蔓延过来,无声无息,楠佳躲在我的背后,不住地发抖…… 没有人动,一切好像突然静止成一幅油画,我忽然又想起卫队长对我的嘱托,又开始召唤信使鸟,在我银色的法力光芒下,好多只信使鸟振翅高飞。 —————————— 说明: 这个帖子的目的是为了在天涯立起一块儿朋友们互相交流的留言板,大家自由自在地一路走去,这里欢迎朋友们分享一切东西(特别是兄弟姐妹们每天的喜怒哀乐)。这个帖子没有主题,唯一的主题就是希望朋友们因为这里而快乐;这个帖子没有时限,唯一的时限就看涯叔什么时候退休了。 天涯不倒,我们不散! 天涯倒了,咱也不散! 因为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人鱼家族! 平安吉祥! 另:平时工作也挺忙,2014年9月小孩儿出生,只有我和老婆两个人带,我写东西挺慢的,没想到改的更慢,呵呵,兄弟姐妹们见谅。不过以后争取只要有时间,每天坚持写一点,也在帖子里转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和人鱼家族的兄弟姐妹们分享,呵呵。 坚守本心,岁月静好,聚沙成塔,水滴石穿。
M.C.:看来那些让我们焦虑的人和事其实都是阴谋! 戴锦华:哈哈,是的。六十年来人们都变聪明了,以为那些“大话”是一个圈套,我才不会进去,却不知道掉进一个更大的圈套里,那就是“别无选择”。好像每个人都给了自己承诺,多少岁之后我要做自己喜欢的事,为了这个承诺我必须出卖当下的时间和快乐。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至少分一些时间给自己爱的事、爱的人? 我年纪越大越率性而为,好处叫“追求一种率真的生活”,坏处就是自我放纵,允许自己沉溺于某些东西,把其他一切放在脑后。四十岁之后,我拒绝所有的deadline,我会拖欠稿子,拒绝会议,“声名狼藉”。愿意的时候我也会彻夜工作,那是快乐,但如果你要我在某个时间点之前必须完成,我拒绝。我拒绝生命被预支,被预先切割,哪怕跟所谓的“成功”相悖:为了自己的初衷,我做好了准备,成为失败者有何妨? 自己沉溺于某些东西,把其他一切放在脑后。四十岁之后,我拒绝所有的deadline,我会拖欠稿子,拒绝会议,“声名狼藉”。愿意的时候我也会彻夜工作,那是快乐,但如果你要我在某个时间点之前必须完成,我拒绝。我拒绝生命被预支,被预先切割,哪怕跟所谓的“成功”相悖:为了自己的初衷,我做好了准备,成为失败者有何妨? 男人面对一个soulmate总不能确定,却愿意与一个(社会地位、收入等)低于他们的女人共组家庭。 M.C.:成功和失败是单一价值观的世界给所有人带来的束缚,但女人可能还要面临更多,仅仅因为她是个女人。 戴锦华:这种不平等是无所不在的。上世纪五十到七十年代的国家企业是绝对的同工同酬,但现在这完全不能保障。我为学生推荐工作时对方第一句就是女生免谈,哪怕她也是女人。各级选举中女性比例越来越不能得到保证,可每次修法都伴随着“中国妇女解放是不是太超前”的讨论。法律意义上男女平等,但实际生活中落差越来越大。最出色的女人和最差的男人一样,置身在世俗幸福的死角,这让她们只能小心翼翼。 譬如女作家的作品与自身经历之间总有微妙的张力:五四时候最重要的女作家庐隐,在那个年代与一个有妇之夫同居,忍受种种非议,在他死后孤身带着孩子在北京教书、写作,爱上一个比她小得多的男人,又是沸沸扬扬,却“一意孤行”。她的真实生命大波大澜,但笔下所有女人永远停留在恋爱阶段,对包办婚姻的最大反抗是终身不嫁,最终在愁云惨雾中忧郁而亡。王安忆,中国当代最好的女作家,或者说最好的作家,要在小说中塑造一个挣扎着突破灵魂的困顿作家形象,也会赋予它一个男性的角色。她小说中惟一的女性写作者不过写写日记,还在结婚时当做笑谈,付之一炬。女作家在现实中往往大胆勇敢,无视规范,但写作中她们却常常屈服于文化、书写规范。 M.C.:对所有女性来说,无论是她居于什么职位,具备什么才能,人们认为她首先还是一个女人。 戴锦华:有本秋瑾的传记说秋瑾东渡日本完全靠老公资助,可她在诗里根本不提老公孩子,真不是个好母亲!这书看得我七窍生烟。女人在国家危急存亡时刻挺身赴死,过了一百年还要被人指摘,同样的事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会是什么评价?英雄气概,还有人要揣想他也是肝肠寸断,只是男儿泪不轻弹,却不提他可能每到一个地方就换了一个女人,真是如此也要传为美谈。 如今女人的视野被有意无意地限制了:消费杂志号称平等却隐含塑造:什么才是女人?她有什么不可或缺的要素?又怎么能在十分钟内获得?它认为女性无非一张脸,一副身体,一个需要尽力掩盖的年龄。 M.C.:您曾在《生为女人》中提到在欧洲,“做女人何其快活——有人开门、接大衣,承受怜香惜玉的卫护,周末人人相邀,且不付分文。”那是做女人最好的环境吗? 戴锦华:写那篇文章时我还太年轻,后来我看到了更多的东西。有一段时间我的三个外国教授女朋友都陷入热恋,告诉我遇到了最中意的人,但一段时间后,三个男人——他们也都是教授——忽然都戏剧性地离开:一个午夜从床上爬起来走了,一个在清晨扔下手中的割草机走了,另一个也提出分手。他们都用很“妇女解放”的方式阐述出走的理由: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不走就会留下来,永远和你在一起,但对一个家庭,I’m not ready。他们哭着倾诉衷肠,却拒绝复合。最后一对大团圆;另两个男人离去却在一年之中与另外的人结了婚,对方是护士、是小学教师。这个故事对我来说太意味深长:为什么他们面对一个一般高、一样成功的女性时不能确定,却那么笃定地与一个比他社会地位低、预期为他服务的女人共组家庭? M.C.:这是每个女人都要面临的,她必须懂得自处。 戴锦华:接受自己是非常重要的。我13岁时就一米七三,满耳朵都是“长这么高以后怎么嫁啊”的声音,对我“男性化”的责难,始终有人“认定”我是拉拉……这让我的少女时代充满困惑。我以前会觉得自己受到过许多打击和排挤,现在看来它们依然真实,但我想我受到如此深的伤害,一半是因为我自己在帮忙——我心里认同他们的责难和标准。其实那些责难的人多半在嫉妒,显然不希望我成为他们的参照系——不必管是男是女,看看谁更优秀就够了!获得这份笃定跟接触女性主义的过程息息相关,我最早读到女性主义的书就谈到身高与权力,它让我明白,太多的问题错不在我。面对打压通常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反抗,一种是置之不理,我觉得更好的办法是嫣然一笑(她果然嫣然笑起)。 现在我非常坦然,我很清楚我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优秀的女人,我拥有女人内心的和外在的所有财富。 女人的财富:仗义、婚姻和智慧。
M.C.:美妙的词:财富。您觉得女人有哪些财富? 戴锦华:比如女人博大的爱,细腻的情感,让她对世界有特别的思考,犀利的观察。解放自己,这不是一种简单的姿态,而是要真切地质疑常识。你看,表达常识最容易获得喝彩,富于常识的人通常都混得不错——哈哈,当然我不是在说梁文道,他用“常识”包装了一些非常识的东西,这是高明的策略。还有一种财富是仗义,仗义是男性的神话,却是女性独有的品格。现实中,即使是切·格瓦拉和卡斯特罗之间感人至深的兄弟情谊,也不足以超于政治利益。男性被深刻的绑定在权力结构中,以至于利益考量成了本能。只可惜女人的仗义多数为男人。 M.C.:你这样将男人看透,会不会对婚姻失望? 戴锦华:许多人认为女权主义者都张牙舞爪,与男人为敌,不是的。女性主义让我懂得社会规范是压制着女人和男人,男人在这种规范中受益,也受伤害,看清楚这些,是战胜男权的开始,取而代之的是理解与同情。我喜欢一本小说中对婚姻的描述:“对任何人来说婚姻都是冒险,但是值得一试。”婚姻是幸福感来源非常重要的一种。其实所有相处的结果都是慢慢明白对方的爱与恨,追求与恐惧,相互回护,相互包容,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要试图改变别人,发现他不是“那个人”,无非是接受、忍受还是离开的选择。 M.C.:仅仅如此?听起来太理智了。 戴锦华:我觉得爱是情感的东西,但要维系爱,让爱更生,是智慧的范畴。比如如何丈量亲密关系中两个人的距离——完满的两性关系中一定有某种距离存在,需要你用心和脑去把握。不要测试爱,不要索取表白,说出感人至深爱情盟约的人一定没考虑兑现的事儿,而最真实的感情总是羞于甚至耻于表达。认识到这些都需要智慧。穿越生命的意义是获得智慧。事实上,绝大多数女人不需要女性主义,已经洞察了这个游戏的真相,她们根本不关心女性主义或者妇女解放,但心里从来没把那些规范当回事儿。她们懂得发挥弱者优势,保护自己,也获取利益。 M.C.:讲一个故事吧,生命在什么时候给了您一个契机,让你体会到智慧的不可或缺? 戴锦华:27岁我在电影学院,野心勃勃,觉得天下没有我做不了的事,咳嗽好几年从不去医院,直到完全垮掉,发现已经是肺结核晚期并引发多脏器衰竭,突然之间从朝气蓬勃进入绝对的濒死状态。医院里每天都有人死去,深夜听到运送尸体的平车推过。死亡再也不是一个哲学性命题,而是近在眼前,真正零距离。我突然意识到平凡的日常生活多么宝贵,意识到每天目睹太阳升起竟是如此的一份奢侈。三个月后,肺上的空洞奇迹般开始闭合;八个月后我自动出院。这番经历改变了我,我不再野心勃勃,不再人心不足,生命其实非常朴素和单纯,构成它的元素无非是柴米油盐、男人女人。社会的变化也让我了悟:世界再乱,总有一个角落容得下一对平凡的夫妻——我很幸福,三十岁的时候,我嫁给了我爱的人。在多重意义上一次次地经历生死,我放弃了张狂、受伤害感,学会谦卑,感恩,同时从心所欲。事实上,我会感激世界对我桀骜不驯的宽容。逆境总会遇到,直面,承担,受不住就大哭一场,然后笑自己,再走下去,让时光和命运尽量平顺地滑过,我接受,我认可。
@357002388 2014-12-18 08:40:18 好郁闷啊···现在晚上 睡觉 腰和耻骨很痛···郁闷! ----------------------------- 月份大了,就会出这样那样的状况,哎,小亚再忍耐一下,都会过去的,但是别用药,也别心情太波动,有孕妇枕之类的可以考虑考虑,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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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到心痒痒。
@357002388 2014-12-18 10:31:58
10点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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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亚一幅苏轼的字,真心心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