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宜先生 1192楼 2013-12-27 11:36:17
@梦雍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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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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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雍 503楼 2013-12-18 20:59:36
寿辰之日生意外 别无出路走极端
十月二十日,风和日丽。吴府,灯笼悬挂,红毡铺路,彩棚高搭。府外,车水马龙,轿抬人行。府内人头攒动,骆驿不绝。
吴义红光满面,脸带笑容,站在府门前,亲自迎接来贺寿的宾客。对面生的,双手抱拳,嘴中喊着久仰,算是礼过。对面熟的,则不时寒暄几句。
“李大侠亲致,吴某倍感荣幸。”
“张老哥远道而来,不才脸上有光,实乃三生有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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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无心都无所谓 1247楼 2013-12-27 21:49:28
欣赏精彩佳作!
只是有一处有点矛盾:五短身材,体格健壮,站于人群之中,尤为显眼,犹如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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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朋友的提醒!
生死不明乱方寸 胆大妄为处险境
轩辕笑天遭雷击,众人看在眼中,心中已凉了半截。在天威之下,生命显得尤为脆弱,他又非金刚不坏之身,焉能得活。
霹雳过后,但见轩辕笑天,长发倒竖,满面乌青,两眼紧闭,双唇紧咬,衣衫褴褛盘腿坐在神坛之上,而雨水打在其脸上更显憔悴。
看罢多时,不见有任何动静,高仁一拍大腿,哭丧着脸道:“完了,臭小子八成是归位了。”
南宫姐妹本来惶恐,闻听此言,悲从心来,二人是抱头痛哭。
婉柔冲高仁埋怨道:“你个老没正行的,说话也不经过大脑,倒把两位姑娘惹哭了。”
高仁道:“我老人家说的只是实情而已,何必大呼小叫,倒显得我里外不是人了。”
白乘风道:“两位妹子,且莫悲伤,也别听老小子胡言乱语,咱们先看看人再说。”
天雷来袭,轩辕笑天之元神顿生警兆,无极功自行运转,护体罡气也透体而出。罡气虽抵挡了致命一击,但瞬间被击散,有部分天雷已击在身体上。天雷虽来得快去的及时,但也把人弄得蒙头转向,只觉眼冒金星,双耳轰鸣,血气上涌,浑身也痛楚难当。屏气凝神,闭上双眼,默运神功,真气稍显不畅,原来是几处经脉已有所损伤。运功疗伤,发觉真气所过之处,受损的经脉经过修复,已比从前粗壮了许多,心中不由升起无名冲动,经脉可破而后立,若是再来几次天雷,便可拓展其他经脉,也许我可借机突破,功至大成之境。
轩辕笑天所受多是皮外伤,于身体无大碍。片刻功夫疗伤已毕,睁开双眼,就见众人围在身前,高仁正啧啧称奇,“这都死不了,真是蟑螂命,属猫的!”
轩辕笑天伸了一下腰,叹道:“苍天无眼啊!一心向善的好人遭天谴,作恶多端的老家伙却逍遥自在,这是什么世道啊!”
高仁反唇相讥道:“我老人家行的端做得正,不像臭小子你包藏祸心,背地里不知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我们没事,而天雷却劈在你身上。”
轩辕笑天道:“也许是老天认错了人,让我代你受了过。老家伙,你欠我天大的人情,可不许耍赖。”
高仁道:“笑话,老天最是公正,还有犯错的时候。”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说,到底做过什么坏事,不然怎能遭如此报应?”南宫芙蓉责问道。
“这下看来是冤沉四海,无法洗脱了!……”
轩辕笑天欲要再调侃几句,就见白乘风袍袖一挥,高仁等人已离开神坛数尺,同时嘴上喊道:“快离开,天雷又来了。”
话音刚落,天雷再次骤然降临,轩辕笑天此次本可躲过,但突然之间灵机一动,噬魂大法可吸取外力,天雷也属力量的范畴,就是不知能不能吸收,唉!俗话说,舍得,舍得,有舍便有得,尤其对自己更要豁的出去,我不若姑且一试,也好过妄加猜测。天雷临体,轩辕笑天不敢马虎,小心翼翼运用噬魂大法配合无极功,引导一丝雷力进入体内,这股雷力与无极功好似并不冲突,犹如水乳交融般游走在经脉之中,所过之处经脉也变得格外粗壮有力。雷力能为自己所用,这使得人欣喜若狂。可惜雷力有尽时,这也使得人怅然所失。
雷音过后,高仁道:“难道臭小子真做了亏心事,不然老天爷怎么老是找他麻烦。”
白乘风道:“看来问题出在神坛之上,等回咱们仔细搜查一番,看有何古怪。”
众人看着轩辕笑天,等待奇迹再次发生,没过多时,就见其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要是再挨几下就好了。”
轩辕笑天见众人不约而同,用奇怪的眼睛注视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高仁道:“臭小子,你脑子是不是被雷给劈坏了?”
轩辕笑天道:“老家伙,你懂什么,我这叫天雷淬体。”
“还天雷淬体,我看是疯了,要不怎能如此胆大妄为。”高仁道。
白乘风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便可形神俱灭。老弟,以我之见,你还是就此打住为好。”
“大哥,我的噬魂大法正好能吸收雷力,此时也是我练功的好时机,机会可遇不可求,你不必劝我,我小心些就是了。”
高仁闻听此言,心中也活动起来,原来噬魂大法还有如此妙用,现在我的功力和臭小子相当,看来也能吸收这天雷之力,不过还是要小心些为妙,再观察几次,若是他确实无事,我也效仿于他,这毕竟是练功的上好捷径。
众人见轩辕笑天依旧我行我素,听不得别人好意,也不好再解劝。
轩辕笑天又经过三次天雷临体,突然睁开双眸,在昏暗的大殿中犹如打了两道利闪,眼中是精光四射。
“恭喜老弟,进入大成之境。”白乘风道。
轩辕笑天进入大成之境,才摸清白乘风的实力,为七重天的境界,和现在的自己一般无二。
高仁再也按捺不住,一把轩辕笑天拽下神坛,而自己却坐在神坛之上,同时言道:“臭小子,你倒是突破了,我老人家也来试试,看能不能成功。”
轩辕笑天道:“老家伙,我能行而你却未必能行,你可悠着点,要是突破不成,反而把这把老骨头仍在这儿,那可成了江湖一大笑柄。”
高仁道:“臭小子,少给我老人家泼冷水,你可以成,我也能行,咱们走着瞧就是了。”
白乘风规劝道:“我看不见得,你们所修内功心法不同,不可相提并论,老小子,你还是慎重些,不要逞强为好。”
婉柔道:“师兄,白大侠见多识广,不会妄加断言,你还是别急于求成,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师妹,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这俩小子不安好心,分明是不想让我超过他们。俗话说,不怕没来运就怕运才来,如今有如此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如果不加珍惜,那以后我会抱憾终生的。”
高仁说完,闭上双眼不再开口。众人见高仁认死理,钻了牛角尖,无法,只得听天由命,但愿他能逢凶化吉。
天雷好似已经退去,也好像在酝酿之中,准备做最后的致命一击。顿饭工夫,天雷不再有任何动静,而大殿中也显得异常昏暗,除了雨点落地之声,也唯有众人的心跳和呼吸之声。此刻,轩辕笑天和白乘风是心绪不宁,感觉危险将要来临,婉柔和南宫姐妹只有在心中祈祷,希望高仁能躲过此劫。高仁见久等不来,已不似开始之时的镇定,不免有些焦虑,同时心中有些惶恐和不安。也许是预感不妙,轩辕笑天和白乘风同时飞身形奔向高仁,而这时高仁也站起身形,准备跳下神坛,与此同时,天雷却无声无息间夹杂着雷火击破殿顶‘咔嚓’一声,在三人头顶炸响。
这次天雷的威力也比先前巨大了数倍,好似有毁天灭地之势。炸雷过后,天空放晴,一缕阳光透过破烂的屋顶照在佛坛之上,此时佛坛已成粉剂,遭雷击的三人浑身是血,被压在断木之下,倒在瓦砾之中,看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生死不明,如此情形,令婉柔和南宫姐妹是悲痛欲绝。三人止住悲切之声,来到佛坛近前,也顾不得许多,扒开瓦砾,探其鼻息,轩辕笑天气息微弱,白乘风是奄奄一息,而高仁却是声息皆无。
南宫姐妹虽出身武林世家,但自小未见过重伤之人,面对鲜血淋淋的轩辕笑天和白乘风顿时显得手足无措。婉柔简单的对她们讲解了救治之法,而后小心翼翼的扶起皮开肉绽的高仁,突然发现其身下还有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畜生,这是一只生死不明的白毛狐狸。把白狐放在一旁,婉柔双手抵住高仁的后背,用先天之气给他舒筋活血,看能不能救得他的性命。也许是命不该绝,高仁只是被击昏而已。
救治半晌,高仁悠悠醒转,呲了一回牙,咧了几次嘴。有气无力的道:“哎呦,痛死我老人家了。”
见高仁苏醒,婉柔兴奋的道:“师兄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怕什么,这不是没死吗,我老人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俩小子怎么样了?”高仁瞪着无神的双眼问道。……
婉柔道:“他们还没醒过来。”
高仁急切道:“快,去扶我看看他们。”
婉柔道:“师兄,你别逞强,我这就去看他们。”
“老家伙怎么样了?”
“老小子还活着吗?”
未等婉柔起身,轩辕笑天和白乘风的声音已传出。
人活一世,不免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人只是相识,而有的人却相知进而相交,有一面之缘成为朋友的,也有日久成为朋友的。朋友之间,无需过多的亲密之言,也无需长日的酒池肉林。也许偶尔会因些许小事而大打出手,会因意见不合而争执不休,但关键时候却能出手相助,危急时刻能挺身而出。正所谓,危难见真情,患难是朋友。
听到二人的询问,高仁转忧为喜道:“托二位的福,暂时还死不了。”
“那就好。”白乘风道。
“好人不长命,祸害一万年。古人诚不欺我啊!”轩辕笑天道。
高仁道:“臭小子,就知道从你口中说不出好话,你是非成心气死我老人家不可。”
婉柔看到众人的目光望向自己身旁的白毛狐狸,随即言道:“白毛畜生躲在神坛之下渡劫,未被我们发觉,定然是有些道行。”
审视片刻,轩辕笑天道:“妖物修炼乃有违天道,必遭天谴。”
“修炼是吸天地之精华,取日月之光辉,狐狸若想活的长久,必然精于此道,时日已久便生妖丹。妖丹可国本培元,乃是武者梦寐以求之物。”白乘风道。
高仁眼中闪着炙热的光辉,指着白狐道:“妖丹可遇不可求,我们因它而弄得这般地步,不如取了来补补身子。”
出于对白狐的怜悯之情,南宫玉蓉言道:“前辈,你玩火自焚,乃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它。”
“万事皆有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天道安排,我们适逢妖狐的天谴,乃是命中如此。若是白狐死了,我们便取其内丹一用,若是它侥幸活着那就另当别论。大哥,你意下如何?”轩辕笑天道。
白乘风道:“老弟,言之有理,咱们先看看它再说。”
高仁道:“那我老人家就勉为其难,看它死了没有。”
此正是:平日不见人积极,于己有利欲往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意见相左起争执 日出东方又生情
高仁自告奋勇,主动请缨,要看白狐的死活。轩辕笑天深知,高仁虽受伤不轻,但他唯利是图,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即使白狐气息尚存但经过他之手也必成死物。因此开口阻止道:“老家伙你重伤在身,就不麻烦你了,烦请姑姑代劳便是。”
“不麻烦,不麻烦。”高仁说话之间便强打精神,探出手臂。也许是预知到了危险临近,白狐‘刷’的一下站起身形,金黄色的眼珠直视高仁,四腿步履蹒跚,挣扎着向后退去。此举,倒是把高仁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婉柔宝剑在手,以防白狐对高仁不利。
高仁稳住心神,喊道:“他娘的,这孽畜原来是装死。”
“老家伙,狐通人性,它知道你不安好心,因此才要告诉我们它还活着。”轩辕笑天道。
白乘风道:“老小子,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吧!”
“既然它活着,不如让我养着,当宠物好了。”南宫芙蓉言道。
白狐双眼哀求的望着众人,突然‘扑通’一下,摔在污泥之中,显然是刚才耗费了过多体力,再也支持不住。
轩辕笑天说教道:“姐姐,人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兽类也是如此,我们不可横加干涉,如果它愿意跟着你,小弟无话可说,若是它不从,我们还是任它离去为好。”
南宫芙蓉气呼呼的道:“好小子,竟敢教训起姐姐来了,我也不乘人之危,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高仁道:“丫头说的对,臭小子目无尊长,还口出不逊出言顶撞,应该教训他。”
“老头,你为老不尊,满肚坏水,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南宫芙蓉毫不客气的道。
“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好人难做啊!”高仁叹道,“是亲不是亲还看是否一家人。我老人家怎么这么命苦?”
“师兄,你都这样了,还如此多话。”婉柔埋怨道。
白乘风道:“老小子,你也别自怨自艾了,咱们先疗好伤再说,这畜生就交给你们姐妹照看了。”
遭雷击的三人之中,唯有高仁功力较浅,受伤也最为严重,经脉已是多处受损,元神也是萎靡不振。受如此重创,这还是轩辕笑天和白乘风拼命护其周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轩辕笑天和白乘风受伤较轻,这得益于二人功力深厚,而且早有准备,不然结果也和高仁一般无二。外伤好治内伤难愈,武者体制虽异于常人,但此次三人受伤却非比寻常,在如此天威之下能保的性命,已实属不幸中的万幸,因此伤势也非一时半会能好的了。
日出东方,一缕晨曦照耀在破庙之中。轩辕笑天睁开双眸,扫视片刻,但见白狐双眼闭合,嘴巴微张,前爪着地,蹲在殿角处,似在做吐纳之法。白乘风和高仁依然调息未醒,婉柔在不远处闭目打坐,而南宫姐妹却在自己身旁相拥而卧,姿势看上去甚是不雅。
轩辕笑天望着姐妹二人,叹了口气,喃喃道:“真是难为她们了。”
人与人之间都有一种微妙的心理感应,而武者最为敏感,轩辕笑天刚醒转不久,其余几人也依次睁开双眼。南宫姐妹揉了揉眼睛,南宫芙蓉正看到轩辕笑天注视自己,慌忙拉着南宫玉蓉坐起身形,怒道:“看什么,没见过美女睡觉啊!”
轩辕笑天尴尬一笑道:“姐姐,小弟看到你受如此的苦处,倒有些过意不去。你们在家中锦衣玉食好过在外面风餐露宿,还是回家去吧。”
“竟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南宫芙蓉嘀咕道。
南宫玉蓉道:“大哥,外面虽比不得家中,但也别有一番感受。你还是让我们在外面多呆几天吧。”
高仁道:“臭小子,意图不轨被发现,老实承认就得了,还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真是虚伪。”
轩辕笑天道:“老家伙,你那里凉快那里呆着去,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南宫芙蓉道:“死老头,你嘴上就没点好话。”
南宫玉蓉也红着脸道:“前辈,笑天大哥不是你想得那样。”
“臭小子,你倒是艳福不浅啊!左右有两位姑娘帮着你说话,而我老人家却是孤军奋战。”
高仁如此一说,轩辕笑天是干笑数声,而南宫姐妹顿时面若桃花。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男人与生俱来对女人有一种征服和占有的欲望,女人向来是希望得到优异男人的垂青和爱怜,因此自古便有英雄爱美人,美女配英雄的佳话。闻得高仁言语,轩辕笑天已是心猿意马,表姐容貌无双,玉蓉姿色超群,可谓春天的牡丹秋日的玫瑰,各有千秋,若是能和她们共享天伦之乐,那将是如何的快哉!玉儿对自己情有独钟,倒是不用担心,就是不知表姐是何想法。南宫芙蓉也是情不自已,在家中保媒的倒是踢破门槛,但是他们都是些纨绔子弟,身上脂粉气太重,表弟相貌堂堂,有英武之气,可谓人才出众,在同辈之中也是出类拔萃,若是和他成其鸳鸯也是尚好的选择,就是不知他有没有此意,妹妹又是如何看待。相较于轩辕笑天和南宫芙蓉,南宫玉蓉的想法倒是有些简单,我对笑天大哥是一往情深,姐姐终日和我又是形影不离,若是我们三人在一起,永不分开那该多好。
经过一夜调息,轩辕笑天和白乘风的功力已恢复十之六七,高仁的伤势也有所好转。轩辕笑天不想再在此耽搁,指着白狐道:“我们无意间闯入此地,遭此劫难,是自寻麻烦。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也不为难于你,你还是自谋活路去吧。”言毕,看其如何反应,就见白狐双目中忽然放出妖艳的光芒,直视着自己。
轩辕笑天正不知其故,突然有一女音在脑海中响起,“公子,不必疑虑,奴家先谢过公子相救之恩。”
轩辕笑天道:“能用神识传音,可见你也有些道行。你也不必相谢,我等只是恰逢其会而已。”
白狐点了三下首,传音道:“不管何说,公子替奴家挡了前面的雷劫,那是毋庸置疑,不然奴家已魂飞魄散多时。”
人皆有好奇之心,高仁见白狐能与人交流,便问道:“妖狐,你活的年岁应该很久了,可知这庙宇为何荒废?”
听得发问,白狐却把头扭向一旁,高仁吃了闭门羹,觉得脸上无光,言道:“你这妖孽,心胸真是狭窄,一点小误会,就耿耿于怀。”
白乘风哈哈笑道:“老小子,那是它知道你睚眦必报,怕再得罪你,有意躲避。”
高仁道:“白老弟,我想你也有如此疑问,不如有你来问妖狐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乘风道:“我相信自己人缘还可以,不像你老小子让人生厌。”
“白狐,你说是不?”白乘风道。
白乘风看到白狐点了点头,哈哈笑道:“老小子,我说怎样,你就是令人不待见,这已都是不争的事实。白狐,你就告诉我们到底所为何事吧。”
白狐张了张嘴,除了高仁之外,声音已在其他人脑中响起,“既然诸位有兴趣得知此事,那奴家就细细道来。”
“妖狐,你成心让我老人家干着急是不,看我不扒你的皮抽你的筋。”高仁见其他人聚精会神听着什么,而自己却茫然无知,不由火起,骂完之后,就要动手理论。
“老家伙,你就消停点吧。”轩辕笑天道,“白狐,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告诉他就是了。”
“既然公子吩咐,奴家照办就是了。”白狐对高仁翻了一下眼珠,随后对众人道明真相。
缘来,离此三十余里有座山,名曰白狐山。白狐家族在此山中世代繁衍生息,此处寺庙为后来所建,但也有千余年的历史。狐狸能够修炼,已属妖。狐族虽会妖术,倒也本分,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只是一味修行,以期能突破皮毛的桎梏,修成人形。寺中僧人见狐族未曾为祸人间,倒也听之任之。人妖虽水火不容,但彼此相邻,倒也相安无事。可惜世事无常,人妖共处之状,却在三百年前被打破。寺院之中老方丈圆寂之后,新任的方丈刚愎自用,为了修炼不择手段,已把主意打到狐族头上。开始之时,只是偷偷摸摸,猎杀一两只……
落单的狐狸,取内丹供自己修炼。上梁不正下梁歪,方丈即如此,其他僧人焉能不效仿。自己的子孙遭殃,白狐族长看在眼中,虽痛心疾首,但为了狐族能在此长久发展,只是刻意回避矛盾,也无视族内的反对之音。狐族的一味忍让,也助长了僧人的嚣张气焰,到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已不再暗中行事,而是明目张胆的打出旗号,降妖除魔。对于僧人的为所欲为,狐族上下已陷入仇恨之中,有个别的提出举家搬迁,但说来容易做来难,狐族世代扎根在此,只知修行,对外界一无所知,天下虽大又能到哪里去。若是起来抗争,举族上下不知命运如何,若是不加反抗,定是坐以待毙。宁愿站着为族尽忠,也不能坐着苟延残喘,左右都是灭族之灾,还不如轰轰烈烈,到时虽死无憾,也胜过整日的提心吊胆。最后族长决定倾全族之力,与寺中僧人决一死战。当时有几只狐狸尚在幼年,于此事出不得力,因此未曾参与。当时一战,可谓惨烈,鲜血满天飞,死尸遍山野。最终寺中僧人自食其果,无人生还,狐族也付出惨重代价。有几只虽幸存了下来,但狐族也自此一蹶不振。以前每逢有白狐遇百年天谴,都会集全族之力助其逃过劫难,因此遭雷击致死的可谓微乎其微。自经灭族之祸后,余下的几只白狐只能是自生自灭,逢天谴时虽也有同类相助,但比起天威他们所出之力只是杯水车薪,即使能躲过这次,却未必能躲过百年之后的下次,而且天罚之力会越来越大,因此最终活着的也相继丧生。躲在神坛之下的白狐为幸存之狐的后裔,已有二百年的道行,上次天谴它有幸躲过,乃是父母拼命护其周全。自己虽然活了下来,但父母却死在自己面前,可想而知,当时白狐心中是无比悲痛。悲痛可化为力量,也可转化为仇恨。白狐恨苍天的不公,恨人心的丑恶,但它生性善良,恨意只能埋在心里,气只能撒在破败的寺庙,因此笑容可掬的佛像,是在劫难逃。转眼之间又到了百年之期,难道要步先辈的后尘?白狐却不想听天由命,决定和命运抗争一次,因此它不惜耗费法力,演先天之术,或者是天见有怜,或者是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卦象显示欲求活命尽在佛坛。算定之后,白狐便事先躲在佛坛之下,隐去气息,等待天罚的到来。此正是:善恶从来报有因,吉凶祸福并肩行。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有意相随历红尘 江岸渡口逢小人
世间常有不幸事,惨绝人寰不多见。闻的白狐哀苦事,纵是石人也流泪。
众人听完白狐尘封往事,都不禁为之动容,南宫姐妹心地纯善,更是掩面哭啼。等二女止住哭声,轩辕笑天也收起伤感之情,对白狐道:“你现在伤势如何?”
白狐传音道:“谢公子挂怀,现在奴家只是能走动而已。”
轩辕笑天道:“你以后作何打算?”
白狐前爪伏地,对轩辕笑天传音道:“此地是伤心之所,奴家愿追随公子左右,历红尘之磨难,修无上之大道,万望公子收留。”
轩辕笑天传音道:“尘世中人心险恶,见宝起意的大有人在。我武功非独步武林,关键时刻,不一定能护你周全。”
白狐传音道:“奴家孤苦伶仃,在此是生不如死,与其继续苟且偷生,还不如放手一搏。再者说,奴家伤好之后,也有些自保之力,不见得就非仰仗公子不可,也许到时你还会有用到奴家之处。”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你倒也自信,既如此咱们相互照应就是了。”轩辕笑天一拍额头道:“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于你?”
白狐对众人传音道:“父母在世之时,希望奴家能平安度过此生,因此常以‘平儿’呼之,诸位也喊‘平儿’就是了。”
轩辕笑天道:“既如此,那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狐虽未脱皮毛,但可与人交流,而且自知道其遭遇后,众人已把它当朋友对待。轩辕笑天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又来引荐其余之人,最后轮到高仁之时,但听其言道:“平儿,这位便是口中自称‘仁义无双’的高仁大侠,你年岁比他长,喊他‘阿仁’即可。”
“臭小子,赶紧打住。咱们定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不然你为何总是和我老人家作对。”
“难道我说错了吗?平儿不比你大?”
“平儿比我大是不争的事实,这点毋庸置疑。我老人家说的是你得把‘口中自称’四字去掉,还有平儿可以直呼我的姓名,但不能像你臭小子说的那样,显得别扭。”
轩辕笑天和高仁相互斗嘴,大家都已习以为常,白狐首次见这样的朋友,倒是显得有些奇怪。
南宫芙蓉道:“平儿,你有伤在身,不如让我先负你一程,也好过你自己走路。”
“既然姐姐有如此美意,你答应便是了。”
南宫芙蓉眼珠一转,道:“弟弟,你身强力壮,要不还是你来背着平儿吧。”
“这也赚我便宜。”轩辕笑天暗自嘟囔一句,苦笑道:“姐姐,你看我也有伤在身,再者说,男女有别,我若是背着平儿,有些不妥吧。”
“弟弟,平儿未修成人形,不用有何顾虑。”
白狐传音道:“轩辕公子,南宫小姐不必争执,奴家自己走就是了。”
“使不得。”轩辕芙蓉道。
嘴上虽极力推脱,但轩辕笑天还是俯下身子。白狐也乐得坐享其成,顺势伏在其肩头。
在白狐指引之下,众人来到一处清溪,梳洗已毕。白狐跳入水中,不消片刻,污浊洗尽,白毛乍现出来。在阳光照射之下,白狐浑身闪着刺目的光辉,诱人的色泽,好似冬日之雪般纯白无污,犹似南山之玉般完美无瑕,也犹如未染锦缎,显得光滑亮丽,可谓是夺人的二目,乱人的心神。
“怪不得有狐狸精之说,未褪去皮毛既如此勾魂摄魄,若是修成人形还不颠倒众生。”高仁摇头叹道。
此言,倒是提醒了轩辕笑天,若是白狐这般出现在世人面前,那还不麻烦不断,一刻不得安宁。
南宫芙蓉道:“要是能换下这破衣服就好了。”
众人亦有同感,但看此地四处空旷,毫无遮挡之物,也只能发发牢骚,空自感叹而已。
兵荒马乱的年月,出门的客商稀少,昔日人满为患的渡口,繁华景象已不复存在,而今只剩下塞满码头的破木板,还有零星的几条渔船。炎炎夏日,酷暑难当,而江岸边尤其闷热,皮肤黝黑的船家也已躲在树荫下纳凉。烈阳高照,本是无生意之时,却有一行人朝这边走来。男女六人脸上看上去倒也整洁,手上都提着包裹,但穿着却令人不敢恭维。男人们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年轻男子的肩头上还扛着用布包裹的物件,从前面露出的缝隙中可看到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显然是活物。佩剑的中年女子衣服虽然完好,但却是污迹斑斑。走在最后的那两人也背着剑,身上好像在土坑中滚过相似,比中年女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生意上门,本已经瞪大发光的双眼,当看清来人穿着时,瞬息间又暗淡微眯起来,这分明是遇过流寇,遭到洗劫的外地人。
轩辕笑天来到头领模样的船夫近前,出言相询道:“船家,这里有客船吗?”
“走,自己看去。”船老大眯缝着双眼,不耐烦的道。
“有吗?”轩辕笑天手上瞬间就多了一样东西,像变戏法相似,一片金叶子就突然出现在船老大的眼前。
“看情况。”犹豫片刻,船老大眯缝的双眼也睁了开来。
“情况怎样?”三片金叶子在轩辕笑天指缝间闪着惑人的光泽。
“有,有,有。”就像是生命垂危的人服下了神丹妙药,船老大忽然一下就站了起来,双眼也瞪得溜圆,同时发出炙热的光芒。
白狐茫然不解,对轩辕笑天传音道:“他这是怎么了?”
轩辕笑天开口说道:“本来是病了,但是见到妙药又好了。”
“是的,小人刚才病了,不过这会又好了。”船老大的脸刚开始冷若冰霜,后来就变得热情似火,现在已是春暖花开,就像换了三张脸谱。
高仁道:“臭小子,你倒会对症下药了。”
南宫玉蓉道:“真会演戏。”
南宫芙蓉道:“没骨气。”
“骨气若能填饱肚子,我也会选择骨气。如果你能了解穷人的苦楚,相信你就不会那么说了。”听得二人话音清脆,船老大嘴上说着话,眼睛也不住的打量南宫姐妹。一个如芬芳牡丹是艳丽无比,另一个似荷塘之莲是楚楚动人,分明是两个漂亮女子。
南宫芙蓉怒道:“再看,挖你眼珠子。”
“是,是,是。两位姑娘国色天香,真是令人失魂落魄,小人该死,这就转过头去。”船老大恭维道。
“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南宫芙蓉嘟囔道。
此言,对于轩辕笑天和高仁倒是无所谓,白乘风听得微有不悦之色。
轩辕笑天随即对白乘风传音道:“大哥,我姐姐口中无忌,你可别往心里去。”
白乘风传音道:“老弟,我像小肚鸡肠的人吗?只是感觉芙蓉姑娘说话有点刺耳罢了。”
“白大哥,小妹口无遮拦,刚才失礼了,你可别介意。”南宫芙蓉是聪明之人,已知自己口误。
白乘风哈哈一笑道:“妹子,你多想了。”
轩辕笑天道:“船家,咱们该言归正传了,船在哪儿?难不成要我们坐渔船。”
船老大满脸堆笑道:“哪能呢,你来看。”
唿哨声发出,大江的转弯处就凭空出现了一艘大船。
“公子,船已经有了,敢问你们是要到何处去,我们也好有个计议。”
轩辕笑天道:“顺流而下就是了。”
“这年月是提着脑袋跑船,你看这……”
“价钱好商量,这是定金。”三片金叶子已到了船老大的手中。
“公子,看你出手阔绰,难道你们没被洗劫一空?”
轩辕笑天道:“狡兔亦有三窟,财怎能放一处。现在扎眼的大件没了,只剩下些不起眼的小件了。”
唿哨声再起,船已至近前。
“船家,如何称呼?”轩辕笑天问道。
“公子,小人姓程,在家排行老六,喊我程老六便是。”
轩辕笑天道:“程老六,那麻烦你准备些酒食,我们要在船上享用。”
船老大道:“那诸位先请到船上等候,小人这就去办。”
轩辕笑天道:“看你也像个练家子,就是不知这趟船可否安全。”
船老大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