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机不妙溜之吉 海外武林有高人
只因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才有了光怪陆离的社会。人之脾气秉性各不相同,也就造成人之千差万别。古语云: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聪明之人,高仁出来打圆场,必然见好就收。谁知万风却是拧头筋,不撞南墙不回头。
轩辕笑天听万风定要一决高下,也激起少年火性,“既然老剑客非要如此,不才奉陪到底就是了。”
宝剑出鞘,空中犹如打了一道电闪,万风抚摸剑身,自语道:“烈阳啊,烈阳,这次该你露脸了!”
“万某因剑成名,此剑饮血无数,已有灵性,不见血便有所损伤,小子你也亮出兵器吧。”
“不才不用兵器,老剑客请吧。”
“你既然如此托大,老夫也不客气了,看剑。”万风说完,就是一招秋风扫落叶,斩向轩辕笑天双腿。轩辕笑天闪身躲过,转眼之间,二人斗在一处。这次非比刚才,甚是精彩。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万风剑如游龙,身似轻烟。轩辕笑天双手挥舞之间,有排山倒海之势,身形转动之时,有化风而去之感。高手相争并不多见,对于武者那是观摩学习之机,可惜大多数武者看的眼花缭乱,想学些技艺也是力不从心。
二人相斗数合,轩辕笑天故伎重演,再次取得万风的扎头绳。被一个后生晚辈两次取了自己的扎头绳,对万风来说可谓奇耻大辱,乃是平生罕见。
“小子,你他娘的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拼了。”万风也顾不得脸面,暴叫一声,刚要有所举动,突觉一股威压铺天盖地般向自己涌来,顿时有口难开,有手难抬。犹如冷水泼头,心中顷刻发凉,此地有世外高人,我命休矣!这时,一个声音犹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这股威压来得快,去得及时。话音刚落,压迫感已消失不见。万风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擦了把头上的冷汗,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转身欲走,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就这么走吗?”
追魂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手起剑落,右手拇指落在尘埃之上,今生再不能右手使剑。等了片刻见对方再无动静,万风是抱头鼠窜。
众人纳闷不已,先前万风好似咬人的疯狗,准备拼命,没过多时便呆若木鸡,之后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削下自己的手指,然后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般仓皇而逃。
顷刻之间,轩辕笑天已醒悟过来,定是暗中有高人相助。随即冲远处的密林躬身扫地,朗声说道:“多谢前辈相助,能否请前辈现身一见?”
“哈哈......”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树上轻飘飘落下一人。众人望向此人,但见其年约不惑,面如黑铁,剑眉虎目,连鬓络腮的胡须,身材也异常高大。此人虽生的甚是威武,但却给人一种飘渺之感,犹如神仙临世,能随时乘风而去一般。
众人正观望之时,此人言道:“不愧是轩辕家的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年纪轻轻便到了六重天,进步之神速,好生令人羡慕啊!”
“前辈过誉了。敢问前辈高姓大名,隐居何处?”
此人答非所问道:“难道你不请我到山上坐坐。”
轩辕笑天赶忙道:“怠慢了前辈,请前辈恕罪,请随我来。”
“小子,不用前辈长,前辈短的,我听着别扭。告诉你也无妨,我姓白,名乘风。来自于南海派,你以后喊我大哥就是了。”
轩辕笑天略一犹豫,而后言道:“既然大哥抬爱,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南海派,南海派......”高仁默念片刻,对轩辕笑天传音道:“臭小子,听说南海派有意与中原武林为敌,咱们可不能不防。请神容易送神难,早早把他打发走才好。”
“明人不做暗事,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君子所为啊!”白乘风道。
闻听此言,高仁打了个寒颤,难道暗中传音也能被他听到,那此人的武功到了何等境界,幸亏刚才没有多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思虑片刻,言道:“老弟,我刚才是提醒臭小子,南海派远离中原,我等定要好好招待一番,免得失了礼数。”
其实白乘风并未听到高仁的传音,只是凭武者的先天灵觉。看到高仁出神片刻,然后面对轩辕笑天,观其行知其心,已经了然于胸。
“是吗?老小子,你既然如此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定要在此享受一番。你负责照顾于我,若何?哈哈.....”
听得此言,高仁顿时蔫头耷脑,呆了半晌,无言以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白乘风瞅了高仁一眼,道:“老小子,难道你不愿意吗?不乐意也罢,总不能强人所难吧。对了,你是何人?”
高仁如逢大赦,顿时来了精神,“老弟,喊我高仁便是。”
白乘风有意挑逗道:“我看你老小子尖嘴猴腮,油嘴滑舌,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不像什么好人,定是作奸犯科之辈,采花盗柳之徒。而你又八面玲珑,善于伪装掩饰,精于人情世故,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为我辈所不及,确实是高人。哈哈......”
虽不知白乘风的来意,但如此取笑高仁,也是说到众人的心坎之中,有多人已捂嘴偷笑,狼氏兄弟更是开怀大笑。眼望高仁,就见老家伙直气的青筋暴跳,眼珠上翻,两腮肿胀,差点背过气去。
“怎么,不服吗?若是不服气,咱们比划比划。”
“士可杀不可辱,我,我.....我跟你拼了。”高仁吼叫道。
“老小子,火大了伤肝,气大了伤身,到一边凉快凉快,败败火气。”白乘风一抖袍袖,高仁立马站立不稳,在原地转了三圈,‘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心中诧异,高仁在武林之中也是佼佼者,但在白乘风面前却不值一提。可见境界虽相差不大,但功力却不可同日而论。
轩辕笑天看众人直发愣,适时开口道:“这老家伙有得罪之处,烦请大哥不必挂怀。”
“无妨,无妨。老弟,我只是看这老小子有些不顺眼,戏弄戏弄他罢了。”
众人愕然,这白乘风可得小心伺候,可别一不高兴戏弄我等。
“大哥,你这是欲往何处?”
白乘风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咱们山上谈。诸位也别傻呆着了,走吧。”
众人看白乘风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感到不解,难道其懂得虚天阵的奥妙,知道出入之法。
白乘风适时开口道:“对了,老弟,你是否感到奇怪,我能破解你的阵法?”
“大哥,愿闻其详。”
白乘风哈哈笑道:“此阵比百花谷的‘困天锁地阵’还是稍差些,对付一般的武者还可以,但对于那些真正的强者却毫无用处。”
轩辕笑天道:“难道大哥去过百花谷?”
“当然去过,正是轩辕前辈告诉我此阵的奥妙。”
轩辕笑天疑惑道:“难道说,我爷爷来过此地。”
“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还是亲自去问为好。老弟,轩辕前辈还让我捎句话给你。”
“什么话?”轩辕笑天急切问道。
“老弟,急什么?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家人想你了,让你抽空回家一趟。”
“我确实该回家看看了。”轩辕笑天喃喃自语道。
南海派与中原武林本同属一脉,素无恩怨,但百余年前南海老翁与五岳剑派为敌,中原武林人士群起而攻之,最终寡不敌众负伤败走,孰是孰非各执一词,自此双方已有积怨。三十余年前南海派又出了位了不起的高人,乾坤手--姚谦,向中原武林下了战书,毕竟是单枪匹马,中原之地又是卧虎藏龙,虽一时大杀四方,最后却被九重天的圣者所伤,而昔日之敌又在此时趁火打劫,幸得轩辕无敌相救,才保全一条性命。自此以后,轩辕无敌与姚谦成为刎颈之交。
这日,姚谦静中思动,便偕同自己的关门弟子白乘风,拜会轩辕无敌。多年未见,双方相谈甚欢。后来轩辕无敌说到孙子乃是练武奇才,姚谦知道老友从不妄加断言,看来这孩子确有过……
人之处。而白乘风却不以为然,心中思量,谁不宠爱自己的孩子,谁能把自家孩子说的一无是处,轩辕前辈定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倒要看看这轩辕笑天有何独特之处。
闻听长辈谈话,白乘风道:“师傅,徒儿久在南海,还不知中原的风土人情,因此我想出去游历一番,望您老人家恩准。”
知徒莫若师,白乘风对轩辕笑天的不屑一顾,焉能逃过姚谦的双眼。因此微微一笑道:“出去长长见识也是好事,但不可惹事生非,免得自寻麻烦。”
“修武若有所成,必要取百家之长,不可固步自封,乘风要出去历练也是好事,但报名号时切莫提及南海派,否则引火烧身,追悔莫及。”轩辕无敌出言提醒,沉默片刻,又叹息一声,自语道:“笑天这孩子做事太张扬,在江湖中结怨已不少,早晚非吃亏不可。”随后则简单讲述了江湖中的一些奇闻轶事,还有轩辕笑天的所作所为。
姚谦道:“老伙计,你的消息也够灵通的。对中原武林可谓是了如指掌。”
轩辕无敌道:“我虽闭门修炼,但江湖一举一动焉能瞒得过我的双眼。”
征得二老的应允,白乘风这才要到江湖中大开眼界。此正是:海外之人进中原,华夏大地留其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能者面前显卑微 为闯江湖将分别
白乘风来到削山已有几日,此番对轩辕笑天暗中观察,心中已经了然,轩辕前辈并非虚言,此子却有过人之处,乃是大有作为之人,自己也不虚此行。双方争斗,白乘风本不愿现身,但看到追魂剑不知好歹,反而纠缠不休,胸中顿时火冒三丈,中原武林还有如此无赖,简直是武者中的败类,因此才出手吓退万风。
来到议事厅,分宾主落座。白乘风道:“老弟,你下一步有何打算,难道想在此地一直呆下去?”
轩辕笑天道:“我现在修炼已遇到瓶颈,欲要突破,必要有合适的契机,因此我想出去走动走动。大哥,你又有何打算?”
“我初来乍到,对中原武林还不熟。老弟,不若咱哥俩联手闯荡江湖,闹他个天翻地覆如何?”
“我结仇甚多,如果咱俩在一起,大哥必受牵连,咱们还是分头行事为好。”
白乘风双眼一瞪,道:“怎的老弟,大哥是那种怕连累之人吗?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江湖中人更是以义字当先,白某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我看此事就这么定了。”
轩辕笑天欲要争辩,但听高仁言道:“我看二位不必争执,你们在一起可相互照应,何乐而不为呢?”
白乘风似笑非笑的道:“老小子,那你去不去?”
高仁嘿嘿一笑,道:“此等事情,怎能少得了我老人家,我当然得去了。”
白乘风道:“老小子,我怎么看你笑的如此奸诈,是不是又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实高仁在山上早已呆腻,但又怕下山之后碰到强敌,自己难以应付,而白乘风武功高强,正是上等的打手。有上好的护身符在此,焉有不用之理。
高仁心口不一,狡辩道:“老弟,你怎能如此说。人将朽木,趁着身子骨还强健,我只是想多看一眼这大好河山,咱们同行不是正好做个伴嘛。老弟,你说是不是?”
婉柔看高仁又要走,心中气恼,随口言道:“师兄要是下山,我也要同行。”
“师妹,你就别添乱了。”高仁自知口误,马上解释道:“我是说,江湖凶险,你武功又稍差些,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有白大侠在,又有何危险可言。而且自从寻到你之后,我已经暗下决心,你去哪儿我就会跟到哪里。师兄,你若是想不辞而别,偷偷溜走,我就死给你看。”
白乘风暗叹道:“女人真是麻烦,真可谓蛮不讲理。幸亏白某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不然还不得被烦死啊!”
轩辕笑天道:“老家伙,你在山上颐养天年多好啊!何必到江湖中吃苦头。”
“臭小子,我还没老呢,真是气死我了。”高仁气恼,随即眼珠一转,又道:“臭小子,你要到江湖中去,难道就舍得如玉?”
东方如玉看轩辕笑天有些为难,便言道:“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被我们女人家所羁绊,天哥你放心去就是了。”
轩辕笑天感激的望了自己的女人片刻,东方如玉羞涩一笑。其实她心中是说不出的酸涩,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陪在身边。
东方如玉能如此宽宏大量,高仁是惊讶万分。真是失误,早知如此就不挑拨她了,现在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臭小子更不可能让我同去了。
“看来女人也是有所差别,不能一概而论。”白乘风暗叹过后,随即言道:“我看你老小子心中有鬼,要走你自己走,我是不能奉陪。”
高仁看无戏可演,直急的抓耳挠腮,但随即又释怀,你有千般妙计,我可上房抽梯,你们不让我跟着,我偏要跟着,看你能奈我何。
“自己走就自己走,难道没有你们这江湖我还去不得吗?”高人气哼哼的道,“三无老弟,你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呆的久了,难道不闷得慌,要不陪老哥哥出去散散心?”
“确实有些憋闷,不过呢,和你在一块我感觉害怕。”
“怕什么?”
“贱人兄,你贪财好色,我怕万一哪天你缺钱花了,把我给卖了。”邹畅此言,顿时引得众人开怀大笑。
“诸位,现在刀兵四起,世上已是混乱不堪。削山之地虽不说是世外桃源,但也是习武之人难得的清静之地。望诸位能在此安心修炼,不可浪费时日,功有所成时,可下山大展宏图,成就一番作为,不知各位意下如何?”看众人无异议,轩辕笑天又对白乘风道:“大哥,临行之前,你能否指点一下他们的功夫?”
白乘风哈哈笑道:“老弟,远来是客,你可真会使唤人啊!不过呢,你既然开口了,我照办就是了。”
“那有劳大哥了。”
“老弟,你也不拿我当外人,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无需客套了。”
临行之前,轩辕笑天单独把邓天杰喊入房中,“邓大哥,山上人多,难免鱼龙混杂,也许会有奸细去散播我下山的消息,你可要多留神些。这也许是我多心,但不可不防。”
“公子,你放心就是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过些时日,即使没有人去做此事,你也要放出消息。”
“那是为何?”邓天杰疑惑道。
“消息传出,即转移江湖中人的视线,又确保削山安全,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岂不是站在风口浪尖之上?”
“无妨,我自有应对之策。”
临行之时,轩辕笑天对邹畅夫妇道:“两位前辈,若是想到江湖中,咱们结伴同行若何?”
“贤侄,你姚前辈的伤还未好,我还得照顾于她,再者此地也得需要人照应,万一有人来闹事我可与之周旋一番。邹某武功虽稍差些,但在江湖中也算是一号人物,有我在此坐镇,贤侄放心去就是了。”
“那让前辈多费心了,在此小子先行谢过了。”
越过高仁,轩辕笑天又暗中对婉柔传了一回音,说的婉柔是眉开眼笑。高仁在一旁直气的吹胡瞪眼,心中暗骂,这臭小子不知又出什么馊主意。
接着轩辕笑天来到东方如玉身前道:“如玉,我不在家,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咱们去见我父母。”
“天哥,你也要多保重,别让我整日提心吊胆。”
“我做事自有分寸,你不必担惊受怕。”
“只是我还所恐惧。”
“怎么了?”
“人家怕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把我给忘了。”
“如玉,你要相信我,即使海枯石烂,我对你此心不渝。”
“天哥,我别无所求,就是你走到天涯海角,只要不忘记我在家等你就行,你在外面也可有其他女人,只要心中有我就足够了。”
轩辕笑天和东方如玉正相拥在一起,悄声说着情话。高仁咳嗽一声道:“臭小子,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老家伙,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我正要问你呢,你难道没有话对我说?”
“有什么和你好说的。”
“臭小子,你赶紧说几句好话,要不然咱走着瞧,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老家伙,谁怕谁,要不然你陪我练一趟,给大伙助助兴?”
此时,高仁已不是轩辕笑天对手,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但听高仁言道:“臭小子,少要逞匹夫之勇,我老人家凭头脑吃饭,焉能和你一般见识,做哪些莽夫之事。”
高仁的德性,众人早已习以为常,也不以为怪。
白乘风摇了摇头道:“老小子,你有如此大才,留在此地真是可惜了!”
高仁道:“老弟,可惜什么?”
白乘风道:“我是说,你脸皮太厚,你应该改行去做神棍,靠嘴吃饭。”
轩辕笑天随声附和道:“大哥说的对,这老家伙应该卖嘴去,呆在山上,这张嘴非生锈不可。”
高仁道:“难道你二人要与我同闯江湖?”
“不可能。”
“没门。”
高仁怒气冲冲道:“原来你们拿我开涮,尔等可知我老人家发威的后果?”
“狗急跳墙”“兔子蹬鹰”轩辕笑天和白乘风……
同时大笑道。
高仁自讨无趣,生了一通闷气,就此作罢。
依次和众人话别后,轩辕笑天言道:“我此次入江湖多则一年,少则半载即可而回。请诸位珍重,咱们后会有期。”
此正是:清闲日子待不住,又到江湖行风浪。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被人识破尚不知 许久未见又相逢
轩辕笑天此次入江湖,正是山贼横行,流寇肆虐之时,一路之上,关口也盘查甚严。白乘风是忍不住抱怨,“真他娘的煞风景,大好世界都被糟蹋了,来的真不是时候,幸亏老子武功高强,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哪里喝西北风去呢!”
轩辕笑天虽有同感,但嘴上却言道:“大哥,此言差矣。武者本就是要锄强扶弱,而咱们正恰逢其时,要不然功夫不白练了吗。在路上碰到歹人,你都抢先出手,而小弟却只有干瞪眼的份。”
“我就是看那些欺人者,心头有气,拿他们练练手也好,省的拳脚生疏了。老弟,咱们这样漫无目的前行可不妥啊!”
“大哥,武昌城历史悠久,黄鹤楼又闻名遐迩,咱们经过哪里到北方去可好?”
“全凭老弟做主就是了。”白乘风又忽然小声说道:“你看那老小子,鼻子比狗还灵,跟下来了。”
轩辕笑天斜眼观看,心中好笑,就见远处有一乞丐,满身的污泥,手拿打狗棒,身着补丁装,背着破麻袋,头发好似破败鸟窝,胡须犹如浸油毛刷,面貌污浊,身形佝偻。
看罢多时,轩辕笑天道:“真难为这老家伙了。”
“老弟,该是给母老虎留下线索之时了。”
“我正有此意。”
白乘风口中的母老虎非是旁人,正是婉柔。自经决定要行走江湖,婉柔就无时无刻不纠缠着高仁。白乘风暗叹,真是冤魂缠腿,因此背地里便称其为母老虎。
轩辕笑天装模作样来到棵一人粗的树近前,转了几圈,口中喊道:“今天就拿你试我的功力了。”言毕,运气于掌,拳出山岳动,力透树身。顷刻间,一个拳头大的树洞出现眼前。
白乘风来到近前,轻抚树身,哈哈笑道:“老弟你的功夫看来又有长进啊!”
高仁不疑有它,心中反而偷笑,臭小子,你吃饱了撑的,有力无处使,拿树来较什么劲。
黄鹤楼屹立在长江之畔,虽历经战火显得破败不堪,但依然可看出昔日奢华之气。其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经历了一段光辉岁月,临近落幕却透着无限伤感,诉说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见证着王朝的兴衰更迭。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登楼望江,轩辕笑天轻吟着千古名句,心中却是百感交集。自古有多少豪杰决战于长江之畔,到头来还不是烟消云散,最终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至今有多少文人墨客登临此地,最后也不过是化作一抔黄土,而能被人记起的又有几人;从前又有多少佳人在此翘首以盼,等待着情郎的出现,而能被传为佳话的又有多少。
“红颜易老,知己最是难觅。”轩辕笑天轻叹道。
白乘风道:“老弟,别发感慨了。走,咱们喝酒去。”
望江楼,僻静角落。轩辕笑天正与白乘风谈古论今。
酒已上,菜未至。轩辕笑天无意间回头,正看到高仁挺胸叠肚,大腹便便,一步三颤走上酒楼。此次所见与前次大不相同,但见其穿绸裹缎,手拿折扇,脸上也经过易容,遮掩了本来面目,好似本地的员外公。武者直觉极其灵敏,而轩辕笑天又精通易容术,高仁虽刻意打扮,但怎能瞒得过去。
白乘风也已看到高仁,随即言道:“这老小子还有些门道。”
“大哥,这老家伙不知在何处发了笔横财,要不这顿饭让他请咱们算了。”
“对,应该好好宰他一次。”白乘风说完,站起身形冲高仁喊道:“高员外,看这里了,好久不见一向可好啊?”
高仁正茫然四顾,听到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正是稍加修饰的白乘风,旁边还坐着一个文弱书生,正是经过易容改装的轩辕笑天。
高仁来到二人近前,拉把椅子坐下身形,哈哈一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二位也有如此雅兴,来这江边观光。”
白乘风道:“老小子,一路之上受了不少苦吧?”
“我老人家吃得饱,睡的香,何苦之有?”
轩辕笑天道:“真的吗?老家伙,我怎么看你眼圈发黑,两眼浮肿呢?”
高仁叹气道:“甭提了,还不是怕把两只兔子给跟丢了,才搞得我老人家狼狈不堪。”
白乘风眼珠一瞪道:“好你个老小子,竟敢拐着弯骂人,难道你要讨打不成?”
高仁嘿嘿一笑道:“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把屎盆子向自己头上扣?”
轩辕笑天道:“老家伙,你指桑骂槐,说话可够损的,嘴上可要把点门留点德,小心祸从口出。”
“我老人家,福大命大造化大,鬼见了我也惧怕三分,倒是臭小子你,要留些神,可别碰到女鬼缠身。”
白乘风道:“老小子,你这张嘴无与伦比,堪称天下无敌,我奉劝你一句,少要逞口舌之利,待会有你好看的。”
“难道你要动武不成?”高仁心虚道。
白乘风道:“我懒得和你动手。”
“那就好。”
“老家伙,我看你最近好像发了财,而我们手头又有些紧,你看这可如何是好?”轩辕笑天道。
“钱财乃身外物,这顿饭我请就是了。”高仁咬了咬牙,故作大方道。
白乘风道:“难得老小子如此大方。伙计,赶紧捡本店的招牌菜拿上来。”
“好嘞。”伙计应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忽然有女子的声音传入轩辕笑天耳际,“妹妹,怎么了,又想那小色狼了?”声音甚是熟悉,好似在哪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轩辕笑天顿生好奇之心,寻声音望去,“魔女姐姐”险些脱口而出。说话的正是南宫芙蓉,而旁边坐着的正是曾令自己牵肠挂肚的南宫玉蓉。
此时南宫姐妹是女扮男装,几年未见,二女出落得更加漂亮,虽着男装也难掩女儿家的国色天香。看到姐妹二人,轩辕笑天心中已是徘徊不定,显得矛盾重重,若是上前相见,显得有些唐突,该如何面对玉蓉,若是不见,于理也说不过去。
正犹豫不决时,就听高仁喊道:“臭小子,脖子都扭了。”也许声音稍大些,满楼的酒客都向轩辕笑天看来。
南宫芙蓉一声冷哼,怒骂道:“小白脸子,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轩辕笑天慌忙回头,冲高仁小声道:“老家伙,你找死啊,那么大声干嘛。”
高仁嘿嘿笑道:“臭小子,你色迷迷的盯着人家姑娘,莫非起了歹心,我老人家可是一片好意,让你及时悬崖勒马。”
“这姑娘够泼辣,可别找不到婆家。”高仁嘀咕道。
白乘风道:“老小子,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又操哪门子闲心。”
“‘欲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我且看她们欲做何事。”轩辕笑天自思。也无心吃饭,留神听南宫姐妹说话。
这时,南宫玉蓉言道:“姐姐,你别老是这么凶巴巴的好不好?”
“咱们行走江湖要是不狠一点,还不被他们欺侮。我这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才偷偷跑出来去找那小色狼,你倒是好,还嫌我凶。”
“姐姐,你别老说人家小色狼,怪难听的。”
听到此,轩辕笑天心中乍起波澜,已是心潮澎湃。难道是玉蓉有了心上人,这个男人反而又抛弃了她,而玉蓉又对此人痴心一片,不惜离家出走。轩辕笑天心中又微有酸涩之感,玉蓉天姿国色,外秀内慧,乃是女中之凤,此人不懂的珍惜二字,不知真情可贵之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堪称愚蠢至极。若是我必不会辜负其真心,可惜现在为时已晚,她已心有所属。我初闯江湖时,应该先去看看她,也许那时她还对我念念不忘,以后或许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岂不美哉!都怪琐事缠身,不然事不至此。轩辕笑天自悔过后又是一番自我开解,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是我先对不起她,才致使其对我心灰意冷,现在玉蓉心中另有其人,我应该尽量撮合,祝福于她,也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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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度。我也不用上前与她俩相认,免得徒增烦恼,在暗中助其一臂之力即可。
人皆有心理阴影,有时会生嫉妒之心,若是不自我约束,最终因嫉成恨,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修身养性乃是人之根本,吾日三省吾身便是此理。
轩辕笑天正胡思乱想,心乱如麻之际。就听南宫芙蓉道:“好了,我的傻妹妹,我不说就是了。咱们快吃饭,赶路要紧,但愿别再碰见那粘人的公子。”
“那年公子都纠缠一路了,还不罢休,幸亏他还算儒雅,要是动粗咱们非吃亏不可。”
“他敢,要是他无理,姑奶奶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姐姐,小声点,他又来了。”
“啊!在哪儿呢?”。
“在楼梯口呢,朝这边过来了。”
此正是:阎罗殿上充好汉,冤魂缠腿怎得脱。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为获芳心献殷勤 难言之隐暗中助
闻听南宫姐妹交谈,轩辕笑天扭头观瞧,有一俊俏公子,正翩然而至。但见其年约三旬,武者打扮,中等身形,手拿折扇,眉似浓墨,眼如晶石,面若傅粉,鼻似悬胆,口如方海,生的是风流倜傥。
此人打开手中的折扇,满脸堆笑,不笑则可,一笑时却是原形毕露,满脸淫邪之气,“两位妹妹让为兄找得好苦啊!”
说话间,此人已来到南宫姐妹近前,“无人相陪岂不孤单,请为兄喝杯水酒如何?”
南宫芙蓉气不从一处来,“年公子,麻烦你不要纠缠我们好不好。”
“不好。”年公子应道。
南宫芙蓉怒道:“那你想怎样?”
“妹子,别那么大的火气啊!自从见到你之后,我就朝思暮想,整日里也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你的倩影,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病了。”南宫玉容嫣然一笑道。
“是了,我害了相思病,这病也只有你姐姐能治,你就帮帮大哥吧。”年公子说着话,来拉南宫玉蓉的手,南宫玉蓉赶忙向后缩了缩身子。年公子尴尬一笑,道:“妹子,我有些激动,你可别介意。”
轩辕笑天道:“老家伙,这年公子和你有的一拼,一边有脸一边没脸--二皮脸。”
白乘风道:“老弟,以我之见,这俩家伙都是上嘴唇顶天,下嘴唇抵地--不要脸。”
高仁道:“少拿我与那粘人的公子相提并论,我老人家德高望重,也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轩辕笑天道:“德行也是淫德,名望也是贱名。臭名昭著,已无药可救。”
“老弟,你说这老小子空有武者之力,却无侠者之风,是否属实?”
“大哥,这老家伙大言不惭号称为侠,看上去也是正气凛然,实则不然,他毫无英雄气概,经常是助纣为虐,看到欺压良善之人,便溜之大吉,见到弱者手中有金银,便讹来据为己有,看到美丽女子也恨不得抢来入洞房。要不是我看在他是如玉的师傅份上,早已和他恩断义绝。”
“老弟,我看你所言非虚,你看那年公子缠着人家姑娘不放,这老小子却无动于衷,还幸灾乐祸,他和我坐在一起,我都感觉脸上有些发烧。”
“大哥,我也有同感。”
轩辕笑天和白乘风稀落高仁,若在以前高仁早就对轩辕笑天武力相向,可惜现在已被人迎头赶上,而且还有所不及,只好忍气吞声。
“你们可知惹怒我老人家的后果?”
“不知道。”二人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
高仁冷哼一声,道:“你俩小子,打什么鬼主意,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想拿我当枪使,去教训那粘人的公子。嘿嘿,我老人家偏不上当。”
三人斗嘴之间,就听南宫玉蓉言道:“我也想帮你啊,只是你与我姐姐年龄相差悬殊,似乎不太般配。”
年公子挺了挺胸膛,道:“自古才子配佳人,即便相差十余岁也不打紧。只要妹子能玉成此事,哥哥记你一辈子的好处。”
“白日做梦。”南宫玉蓉道。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南宫芙蓉道。
年公子道:“只要我死不了,就不会死心。”
“那你就去死吧。”南宫芙蓉探出手臂,拽剑便刺。年公子闪身躲过,口中喊道:“妹子,难道你要谋杀亲夫不成?”
南宫芙蓉也不答言,对年公子是猛下杀手。南宫玉蓉在一旁已是六神无主,只能不住解劝。南宫芙蓉自觉武功不错,但在年公子面前却不值一提,直感有力无处使。不消片刻,手腕已被对方抓住,顿时动弹不得。
年公子笑吟吟的道:“妹子,怎么样,还要杀我吗?”
“你放手啊。”南宫芙蓉叫道。
“快放开我姐姐。”南宫玉蓉喊道。
年公子正洋洋得意,欲行调戏之时,突觉脑后生风,赶忙闪身,但是已躲闪不及,“啪”“哎呦”“他娘的谁打我。”随即松开南宫芙蓉的手,单手捂头,低首一看,击中自己的俨然是一粒肉丸。环顾四周,经刚才一闹,多数食客已放下碗筷,满脸戒备之色,生怕自己惹上是非,而唯独有一桌食客极其特别,书生、壮汉和员外凑在一起。但见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壮汉也空有一身蛮力,二人正望着自己,而那锦衣玉服的员外却有武者之气,虽然有所收敛,但并不完全,此时正右手拿筷子,左手拿鸡腿,吃的津津有味。心中已有定论,八九不离十是这老家伙。再凝神细观,却看不出对方功力深浅,心中便有所犹豫,但转念一想,在自己日思夜念的女人面前怎可失了颜面,先会会这老家伙再说。
“高员外,年公子寻你来了。”白乘风道。
高仁道:“与我何干,我又没招惹于他。”
轩辕笑天道:“高员外,怎么与你无关,刚才你筷子夹得肉丸怎么飞出去了?”
此事已确信无疑,正是这老家伙暗算自己。年公子怒火中烧,硬着头皮对高仁喊道:“老家伙,你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高仁拿起折扇,扇了两下,慢条斯理的道:“粘人的公子,说话别那么大声,你那只眼睛看到是我了?”
“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何话说?”
“人证呢?”高仁问道。
年公子一指轩辕笑天道:“秀才可以作证。”
“对,我看到了。”
“臭小子,你吃里扒外,还敢诬陷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高仁说完,就要动手。
轩辕笑天慌忙后退,却连人带椅跌倒在地,看上去甚是狼狈。人坐在地上,喘息着道:“哎呦!疼死我了,员外,你所言差矣。君子以诚为本,不才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敢做敢当方为大丈夫,高员外你就承认了吧。”
高仁本是要逼迫轩辕笑天动手,好让其露出马脚,让这年公子心中起疑,到时自己也可置身事外,岂知他却有先见之明,抢先摔倒,看来我还得动手,不愁这臭小子不还手。刚要有所举动,却被白乘风拢住双臂,“员外,使不得。”
年公子对高仁本有所忌惮,但此刻他却被大汉环抱,脱不得身,顿时来了精神。心中窃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不动待要何时,老家伙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老家伙,敢暗算我,让你知道,小爷也不是好惹的。”“让你喊我粘人的公子。”“告诉你,我姓年名辛凡,给我记住了。”
年辛凡三拳已出,再看高仁若无其事,毫无吐血征兆,顿时诧异道:“真没想到啊!你这老家伙还挺紧揍得,我还以为你骨断筋折了呢,看来我还得再加把力。”
看到别人帮自己解围,自己焉能袖手旁观。因此南宫姐妹挺身而出,同时喊道:“住手,别再打了。”
高仁平生没吃过亏,此时直气的哇哇暴叫,“你这粘人的公子,竟如此对我老人家,等会我饶不了你。还有你们这俩混账东西,我非和你们拼了这条老命不可。啊,啊......”
“两位妹子,我要让这老家伙知道,铁是怎么打得,钢是怎样练得,没本事别充好汉,没两下子别多管闲事。”“老家伙,再吃我一拳。”
年辛凡拳头出去,同时白乘风的双手也已松开高仁。高仁见机顺势挥出一拳,随着拳头撞击声,年辛凡飞了出去。
满楼的食客顿时目瞪口呆,刚才这老家伙还在挨揍,转眼之间打人者却被击飞,看来这老家伙武功高强,可能是在练独门功夫,故意被人抱住才挨了几拳。南宫姐妹本要出手对付年公子,但顷刻之间形式转变,未等动手,年公子已经失手,姐妹二人看在眼中,是惊疑不定。
“等会找你这俩混账东西算账,我老人家先看这令人心烦的粘公子死了没有。”
此正是:世人尽说天高远,谁识报应在眼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心怀鬼胎火烧身 危急关头挺身出
高仁欲看年辛凡的生死,南宫姐妹也有此意,便跟在其身后。
南宫芙蓉道:“前辈,原来你武功是如此高强,竟然一拳就把这年公子打倒在地。”
高仁吹嘘道:“那是自然,我老人家出马还有办不到的事。”
南宫玉蓉道:“前辈,我有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仁道:“丫头,但说无妨。”
南宫玉蓉问道:“你老人家刚才被人抱住,挨了几拳,为何不还手?”
高仁尴尬一笑道:“我老人家最近功力大增,那是有意试探这年公子的力道。不说也罢,先看看他再说。”
此时年辛凡着实受伤不轻,已昏迷不醒。高仁俯下身子,抓住年辛凡的手腕探其脉搏,试探之下无大碍,只是被震昏而已。高仁与年辛凡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本欲弄醒他,但转念之间又改变主意,此仇已经结下,他看上去也不像好人,若是救了他,他岂能善罢甘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他性命算了。此人功达先天,索性还有点利用价值,一身功力可别浪费了,就成全我老人家吧。
高仁在年辛凡的手腕上摸了多时,早急坏了南宫姐妹。南宫芙蓉道:“前辈,他怎样了?”
南宫玉蓉道:“前辈,他还有救吗?”
高仁松开年辛凡的手腕,闭目打坐养了回神,道:“这粘公子,以后再不会令你们心烦了。”
南宫芙蓉一探年辛凡的鼻息,惊声尖叫道:“他死了。”
“什么,死了?”南宫玉蓉一听之下,也慌了神。
此时,也不知道谁喊道:“杀人了,快跑啊,赶紧报官去啊!”
高仁闻声站起,吼道:“谁也不许走。”
闻听此言,众食客战战兢兢又回到原位。
“两位丫头,你们先走吧,此事我老人家来料理。”高仁大气凛然道。
南宫玉蓉道:“前辈,此事因我姐妹引起,怎可一走了之,有事咱共同担当就是了。”
南宫芙蓉道:“妹妹说的对,我们怎么能撂下前辈不管呢。”
“你这俩丫头倒是有良心,不像某些兔崽子。那你们可知这年公子什么来头?”
“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他曾自报名号,说是什么莲花门的少门主。”南宫芙蓉道。
“莲花门,莲花门......坏了,还有别人和他在一起吗?”高仁默念片刻,突然高声问道。
南宫芙蓉翘了一下嘴唇,道:“前辈,你别那么大声好不好,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南宫玉蓉嫣然一笑道:“还有两个花甲老人随在年公子左右,就是不知现在到哪里去了。”
高仁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
南宫芙蓉道:“怎么了前辈,你要带我们到哪里去?”
“唉!刚才我急糊涂了,怪我没说明白,这莲花门名头甚响,在中原地区是臭名昭著,专干些不法之事,但是又因行事诡秘,同时门中能人辈出,故此能经久不衰,招惹了他们,咱们以后可谓麻烦缠身。以我之见,咱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高仁说明缘由,接着对南宫姐妹道:“你们又是所为何事出来的?”
南宫玉蓉道:“我们是出来寻人的。”
高仁道:“现在兵荒马乱的,还寻什么人啊,赶紧回家去吧。”
“我一定要找到他。”南宫玉蓉语气坚决的道。
高仁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什么人令你们甘冒风险出来寻他?”
南宫芙蓉道:“前辈,说来一言难尽啊!都怪轩辕笑天那小色狼,他把我妹妹的魂给勾跑了。”
“姐姐......”南宫玉蓉拽了一下南宫芙蓉。
“原来玉蓉还是对我念念不忘,可惜我却负了她,现在该如何是好?”轩辕笑天心中已生起无名情绪,是魂不守舍、愣愣出神。
高仁有意无意间看了轩辕笑天一眼,心中已有主意,臭小子就在这儿,刚才他不帮俩小妮子,好像有难言之隐,反而攒动我老人家,现在看上去又好像左右为难,看来其中定有些误会,我应善加利用才是。
“你们说那小王八蛋啊!你们不用去找他了,我倒是知道他的去处。”
“他在哪儿?”南宫玉蓉急切的问道。
“前辈,难道你认得他?他下山了吗?”南宫芙蓉道。
高仁道:“岂止认识,简直是熟的不得了。这混账东西,娶了媳妇还出去寻花问柳,这次又瞒着自家女人私自下山,幸亏我老人家及早发现,跟下来了。”
南宫芙蓉道:“妹妹,我就给你说这小色狼不可信,你偏不听。江湖传言也许有误,现在前辈亲口证实,难道有假。咱们还是回家去吧,省的看到那小色狼闹心。”
南宫玉蓉道:“我不信,那前辈你说他在哪儿,我要亲眼所见才行。”
南宫芙蓉道:“妹妹,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唉!还能在哪儿,还不是在妓院中鬼混,这地方你可去不得。”高仁看南宫玉蓉伤心难过模样,心中有些愧疚,马上改口道:“咱们不提那小混蛋了,我还是护送你们回家去吧。”
“师兄,你走也不打声招呼,原来是跑到这儿来了,可怜我还对你一往情深,你倒是在外面逍遥自在,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婉柔的声音突兀在高仁身后不远响起。
高仁猛然回头,就见婉柔正怒目而视,随即讪讪问道:“师妹,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我还碍你眼了是不?我要是再不来,你就带着这俩丫头远走高飞了是不?”婉柔是一通抢白。
“师妹,咱有话好好说,别胡搅蛮缠好不好。”
“草菅人命,还想拐骗小姑娘,老小子你安的什么心啊!”白乘风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高仁火从心头起,怒道:“姓白的,你少血口喷人。”
“师妹,咱有话外面说去。”
“杀了人,还想一走了之,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姓白的,你欺人太甚,到底想怎样?......不对,不是姓白的说话。”
高仁原以为是白乘风在恐吓自己,但转念一想,这声音又明显苍老了些,不是白乘风所发,我都被这姓白的给气蒙了,失去了武者应有的警觉。赶忙寻声望去,就见楼梯口站着两个六旬老人,皆是身形威猛,穿青布衣衫,面带凶相,灰白色头发披散在脑后,花白胡须飘洒在胸前,眼中发着慑人的寒光,手中提着明晃晃的宝剑。此二人正是莲花门的左右护法,说话的则是左护法。
高仁矢口否认道:“朋友,你何时看我杀人了,说话要有凭据,可不能信口开河。”
右护法道:“这还用什么凭据,定是我家少门主要和这俩丫头亲近,你看不过,这才杀了他。”
“朋友,这其中有些误会,我也是失手杀了年公子,你们看如何了结此事?”高仁见托推不过,马上改口道。
“好说,你留下性命即可。”右护法冷冷的道。
左护法用宝剑点指南宫姐妹,道:“你这俩丫头也要给我家少门主陪葬。”
高仁看软语行不通,语气强硬道:“年辛凡那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你们若是不知好歹,也休想生离此地。”
“冤有头债有主,你纳命来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右护法挺剑直刺高仁。高仁不敢怠慢拽出龙头凤尾九节鞭摆架相迎,此鞭乃是随身保命的武器,只有性命攸关时才使用,今日用上兵器也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高仁虽已拼上老命,嘴上也说的狠,但却不是右护法对手。没多少回合,已是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只能左躲右闪,上蹿下跳,显得捉襟见肘,异常狼狈。
高仁疲于拼命难以应付,只好求救,“师妹,师兄要交代了,你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婉柔道:“争风吃醋惹上麻烦,该死。”
南宫姐妹心中早已着慌,老前辈都不是对手,我们尚且不如,又焉能得活。左护法看兄弟杀高仁十拿九稳,那是迟早之事,便朝南宫姐妹走来。二女慑于……
左护法的威压已动弹不得,南宫芙蓉心中发凉,死就死吧,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这样死了,又未免有些不值,若是爷爷在此就好了。南宫玉蓉也是心生寒意,死了也许就解脱了,但这样死了又岂不太冤,若是笑天大哥在此,他会不会挺身而出,舍身相救呢?
轩辕笑天早已留意左护法,等对方一动,便闪身挡在南宫姐妹身前。一股危险之感在左护法心中悠然而生,这小子看上去人畜无害,但却不可小觑,随即停下脚步,凝视对方。
“你们先闪在一旁,我来会会他。”
南宫姐妹正闭目待死,听到有人出言相救,喜从心来,睁眼观瞧,正是那文弱书生挡在身前。顷刻间燃起的生的希望,瞬息间又熄灭。本以为要出手相救的是前辈高人,而令人大失所望的只是一名青年。此人好似武功不弱,但他能是老辈人物的对手吗?此正是:紧要关头遇侠者,二女心中有所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生死之间两徘徊 因祸得福功力增
弱者崇尚强者,所以立志做强者将来可出人头地,美女喜欢英雄,因为他能保护自己免受伤害。而令南宫姐妹失望的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豪杰却是毫不起眼。
南宫芙蓉言道:“书生,你还是少管闲事,别自不量力,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轩辕笑天转过身形,笑道:“你怎知我非死不可,也许我还能侥幸打赢了呢。”
南宫芙蓉哼了一声,道:“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既然你想送死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呢,你若是死了,可别怪到我们姐妹头上就行。”
轩辕笑天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可长敌人威风,灭自家锐气。”
“姐姐,这位大哥诚心帮咱们,你怎能这样说人家。”
“我不说就是了,先看他有何本事,能说如此大话。”
“这就对了吗,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你们看我如何收拾他。”
轩辕笑天重新面对左护法,已无先前的斯文模样,而是尽展武者之风,左护法不甘示弱,雄霸之气透体而出,二人相互对峙,等待时机给对方致命一击。而此时高仁已到生死危机关头,也无暇多想,只有玩命的施展轻功,以期能摆脱右护法的纠缠。高仁眼看将要丧命于剑下,却无意间正看到白乘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暗叫一声‘糊涂’,有这样的高手在此,此时不用等待何时?
“白老弟,你赶紧搭把手,先替我抵挡片刻,我老人家先休息一会儿。”高仁喊着话直奔白乘风。
白乘风哈哈一笑道:“老小子,你现在不用休息,等你死了之后,我给你报仇,你可以永远安心休息,那样岂不更好。”
高仁直气的是七窍生烟,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右护法看有机可乘,宝剑直冲其后心扎下。
高仁暗道一声,“不好,我命休矣!”
眼看高仁命将归西,婉柔是悔恨交加,若是刚才能出手帮上一把也不止于此,现在却是有心无力,远水解不了近渴。此刻,婉柔已暗下决心,师兄,你若是死了,我又岂能独活,我陪着你死就是了,省得你黄泉路上寂寞。南宫姐妹是悲从心来,老前辈帮了自己,却反而无辜搭上一条性命,而自己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右护法心中得意,老家伙让你跑,终于跑不动了吧,你可休怪我无情,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你但求多福,下辈子可别再做人,受那些无名之苦。
高仁见自己将要死于非命,顿时吓得三魂满天飞,七魄着地滚,同时心中也升起无限恨意,我老人家一生逍遥自在,但求无拘无束,做事也谨小慎微,不曾身处险境,今日却被白乘风和轩辕笑天那俩混蛋戏耍,而自己也因一时贪念要了那年公子的性命,这才性命不保,轩辕笑天那小子现在对付另一人,顾不上我情有可原,最可恨的是那白乘风,见死不救,还说风凉话,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能放过他们。
右护法眼看要得手,突觉自己穴道一麻,已身不能动。高仁正闭目等死,不见有任何动静,心中有些疑惑,睁眼回头观瞧,就见右护法正傻愣愣的站着,一动不动。
“活着,真好!”高仁死中得活站起身形,不由自主叹道,同时心中已刹那间明白,是白乘风救了自己,这家伙还算有些良心。
此时,婉柔也顾不得许多是喜极而泣,扑在高仁怀中,捶其胸膛放声大哭。高仁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没好气的道:“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婉柔啜泣道:“你就知道对我凶,看到你未死,人家高兴嘛。”
“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也不怕别人笑话,还不赶紧把眼泪擦干,难道要为兄替你擦拭不成?”
婉柔道:“难道不成吗?”
“好了,别闹了。”高仁无可奈何,只得掏出手帕。
“谁稀罕。”婉柔拿过手帕,擦净泪痕。
“老小子,回魂了吗?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有何感觉?”白乘风满面笑容道。
人对生充满了渴望,对死充满了恐惧,能活下去谁愿去死。高仁气哼哼的道:“我老人家有恨不得杀了你的冲动。”
白乘风道:“老小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是我救了你,你怎么反而恩将仇报,早知如此,让你到阎王爷那里报到算了,也省得以后看到你闹心!”
高仁道:“我且问你,你为何等到我老人家即将命丧黄泉时方才出手?”
白乘风道:“白某关键时刻出手,那样才算是及时雨,方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高仁道:“玩笑,我老人家的命差点没了,有拿生命开玩笑的吗?”
白乘风道:“你这不是没死吗?人生本应充满欢乐,若是没了乐趣,岂不活的无意义。”
高仁道:“可你的快乐却建立在我老人家的痛苦之上。”
白乘风道:“老小子,可你也没吃亏啊,我可是送了一份大礼给你。你因祸得福,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才是。”
“那倒也是。我老人家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高仁随即伸左手抓住右护法的脉门,已对其用上噬魂大法。右护法直觉自己苦修多年的功力犹如决堤之水向外宣泄,身上也好似万蚁噬骨百般难受。不消片刻,已是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下。右护法直欲抓狂,恨不得自尽而死,可惜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直到最后身形佝偻缩成一团,呜咽一声是一命呜呼,死状可谓惨不忍睹。高仁得了外力是功力大增,直感觉神清气爽,心中也是踌躇满志,要是再把另一人的功力吸收,那我老人家功力岂不到了大成之境,到时便可傲视江湖,岂不美哉!
高仁得意忘形,双眼中闪着贪婪,犹如饿狼般盯着左护法。左护法好似如芒在背,心中且愤且悲,看到出生入死的兄弟惨遭毒手是痛彻心扉,恨不得上前一掌拍死高仁,奈何大敌当前分不得心神。
孤掌难鸣之下,左护法心中已是惶恐,正盘算如何逃离此地,就见轩辕笑天说道:“你输了。”
武者相争靠的是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击败对手的信心,人若心胆俱裂,勇气已失信心已丧,焉能不败。沉默片刻,左护法道:“是的,我输了,不过我想活着。”
轩辕笑天道:“你自信能走得了吗?”
左护法叹了口气道:“走不了,便同归于尽好了。”
听其言观其行,轩辕笑天见其面色不善,知道左护法必要拼命,困兽犹斗,拼死一击必有雷霆万钧之势。不敢掉以轻心,做好了迎击准备。岂知左护法乃是虚张声势,就见他功力运到极致,转身朝窗口飞奔而去。众人正拭目以待看二人最终对决结果,但观此情形已有多人傻愣在当场。只要出了酒楼就有活命之机,因此左护法心中暗自祈祷,身形也如离弦之箭。而放虎归山必留后患,轩辕笑天怎能让其走脱,施展无极神魔步随手点出一指,白乘风也早有防备,运用百步神拳无影功暗中打出一拳,两大高手联手一击焉有其命在。一缕曙光本来在眼前晃动,生的希望本有一步之遥,而他却如泡影般瞬息破灭,左护法心有不甘说了一句“我还不想死。”也最终步了右护法的后尘。
左护法死得其所,高仁看如此结果,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可惜了他一身功力,看来天不遂人愿啊!”
“老家伙,人心不足蛇吞象,何必那么贪婪,超凡入圣也要顺其自然,要看机缘才是,何必那么执着,你这样一味追求突破,反而得不偿失,将来有可能坠入魔道。”轩辕笑天道。
高仁随口言道:“变成魔头也好,武功高强了,也省的被别人戏耍。”
白乘风道:“老小子,咱们是朋友,你何必那么较真。”
高仁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心中早已不是滋味,难道朋友就能任意诽谤,就可以冷嘲热讽,贬低别人抬高自己还是朋友吗?
南宫姐妹不明就里,也不便打听别人的私事。南宫芙蓉平日虽刁蛮任性,但也是知书达理之人,环视几人片刻,道:“多谢前辈助我姐妹脱困,也谢少侠鼎力相救,在此我二人给诸位前辈高人施礼了。”
……
言毕,姐妹二人莹莹万福就要行此大礼。高仁把手一挥,言道:“姑娘不必客气,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此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我现在倒是有一事要对二位姑娘说之,不知当讲不当讲?”此正是:脱离险境心神定,又把是非搬弄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当机立断现身形 面对旧情心坦然
高仁对南宫姊妹言说,有一事不知当将不当将。言毕,还瞟了轩辕笑天一眼。此时轩辕笑天正心中矛盾,不知该不该与南宫姐妹相认,但听高仁言语,暗道不好,这老家伙心怀鬼胎,又有损主意,肯定对自己不利。男儿做事应当机立断,不该优柔寡断,而且早晚都要面对南宫姐妹,何不现在现身,免得以后夜长梦多,更不知该如何面对。
轩辕笑天不待南宫姐妹开口,躬身抱拳,抢先言道:“姐姐,玉儿妹妹一向可好,不才轩辕笑天这厢有礼了。”
此言如炸雷般响在南宫姐妹心头,二女立显惊愕之色。看她们愣神,轩辕笑天随即去掉易容恢复本来面目。
南宫芙蓉揉了揉双眼,道:“真的是你。”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寻到朝思暮想之人,南宫玉蓉当即眼泪婆娑。轩辕笑天顿觉手足无措,南宫芙蓉一把揪住其耳朵,杏眼圆翻,兴师问罪道:“好你个轩辕笑天,让我们找的好苦啊!你入江湖为何不到我家去做客,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轩辕笑天本欲躲过揪耳之灾,但转念之间又改变主意,若是她此口恶气不出,以后定会百般刁难,倒不如现在任她撒气,也好过将来她胡搅蛮缠。听得南宫芙蓉一声质问,随即故作疼痛,呲牙咧嘴道:“姐姐,你下手轻点,痛死小弟了,要是耳朵掉了可不好找媳妇了。”
此言一出,惹得南宫姐妹‘噗嗤’一笑,真为嫣然一笑百媚生。英雄难过美人关,轩辕笑天也不能免俗,看的禁不住发呆,南宫姐妹天下无双,无出其右者,表姐天生丽质世间少有,玉儿清新脱俗人间绝无,也不知将来谁可享齐天之福。
笑过之后,南宫芙蓉板着脸孔言道:“少要插浑打呵,问你话老实回答。”
轩辕笑天收摄心神,道:“姐姐,我出家门时,便想到南宫家拜访,可惜我一入江湖,结怨太多,又怕连累南宫家,故此不曾到金陵。”
“是吗?”
“千真万确,绝不虚言。”
南宫芙蓉松开抓耳之手,道:“姑且信你一次。那在年公子纠缠我们时,你为何不出手相救?”
轩辕笑天揉了揉耳朵,道:“姐姐,我本是要出手的,但是老家伙自恃武功高强,硬要英雄救美,我只好退避三舍勉为其难了。”
“原来如此。”南宫芙蓉道,“不对啊,你先前为何装作不懂武功的样子?”
轩辕笑天哈哈一笑道:“我的好姐姐,武者不应只有勇,而且还要有智,正所谓斗智斗勇,小弟当时若是显出武功,不早就把那年公子给吓怕了吗,老家伙还怎么显摆自己。”
高仁闻听此言,面现不悦之色,“臭小子,你真高啊!为了自圆其说,讨女人喜欢,把我老人家都搭进去了,你难道不觉得惭愧?”
轩辕笑天道:“我问心无愧,何惭之有?”
高仁叹道:“臭小子,你脸皮厚过城墙,堪称铜皮铁骨,我老人家自愧不如啊!”
轩辕笑天大言不惭道:“老家伙,我可没法和你相比,我只是脸皮厚点而已,你却是整个的不要脸。”
南宫芙蓉道:“没想到啊,没想到。”
轩辕笑天道:“姐姐,怎么了?”
南宫芙蓉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想到多年过去,你还是如此的油嘴滑舌!”
“我也是没办法啊!若是不逞点口舌之利,还不整日被人欺侮。”轩辕笑天说完,一拉南宫玉蓉的手道:““玉儿妹妹,都是大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此刻,南宫玉蓉再也不顾少女的矜持,扑在轩辕笑天怀中,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呜咽着道:“笑天大哥,只要见到你,我任何委屈都能受得。”
轩辕笑天正色道:“可是,我已经成家,你这又是何苦呢?”
南宫玉蓉沉默片刻,羞涩的道:“我不在乎,也别无他求,只要能经常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轩辕笑天道:“玉儿,这样岂不对你不公平?”
爱不是花言巧语的蒙骗,也非终日的缠缠绵绵,爱到极致,而是心的交融,灵魂的碰撞,爱也是一种付出。有时女人认定一个男人,便把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唯一。男人有了一个女人,心中却不满足,还希望自己有更多的红颜知己。
“假惺惺,其实心中早已巴不得,抱得美人归。”高仁不合时宜的说道。
南宫芙蓉瞪了高仁一眼,道:“我不争气的傻妹妹,倒是便宜了小色狼!”
婉柔摇头叹道:“如此痴情令人无话可说!”
白乘风也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世事无常,满楼酒客看过了生死决斗,又见了有情人千里相会,此时也禁不住喧哗起来。“原来那年轻人就是江湖中传言的轩辕笑天,没想到也是情种一个。”“那俩姑娘又是何许人也?”“不知道,看来她们来头也不小,不然不会和轩辕笑天攀上亲戚。”“这个老头心狠手黑,又是何方神圣?”“你问我,我问谁去。小心,祸从口出。”“咱们普通人少打听为妙,知道多了,也许会有杀身之祸。”……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轩辕笑天等人对于无知之人的指手画脚早已司空见惯,对于凡夫俗子的评头论足也习以为常,因此也不与之计较。
一行人离开不多时,酒楼打斗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瞬息之间,已传遍武昌城的街头巷尾。在城外一处偏僻之所,轩辕笑天止住步伐,道:“姐姐,玉儿妹妹,江湖凶险,而我又仇敌甚多,不如把你们送回家中,也好过整日跟着我们提心吊胆。”
南宫芙蓉急道:“我们好不容易出的家门,玩的还不尽兴,你这么快就想甩掉我们,好自己去逍遥自在,门都没有。”
轩辕笑天道:“我是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到时我怎能担当的起,我又如何向南宫家交待。”
南宫芙蓉讥讽道:“不用你担当,做事畏手畏脚真没男子汉气概。”
高仁适时插言,推波助澜道:“遇到事连女人都保护不了,活着还有何意义,又需要交代什么。”
男人最怕女人说自己无能,也怕在女人面前表现怯懦,但现在轩辕笑天好似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姐姐,说什么也没用,老家伙你也别用激将之法,你们是非回去不可。”
高仁摇头道:“臭小子已无可救药了。”
婉柔道:“师兄,你就不要添乱了。”
南宫芙蓉怒道:“就是不回去,你能把我怎样?”
眼见事情僵化,南宫玉蓉拽了拽轩辕笑天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轩辕笑天本来硬起来的心肠,看到女人那乞求的眼神是瞬间软化,已经暗下决心,出了事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护其周全。
白乘风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以我之见不如咱们顺流而下,到金陵再作打算如何?”
“腿脚长在自己身上,由不得别人指手画脚,而又有这老头从中作梗,何愁小色狼不就范。”南宫芙蓉暗自盘算片刻,言道:“也好,小女子听白大哥吩咐就是了。”
炎炎酷暑天气多变,本来晴空万里,此刻却乌云压顶,眼见天色不好,众人均施展轻功提纵术奔向远处一所建筑物避雨。来到近前,但见此处是座破败不堪的庙宇,到处的残垣断壁,院内情形一目了然,东西配殿俱已倒塌,正中大殿还算完好,不过也是摇摇欲坠,显而易见也摆脱不了倒掉的命运。大殿之前有几个大香炉横七竖八躺在杂草之中,不难看出昔日的香火之盛。是毁于战火,还是另有其因,已不得而知,只留给过路之人无限遐想,同时也给后来之人无尽哀叹。
“一座庙宇就这样毁了,真是可惜啊!”高仁道。
白乘风哈哈笑道:“老小子,你要觉得惋惜,不如了表心意,出资修缮一番,或者在此出家行善布德,也免于此庙彻底毁坏。”
“我说老弟,你口下留德好不好,难道还不让我老人家说话不成。”
说话之间,豆大的雨点已经落下,众人赶忙来到大殿之中。只见偌大的殿堂空空荡荡,……
令人生奇的是佛坛之上并无供奉,空间之中倒显得冷冷清清,也唯有众人的脚步声沙沙作响。
“怪哉,怪哉!此处独缺佛像不知为何?”白乘风道。
“此处透着邪气,莫非有鬼怪不成。”高仁道。
高仁一语,婉柔还算镇定,南宫姐妹已不由自主靠拢在一起。
“老家伙,少要危言耸听。此处无佛,我来坐坐,倒要看看有何古怪。”轩辕笑天少年心性,不待众人解劝,飞身形跳上佛坛,盘腿坐下,双手放于膝,昂然道:“诸位,你们看我像不像得道之人?”
南宫芙蓉娇笑道:“不像,倒像狼,还是色狼。”
轩辕笑天好生郁闷,你人前背后、开口闭嘴都是色狼,难道我对你如之何了吗?虽有心对她挑逗一番,但转念之间只得作罢,轻浮之言又怎能出口?
高仁嘿嘿笑道:“臭小子,没看出来,你倒是煞有其事,装得有模有样,若是剃度,真与淫僧一般无二。”
轩辕笑天道:“老家伙,竟敢亵渎于我,照你此言,我若得道,先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看你还敢胡言乱语。”
高仁道:“好你个臭小子,可真够狠的。”
“老弟,快下来,危险。”白乘风忽然高声喊道。
轩辕笑天还未有所举动,一个炸雷已击破屋顶顺势落在其身上。此正是:本来颜欢喜,转眼祸临头。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