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叙三国之中一个小兵的传奇

  来不及撤退的黑山军,当然前面这些人也退不了,身后的人在推着他们,只能紧紧的靠着木盾,看着那些黑黝黝的小孔中探出的木刺,一个个脸色大变,想要回退却退不回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木刺扎进了身体之内,标出一股鲜血,惨叫声响成一片。
  这还不算,听见一声起盾,这些木刺就收了回去,然后木盾轰然而起,有长刀探了出来,随即木盾开始慢慢的旋转,至此,再也没有人能靠近木盾,至于也有人射箭,但是只是徒自浪费箭矢而已,任凭木盾挂满了箭矢,却没有一箭能够射进去,这一折腾,黑山军原来的七八百人,也已经去了一半了,一时间成了旗鼓相当,当然这只是在人数上。
  虽然人数相当了,但是黑山军却根本就靠近不了木盾,也不可能对木盾构成威胁,一时间素手无策,只能围在一面,不敢再分散兵力,那独眼将军看着局势糜烂至此,虽然有心杀敌却是回天乏力,不由得大怒:“官军狗贼,所在木盾后面当乌龟也不嫌臊得慌,有种的出来和爷爷较量较量——”
  哪知道话未说完,就听见有人高呼:“那好呀,你将人马撤退一百步,我出来和你单挑,也让你知道知道爷爷的厉害。”
  独眼将军一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的过来,不过既然敢单挑,倒也随了他的心愿,再说单挑是自己提出来的,他也不能退缩,只是在心里提醒自己,既然对方敢应承下来,那么对方一定是自持武功,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好,不然真的吃了亏可就丢人大了。
  “退后。”独眼一摆手,等时间黑山军跟着他开始缓缓后退,一直退出一百多步这才停下来,张弓持刀的戒备着,丝毫不敢大意。
  木盾猛地顿住,然后有一处木盾开合,朝前面送了两步,便出现了一个门户,一个黑大汉手持双戟大步而出,身后跟着三十多名步卒,皆是长戈长矛,在大汉身后结成战阵,随着大汉一起缓缓朝前逼去,这大汉正是典韦,身后刘岩呼了一声:“小心点,宰了那个独眼就退回来,不要恋战。”
  典韦应了一声,被独眼听到不由得大怒,也忒小瞧人了,眼看近卫停住,典韦已经大步走来,独眼将军冷哼了一声,一挥长刀已经策马杀将出去,挽了个刀花,只待近了典韦身前,长刀力劈而下,借着马力要将典韦一刀斩落于此。
  可惜独眼小瞧了典韦,见长刀劈下,典韦不慌不忙,单手一撩短戟,只听‘沧浪’一声,竟然将长刀磕飞,纵然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但是典韦无碍,猛地一声大喝,另一只短戟已经刺出,快逾闪电,竟不由的独眼躲避,加上独眼本来颇有把握的一刀被荡开,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短戟已经到了胸口,也亏得独眼久经沙场,即便是命悬一线,也是不甘就死,竟然在前冲的马上来了个铁板桥,可惜这样一来,双腿吃不住力气,竟然从马上一下子跌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时间哪里还能爬的起来。
  见着独眼自马上跌落,典韦也不客气,更不给独眼缓劲的机会,猛地抡起短戟狠狠地砸下,这可是四十多斤的短戟,而且通体精铁所铸,这狠狠地砸在独眼的脑袋上,只听‘噗’的一声,独眼的脑袋就炸开了花,红的白的飞溅出来,将典韦溅了一身,直如杀神下凡,好不可怕。
  本来还在给自己的主将喝彩的黑山军,一时间哪里反应的过来这变化,有的还在叫着好,有的却傻愣愣的看着脑袋被砸烂的独眼,随着典韦又是一声大喝:“兄弟们,跟着我杀呀。”
  随着典韦的高喝,三十多名兵卒一起高呼,紧随着典韦身后,如狼似虎的朝黑山军扑去,气势如虹,丝毫不在意人数的差距,在这冷兵器时代,士气是影响战局的根本,如今黑山军主将阵亡,黑山军面对扑将过来的典韦等人,哪里还有多少战意,加上典韦冲过来,不管有没有人反抗,挥动双戟,便带起一片腥风血雨,大杀四方。
  黑山军的残兵畏惧了,久战不利,主将被杀,一时间兵败如山倒,有了第一个不知所措的逃走的,就有跟着逃命的,只是瞬间而已,本来和刘岩军不相上下的黑山军,一忽儿就全溃败了,也顾不得拼杀,一个个生怕自己跑得慢了。
  典韦杀的兴起,也不管身后的兵卒,自己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挥动双戟不断地收割着人命,身后三十多名近卫也跟着冲杀,只是片刻,三百多黑山军就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也已经逃离了战场。
  “典韦,典大哥,老典,你给我回来,快回来,穷寇莫追,回来——”刘岩眼见典韦杀的有点疯狂,只能大声呵斥典韦,可惜战乱中谁能听得到。
  最终还是典韦见自己跑得慢追不上黑山军了,这才很遗憾的停了下来,摇着头啧啧的不甘心,最终还是下令回营,兴高采烈地典韦,拖着双戟大步走到木盾阵之前,却见到刘岩正黑着一张脸瞪着他,不由的一呆,忽然想起自己出阵前刘岩的嘱托,一呆之后有些尴尬,干笑了几声:“主公,您别瞪我,刚才一时杀得兴起,忘了主公的交代了。”
  看着典韦不好意思的摸样,刘岩啐了一口,心中又气又怒,幸亏只是小规模的战役,凭着个人武力就可以决定战局,这要是以后万一让典韦统帅大军,典韦要是一时也控制不住,这不但会害了他自己,连累了手下弟兄,更重要的说不定就会害了整个战局,到时候一起跟着倒霉,刘岩很想将典韦培养成一个统兵的大将,而不是一个武夫,所以尽管典韦大获全胜,刘岩还是将脸一沉:“典韦,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为何不听命令。”
  典韦干笑了一声,挠了挠头,看来主公真的生气了,只是低着头不敢出声,这是越是分辨就越是倒霉,只是规规矩矩的等着刘岩发落。
  正在此时,陈宫走了过来,朝刘岩抱了抱拳:“主公,战场已经打扫过了,缴获战马十一匹,长戈一把三十七把,长矛八十六根,短剑三柄,长刀九件,另外弓三十六,箭矢七百,再有粮食十余石,其余物资若干,典将军功劳不小呀——”
  其实陈宫是听见了刚才的谈话,过来这是给典韦解围的,典韦闻言,感激的看了陈宫一眼,却把刘岩气得不轻,冷哼了一声:“功劳是不小,但是不听将令这个罪过也不小,典大哥,说真话,我希望你能成为统兵的大将,而不是只知道冲锋陷阵的武夫,军队最注重的是什么,就是军令,一只没有纪律的军队,想要常胜不败根本就不可能,如果这是千军万马打仗,我要是让你守护左右翼之一,你这样只顾着自己痛快了杀将出去,那不是把我们的软肋送到敌人面前了,你这样会害死很多兄弟的,典大哥,你——”
  典韦一阵发愣,对于刘岩的期望,典韦心中一阵感动,原来主公这般看得起自己,而且口中称自己为大哥,典韦一阵激动,但是心里却更加惭愧,瓮声瓮气的道:“主公说的是,是典韦想的太少,从今以后绝不敢再犯,主公让我向东,典韦就绝不在向西,主公说让我大狗,我就绝不会骂鸡,主公,我错了,该打该罚,典韦绝无怨言。”
  说吧,一挺胸,典韦一脸的决然,这都是心里话,让刘岩心里的怒火一下子不知道发在哪里,反而就此泄了下去,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说的,有功该奖的就奖,陈宫,你取一千钱算是这次杀敌有功的奖励,虽然少点,不过咱们本来钱就不多,这功劳先记下,以后有条件了在补上,不过这犯了错吗,改发的还是罚——”
  陈宫愣了愣,却没有说话,看刘岩一脸的古怪,估计着不是打算重罚典韦,不过却想不出刘岩有什么馊主意,看看典韦,陈宫摇了摇头,心道典韦你好自为之吧,陈宫可帮不了你了,应了一声,朝典韦摇了摇头便走开了。
  不过典韦很硬气,丝毫没有注意陈宫的脸色,更没注意刘岩的脸色不对,仰着头,掷地有声的道:“主公尽管责罚典韦,不管什么样的惩罚,典韦心甘情愿的受了。”
  刘岩嘿了一声,看了看陈宫离去的背影,上下打量着典韦,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典大哥,有功不奖有过不罚皆不可取,军队最注重的就是纪律,所以我思前想后,决定不对你进行重罚,但是今晚上罚你出去探查敌情,至于口令,嘿,就用我是猪吧。”
  话音落下,刘岩飘然而去,只留下傻傻的典韦,出去探查敌情这算不得处罚,典韦毫不在意,也知道刘岩并没有真心要罚自己,只不过是给自己提个醒,不想让自己以后再犯这种错误,但是这口令,典韦叹了口气,也不好去找刘岩更改口令,于是这天晚上,就听见有负责警戒的哨兵询问口令,然后就能听到典韦闷声闷气的回答:“我是猪。”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待埋锅造饭,大家吃饱了肚子之后,随着刘岩一声令下,大军便继续开拔,但是有了昨天的黑山军袭扰,刘岩不敢放松,吩咐兵卒不能收起木盾,一路戒备的前进,虽然这样会拖慢行军速度,但是总好过万一被人突袭来不及准备的好,毕竟作业那些逃回去的黑山军溃兵,很可能引着黑山军的大队再来袭击,而且既然知道了他们的防守之法,说不定还会琢磨出破解之法,这木盾大阵并不是万无一失的。
  这一天走走停停的,也不过赶了三四十里路,好在在旁晚扎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黑山军的袭击,一直到扎营下来,众人才松了口气,在这太行山之中,与黑山军为敌,并不是他们这小股队伍能够做得到的,万一引来大队人马,就算是站着让他们杀,也能让他们杀到手软,杀到杀不动为止。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众人早早吃过了晚饭,其实那个时候,一般来说,只要不是打仗的时候,都是一日两餐,就算是打仗的时候,所谓的三餐也是在夜间加一顿,一天两餐只能保证最基本的体力行军,只要在打恶仗的时候,才能不顾消耗粮食来补充体力。
  就在刚刚休息下来的时候,却忽然有斥候来报告,周围发现大量敌军,据观察火把数量,应该不少于一千之数,这消息登时打消了刘岩的睡意,幸好木盾阵早已经结好,只是一声令下,众兵将已经各就其位,木刺挺出,一切就绪。
  刘岩与陈宫站在一起,眺望着远处,从北面隐隐约约的一片火光,如同一片火烧云朝这边涌来,期间还夹杂着一块块黑乎乎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凭借着移动的速度,便知道那也是人,看来敌人来者不善呐,刘岩与陈宫对望了一眼,眼中掩不住的担忧。
  “主公,我看敌军来者不善,估计着应该也知道了昨夜的战事,想必对我们的木盾大阵也有了准备,既然如此,还敢明火执仗的前来,必定是有所依仗,咱们还要提前做准备才是,我这些日子眼见木盾阵几次克敌致胜,不曾损伤咱们一兵一卒,心里面便寻思着,究竟该如何才能破了这木盾大阵,想来想起倒是有几个计策,但是此时山林之中,其余的计策却并不能实施,为今之计就只有火攻一途,主公,你看敌军这阵势,这火把差不多有三四百之数,莫说一千人马,就是两千人马又何必这么多,唯一能解释他们准备这么多火把的原因就是想要火攻。”陈宫轻吐了口气,将其中的利害与刘岩一一剖析,最终将可能性定在了火攻之术上,这个计策陈宫也曾经想到过。
  火攻,刘岩心头一阵厌烦,这个法子自己也想到过,自从自己研究出木盾大阵开始,刘岩就开始捉摸破解之术,只要自己去这么想,才能做好防御,这天底下就没有攻不破的堡垒,而这木盾大阵最怕的就是火攻,刘岩至今为止还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防御火攻,此时陈宫提出来,让刘岩如何不揪心,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这木盾大阵最怕火攻,但是若是冲出去厮杀,就凭咱们这点人手,也不是黑山军的对手,哎——该怎么办呢?”
  陈宫默然以对,虽然看得穿黑山军的诡计,但是却并没有好办法,半晌,轻轻叹了口气:“黑山军次来绝不是为了报仇而来,长久的龟缩在黑山燕山之中,黑山军的粮草绝对很短缺,加上这几年不断有黄巾军余部来投效,只怕他们是粮草不能为续了,虽然两千多石粮草树木对于黑山军并不算大,但是只怕也有不小得诱惑力,若是调配好的话,足够几千人撑上一段时间的——”
  “所以,黑山军这样大举来犯,只怕是为了粮草,如果黑山军真要是逼得太紧,主公,我看不如吩咐兵士暂时先带上一部分口粮,一旦战局不利,咱们就突围出去,至于这些粮草大不了一把火烧了。”陈宫冷静的剖析这一切,言语中的狠辣让刘岩望尘莫及。
  虽然心疼这些粮草,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好办法吗,总不能把这些粮草送给黑山军呀,就算是自己愿意,黑山军也未必放得过自己,心中叹了口气,便已经有了决断,深吸了口气,咬了咬牙高声道:“众将士听令,没人尽可能的多带些粮食,所有的马匹都用来驮粮食,将木盾阵解体,一切听我号令,准备突围,典大哥,万一情况不利,这殿后的事情就落在你身上了。”
  “主公放心,有典韦在绝不叫贼人追上去就是了。”典韦点了点头,一脸的沉寂,使劲拍了拍胸脯说的掷地有声。
  不过半晌之后,眼看着那些火把越来越近,却已经到了眼前,只是刘岩也不敢等待,拉着队伍慢慢的退到了一处山坳处,这条山坳,一侧是高崖,另一侧是一座小山,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因为这山坳地势险要,一旦黑山军火攻,众人要逃,这些木盾起火之后就是阻拦追兵的最好的东西,只要堵住山坳的入口,黑山军的脚步一时片刻也冲不过来。
  火光映射之中,黑山军这一次的阵势还真不小,三四百支火把将方圆里许照的一清二楚,足足有两千多人,比照先前的估计还要多,而且有些人背上还背着坛子,陈宫与刘岩也猜测的出来,只怕这坛子里就是火油,另有几百人身上还背着柴火,都是一些干树枝打成一捆一捆的,扛在背上几乎将将整个人全部遮住,正是引火的好东西。
  黑山军的首领是一个中年人,刘辟认得,是黑山军的一个高级将领宗正,表字怀远,此时武功不强,但是精于心智,是张燕身边的重要谋士,一身的鬼点子防不胜防。
  “对面的官军听着,只要你们将粮草留下,先前的那笔帐就算了,若书不肯,不要以为你们的木盾很厉害,我来破你们的木盾易如反掌,你们可看见这些柴火,还有这些坛子里都是火油,你们觉得木盾还能护住你们多久。”宗正脸色阴沉,一脸的嘲弄,在他来看,刘岩部已经无计可施了。
  刘岩冷哼了一声:“宗正,就算我把粮草给你,你会让我们就此退走吗,当初你在魏郡答应了什么,相信你不过是徒增了几千亡魂,无信小人,安能让我相信。”
  宗正一愣,脸色猛地一变,不想这人竟然认识自己,但是隔着这么远,刘岩这边有没有多少火光,宗正也看不出是谁,但是无疑这人知道他的很多事,当年在魏郡,他就随着张燕攻伐魏郡,那一次他单身入敌营,成功游说了魏郡的守将,几千人投诚过来,但是只因为一句话,自己却将那些降兵全部坑杀了,这是宗正引以为豪的事情,却又是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引以为豪,是因为自己孤身如敌营,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魏郡,不愿意提起,却是从那之后,人们提起他宗正便称无信之人,当然宗正后来也做了不少言而无信的事情。
  一股怒气从宗正心中冒出,怒哼了一声:“你们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想死,那就让你们尝尝我宗正的手段,儿郎们,准备动手。”
  随着宗正一声令下,那些背负柴火的兵卒登时结成一个方阵,前面是柴火挡着,后面是众人背着柴火成为一个大盖子,下面还藏着被火油的人,一步一步朝刘岩部而来,一时间杀气腾腾,更有祭拜弓箭手在宗正身后压阵,等着宗正一声令下。
  刘岩只是看到这阵势,心中已经明白宗正想要怎么做,不得不说宗正这计策是绝对的妙计,换做自己只怕是想不出来,不过此时可不是感叹的时候,心中已是拿不定主意,便望向深厚的陈宫,见陈宫正一脸肃容的望着压来的大军,感觉到刘岩望过来的目光,陈宫一转头望着刘岩:“主公,不用太担心,宗正此计虽妙,但是却不是没有破绽,待他们靠近,只将典韦将军阵前冲杀一阵,木盾阵结为前后排,前排三十,后排五十,为今之计也只有自断其臂以图保全了。”
  不及多想,刘岩深吸了口气,猛地一声大喝:“弟兄们,准备厮杀。”
  然后忽然压低声音,吩咐身边的近卫:“持木盾的,分作三排,前排三十,中间三十,后面二十,待敌人冲上来,第一排压上去,长矛手跟进,将敌人堵在山坳口处,只待火起,大家舍弃第一排全速后退,暂时不放弃粮草。”
  话音落下,刘岩又望向典韦:“典大哥,一会敌人只要冲到阵前,你便率领本部与我一起冲杀出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说罢,取过一杆长戈,与典韦站在一起,一脸的杀机,却被身边的陈宫拉住,陈宫一脸怒容:“主公,你不能去,一军主帅岂能轻易犯险。”
  哪知道刘岩却只是拍了拍陈宫的肩膀,轻轻一笑:“陈宫你莫要担心,正因为我是一军主帅,才要和将士们杀在第一线,不然何以振奋将士的士气,再说了,你莫不成是忘了,我可是有老天爷庇护的,怎么可能轻易的死了呢。”
  陈宫一呆,这老天爷庇护的话,还是自己说出来的,虽然当时老天爷确实是救了他们的性命,可是这并不是说老天爷每一次都那么偏心,别人能相信这个说法,难道陈宫也相信吗,但是见刘岩丝毫不见畏惧,只是一脸轻笑,足见刘岩已经铁了心了,陈宫叹了口气,脸色一紧:“既主公执意如此,那陈宫也就舍命相随,谁让主公待陈宫如兄弟。”
  可惜陈宫的打算并没有得逞,刘岩回头看着陈宫一脸的肃然,挑了挑眼眉,嘿了一声,朝身边的近卫一使眼色,忽然笑道:“把陈宫军师给我架起来,好生给我看好了,不要让军师随我冲出去,不然我为你们是问。”
  话音落下,几名近卫已经将陈宫给生生架了起来,虽然陈宫也通武艺,但是相比几个身强力壮的近卫,却是没有挣扎余地,只是气的大骂:“快把我放下,难道尔等要看着主公去犯险吗,快放我下来,你们这几个笨蛋——”
  只是声音渐远,陈宫被驾到了后阵,刘岩才嘿了一声,朝一旁的典韦和刘辟高升看了一眼:“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愿随主公效死。”三人一抱拳,一脸杀气,面对数倍之敌却无丝毫的惧意。
  刘岩点了点头,眼光朝敌人望去,已经越来越近了,天气有些沉闷,闷的人心里都烦躁的很,快要下雨了吧,这么闷热的天不知道能不能下雨,或者说能不能赶得及,轻轻摇了摇头:“希望能赶得及吧,让这场雨来的早一点吧。”
  眼见着敌人已经靠上来了,进了射程之内,刘岩双眼一凌,闪过一道杀机:“弓箭手准备抛射,争取多杀几个人。”
  “放箭——”刘岩一声高呼,登时间几百只箭矢射了出去,在天空中交织成一片箭雨,借着敌人火把的照耀,能够看得清楚。
  @严冰2 127楼 2014-01-12 01:43:12
  兄弟文釆不错,但此穿越题材己是昨日黄花,多写无益,不如好好重新演义一下武圣__关羽,写出中国"军神"的风釆。13578269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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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不了了,这本书已经写了二百多万字了,写完了才能写其他的
  箭矢连天,黑压压的落了下去,这种无差别的攻击,笼罩了这一片区域,而且那些背负着柴火的人也无从躲避,只看见柴火连接着,却不见有人的影子,那些箭矢落在上面,却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几乎是没有几只突破柴火,被柴火挡住,偶尔一只半只的突破进去,也不过传来几声闷哼,敌人的大阵已然要冲过来,让刘岩一阵苦笑,宗正这一手实在是太妙了,只是对自己而言,却是一种折磨。
  箭矢无效,刘岩也就不再准备放箭,这样浪费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叹了口气:“弓箭手后退,长矛手准备。”
  然后只是看着敌人慢慢的靠近了,刘岩心中微微有些紧张,毕竟直到现在对这种场面还不算是熟悉,更谈不上适应,双手握紧了长戈,深吸了口气,心中数着,八十步,七十步,六十步,五十步,终于慢慢的到了跟前,还有二三十步,此时已经脱离开敌人的弓箭手的射程之外了,刘岩咬了咬牙:“弟兄们,随我杀出去。”
  一声令下,第一个冲出去的就是典韦,接着刘辟也冲了出去,刘岩与高升一起迈开了脚步,身后一百兵士紧紧相随,喊杀声震天,只是瞬间就已经冲到了敌人面前,只可惜敌人也早有准备,长枪自柴火中穿出来,形成一片枪林,阻挡住了他们的脚步,用长矛去刺也好,用长戈去劈砍也罢,但是面对这些柴火,却是用处不大,一时间不能伤到人,反而有几名兵士受了伤。
  “啊,给我破。”典韦大怒,见竟然破不开这下柴火阵,心中登时狂躁起来,猛地一声大喝,猛地抡起短戟,整个人转了起来,一支四十多斤的短戟生生将长矛拨开,而身子一转,另一只短戟却砸中敌人的身体,可怜敌人此时未作一团,本就不利于动弹,所以才会选择长枪阵,此时反而被自己制约,被典韦强行突破,一时间运转不起来。
  随着典韦破开一道口子,刘岩不由得大喜,大喝一声,与刘辟高升领着兵士在这道口子里面杀了进去,一时间血雨腥风,喊杀声震天,短兵相接,拼的就是勇气。
  前面是典韦开路,左边是刘辟,右边是高升,却将刘岩护在其中,身后一百多名将士不要命的冲杀,而黑山军也不示弱,短兵相接谁怕谁,况且他们冲过来的足足有近八百人,这数量是我们的八倍,何惧之有,又有主将在身后压阵,一时间杀的甚是激烈。
  刘岩架开一杆长矛,一柄长戈贴着自己的身侧刺了出去,一下子将敌兵扎死在哪里,但是有好几只长矛刺了过来,却被典韦一支短戟抡开,刘辟一手长矛不断格挡,手中短刀收割着敌人的性命,只是短暂的接触,双方就已经倒下不下一百多人,就此失去了生命,尽管是刘岩他们略占上风,三十多条人命足足换了将近一百条人命,但是相比起来,刘岩的人反而只剩下一小撮,毕竟人数的差距不容易弥补。
  “杀——”典韦大吼,身后的兵士也跟着大吼,他们相信跟着将军就有老天爷庇护,所以没有畏惧生死,至于死了的人,打仗厮杀哪有不死人的。
  战事糜烂至此,双方只是凭借着武勇在支撑,凭借着心念在支撑,这样的心念刘岩的手下很强烈,但是刘岩心中却是不住的下沉,虽然他们足够的勇猛,也确实将敌人啥的七零八落,但是敌人人数实在是太多,已经有不少人冲了过去,便将背上的柴火丢在木盾前,却丝毫不曾靠近,更有的将火油浇上去,柴火上,木盾上都是。
  一戈刺死一戈敌兵,猛地一挥,将几名敌兵逼退,刘岩已经满身是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几乎同他一样,所有的士兵都是一身的鲜血,大部分是敌人的,但是也有他们自己的,只是就算是身上有伤,也没有任何一个人退缩。
  一个士兵被一枪刺死了敌兵,但是随即被敌人一枪扎进了肚子,长枪抽出,带着肠子流了一地,那士兵虽然一瞬间感觉到死亡的迫近而感到恐惧,但是本能的还是拼了最后的性命,一枪有炸死了一个敌兵,最终又和另一名敌人同归于尽,这样的事情此起彼伏,在强烈的信念的驱使下,刘岩手下的这些士兵爆发出了不敢想象的战力,纵然面对八倍以上的敌人,却没有一个人退缩,虽然前前后后倒下了近七十人,就连典韦都被一直长矛扎在大腿上,刘辟身上也血流不止,高升更是已经战死,但是依旧没有人退一步,未在刘岩身边,依旧在拼命地厮杀。
  刘岩的胳膊上被割了一刀,更有一枪在肚子上留了伤痕,幸亏是典韦救援及时,不然的话只怕刘岩已经肠穿肚烂了,即便是如此,随着鲜血的流着,刘岩也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力气也在一份份的变少,脚步挪移起来已经不流畅了,身子沉重的厉害。
  敌人比起他们更惨,八百多人倒下了将近一半,竟然是被七十多人换取的,这样远处的宗正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黑山军一向以勇猛出名,面对强敌从不曾退缩,正是因为这个信念,让他们屡屡煞白强敌,就连袁绍和曹操也不敢轻缨其锋,但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竟然领着一百人杀的八百人节节败退,他和他的手下不怕死的厮杀,就素那是没有了生存的希望,却宁愿与敌皆亡,宗正亲眼看到一名士兵竟然用自己的肠子勒死了他的手下,这看的久经沙场的宗正也是打心里面冒凉气,幸亏刘岩兵少,不然有上这样的几百死士,宗正还真不敢和这样的人厮杀,这些人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信心。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间木盾之后有杀出一彪人马,虽然也只有百余数,但是这些人一个个脸上狰狞,丝毫不差于那些先前倒下的人,宗正心中一惊,要是这一百人在杀上去,只怕那个将领就可能遁脱,甚至自己剩下的那四百来的兵卒很可能支撑不住而溃败,因为杀到此时,他的人已经没有信心了,何况滚烫杀出来的这些人是以逸待劳呢。
  “都杀上去,务必将敌将斩杀与此,兄弟们,杀呀。”宗正脸色阴沉,猛地一声令下,身边一千多名兵卒全都杀了上去,只有一百近卫留下了,宗正可不想上去送命。
  便在此时,大军刚刚掩杀上去,木盾阵后便射出一片箭雨,等时间倒下了一百多人,接着又是一片箭雨,又倒下一百多人,瞬间一千人已经去了两停,不但如此,也阻挡了大军的脚步,那些流言军新冲出来的士兵,却已经奋不顾身的与刘岩典韦刘辟还有残存的不到二十人汇合在一起,一声高呼之下,另一场杀戮开始了。
  战场上没有人害怕死亡,这一百多的兵士一个个豁出命,在保护刘岩撤退,只是眨眼的功夫,黑山军又倒下了一片,到了此时,这一股黑山军已经被杀的没了脾气,有的都开始故意拖延脚步,不想于这样的敌人争杀,于是在留下了三十多具尸体之后,刘岩被两名士兵架着,几乎已经走不动路,却已经退回到了木盾阵后,无数长枪刺出来,堵住了山坳处。
  “起火,起火——”宗正看上去有些疯狂,看着刚才惨烈的厮杀,宗正心中一惊头对 刘岩典韦等人产生了畏惧,只想要将刘岩等人杀死,至于先前最为担心的粮食问题,宗正却已经抛之脑后,这样的敌人不死,将算是得了粮草也是心中难安,还不如一把火烧死了,如果能够得到粮草最后,如果得不到,让渠帅看看倒下的千余兵卒,相信渠帅也不会怪罪自己。
  随着宗正的呐喊,早有兵卒不过箭雨,冲上去投掷出火把,登时间,火油占了火熊熊而起,很快就已经冲起几米高,映的这一片都是一片通红,方圆里许都是那样清楚,这把火就连几十里外一样看得见,远处的一个山岗上,一名身着烂银甲的将军叹了口气,寂寥的摇了摇头,便轻轻地走回了大营。
  眼见火起,刘岩与一众兵士心中不惊反喜,虽然只是瞬间火焰就吞噬了第一道防线,逼得那三十名士兵只能放弃他们赖以防御的木盾,赶忙推入第二道木盾之后,这两道木盾之间相隔了十几米,饶是如此,熊熊烈焰所带来的高温也让众人受不了,不用刘岩下令,众兵士已经开始自行缓缓回退,只是并没有放弃粮食,毕竟谁也舍不得放弃赖以生存的粮食。
  火借风势越来越旺,山坳处连成一片,足有一百多米火海,加上被引燃的树木,这火势一起便已经脱离了所有人的控制,就连宗正也没有料到竟然这样旺盛,更是无法靠近一步,虽然火海中,宗正不能透过火焰看到刘岩他们,到那时不代表宗正不知道刘岩他们并没有死掉,想要逃走吗,哪有这么简单,宗正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就等着死去吧。
  刘岩在并使得护持下,支起木盾阵缓缓后退,前方却已经不用防备,这一片火海,就算是一只鸟也飞不过来,就连射出去的箭雨,被热浪蒸腾的都不知道被卷到哪里去了,要不是这些粮食的话,众人早就撤出了山谷了,宗正也只能看着。
  只是宗正真的只是看着吗?到现在宗正也不担心刘岩他们逃走,那么就一定还有后手,果不其然,在陈宫心中犯嘀咕的时候,就在两侧的山崖上,忽然间传来一片大吼,接着无数黑黝黝的柴火捆就被抛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坛坛的火油,看着后路忽然间砸下这些柴火,也不用陈宫提醒,所有人一个个脸色都变了,在这山谷之中,被前后堵截,哪里还能出得去。
  身后烈焰熊熊,柴火燃烧传来‘噼啪噼啪’的声音,即使退出几十米外,众人也是感觉到炙热的火焰所带来的热浪,每一个人都是汗流浃背,原来有退路的时候,众兵士还都能保持镇静,再热毕竟害不了他们,但是此时后路被断,所有人都心生绝望,一旦后路火起,那么所留给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知道是谁,猛地招呼了一声:“快跑呀——”
  于是稀稀拉拉的边有人不要命的朝前跑去,想要趁着火焰还没有燃起来的时候,冲过这片柴火,可惜他们想的太简单了,此时两侧的山崖上已经亮起了无数只火把,这是宗正早就算计好的,推敲了无数次才算到刘岩军一定会选择逼入这个看似生路,其实却是死路一条的山谷,毕竟在山谷中动手,就算是宗正有千军万马,但是真正能接触的也只有几十人,根本就施展不开来,这一世陈宫刘岩到底还是不经战阵,既然他们能够想得到,对于熟悉这里的宗正又如何想不到呢。所以,就在一出发的时候,宗正已经安排了一千人分作两军,背着柴火出动了,早就从另外的山路上了两侧断崖,却连火把也不敢使,埋伏在两侧山崖上,等待宗正的命令。
  其实最初的时候,宗正只是想困住他们,然后用周围的火势威胁刘岩他们,但是没有想到刘岩军竟然这样能厮杀,战阵厮杀那可是做不得一点假的,一百多人足足带走了自己千余兵卒,已经让宗正胆寒了,所以下的命令就是烧死刘岩他们。
  一只只火把子山崖上丢下来,有火油的存在,风助火势,登时在刘岩等人面前腾起了一片火海,将本来还想冲出去的人给逼了回来,这时候冲上去,只能葬身火海,而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山崖上又有一片柴火投下来,落在他们身边,同样夹杂着火油。
  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甚至有人已经开始不知所谓的哀嚎,更有人笑声额抽泣,没有人想死,甚至有人后悔为什么刚才不战死在沙场上,回来干嘛,那样死的比现在最少来的痛快,火焰已经将所有人逼成一对,一个个苍白的脸上淌着汗水,已经湿透了他们的衣服,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不知所措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主公,是我一步算错,看来今天就要做同命鬼了,哈——”陈宫一声惨笑,退入山谷是他出的主意,此时到了绝境,陈宫心中比别人更加绝望。
  典韦刘辟孟海一个个脸色惨然,却已经站在刘岩身后,望着熊熊的烈焰,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埋怨陈宫也有用吗,四面都将是熊熊的大火,想要找一条生路是不可能的了,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这本来一个个不怕死的汉子,却不想这样死掉。
  “还没有到绝路上,哎——”刘岩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一脸的苦涩无奈:“你们都说老天爷庇护我,现在就看老天爷帮不帮忙了。这天阴了这么久了,也该下雨了吧。”
  随着刘岩的话,众人一起抬头朝天上看去,所有的兵士都是一样,如果还有一条生路,那就只有老天爷给他们了,天空阴沉的厉害,如果不是这大火只怕是伸手不见五指,因为阴云重重压着天际,仿佛天都要快掉下来了,是呀,也该下雨了。
  两侧的山崖上有亮起了火把,只等投下来,刘岩他们那就将完全被活活烧死,就算是烧不死也会被火蒸干了水分,所有人此时唯一的希望就只有盼着老天爷能够下雨,下大雨,希望大雨能够浇熄大火,从而解救他们一命,除此之外就只有等死了。
  刘岩心中的滋味别人不会明白,他比别人更多了一份懊恼,自己都遇上了千万人没有的运气穿越了,难道就是为了过来玩几天,然后被烧死吗,刘岩不甘心,更为了身便这三百多人的安危,这些人义无返顾的跟着自己,不要命的为了自己厮杀,难道真是天要亡我,是我连累了这些无辜的士兵,心中越想越沉重,叹息了一声,忽然跪倒在地上,望着天空一个头磕在地上,有些悲戚的呼道:“老天爷,在照顾我一次吧,别让这些跟着我的士兵跟着我一起受累,我求你了——”
  一个头磕下去,就在额头与地面刚刚接触的时候,忽然炸响了一声雷声,将刘岩吓了一跳,自己磕个头会有这么大动静吗,当然随即就明白过来了,这是打雷了,刘岩怔了怔,抬头朝天空望去,一丝丝的水汽轻轻落在自己的脸上,要下雨了吗?
  这个念头方落,便又是一道雷声,夹着闪电而来,接着,让刘岩无法相信的的雨水就开始落了下来,自然此时并不大,但是却给了所有人一个希望,陈宫双膝一软,随着刘岩跪倒在地,虽然之前一直不相信刘岩真的是受天之助,因为他比别人清楚,当时只是一个无奈的巧合,但是现在也要开始这种巧合了吗,难道还真是老天爷在帮刘岩不成,紧接着典韦刘辟孟海也跟着跪倒,再接着所有的兵士一起跪倒,诚惶诚恐的偏又是喜悦的望着天空,感受着落下的雨水。
  又是一道雷声传来,雨开始下了,豆大的雨珠子打在人身上都有些生疼,雨水也开始变得密集,终于伴着一声雷声传来,雨真正的下了起来,瓢泼大雨,天空就像是一个翻过来的大盆,将所有的水一下子倾斜了下来,雨水真的好大。
  “快支帐篷,不然这样淋雨都要生病。”刘岩大喜过望,整个人跳了起来,兴奋地不知如何是好,但是还是想起了这个问题。
  随着倾盆大雨的落下,两侧刚刚要燃起来的火焰就已经被浇熄,身前身后本来汹汹的火焰也被压制下去,只是腾起无尽的水蒸气,形成一片云将山谷笼罩起来,虽然还是很难受,但是兵士们知道有了这场雨就死不了了,真是老天爷相助。
  听着刘岩的命令,兵士没有多想,赶忙开始忙活着支帐篷,一旁全身湿漉漉的陈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刘岩深深地鞠了一躬:“主公得天之助,还有和事不可成,主公一跪一拜,老天爷都要开眼,这是老天爷在帮助主公呀。”
  他的话被许多人听到,回想起刘岩那一个头就下雨了,再说很多士兵都是先前跟着刘岩的,知道刘岩有老天爷庇护,就算是后来加入的也都听说过,其实本来后来这些人还是半信半疑,但是事实面前没有人敢不相信,不由得随着陈宫一起振臂高呼:“主公万岁,得天之助,大业可期,主公万岁——”
  一场大雨将宗正浇了个透心凉,看着慢慢的要熄下去的的火焰,宗正一阵无奈,哎,老天爷真是偏心呀,哪怕是在晚上一会也好呀,可惜吓得太是时候了,就在此时,山谷之中忽然传来震天的喊声,依稀听得出来是在高呼刘岩有上天之助,刘岩,是敌方的主帅吧,就算是一直不太相信天意的宗正,此刻也不得不相信天意弄人这句话,一场大雨浇熄了他所有的优势,也浇灭了宗正那颗躁动的心,正自胡思乱想之间,身边的卫兵拉了他一把:“将军,咱们还是快找个地方避雨吧。”
  宗正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与士兵们开始找地方避雨,只是大雨让他们寸步难行,而且山深林茂,却不容易找到一个洞穴,再说也没有能够容纳这么多人的洞穴呀,为今之计,也只有暂时躲在茂密的大树下避雨,可怜所有人都浇的湿淋淋的,仿佛突然间身上加重了很多。
  可怜宗正他们来的时候可没有想到会下雨,哪里准备行军的帐篷了,此时只能在大雨中苦挨,但是刘岩他们就不一样了,大雨中已经支起帐篷,虽然很多人挤在一起,但是最少不会挨淋了,只是有些闷热而已,终于脱难了。
  刘岩看着大雨倾盆,听着雷声滚滚,心里安慰的同时,有忍不住啐了一口:“王八蛋,怎么不砸下道雷劈死那些王八蛋。”
  这本来就是一句气话而已,只是此时群情激奋,刚才的兴奋还没过去,随着刘岩话音一落,身边的众将士不由得随着刘岩的话高呼道:“劈死这群王八蛋,劈死这群王八蛋——”
  喊声震天,远远地传到宗正等一众黑山军的耳中,宗正戳之以鼻,妈的,这群混蛋孩子啊诅咒他们,老天爷已经帮了你们了,还敢胡说八道,心里咒骂着,只是脸上却有无可奈何,也懒得和刘岩军对骂,还是留下力气吧。
  一场大雨将宗正浇了个透心凉,看着慢慢的要熄下去的的火焰,宗正一阵无奈,哎,老天爷真是偏心呀,哪怕是在晚上一会也好呀,可惜吓得太是时候了,就在此时,山谷之中忽然传来震天的喊声,依稀听得出来是在高呼刘岩有上天之助,刘岩,是敌方的主帅吧,就算是一直不太相信天意的宗正,此刻也不得不相信天意弄人这句话,一场大雨浇熄了他所有的优势,也浇灭了宗正那颗躁动的心,正自胡思乱想之间,身边的卫兵拉了他一把:“将军,咱们还是快找个地方避雨吧。”
  宗正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与士兵们开始找地方避雨,只是大雨让他们寸步难行,而且山深林茂,却不容易找到一个洞穴,再说也没有能够容纳这么多人的洞穴呀,为今之计,也只有暂时躲在茂密的大树下避雨,可怜所有人都浇的湿淋淋的,仿佛突然间身上加重了很多。
  可怜宗正他们来的时候可没有想到会下雨,哪里准备行军的帐篷了,此时只能在大雨中苦挨,但是刘岩他们就不一样了,大雨中已经支起帐篷,虽然很多人挤在一起,但是最少不会挨淋了,只是有些闷热而已,终于脱难了。
  刘岩看着大雨倾盆,听着雷声滚滚,心里安慰的同时,有忍不住啐了一口:“王八蛋,怎么不砸下道雷劈死那些王八蛋。”
  这本来就是一句气话而已,只是此时群情激奋,刚才的兴奋还没过去,随着刘岩话音一落,身边的众将士不由得随着刘岩的话高呼道:“劈死这群王八蛋,劈死这群王八蛋——”
  喊声震天,远远地传到宗正等一众黑山军的耳中,宗正戳之以鼻,妈的,这群混蛋孩子啊诅咒他们,老天爷已经帮了你们了,还敢胡说八道,心里咒骂着,只是脸上却有无可奈何,也懒得和刘岩军对骂,还是留下力气吧。
  @流云18 2014-01-12 18:01:51
  一个头磕下去,就在额头与地面刚刚接触的时候,忽然炸响了一声雷声,将刘岩吓了一跳,自己磕个头会有这么大动静吗,当然随即就明白过来了,这是打雷了,刘岩怔了怔,抬头朝天空望去,一丝丝的水汽轻轻落在自己的脸上,要下雨了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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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桶烟民 137楼 2014-01-12 19:03:58
  楼主,看见请跟我联系一下,490234910,跟你商量一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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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呀
  哪知道就在此时,忽然一道雷霆砸下,闪电将天际整个照亮,一个硕大的火球忽然自天而降,轰然间劈在了宗正身边不远处,将一个大树给劈了,这还不算,当场就有几名躲在大树下的黑山军被雷给劈了,变得焦糊焦糊,一颗火球像是有了生命,从那刻倒下的树哪里,直接打了个呼旋,直奔宗正这边而来,所有人都吓傻了,难道真如刘岩军喊的一样,老天爷要劈死他们不成。
  轰的一声,火球砸在了宗正躲避的大树上,将大树给生生劈折了,随着一股气浪,将宗正掀翻在地,脑袋一下子磕在一块石头上,宗正来不及喊叫,就已经被撞晕了,头破血流,凄惨的厉害。
  眼见这样的阵势,黑山军傻眼了,再也顾不得躲在大树下,有人冲上去悲戚宗正,一窝蜂的逃命去了,隐约的还听见有人在喊:“劈死他们,劈死他们——”
  这一切刘岩他们看不到,山谷中蒸腾的水汽形成一片云,阻挡了黑山军的视线,但是一样,刘岩他们也看不出去,再说这么大的雨也没有人愿意出去,只是有哨兵小心的观察者周围的动静,生怕黑山军趁着雨水杀将上来,将他们堵在山谷里剿杀。
  不知道多久,雨终于开始变小了,山谷之中雾气也散了,只是山谷中却积了一巴掌厚的雨水,幸好于开始不下了,不然的话真要是下起来没完的话,还不将他们淹了起来,顾不得雨还下着,刘岩下令派出斥候出去侦查情况,万一黑山军掩杀上来,他们也好防备。
  不过很快斥候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黑山军,进来大帐之后,将那名黑山军往地上一丢,朝刘岩抱了抱拳:“将军,我刚才出去探查,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了黑山军的踪迹,不过我发现了个活口,所以就给带了回来。”
  然后斥候在黑山军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冷哼了一声:“要是想死的舒服一点,就赶快将你们的情况给我老老实实地说一遍,不然爷们的手段可要你好好尝尝。”
  可惜这黑山军早已经吓破了胆,只是已催促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饶命呀,饶命呀,他们都走了,我是受了伤不好动弹,所以只能躲藏起来,刚才你们这边喊了一声劈死他,结果就真的降下了一道雷,差点把宗正将军给劈死,他的近卫背着他已经逃回去了——”
  被这黑山军的话给雷懵了的众人不由的一呆,差点被劈死,一时间众人一起望向李艳,眼中的敬畏已经无法描述,自家将军竟然不但是得天之助,而且老天爷还在帮他铲除敌人,一时间一个个士兵心中,对刘岩的崇拜简直无以复加,就算是有人说刘岩是神仙也没有反对。
  “主公万岁,主公万岁——”士兵们不用人蛊惑,便开始自发的高呼主公,表达自己的心情。
  典韦一咧嘴,拍了拍身边刘岩的肩膀:“刘辟,。看到了没有,主公只是一句话劈了他们,老天爷就降下雷霆,差点把宗正给劈了,你说老天爷是多么的照顾咱们主公。”
  “是呀,可惜没有将宗正给劈死了,不然到是少了许多麻烦。”刘辟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真是很遗憾,要是把宗正给劈了才好呢。
  刘岩也笑着摇头,难道自己真是有老天爷帮忙,不然为什么宗正会被雷给劈了,可惜呀——没给劈死,不过刘岩并没有说出来,这样实在是有损风度,挑了挑眼眉,将目光落在那名黑山军身上:“把他拖出去吧,为咱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黑山军一下子变得面如死寂,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吗,死亡的阴影在心底徘徊,想起了自己的娘,还有婆娘和没有长大成人的孩子,自己没了,他们怎么办?他们要怎么生存下去,即便是在黑山军中,大都是一样的苦命人,但是想到自己婆娘的来历,黑山军苦笑了一下,当初那个婆娘也是自己霸占了一个死去的同乡的,如今又要轮到自己了吗,自己死后,母亲会饿死,婆娘和孩子会被人霸占,唯一能够希望的就是,那个继承自己婆娘的人能够对孩子好一点,可是——
  黑山军愣愣的,并没有哀求告饶,因为两军对阵死伤无数,况且自己一个小兵,也没有值得别人在意的,就算是哀求又能怎样,自己有什么值得让那个将军饶了自己的东西呢,没有,可以说自己一无所有,所以黑山军认命了,只是一脸戚容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主公,此人杀不得,”陈宫上前,凑到刘岩耳边:“主公,这人杀之无味,倒不如放了,主公有天之助,正好通过此人之口,传谕黑山军,相信很多人都会顾忌的,谁敢与老天爷做对呀,主公以为如何,不如暂且饶他一条命,不过这放了也需要技巧。”
  刘岩点了点头,示意陈宫全权处置,陈宫一笑,然后又退了两步,朝刘岩一拱手:“多谢主公,我一定从这人嘴里摸出黑山军的情况,只是请主公许我便宜从事,说不得我就会将他放了,只要能弄清楚黑山军的相信情况,兵力部署等情况就是大功一件。”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累的厉害直想好好休息,你将他弄到一边去审问,免得吵到我。”刘岩坐在一边,倚着柱子闭上了双眼,他却是很累了,不过眼前却是为了配合陈宫演戏。
  陈宫喊了两个人,将那黑山军架着出了大营,走了几座帐篷,里面的兵士都累的不轻,有的已经忍不住酣然而睡,莫说是为了演戏,就是不演戏,陈宫也不想打扰他们,让他们休息一下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有恶战呢,无奈之下,转来转去,最后索性在外面找了颗大树,将黑山军捆上,只是早就暗中嘱托兵士,不用捆的太紧,免得这人逃不掉。
  意外的是,陈宫只是站在这人面前,还没等开口审问,那黑山军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道:“这位将军,是不是我将知道的情况全说出来,就能放我一条生路呢,只要将军您答应放了我,我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求将军了,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刚会走的孩子,我——”
  听着这话,陈宫心中就暗笑,就不能换点新鲜的话来说,怎么所有人求饶都是这一句话呢,冷哼了一声:“我说过了,只要你将黑山军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我,我就方一一条生路,是生是死就要看你自己的了,说吧,将黑山军的情况全都告诉我。”
  很意外的是,这黑山军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用陈宫再问一句,就自己老老实实地将他所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让陈宫原来所准备的全都用不上了,不过这人的话也让陈宫吃了一惊,整个黑山军在太行山燕山之中足足有六七十万,而能战之士就不下十万,精锐有五万之巨,甚至还有一碗精锐骑兵,也不知这黑山军说的是真是假,竟然将哪里部署了多少兵卒,哪里部署的是什么么样的兵卒,数量是多少都一一说清,一个兵卒能知道这么多吗?却不晓得,此人是宗正的亲兵,而宗正却是张燕的谋士,常参与机密,不然一个兵卒哪里会知道这么多,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陈宫越听心中越是吃惊,考量着真假,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待全部听完了,陈宫迟疑了一下,便吩咐两名士兵:“你们俩将此人看好了,我这就去竹简和笔墨来,将这些情况一一汇总,也好汇报给主公,可千万不要让这人逃走了。”
  最后一句,陈宫还特别的咬重了音,可惜两名兵士却没有听出来,还以为是要按先前的计划行事,却不曾知道陈宫只是此时不方便说,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这么放走了真是可惜,见那两名士兵一抱拳:“军师,您就放心吧,有我们哥俩在绝对跑不了他的,您尽管去就是了。”
  点了点头,陈宫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说话,只希望两人能听得出来自己的意思,最后还不放心的有嘱托了一遍,可惜在这两名士兵眼中,还直道军师竟然这般会演戏,简直就是拍着胸脯保证的,结果待陈宫一走,两人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树上,靠着树打了个哈欠:“真是太累了,昨夜该着巡哨,又赶了一天的路,刚才有一场厮杀,现在又派咱哥俩出来看守俘虏,还真当咱们是铁打的呀,趁着军师不在,先坐坐休息一会再说。”
  靠着大树,两人放松了身体,真是很累了,要不是有一股意念支撑着,他们早已经坚持不下来了,不过心中想起刘岩将军,就感觉有了一丝力气,兵甲啧啧称奇道:“老王,你说咱们刘岩将军可真是神人下凡,跟着他绝对错不了,我当兵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有如此的事情,这一个头磕下去,老天爷果然就下雨了,这可真是救命雨呀,要不是这场雨,只怕咱们都要被烤成烧猪了——”
  话音未落,兵乙啧啧有声摇着头,一脸的不敢相信:“这算什么,我觉得将军一定是神仙下凡,你又不是没瞧见,将军只说了一句,怎么不劈死那帮王八蛋啊,结果不久降下几道雷霆,劈死了好几个黑山军,还差点吧敌人的当官的给劈死了,真是绝了,要不是神仙下凡,谁还能有这么大的神威。神仙下凡呀,跟着将军绝对不用害怕,你看看典韦将军他们跟着主公,一百人足足杀的八百人差点全军覆没,要不是将军给他们天兵附身,他们哪里有那么厉害——”
  说着,拿长矛的木杆捅了捅黑山军:“嗨,你们那个当官的是不是真的差点给让雷劈死呀,这可是我们将军一句话说中了,喂,仔细的给说说,不然爷们给你一顿苦头吃。”
  黑山军心中惊疑不定,听着两名兵卒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难道还能真实他们将军说的这话,还能是真的一个头磕在地上,就下起了救命雨不成,不过不愿意在吃苦头的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一切,包括那个火球都相信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只听得两名士兵双眼冒光,不停地赞叹自家将军实在是神仙下凡,只可惜没有劈死那王八蛋。
  无论两名士兵怎么骂宗正,黑山军始终没敢分辨一声,只是越听心中越惊,两名士兵所说的相对一对证,竟然分毫不差,除非是经过详细的设计,否则那就是真的,这黑山军可是常常出来探查情况,作为斥候的,自然精于分析,不然怎么做斥候呀,思来想去,惟一的可能就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当然这一切也本来就是真的,只是有太多的巧合罢了。
  本来天阴沉着就要下雨了,刘岩不过是赶巧了,一磕头就下雨了,这绝对是巧合,如果只是这一件事,这些兵卒还不至于太过于崇拜,但是接下来刘岩一句话,就砸下来几道雷,劈死了好几个黑山军,加上宗正也差点被劈死,这根本就是巧合的都不能再巧合了,若果说没有老天爷相助,说给谁听也不信,这一切可是他们亲眼看见的,如果谁要是敢不相信自家将军,他们准保要和谁急,如果此时让他们跟着刘岩出去厮杀,那么一定会是天兵附身,这一切都是一种信念。
  又说了一会话,陈宫还没有回来,两名士兵却已经坚持不住了,不住的打着哈欠,最终靠着大树睡着了,谁还管他地下是不是潮湿,实在是又累又困,哪怕是泡在水里都能睡着了。
  黑山军看着两人,又往大营看了看,此时早已经打扫完了战场,刘岩军已经回了大营,经过一天的赶路,又加上半夜的厮杀,每一个都透支了体力,好歹的吃了点东西,除了必要的岗哨之外,这些人或躺或坐的都睡着了,睡得死死的,一时间鼾声连成一片。
  黑山军轻吐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两人,看着鼾声大作的两人,丝毫看不出作伪的样子,这才咬了咬牙,使劲的挣扎了一下,其实早在被捆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剩子的捆法有问题,这两个人显然对此并不专业,虽然看着捆的挺近的,而且是打了死结,但是只要自己努力一点,却可以把手解放出来,毕竟他作为宗正的近卫,加上常常作为斥候,对一些事情还是涉及很多的,所以轻轻地挣扎着,果不其然,慢慢的解放了一双手,这一切并没有惊动那两个睡得像死猪的家伙。
  其实他很理解这两个家伙有多么累,因为就是他观察着他们足足走了一天的路,然后还没有休息就发生了战斗,一场生死忘我的战斗,根本不可能偷懒,所以他们很累,睡得很死,黑山军心中一点也没有怀疑,而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双手挣脱出来,黑山军心中尽管大喜,但是却不敢弄出一点动静,一旦惊醒了两人,这不就要前功尽弃了,而且一旦会被这些人所杀,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慢慢的费力的将瘦子的死结给解开了,幸亏不是特殊的死结,解起来相对容易,然后慢慢的挣扎着,绳子慢慢的滑落了,终于他完全挣扎开了,一脱出牢笼,他也不敢去招惹那两个死猪,只是悄然无息的朝远处奔去。
  陈宫拿着竹简和笔墨,匆匆的赶了过来,一场乱战,这笔墨都不知道弄去哪里了,结果费了点劲儿才找着的,结果一回来就看到树上空空,再看看远处黑山军撒丫子不要命的朝远处逃去,而那两位曾经拍的胸膛直响的家伙,还真睡得挺香的。
  “快起来,俘虏逃了。”陈宫大怒,真恨不得上去踹他们几脚,但是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的安排,又是一阵泄气,果然这两个家伙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但是陈宫的呼唤却没有让那两个家伙醒来,依旧沉沉的睡着,发着轰轰的鼾声,到是让陈宫开始担心他们,上前将他们摇醒,哪知道这两个家伙反而不耐烦的将陈宫扒拉到一边:“别吵着我们睡觉,都要累死了。”
  陈宫脸上抽了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可能去追那黑山军的,哎,幸亏自己先前问了一遍,算了,逃了就逃了吧,看着黑山军已经窜入密林,再追也追不上了,只能望之兴叹,不过陈宫还是将两名兵士叫了起来,免得敌人发现,两人做了冤死鬼。
  不说陈宫的懊恼,这边黑山军一入密林直如龙归大海虎入西山,沿着熟悉的小路,一路朝基地奔去,纵然相信刘岩军就算是追也追不上了,但是他还是不敢停下来,一直跑,跑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这才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等缓过劲来,拖着疲惫的身子朝基地而去,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赶到了基地,本来近五千的人马,被宗正一战去了五分之一,此时一片惨惨,岗哨发现了这人,不由得惊奇的道:“这不是宗帅的红人李老三吗,你怎么才回来?”
  李老三叹了口气,用力的摇了摇头:“别说了,我本来是被派去观察敌人的,结果差点被敌人抓住,躲来躲去,这不是才逃回来吗,真是老天爷保佑,可让我偷听了不少,韩四,我问你,宗帅现在怎么样了?”
  韩四愣了愣,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宗帅是醒了,但是精神不好,哎——”
  李老三没有再问,匆匆赶到了宗正的帅帐,那些近卫自然都认得他,也没有阻拦他,让李老三径自进了帅帐,果然宗正已经醒来,身边两个近卫侍候着,只是宗正看上去烦恼的很,躺在床上看着天空,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察觉到有人进来,宗正回身望去,却是近卫李老三,这个李老三宗正还是蛮看中的,这家伙是个天生的探子,不知道此事又给自己带来了什么消息:“你回来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李老三自然不敢说实话,给宗正行了个礼,低着头道:“宗帅,当时我被困住了,没敢贸然行动,直到现在他们都休息了,才敢溜回来,不过我倒是听到了不少事情——”
  宗正心中一喜,或者这是个唯一让他值得高兴地好消息,看了看李老三,却见这家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且有些满头大汗,想说又不敢说,宗正有些不耐烦,训斥道:“老三,你跟了我这么久了,你还怕我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被宗正一催促,李老三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一下子跪倒在宗正身前,低声道:“宗帅,我听来的这消息说出来只怕宗帅不高兴,让我说可以,但是宗帅不能生气,不能着恼,更不能因此怪罪小的。”
  宗正哼了一声,一脸的不满意,瞪了李老三一眼,啐了一口:“你小子都跟了我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亏待过这些老兄弟,好像我会怎么着你似得,行了,说吧,说错了话我也不怪你。”
  见宗正如此说,李老三才犹豫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宗帅,这番话只怕是不好听,所以宗帅千万别生气,心里一定要有个准备,我听说敌人的主帅叫做刘岩,此人原本是陈留城的一个普通百姓,当时陈留太守那边的冯高进山剿匪,也就是剿灭攻打陈留的周仓部,周仓将军和宗帅不是还认识吗,哦,这刘岩才被征召入伍的,结果冯高进山不足几日,就被周仓将军他们打了埋伏,差点落得个全军覆没,冯高更是战死,当时眼看着就要灭亡了,就是这个刘岩挺身而出,结果吓退了周仓将军,这才让他领着人逃了出来,然后又兼并了陈留的郡兵,还收编了岷山那边的黄巾军,这才一路到了这里的——”
  说到这,李老三小心的看了看宗正,却见宗正怔怔的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相信,这番话破绽太多了,真的还是假的,见李老三望向自己,眼神烁烁,一副心中有鬼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动,脸色一沉:“李老三,你敢和我不说实话——”
  李老三一惊,海盗是自己被看破了,不由得更显得慌乱,吃吃的道:“宗帅饶命,宗帅饶命,小的虽然被抓了,但是绝对没有出卖自己的兄弟,出卖宗帅,我敢发誓,我——”
  其实这话倒也不假,李老三说的所有的兵力部署和情况都是真的,唯独宗正这边却是假的,在李老三看来,他们这一部和别的黑山军虽然同为起义军,但是毕竟他们都是各顾各的,平时他们快饿死了也没有人帮他们不是,在李老三心中,只要不出卖宗正的人,就没有出卖兄弟,所以说这话倒是斩金截铁的,丝毫没有作伪,一副赤胆忠心的样子。
  宗正脸色一沉,两哼了一声原来是被抓了,不过李老三说没有出卖自己的兄弟,宗正还是相信的,毕竟这家伙跟了自己七八年了,几次和自己赴死,还救过他的性命,也有几次就差点回不来了,但是不是孬种,不过这家伙显然还有别的事情瞒着自己,当下哼了一声:“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我找人帮你说呢,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李老三心里一震,双膝不由得一软,就跪倒在宗正身前,哭丧着脸道:“宗帅,当时我被刘岩军抓了,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的,结果有个叫做陈宫的军师要审问我,我无奈之下,为了保命,就将其他黑山军的情况如实说了,但是小的发誓,如果出卖了自己兄弟就让我断子绝孙,就让我——”
  宗正哼了一声,倒是相信了李老三的话,冷冷的看了李老三一眼:“难道说其他的黑山军就不是咱们兄弟了吗,你到底说了多少?”
  李老三闻言脸色一惨,不敢去看宗正的脸色,头低下,一脸戚容的道:“宗帅,小的没有出卖您,更没有出卖与咱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若是不拿出一些真东西,那陈宫奸似鬼岂能相信,所以我就将其他部分的情况都说了,宗帅要杀要剐,小的绝无怨言,只求宗帅看在我多年服侍您的份上,照顾好我的孩子和老娘。”
  看着李老三的悲戚,宗正一阵无奈,除了张燕大将军,他宗正和其他的部分出的也并不好,好像也没必要为了他们杀了自己身边的人,只是——宗正冷冷的瞪了李老三一眼:“行了,我信你的话,但是以后不能这样,都是一家人,说吧,你还知道了什么?”
  直到听到这话,李老三心中才算是松了口气,自己到底还是博对了,就凭宗帅的聪明才智,自己若是一开始就说谎的话,早晚被宗帅看透的,幸亏自己一开始就半真半假,然后实话实说,让宗帅相信自己,这才逃脱一命,再不敢隐瞒什么,低着头将自己的所闻说了出来:“我听看守我的兵卒说起,这个刘岩先前并不是军人,就是这将军也是自己封的,和他手底下的人公推的,但是并没有得到陈留太守的承认,所以这才进山北上,准备去并州混日子——”
  深吸了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梳理了一遍:“这个刘岩在陈留城,就曾经与周仓遭遇过,听兵卒说起,当时周仓将军为了粮食攻破了陈留,结果一番劫掠,就碰上了刘岩,本来是要杀了刘岩的,结果那个想杀刘岩的人被一道雷给劈死了,当时周仓将军就在身前,而且吓得周仓将军坐下马屁自行奔逃,才让那刘岩逃过一命——”
  “再后来,与岷山之中,冯高中了周仓将军的埋伏,那一战本应该是全灭了敌人的,但是却不想那一日刘岩有挺身而出,只是一出现就吓得周仓将军的坐骑后退奔逃,才让刘岩领着残部逃了回去,这些兵卒感于刘岩救了他们,加上相信刘岩有老天爷相助,所以公举他为将军,这才有了现在的情形。”李老三一口气将偷听来的话都说了。
  见宗正一脸的惊疑不定,想必心中很震惊吧,李老三叹了口气,我接下来的话才让您震惊呢,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宗帅,我还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的话,宗帅可千万不要动怒呀。”
  宗正脸色一变,无力的挥了挥手,听到刚才李老三说起,那个想杀刘岩的人,竟然是给雷劈死的,这让经历过一场劫难的宗正心有余悸,也是被雷劈死的,想想当时自己也差点给劈了,宗正心中就是一哆嗦,难道这其中还真有古怪,朝李老三一挥手:“说吧,我不怪你,我不生气——”
  李老三深吸了口气,看了看宗正的脸色:“宗帅,我听那两个看守我的兵卒说起,他们说——他们说——”
  想起他们所说的话,李老三心中就是一阵哆嗦,要不要说在心里徘徊,热的宗正一阵烦躁,低喝了一声:“还不快说。”
  ‘啊’了一声,李老三咬了咬牙:“宗帅,那些人说,那一场雨是哪个刘岩一个头磕下去,就下起了大雨,救了他们一命,接着,他们还说——他们还说——”
  下面的话李老三还真不敢说下去了,便是如此也看着宗正的脸色都黑的不能再黑了,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用力的在床边拍了一巴掌:“胡说八道,一个头就能下雨,这还是人吗,若是有这本事,何必委屈一个小校,又何必从陈留不远千里往并州这苦寒之地。”
  宗正气的呼呼的喘着气,却见李老三欲言又止,明显的是还有话没有说,只是被自己吓住了,宗正调解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深吸了口气,朝李老三招了招手:“还有什么,你说吧。”
  李老三身子一哆嗦,但是事到如今,自己不说宗帅就不生气了吗,想到这,李老三深吸口气:“宗帅,他们还说,就是刘岩一句话,这天上才劈下天雷,打死了咱们的人,还差点伤了宗帅,与陈留城周仓将军的遭遇一般无二,是有老天爷在帮助他们。”
  “一句话?”宗正并不如李老三想象的那样暴怒,相反只是紧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说到底什么话竟然这般了得。”
  想起那句话,李老三不敢说了,但是不说宗正又望着他,咬着牙吃吃的道:“他们说,说刘岩说了一句,怎么不打雷劈死他们,劈死那些——那些,宗帅,后面的话不听也罢,都是屁话,那些王八蛋,还能说咱们好呀。”
  看李老三的神色,宗正再傻也知道肯定是骂他们来着,宗正倒是不生气,敌人骂一顿那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是对着自己骂上一天一夜,宗正也不会生气的,一句话老天爷就砸下来,有这么巧的事情吗,那场雨倒是好解释,但是想到周仓的事情不知真假,如果是真的,这就未免太巧合了,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那就成了必然,想到这,宗正心中有点不安,略一沉吟:“来人呐,快去岷山将周仓将军请来一续,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登时边有人一路飞奔去岷山寻周仓的踪迹,果然费了几天时间,还真将周仓找着了,将来意告诉周仓,周仓倒是没说什么,安排好自己部下的事情,便直奔宗正这里而来,毕竟他们那些不愿意投奔过来的,还是需要仰仗黑山军,关系还是处的好一点才是。
  这一来一回便是几日时光,周仓匆匆赶来,就看到宗正还没有从床上下来,一脸的虚弱,此时见到周仓,便不由得抱着拳道:“周仓兄弟,莫怨宗正礼数不周呀,我这是受了伤,一时片刻不能下床,只能慢慢静养,要不然我早去寨子门口迎接兄弟了,兄弟勿怪呀。”
  待周仓落座,二人一许别情,真是好久没见了,说了一番话,宗正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周仓兄弟,这次叫你来我是想证明一件事,不知道周仓兄弟可还记得一个叫做刘岩的?”
  “刘岩?”周仓念了一句,脑海中闪过那个雨夜,一道雷霆砸下,大柱子就给劈了,自己的马也被惊走,那个一身是血,满身疲惫的小子不就是叫做刘岩吗,而且正是从岷山一路往北来,难道是和宗正遭遇了不成,就凭宗正一部几千人,说不定已经将刘岩给拿下了,轻轻点了点头:“不瞒宗正大哥说,那个刘岩前些日子就是从我那里过来的,当时的情况,哎,真是一言难尽呀。”
  “我听说那个刘岩原来只是一个小兵,是被共推出来将军,不知道兄弟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宗正凝望着周仓,想要从周仓脸上看出些端详。
  却见周仓脸色微红,只是一张黑脸,若不是宗正盯着他看,还真不注意不到,见周仓尴尬,宗正心中已经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果不其然,周仓苦笑了一声:“既然宗正大哥问起,那我也不敢隐瞒,确实如大哥所说,这个刘岩当日曾是冯高的部下,那一次我和几位兄弟将冯高引入埋伏,眼见着就要将他们全军覆灭,但是不想就在此时,却忽然发生了意外,那刘岩冲到阵前,只是一声大喝,竟然惊得我的马自行退走,我如何拉也拉不住,手底下的人还以为我是要撤退,竟然一起跟着退了,结果让刘岩捡了一条命,说起来真是丢人呀。”
  果然与李老三说的一样,只是这不是宗正关心的问题,略一沉吟,宗正压低声音问道:“兄弟,我想问一问,当日你攻破陈留,是不是曾经与这刘岩打过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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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仓脸色一变,最不愿提起的就是这件事,手底下的人都快传疯了,就连裴元绍手下的人也是深信不疑,还有龚都的人也是如此,不然何至于看着刘岩大摇大摆的从岷山押运着粮草而过,想起来就觉得窝火,可是兵无战心,逼都逼不上去。
  见周仓脸色难看却不肯说话,知道周仓定然是难以启齿,宗正心念一转,也值得自曝其丑,苦笑着叹了口气:“不瞒兄弟说,我前几日也与刘岩打了一仗,那一战丢了千余兵士,就连我自己都差点回不来,本来我是火攻之术,眼看这就要奏效了,结果一场雨下来,先前的努力,一千余条生命,就没有换来什么,就连我也差点被雷给劈了——”
  “什么?”周仓惊案而起,不敢相信的看着宗正,却听宗正叹息道:“我听人说,那一日你进了陈留,曾与那小子打了个照面,你的手下想要杀刘岩,却被一道雷给劈死了,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周仓一呆,脸色阴沉下来,半晌,才点了点头:“正如宗正大哥所说,那一夜,我纵兵杀入陈留,是为了搞些粮草,本来一直无事,却不想被刘岩斩杀了几个手下,这种人自然是要杀了,结果一直追进一条巷子,我的近卫大柱子,就想一斧头砍死他,哪知道就在斧头举起来的时候,一道天雷砸下,生生将大柱子给劈死了,他身边的文士便说,留言是有老天爷在庇护,当时我的马受了惊,自己跑出了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追杀他,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话音落下,周仓抬头看这个宗正,迟疑着低声道:“不知道宗正大哥怎么会——”
  宗正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轻轻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我前几日和刘岩大战了一场,他和手底下的人实在是太凶猛了,一百多人足足拼了我千余人,这还不算,本来我的火攻之计马上就要成功了,结果让刘岩一个头给磕的下起了大雨,将火全都扑灭了,这还不算,那刘岩一句话,还将下雷霆差点把我给劈了,幸亏我福大命大,不然兄弟可就见不找我了。”
  周仓一惊,待宗正将他的遭遇讲给周仓听了,周仓好一阵沉默,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只是巍巍一声长叹:“宗正大哥,你说哪个刘岩难道真的有老天爷庇护着吗,要是真的,咱们还和他叫什么劲,见到了就远远地躲开算了,谁能抗得过老天爷呀。”
  对周仓的话,宗正也是一脸的沉闷,两相一印证,就算是宗正原来还有怀疑,但是此时心中对刘岩已经生出了畏惧之心,活了半辈了,就没碰到过这么邪乎的事情,那个刘岩——宗正心中胡思乱想,却打定了主意,今后绝不会和刘岩在对阵,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第一道雷劈了周仓的手下,第二道雷劈了自己的手下,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这要是再有第三道雷谁还敢多想,还是不和他碰面的好。
  刘岩自然不知道这一切,不知道几十里外,宗正正和周仓一起说起他的故事,而此时刘岩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边典韦还打着呼噜震天的响,刘辟靠在一边闭着双眼,好像也没有醒来,周围的兵士一个个或坐或站,甚至有的就坐在泥地里,就那么睡着了,看的刘岩心中一酸,轻轻地站了起来,并没有打扰任何人,蹑手蹑脚的出了大帐。
  几座营帐之中都是传来呼噜声,一个比一个睡得死,唯有五十名守夜的士兵不敢睡觉,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不住的四下注意着,看得出一个个都已经到了极限,此时见到刘岩出来,众人精神一震,便要躬身向刘岩说话见礼,却被刘岩止住,将手指头凑到嘴边嘘了一声:“小点声说话,大家都还没醒呢,让他们多睡一会吧,昨晚上能活着回来就很不错了。”
  这五十名士兵并没有参加作业的大战,他们都是作为弓箭手压阵的,所以他们也没有那么累,待安全之后,刘岩便安排他们轮流守夜,他们倒是对此并没有想法,此时见刘岩关心他们的同袍,心中一阵感动,那些人都是和他们一样的兵士而已,能跟着这样的将军,实在是他们的福气。
  刘岩转了一圈,几乎和每一个守夜的兵士都说了话,不时拍拍他们的肩膀,道一声辛苦,让兵士们很是感动,一个个来了精神,仿佛一夜劳累的并不是他们,刘岩其实也不是为了来收买士兵的心的,只是出来走走透透气,这种和士兵说话的原因,只是刘岩并不觉得自己比他们高到哪里去,只是要干的事情不一样罢了,毕竟原本都是一样人。
  一直到日上三竿,众兵士才醒过来,于是接下来埋锅造饭,吃饱了喝足了也睡醒了,也不敢再此地在多耽搁,压着粮草缓缓前进,一路上小心谨慎,生怕在受到敌人伏击。
  哪知道这之后的几天,虽然也看见有黑山军的斥候探马前来探查情况,但是始终没有再发动一次进攻,算是让刘岩军彻底恢复了气力,不然轮番攻击下来,他们身体早就承受不了了,一直到第四天,已经深入太行山腹地,陈宫才凑到刘岩身边:“主公,算算行程,咱们应该已经到了太行山的腹地了,再从山里走,只怕就要遇上黑山军的主力了,到时候咱们这一小股队伍还不顾人家一口吃的呢,依我之间,咱们不如就此下山,直奔河间而去,从张扬的河内郡插过去,直奔雁门郡。”
  刘岩眺望着大山,轻轻点了点头,从山里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行军慢不说,常会碰到黑山军,这样下去,他们承受不住,如果从此下山,直扑河内,只要不入河内的腹地,就能够与张扬周旋,毕竟都是汉军,多少也要有些顾忌吧。
  二人商量了一会,便命人改了路线,只是不知道宗正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而关于他们的故事也传开了,这几日总有人侦察,其实并不是宗正的探子,其实是好几个部的人手,但是宗正和周仓的遭遇,让他们都有些迟疑,虽然,刘岩军人数不多,但是却让各路黑山军将领感到棘手,谁也不愿意来触霉头,甚至有人为此派人到宗正周仓哪里求证,但是结果他们都信了。
  如果陈宫知道黑山军的想法,只怕也就不会行此之计策,毕竟河间张扬也不是好相与的,于是随着刘岩一声令起,众兵士压着粮草已经开始慢慢的退出了太行山之中。
  如此行行停停,三四日后,刘岩军便已经出了太行山,最终在没有与黑山军遭遇,或者留言推出来的也及时,但是毕竟他的名字已经在黑山军黄巾军之中传扬开来,没有人愿意和他一战,赢了没什么可喜的,败了更悲惨,所以才让刘岩一路行来很安全。
  这一日,终于出了太行山,寻了一个村庄一打听,才知道果然已经进了河内郡的野王县境内,至此千里迁徙终于算是找到了出路,也算是暂时摆脱了黑山军的威胁,刘岩一声令下,便在这村庄边上安营扎寨,紧张了这些天,终于算是可惜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了,而且这村庄边上还有一条小溪,更有人抓鱼打野味,算是改善了伙食,一扫在山里面的颓废。
  可惜这舒坦的日子一纵即逝,只是在第二天才拔营行了不远,就遇到了一大对人马,迎面截住了刘岩所部,待自报了家门,才知道这支队伍是野王县的郡兵,得了线报,说有一支队伍压着不少的粮草,就在落马镇的野杠子李村边上扎营,差不多三百多人,不过军容齐整,确定是官军无误,只是境内突然出现一只军队,让野王县的县尉和县令却是心中陡然一惊,这两年董卓乱政,与山东诸侯相持不下,不会是那家派出来的一路奇兵吧,如是如此,岂不是给河内郡招灾吗,所以这县尉在县令的督促下,赶忙过来查看,而且还派人向太守张扬汇报。
  这河内郡本属司隶,又与并州冀州豫州相邻,太守最早是王匡,可惜当时山东十七路诸侯讨董卓的时候,那王匡蹦跶的太欢实,最为出力讨董卓,结果没有想到十七路诸侯最后还是退了回去,别人退得了,但是王匡的根基却在河内,又能够去得了哪里,最终无奈选择了逃遁,丢下河内的这一片基业圆盾山东,而王匡走后,就有人表了张扬续为河内太守,但是此地实为董卓与山东诸侯的交战之地,所以张扬为了两不得罪,便下令不管是那边的,都不许派兵自河内经过,所以这县尉一听有人马行过,这才会如此着急,不过见到刘岩这些人反倒是放心下来了,这点人不管有什么阴谋都不济事。
  “在下野王县县尉武陟,不知道哪一位是贵军的将军,可能出来一见。”那县尉爆出自家名号,着意试探刘岩他们一番。
  这等人确实要打好交道,不竟然会多了许多麻烦,刘岩也不敢托大,赶忙一驱马,走到队伍前面,朝武陟一抱拳:“武县尉,在下刘岩,乃是陈留太守张邈张大人的属下,此次本是奉了张邈大人的手令进山剿灭黄巾余孽的,结果不想竟然走到了此地。”
  @四月老三 169楼 2014-01-13 21:29:04
  敢问楼主是在天涯首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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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18 2014-01-13 18: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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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5742 170楼 2014-01-14 02:5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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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将怀中的张邈的太守手令借给了武陟,武陟拿在手中一看,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手令不假,自有陈留太守的大印,但是这手令上明明写的是冯高,而如今却变成了刘岩,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双眼打量着刘岩,见刘岩不亢不卑,武陟一时间也不敢如何,略一沉吟:“刘兄弟竟然来了武某的地盘,要是武某不招待一番,也免得日后袍泽笑话我,不如今天暂缓行程,刘将军就随我道县城呆一天,也让我略紧地主之谊。”
  其实武陟可不是为了请客吃饭,他只是想将刘岩诳进城中,到时候他的手下不放进去,如果刘岩有问题,自己当即拿下,就算是没问题,到手被自己拿捏,那还不待留下点什么吗,所以才会这么热心的留刘岩呆一天,就像是多久未见的亲人一般。
  不但如此,武陟还亲自来拉住刘岩的马,请他进城,看着阵势,如果不识抬举的话,说不定现在就要翻脸,刘岩可不想在河内郡在闹出事端,,所以略一沉吟,朝武陟拱了拱手:“既然武大人这般盛情,刘岩要是不从也显得太不懂事了,这样吧,待我将队伍略作安顿,这便与你进城去,去看看县令张大人,也好敬几位大人一杯。”
  待拉着陈宫到了一边,还不等刘岩开口,陈宫脸色就阴沉下来了,远远地瞄了武陟一眼,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主公,县城去不得呀,我看着武陟就没安好心,只怕你这一去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呀,依我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斩了这武陟,拿下这些郡兵——”
  话未说完,刘岩摆了摆手笑道:“陈宫,我自然知道这武陟没安好心,但是现在还不是拿下他的时候,放心吧,我只需要带一个人,就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不用陈宫再多说,刘岩压低声音道:“陈宫,我这一去只带着典大哥,留下刘辟帮你镇守,你们只管往北去,用不了多久,我自然和典大哥去追你们,若是这武陟真的敢动手,那就大杀他一番,嘿嘿,若是不刮他点油水,也枉我去一趟。”
  说罢,便转身招呼典韦,拍了拍陈宫的肩膀,便径自转向武陟而去,只留下一脸气恼的陈宫,心中暗暗忧心,却又无计可施,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真要是闹将起来,自己等人吃亏是吃定了,只得望着刘岩典韦渐渐远去的背影叹息了一声,咬了咬牙低声吩咐近卫:“传令下去,大军启程,朝北开拔,这是主公的命令。”
  随即,大军压着粮草就慢慢的往北而去,自然比山里面快了许多,马匹也就用上了力,只是不知道刘岩此去究竟又是一番什么情形?
  眼见离着刘岩的部队越来越远,本来笑面如花的武陟便慢慢的沉下了脸来,虽然还没有下令拿下刘岩,却暗暗地吩咐人将刘岩典韦围在其中,生怕刘岩逃跑了,只等到了县城,让县令张大人下令吧,免得万一出现什么变故,这罪名不是成了自己的。
  看着周围一个个警惕的士兵,典韦皱了皱眉,将头凑到刘岩耳边低声道:“主公,我瞧这阵势不对呀,这哪里是请咱们喝酒,倒像是在针对阶下囚吗,要不然我动手先击杀了那武陟,然后护卫主公就此离开吧,要不然到了县城出来可就麻烦了。”
  刘岩如何不知,轻轻一笑却摇了摇头:“不急,等着到了县城见了那县令,你听我招呼再动手,到时候拿下县令和这县尉,咱们也不能白来一趟吧,你说是不是,嘿——”
  典韦一呆,倒是不知道刘岩什么意思,但是既然刘岩有如此的话,典韦也就不再说什么,紧跟在刘岩身后,小心的注意着周围的人,随时准备好厮杀,不过武陟也只没有动静,这样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才算是到了野王县城。
  一座略显破败的小县城,城墙不过丈余,看上去斑斓丛生,有些地方都还有裂纹,让刘岩看的摇头不已,城门口几名兵卒本来懒洋洋的站在那里,此时见县尉大人回来了,这才赶忙将腰杆挺得笔直,城门上两个大字‘野王’。
  “呵呵,武大人,这倒是回来的正是时候,说不定张大人都已经备好了酒菜等着迎接咱们呢。”刘岩就像是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成为了半个阶下囚,说不定随时就会被拿下,却还有心来打趣武陟,自然热的武陟心里郁闷,只是冷哼了一声,却不曾说话。
  偏巧刘岩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上了,从进城开始,就不停的和武陟唠叨,天南海北,乌七八糟的乱说一通,着实吧武陟厌烦得不轻,但是没有县令大人的话,他还真不想拿下刘岩,毕竟那份手令是真的,不知道太守大人打算如何做?
  进了县城,直奔县衙而去,但是却依旧还有三十多名郡兵紧跟着,用武陟的想法说,那就是有这些人手就足以控制刘岩与典韦的,可惜小瞧了他们,最终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县令端坐在大堂上,武陟没有将刘岩领入后堂,反而直接待到了大堂,一进门就听两边的衙役猛地齐声大喝一声,还真将刘岩吓了一跳,这嗓门可真不小,只是难听了些,正胡思乱想着,就听那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进了大堂还不知道参见本大人,说,这张手令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是冯高将军,为何会变成是你刘岩,还不快从实招来。”
  刘岩心中暗笑,悄然面对端坐高堂的张大人,合着他们早就合计好了,刚才武陟回来,就将手令交给了张大人,然后两人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话音刚落,这县令就开始发难了,而且随着这声音落下,身后登时有三十多只长矛长戈逼住他们,然后就有人拿着木枷走上前来,打算要给刘岩典韦带上,看这样子,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刘岩心中有些奇怪。
  但是不管心里奇怪不奇怪,刘岩自然不能被套上枷锁,不然这枷锁套上去容易,但是要脱下来就不那么容易了,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忽然间想到了问题出在哪里,自己只怕是错估了张扬的态度,坐在董卓与诸侯之间,张扬的态度就是两不相帮两不得罪,自然不会允许有队伍出现在他的地盘,否则会给董卓留下攻击的把柄,其实这也是不错的选择。
  瞬间转过这个念头,刘岩哈哈一笑,人已经朝张大人窜去,手中青铜剑抓在手里,而与此同时,典韦也动了,双戟握在手里,高大的身形一动,双戟一舞,就已经隔断了那些衙役与郡兵冲过来的路,而且身形一转,一只短戟轰然扫出,直趁武陟而去。
  武陟本来眼见异变发生,身为武将早就防备着,就在刘岩动作的第一时间,武陟也已经将剑握在手里,准备拦下刘岩,但是身形方自一动,就听见满屋子的桌椅炸开,纷纷朝衙役郡兵打去,让那些人一时间都是手忙脚乱,而接着一支短戟便已经刺到自己身后,此时如果武陟继续刺向刘岩,倒是可能能把刘岩伤在手底下,但是也会被典韦的短戟刺中,估计着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了,哪里还敢迟疑,猛地身形一动,人已经闪到一边。
  武陟反应很快,也亏得早就防备着刘岩典韦公堂上闹将起来,但是终归小瞧了二人,武陟身形退到一边,心中已经大怒,不用他吆喝,边有郡兵手执长戈和长矛一起朝典韦刺来,此人非主将杀之无妨,几十柄长戈长矛一起刺下,那是何等的凶悍,武陟看来这根本就是避无可避,挡得开这个,却总会被那个刺中,反正武陟遇到这种情况,除了逃跑没有好办法,可惜他不是典韦,耳听一声大喝,典韦怡然不惧,短戟翻舞,迎着那些长戈长矛劈去,轰然之间,只听一声声声响,待定睛望去,武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地上折断了许多的长戈长矛,那是生生的被劈断的,这长戈长矛一般都选择坚韧的木材做杆柄,就算是最锋利的刀,也休想一刀劈断,何况只是一支短戟。
  只是他如何都没有想到典韦力大无穷,这些杆柄并不是劈断的,而是生生的砸的折断,还连带着那些郡兵一个个都跌飞出去,摔倒一片,一时间惨呼不已,那个还爬的起来,这变化让正准备向刘岩下手的武陟,一下子愣在哪里,待见到典韦大步朝自己走来,这才脸色大变,身形不退反进,身形如猿,一剑朝典韦刺去,攻其必救之处。
  可惜典韦却只是一力降十会,那管武陟是不是攻向自己,手中短戟横向扫出,只怕没等武陟刺中典韦,就会被短戟砸中,这四十多斤的短戟,再加上典韦单手挥动,怕是加起来不下三四百斤的力道,这要是被砸中,武陟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打成肉酱,来不及多想,武陟大惊,手中的剑赶忙一转,准备撩拨开短戟,而武陟身形一顿,打算来个铁板桥躲开短戟得攻击。
  只听‘叮’的一声,短戟砸在了青铜剑上,只是微微一顿,青铜剑被劈断,短戟接着横扫过去,缺在此时,忽然听见刘岩大呼一声:“手下留人。”
  要不是这一声救了武陟一命,武陟当场就要被砸场肉酱了,要不是典韦听到刘岩的呼声,下意识的将手一抬,短戟擦着武陟的上方划过,正砸中一根木柱,直听轰的一声,短戟抽中了木柱竟然,竟然将木柱给抽断了,一时间尘土飞扬,一抱粗的木柱就这么被打断了。
  @爱情5742 177楼 2014-01-14 09: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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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情形让在场众人都一下子惊呆了,这么粗的木柱就是想要锯断那也是要费一些功夫,这样打断了,那需要有多大的力气,殊不知此时典韦虽然脸上微微而笑,心里却也暗自在叫苦,本来也没有想真正劈断木柱,结果是断了,但是这样强烈的撞击,典韦已经有一条胳膊开始发麻,胸膛也有些生疼,却不敢带出分毫,只是站在那里,将另一只短戟压在武陟身上,吓得武陟面无人色,身子微微颤抖。
  而此时刘岩却已经窜到了高堂上,将正要逃跑的县令张大人一把抓住,这张大人不过是文人,哪里见过这般阵势,不用刘岩吓唬他,就已经吓得站不住了,身子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只是嘴里颤着声道:“饶命,饶命——”
  “张大人何必这般客气,我们远道而来,张大人也不置办酒席,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吧。”刘岩一脸的讥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张大人。
  张大人不知其意,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被刘岩盯得发了毛,哪还敢多琢磨,赶忙吩咐底下的已经发傻衙役:“还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准备酒菜。”
  话音落下,张大人一脸陪着笑,只是嘴角不住抽动,表露出心中的害怕,感觉到颈上森森的寒气,丝毫不敢乱动:“刘将军息怒,还请刘将军到后堂用膳,也让小老给您陪个不是,您这边请。”
  刘岩朝典韦使了个眼色,二人一人一个,压着张县令与武陟一起朝后堂而去,不过一会,便到了后厅,早有人张罗好酒菜,满满的一桌子,待众人落座,刘岩也不撤去张大人脖子上悬着的利剑,另一只手抓起筷子便大口吃喝,典韦自然不甘落后,却忽听刘岩笑道:“典大哥,你说万一他们要是给咱们下了药,你有没有把握在昏迷之前,将这二人斩杀了?”
  “主公放心,典韦绝对有把握就是了,只要主公晕倒之前,这二人的狗头必然献上。”典韦也不停,大口吃喝,好像满不在乎。
  这番话将张大人与武陟给吓得脸色大变,特别是张大人赶忙摆手:“刘将军多虑了,我哪敢下药,那不是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嘛,将军放心就是。”
  虽然这样说,但是额头间却不住的流汗,心中暗幸,幸亏没有下药,不然只怕刘岩二人还没有死,他们二人的脑袋就已经不稳了,只是这样二人心中却还是又惊又怕,不知道呆一会二人将会如何处置他们,眼见着刘岩典韦大吃大喝,在刘岩的规劝下,张大人和武陟战战栗栗的小心的夹着菜,却根本就没有吃的心思,嚼在嘴里味同嚼蜡。
  只待酒足饭饱,刘岩才吐了口气,笑呵呵的看着张大人:“刘岩可要好好谢过大人的盛情款待,如今我们二人也吃饱喝足了,不如咱们来商量一下,刚才我和典大哥在大堂上收了两位大人的惊吓,不知道两位大人何以教我?”
  典韦在一旁嘿了一声,短戟压了压,冷笑道:“早就看你们这两个老小子没安好心眼,哼,果然是想算计我们,说——”
  张大人一哆嗦,偷偷看了武陟一眼,见武陟也是一脸的土黄色,心中惊疑不定,片刻之后,才巍颤颤的道:“刘将军,那是误会,误会,既然吓到了两位将军,张某愿意赔偿,刘将军尽管开出条件,我绝不敢反驳就是。”
  估摸着刘岩的意思,张大人也听出来了,刘岩这是想要让他们出点血呀,纵然心中一千一万个不舍,但是却哪敢不应承下来,钱财乃是身外物,哪有小命值钱,但是心中却把这次的主事之人武陟妈了个狗血淋头,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刘岩哈哈大笑,用力的拍了拍张大人的肩膀:“张大人就是有魄力,既然张大人这么心诚,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不知道张大人以为你这条命值多少?”
  张大人一呆,这番话可不好说,沉吟着一时间有想不出来,刘岩也不与他废话,咳嗽了一声:“张大人,不知道你以为你这条命值不值五万钱?”
  “值,太值了——”张大人纵然明知道刘岩这是勒索自己,却又不敢不答应。
  看着张大人心疼的样子,刘岩一阵好笑,嘿了一声:“那张大人以为你这条命值不值五十匹布?”
  “值——”
  “那张大人以为自己值不值三十匹马?”
  “值——”张大人心头在滴血,刘岩真是贪得无厌呀,但是张大人却哪敢不从,一丝分辨都不敢有,这可关乎到自己的小命呀。
  刘岩满意的笑了笑,也不想将张大人逼得急了,毕竟不管什么东西,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自己抢的太狠,那也不过是自己走了之后,张大人有转嫁到百姓身上,这可是刘岩不想看到的,不过处理完张大人,刘岩又将目光落在武陟身上,嘲弄的看着他:“武大人,如今该你了,你认为自己值多少?”
  武陟心中一阵无奈,只是拿眼去看张大人,希望张大人开口,但是孰知张大人此时正心疼他的那些东西,哪里有心情理睬武陟,无奈之下,武陟也只有硬起头皮道:“刘将军,不瞒您说,我这县尉来了时间并不久,加上条件有限,所余不过一万钱,布匹拿不出来,倒是战马大营里还有百十匹,刘将军自己看着办吧,哎——”
  武陟毕竟是个武人,并不如张大人那样怕死,并不是他不想买命,但是那也要有本钱吧,武陟这个县尉其实在野王县名声还是不错的,从来不曾仗势欺人,也不曾做过什么坏事,自然不可能太富有,一万钱已经是个极限,至于其他,也只要打大营主意了,至于其他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刘岩也不为已甚,和典韦对望一眼,一点头,刘岩哈哈笑道:“那就劳烦两位大人了,还不快让人去准备,我们二人也准备一早回去了。”
  张大人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吩咐衙役去找夫人,准备自己所说之物,而武陟则吩咐郡兵,去家里取一万钱,然后再去大营将一百匹马牵来,好在河内郡靠近并州,靠近凉州,更有鲜卑在侧,倒是不愁马匹的来源,这几个州府都是盛产马匹的地方。
  过了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人声鼎沸,马鸣嘶嘶,刘岩与典韦押着二人出去,果然大车备下,布匹钱财装好,后面更有一百多匹马,看着这么大的一笔财富,不要说刘岩,就是典韦看的也是眉开眼笑,可怜县令张大人与武陟本来是想捡便宜,弄上一些粮草的,结果偷鸡不成反啄把米,不但没有落到好处,还被打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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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岩与典韦看着面前一百多匹马,心中却是得意至极,要说那六万钱,刘岩倒不在乎,那五十匹布刘岩也不在乎,甚至一起稍带来的三百石粮食,刘岩都没看在眼里,唯独这一百多匹马,刘岩是看着打心眼里高兴,一张脸早就笑面如花,眼睛都眯的快看不到了,甚至啥时候吧张大人给放开了,刘岩都不知道,眼中看着马匹,心中却盘算着,有了这一匹马,自己就可以组建一支骑兵小队,而在这并州,特别是自己选择的朔方郡,没有骑兵如何抗衡周围的鲜卑铁骑呢,早在来路上,刘岩就心中个苦恼着个问题,买马显然不现实,因为刘岩现在就是一穷二百,却没有想到老天爷送给自己这么个大礼。
  若不是典韦不曾分心,也像留言一样钱迷心窍,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只怕这张大人和武陟都要跑掉了也不知道,到时候那可就麻烦了,毕竟这野王城中可还有五百多郡兵呢,真要是一哄而上,杀都能让二人杀到没了力气。
  “可要多谢两位大人了,两位大人可真是刘岩的恩人哪,张大人,兄弟我要走了,就不劳你多送了,我知道张大人事务繁忙,就请武陟大人劳驾一趟吧。”话音落下,刘岩一把将张大人搡了回去,和典韦一使眼色,刘岩接过武陟一起上了马车,而典韦却只是牵马而行。
  不过临走之际,刘岩却若有所思的看了张大人一眼,不知道这胆小如鼠的张大人会不会硬气起来,不过怎么想也不能说出来呀,也只有驾着马车朝城外而去。
  直到看不到了刘岩典韦的影子,张大人才从惊惧中醒转过来,从一旁扶持他的兵丁手中挣脱出来,哆哆嗦嗦的指着城门口:“快,快,还都愣着干嘛,追上去给我将那两个反贼给我杀了,把东西抢回来,那些钱那些马呀——”
  一众兵丁不知所措的看着县令大人,当下便有一名小校哽声道:“大人,可是县尉大人还在那两个人手中呢,要是我们现在就杀将出去,万一把他们逼急了,县尉大人可就危险了。”
  “放屁,你们是要听我的还是要听武陟的,这次这么多马匹都给抢走了,万一太守大人追究下来,这个责任谁担得起,笨蛋,你们还不给我去追回来,那两人都给我格杀勿论,还不快去,要是跑了他们我拿你们去顶罪。”张大人很愤怒,根本不理睬这些人的担心,武陟算个屁,他死了自然有别人来当这个县尉,但是那些马匹,还有那些钱财可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呀。
  被县令一顿骂,众兵丁虽然犹豫着,但是最终还是追了上去,很快就在北门哪里将刘岩典韦截住了,那名小校望见武陟,心中有些不忍,这明着就是要陷武陟与死地,虽然自己心中不忍,但是自己有哪里抗得过张大人,就算是自己不答应,其他的小校也不会应和自己的,想到这,不由得有些悲愤的喊道:“殊那两个反贼,还不快将我家县尉大人放了,也好给你们留个全尸。”
  刘岩呵呵一笑,却丝毫没有将这几百兵卒看在眼里,轻轻摇了摇头看了看武陟,叹息了一声:“武大人,看来你是给放弃了,不然他们不会攻过来的,嘿,现在心里啥滋味的。”
  话音落下,刘岩朝典韦看了一眼,轻喝道:“典大哥,麻烦你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典韦应了一声,一脸的傲然,两步走到城门口的那一对大石狮子面前,猛地吐气开声,双手用力,竟然生生的将千把斤的石狮子给硬举了起来,然后回身朝一众兵丁走去,这等神力只将这些兵丁吓得脸色大变,随着典韦走来,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
  “喝。”的一声,典韦肩膀一抗,双手用力,猛地将石狮子砸了出去,直接掷出十几米,轰然落在那些兵士之前,将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发出轰的一声,尘土纷扬,吓得那些兵士飞快的后退,一个个惊骇欲绝,这样神力谁敢和他动手,做完这一切,典韦拍了拍手哈哈笑道:“那个敢上来与我典韦一战,看我不生撕了他。”
  典韦很猖狂,但是的确将这些兵卒吓得不敢前进,一个个脸色土黄,看着典韦不住后退,这样的猛人他们何曾见过,这要是一块大石头砸过来,他们最少要有十几个人成了肉饼子,一时间一个禁了声不敢说话,眼看着刘岩和典韦挟持着武陟出了城门,却并不敢追上去。
  出了城,刘岩与典韦便驾着车朝北面而去,沿途追着陈宫他们留下来的标记,一路寻了过去,只是将武陟五花大绑丢在车上,让武陟心中烦躁的很,其实不用刘岩挑拨离间,武陟也知道县令张然根本就不过他的死活,纵然自己没死,但是这个心思却落下了,武陟反倒是不那么恨刘岩二人了,最恨的却是张然,下令投降的时候是你张然,现在又充大尾巴狼,什么东西。
  @爱情5742 187楼 2014-01-14 14:4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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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不知走出多远,已经看不到野王的县城,刘岩这才将武陟松开,嘲弄的看着武陟:“武大人,看来你已经成了弃卒了,我也不难为你,你这就早吧。”
  说罢,便将武陟推下了马车,看着此时还呆呆的站在官路上的武陟,刘岩摇了摇头:“可怜这家会回去只怕就要恨死张然张大人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赢得了张然呢。”
  只是刘岩一肚子的心眼,却偏偏听一旁典韦闷声闷气的道:“主公,我就不明白了,为何要把这个武陟放了,一刀宰了岂不是更痛快,免得他来找咱们算账。”
  刘岩看了典韦一眼,心理倒是挺高兴,这典韦虽然看上去憨直,倒是也挺会来事,刘岩正愁没有人能够知道自己的心事呢,干了一件自以为漂亮的事,却苦于不能对人说,心中正颇为遗憾,此时典韦一问起来,刘岩不由得呵呵而笑:“典大哥,这你以后可要学着点,你想想,咱们把县令张然放了,弄了他们这么多钱和马匹,换做你能善罢甘休吗,要是你会怎么做?”
  典韦一呆,抬手给了马一鞭子,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领着人抢回来呗,难道还能看着被抢走不成,谁能咽得下这口气,何况那个张老头还是个钱串子的脑袋。”
  “典大哥说的不错,换做谁也要追回来,刚才你在城门前那一下子,暂时将他们吓住了,不过只怕等张然赶过来,就会再行督促那些兵士赶上来,真要是被他们围住,咱们也麻烦不是,我这把武陟放回去,你说说看,刚才那张然下令不顾武陟生死,你说武陟这回去会怎样?”刘岩一脸的讥笑,想到乐处,竟然身不由己的笑出了声。
  典韦挠了挠头,他确实不曾想到,朝刘岩一举大拇手指头:“主公高明,只怕这武陟回去,绝不会在那么听那老头的话,说不要的暗中就要使绊子,反正大部分钱都是那张老头的,就算是马匹,那也是张然下令之后,武陟才放弃抵抗,算来算去,这黑锅最后不是还待张然背上,这可有热闹看了。”
  刘岩哈哈大笑,一扬马鞭催促马匹快一点赶上队伍,心中殊为得意,却不知他却是盘算错了,那张然看着兵卒们冲上去,便自回了衙门,竟然不敢再来和刘岩典韦打照面,自然不知道那些兵卒被吓得呆在北门没有追出去,而过了很久,武陟更是自己走了回来,自然一阵收拾,将兵权抓在手中,免得在沦为张然的替死鬼,这一次算是打定主意了,要是张然在被人挟持,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在听他的了,到时候看谁死得难看,武陟心中恨恨的的想着。
  且不说武陟回城与张然相斗,单说刘岩典韦策马直追陈宫大部队,只是这一耽误,一直到了半夜也堪堪追上已经扎营的大军,还亏得陈宫派出斥候出来接应刘岩,不然天黑了还真不好找,直到了月上半天,刘岩典韦才又饥又渴的找到了大营,远远地大营灯火通明,陈宫与刘辟还站在营门口酷酷的等待着斥候带回来的消息,哪知道远远就听见不少马匹奔过来,一时间陈宫与刘辟心中大惊,还知道是有敌人到来,赶忙招呼兵士准备战斗。
  看着黑压压的群马慢慢接近,即便是刘辟久经杀场也还是心中发颤,最终待马群靠近了,却听见刘岩的声音响彻了黑夜:“我回来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和典大哥回来的?”
  听到刘岩的声音,陈宫与刘辟登时大喜,与众将士一起迎了出来,自然是一番安慰的话,只是望着这一百多匹马,众人都有些傻眼,刘辟摸一摸这一匹,又摸摸那一匹,兴奋莫名的道:“主公,有了这一百多匹马,咱们就可以建一队骑兵,这可是一股不得了的力量,这些马匹从哪里搞来的呀?”
  刘岩嘿嘿一笑,拉过典韦道:“这次可是多亏了典大哥,要谢就谢他吧,若不是典大哥城门抛狮子,我们只怕回不来了。”
  哈哈大笑了一阵,刘岩一脸的狡诈,冲着陈宫眨了眨眼睛:“这可是野王县令和县尉送给咱们的礼物,可要多谢谢他们呀。”
  第二天一早,多了这些马匹,在赶起路来就快了许多,这一路北去,不过多半日就出了河内郡的地盘,进了太原郡的平陶县,至此算是真正进入了并州的地界,虽然各郡都有太守坐镇,但是此地不比别处,州牧乃是国贼董卓,凡是亲董贼的都已经西去长安,剩下来的大汉臣子,大多是鄙视董贼,却又不敢抗争的人,虽然做了太守,但是却被董卓挟制,手下自然不可能有太大的自主权,那些郡兵都被掌握在助手的将军手里,但是大部分的将军偏偏又不是董卓一系的人,各方势力杂在其中,盘根错节,虽然看似病例不弱,但是真正算来,却是各行其是,乃至于一些县根本就不听这太守的,太守也不敢发兵讨伐,整个就是一盘散沙。
  当然也有比较统一的,比如上党郡与雁门郡,上党太守焦干借宗族势力同意了上党,而雁门郡则把持在虎贲校尉王浑手中,都是依靠家门大族的势力统一的,而恰恰这两个郡几乎占据了当时并州的三分之二人口,但是饶是如此,二人手下的兵将加起来也不足两万。
  并州久受鲜卑匈奴的袭扰,地广人稀,被破坏的相当严重,特别是雁门关外的三郡朔方,五原,云中三郡,加起来不过五六万人口,长期受外族袭扰,以至于三郡几乎没有了镇守的官员,更没有了军队,舒雨三不管地带,其中尤其以朔方郡为最,全郡上下虽说下辖六县,分别是临戎、沃野、广牧、朔方、大城、三封。郡治所在临戎,但是六县加起来不过七八千人口,农业生产更是几乎等于没有,朝廷虽然也设有朔方太守,但是不要说没有到任,甚至临戎城门朝那开的都不知道,长此以来,此地根本就没有官员,这也是刘岩陈宫为何选择此地的原因。
  一个郡的人口不及内地的一个县人口,加上鲜卑匈奴奇兵长期骚扰,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来这里任职,当时朝廷举荐崔护为朔方太守,结果自从灵帝开始,崔护就一直是朔方太守,也一直在家养病,颇让人无奈,来这里当官其实就等于送死。
  不过陈宫也正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来,所以才选择了这里,他们现在所要的就是一个名分,只有这三不管的地方,没有人愿意来的地方,才可能让刘岩这个白身的人能够得到朝廷的认可,才能够安身立命,至于其他,那就要看刘岩的运气了。
  进了并州,刘岩便与陈宫商量,直接打起了朝廷的牌子,说是朝廷派他们去朔方防御的,其实不管是哪一个所过郡县的官长,都知道这是骗鬼的话,但是既然有人愿意去朔方,却再也没有人阻拦,毕竟刘岩手中还有陈留太守的手令,至于剿匪和来朔方防御有什么关系,却没有人愿意去问,但是有人愿意去朔方为他们吸引鲜卑骑兵的注意,消耗鲜卑骑兵,各方势力欢喜还来及呢,又怎么会为难他们,所以自从进入了并州开始,反倒是一路畅行无阻,唯一值得别人注意的就是他们带来的粮草,但是榆次县令派了五百精兵袭扰,却无功而返,还在木盾阵前葬送了一百多条性命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冒险截下这批粮草,真要是一战灭了刘岩部,让自己实力大损,那就只有面临被吞并的局面,这是谁也不想见到的。
  于是这一路上,刘岩领兵一路绕着城镇,丝毫不与各路势力接触,这一路直奔朔方,倒是也算的平安,就在半月之后,终于自王浑的手下出了雁门关,面前便是一望无际大草原,只是却见不到一点庄稼,所见到的村庄和城镇都是那样破败。
  王浑没有留难刘岩,皆因为这一阵子鲜卑骑兵正大举袭扰雁门郡,王浑疲于应付,刘岩的到来让王浑松了口气,纵然明知道刘岩是假的,却不愿意揭穿,二话不说就放刘岩出了雁门关,有这几百人好歹也能牵制一下鲜卑骑兵的视线,王浑也能舒服一些吧。
  回望着长城,还有高高的雁门关,刘岩叹了口气,看着身边的陈宫苦笑了一声:“从今以后咱们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不过却要开始整日厮杀的日子了。”
  陈宫轻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没有选择,谁愿意来着苦寒之地,特别是来了就不一定能回去,本来陈宫更愿意选择五原郡或者云中君,但是那两个郡到底还有边军的存在,唯独朔方是被彻底放弃的,所以刘岩选择朔方的时候,陈宫也只是叹息了一声。
  @哦拒绝 193楼 2014-01-14 18:5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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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岩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回了大营,待用过晚饭之后,刘岩便吩咐熄了火把,众人累了一天,倒是没有多久就都睡了过去,哪知道才睡着没多久,整个地面却传来一阵震动,隐约的能听到千军万马奔腾的声音,第一个惊醒的是刘辟,几年的征战让刘辟已经有些神经过敏,一听到这声音,登时便爬起来低呼道:“不好了,一定是大队骑兵杀过来了。”
  随着刘辟的呼喊,所有人都爬了起来,大营中一片慌乱,只是片刻,还在马嘶鸣声远远响起的时候,众人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此时已经是马军小校的刘辟,已经招呼百多名骑兵就位,陈宫指挥着竖起木盾,构成一道防线,刘岩典韦孟海便令人支起木刺,等待着敌骑的到来。
  但是一直等到厮杀声传来,也并没有见到敌骑杀过来,却见远处的美稷城火光亮起,喊杀声正是从那边传来的,一时间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那大队骑兵是奔美稷城去的,却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耳听典韦哈哈大笑:“这帮孙子怪不得这么小心,原来是早被人盯上了,活该。”
  典韦的幸灾乐祸倒是提醒了刘岩,与陈宫对望一眼,陈宫已经明白了刘岩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主公,听刚才的声音,敌人应该是大队骑兵,只怕数目不小,咱们就这点人手,而且多是步军,要想过去凑凑热闹,只怕——”
  刘岩皱着眉头,刚才就是在询问陈宫,却不想果然如他所料陈宫反对,不过刘岩却另有打算,既然以后就要在这北荒混了,这美稷城离着朔方不远,而且不论是朔方郡还是西河郡,却都是常受到鲜卑骑兵的骚扰的,如果单靠他们是不可能地狱鲜卑骑兵的,既然如此那就要联合其他的势力,听刚才城楼上的人说起,这美稷城好像已经没有了主官,若是如此,自己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先入主美稷城,既然是无主之物,自己到可以借这里与朔方遥相呼应,成犄角之势。
  @哦拒绝 198楼 2014-01-14 23: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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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便有了决断,低头与陈宫商议,哪知道陈宫却是满面忧色:“主公,你的想法不错,但是你也不想想咱们手下就这些人,而敌人是大队骑兵,在这一望无垠的荒野中,用步兵与骑兵交锋,这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况且都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兵法有云,这步兵对骑兵五倍攻之,可是眼下敌骑再少,怕也不是咱们能够吃得下的。”
  陈宫说的没错,这种常识就连普通士兵都知道,但是刘岩却主意已定,轻轻摇了摇头,拍了拍陈宫的肩膀:“你便领二百人再次看守粮草便是,我带人过去,咱们就算是不此时对付这些敌骑,只怕挨不多久,人家也会找上门来的,语气等待和敌人硬拼,反倒不如此时杀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来得好。”
  当下也不容陈宫再劝,便招呼典韦与刘辟:“典大哥,你领近卫随我摸过去,切记不要出声,刘辟,你带着骑兵从后面绕过去,牵马而行,也不要出声,只等我和典大哥冲过去厮杀,你便领人从后面发动冲锋,务必要打一场漂亮仗。”
  话音落下,竟然不容置疑,揉身冲出,落脚竟然极轻,手中一杆长矛,奔出几步,却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低声道:“对了,一人带一根木刺,到时候听我号令。”
  典韦不敢怠慢,赶忙与六七十名近卫一起冲了出去,紧随在刘岩身后,一起趁着喊杀声,悄然无息的摸了过去,这一路不敢大意,小心着脚下,却又不敢太慢,生怕晚了这美稷城辈攻陷了就糟了,紧随着他们一起出去的是刘辟领着百余名骑兵。
  “主公,你可一定要小心呀。”陈宫无奈,却劝不听刘岩,也只得嘱托典韦:“典将军,你可一定要保护好主公呀,切记不可有闪失。”
  虽然嘱托典韦,但是陈宫也明白,这沙场厮杀本就没有定数,就算是典韦勇武,死心塌地的保护刘岩,可是谁敢保证就不会出问题,也只有寄希望于刘岩的运气,想到这陈宫长叹一声,心中暗自祈祷,这个主公待他那是无话可说,几次救他性命,更舍得为他挡刀,但是却从来都不同自己的劝解,胆子更是大的出奇,但是每逢大事的决定,却都是与自己相商,很多时候都会听自己的,这阵势让陈宫很为难。
  先不说陈宫镇守大营,也不说刘辟领着骑兵,一路从后面绕过去,不敢快行,只能小心翼翼的牵马而行,这时候刘岩领着人一路疾奔,不知多久,便已经赶到了美稷城,然后找了个土包藏住身形,这才仔细的借着火光打量情形。
  这一看心中也是一惊,原来围困美稷城的竟然是六七百骑兵,一个个翻皮袄裹着,手中长矛高举,并不结成队形,而是比较分散的围拢着,一个个像是见了肉的恶狼,紧盯着美稷城,前方有二百多骑兵朝美稷城冲去,还不住的鬼嚎着,及至冲到离美稷城差不多百步的时候,却忽然分散开,化成一条弧形朝两侧转去,然后双腿紧夹着马腹,弯弓搭箭,朝美稷城头射去,只是一轮箭雨,却有退了到一边。
  “这些是鲜卑骑兵吧?”刘岩并不敢确定,虽说猜测多半是鲜卑骑兵,但是毕竟他也没有见过鲜卑骑兵是什么样子的。
  倒是身后一名叫做王海的近卫凑到刘岩身边,压低声音道:“将军,根据这服饰和摸样,估摸着十有八九就是鲜卑骑兵,匈奴人不是这样子的。”
  刘岩点了点头,便再也并没有说话,只是双眼望着那些鲜卑骑兵,心里面琢磨着主意,只是一边典韦却沉不住气了,压低声音道:“主公,现在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我先杀将出去,冲杀他一阵,为主公开路,也杀杀这些蛮子的威风。”
  回头瞪了典韦一眼,刘岩嘿了一声:“杀什么,给我等着,到时候我招呼你们在一起杀出去,记得一旦杀出去,一旦靠近敌骑,就先用木刺刺马,然后在随我上去冲杀。”
  典韦一滞,满以为就要杀上去,结果憋了一肚子的杀念给刘岩硬生生憋了回去,一时间郁闷的不行,只等着刘岩下令,身后这六七十名近卫也是如此,并不是说他们不害怕这些十倍的骑兵,但是他们对刘岩有信心,那是一种盲目的信心,皆因为得天之助,纵然人少又怕什么,还有老天爷帮忙呢,结果却是被刘岩噎了回去,一时间都憋在心里。
  鲜卑骑兵不时的轮换着冲杀,过去便是一片箭雨,虽然城头上也会设下箭矢来,但是一来不如这些鲜卑骑兵的手段,二来箭矢本就不多,并不敢不顾消耗的抛射,一时间反而是鲜卑骑兵压着城头上的人射,不时有人被射中,惨叫着出声,更有人从城头上栽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压在最后的一队步卒动了,扛着冲城锤开始朝前冲去,大队骑兵在后面排成几排,然后有一队骑兵护着冲城锤一起压了过去,只要破开城门,这些人就要杀进去,一个看上去像是头领的人高呼道:“勇士们,准备杀进去,吃的用的都是咱们的,看见漂亮的小娘们大姑娘也给我往回抢,那个敢反抗就给我杀个干净,就不是这些汉人还能反抗到什么时候。”
  众骑兵一起应是,声威震天,一个眼中冒着狼光,静待着撑破的那一刻,这座城已经不知道被踏破了几次,这一次也不可能例外,城中的男女老幼纵然全加起来,就连嗷嗷待哺的婴儿也算上,也不比他们多不出一倍来,眼前仿佛看到了无数粮食美女。
  城头上也不敢眼看着城破,有人喊了一声,便射下一片箭雨,可惜这些步卒每一个都穿了软甲,架上有都背着盾牌,一时间也难以造成多大伤亡,更有骑兵在旁边守护,眼看着就朝城门冲了过去,越来越近,城上的人已经急红了眼睛,虽然拿起弓箭,可惜并不是天生就会射箭的,一旦城破,又不知多少人要遭殃,但是他们毕竟只是农民。
  ‘轰’的一声,冲城锤撞在城门上,本就有些残破的城门登时晃了晃,虽然出现裂纹,但是尚幸还没有倒塌,只是接着又是一声撞击,城门发出一声牙碎的声音,看上去随时都会被冲毁,随着鲜卑步卒的再一声吆喝,终于冲城锤撞在城门上,城门再也经受不起这种冲撞,不甘心的发出一声低吼,就此倒了下去,随即鲜卑骑兵动了,朝着几米宽的城门鱼贯而去。
  “杀呀,抢粮食,抢大姑娘了,谁抢不到活该,谁抢到的就是谁的奴隶。”鲜卑头领大喝一声,随着大军一起朝城中冲去,一个个举起长矛,杀机四溢,狂喊着,拼命地催动坐下的马,丝毫不在意三落下来的一片箭雨,待会抓到这些蠢货,一个个抽筋扒皮才好。
  刘岩身后的汉军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长矛,虽然城中并不是自己的父老乡亲,但是同为汉人,却眼看着被鲜卑人欺负,这些人心中的怒火升腾着,终于典韦忍不住了:“主公,动手吧,难道还等他们祸害完了再动手吗?”
  “敌军渡江半渡而击,好,就是此时,兄弟们,随我杀上去,谁也不要出声。”刘岩双眼一亮,等的就是这时候,此时鲜卑骑兵,已经半数冲进了美稷城,剩下了一半,却还堵在外面进不去,这么窄小的城门,一次只能容两匹马进去,他们这六七百人想要都进去,只怕没有一时三刻是进不去的,堵在外面的这些人一个个急的脸红脖子粗的,却只能在原地打转。
  刘岩冲出去,典韦与众兵丁紧随其后,但是得了刘岩的吩咐,一个个不敢发出声音,只是闷头朝城门哪里冲去,好在这六七十人俱都是汉家的黑衣黑甲,在夜色的遮掩下,并不会那么引人注意,所以一直等到摸到了城墙出,然后一路快要摸到城门那里的时候,才被鲜卑骑兵发现,但是尽管发现了,却因为太多人挤在一起,不要说催马冲过来,就是弯弓搭箭都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岩他们杀将过来,后面的更是调转马头,后大后方冲去,马匹冲起来必须要有足够的距离的。
  可惜没那么多时间,刘岩和典韦已经领着人摸到了城门这里,每人手中一根木刺,就在满上就要接触的时候,门店个大喝一声,一挺木刺杀了过去,这木刺有两三米长,平时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若是给这些鲜卑骑兵足够的距离,他们还真不怕,但是此时,一个个堵在城门这里,一时间进退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岩他们冲过来。
  虽然鲜卑骑兵手中都有长矛长戈之类的兵器,但是纵然是在马上,和木刺一比,那也是短兵器了,偏偏退也退不得,只能勉强催动马匹,用手中的长矛迎敌,但是长短的比较下,木刺可是占了优势,偏偏这些人均并没有人用短刀,不然这木刺也不会这样奏效,六七十人一起刺出木刺,组成一片枪林,不管你怎么办,也逃不过去,只听许多声惨叫响起,接着就有人被木刺刺中,从马匹上跌了下去,也有人为了躲避木刺,直接从马上掉了下去,有人想进城,有人想回身,一时间乱作一团。
  六七十根木刺刺中马匹的,刺中人的,很多都就这样在哪里杵着,倒像是变成了拒马桩,将城里城外分隔起来,就连陈里面已经进去的人也乱了套,只听见有敌人的声音,却看不见敌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便又有很多人开始往外面挤去,场面彻底乱了,再也顾不上去抢东西。
  抛弃木刺,看着那些人已经乱了,刘岩眼中闪过杀机:“分作两排,赵刚你带人堵住城门,不要让里面的人退出来,典韦,你随我令人冲杀。”
  话音落下,赵刚一声得令,就在城门处竖起长矛,成为拒马桩,将里面的人挡住,根本不能出来,一旦有人强冲,十几只长矛一起刺过去,就算是神仙在城门这里也挣扎不开,只有两骑再冲,却被长矛给刺死在地,即便是只有十几人,却将城门瘦的死住,谁也休想轻易踏出来一步。
  而与此同时,在刘岩的高呼下,典韦护在身边,已经追着那些好没来得及逃开的人杀去,刘岩长矛刺出,不断地将人自马上掀下来,典韦就在身边,一对短戟挥舞中,无论是砸到马匹还是人,谁也承受比起,惨叫着跌落在眼前,而刘岩身后的那些人吧,在对刘岩的盲目信任下,面对着十倍与己的敌骑,一个个不要命的冲了上来,长矛长戈收割了不少人命,只是一会的折腾,就有一百多名骑兵被刺下马来,再也威风不起来,而剩下的那些骑兵,好歹的退出来近二百人,哪知道刚刚站稳了脚跟,就忽然听远处传来马蹄声,黑压压的一大片,一时间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一些人准备冲回去,靠着马力冲杀刘岩他们,但是也有些人想要回身对付杀过来的骑兵,但是却没有头领指挥,因为头领已经冲进了成,一时间乱作一片,挤在一起,你推我我推你,却一时间谁也动弹不了,而此时,刘辟已经率领骑兵杀了过来,靠着马力和速度,一个个举起了长矛,汇聚成一股洪流,生生凿穿了鲜卑骑兵,只是一个冲锋,就有七八十名鲜卑骑兵从马上惨叫着跌落下来。
  刘辟不敢停,一旦敌人反应过来,对着他们来个反冲锋,那么他这一百多人就差不多全葬送在这了,不过幸好并没有头领在此,因为没有人指挥,有的想要冲过来,有的想要撤回去,乱的厉害,反而一时间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反而给了刘辟时间,在前面很快转了过来,率领着骑兵又是一次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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