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大家久等了,大家打我吧!
可能有的人无法原谅我,但我还是在这里诚恳的给大家道个歉,因为我的不负责任的消失,让大家失望了,对不起!
有人说我是坐上HM370消失了,还有人说我去了东莞一趟,染病在身外出治病去了,我只想说,大家多虑了,我是一个很正经的男人,走在路上从来不瞄美女,更不可能染病,其实,我是结婚去了!
单身的女读者们大可不必伤心,这婚没结成!
和中国的大多数男屌丝一样,我和她是通过相亲认识的,经过一年多的发展,我们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然后卡在了买房的问题上,我的想法是婚后买房,而女朋友则要求我必须婚前买房,为此我女朋友还和我妈在电话里吵了一架,婆媳关系在婚前竟然陷入了紧张。
大家可能会说,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物质上的东西不是问题,但实际上,这就是问题,或许是我没有遇到不重物质的女孩吧,总之,经过这么一闹,我们彻底分手了。
我女朋友脾气臭,几乎每天都要我哄,有时候因为一句话或者语气不对就会生我的气,和她在一起,我很累,我以为,分手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可是分手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我想,我只是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
这些话,我真不想说,像我这么才华横溢一个人,就该单身一辈子嘛!但是我所处的时代,包括我的家庭背景,注定了我只能是千万个屌丝中的一个,不能免俗。我的父母是农民出身,他们那个年代,十八九岁就谈婚论嫁,而且基本是父母包办,据我妈说,我爸那会儿拧了一袋红薯就把我妈给娶了回来,听完我妈的叙述,我不禁想,这TM才叫爱情嘛!我想说的是,我的父母是那种传统思想很重的人,传宗接代对他们来说是头等大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我还是一个十分孝顺的屌丝!
回归到现实问题,长沙房价七八千,但我至今买不起,我不想埋怨国家不想埋怨政府,但我真心想吐槽一句:操!
另外,我辞职了,我月薪三四千,累得像条狗,我越想越憋屈,我TM不干了!
在我万念俱灰之际,我想到了我的读者朋友,龙五、浩纸、Coffee Candy、猫猫、小雪、芭音盒、奥巴马(想不到我会有这么高端的读者)、小雨、几米阳光、江尘……我依然记得你们,你们打我吧!我会继续写下去的!管他妈的签约不签约,管他妈的出版不出版。
当然,为了生存,我可能近期会探索自己做点小生意,够吃饭就行,前提是不会耽误我太多创作时间!
最后,感谢大家长时间的等待,这么长时间,大家竟然没有退群,我很感动,也很愧疚,谢谢大家!老幺要重整旗鼓啦!
武阳看着那个破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事情已经够乱的了,而我们几个却还没有一点头绪,这让我觉得接下来的路肯定更不好走。
回到车上之后,我们四个人讨论了一下,但依旧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破网而出的那个东西,肯定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而且很厉害。小青天说,如果他猜得没错,最近这附近村子里肯定会死人。
但这总归是猜测,为了保险起见,小青天给武怀玉打了个电话,可是信号不是很好,对方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大致意思说他本人没过来,也没法断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们几个一商量,决定先回市里面再说,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武阳神情严肃,花悦容面无表情像个女特工,小青天把座椅放倒,躺在那里睡觉,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人是心里有把握所以不担心,还是本身就这么个性格,他比我们大了十几岁,阅历比我们要丰富得多,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倒有几分踏实感。
这一路上也没有看到赵强,这家伙肯定已经设计好逃跑路线了,估计也不会傻到沿原路跑回去,而且说不定还有人接应他,想到这家伙,我就恨得牙根直痒,尤其是他最后那个微笑,太他妈欠揍了。
到了市里面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武阳就安排说今晚要休息好,明天早点起来去那个县。
一夜无话。
早上被一阵敲门声叫醒,一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了,看来大家都睡得有点沉。吃过早餐之后,驱车前往汉源县,此去究竟有着怎样的危险,没有人知道。
现在赵强不见了踪影,我们只能按照之前计划的到那边做探访,可是如何探访,找谁来探访,这些都没有具体的方向。花悦容这时说道,不如从赶骡子的师傅查起,这些师傅常年深入大山,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们顺藤摸瓜,一定能够找到些许线索。
仔细想来,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两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到了汉源县,小青天说这里变化很大,以前这个地方破旧不堪,道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如今铺上了水泥路,果然是党的政策好啊!在我看来,这县城也没什么特别的,是如今多数县城的一个缩影而已,不少地方竖立着塔吊在做开发,开发商似乎觉得,只要把房子造出来了,总会有人买。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城市,我心里面有些犯嘀咕,城市经济发展这么快,当年赶骡子的师傅会不会已经改行了?小青天说,先不管那么多,安顿下来再说。
我们七弯八拐的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旅社,估计这旅社生意不怎么样,老板看我们进来,招呼得格外热情,而且价格也不贵,我们开了三个房间,预付了半个月的房费。那老板看我们这么豪爽,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安顿好之后,我们就打算出去吃中饭。听那旅馆老板说这边的特色菜是坛子肉,我们就找了一家本地餐馆,点了一坛坛子肉、一份葱烧火腿饼、榨榨面,都是当地的特色菜式。我这个人属于慢性子,不管多么紧急的事情,到我这里都得放缓,况且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体验一下异地的美食,怎么对得起这趟出行呢?
在这一点上,小青天倒是对我颇为欣赏,也不管另外两个人苦大仇深的样子,叫了点啤酒跟我喝了起来。
吃完饭,小青天带我们去找当年那赶骡车的师傅,就在车站附近。
到了车站一看,哪还有什么赶骡车的师傅,车站外面停了好长一排的摩的,看我们走过来,纷纷向我们招手。果然不幸被我言中了,我心里暗骂自己是个乌鸦嘴。
我们原地小声商量了一下,决定问问这些摩的司机,说不定这里面有些人的父辈就是干过骡车师傅的。于是我们一人找了一个摩的司机仔细打听。
我找的那摩的面相有些凶恶,一看我不是要坐摩的,马上就表现出一幅不耐烦的样子。我说我要找的是赶骡子的师傅,我们要进山。那师傅想了想说,骡车师傅有是有,但是已经不多了,你们要想去,我可以带你们去,一个人二十块钱。
武阳一听马上过来说好,我心说大哥你好歹考虑一下啊,这家伙摆明想宰咱们啊!
但是他们三个都表现出一幅甘愿被宰的样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四个人租了四张摩的,一拐弯,两分钟就到了,八十块钱,果然被坑了。
这地方也算是在车站边上,马路边停着三辆骡车,骡车师傅正坐在车上抽着旱烟,脸上沟壑纵生,肤色被烟熏得蜡黄。我瞅准一个面善的师傅,走过去问道,师傅,进山多少钱?
那师傅打量了我们一番,说,到哪里?
我说,坤艮山寒鸦嘴!
那师傅听我说出这几个字就直摇头说,不去不去!
我一看有戏,赶紧问道,为什么不去啊?我们多给你出点钱就是。
那师傅又摇了摇头说,那地方不是人能够去的,你们是干嘛的?看你们的样子,难道又是想进去寻宝的?我跟你们讲,凡是进去寻宝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个念头,实在要去,也只能是你们自己去,没人会带你们进去。
小青天走过来说,老人家,咱们几个是国家科考队的,进山是为了考察项目,不是为了寻宝。
那师傅又打量了一下小青天,然后望着远处的山峰抽了口烟说,我老汉这辈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什么人是干什么的,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早年有赶骡车的师傅带了几个人进去,好不容易逃了回来,结果还不是死了?不管你是科考队也好解放军也好,我是不会带你们进山的,我老汉一把年纪了,不会去赚这有命赚没命花的钱!
花悦容见状就说,算了,不求他了,咱们自己进山。说完转身就走,小青天和武阳也跟了过去。我心说怎么这样就放弃了,不像这几位做事的风格啊。
果然他们是另有打算的,武阳边走边说,这老家伙嘴很硬,但是听他说话的语气肯定知道些什么,咱们得跟踪他,看他跟哪些人接触,说不定老家伙背后有人。
小青天说,没错,咱们初来乍到,还没拜过码头,当地的事当地人最清楚,咱们这回可能要跟同行交手了。
小青天这么一说,瞬间让我有种江湖险恶的感觉。
说话间,我们拐进了一条巷子,几个人停住商量跟踪的事宜。
这种事情当然不适合集体行动,几个人一番商量,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决定由武阳来跟踪那个师傅,另外三个人回旅馆等消息。
我对此没有异议,只要不让花悦容去跟踪就行,我总觉得这娘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到旅馆之后,我百无聊赖,坐在床上看电视,一直在换台,结果没有一个节目让我感兴趣的,电视里发生的事情太平淡了,而我不知不觉已经过上了另一种刺激的生活,这种刺激感有时让我觉得挺享受,有时却又让我感到倦怠,也许只有等到一切真相大白,我才能开启另外一种正常的生活。
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醒过来已经下午三四点了,武阳还没有回来,我心里琢磨着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以武阳的身手,除非是非常棘手的事情,否则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上午先到这里了,下午或者晚上再更一次,出去吃个早餐先!
好像少了一丢丢,有点没接上,我重新把一整章发完吧,不好意思,最近脑子有点进水了!
武阳他们已经回到车上了,花悦容正在给他们做包扎,好在都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我很郁闷,虽然花悦容交代我要提防赵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玩消失啊。
武阳就叫我检查一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我到后备箱找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丢什么。
小青天就道,这样看来,他的目的应该是想利用我们把那个东西引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必须是我们。
武阳突然一把抓住花悦容的手臂说,这回你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叫我们提防赵强了吧?
花悦容被他抓得疼了,又急又怒,你先把我放开!
武阳担心她跑,僵持了几秒钟才把她放开,花悦容对武阳很是不满,嘟囔了几句才说,我也只是在一次考察项目中看到过他一次,那次是国家组织的一个针对祁连山动植物分布情况进行考察的项目,我们一共十几个人,在爬祁连山脉其中一个山峰的时候看到了一群人,其中一个就是赵强,当时他们只说是旅游,我们也没问什么,后来就分道扬镳了。
她虽然这么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她是怎么认识武怀玉的。
花悦容说是在一次论坛上认识他的,那次论坛的主题是环保,武怀玉作为应邀嘉宾上台发言,他就上去从文化传承的角度讲了一些关于环保的必要性,他讲的那些东西很玄乎但又很合乎情理,所以我就主动过去递了名片,之后的时间里,我们也有过电话沟通。
花悦容说到这里,我和武阳都看了看小青天,小青天点了点头说,是这么回事!
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神经变得过敏了,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是有问题,可是又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休整了一会儿之后,我和武阳就去把那红色的网收回来一看,中间破了很大的一个洞,我就问武阳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大的动静?
武阳看着那个破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事情已经够乱的了,而我们几个却还没有一点头绪,这让我觉得接下来的路肯定更不好走。
回到车上之后,我们四个人讨论了一下,但依旧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破网而出的那个东西,肯定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而且很厉害。小青天说,如果他猜得没错,最近这附近村子里肯定会死人。
但这总归是猜测,为了保险起见,小青天给武怀玉打了个电话,可是信号不是很好,对方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大致意思说他本人没过来,也没法断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们几个一商量,决定先回市里面再说,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武阳神情严肃,花悦容面无表情像个女特工,小青天把座椅放倒,躺在那里睡觉,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人是心里有把握所以不担心,还是本身就这么个性格,他比我们大了十几岁,阅历比我们要丰富得多,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倒有几分踏实感。
这一路上也没有看到赵强,这家伙肯定已经设计好逃跑路线了,估计也不会傻到沿原路跑回去,而且说不定还有人接应他,想到这家伙,我就恨得牙根直痒,尤其是他最后那个微笑,太他妈欠揍了。
到了市里面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武阳就安排说今晚要休息好,明天早点起来去那个县。
一夜无话。
早上被一阵敲门声叫醒,一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了,看来大家都睡得有点沉。吃过早餐之后,驱车前往汉源县,此去究竟有着怎样的危险,没有人知道。
现在赵强不见了踪影,我们只能按照之前计划的到那边做探访,可是如何探访,找谁来探访,这些都没有具体的方向。花悦容这时说道,不如从赶骡子的师傅查起,这些师傅常年深入大山,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们顺藤摸瓜,一定能够找到些许线索。
仔细想来,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两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到了汉源县,小青天说这里变化很大,以前这个地方破旧不堪,道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如今铺上了水泥路,果然是党的政策好啊!在我看来,这县城也没什么特别的,是如今多数县城的一个缩影而已,不少地方竖立着塔吊在做开发,开发商似乎觉得,只要把房子造出来了,总会有人买。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城市,我心里面有些犯嘀咕,城市经济发展这么快,当年赶骡子的师傅会不会已经改行了?小青天说,先不管那么多,安顿下来再说。
我们七弯八拐的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旅社,估计这旅社生意不怎么样,老板看我们进来,招呼得格外热情,而且价格也不贵,我们开了三个房间,预付了半个月的房费。那老板看我们这么豪爽,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安顿好之后,我们就打算出去吃中饭。听那旅馆老板说这边的特色菜是坛子肉,我们就找了一家本地餐馆,点了一坛坛子肉、一份葱烧火腿饼、榨榨面,都是当地的特色菜式。我这个人属于慢性子,不管多么紧急的事情,到我这里都得放缓,况且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体验一下异地的美食,怎么对得起这趟出行呢?
在这一点上,小青天倒是对我颇为欣赏,也不管另外两个人苦大仇深的样子,叫了点啤酒跟我喝了起来。
吃完饭,小青天带我们去找当年那赶骡车的师傅,就在车站附近。
到了车站一看,哪还有什么赶骡车的师傅,车站外面停了好长一排的摩的,看我们走过来,纷纷向我们招手。果然不幸被我言中了,我心里暗骂自己是个乌鸦嘴。
我们原地小声商量了一下,决定问问这些摩的司机,说不定这里面有些人的父辈就是干过骡车师傅的。于是我们一人找了一个摩的司机仔细打听。
我找的那摩的面相有些凶恶,一看我不是要坐摩的,马上就表现出一幅不耐烦的样子。我说我要找的是赶骡子的师傅,我们要进山。那师傅想了想说,骡车师傅有是有,但是已经不多了,你们要想去,我可以带你们去,一个人二十块钱。
武阳一听马上过来说好,我心说大哥你好歹考虑一下啊,这家伙摆明想宰咱们啊!
但是他们三个都表现出一幅甘愿被宰的样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四个人租了四张摩的,一拐弯,两分钟就到了,八十块钱,果然被坑了。
这地方也算是在车站边上,马路边停着三辆骡车,骡车师傅正坐在车上抽着旱烟,脸上沟壑纵生,肤色被烟熏得蜡黄。我瞅准一个面善的师傅,走过去问道,师傅,进山多少钱?
那师傅打量了我们一番,说,到哪里?
我说,坤艮山寒鸦嘴!
那师傅听我说出这几个字就直摇头说,不去不去!
我一看有戏,赶紧问道,为什么不去啊?我们多给你出点钱就是。
那师傅又摇了摇头说,那地方不是人能够去的,你们是干嘛的?看你们的样子,难道又是想进去寻宝的?我跟你们讲,凡是进去寻宝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个念头,实在要去,也只能是你们自己去,没人会带你们进去。
小青天走过来说,老人家,咱们几个是国家科考队的,进山是为了考察项目,不是为了寻宝。
那师傅又打量了一下小青天,然后望着远处的山峰抽了口烟说,我老汉这辈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什么人是干什么的,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早年有赶骡车的师傅带了几个人进去,好不容易逃了回来,结果还不是死了?不管你是科考队也好解放军也好,我是不会带你们进山的,我老汉一把年纪了,不会去赚这有命赚没命花的钱!
花悦容见状就说,算了,不求他了,咱们自己进山。说完转身就走,小青天和武阳也跟了过去。我心说怎么这样就放弃了,不像这几位做事的风格啊。
果然他们是另有打算的,武阳边走边说,这老家伙嘴很硬,但是听他说话的语气肯定知道些什么,咱们得跟踪他,看他跟哪些人接触,说不定老家伙背后有人。
小青天说,没错,咱们初来乍到,还没拜过码头,当地的事当地人最清楚,咱们这回可能要跟同行交手了。
小青天这么一说,瞬间让我有种江湖险恶的感觉。
说话间,我们拐进了一条巷子,几个人停住商量跟踪的事宜。
这种事情当然不适合集体行动,几个人一番商量,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决定由武阳来跟踪那个师傅,另外三个人回旅馆等消息。
我对此没有异议,只要不让花悦容去跟踪就行,我总觉得这娘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到旅馆之后,我百无聊赖,坐在床上看电视,一直在换台,结果没有一个节目让我感兴趣的,电视里发生的事情太平淡了,而我不知不觉已经过上了另一种刺激的生活,这种刺激感有时让我觉得挺享受,有时却又让我感到倦怠,也许只有等到一切真相大白,我才能开启另外一种正常的生活。
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醒过来已经下午三四点了,武阳还没有回来,我心里琢磨着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以武阳的身手,除非是非常棘手的事情,否则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又等了好一会儿,武阳才回来,他坐下来灌了几口水,叫我把小青天和花悦容叫到房间来。
我早就已经等不及了,没等他们坐下,我就问武阳怎么去了那么久,那老家伙去了哪里?
武阳也不说话,直接摊开右手给我们看,原来是一块木制的牌子,通体褐色,散发出一种长期经人摸过的温润的光泽,这木牌子上面有个环,下面吊着一串流苏,一看就知道绝非俗物,倒是有点像古代通关用的令牌。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上面刻的纹路,看上去很像一只王八。
小青天和花悦容看到这个木牌牌之后脸色一变,似乎很不可思议,又十分不解。看他们这个样子我就有些不耐烦,开腔道,这什么东西,这上面画只王八有什么含义吗?
花悦容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不懂别瞎说,那是个繁体字,是个唐字,唐朝的唐,没文化真可怕。
被花悦容一番鄙视,我觉得很没面子,从武阳手里拿过木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想发现点什么新的东西扳回一局。
原来武阳在那条巷子里面蹲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那师傅离开,武阳赶紧跟了出去。那师傅七弯八拐的来到一家卖农具的店子,当时武阳有些失望,以为骡车师傅只是过来买农具的,结果他看到农具店的老板给了骡车师傅一百块钱,那师傅点头哈腰了几下就走了。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等那个骡车师傅走了之后,武阳又继续监视了一会儿,果然没过多久,那农具店老板就推了一辆摩托车出来,把门一关,直接朝城西驶去了。
武阳就算再沉着冷静这会儿也按捺不住了,就算被发现也得跟下去,不然这线索又断了,于是赶紧跑到路口找了个摩的追了上去。好在那人开得不算快,而且基本是条直路,武阳叫那摩的司机开快点,很快就追上了,两辆摩托隔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
一开始,路上来往的车辆还比较多,但走着走着,来往车辆就少了起来。武阳知道,再过一会儿,那人很可能会发现后面跟了辆摩托车,但形势紧迫,武阳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跟下去。
果然那人是往山里开去的,后面水泥路越来越窄,路上人也越来越少,偶尔能够看到赶着黄牛的农民。奇怪的是那人始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不过也有可能是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
两边的农田越来越少,摩的师傅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不停的问武阳为什么跟着那人,武阳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只叫他跟着就行,钱不会少给。眼看着水泥路已经走完了,前面出现了岔道,边上有很多树,看上去这条路应该是直接通往山里。
摩的刚绕过那几个树,就看到前面不远处,那人已经把车停好,站在路中间像是在等武阳一样。没等车停稳,武阳就从摩的上面跳了下来,和那个人一样站在路中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那人冲着摩的司机喊了几句当地的方言,摩的司机脸色一变,钱都不敢要,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武阳这个时候倒是丝毫不惧,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不如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正琢磨着怎么开口,那人先问道,朋友,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武阳问道,关于坤艮山,你知道多少?
那人笑了笑说,既然你能够一路跟到这里,肯定也了解了一些东西,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去坤艮山?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或者说,没有我们的指引,外面的人想进坤艮山只能是死路一条。
武阳想了想说,我要进山找一个人,是我父亲,叫武青扬。
那人想了想说,没听说过,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一句话,如果还是没有我要的信息,那就告辞了。
武阳心里憋着一团火,拳头捏得咯咯直响,恨不得跑上去揍到他招供为止,但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能不能打得过还两说,这人看上去比武阳的年纪要大,身板结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武阳说,我来阻止龙抬头!
冒出这句话,武阳自己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是联想到他父亲说过的要阻止什么东西,加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怪事,龙抬头肯定是关键!
听武阳这么一说,那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一笑说,就凭你?看来你没有我想要的东西,走了!说完跨上摩托车就要发动。
武阳赶紧追了上去,那人刚把摩托车发动,速度还没有提起来,尽管如此,武阳追过去的时候,几乎都快碰不到他了。情急之下,武阳纵身一跃,身体在空中一个旋转,手顺势往那人腰间探去,想要把那人直接从车上拉下来。无奈车速太快,武阳刚探到那人的腰际,那人就冲了出去,所幸武阳这一探,却也没有空手而归,摸到了那人腰间的一块配饰,顺势给扯了下来。
听完武阳的叙述,花悦容皱了皱眉说,不是说唐门的人都死光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碰上?
小青天说,不一定,唐门本来就集中在四川,加上唐门曾经盛极一时,能人异士极多,不可能说死光就能死光的。
武阳想了想说,如果唐门的人都参与了这件事,那事情的牵连程度可能超乎想象了。
我听得有点不耐烦了,赶紧打断道,什么唐门?干什么的?
这下几个人都不说话了,各自陷入思考,看上去完全没听到我在说什么。没存在感这种事情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只好陪着他们一起沉默,假装自己也在思索。
好半天,小青天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琢磨了,喝酒去,边喝边想,顺便给你们讲讲这唐门的来路,算起来,我和武阳跟唐门之间还算有点渊源,只不过到了我们这,很多东西都已经没落了。
小青天这个人,在我们面前其实还有点倚老卖老的,论本事肯定在武阳之上,论资历辈分,武阳其实得叫他一声大师兄。这人平时话不多,善于观察,要让他多说点,得看他的兴致。
几杯酒下肚,小青天总算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这所谓的唐门,其实是早年四川界内的一个唐姓家族,这个家族擅长奇门异术,下面分支颇细,每个分支有一个专攻领域,分有武术、器术、毒术、方术。清朝时候,唐门在每一个专业领域都颇有成就,甚至一度号令天下。
只是这唐门的各项绝技都只传给族内人,且传男不传女。
据说这个家族位于四川境内的大巴山,占地百亩,府邸恢弘气派,院墙高耸,门口的朱漆大门厚重沉稳,水火不侵,安保措施极其严密,院墙分两层,内各种发射孔上百个。院内的大小厢房百余间,外人进去极易迷路。
之所以这样设计,是因为江湖传言,唐门家族拥有一笔巨大的宝藏,这笔宝藏不仅仅是金银财宝,更有各类实用奇书,唐门绝技就是由这些奇书演化而来。所以,不少人想打唐门家族宝藏的主意,但多少年来,不论外面的人是群攻还是单独行动,都进不了唐门家族的大门。
载入族谱的唐门子弟,并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相反,他们积极入世,有在外经商的,也有走仕途的。只有一点,是唐门历代子弟必须恪守的,那就是,凡是族内男子,年满八岁,必须在府邸内待满三年,头一年“武器毒方”四门专业一起学,从第二年开始,家族的长辈会根据学员的天赋,安排他专攻一门,到第三年结束,此后自己多加研习。这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教育制度,高一那会儿什么都得学,到了高二就分科。
说到这里,小青天顿了顿,吃了一口坛子肉,我一看他杯子里没酒了,赶紧斟上。小青天看了我一眼,嘻嘻一笑继续往下说。
这唐门子弟虽身怀绝技,却亦正亦邪,行事诡秘,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到处杀人,却也在民族危难之际顽强抵御列强的入侵。至于到了现在,唐门为什么逐渐没落,听我师父说是因为闹了内讧,下面的四大掌门为了争族长的位置,彼此之间施展权术,最终导致了人心涣散。
听小青天这么一说,我不禁对这个家族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宝藏和奇书,现在下落何处。如果能够找到个一两本奇书,为自己增加点生存技能,也不至于行动的时候拖大家的后腿。
小青天喝了一口烧酒叹道,谁知道呢,从清朝末年到现在,只有最近几十年才算得上是天下太平,在这之前,天下大乱,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所以叫我说,和咱们的先辈们相比,多大的事儿那都不算事儿,哥几个珍惜眼前的生活才是,谁知道什么时候,这天下又开始大乱了呢?
这家伙几杯酒下肚,竟然有点看破红尘,要再喝下去,岂不是要成仙了,我心里觉得好笑,突然想起他之前说他和武阳跟这唐门还有点渊源,于是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小青天说,当然有渊源了,干咱们这一行,和很多其他行业一样,并非各自为政,咱们也有自个儿的行业协会,叫二界码头,这二界码头的宗旨就是渡魂,也就是所谓的超度了。二界码头最初是由山东的黑全德发起,此人遍访了全国各地的方术从业人员,其中有几家势力比较大的,领头的便聚到一起成立了这么一个组织。一共分为五大门,山东黑门,湖南青门、四川唐门、广东天门、云南地门。这几大门聚在一起,主要研究方术上的一些心得,同时如果阴阳两界出了什么大事,也需要大家联合来摆平。
可惜宗旨归宗旨,实际上,干咱们这一行的,良莠不齐,不少人用专业知识来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无非就是为了谋取自己的一点私利,所以我常跟人说,鬼并不可怕,人心才最可怕。
听小青天说了这么多,我对这个行业也算是有了一个整体的了解,某种程度来讲,这个行业还是有些小牛逼的。但是我心里面还是有很多问题,这些问题相当的杂乱,一时间我也理不清思绪,只得从最简单的问起。
我给小青天又倒了一杯酒,这已经是第四杯了,少说也已经八两白酒了,而小青天看上去却是兴致刚起。
我问道,这个二界码头,现在还在运作吗?
小青天摇了摇头说,早就不存在了,抗战、两党之间的战争,加上全国解放之后新思潮的滋长,破除封建迷信的呼声和举动空前激烈,哪还有人相信这些。人们只相信科学,可是科学给咱们带来了什么?原子弹、水土流失、臭氧破坏,干他娘的科学。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有些失望,如果这个组织还在,说不定咱们还可以打听到一些东西,尤其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肯定有人知情。
武阳听到这里突然问道,关于青门的来历,你知道多少?
小青天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两秒,然后喝了口酒,把杯子放下说道,我不知道,这一点,我也感到很奇怪,你大伯从来不会跟我说关于青门的来历,按理说,你我也算是青门传人,却完全不知道青门的来历,这一点真叫人心里憋屈,就好像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一样。
武阳说,当年我父亲只是教了我一些东西,却也从来不讲关于青门的来历,大伯更是不肯讲,还总劝我转行。
这时候花悦容突然说道,我推测,他们之所以不愿意告诉你,很可能当年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促使他们决定让你转行,或者说,让青门从此绝迹于江湖,然而你父亲之所以教你那些武术甚至方术上的本领,有可能是他觉得很多事情无法避免,逃避很可能会带来灾难性后果。
这个说法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经花悦容这么一说,几个人都陷入沉思。
我突然想起唐门,毕竟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打断沉默道,那现在怎么办?
小青天说,现在看来,唐门的后代肯定没有绝迹,只不过元气大伤换了根据地,武阳跟踪的那个人,要么只是一个小角色,所以不知道武青扬这个人,要么他是在撒谎,总之他们手上有我们要的线索,而且咱们必须想办法拿到这个线索。
武阳的意思是趁天黑摸过去,既然那人是骑着摩托车进山,那么他的目的地肯定有路可走,咱们一路找过去,肯定可以找到那人的所在。
我觉得这个法子不太靠谱,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对方肯定有所防范,而且万一山上有很多岔路,一旦走错了迷了路,能不能走出来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