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爱情天梯》新中国爱情绝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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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何老四屡屡纠缠报复 刘国江时时护花遭辱(5)


  徐朝清明白自己一个女人,对方不会拿她怎么样,况且她本身就是一个刚烈脾气的人,于是她指着何老四说:“何老四,刘国江在我家帮工,你狗日的别阴阳怪气的,你想干嘛?是想拦路抢劫呢?还是想打人?”
  何老四看了一眼徐朝清,说:“徐朝清,你是个明白人,不管你的事,你不要被这个发情的小公牛迷惑了。你知道吗?他一个没结婚的小伙子,怎么可能娶你呢?他是发情了,又没女人,想玩玩而已,他能安什么好心!今天我就是来教训他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的。”
  无端受辱,徐朝清脸都气白了,她叫道:“何老四,你敢?”
  这时刘国江也气得青筋暴露,脸都涨红了。忽然,他看见何老四左耳旁一个肿疱,于是对徐朝清说:“徐姑姑,他就是那晚被我弹弓打中的人,你看,他左耳旁有个肿疱呢?”
  徐朝清骂道:“何老四,你这个臭流氓!”
  刘国江面对眼前一排人,不但不畏惧,反而勇气位增,对何老四叫道:“何老四,之前的事就算了,你让开,不然,老子碰见你一次,就凑你一次,你听好了!”
  何老“呵呵”冷笑:“好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着,他随手打了一个响指,一帮人向刘国江冲了过来,边冲边叫:
  “打死这个狗日的!”
  “格老子狗日的,想女人想疯了,欠揍!”
  “小骚棍,跟民兵连长抢女人,不想活了!”
  ……
  那帮人是何老四带来的民兵,在何老四的安排下,冲了上来,不由分说,围着刘国江拳打脚踢,口中还“哇哇”胡乱怪叫,霎时时场面就失控了。
  徐朝清惊呆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拉开围打的人群,却被何老四一把推开了。
  刘国江起初还凭着血气之勇,以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勇猛地和何老四等人博斗,无奈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他就倒在地上,双手护着头,缩在地上,只有挨打的份了。
  徐朝清眼睁睁看着刘国江挨打,却没有任何办法,她站在路边,对着村庄双手乱挥乱舞,口中声嘶力竭大叫:“救命——打死人了——救命——打死人了——”
  何老四本来只是想教训教训刘国江,让他以后老实点,再也不会管他何老四的事了。现在,刘国江躺在地上,任凭一帮恶汉乱打,身上脸上都是血,何老四也怕出事,于是对着众人大叫:“停,停,大家都停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众人停止了殴打,何老四上前轻轻踢了踢刘国江两脚说:“瓜娃子,以后要学乖点,不要管别人的闲事了,不要勾引别人的女人了,想女人就正儿八经地去找一个,晓得吗?下次不要再烦老子了,否则,老子叫民兵把你抓起来,打死你这个乱搞男女关系伤风败俗的小杂种,明白吗?狗日的!我们走!”
  说毕,何老四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徐朝清高悬着的心终于掉下来了,整个人虚脱般跌坐在地上,然后发疯般爬到刘国江身边,把刘国江扶起来坐下。她看着小伙子伤痕累累,鼻青脸肿,止不住失声痛哭,边哭边说:“小伙子,是姑姑对不起,对不起你啊!你为姑姑挨打,我真是害人啊……”
  刘国艰难地睁开眼,看着梨花带雨的徐朝清断断续地说:“徐姑姑,你没事吧,他们没打你吧……没打就好,没事就好……人不流血怎么能长大呢?挨这点打不算什么,我身子骨壮实,皮厚肉厚骨头硬,没事的,徐姑姑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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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何老四屡屡纠缠报复 刘国江时时护花遭辱(6)



  徐朝清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刘国江的伤痕,说:“姑姑不哭了,还痛吗?这帮狗日的,简直不是人,下手这么重,这么毒,简直是牲畜,狗日的!”
  刘国江“嘿嘿”笑着说:“没事,一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你看,徐姑姑,我站起来了,手好脚好……能为姑姑挨打,不算什么,这不好好的吗?”
  徐朝清又难过又开心,说:“没伤到手脚就好,没事就好,小伙子,我扶你到河里洗洗吧,你看看你,都变成血人了,洗好了我们再回村里,要得吗?”
  不一会儿,刘国江在徐朝清的搀扶下来到飞龙河岸边草地上坐下,她用从牛车上拿过来的杯子在河里打了一杯子水,又用随身携带的手绢帮刘国江擦洗着血迹,一边心疼得不得了。擦着擦着,她感觉眼前年青壮实的小伙子不是她家的帮工,而是她的丈夫,或是她的儿子。不,还是丈夫好,我不缺儿子,就缺丈夫!她内心自言自语,打了一杯水又一杯水,仔仔细细地为刘国江全身擦拭干净,最后看了一眼刘国江,心头一热,长叹一口气:“唉!
  刘国江虽然伤痕累累,疼痛难忍,但他还是把痛苦强压了下去。他不想在他尊敬的徐姑姑面前显露出痛苦,哪怕是显露出一点点痛苦。因为他是一个男子汉,他要保护他的尊贵的徐姑姑,他要坚强起来,她才会感到安全。在徐朝清为他擦洗的时候,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异样的感觉既幸福又说不清道不明,他真希望她慢慢地擦洗,时间尽量长一点,再长一点。他很庆幸自己被何老四他们打了,不然,他尊贵圣洁的徐姑姑怎么会帮他擦洗身子呢?他又怎么能闻到她吐气如兰的气息呢?
  忽然刘国江听到徐朝清叹息声,他从胡思乱想回到现实,问:“徐姑姑,你怎么了?”
  徐朝清站起来,整整衣衫,说:“没什么,小伙子,我们回去村吧,吃完了饭去野医生那里涂点药,还要请他检查检查,如果伤筋动骨了,不及时医治,会落下后遗症的。”
  刘国江听话地说:“好吧——”
  他正要站起来,儿时的摸牙一事如电光火石一般涌向他的脑际,他一时呆呆地看着徐朝清,仿佛时光倒流,站在面前的徐姑姑又回到他了六岁那年,她做新娘子的模样……
  徐朝清看着刘国江痴痴呆呆,以为小伙子对她有冲动的欲望。她是一个过来人,她太了解男人了,特别是年青的男人,在那方面往往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原始冲动的。想到此,她有点慌乱地说:“小伙子,你怎么了?我们回村吧,那边来人了……”
  刘国江看着徐朝清良久,说:“徐姑姑,你再摸我一次牙吧!”
  徐朝清怔怔地看着刘国江,十多年前做新娘子的往事浮上眼前,她不可置信问他:“我做新娘子摸牙巴的那个小男娃儿是你吗?”
  刘国江的脸上露出了孩提般的幸福笑容,说:“徐姑姑,是我啊!那个男娃就是我啊!当年你嫁到村里后,我就跟着我父亲去外面做匠活去了,一去几年,只有过年回家。所以平常村里大人没见到我,也没有人提起摸牙巴这件事来。但我记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徐姑姑,你再帮我摸一次牙吧。”
  徐朝清无限感慨地看着刘国江,她真没想到她做新娘子时摸牙巴的小男娃儿,如今长成了一个男子汉了。她更想不到的是,当年的小男娃还在她家帮了三年工,并且保护她为她挨打受伤。她深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待她比丈夫还要称职的壮实的男人,眼含热泪,事隔十三年后又一次把手指伸向刘国江的嘴里……
  刘国江幸福地笑了,徐朝清的手指感觉不到当年那个六岁小男娃儿的光滑湿润的牙床,她摸到的是一个男子汉的坚硬洁白牙齿,和比天还高比海还深的纯情之心。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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