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爱情天梯》新中国爱情绝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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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野隐山推伤赤诚提醒 三合场嘲辱忍无可忍 (1)

  当晚,刘国江和徐朝清回到村里,徐朝清的大女儿已做好了饭,但徐朝清顾不上把牛车上的东西搬下来,也顾不上吃饭,就搀扶着刘国江来到野隐山家里。
  野隐山刚送走一个病人,忽然发现徐朝清扶着刘国进来,看着刘国江鼻青脸肿,满身伤痕,他不禁大吃一惊,赶快让刘国江坐了下来,随即开始检查起来。
  徐朝清紧张地看着野隐山,问:“野医生,不会伤到筋骨吧?”
  野野山让刘国江活动了所有的关节,又仔细查看了伤痕,说:“筋骨倒是没伤到,不过皮肉伤有多处,有的地方要涂药,有的地方还要推伤,我先涂药吧……这孩子正义善良,怎么会跟人打架,看样子还不是一个人打他,这么多伤痕——”
  徐朝清掉着泪说:“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
  在高滩村,刘国江和徐朝清是野隐山走得最近的人,有时还能聊几句知己的话,其他人对野隐山来说就是治病救人了。刘国江曾经和野隐山提起过何老四在深潭欺负徐朝清事,野隐山不由问道:“是何老四干的?”
  徐朝清气愤地说:“就是那王八蛋,好狠哪!”
  野隐山一边在刘国江身上涂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徐朝清和刘国江二人说:“改朝换代的时候,需要大量的人手进行新政权的工作,何老四这个无赖在土改运动中特别积极,悉心钻营投机,竟然得到上面的赏识,还当上了民兵连长……不过,无赖就是无赖,无论怎么包装,怎么钻新中国的空子,最终还是无赖。我相信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新政府领导的眼睛是雪亮的,他蹦不了几天的,也威风不了多久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刘国江和徐朝清这两个人都是不大识字的山民,对社会对政治对新中国,没有多大认识,他们也不感兴趣。徐朝清睁着一双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野隐山,刘国江问:“山叔,你是说何老四这种人也会下台吗?他现在可是有权有势啊!”
  野隐山不以为然地说:“何老四这个无赖算什么!刘青山、张子善,解放建国的功臣啊!解放后是新中国的地方大员,那么大的官,不做好事,贪污腐化,还不是给枪毙了!何老四,小人而已,欺男霸女,迟早一天,天地不容,政府不收拾,也必遭天谴!”
  刘国江说:“山叔,他要是再欺负徐姑姑,我拚着命也要打断他的腿,王八蛋!”
  野隐山摇摇头说:“现在他是民兵连长,国江啊,你就不要和他对着干了,对着干吃亏的必定是你啊!以后小心点就是。”
  野隐山转过头对徐朝清说:“在村里吴家银是我最好的朋友,朝清啊,你也守孝三年了,三年来拖着四个娃儿受够了苦,还要受何老四这种人的欺负,太难为你了。我想你也该找一个人了,如果舍不得孩子不想嫁出去,也可以找一个人老实品德又好的人招上来嘛。只要他对你好,对娃儿好就够了,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要耽误了大好时光啊!”
  徐朝清低下了头,又一次掉泪了,抽泣着说:“野医生,我也想啊!可是想找一个真心对娃儿好的人,难啊!哎——就这样过吧,有合适的就招一个人上门吧,没合适的就算了,把娃儿们拉扯大了就可以了,我这辈子就这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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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野隐山推伤赤诚提醒 三合场嘲辱忍无可忍 (2)


  刘国江听了徐朝清的话,心里很难过,说:“徐姑姑,你还没吃饭呢,回家去吧,娃儿们在家里没一个大人,他们怕,你还是回去吧。”
  野隐山也劝着说:“朝清,回去吧,涂完了药,我还要替国江推伤,没两个钟头是推不完的,我看国江说得对,你还是回去吧。”
  徐朝清看了看刘国江,又看了看野隐山,说:“那好,我回家去了,野医生,谢谢你了,小伙子他伤得这么重……哦,小伙子,我把饭热在灶上,回去后你记得吃啊!”
  徐朝清走了之后,野隐山开始给刘国江推伤。
  大概推拿了一个多小时,推伤结束了,刘国江准备走得时候,野隐山说:“国江啊!从明天开始,吃了晚饭你就过来推伤吧。不然,不及时推拿,不及时推好,那就一辈子好不了啦,遇到天气变化,就会痛得要命,而且还不能干体力活,你知道吗?”
  刘国江感激地说:“晓得,我每晚都来,只是麻烦山叔了。”
  野隐山说:“这又什么麻烦的,你也跟我学了这么久的推拿节斗技术,以后遇到负伤的人要主动帮助病人,我相信你会的……另外,有一句话我要跟你说说,你愿意听吗?”
  刘国江奇怪地看着野隐山,不知道平日对他像儿子一样对待的山叔为何说话吞吞吐吐,他说:“山叔,有什么就说吗?别人的话可以不听,山叔你的话不能不听哪!”
  野隐山认真地说:“国江啊!今天你为徐姑姑负伤了,勇气可嘉,这个社会缺少的就是具有正义感的人,这个我很欣赏,山叔我碰到了欺负人的事,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我想说的是,你现在都快二十岁的人了,长成一个男子汉了,在徐姑姑家帮工可以,但住在她家就不方便了,我看你还是搬回家去住吧。”
  刘国江怔了一下,随即说:“我听山叔的!”
  说完刘国江就走了,在徐朝清家吃完晚饭后,他就上床睡觉了,可怎么也睡不着。是啊!他怎么舍得搬出徐朝清家呢?他住在徐朝清家,就可以听到她的动静,闻到她的气息,这是他最充实最兴奋的事情呀!还有,他走了,如果晚上再有何老四那种人来骚扰她,她怎么办呢?有谁来保护她呢?但他也知道,他和她孤男寡女,何况一个是没结婚的小伙子,一个是大另外一个十岁的寡妇,时间长了,于己于她都不好。想了一个晚上,他决定还是搬出徐朝清家,至于保护,大不了自己夜里晚占睡,在她家附近守着,也许会好点吧。
  第二天,刘国江跟徐朝清说父亲要他般回家住,说冬天了,可以跟弟弟合床睡,会暖和点。徐朝清愣了一下,随即平静地说:“好啊!你回家多呆几天吧,休息好了再来帮工。”
  委实来说,徐朝清知道刘国江迟早不会住在她家,但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刘国江三年来住在她家,她就像多了一个丈夫,或者多了一个儿子一样,生活也充满了阳光和信心,心情也好多了。而且,她也习惯了他住在她家的日子。三年来,他偶尔回家小住,她往往感觉身边缺少了点什么,并且夜里有一点什么风吹草动,她都感觉非常害怕,甚至惊恐到天亮。但他睡在她家的时候,她就会睡得踏实,睡得安稳。她确实太需要他了,可也没办法,小伙子毕竟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儿子……
  刘国江简单收拾了一下被子和生活用品,就来到自己家里。父亲正在院子里和泥修院墙。他把被子丢在弟弟床上后,就来到院子帮父亲干活了。
  刘国江问:“我娘呢?”
  父亲从嗓子里“嗡”了一下,没有吭声。刘国江感觉到父亲拉着个脸,很不开心。他想,可能自己挨打的事已经传到父亲的耳朵了吧,所以也没多说,于是默默地帮着父亲打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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