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禅堂主,你就是朱岩先生是吧?
谢谢你写了那么好的书,与众人分享
你的书对我来说是非常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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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灵魂觉醒网友的鼓励,对于原始佛教,在下也是近年才开始注意和研究。这本书也是在下对于原始佛教,特别是早期巴利文系经典的学习所得,当然是与有限的同时期印度历史史料、考古成果等进行了横向、纵向对比研究,这是一种尝试,也是一种探索,其中自然存在很多问题和不足,所以希望能够得到各位兄长的批评指正!再次谢谢您的关注!
请教楼主,达赖喇嘛这里所说的在佛法与法师的协助下,佛法和法师是什么意思?释迦牟尼不是自己觉悟成佛的吗?哪来的佛法和法师?佛法是吠陀吗?法师就是那两个借助外道的老师吗?望赐教,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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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下的结论,佛法确实在释迦牟尼前就存在,佛的称呼也在释迦前,其依据就是过去七佛说!拙作《佛陀纪事》相关章节做过分析!请参考!
所谓法师一词,并非佛教专有,也早在释迦牟尼以前,就已经出现,他并不专指佛教,也指向其它宗教的导师!所以外道也有法师的称谓。
一心禅堂主,你好
我看过你的书,当然最后三章还没办法看到。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呢?
佛陀是伟大的觉悟者,而他觉悟出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佛法,后人编纂的XX经文等等,这些道理一直是存在的,亘古存在的,只不过佛陀想明白了,将之与众人分享,而非佛陀所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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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觉得所谓佛法,即是觉悟之法,是人人都可以证知的道理和境界,只是愿意发大心去求证的人太少!佛陀一生并不是劝人信奉他的佛法,相反,他苦口婆心地劝人们通过实证来了悟他所宣称的佛法,在他看来佛法不是他的发明,更不是他的创造,他从前人(过去佛)的证悟中得到启示,并证悟了它们,最终得到更高的发现,因此他继承并创新了前人的佛法。这些佛法所揭示的真理,也就是世间本有的规律。
楼主,是不是出版商规定不能贴完整?
我在腾讯上看也是缺少了最后三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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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搜狐上的连载确系出版公司所违为,天涯目前的连载是本人个人行为,在下会继续!谢谢各位热情网友的鼓励!
对了,你看过魏斯博士的《前生今世》(前世催眠经验)、斯科特的《通灵日记-看见真相的男孩》,以及穆迪的《濒死体验访谈录》吗?
我觉得好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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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斯博士的《前生今世》,我大约10年前在一位台湾朋友家见到,并借来看过,我以为那是属于心理学催眠疗法范畴的一种体验,它与禅定还不完全是一种,他可能更类似于外力牵引的梦境。在下以为佛教禅定是需要跨越这种似梦的境界的,这不仅佛教,当时印度的其它教派,也多少超越了这个状态,但是对于不了解禅定、瑜伽的人来说进入这种状态往往无法分辨真妄,很难说他们的所见就是真实的。
个人意见供参考!
《通灵日记-看见真相的男孩》《濒死体验访谈录》没有读过,不敢妄论!谢谢!
除了这些卫生习惯外,佛教还有种种威仪,威仪也就是礼仪,最常见的有所谓“四威仪”,分别是:行如风(行路轻盈,不拖泥带水);坐如钟(坐姿体态端正,结跏,或半结痂,也就是双盘坐、单盘坐,不可双腿垂于床下,不左摇右摆,坐时静默无声);卧如弓(僧人休息时,一般右肋侧卧,据说这样有利于安稳入眠,不会受噩梦侵扰);站如松(站立时身正挺拔,不歪斜倚靠,如同松树一样稳重)。佛教徒们这种威仪,并非只是做给外人看,它还有一种功用,就是借用对身体行动的调整与控制,使内心达到平衡与沉静,有利于入定思维,这种威仪的训练,到后来变得越来越复杂,据说僧有三千威仪,六万细行;尼有八万威仪,十二万细行。不用细说,如果僧人们严格地遵守这些礼仪,他们在人前的形象,一定是整齐划一,与当时流行于沙门中的怠惰、散漫形成强烈地反差。佛教僧团成员走出去,无论形象与精神面貌都会显得与众不同。
释迦牟尼成道后,曾带领自己最初的一些弟子,来到当年他刚出家时,去过的摩揭陀国首都王舍城。前面,我们曾经提到,这里是当时最活跃的沙门文化中心,很多教派都集中在这里。佛教僧团的到来,曾使这里产生了不小的轰动。产生轰动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们人多,而是因为他们的威仪与众不同。
舍利弗很客气地向饭后正在洗钵的马胜探问他师从何人?所学何法?马胜回答说,我刚刚听闻老师的教法,还不能全部了解和领会,只能用一段偈子形容我老师的教法。于是这一段佛教史上著名的《因缘偈》,就从马胜比丘的嘴里诵出:“诸法从缘生,诸法从缘灭,吾佛大沙门,常作如是说。”这段偈子,用现在的语言来解释就是:世间的一切事物,及其运作的轨则,都是依据适合的条件而生成,也同样会因为条件的丧失而消亡,我的老师是一位大沙门,他常常这样告诫我们。(法,在佛教中,被解释为“事”与“理”。“事”是事物的本体;“理”是理则或轨则,是指事物内部或外部变化所依据的规律。所谓万法,是指所有的事物及其理则-笔者注。)我们可以这样理解,“缘生缘灭”是解释世间万物,包括人类生、死现象的重要学说,这就是前面提到的“缘起论”。这一学说绝对排斥了“神造论”,也拨开了“不可知论”的神秘面纱,更是佛法不同于当时其他学说的地方!这种与众不同的学说对于舍利弗的震动相当大,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在寻找这一答案。舍利弗与目犍连原是删阇耶教的信徒,这一派学说最使他们不满的就是“不可知论”!这也是他们离开这一教派的原因。舍利弗听到这些,自然是喜出望外,他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真正能够引导他寻找真理的老师。于是拖着他的好友目犍连一起去拜访释迦牟尼,在进行了一番相互交谈后,他们两人一同皈依了这位佛教导师。
舍利弗很客气地向饭后正在洗钵的马胜探问他师从何人?所学何法?马胜回答说,我刚刚听闻老师的教法,还不能全部了解和领会,只能用一段偈子形容我老师的教法。于是这一段佛教史上著名的《因缘偈》,就从马胜比丘的嘴里诵出:“诸法从缘生,诸法从缘灭,吾佛大沙门,常作如是说。”这段偈子,用现在的语言来解释就是:世间的一切事物,及其运作的轨则,都是依据适合的条件而生成,也同样会因为条件的丧失而消亡,我的老师是一位大沙门,他常常这样告诫我们。(法,在佛教中,被解释为“事”与“理”。“事”是事物的本体;“理”是理则或轨则,是指事物内部或外部变化所依据的规律。所谓万法,是指所有的事物及其理则-笔者注。)我们可以这样理解,“缘生缘灭”是解释世间万物,包括人类生、死现象的重要学说,这就是前面提到的“缘起论”。这一学说绝对排斥了“神造论”,也拨开了“不可知论”的神秘面纱,更是佛法不同于当时其他学说的地方!这种与众不同的学说对于舍利弗的震动相当大,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在寻找这一答案。舍利弗与目犍连原是删阇耶教的信徒,这一派学说最使他们不满的就是“不可知论”!这也是他们离开这一教派的原因。舍利弗听到这些,自然是喜出望外,他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真正能够引导他寻找真理的老师。于是拖着他的好友目犍连一起去拜访释迦牟尼,在进行了一番相互交谈后,他们两人一同皈依了这位佛教导师。
舍利弗很客气地向饭后正在洗钵的马胜探问他师从何人?所学何法?马胜回答说,我刚刚听闻老师的教法,还不能全部了解和领会,只能用一段偈子形容我老师的教法。于是这一段佛教史上著名的《因缘偈》,就从马胜比丘的嘴里诵出:“诸法从缘生,诸法从缘灭,吾佛大沙门,常作如是说。”这段偈子,用现在的语言来解释就是:世间的一切事物,及其运作的轨则,都是依据适合的条件而生成,也同样会因为条件的丧失而消亡,我的老师是一位大沙门,他常常这样告诫我们。(法,在佛教中,被解释为“事”与“理”。“事”是事物的本体;“理”是理则或轨则,是指事物内部或外部变化所依据的规律。所谓万法,是指所有的事物及其理则-笔者注。)我们可以这样理解,“缘生缘灭”是解释世间万物,包括人类生、死现象的重要学说,这就是前面提到的“缘起论”。这一学说绝对排斥了“神造论”,也拨开了“不可知论”的神秘面纱,更是佛法不同于当时其他学说的地方!这种与众不同的学说对于舍利弗的震动相当大,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在寻找这一答案。舍利弗与目犍连原是删阇耶教的信徒,这一派学说最使他们不满的就是“不可知论”!这也是他们离开这一教派的原因。舍利弗听到这些,自然是喜出望外,他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真正能够引导他寻找真理的老师。于是拖着他的好友目犍连一起去拜访释迦牟尼,在进行了一番相互交谈后,他们两人一同皈依了这位佛教导师。
可见,当时佛教虽然没有严苛的戒律,但他们的精神面貌,与整齐划一的风气,在当时的王舍城,确实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当时,以马胜比丘为代表的佛教僧团的形象与威仪,可能是佛教与其它教派最大的外在不同。
实际上,佛教僧团的与众不同,不仅限于这些表面的威仪,与释迦牟尼独特的教法和他本人的人格魅力也不无关系。他的僧团在修行过程中严守正当的教风,严肃有序而不放逸。尽管他的教法排除了“苦行”的内容,但与他教法相应的“秩序”,始终被全体僧众严格地遵循着。在释迦牟尼晚年,拘萨罗国王波斯匿,曾对这个僧团和释迦牟尼本人予以高度的赞誉。这位与释迦牟尼同岁的老国王,曾在侍从的帮助下,来到僧团的住处,敲开了佛陀的门,并虔诚地顶礼佛足。
这一记载引出一个问题,在当时信奉佛教的国王都会对释迦牟尼行礼,而没有见到僧人向国王行礼的记载,这可能是当时印度的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这一点与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是格格不入的。儒家思想中的王权意识,不容许任何个人和团体表现出凌驾于王权之上的姿态。佛教传入中国后,曾因这一问题在帝国宫廷中,发生过多次激烈地争论。后来南朝宋时,曾有一度制定了沙门跪拜皇帝的法令,但不久即被取消。然而北魏的创建者道武帝,却创造了一个特例,他在他的王朝中大力推广一个奇特的理念:因为“能宏教者人主也”,所以王者即是如来!换句话说,就是如果没有皇帝的大力弘扬,就不可能有佛教的兴盛,这种政治决定宗教命运的情况,在古今中外都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新鲜事。既然皇帝可以决定佛教的兴亡,那么他的地位也就等同于佛教的教主,这从逻辑上,也能勉强讲得通。于是,在当时北魏沙门领袖的号召下,佛教僧徒对这位“当今如来”进行了佛教史上从未有过的顶礼膜拜。不仅如此,道武帝后继的皇帝,同样受到这种殊荣。因为僧人们相信他们跪拜的并不是普通的皇帝,而是当今的如来(佛)。这样一来,皇帝既是天子人主,又是佛教领袖,甚至等同于教主。但是在中国,这种情况也并不常见,更多的时候还是继承了印度佛教“沙门不敬王者”的传统,当然,王者跪拜沙门的情况在中国也不常见。
据《中阿含经》第213<法庄严经>中记载,那位波斯匿王顶礼佛足后,首先赞叹释迦牟尼的觉悟是真实、平等、普遍、圆满(正等觉)的,同时赞叹他说法的圆融。国王陛下以当时一些婆罗门和部分沙门团体的不良风气为例,赞扬佛教僧团奉行正道的做法。他表示他看到那些沙门、婆罗门修行了十年、三十年、以至四十年,仍然象世俗人一样梳洗打扮、修剪须发、享受并沉溺于五欲(有两种解释,其一,色、声、香、味、触。色是指美丽的色相;声是指宛转的声音;香是指芬芳的香气;味是指可口的美味;触是指适意的触乐。以上五者因能使人生起贪欲的心,故名五欲。其二,财欲、色欲、名欲、饮食欲、睡眠欲-自《佛学常见辞汇》陈义孝编)。但是,佛教僧众们却纯洁完美,严格地修习梵行。此后他又赞叹了佛教僧众平和、友善的精神,并举例说:国家与国家之间发生战争,刹地利与刹地利之间,婆罗门与婆罗门之间,家主与家主之间,父母与儿女之间,朋友与朋友之间都会发生各种纷争。但是他看到佛教僧众却和睦相处、水乳交融、互相投以友爱的眼神。他认为他从来没有在其它地方,见到这样团结和谐的团体。此外,他说他曾走过很多丛林(出家沙门修行与生活的处所),看到很多沙门、婆罗门形容焦悴,肤色黯淡发黄,青筋暴露,让人不忍目睹。他认为那些人肯定不愿意修习梵行,或者做了恶事企图隐瞒(可能也包括了那些坚持非理性“苦行”的人们)。但他看到的佛教僧众,却个个和颜悦色、兴高采烈、五根清净、知足少欲,靠信众的布施生活,思想轻松似野鹿。他认为这些人一定是由浅入深地领悟了佛陀的教导。此后,他又赞美了释迦牟尼的个人魅力,他谈到他作为国王对国人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但是,在议事厅里,尽管他三令五申,仍然会有人打断他的谈话。然而在佛陀说法时,一声咳嗽,都会受到他人的制止。这里没有刑杖和武器,人们却严守纪律。从这位国王的叙述中,我们似乎已经形象地了解到佛教僧众在他们导师的带领下,是多么严整和规范,生机勃勃而又与众不同?这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当时婆罗门教及其部分沙门团体,宗教风气的不良状态。
一心禅堂主,你好,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我是对佛学刚刚产生兴趣的人,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介绍,觉得有些乱,有些讲道观音菩萨,如来菩萨,地藏菩萨等等的,我不是很明白。佛陀释迦摩尼是真实存在的人,他也是反对世上有神的说法,那观音、如来、地藏这些又是什么?他们是人吗?是顿悟成佛的吗?还是后人想象的虚拟神话人物?如果是后人想象的虚拟神话人物,那观音、如来、地藏等等对我来说都是无意义的。关于这点我很困惑,望赐教!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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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史学的方法进行研究,释迦牟尼是真实存在过的历史人物,早期经典中记载的过去佛中,至少有三位已被考古发现为真实的历史人物,至于那些菩萨,无法被证实为真实的历史人物。其实早期佛教经典也没有强调过这些菩萨,而且早期佛教似乎并无菩萨信仰。
但是这些菩萨也不能完全被说成是虚构的,他可能有些原型,但无法追溯根源。大乘佛教中,菩萨成为一种修行的榜样,具有很深的教育意义,这是从佛教发展,特别是从宗教传播本身的需求而来的,大乘佛教中不仅菩萨多,佛也多,十方三世,处处遍满。这与后期佛教思想的发展和变异关系很大,当然此时的佛与菩萨都有不同程度的神化。作为大乘信徒,佛、菩萨都是一种信仰目标,甚至具有榜样的作用,其意义非常重大,针对于信徒来讲,也是不可动摇的。
但是如果回到人间佛陀、人间佛教和佛教史学的立场上考察,自然不能仅仅拿某部经典来证实一位无法考证的菩萨的真实存在,这是一个方法论的问题,还不是什么唯物、唯心的问题!
因为作为宗教本身是不能去追问经典中的人物的真是性的,因为他是不容置疑的,他可能是超越时空的。但作为文化研究,特别是理性的宗教文化研究,就必须要尊重证据,尊重事实,这就是我的态度,至于有没有意义,则完全看个人的具体情况,但是并不是说我们相信有各位菩萨及诸佛的存在,我们就一定是真正的佛教信徒,相反我们就一定不是佛教信徒。这种判断是武断的,也是对早期佛教缺乏起码常识性认识的原因,所以,在下力图还原这段历史,还原一位真实释迦牟尼的尝试!谢谢鼓励和关注!
此文甚好,以速写的方式,横向纵向快速扫描了整个佛教的历史,虽然略显粗糙,又缺乏印证,但作为简介,足以表述佛教2500年的变化过程。这与历史资料基本是相符的,其中绝大部分结论是可以站住脚的!
谢谢灵魂觉醒网友的帖子,作为一个真正想要了解佛教的人来说,只有以开放的心态,对佛教进行不设前提、不拘形式的探讨,并且能够打破佛教典籍的权威,利用历史、心理、社会等诸种学说的研究法,对其进行视角广阔的分析与研究,才能逐渐接近真实的历史、佛陀和他的佛教。
再次感谢!
佛法无视神通
回过头,我们再谈谈释迦牟尼带领他最初的一些弟子,来到摩揭陀国首都王舍城时的情况。六年前,刚出家的释迦牟尼,曾投身到这里,参访各教派的明师高僧。并在这里先后依止两位喻伽师,学习过高级禅定。后来,他离开这里,想找一处清净场所,进行进一步的训练,使自己能够证悟高深的真理。成道后,释迦牟尼非常想回到这里,将他的成果拿出来与大家分享。我们前面曾反复提到,由于摩揭陀国的强大,与政治氛围的相对宽松,来自印度四面八方的各类学者、宗教家多集中在首都王舍城。
我们有必要先回顾此前的一些情况。在美丽的悠楼频罗镇境内,释迦牟尼在尼连禅河畔的一颗菩提树下觉悟后,首先去到鹿野苑,为五位曾经跟随他的比丘说法,并收他们为徒。之后,他又回悠楼频罗镇。《律藏》大品记载,在途中,他投宿在一个属于悠楼频罗聚落的庵房中。这座庵的主人叫做迦叶,他们兄弟三人,带领了约500名信徒,修习一种叫做“拜火教”(也称赴火教)的“外道”。我们无法确定这种“拜火教”与流行于波斯的“拜火教”是否有关系,但这种教派在当时的印度,很有地位。他们的修行,可能跟火(光明崇拜)有密切关系。具体的内容我们无法考据,按照明代一如等人的解释,这些教徒好像经常用火烤炙自己的身体, 甚至熏烤自己的鼻子,并心甘情愿地忍受这种痛苦。明代一如等人曾在《三藏法数》中提到,这些人认为这种用火烤的“苦行”,可以帮助他们得到“解脱”。这又是一种认定“苦行”可以得到“解脱”的沙门教派。
释迦牟尼得到允许后,来到这座庵中借宿。暮色降临后,他照例打坐入定。深夜,庵中突然闹起“鬼”来,恐怖的场景,一幕接一幕。原来,这一切都是迦叶三弟兄玩弄的把戏,他们是想借此,试探这位自称已经成佛的人,到底有何法力?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因为他们是“赴火外道”,平日跟火打交道。所以,在这些把戏里,决少不了使用燃火等方式。此外,他们还会使用一些假冒“神鬼”之类的幻术,据说,这些他们非常擅长。没想到这一切,对于已经经受过全面而系统心智训练的释迦牟尼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此时的释迦牟尼,在那些烈焰燃烧的“魔鬼”面前,身如磐石、心入深定,无论他们怎么折腾,都纹丝不动。这样一来,三个装神弄鬼的弟兄,反而被吓坏了,他们知道眼前这位沙门,已经到了远离恐怖的境界,在各种威胁与恐惧面前如如不动。这只有传说中那些大成就者,才可以做到!
后面的事情不用多讲,结局当然是三迦叶心悦诚服,同皈于佛。不仅如此,他们的那些追随者,也一同皈依释迦牟尼的门下。经中对于这段释迦牟尼“降鬼服魔”的事件,又作了大量神话般的描述。据说,当时“恶龙”从口中喷出浓烟,定中的释迦牟尼也喷出浓烟;恶龙口中喷火,释迦牟尼也如法炮制。后来,他以法力将恶龙降服,并收于钵中。第二天一早迦叶兄弟以为他已被烈火烧死,不想一进到庵中,释迦牟尼就把钵中的恶龙拿给他们看,三兄弟顿时大惊失色。这些我们不去过多地叙述。倒是有一点是值得我们注意的,佛经中有许多释迦牟尼与外道斗法的故事,结果总是对方斗不过他而被他降服,最后成为他的弟子。实际情况恐怕并不这么简单。首先,释迦牟尼不是一位神秘主义者,他大可不必通过所谓的“神通”去降服别人;其次,他是一位和平主义者,决不会使用强力来使对方臣服。
按照佛经中的描述,世上的任何力量,都难以与佛的“神通”力相抗衡。如果真的如此,改变整个世界,岂不是弹指间的事情?哪里还会有外道沙门与释迦牟尼话不投机分道扬镳?哪里还会有释迦族亡国灭种的灾难?再者,他觉悟后所总结的教法圆融而通俗,他本身又是一位非常高明的演说家及教师,完全可以通过正常的方式传播他的教法。更何况比试“神通”又是他一直以来所禁止的。他成道后,反对弟子们片面地追求各种“神通”,并严格禁止滥用“神通”。
“神通”一词在巴利文中最早被解释为“记忆”,这可能是专指 “宿命通”而言,因为这种跨越时空的“记忆力”,可能是在深入禅定中产生的,我们前面谈到释迦牟尼在觉悟前的禅定中,曾得到“三明”,“宿命明”就是其中的之一。“神通”这个词后来被解释为超常或超自然的能力。早期佛教经典中,谈到六种“神通”分别是:“神变”、“天耳”、“他心”、“宿命”、“天眼”、“漏尽”。根据佛经的描述我们不妨简单地介绍一下。
“神变通”(如意通)是指“神通”者,可以化身多个以至无数;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任意隐身显身;穿墙入山无有障碍;在地中行走如同游于水中;在水面行走如履平地;打坐腾空,任意飞翔等。
“天耳通”是能够听闻远近的声音,甚至包括梵界(天界)。
“他心通”是指能知晓他人甚至三界众生的心理活动。
“宿命通”可以忆念自己的前生,一生以至百生、千生、无数生,甚至可以了知宇宙的一个又一个生灭过程。
“天眼通”可以“见到”众生(六道)的生死、各自的果报、贵贱、美丑等。
“漏尽通”能够知悉苦、集、灭、道的真理,使自身摆脱欲望的烦恼,断生死,立梵行,最终达到解脱而入寂涅槃。其实,唯有这种“神通”才是佛教所独有的,称为出世间“神通”,其它五种“神通”都是印度传统宗教所共有的,称为世间“神通”。
严格地讲“漏尽通”不应该被划到“神通”之列,因为它是一种内证的结果,而没有任何可以外示的成份。其实,佛教所追求的就是这个目标,它实际上与“神通”并没有什么关系。此外其它五种“神通”都不是佛教所鼓励的,佛教认为它们通过外道的修习,同样可以获得,看来前五种“神通”之说,在古代印度修行界是早于佛教的。
据说,“神通”来自禅定,但禅定之法可以被用做各种不同的目的。佛教是借用禅定得到根本智慧以实现最终的解脱。从《杂阿含》卷十四,三四七经中,我们得知释迦牟尼并不认为“神通”与解脱有直接的关系,有“神通”的人不一定能达到解脱境地,相反达到解脱境地的人不一定有“神通” (漏尽通除外)。因此,谎报有“神通”的人还会被逐出佛教僧团。这说明释迦牟尼非常重视“神通”的负面影响,因为它既可以被用作求取个人利益的不法之举,又可以蛊惑人心扰乱世间。所以,释迦牟尼在传道之初,就将这种禅定的“副产品”,排斥在正法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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