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推理惊悚——天涯最火帖子献给豆瓣的朋友

LL转帖可好? (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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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营地,重新在帐篷门口的沙子上躺了下来。心里一直在想刚刚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出现在我的帐篷旁边,到底是巧合还是有目的的,如果是有目的,那么他的目的会是什么,难道是想杀了我吗?
想到各种危险的可能性,我再也没有睡意,另一个原因,我也想等着那个黑影再次返回来,但是令人失望的是,那个黑影再没有回来过。就这样,我在半睡半醒之间熬到了天亮。
天亮的时候,我心中的担忧完全放下,反而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之中竟然睡着了,直到有人在我耳边大声叫我,我才醒过来。
一睁开眼睛,我就看到张枣和马俊云一左一右蹲在我旁边,两人的气色都还不错,毕竟是经历了死里逃生的一天,这对他们来说算是一大喜事。
我坐了起来,问道:“你们的伤势怎么样?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张枣说:“我没事。”
马俊云说:“我也没事,你怎么睡在帐篷门口?”
我看了看两人一眼,以前有太多的事情都不愿和他们直说,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我感觉到我自己也是局内人,而他们两个,现在也是局内人。我们没必要互相隐瞒什么了。
我说:“昨晚上我在帐篷外看到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鬼鬼祟祟的,一见我就跑了。”
两人都很吃惊,互相看了看。张枣问我:“男的还是女的?”
我摇了摇头说:“没看清,晚上太黑了。我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很轻,跑得也很快。”
张枣听了,欲言又止的道:“会不会……”
我说:“你想说什么?”
张枣说:“会不会是嫂子,她的速度就很快。”
我说:“如果是她,她又何必躲我?”
张枣说:“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依旧不相信,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在我的印象里,婉楠虽然会对我隐瞒某些事情。但是还不至于到连见都不敢来见我的地步。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这就是一种凭空的相信而已。
张枣叹了一声,说道:“龚哥,有可能,只是你没想到。”
我看向他,等着他告诉我我没有想到什么。张枣犹豫了一下,他看向我,意思是他不想说,但是我很坚决的盯着他说:“别磨磨蹭蹭的。”
张枣说:“你真的不了解女人的心,上次你和嫂子吵架,我就说过一次,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上次我和婉楠斗了几句嘴,婉楠跑出了营地,张枣就说我不知道怎么对付女人,后来他给我讲了他和王小花的事情。
张枣说:“你也看到刘小美在古墓中的样子了吧?她的脸……就像突然老了十多岁一样,脸上那种黑色的皱纹看上去真是有点……”
“有点什么?”突然刘小美的声音突兀的从我们背后传来。
我们三个尴尬的扭头一看,只见她正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双手抱在胸前,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一根皱巴巴的香烟,此刻正玩味的看着我们。她的脸上其实已经没有那种皱纹了,那种皱纹好像只有在古墓中才会显现一样。
张枣结结巴巴的说:“那个……刘小美……其实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告诉龚哥……”
我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场面,连忙出声问她:“程帅怎么样了?”
刘小美说:“他也醒了,不过伤的很重,最主要的是他失血过多,这些没有输血的设备,他只能靠慢慢调养恢复元气,所以需要的时间很长。”
我说:“我们尽快找到孟云她们,然后就可以离开这个沙漠了。”
“也许吧!”刘小美这么回答,眼神空洞的看着远方无尽的黄沙,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出去的希冀,就像是在监狱里呆了半辈子之后出狱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活的激情和斗志。
她走过来在我们旁边坐下,四个人围城一圈,她吸了一口烟说:“也许塔克拉玛干沙漠就是我们这些人最后的归宿。”
张枣和马俊云都被她的话说得心情沉重,脸色一下子就苦了下去,我不想过多的停留在这个话题上。
其实我在想刚刚张枣说的话,他用刘小美来举例,所说的意思我已经意会到了,那就是婉楠可能也有了同样的症状,如果她的脸上全是皱纹,或者像我哥一样,脸上全是黑色的肉瘤,那么她深夜来到我的帐篷旁边,见了我却转身就跑,这些都可以合理的解释了。
这么想来,那个黑影就应该真的是婉楠了。我突然很希望黑夜早点到来,那个时候,婉楠可能会再度出现,到时候我要想尽一切办法留住她。
正在我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来留住婉楠的时候,刘小美突然问我道:“龚哥,你是怎么把我们背出来的?那条蛇难道会给你让路不成?”
听她这么一问,张枣和马俊云也盯着我。我知道他们很好奇,于是简略的把那条蟒蛇如何自己卡住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虽然说得轻巧,但是三人都是亲身经历过和蟒蛇搏斗的事情,所以其中的惊险之处,他们都能够想象得到。
听我说完,三人都沉默了。刘小美将还没有抽完的烟头埋进了细沙里面,然后对我说:“龚哥,如果没有你坚持救我们,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是死人了。”
我说:“当时你们全部晕了过去,我不救你们谁救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刘小美听了,突然异常郑重的看着我说:“龚哥,我想有件事情……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我看她异常郑重的表情,问道:“什么事?”
刘小美站起来说:“这件事情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说完她就向营地外面走去了。我不知道刘小美要跟我讲什么事情,但是看样子,是因为我拼了老命救了他们,所以她才打算告诉我这个“秘密”的。
我对张枣和马俊云道:“你们先去弄点东西吃,待会儿我们可能就要拔营走人了。”
马俊云问我:“龚哥,这些人都是干什么来的?”
我说:“不知道,他们是我哥的手下,不用担心。”
两人面面相觑,我不等他们再问其他的问题,站起来跟着刘小美走到了营地外面。
我们一直走出去一百多米,在一个沙丘上刘小美终于停了下来。她从身上拿出一台微型的照相机对我说:“龚哥,我们照一张相吧。”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个时候,刘小美居然要跟我照相。但是我不能拒绝她,只好点头说:“好啊,我帮你照。”
刘小美说:“我们来一张合照,免得你以后又忘记我了。”
我突然注意到她话中有话,我说:“什么叫‘又’忘记你了?”
刘小美凄然的笑了笑,突然一串泪珠从她的脸颊滚了下来,但她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我不知道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她伤心成了这样。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她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看着我突然露出一个更加凄然的笑来,她说:“你忘了我……你真的忘了我……呵呵……”
我感觉很震惊,难道我以前真的认识她吗?还是刘小美认错了人,或者是因为经历过这么多恐怖的事情,她已经神智失常了?
我问她:“我们以前认识吗?”
刘小美擦掉脸上的眼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十年前,我们在沙漠上相遇,你说我是沙漠里的一朵天山雪莲。”我想当时的那个“我”对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甜蜜温柔的,但是现在她说这话感觉,更像是在讽刺十年前的龚晓林和刘小美,说话的同时,她拿出自己的钱包,然后从里面的小夹层里抽出一张老旧的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浑身一震。照片上的人就是我和刘小美,背景是一片无尽的黄沙,她搂着我的脖子,而我自己则是双手举着,像是一个拿着照相机的动作。我们脸上都洋溢着那种小恋人一般的甜蜜笑容。
我拿着照片的手有点发抖,这不是激动,而是恐惧和迷茫。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我总以为自己对自己的过去了如指掌,但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的过去就像是“别人”的一样,我只能做个旁观者,记忆中完全没有那些片段。
刘小美说:“我就说过这是宿命,属于我们的宿命。”
我说:“小美,会不会……那个人不是我。你也知道,张枣都能死而复活,那么十年前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另外一个被制造出来的龚晓林呢?”
刘小美扭过头去背对着我,我能够感受到他对于十年前的龚晓林爱的很深,但是对于完全没有那段记忆的我来说,只能感受到荒谬和无奈。
她背对着我,突然轻声问我说:“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抽烟,总是跟你顶撞吗?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孟婉楠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独自前去探路吗?你又知道为什么露营的第一晚上我说有小偷吗?”她说到后来,已经带着浓重的哭腔,双肩颤抖,就像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惹人疼惜。
我说:“现在知道了。但是……”
“不用但是了。”刘小美打断我的话,她说:“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和孟婉楠的生活,我没有杀她,也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难过,否则,她早已经死在古墓中了。”
刘小美说她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我本以为是关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某些隐秘事情。但是没有想到,她所说的事情,居然是我脑海里根本没有过的过去,而且还是我和她的过去。
她说她不会打扰我和婉楠,如若不然,婉楠早已经死在墓室中了。我本以为当初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其实刘小美并没有动过想要杀了婉楠的想法,但是我错了,当初刘小美紧随着婉楠跳进那个古墓陷坑,实际上真是打算趁机杀了婉楠的,只是可能想到了我的原因,她才放过了婉楠。
其实我有一点还是不太明白,婉楠当初是警察,她追查刘小美和程帅,可能会和他们结仇,但是现在婉楠已经不是警察了,刘小美为什么还要杀她呢?
我稍稍平静的心绪,再次被掀起惊涛骇浪。我迎着刚刚升起的朝阳,却感受不到一丝早晨的活力和美好。我沉默了良久,对刘小美道:“小美……这件事……”
她说:“我知道怎么做,我就说这件事只能是你一个人知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说出来,我知道这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我说:“我真的记不得当初有这些事情了,如果当初那个龚晓林真的那么爱你,而现在他抛弃了你,我只能说对不起。”
刘小美扭头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她转身走下了沙丘。
我对着她的背影喊道:“小美,少抽烟……”
我不知道是不是为当初的那个“龚晓林”感到歉疚,现在,我只想尽可能的安抚刘小美那颗受伤的心,我能够想象得到,当初的恋人就在眼前,但他却不认识自己,还和别的女人同住一个帐篷,当然了,实际上我和婉楠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连相互喜欢都算不上。
刘小美毫不停留的走回了营地,正好张枣跑了出来,他看到刘小美的脸色有些不好,没敢多问什么,直接跑到了我面前问道:“龚哥,你们谈了什么?”
我说:“没什么,她说老程的伤势很严重,想要早点找到出去的路。”
张枣“哦”了一声,说:“对了,刚刚营地里的人到处找你,你还是赶紧回去看一下吧。”
我突然想了起来,昨晚上李峰带着三个人进洞,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哦,差点忘了这事,走吧!”我和张枣向营地跑了回来。
回到营地中,我哥的手下立刻围了过来,我数了一下,还剩十四个,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推搡搡的站在我面前。
张枣和马俊云站在我身后,他们两个手里都拿着工兵铲,随意的拖在地上,实际上是为了戒备这些人突然对我们不利。
我看了这些人一眼,已经猜了一个大概,李峰他们一夜没回来,这些人对那个洞生出了强烈的恐惧感,所以他们是打算撤了。只是在黑道中混的人,最让人看不起的就是不讲义气,李峰他们还在里面,而他们若是谁敢带头离开,那么他以后再黑道中再也混不下去了。
我看着他们,突然感觉有点好笑,也突然感觉有点悲哀,这些人一起来到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深处,人数众多,装备精良,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过要进洞救援同伴的想法,反而第一时间想到了撤离这里。
这一刻,我反而有些钦佩起李峰来了,他是这里的头目,但他却亲自带着人进洞营救自己的手下。
“你……你不是要带我们离开这里吗?”突然人群中终于有一个白面皮的小伙子讲话了。
我目光一扫,看到了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头发被染成了晚霞一般的红黄色。我最恨看到五颜六色的头发,这种人一般都是心理变态才会去染发的,他的内心没有安全感,又喜欢欺负弱小。所以他染了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与众不同、凶神恶煞,实际上他就是一个胆小鬼,看见比自己强的立马举手投降,看见比自己弱的,立马变成了大爷。
我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红头发的男子抬起头看着我,不再躲闪,反而挤出人群嚣张的对我道:“李老大不是让你带我们出去吗?现在他们都已经死在那个怪洞里了,你怎么还不带我们走?”
我很不喜欢他的态度,不过我不想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况且人家怎么说也是十四条大汉,搞不好人家根本不鸟我是龚晓辉的兄弟,直接把我胖揍一顿就惨了。
我强忍着脾气说:“你怎么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你就不怕你们李老大出来对你不客气吗?”
小红毛听了我的话,有些害怕了。其实我现在更偏向于再等等,或者直接组织营救行动。但是和这些人共处,我没有一丝安全感,但是人与人相处,总得沟通的。
眼看小红毛就要退进人群中了,突然他背后有人使劲推了他一把,并且狠声说:“他奶奶的,怕他个熊,揍他。”
小红毛被推了撞在我身上,我和他都是一愣,但是紧接着,我就从他眼里看到了危险的信号。
小红毛突然揪住我的衣领,一个摆拳打在我的脸上。他的拳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一点力度也没有。但是为了配合这些黑道人物虐人的心里。我还是顺势倒在了地上,然后捂着脸呻吟,假装站不起来。
张枣一看,顿时就怒了,他手里本来就提着一把工兵铲,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铲子打在那个小红毛的头上。
只听“彭”一声响,小红毛连叫都没有叫出来一声,就应声倒在了沙地上,张枣手中的工兵铲都打出了一个并不明显的凹槽。真不知道刚刚他这一铲子用了多大的力度。
这一下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下子大家都愣住了。他们虽然是十四个人,但是现在谁也没有带武器。而我们这边,张枣和马俊云都拿着工兵铲,当然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而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是龚晓辉的兄弟,按道理说他们应该听我的,现在他们这种闹,属于以下犯上的叛乱行为,所以现在,大家都在脑海中做艰难的思想斗争,到底是立马翻脸,还是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我一看这局面,立刻站起来对张枣吼道:“张枣你干什么?怎么随便打人。”
张枣被我吼得莫名其妙,怔怔的看着我,眼眸深处掩藏着快要爆发的怒火。我知道他现在一定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帮了我,我不但没有半句感激之言,反而我要吼他。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无法向他解释什么。
我一把揪住张枣的衣领,把他拉到我面前,然后表情很愤怒的一下子把他推了出去,张枣踉踉跄跄的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看着他手中的兵工铲,真担心这小子一冲动就连我也打了。
不过我不能表现出来有这种担心,我气急败坏的指着他对马俊云大声道:“带他出去透透气。”
“恩!”马俊云点了点头。
就这么一推一攘,张枣已经距离那些人十多米了,中间隔着我自己。我相信这些人虽然胆大包天,但是我毕竟是龚晓辉的兄弟,他们还是有所顾忌的。
马俊云不愧是商场上混出来的小企业经理,知道我这是唱的哪一出,于是连忙跑过去拉着张枣往外面走去。张枣虽然不服气,但是对我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几句的,两个人终于推推嚷嚷的走出了营地。
直到此刻,小红毛才被一个手膀子上纹着一条青龙的男子扶了起来,我想刚刚就是这个人推了小红毛的,对这个人,我必须小心应付。
小红毛摸着头,晕头转向的站起来,放下手一看,之间五指之间全是血,不由得激动的道:“出血了……出血了,他……他狗娘养的,居然下黑手打我。”
那个手臂上有纹龙的男子,是个十分高大的男人,但是眉眼之间总透露着一股阴邪狡诈之气。他看了我一眼,拍了拍小红毛的肩膀说:“不就是流点血吗?我当初怎么教你混黑道的?”
小红毛小声道:“青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吃的亏,明日十倍的找回来。”
纹龙男子嘿嘿笑了一声,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大声道:“说大声点。”
他这一声连我都吓到了,那个小红毛更是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不过对于激起小红毛的仇恨却是极为有用的,他突然抬起头,双眼赤红的冲我吼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你打我一铲子,明天老子打你十铲子。”
纹龙男子嘿嘿一笑,然后一巴掌打在小红毛的头上,大声骂道:“你他妈有病啊,谁叫你冲着龚哥这么吼的,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我们老大的兄弟吗?虽然他不算什么东西,但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你也应该放尊重点才是。”
小红毛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纹龙男子更生气,骂了一句:“看什么看?还不服?”又连续打了他好几巴掌。
我连忙出声制止,对膀子上纹着青龙的男子道:“今天的事情,希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也再不要以此为借口骚扰他们,可不可以?”
纹身男子一副为难的样子道:“龚哥说放下,那我们当然是不敢再说别的,但是有些手下就是不听劝,我们做大哥的也没办法,你说是不是?”
我说:“你是他们大哥?”
纹身男子愣了一下,然后讪笑这道:“现在李哥和龚老大都不能做主,我刘大壮当然得照看着大家。”
我说:“我不管这些事,我只想告诉你,最好约束好你的手下,另外,我的建议是今天继续留在这里,等待李峰他们传出消息,必要的时候,我们还要组织救援队进洞救援。如果你们谁想离开这里,我不会阻拦,但这里必须留下足够的物资和两辆车。还有问题吗?”
刘大壮刚才还挂在脸上的假笑,在听到我这句话后,彻底的僵在了脸上。但还没等他说出什么狠话来,我突然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声音从远处的帐篷中传了出来,那是我哥的声音。
我哥说:“外面在吵嚷什么?闹得老子睡不好觉。”
刘大壮一听到这声音,脸色变得惨白,不过立刻就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也不顾这么多人还站在这里,直接跑到了帐篷中对我哥嘘寒问暖的。
我也连忙向帐篷跑去,掀开帘子。我看到我哥正在穿衣服准备出来,刘大壮眼神怪怪的看了我一眼,笑道:“龚哥,龚老大要训话,我们……先出去……先出去。”
我知道他害怕我把刚刚的事情说给我哥听,实际上我才没有闲心管这些小事。
我和刘大壮都退出了帐篷外,他谄笑着对我说:“龚哥,刚刚那事,都是我管教属下不严,你不要放在心上,是吧,你大人有大量。”
我不想理他,一声不吭的站了一会儿,等我哥出来后,我问他道:“伤势怎么样了?”
我哥淡淡的说:“这种伤几乎每个月都有一次,算不了什么。”
我看他的脸色也好了很多,所以很放心。同时,对他这种惊人的恢复能力感到莫大的吃惊。仅仅两天,他居然又这么生龙活虎了。
那些他的手下们,也全都走了过来,看到我哥现在的样子,大部分人的脸上还是高兴的。
“龚哥!”“龚老大!”每个人都向我哥问好。我哥只是淡漠的点点头,我突然觉得现在的龚晓辉离我已经很远了,我哥过去是一个考古学家,在我模糊的印象中,他应该是彬彬有礼的学者,他绅士但是不高傲,他果断但是不蛮横。但是现在的龚晓辉,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气势,非常强大非常冷酷,也许是因为,他真的彻头彻尾做了黑道的大哥吧。
简单的问候完毕,我哥站定了身子,问刘大壮道:“李峰他们进去多久了?”
刘大壮道:“十二个小时了。”
我哥眉头一皱:“怎么还不组织救援。”
刘大壮愣了一下,突然看着我说:“李哥叫我们听龚哥的,说如果他们昨晚上没出来,龚哥就会带我们出去,所以我们一直按兵不动,等着龚哥发话呢。”
我哥也不看我,只是“嗯”了一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我有了什么看法,但我并不想解释什么。
他非常果断的道:“三分钟之内,挑三个人跟我进洞去。”说完,他对我小声道:“来我帐篷,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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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醒了,在我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我哥突然就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了我面前。他更像是一位领兵打仗的将领,发号施令的时候眉头也不皱一下,果断而有力。
他说:“三分钟之内,挑三个人跟我进洞去。”
刘大壮知道这三个人之中,绝对有他自己的分,于是连忙诚惶诚恐的准备东西去了。
我哥对我说:“来我帐篷,我有话对你说。”
我不知道我哥要跟我说什么,但是我也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于是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帐篷。
我哥让我在一张便携椅上坐下,他自己做到我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我先开口说:“哥,你不能再进去了,里面有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冒这个险,我们可以出去寻求救援。”
他皱着眉说:“你认为谁会来这地方开展救援?”
我说:“大不了我们报警,警察总会管了吧?”
他失笑道:“警察?警察的确会管,他们会驾驶直升机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上空盘旋一阵,然后告诉你,根本找不到任何人,到时候你想救的人早已经变成尸骨埋在古墓中了,况且……”
我哥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
我看着他,趁机问他:“你是不是加入了黑社会?”
“黑社会?”我哥又是一笑,对我说:“真正的黑社会,不是用你的眼睛就可以分辨得出来的。所以你不要轻易说某人是黑社会,因为你自己并不代表正义的一方。”
我想说他这是在狡辩,但是看到我哥的情绪有点激动,我不敢再说话惹怒他。
他接着说:“我叫你进来不是为了讨论这个问题的,我是想告诉你,要留意马俊云。”
我说:“为什么?”
他说:“马俊云的过去你知道多少?”
我愣了一下,马俊云的过去?不就是一个屌丝男士,经过刻苦奋斗,最后成功的上位为一个小企业的业务经理吗?但是我知道,既然我哥问出了这句话,那么也就说明,马俊云的过去肯定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我在脑海中迅速的回想着所有关马俊云的事情,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在古墓中听到的两句话,那两句话应该是学舌的巨蟒说出来的,从声音的不同来判断,分别是我哥和马俊云说的。我哥说的是:“你当年到底杀了多少人?”而马俊云说的那句话是:“龚哥,我真的不记得了。”
这两句话传进我耳中的时候,是断断续续的。
当时,我和婉楠都听到了这个声音,但是我们只是一心一意的在想,这个声音到底是那里传来的,到底是谁说出来的,而并没有留意这句话本身蕴含的内容,现在想来,这句话里面包含的东西是非同一般的。
我哥和马俊云认识,不但认识,当年还一起经历过什么。其实这一点并不算太唐突,刘小美和程帅是有目的而来的,王小花和婉楠也是有目的而来的,只有马俊云和孟云我还在不知道,现在想一想,马俊云本来就是局内人,他也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的吧。
我感觉心里面豁然开朗的了很多,但同时,又有了新的疑问在脑海中诞生。
我在脑海中想了好多,然后对我哥说:“你和马俊云认识?难道当年你们是同事?”
他说:“没错,我们是同事。”
我说:“现在你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我来塔克拉玛干沙漠了吧?我觉得如果我不知道这个答案,也就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留意马俊云。所有的一切,我都无法理解。”
我本以为我哥告诉我的原因,会让我把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但是没有想到,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回答了我一句,他说:“我带你来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为了唤醒你的记忆,让你回到这件事情当中来。”
我诧异的问:“就这些?”
他说:“就这些。”
我皱着眉想了想,问他道:“你说让我回到这件事情当中来,这件事情指的是什么事情?”
他说:“我们的身体里有东西,你也知道的,好像无处不在。你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在我们体内吗?”
我摇了摇头,自认为对于这件事情,我是所有人当中,知道的最少的人。我看着他等他给我解释。
我哥说:“我认为这是一个阴谋,极大的阴谋。我的记忆也是不完整的,直到一年前,我才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于是我来塔克拉玛干沙漠寻求真相,我感觉所有的真相都应该掩藏在这个广漠的沙漠中。后来我发现了这个古墓,它让我想起了更多的东西,我们的考古团,以及我们的队员。”
他说道这里,将一张照片递给我道:“你看这张照片。”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张老旧照片,照片中有十多个人,背景是停在沙漠中的一张吉普越野车。
我哥说:“我们的考古队一共有9个人,我记不起他们的名字了,你留着这张照片,如果找到他们的话,或许对你有帮助。”
我将照片还给他,说:“哥,我们离开塔克拉玛干沙漠,兴许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哥看着我,沉默了片刻,好像在想要以什么样的措辞来说接下来的话。过了片刻,他才说道:“我们体内的东西,是会要你的命的。不但会要你的命,而且他会控制你,对你身边的人不利,你难道要带着这种病生活下去吗?”
我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如果这种病真的会对我身边的人不利,那么我以后怎么回去见我的父母,如果就在见他们的时候,我的神智突然被这种奇怪的东西控制了,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我真的不敢做任何这方面的假设。
我重新将照片拿回来,好好的看了几眼照片中的人,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是马俊云的,真的是马俊云,他就站在我哥旁边,一只手搭在我哥的肩膀上,一脸的笑意。
我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我本以为这一次来塔克拉玛干沙漠,大不了就是一个关于录像带的恶作剧,但是没有想到,现在越来越复杂了,我把自己卷入了一个十年前,以致十年后的巨大阴谋之中。而我不知道这个阴谋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看到了这个巨大阴谋的冰山一角。
我强压住心中的震惊,然后将照片放进了我的钱包中。
我哥说:“马俊云就是这9个人当中的一个,你可以问问他十年前的事情。但是别激怒他,这个人有着很强的暴力倾向。”
我说:“我早就领略过了,那个张枣不就是被他……对了,张枣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被你带去复活的?。”我突然想起一个让我十分不解的问题来,张枣确确实实有两个,这点我十分确定。
我哥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不是,我从一个沙人手中救了他。”
我警惕的问道:“什么沙人?”
他说:“塔克拉玛干沙漠中有一群神出鬼没的原住民,我曾经遇见过,他们的行动迅速,可以躲进沙子中,来无影去无踪,我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反正我把他们叫做沙人。”
我问他道:“黑毛怪就是沙人吗?”
他说:“有可能是,不过也有可能沙人就是沙人,黑毛怪就是黑毛怪,二者毫不相干。”
我们刚聊到这里,帐篷外突然传来刘大壮的声音说:“龚老大,我们可以出发了。”
于是我和我哥的谈话到此结束,他站起来,从他睡的床下摸出来一把95式手枪递给我。
我一看,没敢去接,我说:“这东西我不要,你怎么弄得这种东西,这是违法的,你不知道?”
我哥强行把手枪塞进我的手中道:“在这沙漠中,强者就是法律。不然你死了都不知道向谁申诉去。”
说完他就掀开帐篷的帘子走出去了。我听到外面传来张枣的声音:“龚老大,你醒了?”
我连忙把枪揣进了衣袋,一想不太妥,又把枪拿出来插在裤腰带上,用衣服将之掩盖住。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摸过枪呢,一想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但也有一种奇怪的自信心附身一般笼罩着我,我想,也许这就是许多人喜欢摆弄枪械的主要原因了吧!

亲爱的我没有搜到啊 (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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