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小时候流浪那几年遇到的奇人怪事

  他们拿着手电筒围着这个方形石头研究了半天也没什么发现,最后那个妇女突然鬼哭狼嚎的喊起来,有字有字。
  养鬼老头问字在哪里,中年妇女拿出一把短刀,就是我那把古铜小刀。只见她在方形石头上翘了几下,一块厚度和瓦片差不多的石板被她从方形石头上翘了下来,掉到地上摔碎了七八块。
  果然有字,连我都看得到,那中年妇女翘下来石板后,露出了刻在石头上的字。养鬼老头拿着手电筒看完这些刻字之后,极其惊恐的大叫着快!快!快!快放回去。
  还没等那三个人反应过来,养鬼老头就把绕在石桩上的铁链放开,方形石头随即往井底坠去,没到半秒就听到了落水声。
  几乎就在同时,养鬼老头大喊一声|“快跑!”但来不及了,就在他们刚转身的时候,以井口为中心的周边井沿突然就坍塌。这突然坍塌出来的窟窿足有五米宽五米长,同养鬼老头他们和那个大木炭一起都坠落到了井里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几乎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却又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就像巨浪拍击海岸的石头一样,会不会井里突然窜出一只什么巨兽来。
  井口坍塌出来的这个黑洞洞的大窟窿突然开始冒出水来,难怪养鬼老头松开铁链的时候,那方形石头一下就砸到了水里,原来他们拉起石头的时候,水位就开始上涨,等他们看完字的时候,井水已经快涨到了井口。泥土突然遇到大量的水就开始坍塌,这真是天要灭他们啊!
  水冒出来后没一会就把旁边地面的炭火浇灭,突然就变的伸手不见五指,而那个巨浪的声音越来越大。
  舅舅捡起自己的手电筒,慌慌忙忙的给我解绳子,越急越是解不开,不到一分钟,水已经淹没了脚跟。
  等他解开我脚上的绳子的时候,顿时整个山坳一阵摇晃,接着听到一阵如打雷一样震耳欲聋的声音。
  舅舅手电筒一照,只见坍塌的巨大窟窿有个水柱直冲而出,水柱足有公交车那么粗,冲出地面足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如长江三峡大坝泄洪一般。
  水柱冲到半空中又落下,巨大的冲力把舅舅一下就不知道冲到了哪里去,手电筒掉进水里不到五秒就熄灭。
  我就悲剧了,虽然脚上的绳子解开了,但是身子还绑在树上,手也反绑着,大水一波冲过去后,水位直接从淹没到脚跟一下就到了胸口。我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挣扎,但却丝毫没有作用,一边叫舅舅也没有人回应。
  难道我也要被水淹死,成了一只水鬼吗?一想到水鬼,我这才想起童童,又开始大喊童童。不知道童童进了那颗珠子里面后还出的来吗?此刻随着养鬼老头掉进水里,如果童童能出来,现在正是她的主场啊!我只能指望童童能出来救我了。
  不过让我绝望的是童童并没有出现,我嗓子都喊哑了,当水位淹没嘴巴,最后淹没头顶的时候,我再也喊不出来,喉咙咕噜咕噜的进水。在我最后的意识里,感觉到从未如此的寒冷和从未有过的黑暗,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失去了意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草丛里,我爬起来头晕目眩。草丛下方不到十米是一个小湖泊,此时太阳很大,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噩梦。
  我身边什么都没有,结果却从口袋摸出一个珠子来,这让我高兴的一下蹦了起来。童童还在,最后是童童救了我,珠子已经随养鬼老头掉进了井里,现在又回来肯定是童童。不过我拿着珠子叫了老半天,并没有听到童童的回答,不禁又一阵失落,不过我还是认为童童在里面,只是她被养鬼老头撒的金粉到身上受伤了需要沉睡休息。
  我开始沿着小湖边寻找舅舅,不知道他昨晚被水冲开后,现在是死是活。面前的这个小湖就是昨晚窟窿喷出的水积聚而成,把整个山坳淹没成了一个湖。
  我沿着湖边走了两圈没有找到舅舅的踪迹,我的古铜小刀,凤骨针,钱等什么都不见了,只剩下了这颗珠子。
  又饿又累,生死由命吧!我决定去找点东西吃再回来找舅舅,一身狼狈衣服还湿的我,走了好久才走回阿婆的茅草屋里,阿婆的尸体依然静静的躺在床上。
  我杀了两只鸡来煮,一只端到阿婆床前拜祭,另一只我拿到小溪边坐在石头上吃。吃饱后我回到阿婆床前,给她磕了三个头,说害她的东西已经除掉,希望她能安息。
  我出到门口关上门后,把整个茅草屋都点着了火,连同那些动物皮毛一起通通烧掉,就让大火带走一切吧!
  我又去了叔公跳水的那个水潭,发现水潭已经干枯,那漩涡的位置此刻是一个电视机一样大的地洞入口。我跳下干枯的水潭到地洞口一看,黑洞洞的深不可测,和童童说的一样直通山底,估计有上千米深,而干枯的水潭里还有许多死鱼。
  也许是昨晚那个山坳古井突然涌出来的水,导致附近地方的水全都被吸到了那边去,所以才有这么大的水柱冲出来。
  不知道那个方形石头的字写的是什么,更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更更不知道那口井里有什么东西。不过这一切都在两年后我有了条件重返井底得到了答案,这里先不说,以后会写到的。
  童童父母的消息还有张神婆的消息,都随着养鬼老头一伙的坠井而消失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这就是命。
  经历过槐树林的那一夜后,我明白了什么叫做人生苦短,什么时候意外死去了都不知道,所以我决定先去找妹妹。从开始离家算起已经差不多一年了,当初离家的目的是去找妹妹,结果这一年所做的事和找妹妹边都沾不上。
  身上没有了钱,我走路下山两三个小时才回到贵港,问了人找到了医院,禽兽小弟弟还呆在医院里,不过这么多天他的脚又好了许多,已经从轮椅换成了拐杖。他不停的追问我这几天都去哪里做坏事了,我当然不会真的告诉他这几天的经历,而是逗他叫他给我一百块我就说给他听。
  我去医院就是找禽兽小弟弟借回家的路费,毕竟在贵港只认识他一个人,禽兽小弟弟借了十块钱给我,当天我就回了家。
  经历过一次生死,回到家后我就去外公外婆和我妈的坟扫墓,虽然没到清明,但也快了,那就提前几天也没事。我对着我妈的坟说要去湖南找妹妹了,希望能找到她带回家团圆,希望阿妈在下面不要担心我们。
  扫墓回来后就开始去湖南的计划,我早就知道湖南是一个省,和广西一样很大,而永州是一个市,和贵港一样也很大。去那么大的地方找一个人,那肯定需要钱,没钱寸步难行怎么办,偷啊!
  我以前就听舅舅说隔壁村的村长他哥在南宁当官,所以隔壁村村长家是附近几个村唯一盖起小洋楼的,不偷他的偷谁的。
  现在才发现前面把陈大炮写成吴大炮了 晕倒

  
  说实话也只有他家能偷了,那个年代农村哪家不是穷的叮当响,开门给你偷也偷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现金更是没有。
  要偷东西之前必须打探摸清情况,比如有没有狗,屋主在不在家,习惯什么时候离家什么时候回来,这些都很重要。
  傍晚去隔壁村探路摸底的时候,出师不利啊!半路上竟然遇到一支送葬队伍。这送葬队伍很奇怪,没有敲锣打鼓放鞭炮,也没有哭哭啼啼的亲属,只有四个人抬着一具黑色棺材,匆匆的往山里走去,此时距离我不过五十米。
  我知道这样的送葬队伍只有三种情况,一是没有后代的老人,这种老人死后是不用办葬礼的,只需同族的把他装进棺材抬去埋掉。第二呢就是自杀的年轻人,还有夭折的小孩,都是匆匆埋掉,不同的是小孩一般用席子一卷或者钉个木箱子,是没资格进棺材的。
  看到这黑色棺材我就想起陈大炮,毕竟他也是这个村的,警察应该把他的尸体带出来了,不知道棺材里会不会是陈大炮呢?
  我移步到路边菜地给送葬队让路,离我不远的菜地刚好有个村妇在摘菜,只见她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后发现是大舅妈的表姐。大舅妈有个表姐嫁到隔壁村,平时常常来大舅妈家窜门,所以是认得我的,不过我这一年的变化太大,她一下认不出来。我问她叫我过来干嘛呢!她说没什么事,只是叫我不要看这个(送葬队),很不吉利的。
  她又问我是隔壁村谁家的儿子,我说我是跳河啊!你表妹夫的堂妹的儿子,不认得了吗?她这才惊讶万分的说都长这么高了,她一下认不出来啰,难怪看起来那么像,然后叫我帮她拔萝卜。地里有两个框,有一个框已经装了几根萝卜,我问她拔那么多萝卜干嘛用呢!
  大舅妈她表姐说清明扫公家坟的时候吃饭用,(公家坟就是祖先坟)一到清明全村人都要去扫的公家坟有十多个,两三天才扫的完,每家出一个人。扫墓回来后要在祠堂吃饭,三天算下来要杀一头猪,哪怕是萝卜青菜也要准备好几筐。
  大舅妈她表姐问我这么久不见都去哪里了,我说去打工了,跟一个表叔在梧州修路呢!大舅妈她表姐听后嘿嘿笑的说,长大了开始赚钱了,再过几年可以娶老婆了之类。
  一边拔萝卜一边说话,我把话题扯到了刚才那个送葬队,问大舅妈她表姐你们村谁死了啊!怎么连个哭丧的人都没有。
  大舅妈她表姐压低声音说陈宝贵你知道吗?我说不知道,她把手中的萝卜丢进框里然后问我陈大炮你应该知道吧!
  我说知道啊!很滥赌的那个,和我舅舅穿同一条裤子的人。
  大舅妈她表姐又把声音压低,说这个陈大炮已经死了,失踪了好几个月,前几天有公安警察从山洞里把他找到,抬出来一具白骨,说这白骨就是陈大炮。
  我说这个事我知道,心里想陈大炮变成白骨还是我弄的呢!不过脸上还是要装出很惊讶好奇的样子问,难道这个黑棺材装着的人是陈大炮,那陈宝贵又是谁?
  大舅妈她表姐说棺材里装着的是陈宝贵,陈宝贵是陈大炮的父亲,陈大炮失踪后的几个月陈宝贵身体越来越差,当知道自己儿子找到后成了一堆白骨,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已经下不了床说不了话了,挨不了几天今早就死了。
  大舅妈她表姐弯腰把一根大腿粗的萝卜从地里拔了出来后又说:“不过可怜的是他家抱养的那个小女孩,是个哑巴无法说话,大家都叫她小哑妹。不过没人知道小哑妹是哪里抱来的,更不知道她亲生父母是哪里人,只知道是陈大炮在路边捡的,现在没人养了可怜哦。
  我早就听说陈大炮有个四岁的女儿,一直以为是他亲生的,上次毁掉他的尸体的时候就打算帮他抚养那个可怜的女儿,现在才知道是抱回来的而已。这样说来这小女孩更可怜了,以前还有人养,现在才四岁家里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如果这个小女孩是个正常人的话,也许会有村民会收养她,可惜是个哑巴,重男轻女的年代,谁家会养一个哑巴小女孩呢?就算有人愿意养她,也是为了过几年充当家庭劳动力,就像我从七岁起就被舅舅充当家里的劳动力,种菜锄草洗衣煮饭放牛都要干,那份苦终生难忘。仍记得自己那时天没亮就被舅舅赶起床,扛起锄头一边哭一边走到地里锄草,而同村同龄的孩子都在玩泥巴弹弓呢!
  一个四岁的哑巴女童被父母抛弃,养她的人又都去世了,才四岁就这么惨,我决定到村里去看看她。我问大舅妈她表姐,这个小哑妹叫什么名字,大舅妈她表姐说叫陈见崎,还是村长陈酒桶给起的名字。
  拔完萝卜后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帮大舅妈她表姐把两框萝卜挑回了他们村,然后问人来到了陈大炮家门前。
  这是全村最破的屋子,真想不明白陈大炮以前也赢过蛮多钱,为什么不盖间屋子呢?屋里一片漆黑,看起来活脱脱的一间鬼屋,门口的地上还有很多蜡烛纸钱,应该是今天早上陈宝贵死的时候烧的。
  我敲了敲门问有人在家吗?没人回答我便走了进去,见到一个小女孩坐在大门的门沿上抹着眼泪,不过却听不到哭声。这就是那个小哑妹吧!她看到我估计吓到了,起身跑进了黑漆漆的屋子里。
  我站在大厅门口叫她小哑妹,出来哥哥带你去买糖吃,叫了几声她并不出来,于是改口叫小见崎。
  不过小见崎没出来,虽然这个屋子刚死了人,但我已经不是个怕鬼的人,不进去是因为太黑没手电筒,怕被人发现误会我是人贩子。
  这么黑的屋子又没人,一个小女孩不怕吗?这让我不免有点担心,赶紧去大舅妈她表姐家借了个手电筒又回来,推开了大厅虚掩的门进了屋子。
  陈大炮的屋子有两个房间一个大厅,不过我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小见崎,又上了阁楼也没找到。大厅桌上什么吃的也没有,陈宝贵病了那么久,平时是谁给这家做饭呢?这小女孩平时又吃什么,今天吃了没有?
  我拉了大厅开关绳子灯并不亮,也许陈大炮失踪后家里就停电了,无奈找了根蜡烛来点。坐在客厅里一股霉味,突然听到房间有咳嗽的声音,我立即冲进去,发现咳嗽声是从床底传出来的。走到床边蹲下手电筒一照,发现哑妹小见崎正躲在里面拿着一个蛇皮袋挡着自己,还不停的咳嗽,看到我电筒照进来显得非常的害怕。
  我小声的问她饿不饿,哥哥带你去买糖吃,不过她并没有理我。我把一只手伸进去捉住了她的腿就往外拉,她不停的挣扎,好不容易把她拉出床底后抱起来刚转身,面前突然站着一个老人吓了我一大跳。
  这个老人看不清脸,膝盖以下透明,整个人悬浮在离地三十厘米的空中,看起来虚虚实实。只见他一身黑色长袍寿衣,头上带着一顶黑色唐帽,看起来像民国时期街头的算命先生,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一个鬼魂。
  这个老人出现在我面前不到两秒就变透明消失,我的妈呀!除了陈宝贵还能是谁,这个老东西,刚死就出来吓唬人,不知道我已经身经百战了吗?
  虽然我的古铜小刀已经丢失,但一个老死的人我还是知道它的分量的,也就只能吓唬吓唬人而已,没有害人的能力。一个刚死的老头子,头七都没过,狗吼两声他都怕!就算是普通人它也影响不了什么,最多弄个鬼打墙出来,但一泡尿就能破了它,胆大的人根本不用怕。
  这里要说一下,鬼如果不是怨气很重的话是很难以人形现身的,因为它没能力干扰你的大脑,如果它强行那样做对自身也是伤害很大的。平时遇到的灵体最多是一小团黑雾白雾,或者一团绿光之类的。
  不过有两种情况例外,一是刚死的人常常以人形现身,因为刚死还带着人气,所以人以为它是鬼,而鬼以为他是人。宋定伯捉鬼里也写有,鬼问宋定伯怎么那么像人,宋定伯骗鬼说我刚死所以才这样。这种情况一般叫做中阴身,和灵魂出窍性质差不多,严格来说这种灵体还没有资格被称为鬼。
  第二种情况,怨气重的鬼常常以人形现身,但也是有条件的,只能在它身死的地方而且要阴气重的时候。当然某种特殊的情况例外,比如上了人身跟回了家里,也许半夜就站在你的床头。这里要提示一下,如果被这些东西附身它还没能力控制你的话是看不出来的,你只会觉得累,而且怎么都精神不起来,不管休息多久。所以奉劝那些不信鬼的人,千万不要去荒废的凶宅探险,这些地方比坟场和太平间凶险多了。(这里要吐槽一下不知道谁传出来鬼都在坟场的,即使是那也是无害的鬼而已,真正的凶物都不会在这些地方)
  话又说回来,能现身的鬼一看貌似和人没区别,但稍微仔细看下就知道,我们无法看清它的脸,或者他是悬空的,膝盖以下没有小腿。鬼最多的地方不是太平间,不是坟场更不是殡仪馆,而是他们去世的地方。当然大多数人死后都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少数的人死后还眷恋生前的世界放不下,不甘心。
  可以判断陈宝贵死后鬼魂并没有离开这间屋子,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放不下,为何现身两秒又消失呢?
  我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对着空气装出一本正经的高人腔调说:“尘归尘土归土,去你该去的地方!逗留在这里不走你是自讨苦吃。”
  我话音刚落,外面大厅的门竟自动关了起来,桌上那根蜡烛无风自灭,连我手中的电筒眨了眨也不亮了。
  呵!我忍不住冷哼一声,这老家伙还真的和我杠上了,一个刚死的中阴身也敢那么嚣张。
  小见崎刚才也见到了陈宝贵的中阴身,也许只有四岁的她根本分不清那是人是鬼,或者根本没有这个概念,电筒一黑我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我把小见崎放到床上整个人盖过被子叫她睡觉,然后自己也上床盘腿而坐,等待着陈宝贵再次出现。
  房间里很黑,不过由于刚入夜加上窗户外射进来邻居家的灯光,所以勉强看的到房间里的东西,我坐在床上大概有了十多分钟,突然客厅响起了脚步声。
  这脚步声在大厅外面走走停停,时而快时而慢,好像一个小偷在屋子到处翻找什么东西。那脚步声沿着木梯走上了木板阁楼又下来,最后往我这边房间里走来,到了我身边停了下来。虽然有脚步声走到身边,但我什么都看不到,仿佛是一个透明的人走进来一样,不过我不怕。
  这声音停下后没多久,有一滴冰冷刺骨的水从屋顶滴进我的脖子里,同时房间里响起了一个哭声,我仔细一听是从床底下传出来的。
  这哭声隐隐约约忽远忽近,好像是有个人用被子蒙住头哭一样,那是一个老人的哭声,只听它“呜~~呜~~呜~~啊~~啊~~啊!”
  如果这哭声是一个厉鬼发出来的话,平常人若能听到,那这个人第二天肯定要发高烧,而且打针吃药都好不了。
  这哭声是陈宝贵这老东西吗?那他为何要哭呢?多少命运比他苦比他惨的人死后都没有折腾,人有人途鬼有鬼道,怎么他这么不懂规矩。
  我立即跳下床对着黑漆漆的床底喊:“死了就是死了,哭有什么用,别逗留在你不该留的地方不走,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小心我收拾你。”
  我话音刚落,床底下的哭声突然停了,房间里又变的静悄悄的,没过一分钟,床上的小见崎突然翻开被子坐了起来,接着我听到她嘴里是一个老人带着哭腔在说话:“我出不去,我出不去呀!”
  话说完后小见崎倒在了床上,我都来不及问他为什么出不去,难道这屋子有古怪,把魂锁在了这屋子里不成。
  我曾听张神婆说过,有些心肠歹毒的人为了报复仇家,悄悄在别人屋子布置锁魂阵,让误入屋子的孤魂野鬼出不去,久而久之或家破或人亡。想想陈宝贵中年丧妻,老年丧子,而陈大炮成了基佬,娶了老婆没碰过人家,抱养了一个小孩还是个哑巴!难不成真有人害这家不成?
  锁魂阵高端一点的叫法叫做封印,如来佛祖就是锁住了孙悟空的元神,所以他怎么都逃不出五指山,肉身即使吃了无数仙丹,也始终是肉身,没有元神肉身就是一坨肉。
  据说故宫里也被高人布置了一个大型的锁魂阵,里面的东西出不来,外面的东西能进去,但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不过给一个小屋子布置这个还是很简单的,普通人都能做的到,找四根棺材钉绑上一根红绳,挑个合适的日子时辰钉在屋子四个方向。至于哪四个方向,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说法,张神婆讲的是大门口,屋两侧和屋后。有的地方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有的地方是钉屋子的四个角落,不过只要拔掉其中一颗,阵中的鬼魂就能逃出来。
  如果真是如我所猜测的那样,那么这屋子里肯定还有别的东西,说不定还不止一只。这屋子真的被人弄了锁魂阵的话,那陈宝贵也是受害者了,他刚死不可能这么嚣张。我太大意了,不应该无备而来的,现在还是刚入夜没多久,要是等到阴气最重的子时估计那些东西就要出来了。
  惹不起难道我躲不起吗?没有古铜小刀在身上,我也不敢惹这趟麻烦,还是走为上策吧!我准备抱起晕过去的小见崎,突然后脖子生起阵阵寒意,竟然有东西往我脖子上吹冷气。我拉下裤子拉尿到手掌,然后往身后撒去,那吹冷气的东西立即停了下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立即抱起小见崎,在黑暗中摸蹭着走出大厅,顿时身边的脚步声、笑声、哭声、叹息声络绎不绝,这简直是鬼窝啊!
  如果普通人进来的话,估计早就被吓晕过去了,命大的明天醒来回家大病一场,命薄的第二天家人就该来抬尸体了。所以我奉劝那些中二少年,千万不要因为不信鬼而单独前往荒废凶宅探险,从来没有一个权威科学家能否定世上到底有没有鬼。
  我摸到桌子找到了火柴划着,顿时屋子乱七八糟的声音戛然而止,点亮了蜡烛一切显得那么的平常。不过在我走到大门口开门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这个小木门,这和那次老樟树下锄头挖不进地面一样,如果古铜小刀还在的话轻轻一划就行。可问题是古铜小刀在平天山槐木林里被养鬼老头拿走了,这下我是真的有点急了起来,搞不好这次阴沟里翻了船。
  从我真正接触这类东西起,张神婆家仙人委托她送我的古铜小刀从未离身,而此时的我除了变的不怕鬼之外,和当初进竹林被鬼火吓的半死的我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了有童童吧!可是这时候她不在,而且那颗能吸鬼的珠子我也没有带来,因为我这趟出来是打算偷钱探路的而已。
  有人可能会说我蠢,干嘛不去窗户喊人之类的,可问题是鬼魂作怪,即使喊破了喉咙别人也听不到的。
  桌上的蜡烛就快烧完了,难不成我今晚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不成,像我这样八字这么轻的人,要是被上身那就完蛋了。屋子里的东西不打算放我走,刚才陈宝贵也上小见崎的身说自己出不去,那么可以判断屋子里的东西绝非善类。
  正当我的时候,桌底下“喵呜”叫了一声,钻出一只黑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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