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ong2439 2017-03-15 12:08:25
船长好!天涯一别三年。看到你依然笔耕不辍,硕果累累,深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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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通兄好,你也写了不少书啊,都奋起,哈哈.
@xinyue20102014 2017-03-15 13:26:52
船长的书终于要出了,耶,等着!!我要买2本,让我姐也看看,去年3月到现在一直忙,一直在线上也没时间,现在休息几天,放松一下,却找不到什么书来看,整个网络,电视,电影,都没意思,还是静下心来看一下船长的文章,胡苹汁也在喝,不过不是每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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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坚持就好,谁坚持谁知道:)
书印出来了还未发货,估计得一周后可上当当、京东哈。
@u_109783498 2017-03-16 10:00:46
楼主,能送我一本签名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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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书。不了解出版的兄弟姐妹可能认为作者有书,实际上作者要书也得去买。出版与作者是两回事哈。
不过出版方正在做一个活动:就是写《读婚治,谈改变》,上几楼已有例文,写出自己读帖后的积极变化,1500字以上,就可以获得出版方寄赠的一套(上下部)婚治。
请兄弟姐妹们积极参与。谢谢。
抱歉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书书虽然已经出版,但各大地面书店及网络销售平台还没有开始正式发货。为满足急性子的兄弟姐妹们,从今天开始将继续在帖子里更新。
事件的发展大出屠戚二人意料。三天后,公安机关的初步调查和处理结果出来了:
认定修理就是逃犯汪秀力;
金枝公司办公室搜出少量毒品;
修理试图制造谢雯自杀现场,反被谢雯击伤;
修理长期吸毒,谢雯也涉嫌吸毒;
公安机关正组织力量对修理展开深入调查;
对谢雯处以15日拘留,罚款2000元。
再复杂的案情,结果出来后就很简单。由于屠百药等人举报有功,加之戚晏容医生能帮助谢雯进行心理治疗,公安机关向屠戚二人介绍了情况,归结起来不过几百字。
七年前,从事毒品犯罪活动的汪秀力在云南边境被捕,供出了在北京的下线李新明。在押送途中,汪秀力跳下山崖受伤逃得一命,潜逃东南亚,在新加坡做了换脸手术,返回云南后通过关系弄了新的身份,再以购房名义化名修理,迁至新疆石河子上了户口。此时修理原有贩毒网络被端掉,急需用钱。他想到李新明曾与他谈过收养玉娇的事,知道谢家资财雄厚,便苦心设计了一个骗婚计划,从小玉娇入手骗得谢雯情感,进而接管金枝公司和慈善项目,成了商业大腕和慈善明星。为了掠夺谢雯的财富,汪犯以小玉娇作为要挟,胁迫谢雯吸毒和“成为精神病人”,同时收买无业人员组建了涉黑性质的犯罪团伙,宋时鱼被绑架恫吓正是其手下所为。谢雯感觉到危险,私自到中途岛戒毒和治疗心理创伤,但涉及修理的事情相当复杂,特别是孩子的问题十分棘手,故一直不敢言明。及至宋时鱼被绑架,孩子也受到威胁,谢雯不得已从运河公园返回公司住所。修理在确定外部干涉停止后,亲手制造谢雯自杀现场。然而谢雯早有提防,在修理动手时突然反击,结果二人均倒在现场。若非警方及时赶到,二人均性命难保。
屠百药进了有便衣警察把守的医院特殊病房。修理的呼吸器已经取下,头上的输液架上挂了四瓶液体,几乎不能动弹,据说他浑身上下有十几处重伤,肝、肺皆被刺穿,就算医好也是废人一个。他要求见屠百药私谈,不能录音录像。这是他招认全部罪行的唯一条件。警方同意。
便衣警察和护士都出了房间,门关上了。屠百药搬了把小椅子坐在病床边,说:“现在是称呼你修先生,还是汪先生?”
修理看着屠百药,说:“随便叫什么都可以,名字只是代号没有意义。我想不明白的是,屠先生大费周章管这闲事,对阁下有什么好处?”
屠百药耸耸肩:“人人都有病,我的毛病就是管闲事上瘾。如果你不派人把我兄弟关在地下室并下重手,可能我会放手。”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对谢雯动手?而且掐得那么准?”
“我并不知道,只是瞎撞的。”
修理叹息了一声:“我的错误就是以常理来判断,以为放了你那姓宋的兄弟,再补上谢雯的食宿费就没事了,谁知道你连过年都不好好过,四处打探我的情况。你的确是个疯子!”
“我决定要办一件事而没办成时,焦虑得吃不下睡不着。”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阳柳要与你离婚。你这样的人,谁嫁给你都是一场噩梦。”
“谢雯嫁给你是美梦吧?”
修理突然笑出声,可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他的笑显得很别扭。“对谢雯而言当然是噩梦,但对我同样可怕。你能了解一个男人结婚后却不能碰老婆的痛苦吗?”
屠百药点头,因为当年阳柳决定离婚后也不让他碰半根指头,这很伤人,也是一种冷暴力。
“其实你不了解。阳柳跟你那是闹别扭,而谢雯却是一条死蛇!懂吗?死蛇!”修理眼里盛满恐怖,“当你发现你在干一条死蛇时,你会恐惧!你会厌恶你自己,你会觉得自己很龌龊,很恶心!无论你在外头有多风光,但是你在家里就是妻子眼里的畜生!你们都认为我可怕,但是谢雯才真正可怕。她鄙视我,她不做任何反抗,她就是一条浑身僵硬的死蛇!没错,想杀她的念头已经很久了。我既要钱财,也要她的命!”说到最后,他体力不支,只剩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屠百药一直以为自己的心理强大,但此时不由得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听到修理咬牙切齿的声音,屠百药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了解婚姻。有很多杀妻、杀夫案,根本原因还真不是钱财,而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心理原因。
他问修理:“难道当初你在智光学校结识谢雯,真的只是为了骗婚?”
“那时是为了她的钱财。”修理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但后来我发现,根本原因是我迷恋她的身体。你知道,她是个美人,每次见到她我都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但是她和我结婚完全是因为玉娇,她并不爱我。我要她全心全意地爱我,但是我们却背道而驰,越行越远!本来我想好好跟她过日子,创造财富,从事公益,教育玉娇,但她的心从来没有接纳过我,她的冷漠和不屑就像毒蛇的牙齿,咬得我吃不好睡不着!”
“你又要巨额的资财,又要美人的心,还要好的名声,你是不是要得太多了?”
修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无论如何,我很敬佩你。你能把小玉娇从一个自闭的儿童变成正常的孩子,而且成绩还那么好,花了不少心血。”
修理叹息了一声说:“孩子总是无辜的。我是做过很多坏事,但我对玉娇是真心的。我让她活回自己,小玉娇也让我活得像个人。我做过坏事,但也做过好事。我从事慈善事业,是真心的,我也想赎回我的罪……”
“我相信。你的本事比我们的都大,更比谢雯的大。你能把金枝公司做得风生水起,凭的是真本事。”
修理眼神里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良久,他才说:“今天请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玉娇,其实是我的孩子……”
屠百药内心一震。纵使他再有想象力,也无法想到会是这样!
“一个人再有公益心,都无法在别人的孩子身上花那么大的心血。只有天然的父女基因,才会真正奏效。屠先生,你也不要多想,事情很简单:十二年前,我在偶然的机会见到了谢雯,就深深迷恋上了她,但我知道以我当时的身份无法追求到她,所以我设计迷奸了她,没料到她竟然怀了孕,生下了玉娇,我知道后让李新明找到谢雯父母收养了玉娇。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招出李新明,是因为这对夫妻对小玉娇不好,虐待她对吧?”
修理咬了咬牙:“你认为我会那么轻易被抓住?我让武警抓我就是为了招出李新明,让这王八蛋进去!他收了谢雯父母的钱,还有我的好处,却把一个聪明无辜的孩子弄自闭!我岂能饶他!”
“或许,他的老婆失踪也与你有关?”
修理嘿嘿笑了两声:“一个虐待儿童的恶妇,我能让她活着吗?”
屠百药紧盯他的眼睛:“看来,谢雯前夫李浩然和父母亲均在同一年出了车祸而亡,并不是巧合?”
修理缓缓地说:“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呢?”
屠百药张了张嘴,没再问下去,他将脸埋在掌中,深深地吸了口气。很显然,修理为了独占谢家的财产,机关算尽!他说谢雯的冷暴力是毒蛇,他才是条真正的毒蛇!
“谢雯知道这些吗?”
“她不知道。”
“也许她没有证据,但我们男人是不可能真正了解女人的。你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如果她没有一点感知,说明她不是女人。”
“也许……”修理的声音渐渐变得疲惫,“也许她有感觉吧,不然她怎么会不让我碰她……但是……这些事情都已经结束了。现在,真正知道真相的人,只有你我……”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屠百药松开手,去看他的表情。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也不会不管小玉娇……拜托了……”修理的声音渐渐变小,眼神黯淡下去,两秒后浑身剧烈抽搐起来。屠百药大惊,起身扑过去一看,修理的瞳孔逐渐放大。
他赶紧跑出房间叫医生护士。两名便衣警察飞奔进门……
中途岛。夜已深。
屠百药颓然坐在办公桌前,目光变得呆滞。谢雯和修理一案,虽全盘获胜,但终于还是没保住修理的性命。修理事先在牙缝里藏了足量氰化物随时准备自我了断,医生赶到时已停止心跳。
他一直纠结,要不要把修理临死前说的真相告诉戚晏容和谢雯。
至于谢雯与修理的决斗,过程并不复杂。谢雯害怕修理伤害小玉娇,自己也曾受修理诱惑吸毒,更不愿意牵连好心帮助她的屠、戚、宋、白、叶等人,故而一直装傻,任由修理摆布。修理出门前把谢雯用尼龙套绑在椅子扶手上。谢雯既不挣扎也不叫喊,像真的精神病人一样目光呆滞地坐着。后来,修理受不了谢雯直接拉在椅子上的大小便,才放开她,但也看管得很严。
正月十五这天,修理从外面回来,对绑在椅子上的谢雯说,你我缘分已尽,应当告别了。谢雯像往常一样一声不吭。修理拿出塑料手套戴好,把白床单撕下一段,站在椅子背后,套在谢雯的脖子上,说这个不疼。谢雯突然喊道,等一下,你要杀我可以,但玉娇怎么办?修理说,你放心,我会待她如亲生女儿。谢雯说,你杀我,你也跑不了。修理说,我干吗要跑?一个重度精神病患者,在自己的寓所上吊自杀,这种事情发生得太多了,警方最多怪我没尽到丈夫的看护责任。谢雯说,你明明是勒死我,怎么是我上吊?修理边用力勒边说,受力点都在咽喉上,只需等你睡过去后再吊起来就可以了,看见没有?窗户上有铁栏杆,把这布条拴在上头就可以……突然,修理感觉小腹一凉,低头一看,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已刺进自己的身体。
修理大惊,不由得松开布条过来抢刀。谢雯绑在手上的尼龙套不知怎的全松开了。她拿水果刀在修理身上乱戳。修理声如牛吼,不顾身上喷血,一把夺过刀子,死掐谢雯的脖颈,但因身中数刀击中要害致失血虚脱,未能即刻要了谢雯的命。最终,修理重伤,谢雯力竭,双双倒在血泊之中。
正月十九,晴。
屠百药一早起来跟着跑了会儿操,被牛兴和荣坤叫住了。三人停下脚步,边走边聊。牛兴说:“屠总,你教的这几招练了不几天,小肚子疼,坤儿也有这个问题,是不是咱俩没掌握要领,走火入魔了?”
屠百药笑道:“走火入魔是练某种功夫到了较高段位才可能,我教的只是外部穴位刺激,帮助激活肾功能,哪会走火?练好了,跑马还差不多。”
荣坤笑道:“跑马是十几二十啷当岁的事儿,马都没了,还跑个蛋啊。”
屠百药说:“你随便反复按擦身体哪个部位都会疼,这是正常的,半个月后就不会疼了。”
这段时间,牛兴气色明显好转,也发现白净有了明显变化,心头高兴。“屠总,我是打心眼里服你,净净真的好多了,我也感觉一身轻松多了,坤儿也有同样的感受。”
“这都是戚博士的功劳。早就对你们讲过,我纯属二把刀,这两下子是上不了台面的。”
荣坤笑道:“屠总啥都好,就是有时谦虚过度。你管它啥招儿呢,能管用就是好招儿。这世间啊,就是怪,马路越修越宽,却越来越堵;医院越建越多,却越多病人排长队打地铺。我看呀,屠总不如把业务扩大一下。”
屠百药心下认同,说:“二位都是企业家,还请指教。”
正月十九,晴。
屠百药一早起来跟着跑了会儿操,被牛兴和荣坤叫住了。三人停下脚步,边走边聊。牛兴说:“屠总,你教的这几招练了不几天,小肚子疼,坤儿也有这个问题,是不是咱俩没掌握要领,走火入魔了?”
屠百药笑道:“走火入魔是练某种功夫到了较高段位才可能,我教的只是外部穴位刺激,帮助激活肾功能,哪会走火?练好了,跑马还差不多。”
荣坤笑道:“跑马是十几二十啷当岁的事儿,马都没了,还跑个蛋啊。”
屠百药说:“你随便反复按擦身体哪个部位都会疼,这是正常的,半个月后就不会疼了。”
这段时间,牛兴气色明显好转,也发现白净有了明显变化,心头高兴。“屠总,我是打心眼里服你,净净真的好多了,我也感觉一身轻松多了,坤儿也有同样的感受。”
“这都是戚博士的功劳。早就对你们讲过,我纯属二把刀,这两下子是上不了台面的。”
荣坤笑道:“屠总啥都好,就是有时谦虚过度。你管它啥招儿呢,能管用就是好招儿。这世间啊,就是怪,马路越修越宽,却越来越堵;医院越建越多,却越多病人排长队打地铺。我看呀,屠总不如把业务扩大一下。”
屠百药心下认同,说:“二位都是企业家,还请指教。”
牛兴拍了拍肥手:“屠总一说指教,我们哥俩儿就只好闭嘴了。我俩要有真本事,自己就整好了,不会到这里来。我看坤儿说得有道理,现代人特别是女人,麻烦得很,男人们不知道她们想要什么、想干什么。我也有一些商界的朋友,最头疼的不是赚钱,而是如何与女人相处。如果屠总和戚博士整一个培训班,好好训练一下她们,婚姻情感问题就有了解决方案,也是对社会的贡献嘛。”
屠百药说:“市场需求是有,但操作起来比较困难。”
牛兴说:“如果是缺钱,咱哥儿几个可以凑一点。入股可以,拆借也行。”
荣坤说:“同意老牛的意见。说真的,现在我们找新的业务增长点也挺难,目前全世界经济都不景气,文化产品倒是抬头了,不过咱们这些大老粗也玩不来。培训女人这个事,我看行。”
屠百药说:“这样的机构全国有得是,南方竟然还有一些城市在搞‘三从四德’培训,就是要女人守规矩,学古代女人的温顺,据说生意挺火。什么世道?”
牛兴晃着肥脑袋:“这个我看有点扯淡。像我家净净,你要能把她培训成贞节烈女,你就是神仙。”
荣坤哈哈大笑:“老牛你真的笑死我了。人家净净是舞蹈家,有个性,是新时代的女性,哪能搞什么三从四德?只要不让你心头七上八下就阿弥陀佛了。”
屠百药正色道:“塑身塑形可以搞,三从四德那套还是省省吧!咱们要真搞,白老师完全可以当形体教练。女人最在乎形象,白老师身材是我见过最好的,她来教有说服力。”
牛兴说:“这是好事。她如果能教,就有了她自己的事业,也省得我心头成天挂十五个吊桶。对啦,我们都听说了谢雯的案子,咋样了?”
屠百药不以为意,说:“已经由公安机关处理,结果还不知道。牛总的事也一样,我们是无权过问的。”
三人聊着,已到中途岛门前。一辆黑色的汉兰达停在门边,下来一位戴金边眼镜的中年人,问道:“请问哪位是屠百药先生?”
“我就是。”屠百药迎上去,“请问您是?”
“我是谢雯的律师。受谢总委托,与您有事商榷。”
谢雯的律师叫刘振威,有二十五年从业经验,办事老成。屠百药把他请进办公室,介绍了戚晏容和叶枫琴,但刘律师明确说只与屠百药一人谈。屠百药显得有些尴尬,不过戚叶二人倒很大方,将1号诊室的门打开,请他们二人入内密谈。
刘律师没有废话,进屋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屠百药。屠百药一看,原来是谢雯签署的一份遗嘱。令屠百药吃惊的是,遗嘱的监护人竟然是自己!
内容很简单:
鉴于本人身体原因以及可能遭遇不测,名下所有财产归养女李玉娇所有,监护人为屠百药先生。委托屠百药先生经营名下产业和项目,拥有5%的股权,刘振威律师协助执行。
签署人是谢雯,日期是1月31日。
屠百药想了一下,谢雯从大运河公园离开的日期正是1月31日。看来谢雯离开通州后就找刘律师写了这份遗嘱。但是自己与谢雯非亲非故,甚至都不算了解,她为何要这样做?再者,现在谢雯已经脱险,只是伤好后将被拘留半月,她为何要让律师来说这件事?
刘振威的话回答了他的疑惑:“屠先生,当时谢总立遗嘱是考虑可能有不测的情况发生,现在虽无性命之忧,但她仍然坚持原来的决定,特让我来告知您,征求您的意见。”说罢,拿出了法律文书。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屠百药迅速看了文件,金枝总公司净资产约为二十五亿元,屠百药以一元的价格受让5%的股权。也就是说,屠百药只要签字,就可以坐拥上亿资产。
如果说屠百药一点都不动心,完全是假的。他经历惨败,做梦都想东山再起。当年他的公司看着大,名头也响,但他自己清楚,都是宣传造的声势,即使在最辉煌的时候净资产也不到十亿。谢雯的公司经三代苦心经营,不声不响地将门店开遍全国,屠百药的前妻阳柳只是一个并不起眼的二级代理机构就可以做到一年利润数百万,可见谢家根基之深。
见屠百药没有吱声,刘振威又说:“谢总的遗嘱仍然不变,只是后来她又加了个条件:请屠先生出任金枝公司总裁,年薪另议,合理范围内谢总都没有意见。”
真是天上掉金砖,一掉一大片!屠百药脑袋有点蒙。他问:“刘律师,谢总有没有跟你讲过理由?”
哈哈!都没人催更了,是不是都懒得催了,直接上当当了。
刘振威面无表情地说:“谢总想到屠先生会有此问,让我转告您一句话:因为我相信屠老师,也因为我没有选择。”
这句话让自诩铁石心肠的屠百药鼻子发酸眼睛发胀。他知道谢雯说的不是假话。一个一生渴望真情实感的女人,却遭逢巨大的灾难,家破人亡,有女不敢认,有苦无法说,纵使有亿万财产又有何用?
但是屠百药很快让理智占了上风。“请刘律师转告谢总,感谢她的信任,但这个协议我不能签。”
刘振威没有多说。他收起文件,起身说:“屠先生有什么话要我转告谢总?”
“请转告谢总,除了这事不能应承,其他的事我会尽心。”
刘律师走后,屠百药回到办公室。叶枫琴问:“究竟是什么机密?搞得神神秘秘的。”
屠百药坦陈实情,他本以为他们会大吃一惊,但他们的表情出奇地冷静。
“你们不相信?”这回是他吃惊了。
“有什么不相信的?”叶枫琴一边整理文件夹一边说,“很明显,这位亿万富姐早就爱上你了。”
“纯属胡扯!”
戚晏容慢悠悠地说:“枫琴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谢雯父母去世了,修理也死了,她虽拥有庞大产业,但也可以说是孤身一人。目前的状态,虽说修理以前的精神鉴定可能做了手脚,但她经历了生死,有些心灰意冷。这样的决定,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那,是,当,然。”叶枫琴拉长了声音,“但是她的产业是祖辈留下来的,不能因为她自身的原因放弃。正好屠总以前做过大生意,又无私帮助过她,这样的股东和经理人哪里去找?”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嘛,我没签。即使天上真的能掉馅饼,但是真的敢吃的人也不多。”
“我建议屠老师认真考虑。”戚晏容说,“你是做大事的人,缺少的是平台。若有谢雯的平台,重振雄风是顺理成章的事。”
二人一唱一和,气得屠百药直翻鹰眼。“今天你俩是怎么啦?不损死我你们不舒服是吧?是不是你们觉得我在中途岛碍事儿想把我赶走?”
戚晏容见屠百药发了火,赶紧说:“屠老师想哪儿去了?中途岛能有今天,是您一手操持的,我们都只是配合。我们都盼望能与您一直办下去,但是谢雯既然诚心相邀,机会实在难得啊。”
叶枫琴说:“屠总,这是两回事哦。您常常跟我们讲,要通变通变,您自己怎么就拐不过弯儿来呢?入主金枝,照样可以带领我们干。甚至,金枝公司把中途岛收购了都可以,咱们还不是跟着你干?不挺好的吗?”
屠百药坐下,说:“理论上是可以,但事实上不能这么干。我不懂珠宝业务,去了之后把生意做差了,对不起谢雯。”
叶枫琴“啧啧”了两声,撇着嘴说:“瞧瞧,说是不想去,看来还是动了心。”
但我要是对谢雯动心,我就是王八蛋!”说完,甩门出去了。
叶枫琴继续整理着文件夹,根本没理会他的怒火。“装,接着装。我才不信一个女人会把自己的公司和孩子托付给不喜欢的人呢!凭什么呀!”
戚晏容说:“枫琴,你少说两句。这件事吧,把屠老师折腾得精疲力竭,他也很烦。再说,这是他个人的选择,我们不宜多说什么。”
“姐,你呀,业务水平挺高,情感水平很低。”叶枫琴仍然愤愤,“我才不怕得罪他呢!这个人在变,姐感觉出来了吗?不像当初刚来的时候了!做事神神秘秘,许多事情藏着掖着,不让我知道。”
戚晏容马上嗅出了气味不对。叶枫琴不说“我们”而说“我”,显然对屠百药不满,也对戚晏容不满。她想起宋时鱼在北运河畔茶馆里的话,不禁低下了头。对叶枫琴,她是信任的,对屠百药也是,但是她现在既不能把那些话说出来,也不想瞒着这个一直跟随自己的好妹妹。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她只能暗自叹息。
叶枫琴把资料整理完,说:“姐,屠夫对我有成见,无所谓。可是我对姐是赤胆忠心,比爹娘都亲,姐姐为什么连我都不相信呢?”
这话让戚晏容心头一跳。她马上说:“叶子这是怎么啦?姐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叶枫琴轻哼了一声:“我再傻,这些年跟着姐姐也学了点儿皮毛吧?就说谢雯这件事,难道姐姐对妹子没有隐瞒的地方?”
“枫琴啊,我为什么要隐瞒你?”戚晏容看着她,但明显感觉自己的眼神有些飘忽,“事情的经过和结果,你是知道的呀。”
“好。”叶枫琴坐了下来,“那我问你,屠夫年前年后与宋时鱼暗自调查修理的底细,你知道不?”
“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屠夫为什么总是让你跟他出去,而让我留下来?”
“这……这是工作需要啊。”
“少来啦,我的好姐姐。”叶枫琴冷笑,“你俩都当我是傻子吧,啊?铁三角!哼,在你们心中从来就没有铁三角吧!”说罢,从抽屉里取出一页纸,放在戚晏容的面前。
戚晏容一看,顿时觉得视线更模糊了。叶枫琴给她的是手写的辞职书。
“叶子,你这……你这是干什么?”戚晏容有些急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叶枫琴甩开了她,说:“签字吧。我这个人,可以忍受任何工作压力,但绝不忍受欺骗。请姐姐看在过去交情的分上,痛快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