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捉鬼人,说一说祖上几代人和我的真实经历。

  后来我问奶奶,“坟上郎”用蚂蚁行吗?奶奶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说了一句,要是座新坟,坟堆上生蚂蚁,对棺材里的死者不好。
  但凡家里给人下咒下煞,只要用这八样东西就能破掉,当然了,不用全部凑齐,在不知道什么煞的情况下才需要全部凑齐,总会有一样能克住,就像我这时候,不知道韩忠的徒弟在井边下了什么样的煞,只能把这八样东西全部凑齐来破,要是知道是什么煞,只用其中一样就能破掉。
  再多说两句,这八样东西不光能破这些,还有能破别的,就比如“倒根步”,还能破路煞,什么是路煞,也就是有人在路边下煞,别人往那里一走,中招了,怎么用“倒根步”破呢,把剪下来的“倒根步”用黑线缝到中煞人的后鞋根上,找个十字路口,让中煞人穿着鞋倒退着往西走一百步,路煞可破。
  “莲身淤”,还能破钱煞,有些人觉得自己最近很倒霉,弄张人民币,在人民币一角写上一串几乎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咒文,谁捡到那钱,他的霉运就会转到谁身上,用“莲身淤”怎么破呢,有两个方法,第一,用刚刮下来的、带水分的“莲身淤”擦那咒文,要是擦不掉,擦模糊为止。第二个方法,也是用莲身淤,能叫下咒的人自食其果,不过这个我就不说了。
  说上面这些呢,说真的,有点儿跑题了,不过我觉得,多给各位讲讲这些,对你们没啥坏处,至少你们在看书的同时,能学到一点儿真东西,我的目的就是叫你们觉得看这本书,比看那些胡编乱造的小说有价值。
  这八样东西呢,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用处,这个我就不再多说了。
  言归正传。一转眼的,天彻底黑了,这时候,我们已经吃过晚饭,闲的也没事,可着他们村里瞎转悠,强顺这时候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吵着非要去找韩小燕玩儿,我说一会儿咱还有事儿呢,今天晚上必须把那女厉鬼送走,老在我头底下枕着,跟枕了个定时炸弹似的。
  强顺说:“谁叫你枕着了,你不会放一边儿呀。”
  我说道:“这个不一样,这个鬼厉害,我要是不天天晚上压着她,搞不好就给她跑了。”
  强顺一撇嘴,“啥时候都是你有理,你今天晚上有事儿,人家韩小燕不是也还有事儿呢么,我不管,你要是不去我自个儿去。”
  我呲着牙吸了口凉气,想想吧,小燕这女孩儿也挺可怜的,亲人都没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没个朋友,还得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于是我们两个就去了,刚到韩小燕家门口,韩小燕从家里出来了,一边抬手擦眼睛,一边低着头走,我一看,这好像是哭了吧?不会是在家受啥委屈了吧?
  一拉强顺走到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韩小燕顿时一个激灵,头抬起来朝我们一看,赶忙又擦了擦眼睛,声音哽咽说道:“怎么是你们,你们吓了我一跳。”
  我问道:“你咋了?你妈骂你了呀?”
  韩小燕摇了摇头,反问:“你们怎么来了?”
  强顺傻乎乎的说道:“俺们没啥事儿,专门来找你玩咧。”
  韩小燕看了强顺一眼,强打精神冲他笑了笑,问道:“你们找我打算去哪儿玩呀?”
  强顺顿时一愣,在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知道能去哪儿玩。
  我说道:“我们就是随便走走,刚好路过你们家,刚好看见你从家里出来,就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强顺一听,立马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又说道:“要不咱随便走走吧,我有时候不开心了,就喜欢在村外野地里随便走走,散散心。”
  话音刚落,强顺插了一句,“他不开心了就喜欢去坟地里转,小燕,你可别听他的。”
  韩小燕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强顺又说:“走,我知道有个地方,可好玩咧。”
  小燕忙问:“什么地方?”
  我立马儿接了一句:“坟地!”
  这时候的时间呢,也就是七点来钟,韩小燕祭拜她爷爷韩忠的时间,大概在晚上十一点钟,我送女厉鬼也是晚上十一点左右,这时候呢,还有将近四小时的空闲时间供我们挥霍。
  小燕先到饭店做了一碗肉丝面,我帮她提着,强顺呢,头前带着路,把我们带到了他们镇子靠西靠北一点,距离我们住的那个村子没多远,下午中年人开车带我们去他们家的时候,还路过过这地方。
  这里背靠着大山,属于是一个什么呢,好像是一个正在开发的啥旅游景点儿,看规模还不算小,路已经修的差不多了,路两边还一圈一圈的,弄的跟梯田似的,种的全是欣赏性的四季长青植物,对了,还有竹林,这要是在白天,风景还不错,不过晚上就有点儿煞风景了,看哪儿都是黑乎乎的,也没个路灯,冷不丁的还有点儿瘆得慌。
  一边转悠,我一边问小燕刚才为啥哭着出了家门,小燕闪闪躲躲,总是不肯说,不但不说,她还一直莫名其妙的问我,问我昨天晚上跟她说的话算不算数。
  我一听就纳了闷了,我昨天晚上跟她说话了?一想,好像是说话了吧,不过那时候已经喝多了,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跟她说了些啥。
  我就问她,我昨天晚上好像喝多了,到底跟你说了些啥?她一听立马儿摇头,没啥……
  我心说,没啥?肯定有啥!可别是我酒后乱性,胡说八道一些“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吧”之类的话,要真是说的这些话,那我立马儿就得找地缝儿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人比鬼恶
  问了两句以后我也不敢再问了,免得真说出啥不该说的混账话,我们两个都尴尬。
  在这个半成品的旅游景点里胡乱溜达了两个多小时以后,九点多了,小燕说该回去拿东西了,于是,我们一起到之前那座破庙里,拿上纸人棉袄,之后,又返回我们住的地方,我进屋拿了包女鬼的衣裳、送女鬼的纸钱焚香啥的。
  书说简短。
  十点刚过,小燕在之前那条路上祭拜起了她爷爷,我带着强顺在附近地里找了个小号的十字路,在十字路中间,点上蜡烛,插好焚香,撒纸钱,画鬼门,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女厉鬼送走了。
  送女鬼的这个具体细节,我就不再写了,跟之前送那老鬼的方法基本上是一样的,虚空画个鬼门,包着女厉鬼的衣服解开,冲着鬼门一抖,这也等于是把女厉鬼强行送到那边去了,不过女厉鬼临走的时候啥也没跟我说,估计她不会回来报复我。
  我这边送完女厉鬼,小燕那边也完事儿了,我跟强顺又把她送回了家。临进家门的时候,小燕把我拉到一边又问我,昨天晚上我跟她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我顿时在心里皱眉,暗骂自己酒后乱来、胡说八道,不过,看小燕这样儿,又不太像是类似于“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因为小燕脸上没一点儿害羞的意思,于是,我一咬牙,说了句,“算数!”
  小燕笑了,说道:“昨天晚上爷爷给我托梦了,他说你是个好人,叫我……”
  小燕说到这儿,强顺打旁边凑了过来,“你们俩在说啥呢,还背着我说。”
  小燕赶忙扭头对强顺说道:“没什么,我爷爷昨天托梦给我,说黄河哥是个好人。”
  “那我是坏人喽。”强顺一脸不满意。
  小燕噗哧一笑,“你也是好人,比黄河哥还要好的好人。”
  强顺一听,满意了。
  回来的路上,强顺问我,“黄河,小燕咋喊起你‘哥’了?”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我瞅了强顺一眼,“咱跟她总共才认识几天呀,你可别瞎猜。”
  强顺忿忿地看了我一眼,又说道:“田田看见你不就是一见钟情么,今天我算是发现咧,跟你在一块儿玩,我就是给你当绿叶的料儿!”
  我笑了,说道:“这不能怪我,谁叫你先天条件不好,有本事你再长高几公分,个头儿超过我,脸长的再像样点儿,也超过我。”
  强顺急了,“刘黄河!我再也不跟你玩儿了!”
  许久过后,强顺叹着气说道:“人好有啥用,不还是连个老婆都没有,你看人家小庆,都有闺女咧,我听说新建也有对象了,明年可能就要结婚咧,咱俩也不小了,到现在还啥都不啥嘞……”
  强顺这话说的,听着咋那么悲凉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包工头又带来两个泥瓦匠师傅,我们在这一天又正式开工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主家中年人来了,吃过饭,我跟他一起来到那宅子里,把那口井又挖开来。
  掀掉上面的铁板以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中年人,“打好井抽水的时候,你在跟前吗?”
  中年人莫名其妙的笑道:“我不但在跟前,抽水的潜水泵还是我找的呢。”
  我一听,立马问道:“你是不是在潜水泵的压力室里动手脚了?”
  中年人顿时一愣,打量了我两眼,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回答,接着问:“那你为啥要这么干呢?”
  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这话说来就长了。”跟着,话锋一转,“这事儿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你还是别问了。”
  我说道:“你还是给我说说吧,干我们这行的,要是不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弄清楚,搞不好就会出错,要是有是些啥不能说出去的事儿,我保证进到我耳朵里以后,不会再从我嘴里说出去。”
  我这话说的信誓旦旦,中年人又打量了我几眼,觉得可能我还值得信任吧,随后看了强顺一眼,把我一个人拉到外面,给我说起了原因。
  这件事,说起来很简单,不过,这会涉及到一些敏感人物,主要问题是,他们现在都还活着,这也是我最近两天一直头疼的地方。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里的乡长很有能力,不过,这人怎么说呢,说是有能力,不如说是有手段,明里没祸害过老百姓,但暗地里,老百姓都是咬牙切齿骂他。他们那里荒地比较多,这乡长见荒地就派人种树,种一茬树以后,那片地皮就会埋给开发商,这个怎么说呢,这就叫巧取豪夺。
  中年人村子这片坟地,也算是荒地,早就给这乡长看上了,上面写的,我跟强顺、小燕,晚上去的那个还在开发的旅游景点,这块坟地,也在那个旅游景点的规划区内。
  这个乡长找村上干部说了好几次,要把那块坟地征用掉,不过,荒地好征用,坟地不好征,村上干部倒是同意,挨家挨户做动员,让把坟都迁出去,很多人不愿意迁,特别是这个中年人,更是强烈反对,之前说了,这块坟地是中年人他爹没死的时候就相中的,而且他爹去世,埋进那块坟地里以后,中年人的生意蒸蒸日上,谁动那块坟地,他跟谁急,中年人上边也有人,乡长也不怎么敢惹他,双方就这么僵持上了。
  后来呢,乡长身边有人出主意,找个能人,把那片坟的风水给破,风水一破,中年人家里一败,他自己就把坟迁出去了。后来找了个人,不知道是咋弄的,不管用,又找了一个,这个人可能就是韩忠的徒弟陆二喜。
  趁着中年人到外地做生意的空挡,乡长把中年人的弟弟给哄住了,为啥呢,中年人的弟弟,家里很一般,风水先生跟他弟弟说,这个坟只旺你哥,不旺你,你看你哥家里多有钱,坟迁出去再找个好地方,等旺了你,你家里也就有钱了。
  中年人的弟弟一听这话,信以为真,背着中年人把坟迁了,等中年人听说的时候,已经生米成熟饭了,跟乡里一些知道内情的熟人一打听,中年人也急了,你装神弄鬼,我也弄,把潜水泵里放了点儿染料,抽出来的水都是红的,中年人也找来一个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说,井里打出红水,不吉利,谁打的井,谁家就会死人,风水先生说过这话没几天,乡长的儿子出了车祸,倒不是太严重,给车撞上,轻微骨折,不过这可把乡长吓坏了,这块坟地,也就扔在这儿没人过问了。
  后来韩忠来了,让盖房子,这时候中年人的老婆已经得了怪病,填那口井还填不上,正没法弄呢,一听韩忠的话,他自己一个人出钱盖那些房子。
  事情的前后经过,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了。听中年人说完,我点了点头,只能说,恶鬼好斗,活人难缠呀。就像乡长儿子出的那车祸,肯定不是巧合,估计那乡长也明白这一点,不过,是他先耍阴招的,中年人只是以阴制阴。
  中年人叫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我是保证不会说出去,现在写在这里呢,你们当故事看看就算了,真要是较真儿的话,我会摊上麻烦的。
  回到井边,中年人问接下来咋办,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要是韩忠还在世的话,估计破这个也不用这么麻烦,只可惜,房子盖到第五座的时候,他就去世了,井旁边这个煞恐怕他根本就没发现,而且这个煞,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破坏这口井而下的,双重保障,够狠的。
  我想了想对中年人说道:“咱先试一试,要是不行,再找同样的八样东西,再来试。”随后,我吩咐中年人跟强顺两个,都把耳朵贴到井口,我呢,把那八样的东西,一样儿一样儿往井里扔,听到异常响动的时候,就叫我停下来。
  一口气,先扔了四样,都不见动静,等扔到第五样东西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叫我停下,我忙问,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道,打雷声……
  第四百一十二章 畸形怪物
  我点了下头,看来陆二喜下的煞就在这口井里,我刚才往井里扔的是驴粪土。驴粪土是破水煞用的,他下的应该就是水煞,不过,这问题也就来了,一般下煞,用的要不是就奇怪的邪门符箓,要不就是啥邪乎的物件儿,破煞用的物件也是奇奇怪怪的,不过刚好能克制住那些下煞用的物件,这就等于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不过,有啥邪乎物件能扔水里五年不腐烂的、还能一直持续发挥威力的?石头?铁块?玉器?这些恐怕都不太可能,这口井深不见底,填都填不上,应该是跟那条地下河打通了,填进去的东西都给地下水冲跑了,要真是石头玉器之类的扔井里,恐怕也得给冲走。
  这时候,强顺在旁边问我,“黄河,刚才井里为啥会有打雷声嘞?”
  我赶忙回神,说道:“有时候煞气破了,或者封印阵破了,就会有这种声音,其实也不是真的打雷,就是一种响动,闷响,听着很像打雷。”
  说着,我低头往井里看了一眼,就见里面黑乎乎的一团,不过,我立马觉得有点儿不对劲,那黑乎乎的一团好像正在往上冒,就好像有东西要从井里爬出来似的,心里顿时一跳,闭住呼吸仔细一听,井里有轻微的哗啦啦的水声,再一瞧,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已经离井口不远了,我顿时大叫一声,“快跑,井里往上翻水了!”
  中年人跟强顺顿时一愣。
  “快跑呀!”我又喊了一声,两个人随后像惊弓之鸟似的争先恐后往外跑,这时候,房子的四面墙壁已经垒齐了,这口井呢,还在房子的后里间,我们三个只能从门那里往外跑,他们两个跑在前面,我跟在后面,等他们两个刚跑出里间门,井口那里“哗啦”一声,我回头一瞧,水像喷泉似的从井里喷出一个两米多高的大水柱,紧跟着,“噗”地朝四下跌落,再看井口,像流血的伤口似的,不停的往外冒起了水,这时候我们要还在井边傻站着,非给水拍成落汤鸡不可。
  等我跑到客厅门口的时候,水已经跟着从里间涌到了客厅,速度极快,我赶紧也加快了速度。
  一口气跑到外面的路上,强顺跟中年人正一脸惊悚的在路边站着,等我跑到他们身边,中年人惊魂未定的问我:“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喘了几口气,回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刚才那声响动引起了啥吧。”
  中年人跟强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看起了我,估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驴粪土扔井里出来的竟然是炸弹的效果。
  我们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那水居然一直没见从屋子里流出来,又等了一会儿,我忍不住了,让中年人跟强顺等着,我朝那屋里走去。
  来到屋门口探头往里面一瞧,就见客厅里湿了一大半,不过水已经不流了,而且因为是软土地,水已经全部洇到了地里面,地面上只有湿湿滑滑的一层。
  我正打算进屋里看看,强顺跟中年人也过来了,强顺往屋里看了看以后,抬手一指客厅东南墙角,说道:“黄河,你看那是个啥东西?”
  客厅的东南墙角刚才我还真没主意,只顾着看那个里间门口了,这时候扭头一瞧,就见墙角那里四脚朝天仰躺着一个东西,像是个啥动物,比成人拳头稍微大点儿,肚皮又白又圆,除了四条腿以外,还有个大尾巴,绕着圈盘在这东西身边,目测能有一尺来长,最粗的地方能有小孩儿胳膊粗细,像是给水从井里冲出来的,因为这玩意之前房子里根本就没有,只能是从井里出来的,不过,这玩意是个啥?活的还是死的?不知道。
  看完以后,我们三个没敢贸然往那东西跟前凑,我到外面找了把铁钎,小心翼翼凑了过去,那东西居然一动不动,不过这时候,走近了我看这东西有点像翻白肚的蛤蟆,用铁钎轻轻捅了捅它的肚皮,还是一动不动,好像是个死的,又捅了捅,依旧不动。
  于是,我用铁钎铲着它半边身子,轻轻一挑,给它翻了个儿,再一瞧,确实是只蛤蟆,胳膊腿儿、脑袋,跟瘌蛤蟆一模一样,不过,不过这要说出来可能都没人会相信,这只大蛤蟆,屁股后头居然长着一条蛇尾巴,那尾巴上还有跟蛇一样的细鳞,咋一看,就像癞蛤蟆的屁股给蛇咬上了似的。虽然我从小到大,逮青蛙抓蛤蟆长大的,但是像这种长条蛇尾巴的大蛤蟆,还真没见过。
  我又用铁钎捅了它两下以后,还是一动不动,可以确定,这个东西确实已经死了。
  强顺跟中年人这时候也凑了上来,强顺说了句,这是个啥玩意啊,不会是蛇跟癞蛤蟆生出来的吧。
  我摇了摇头,把这怪物从墙角铲起来铲到了外面路上,我就觉得这怪物也太奇怪了点儿,癞蛤蟆咋能长条蛇尾巴呢,真是蛇跟瘌蛤蟆生出来的怪胎?根本是不可能的,蛤蟆跟蛇是天敌。
  放下铁钎,我在路边找了跟小棍,蹲到怪物跟前用小棍翻挑着看了起来。
  不看不要紧,仔细一看我才发现,癞蛤蟆屁股上这条蛇尾巴是给人用针线缝上去的,年头看着不小了,最奇特的是,蛇身竟然跟癞蛤蟆的身体长在了一块儿,要不是接口的地方有针脚痕迹,咋一看还真看不出来。在瘌蛤蟆白白的肚皮上,还有一串暗红色的血丝,就跟从肚皮里面透出来的毛细血管似的,不过,这可不是毛细血管,像是一种很奇怪的纹身,纹的像是一种符号,或者是符咒,看着挺古老的。
  蛤蟆、蛇尾、符咒,整个儿看来,是一种利用动物做的水煞,很原始很古老的那种,而且手段残忍,怪不得这种煞扔井里没事儿呢,只要蛤蟆不死,煞就一直存在,蛤蟆屁股上拖着条大尾巴,游水游不快,潜水也潜不下,只能给一直困在井里,至于它是怎么活下来的,那就不好说了,估计井里也有啥吃的东西吧。
  当时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世上还有这些古老的秘术存在。这个应该就是路二喜弄的,就是不知道是韩忠教他的还是他自己后来从别处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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