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捉鬼人,说一说祖上几代人和我的真实经历。

  中年人对这蛤蟆也是好奇的要命,等我看完了,他跟我要过小棍来回翻看上了,强顺呢,也跟他蹲到一块儿看了起来。
  我朝水井所在的那个里间走去,里间跟客厅差不多,水已经洇进了土里,地面上湿漉漉的很黏鞋子。
  走到井边,我又朝井里看了看,就见里面还是黑乎乎的一团,不过已经不再动弹了,仔细再一看,感觉好像里面没水了,一眼能看到井底,我赶忙转身又来到了外面。
  中年人这时候已经把瘌蛤蟆翻看够了,见我出来,他跟我商量,能不能让他把这瘌蛤蟆带走,这可是个稀罕物件儿,弄电视台上上电视啥的。
  我一听赶忙摇头,对中年人说道:“这东西是个邪物,不吉利,那个风水先生就是用这东西下的煞,你不能带走,得赶紧烧了。”
  中年人听了有点儿舍不得,不过也没反对。
  随后,我让中年人到村里找个手电筒过来,中年人离开了。
  我招呼强顺一声,用铁钎铲着瘌蛤蟆,铲到一片野地里,又找来些枯草树枝啥的,把瘌蛤蟆放到上面,点着烧了起来。
  这一烧不要紧,立马儿发出一股怪味儿,没一会儿,那瘌蛤蟆腾一下从火堆里跳了出来,我们的心脏顿时都跟着一跳,我也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抡起手里的铁钎就拍,一下子把它给拍趴下了,又重重补了两下,瘫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强顺问我,“这东西不是死了么?”
  我想了想说,“这东西可能一直在冬眠,你想,它肯定是给刚才的水冲出来的,井那么深里面也没吃的,它只能冬眠了。”
  说着话,又把癞蛤蟆铲进火堆里再烧,烧到一半儿的时候,中年人拿着一只手电回来了。
  从他手里接过手电,我想让他跟强顺留下一起烧蛤蟆,他却非要跟着我到那井边看看。
  我们两个来到井边,我打开手电往里面一照。在这一刻,我跟中年人两个都愣住了,井里真的没水了,井底距离井口只有四五米的样子,里面全是黄泥。
  中年人顿时难以置信的说道:“不应该的,这井真要是这么浅,早就把它填上了。”
  我点了下头,“是不应该这么浅,我跟强顺之前在这井里打过水,放进去几十米绳子才把水打上来。”
  中年人问我,“你说这是咋回事儿?”
  我摇了摇头,“不好说……”
  真的不好说,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是咋回事儿。估计要是让那些地质科学家们来解释,这个就属于是罕见的地壳运动,我把驴粪土扔进井里那一刻,凑巧碰上了地壳运动,地底下的地壳不但把水从井里顶了出来,把井也给填上了。
  如果要我用我们这一套理论解释,那就有点儿复杂了,这属于是两强相遇,也就是驴粪土跟瘌蛤蟆撞上了,发出闷响的同时,也是在爆发一种奇异能量,蛤蟆煞是破了,但是也破坏了这一带的风水地脉,地脉自身都是有灵性的,为了维持自身的平衡,就会对这一带的地下脉路做一下调整,自己把井填上了。
  我对中年人说道:“这下就好了,你找人把井填上吧,填上以后就能你父亲的骨灰请回来了。”
  井里的闷响,涌出来的井水,长着蛇尾巴的癞蛤蟆,还有现在井自己填上了,这些不可思议的事件,让中年人对我刮目相看了。
  中年人露出一脸感激的表情,从身上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掏出好几张一百的,抬手塞向了我,我别说伸手去接了,赶忙朝身后一退,远远躲开了,对中年人说道:“我们家有祖训,不能收人钱的。”
  第四百一十三章 填井移坟
  中年人一听我这话,很意外的又打量起我来,我赶忙又说道:“我跟那些看坟算命的不一样,我们祖上有祖训,收钱会遭报应的。”
  中年人旋即点了下头,把钱又塞回了钱包里。
  这时候呢,强顺也打外面进来了,估计那只瘌蛤蟆已经给他烧完了吧,中年人给我塞钱的这一幕,刚好给他瞅见。
  三个人一起离开宅子,中年人跟我们道别,说是马上找人过来填井。强顺看着中年人离开的背影凑到我身边问我,“黄河,他刚才给你的钱你咋不要嘞?”
  我扭过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咱都在一起玩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为啥不要钱吗?”
  强顺说道:“你真相信收人家的钱会遭报应呀,你看看路边那些算命的、看风水的,那个不收钱,过去的人都穷,你祖上不收他们钱,现在的人都有钱了,你收点钱怕啥呀,你瞧这个主家,小轿车,大哥大,给你钱不要白不要,人家也不在乎这两毛钱儿。”
  我摇了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他不在乎我在乎,收了钱真遭报应后悔都来不及了。”
  强顺一脸不乐意,“看着你挺精哩,其实你比谁都傻,活该娶不着老婆。”
  这碍着娶老婆啥事儿了?我立马看了他一眼,反驳道:“你就娶着了?”
  我们回到住处歇了一会儿,这就准备开工了,不过还没出门,中年人又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两个人,中年人说在村里没找到人手,今天下午房子就别垒了,让我们跟他们一起填井移坟,每个人三十块钱的现钱。
  当时三十块钱是泥瓦匠师傅一天的工资,跟着中年人填井移坟干一下午就给三十块钱,谁不乐意,再说他们那里填井移坟,安葬骨灰啥的,我们这边还在旁边干着活儿,那也不合适。
  中年人让老贾几个泥瓦匠师傅跟着他在村里找来的两个人,到那井边填井,中年人开车带着我们跟强顺,到那个什么龙居山公墓,把他父亲的骨灰请了出来。
  回来的路上,中年人一边开着车,一边问我移坟下葬有啥讲究,是不是大操大办一下,是不是选个好日子下葬啥的。
  说真的,我根本不懂风水下葬这些,干我们这行的,并不是啥都懂的,不过一听中年人要大操大办,我心里立马有了一个顾虑,就是韩忠那徒弟陆二喜,韩忠的鬼魂一直不走,要把他这不孝徒弟拉上,这说明陆二喜这时候还活着,而且很可能就在他们这一带,中年人这时候要是大操大办埋他父亲的骨灰,消息会不会传到陆二喜那里呢?陆二喜知道了以后会不会再来搞破坏呢?而且要是叫他知道他下的水煞给我破了,搞不好,弄来弄去,最后直接就跟我对上了。跟着陈辉那四年,我们被迫跟同行斗,斗的太多了,别说我,连强顺都身心疲惫了,跟陈辉分开回家的时候,我在心里发誓,再也不跟同行斗了,因为斗来斗去,只会让我们这种人越来越少,就像比武一样,武功天下第一的人,把所有会武功的都杀了,你是天下第一,你的武功是比别人强,不过,这世上会武功的也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于是,我问中年人,“我听说乡上派下来负责打井的人里面还有个风水先生,你知道那风水先生吗?”
  中年人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室里,强顺坐在后面,中年人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是有一个,乡上那些人我基本上都认识,就他看着眼生,不过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刚要离开,就见了他一面,后来听别人说他是乡长的朋友,请来看风水的。”
  “他是不是姓陆?”我紧跟着问道。
  中年人摇了摇头,“不知道。”随后反问我,“你问他干什么?”
  我说道:“井里的水煞可能就是他下的,说不定他现在还在你们乡里,你这时候要是在家里大操大办埋你父亲的骨灰,他听说了搞不好还会来破坏。”
  中年人顿时一邹眉,把车速减了下来,扭头看着我问道:“告诉我他住在哪儿,我找人先把他治了。”
  我苦涩一笑,“我哪儿知道他住哪儿,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中年人点了点头,“这事儿我回去问问,找到他住的地方再说。”
  我赶忙说道:“你要是找见他住的地方了,也跟我说一声。”
  中年人疑惑地又看了我一眼,“你也想找他?”
  我还是一笑,“找他有点儿私事。”
  中年人说道:“你要是想找他交朋友,我看你的面子,找到他不再动他,你告诉他以后叫他小心点儿,要是你跟他有仇想找他,那你就别管了,我帮你收拾他。”
  我赶忙说道:“你只要找见他住的地方就行了,千万别碰他,像我们这种人,身边都有东西护着,你动了他你也会倒霉的,我一个同行跟他有点儿私人恩怨,找见他以后,我那朋友自然会去收拾他。”
  中年人一听,立马把车停下了,交代我们别下车,他自己下车掏出兜里的大哥大打起了电话。
  几分钟后,中年人又回到了车里,笑着跟我说:“问出来了,那人确实姓陆,叫陆二喜,现在就在乡政府旁别住着。”
  我冲中年人笑了笑,“那就好。”
  中年人听了我的话,没有大操大办,而且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葬吧。我们回到村里的时候,老贾他们几个人已经把那口井填的差不多了,我又让中年人找来两只公鸡,放了鸡血以后,把鸡血抹在了两把铁钎头上,破土打墓坑。铁钎头抹鸡血,一是图吉利,二是破那种不祥煞气的。
  中年人本来还想买口大棺材把他父亲的骨灰成殓了,我没让,因为中年人父亲的骨灰盒好像是什么大理石的,比木头的强多了,再说了,弄口棺材抬过来也太招摇了。
  折腾到后半晌,中年人父亲坟骨灰平安下葬了,最后给现钱的时候,中年人刻意把我跟强顺喊到一边,给了强顺五十,给了我一百,看到这钱我毫不犹豫的接到了手里,因为这个钱跟我们家那些没关系,这是我应得的苦力钱,而且一般下葬移坟,主家都要发红包给过来帮忙的人,也就是吉利钱,不给钱还不好呢,虽然给我的有点儿太多了。
  晚上,眼看快要吃饭的时候,中年人又过来了,身边还带着个女的,我一看,是他老婆,中年人看见我就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小兄弟,我老婆说她从下午到现在精神特别好,非要跟我带她过来看看,她要当面谢谢你!”
  中年人说完,他老婆过来了,我朝她脸上一看,虽然还有点儿阴暗,不过整个人看着精神确实不错,中年人的老婆对我好一通感谢。
  最后,中年人说,既然你不要钱,就跟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吧,就当是感谢你了。
  推辞不掉,随后喊上强顺,跟着他们又来到了村十字路,他们的轿车就在那里停着。之前一直没机会说,因为通往我们干活的那条路不太好走,中年人只能每次都把车停在村里步行过去。
  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等我坐进车里,汽车一发动,立马儿晕头转向了,外面黑乎乎的,也看不清个啥,不知道给中年人夫妇开车把我们拉哪儿了,感觉走了很远一段路程,最后,停在了一个,一个就我们这种穷鬼身份的人,只敢远远站路边看,不敢往那里迈脚的大酒店门口,我就记得当时那门口的霓虹灯花里胡哨,闪的我都不知道该先迈那只脚了,就感觉这地方,自己这辈子估计也就进这么一回了。
  一个单间,我们四个,上的那菜,都挺别致,我就记得有朵花,看着特别好看,往嘴里一吃,原来是红萝卜,红萝卜刻的,上的菜不少,全都跟那红萝卜似的,中看不中吃,说是这一桌下来好几百块钱,不过,到最后我跟强顺两个谁都没吃饱,灌了一肚子茶水,酒也没多喝,因为旁边那个中年人的老婆管着,不让中年人喝,我们也就不好意思喝了。
  就在这吃喝间,中年人的老婆问我有没有结婚,我摇了摇头,又问我有没有对象,我又摇了摇头,我以为她要给我说个对象呢,谁知道,她回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对镯子,白花花明亮亮的,中年人的老婆说,这是银的,跟中年人处对象的时候,中年人送给她的,现在送给我,叫我将来送给我对象。
  我迷茫地看了看镯子,又看了看中年人两口子,中年人冲了笑了笑,没说话,中年人的老婆呢,不由分说来到我跟前就往我手里塞。
  我知道,他们这是想变相谢谢我,我不收他们的钱,他们就想送我东西,不过这东西也太贵重了,我可不能要。
  我不要,中年人的老婆就硬往我手里塞,双方跟打架似的推让起来,中年人在一旁起着哄,劝我收下。最后,强顺起身跟中年人的老婆把镯子要过去,装自己兜里了,还跟中年人夫妇两个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把这对镯子送给我女朋友。
  我见状立马儿返回头跟他要,他死活就是不把镯子从兜里掏出来,不过,当着中年人两口子的面儿,我又不好跟他翻脸,要不然这顿饭几个人都吃不痛快了。
  吃过饭以后,中年人把我们送回了他们村十字路口,他还给我们解释说,通向我们住的那条小路不好走,要不然直接就把我们送到门口了。
  我摇头说,没事的。
  中年人开车走后,我立马就发飙了,扑过去一把搂住强顺去他身上掏镯子,强顺挣扎着,捂着自己的口袋,嘴里喊叫道:“别抢,别抢,给你还不中么。”
  我立马儿停下了手,气呼呼说道:“这东西不能要,赶紧给我,明天还给人家!”
  强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莫名其妙问道:“你饿不饿?”
  我顿时一愣,“什么乱七八糟的,刚吃完饭咋会饿呢,镯子赶紧给我!”
  强顺说道:“你不饿我饿了,菜钱没少花,吃的是啥呀,你陪我到饭店吃碗肉丝面我就把镯子给你,你还得请客。”
  我想跟他抢,不过说真的,我也有点儿饿,真不知道这些有钱人为啥花钱光吃花样儿,不叫吃饱,菜单上的红烧肉比那萝卜花便宜多了,为啥上一大碗呢。
  吃完饭就给镯子,说好以后,我们两个去了饭店,一进饭店门,就见小燕里面坐着,不用说,又来给他爷爷买肉丝面了,彼此笑着打了声招呼,我们坐到了一块儿。
  强顺呢,跟女老板要了两个菜,又要了瓶酒,我冷瞅了他一眼,这狗熊孩子,就这点不好,刚喝完酒,他停上一会儿还能接着再喝,一口气能上好几个酒场,一天能喝好几次。
  酒刚倒上,小燕的肉丝面好了,因为时间还早,强顺缠着她没叫她离开,小燕把肉丝面放一边,又跟我们坐在了一起。
  强顺抿了一口酒以后,问小燕:“小燕,你看黄河这人好不好?”
  小燕可能不知道强顺问的是啥目的,我也不知道,狐疑的看了强顺一眼,看了看我,说道:“好啊,黄河哥跟你都是好人。”
  强顺点了下头,说道:“对,黄河是个大好人,他今天呀,还要送你个见面礼呢。”
  我一听,顿时一皱眉,我啥时候说要送小燕见面礼了,随即,心里顿时一沉,不好,这熊孩子……
  没等我想完,小燕兴奋的看向我问道:“黄河哥,你要送我什么见面礼?”
  我顿时一噎,心说,我啥时候要送你见面礼了,强顺你个兔崽子,可千万别提镯子的事儿。
  “镯子!在我这儿呢!”
  强顺大叫一声,我顿时一激灵,紧跟着,强顺把那对镯子从兜里掏了出来,我就觉得眼前明亮亮的一晃,他已经把镯子塞到了小燕手里。
  小燕接过镯子,看了看,满脸的喜欢,随后惊讶的看着我问道:“哥,这镯子太好看了,你、你真的要送给我做见面礼吗?”
  我的脸顿时都抽筋儿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小燕请求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跟我们认识才几天,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真敢收下呀,不过这话我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我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这个……这个……”
  “这个啥呀这个!”强顺叫道:“你自己不好意思送叫我送,我现在给你送了你还不好意思。”
  我一听把眼睛立马儿看向了强顺,用眼神恶狠狠警告他:王强顺,你真中,你给我等着,回去看我咋收拾你!
  小燕这时候还在一脸期待的等着我回答她,看她这时候的样子,我真张不开嘴说那些让她没面子的话,违心的说道:“是是、是我叫强顺送送、送给你的,你你、你就收下吧……”
  我话音没落,强顺紧跟着说道:“看把你不好意思哩,话都说不利索咧。”
  啊!王强顺,我非掐死你不可!
  小燕一听立马像个孩子似的雀跃起来,“谢谢哥,从小到大都没人送过我礼物,太好了太好了……”说着,小燕把头一低,眼圈竟然红了。
  我又咽了口唾沫,我这时候,我还能再说啥呢?心说,算了,送了就送了吧,老天爷呀,你以后要是真来报应了,就报应到我身上吧。
  吃过饭,我们一起离开了,路上,我把陆二喜的地址跟小燕说了,我让她祭拜的时候跟她爷爷说一声,小燕这时候还沉浸在收到镯子的喜悦当中,一听我提她爷爷,脸上立马黯淡了下来,也没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天,上午,我们把房子彻底垒齐了。下午,领班的师傅回家找包工头了,因为房子接下来就该打房顶了,我们这里俗称“上渣”,也就是在房间里用铁壳子支起棚子,然后用钢筋混凝土在上面浇筑,领班师傅回去就是要让包工头再调些人来,把支房顶用的铁壳子也拉过来,原本我们盖房班只管垒墙,不管浇筑房顶,不过我们这个包工头包的都是全活,连浇筑房顶也是我们干的,只要再调几个专门浇房顶是师傅过来就行了。
  下午,没事儿了,我跟强顺溜达出去了一下午。
  晚上,原本打算早早睡觉的,不过,在客厅刚吃过饭,还没等我起身回屋,院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孩的声,黄河哥黄河哥,一连喊了好几声,我顿时一愣,这不是小燕么,她咋来找我了?
  强顺听见以后先出了门,老贾他们几个也听见了,眼神很诡异地看着我,一脸非奸即盗的样子,我也赶忙从凳子上起身出了门。
  来到院子往大门那里一瞧,强顺这时候跟小燕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站着,正在小声说着啥,听见我的脚步声,两个人同时朝我看了过来。
  小燕没说话,强顺倒是对我说道:“黄河,咱去饭店喝点儿吧,我请客!”
  我看了他一眼,这狗熊孩子今天咋这么大方呢,强顺又说道:“小燕有事儿想跟咱……不是,想跟你说,去吧。”
  我又看了小燕一眼,小燕赶忙点头。
  我说道:“去就去呗,你这铁公鸡轻易不拔一回毛,好不容易拔一回,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
  小燕一听,噗哧一声笑了。
  我们又来到村上那个饭店,强顺今天跳楼大放血似的,破天荒点仨菜,一荤两素,又要了瓶八块钱的好酒,我们平常都喝三块半的。
  坐下以后,我直接问小燕有啥事儿想跟我说。
  小燕回头朝柜台那里看了看,女老板这时候已经到后面报菜了,饭店里冷冷清清就我们三个,小燕看完把头扭回来对我说道:“昨天我又梦见我爷爷了,爷爷跟我说,陆二喜住在乡政府旁边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我问道:“那你爷爷咋不把陆二喜带走呢?”
  小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强顺,说道:“爷爷昨天说,陆二喜在他房子外面下了咒,他接近不了陆二喜的房子。”
  听小燕这么说,我顿时想到一种可能,也就是小燕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那你爷爷告诉你这些是啥意思?”
  小燕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犹豫啥,停了一会儿,吞吞吐吐说道:“其实,其实他也没什么意思……”
  我一笑,直接说道:“他是想请我帮忙把陆二喜房子周围的咒破掉对吧?”
  小燕赶忙点头,又赶忙摇了摇头,“不是,我爷爷没有这个意思,是我想……我想请你帮帮我爷爷。”
  小燕这时候的样子,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小燕来找我是韩忠的意思,不过韩忠又不想我知道是他在指使,我估计,韩忠这人生前肯定很要面子,现在成了鬼魂还是死要面子,倔老头一个,想请我帮忙他自己还不想承认。像这种人,我见的多了,陈辉也是这样的人,你们不知道当时陈辉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拿着“四水令”来找我奶奶的。
  就在这时候,女老板打伙房回来了,每只手里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盘子,我见状赶忙把那瓶八块钱的好酒拧开,给强顺倒了一杯,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端起杯子冲强顺举了举,“菜来了,来强顺,咱喝。”
  强顺看了小燕一眼,没动杯子,问我:“人家小燕求你事儿呢,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我看了桌旁的女老板一眼,没说话,等女老板转身又去了伙房,我这才对强顺说道:“咱过去跟这种人还没斗够吗?”说罢,我又对小燕说道:“难道你爷爷就连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吗,在陆二喜家里不能下手,等他离开家再手下呀。”
  小燕摇了摇头,“陆二喜现在一到晚上就不出门,我爷爷根本接近不了他。”
  我叹了口气,鬼不可能白天出来,晚上又进不了陆二喜的房子,是挺为难的,又看向了强顺,问道:“你说吧,听你一句话,这忙咱帮不帮?”
  强顺立马儿大声说道:“帮呀,陆二喜这种货,早就该死咧!”
  “那好。”我点下头,“这可是你说的,你也得帮忙。”
  强顺立马儿一噎,端起酒杯讪讪的喝了一口,他知道我叫他“帮忙”的意思,开阴阳眼呗。
  我扭头又跟小燕说道:“今天不行了,你待会儿告诉你爷爷,明天白天,我先到陆二喜住的地方看看,踩下点儿,晚上动手,我前半夜破掉陆二喜房子外面的咒,你爷爷后半夜进房子里找陆二喜报仇。”
  小燕闻言,狠狠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
  @墨籬 2016-11-05 10:54:00
  @途中的旅人 24356楼 2015-08-15 08:18:00
  第一百八十九章 瞎子往事
  我奶奶争辩说,“咱管的这些事儿咱爹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还要打听他家住哪儿。”
  歆阳子在一旁想劝两句,我爷爷叫道:“这事儿你俩都别管了,不叫别人知道,我照样儿能打听出陈秃子家住哪儿!”
  我爷爷脾气倔,我奶奶不想和他再争吵,三个人由南门进村。
  刚一走进村子,三个人看见路边坐着个瞎子,年龄大概也就将近四十岁的样......
  -----------------------------
  很少回复别人,既然你自称“行内人”,那就回复你一句,陈瞎子的风水,并不是传统那种风水,他是得了仙气儿,别那传统风水来衡量他。我们这里,还有一个瞎子看香的,点上一炉香,瞎子瞪着那炉香看着,有时还对着香说话,你说一个瞎子,他咋看的香?
  既然你是看风水的“行内人”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阴宅知识和一个阳宅知识,你回答一下,让这些读者们,也长长见识,一,阴宅问题,哪几种人“不立主”?二,阳宅问题,门对门,怎么破?这都是最简单的,我们村里老头儿都知道的问题。既然是“行内人”,麻烦不吝赐教。你要是回答不出来,我替你回答。
  @墨籬 2016-11-05 10:54:00
  @途中的旅人 24356楼 2015-08-15 08:18:00
  第一百八十九章 瞎子往事
  我奶奶争辩说,“咱管的这些事儿咱爹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还要打听他家住哪儿。”
  歆阳子在一旁想劝两句,我爷爷叫道:“这事儿你俩都别管了,不叫别人知道,我照样儿能打听出陈秃子家住哪儿!”
  我爷爷脾气倔,我奶奶不想和他再争吵,三个人由南门进村。
  刚一走进村子,三个人看见路边坐着个瞎子,年龄大概也就将近四十岁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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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走眼了,原来是个写小说的,来这里是想给你自己打广告吧?真不该搭理你。
  第二天,吃过早饭,回家找包工头的领班师傅还没回来,他不回来我们就没活儿干,不过也刚刚好,不用我们找他请假了。老贾吩咐我们,别乱跑了,一会儿铁壳子来了就得干活,不过我们没听他的,偷偷溜了出来。
  书说简短,三个小时后,我们站在了他们乡政府门口对面的大路旁。
  打眼一瞧,这个乡政府,占地面积不大,房子也挺老旧,看样子像是新中国成立没多久盖起来的,几座红砖房子,全都是老式的门窗,几座老房子围成了一个环形大院,整个儿也没个大门啥的,在院子正中间,立着一个毛主席石像,能有三米来高吧,看着特别伟岸,整个政府大院也就数这个最显眼。
  毛主席像前面是个大花坛,这时候已经算是深秋,别的花叶子几乎都快掉光了,就剩下里面的菊花开的鲜艳夺目。
  乡政府大院旁边,全是楼层建筑,把个乡政府比衬的又寒酸又落后,在乡政府大院的东边,紧挨着就是个居民区,居民区前面有一个商品房,开的是一家百货商店,根据中年人给我提供的地址,这个商店,应该就是陆二喜住的地方。
  走进商店,里面卖的东西还挺全乎,在柜台后面,坐着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女孩,正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我们一进门,她只是扭头撇了我们一眼,随后头扭回去继续看电视。
  走到柜台跟前,我叫她给我拿盒五块钱的红旗渠,当时在我们看来,五块钱的红旗渠已经是很不错的好烟了,谁知道,在他们这商店里根本就没有,最差劲儿都是红塔山。
  没办法,肉疼的买了盒九块钱的红塔山。
  买过烟以后我们并没有离开,撕开烟盒递给强顺一根,两个人把烟点着以后,我就问那女孩:“你们这家商店的老板是不是姓陆?”
  “嗯。”女孩眼睛盯着电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嗯了一声。
  我又问,“这个陆老板,是不是懂看风水?”
  女孩终于把眼睛从电视那里挪到了我身上,回道:“是呀,你们是想找他看风水吗?”
  我一笑,“不找他看风水,随便问问。”
  女孩把嘴轻轻一撇,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以后,盯着电视看上了。
  我给强顺一使眼色,走。
  出了门,强顺问我,“里面那小妞儿,不会是陆二喜的闺女吧?”
  我看了他一眼,“你傻呀你,陆二喜今年才三十岁,哪儿来这么大的闺女。”
  “那是他……他老婆?”
  我点了下头,“有可能。”
  “年轻小媳妇儿,看来陆二喜这货混的不错呀。”
  我轻哼了一声,“今天他就混到头儿了。”
  来到外面,围着陆二喜的商店转了一圈,原来他这是个前后两套房子的,前面是门面房,后面是住的地方,而且盖起来好像还没几年,房子最后面,紧挨着一座居民楼,房子左右两面是高墙。
  看完以后我合计了一下,他要是想给家里下什么防鬼辟邪的物件或者符咒,房子后面跟左右两面都不可能了,只能是商店的正面,而商店的正面,能下咒的地方,只有门口跟窗户,窗户是两个大玻璃窗,在门两边,一边一个,我仔细看了看,玻璃上没贴啥驱邪的符箓,窗户棱上也没悬挂啥辟邪的、看着像装饰品的物件。
  既然窗户上没有,那就只剩下商店门口了,而且,这商店门口前面,有一个……有一个学名那叫什么来着,就跟个地毯似的,一米来长,五六十公分的宽度,红色的,我们当时叫它红地毯,现在还这么叫吧。
  我看了看那红地毯以后,对强顺说道:“咱得想办法把这个地毯揭起来看看。”
  “看啥?”强顺不解的问。
  我说道:“你看,这商店周围全是水泥地面,咱看看这毯子下面是不是水泥地面,要是水泥地面就算了,要是土地面,往下刨一尺,里面肯定埋着东西。”
  强顺说道:“刚才我踩上面感觉硬邦邦哩,不用看,肯定是水泥地面。”
  我说道:“要是毯子下面铺着块铁板呢?”
  强顺立马瞅了我一眼,“你想的倒挺周全,我咋没想到咧,你别管了包我身上,我过去看看。”
  我在商店对面路边等着,强顺走到毯子,朝身边看了看,见没人经过,蹲下身子假装系鞋带,趁势呢,掀开毯子往里面看了看。
  回到我身边以后,强顺小声对我说,“毯子下面不是块铁板,是块大理石。”
  我问道:“大理石下面是不是土地面。”
  强顺一咧嘴,“那我咋能看见哩,可能是土地吧,要不然用水泥铺起来比铺大理石省事多咧。”
  我点了点头。
  中午,我们没回去,在附近找了家饭店吃了点东西。下午,我们在附近找了家五金店,在店里买了一把铁铲,小号的,记不清是多少钱了,反正不值啥钱,说是不锈钢的,其实就是个白铁片,一点二钢性都没有。
  晚上又在饭店吃过饭,我就可着乡政府这一片瞎溜达,这里虽然不是啥繁华区,但是有住户,显得也是人来人往的。
  一直等到十点半左右,陆二喜的商店熄了灯,路上这时候也没啥人了,又等了大半个小时,十一点了,这时候路上彻底没人了,天还有点冷,冻的我们直哆嗦。
  路两旁亮着路灯,不过商店门口刚好没给路灯照上,显得有点儿昏暗,我们两个悄悄摸到商店门口,把门口的毯子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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