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张芸这时候正在埋头吃饭,听我问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又问:“那鬼啥时候开始跟着你的?”
张芸看了我一眼,脸顿时红了,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人,小声说道:“我从没交过男朋友,被人骗到旅馆才发现的。”
我暗自点了下头,原来还是个处女,怪不得旅馆对她下这么大功夫,在那么高档的地方,又是大学生,又这么漂亮,还是个处女,肯定有人会为她一掷千金,不过,要是这么说,在旅馆里的时候,我要是真把鬼给她赶走了,真跟她上床,估计在暗处监视我们的人,肯定不会叫我们办不成事儿。
当着小庆姑姑跟姑父的面儿提“鬼”,他们两个都没太大反应,因为小庆这个姑姑不是亲姑姑,叔伯姑姑,小庆大爷家的,也就是过去提到过的,张老大家的闺女,他们家那些事儿才凶呢,各位要是忘记了,可以返回头看看我小时候,二百八十几章里面穿插的内容,特别是二百八十五章,“我有糖”那一章。
开饭的时候,小庆姑父拿出一瓶好酒,小庆姑父因为还要开车,他没喝,我也没怎么喝,强顺这时候,已经给家人干下大半瓶了,脸颊微红,废话也多了,他对张芸说道:“张小姐,你放心,黄河他们家祖上好几代都是干这个的,你身边那东西,他弄个纸人一拍你后脑勺就给你弄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喝你的酒吧,张小姐要不是有身边这东西护着,恐怕早就给人……”我把后面话咽了回去。
强顺闷了一口酒又说道:“那也不行呐,张小姐总要结婚的吧,等她结了婚咋办呢,这要是小燕身边也有这么一个东西……”
一听“小燕”俩字,我就跟给人踩了尾巴似的,猛地扭头看向强顺,说道:“你说啥,王强顺,你对小燕做了啥?”
强顺立马儿磕巴起来,“没、没啥呀。”
我说道:“我可告诉你王强顺,你要是敢碰小燕一下,我非掐死你不可!”
强顺把头一低,继续喝起了酒。不过,强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又问张芸,“你希望我把你身边的东西送走吗,要是想的话,我可以试试。”
张芸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冲我点了点头。
我说道:“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吃过饭,小庆姑姑问了一下张芸衣服的尺码,跟小庆姑父一起开车出门买衣裳,张芸想给小庆姑姑钱,小庆姑姑没要,我腆着脸跟小庆姑姑说,能不能给强顺也买一件上衣,衣裳在旅馆的时候给人撕烂了,小庆姑姑笑着点了点头。
小庆姑姑跟姑父走了以后,我让张芸坐在客厅沙发上别动,扭头对强顺说道:“把阴阳眼开开,看张小姐身边到底有啥。”
强顺吐口唾沫,抬手去擦胸口的血。
张芸这时候对我说道:“刘师傅,你们别叫我张小姐了,听上去好别扭,叫我小芸吧。”
我点了下头,强顺这时候把血抹掉了,抬眼朝张芸一看,脸色顿时变了,我一看情况不妙,赶忙拉着他来到院里,小声问他,“你看见了啥?”
强顺回头冲门口看了一眼,战战兢兢对我说道:“我看见张小姐背上,趴……趴着个血糊糊的小孩儿……”
一听这话,我心里也是一颤,一个小孩儿,还血糊糊的,幸亏没叫强顺当着张芸面儿说,这要是给她听见了,还不知道是个啥反应呢。
我又问道:“那小孩儿看着有多大?”
强顺不确定摇了摇头,“可能有……四五岁、五六岁吧,对了,他手里还拿着个小鞭子,从那鞭子上都往下滴血呀。”说这话的时候,强顺脸上显得很恐怖。
我一拍他肩膀,“别怕,走,回屋咱再问问她。”
两个人回到屋里,坐在张芸旁边的沙发上,我开口问道:“张,不是,小芸,你有弟弟吗?”
张芸摇了摇头,“我只有一个哥哥。”
我又问,“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弟弟吗,或者,是跟你双胞胎的弟弟,在你小时候就去世了,你并不是太清楚。”
张芸又摇了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我一皱眉,又问:“那你跟我说老实话,你……你有没有过男朋友,而且你在十几岁的时候怀过孕,还打过胎。”
张芸一听,立马显得不安起来,呼吸都加快了,说道:“刘师傅,你怎么这么问我呢,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不是不相信你,我们只想把事情弄清楚,只有弄清楚了才可以帮你。”
张芸连连摇头,“我没有弟弟,从小到大我也没接触过一个男生,更不可能怀孕打胎了,我、我还是处女呢!”
我扭头看了强顺一眼,强顺这时候低着头抽着烟,都不敢再往张芸这里看。强顺的话肯定是真的,不过张芸的话我看也不像是假的,不过,那这血孩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
我一咬牙,抬手一指强顺,又对张芸说道:“这位王师傅天生阴阳眼,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告诉你你也别害怕,他看见你身上背着个小孩儿,这小孩儿肯定跟你有关系,要是没关系,他不会缠着你。”
张芸的脸色顿时变了,下意识朝自己身后看了看,她当然看不见了,我还看不见呢。
我又说道:“你想想,你过去是不是跟某个小男孩儿很亲近,年龄估计在四到六岁,比如你亲戚家的、邻居家,不过必须是已经夭折的。”
张芸愣住了,等了她老半天,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亲戚邻居家没有夭折的孩子。”
我一皱眉,说道:“那孩子手里还拿着个小鞭子,这个你有印象吗?”
张芸又愣住了,嘴里喃喃着,“小鞭子小鞭子……好像在哪儿见过……”张芸猛然回神,“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来旅馆第一天,任倩倩带我到外面转了转,天黑的时候,我们到了那个小区的十字路口,任倩倩叫我在十字路口等她,她说她要去买点药。”
“后来,跑过来一个小男孩儿,五六岁大,手里拿着一根断了的鞭子,看见我就喊妈妈,想叫我把断鞭子给他接好,我告诉他我不是他妈妈,他不依,非叫我把鞭子给他接好,我见他挺可怜的,就蹲在路边给他接鞭子,小男孩就在路中心又蹦又跳,突然,跑来一辆马车,一下子把小男孩撞翻了,我吓坏了,想跑过去看小男孩,就在这时候头一晕,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候,张芸的脸色变得非常惊悚,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回忆当中,“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旅馆里了,任倩倩说,她买药回来以后,发现我躺在十字路边上,她就给旅馆打电话,刘经理开车把我拉了回去的,我就跟她说了小男孩跟马车的事,任倩倩不相信,还笑话我说,肯定是我昏迷以后做的梦,可我觉得那不是梦,我觉得自己可能是撞邪了,因为那马车跑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根本就没有发现,它就跑到了小男孩儿身边。”
我点了点头,张芸接着说道:“第二天晚上,任倩倩给我吃了点药,说是安神的,我吃了以后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不但换了房间,身上一点衣服都没穿,床边还有个男的,身上也没穿衣服,抱着头蹲在床边惨叫,最后,抱起他自己的衣服跑出了房间,我吓坏了。过了一会儿,任倩倩来了,说那男的看上了我,只要我陪他一夜,会给我很多钱,我不同意。”
“第三天,那个男人又来了,我还是不同意,任倩倩跟刘经理就强行把我跟那男人关在了一起,我求那男人,男人不理,先脱光他自己的衣服,又来脱我的衣服,不过手刚碰到我身上,他就惨叫起来,还说有人在用鞭子在抽他的后背,最后抱起衣服又跑出了房间。后来任倩倩又来了,问我怎么回事,我这时候才明白我给她骗来了,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后来,他们就开始找人给我作法,不过,都不管用。”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又点了点头。看来张芸在十字路遇上的小孩,就是她背上这个小鬼,这些小鬼一般都心智都不健全,特别是那种从小缺少母爱的,很容易把看着面善的女孩认作妈妈,小鬼这是在保护他“母亲”呢。
像这种鬼,一般那些法师都不去碰它们,因为这种鬼很难送、也很难缠,最忌讳的就是打散,你只要敢打,最起码消你半辈子功德,而且在你的后辈子孙里面,一定会出现一个先天智障或者先天残疾的孩子。
要真是这样儿的话,我估计旅馆之前请过去的那些人,不是没本事,而是不想管或者是不敢碰。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冥冥中就该着我倒霉,我刚才要是憋着不问该多好呢,鬼使神差的。奶奶跟我说过,这种事儿,你要不知道,那就算了,你要是知道了不管,那就是你的罪过儿,现在看来,这事儿非得我来管了。
457,咋办呢,我心里这时候一点谱儿都没有,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回到那十字路,张芸是在那十字路遇见孩子的,这说明孩子很可能就在十字路附近出的事儿,或者家就在那一片儿,到那里打听打听这孩子,要是能打听出孩子的父母,啥事儿都好办了,不过,转盘那里,打死我也不想再去了。
我犯起了难,咋办呢?收了以后强行送走?恐怕不行,这种鬼送到那边就是麻烦事儿,万一再给他跑回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张芸跟强顺这时候都在看着我,似乎也在问我咋办。
抽着闷烟正没主意呢,不经意朝客厅一角瞥了一眼。客厅墙角根儿上,放着一个一米来高的柜子,柜子上面除了放着一个大花瓶还放着一个篮球。小庆姑姑家俩孩子,一男一女,大的是个男孩儿,当时已经十五六岁了,我估计这篮球就是他家大儿子的。
本来也就是这么随意一瞥,不过,就这么一瞥过去,我发现柜子上面那篮球居然在轻微的晃动,莫须里的给人一种错觉,感觉好像整个儿房子都在晃动似的。
这可有点儿不正常了,我用胳膊肘轻轻捣了强顺一下,把头偏到他耳朵边儿,小声说道:“你往墙角柜子那里看看,看是不是有啥东西。”
强顺不明白我啥意思,看了我一眼以后,扭脸往柜子那里一瞅,旋即把脸又扭了回来,低声对我说道:“张芸背上那小孩儿下来了,正在晃那柜子。”
我忙问:“他晃柜子干啥?”
强顺回道:“可能是想拿上边儿的啥东西吧,不过他够不着。”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转过脸对张芸说道:“小芸,你看墙角那柜子,上面有个篮球,你把篮球从柜子上拿下来吧。”
张芸看了我一眼,不解道:“刘师傅,拿篮球做什么?”
我说道:“叫你拿就去拿吧。”
张芸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不太好吧,我们在别人家里做客,怎么能乱动别人的东西呢。”
我笑道:“没事儿,我们跟他们家很熟,要不然我们朋友的姑姑能放心把咱仨留他们家里吗,去拿吧,拿下来放地上。”
张芸从沙发上慢慢站起身,怯生生朝我看了一眼,看样子还是不想过去。
我一笑,冲柜子上那篮球一指,“没事儿的,快去吧。”
她把头一低,走过去把篮球从柜子上拿下来放到了地上,我这时候赶忙对她又说道:“你现在对着柜子那里说一句,‘儿子,过来玩球吧,妈妈把球给你拿下来了。’”
“什么?刘师傅,您、您叫我说什么?”张芸显得很尴尬。
我把话又给她重复了一遍。
张芸显得更尴尬了,“我、我还没结婚,怎么会有儿子呢,您叫我这么说到底是为什么呀?”
估计在张芸看来,我现在就好像在耍猴似的耍着她玩儿。
我当即把身子一正,一脸严肃对她说道:“你别问那么多,照做我说的做,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赶紧说!”
张芸看看我,估计看我不像是在耍她玩儿,一脸苦涩的看了看柜子,硬着舌头说道:“儿、儿子,过来玩球吧,妈……妈妈把、把球给你拿下来了……”
说完,朝我看了一眼,我给她一使眼色,示意她坐回沙发上。
张芸一转身,回到了沙发这里,我扭头对强顺说道:“看看那孩子现在在哪儿。”
强顺连看都没看,直接说道:“熊孩子正玩球呢。”
我一听,笑了……
一个多小时后,小庆姑姑跟姑父回来了,拿着三件衣裳,张芸的一件上衣一条裤子,强顺的一件上衣。
换好衣裳,张芸又要给小庆姑姑钱,小庆姑没要,人家不在乎几件衣裳钱。
这时候,小庆姑父问我,“黄河,你们现在打算咋办呢?”
我说道:“张芸身上的小鬼必须先送走,后面的事儿……等把小鬼送走了再说吧。”
这时候呢,我本来是想告别小庆姑姑跟姑父,带着张芸先回我们家,家里有我奶奶呢,回家以后能跟奶奶商量商量,就是做法事送小鬼,奶奶在旁边看着,我心里也踏实。
不过,我一说离开,小庆姑父立马儿给小庆姑姑使了眼色,小庆姑姑当即拦下来不叫我们走了,这叫我挺意外的,一脸困惑。
小庆这个叔伯姑父,可能是姓马,这个我不确定,反正小庆家里的长辈们都喊他这姑父叫“马驹儿”,就连我爸碰见他也是这么喊的,这个明显是个乳名。
拦下来不让走,我当然要问是咋回事儿。
原来,姑父有个侄子,也就是小庆姑父哥哥的儿子(咱就叫小庆姑父的哥哥“老马”吧,叫他侄子“小马”。)小庆姑姑说,他们侄子小马最近这几天有点儿不太正常,很像是撞了邪,他们两口子本来这几天正打算回我们村找我奶奶过来看看,我这时候既然来了,正好帮着一起看看。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也不好再说离开了。
没一会儿,小庆姑姑把他们的侄子小马喊了过来,我朝那孩子一看,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这孩子可已经不是个孩子了,看着跟我们年龄都差不多了,长得人高马大,不过眼神呆呆的,小庆姑姑叫他坐下,他就老老实实走到沙发跟前坐下,随后眼皮一耷拉看着地面,一点动静儿都不出。按照正常反应来说,他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最简单明了的,屋里还有个大美女呢,也就是张芸,恐怕是个男生看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瞥了她两眼,不过,这小马连一眼都没看,这就不正常了,总的来说跟个行尸走肉似的。
小庆姑姑说,这孩子别看这孩子个头大,年龄并不大,今年才十九岁,有点儿孬,不太好管,他父亲花钱硬是让他上了个高中毕业,想叫他上大学,他不上,辍学后跟村里一些不三不四的孩子,惹事生非游手好闲。他父亲老马是个领工头儿,干工地的,嫌他不争气,把他弄到工地上让他干活,主要是为了看着他。
有一天,工地上挖地基,用那种大型的挖掘机挖的,工人只在旁边打个下手,傍黑儿的时候,往地下挖了大概能有七八米深,挖出一个封土堆,封土堆还挺硬,挖掘机把封土堆刚挖开一半儿,打下面露出一具棺材,工人们大叫起来,从土里挖出墓了。
这个工地占地面积很大,工人干活的地方也很散乱,挖地基这一块儿距离其他干活的地方比较远,在场的也没几个人,不过其中就有这个小马。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他们老板又不在,挖到墓以后,有人就去找领工头老马,老马一听,觉得挖出墓不是啥好事儿,给他们老板打了个电话,他们老板说,自己现在在外地,明天才能回去,交代开挖掘机的师傅,把能下到地基里面的路全部挖掉,省得有人下墓里惹上啥事儿,等明天他回来了再说。
就这么的,挖掘机挖掉了能下到墓里的所有的路,工人们收了工。
吃晚饭的时候,小马跟另外一个年轻人,就听那些上点儿年纪的工友讲过去一些盗墓的事儿,他们说,这个墓埋这么深,肯定是座古墓,弄不好里面有金银财宝,老板叫挖掘机挖掉下去的路,肯定是想要墓里边儿的财宝。
小马一听,立马儿上了心,跟另外一个年轻人偷偷合计下古墓里看看。
晚上,等工友们都睡着了,两个人仗着年轻胆大,用工地里的钢管搭了一个临时梯子,拎着铁钎下到了那古墓里……
第二天,工友们上工,发现他们两个直挺挺躺在古墓边上,下去几个人一看,都还有气儿,就是昏迷不醒,两个人在坑底到底发生了啥事儿,谁也说不清楚。
老马可急坏了,把两个人送进医院,又是输液又是打针,后来,两个人勉强醒了过来,不过,醒过来以后,两个人就变得木木呆呆了。
那孩子家里人把他接走了,现在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
过去那小马在家里根本就呆不住,整天在外面给家里惹事,现在可好,在家一钻就是一天,整个人痴痴呆呆的,也不怎么说话,就跟个行尸走肉似的,给他父母急的,还不如到外面给他们惹点事儿呢。
听小庆姑姑说完,我又朝小马看了看,眼皮还在耷拉着,好像我们说的话跟他没一点儿关系,我问小庆姑姑:“姑,您这侄子这样子,大概有多长时间了?”
小庆姑姑想了想说道:“能有半个月了吧。”
我点了点,说道:“听您刚才说的,再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应该是丢魂儿了,这个好弄,到古墓那一片儿喊喊魂儿就行了,对了,现在那个古墓咋样儿了?”
小庆姑父说道:“听我哥说,后来工地老板过去了,叫工人别到外面讲,那墓当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什么都没了,别说棺材,连上面的封土都没了,我哥说,肯定是老板夜里找人弄走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墓弄走就弄走吧,这个问题不大,等我把张芸的事儿处理完了以后,咱到那工地里看看。”
听我这么说,小庆姑姑跟姑父都松了口气,小庆姑父就问我咋处理张芸的事儿。
其实我真不想再麻烦小庆姑姑他们两口子,我还是想带着张芸回家做法事,不过,他们两口子说啥都不让,小庆姑姑说,做法事要是用啥东西,她能跑跑腿帮着准备准备。
其实有很多人呢,都对我们这个很好奇,一听做法事啥的,都想亲眼看看,我估计吧,这小庆姑姑也不例外。
没办法,我给她写了一个物品单子,单子上面其实也没啥,都是些黄纸焚香之类的,唯一特别的就是,有一只纸马和一根竹鞭子,这个必须到纸折铺定做,其实也不麻烦,因为纸马的个头儿很小,只有一尺来高,要是让扎纸人的师傅放下手里的活儿专做这个,一个多小时就能完成。
小庆姑姑把她那侄子送走以后,拿着单子去准备东西了。
书说简短,傍晚的时候东西买齐了,吃过晚饭,就在小庆姑姑家的院子里,摆上了香案,香炉、蜡烛、供果等。
不过还没等开始,打外面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我一看,咋来这么多人的呢,一个个儿还都是一脸的好奇,看样子很像是来看热闹的,这怎么能行呢,我是做法事的,又不是玩杂耍的。
我把小庆姑姑拉到一边儿说道:“你看能不能让这些人回避一下,这么多人我还咋作法呢。”
小庆姑姑听了冲我歉意的一笑,随后把那些人全都劝走了,我这时候转念一想,赶忙问小庆姑姑:“姑,这些人不会都是听说我要作法,过来看热闹的吧?”
“是呀。”小庆姑姑点了点头。我心里顿时一沉,又问:“那他们知道张芸的来历吗?”
小庆姑姑说道:“我买东西的时候,他们问我买这些干啥,我说家里请来一个师傅做法事,他们就想过来看看,别的我啥都没跟他们说。”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又说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传出去就麻烦了,那个旅馆里的老板连武警都能调动起来,咱们可惹不起。”
小庆姑姑点了点头。
一转眼,时间来到了晚上十点,我让小庆姑姑把家里的灯全部熄灭,香案上的蜡烛点着,随后,又让张芸站在院子中央,把之前让小庆姑姑准备的纸马放到张芸身边,竹鞭子让张芸拿着。
我站在香案前,点着一捆焚香插进香炉,绕到香案前的火盆那里蹲下身子,点着一张黄纸扔进火盆,示意张芸照着我之前交代她的做。
就见张芸拿着竹鞭在马屁股上轻轻抽一下,嘴里念道:“孩子快来骑大马,骑上大马找爸爸……”
我这里烧了五张黄纸,张芸在那纸马屁股上抽了五下,突然,那纸马背上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就好像有东西坐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