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长篇恐怖、惊悚、悬疑小说

  沙发???
  
  晚上有个酒局,更新老规矩…你们懂的…
  
  临近年关,应酬比较频繁,影响到了更新,跟大伙打个招呼,十分抱歉,周知。
  
  “梵蒂冈的百合花开的很好?带了些种子回去?”我的重重疑窦迫使我打断了老乌贼的讲述,这都哪跟哪啊?老乌贼皱起眉毛鄙视的翻了个白眼,可能觉得力度不够,继而又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这可以叫做黑话,也可以叫切口,也可以叫暗语,江湖上行走的人,为了隐藏秘密,为了躲避六扇门也就是警方的缉捕,渐渐就衍生出这门说话的艺术,见面三句话一对,就知道是不是自己人,由于说话的表面内容跟实际意思往往大相径庭,所以普通人听了肯定云山雾罩,难以理解,那风间拓海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平日里横行日本的忍道突然遭逢巨变,为防止有敌人监听、泄露情报或者留下录音证据,使用暗语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这也是一种出于谨慎的防御。”冰山微笑着替我解释了一番,我这才恍然大悟,黑暗世界里实在是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等着我逐一去发现与探索,然而我依旧未曾明白这句暗语的意思,我疑惑的看着冰山。

  “这暗语魔都的和帝都的不同,洪门与青帮又不一样,黑暗世界各地的暗语可谓千差万别,不过都有一个共同规律,就是传达的意思与字面不一致,我通过网络搜集、整理、解析、破译了一些世界各地的暗语与切口,据我分析,这句话所传达的实际意思是,罗马教廷是清白的,与教廷内部的人已经有了接触,缔结盟约的使命已经达成,即将回程。”冰山所展露出来的渊博委实让我有些自惭形秽,但总算是搞明白了这句话的实际意思。

  “若是罗马教廷不是无辜确属真凶,这句暗语忍道使者又要如何表达?”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突然就想为难冰山一下,那点该死的自尊心又在悄然作祟,这究竟是求知欲还是想看到她答不上来的样子,我自己分不清楚。

  “算你问着人了……别看我岁数比她大这么多,要说到暗语这门学问,菜菜这小丫头能甩我八条横马路,我就是拍着马也赶不上她……”老乌贼倒是趁机开始溜须,冰山被他夸的有些扭捏,脸颊上顿时浮起两朵红云。

  “若是教廷是真凶,那忍道使者就会说,梵蒂冈的樱花开了,红的像岚山的红叶,百合花花瓣洁白暗指的是清白无辜,樱花的花瓣多为粉色,红得像岚山的红叶,指的是罗马教廷手上沾了忍道的鲜血,所以粉色的花瓣被染的跟血一样红。”冰山对答如流,完全没有被我难住,在黑暗世界中生存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除了自身实力之外,要学习的东西简直包罗万象,浩如烟海,冰山这小小的年纪能位列六道之一,靠的不是领路蛇信的疼爱,而是她的水准。

  我听了她的回答,内心又是暗暗叹了一口气,愈加觉得自己无能,只得讪讪的笑了一笑,这个能造出黑长老这种小怪物的女孩,究竟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我是越来越好奇,我反倒是对于日本忍道和罗马教廷布下的陷阱并没有太过担心,除了失踪的开路羯蚁,元凶之二的乌贼和辟役可都全须全尾活的好好的,显然风间拓海的复仇并未实现。

  “如此说来,那十三起教堂纵火案,并非是忍道失去理智的疯狂报复,而是精心策划的剧目与诱饵,用来诱你们这真凶入毂的?”我问老乌贼,他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

  “倒是被你这小废柴给猜中了,要说起来,这也算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祸水东移’之计既没有坑到那帮招摇撞骗的神棍,反而让日本忍道骤然得了一个强援,这趟买卖算是干赔了,最后也就起到了一个作用,掩饰我们的真实身份罢了,那十三起教堂纵火案正是出自安德鲁红衣大主教的授意,日本忍道按照安德鲁这老狐狸亲自拟定的名单,一夜之间杀了十三个英诺森红衣大主教的亲信,拉开了反击的序幕。”老乌贼说话的声音很懊恼,一脸的悻悻之色,为了让神棍们和忍者杀的血流成河,老乌贼甚至扮了一回女人,那个性感而火辣的红衣女郎黛米,阴谋却未能得逞,这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我的心态很复杂,看见老乌贼不爽我倒是挺爽的,可又为势单力薄的渡者六道暗自捏了一把汗,满打满算才十个人的渡者六道,要面对的是三万多人的日本忍道,还有那屹立一千多年信众以亿计算深不可测的教廷,渡者六道纵然强大,可是这一对比,实在是势单力薄,难有胜算,而风间拓海与安德鲁至今为止所展现出的手腕、智谋、城府与镇定,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出戏莫非越演越烈?那风间拓海也是当世豪杰,就甘愿这样被人利用?”我实在忍不住问道。

  “有句话叫各取所需啊菜刀,风间拓海既不愿与罗马教廷拼个两败俱伤,又需要适当的报复行动来保住忍道的颜面,外加震慑住那些潜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大大小小的敌人,况且没有教宗嫡系的暗中协助,他要如何钓出真凶?所谓缔结盟约听起来颇是高端,讲穿了本质上无非是互相利用,若是忍道没有利用价值,安德鲁或许就连眼珠都懒得转动一下,况且,把怒火宣泄在无辜的教廷身上,若是没有安德鲁从中斡旋,那可比在加油站玩火还要危险的多,有利用价值才是盟约得以缔结的基础啊,风间拓海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老乌贼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替渡者六道招惹了教廷这样的庞然巨物,想必心里也有些懊悔,说话时这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教廷屹立一千余年,何以如此的弱不禁风?就连半点反抗也没有?那英诺森红衣大主教就忍气吞声任由忍道在他的后院如此胡作非为杀人放火?”我又问。

  “嘿嘿,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越是庞然巨物,反应与动作就越慢,正因为是后院所以才会薄弱啊,任谁也不会蠢到将精英战斗部队部署在大后方啊,正是为了转型,让世俗国家的政府安心,教廷自一次世界大战以来,就将神职人员与战斗人员划作了截然不同泾渭分明的两个体系,从神学院的学习开始,有战斗潜质的与适合传教做神棍的孩子接受的是完全不同的教育与训练,所以忍道的第一次明火执仗的报复是如此的顺利,简直就是虎入羊群一面倒的虐杀,等到英诺森红衣大主教收到消息时,十三只熊熊燃烧的十字架已经点亮了日本的夜空,等待英诺森大主教的可不仅仅是来自外部的沉重打击……”老乌贼居然捻着胡子微笑起来,显然对于两个劲敌玩的这一手也是暗自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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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间纲这白痴死也就死了,最后倒了血霉的却是那教廷的英诺森红衣大主教,这‘祸水东移’之计最终还是坑到了几条神棍,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实在是造化弄人,十三起纵火案的翌日,教廷紧急召开了枢机团会议,所谓枢机团就是红衣大主教组成的团体,依法享有选举教宗的权利,并以集体方式协助教宗处理教会的日常事务,在西斯廷教堂巍峨华美的穹顶之下,红衣大主教们济济一堂,这些在教廷内外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们会前都已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反应却大相径庭,有的震惊,有的愤怒,有的暗自垂泪,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煽风点火,有的冷眼旁观,有的却在默默背诵自己的剧本……”老乌贼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眼睛瞟了一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酒杯,我无奈只好替他再度斟满,又耐心等他优哉游哉惬意的呷了一口,这才开口。

  “背诵剧本?难道不是开会投票议事么?”我问。

  “教宗被视为基督在人间的代表,众门徒之主之后继者,又为最高祭司,一经选出,任期为终身,不可罢免,除非自行退位,那英诺森红衣大主教之所以以下一任教宗自居,就是自命在枢机团经营多年,资格既老,人脉又广,靠着大把大把的银子撒出去,或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很是拉拢了一批人,这批人沆瀣一气臭味相投,聚拢在英诺森身边,以他为首,共同进退,已经是枢机团里最不容忽视的一股力量,也正因为这股力量的渐渐强大,又导致不少人为了避免被孤立被边缘化的下场,而主动投效加入,在安德森的旗帜下具有投票权的人数已经超过了枢机团总数的三分之一,这就是安德鲁红衣大主教气焰滔天的根本原因,他能轻而易举的左右枢机团议事的投票结果,即便是下一任教宗的选举也同样胜券在握,背诵剧本的那些人正是在背诵英诺森预先准备好的剧本,气急败坏、怒不可遏的英诺森这次试图在枢机团会议上发起教廷对日本忍道的全面战争,从而将日本忍道彻底从地球上抹杀……”老乌贼对罗马教廷内部发生的这些事简直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让人信服。

  “有那老狐狸安德鲁在给他捣鬼,想必不能如愿……”我算是领教到安德鲁这种人的厉害了,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稳坐梵蒂冈,只是穿针引线,轻轻松松就布下了一道又一道陷阱,这些陷阱就像是一张张挂满了鱼钩的大网,在渐渐收紧,到了收网的时候,不仅无法挣脱,反而越挣扎就陷的越深,无数的鱼钩深深的勾住皮肉,而这张大网要捕的可不仅仅只是英诺森,也有渡者六道。

  “说起来,最可恶的就是这个死胖子,有朝一日这个死胖子要是落到我的手里,非活剥了他的皮,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一手玩的太过漂亮,教宗有这样忠心耿耿的属下,是教宗的幸运,有这样的敌人,却是我们的不幸,更是那英诺森红衣大主教的不幸,安德鲁只是将计就计连消带打就让我们一番心血付诸东流,还多了一柄利刃对付英诺森,黑暗世界中像风间拓海、安德鲁这般狠辣而难以对付的人比比皆是啊,还是蛇信那句话,切莫小觑了任何一个对手,切记,切记,尤其是你,小废柴!”老乌贼这死老鬼说了半天又冲我来了,他这股邪火没地方撒,又想起挤兑我了,这正听的入迷,也不好反驳他,只能默默的点头。

  “要说起来,这一天的枢机团会议可真是精彩纷呈,好戏连连,按照惯例,应该是英诺森的狗腿子率先抛出议案,然后众人按照安德森的剧本走,有的愤慨,有的怒斥,有的捶胸顿足,上了点岁数的老家伙再气昏过去几个,然后顿时群情激愤,同仇敌忾,这时候英诺森再出来说几句板上钉钉的话,教宗不愿意反对占大多数的意见,这议案基本就投票通过了,然而这一天的紧急会议却完全没有按照惯例,你猜猜怎么了?”老乌贼冲着我挤眉弄眼,一副贼忑兮兮的模样。

  “想必是那安德鲁先下手为强,暗中安排了人弹劾英诺森?”我大着胆子猜了一猜,老乌贼脸上的微笑突然凝固在那里,死老鬼挠了挠头,拎起酒杯,“你这也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我老人家呆的久了,变得越来越聪明了,这可全是我老乌贼的潜移默化,你这榆木脑袋也算是开了一丝丝窍,不多,也就一丝丝……”

  死老鬼说也就算了,还拿食指和拇指在那比划,两根手指之间的缝隙,那真是一丝丝,跟一根针差不多……冰山忍俊不禁,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气的我只能冷冷翻了一个白眼,这猜对了还是他的功劳,还要被嘲讽,上哪说理去……

  “猜对了,这安德鲁暗中选派的人选,率先站了起来,他所提出的议案直指英诺森红衣大主教,共罗列有七条大罪,第一是渎职,正因为英诺森的无能才导致日本大教区出现了如此的惊天惨案,这不仅是惨案对教廷而言更是丑闻;第二是贪墨,有大量证据显示英诺森将教区的巨额资金中饱私囊;第三是受贿,收受下属巨额贿赂,卖官鬻爵,大权独揽,任人唯亲;第四是结党营私,在教廷内外拉帮结派,打击异己,引起同僚诸多不满,破坏教廷的团结与和睦;第五是娈童,暗中挑选眉目俊秀的小男孩明为侍者,实则亵玩陪寝;第六是暨越,目无尊卑,傲慢无礼,欺压同僚;第七是异端邪说,多次在公开场合或者私人聚会时,曲解圣经,篡改教义,亵渎上帝。这七条罪状无论哪一条,如果坐实,都会让英诺森大人吃不了兜着走,可怜的英诺森红衣大主教内忧外患,焦头烂额,他就连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平日里软弱可欺、优柔寡断、垂垂老矣的教宗一旦发起难来,竟然是如此的咄咄逼人,这一闷棍狠狠敲在七寸上,让他猝不及防,睚眦欲裂……”老乌贼说的是眉飞色舞。

  我却暗叹了一声,好一个教廷,好一个教宗,好一个安德鲁,兵不血刃,密如神鬼,疾若风雷,当真是好手腕,好计谋,这样一通密不透风的组合拳下来,那英诺森红衣大主教焉能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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