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师》--生活中有很多禁忌,一旦触犯,后果不可想象!

  我干脆没理这什么棋局,也不管那黄伯发了疯一样的冲进了屋子,起身长出口气,收起了玉貔貅,问邵培一:“老邵,怎么样,查到原因了?”
  邵培一闪身让过黄伯,这才对我说:“原因很简单,她中了别人的某种邪术,生命被人抽离了,但是,这不同于灵魂被抽离,只要招魂就可以了,生命却是有限的,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我不由愣了,生命还可以被抽离的?这又是哪门子的邪术,话说,最近这邪术怎么这么多啊?
  “那她现在醒了没有?”我问道。
  “暂时醒过来了,不过意识不大清楚,你要不要去看一看?”他看着我说。
  我自然是想进去看看,不过想起刚才那个什么黄七太爷的话,我就还是有气,人家让我在外面站着,我怎么好意思不请自入?
  低头想了想,我悄声问邵培一:“你先告诉我,这一大家子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邵培一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神秘地说:“这一家子都姓黄,你猜他们是什么人?”
  我心中一动,试探着说出了心中的猜测:“难道,是黄仙?”
  邵培一笑而不答,却是点了点头。
  我登时心中了然,却是后脊梁一阵阵的发凉,想不到,我现在居然是在一个黄仙的老窝里。
  所谓黄仙,毋庸多说,自然就是东北五大仙,狐黄白柳灰之中的黄仙,也就是黄鼠狼了。
  关于东北五大仙,我想已经不用过多解释,几乎人人都知道一点,无非就是五种修炼成精的动物,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在东北仙堂的信仰中,它们被尊称为五大仙,能够替人看病,保家护院,但也有不少祸害人的。
  但是让我纳闷的是,这五大仙通常都是在关外,也就是东北的区域活动,即便有在关里的,也应该是少数,这怎么一下子出来一大家子呢?
  我问道:“老邵,你说清楚点,你们家不是跳大神的么,难道这一家子……呃,黄仙,你都认识?”
  他摇摇头说:“我先前倒是不认识,不过它们跟我师傅都比较熟,所以,我才认识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个毛骨悚然的问题,于是问道:“你之前跟我说,你是来这里走亲戚的,不会指的就是他们吧?”
  邵培一一笑,耸了耸肩说:“其实也不是啥亲戚,我师傅的老朋友而已……”
  我知道,他所说的师傅,其实就是他爹,正要再问点什么,忽然堂屋的大门再次打开,从里面走出七八个人来。
  只见那当先一人,看上去大约四十几岁,身形高瘦,留着两撇胡子,穿一身土黄色的长袍,面色威严,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背着手走了出来。
  而他身后的几个人,形象各异,男女都有,脸上的表情却都带着一丝难掩的兴奋,黄伯随在那黄袍人身后,上前一步道:“七爷,这位就是破解了天元棋局的韩家先生。”
  这位七爷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而是在我面前数米远处站了下来,眯眼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点发毛,索性转过身子,和他对视起来,心想我倒要看你这位黄七太爷有何话说。
  气氛仿佛凝固在此刻,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邵培一站在一旁,也是愣愣的发呆,只见这位黄七太爷注视我片刻之后,忽然就嘿嘿干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对我说:“听说这位韩先生破解了天元棋局?”
  我一时不知是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因为我压根都不明白我刚才到底都干啥了,于是只得含糊嗯了一声,指了指黄伯说:“刚才他不是已经说了么。”
  我的意思是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什么破解棋局的事,那都是黄伯说的,以后有麻烦也别找我。
  不料他却误会了,冷笑一声道:“看不出来,你小子倒是挺傲气,既然如此,你可敢把刚才的棋局丝毫不差的重走一遍,让我也开开眼界?”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那棋局下了许久,谁记得每一步都是怎么走的?别说我到现在都稀里糊涂,就算是把蓝宁叫出来,或者把黄伯拽过来,他们也不可能记的那么清楚啊。
  我忍着气说:“呵呵,七爷的思路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七爷能否答应呢?”
  他傲然翻了翻眼睛说道:“你讲。”
  我也没客气,指着地上说:“七爷既然想看刚才的棋局重演,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要知道棋局变化,纷繁得很,落差一子,就有可能出现后面的无数种变化和结局,您若有这个要求,那我也想请问,您是否能把您刚才从屋子里走出来到现在,每一个步伐脚印都重走一遍,丝毫不差么?”
  这黄七太爷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我能说出这番话来,随即挠了挠头,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他身后的几个人也都一起大笑,一边笑一边拍巴掌,状甚高兴。
  这却把我笑毛了,警惕地看着他们,黄七太爷却止住了笑声,对着后面一挥手,目光再次在我身上扫过,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不错,很有意思,韩家后代,果然不凡,就请进内堂说话吧。”
  我被他弄了个稀里糊涂,心说这位的脸色一会一变,人都说黄仙最爱变脸,反复无常,这倒是果然不假。
  邵培一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无妨,我看着他这始终都跟睡不醒似的脸,心里却怎么也放心不下,就算是我无意中破解了什么棋局,他们又会怎么样呢?
  当下,我便随着众人一起进了内堂,里面居然很是宽敞,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左右两个太师椅,两边各有一排座位,看着就跟山大王的分金聚义厅似的。
  黄七太爷挥挥手,让我在右手第一张椅子落座叙话,我心里却记挂着好不容易才苏醒过来的何田田,再说他这椅子我也不敢坐,感觉就跟落草为寇排座位了似的,于是就跟他说,我今天为救人而来,还是先看看病人再说。
  他倒也没反对,就让一个人带着我和邵培一,进旁边的侧室,去看望何田田。
  进了侧室后,不大的一间卧房里,何田田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邵培一说,她刚才醒了片刻,但是虚弱得很,现在应该是又睡了。
  我轻手轻脚上前,喊了她几声,她却没有什么反应,我想了想又说:“何田田,你的家里人都来看你了,现在你的父亲和哥哥就在外面。”
  我这句话一说,果然有效,就见何田田缓缓睁开了眼睛,双目无神,看着我费力的开口说:“他们……在哪里…….”
  我心里有点不好受,看来人不管走到哪一步,心里最记挂的永远都是家里人。
  我对她说,现在她的情况还很不稳定,医生说了,暂时不能进来,以免打扰,而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搞清她的病因,才好为她对症下药。
  说完后,何田田似乎有了点精神,眼珠微动,打量着四周说:“我这是在哪,这里好像不是医院……”
  我早想好了对策,于是对她说:“这里当然不是医院,你的病也不是医院所能治好的,这是在一个民间老中医的家里,是我和你父亲他们一起,把你送过来的。”
  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这都是阿龙安排的。”
  她的眼神里本来还有些疑惑,不过我一提阿龙安排的,她就好像放下了心似的,徐徐松了口气,说:“替我谢谢他,他是个好人。”
  我心头默默替阿龙悲哀了一下,都这节骨眼了,还不忘给阿龙发个好人卡,唉,悲催的阿龙。
  不过既然要装老中医,那就得装的像一点,我指了指邵培一说:“你看,这就是老中医的徒弟,医术也是高明得很,据说能空手给人做开颅手术,你都不带疼的,他师傅更厉害,能把人的心脏摘出来,修好了再装进去……”
  我顺嘴胡诌,何田田不知是被我的话镇住了还是吓住了,一个劲的翻白眼,邵培一一脚给我踢到一边,凑上去做出个无害的笑脸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逗你玩的,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我们就一定有办法帮助你。”
  何田田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喃喃道:“如果我说出来,真的,还有救么?”
  我和邵培一自然是连连点头,只见她目光呆滞,无神而又空洞,凝望着虚空,却仿佛,已经开始了痛苦的回忆……
  何田田对我们说,她是在一年前,认识那个人的,那时候,她才刚刚上大学。
  她说,她从小就爱唱爱跳,在她的家乡,也是远近闻名的小才女,但是在她高中的时候,母亲却得了重病,卧床不起,从此家庭的负担一下子沉重起来。
  为了供她上艺校,完成全家人的梦想,她的哥哥放弃了学业,和父亲一起四处打工赚钱,所得收入,全部作为她的学费,和母亲的医疗费用。
  可是,这仍然是杯水车薪,何田田多少次曾想放弃梦想,也像哥哥一样,外出打工赚钱,却被家人拒绝,哥哥说,我们全家人,这么辛苦,为的就是你能够出人头地,如果连你也放弃梦想,那我们这么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而她的母亲也说,如果何田田辍学,她就再也不肯吃药治疗,一死百了。
  在这种情况下,何田田不得已,带着对家人无尽的感激和歉意,在高考中,以较高的分数,给家人和自己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可是,接下来等待她的,却是一笔高昂的学费,那些高级的艺校,学费都高的离谱,对于她们的家庭来说,是根本不可能承受的,万般无奈下,她只得选择了一所价格较为低廉的,也就是我们的这所学校。
  然而在她终于入学后,母亲的病却渐渐加重起来,家人跑遍了省城的各大医院,得到的结论基本是一致的:至少需要一百万的医疗费用。
  一百万,这对于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人们都说,她怕是看不到女儿出人头地的那天了。
  何田田心急如焚,却是毫无办法,但在一次同学聚会中,她由于心情郁郁,独自外出散心时,却遇到了一个当年中学时代的老同学,那个老同学在听说了她的近况后,便主动要给她介绍一份很赚钱的工作。
  她自然很是高兴,却没想到,老同学口中所说的很赚钱的工作,就是被有钱人包养。
  她气愤极了,当场拒绝了这个荒唐的建议,不料老同学却说,让她不要误会,这个包养,跟那种肉体交易无关,她也不需要付出身体来换取钱财,因为,那个肯出钱的人,需要的是年轻女孩的生命力。
  她很惊讶,这种包养方法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遇到了变态,不过在老同学的极力撺掇下,她也有些犹豫了,又想起家中的状况,病重的母亲,整日劳累的父兄,不由咬了咬牙,横下了心,既然不是肉体交易,那也算不上卖身,要生命力么?卖了就是!
  但她却并不懂得什么是生命力,于是在半信半疑中,那位老同学安排了她和那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她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家咖啡厅的包间,这是她要求的,因为这样能让她觉得安心一些。而那个有钱人,也让她感到意外,起初,她本以为那是个中年大款,或者是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但却没想到,她见到的却是一个颇有风度的青年男子,不但对她彬彬有礼,而且没有丝毫过分的举动,甚至都没有谈起交易的事情,就像是朋友间一起喝茶聊天一样。
  这让何田田十分意外,同时也不由自主的对那男子产生了些许好感,她回去之后,就接到了老同学的消息,说那个男子十分满意,愿意用五百万,换取她十年的生命力。
  她当时就惊呆了,不是被十年生命力惊呆,而是五百万的数字,若是有了这笔钱,家里的所有困难就都可以迎刃而解,母亲的病可以康复,父亲也不必再那么辛苦,哥哥也可以复读,继续完成他为了这个家而舍弃的学业。
  可以说,有了五百万,家里的生活,将从此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所以说,钱真的是个好东西,甚至可以让人忘了,这是要用十年生命去换的。
  当何田田终于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也不由犹豫了,十年生命,人生,会有多少个十年?如果生命没有了,那要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她暗自盘算着,母亲的病需要一百万,若是按照十年生命五百万这么计算,那么,可不可以只要一百万,换两年的生命呢?
  她这个想法,被拒绝了,一次性十年,五百万,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无奈,在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何田田终于还是妥协了,她想,就算是自己拼了十年的命,为家人换来了幸福安逸的生活,也值了。
  这交易就算双方同意了,而她也忐忑并且十分好奇的开始等待,那十年生命,究竟要怎么兑换呢?
  接下来的事情,却更加的让她难以置信,那个青年男子先是付了她一百万的预付款,然后……没有跟她提过任何生命交换的事情,反倒是时常让人开车去学校接她,两人一起去游玩、逛街、看电影,就像一对情侣。而那男子对她更是体贴入微,经常送她些很名贵的东西,俨然把她当成了女朋友一样。
  渐渐的,何田田恍然有些明白了,这个让她有些倾心的男子,一定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帮助她,来追求她,所谓的什么十年生命,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善心谎言而已。
  而那一百万的预付款,她全部寄回了家里,用作母亲的医疗费,面对家中的质疑,她有些骄傲地说,她认识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愿意帮助她,而且人又很好。家里人虽然半信半疑,但也很是高兴,毕竟,母亲的病有救了。
  就这样,她一点点的坠入男子的情网,她知道,她永远都欠他的,于是她觉得,他应该为此得到自己。
  就这样,在交往半年之后,她主动献上了自己,那一夜,情迷意乱间,她对男子说,她的全部生命,都是他的。
  男子却温柔的在她耳边说,他只要十年。
  何田田幸福的以为自己终于找到真爱,找到了白马王子,关于他的一切,何田田都没有问过,她只觉得,只要有爱就好。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自从这一次之后,男子就渐渐的开始疏远她了。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几次联络失败后,她索性在学校里谈恋爱,接受一些男生的约会,她想让男子着急,想挽回两人的感情。
  但这时,她也开始察觉到了身体上的一些变化,她觉得,似乎有些什么,正在从自己的身上逝去。
  她焦躁不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却在这时,再次接到了男子的邀请。
  这一次,她和男子度过了美妙的一晚,男子送了她一个最新款式的肩包,里面放了一张卡片,男子告诉她,那里面有四百万。
  她高兴极了,以为男子回心转意,却忘记了,那正是她十年生命所换来的,余款。
  从这天起,她的身体急剧衰弱,她很害怕,但这时,她已经无法找到男子了,她惊恐的发现,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关于男子的任何信息,甚至,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唯一的电话号码,已经是停机状态。
  就这样,她终于倒下了,她的身上有很多钱,可是,无济于事,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何田田的故事,就讲到了这里,实际上,她自己也是云里雾中,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男子,难道是真的用什么方法取走了她的十年生命么?可是,即便是失去了十年,也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啊。
  我和邵培一听了何田田的故事,互相对视,眼中都是疑惑。而何田田说了这么多话后,也已经很是疲惫,胸口无力的起伏喘息着,她看着我们,目光里却满是期待。
  我缓缓坐直了身子,心中大概已经明白了什么,我拍了拍邵培一,示意他,跟我到外面说话。
  我问黄七太爷,何田田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翻了翻眼皮,似乎耐着性子跟我解释道,这世上有一种古老的法术,施展出来,可以将他人的生命寿数抽取剥离,转嫁到其他人身上,但是由于这法术有违天和,更有悖于阴律,害人害己,所以早就被列为禁术,但在生命延长的诱惑力之下,还是有人甘愿冒险,施行此术。
  这种法术,其实在最早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而是人间的巫师,在与天神沟通后,代其行使权柄,依照被施术者的业力来施术,来给人增寿,在当时,这是很神圣庄严的事情,并非什么邪术,而是被称为禳续之术。
  简单来说,这就是替天行道,代行阴司之职,能够施展此术的巫师,更是凤毛麟角,受天下敬仰。
  但是在漫长的岁月变迁中,人间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人们不再像上古时期那么淳朴友爱,团结互助,而是征伐不断,战争不休,于是,天神远离了这些让他失望的人类,剥夺了当初赋予人类的权柄。
  后来天道逐渐完善,设立了阴司之主,一应轮回赏罚,都交由阴司处置,于是,人类失去了很多超自然的能力,其中就包括那种可以为人续命之术。
  但是人类的智慧力太过惊人,后来竟然有人模仿上古时期的禳续之术,来为自己续命。但这种续命之术,已经和原来的相差甚远,因为根本得不到阴司和天道的认同,也根本无命可续,于是就想到了一种办法,那就是从他人的身上剥夺。
  这种剥夺生命而带来的续命之术,并非直接增加寿元,而是增加生命之力。
  换句话说,被续命的人,并不会因此增加寿数,他原本该活六十岁,仍然没变,但偏偏他的生理机能就是不死,连阎王爷也拿他没辙,因为阴司律法规定,人要断了气之后,鬼差才能去勾魂。即便是有吊着一口气不死的,但生命力已经十分衰弱,也会有鬼差去强行带走,这都是正常的情况。
  但是,一个人要是生理机能强悍,灵魂力量强大,即便是有鬼差勾魂,却也是无法带走的,这种人严格来讲,已经触犯了阴司的律法,造下了极大的恶业,将来很可能要永远无法轮回转世,而是要在地狱中无尽的受苦。
  可即便这样,也还是有人甘愿这样做,只为了难以割舍这一世的生命,宁愿放弃永世的轮回,不得不说,这种人,也是饮鸩止渴,苟活一时,却终究难逃那阴司的无情制裁。
  黄七太爷讲到这里,挥挥手说,何田田现在的情况,就很像是被人施展了这种法术,但悲催的是,她不是被增寿续命的一方,而是被剥夺生命那个。不过从那人只要十年生命来看,还是比较小心的,而且并没有用强,是建立在双方都同意的基础上,是有契约的,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危害和后果降低到最低。
  我陷入了沉思,如果那人只要十年生命,表面上看,倒是不多,而且也付出了很多代价做为补偿,不过,他若是找很多人,每个人都买十年寿命,那加起来岂不是个可怕的数字?
  还有,既然说明了是只要十年,那为什么现在何思思的寿数却直接到了尽头?莫非……
  我转头往侧室里看了一眼,心里忽然一动,想到了一个问题,莫非何思思的寿数,本来就只有三十岁左右?
  如果这样的话,她现在差不多二十岁,失去十年,岂不刚好是寿数尽了!
  我忙把心中猜测说了出来,没想到他们却也有跟我一样的看法,我又问黄七太爷是否能看出一个人的寿数几何,他默然半晌,摇头道,若是当年,这只是小事一桩,不过现在,却是看不出来。
  我心里疑惑,这堂堂的大仙,又是号称什么黄七太爷,按理说法力必然不弱,怎么现在连个寿数都看不出来呢?
  黄伯在旁忽然笑着接道:“ 不过,今天机缘巧合,韩先生破解了天元棋局,这回七爷就可以回关外堂子里了,到时候复了仙位,就什么都好说啦。”
  黄七太爷目光中露出一丝得色,说道:“不错,到时候,就有那帮家伙好看的了,哼,吃了我的东西,这回乖乖的给我吐出来。”
  我听了个稀里糊涂,不明就里,黄七太爷却忽然起身道:“今天多亏了邵家侄子,还有韩家先生,解了那个棋局,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在这个狗屁地方待多久。七爷一向恩怨分明,从今往后,有事尽管找七爷说话。不过现在我有要紧的事办,就不留你们了,还有那个女娃,我刚才已经镇住了她眉间死气,大约能延缓个七天八天的,但还是难逃一死,你们就趁着这时间,让她家里人抓紧后事吧。时辰不早,就这样了,老黄,替我送客……”
  我没想到他突然就来了个送客令,这事情还没说完,怎么就要让我们走?
  邵培一眉头一皱,上前似乎要说什么,但黄七太爷装着没看见,站起身来摇摇摆摆的就走了。
  我敏感的觉察到,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些什么事情,邵培一来到这里,似乎也并不单纯是为了救何田田,而是应该另有原因。
  不过此时说这些已经无用,众人起身散了,黄伯对我和邵培一满脸堆笑,却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办法,送客变逐客了,我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怎么回事,看看邵培一,他却是一脸苦笑,也没吭声,只是走到旁边侧室,扶起何田田,就要带走。
  我上前一看,何田田眉间的黑气仍然是遮蔽了双眼,但却稍淡了几分,经过刚才的一番对话后,已经再次沉沉昏睡了。
  我们带着何田田,跟在黄伯的身后,弯弯绕绕,走出了这神秘的古宅,很快,就来到了大门口。
  黄伯打开大门,躬身笑道:“培一先生,韩先生,我家七爷事务繁多,待客不周,还望多多包涵,以后有事,随时欢迎二位做客。”
  邵培一犹豫了下,开口道:“黄伯,我先前所说之事,七爷到底如何决定?”
  黄伯眯起了眼,双手再次抄袖,微微摇头道:“七爷的脾气你也知道,他的事,谁敢多问?我看还是这样吧,说不定七爷过些天从关外回来,情况又不一样了,你也别急。”
  邵培一挠了挠头,一脸无奈的对黄伯拱了拱手,说声黄伯有劳了,便转头当先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黄伯,他也是对我点头微笑,说道:“韩先生今天帮了大忙,七爷性子傲,我就替他道声谢了,以后有事,韩先生尽管开口。”
  这黄伯倒是会做人,我摸了摸鼻子,也没说出什么来,只得对他挤出了一副笑脸,转身也走了。
  此时的天空依然是一片昏暗,看不到星星月亮,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我一脚踏出门槛,正想看看时间,忽然眼前一亮,微光耀眼,定睛一看,原来外面已经是东方发白,朝霞满天,竟然已经是清晨了。
  我心中似有所悟,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哪里还有什么深宅大院,高挑灯笼,身后分明是一座古墓荒坟,放眼四望,原来这里竟是一处乱葬岗。
  我这才明白,难怪昨天晚上那司机到了这里,看清情况后就吓的不行,我们下车后就匆匆的跑了,想必是把我们当成深夜来这里偷偷埋死人的了。
  想不到昨天晚上,我们竟是在古墓里待了一夜,我看了看邵培一,他倒是神态自若,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看来是早就知道根底,却是故意瞒着我的。
  我定了定神,低头再看,何田田的父亲和哥哥,还有阿龙,这三个人仍然在地上趴着呢,呼噜打的山响,居然睡的正香。
  我正想叫醒他们,邵培一却拦住我说:“别急,现在这四处都是荒野,叫醒了反而麻烦。”
  我翻了翻眼睛说:“不叫醒咋办,咱们总得离开这鬼地方,回去研究研究下一步咋办,你总不会是要打算背着他们走回去吧?”
  邵培一嘿嘿一笑,指了指远方说:“别急嘛,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咱们的……”
  真无语,我发帖解释没更新的原因,居然被删帖,至于么?好吧,重新说一次,我这两天去北京参加某网站年会了,所以没来得及更,明天回家补上,大家抱歉。这样总不会被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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