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师》--生活中有很多禁忌,一旦触犯,后果不可想象!

  于是玄界、灵界就此分开,并且暂时止战,按照规则,每六十年一甲子之期,再启战端,玄、灵两界开启自由攻击模式,展开为期三年的大战,在这三年之中,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任何人不得干预,但三年之期一满,就必须停止攻击,继续休养生息,等待下一次甲子之期的到来。
  当然,在这六十年一次的战端开启之后,如果有哪个门派之间恩怨已了,就必须退出这场大争斗,从此不得再加入其中,也不得帮助其中任何一方。
  这就是玄、灵两界的起源,和甲子之战的由来,司徒先生说,这甲子之战,上一次由于世间动荡,时局大变,并没有如期开始,而现在已经又到了甲子之期,积累了上百年的恩怨纠葛,即将在这一次玄、灵两界之争中,再次一决胜负。
  最后,司徒先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当初将天下修行者分为玄、灵两界的人,就是韩家一族。传承数千年的禁忌师,一直都在致力于化解这场纷争。而每一期甲子之战的监督者和执法者,也是韩家的禁忌师在做,而且若不是禁忌师在千年里始终努力维持,这玄、灵两界甲子之战的规矩,估计也早都被破坏了。
  他讲完这些话,便微笑看我,目光中满是深意。
  我已经是听的如痴如醉,整个人都呆了,南宫飞燕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弟弟,现在你该知道,你身上的责任有多么重要了吧。”
  我缓缓回过神来,望着众人殷切的目光,突然觉得身上莫名的沉重起来,我本以为,我所要做的只是破除禁忌师家族的诅咒,而在经历了这许多事之后,我才明白,韩家禁忌师之所以能够传承数千年,一直没有堕了威风名头,哪怕是在凋落到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也从来没人敢小觑禁忌师的存在,这一切,都是因为每当世间出现纷争的时候,禁忌师,永远都站在风口浪尖,为世间清平贡献所有的力量。
  换句话来说,禁忌师,不但是一个可以破除禁忌的职业,更承载了天下所有人对于和平、美好生活的期望和祈愿。
  我胸口渐渐涌上一股莫名的冲动,大声道:“大家放心,禁忌师家族虽然人丁凋落,但这一次的甲子之战,仍然会有禁忌师站出来,维护世间清平。禁忌师,永远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晚安
  在司徒先生的轮回阁中,我得知了玄、灵两界的千年纠葛,同时也了解了禁忌师家族的使命,我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我肩头的担子,绝不止化解家族诅咒这一项,维护世间清平,调解修行者之间的纷争,更是禁忌师的重担。
  司徒先生对我的承诺,很是满意,他对我说,这一次的甲子之战,和以往每次都不同,在当代社会,如果修行者之间发动大战,虽然会避开人群聚集地,但由于现在的科技文明发展,世间几乎已经没有一块清净之地,就连那些千百年都无人问津的深山老林,也都开发成了旅游景点。
  所以要是真的明目张胆的打起来,那就是一场灾难,而且很快会引起政府和各方面势力的注意,到时候必然造成不可估量的可怕后果。
  他这话一说,我猛的拍了一下脑门,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以现代社会的力量,别说到时候玄灵两界大开杀戒,就算现在哪里莫名其妙的发生点什么奇怪事情,第二天立刻就会各种新闻媒体报纸大肆报道,根本想瞒都是瞒不住,如果真的因此而对世间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和危害,那么将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更严重。
  我顿时是大为头疼,司徒先生却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也不必过于焦急,我所说的只是最严重的后果,但实际上,现在的玄、灵两界后代,也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会对世间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一定会小心行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谨慎,要知道,修行者虽然厉害,但一样是血肉之躯,只要一粒子弹,照样上西天。”
  向羽笑了下说:“司徒先生说的对,现在的确不比过去,我这把乌木刀带在身上,也要重重包裹,不能轻易让人看见,否则这可是管制刀具,要被没收的。”
  墨小白哈哈笑道:“开什么玩笑,你那么厉害,谁能没收了你的刀?我看啊,顶多也就是坐火车的时候,过不去安检吧,哈哈哈哈......”
  我也笑着拍了他一巴掌说:“傻小子,他那刀是木头的,什么管制刀具,什么过不去安检,你就说给小孩子带的玩具刀不就完了......”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司徒先生也不由莞尔,起身道:“大家稍待,我先去救治那个‘猫奴’,迟了恐怕来不及。”
  我肚子里虽然还有一堆疑问,不过也只得暂时搁下,现在救人要紧,再说那邪术师明显并没有死,猫奴虽然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过脑海里必然有些残留记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对我们有所帮助。
  于是司徒先生去后堂救治猫奴,向羽也起身告辞,我知道他没能杀掉邪术师一直很是不甘心,不过我对他说,那古墓现在已经是全面戒备,绝不能再下古墓了,而且那邪术师如果一直在古墓里待着,有常猎户带着众多僵尸武士守护,他也跑不出来,对人也就没什么危害。如果他跑了出来,那么我们自然就有了杀他的机会。
  向羽点头同意,倒也没说什么,于是带刀离开了,我知道,他必然是去那古墓附近继续追踪邪术师了。
  提到邪术师,我就想起了常猎户的事,七天之后,我还要给他一个答复,那古墓中数千僵尸,都在等着我去超度咧。
  南宫飞燕十分善解人意,她一眼看出我的苦恼,想了下,笑着说:“那些僵尸的事,你也不必苦恼,反正他们也逃不出古墓,一时半会的,就算你不去,他们也没辙。”
  我摇头道:“那不成,我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做到,我看,还是等一会司徒先生出来,咱们问问他,兴许他能有办法呢。”
  南宫飞燕耸了耸肩,说:“就你心眼好,四处许愿,好吧,等会问问司徒前辈,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反正我是想不出来,超度魂魄的方法,其实很多,但是那些僵尸实在太多,而且他们也是身受秘术,并非寻常超度方法就能管用的。”
  她的话我其实也明白,否则的话我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正在说着话,那伙计突然跑了过来,说道:“几位,有劳等候了,刚刚师傅有话让我来传,说是救治那猫奴的情况有点复杂,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他让你们先各自去忙,明天再来等消息。”
  我不由愕然,想不到猫奴果然有些异常,凭司徒先生的本事,居然一时也解决不了,看来这事以后还有麻烦。
  我本想进去看个究竟,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进去,当下和南宫飞燕、墨小白一起,让那伙计代为告辞,然后走出了轮回阁。
  只是接下来,我却不知该做什么了,心头一时间有些忙乱,感觉即将有很多事要发生,但是又一时捋不出头绪。
  南宫飞燕安慰我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再急也没用,何况现在甲子之战还没正式开启,只不过是大战前的序幕而已,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灵界已经有几个人现身,而玄界也有几人现身,在不久的将来,这平山城,就将成为这场甲子之战的首发战之地。
  我屈指暗暗计算,目前来看,那纸咒师和邪术师,两个都是灵界之人无疑,猫奴是灵界杀手,还有那始终没有露面的夜魔,应该也是灵界的。至于玄界,我想,向羽、墨小白,还有邵培一、杨晨,应该都算是玄界的吧?
  还有伊胜和那些厌胜师,他们行事亦正亦邪,总是来说还是偏邪派多一些,但他们似乎只热衷于厌胜师之间的大猎杀,对什么甲子之战并不感兴趣,这么看来的话,他们应该算是玄界,还是灵界的呢?
  想来,在以后的日子,将会有越来越多的玄灵两界之人出现。
  我不由渐渐兴奋起来,看看南宫飞燕,忽然想到,她是哪头的呢?
  对于我的疑问,南宫飞燕却笑弯了腰,她对我说,她们是妖界之人,跟什么玄界灵界都没关系。
  我这才放了心,跟她们没关系就好,不然的话,妖界那么多妖怪,真要跟他们打交道,我还真是头疼。
  我们说着话,一路往外走,墨小白突然停住脚步,瞪大眼睛问:“那个、婕妤是哪一界的?”
  我笑道:“笨蛋,婕妤也是妖界的,跟玄界灵界都没关系。”
  南宫飞燕却道:“你说错了,婕妤是妖界的不假,但她却是福缘斋主的人,虽然和玄界灵界没有直接关系,但是......”
  “但是怎么?”我心中一沉,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福缘斋主和他那些奇怪属下,莫非说,这件事和他们还有关系?
  南宫飞燕却闭上了嘴,说:“没有但是,福缘斋是天地间的一个异数,他们并不参与玄界灵界的争斗,我刚才是想说,你以后尽量不要跟福缘斋的人起什么什么冲突,虽然福缘斋的情况我也不是十分熟悉,但我知道,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很不好惹。”
  我心中凛然,默默点了点头,却顿时想起来,小胡子还在福缘斋那里,而猫奴可可在最后晕倒之前说了一句话,警告我们胡文静将有危险。
  我忙和他们告别,南宫飞燕这次倒没跟我一起去,她说她学校里还有些事,要先回去办,而墨小白没什么事,于是主要要求和我一起,前往福缘斋。
  我知道,他只不过是想去借机看看婕妤罢了。
  来到福缘斋,小胡子还真挺听话,在屋子里待的老老实实的,看上去似乎一切正常,就是精神有点萎靡,一见我回来,迫不及待的问我究竟干什么去了,把他扔在这里一个晚上,还有,可可现在怎么样了。
  我见他没事,也稍稍放了心,于是支吾几句,对他说,可可现在失踪了,我们一时间也找不到她,不过可可以后应该不会回去上学了。
  小胡子听后,神情很是黯然,墨小白在旁边却一个劲的要我带他去找婕妤,正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轰隆轰隆的声音。
  我登时就站了起来,两步蹿出门外,心中暗道不好,难道灵界之人这么快就找来了?
  还木有康复,嗓子已经哑的说不出话,吃了药去睡觉,赶来发一点,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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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到门外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这哪里是什么灵界中人追来,分明是拆迁界的人啊……
  就见外面开来了几辆大大小小的挖掘机、推土机、铲车,后面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工人,都戴着安全帽,扛着各式工具,一股脑的冲了过来。
  我勒个去,这分明是要强拆的节奏啊!
  其实我早就在纳闷了,这么一大片拆迁地在这里丢着,虽然说是因为之前怪事频发导致搁置,但政府总不可能因为出现怪事就不要这块地了,果然,现在拆迁的就来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往小街里面看,要知道这里面住的几个“钉子户”可都不是什么善茬,抖抖手这些人就得上西天,跺跺脚这几台机器就得支离破碎,要是婕妤出来还能好点,万一那个千年树妖、千年蛇妖什么的出来……
  咦,情况有点奇怪,我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了几眼,这小街里居然静悄悄的,那些挖掘机推土车什么的浩浩荡荡直接开到了近前,里面没人出来。隔远看去,那院子里的柳树依然翠绿,随风婆娑,却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墨小白和小胡子也跑了出来,凑在旁边看热闹,就见那些拆迁的浩浩荡荡的过来了,挖掘机和铲车什么的上面都印着龙腾建工的字样,一辆黑色越野车当先开道,很快就到了近前。
  车到了街口,停了下来,后面所有的车也都一字排开,从黑色越野车上下来几个人,当先一个人穿着黑风衣,大背头,大概四十多岁,脸色阴沉,十足黑老大的派头,站在街口往里面看了看,轻轻一挥手,一个小头目样的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喇叭,冲后头那些工人喊起了话。
  “龙总今天亲临现场,大家都听着,今天的活很简单,只要把这条街推平了,大家卖点力气,工资双倍结算,现在开始动工!”
  那些人一声响应,推土机轰隆轰隆的就发动起来,居然说动手就动手。
  我看的纳闷,这些人应该是什么龙腾建工的,不过要不要这么急,雷厉风行啊,这推土车冲上来之后,铲车随后而行,一群工人扛着大锤,端着铁锹,拎着铁钎,雄赳赳气昂昂,就跟一群要上前线的战士一样。
  但是这时候街里还没有动静,眼看着那推土机就快要到街口了,再往前几米,第一面墙壁就将轰然倒塌。
  那个阴沉脸的龙总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满眼却都是警惕,时不常的左右打量着。
  我心里一动,这个人,似乎是知道这里有问题,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
  推土机已经到了墙壁前面,从我所处的位置角度看过去,那吓人的大铲子已经举起,下一刻,就将要……
  我几乎拔腿就要跳出去,不过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我知道,他们不会得逞的……
  突然,就在那推土机马上要成功的时候,在那墙壁的下方忽然钻出了一根手腕粗细的藤蔓,迎着推土机的大铲子往上一顶,下一刻,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
  这推土机的重量起码得有十几吨,但被这藤蔓一顶,居然凌空倒翻,里面的司机吓的嗷嗷怪叫,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那么大块头的推土机,居然被这软软的藤蔓直接推了个大跟头。
  推土机后面的一群工人发声喊,一起都跑了,眼看着一个个的脸都绿了,铁锹锤子丢了满地,吓的着实不轻。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被这大家伙砸一下子,准保没命,那个司机被倒扣在驾驶室里,所幸没有受伤,连滚带爬的钻了出来,跟看着妖孽似的眼神,看着那根高高扬起在半空的藤蔓目瞪口呆。
  那藤蔓傲然挺立,像人一样仰着头,仿佛看了看那人,忽然将那人缠绕起来,随即举起半空,用力一甩,远远的抛了出去。
  那人惨叫一声,竟凌空飞出去数十米远,啪的一下摔在地上,但那藤蔓明显不想杀人,用的是柔劲,那人落地捂着屁股一阵哀叫,却是留了条命。
  那藤蔓重新仰头,仿佛傲然扫视着那些傻了一样的工人,忽然往旁边一指,一个沉闷的声音随即在地下传来。
  “滚……”
  这声音就跟打雷一样,轰隆隆的在地面传散开来,整个大地仿佛都随之颤抖起来,那些工人在集体噤声片刻之后,忽然大乱,就跟发疯了一样四散奔逃起来。
  “站住……”
  又一个声音赫然响起,那些工人听到这声音,居然一起停住了,战战兢兢的回头,一起看向发声的人----那个始终阴沉着脸的龙总。
  这人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很有力,他话音一落,旁边那个小头目忙喊道:“一群废物,来的时候怎么说的?只要平了这块地,钱不是问题,现在我再加一条,谁第一个推倒房子,奖励现金一万块!”
  不过那些人还是面面相觑,刚才的场面都看得清楚,钱虽然好花,但也要有命才行,那地下已经明摆着有蹊跷了,谁还敢上前?
  那小头目四下看看,又道:“两万块,谁上?”
  还是没人吭声,小头目索性直接举起手道:“五万块!”
  人群里开始有些噪乱,小头目趁机又加了把火:“十万!”
  人群里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几个人要往出跑,却还是有些犹豫,这时候,那个龙总淡淡道:“今天只要卖力气的,我看在眼里,回去每人分套房子。”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一说,没人再犹豫了,这些工人多数都是生性悍勇,否则也不会跟着来这怪事频发的地方来拆迁,此时一听分房子,哪里还管那么多,别说前面可能有妖怪,就算是刀山火海,估计也拼了。
  众人再次发声喊,顿时是一涌而上,会开机器的开机器,不会开机器的也不示弱,抡着大锤铁钎嗷嗷怪叫,这哪里还是一群建筑工人,简直就是一伙要打群架的亡命徒。
  那个龙总嘴角微微冷笑,转过头,盯着那个藤蔓,忽然对旁边的小头目低低说了句什么,那个小头目连连点头,从龙总手中接过了什么东西,往前跑了几步,俯下身摆弄了一阵,就又跑了回去。
  我离的较远些,没看清楚,不由一阵纳闷,他们这是在搞什么鬼?
  下一刻,那龙总忽然将双手拢在袖中,微微闭上眼睛,口唇翕动,仿佛在念叨着什么,而接下来,令人惊讶的一幕再次发生了。
  那藤蔓原本高高的挺立半空,看着那些冲过去的人,貌似随时都将会发动攻击,但是,就在这时,那藤蔓忽然僵直了,眼看着褐绿色的藤蔓,转瞬间就变得干枯如老树皮一样。
  随即,那藤蔓竟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接下来,又是一阵噼啪声,就在那些工人即将冲上去的刹那,那藤蔓忽然断裂成无数段,噼啪一阵脆响,竟然无声的轰然倒塌,从半空坠落。
  简单的说,这藤蔓就像是突然间枯死了!
  我顿时大吃一惊,这简直太过不可思议了,要知道,这藤蔓可是千年树妖,那个柳伯伯搞出来的,厉害无比,而这个区区建筑公司的老总,就搞了一个什么小动作,居然就灭掉了千年树妖的一根藤蔓?
  众工人也被这一幕惊呆了,不过在他们眼里此时已经看不到什么藤蔓,我估计此时此刻在他们眼里,除了钱,就是房子了吧。
  当下几个人轰隆轰隆的开着推土机铲车又冲了过来,就连那个被掀翻的推土机也有人试图把它抬起来重新使用,但是十多吨的重量,实在太过坑爹,最后又不得不放弃了。
  就这样,又一轮攻击再次开始,我望着这一幕,心里却并没太紧张,我知道,下一刻必然还会有一根藤蔓出现,继续掀翻他们的车,赶走这些人。
  哼哼,这里的钉子户,可不是好惹的呢,就算那人会点小手段,在人家面前,也是雕虫小技而已。
  但结果却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那几辆车一起冲了上去,居然再没有什么藤蔓出来阻拦,我惊讶的看着,眼睛都没舍得眨,定定的看着那最后一刻奇迹发生的一幕。
  不过,再次出乎我的意料,那想象中的藤蔓并没有出现,在那面墙壁上面却是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巧的身影,站在那里凶巴巴的叫道:“怎么,要分房子发奖金了么,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少了我,你们这些家伙,谁也不许跟我争!”
  这人正是婕妤,就见她话音落地,趁着那些工人看傻了眼的时候,身形忽然飘出,一把抓出那个司机,丢了出来,用手一推操纵杆,兴奋叫道:“哈哈哈,成功缴获推土机一辆!”
  我不由晕了一个,敢情她把这当成游戏了呀……
  这个钉子户可真不好惹啊!
  婕妤冲上推土机,胡乱推动操纵杆,居然缓缓将推土机掉头,就奔着那些工人冲了过去,那些工人再次傻眼,发声喊,继续哭爹喊娘的往后就跑……
  而那几个开机器的,也都懵了,估计他们也没见到过这么生猛的钉子户,居然抢了推土机和他们对抗,但今天来到这里的人里面,基本都知道这里的情况,而且婕妤这大冷天的穿着裙子,头饰衣着都很特别,相信他们也能看得出来,这个钉子户未必是人类……
  婕妤对于这种事,似乎也很是轻车熟路,满脸兴奋的准备大干一场,墨小白在旁边看的也兴奋了,怪叫着就往外跑,我一把没拉住,被他冲了出去,墨小白跑到婕妤前面,用力挥手道:“表妹,是我呀,我在这,带我一个啊……”
  婕妤一看是他,估计也乐得胡闹,招呼一声,墨小白当即跳上推土机,俩人胡乱喊叫着,开着推土机到处追着那几台机器对撞,那几个人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人家开推土机什么的,都是工程作业的,婕妤是当成碰碰车开的,这思维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登时被婕妤开车撞的东倒西歪,纷纷下车逃窜。
  片刻间,这一群人就被婕妤和墨小白一起跟赶鸭子似的,追的到处跑,那龙总目光阴冷,又转身对那个小头目说了什么,那小头目点了点头,从身上取出一个遥控器,用力一按,婕妤开的推土机,忽然就熄了火,大铲子也不动了,轮子履带也不跑了。
  这居然还带遥控的,我顿时大为惊奇,看来他们为了拆迁,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而且显然是准备充分,对各种情况都有办法应对。
  婕妤又用力拉了几下操纵杆,见推土机真的不动了,哼了一声,跳下推土机,双手叉腰,叫道:“你们这些坏蛋,凭什么一次又一次来拆我的房子。”
  那些工人个个无语,估计他们也没想到,这里的钉子户,居然会是一个娇滴滴凶巴巴的小姑娘,那小头目上前道:“拆的就是你的房子,这块地早已经被我们买下了,拆迁补偿款也早都给了,凭什么不能拆?”
  婕妤骂道:“放屁,你说你买了就是你买了?我怎么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买老百姓的房子地产,要老百姓同意才行么,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没人稀罕你的钱。这里是我的家,住了几百年的家,你想说拆就拆,没门!”
  那小头目道:“你不要不讲理,前几次别的公司拆迁,我就听说你是个钉子户,胡搅蛮缠,这一次你又出来捣乱,小姑娘,我有话不跟你说,叫你家大人出来!”
  婕妤冷笑道:“姑奶奶就是大人,就你这一点年龄,给姑奶奶我当孙子,我都嫌丢人,反正我告诉你了,这里就是不许拆迁,你要敢来,我就敢把你打出去。”
  小头目还要说什么,旁边那个龙总忽然摆手示意,小头目立刻闭了嘴,恶狠狠的瞪了婕妤一眼,往后退了两步。
  龙总缓缓抬头,饶有兴味的看着婕妤,点头道:“不错,他的确不配给你当孙子,不过,你也不够资格当奶奶,要我说,你还是把你家大人找出来,今天这块地,我是非拆不可,如果你不让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婕妤哼声道:“好啊,我倒要看你怎么不客气。”
  龙总微微一笑,再次对那小头目示意,小头目当即回头喊道:“你们这些废物,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那些工人一个个都耷拉了脑袋,他们冒着一定的危险来这里,都是想多赚点钱,不过没想到,刚刚两个回合,就被这里的钉子户打的一败涂地。
  很快,工人们一溜烟都跑了,龙总静静的等着他们都走干净了,这才开口对婕妤说道:“不错,看来我这个方法还是管用,想要见你们一次,还真是不容易呢。”
  婕妤瞪眼道:“你是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总呵呵笑道:“我是谁,我自然是一个来拆迁的人,而你是抗拒拆迁的钉子户,我们双方,似乎是对头呢,哈哈哈哈。”
  他说着说着,忽然放声笑了起来,似乎很是得意的样子,墨小白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忽然悄悄拉了拉婕妤的衣服,道:“表妹,这家伙好像变态,不过你别怕,我来保护你……”
  婕妤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往我这边瞄了一眼,显然知道我藏在这里,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回头对龙总说道:“不好意思,我对于拆迁的人,没有丝毫好感,你在我眼里,和刚才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我请你也马上离开,不然的话,你也会被柳伯伯丢出去的,到时候屁股摔成八半,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龙总阴阴笑道:“柳伯伯?呵呵,他在我手里,也是一个死树而已,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来历,我奉劝你们一句,这里是人类社会,更是我的地盘,这块地现在我已经承包了,所以,我是来请你们离开的。”
  婕妤不屑道:“哼,真可笑,就凭你刚才那点手段么?”
  龙总似乎心情很好,又是笑道:“刚才的手段,只是逼你们出来的办法而已,如果不是这样,你会肯出来么?”
  婕妤上下打量他几眼,狐疑道:“你到底是谁,找我们出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拆迁?“
  龙总道:“不错,就是为了拆迁,我希望你们离开。”
  婕妤摆手道:“如果是这件事的话,那就不用多说了,你要是个普通人,什么都不懂,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你要是个明白人,那更不用我跟你多说,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不可能搬走离开的。”
  龙总忽然抬头望福缘街内看了一眼,冷笑道:“我知道你们的规矩,也知道你们不会甘心走,但是,现在跟以前不同,我说过,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你们不走,那我以后只会按照我的方式来做,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婕妤撇了撇嘴道:“你什么意思,这算是最后通牒?还是警告,还是威胁?啊,我好怕怕啊…..”
  “哼,你怕与不怕,我并不在意,我已经做到了告知的义务,也算礼数尽了,要是你们在三天内不离开,到时候,我就会用其它的手段,来逼你们离开了,不过,那时我就不会这么好好的跟你说话了,小姑娘,你还是多想想吧,最好把我的话,转给你家的大人听听。”
  他话音未落,忽然从四面八方又有一个声音传出。
  “哼,狂妄的家伙,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无异于战书,我们应了,三天后,无论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逼我们离开的。”
  这当然就是千年树妖柳伯伯,龙总脸色连变,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冷哼一声,缓缓道:“好吧,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我好话说尽,你们不听,那就别怪我了。我最后说一句,这里是人类社会,不是你们应该待的地方,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那么一切后果,请你们自负。”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忽然就转过了身,头也不回的上了那辆黑色越野车,小头目跟随在他的身后,警惕的看看四周,缓缓退后,终于也上了车,随即越野车机器轰鸣,巨大的喇叭声连响三下,就好像是在对我们示威一样,才缓缓的开走了。
  这群人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片刻间就已经是走得一个不剩,婕妤双手叉腰站在街口,面目上却是露出了迷茫和凝重的神色,呆立半晌,忽然开口冲着我藏身的方向喊:“喂,你热闹看够了吧,出来!”
  我无奈的笑了笑,对着身后已经是目瞪口呆完全傻眼的小胡子说:“兄弟,告诉我,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是不是?”
  小胡子苦笑摇头:“大哥,你现在玩的太高深了,我这脑袋好像有点不够用……”
  我拍了拍他道:“脑袋不够用,那就最好了,有的时候,人就是要傻一点才好,听我的,你还是留在这里,哪都不要去。”
  说完,我便走了出去,婕妤身形一闪,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皱眉道:“你说,这人会是来干嘛的?”
  我说道:“很明显,这是个建筑公司的老板,来这里,做你们的思想工作。想要让你们同意拆迁。”
  婕妤哼了一声说:“哼,拆迁,他想的美,福缘斋现在已经快要完全出现在人间,已经不是谁说离开就能离开的了。”
  福缘斋快要完全出现在人间?
  我顿时愕然,看着婕妤问:“你刚才说什么,福缘斋快要完全出现在人间?那是怎么回事?”
  婕妤忽然脸色变了变,吐了下小舌头,显然自知失言,忙打岔道:“没什么啦,对了,你说这人到底是哪的,居然敢跟我们下战书?”
  我摇头道:“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倒是可以替你们去调查调查,他不是说了,给你们三天时间么?”
  其实,压根就不用调查,这拆迁的是龙腾建工,来的人姓龙,这已经很明显了,虽然我不是本地人,但只要随便出去一问,估计很多人都会知道他是谁。
  我更加好奇的,还是婕妤冷不丁吐露的那句话:福缘斋快要完全出现在人间。
  不过她显然不想多说,匆匆就跑回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满腹疑惑,但也只好自己去找答案了。
  我走到刚刚那个小头目在地上做手脚的地方,低头看,那里竟赫然插着一枚一指长的金色短刀,上面缠着一圈黄色的符纸,而且那符纸上正闪着金色的光,刀身微微轻颤,就好像在和什么力量在争斗一般。
  我登时明白了,这个金刀就是那龙总搞的鬼,他用这个东西,借金克木的五行相克之理,硬生生逼住千年树妖的地下根系捣鬼,刚才那根形似藤蔓一样的东西突然枯死断裂,就是这个缘故。
  想不到这平山城内居然是藏龙卧虎,一个建筑公司搞拆迁的,居然也有修道高手,一枚金刀就逼的千年树妖断了一根藤蔓,而且走的时候连金刀都没带走,这说明了,人家只是略施小技而已。
  我望着这枚金刀,一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但就在这时,那金刀颤抖的幅度忽然加大,终于嗖的一下飞出地面,当啷一声落在十数米开外。
  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金刀威力还是有限,对于树妖来说,也只能阻挡他片刻而已。
  我附身拾起金刀,仔细看了看,这金刀倒是没什么太特殊的,上面缠着的符纸已经在刚才瞬间烧化,通体都是金色,样式看上去古老而又独特,不过我翻过来一看,那刀把上居然有字。
  安阳顶新工艺品加工厂。
  我不由晕了一个,敢情这还是现代加工厂出产的量产品,而且还是工艺品,不过想想也是,要真的是祖传的古老物品,谁会舍得就这么丢弃呢?估计多半都是仿制的吧。
  我把这金刀收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目前唯一的物证,说不定在这金刀上面,就大有文章可作。
  那千年树妖在把金刀甩脱之后,就没再吭声,婕妤也不再露头,我想了想,对墨小白说,要他暂时先回去上班,别因为现在的事耽误工作,有事情我会去找他的,毕竟人是要赚钱吃饭,吃鬼又不顶饿。
  小白咧嘴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倒是很听话,转身看了看福缘街里面,就扭头走了,不过走出几步后回头看我,说:“表哥你说错了,谁说吃鬼不顶饿的?”
  我不由愕然,不知怎么回答他,他也没在意,说过后,便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件事,跟我有关系么?
  貌似是没什么关系啊。
  我不由挠了挠头,这件事,应该是福缘斋的事,而福缘斋,明显并不属于这个人间,那么,我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脑子里一时有点乱,我重新捋顺了一下思路,确定了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一是明天去轮回阁司徒先生那里,去看猫奴的救治情况,二是七天后,古墓僵尸的请求,我该如何回复。这两点,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至于这福缘斋拆迁的事,我看还是交给福缘斋主处理吧,既然婕妤说,福缘斋即将完全出现在人间,那么,这件事我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主意打定,心里踏实了不少,于是我回到小屋内,告诉已经看傻了眼的小胡子,让他马上回学校,这里已经不是久待之地,而且回去后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今天看到的事情,更不要跟人提起可可的事,每天晚上早点回寝室睡觉,不要乱跑,如果有什么危险情况,马上通知我。
  小胡子一一答应了,却是吓的脸色发白,战战兢兢,看着他那副样子,我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个主意,于是从身上掏出几张符咒,大略扫了眼,大概有两张镇字诀,三张定字诀的样子,一起都交给了他,嘱咐他一定要把这东西收好,万一发生什么诡异事件,随便一张符拍过去就好。
  小胡子怀揣着符咒,忐忑不安的回学校了,我四处看看,也想离开,却忽然发觉,这天下之大,居然没有我的安身之处,甚至此刻发生这事之后,想找个地方安静的待一会,都没有。
  我微微有些黯然,想了想,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小屋里,把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想离开,我已经打好主意了,现在福缘斋态度不明,不宜久留,再说当初来这里就是为了引猫奴出来,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也该走了。
  上次南宫飞燕给何田田租的公寓,她一次付了一个月的租金,现在还没到期,而且我也有钥匙,我决定,先去那里待几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不过我正要离开的时候,婕妤忽然来了,她一副怯怯的样子,看着我,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为的事不好说出口,同时目光里还带着一股子期待的意味。
  我有点纳闷,这丫头从来都是直性子,有话从不扭捏,这回是怎么了?
  在我的追问下,她憋了半天的劲,才终于对我说:“你能不能暂时留下来?”
  我不由惊讶,我又不是福缘斋的人,我留下来干嘛?
  她说,福缘斋主这几天一直不在,而佘婆婆始终在他身边,黑脸鬼也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家里其实只有她和一个柳伯伯,今天来的对头,似乎有点厉害,柳伯伯太闷了,不管有什么事,从来都不会跟她商量,所以,她希望我留下来陪她……
  我恍然明白,原来这丫头是害怕了呀,不过想想也是,今天那人展现出来的,绝不是一个生意人,一个建筑公司老总所能表现出来的东西,如果有人跟我说他是个邪派中人,甚至是灵界的人,我反倒会多信一些。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神,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了,想想问她,如果三天后,那伙人再来攻击,你怎么办?
  婕妤一仰头说,我跟他们拼了,我是钉子户,就要有钉子户的风格,坚决誓死不能让他们拆迁成功,现在福缘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差错。
  我立即看了她一眼,她却像是已经考虑好了似的,也没说什么,耸了耸肩,,说:“你不要看我,看我,我也不会说什么的,福缘斋的秘密……你慢慢总会知道,但你不要想能够从我这里得知。”
  她的态度居然坚决得很,我倒也不好逼迫什么,只得苦笑道:“好吧,你不想让我问,那我就不问,不过咱们先说好了,那些人说是三天期限,那我就在这里等三天,到时候如果你们福缘斋的人回来了最好,如果没回来,那我也必须要走,因为我还有别的要紧事做。”
  婕妤见我这么说,连忙点头,满脸立刻就挂上了笑容,蹦蹦跳跳的,冲过来挽住我的胳膊说:“表哥你最好了,说好了,三天哦……”
  无奈,我只得在这里待了三天,这三天时间里,婕妤天天缠着我讲故事,我搜肠刮肚的把自己知道的那点故事都讲了,她还是不满意,撇着嘴对我说,几百年前的老故事,她比我清楚,有些事甚至都亲眼去看见过,所以,我要是给她讲故事,就现代社会发生的事。
  想想也是,给一个三百多岁的狐狸精讲老故事,我这不是鲁班门前弄斧子,关公面前耍大刀么?
  但要讲起现代的故事,那可就多了,我仗着这个狐狸精没怎么在人间生活过,所以发挥的超级好,甚至一个学校里的趣味故事,都能让婕妤听的哇哇乱叫,满眼小星星的看着我。
  在第二天里,我本想去轮回阁看看猫奴的事,没想到婕妤说什么都不让我走,她说,这三天里,你哪也别想去,柳伯伯已经封锁了路线,没有我们的帮助,你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顿时惊讶,这婕妤到底搞什么名堂,难道非要硬生生的把我留在这里三天?她这么干,又有什么目的?
  但婕妤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任凭我怎么问就是不说,她只反复强调,三天后,你可以随便离开,但这三天,哪也不许去。
  好吧,不去就不去,反正南宫飞燕也是要去打探消息的,到时候,她一准会来找我的,到时候我让南宫飞燕去和婕妤说,这个小丫头,有点太缠人了。
  不料,第二天,没有动静,第三天还是没有动静,我一连在这里等了三天,简直是坐立不安,心急如焚,而就在这时,婕妤忽然跑来对我说,你可以走了。
  我登时就愣住了,这是什么个情况?
  我心里有些不爽,我又不是你们家保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过婕妤冰雪聪明,一眼看出我有情绪,绽开笑容道:“表哥,你别不高兴嘛,我让你在这里待三天是有原因的,你以后就慢慢知道了,现在期限已经到了,你走吧。”
  我郁闷道:“我走什么啊,这三天算是白白浪费了,你说哪怕能调查一下那个家伙的来历也行啊。”
  婕妤笑道:“不需要你忙了,我已经搞到了资料,那个家伙的底细,我已经摸清了。”
  我瞪大眼睛道:“不是吧,这三天你明明都跟我在一起混,你是怎么搞清楚的?”
  婕妤道:“很简单,柳伯伯想要追查的事情简单得很,他虽然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大半个城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想知道什么事情,只要直接抓住一个人,就能从他的回忆里,直接抽取。”
  我晕了一个,既然这么简单,那还让我在这里干嘛?
  婕妤却嘻嘻一笑,什么也没说,对我摆摆手说:“好啦,三天已经到了,在这三天里,什么事都没有,那就是最好的。对了忘了跟你说,黑叔叔已经回来了,斋主在这两天很快就要回来了,所以……”
  原来是这样,我登时明白了,二话没说就准备离开,心里却还是有一丝黯然,福缘斋主没回来的时候,就追着我留下来陪她,人家福缘斋主一回来,立马就不需要我了。
  走就走吧,我本来就是打算走了,只是耽误了几天而已,也不算什么。
  当下,我总算是离开了福缘街,步行来到了街上,挥手招车,就准备去轮回阁看一看猫奴,话说三天都过去了,也不知道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南宫飞燕也是有些让人不理解,居然三天都不来找我。
  不过就在我来到古玩市场一条街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轮回阁门前居然贴着一张通知,上面写着:因特殊情况,今日暂停营业。
  我顿时就惊呆了,这是什么个特殊情况?居然搞到暂停营业,难道说,司徒先生这两天为了救治猫奴,出什么状况了?还是说,发生了什么别的意外?
  可是我无法相信,能逼的司徒先生暂停营业的,到底会是什么人?
  我隐约的,察觉到了一丝不详的空气。
  我试着上前叫门,但根本没人,无奈,我只得悻悻的离开了。
  走在街上,我越想越是迷糊,掏出手机给南宫飞燕打电话,不料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居然是: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内或已关机……
  我靠,这他奶奶的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几个集体玩失踪,还是集体去搞什么行动,却瞒住了我?
  我忽然浑身冰冷,想起了这三天的莫名其妙,难道是婕妤,她是故意的拖住我,实际上在这三天中发生的事,她都是清楚的?
  我越想越是心焦,越想越是不解,走着走着,忽然迎头跟对面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啊,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咦,是你小子!”
  我刚刚要道歉,忽然看清这人面孔,顿时瞪大眼睛,惊喜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妈的也不告诉我!”
  这人先是一愣,随即冲我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惫懒的神态,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说:“我昨天回来的,你还好意思骂我,你他娘的又跑到哪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没错,这人正是前些天随黄七太爷回到东北堂口复命的邵培一,多日不见,我原来还以为他这次任务后,会直接留在东北不来了,却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街头偶遇,这简直是太巧了。
  我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小子回来的真是时候,最危险的时刻前几天刚过去,但是最离奇的经历似乎马上就要开始,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分?”
  他也笑了,道:“是啊是啊,可不是缘分么,我正好刚接了一个活,犯愁怎么办呢,就碰到你了,对了,你现在没事吧?”
  我疑惑点头:“是啊,我、我好像是没什么事,咋了,你接到什么活了?”
  他见我这么说,忽然往左右看看,抓着我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直截了当的说:“跟我去捉鬼。”
  “捉鬼……你确定你没说错?”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小子是疯了吧,这都哪跟哪啊,见了面就捉鬼,墨小白也没精神失常到这个地步啊……
  他看着我的一脸迷惑和不解,严肃的说:“是真的,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不瞒你说,我现在在这里转悠,就想要找找看,能不能弄个趁手的家伙事,不然的话,我也那东西厉害,不好对付。”
  “那东西?你是说,真的有那东西?”我浑身有点发寒,心想现在这城里就够闹的了,人和妖就折腾的不行,鬼也来凑热闹啊……
  邵培一重重点了点头,目光不时左右打量,很是小心的样子,然后才凑到我的耳边,缓缓说:“这个事,我已经确定了,下一步就是咱们怎么办,说实话,要不是遇到你,我可能还有点没把握,找你也找不到,不过现在看到你,我觉得你必须要帮我这个忙,因为,你也会对那东西感兴趣的……”
  邵培一迫不及待的给我讲起了他昨天遇到的事,原来,他在东北把总堂里面黄七太爷的事项都处理完了,不料却还有新的任务,于是就一路赶了回来,回到学校后没见到我,一问才知道,我请了长假,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邵培一没能问出我去了哪里,于是就去找南宫飞燕,他以为,我既然在学校请了长假,那必然是跟南宫飞燕在一起,搞些什么事。
  不料他连南宫飞燕都没能找到,打电话发信息留言都无效,后来不知在哪听说,曾经在古玩市场见到过我和南宫飞燕在一起,于是就抱了希望,跑到古玩市场,不过没想到的是,他没能找到我,却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和一件蹊跷的事。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衣着普通,却是满脸富态,独自在古玩市场里转悠,看起来像是闲着没事来挑选古董摆件小玩意的。
  不过邵培一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注意上了,并且在这人身后跟了上来,因为他发现,这人相貌虽然很正,但却是满脸的死气。
  邵培一想要拦住这人问问,但是又没法问,生怕人家不信,再说这地方也不好,古玩市场,整个一条街上,好几个摆摊算卦的,他这要冒冒失失冲出去,搞不好被人说抢生意,再挨一顿揍可就犯不上了。
  正纠结呢,这人忽然被路边一个摆摊的老头叫了过去,那老头也不客气,直接就告诉这人,说你现在眉间带煞,印堂发暗,多半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当时邵培一第一感觉就是,这人肯定一脚就踢出去,这些算卦的,其实也没几个有真本事的,都是出来糊弄几个小钱过日子,而且通常都小打小闹,见面说点吉祥话还行,这算卦的直接就说这人眉间带煞,印堂发暗,人家能高兴么,这要是脾气不好的,当场都踹了他的摊子。
  不过意料之外的是,那人不但没发火,而且还很是紧张,忙问那算卦的,他现在有什么灾难,那算卦的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最后说,你现在身边应该有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你还不知道,如果要想活命,必须得花点钱破。
  那人就问要多少钱破,那算命的眯着眼看看他,伸出一个巴掌,说,最少得五千起价。
  那人却嫌贵,双方一阵讨价还价,最后价格还是没谈拢,那人独自离开了,邵培一见机忙追了过去,对那人说,他也可以帮忙破灾,而且不收费。
  那人却也是个财迷,一听不收费,就来了精神,也不管邵培一究竟是干什么的,一顿询问后,对邵培一的话就已经是深信不疑,于是就带邵培一回了家,让他给看一看,家里到底有什么问题。
  邵培一特意选的晚上和他一起去了,他本以为这人家里或许有点小问题,但是也不会太严重,不料,等他去了之后才发现,这人家里居然如此可怕!
  他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我忙迫不及待的问,那人家里到底怎么了,邵培一看着我,忽然再次压低了声音,幽幽的说道:“他们家真的闹鬼……”
  “真的闹鬼?”我一下来了兴趣,忙问他:“那后来呢?”
  邵培一说:“后来?后来我就走了,他家里的阴气太重,我本想施法请神驱鬼,但是你也知道,这里距离关外千里迢迢,我不太有把握,所以就离开了,然后想来这里找个什么物件,能辟邪的,我带在身上,这样把握一点,没想到居然就刚好碰到你了。”
  我笑了:“你还真碰上了,不瞒你说,我就能辟邪,走,咱们一起看看去……”
  古玩市场,偶遇邵培一归来,我很是高兴,不过他给我带来的消息却是让我在迷雾中有了一丝阳光,城里有人家里闹鬼了。
  这个听上去有点别扭,人家闹鬼了,怎么是我的阳光?
  我这也是没办法,因为闹鬼必然就要出事,出事了,我才好从中找出线索和方向,而且听邵培一的意思,这家闹鬼还很凶,阴气很重,我是禁忌师,这更是责无旁贷的事情。
  反正南宫飞燕和司徒先生现在都不知去向了,就去捉捉鬼,调剂一下也好,如果能有意外的发现,那就最好不过了。
  当下,我就跟着邵培一一起,打了辆出租,直奔他所说的那户闹鬼人家。
  一路上,邵培一简单给我说了下黄七太爷回去之后的情形,他说,黄七太爷到家后,老教主倒是没再多说什么,也欢迎他回去,不过对于蛇族之宝,也就是那面银镜的事情,却是耿耿于怀。
  因为邵培一回去后,把整个事件过程完整的汇报了一遍,老教主听了之后,沉思良久,最后表态说,这面镜子虽说是那家蛇族之宝,但实际上的来历却很神秘,而且已经引起多方注意,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如果一个不慎,将为之引起轩然大波,后面将会陆续有人出现抢夺,那时候就是一场大乱了。
  所以,邵培一还得回来,做为东北总堂在平山城的代表,因为那面镜子和他的关系最大,是他亲手交给蛇族的,这件事,只能由他出面。
  不过我很是奇怪,那面银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东北仙堂教主都这么慎重对待,邵培一却也说不明白,他说,老教主只是叮嘱他,保护好那面银镜,不落入歹人之手。
  我又有点迷茫了,歹人,到底什么人才是歹人,谁才是歹人,在这场错综复杂的争端中,又依靠什么来评判呢?
  我们俩在车后座嘀咕了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下车一看,这却是一片城市边缘的一片高档别墅区,叫做东湖小镇。周围环境和空气都不错,门前一对威武的石狮子,气势十足,看来这户闹鬼的也是个富贵人家。
  不过现在是白天,邵培一问我,要不要等天黑一点再过去,因为他答应了那个人,今天晚上会再去登门,白天去的话,阴魂遁形,恐怕效果不大。
  我笑着对他说,阴魂若长居家中,那无论白天夜晚,阴魂都在,只不过白天阳气盛,阴魂会躲藏在阴暗之处,晚上阴气盛,更加适合阴魂出没,但并不是说,白天就没有鬼。
  况且,白天上门,阴魂的能力基本上会受到减持,如果在这时候施法,反而会效果更好,世人大多数认为晚上才是捉鬼的时辰,实际上是片面的看法。
  换句话说,白天捉鬼,会对捉鬼人更加有利,因为夜晚本就是鬼魂的世界。
  当然,这要捉鬼人的能力很强才可以,否则根本连鬼魂的影子都找不到。
  尤其,现在的时辰接近正午,禁忌笔记中曾说过,正午时分,至阳转至阴,也是厉鬼出没的时刻。
  其实最主要的一点,我心里始终觉得,这件事未必是个偶然事件。
  邵培一介绍说,出事的这家姓罗,应该是做大生意的,不过具体的情况他并没问太多,于是他当下给那事主罗先生打了电话,说我们已经到外面,让他出来接我们一下,再给他详细的看一看。
  我忍不住乐了,邵培一原来跟我一样,俩人都是无产阶级,这次从东北回来,他也买了手机。
  没想到的是,罗先生并不在家,他接到邵培一的电话有点意外,但还是安排他家里保姆来接我们。于是费了点小周折后,我和邵培一总算是来到他的家里。
  别墅嘛,那个气派豪华就不用多说了,总之人家这房子挑梁举架比我们学校还高,随便一个房间都几十米,厕所里都带液晶电视的,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牛逼。
  不过我一进入他们家,就明显感觉到了,他们家里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此时是正午时分,外面阳光充足得很,这别墅的朝向方位又很好,采光不错,按理说应该是暖洋洋的,而事实上也的确是暖洋洋的,只不过,我在房间里绕了一圈之后,不知怎的,忽然觉得身上有些沉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的那种压迫和紧张感。
  我和邵培一对视一眼,他不动声色的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打开门之后,我就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同时一股腐败的气息扑入鼻子里。
  此时是初冬,外面的温度大概已经接近零下,而这房间的温度,我敢保证绝对在零度冰点以下。
  太冷了。
  抬头望屋子里看,我更是吓了一跳,就见这房间内的天花板上,墙角,墙壁,四处都长了发潮的霉斑,而且都很大块,几乎都要连成片了,难怪会有那么重的腐败气味。
  这简直太可怕了,别说这么高档的别墅区,就算是贫民窟的破旧房屋,也不会潮湿到这种程度,我真是十分怀疑这户人家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难道他们不知道么?
  邵培一一脸严肃的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又带着我去其它房间走了一圈,我发现,这家楼上楼下十多个房间,其它的都很正常,唯独只有这一间房,成了这副模样。
  这果然是有蹊跷,而且是大为蹊跷,我明白了邵培一对我所说的,这家阴气重的意思了,这阴气何止重,简直就是太重了。
  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罗家的保姆,见到这房间的异常后,吓的脸色都变了,我问她,这间屋子,平时是什么状态,有没有住人,是不是常年关闭?
  这保姆也有些岁数了,看上去起码得有五十岁左右,她对我们说,这个房间早都没有住人了,而且大概有半年的时间没有打开过,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里面居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有些奇怪,这家虽然挺有钱的,一个别墅十多个房间,估计家里人也是住不过来,总要有许多房间空着,但是也不至于一个房间能半年时间里都处于关闭状态,从来没有打开过,难道不要收拾房间的吗?
  面对我的问题,保姆犹豫了一下,才对我们说,这房间始终关闭的原因,是因为,这里面过去住着的,是罗先生的老母亲,而现在,老人家已经去世半年了。
  这样我却更是疑惑了,邵培一也是满脸迷茫,我又问保姆,为什么老人家去世之后,这房间就封闭了,难道自己的母亲,也要避讳吗?
  保姆说,这倒不是避讳,而是罗先生母亲的嘱咐,她在最后的遗言里曾经交代,她死以后,这房间一年内不许打开,过了一年,就可以随便处置。
  听她这一说,我不由从疑惑变为惊讶了,这是哪门子的遗言,她死后房间一年内不许打开,这又是什么意思?
  保姆在接我们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罗先生的指示,于是也就没隐瞒什么,叹了口气之后,就把她所知道的情况,都对我们俩说了出来。
  这保姆姓徐,她说罗先生一家都叫她徐婶,而关于罗先生母亲的事情,她是知情最多的人。
  她说,罗先生的母亲,生前信佛,很是虔诚,常常一个人在房间里鼓捣些奇怪的东西,但罗先生生意忙,无暇多问,她在家里虽然知道,但老太太却又什么都不跟她说,只是时常叮嘱她,没事叫她的时候,不许进房间里来。
  老太太这个奇怪的习惯,一直保持了有些年,而这保姆徐婶生性谨慎,从不多口多舌,所以,虽然知道老太太的习惯,却是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而在半年之前,老太太由于年龄太大,下楼梯的时候不慎滑了一下,摔了几级台阶,结果就导致骨折,在床上静卧养病,整日心情郁闷,常常说她该走了,对罗先生和家里人嘱咐这嘱咐那,有时候还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发呆,口中念叨,就好像在和谁说话一样。
  就这样过了不到一个月,一天徐婶去给老太太送饭的时候,叫了几声没回应,掀开被子一看,老太太面色如常,沉静安详,却是已经没了气息。
  老太太就这么走了,按理说这也算是寿终正寝,无疾而终,而且老太太八十多岁,是喜丧,所以罗先生一家也没太过悲伤,是人就要有这一天,于是安葬了老太太之后,按照她生前吩咐,便把这房间关闭,一是为了哀悼,二是为了老太太的遗言有交代,一年内不许打开房间。
  而此时此刻,距离老太太离世,大约刚好半年的时间,她也没想到,房间里会变成这样。
  听了她的话之后,我不由皱起了眉,这老太太,究竟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我和邵培一在房间里,仔细的观察和寻找起来。
  这房间内,阴气的确很重,走在房间里,身上都不时的冒寒气,而墙壁和天花板上的霉斑,越看越是诡异,忽然有那么一个瞬间,无意中抬头,我竟然觉得某一处的一块霉斑,看起来竟有些像是一张扭曲的,人的脸孔。
  然而这感觉只有刹那,当我定睛再去看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消失了,那块霉斑已经和别的霉斑连在一起,变成了其它的形状。
  邵培一忽然拉我,指着屋子角落的一个佛龛说:“你看,老太太生前真的是很虔诚信佛,看那么大的香灰炉,里面都满满的,还有这个,咦,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他指着的是佛龛前的一个小碗,那里面装着小半碗的生米,旁边还摆着半杯水,看了看我,纳闷的说:“好像没有拿这东西供佛的吧?”
  我上前看了看,也是有点奇怪,这佛龛里供奉的是弥勒佛,还有观世音菩萨,前面摆着个大号香炉,里面满是香灰,这都是正常的,但桌子上摆着半碗生米,半杯水,这是干什么用的呢?
  供佛,的确是没有拿这个来供的,但除了供佛,我又想不出这两样东西摆在这里的意义,我和邵培一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疑惑,我想了想,回头问那保姆徐婶道:“我能问下,你家过世老太太在这里摆着生米和水,是做什么的?”
  徐婶看了看那两样东西,神色倒是正常,却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知道,老太太弄什么东西,都神神秘秘的,虽然我负责老太太的生活起居,但这些事,她从来不说,我也从不多嘴。”
  居然连保姆都不知道这两样东西的用途,我皱了皱眉,再次看了看佛龛,又看看四面墙壁和天花板,忽然觉得空气中似乎有种难以言喻的气息,和声音。
  但仔细听,却又什么都没有了,我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腰间,差点就想用驱字诀往墙上拍了,不过想想,还是没有出手,对邵培一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出了这个奇怪的房间。
  我们俩又陆续走遍了这别墅内其它的房间,却都是一切正常,似乎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老太太生前所住的这间房内。
  这下子情况就明确了,我和邵培一又到别墅外面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状况,于是就告辞离开了。
  我对邵培一说,这地方闹鬼是肯定的了,不过为什么那个姓罗的,半年的时间都没发觉呢,你在问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反应?
  邵培一明白我的意思,他对我说,昨天在打开那个房间的时候,那个罗先生很意外,很吃惊,应该是之前并不知情,而且他说过,他是个很孝顺的人,一直很遵守老母亲的遗言,自打老太太走后,从来没有打开这个房间,对于里面的一切,他更是不太了解,只是知道老太太信佛,但由于生意太忙,一年中在家也待不了几天,每次回来都是给老太太花钱买很多东西,但是老太太每天都在家做什么事,他知道的并不多。
  我揉了揉鼻子,有点无语,一年在家都待不了几天,老母亲每天在家做什么事,都不清楚,这也叫孝顺?
  邵培一耸了耸肩,也表示无法理解,不过这并不重要,人家的生活方式如何,也跟我们无关,我们俩所要做的,就是今天晚上再次上门,捉鬼,然后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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