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诡异的考古,揭出一个未知的世界————失落世界的代码


  徐媛紧走两步,走到正屋门前拉开了房门,我几乎小跑着冲了进去,赶紧呼吸几口鼻中灌进来的清凉空气,这才打量起整间厅堂。


  古香古色是第一个感觉,我倒并不懂装饰装修,可整间屋子那种古朴的布置就是让人舒爽的挑不出毛病来。一水的红木家具规规矩矩地摆在合适的位置上,那些贵重的家具你也不用问真假,直觉就告诉你不可能是假的。不管是茶几花瓶还是桌椅博古架,放在厅中既不稀疏又不拥挤,多一个太多,少一个太少,心里叹了一声,这屋子的主人,品味往这一搁也不用露面,直接就能把人贬得抬不起头来。


  屋里唯一不够精致的碍眼摆设就是正坐在长椅上的顾光明,手里拿了本杂志百无聊赖地翻着,看我和大头进来瞅了一眼,接着低头翻页,我皱了皱眉,用手指轻敲了一下他的头,“起来让个座。我都要热死了,你倒是躲在这里舒服。”
  顾光明挪动着屁股给我让了个地方,嘴里嘟囔着,“有的是椅子,你偏挨着我。”


  “对。老子看上你了,怎么着吧,你晚上洗干净……”忽然想到徐媛就在旁边,赶紧把“菊花”两个字给硬生生咽了回去,咳嗽一声掩饰住,忽然又害怕起来,怕我这么着整天调戏他,他真会看上我,我靠,那还远不如凤姐。


  徐媛的脸微微一红,看来这丫头明白我本来要说的什么意思,现在的女孩可真是什么都懂,一点儿也不单纯可爱,徐媛半侧了身子说道:“你们坐着,我给你们弄茶去。”扭头去了屋内,我坐了一会儿把气喘匀的功夫,徐媛已经端来了几杯热茶,往中间的茶几上一放,然后说道:“这是我老师的家。”
  我操,这什么学校的老师这么大排场,二环的一套四合院?我惊讶了半天,端起茶杯掀了杯盖,一边低头吹跑几片浮起的茶叶,一边有些戏谑的问道:“你老师这么牛逼,他家里人知道吗?历史考古?我看是盗墓的吧?”


  “咳咳”,几声咳嗽这时却从背后传来。我吃惊地回头一看,一个满面笑容的老者正朝着我身后走过来,我赶忙把架起的二郎腿放下,撂了茶杯站起,脸上立刻跟着红了起来,万分尴尬地干笑几声说道:“我跟徐媛闹着玩儿呢。”


  大头和顾光明也都闻声站起转过了身。我再仔细看时,一张清瘦的国字脸,花白的头发,自然没有做作的笑容,突然间想起却原来在长沙见过,当时给我的印象很深,正是那个在酒桌上目光一瞬间敏锐到让我心悸的老者。
  我们三个人几乎同时一楞,老者冲着我们含笑点头,嗓音稍有些浑浊地说道:“我们见过面,不用客气,都坐吧。”


  忐忑不安地坐定,我暗想刚才的玩笑话会不会得罪了他。老者却没有一点介意的意思,看到我还有些局促,微笑说考古本来就是盗墓,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是目的不同罢了。徐媛也笑着打圆场,这才让我的担心逐渐打消。


  气氛慢慢变得轻松,老者用压人一头却并不霸道的气场引领着众人的话题,紧接着开始的这次看似随意轻松的聊天,却给我的思维造成了无比的混乱,一些已经固定的传统世界观逐渐动摇,老者的睿智、博学和想象力给了我前所未有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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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聊天,其实更象是按照老者的意图刻意的一次讲座,虽然他时常停下来,等待我们的问题,可我们想插嘴都找不到什么话说,这差距太大了。


  老者毫无疑问知道我们的每一次遭遇,等到我逐渐厘清了他的思路,才忽然发现我们几个从来没有条理化地思考过这几次经历,老者正在用一条主线替我们把亲身经历联结起来,这条主线就是083不断发掘中的史前文明。


  简单地说,我们所遭遇的牛耳岭,石门镇秘洞,也可能包括周元王墓道终点石门后的世界,这些典型的史前遗迹显示着曾经有过一个高度发达的另类文明,这种文明距离今天至少上万年,远远早于地球上任何已知的古代文明,它的发达程度与今天相比不遑多让,但发展的方向和我们现今完全是两条路。老者打了个比方,从英国开始的工业革命算起,留给现代人类的科技产物比如电脑,高楼大厦,飞机轮船等等,我们司空见惯毫不觉得希奇,而这种史前文明残留下的,却是诸如象形文字,承载记忆的水晶,不知用意的地下庞大工程,预知未来的能力,蛊术等这些充满魔幻色彩的东西。
  需要叛逆了自然科学的思路,才能够接受上述这些和飞机大炮同样是人类自身文明产物的概念。人类已知的所有文明相互之间都有过交流,所以发展的方向大同小异,如果尝试设想一种独立于任何文明之外的另类人类发展线路,恐怕就不是石器时代青铜时代铁器时代……直到信息时代这样的划分方式了,甚至根本不搭边,例如对我们来说,瓦特的蒸汽机算是划时代的发明,也许在另一种文明体中发现了可以赋予水晶记忆的心灵沟通方式,或者能够预知未来,这对他们来说才是划时代的。


  我们几个听得都不是一般的乱,只能部分上理解他的意思,老者话锋一转,着重说起了这种史前文明留给现代社会的印迹,这种印迹有物质和非物质两部分,物质的比较直观,我们几个人经历过的牛耳岭螺旋天梯,养蛊洞,湘西石门镇秘洞里的人工水坝,加上一些我们还不了解的史前遗迹,而非物质的遗留部分,通常难以用现代科学体系来理解,猜测中很有可能的比如说蛊术,无从考证起源的世界上最古老的宗教萨满教,甚至伏羲八卦等等。
  话题终于变得有意思起来,老者善于启发思考的方式让我们几个人的思维开始活跃,饶有兴致地列举了一大堆超自然现象和无解的世界之谜,老者没有否定和肯定我们提出的这些是不是史前文明的遗留,却说出了确认的另一个史前文明带给我们的真正财富,它就在我们的身边,汉字。


  这说法让每个人都瞠目结舌。老者却不慌不忙,带着微笑给我们讲述了一段三十年前对越战争期间的往事,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考古发现,足以颠覆人类的价值观,并且重大到必须湮没在绝密档案里。洞壁文我们见过几次,而且我和顾光明脑中都有着同一篇洞壁文,可我们从没想过这种洞壁文竟然是现代汉字的鼻祖。
  确切地说,洞壁文作为一种成熟的文字,已经完成了从形象到抽象的进化过程,然后一次文化的断层出现了,史前文明中断,而一部分洞壁文却被极少的人掌握并且流传,结合现代人原始部落期间出现的表意式刻绘,人为创造了甲骨文,也许这个人是传说的仓颉,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字是由一个人就可以创造出来的,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他只是规范整理了文字而不可能独创,这才是甲骨文没有明确起源的历史性谜题的答案。


  而故事讲到了现在,每个人都意识到与越南古墓的洞壁文预测到了一切的内容相比,汉字起源的历史探究显得根本不重要。
  如果在几个月前,我甚至会认为这故事不真实到了比盗墓文学还玄幻的地步,经历过周元王古墓里那种被预知一切,在宿命前的无力挣扎感,我当然明白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仅从一个故事的角度,这个故事的主角其实不是秦卫国,而是和秦卫国情同父子的马教授,秦卫国仅仅是个不够鲜明的记录者,马教授的一生才是真正的传奇。


  可我心里装着一个猜测没说出来,秦卫国单独在越南古墓最后的十几个小时里,一定还发生过什么。


  老者的这堂课算是给我们讲完了,平白直叙的阐述了他整个关于史前文明的猜想,关于最后的那段故事,更是让我们几个心绪难平,一下午的时间匆匆过去,徐媛领着我们几个跟老者道了别。一出了门,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压抑的心情舒缓,回头再看着这套精致的四合院,心说这么牛的人物搬到故宫也不枉费,心下却不免有些疑惑起来,问向徐媛:“你的这位老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有关083的秘密?”


  徐媛脸上的表情转而凝重,说道:“他就是秦卫国教授,083的创始人。”
  我们三个人此时心里的惊诧可想而知。我满脑子闪现的都是秦卫国微笑的表情,他在讲述自己在越南古墓中的惊心动魄,和马教授身死的那一刻时,你看不到一丁点儿情绪的波动,没有人会想到那竟然是他的故事。这得经过多少的人生历练才能达到这种近乎神的心平气和?


  换个思路,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保持着微笑并不是活的轻松,反倒是因为背负的太多,我在想,秦教授大概就是这种人。


  一起吃了晚饭,徐媛把我们引到了订好的宾馆,我还是和顾光明一个房间,便宜了大头,因为鼾声震天就能得到单间。徐媛忙完要离开了,顾光明就依依不舍的去送,过了很晚才回来,让我看着颇有些心烦,或者说心酸。同样的际遇别人收获的是果实,我却只余下了破碎的不成样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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