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是个小淘气 @可可哟西 @vivianpower @我是谁的谁2010梦 @至亲至疏至远至近
@蓝色康桥2010
弟弟现在稍微好转点儿了 貌似有点知觉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 我今天晚上回家来住了 把这两天欠下的补上,,,但是这几天更新肯定不稳定,当天更不了的我会用手机告诉大家的,,,,
108.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我记住了,你去忙吧,早点回来。”我回握凌笙辉的手,心里面很感动又同时隐隐不安。
感动的是他让大海叫我嫂子,而且他用他的方式慢慢的将我拉进他的世界。
我不安的是他这话有点不祥,呸呸!我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我送凌笙辉到门口,他拍拍我就闪身出去,我从门缝往外张望了一下,看到厅上排了一队西装革履的外国男人,他们高矮肥瘦、白皮肤黑皮肤都有。
我听到凌笙辉用英语打了声招呼,接下来那些外国男人开始一一用英语述职,说的都是德国、俄国、非洲等地方的企业业绩报告。
听到这里我不想再听下去,合上门,我去冰箱找东西吃,看到有糕点我就拿出用托盘盛了几块,又放了瓶红盘和酒杯,端着开门走出去。
大海见我突然现身,连忙走过来问:“嫂子,您有什么事?
你帮我拿给他“谢谢。”我对大海笑了笑,他端过托盘后我马上又回到房间关上门。,
我想,凌笙辉肯定是想等余文强和肖玉笛来了之后再加上大海,我们五个人一起吃晚饭或者宵夜的,所以我吃了几块糕点先填了肚子,再去冲个澡上床躺着休息一下。
没想到头一落枕,我竟然昏昏沉沉的想睡,这几天真累了……
感觉呼吸不畅,我骤然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凌笙辉那张放大的脸。
“醒了?”他依依不舍的离开我的嘴唇,翻身坐起来再拉我枕在他腿上。
“唔,几点了?”我赖着不愿意起床,头往他腿上蹭着。
“快九点了,余文强和肖玉笛刚来,我们正好一起吃个饭。”凌笙辉用手指耙梳着我的头发。
“好吧。”我坐了起来。
我和凌笙辉换好衣服来到厅上,余文强、肖玉笛、大海他们三个正坐在那里说着话,我们马上加入谈话的行列,这时,会所经理也带着服务员送餐饮进来了。
五个人围着餐桌吃着这顿不知是晚餐还是宵夜,我这才头一次听到大海的全名,余文强喊他叫汪大海,令我更意外的是,大海竟然是余文强和凌笙辉的同校师弟。
“师兄,你明天开始从星辉抽出来,帮我组建一个大型的娱乐公司,细节你跟大海谈就可以了,玉笛,如果你有空请帮一下盼盼。”凌笙辉看着那一对由他亲手拉拢复合的情侣。
“明白。”余文强和凌笙辉之间似乎早有默契,他一点都不意外地一口爽应。
“没问题,反正我要转型学习。”肖玉笛笑咪咪的看看凌笙辉,又转过头望着我。
我但笑不语,凌笙辉伸手搂着我,对肖玉笛说:“嗯,你真要学习一定会很快上手,到时候就跟师兄夫唱妇随,老公总管公司,老婆分管模特儿部门,我呢坐着等收钱,安枕无忧。”
我听出了一点门道,凌笙辉以投资者的身份让余文强和肖玉笛开娱乐公司!那他这是私干罗?
饭吃着吃着便分成两个小组,一个是男人帮,他们聊的是财经、投资、金融,一个是女人帮,我和肖玉笛不停的聊最新娱乐新闻,和时尚界的动向,肖玉笛很热络的自荐要当我的服装品牌代言人,说是一看我的设计就喜欢得不得了,我乐得满口答应,有女神做代言人哦做梦都会笑。
我还跟肖玉笛聊起了台北车展还搞人体彩绘展演的事,我说:“这次我们要拍一组人体彩绘的专辑,但不是我画,想另找个彩绘师来画我和杜莎,您要不要来看看?”
我话音刚落,肖玉笛还没来得及回答,凌笙辉的声音一下子劈过来:“不行!你不能拍!!”
他的声音太大语气太重,全部人一起闭了嘴不敢再吭声,他横了我一眼:“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起身走向我们的房间,我默默跟在他身后,实在不明白他又发什么脾气。
我们俩进了门刚关上门板,他霍地转身一把将我推贴在墙上,低头盯着我:“顾盼,谁允许你拍那种照了?”
我眨眨眼睛:“人体彩绘专辑有什么问题?”
“人体彩绘和专辑都没问题,问题是你是彩绘师你就给我乖乖的画,但是你找人画你再拍照就不行!”他咬牙切齿的说。
哦!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尼玛的,这男人口口声声说人体彩绘是门艺术,但要自己的女人当那个模特儿他就不乐意了!
“我们早安排好了这一系列,你突然间不让我做,那咋整呢?”我瞪着他。
我不管!你找别个模特儿拍吧!”他抬起下巴,一副你惹事你自己搞定的样子。
我瞪了一会儿,觉得用硬的行不通了,于是挤出笑容来采用怀柔政策,额头顶着他胸膛蹭他:“笙辉,相信我嘛,我的创意绝对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不良的方向去。”
“盼盼。”他捧起我的脸,定定看着我:“你听话,我是为你好,我不想在我们以后的漫长道路上撒下石子。”
我当场沮丧的拉长了脸,他的样子和态度都很坚决,我知道我不能撼动他。
他吻吻我以示安抚:“以后我们面对的事情还很多很多,所以现在每走一步都得想清楚,来,我们继续去吃饭。”
我又被他牵着回到厅上,他继续和另外两个男人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我没了刚才的兴头,端着饭碗扒拉饭粒,这时,肖玉笛悄悄伸过手来握住我。
我抬眼看去,碰上肖玉笛含着同情的眼神,她凑过头来小小声说:“他有他的考量,你要想着他这是为你好,如果不上心不在意绝不会那样对你的。”
我无奈地点点头,唉,大道理我是明白的,只是一时气不平。
散了饭局,余文强和肖玉笛先回他们的房间,我跟凌笙辉和大海打声招呼要先回房,凌笙辉拍拍我的手,我起身走向房门口。
身后,我隐约听到凌笙辉压低声音对大海说:“你等下打电话到美国,帮我彻底查清楚Stephen和姓颜的当年那些情事,以及姓颜的在美国生活的每个细节,资料越详尽越好,我怀疑她……”
我拉开门,闪身进去再轻轻掩住,只留下一条缝偷听,凌笙辉有一段话我听得不太清楚,他停顿的时候,大海问他:“上次查不出她更多的资料,好像有人故意动了手脚,好,这次我让人多方面多角度去查。”
“嗯嗯,尤其是医院那里,我需要她在美的全部纪录,她这里和那里肯定动过刀。”凌笙辉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大海:“你回去休息吧,好好泡汤按摩舒展一下筋骨,一路以来辛苦你了。”
“大哥,不要这么说,没你怎会有小弟这条命!”大海的声音充满了感恩之情。
“整天把这事挂嘴边你烦不烦啊?你跟在我身边跑遍全世界,我不知道你累吗?我们好好打拼出一片天,然后你再独立出来,我全力支持你!走吧走吧,我也要休息了,晚安。”凌笙辉一说完,我听到脚步声朝着房间这边来,连忙离开门边,走进浴室里。
我刚脱去衣服开了花洒头,浴室的门拉开了,我回过头看见凌笙辉倚在外面墙壁上盯着我看,我很不自在的瞪他:“干嘛盯着人家看?快点冲一下身子去泡汤啦。”
“好,我们一起泡。”他将我的话听成了一种邀请,兴奋的笑了,手解着衬衫钮扣。
我扯过大浴巾走过去,往他头上一罩,将他推进浴室里,自己先出来到柜子里拿下标价即售的比坚尼穿上,下了汤池舒舒服服的泡着。
109. 甜蜜与痛苦
凌笙辉穿着泳裤走出浴室,看我泡在汤很逍遥自在的样子,他叉着腰说:“你居然自己先下去了。”
“来,你跳下来,我接着你。”我笑着张开双臂。
“你等着,你敢挑衅我!”他也笑了,扬开双臂果真扑通一声跳下池中央。
温泉水溅得我一身一脸都是,他扑过来按住我,马上来了个狼吻。
我等他吻够了才推开他挣扎起身:“我去叫人来拿衣服去洗,明天我还得穿回那身衣裙去公司拍专辑。”
凌笙辉放开手,由得我去忙着把一篓衣服放到门口,又打电话给前台订洗衣服务。弄好一切后我去冰箱拿水果、糕点、酒水、酒杯,用托盘一咕鲁端到池边放着。
我没有立即下水,而是坐在凌笙辉身后的池边上,喂他吃水果喝红酒。我其实想跟他说,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他辛苦了,可我终究没说出口,说倒不如做,直接侍候他比较好。
他将我的腿掰到他肩上两侧踩着,他仰着脸看我:“盼盼,踩我两下,我肩膀肌肉绷着疼。”
我很乖的帮他踩着紧绷的肌肉,小声问:“要不要帮你喊按摩师过来?”
“不用,有你就行。”他舒展了双臂搁在池边上,任由我一下一下的踩动他。
低头看着他棕色的头发根,我想起他有个弟弟,那应该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我忍不住问他:“笙辉,你弟弟多大了?”
“跟你同年,二十好几了还像个孩子。”他捉住我的一条腿,把头靠过去。
我把十指叉开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帮他按摩头皮,嘴里抗议:“我们是20岁多一点,不是二十好几!”
“你跟小耀一个年龄段,说话都一样幼稚!”他嗤笑一声。
“你不幼稚,因为你是大叔。”我反讥他。
他霍地仰起头瞪我:“再叫一声大叔试试!看我怎么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双手一下捧住他的脸不放,我的脸往下压,装出恶狠狠的样子:“大叔,我决定先把你吃得骨头不剩!”
一说完,我堵上他的嘴,扯咬着他的下唇肉。
“嘶——唔!唔!!”他疼得倒抽一口气,接着很享受的哼了起来:“盼盼,你好棒。”
我本想跟他闹着玩吻一下,没想到他揽住我的头颈不撒手,我只好加深这一个高难度动作的吻。
直到快窒息死了,我才掰得开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喘气,我打了他一下表示愤慨,他也喘着气笑了,拉过我的双腿突然站起身。
我惊呼一声整个人凌空地骑在他肩上,他带着我走上石阶来到床边,我被他抛进床里的时候还滚了两滚,下一秒,他压上来抵着我:“盼盼,今晚你主动好吗?我喜欢你主动,来……”
就这样,我被他花言巧语哄着骗着,做了许多羞人的事……
缠绵过后,他有被子包着自己和我,站到大落地窗边说是看夜色。
窗外面的世界黑不隆冬的,我看到的反而是玻璃反照出我们俩相拥的亲密影像。
“夜色在哪里?”我小声问身后的他。
他收紧手臂:“就在你眼前。”
我笑了,手指头点点外面,点点我们俩的反照影像:“夜、色。”
“我的盼盼悟性真高!”他嘬了我一口脸颊,笑得很灿烂。
我侧过头仰望他:“你的笑容很好看,以后多笑笑。”
他捏捏我的脸:“就因为笑得少你才觉得好看,笑多了你会觉得平凡。”
我翻翻眼睛,好吧,这位大叔说话有点道理,还很押韵哦。
这个夜晚,让我品到了甜蜜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前台打来morningcall,我和凌笙辉起床洗漱然后出门,大海早就守在商务车旁边,护着我们上车。
凌笙辉从架子上拿过两个纸袋,递了一个给我:“吃早餐。”
我们俩吃着早餐用IPAD看早晨新闻播报,凌笙辉看得很入神,我倒是兴趣缺缺,只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弄脏衣裙。
商务车在高速公路上箭般飞驰,突然内线切入:“凌少!有情况!”
凌笙辉立刻回应:“知道了!”他说完,手探进座椅底下,撕下粘在座底的一捆用包装胶带紧扎的东西。
我看着他三两下就撕烂包装胶带露出两支手枪和两截黑色金属筒,他熟练地给手枪按上黑色金属筒,我才恍然大悟,那是销声器!
与此同时,我透过车窗看到三辆面包车包抄上来,一辆猛踩油门爬占到我们商务车的前面,另外两辆一左一右的夹着我们,我再往后看,后面还有一辆黑色轿车紧随。
“拿着傍身。”凌笙辉塞了一把小军刀给我:“谁敢上来捅谁!”
我害怕但我不畏惧,我拿过小军刀紧紧握在手里。
凌笙辉将我按倒,看见左右两辆车收夹过来,他一边降下车窗,一边大叫了声:“大海!打前面!”
他自己双手举枪,一左一右同时击中两辆车的前轮胎,那两辆车发出爆胎的声音登时减了速,前面挡住我们的那辆车也发出巨大声响,然后是一股强大的撞击力道令我们这辆商务车不停晃动。
不过,我猜测好像是我们的商务车硬是撞开了面包车夺路狂奔。
后面紧随的那辆黑色轿车咬住我们不放,双方还互射对方和车的轮胎,吓得我抱着头紧缩成一团,尼玛的,车战加枪战啊!
由于车速太快,除了“噌噌”子弹碰着轮胎铁的声音和火花之外,大家都没射中对方。商务车和轿车你追我赶的比赛生死时速,一支支黑洞洞的手枪都妄想把对方干掉。
我们商务车很不幸先中了招,一个前轮胎爆了紧接着后面也被打爆一个,彻底的被逼停在高速公路上。
轿车也停了下来,集中火力对驾驶室一阵狂射,我想,大海恐怕难逃一劫了。
“你在这里别动,我下车过去看看。”凌笙辉压下我的头说。
我不敢多想一个字分了他的神,我缩在那里只能听着子弹呼啸擦过的声音。
我隐约听到凌笙辉和大海说着话,还好,他们还活着。
接下来,开始传来惊呼声、打斗声,我实在担心凌笙辉,战战兢兢的趴在车窗往前张望。
这时那些声响已经停了,我看到凌笙辉和大海全身是血的一个拎枪一个拎刀从黑色轿车里往外拖尸体出来。
我忽地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奔跑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十几个黑衣正朝这边跑来,我连忙推开门喊了声:“喂,他们又来了!”
“啾!”子弹射在我脚边的路面上,溅起一串火花,吓得我跳了起来,凌笙辉朝我狂奔过来:“盼盼!”
“笙辉!小心!”我朝凌笙辉大叫一声。
“凌少!”大海也大叫着扑过来。
凌笙辉在路面上滚了一下,拉着我倚坐在商务车的车头前,他瞪我:“叫你别乱动乱跑,老是不听话!”
“你,你的手。”我指着他不断往冒血的手臂。
“没事!拿好你的刀!”他看也不看自己,猫着身到车侧开始瞄准射击。
大海也回来了,探手到驾驶座里从死去的司机手中抽出销声手枪,无声无息潜到商务车另一侧加入战团。
销声手机命中目标也听不到声音,我只能听到那些人发出一声声:“啊!啊!”的惨叫声。
我咬着下唇,看到凌笙辉身侧淌下一滩血迹,不觉心如刀割。
漫长又残酷的对垒终于结束,我爬过去撕烂裙子的边给凌笙辉扎住手臂。
大海指着前面的黑色轿车对我说:“嫂子,你马上开那辆车送凌少去医院,我怕他失血过多了等不及救护车来!这里由我来善后!”
. 110 凌家的人陆续出现
凌笙辉脸色发青,嘴唇泛白,但还是摆了摆手:“我没事,别烦了!”
大海朝了打眼色,我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万一对方又派人来狙击怎么办?我也朝大海打眼色,两个人一左一右不管三七二十一,架起凌笙辉就往黑色轿车走去。
“你们真是!”凌笙辉有些气恼。
“别生气,我们是为你好。”我劝他,跟大海吃力地将他塞进副驾座里。
“嫂子,去中心医院,我已经让他们派车来了,半途上也许会碰上你们。”
我看到脚边,车边,四具尸体血淋淋的摆放在那里,我赶紧钻进驾驶座里启动轿车,唉,连续启动三次才成功,而且车厢内的血腥味直冲得我想作呕!
我猛踩油门让车子飞驰起来,又侧过头看看凌笙辉,他靠在座椅背上不说话,眼睛半眯,他脸色很不好,伤口的血还是不停地外流。
“笙辉,你别睡啊!”我腾出手来摇他。
他的眼睛眨了眨睁大些,开口说:“盼盼,你说说话吧。”
“哦哦。”我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舔舔干裂的唇说:“你的手臂还在流血啊!”
“估计打中大动脉了。”他扯起一丝苦笑。
“啊?”我吓住了,都是我惹的祸!
凌笙辉挪挪身体,拉过我一只手:“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给我听。”
我只好唠唠叨叨、颠三倒四的说些小时候发生过的事,说一下停住,又逼他说话生怕他晕过去,可是他慢慢闭上眼睛不再回答我。
我发疯地踩油门,看到前方路口果真停着一辆中心医院的救护车,赶紧停在后面,两个牛高马大的男护士和一个男医生跑来合力将凌笙辉抬进救护车,我也弃车紧随上去。
看着他们检查施救,给他戴上氧气罩,又听见男医生急切地呼叫中心医院那边要求立刻开启手术室,我整个心高高地悬了起来。
到了中心医院,凌笙辉被火速推进手术室里,我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那扇门。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砖的急促声音,我转过头去看,是凌心怡和颜梦楚。
她们俩一起皱着眉头厉住我,那神情如出一辙像见了鬼似的。我撇开目光看向走廊尽头,中心医院的院长带着一群医生匆匆走来。
凌心怡和颜梦楚没再理我,傲然转过身跟院长说话。
院长和医生的态度当然恭谨又不敢怠慢的,一再向凌心怡保证会全力以赴救治凌笙辉。
我站在一边把他们当成透明人,也期望他们把我当成透明人,我只想守到凌笙辉做完手术出来的那一刻才离开。
凌心怡跟院长交流完了,就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地沉思,颜梦楚却一直拿眼睛瞪我威胁我,我看也不看她,时间久了,她一个人在那里好没意思,又不敢当着凌心怡的跟我对抗对骂。
凌家的人陆续来了,凌志老爷子、北港港务局长凌胜冲、立委凌志威、还有一堆不认识的男男女女。
他们每来一个人都对我行注目礼,我一直垂下眼皮装聋作哑,足足撑了六个小时才盼到手术室门打开。
照例是主刀医生先出来跟病患家属说话,我听到那医生说了一堆手术成功、先到ICU病房观察一晚之类的话,再看着凌笙辉被护士推出手术室,他那苍白没血色的脸让我一阵心痛。
他没事,我可以走了,但我的心肯定是留在这里了。
我拖着脚步走去坐电梯下楼,遇到跑着进来的大海,他停住脚步:“嫂子,凌少他怎样了?”
“他刚做完手术出来,现在被送到ICU病房里。”我据实说了。
“好,那就好。”大海长透了一口气:“录口供很烦人,急死我了”
“你去吧,我先走了。”我朝他挥挥手。
“嫂子!”大海唤住了我,上前两步:“他醒了我会通知你。”
“谢谢。”我转身出了医院门口打的士。
好几辆空的士都拒载我,我低头看看自己,崭新的衣裙沾满血迹,裙下摆被撕成不规则的齿状,好吧,任谁都不敢载的。
一辆红色保时捷“吱——”地一声停在我面前,我定眼一看,是郑宇伦!
郑宇伦迅速下了车跑到我身边,情急地上下扫视我:“盼盼,你怎会这样?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他受伤住院了,我送他过来就弄成这样了。”我想,我还是不要把凌笙辉受伤的事传出去,人心隔肚皮,现在要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
“哦,你打不车?”郑宇伦见我摇头,连忙自告奋勇:“那我送你回去。”
我也不推迟,应了一声直接拉开副驾座的门坐进去,郑宇伦面露喜色,坐上车开动,我让他开回公司里去。
一路上,郑宇伦时不时的偷看我脸色,我端坐着一发不发,他便欲言又止。
到了大厦门口,保时捷停在一边,我向郑宇伦说声谢谢,郑宇伦马上说:“盼盼,上次跟你通完电话之后我想了很多,你说的话都对,我会好好的跟韩晓晓相处下去的,只希望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能把我当成哥哥看待。”
他能想通,我是无比欢迎的,我当即回应他:“当然,你是我永远的好朋友,我的宇伦哥。”
“好,你上去吧,有事需要帮忙记得来找我。”郑宇伦大方地挥挥手。
我对他笑笑,下车进了大厦回到公司里。
大家见我一身血迹的回来上班,都吓得不轻,我又拿出哄骗郑宇伦那一番话来跟大家解释。
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彻底虚脱了,躺到沙发上身体发软。
“咯咯!”敲门声响起,杜莎的声音传来:“盼盼,我送热水来了。”
“进来。”我有气无力的说。
杜莎进来又关上门,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将热水杯推到我这边的茶几边上:“快喝一点,压压惊。”
“唔,得让人重新再做一条这裙子才行。”我挣扎着要爬起来。
“你躺着吧,我去让那家店再做一件。”杜莎劝止我。
我重新躺下来,眼看天花板:“莎莎,余文强要走了,以后只有我们俩当家了,还有,彩绘还是我来画,你来展演吧。”
“行啊,你快休息一下,说话都喘大气了。”杜莎站起身走了。
我合上眼静静躺在那里,身体是疲累不堪的,可是大脑皮层却亢奋得不肯停转。
我想,今早是谁来袭击我们呢?凌笙辉究竟得罪了哪个人?三辆面包车加一辆轿车,那阵势是要灭了凌笙辉的。
凌笙辉走枪支,凌氏占着水道上的大份额,肯定得罪了黑道上不少人。
胡思乱想着也不觉时间过得飞快,杜莎来说够点下班了,我才坐起身来,这时我的办公桌固话响了,我赶紧去接。
大海的声音传来:“嫂子,我安排了两个保镖给你,他们开车到楼下接你,还有你的包也在他们那里。”
“好的,谢谢你大海,笙辉他,他醒了吗?”我本来想淡定点的,可还是忍不住问。
“还没有,他醒了我会通知你。”大海说完就挂线。
我叹了口气搁下电话筒,等,除了等我没有其他办法,又不能像颜梦楚那样堂堂正正守在他身边。
我随杜莎出了公司到大厦大堂门口,忽然想起,上次在霸道车城用EVA做诱饵的那伙人也同样想枪杀凌笙辉的,这次跟上次的两拨人会不会是同属一个幕后主使者?
猜测归猜测,我完全茫然无头绪,左张西望找着大海所说会来接我的两个保镖一辆车的踪迹。
“盼盼!”对面街的道路上传来邰正源叫我的声音,我一看,他的脸在降下的车窗玻璃里闪现。
完了。。。
弟弟病情恶化了又,肇事者逃逸了又抓不到,估计又得好几天更不了了,各位见谅……
@我是谁的谁2010梦 1144楼 2014-07-28 15:54:57
亲爱的楼主这么多天没来,可能情况不是很乐观。
祈祷,愿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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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 这些天我们家人一直在医院,我偶尔会回来一会儿,老公都7天没进家门了。弟弟一直也没醒过来,没有自主呼吸,胳膊断了,腿也断了,肋骨断了两根扎破了肺,脑干受损,现在所有器官开始衰竭,,专家也请了 ,什么都做了,可是我们现在却看不到未来。。 有能给建议的朋友私信我 我的ID是 @鱼心小寒 谢谢你们。。。
@vivianpower 1143楼 2014-07-27 01:21:14
谁知道那个若初网怎么回事,我充值看了,并收藏了。怎么今天再登录,竟然提示要充值,不是买过的不再收费吗?有知道的提示下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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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过的不再收费的 你弄错账号了 可能。。。
111. 雾霭重重
我站在原地不动,这种时候,邰正源的出现不是我所乐见的,我思想太混乱他来了我会更乱。
“盼盼,来。”杜莎脱下自己的外套将我包裹住,然后低声说:“干脆我送你吧。”
“不用,有人来接我的。”我婉拒了杜莎的好意。
邰正源见我没有过去的意思,下了车大步的奔过来,我瞅着他,杜莎悄悄的挡在我前面。
“盼盼,跟我谈谈好吗?只需要几分钟时间。”邰正源看看我,转而盯住挡在我身前充满戒备的杜莎。
患难见真情,我很感激杜莎的相护,我拍拍杜莎示意她先走,唉!要避的避不开,邰正源要谈几分钟就谈呗!
“吱——”一辆商务车飞驰过来停在道路上,车上很快下来两个身穿黑西装的保镖对着我一鞠躬:“不好意思,顾盼小姐,我们来迟了。”
“你们上车等我。”我一挥手说。
“是!”他们看一眼邰正源,一个坐上后车厢,一个坐在副驾座上。
我转而盯正源着邰正源:“哥,你有话直接说。”
邰正源深深的凝视我,点点头,压低了声音:“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了,我将整合的资料发到我们之前一直共用的邮箱里,你去看,我走了。”
他这回倒是言简意颏没有拖泥带水,那一脸的坚决让我有点适应不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是不安,他越这样倒让我越觉得他所说不假。
我坐上商务车回到别墅里,迎接我的李嫂搓着手说:“大少还没来消息?”
我木然地摇了摇头,独自走上二楼的房间,第一时间将自己从头到脚彻早餐而已,现在早饿得阵阵发晕。底地清洗干净,然后趿着拖鞋下楼吃饭,我一整天只吃过早上凌笙辉递给我的那袋
饿归饿,人还是没有食欲,看见那碟清蒸鱼会联想到瘫在路面上那一具具尸体,可我还是强迫自己努力咽下去,不为别的,万一大海来电话说凌笙辉他醒了要见我,而我没气没力的怎么去见他?
李嫂站在我身后侍候着,我对她说:“李嫂,一起坐着吃吧,多一个人拼吃可以增加食欲。”
“谢谢顾小姐,我吃过了,您多吃点。”李嫂走前两步站到我身边:“我一直炖着汤,如果您要去医院我给你盛好带上。”
这是我正要吩咐她做的事,没想到她先做好了,我对她感激地一笑:“好,劳你费心了。”
“应该的,大少对我有恩。”李嫂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其实料到凌笙辉放心让李嫂到身边来侍候,那肯定是因为李嫂足够忠心耿耿。上次我通过李嫂约凌心怡到这里见面,李嫂充当了什么角色,我心中了了。
以前,有了难得的独处机会时我总庆幸自己暂时摆脱了凌笙辉,现在一个人闷在房间让我倍感抓狂,我披上厚外套不顾春寒露重来到后花园散步。
明湖那一片水域在浓重的夜色中起了一层迷迷幻幻的雾霭,我坐在假山石上就是不愿意回去,我害怕手贱真的会去点开邮箱看看邰正源发来的邮件!
一直到22点多了我才感觉累了困了,站起身往屋子前面走去。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立马拿出来看看,是大海打过来了!我兴奋得手发着抖接听:“大海,笙辉他怎样了?
“他醒了,说要见你……老爷子特许你来一趟。”大海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看得出大海说话格外小心翼翼的,想来他身边一定有凌家的人在,说不定那人就是凌志!
“好,我马上赶到。”我抛给他这一句,挂线后跑着回屋。
一进大厅的门我就高声叫着:“李嫂,李嫂!”
也许李嫂被我声音里的急切吓着了,仓皇的跑出来问:“顾小姐什么事?”
“我要去医院,帮我喊保镖备车,哦,还有准备汤水。”我一边跑上楼,一边吩咐她。
“好的,好的!”李嫂一叠连声的应着。
我回房间换了一身自认为大方得体的衣裙,梳理一下头发拎着包包下了楼,李嫂早已提着崭新的保温瓶候在门口,看到我马上递上来。
“谢谢,我走了。”我接过来,对李嫂笑笑。
“顾小姐。”李嫂突然喊住我,见我疑惑地回头,她眼睛亮了亮:“你很美。”
这种时候听到这样的赞美,我有些意外但也感受到对方的真心实意,李嫂是想为我壮胆吧?她担心我这只小羔羊送入狼虎口,会被压成肉末末,被吞得一口不剩!
我朝她点点头,出门登车,直奔中心医院去。
人说一回生二回熟,我反正见过凌家人一次了,这回可算第二次,熟人相见是拔刀呢还是相敬如冰?
想来想去,我决定无招胜有招,我一个无名无分的情妇怕的谁啊?凌笙辉不说分手,我就死耗在那呗。
我右手拎着包包,左手提着保温瓶,身后还有两个黑衣保镖护着,就这样出现在ICU病房前。
凌家那堆人一个不少的全在那里,可我看他们绝大多数人的神情是不耐烦的埋怨满满的,只是,他们碍于最高掌门人才没有发作脾气都隐忍着。
凌氏掌门人凌志端坐在长椅上右手边坐着女儿凌心怡,凌心怡的身边又是颜梦楚。,双手按在一枝金头拐仗上,他左手边立着个大海,
颜梦楚打我一出现就盯着我不放,那恨意浓得化不开的眼神让我觉得她倍儿幼稚。女人的天敌就是女人,这是天经地义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凌心怡冷冷瞅我,然后俯近凌志的耳边说了句话,凌志一眼都没看我,只对大海撇撇头,大海会意,朝我走过来:“您先进去看看凌少,之后夫人和老爷子要跟你谈谈。”
我知道大海不敢当着他们的面喊我嫂子,我也怕这称呼给大家添麻烦,对大海点点头,我跟在他身后进了消毒室。
我们俩经过消毒,穿上防护服,才又走进病房里去。
一看到凌笙辉苍白着脸躺在那里就鼻子酸酸的,坐下来,我摸上他的手握紧了。
112 大场面
凌笙辉的手轻轻一抖,眼睑动了几下,眼睛慢慢地睁开了一丝缝,看到我之后手指收紧回握我。
“笙辉。”我俯近了头,低声唤着他。
“我没事,死不了,你不许哭。”他呼出来的气喷在氧气罩里,氲出白蒙蒙的一片,声音显得也是闷闷的含糊的。
“我没哭,你又不是受了多大的伤。”我瞪他一眼,悄悄用手指抹去眼角渗出的眼泪。
“我要你来,就是让你看看我好放下心,估计他们会趁这机会跟你说什么,你就听着,点头摇头,其余一概装傻。”凌笙辉眼神有了点神采,不过说话还是很慢。
“我知道的。”我叉开五指跟他交握。
“他妈的真饿,你有拿汤来吧?大海,去问医生我能喝汤吃点东西吗?”凌笙辉烦躁地转动脑袋,直接爆粗了。
我被他的粗鲁弄得破涕为笑,大海却一本正经地回复他:“凌少,我问过了,您必须放了屁才能喝汤吃东西。”
我继续憋着笑,凌笙辉急了,受伤的手扎成粽子样他提起又放下,另一只灵活的手又跟我交握着,他干脆对我喊:“你别光顾着笑,帮我拿下氧气罩。”
我收起笑容,回头看看大海,大海对我点点头了我才敢拿下凌笙辉的氧气罩。
“呼——”凌笙辉长长的透了口气,问大海:“医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搬出这里?”
“明早检查过之后。”大海简短的说。
“那我不得饿一整晚?又不让我走走,怎么放屁?!”凌笙辉呲牙咧齿很是不满。
“笙辉,你静养一下吧,打了营养液就不会饿了,多睡睡也好。”我小声劝他。
这时候,护士来提醒探视时间到了。
这一次见面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还要隔多久才见到凌笙辉,我拉着的手又有点眼湿湿的。 “你回去吧,放心吃好喝好。”凌笙辉在我掌心里勾划了几下,眨眨眼睛。
我只得放开他的手,他又问大海:“派人保护她没?”
“派了,您放心。”大海一点头。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等下帮我照应一下她。”凌笙辉如是说。
“嗯嗯,我们出去了。”大海应了他,引着我走向病房门口。
我一步三回头望着凌笙辉,他也定定的盯着我后背看,我们俩全然不理探视窗那边有没有人偷窥,其实,他们要看我们也管不着顾不上。
我和大海在消毒室整理好之后,一前一后出来了,大海一路引我到凌志的面前。
我看他那威仪凛然的一身架势,心想,按古时候的规矩,我这种身份卑微的女人家,一定会被人喝斥着跪倒在凌志老爷子身前。
“您好”我向他躬身行礼。,语气是尊敬有加的。
凌志朝我微微一颔首始终没有跟我眼神接触,而是转过头向他那一众子孙摆手:“你们先回去吧,留下心怡和胜冲。”
然后,他换上一副慈眉善目对颜梦楚说:“梦楚啊,你今晚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早再过来,你对笙辉以后要多多费心了。”
颜梦楚立刻低眉顺手的应了凌志一声,拿捏着贤惠媳妇的腔调,声音低低柔柔地向凌胜冲和凌心怡夫妇告辞,然后款款走了。
我但笑不语看着凌氏一族和颜梦楚乐此不疲地上演尔虞我诈的豪门戏份,等着他们轮番向我炮轰。
“咳唔。”凌志极具威严地清清嗓子,抬起精光熠熠的利眼盯住我。
我的睫毛抖了抖,他的眼神好犀利啊!
可是,死猪还怕热水烫么?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像个罪人似的受他审拷?我维持着笑容等他再度开腔。
“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凌志微微笑了。
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说的就是他这种!我也加深嘴边的笑意:“是的。”
“这证明我们有缘。”他慢条斯理的来了句,顿了顿,又继续说:“但是,人与人之间光有缘没有份也是枉然。笙辉是个多情种子,他要留你在身边我没意见,男人嘛多一条心不为过,只要分出轻重就好,知道妻是妻、妾是妾,不可越界!”
妻是妻,妾是妾!我听出凌志的意思了,我已经由地下情妇升级为曝了光的妾!
我应该感谢他?首肯我成为凌笙辉的妾?!
“你回去吧,笙辉这边今晚有他爸妈照应,明天开始有梦楚一直陪着他。”凌志向我一摆手,像挥开讨人嫌的苍蝇一样。
我点点头,对他礼貌性地躬躬身,拎着包包转身就走。
凌志不见得想要再见到我,那我省得跟他再见!
要不是我尊老爱幼、讲文明讲礼貌,早对他那一套妻妻妾妾的言论嗤之以鼻!
虽然我知道,台湾的大家族里一向都守着封建时代的老一套规矩过日子,但是本姑娘又没说非要嫁给凌笙辉不可!
气归气,我还是!还是忍下来了!为了给凌笙辉面子,为着凌志那一大把年纪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人!
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我不回头也猜到那是凌心怡跟着我,果然一拐弯之后,凌心怡叫住我:“顾小姐!”
他们明知道我叫顾盼,偏要死咬着我叫顾小姐,是因为小姐这个词让他们感觉自己跟我之间有深深的优越感么?
我一转身,淡淡然的望着凌心怡:“您好,凌夫人。”
“我爸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相信你也明白了。”凌心怡定定盯着我:“可是我觉得有必要再次跟你说清楚,你最好离开笙辉,价钱要多少由你开价。”
我深呼吸一口气:“凌夫人,现在不是价钱的问题。”
“我知道!你想跟我说是他不愿意放手在先是吗?!可是办法有很多,只看你愿不愿意做!”凌心怡绷着脸说。
这些凌家人一个个对我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我忽然觉得心里凉爽得很!
我微微一笑:“您错了!我已经决定,凌笙辉不说分手,我会跟他一直走下去。”
凌心怡身形一僵,不敢置信地瞪着我。
我向她躬躬身,非常有礼貌地说:“凌夫人,再见!”
我转身起步走,心里哼哼,凌心怡,再见我这条眼中刺,你会很不好受的!
继续领着保镖走出医院大楼门口,我招手要商务车开过来。
“顾小姐!”随着颜梦楚扬起的声音,停在近处的一辆簇新宝马车头大灯一亮,雪白的灯柱将我整个罩住。
我看了看驾驶座上的颜梦楚,回了声:“颜小姐!”她坐在那里不动,我也不走过去,看她接下来想怎样!
“过来!我们谈谈!”她傲慢地朝我招手。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我不卑不亢地拒绝她。
商务车已经开到我面前,两个保镖为我拉开车门,颜梦楚看情况不对了,才愤愤然下了车,一边走过来一边对我说:“怎么?见我就想躲?你不是一向脸皮够厚的吗?怎会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对两个保镖扬手示意,他们俩上了车候着,我一转身直直面对颜梦楚:“我又没做龌龃、下流、贱格、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用得着躲你?倒是你哦,小心下雨打雷天,很容易被雷公雷婆劈中!”
颜梦楚气得脸色发青,捏着拳头瞪住我:“你以为你牙尖嘴刁、耍狐媚功就能坐上凌笙辉夫人的宝座?想得美啊你!莫说你顾家没破产前不可以,现在身无分文的你更不可以!”
“是啊,我不可以那你干嘛老缠着我说啊说个没完?你既然坐得稳凌笙辉夫人的宝座了还跳什么脚?颜梦楚,我当初怎么劝你的?少惹是生非!”我睨着她,严重鄙视她!
我对两个保镖打个响指,他们立刻拉开车门,我扬起下巴跨上后座车厢稳坐如一个女王。
113. 说说,你有多想我
商务车从颜梦楚的面前开走,出了路面驶入车水马龙里,我透过玻璃窗看着繁华街景,心想,颜梦楚现在这样张牙舞爪还好对付些,如果她是那种深不可测型的,我恐怕会对她没辙。
我知道,颜梦楚在我面前张牙舞爪是有原因的。她背后的颜氏家族是权贵政要,她大伯是台中市市长,她爸爸是立委,她七大姑八大姨那些瓜瓜藤藤全部走仕途从政,这就是为什么凌氏始终选择要跟颜氏联姻。
我接下来一连三天都见不到凌笙辉。可是,他自打从ICU搬出来VIP病房后,就一直有跟我电话联络,这就够了,我静下心来全情投入到工作中。
我调整思路,将人体彩绘重新构思融入到晚礼裙当中去。结果在一次次面试中大获全胜,我和杜莎挑了一家顶级品牌的汽车厂商准备参加展演。
凌笙辉受伤的第四天晚上,我早早下班回到别墅里,想为明天的台北车展养精蓄锐。刚吃了饭在花园里散步,我看到一辆劳斯莱斯开进别墅大门。
我站定脚步张望,原来来人是凌心怡。那天晚上她教训我教训得不够,现在再来下集?我等着!
我走过去,她也走过来,两人面对面的立在花园的主径道上。
“晚上好,凌夫人。”我一如既往的支持着文明礼貌。
“嗯。”凌心怡从鼻子里哼了哼,目光上下扫视我:“你挺悠闲的,在散步呢?”
“是的,不如我陪您散散步?后花园的景致不错,空气新鲜。”我发出邀请。
“不了。”她一口拒绝我,然后抬手撩一下头发:“我过来是要带你去医院,笙辉有话要跟你说。”
“好的,您等等,我去换衣服。”听到可以去凌笙辉,我很没出息的有点小激动。
凌心怡傲慢地点点头,径直朝劳斯莱斯走回去。
我连忙上楼回房间换了一身素净衣裙,重新下楼跟李嫂说了两句,提上李嫂早已盛好在保温瓶里的汤走出门外。其实,我天天有让李嫂备着汤,期望着凌家哪天又允许我去探望一下凌笙辉,而这一刻终于让我等到了。
司机守在劳斯莱斯的后座车门边,见我来就打开车门,我只得坐上去,跟凌心怡并排坐着。
劳斯莱斯在前面开着,两个保镖坐我那辆商务车在后面紧随,一起往中心医院开去。
沉默了一阵子的凌心怡,又开口问我:“听说你开了家小型娱乐公司?”
“是的,笙辉比较喜欢我工作。”我的目光调回来看着凌心怡,第一时间就搬出凌笙辉来挡驾。
凌心怡这个人的心思,我多少能猜到一点,她拗不过儿子要见我的强烈愿望,拉下脸皮亲自来带我去医院,她无非是想恩威并施,她暂时允许我继续当她儿子的妾,但条件是让我放弃工作藏在金屋里侍候她儿子!
我的身份见不得光,她不想让我晃来晃去的刺激她选定的儿媳妇颜梦楚!
“顾小姐,你如果还想留在笙辉身边,就把公司卖了!”凌心怡斩钉截铁的命令道。她的语气是肯定的,不容人置疑的!
“公司是笙辉开给我的,我一会儿跟他商量一下。”我不置可否,软软的给她虚晃一枪。
我的态度很明确,凌笙辉不说分手我会一直待在他身边,凌笙辉不收回公司我会一直经营下去。就是这么简单,你凌心
怡别来问我,问你儿子去。
凌心怡被我的话堵得没话好说,她索性撇开脸,不再理我,我倒落得个自在,而且中心医院很快到了。
我跟着凌心怡来到VIP病房区域,看到每个病房前都有保镖守着。有钱人总是这样啦,病了也怕仇敌对手趁机来袭。
凌心怡来到一间病房门前站住,头也不回的对我说:“今晚你好生照顾笙辉,有情况马上通知大海。”
“好的。”我应了声,等着她的下文。
凌心怡对守在门边的两个保镖一扬下巴,他们连忙拉开病房的门,凌心怡让到一边去,我朝她点点头,自个儿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套房,外厅内房,我看到厅上坐着大海和两个保镖,他们一见我马上站起来。
大海压低声音喊我:“嫂子。”
“辛苦了。”我对大海微笑点头,眼睛往紧闭的房门上一溜:“笙辉睡着了?”
“没呢,正醒着,他在等您来。”大海回答我的同时,向那两个保镖摆摆手。
大海等两个保镖退出门外之后,亲自帮我拉开房门:“您请进。”
“谢谢。”我道完谢,人也走了进去。
房里,大玻璃窗边,凌笙辉高大的背影显得更英伟。我想,也许是我几天不见他挂念得过分了,连英伟这么煽情的字眼都想得出来。
“我以为,你一进来就会飞扑上来抱着我。”凌笙辉没有回过头看我,语气却是那种的酸溜溜的。
“原来你也会有那种幻想啊?”我戏谑他,将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
“顾盼我警告你,再不按我说的话做,等下有你好看!”他几乎咬牙切齿了。
“你转过身来,我看看该从哪个角度飞扑上去才不弄伤你。”我偷偷笑了。
“你这个——”他一转身,我马上扑上去投入他怀里,将脸埋进他肩窝里。
他一手抱紧我的腰,声音又低又哑:“想我了吧?说说,有多想。”
“很想很想。”我找不出形容词,只能重复用语强调。
“盼盼,我的盼盼。”他的嘴唇压上来,如饥似渴的吻着我的额头。
我微仰起脸,让他轻易能吻到眉毛、鼻尖,还有我的唇。
我承受着他雨点般的吻,小小声劝他:“慢点,慢点……”
等他吻够了,我拉着他坐到沙发那边,继续倚在他肩膀上,用手抚着他受伤吊着的那条胳膊:“伤口疼吗?”
“早就不疼了,我后天出院。”他搂紧我。
“这么快出院?”我抬起头来盯着他。
“我早些出院,才能早些回去享受你的侍候啊。”他很认真的说。
我挠挠头,有些懊恼了,我马上要忙着弄台北车展呢,这回可怎么办才好?
“在想什么呢?”凌笙辉挑起我的下巴问。
“没事,就是明天台北车展要开幕了。”我吐吐舌头,看着他的表情。
他脸色一沉:“顾盼我问你,台北车展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你重要。”我赶紧表明立场。
“算你还有点良心。”他刮了刮我的鼻子,顿一顿才继续说:“你真以为我能闲着等你侍候?我很忙,老困在医院里不行啊,手头上的事情已经堆积如山得赶紧回去处理。”
“哦。”我放下心来,摸摸他的手说:“工作重要,身体也重要,我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你。”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他说完,又吻上我。
渐渐的他开始把持不住,气息变粗,手不安分的摸索着我,我一手扯住他劝道:“别,这是病房,你手刚好咱们不差这一两天,回家之后我好好补偿你。”
“嗯,这可是你说的。”他定定凝望我。
“当然了,你是我男人。”我吻吻他脸颊,起身去给他倒汤水。
他来到病床边坐下,顺势将站着忙碌的我圈在手臂里:“盼盼,我喜欢你刚才说的那句,我是你男人。”
我背对着他偷偷笑了。有时候觉得,一句窝心的话就轻易让自己和心爱的男人开心快乐,那我多说说又何妨……
我跟凌笙辉挤在一张病床上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赶往展博会,台北车展在这里一连七天展演。
114
. 我会站在哪一边?
我和杜莎在展博会后台的指定休息室里碰了面,两个人很默契地马上开始工作。我先在杜莎的粉背上、腰际上打了一层底粉,这时,化妆师和发型师也赶来了。
发型师忙着帮杜莎做头发,化妆师帮我化妆,而我就等杜莎那层底粉干了之后再上一层,我们几个忙得连轴转。
最后,由我来亲手帮杜莎彩绘粉背和腰际,这回我画的是唯美彩蝶图。
杜莎将要穿上我设计的珍珠白缎面礼服曳地裙,这袭裙子最大的亮点在于前面V领再中空,腰际也是倒三角中空,后背深V设计,深V部分和前面中空部分我全部用纱质透视布覆盖住,边边上再弄出一点点皱褶来强调。
透视的部位清晰可见彩绘上去彩蝶,珍珠白缎面的华丽经色彩斑澜的展翅蝴蝶的映衬更显高贵。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所以杜莎一经亮相舞台上,立刻博尽眼球、秒杀其他的展台车模。
我穿的那一袭藏青色的伞型礼服裙,无袖无领、前胸花瓣包拢设计间饰纯白色的纱,下半身的伞状裙子也是一样,予人一种早春的清新活泼风。
我和杜莎轮流站台,助理时不时的来报料,说我们在车展上人气第一。
下午,我正站得腿有点累,应围观的人的要求换了个姿势让对方拍照,冷不防余光扫到有一对情侣上了台,我以为是察看车子内部功能和结构的顾客,便微笑的转过头去。
这对情侣竟然是邰正源和伍小思!
邰正源双手插裤袋里站在伍小思身后,见我瞪他,他冷冷的扫了我一眼。伍小思闲闲的拉开车门坐进去,摸摸这,看看那的装作很专心看车。
“这车的时速最高多少?”伍小思朝我勾勾手指头。
我维持着微笑走过去:“320。”
我太了解伍小思这个人,她一旦开始了的事情就会变得没完没了,就像她因为邰正源而跟我一直纠缠了两年多一样。
果然,她问个没完,跟早就打定腹稿那样一句接一句的问,连站在一旁装酷装不认识我的邰正源都深深皱起了眉头。
“好了小思,我们去那边看看。”邰正源说完,一跃下了台,直接往旁边的声骂我:“贱货!你只配在这样的地方卖笑!”展台走去。
伍小思的脸色阴了阴,忿忿然厉了我一眼,跨出车门下地犹自不甘心的低
“您慢走,小心台阶。”我笑着提醒她,潜台词是:小心贱嘴有贱报,她扑她扑街丢脸就不好了
推开走火通道的门看看没人,邰正源按住我的双肩说:“盼盼,你究竟有没
有看我的邮件?你怎么不回复我呢?我都快要急死了!”哼!”伍小思急急走下台,四处张望寻找邰正源的身影。
我仍然继续站台,心里却替伍小思悲哀,她那么爱邰正源,注定要被他利用。
她的结局,她将要受到的报应,让我不想再诅咒她,光想着我都觉得惨烈。父债女还,她爸做了那样阴损的事,她是逃不过一劫了。
走廊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手拉着我,我吓了一跳定眼一看,是邰正源!
这时候,杜莎来接替我,我笑着跟她换位,下了台直往后台休息室走去。
“盼盼,来这边。”他握住我的手腕硬是扯往走火通道那边。
“正源哥,你先放手。”我不想跟他拉拉扯扯了,扭挣着。
可他不管那么多,我也怕手腕上留下瘀痕什么的会影响展演,于是不再挣扎随他去了。
我默不作声,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实在知道那个邮箱就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一经打开我就万劫不复!
“你不要告诉我你没看过!盼盼,你真为了凌笙辉那个人渣,竟连家仇血恨都丢一边去了吗?啊?!”邰正源瞪着怒火熊熊的双眼质问我。
“我想过新的生活,不想再纠缠什么家仇血恨。”我小小声的说。
“你倒是大声点说啊,如果你足够理直气壮,真做到不顾一切的去爱凌笙辉,你就对我吼!冲着我大声说!”他用手指头戳着自己的心脏,激动得满脸通红。
我垂下眼睛,正如他说的我不够理直气壮,所以我不说话也不动。
“你也知道自己这个样让你九泉下面的爸爸有多伤心难过吧?!他跳楼惨死了,亲亲女儿却明知道害死他的是什么人,仍然只顾自己的感情而不去帮他报仇血恨!你说,你顾盼还是人吗?还是顾家的女儿吗?!”邰正源近乎咆哮的冲我吼,吼完了他一推通道门,急步离开。
我身体一软,倚在墙上,心里一阵阵的痛和伤心。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日子刚好过一点,苦难又要来到?
邰正源真会说话,一下子戳中我的痛处和软肋,我爸跳楼惨死的样子又浮现我眼前。
那天我接到酒店经理的电话,从学校打车赶到柏豪,见到几辆消防车停在那儿,消防员拉起警戒线,一大堆人围成一圈儿往地上指指点点,我吓坏了跑近去一看,整个人都呆傻了,我爸瘫在地上,浓稠的血混合着脑浆的白将他包围在中央……
自那以后我闻到血腥味就想吐,我还见不得血,一见会晕,直到两年之后才恢复了过来。
我现在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
我拖着脚步回到休息室,呆呆的坐着椅子上。
手机铃声响起,好像是我包包里传出来的,可我没心思去接,小助理见我不动,主动去将包包送我面前,我只好找出手机来看来电,是韩晓晓。
又是这些旧朋友,邰正源和伍小思来现场骚扰,现在是韩晓晓电话骚扰!
我烦躁地一划接听键,直截了当的问:“晓晓,什么事?”
“哦,伍小思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和正源哥去了车展看车‘偶然’地遇到了你,我挺担心你的,打来是想问问你没事吧?”韩晓晓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我没事。”我简而短之地回应。
“那好,我还有一件要告诉你,盼盼,我和宇伦哥下个月要办订婚宴了,年底将举行婚礼。”韩晓晓细声细气的说。
“太好了,祝福你们。”我没情没绪的说出祝福语。
“有你的祝福我最开心,盼盼,你也要好好的,另外,我不知道该不该也将这件事也告诉你。”韩晓晓迟迟疑疑的试探。
最讨厌别人明明想说出事情,却又故意吊人胃口!我淡声说:“你说吧。”有打击不妨一起来!祸不单行这东西我领教过很多次!
韩晓晓再把声量压低些说:“宇伦哥查出上次狙击他们集团的幕后黑手了,他说是凌笙辉!而且,那天正源哥也找到他办公室来,两人谈了很久,他事后跟我说,正源哥要策划一场反击凌笙辉的大行动,这次来找是想拉他加入一分子。”
天哪!我屏住呼吸,感觉一场浩大又残酷的大决战将要来临。
届时,我会站在哪一边?
“盼盼,你在听吗?你说说话吧,别吓我。”韩晓晓着急的喊我。
“我有在听。”我艰难的开了口。
“宇伦哥说,这事涉及到你家呀,你爸的死跟凌笙辉有关呢!盼盼,你要怎么办?”韩晓晓叹息连连。
“晓晓,我很忙,忙完后再打给你继续聊。”我胸口闷得快要窒息了,实在不想跟韩晓晓再说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挂断线。
我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地站台,招来小助理,派她到展台那里问杜莎能不能一直顶到晚上去,说我有点发烧想回家休息。
小助理去了又回来,说杜莎答应了让我快回去,我赶紧换了衣服离开,坐上车后我迫不及待地用手机登录那个邮箱。
115.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我手指头抖得不像话,输入密码都花了好长时间。
登上邮箱后,我点开星型标记的重要邮件,邰正源所说的那份资料立刻展现眼前,他怕我不会看,在原有的数据上打圈圈作了解释。
三年前,凌志集团旗下的某投资机构先推高我们柏豪的股价再做空,还在市场上放风声,说柏豪有财务危机,造成股价大幅下挫。
我算了一下时间,那是我拒绝凌笙辉提亲之后又过了三个月,凌志集团才发动这次狙击。
狙击的时间点正巧是我接受了邰正源表白爱意的一周内发生的,我想,莫非凌笙辉知道我跟邰正源在一起了,他妒忌成恨而为之?想到这,我真的好冲动,想立刻喊司机开去中心医院质问凌笙辉!
可是,问他之后他说不是,我要不要相信他?又万一,他反过来说我不相信他呢?他那性子和脾气,一旦知道邰正源策划反击他的事,他不马上灭了邰正源他就不是凌笙辉了。
而且,如果他真是做了这样的事呢?我跑去问他,不成了打草惊蛇了吗?
还是,凡事求证后再谋对策吧。
我仔仔细细再看一遍邮件的内容,回到别墅后关上主卧室的门,用手提电脑登上邮箱又看又研究一遍,总算将那些数据看懂了些。
我知道以我对股票和投资的经验和眼光,现阶段绝对是盲人摸象一样,只会瞎折腾!现在,我不能相信任何一方,得找个中立者,能帮我查明真相的信得过的人。
但是这个人在哪里?纵观我身边的人,不是牵涉到事件中,就是跟凌笙辉也认识也有瓜葛。
有些事,急也没有用。我只能慢慢找信得过的人啊。叹口气,我无奈地去翻看《股票入门》,恶补股票的知识和股市操作。
第二天,我上午去车展站了半天的台,下午三点左右匆匆跟杜莎交接,然后火急火燎的赶回别墅,因为凌笙辉已经出院回来了。
如意料中的,我一进厅门就看到凌心怡还留在别墅里,我也知道她有多生气,宝贝儿子不回凌家大宅休养身体反倒吵着来藏娇的金屋,这让她情何以堪?!
“凌夫人。”我很有礼貌的躬身喊她。
“明知道笙辉要出院回这里来,你还有闲情逸致去车展?!”顾不上李嫂就在身边,凌心怡发火质问我。
我淡淡的看着她,她憋着一口恶气无处发泄呢,现在都喷到我身上了!
“妈,是我让盼盼去的。”楼梯顶上传来凌笙辉的声音,他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阶:“这工作是早谈好的事,毁约要赔很多钱的。”
“钱?我家缺钱吗?留她在身边是想让你舒心,不是让你花了钱还买来个不会讨你欢心的女人!”凌心怡板着脸教训儿子。
凌笙辉再为我说好话,只会增添凌心怡的火气,所以我冷冷的站在那里没有看向谁,充耳不闻他们母子的对峙对话。
凌笙辉瞄我一眼,然后收起表情,对他妈说:“好了,你回家吧,爸刚打电话来找你呢。”
儿子的脸色已经不对劲了,凌心怡也懂得见好就收,顺着儿子送来的梯子下,她扬起下巴:“那我走了,李嫂,多照看着大少,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李嫂唯唯喏喏的恭送着凌心怡,凌笙辉伸手搂住我肩膀,我一甩开他,也跟李嫂一起走出厅门,只是我没学李嫂那样躬身相送,我站在那里挥挥手。
我有我的礼节,凌心怡说话再难听也是长辈,只要我不卑不亢,不作一副奴才样就行了。
送走凌心怡我又回到厅里,李嫂看看阴沉着脸的凌笙辉,又默默望了我一眼,赶紧的退回她的领地——厨房里去。
“过来。”凌笙辉朝我招招手。
我走向他,不过我是擦着他的肩走过,上了第一级楼梯。他一手拉住我手腕,厉声说:“你又想怎样?拿这副脸色给我看!”
“我什么脸色了?”我回过头瞅着他。
“就是一脸不爽啊!我为了你都差点跟我妈翻脸了!”凌笙辉指着我的脸说,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索性转过身来回瞪他:“谁让你这样了?你越是为我说好话,只会越让你妈生气,凌笙辉,你现在明白了我为什么不想理你了吗?”
他一震,提高声音说:“我是为你好,担心你!”
我翻翻白眼,顺口气后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你想为我好的话,就别当着我的面跟她顶嘴,她要说我就让她说个够,我能应付得来,你一出头她没面子会更恨我,知道吗?”
问了知道吗,其实我也不要他回答啦,我牵起他的手:“上去吧,你妈骂了我,现在我骂了你,扯平了顺气了。”
“切!原来我成了夹心饼干了?!”他嗤了一声以示不屑,但是,他还是乖乖的由得我牵着他上楼。“夹心饼干?唔,我看看、闻闻。”站定在楼梯平台上,我双手夹住他的脸颊两边,定定的凝望他,耸起鼻子嗅嗅他:“还是我喜欢的那股味道,凌笙辉牌夹心饼干,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他的手臂揽上我的腰,收紧再收紧,哑着声音说:“盼盼,你说过,要好好补偿我的。”
我一听,马上缩回手:“凌少,现在青天白日的才四点钟,太阳还没下山呢,别打歪主意。”
凌笙辉见我反悔,高大的身体压贴我到墙壁上,嘴唇瞬间含住我:“我不管,你说过要算数,我现在就想要。”
他吻得太急切,身下的强烈反应隔着衣服我也能感受得到,我知道我逃不过的,我顺着他的吻,喃喃说:“笙辉,回房间,别在这里。”
“好!”他兴奋的叫起来,单臂将我扛到肩上,急步往楼梯顶冲去。
我怕弄伤他另一条受伤的胳膊,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肩上……
急风骤雨似的一场过后,凌笙辉用手指梳着我的头发,让那些黑色丝发像绸布一样摊开,我趴伏在他胸膛上,舒服的半眯眼享受这美妙的时刻。
“盼盼,你知道我偷偷去看你那一次,是在什么地方吗?”他开口问我。
我那时十七岁,上高中,他偷偷看我的地方除了学校就是家里,所以我随意挑了个答案:“学校。”
“学校哪里?”他继续问。
我抬起头望了望他,被他一把捏着下巴揉来揉去的把玩,我拍掉他的手,重新趴下:“芭蕾舞室。”咦?你知道?”他惊疑了。
我苦笑,这也是随便猜的啦,不过我不会告诉他,我说:“那时候我一心要拿大奖,正疯狂练舞中。”
“唔!你是在练芭蕾舞,练了一遍又一遍,那样子我一直忘不掉,你那时候有往我这边看过来,这双眼睛让我……印象深刻。”他慢吞吞的说,我感觉他已经完全的沉浸在回忆当中。
我又抬起头来看他,这回他没放过我,托高我一点,吻上我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莫名其妙的让我没那么浮躁,盼盼,你说你那时候没有拒绝我家的提亲那该多好啊!”
我的心脏一阵悸动如果我答应了他的婚事,就不会有我们顾家这场大变故了,我爸也不会惨死,我和凌笙辉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了。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不然我一定天天吃。
这一切,只能怪我!方向性选择错误,遗憾从此铸就,猛地将他的头抱进怀里,眼泪涌上了眼眶,满了又拼命往外掉。
@msahallb 1185楼 2014-07-29 15:33
楼主好专业,谢谢你!愿你们一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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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ahallb 1186楼 2014-07-29 15:45:05
晕死!什么时候把敬业打成专业啦?让楼主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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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打错字很正常啊 呵呵
@柠檬叶子1204 1189楼 2014-07-29 19:52:42
从网站看完了看了两遍写的不错开新书记得私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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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名 纵爱
@雷本祖 1184楼 2014-07-29 07:03:26
@沉醉不知爱欢凉 好朋友的帖子要顶起来,支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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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116. 是谁狙击了柏豪?
我的眼泪滴落到凌笙辉的头上脸上,让他大吃一惊,他抱着我坐起来,摸着我脸儿着急的问:“盼盼,你哭什么啊?”
“笙辉,我要是,要是当初答应你的婚事就好了。”我泪如雨下。
他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为我抹去眼泪,将嘴唇印上的眼睛:“过去的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一起了吗?”
在一起就不会分开吗?世界上有多少对情侣今天结婚明天离婚的?人生又究竟有多少道坎要过啊?
自从这天之后,我感觉自己已经一分为二了。
旧朋友不出现,我会打定主意全心全意和凌笙辉好好过日子。可他们像影子一样挥之不去,我想不受影响,可是不行,这很难,一提起我爸的事,恶梦又开始做个没完。
我老是梦到我爸头破血流的来到床边跟我哭诉说他很冷,他埋怨我只顾自己高床软枕,全忘了他惨死这回事了,他因为死得太惨,都没办法重新投胎……
我每晚都是哭着醒来的,凌笙辉追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却一个字也不敢提以前他狙击我爸的事,只说工作压力大。
熬完了台北车展的展演,我和杜莎声名大噪,接到很多走秀的邀约,公司业务量激增,我的服饰设计也受到厂商的追捧。
但我想休息几天,我顶不住那种左右夹攻的精神压力,将公司交给杜莎和林立森暂管,我趁着凌笙辉去了美国公干的时机,吩咐司机开车去花莲的特殊培训学校找我妈和我哥聚一下天伦之乐。
自打中秋节过后,我们一家三口没再团圆在一块了。我让司机和保镖暗中跟随就好,别冒出来吓着我家人,我订了家饭店,接了我妈和我哥到那里吃饭。
他们俩对于我突然找过来,除了高兴就是问我身体好吗,有没有好好休息按时吃饭。这种温馨又直接的话,只有亲人才会说,我表面上笑着一一回答他们,心里面却酸酸痛痛。
我哥话不多,他一味笑嘻嘻的看着我妈跟我说话。
我妈定定看着我,握住我的手抹眼泪:“盼盼,妈看你事业发展得不错,这心总算安稳了,只等你嫁个好男人,把你哥安顿好,我死了也能有脸到阴间去见你爸了。”
不提我爸还好,一提我的心立刻乱跳个没完,我皱着眉头问妈妈:“妈,我爸真的没有留下遗书给你?”
当年,我爸一跃而下,跳得可谓干干净净,一句遗言都没留下来给我们。所以我总以为,他欠了很多债,是如山高的外债把他给逼死了。
“没有。”我妈摇着沉重的头,用纸巾擦擦眼泪又说:“如果那时候我花点时间关心他就好了,破产不可怕,重要是人还活着嘛,你说他这么一跳,这心得多慌才做得出来啊?”
不提我那个大舅还好,提起他我是一肚子火的。我阿公和阿婆死得早,我爸娶了我妈之后,将大舅也接过来一块儿生活,我爸对大舅是不遗余力的供书教学,大舅大学毕业后我爸还将他送到
我爸死了以后,大舅是有帮着处理后事,可他美国读法律,等他回国后马上在公司里建立了法务组特聘他。装穷说自己没有钱,只到出租屋看过我们一次,我妈上门去找他也不肯见面,总拿些借口说他也欠债了,最后连移民美国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您怎么突然间提起大舅了?”我奇怪的盯着妈妈。
“他,他前两天有打过电话来,说你舅母风湿骨痛的老毛病又犯了,你表哥得了肾病,他们家现在特别困难。”妈妈小小声的说。
我一听,当场火冒三丈:“你不是又相信他了吧?妈,他这人信不过,我爸从来没亏待过他,他拿的工资比任何一个员工都要多,他们一家三口豪花摆阔的架势多招摇呀,他会没有钱?我爸死后还指望他能安顿好我们,结果他一个钱也不愿意拿出来!”
“哎呀,别生气了!我只是说说,又没真要去找他。”妈妈示意我哥赶紧躺倒在床上,然后凑近我:“你赚钱归赚钱,不许玩娱乐圈那套什么潜规则!要我卖女儿谋钱财,不如要我抱着你们俩一起死!你记住了!”
我的心“咯噔!”一声差点停跳,我胡乱的点点头搪塞她。
“其实,盼盼啊,我真的想问问你大舅关于美国医院方面的资料,毕竟他熟门熟路,比我们知道的多。”妈妈叹着气半坐半躺。
“……”我想了想就说:“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明天我来问他。”
提起大舅这个人,我不由得联想到他应该知道三年前柏豪和我爸的实际情况,所以我打定主意要打电话给大舅……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台北我家那间小出租屋,好久没回来了灰尘满布,但我顾不上脏不脏,进了我妈的房间开始翻找我爸的遗物。
我妈将我爸的遗物用个大箱子装得好好的,我抬出来撒开包装箱胶带,仔仔细细的翻查,连一张纸片都不放过。
U盘有三个,一本厚厚的簿子记满了些奇怪的符号和数字组,我用袋子装好了这些带回去别墅。
我查看了三个U盘,里面没有一样有价值的东西,又实在看不明白那个簿子是做什么用的。
没辙了我就打电话给大舅,响了好久没有人来接,我估计他们一家三口全部出门了。
“叮咚!”我那个邮箱响起提示音,有邮件进入。
我打开来看,是邰正源发来的新资料数据,这部分他列举了伍凯狙击他们邰家和我们顾家的证据,我看得眉头深锁。
说伍凯狙击我们邰顾两家集团,我深信不疑,可就是无法相信凌笙辉也插了一脚,我知道这是我的感情在作怪。
任谁也不愿意接受心爱的男人就是逼死爸爸、逼得自家集团破产的那个人吧?!
手机响了,看看是妈妈打来的我接听了,妈妈说:“盼盼,你大舅回国了,他到花莲来找我们。”
我愕然,这么巧?我刚念起他这个人,他立马出现我面前,难道这真是天意?
“妈,明天我过去花莲吧,我有话要问他。”我当机立断,这次要问大舅问个明白透彻。
“嗯嗯,我们等你。”妈妈的声音异乎寻常的低沉。
我当然了解我妈,知道那是她心情不好的表现,我连忙追问:“妈,你没事吧?“盼盼,我刚才问你大舅,你爸过世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柏豪受到好几次狙击才会导致股价大幅下挫,你爸才会欠债累累。”妈妈艰难的诉说着。
”
我的心一下子悬得高高的:“那,他有没有说,是谁狙击了柏豪?”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