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体彩绘师,扒一下时尚圈那些龌龃事儿

  我看她明明有调查自家儿子跟我的事,知道儿子威逼利诱我卖身,她管不了儿子就转过头来想对付我,那我何不利用她成功摆脱凌笙辉?
  正当我思维转得犹如飞速的陀螺时,外面传来高跟鞋的“啲啲”声,说明凌夫人驾到了!
  我还是端坐在原来位置上,直到站在门口迎候的李嫂喊了声:“夫人。”我才慢悠悠的站起来。
  “唔。”凌心怡傲慢的哼了哼,目光利箭一样射到我这边。
  “您好,凌夫人。”事隔三年不见,我对她的印象还是很模糊,所以看不出她有没有变老。
  “听说,你要见我。”凌心怡过来,径直坐到我对面,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说吧,什么事?”
  我看着她,不得不说她保养得宜、风韵犹存,但我一秒钟也不想再浪费,直截了当的说:“凌夫人,我要离开这里。”
  这话一经说出口,成功看到凌心怡睁大了眼睛,呵呵,我心里乐了乐,继续说:“不过,我需要您的帮助。”
  凌心怡对上我的眼睛,然后定定逼视着我:“说。”
  姜还是老的辣,只一秒钟,她已回复到最初的高傲姿态,慢慢靠往沙发背上。
  我坐直了身子,一脸正色地将我刚才想好的计划全部说了出来。
  凌心怡听我说完了,抬手掠一下耳边的鬓发,冷冷对我下逐客令:“现在,你走你的路。”
  “谢谢。”我的语气却是比她更冷,拎起属于我的那些少得可怜的东西就往外走。
  我前脚刚跨出厅门,迎面快步走来那两个保镖,他们见我提着箱子和大包小包一副出门的样子,脚步停了下来。
  “快进来!夫人喊你们了!”李嫂在厅门口招手召唤他们,两个保镖不敢再怠慢,急急走了进去。
  我顺利横穿过花园,步行离开别墅,这片区域又大又没公车,害我走了好久才坐上车子回到家里。
  人一旦自由了,连呼吸都顺畅痛快,我哼着歌儿搞着卫生,打算等会儿弄点吃的,之后赶去林立森的工作室跟杜莎会合弄好写真集。
  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是“凌笙辉”。
  我挠挠头,本来计划中我是要打电话给他的,但不是这时候,不过也没法子了,硬着头皮接起。
  “你在哪里?”他劈头就问。
  “我在我家里,我妈回来了要见我,今晚我不去魅道上班了,也不回去你那里。”我直接说,没有停顿。
  “你妈突然回来找你有什么事?”问话的语气虽然淡淡的,我却在他的字里行间听出一丝关心来。
  天哪,我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头,凌笙辉怎会关心我?我真够透逗!
  “没什么事,好久不见挂念呗。”我随口一说,实在不想跟他再扯下去。
  “唔,限你明早就要回来,挂了。”他压低了声音命令我,然后很快挂线。
  明早我铁定会去找你,凌笙辉你等着!一场好戏要开锣了!我愤愤的自言自语,将手机丢到桌面上,继续用拖把拖地。
  弄到傍晚时分,我赶到林立森那间地下工作室,杜莎和他早就等着我开工了,三个人只说了几句闲话,马上投入到工作中。
  我一边给杜莎打底粉,一边告诉她好消息:“莎莎,今天有个朋友找我,说要介绍我们去C市展演哦,明天我和你去面见一下人家,敲定细节。”
  “真的?”杜莎和林立森异口同声的反问。
  杜莎差点跳了起来,眼睛惊喜地睁大。林立森放下摄像头,过来围观。
  “是啊,等下我们再好好改良上次的展演方案,看看怎样才能缩短彩绘的过程。”我按住她不安分的肩头,很认真的说。
  “当然啦,我也觉得有必要改进步骤,哇塞!我真的很兴奋啊!巴不得现在就去敲定落实。”杜莎有点失控地搓着手。
  “今晚我不走了,拍完这个彩绘图案就随便找个角落合眼休息一下,明早出去一会儿,回来跟你一起去面见客商。”我将一步步的安排告诉杜莎。
  “好啊。”杜莎爽快答应。
  随后,我们仨个在彩绘的过程中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起面试改良方案,一晚上的时间就这样飞快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机闹铃吵醒,爬起来匆忙洗漱,挎好布包出门。
  这回我直接打的士到凌笙辉的别墅门口,看看时间,正好到点,我深呼吸调好气息,鼓起劲儿按了门铃。
  李嫂给我开启了大门,我直奔厅门没有看花园一眼,这儿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凡是无关痛痒的人和事还是少看为妙。
  “顾小姐,大少让您回来后到楼上找他。”李嫂还是那副恭敬的样子,原原本本传达着主子的吩咐。
  “唔。”我对李嫂点点头。
  我应她,不代表我会按着凌笙辉的吩咐来办,我脚跟转了个方向,走到沙发那边坐下。
  李嫂始终对我浅笑,低着头走回厨房,我拿起茶几上的晨报闲闲的浏览。
  “哒哒。”轻微的拖鞋声从楼梯那里传来,我不需要抬头,也知道那是谁下楼来了。
  “李嫂没对你说让你上楼找我?”凌笙辉站在最后一级楼梯上,隔得远远的质问我。
  “有。”我不会将责难移嫁到无辜的人身上啦,反正等一会儿总要跟这个男人面对面短兵相接。
  “嗯?那你是故意不上楼?”凌笙辉轻皱着眉,亮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
  我没有再看他,而是转过头去望一眼墙上挂着的大钟,凌心怡该来了。
  果然,李嫂无声无息地出现,向凌笙辉禀报:“大少,夫人来了。”
  凌笙辉加深了眉头的紧皱,对李嫂一扬手:“唔。”
  我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凌笙辉没有叫我回避,我就得装聋扮哑撑下去。
  凌笙辉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的头顶,我依然翻着报纸看他会作出什么反应。
  但是,他没说话,而是沉沉坐落我身旁。
  这时候,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进来,听那杂乱的程度肯定不止一个人,我觉得奇怪了,凌心怡还带了谁来?昨天我说的那个计划没要她带人来啊。
  “凌老先生,凌夫人,梦楚姐,早上好。”我按足礼节叫唤他们,然后话锋一转直奔主题:“我来是还支票给凌先生的。”
  我的话立刻令我成为所有人的目光聚焦点,尤其是站在身边的凌笙辉,他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视着我。
  走到这一步,我完全豁出去了,一派大无畏地从他开始逐一回视厅内的人,目光沉深的凌老太爷、笃定的凌心怡、一直保持缄默的颜梦楚。
  我从布挎包里找出一本记事簿,取出夹在里面的那张一千万支票递给凌笙辉:“谢谢凌先生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谢谢!”说完,我躬躬身,径直走向厅门口。
  身后,传来凌老太爷问凌笙辉的声音:“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凌笙辉低声说:“顾盼。”
  紧接着,凌心怡岔开话题:“爸,您坐嘛,要不让笙辉和梦楚跟您一起到花园散散步?”
  我远离了他们,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出了别墅的大门口,我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真好!自由万岁!凌笙辉,但愿我们俩从此不见!
  我赶往工作室,坐上公车后细细回味刚才那一出落幕的好戏。果真豪门之内人人都是狠角色。
  感觉凌心怡城府真是深,将凌老太爷抬出来镇住凌笙辉,真是高招啊。
  呵呵,凌心怡还顺带将颜梦楚这个未来媳妇牵过来调教,直截了当让颜梦楚见见我这个“小三”,无非就是要考验颜梦楚的忍功是否深厚。如果颜梦楚不能忍,那她不配当凌家的掌门媳妇。
  凌心怡要一石二鸟,不对,是三鸟才是!她这么做是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令我和凌笙辉都没有回环的余地。
  而始终在凌家人面前摆出一副乖巧顺从样子的颜梦楚,也不是省油的灯。据我所知,乖巧顺从绝不是颜梦楚的代名词,她在镜头和传媒,以及相熟的人面前是多么意气风发啊,刚才?只是保护色而已!
  我和杜莎会合后一起去吃盒饭,再坐公车到宇伦哥用短信发来的面见地址。
  面见时,我意外地见到宇伦哥,他和厂商坐在一起,人瘦了些,西装的襟袋边别了枚黑色小绸丝结说明他家有丧事。
  这是一场正经八百的展演面见会,我和杜莎很认真的给出最专业的演出和解说,我见到宇伦哥和厂商都露出满意的笑容,于是长舒了口气。
  最后敲定我们占演一半的车展时间,杜莎和我高兴得合不拢嘴。
  一周后要到C市去了,利用这空档期紧赶慢赶的我们弄好了写真集,交付印刷商去彩印。
  到车展的前一天晚上,我和杜莎去机场,准备乘航班飞往C市,我俩入了闸口到候机室,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盼盼,这边!”
  我一看,是郑宇伦和那个厂商坐在一起,他朝我招手。
  我跟杜莎笑着走过去,我坐到郑宇伦身边,杜莎自然而然的和厂商坐着聊天。
  没几分钟,广播通知可以登机了,我们四个人一同去排队检票登机,我顺眼望去邻旁的队列,两个熟悉的身影令我睁大了双眼。
  是凌笙辉和颜梦楚!他们俩看起来有说有笑的,颜梦楚爱娇地侧着头对凌笙辉小小声说话,凌笙辉轻笑着凑过头去她那边。
  似乎看到我冷冷望向他们,颜梦楚收起笑容,对我轻轻点一点头,而凌笙辉的目光扫过我之后,仍然保持着笑容。好像不认识我一样若无其事。
  我嗅嗅自己,不行了,时间再紧迫也得冲个澡,冲去那个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味道!
  弄好了出去大堂跟杜莎碰头,杜莎已等得很焦急,看见我一副怪模样倒是忘记了时间,指着我问:“顾盼,你搞什么?”
  我知道,我戴口罩,身上又穿着高领套头长袖衫还加围上围巾很另类,可是没办法啊,脸部以下的皮肤都见不得人!
  “走吧,赶时间。”我拉着杜莎急步走出去。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换房间又听说没了电。”杜莎不放心的追问。
  “没事,水土不服,身上过敏长疹子了。”我不能直说啊。
  C市的车展打上国际两个字之后,果然办得盛大又奢华。
  大鹏展翅状的展博会场建筑物,光是外观就令人赏心悦目,这次主办方不论从硬件还是软件上都下足了工夫,力图真正与国际车展接轨。
  怪不得一向注重以露肉博眼球的厂商们现在一致转型要走高端大气范儿呢!
  我和杜莎赶到会场时,刚好看到开幕式开始,我们俩绕道去侧门进后台,通常开幕式之后,都由明星、名模、各人出场撑局,等这些人走后,才是正式的车模登场。
  时间上,我们还是有足够充裕的时间准备的,躲在自家汽车品牌的更衣室里吃早餐,我有意背向着杜莎咬面包喝牛奶。
  “我看着郑先生英俊又斯文,又很迷恋你,你怎么不把他收了?”杜莎用后背靠在我背上,小小声问。
  “嘘!别乱说,他是我闺蜜的未婚夫。”我示意她噤声,不要谈这个话题,以免郑宇伦回来听到了。
  “怕什么,他们都到展台剪彩了,一时半会不回来。”杜莎继续跟我咬耳朵。
  可我不想再往下聊,心情非常糟糕。试想想,昨晚被个男人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任谁都没心思再聊八卦吧。
  “哎,干嘛不说话了?”杜莎的手肘撞撞我,见我还是不吭声,她干脆转过头来看,这一看不得了,她惊叫:“你的嘴唇怎么回事?”
  我拉下口罩,眼神很严肃的看着她:“说了过敏嘛,痒痒就咬呀,谁知道破了皮更肿了。”
  杜莎上下扫量我,满腹怀疑不相信,我若无其事的起身收拾好垃圾杂物,招呼她开始动手做前序。
  今天我也要到展台现场展演彩绘,我想好了,戴个连嘴唇都可以遮去的那种全罩脸谱就不会影响到观感。
  先给杜莎涂上一层打底粉,干了再涂第二层,时间刚刚好,助理来叫登场,我戴上脸谱和杜莎一起走去汽车品牌展台。
  虽然我戴了脸谱,还是习惯性地低下头回避闪光灯的抓拍,反正我不是主角,他们要拍也是拍新款汽车和车模她们。
  展场,各展台上,香车美人如云,各施其吸引眼球的大法,汽车拼外型和功能,车模拼美艳和性感,厂商拼人气和名气。
  杜莎的长腿猫着步,交替上了三级台阶,娉娉婷婷往豪车旁边一站,她上半身几乎什么都没穿,只有我粘上去的那一段特裁的白色皱绸掩去些春色,但就是如此,已经吸引了大批长枪短炮的摄影器材对准她。
  我来到她身边,选了一个不会遮掩她美态的角度开始着笔填色,每隔两分钟,杜莎会转换一下站姿,这点我们俩倒是很有默契。
  她会娇弱地趴在车门边上,我变为填后背的颜色,她叉腰呈45度角摆甫士,我趁机往她胸腰上的着笔。
  我没有要凳子坐下,时蹲时弯下腰,反反复复就会特别的辛苦,尤其昨晚没有睡过,现在累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察觉到邻旁的展台边有人看着我,抬起眼看过去,我就直接跟凌笙辉的目光撞上,我冷冷厉他一眼,收回视线继续埋头画我的。
  我很佩服杜莎能长时间露出微笑而面部肌肉不抽筋,我自问我不行啊,彩绘完,我往台下一鞠躬示意,居然引来了一片掌声,弄得我有点小兴奋。
  退到台下看着杜莎摆出各种姿势任由客人拍照,我抱起双臂欣赏,再次为自己当初的支持而高兴,彩绘真不是什么都不穿才吸引人,色彩和主题创意最为重要。
  “顾盼。”凌笙辉在叫我。
  我没有转过头,径直拎起脚边的画具箱往后台休息区走去,后面有脚步声追赶我,我又加快了脚步。
  忽然,我的手臂被人一手扯住,我条件反射地狠狠一甩,看也不看就骂过去:“干什么?再碰我就喊人了!”
  “盼盼!”郑宇伦吃惊的盯着我。
  唉,我对自己的冒失很无语,郑宇伦偏偏是个敏感又细腻的人,他一定会追问我刚才那话的意思。
  “是不是凌笙辉对你怎样了?”郑宇伦的脸涨红成血色,这是他发火的前奏。
  “没有,我这不是防备着他吗?”我有气无力地解释着。
  “你不要骗我!我去找他!”郑宇伦转身冲去凌笙辉他们的展台,吓得我连忙拉住他。
  “宇伦哥,他没对我怎样,你别乱来!”我烦死了,有苦说不出不算,还得安抚住这个冲动的人。
  郑宇伦裤兜里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手机来接听还不忘拉紧我的手。
  我听到,他跟对方说的是股价突然下挫的事,我越听越不对劲,想起凌笙辉在飞机厕所里威胁我的那些话,心里直往外发寒。
  我左右扫视,搜寻凌笙辉的踪影,突然看到他在展台边朝我扬起手机,那洋洋得意的样子一看就知道,郑宇伦说的股份下挫的事与他有关。
  凌笙辉在向我示威,他说到做到了!
  我看看郑宇伦拉紧我的手,立刻像烫手的山芋那样挣脱开他。
  凌笙辉指指后台,我知道他要我进去,我咬咬牙,转身进去了。
  “宇伦哥,他没对我怎样,你别乱来!”我烦死了,有苦说不出不算,还得安抚住这个冲动的人。
  郑宇伦裤兜里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手机来接听还不忘拉紧我的手。
  我听到,他跟对方说的是股价突然下挫的事,我越听越不对劲,想起凌笙辉在飞机厕所里威胁我的那些话,心里直往外发寒。
  我左右扫视,搜寻凌笙辉的踪影,突然看到他在展台边朝我扬起手机,那洋洋得意的样子一看就知道,郑宇伦说的股份下挫的事与他有关。
  凌笙辉在向我示威,他说到做到了!
  我看看郑宇伦拉紧我的手,立刻像烫手的山芋那样挣脱开他。
  凌笙辉指指后台,我知道他要我进去,我咬咬牙,转身进去了。
  放好画具箱到休息室,我去洗手间洗把脸,从洗手盘抬起头,第一眼就看到颜梦楚站在我身后拉整衣裙。
  颜梦楚淡定的从镜子里审视我,我小她三岁,基于礼貌都该由我先喊她:“梦楚姐。”
  “我跟你真有缘哪,我到哪都能碰到你。”颜梦楚浅笑如冰,话里有骨头。
  “嗯,同在台北,总会碰上。”我其实想说,我不想跟她碰上的,只是因为某个男人才让我和她有了交集。
  颜梦楚左右看看没其他人在,立刻敛去笑容:“顾盼,出来私聊两句。”
  哇塞!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啦!我挑挑眉算是回应,抽手纸擦干手,随她来到人迹稀少的走火通道。
  读传媒的人好像都很有反侦能力,颜梦楚的双眼雷达一样扫荡检视一下环境,确保没有人在,没有人偷听我们说话了,她才一抱双臂定定瞪着我:“凌笙辉快要跟我结婚了。”
  “恭喜。”我简单明了的回应她两个字,目光不闪不避的回视她。
  颜主播正当红,居然劳她驾这么郑重地向我亲口报喜讯,我好歹有点儿表示,是不?我补充道:“梦楚姐想要什么结婚礼物?”
  颜梦楚一愣,眼角的神经狠狠抽动几下,飞快抬起手,往我脸上劈头盖脑的一巴掌掴了下来。
  我的应激反应还是挺灵敏的,头一偏,手肘往上斜斜一格,手肘挨了她的一击,但是反震力却将她震到一边。
  我嘴角扯起一丝笑,觉得她可怜又可悲,我转身就走,不想多作停留。
  “你这就想走?狐狸精!”她一把揪住我的长发连带上衣后领,尖着声音骂道。
  可以说,我全身的逆麟因为那句狐狸精而全部竖起,我忍着痛,将所有力量聚在手肘上,猛然一转身撞向她。
  “嘭!”颜梦楚被撞得飞弹到墙壁上,同时也揪扯下我一缕头发。
  我怒极生笑,一步步逼近她:“梦楚姐,有话好好说!是你提出要私聊,又是你先动手打人,你想怎样?”
  我比颜梦楚高了半个头,瞪着她逼过去,真有点居高临下的气势。
  她一点点往后缩,眼神里浮起一层恐惧,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盛气凌人想打人的气概,那张柔美动人的脸满是无辜受委曲的表情。
  “你们在干什么?”凌笙辉的声音在通道门口响起。
  我说嘛,颜梦楚怎会突然示弱了,原来是演给凌笙辉看的!呵呵,她要是改行做演员,说不定会得金马影后哦,啧啧,当女主播可惜了。
  “笙辉,她打我。”颜梦楚把声音拿捏得楚楚可怜,反过来指控我。
  我看着颜梦楚,只感觉恶心想吐,压下撕开她虚伪面具的冲动,我转身便走。
  “站住!”凌笙辉喝止我。
  “哎哟,我的肩骨很疼,笙辉,来扶我起来。”颜梦楚巴巴的向他伸出双手。
  我趁此机会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哦呸!真是晦气,我居然会踩入颜梦楚布下的局里。
  回到休息室,杜莎刚好回来小憩,我和她吃起助理早早买来凉透的盒饭。
  “盼盼,下午没你的事你回去酒店睡睡吧。”杜莎对我说。
  “哦。”我也觉得在这里呆着,总是跟颜梦楚和凌笙辉碰面很别扭。
  草草扒了两口饭,杜莎继续上展台,我收拾东西独自走回酒店。
  进房间,丢下随身带的东西,我立刻倒进床里睡过去……
  又是扰人美梦的内线电话响起,我不理,它继续不依不饶响个没完。
  我不堪其扰,拿起话筒来:“喂。”
  “开门。”凌笙辉真是言简意颏,说完即挂,好像我一定会听他的。
  我头昏脑胀,头一落枕又不知人事了……“铃…铃…”我揉揉眼睛,再次拿起话筒:“你好烦啊,我在睡觉啦!”
  “开门,我陪你睡。”凌笙辉这回说话多了四个字,不过,他学乖了,没有马上挂,而是等我回应。
  我没好气的说:“你滚吧。”
  “你不开我就敲门,敲到整层楼的人都出来为止。”凌笙辉笃定的说,大有吃定我一定会开门似的。
  我直接扣上话筒,对他置之不理,任他在外面敲门也好,喊失火也好,通通都不管,我睡好我的觉。
  敲门声没有预期那样响起,我想他大概也觉得太无理取闹,人品大爆发回去陪颜梦楚了吧。
  不对,我隐约听到门锁有熟悉的提示音传来,接着,门被人拧开,凌笙辉的声音跟人道谢:“谢谢,我老婆果然在里面,她睡着了总是听不到我喊她。”
  我开了灯,冷冷看着凌笙辉走进房里来,而那个拿着门卡的经理正透过门缝看着我们,如果我对凌笙辉喊:“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估计经理一定会抓起他扭送公安。
  “老婆,怎么不等我一起睡?”凌笙辉几乎是扑过来的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挣扎着,我才不是他老婆。
  我没有喊他做贼已经给足他面子了,他得寸进尺!
  房门完全合上了,我冷冰冰的说:“凌少,别玩啦,这里不是你的酒店房间,回去吧。”
  “这里的确不好,你跟我过去那边,我开个套房给你住。”凌笙辉没有放开手,反而更紧地抱我。
  我摇了摇头:“我跟你不是一个等级出身的,无福消受。”
  “你要怎样?你打我未婚妻我还没跟你计较。”凌笙辉吻着我的耳朵。
  我一侧头避开:“你计较啊,没让你不计较,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没打过她。”
  凌笙辉挑起我的下巴,直直望进我的眼底,好一会儿才点头:“嗯,我相信。”
  我推开他:“就这样吧,恕不远送,帮我关好门。”
  他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就滑躺下来,拉被子盖住身体,然后背对着他。
  对他这种人,得要头脑清醒,否则很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感觉他掀开被子,躺落我身边,我霍地回过头去看他:“看来你很闲啊。”
  “不闲也得睡觉休息,不要说话,快闭上眼睛。”凌笙辉顺势搂过我,将我的脸压在他胸膛上。
  很不寻常啊,他真的只是陪我睡觉休息?我忍不住抬起头看看他,他也低下头看着我:“限你五分钟入睡,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做什么事。”
  我真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我跟他这算什么关系呢?之前还可以说他包了我,现在偷偷摸摸的他竟干起巧取豪夺的事来了?
  我闭上眼睛:“恭喜你,预祝新婚快乐。”
  “我跟谁新婚快乐?”他推开我一点,睁大眼睛问。
  切,别装傻了,除了颜梦楚还有谁?
  “当然是跟颜梦楚,她特地把我叫到走火通道那边私聊,亲口报喜给我。”不管凌笙辉相信与否,我直话直说。
  “然后呢?”他笑了,追问下文之余又自以为是的杜撰:“你吃醋了,动手打了她。”
  “不是。”我很是同情的看着他:“我对她说,恭喜,然后问她想要什么结婚礼物。”
  “难怪她想会打你,我也想打你。”凌笙辉冷冷的勾起唇角。
  我对凌笙辉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除了恭喜我还能说什么?难道她希望我哭着抱她大腿,求她别跟你结婚?”
  “正常的反应不是这样吗?你这么一说恭喜,还问她想要什么结婚礼物,你让她的脸往哪搁?”他注视着我,眼神很复杂。
  我理解不了他的话,连忙端正了不耻下问的态度说:“求详解。”
  “说你笨没错,我和她离结婚还远着呢,她以为你知道她撒谎,以为你老神在在的知道一切,当然会恼羞成怒啊。”他冷冷的回答,低头盯着我,眼睛里有无名的火光在闪。
  我听了之后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唉,凌笙辉跟颜梦楚真是绝配的一对璧人。一个霸道强势又厚颜无耻,另一个装腔作势又虚伪卑鄙!
  “我觉得你们俩门当户对挺合适的,我是真心祝福你们俩。”我言下之意,他和她赶紧的两人结婚去吧,免得祸害人间了。
  凌笙辉的眯了眯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说:“合不合适用不着你操心,你给我乖乖的老实待着少耍花样,行动之前先为你那些朋友着想一下,免得害人害已!”
  他这威胁的话是什么意思?我马上联想到郑宇伦那个股份下挫的事。
  “宇伦哥公司股份下挫是不是你给整的?”我的手一下子捏紧成拳头,顶在他胸口上质问他。
  “是的,不然你觉得还会有谁?”他直言不讳地承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顾盼,你喊他宇伦哥喊得很亲热啊,我说过什么,你胆敢让他碰你,我就有办法整治他。”
  我倒抽一口凉气,寒冷的感觉由舌头一路直达心窝。
  “郑宇伦不是你的靠山,你想靠谁我就整谁,反正我有收购计划要实行,不妨从他们郑氏开始下手!”他声音里带了点沙哑,抬起手帮我顺了顺滑落的发丝,这动作在外人看来,一定会以为他对我宠爱有加,但我只会觉得很恶心很阴森。
  “宇伦哥是我闺蜜的未婚夫,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近乎咬牙切齿的解释着。
  “是吗?你对他可能没什么,但他对你却是目标明确。”他语气凉凉的,抽回手抬腕看表:“跟这男人保持距离,否则你会害他疲于奔命,到点了。”
  我皱着眉头直视他,他却半闭了眼睛养神,几秒钟后,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响起,我抬起身想越过他去接,被他一把扯回身下压着。
  他长臂一伸,抄过话筒按在我耳边,郑宇伦焦急的声音立刻涌入我的耳膜:“盼盼,抱歉哦,我有急事要赶回台北。”
  我瞪大了眼睛,手指下意识的抓住话筒:“好的,你快回去,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嗯嗯,我已经叮嘱那个朋友好好照顾你们俩,先不说了我要登机,记着要保持联络,拜。”郑宇伦匆匆说完,挂线。
  凌笙辉由始至终看着我的表情变化,不等我说出那个拜字,就冷冷的夺回话筒扣回去,继续躺下睡在我身边。
  我知道,他在等我举白旗恳求他。
  我心里乱成了一窝粥,很不情愿就此投降。
  他不说话,由得我思想交战,我翻过身背对他,手指拧紧被单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对。
  起码得等他走了之后,我才有机会打听最新动向,我还是心怀侥幸,郑氏不会如此不堪一击,任由凌笙辉为所欲为地操控。
  凌笙辉的手机响了,他半坐起身背靠床头接听:“说话!……嗯……嗯……大海你订机票,你先送颜梦楚去机场,然后回来接我……跟她说我忙啊,对!快点!”
  他通完电话,凑过来半压着我,一边舔我耳朵一边说:“顾盼,要不要跟我去一趟非洲?”
  我躲他还来不及,还跟他去非洲?最好他迷失到食人部落里被吃掉别回来!
  “我有工作没法走开。”我尽量好声好气的说着。
  “你现在心里很高兴是不?我要出差你没人管了。”他的语气不像是遭了拒而生气。
  “我告诉你,不管我在哪,照样能知道你的一举一动。”
  这种时候,我就不要说话了,免得他越发兴奋。
  果然他舔够吻够了就走了。
  剩我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我拿了包包跑下楼到前台打国际长途。
  我找韩晓晓了解情况,韩晓晓说也不太知道,等下会去接郑宇伦的机,然后再回复我。我将我房间的内线电话号码告诉了她。
  我走回房间的时候想,凌笙辉突然间要去非洲出差,会不会是他妈妈知道了他在这里跟我纠缠不清,所以出此下策调开他呢?
  答案是极有可能,颜梦楚绝对会跟凌心怡通风报信,而凌心怡没理由不采取有效行动制止儿子的过分行为嘛。
  韩晓晓很久都没打电话过来,我熬过了一个忐忑的夜晚,第二天早上还得跟杜莎如常到车展上表演。
  “盼盼,快看啊,网上传了很多我的照片呢,说人美裙子也美,抢尽眼球大出风头!”杜莎递了手机过来给我。
  我微笑着翻看评论,彩绘的照片都拍得不错,其中最多的是杜莎穿着我设计的星月云裳被上下左右360度无死角抓拍得淋漓尽致。
  我们俩到了展场,厂商过来跟我们说:“今天你们俩辛苦一点加加班,正常演出部分作一个调整,将彩绘展演放在最后面,等这里一关门我们就拍摄平面特辑,酬金方面我给你们加倍哦。”
  哇!这个喜讯让我精神为之一振!杜莎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平面特辑再加上她自己的写真集,以后她想不红都难哦!
  厂商又递了张名片给我:“顾盼,这是一家服装公司老总给我的,他很喜欢你的星月云裳,表示很欣赏你的设计风格,你看看能不能跟他达成合作。”
  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么?我双手接过名片,高兴得想哭。
  “盼盼,看来我们俩的事业要起飞了!”杜莎拉起我的手一阵猛摇:“我觉得你真要进入模特圈,以自己美好的身段诠释自己设计的衣裳,那多好呀!”
  杜莎的话让我心中一动,我眼前立刻展开一幅蓝图,穿着自己设计的衣裳,走在华丽的T型台上,凡有人问起是谁的设计风,我可以骄傲地说,对,这些都是我自己设计的!
  “盼盼,咱明天开始,一分一秒都要注重形象?!”行动派杜莎,已经开动思想的小马达。
  做着春秋美梦的我醒了过来,她说得没错,她真是我的良师益友,我从她身上学会的东西足以让我受用一生。
  “你呀,好好发挥本身天赋的利器,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小心行事为第一,利器暗器连环出招为第二,做人处事圆滑通汇为第三。”杜莎一边换衣一边开始对我说教。
  “我有什么天赋利器?”我倒想听听别人对我的评价了。
  “你年轻貌美啊,虽然20岁才打算进模特界是有点晚了,但你身材样貌都是优等的,又会彩绘,又会时装设计,这样的潜能不是人人都有的,我就没有。”杜莎说得滔滔不绝。
  “你意思是,我身材是利器,彩绘和时装设计是暗器?”我笑了。
  “宾果!孺子可教也!当模特是跳板啦!等你小有名气了就开个公司,再不济也来个工作室,集模特、彩绘、时装设计于一体,创立个自有品牌,哇哇!想想就觉得你前途一片光明!”今天的杜莎尤其兴奋,说的手舞足蹈。
  公司,或者工作室,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瞬间进入我的脑子里生了根,我好像又找到一个人生目标那样,觉得热血沸腾,冲劲十足。
  “别发呆呀盼盼,我唯一担心你的就是你不会把握时机,其实你很有男人缘,你若肯好好利用他们的话,我说的公司和工作室你会很快搞起来的。”
  杜莎的话又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眨眨眼睛:“我怎么有男人缘了?”
  “你眼带桃花耶!”杜莎笑得暧昧,见我一脸的不解便撇撇嘴唇:“哎,你这家伙真是没开窍!上次面试的时候,你没发现那个凌少一味的盯着你看吗?还有我家立森老说你暴殄天物不去当模特浪费了好资源,另外这个郑先生呢,人家介绍了我们展演,还大老远陪着来这里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你吗?”
  我对眼带桃花这个说法挺抗拒的,我不大乐意的问:“我怎么就眼带桃花了?”
  凌笙辉总骂我妖精,我究竟妖了谁了?这会子连杜莎也说我眼带桃花,真这样吗?
  “眼带桃花不是罪!桃花眼分两种,一种狐狸格,一见男人就乱放电,这是后天的,你那是先天的水汪汪一双黑眼睛!属于水桃花!”杜莎话闸子一开再也收不住:“亲,你是C罩杯?35C?”
  “是,你怎会知道?”我睁大眼睛。
  杜莎上下扫量我:“对另一个女人的了解,这是身为女人的天生洞察力!”
  哦,我又学到一样东西了,天生洞察力!我开始对周遭的一切进行观察了解。
  杜莎去展台表演的时候,我会站在台下观赏,然后回休息室对着镜子笑,不同角度的摆笑容,笑得肌肉僵了就鼓腮。
  当模特儿,保养一双长腿是首要任务。就像杜莎吧,一逮到机会休息,马上将两只脚搁得高高的,因为人站久了,腿部会静脉曲张,一条条筋络暴露出来很吓人的。
  虽然这一天由早上一直忙到晚上将近凌晨才回酒店睡觉,我还是坚持将买来的鸡蛋用水壶煮熟了,去捂那些被凌笙辉弄得遍身都是的青紫瘀伤、吻痕。
  我的一身好皮肤也许也是利器之一,第二天起床后照镜子,我高兴的笑了,颈侧和锁骨上的痕迹消除了大部分,其余的可以用遮瑕膏去掩饰掉。
  我可以穿得清爽些了,挑了一件飘逸的白底碎花长袖裙和开襟外套换上,我去跟杜莎会合。
  杜莎见我形象有变,不断的打量我:“盼呐,我觉得你开始上道了。”
  我微微一笑,的确,我打算由今天起,正式进入到准模特儿的状况中,一有机会就顺势上位。
  到展台表演现场彩绘时,我摒弃了全罩脸谱,换了一副半罩水晶面具,露出脸儿的下半截,我还在唇上涂了粉色唇彩增添盈润感。
  我们的展台下依然人气高企,一个个头颅汇成黑色的一片海洋,那些闪光灯没有停止过闪耀,我看看杜莎,真难为她了,一直睁着眼睛接受这样的洗礼还能笑容依旧。
  展场里的冷气是开足的,但是白炽灯啦,闪光灯啦,还有长时间的高强度的站台摆位展露姿态,每一样都在考验车模的体能。
  当车模的那一周时间,旁人看在眼里会觉得杜莎很风光很受关注,其实我知道,她赚的全是辛苦钱,每一分钱掰开,流出来的都是血和泪。
  厂商走来我身边站着,脸上笑容灿烂:“郑宇伦介绍你们给我,真让我捡到宝了,对了顾盼,今晚我在住的酒店里宴请几个合作商,你和杜莎一起来给我撑撑场吧。”
  他说完,拍拍我手臂自顾自走了,没有留给我说话的余地。我很无奈,现实是厂商的一句话,我们根本无权拒绝!
  我将这事告诉中场休息的杜莎,她坐下搁高了腿儿,一脸欢喜:“好啊,多认识客商是必须的!”
  我担心的不是应酬客商,而是那些潜规则,我可不想学杜莎,一路靠身体潜下去,以前听过一些模特哀叹,这圈子里的猥琐客商们闲着没事会摸着杯底交换把妹心得,哪个模特容易得手,哪个模特可以用什么条件达成交易,他们都会给予特殊标签。
  一旦身陷潜规则里,即使你日后飞黄腾达、红透半边天,也会被狗仔挖出不堪的入行轨迹大肆渲染报道!这就是明星、名模们的悲哀!
  “你别担心了,有我在呢!”杜莎拍着胸口,一副我保护你的样子:“你千万不要去搞潜规则,别学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当初的不慎重!”
  我明白潜规则是不可为的,开了头以后难以收拾。
  晚上我和杜莎打扮一番,步行到不远处的五星大酒店找厂商,一路上我们俩的回头率挺高的。
  厂商在酒店二楼中餐厅包了雅间宴客,那五个客商自然是清一色的中年男人,而且个个都腹中满油,油满了还浮上脸。
  在座的还有另外四个车模,她们被男人们分隔开来,座次格局是梅花间竹型!我心里直打鼓,这阵仗是一对一了!
  和大家打过招呼后,杜莎朝我打个眼色,她笑晏晏落坐在一个猪头旁边,我得以坐到厂商旁边的位置。
  多日来的接触,我感觉到这厂商虽然有些无良,但碍于郑宇伦的面子他不会对我怎样。其他这些客商就难保了,看他们摩拳擦掌的兴奋样子,肯定都想开荤!
  整整一桌子男男女女开始吃菜喝酒,酒入深喉后又互相调笑取乐,男人们渐渐把持不住,搂紧身边的女人咬耳朵说悄悄话。
  一对对男女相继离座,老半天不回来,我自然知道其中的猫腻,这酒店楼上有大把的房间方便即时行乐嘛。
  杜莎也跟一个服装厂商出去了,一个钟头后才回来,我看她眼角眉梢有些不同,眼睛里闪着精光,就知道她肯定捞到有价值的东西了。
  虽然我端坐在自家厂商旁边,一样常被另一侧的那个客商骚扰,他的手已经紧搂身边的女人了,还不知满足伸过另一只手来搭在我肩头上,弄得我很不自在。
  我有事没事往厕所跑,他一来搂我,我要么借口去厕所,要么站起身给每个人倒酒。还好,这晚上总算对付过去了。
  我扶着微醉的杜莎回酒店时,她对我说:“盼盼,快恭喜我,我捞到一个内衣代言了,你还可以来帮我做背景,高兴不?”
  用身体换取代言,没啥值得高兴的,但是我明白杜莎的苦处,她不这样去抢,别人也会抢了去!整个娱乐圈、模特圈,乃至时尚圈,潜规则是生存法则的一种啊,它不会少的,也不可能少!
  安置好杜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接到韩晓晓的电话,她埋怨着说打了好几次来都没找到我,又说宇伦哥已经有应付股价下挫的策略,让我不用担心。我跟她聊了十分钟左右才挂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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