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热血三江源之——金雪漫舞》 (东北胡子与抗联的传奇)


  老岭岭上,以石碑为界,东西各有九盘盘山道,号称十八盘。两股绺子的一百多人,就埋伏在最上面一盘的拐弯处,因为这里最陡,汽车会开的比较慢。而且两旁树木浓密,容易隐藏,因为是冬天,树叶都掉光了,所这样矮树棵子的地方才好打伏击。震三江看见金雪雕(既然有名了,还是叫大号吧,不过作者也觉得别扭)时,非常客气,说了些久仰之类的客气话,金雪雕也按晚辈见了礼。踩盘子时,两人见过一面,都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倒是秦大棒子屌不搭鼻梁子,带搭不稀理的,看见金雪雕和手下的胡子们,都背个小孩子放坡玩的那种小爬犁,就讥笑道:“怎么地?金掌柜的,从四方顶子放爬犁来地?还是打算用小爬犁拉战利品啊?”
  金雪雕笑了一笑,没说啥。倒是震三江说了大棒子一句:“少说两句憋不死人呐!”说得大棒子不吱声了。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两个掌柜的都把人在树林子里安排好,又安排人倒退着把雪扫平乎了,这样不细看,在车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工夫,“漆哩钪啷”的声音从岭下传来,胡子们都不说话了,各自在雪堆里趴好了。声音越来越大,一会儿,一台清道车慢慢腾腾爬上岭来,积雪都被它翻到了路基下面。看见清道车过了岭顶,震三江传话,都他妈藏好了,不许说话了,不许抽烟了,有尿他么憋着,货车一会儿就来了。
  果然,一会儿工夫,岭下盘旋而上两辆带帆布棚的卡车。由于冰天雪地的,车轮子上面的防滑铁链子打的挡泥板“叮当”直响,老远就听的逡逡亮亮的。
  拐上最后一盘,胡子们连帆布棚底下伸出的机枪筒子都看清楚了。震三江一摆手,“乒乒乓乓”的枪声一下子就响了起来,由于回音,对面山上似乎枪声更大。鬼子的汽车一顿,接着开足马力往岭上冲,车上的鬼子也开始还击,两挺机枪更是“哒哒哒”得往两边树林子里扫射,打的树枝咔嚓嚓的乱飞,雪粉都腾起老高来。这样的火力,胡子们根本抬不起头来,更别说往上冲了。远处的震三江看见这种情况,急的只拍树干,他以为一开打,鬼子一定停车和他们对着干,没想到鬼子会跑。大棒子一边哈呼胡子们往上冲,一边后悔——带锯来好了,放倒两棵大树,鬼子就跑不了了。可是现在说啥都晚了,眼瞅着鬼子汽车一前一后就上了岭顶了。胡子们冲上大道,追着汽车打,金雪雕大声喊:打轱辘!(轮胎)打轱辘!可是距离太远,鬼子的卡车转过岭顶,开始下坡了。

  
  伪满时期的东北老照片

  
  伪满时期的东北老照片

  
  伪满时期的东北老照片
  作者:夏冬雪2011年 时间:2013-08-29 17:00:36
  这张照片应当很珍贵吧?这是在做什么?出嫁?
  -------------------------------------------------
  我也不知道,看着像,后边好像是新郎吧。不过应该不会是白色衣服,黑白照片,感觉是粉色衣服就对了。
  作者:锦城金牛 时间:2013-08-29 19:39:38
  @棒槌鸟456 支持新朋友,抗日有功。
  -------------------------------------------
  欢迎新朋友来视察指导。
  更前一顶。
  震三江往大树上一倚,心说可完了,没弄着货物不说,鬼子跑了后患无穷啊!金雪雕倒似乎没啥,领人跑上岭顶,看见卡车拐过去了,不慌不忙地摘下小爬犁,趴上就往下滑,四方顶子来的胡子也都如出一辙,哗啦啦都趴爬犁上了。震三江恍然大悟,他么这小子是有一套,也领着人往下追。有人问了,这人腿哪能撵上汽车啊?朋友们有所不知,汽车在雪道上,不敢开快了,特别是下坡。陡的地方根本都不敢踩刹车,有经验的老司机都用一档别着开,没经验的要是点了刹车,滑的更快,还掌握不了方向了。前些年没有新公路的时候,外地的货车都是雇当地司机过老岭的,一面立陡石崖,一面万丈深渊,还七扭八拐的,看着都眼晕,别说把着方向盘了。
  鬼子拐第二盘的时候,金雪雕就滑过来了,车上的鬼子都朝后面开枪。无奈正在拐弯儿,小爬犁目标小且速度快,人又是趴着的,没等打着,金雪雕和爬犁一起,就钻车底下了。这时候,鬼子们有点急眼了,停又停不下,打又打不着,气的把子弹都朝后面追上来的爬犁上招呼,有三个鬼子干脆挣扎着往车外爬,想下来收拾这个胆大的离谱的胡子。
  到了车下的金雪雕,一侧身子,一手抓着车体,一手拿枪朝着两侧的轮胎“当当当”就是几枪。鬼子的车轮子一下就瘪了,这下出事儿了,这辆瘪了轮胎的卡车,一下子变成了一台巨大的爬犁,直奔前面那辆就撞过去了。金雪雕一觉得头上的卡车变快了,赶忙松手,两只脚使劲往地上拖,小爬犁马上慢下来了。还没等他停下,两辆顶在一起的大卡车,“轰”的一声,撞在拐弯处的小沟旁。巨大的惯性之下,前车的车尾让后车的车头顶了起来,在飞扬的雪雾里支成一个“人”字,人和货物像崩爆米花一样飞了起来,又都“扑哧、扑哧”地落进大雪窝子里。
  还没等摔得七荤八素的小鬼子缓醒过来,爬犁大队就冲过来了,一顿乱枪,就报销了一大半。剩下的鬼子又没有什么屏障,也只支撑不一会儿,等到震三江他们呼呲带喘地跑下来时,就只看见满地的货物和横七竖八的鬼子尸体了。
  还没等震三江说话,秦大棒子照金雪雕肩膀头就擂了一拳:“哎呀妈呀,金掌柜的,恁可是太他妈尿性了!俺老秦是真服了!服了!”
  金雪雕刚要客气,震三江走过来,双手紧紧攥着金雪雕的手:“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看着两个绺子的兄弟们捡枪的捡枪,搬货的搬货,这个老胡子心里乐颠馅儿了,嘴上却说:“小老弟,可多亏了你了。这货俺看这样,咱们两个绺子一家一半。”
  金雪雕笑了,“哪能这么办事儿呢,还是按事先讲的,俺们四方顶子就拿三分之一。这不算个啥,咱们来日方长呢。”
  “仗义!仗义!”震三江一竖大指,又连说了两句:“是,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旁边老秃顶子的胡子也都说:“仗义!”“老大仗义!”这时候,有个胡子捧了一把佐官的指挥刀递过来,震三江接了看了一看说:“老弟,这把刀你拿着,毕竟你是头功,以后也好扬名立万。”
  金雪雕也喜欢这个玩意,但是还是推辞了一下:“老爷子,这好吗?”
  “好!好!好!”震三江和众胡子都说好,特别秦大棒子,嗓门子最大。他是个高大莽汉,平生最佩服的就是英雄好汉,在他看来,金雪雕就是这样的人。
  金雪雕也就把刀拎在手里,和震三江一起,把货物分好。四方顶子这边,都装在爬犁上,绑好了。老秃顶子的人也牵来驼子,往上装货,大棒子一个劲催促,因为这里离临江很近。看看都装巴完了,震三江吩咐胡子把带不走的东西和鬼子尸体,都堆到卡车上,点了一把火。“砰、砰”两声,流出来的汽油腾起两股黑烟,火苗子就窜起了老高。两个绺子的人马互相道了别,一路西南,一路东北的分道扬镳了。

  上来看看。
  浪淘沙

  窗外月初圆,
  灯火阑珊,
  荧屏独对不成眠。
  信马由缰飘网页,
  绪趣茫然。

  世事重金钱,
  暗自偷闲,
  轻身何必叹流年。
  半盏香茗消宿醉,
  遥写抗联。
  夜晚参加升学宴
  酩酊大醉我所愿
  博学不在高学历
  布衣照样写长篇
  作者:夏冬雪2011年 时间:2013-08-31 11:41:35
  各位朋友:从昨天开始我就进入不了我的页面了,所以也没法支持大家了,抱歉!今天经过一系列对电脑的修理,终于可以进来了。不容易呀,我还以为和大家拜拜了呢!
  -------------------------------------------------------------------
  可不能拜拜,不然大家都会嗷嗷想你的。呵呵。
  自己顶吧。
  誓志为人不为家,
  涉江渡海走天涯。
  男儿岂是全都好,
  女子缘何分外差。
  未惜头颅新故国,
  甘将热血沃中华。
  白山黑水除敌寇,
  笑看旌旗红似花。

  赵一曼

  

  回到四方顶子,天已经黑透了,大伙房里早就摆上了五桌热气腾腾的饭菜,花凤仙和戚成正坐在桌旁等着呢。看见金雪雕和五十的胡子一个也不少的回来了,这爷俩可乐坏了,看着回来这些人都一脸的白霜,知道是汗气凝的,估计没少捞东西。花凤仙赶紧吩咐在家的兄弟们出去卸货,又安排了众人坐了,一边抬了酒坛子倒酒,一边询问经过,众胡子七嘴八舌的争着说。一反常态的花凤仙,没有呵斥胡子们的乱呛呛,反而很认真地听着,倒是老戚成不时的插嘴问一句。金雪雕乐哈哈的听着胡子们渲染他的战绩,金刀大马的坐在那里,还不时端起酒碗掫上一口,他这一年里可是酒量大涨,不管是酒量还是做派,俨然是个大掌柜的模样了。
  说到日本刀的时候,花凤仙拿过去端详了半天,“嗖”的一声抽出来,晃了两下说:“是挺好,比大刀使着轻快不少。”然后放在自己面前,端起酒碗说:“*当家的,来,敬恁。”声音很轻,前面那个字基本没听见,就好像是普通人家的媳妇叫自己的丈夫一样。
  戚成听得明白,金雪雕倒没意识到什么,端起碗来,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花凤仙看金雪雕没明白,又说:“金雪,俺挺稀罕这把刀的,恁送给俺,当个‘礼儿’吧。”
  “啥礼儿不礼儿的,恁稀罕就留着呗,俺下回再弄。”金雪雕大大咧咧地说,还自顾自的掰了个鸡腿啃起来,一点都没注意花凤仙的脸色。
  花凤仙的脸已经绯红了,幸亏是灯光底下,她也赶紧喝了一大口酒,压了一下情绪。虽然她从小在胡子堆里长大,没有什么礼教约束,可也毕竟是个二十二岁的大姑娘了,有些话还真说不出口。老干爹也怪了,就闷头喝酒,也不看她俩,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些胡子也跟着凑热闹,不时地在他们桌上站起来敬酒,金雪雕就有敬就喝,一会就整了七八碗了。花凤仙一看这样,肯定喝起来没头了,就提高声音说金雪雕:“恁少喝点,喝多了伤身,一会还有事和恁合计呢。”
  金雪雕已经喝的脸红脖子粗了,就说:“哈哈哈,啥事儿啊还得一会说,现在就告哄俺们得了呗。”
  花凤仙也有点酒意了,也顾不得和干爹商量过的,直接就说:“俺和干爹想让恁当大掌柜的。”
  “恁可白闹了,俺是大掌柜的恁嘎哈(干啥)?”金雪雕又乐了。
  “俺啥也不干!”花凤仙说着抓起日本刀,一低头跑了。金雪雕心想,这是咋了,俺啥时候惹着大掌柜的了。就想站起来往外追,老戚成胳膊一长,一把把他给拽住了。“小子,恁可真是块榆木疙瘩呀,咋就不开窍呢!一会儿你到俺屋里一趟,俺告哄恁。”说完了,他也俩手一背,撅嘚撅嘚也起身走了。可倒好,把个金雪雕晾在桌上,云山雾罩的不知道个所以然了。

  更前一顶。

  花凤仙和戚成一走,金雪雕这酒也喝得没滋没味儿地了,就草草收了场。出了大伙房,凉风一溜,酒劲就有点上头。金雪雕往下拽了拽貂皮帽子,想回去睡觉,又觉着心里不踏实,只好晃晃当当往老戚成那屋走去。这夜正好是月半,玉盘样的月亮挂在头上,照的雪地通亮,感觉就算掉地一根针似乎都能找到。
  看见戚成屋里还点着灯,金雪雕一推门就进去了,挑开里屋的门帘子,戚成盘腿坐在小桌旁,正扒拉着火盆儿。桌子上一盘咸腊肉一盘花生米,还有一个热水烫着的锡酒壶和两个小酒盅,看样子是一直等着他呢。金雪雕也没客气,脱了靴子,也上炕盘腿坐了,一边拿起酒壶倒酒,一边问:“干爹,恁有啥事儿啊?还整得神神叨叨的。”他也一直随着花凤仙叫。
  戚成一改往常,一脸很严肃的样子,问金雪雕:“恁是真没看出来,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金雪雕想了想,“是啊,俺也不知道哪嘎惹了花丫姐了,这一阵子就试着她不太爱搭理俺呢。干爹,恁给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嘛?”
  戚成端起酒盅,俩人碰了一下,都“吱溜”喝了。老爷子抹了一把山羊胡子,夹起一块腊肉嚼着,看见戚成的腮帮子一动一动得嚼,急的金雪雕直愣愣的看着。一直嚼完咽了,戚成才说话:“坐生的,俺呢,这一辈子没儿没女的,跟花丫她爹又是八拜之交,拿花丫就当俺自个(葛)闺女一样。”说着,又端起金雪雕刚刚满上的酒盅,喝完了又夹起一个花生米。这给金雪雕急的啊,再赶上小屋也热点儿,干脆摘了帽子,把羊皮大袄也脱了。戚成一看,这才又说:“看恁也喝差不多了,一会就搁干爹这屋睡,咱爷俩好生唠扯唠扯。”
  金雪雕这一出汗,感觉好多了,就说:“没事,这点酒还行,干爹,恁说恁的。”
  戚成一听,说好,就一边喝着,一边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花凤仙在这一年多里,越来越喜欢金雪雕了。就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如意郎君,虽然小她两岁,可是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做事又有板有眼,从不拖泥带水的,特别是这两回下山干的买卖,漂亮极了,山寨里的弟兄们也都心服口服的。可就是有一点,对她就像姐姐一般,让她心里不舒服。那次去临江,花凤仙就看出来了,那个霜儿才是金雪雕想要的,所以她故意在白家二老面前显得和金雪雕关系不一般。可就这一点还不能拿下金雪雕,她思来想去,就和干爹戚成合计。本来计划她和金雪雕挑明,可是事到临头,还是没有张开口,只好还得干爹出头了。
  老戚成会说话,就从花凤仙小时候说起,都是优点,转悠了老半天,才说到花凤仙的意思。就是想让金雪雕娶了她,来做山寨的一把手,两个人夫唱妇随的一起打天下。戚成还搬出来当年的话,就是谁替花凤仙报了仇,就得做大当家的,还得娶花凤仙——说这话山寨上尽人皆知。
  金雪雕一听这话,酒都醒了。这哪行啊!都和霜儿说过提亲的事儿了,只不过是卡在白家不同意他这个胡子身份。要不是日本鬼子来了,进不去临江城,他早就去找霜儿了。金雪雕赶紧推辞,再三再四的把老戚成都推火了,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没办法,金雪雕只好说出了霜儿。戚成寻思半晌,说要不明儿个打发两个利索人,一定混进临江城,弄个明白。她没嫁恁没娶,那就随恁。金雪雕也说行,两个人又喝了一会儿,收拾收拾睡下了。
  作者:苏恨年 时间:2013-09-02 09:15:57
  @棒槌鸟456 恨年归来,看望朋友,感谢一如既往的支持!
  --------------------------------------------------------
  欢迎回来。
  作者:夏冬雪2011年 时间:2013-09-02 19:37:39




  看了你在我的另一个帖子里面写的不让来也来,就是为了看看夏冬雪,让我心里热呼呼的,真是好朋友,咱们东北人就是豪爽!
  --------------------------------------------
  呵呵,原来冬雪也是东北银啊,那俺更是应该的了,老乡,没得说!
  二天起来,爷俩吃罢了早饭,也没见花凤仙出来。老爷子知道,一定是闺女知道昨晚他对金雪雕提了,不好意思见金雪雕了。也不说破,就问金雪雕:“金雪,恁看样(让)谁去打探合适?”
  金雪雕琢磨了一下,说:“要不还样六子去吧,样他再找个手脚麻溜的,两个人还有个照应。”
  “俺看这样中不中?现今日本人对年轻的盯得紧,俺和六子下山。样六子在城外照应着,俺个糟老头子,容易往里混,呵呵,恁忘了,俺可是八道江有名的张铁嘴呢。”老戚成笑着说。
  “不行!不行!”金雪雕赶紧阻拦,“干爹恁都镇(这么)大岁数了,可不能样恁落这险地儿,这个绝对不肿。”急的他也冒出来山东话了。
  “咋个不肿?”戚成装出生气的样子,他执意要去,自然有他的道道。“俺年轻内前儿(那时候),就常去临江逛荡,那不说如履平地可也差不多少。俺也打听了,这半拉年没有打仗,鬼子也不那么严了。再说,俺这算卦的本事也不白给,这张铁嘴也有一号。”
  金雪雕一看,也拗不过老爷子,只好点头同意了。

  过了两天,老爷子回来了,见了金雪雕,反倒把他好一顿埋怨。说金雪雕是拿个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是上赶着(巴结)不是买卖。人家白家姑娘正月前儿就结婚了,跟的是个新京来的大记者,酒席都放了几十桌,就在鸿宾楼办的。那个热闹啊,整个临江城都哄泱遍了,鬼子司令都给派轿车了呢!这一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地,把金雪雕造懵了,他也忘了还有个菊儿没嫁人了。愣怔了半天,觉得心里拔凉拔凉地了,头倒是热的烫手,这个打击,让生龙活虎的金雪雕闹病儿了。
  老戚成得逞了,他是为了干姑娘豁出去了,他怕金雪雕想起还有个菊儿,就故意先夹枪夹棒地一顿埋怨。趁着金雪雕脑袋一乱,再详细地说说婚礼,一般人指定就乱了心神了,这就是老爷子的精明之处。金雪雕怎么地也不会想到戚成能偏自己啊,再说老爷子也琢磨好了,就算金雪雕想起白家还有菊儿,他就借口打听错了,因为的确白家姑娘有个出门子的啊!
  花凤仙正好趁着金雪雕这一病,天天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嘘寒问暖,端药递水的,等金雪雕好了以后,山寨里都知道两个掌柜的要大婚了。这也是戚成的主意,暗中放风,明里说笑,弄得胡子们人人皆知了。
  年轻的金雪雕,刚满二十,爱情对于他来说,还是朦朦胧胧的。那个年代,结婚就等于判了爱情的死刑,花凤仙又是使出无比的温柔,金雪雕认命了。可能好多人认为,金雪雕不够个爷们儿,没有对自己的爱情忠贞不渝。但是,我还是觉得他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吧,随遇而安,听天由命的人性弱点,他也会有的。
  过了有半年,金雪雕和花凤仙大婚了,山寨上热热闹闹的大吃大喝了三天。这半年山寨很少让金雪雕下山,即使下山干活,也都是去远离临江的地方。金雪雕也不想去临江了,可能他也刻意回避着什么,是不想想起什么吧。顺理成章的成了四方顶子的大当家以后,人马也又多了七八十,眼瞅着小二百了。这七八十人全是震三江的人,因为,震三江死了。


  抗联从此过
  子孙不断头

  ————深山老林里的抗联标语
  自己顶一个。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