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臭男人就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车,想要强奸我。”钟紫翻了翻白眼,然后叹了口气,“当时我真的觉得,我的世界就这么崩溃了,我是个黄花大闺女,要是被他糟蹋了,那我不是没脸见人了啊。不过好在,我的大英雄在这个时候驾着七彩祥云,哦,不是,是穿着连衣白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坏东西都把我按倒在路边的土堆上开始撕衣服了,姐姐出现了。哇偶,你们不知道姐姐有多炫酷啊,上来就把那个猥琐大叔从我身上掀下去了了,然后一把把那个猥琐男按倒在地上,抱住他的肩膀,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那血顿时就飚出来了!哇塞!好炫酷,就好像是血族那本漫画里的莉萝.艾,吸血鬼啊,好优雅,好高贵!”小丫头越说越兴奋,声调拔高了足足八个调,我微微侧过头,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刘洋,低声说道:“你的女朋友,小苹果怎么样了,我看,这个也像是那个系统的。”刘洋没说话,只是狠狠的点了点头。这丫头,如果不是个超级动漫发烧友,就是个超级神经发烧坏啊。
好友闪婚娶了貌美如花的媳妇,结果洞房当晚
“后来呢?”静儿一边问,一边用一种“原来我嫂子是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后来啊,姐姐吸了两口就吐了,说那个猥琐大叔的血是臭的。”钟紫的声音稍稍停顿了一下,“后来姐姐扭断了他的四肢,我都没看到姐姐怎么用力,就断了。我问姐姐,这是不是有点残忍,姐姐说对待这样的坏人就应该凶狠一点,不然坏人们都记不住。然后姐姐还让我看那个猥琐大叔的心,猥琐大叔的心果然是黑的。恩,姐姐说的果然没错。”说完她还摆出一副欣慰的笑脸。
我去,这丫头的神经究竟是什么做的?照她的说法,田甜那已经是把活人的心掏出来给她看了,她居然还这么淡定的样子。
“后来啊,姐姐吸了两口就吐了,说那个猥琐大叔的血是臭的。”钟紫的声音稍稍停顿了一下,“后来姐姐扭断了他的四肢,我都没看到姐姐怎么用力,就断了。我问姐姐,这是不是有点残忍,姐姐说对待这样的坏人就应该凶狠一点,不然坏人们都记不住。然后姐姐还让我看那个猥琐大叔的心,猥琐大叔的心果然是黑的。恩,姐姐说的果然没错。”说完她还摆出一副欣慰的笑脸。
我去,这丫头的神经究竟是什么做的?照她的说法,田甜那已经是把活人的心掏出来给她看了,她居然还这么淡定的样子。
在确定钟紫只是在路上跟田甜巧遇,被田甜救了以后才帮忙来送东西的,没有任何田甜的联系方式之后,我让刘洋把她带到精神科做了一个精神鉴定才放她离开,这丫头,如果不是神经病,那就是呆到了神经有水桶那么粗的境界了。
躺在医院里的日子,真心不好过,很多时候我都是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田甜这丫头,知道我经常受伤,给我送人参,为什么就不肯亲自来看看我呢?对我来说,她比人参,比金钱来得更加的重要啊。
我的身上,大多是皮外伤,最重的就是手腕上的骨折,也没必要整天让人陪着。下午没事了,我就把静儿打发走了,毕竟,开学在即,小丫头也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还有一只好手呢,打理自己的日常生活完全没问题。
到了吃饭的点,我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往楼下溜达。说实话,我可不是第一次在这里住院了,这里的伙食我早就领教过了。自从护士小姐对我说出那句最经典的“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吃药的?”我就不再对医院的伙食抱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到了吃饭的点,我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往楼下溜达。说实话,我可不是第一次在这里住院了,这里的伙食我早就领教过了。自从护士小姐对我说出那句最经典的“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吃药的?”我就不再对医院的伙食抱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刘洋说我要适当地运动,不能老坐着,那样对我的腰椎不好,所以我出了病房也没坐电梯,溜溜达达的从楼题材往下走。说起来,现在的医院真是古怪,好像就舍不得过道那点空间似的,几座楼都是挨着盖,然后都从内部打通,以至于道路错综复杂,记得我刚刚从三楼往下走了一层。可是抬头一看,楼标却变成了五楼,实在是晕菜啊。转来转去,最后我竟然转到了妇产科的手术室门前。就看一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在那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一副非常焦急的样子。看他的年纪,应该是带女朋友来打胎的吧。在医院外面的小店了,点了个糖醋里脊,又来了个水煮肉片,要了一瓶啤酒,一盘花生米,打开手机,一边看着《阴阳鬼契》一边自斟自饮的吃喝起来。不得不说,这本书真心写的不错,看得我都有点入迷了,以至于直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我才回到了医院。在迷宫似的楼里七拐八绕的,我居然又绕到了手术室门口。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大男孩居然还在门口,那啥,这事儿不应该啊,不就是个打胎的手术么,怎么那么久,我出去的时候才下午五点多啊。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男孩趴在门上用手疯狂的拍着门,嘴里大喊着“开门,你们开门!”周围有几个路过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可是没有一个人去管他。
“兄弟,怎么了?”我有点好奇的走过去,那帮围观的也真是的,多少上来帮帮忙啊,这哥们又不是南京徐老太,帮一把不用赔钱的。
“我,我女朋友下午就进去了,可是直到现在都没出来,之前他们说是刮宫手术引发了大出血,要我签字进行紧急处理什么的,我签了,可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把我女朋友送出来,我叫门也没人理,手术室的门还从里面反锁上了,大哥,你说这是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大哥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只有你肯帮我,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男孩抓住我的手疯狂的摇晃着。
“兄弟,怎么了?”我有点好奇的走过去,那帮围观的也真是的,多少上来帮帮忙啊,这哥们又不是南京徐老太,帮一把不用赔钱的。
“我,我女朋友下午就进去了,可是直到现在都没出来,之前他们说是刮宫手术引发了大出血,要我签字进行紧急处理什么的,我签了,可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把我女朋友送出来,我叫门也没人理,手术室的门还从里面反锁上了,大哥,你说这是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大哥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只有你肯帮我,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男孩抓住我的手疯狂的摇晃着。
“好好好,兄弟,兄弟,听哥哥一句话,先别着急,别着急,你都快把我晃散架了。”我终究是个病人来着,被一个有点发狂的大小伙子这么晃,真心有点受不了。
“哎哟!”原本抓着我不停摇晃的大男孩突然抱着脚跳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着疼,而我们俩的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小萝莉,正是小诗。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小伙子,我可是个病人,谁让你抓着我不停的晃的,你看,遭报应了吧,我家养着一个暴力萝莉,随便对我动手动脚是没有好下场的。不过小诗在踩了他一脚之后,却没有再对大男孩子动手,而是伸出手来指了指那个大男孩,然后又指了指手术室的门。
“她是问你,是不是就是想进去。”小丫头不怎么说话,有些东西还得我来翻译。
“是啊,当然想进去了,我女朋友在里面生死未卜……”大男孩叹了口气,突然走到门口,抬起脚来对着那扇门就是一脚,“哐当”一声,门却是纹丝不动,想来之前也有人想硬闯手术室吧,这扇门格外的结实。
小诗摇了摇头,走到门前,用小手轻轻一推,大男孩怎么踹都踹不动的大门就这么被推开了。手术室里的情景,让我们觉得不可思议,除了那种妇科专用的椅子上躺着的那个看起来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女孩儿外,居然没有一个人,此时女孩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面颊上还挂着泪水,口鼻间全是半干的鲜血。
“是啊,当然想进去了,我女朋友在里面生死未卜……”大男孩叹了口气,突然走到门口,抬起脚来对着那扇门就是一脚,“哐当”一声,门却是纹丝不动,想来之前也有人想硬闯手术室吧,这扇门格外的结实。
小诗摇了摇头,走到门前,用小手轻轻一推,大男孩怎么踹都踹不动的大门就这么被推开了。手术室里的情景,让我们觉得不可思议,除了那种妇科专用的椅子上躺着的那个看起来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女孩儿外,居然没有一个人,此时女孩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面颊上还挂着泪水,口鼻间全是半干的鲜血。
“苏晓!苏晓!你怎么样了!?”大男孩扑到了那个少女的身上拼命的拍着她的面颊,可是那女孩没有半点的反应。
“小诗,她还活着么?”其实看到那少女圆睁的双眼中那涣散的瞳孔我就已经知道个大概了,可是,我依旧希望她还活着。小诗无奈的点点头,突然扑进我的怀里,抱住我的腰,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我感觉自己胸口的衬衣开始逐渐变湿。伸出手,抚摸着小诗的长发,我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自己死的时候,也是被绑在这样一张椅子上,被李兆龙那个畜生活活弄死。
“小诗,她还活着么?”其实看到那少女圆睁的双眼中那涣散的瞳孔我就已经知道个大概了,可是,我依旧希望她还活着。小诗无奈的点点头,突然扑进我的怀里,抱住我的腰,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我感觉自己胸口的衬衣开始逐渐变湿。伸出手,抚摸着小诗的长发,我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自己死的时候,也是被绑在这样一张椅子上,被李兆龙那个畜生活活弄死。
“好啦,小诗,乖,我们走吧。”右手在小诗的后背上轻轻拍了几下,拥着她没有温度的小身子,走向我所在的病房。至于大男孩的事情,与我无关。不是我冷血,当他们创造出一个小生命来的时候,就应该对这个小生命负起责任,既然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把那个刚刚成型的孩子从这世界抹杀,那么,也应该做好准备,付出血的代价。
走廊里,充满了大男孩的哭号声,让人有些心碎,原本被我拥在怀中哭泣的小丫头突然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对着手术室的伸出一只小手,“帮!”
“小诗,有些事情我们是管不了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默默的念叨了一句,想要拥着小诗继续走,可是这小丫头却倔强的站在那里不肯走,嘴里又念叨了一个“帮”字。
走廊里,充满了大男孩的哭号声,让人有些心碎,原本被我拥在怀中哭泣的小丫头突然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对着手术室的伸出一只小手,“帮!”
“小诗,有些事情我们是管不了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默默的念叨了一句,想要拥着小诗继续走,可是这小丫头却倔强的站在那里不肯走,嘴里又念叨了一个“帮”字。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小丫头这也算是睹物思人么?不过,既然小诗说了要帮,我也没办法袖手旁观,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小诗对我的爱和照顾绝对不下于亲生女儿,我怎么能拒绝她这个小小的要求呢?
转身回到手术室门口,那个大男孩还在抱着死去的女孩痛哭不止。我掏出电话给刘洋打了过去,刘洋很快就赶到了手术室。
“沈浩,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谁把这间手术室给打开了?”刘洋看到手术室里的情况,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手术室里的死人是怎么回事,而是谁把手术室的门给打开了。
转身回到手术室门口,那个大男孩还在抱着死去的女孩痛哭不止。我掏出电话给刘洋打了过去,刘洋很快就赶到了手术室。
“沈浩,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谁把这间手术室给打开了?”刘洋看到手术室里的情况,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手术室里的死人是怎么回事,而是谁把手术室的门给打开了。
“你问的是死人之前还是死人之后?死人之前的话,是你们医院的医生给打开的,死人之后,应该是小诗吧。”我耸了耸肩,门是谁打开的,还用问么?
“这不可能!这间手术室早就已经废弃了,怎么会有人开门给人做手术。”刘洋很是震惊的说着,跑进手术室里左左右右的看了半天,却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说什么?这间手术室已经废弃了?这怎么可能,我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路过就已经看到那个小伙子在门口等了。当时手术室上面的灯还是亮的,怎么可能是废弃的?”
“这不可能!这间手术室早就已经废弃了,怎么会有人开门给人做手术。”刘洋很是震惊的说着,跑进手术室里左左右右的看了半天,却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说什么?这间手术室已经废弃了?这怎么可能,我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路过就已经看到那个小伙子在门口等了。当时手术室上面的灯还是亮的,怎么可能是废弃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条人影已经从手术室里扑出来,双手掐住刘洋的脖子把他重重的按在墙壁上,“胡说!你们都是胡说!我明明是挂了号办了手续的,我亲眼看着你们的医生把苏晓推进手术室的!现在人死了,你们这些白衣恶魔却一个都不见了!你们把苏晓还给我!还给我!”
“喂!冷静一点!不要冲动!”我凑过去用单手箍住大男孩的身子把他往后扯。大男孩一边腾出一只手来对我挥着拳,一边不停的在那里咒骂着我这个帮凶。天地良心啊,刚才你不还把我当唯一的救星呢,怎么现在就成帮凶了?不过我那句“冷静点,不要冲动”倒也不是对着他喊的,而是对着刘洋。刘洋再怎么说也是个活尸啊,他要是发飙了,这大男孩最少要丢半条命。
“喂!冷静一点!不要冲动!”我凑过去用单手箍住大男孩的身子把他往后扯。大男孩一边腾出一只手来对我挥着拳,一边不停的在那里咒骂着我这个帮凶。天地良心啊,刚才你不还把我当唯一的救星呢,怎么现在就成帮凶了?不过我那句“冷静点,不要冲动”倒也不是对着他喊的,而是对着刘洋。刘洋再怎么说也是个活尸啊,他要是发飙了,这大男孩最少要丢半条命。
谁知道刘洋面对这种场面居然不慌不忙,多一句余的话都没说,甚至还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不要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还是放开了大男孩,任由他去疯。当然,他的那些动作也没办法真的伤害到刘洋,最多就是发泄罢了。
大男孩足足发泄了五分钟,最后颓然的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刘洋看到我惊诧的表情只是无奈的笑了一下,“做医生的,这种事情都习惯了的。我能理解家属有多伤心,可是,那间手术室,真的已经空置很久了。”
大男孩足足发泄了五分钟,最后颓然的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刘洋看到我惊诧的表情只是无奈的笑了一下,“做医生的,这种事情都习惯了的。我能理解家属有多伤心,可是,那间手术室,真的已经空置很久了。”
“你说这间手术室被废弃了,为什么器材都还在,难道你们医院太有钱了,看不上这点器材,就这么扔着?”对于所谓的“废弃”我真的有点不相信,我可是亲眼看到“手术中”的那个灯亮着的,怎么会是废弃的。
“对,废弃,这里之所以器材都还在,并不是说我们医院的器材太多,而是没人敢把东西搬走。”刘洋伸手在手术室的门口轻轻拍了一下,“这间手术室,闹鬼。”
我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两下,为啥闹鬼这个词从刘洋的嘴里说出来就让我觉得这么诡异?拜托,你是个活尸好不,你跟我说闹鬼,这还真是……
“对,废弃,这里之所以器材都还在,并不是说我们医院的器材太多,而是没人敢把东西搬走。”刘洋伸手在手术室的门口轻轻拍了一下,“这间手术室,闹鬼。”
我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两下,为啥闹鬼这个词从刘洋的嘴里说出来就让我觉得这么诡异?拜托,你是个活尸好不,你跟我说闹鬼,这还真是……
“你,你别想着骗我,你们,你们弄出了人命,就想这么结束了么?我不会给你们逃避责任的机会的,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坐在地上的大男孩自然也听到了刘洋的话,哽咽着低声念叨着。
“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事实就是这样,以前这里确实是妇产科的病房不假,可是后来,出了一场医疗事故。一名主刀大夫连续接了四台手术,在第四台的时候,手术快要结束了,他突然身子一晃,一头栽倒在产妇身上,而他手上的手术刀也插进了产妇的子宫。助手们一边把大夫抬进其他的急救室进行抢救,一边对产妇进行急救,可是产妇因为子宫破裂引发的大出血外加羊水栓塞,没有救回来。而那位大夫则是劳累过度引起的脑干出血,抢救了好几天,终于从昏迷状态下苏醒了过来,但是已经再也不能上手术台了。”刘洋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孟大夫真的是个好大夫,像他这样累倒在手术台上的,我还真的是就见过这么一个。”
“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事实就是这样,以前这里确实是妇产科的病房不假,可是后来,出了一场医疗事故。一名主刀大夫连续接了四台手术,在第四台的时候,手术快要结束了,他突然身子一晃,一头栽倒在产妇身上,而他手上的手术刀也插进了产妇的子宫。助手们一边把大夫抬进其他的急救室进行抢救,一边对产妇进行急救,可是产妇因为子宫破裂引发的大出血外加羊水栓塞,没有救回来。而那位大夫则是劳累过度引起的脑干出血,抢救了好几天,终于从昏迷状态下苏醒了过来,但是已经再也不能上手术台了。”刘洋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孟大夫真的是个好大夫,像他这样累倒在手术台上的,我还真的是就见过这么一个。”
“那之后呢?那个什么孟大夫变成鬼了?”在白衣恶魔横行的年代,有一个累倒在手术台上的大夫,真的是挺难得的。
“当然没有,孟大夫没事,有事的是那个产妇。孟大夫那一刀直接捅死了产妇肚子里的孩子,紧接着产妇也死了,死了以后化作了厉鬼,天天就守在这间手术室里,想找杀死她孩子的孟大夫报仇。每次一有手术,她就会出现在手术室里,挨个去看那几个大夫长得什么样,可是因为做手术的时候大夫们都是带着口罩和帽子的,她必须凑到每一个大夫的面前仔细端详。这些医生护士,多多少少都接触过死人,阴气比一般人要来的重,有些时候,就能瞟到一两眼女鬼的身影。”刘洋又叹了一口气。
“当然没有,孟大夫没事,有事的是那个产妇。孟大夫那一刀直接捅死了产妇肚子里的孩子,紧接着产妇也死了,死了以后化作了厉鬼,天天就守在这间手术室里,想找杀死她孩子的孟大夫报仇。每次一有手术,她就会出现在手术室里,挨个去看那几个大夫长得什么样,可是因为做手术的时候大夫们都是带着口罩和帽子的,她必须凑到每一个大夫的面前仔细端详。这些医生护士,多多少少都接触过死人,阴气比一般人要来的重,有些时候,就能瞟到一两眼女鬼的身影。”刘洋又叹了一口气。
“手术这种东西,不管是病患还是做手术的大夫,其实都很紧张,眼前突然闪过的红色身影让好几位主刀的大夫手抖了。而手抖的结果就是手术的失败。接连不停的发生了好几次这样的事情,几位主刀的大夫联名向院长申请,废弃了这个手术室。而手术室里的器材原本是要搬走的,可是只要搬走了,第二天早上,东西就会回到这个手术室,不管搬几次都是这样甚至有一次,有个工人在天黑了以后去搬器材,结果刚进了手术室把那个器材挪出来,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鬼站在他身后,那个工人差点吓疯了,狂叫着就跑出去了,从那以后,这里的器材也没人再敢动了,大家都说是女鬼为了等害死她的大夫回来,所以不允许别人动这里的东西,甚至这里的东西放了很久都不会有灰尘,据说都是女鬼在擦拭。”刘洋这个鬼故事让我有点不以为然,鬼啊,我现在最不怕的就是鬼了,大鬼小鬼我干掉多少了?头几天还干掉一群日本鬼来着。“刘洋,不对啊,你的意思是说这里面闹鬼,女鬼是为了等给她做手术的代付回来报仇,那为什么还会有人被送进这里动手术?”
“这我也不知道,不如我们一起去查查挂号记录,看看到底是谁接了这台手术,这里的女鬼按理说是不会害人的。”刘洋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手术室。
“不,我不走!你们一定是想把我骗走,然后让人来把苏晓的尸体处理了,网上这种报道太多了,你们这些黑心的大夫什么都做不出来!我哪儿也不去!我哪儿也不去!”听刘洋说要带他去查挂号记录,大男孩马上警觉了起来,一下子钻回手术室死死抱住死去女孩的尸体,不肯松手。
“唉,这又是何苦呢。”我叹着气,身边的小诗却是不停地用手拽着我的衣角,好像生怕我撒手不管了一样。
“好啦,丫头,别拽了,干爹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管到底,谁让,你是我的宝贝呢。”俯下身,捧起小诗的脸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小丫头的脸蛋顿时红了,一把推开我,躲到了墙角,面冲着墙,两只小手捏住衣角不停地揉搓,时不时的,还回头偷偷看我一眼,小脸蛋红的好像苹果似的。
“不,我不走!你们一定是想把我骗走,然后让人来把苏晓的尸体处理了,网上这种报道太多了,你们这些黑心的大夫什么都做不出来!我哪儿也不去!我哪儿也不去!”听刘洋说要带他去查挂号记录,大男孩马上警觉了起来,一下子钻回手术室死死抱住死去女孩的尸体,不肯松手。
“唉,这又是何苦呢。”我叹着气,身边的小诗却是不停地用手拽着我的衣角,好像生怕我撒手不管了一样。
“好啦,丫头,别拽了,干爹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管到底,谁让,你是我的宝贝呢。”俯下身,捧起小诗的脸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小丫头的脸蛋顿时红了,一把推开我,躲到了墙角,面冲着墙,两只小手捏住衣角不停地揉搓,时不时的,还回头偷偷看我一眼,小脸蛋红的好像苹果似的。
“对了,刘洋,红姐知道这里的事情么?可以找红姐来帮忙看看么?”我突然想起了那个一身红衣的女鬼红姐,据说她可是这医院里最凶猛的鬼。
“哦,红姐已经走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自己的孩子一眼,只是因为死在医院,没有办法到处游走,上周她儿子来医院看病,红姐见了他一面,心愿了了,就去地府轮回了。刘洋说到红姐,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轮回了就好,轮回了就好。”我摸出手机,给白冰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然后进入那间手术室左右查看了起来,手术室里很干净,不止是没有灰尘的那种干净,而是连鬼魂都没有的那种干净。
刘洋说这里有个因为主刀医生脑干出血而冤死在手术台上的女鬼,可是我看不出来任何有鬼的痕迹,甚至那个女孩的鬼魂也没有。女孩并不是正常死亡,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在这种器材完备的大医院,刮宫手术再怎么刮都死不了人的,这里面必然有一些蹊跷。而且那个叫苏晓的女孩死的那么惨,眼中含泪,口鼻喷血,十有八九是会变成冤魂作恶的,可是为什么我连她也看不到?“对了,刘洋,你见过那个女鬼么?”我压低了声音问刘洋。按理说,刘洋混迹在这个医院里,应该见过所有医院里有点年头的鬼怪吧。
谁知道听到这个问话,刘洋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跟你不一样,可能跟其他同类也不一样。可能是因为我白天可以自由的行走在阳光下吧,我没有你们那种能看到鬼的本事,我能看到的就只有红姐一个,还是红姐愿意让我看到的。”
半个小时的时间,白冰就赶到了医院,和她一起来的,除了几名警官还有一名资深的法医。
看到警察来了,刚刚那个激动不已拽着闻讯赶来的院领导的大男孩才稍微冷静了下来,开始向询问他的警察讲述自己带女朋友来打胎的经过。还把他们开具的所有收据都交给了随行的警官。不过大男孩一直没有联系女孩的家人,应该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父母交代吧。
“白队长,这具尸体不像是正常的医疗事故致死的。”法医在检查了女孩的尸体后,凑到白冰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白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我和法医跟她到了手术室最里面的角落,然后才让法医继续说下去。
“一开始,说是做刮宫手术死的,我还以为是大出血什么的,但是我仔细看了一下,还用内窥镜查看了一下女孩腹腔内部的情况,发现她并不是死于刮宫手术,她的子宫口有很严重的戳伤,甚至还能发现几个刀口,外部有撕裂伤,另外,死者死前似乎发生过男女行为,不过整个下腹都被彻底清洗过,估计很难取到证据、还有从她嘴边的血来看,她的内脏应该也受了很重的伤害,只不过从外部却看不出什么痕迹,应该是内部破坏,或者是被人用力的挤压腹部造成了肝脏等脆弱器官的破裂引起的。”法医一件件说着他在尸体上发现的东西,白冰的脸色却是越变越阴沉。
产房,是个污秽的地方,也是个神圣的地方,这里见证了一个个鲜活生命的诞生,在这种地方作恶,作为女人的白冰比我们这些男人更加的愤怒。
“哦,红姐已经走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自己的孩子一眼,只是因为死在医院,没有办法到处游走,上周她儿子来医院看病,红姐见了他一面,心愿了了,就去地府轮回了。刘洋说到红姐,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轮回了就好,轮回了就好。”我摸出手机,给白冰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然后进入那间手术室左右查看了起来,手术室里很干净,不止是没有灰尘的那种干净,而是连鬼魂都没有的那种干净。
刘洋说这里有个因为主刀医生脑干出血而冤死在手术台上的女鬼,可是我看不出来任何有鬼的痕迹,甚至那个女孩的鬼魂也没有。女孩并不是正常死亡,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在这种器材完备的大医院,刮宫手术再怎么刮都死不了人的,这里面必然有一些蹊跷。而且那个叫苏晓的女孩死的那么惨,眼中含泪,口鼻喷血,十有八九是会变成冤魂作恶的,可是为什么我连她也看不到?“对了,刘洋,你见过那个女鬼么?”我压低了声音问刘洋。按理说,刘洋混迹在这个医院里,应该见过所有医院里有点年头的鬼怪吧。
谁知道听到这个问话,刘洋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跟你不一样,可能跟其他同类也不一样。可能是因为我白天可以自由的行走在阳光下吧,我没有你们那种能看到鬼的本事,我能看到的就只有红姐一个,还是红姐愿意让我看到的。”
半个小时的时间,白冰就赶到了医院,和她一起来的,除了几名警官还有一名资深的法医。
看到警察来了,刚刚那个激动不已拽着闻讯赶来的院领导的大男孩才稍微冷静了下来,开始向询问他的警察讲述自己带女朋友来打胎的经过。还把他们开具的所有收据都交给了随行的警官。不过大男孩一直没有联系女孩的家人,应该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父母交代吧。
“白队长,这具尸体不像是正常的医疗事故致死的。”法医在检查了女孩的尸体后,凑到白冰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白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我和法医跟她到了手术室最里面的角落,然后才让法医继续说下去。
“一开始,说是做刮宫手术死的,我还以为是大出血什么的,但是我仔细看了一下,还用内窥镜查看了一下女孩腹腔内部的情况,发现她并不是死于刮宫手术,她的子宫口有很严重的戳伤,甚至还能发现几个刀口,外部有撕裂伤,另外,死者死前似乎发生过男女行为,不过整个下腹都被彻底清洗过,估计很难取到证据、还有从她嘴边的血来看,她的内脏应该也受了很重的伤害,只不过从外部却看不出什么痕迹,应该是内部破坏,或者是被人用力的挤压腹部造成了肝脏等脆弱器官的破裂引起的。”法医一件件说着他在尸体上发现的东西,白冰的脸色却是越变越阴沉。
产房,是个污秽的地方,也是个神圣的地方,这里见证了一个个鲜活生命的诞生,在这种地方作恶,作为女人的白冰比我们这些男人更加的愤怒。
“白队!有问题!”一个警员和医院里的一个领导一起跑到了我们面前。面色非常的凝重。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看到同事的神色,白冰心中感到几分不妙。
“白队,是这样的,我们查遍了所有的单据存根,发现医院里各个交费处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死者苏晓的缴费记录,在挂号处也没有查到挂号记录,妇产科所有今天在职的医生和护士都表示根本就没有见过死者,更没有人推她进手术室。”
我和白冰面面相觑,难道说这一次,又是什么灵异事件?
“你们几个,去检查一下手术室的窗子,看看外面有没有攀爬的痕迹,小赵,确定死者身份,通知死者家属,老李,你负责把尸体运回去,和其他法医一起进行进一步的尸检,目前这件案件暂时定性为凶杀案件,小刘,你对医院的各个收费挂号之类的地方进行进一步的检测,争取找出他们挂号的记录,以及时谁把死者推进的手术室。”白冰的精明干练完全在这一刻展现了出来,一个个命令发布出去,所有警员都各就各位的展开了工作。
经过非常细致的排查和比对,医院的挂号处和收费处确实没有死者苏晓的挂号记录和缴费记录,窗外的痕迹也经过了详细的检查,这里本来就是五楼,很高,窗户没有任何打开的痕迹,窗外也没有留下半点有人攀爬的痕迹,这简直就是一场密室杀人案。
死者苏晓的父母在一个小时之后赶到了医院,大男孩唐亚雄和苏晓的父母刚一见面,就被苏晓的父亲狠狠扇了两个耳光,嘴角都打出血来了,可是男孩不但没敢还手,连嘴都没敢还。
然后,就是一出家属抚尸痛哭,要求警方和医院严惩凶手的经典戏码。每次医院一闹事吧,媒体上就会出现各种报道,有说医生草菅人命医死人的,有说家属无理取闹狮子大开口的。唉,其实医疗事故这玩意儿,家属固然不愿意看到,医院也同样不愿意看到。在家属悲痛的同时,医院何尝不是亚历山大。只不过这一次,医院方面似乎是有点无辜,因为在任何一个有记录的渠道都没能查出苏晓的入院记录之类的东西。
“大家冷静,冷静,这件事情已经有警察同志介入了,在调查,现在我们院方一定会积极配合的,既然人死在我们医院了,我们就一定会负责的,请各位家属不要太激动,大家一起想想解决办法。”头发花白的老院长竭力想要安抚家属的情绪,可是苏晓的爸爸似乎一点都听不进去,揪着老院子的衣领子要求他把杀人凶手交出来严惩,最后还是白冰看不下去了,出手分开的两人。
“唐亚雄,你跟我过来。”苏晓的父母亲戚来了以后,大男孩唐亚雄的精神就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那么疯狂了。我把他叫到走廊尽头,让他坐在墙边的椅子上,丢了根烟给他。“小子,你女朋友这事实在是蹊跷,你给我详细说说你们到医院来以后发生的事情吧。”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看到同事的神色,白冰心中感到几分不妙。
“白队,是这样的,我们查遍了所有的单据存根,发现医院里各个交费处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死者苏晓的缴费记录,在挂号处也没有查到挂号记录,妇产科所有今天在职的医生和护士都表示根本就没有见过死者,更没有人推她进手术室。”
我和白冰面面相觑,难道说这一次,又是什么灵异事件?
“你们几个,去检查一下手术室的窗子,看看外面有没有攀爬的痕迹,小赵,确定死者身份,通知死者家属,老李,你负责把尸体运回去,和其他法医一起进行进一步的尸检,目前这件案件暂时定性为凶杀案件,小刘,你对医院的各个收费挂号之类的地方进行进一步的检测,争取找出他们挂号的记录,以及时谁把死者推进的手术室。”白冰的精明干练完全在这一刻展现了出来,一个个命令发布出去,所有警员都各就各位的展开了工作。
经过非常细致的排查和比对,医院的挂号处和收费处确实没有死者苏晓的挂号记录和缴费记录,窗外的痕迹也经过了详细的检查,这里本来就是五楼,很高,窗户没有任何打开的痕迹,窗外也没有留下半点有人攀爬的痕迹,这简直就是一场密室杀人案。
死者苏晓的父母在一个小时之后赶到了医院,大男孩唐亚雄和苏晓的父母刚一见面,就被苏晓的父亲狠狠扇了两个耳光,嘴角都打出血来了,可是男孩不但没敢还手,连嘴都没敢还。
然后,就是一出家属抚尸痛哭,要求警方和医院严惩凶手的经典戏码。每次医院一闹事吧,媒体上就会出现各种报道,有说医生草菅人命医死人的,有说家属无理取闹狮子大开口的。唉,其实医疗事故这玩意儿,家属固然不愿意看到,医院也同样不愿意看到。在家属悲痛的同时,医院何尝不是亚历山大。只不过这一次,医院方面似乎是有点无辜,因为在任何一个有记录的渠道都没能查出苏晓的入院记录之类的东西。
“大家冷静,冷静,这件事情已经有警察同志介入了,在调查,现在我们院方一定会积极配合的,既然人死在我们医院了,我们就一定会负责的,请各位家属不要太激动,大家一起想想解决办法。”头发花白的老院长竭力想要安抚家属的情绪,可是苏晓的爸爸似乎一点都听不进去,揪着老院子的衣领子要求他把杀人凶手交出来严惩,最后还是白冰看不下去了,出手分开的两人。
“唐亚雄,你跟我过来。”苏晓的父母亲戚来了以后,大男孩唐亚雄的精神就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那么疯狂了。我把他叫到走廊尽头,让他坐在墙边的椅子上,丢了根烟给他。“小子,你女朋友这事实在是蹊跷,你给我详细说说你们到医院来以后发生的事情吧。”
唐亚雄接过烟,自己掏出火机来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我和苏晓是江东大学的学生,我们俩是自由恋爱,恋爱以后,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同居,当时,学校里很多人都在追苏晓,其中不乏公子哥儿,可是她说我人实在,就喜欢我的憨厚劲儿。上个月,我们发现她的月经没有来,当时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可是这个月依旧没有来,我们都吓坏了,可是我们都还是学生,生孩子这事真的不行,所以我们就决定来医院打胎。”
“你们确定苏晓怀孕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出现,比如说什么特殊的人或者事。”如果是灵异事件的话,事情发生之前通常都会有一些预兆,可是唐亚雄皱着眉想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俩都是比较本分的学生,平时不泡吧不乱搞的,除了苏晓的追求者多点以外,都挺普通。”
“哦,拿你具体说说你们到了医院之后的事情吧。”
“恩。我带着苏晓到了医院,在挂号那里,本来是轮到我挂了,可是我之前的人在挂了一个妇科之后突然接了个电话,然后似乎有急事的样子,询问挂号的能不能退,里面说不能,然后她回头看了看我们,就问我们是不是挂妇科,我说是,她就把那张挂号单给我了,说扔了也是扔了,不如送个顺水人情。”唐亚雄吐了一口烟,“我挂好号以后,带着苏晓去找妇科,结果迷路了,问路的时候,恰好碰到一个妇科的大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他说他就是妇科的,就直接带我去一个窗口交了费,然后就带我来了这边,他的科室。”说着,唐亚雄指了指一边一间关着门的屋子。我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屋子上有任何妇产科的标识。
“他带你去交费的窗口在什么地方?”一个男医生,带着他们来到一个没挂牌的科室,这绝对不正常。
“就在那边。”唐亚雄指了指不远处护士站旁边的一个收费窗口一样的地方。不过现在那个窗口根本就是关闭的。
“你们确定苏晓怀孕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出现,比如说什么特殊的人或者事。”如果是灵异事件的话,事情发生之前通常都会有一些预兆,可是唐亚雄皱着眉想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俩都是比较本分的学生,平时不泡吧不乱搞的,除了苏晓的追求者多点以外,都挺普通。”
“哦,拿你具体说说你们到了医院之后的事情吧。”
“恩。我带着苏晓到了医院,在挂号那里,本来是轮到我挂了,可是我之前的人在挂了一个妇科之后突然接了个电话,然后似乎有急事的样子,询问挂号的能不能退,里面说不能,然后她回头看了看我们,就问我们是不是挂妇科,我说是,她就把那张挂号单给我了,说扔了也是扔了,不如送个顺水人情。”唐亚雄吐了一口烟,“我挂好号以后,带着苏晓去找妇科,结果迷路了,问路的时候,恰好碰到一个妇科的大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他说他就是妇科的,就直接带我去一个窗口交了费,然后就带我来了这边,他的科室。”说着,唐亚雄指了指一边一间关着门的屋子。我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屋子上有任何妇产科的标识。
“他带你去交费的窗口在什么地方?”一个男医生,带着他们来到一个没挂牌的科室,这绝对不正常。
“就在那边。”唐亚雄指了指不远处护士站旁边的一个收费窗口一样的地方。不过现在那个窗口根本就是关闭的。
“然后呢?”怎么感觉他遇到的这些地方都很古怪呢。
“然后他就让办公室里一个护士,在里面的房间给苏晓做了一个B超,检查出苏晓真的怀孕,然后他问我们要不要做刮宫手术。本来我们就是来做这个的,他又带着我去那个窗口交了一次费,然后就跟助手一起把苏晓推进了手术室。”听完唐亚雄的讲述,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还是社会经验少啊,在看病哪有这么利索的,进了医院前后不到半小时就直接进手术室了?这么高的工作效率,恐怕只有在新闻联播里才能看到吧。
“刘洋,这间办公室是谁用的?”我冲在那面陪着院长维持秩序的刘洋喊了一嗓子,神兽指了指刚刚唐亚雄指认的那间办公室。
“这一间?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孟大夫的诊室,不过已经好久没用了,你要进去看看么?”刘洋只是看了一眼,就给了我一个答案。
“然后他就让办公室里一个护士,在里面的房间给苏晓做了一个B超,检查出苏晓真的怀孕,然后他问我们要不要做刮宫手术。本来我们就是来做这个的,他又带着我去那个窗口交了一次费,然后就跟助手一起把苏晓推进了手术室。”听完唐亚雄的讲述,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还是社会经验少啊,在看病哪有这么利索的,进了医院前后不到半小时就直接进手术室了?这么高的工作效率,恐怕只有在新闻联播里才能看到吧。
“刘洋,这间办公室是谁用的?”我冲在那面陪着院长维持秩序的刘洋喊了一嗓子,神兽指了指刚刚唐亚雄指认的那间办公室。
“这一间?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孟大夫的诊室,不过已经好久没用了,你要进去看看么?”刘洋只是看了一眼,就给了我一个答案。
“能不能打开让我们进去看看?”我走到那扇门前推了推,发现门是锁着的。
“哦,可以,你等等。”刘洋应了一声,到护士站让护士们找了一下钥匙,两分钟的功夫,就打开了那间诊室的门。与刚刚的手术室一样,这间诊室也是纤尘不染,打扫的非常干净,甚至床上连褶皱都没有一个,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人来过的样子。“说实话,沈浩,看也白看,这间诊室和那个手术室一样,根本不需要人来打扫就会很干净,都是那个女鬼做的。这件事在院里人尽皆知。”
“那那边的收费窗口呢?”我指了指唐亚雄刚刚告诉我的他交钱的地方。
“哦,那里啊,孟大夫是院里有名的妇产科专家,平时找他来看病的人都要排队,你知道现在打胎的孩子也特别多,所以院里就在这里开了一个缴费窗口,方便病人缴费。可是自从孟大夫出事以后,手术室和他的诊室都已经废弃了,那个缴费窗口自然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就取消了啊。”刘洋耸了耸肩,“你可以问医院里任何一个职工,这事所有人都知道。”
“不,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一定是你们想推卸责任!”一听说自己缴费的地方根本不收费,自己看病的诊室根本没有开门,坐在椅子上的唐亚雄又激动了起来,站起来就想扑向刘洋,我连忙伸手把他拦了下来,这年轻人,也太冲动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害羞的躲着我的小诗突然钻进了诊室东看看西看看,还用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扭回身走到我的身边,把我拽进了那间诊室。
小丫头对这件事非常的热心,说不定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我跟着她,走进诊室里间,这里摆着一张床,床旁边是B超机器。小诗走到机器旁边用手拍了拍,示意我摸摸那机器,我摸了一下,虽然不太明显,但是这台机器似乎还真的有一点点热,应该是下午使用过。可是光有这一点又有什么用呢?
小诗看到我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了我在想什么,用小手捏住我的面颊让我转过身子,把脸凑到了旁边那张床上,指了指床单的一角,又指了指我的眼睛,示意我仔细看。
我按着小诗的只是凑到床边仔细看床单的那一角,却发现有几丝淡淡的黑气从床单上缓缓的散逸到空气中,那黑气是那么的微弱,以至于不集中精神的话,根本就看不到。
“小诗,你立功了。”我仔细端详着床单那一角,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一开始在手术室里我没看到任何鬼魂留下的痕迹,所以我开始怀疑这件事到底是人做的还是鬼做的。其实很都看似匪夷所思的密室杀人案件背后都是有人在作祟,鬼怪在常规的事情上是很少被考虑的。可是这一次真的是太蹊跷了,唐亚雄他们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掉进了别人事先挖好的陷阱里,被人算计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可是现在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带着淡淡黑气的手印。这手印上残留的阴气虽然很少,但是能推测出肯定是今天苏晓做完检查以后才留下的,也就是说她被推进手术室后,那个手术室的女鬼来了这间诊室并且整理了床单。那么接下来,只要把那个手术室里的女鬼找出来询问,不就可以知道个大概了么。
“院长!院长!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就在老院长极力安抚苏晓家的亲人的时候,一个小护士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她的身上还沾着不少鲜血。
“出什么事了!?”护士那一身血,把不停哭喊的苏晓家人也给吓了一跳,纷纷闪开,让老院长跟她说话。
“408,408病房那个,那个产妇出事了,快,快去看看吧,到处,到处都是血!”护士显然一路都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胸口不住的起伏着。
“那还不赶紧组织医生,送去手术室,你来找我干嘛!?”院长听到护士的汇报,有些恼怒,产妇小产什么的并不少见,下体大出血的事情时有发生,怎么这个护士还这么慌慌张张的。有找他来汇报的时间,处理了不是更好么?
“不是,院长,不是,不是流产!是,是凶杀!是凶杀!”护士的话还没说完,院长就已经拽着白冰冲了出去。“刘洋,你照顾好这边。”我对刘洋说了一句,也跟了上去。护士的声音很大,产妇两个字说的很清楚,这个死掉的苏晓虽然还不能算是产妇,孕妇总算的上的,老爸以前跟我说过,同类型的关联案件,往往是破案的关键。
我按着小诗的只是凑到床边仔细看床单的那一角,却发现有几丝淡淡的黑气从床单上缓缓的散逸到空气中,那黑气是那么的微弱,以至于不集中精神的话,根本就看不到。
“小诗,你立功了。”我仔细端详着床单那一角,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一开始在手术室里我没看到任何鬼魂留下的痕迹,所以我开始怀疑这件事到底是人做的还是鬼做的。其实很都看似匪夷所思的密室杀人案件背后都是有人在作祟,鬼怪在常规的事情上是很少被考虑的。可是这一次真的是太蹊跷了,唐亚雄他们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掉进了别人事先挖好的陷阱里,被人算计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可是现在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带着淡淡黑气的手印。这手印上残留的阴气虽然很少,但是能推测出肯定是今天苏晓做完检查以后才留下的,也就是说她被推进手术室后,那个手术室的女鬼来了这间诊室并且整理了床单。那么接下来,只要把那个手术室里的女鬼找出来询问,不就可以知道个大概了么。
“院长!院长!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就在老院长极力安抚苏晓家的亲人的时候,一个小护士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她的身上还沾着不少鲜血。
“出什么事了!?”护士那一身血,把不停哭喊的苏晓家人也给吓了一跳,纷纷闪开,让老院长跟她说话。
“408,408病房那个,那个产妇出事了,快,快去看看吧,到处,到处都是血!”护士显然一路都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胸口不住的起伏着。
“那还不赶紧组织医生,送去手术室,你来找我干嘛!?”院长听到护士的汇报,有些恼怒,产妇小产什么的并不少见,下体大出血的事情时有发生,怎么这个护士还这么慌慌张张的。有找他来汇报的时间,处理了不是更好么?
“不是,院长,不是,不是流产!是,是凶杀!是凶杀!”护士的话还没说完,院长就已经拽着白冰冲了出去。“刘洋,你照顾好这边。”我对刘洋说了一句,也跟了上去。护士的声音很大,产妇两个字说的很清楚,这个死掉的苏晓虽然还不能算是产妇,孕妇总算的上的,老爸以前跟我说过,同类型的关联案件,往往是破案的关键。
一路奔到了408病房,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夹杂着内脏特有的腥味儿冲鼻而来,我们三个人进去以后,发现床上的一位产妇赤裸躺在病床上,头歪在一边,嘴角里还挂着一缕血丝,而她的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把手术刀,原本因为怀孕而隆起的腹部现在被一条长长的伤口一分为二,腹腔内的待产婴儿早已经血肉模糊。整间病房的墙壁、地面、玻璃上都溅满了鲜血,这分明是一场惨无人道的虐杀。
一名医生呆呆的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看到院长走进来,立刻迎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院长看到这个情形立刻吼叫了出来。
“不,不知道啊院长,我,我刚刚跟小柳一起来查房,然后就看到这样了,院长,我什么事儿都没做啊。”那名大夫一副苦瓜脸,可怜兮兮的看着院长。医院死人不稀奇,但是死成这样的肯定是要惹大麻烦的,作为主治医生,他将是最大的嫌疑人。
“病人家属呢?!”老院长冲着医生吼了起来。
“赵叔,你找我有事啊?”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青年的声音,老院长扭头一看身后的人,立刻就呆住了。“小孟?怎么是你?病房里的那个是……”
“是我老婆啊,赵叔,怎么了啊,我就回家拿个鸡汤来给老婆宵夜,你们怎么都到这里来了?”名叫小孟的青年拎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外的走廊里,脸上还挂着笑,想必,等他看到里面的情景就笑不出来了吧。
“小孟,你跟叔过来。”老院长肯定是认识这个青年,拽着他的肩膀把他拽到了一边,“小孟,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冷静,有些事情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有办法,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努力处理好后事……”名叫小孟的青年一开始还是笑呵呵的,可是听了老院长的话,他脸上的笑容逐渐的凝固了下来,“赵叔,你说啥?小薇出事了?”问完之后他也没等老院长回答,快步走进了病房。
“这,这是怎么回事!?”病房里的一切,让这个看上去乐观开朗的年轻人彻底傻掉了,他的手一松,保温桶“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小薇!”一声近似于干嚎的叫声,小孟一个健步冲向了床上那个被开膛破肚的产妇。
一名医生呆呆的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看到院长走进来,立刻迎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院长看到这个情形立刻吼叫了出来。
“不,不知道啊院长,我,我刚刚跟小柳一起来查房,然后就看到这样了,院长,我什么事儿都没做啊。”那名大夫一副苦瓜脸,可怜兮兮的看着院长。医院死人不稀奇,但是死成这样的肯定是要惹大麻烦的,作为主治医生,他将是最大的嫌疑人。
“病人家属呢?!”老院长冲着医生吼了起来。
“赵叔,你找我有事啊?”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青年的声音,老院长扭头一看身后的人,立刻就呆住了。“小孟?怎么是你?病房里的那个是……”
“是我老婆啊,赵叔,怎么了啊,我就回家拿个鸡汤来给老婆宵夜,你们怎么都到这里来了?”名叫小孟的青年拎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外的走廊里,脸上还挂着笑,想必,等他看到里面的情景就笑不出来了吧。
“小孟,你跟叔过来。”老院长肯定是认识这个青年,拽着他的肩膀把他拽到了一边,“小孟,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冷静,有些事情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有办法,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努力处理好后事……”名叫小孟的青年一开始还是笑呵呵的,可是听了老院长的话,他脸上的笑容逐渐的凝固了下来,“赵叔,你说啥?小薇出事了?”问完之后他也没等老院长回答,快步走进了病房。
“这,这是怎么回事!?”病房里的一切,让这个看上去乐观开朗的年轻人彻底傻掉了,他的手一松,保温桶“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小薇!”一声近似于干嚎的叫声,小孟一个健步冲向了床上那个被开膛破肚的产妇。
“你冷静一点,现在尸体不能乱动!”白冰看到小孟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不好,没等他扑到床上已经上前一步从身后箍住了小孟的身子,“冷静一点!”任何凶案现场的尸体都是不能随便乱动的,一些亲人在激动下做出的事情很可能会破坏掉尸体上遗留的一些证据。
“你放开我!放开!小薇,小薇你怎么了!”小孟拼命的挣扎着,甚至是踢打着白冰,可是白冰毕竟是专业人士,锁住他的手法很巧妙,任小孟怎么踢打都没办法从白冰手中挣脱出来。
“把窗帘拉上。”我没去管小孟,而是吩咐那个发呆的医生去拉上窗帘,自己凑到产妇的尸体旁观察了起来。
“我操,你他妈的想干什么!从我老婆身边滚开!”也许是女尸未着寸缕吧,我的这个动作让小孟变得格外激动。
“白队长,这位是……”老院长似乎也想制止,但是又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我的左手上还打着石膏,很明显是正在住院的病人,可是他又看到白冰那种对我不予管制的态度,有点弄不明白我的身份。
“院长,他是我们这里的侦查员,你让他检查吧。你别看他这个病痨鬼的样子,他破了好几个一般人解决不了的案子。”白冰一边箍着小孟一边向门口拖。
“你他妈的给我把手拿开,别动我老婆!王八蛋!滚开!”小孟还是不停的叫喊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年轻人就是热血,遇到什么事情都很容易冲动,刚刚的唐亚雄也是这样,不过我不能要求他们好像看到路人一样淡定,毕竟,换做我看着田甜被人开膛破肚扔在那里,我也会发疯的。
刚才没拉窗帘的时候,有窗外的灯光晃着看得不是很明显,现在窗帘拉开了,我能很清楚的看到这位死去的产妇被剖开的肚子上,还有胸口插着的那把手术刀上都在缓缓的向外散逸着淡淡的黑气。她的眼睛也是睁得大大的,看上去满是惊恐的样子。可是即便她被人如此残忍的杀死,我依旧没在病房里找到她的鬼魂。一般来讲,人死了之后魂魄就会离开身体,去幽冥报道,直到头七回魂才在鬼差的押解下回来探亲,但是横死之人通常是不入幽冥的,通常会在死亡地点徘徊。这个产妇怎么看都算是横死了,可是为什么她和那个苏晓一样,魂魄并没有留在死亡地点呢?难道她们都觉得自己死的不够惨?
“你放开我!放开!小薇,小薇你怎么了!”小孟拼命的挣扎着,甚至是踢打着白冰,可是白冰毕竟是专业人士,锁住他的手法很巧妙,任小孟怎么踢打都没办法从白冰手中挣脱出来。
“把窗帘拉上。”我没去管小孟,而是吩咐那个发呆的医生去拉上窗帘,自己凑到产妇的尸体旁观察了起来。
“我操,你他妈的想干什么!从我老婆身边滚开!”也许是女尸未着寸缕吧,我的这个动作让小孟变得格外激动。
“白队长,这位是……”老院长似乎也想制止,但是又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我的左手上还打着石膏,很明显是正在住院的病人,可是他又看到白冰那种对我不予管制的态度,有点弄不明白我的身份。
“院长,他是我们这里的侦查员,你让他检查吧。你别看他这个病痨鬼的样子,他破了好几个一般人解决不了的案子。”白冰一边箍着小孟一边向门口拖。
“你他妈的给我把手拿开,别动我老婆!王八蛋!滚开!”小孟还是不停的叫喊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年轻人就是热血,遇到什么事情都很容易冲动,刚刚的唐亚雄也是这样,不过我不能要求他们好像看到路人一样淡定,毕竟,换做我看着田甜被人开膛破肚扔在那里,我也会发疯的。
刚才没拉窗帘的时候,有窗外的灯光晃着看得不是很明显,现在窗帘拉开了,我能很清楚的看到这位死去的产妇被剖开的肚子上,还有胸口插着的那把手术刀上都在缓缓的向外散逸着淡淡的黑气。她的眼睛也是睁得大大的,看上去满是惊恐的样子。可是即便她被人如此残忍的杀死,我依旧没在病房里找到她的鬼魂。一般来讲,人死了之后魂魄就会离开身体,去幽冥报道,直到头七回魂才在鬼差的押解下回来探亲,但是横死之人通常是不入幽冥的,通常会在死亡地点徘徊。这个产妇怎么看都算是横死了,可是为什么她和那个苏晓一样,魂魄并没有留在死亡地点呢?难道她们都觉得自己死的不够惨?
“小孟,小孟!你冷静点,你冷静点!你身后的是刑警队的白队长,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在这里抽风有什么用!”老院长此时走到了小孟的面前,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说起来人就是贱,小孟挨了这个耳光之后,整个人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了下去。白冰顺势放开他,让他坐在地上。
“小孟是么?你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过节?你好好想想,如果有线索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警察会尽力侦破这个案子,给你和你老婆一个交代。”白冰蹲在小孟身边,用那只很好看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唉,应该不会,小孟父子俩都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今天之前我都没听小孟骂过人,可能是刚刚做下那起案子的凶手潜逃到这里,胡乱杀人的吧,可怜的孩子。”老院长也蹲到小孟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院长,你说小孟父子,你认识他父亲?他父亲是不是也是院里的大夫?”孟,这个姓我刚刚听到了好几次,刘洋讲给我的故事里,那个晕倒在手术台上,直接导致了一尸两命的主刀大夫不就姓孟么?
“恩,是的,老孟原本就是院里的妇科大夫,只是那年在手术的时候劳累过度,脑干出血,昏倒在手术台上,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但是不能上手术台了,我就安排他在医院管管后勤方面的事情。说起来老孟可是个好大夫,当年挂他的号,都得提前几天来。唉……”院长叹了口气,“小孟,尸体你先不要动,小薇死的这么惨,凶手一定要抓起来,先把尸体留着让警察进行尸检,找找线索。你放心,在咱们医院出的事,咱们医院方面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小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熟人,哄起来确实方便的多啊。
老院长的话,让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两个字——报复!这分明就是报复!数年前,那女鬼因为孟大夫而惨死在产房里,现在孟大夫的儿媳妇怀了孩子,她就出来把人杀了,把孩子也给撕了,这不是报复,又是什么呢?不过……为什么那些年的时间,她不直接报复孟大夫,也没有在之前的几天杀害这个名叫小薇的产妇,却偏偏在这时候?
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老院长,今天死人那间手术室在孟大夫那件事以后死没死过人?”
老院长突然听到我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很多大夫都说那里有鬼,但是因为剖腹产本身并不是什么大手术,有的大夫因为惊吓会发生手抖的现象,可是都很好的弥补了,今天之前,整整六年里,再没死过人。”
“小孟是么?你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过节?你好好想想,如果有线索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警察会尽力侦破这个案子,给你和你老婆一个交代。”白冰蹲在小孟身边,用那只很好看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唉,应该不会,小孟父子俩都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今天之前我都没听小孟骂过人,可能是刚刚做下那起案子的凶手潜逃到这里,胡乱杀人的吧,可怜的孩子。”老院长也蹲到小孟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院长,你说小孟父子,你认识他父亲?他父亲是不是也是院里的大夫?”孟,这个姓我刚刚听到了好几次,刘洋讲给我的故事里,那个晕倒在手术台上,直接导致了一尸两命的主刀大夫不就姓孟么?
“恩,是的,老孟原本就是院里的妇科大夫,只是那年在手术的时候劳累过度,脑干出血,昏倒在手术台上,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但是不能上手术台了,我就安排他在医院管管后勤方面的事情。说起来老孟可是个好大夫,当年挂他的号,都得提前几天来。唉……”院长叹了口气,“小孟,尸体你先不要动,小薇死的这么惨,凶手一定要抓起来,先把尸体留着让警察进行尸检,找找线索。你放心,在咱们医院出的事,咱们医院方面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小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熟人,哄起来确实方便的多啊。
老院长的话,让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两个字——报复!这分明就是报复!数年前,那女鬼因为孟大夫而惨死在产房里,现在孟大夫的儿媳妇怀了孩子,她就出来把人杀了,把孩子也给撕了,这不是报复,又是什么呢?不过……为什么那些年的时间,她不直接报复孟大夫,也没有在之前的几天杀害这个名叫小薇的产妇,却偏偏在这时候?
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老院长,今天死人那间手术室在孟大夫那件事以后死没死过人?”
老院长突然听到我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很多大夫都说那里有鬼,但是因为剖腹产本身并不是什么大手术,有的大夫因为惊吓会发生手抖的现象,可是都很好的弥补了,今天之前,整整六年里,再没死过人。”
原来是这样。我大概能想明白一些事情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凡是世间一切有灵性之物,皆可修炼,鬼魂之类,自然也可以修炼,修炼的方法除了吸收日精月华和天材地宝之外,还有一条路,就是同类相残。鬼,也可以吃鬼,听上去这和人吃人一样,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可是那种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
当天在长明市独立团的鱼塘里,死胖子土肥原龟三就是强行吸收了他那个贴身女忍的精气才在瞬间实力暴涨的。今天这个想必也是,之前那个女鬼在手术室里潜伏了那么久,今天用幻象把苏晓迷惑进去害死,然后她很可能是给苏晓制造了一个和她类似的死亡场景,让苏晓产生一种与她相似的怨气,这样,在苏晓死了以后,她就可以吞噬苏晓的鬼魂,以达到迅速提高自己实力的目的。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力量提升后的女鬼就好像当日的陆丰一样离开了自己身死的地方,开始寻找自己的仇人,然后,找到了恰好同在医院里待产的小薇,出手杀人。
等等,如果说是女鬼开始报复了,那么,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孟大夫!?毕竟,孟大夫可是直接害死女鬼的凶手啊!报仇的首选目标!“小孟,你爸爸现在在哪里?他可能就是变态杀手的下一个目标!”我要说是鬼干的,他肯定先把我送进精神科,还是跟他说变态杀手吧,也省的解释。
“我爸?为什么是我爸?”小孟听到我说变态杀手可能接下来就要杀他爸爸,立刻抬起头望着我。
“现在没时间多说了,赶紧告诉我,你爸爸到底在哪里!否则出了事你可别后悔!”按理说女鬼是没必要躲着人的,一般人是看不到她的,现在她不在这里,很可能就是去杀下一个目标了。
关系到自己亲爹的安全,小孟强打精神,从失去老婆的痛苦中挣扎出来,叮嘱了白冰和老院长几句,请他们务必找出凶手替小薇报仇,然后就带我打车去了他家。
在车上,小孟告诉我,自从六年前那次事情之后,他父亲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虽然他是病倒在手术台上才导致产妇死亡的,可是那种自责感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一向不信鬼神的孟大夫居然还信起了上帝,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祷告一番再说。当我们赶到孟大夫家的时候,五十多岁的孟大夫还没有睡,正握着一个十字架,跪在床上祷告着。
“爸,家里没什么事儿吧?”我和小孟一起进了孟大夫的卧室,孟大夫却并没有停止他的祷告,依旧在那里闭着眼睛念叨着什么。
其实耶稣基督这玩意儿,我个人是挺反感的,先不说什么十字军东征,猎杀魔女什么的,一群中国人你信毛外国人的教啊?难不成白皮肤蓝眼睛的神仙会来保护你们这些黄皮肤黑眼睛?真当神仙都是浪催的么?不过反感归反感,别人的宗教自由咱们还是要尊重的,拉把椅子坐在床边,一边打量着房子里的布置,一边等孟大夫结束祷告。小孟则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抓着一张孟大夫和他们两个的照片发呆。
孟大夫的卧室里,摆着很多照片,有一些是孟大夫自己的,更多的则是跟不同的人的合影,通常那些和他合影的都是一家三口,有的是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有的是带着小孩子,照片上的人都笑的很开心,想来这位孟大夫的医术真的是不错的。
“小子,怎么这么晚带朋友回来,你不用去医院陪小薇么?”孟大夫终于结束了祷告,有些纳闷儿的问小孟。
“爸!”听到孟大夫的问话,原本低头看着照片的小孟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挂上了两道泪痕,“小薇她……小薇她……她……”小孟呜咽了半天,还是没有把剩下的话说下去。
“小薇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孟大夫也着急了,从床上下来,走到小孟身边抓住他的肩膀摇晃了两下,“小子,你告诉我,小薇到底怎么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哭!”
“孟大夫,别问了,小薇死了,我们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我晃了晃打着石膏的左手,“而且,事情还挺严重,否则我不会在养伤期间跑出来给人帮忙。右手从衣兜里掏出之前白冰给我办的公安部门的证件递给孟大夫。
“什么!?你说小薇死了!?”孟大夫放开了小孟,直接无视了我的证件,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晃了起来,“小薇怎么可能会死!?她的身体一直很好,我诊断过,应该不可能出现难产的情况啊!?到底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大夫,你再晃的话,我就要散架了,你先放开,我还是个病人。”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子后仰向后躲了一下。孟大夫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松开了手。于是,我华丽丽的向着镜子后面翻倒了下去。“噗通”一声,整个人仰倒在地上。
“哎哟我的妈呀,腰,腰……”我的腰本来就有轻微的骨裂,还没好利索呢,这一下摔得……“啪嗒”就在我想要抱怨两声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我的脸上,好像是个水点,我用手在面颊上一抹,放到眼前一看,却看到手上一片血红!抬眼看向天花板,却看到一个穿着蓝底白花的孕妇装的女人就那么平平的贴在天花板上,肚子和下体部分的衣服染满了血迹,一双手上也全都是鲜血,刚刚那滴血,就是从她的手上滴下来的。
“我晕!你丫动作也太快点了吧!”这一次可真是有点棘手了,刚才光顾着跑到这里来,身上一件法器都没带,哪怕有把糯米呢……行了,啥都别想了,咬吧!
在我咬破舌尖的同时,女鬼纵身从天花板上扑了下来,张开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拼命鼓起一口气,把嘴里的舌尖血喷了出去,女鬼被舌尖血喷中,在惨嚎声中松开了我的脖子,抽身飞退,
“小诗,拿下她!”我的手在小瓷瓶上拍了一下,一股青烟从小瓷瓶里冒出,小诗手上握着那把死神镰刀冲天而起,对着浮在天花板上的孕妇女鬼一镰刀斩了过去。那女鬼倒是机警,看到小诗飞上来,立刻就没入了天花板里,小诗的镰刀只是在天花板上斩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碎石和涂料撒了我一头一脸。
小诗没有追击,只是倒提着镰刀看着天花板,似乎在琢磨什么。
“小诗,她跑了么?”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揉了揉我的腰,没想到不揉还好,一揉比刚才不揉还疼。
“你,你刚才是在干什么?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孟大夫看了看小诗,又看了看天花板,最后,看向了我。他是看不到女鬼的,可是小诗因为习惯的问题,每次夜里出现的时候,都是让人可以看到她的状态。
“没事,就是有个女鬼来找你寻仇了而已,被我们打跑了。”我重新坐在椅子上,胡乱的用手在脸上抹了抹,把那些掉在脸上的渣土抹掉,这才重新看向那对目瞪口呆的父子。“我说的简单点吧,孟大夫,您应该不会忘记六年前那次医疗事故吧,就是您晕倒在手术台上那次。那个女人死了,变成了鬼,在医院里闹了那么久,想必您也有所耳闻,今天,她得势了回来复仇了。您的儿媳妇小薇,就是死在她手上的。”
其实耶稣基督这玩意儿,我个人是挺反感的,先不说什么十字军东征,猎杀魔女什么的,一群中国人你信毛外国人的教啊?难不成白皮肤蓝眼睛的神仙会来保护你们这些黄皮肤黑眼睛?真当神仙都是浪催的么?不过反感归反感,别人的宗教自由咱们还是要尊重的,拉把椅子坐在床边,一边打量着房子里的布置,一边等孟大夫结束祷告。小孟则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抓着一张孟大夫和他们两个的照片发呆。
孟大夫的卧室里,摆着很多照片,有一些是孟大夫自己的,更多的则是跟不同的人的合影,通常那些和他合影的都是一家三口,有的是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有的是带着小孩子,照片上的人都笑的很开心,想来这位孟大夫的医术真的是不错的。
“小子,怎么这么晚带朋友回来,你不用去医院陪小薇么?”孟大夫终于结束了祷告,有些纳闷儿的问小孟。
“爸!”听到孟大夫的问话,原本低头看着照片的小孟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挂上了两道泪痕,“小薇她……小薇她……她……”小孟呜咽了半天,还是没有把剩下的话说下去。
“小薇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孟大夫也着急了,从床上下来,走到小孟身边抓住他的肩膀摇晃了两下,“小子,你告诉我,小薇到底怎么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哭!”
“孟大夫,别问了,小薇死了,我们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我晃了晃打着石膏的左手,“而且,事情还挺严重,否则我不会在养伤期间跑出来给人帮忙。右手从衣兜里掏出之前白冰给我办的公安部门的证件递给孟大夫。
“什么!?你说小薇死了!?”孟大夫放开了小孟,直接无视了我的证件,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晃了起来,“小薇怎么可能会死!?她的身体一直很好,我诊断过,应该不可能出现难产的情况啊!?到底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大夫,你再晃的话,我就要散架了,你先放开,我还是个病人。”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子后仰向后躲了一下。孟大夫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松开了手。于是,我华丽丽的向着镜子后面翻倒了下去。“噗通”一声,整个人仰倒在地上。
“哎哟我的妈呀,腰,腰……”我的腰本来就有轻微的骨裂,还没好利索呢,这一下摔得……“啪嗒”就在我想要抱怨两声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我的脸上,好像是个水点,我用手在面颊上一抹,放到眼前一看,却看到手上一片血红!抬眼看向天花板,却看到一个穿着蓝底白花的孕妇装的女人就那么平平的贴在天花板上,肚子和下体部分的衣服染满了血迹,一双手上也全都是鲜血,刚刚那滴血,就是从她的手上滴下来的。
“我晕!你丫动作也太快点了吧!”这一次可真是有点棘手了,刚才光顾着跑到这里来,身上一件法器都没带,哪怕有把糯米呢……行了,啥都别想了,咬吧!
在我咬破舌尖的同时,女鬼纵身从天花板上扑了下来,张开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拼命鼓起一口气,把嘴里的舌尖血喷了出去,女鬼被舌尖血喷中,在惨嚎声中松开了我的脖子,抽身飞退,
“小诗,拿下她!”我的手在小瓷瓶上拍了一下,一股青烟从小瓷瓶里冒出,小诗手上握着那把死神镰刀冲天而起,对着浮在天花板上的孕妇女鬼一镰刀斩了过去。那女鬼倒是机警,看到小诗飞上来,立刻就没入了天花板里,小诗的镰刀只是在天花板上斩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碎石和涂料撒了我一头一脸。
小诗没有追击,只是倒提着镰刀看着天花板,似乎在琢磨什么。
“小诗,她跑了么?”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揉了揉我的腰,没想到不揉还好,一揉比刚才不揉还疼。
“你,你刚才是在干什么?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孟大夫看了看小诗,又看了看天花板,最后,看向了我。他是看不到女鬼的,可是小诗因为习惯的问题,每次夜里出现的时候,都是让人可以看到她的状态。
“没事,就是有个女鬼来找你寻仇了而已,被我们打跑了。”我重新坐在椅子上,胡乱的用手在脸上抹了抹,把那些掉在脸上的渣土抹掉,这才重新看向那对目瞪口呆的父子。“我说的简单点吧,孟大夫,您应该不会忘记六年前那次医疗事故吧,就是您晕倒在手术台上那次。那个女人死了,变成了鬼,在医院里闹了那么久,想必您也有所耳闻,今天,她得势了回来复仇了。您的儿媳妇小薇,就是死在她手上的。”
“怎么会这样……”听到我的话,孟大夫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腿撞到了床边,顺势瘫坐在床上。“我,我半辈子治病救人,自己累倒在手术台上,出了事故,一场无心之失,要报复来找我就好了,为什么连小薇也……”
“有些时候,人都没有道理可讲,更别说鬼了。孟大夫你信耶稣?”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圣经,翻了两页,然后又扔回到桌子上。
“恩,自从出了那事之后,我心里就一直不安,索性就投入了天主的怀抱。其实刚刚我已经睡了,可是做梦的时候却梦到一个七窍流血的天使站在我的床边,我当时就给吓醒了,心里一阵阵的不安,所以就起来做祷告了。然后你们就来了。”
“爸,你没事吧……”刚刚的事情,小孟也都看到了,在变故之下,他也冷静了下来,不再哭了,而是坐到了孟大夫身边安慰他的父亲。
“那……她……她又是谁?刚才明明没有看到她跟你们一起进来的。”孟大夫没有理会小孟的话,却是指着小诗问了起来。
“她?是我干闺女,一个不幸早夭的孩子。”我伸手摸了摸小诗的长发,小丫头非常乖巧的依偎在我怀里。
“早,早夭?你的意思是说……”孟大夫父子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
“没错,她是个鬼,不过也只有她才能帮上你们了。”我扳过小诗的身子让她的小脸对着我的脸,“丫头,这几天你就先陪着这个爷爷,干爹去找那个女鬼的线索,既然你决定要帮他们,这次的事情咱们就管到底。”
小诗看着我的眼睛,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接下来的事情,真的是让人费解,小诗在孟大夫家里足足蹲点了足足一个月,可是那个鬼孕妇却再没有出现过。而苏晓那面的事情一直没有查清,医院里一直有闹鬼的传闻,所以大家都觉得,苏晓应该是被鬼魂害死的,就连唐亚雄也说没有在医院的任何正常渠道办理手续,他所能提供的那些地方都有很多人可以证明已经废弃很久了,即使这事闹上法院,也不好解决,反而会让唐亚雄成为第一嫌疑人,毕竟这一路都是他陪着苏晓,而他又找不出任何一名他见过的医护人员。
最后,医院方面和苏家达成了共识,医院方面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给予苏家八十万元作为精神补偿,苏家虽然不甘心,可是在找不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拿医院方面。没有办法,如果非要告的话,他们只能去告唐亚雄那可怜孩子了。
“有些时候,人都没有道理可讲,更别说鬼了。孟大夫你信耶稣?”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圣经,翻了两页,然后又扔回到桌子上。
“恩,自从出了那事之后,我心里就一直不安,索性就投入了天主的怀抱。其实刚刚我已经睡了,可是做梦的时候却梦到一个七窍流血的天使站在我的床边,我当时就给吓醒了,心里一阵阵的不安,所以就起来做祷告了。然后你们就来了。”
“爸,你没事吧……”刚刚的事情,小孟也都看到了,在变故之下,他也冷静了下来,不再哭了,而是坐到了孟大夫身边安慰他的父亲。
“那……她……她又是谁?刚才明明没有看到她跟你们一起进来的。”孟大夫没有理会小孟的话,却是指着小诗问了起来。
“她?是我干闺女,一个不幸早夭的孩子。”我伸手摸了摸小诗的长发,小丫头非常乖巧的依偎在我怀里。
“早,早夭?你的意思是说……”孟大夫父子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
“没错,她是个鬼,不过也只有她才能帮上你们了。”我扳过小诗的身子让她的小脸对着我的脸,“丫头,这几天你就先陪着这个爷爷,干爹去找那个女鬼的线索,既然你决定要帮他们,这次的事情咱们就管到底。”
小诗看着我的眼睛,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接下来的事情,真的是让人费解,小诗在孟大夫家里足足蹲点了足足一个月,可是那个鬼孕妇却再没有出现过。而苏晓那面的事情一直没有查清,医院里一直有闹鬼的传闻,所以大家都觉得,苏晓应该是被鬼魂害死的,就连唐亚雄也说没有在医院的任何正常渠道办理手续,他所能提供的那些地方都有很多人可以证明已经废弃很久了,即使这事闹上法院,也不好解决,反而会让唐亚雄成为第一嫌疑人,毕竟这一路都是他陪着苏晓,而他又找不出任何一名他见过的医护人员。
最后,医院方面和苏家达成了共识,医院方面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给予苏家八十万元作为精神补偿,苏家虽然不甘心,可是在找不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拿医院方面。没有办法,如果非要告的话,他们只能去告唐亚雄那可怜孩子了。
当然,在这一个月时间里我也没有闲着,通过公安系统,配合医院里的记录开始寻找当年那个惨死在产房里的产妇的家人,可是,最终得到的消息却让我不由得咂舌。
当初,那个产妇死了以后,家里人也是拿了一笔赔偿金回去了,可是中国人传谣言的本事就是很厉害,不知道怎么的,医疗事故就给传成了孕妇的公公婆婆要求保孩子,结果孩子没保住,大人也没了,医院拿了钱和她男人家和解。死去的孕妇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而她的哥哥性格非常的火爆,听说了这件事以后,当晚就拿着刀子潜进了产妇公婆家的院子,把她的公公、婆婆、丈夫、小叔子一家一共六口人全都给捅了,连她小叔子家那个三岁大的小子都没放过。之后,那个孕妇的哥哥给他的老婆孩子留了一封信外加一个存着她妹妹卖命钱的存折,上吊自杀了。
对于这件事里的那些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论去好,有的时候,评论一些东西,从不同的角度能看到不同的结果,孕妇的哥哥,堪称凶残,连三岁的孩子都没放过,可是反过来想,他又何尝不是太过疼爱自己的妹妹才做出这种傻事呢?如果换做我听到静儿出了事,恐怕也会发疯吧。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身上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左手上的石膏也拆了,换成了夹板,溜出医院,回到了我的冰玉斋。话说我回去的那天啊,隔壁大妈的卫生巾正是卖的如火如荼,我的店门口围着形形色色的女性在那里挑选着每月必需品。弄得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倒是让很多路过的人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去,就算我是来买姨妈巾的你们也不用那么看我吧,我不能用它吸大姨妈还不能当鞋垫吸脚汗么?你们女人啊,真是少见多怪。
好不容易让大妈把摊子挪挪,打开门进了店子,还没等我坐到椅子上,就有一个看起来拽了吧唧的男人走了进来。这男的岁数跟我差不多,留个板寸,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透过他那一身高贵的古龙水我依然可以闻到他身上的人渣味儿。
“有什么事儿么?”瞎子教我的,遇到这种装逼货,你要更会装逼才行,我索性连正眼都没看他,二郎腿往桌子上一翘,打开电脑准备扫雷。
“你……”那二货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种态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郑少,给您车钥匙。”一个满脸奴才相的黄毛小子捧着一把车钥匙递到那个拽男面前。
“你们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出去吧,别妨碍我打游戏。”黄毛的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都是带把儿的爷们儿,为啥在别人面前就要表现的那么卑躬屈膝?不就是几个臭钱么?
“唉,我说,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会不会做生意啊?跟郑少这里都敢装逼,你的破店是不是不想开了?”这黄毛果然是条好狗,听到我的话立刻就跳了出来,“你知道郑少是什么人么?郑少是郑副市长的公子,今天到你这个破店里来是给你脸了,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知道不?”
“哦,这样啊。”我漫不经心的翻了个白眼,既然跑到我门上来,那就是有求于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有事就说,我们是正经生意人,看钱说话,不管你是市长的儿子还是村长的儿子,给钱的就是大爷。”
“就你这怂样,胳膊上还挂着夹板,还特么拽,你拽个屌啊,赶紧让你们老板滚过来!”黄毛继续冲我狂吠,而那个什么郑少却是没有半点想管的意思。这是想看我的戏,是么?从电脑桌下面用脚把那把妙法千五村正勾了出来,左脚踩住刀鞘,弯下腰去,用右手把那把长刀直接抽了出来。
当初,那个产妇死了以后,家里人也是拿了一笔赔偿金回去了,可是中国人传谣言的本事就是很厉害,不知道怎么的,医疗事故就给传成了孕妇的公公婆婆要求保孩子,结果孩子没保住,大人也没了,医院拿了钱和她男人家和解。死去的孕妇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而她的哥哥性格非常的火爆,听说了这件事以后,当晚就拿着刀子潜进了产妇公婆家的院子,把她的公公、婆婆、丈夫、小叔子一家一共六口人全都给捅了,连她小叔子家那个三岁大的小子都没放过。之后,那个孕妇的哥哥给他的老婆孩子留了一封信外加一个存着她妹妹卖命钱的存折,上吊自杀了。
对于这件事里的那些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论去好,有的时候,评论一些东西,从不同的角度能看到不同的结果,孕妇的哥哥,堪称凶残,连三岁的孩子都没放过,可是反过来想,他又何尝不是太过疼爱自己的妹妹才做出这种傻事呢?如果换做我听到静儿出了事,恐怕也会发疯吧。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身上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左手上的石膏也拆了,换成了夹板,溜出医院,回到了我的冰玉斋。话说我回去的那天啊,隔壁大妈的卫生巾正是卖的如火如荼,我的店门口围着形形色色的女性在那里挑选着每月必需品。弄得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倒是让很多路过的人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去,就算我是来买姨妈巾的你们也不用那么看我吧,我不能用它吸大姨妈还不能当鞋垫吸脚汗么?你们女人啊,真是少见多怪。
好不容易让大妈把摊子挪挪,打开门进了店子,还没等我坐到椅子上,就有一个看起来拽了吧唧的男人走了进来。这男的岁数跟我差不多,留个板寸,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透过他那一身高贵的古龙水我依然可以闻到他身上的人渣味儿。
“有什么事儿么?”瞎子教我的,遇到这种装逼货,你要更会装逼才行,我索性连正眼都没看他,二郎腿往桌子上一翘,打开电脑准备扫雷。
“你……”那二货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种态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郑少,给您车钥匙。”一个满脸奴才相的黄毛小子捧着一把车钥匙递到那个拽男面前。
“你们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出去吧,别妨碍我打游戏。”黄毛的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都是带把儿的爷们儿,为啥在别人面前就要表现的那么卑躬屈膝?不就是几个臭钱么?
“唉,我说,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会不会做生意啊?跟郑少这里都敢装逼,你的破店是不是不想开了?”这黄毛果然是条好狗,听到我的话立刻就跳了出来,“你知道郑少是什么人么?郑少是郑副市长的公子,今天到你这个破店里来是给你脸了,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知道不?”
“哦,这样啊。”我漫不经心的翻了个白眼,既然跑到我门上来,那就是有求于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有事就说,我们是正经生意人,看钱说话,不管你是市长的儿子还是村长的儿子,给钱的就是大爷。”
“就你这怂样,胳膊上还挂着夹板,还特么拽,你拽个屌啊,赶紧让你们老板滚过来!”黄毛继续冲我狂吠,而那个什么郑少却是没有半点想管的意思。这是想看我的戏,是么?从电脑桌下面用脚把那把妙法千五村正勾了出来,左脚踩住刀鞘,弯下腰去,用右手把那把长刀直接抽了出来。
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我也不是吃干饭的,天人命格开启一半,又经过这些磨练,我的身体素质翻了最少一倍,直到我把村正架在那货脖子上的时候,黄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惹毛了我,我让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你信不信?”
“我,我……”冰凉的刀锋就贴在脖子上,黄毛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哆嗦都不敢打。刚刚他只是打了个哆嗦,村正就在他的脖子上割开一条细细的口子。
一股骚味儿,渐渐的在店里飘散开来,我皱着眉,朝黄毛的裤裆看了一样,“废物。”收回长刀,把刀尖向下,对着地面一插,锋利之极的村正直接没入地板半尺多深。“一会给我把地上打扫干净,不然我砍了你。”
“额,是……我,我知道了。”黄毛这个时候哪敢多嘴啊,倒是那个什么郑少,见到插入大理石地面足有半尺深的村正眼睛一亮,“老板,你这把刀怎么卖?”
“我卖艺,不卖刀,你见过哪个澡堂子卖拖鞋,有事赶紧说,没事立刻滚。”再次把腿搭在电脑桌上,玩起了扫雷。
“哦,是这样的,我最近遭遇了一些怪事,想让大师帮忙看看,不知道大师有没有时间。”这次说话的是那个郑少,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是即使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我也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种贪婪。呵呵,想要村正?你也得有那个命拿啊,就这把村正上缭绕着的阴怨之气和血杀之气,除了我这种命格特殊的,没个几十年功力的阴倌拿到手上就是找死,不是被阴气入体,就是被血杀之气控制了心智。
“哦,这样的话,先给我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吧你的跟班儿如果没什么用,就让他滚出去给我买空气清新剂。”把鼠标随手往桌子上一丢,双手抱胸看着郑少,“那边有椅子,自己动手吧,我不太方便,就不给郑少搬了。”
“好说,好说。”郑少此时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拽了,毕竟面对一个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家伙,谁也没必要去得罪,他大少爷可是皮娇肉贵,不像我光棍一条。非常自觉的拽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我,“大师,抽烟。”
“我,我……”冰凉的刀锋就贴在脖子上,黄毛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哆嗦都不敢打。刚刚他只是打了个哆嗦,村正就在他的脖子上割开一条细细的口子。
一股骚味儿,渐渐的在店里飘散开来,我皱着眉,朝黄毛的裤裆看了一样,“废物。”收回长刀,把刀尖向下,对着地面一插,锋利之极的村正直接没入地板半尺多深。“一会给我把地上打扫干净,不然我砍了你。”
“额,是……我,我知道了。”黄毛这个时候哪敢多嘴啊,倒是那个什么郑少,见到插入大理石地面足有半尺深的村正眼睛一亮,“老板,你这把刀怎么卖?”
“我卖艺,不卖刀,你见过哪个澡堂子卖拖鞋,有事赶紧说,没事立刻滚。”再次把腿搭在电脑桌上,玩起了扫雷。
“哦,是这样的,我最近遭遇了一些怪事,想让大师帮忙看看,不知道大师有没有时间。”这次说话的是那个郑少,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是即使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我也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种贪婪。呵呵,想要村正?你也得有那个命拿啊,就这把村正上缭绕着的阴怨之气和血杀之气,除了我这种命格特殊的,没个几十年功力的阴倌拿到手上就是找死,不是被阴气入体,就是被血杀之气控制了心智。
“哦,这样的话,先给我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吧你的跟班儿如果没什么用,就让他滚出去给我买空气清新剂。”把鼠标随手往桌子上一丢,双手抱胸看着郑少,“那边有椅子,自己动手吧,我不太方便,就不给郑少搬了。”
“好说,好说。”郑少此时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拽了,毕竟面对一个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家伙,谁也没必要去得罪,他大少爷可是皮娇肉贵,不像我光棍一条。非常自觉的拽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我,“大师,抽烟。”
我一点都没客气,接过烟,让他给我点上,狠狠抽了一口,你别说,有钱人抽的烟就是不一样啊。郑少对着黄毛挥了挥手,“小黄,赶紧回去换条裤子,像什么样。”
“是,是……郑少,我这就去。”那个黄毛早就想走了,平时跟着这位市长家的少爷威风惯了,哪见过我这凶的角色,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地上给我甩这么多尿,你可得负责。”说话的同时,我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这位郑少,只见他印堂之中隐隐的有黑气缭绕,脖子上也有一道淡淡的黑气环绕,看上去就好像是有一条绳子之类的东西绕着他的脖子似的。“你最近脖子是不是不舒服?”看相算命,多半是唬人的,但是有些有本事的,在唬人的同时也会说点真东西,毕竟这样一来,唬人指数可是会大幅度提升的。
“大师,你怎么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破啊?”一听我说脖子,郑少几乎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过他的问题还真是搞笑,我要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我这天人命格还混个屁啊。
“着急什么,我这里是看正经事儿的店,又不是街头算命的瞎子,先说清楚再想着破。”不知道是不是唬过了,这小子开口就问怎么破。
“哦,我知道了大师,我这就给您详细说。”郑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大师啊,我最近经常会做一个梦,在梦里,总是有个小孩子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在梦里我的意识非常的清醒,可是身体一点都动不了。”郑少说到这里,不经意的摸了摸脖子,“每次,那个小孩在我身上爬一会,就会到我头这里来,然后用啥玩意缠在我脖子上,也不知道是他的舌头还是啥,圈住我的脖子就勒,好几次我都觉得要被他在梦里勒死了,每次醒来都是满头的大汗,甚至有一次特别严重我醒来都能在脖子上看到一圈红色的勒痕。”
又是个招报应的,哼!我看着这位郑少,不由自主的冷笑出声,缠他脖子的东西,他曾经也拥有过吧。
“是,是……郑少,我这就去。”那个黄毛早就想走了,平时跟着这位市长家的少爷威风惯了,哪见过我这凶的角色,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地上给我甩这么多尿,你可得负责。”说话的同时,我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这位郑少,只见他印堂之中隐隐的有黑气缭绕,脖子上也有一道淡淡的黑气环绕,看上去就好像是有一条绳子之类的东西绕着他的脖子似的。“你最近脖子是不是不舒服?”看相算命,多半是唬人的,但是有些有本事的,在唬人的同时也会说点真东西,毕竟这样一来,唬人指数可是会大幅度提升的。
“大师,你怎么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破啊?”一听我说脖子,郑少几乎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过他的问题还真是搞笑,我要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我这天人命格还混个屁啊。
“着急什么,我这里是看正经事儿的店,又不是街头算命的瞎子,先说清楚再想着破。”不知道是不是唬过了,这小子开口就问怎么破。
“哦,我知道了大师,我这就给您详细说。”郑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大师啊,我最近经常会做一个梦,在梦里,总是有个小孩子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在梦里我的意识非常的清醒,可是身体一点都动不了。”郑少说到这里,不经意的摸了摸脖子,“每次,那个小孩在我身上爬一会,就会到我头这里来,然后用啥玩意缠在我脖子上,也不知道是他的舌头还是啥,圈住我的脖子就勒,好几次我都觉得要被他在梦里勒死了,每次醒来都是满头的大汗,甚至有一次特别严重我醒来都能在脖子上看到一圈红色的勒痕。”
又是个招报应的,哼!我看着这位郑少,不由自主的冷笑出声,缠他脖子的东西,他曾经也拥有过吧。
“郑少,喜欢你的钱和地位的女人应该不少吧。”那个马什么的怎么说的来着,宁愿在宝马上哭也不在自行车上笑,现在这年头,拜金女真的是满大街都是。像郑少这样的,长的吧,虽然不如我蛤蟆大爷,可是也算过得去,老子是市长,那么不管走到哪里,官面上的人都得给点面子,至于钱,这些有头有脸有地位的,什么时候会缺钱?
“额,这个……”郑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女人嘛,就是那么回事,你给她钱给她面子,哪个不是随便玩儿啊,你说是吧,大师。要不,咱们这样吧,等会儿咱们水上人间,唱唱歌,娱乐娱乐,然后您就顺手给我把这事儿办了吧,有明白人给我说过,大师你们的冰玉斋是真有本事的那种。对了,大师,您那把刀能不能割爱给我啊,我有个嗜好,就是喜欢玩刀,看到好刀就想买,您看能不能……”
“啧啧啧啧,臭,真臭,我还奇怪,冰玉斋本来是个很干净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股臭味,原来是郑少爷到了啊,蛤蟆,你这小破庙里还能供这么大一尊佛?”一个满是不屑的女声从门口响起,我和郑少同时抬头向门口的方向看去,却见一身清爽打扮的白冰正倚在门边,满是不屑的看着我们这边。
“哎呀,小冰,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没等我张嘴,郑大少爷到先跟白冰打起了招呼。
“怎么?郑大少爷可以来,我白冰就不能来么?”白冰随手关上门,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桌子旁边,“蛤蟆,这家伙有事儿找你办?你还是算了吧,别惹上一身骚。”
“哦?怎么回事啊?”白冰似乎很厌恶这个市长家的公子。这倒是让我那点八卦之火燃烧了起来。
“没什么,一个不讨人喜欢的追求者罢了。”白冰随手把地上那把村正抽出来插进刀鞘里,“我说蛤蟆,瞎子不在你就这么折腾店里的东西啊,这大理石地面不要钱啊,说戳就戳,你往人身上戳好不好,只要弄不死还能长好,这地面弄坏了就可惜了。”
“哦,我知道了,下次戳人。”这白大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比平时还要火爆啊。扭头看看郑少,这位大少爷现在居然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不过想想也是,这种人呢,就是贱的,你往他身上贴吧,他就不把你当回事,你越是不鸟他,他越是觉得你金贵,尤其白冰这种大美女,让人食指大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郑少,不是我拆你的台啊,女人和命哪个重要,你自己说,想要命,你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如来佛祖都帮不了你。”我真的不是拆他的台,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这么正直善良的人,怎么会拆别人的台呢。
“额,这个……这……唉!”郑大少爷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叹了口气,“大师,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反正今天也说到这里了。”
“恩,那你告诉我,你的那些女人里有几个给你怀过孩子,又有几个为你打过胎。”
“这……这个也要说啊?”
“你不想让我帮你,可以不说。”我冲他耸耸肩,反正我是无所谓。
“好吧,我说。”他说完,没有直接跟我说,而是掏出手机来,翻开了电话本,一个一个翻着,似乎在找谁的名字。难道说,他自己让多少女人怀过孩子,他还得找秘书问问?
“你别瞎猜了,他不是想打给谁问,只是在电话本里数人头而已。”白冰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面对我那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原本应该很自豪的郑大少爷笑的非常尴尬,足足过了五六分钟,他才把电话本翻完,然后告诉我,怀过孕的大概七个,孩子都打掉了,其中两个都是想跟他奉子成婚,一直不肯打,直到孩子很大了才勉强打掉的。
这数目,自叹不如啊,我以前也是个花心大萝卜来着,但是我自认为还算是个负责的萝卜,每次上床,都会做好安全措施,不会留下什么随机奖品让女的一个月以后去抽。
这位郑大少爷惹上的东西其实并不少见,就是我们常说的婴灵,婴灵是指的是那些流产的胎儿,不管因为人工流产还是事故流产中失去的婴儿,都可成为婴灵。婴灵因父母没有超度,不能入土为安,魂魄无依,无法往生,弥留现世,产生无尽的怨气恨意,故此循着血缘的磁场密码找到亲人,纠缠作祟,造成父母兄弟姐妹的伤害,意外,甚至失去生命。不过灵婴这东西解决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
“那两个准备以子相婚的,都是什么时候打的胎,现在那两个女的都怎么样了?”想要安抚灵婴,首先就得找出灵婴的生身父母,对一般人来说这事儿自然是不难的,可是对这位郑大少爷来说,还真得分析一下。好在拖到大的就那么两个,那些刚刚受孕的胎儿灵台没开,所以即便是打胎了也不会形成灵婴。
“第一个大概是五年前了,现在那女人嫁了个IT男,都有了孩子了,第二个,是,是,是上个月打掉的。”说到第二个的时候,郑大少爷明显心虚了,看向白冰的目光也变得闪闪烁烁的。
“呵,上个月,我记得上个月似乎还有人天天往我办公室送花呢,感情那边的小月子还没坐好呢,这边就开始寻找新目标了啊,我说郑大少爷,你真行。蛤蟆,给我往死了坑他,少了十万,这活你要敢接,我跟你绝交。”说完,白冰把插回鞘里的妙法千五村正往我怀里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这……唉!”郑大少爷无奈的一声长叹,看来他对白冰还真挺上心的。
“郑少,如果可以的话,你现在最好能把那个女人找来,我帮你做做法,安抚一下那个婴灵,这事应该问题不大。”安抚婴灵的方法很多,但是不管哪种方法都是需要父母的身体组织的。婴灵的父母首先要提供本身八字、头发、指甲,用写有婴灵生辰八字的黄纸裹住这些头发指甲之类的东西,然后再用父母的八字裹在外面,再把这个纸包压在一块平板的灵位下面,当然,如果之前父母有给腹中的胎儿取过名字的话,把名字刻在灵位上更好。
做完上述那些之后,就可以每年请一些和尚老道,巫婆神汉什么的来念经超度,然后供奉上饮食,钱物,玩具,衣服,鞋袜等应用的物件,婴灵通常就不会出来闹事了。
还有一种比较痛快的,请修为高的阴倌超度。采用的和一般方法不同的采用移花接木星移斗转的办法。一次性解决问题,不需要长年供养牌位。阴倌先把灵婴吸引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暂时寄存在自己身体上,让他们从父母身边脱离,然后供养劝导加强制,送他们去轮回转世。时间短效果好。但对阴倌的影响很不好,修为差的阴倌会因此出事。修为高的阴倌也会因此倒霉很久。这个法子的施法过程,瞎子留下的书里面也是有的,可是为了郑大少爷这样的人,让我冒险给他搞这个?切,给多少钱那都是不做的。
“额,这个……”郑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女人嘛,就是那么回事,你给她钱给她面子,哪个不是随便玩儿啊,你说是吧,大师。要不,咱们这样吧,等会儿咱们水上人间,唱唱歌,娱乐娱乐,然后您就顺手给我把这事儿办了吧,有明白人给我说过,大师你们的冰玉斋是真有本事的那种。对了,大师,您那把刀能不能割爱给我啊,我有个嗜好,就是喜欢玩刀,看到好刀就想买,您看能不能……”
“啧啧啧啧,臭,真臭,我还奇怪,冰玉斋本来是个很干净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股臭味,原来是郑少爷到了啊,蛤蟆,你这小破庙里还能供这么大一尊佛?”一个满是不屑的女声从门口响起,我和郑少同时抬头向门口的方向看去,却见一身清爽打扮的白冰正倚在门边,满是不屑的看着我们这边。
“哎呀,小冰,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没等我张嘴,郑大少爷到先跟白冰打起了招呼。
“怎么?郑大少爷可以来,我白冰就不能来么?”白冰随手关上门,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桌子旁边,“蛤蟆,这家伙有事儿找你办?你还是算了吧,别惹上一身骚。”
“哦?怎么回事啊?”白冰似乎很厌恶这个市长家的公子。这倒是让我那点八卦之火燃烧了起来。
“没什么,一个不讨人喜欢的追求者罢了。”白冰随手把地上那把村正抽出来插进刀鞘里,“我说蛤蟆,瞎子不在你就这么折腾店里的东西啊,这大理石地面不要钱啊,说戳就戳,你往人身上戳好不好,只要弄不死还能长好,这地面弄坏了就可惜了。”
“哦,我知道了,下次戳人。”这白大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比平时还要火爆啊。扭头看看郑少,这位大少爷现在居然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不过想想也是,这种人呢,就是贱的,你往他身上贴吧,他就不把你当回事,你越是不鸟他,他越是觉得你金贵,尤其白冰这种大美女,让人食指大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郑少,不是我拆你的台啊,女人和命哪个重要,你自己说,想要命,你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如来佛祖都帮不了你。”我真的不是拆他的台,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这么正直善良的人,怎么会拆别人的台呢。
“额,这个……这……唉!”郑大少爷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叹了口气,“大师,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反正今天也说到这里了。”
“恩,那你告诉我,你的那些女人里有几个给你怀过孩子,又有几个为你打过胎。”
“这……这个也要说啊?”
“你不想让我帮你,可以不说。”我冲他耸耸肩,反正我是无所谓。
“好吧,我说。”他说完,没有直接跟我说,而是掏出手机来,翻开了电话本,一个一个翻着,似乎在找谁的名字。难道说,他自己让多少女人怀过孩子,他还得找秘书问问?
“你别瞎猜了,他不是想打给谁问,只是在电话本里数人头而已。”白冰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面对我那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原本应该很自豪的郑大少爷笑的非常尴尬,足足过了五六分钟,他才把电话本翻完,然后告诉我,怀过孕的大概七个,孩子都打掉了,其中两个都是想跟他奉子成婚,一直不肯打,直到孩子很大了才勉强打掉的。
这数目,自叹不如啊,我以前也是个花心大萝卜来着,但是我自认为还算是个负责的萝卜,每次上床,都会做好安全措施,不会留下什么随机奖品让女的一个月以后去抽。
这位郑大少爷惹上的东西其实并不少见,就是我们常说的婴灵,婴灵是指的是那些流产的胎儿,不管因为人工流产还是事故流产中失去的婴儿,都可成为婴灵。婴灵因父母没有超度,不能入土为安,魂魄无依,无法往生,弥留现世,产生无尽的怨气恨意,故此循着血缘的磁场密码找到亲人,纠缠作祟,造成父母兄弟姐妹的伤害,意外,甚至失去生命。不过灵婴这东西解决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
“那两个准备以子相婚的,都是什么时候打的胎,现在那两个女的都怎么样了?”想要安抚灵婴,首先就得找出灵婴的生身父母,对一般人来说这事儿自然是不难的,可是对这位郑大少爷来说,还真得分析一下。好在拖到大的就那么两个,那些刚刚受孕的胎儿灵台没开,所以即便是打胎了也不会形成灵婴。
“第一个大概是五年前了,现在那女人嫁了个IT男,都有了孩子了,第二个,是,是,是上个月打掉的。”说到第二个的时候,郑大少爷明显心虚了,看向白冰的目光也变得闪闪烁烁的。
“呵,上个月,我记得上个月似乎还有人天天往我办公室送花呢,感情那边的小月子还没坐好呢,这边就开始寻找新目标了啊,我说郑大少爷,你真行。蛤蟆,给我往死了坑他,少了十万,这活你要敢接,我跟你绝交。”说完,白冰把插回鞘里的妙法千五村正往我怀里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这……唉!”郑大少爷无奈的一声长叹,看来他对白冰还真挺上心的。
“郑少,如果可以的话,你现在最好能把那个女人找来,我帮你做做法,安抚一下那个婴灵,这事应该问题不大。”安抚婴灵的方法很多,但是不管哪种方法都是需要父母的身体组织的。婴灵的父母首先要提供本身八字、头发、指甲,用写有婴灵生辰八字的黄纸裹住这些头发指甲之类的东西,然后再用父母的八字裹在外面,再把这个纸包压在一块平板的灵位下面,当然,如果之前父母有给腹中的胎儿取过名字的话,把名字刻在灵位上更好。
做完上述那些之后,就可以每年请一些和尚老道,巫婆神汉什么的来念经超度,然后供奉上饮食,钱物,玩具,衣服,鞋袜等应用的物件,婴灵通常就不会出来闹事了。
还有一种比较痛快的,请修为高的阴倌超度。采用的和一般方法不同的采用移花接木星移斗转的办法。一次性解决问题,不需要长年供养牌位。阴倌先把灵婴吸引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暂时寄存在自己身体上,让他们从父母身边脱离,然后供养劝导加强制,送他们去轮回转世。时间短效果好。但对阴倌的影响很不好,修为差的阴倌会因此出事。修为高的阴倌也会因此倒霉很久。这个法子的施法过程,瞎子留下的书里面也是有的,可是为了郑大少爷这样的人,让我冒险给他搞这个?切,给多少钱那都是不做的。
不得不说,市长家的公子,做事情总要方便很多,一个电话过去,不到一个小时,黄毛就带着一个满脸寒霜的漂亮女人走进了我的店子。不用问,这就是那位刚刚打过胎的姑娘吧。唉,仗着有点姿色就想攀龙附凤,到头来,真正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又有几个?
“娜娜,你来了啊。”郑少对这个女人的态度跟对白冰那是截然不同啊,就是冷着一副脸,都没什么表情。
名叫娜娜的女人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坐在了黄毛为她拉过来的椅子上。“郑少,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闲的没事了,想让我陪你算命玩儿,是么?我的命没那么娇贵,大师不用给我算了,给郑少多算一份吧。”
“娜娜,你别这个样子好么?我们虽然分手了,交情还是有的吧,分手费我给了你五十万,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可以再加,今天我遇到的事儿是咱们两个的,如果解决不了,不光是我,就连你也要一起倒霉。”郑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过我想,在刚和娜娜在一起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
“什么事儿?”娜娜不解的问了一句,郑少给我打了个眼色,想让我来解释一下,可是我却没理他,我的目光全都被娜娜肩膀上露出的那个小脑袋给吸引了过去。
婴灵这东西,说是鬼其实也并不恰当,它是一种非人非鬼非神非魔的存在,对于阳光并不畏惧,白天也可以趴在母亲背上跟着母亲到处走。可是娜娜肩膀上露出来的那个脑袋却明显不是什么恶灵,一张小脸圆嘟嘟的,它似乎知道我能看到它,一边挥着手,一边张开小嘴冲我笑。唉它要是能出生,能长大,必然是个可爱的孩子。可惜啊。
“娜娜,你来了啊。”郑少对这个女人的态度跟对白冰那是截然不同啊,就是冷着一副脸,都没什么表情。
名叫娜娜的女人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坐在了黄毛为她拉过来的椅子上。“郑少,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闲的没事了,想让我陪你算命玩儿,是么?我的命没那么娇贵,大师不用给我算了,给郑少多算一份吧。”
“娜娜,你别这个样子好么?我们虽然分手了,交情还是有的吧,分手费我给了你五十万,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可以再加,今天我遇到的事儿是咱们两个的,如果解决不了,不光是我,就连你也要一起倒霉。”郑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过我想,在刚和娜娜在一起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
“什么事儿?”娜娜不解的问了一句,郑少给我打了个眼色,想让我来解释一下,可是我却没理他,我的目光全都被娜娜肩膀上露出的那个小脑袋给吸引了过去。
婴灵这东西,说是鬼其实也并不恰当,它是一种非人非鬼非神非魔的存在,对于阳光并不畏惧,白天也可以趴在母亲背上跟着母亲到处走。可是娜娜肩膀上露出来的那个脑袋却明显不是什么恶灵,一张小脸圆嘟嘟的,它似乎知道我能看到它,一边挥着手,一边张开小嘴冲我笑。唉它要是能出生,能长大,必然是个可爱的孩子。可惜啊。
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两张黄纸丢给郑少,“把你们俩的生辰八字写上,我先帮你把这个供奉起来,至于别的,郑少,我看你交代的还不够。”
“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郑少显然被我说的愣了一下,为了保命,他在白冰面前都把实话说出来了,我却还说他交代的不够,一贯养尊处优被人捧着的郑少脸上浮现出些许不满的神色。
“这位娜娜小姐身上是有婴灵不错。”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凑到娜娜的肩膀前,那个小东西知道我能看到它,一边嘻嘻哈哈的笑着,一边伸出小手来抓着我的手指玩。“不过这个小家伙很可爱,一直笑眯眯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害人的那种。”
听我说到这里,原本面若寒霜的娜娜小姐突然双手掩面哭了起来,随着她的哭泣,原本笑眯眯的婴灵也逐渐收起了笑容,换上了一副哭脸,爬到自己妈妈的肩膀上,用稚嫩的小手轻轻拉扯着它妈妈的头发,似乎想让她开心一点,可是它的母亲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只是一味的在那里哭泣。
“现在知道对不起孩子了?堕胎是五逆大罪之一,既然都怀了那么久了,干嘛不生下来,以郑少的资财,养个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对于郑少脸上的不满,我直接无视,从白冰的态度我就看出来了,这货就不是个好鸟。
“好了,娜娜小姐,别哭了,咱们先把正经事做了,给孩子供养起来,也算是你们作为父母的对得起它了。”我安抚了一下娜娜小姐,然后按照书上的方法让他们每人拔下几根头发,用符纸包了起来,念了一段咒文,然后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灵牌递给娜娜。娜娜接过灵牌,打开钱包从里面掏出五百块钱放到了我的桌子上,“大师,我身上就这些钱,要是不够的话,晚点我再给你送来。”
“不用了,娜娜,我来付吧。”郑少伸出手来,把那几张钞票推回娜娜的面前。
娜娜冷冷的哼了一声,“孩子是我的,郑少爷,感谢你今天拔了头发给我,以后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也不管郑少那明显带上了怒意的脸,对我微微鞠了个躬,抱着灵牌转身离开了。
“你,这……”郑少又一次被扫了面子,看来今天真的是他的难日,不过这也不奇怪,被婴灵缠身的人,通常都是厄运缠身,倒霉才是正常的。
“好了,那个黄毛,你也出去,给我从外面把卷帘门拉下来,我跟你主子有话说。”黄毛这次没有多废话,他也看出来了,他的郑大少爷现在已经被我唬住了,乖乖的走出了店子,把卷帘门拉了下来,自己站在店子外面守着。
“郑少,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刚刚那个女的身上的根本就不是缠着你的婴灵,缠着你,想要你命的,绝对是个恶灵,她那个不是。如果你还有什么隐瞒着的,我希望你能说出来,不然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没辙。”
吓唬的差不多了,正经事还是要办的,说到底,这货也是个官二代,帮他办成了事,不说钱什么的,以后谁要是敢来我这里闹事,他自然会罩着我,不为别的,就他这女朋友的数量,日后的怨鬼肯定不是一个两个的,他总有求我的一天。“现在咱们是关起门来说话,我作为一个阴倌,最重要的还是我的生意,世俗的道德和法律,我看的并不是很重,有什么事,你最好还是跟我说一下。我会帮你保密。”
“这……”郑少沉吟了一会,自己拿起杯子倒一旁的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干了,然后重新坐回了我的面前,“我承认,还有一个,叫小雪。她也怀了我的孩子,上个月,和很多女人一样,她想用肚子里的孩子来要挟我跟她结婚,结果我们俩起了争执,还动了手,在扭打中,我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她的头刚好撞在了茶几角上,就这么死了。当时我害怕极了,如果这事捅出去,不光对我自己不好,还可能影响到我爸,所以我没有报警,而是把她装进车子的后备箱,开车出去,到乌山上挖了个坑,把她给埋了。小雪是江东大学的学生,外地人,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因为她怀了孩子,不敢去学校,就让我在外面给她租了个房子,学校方面她就装病请了个假,所以她虽然死了两个月了,也一直没有什么人找她。”
人渣。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嘴里却没对这件事表示什么看法,毕竟行有行规,我们这一行的,就必须替客户保密,哪怕客户就是一坨人渣。“这么说,小雪和娜娜这俩怀上你孩子的时间都差不多啊。你现在还能找到乌山那里,你埋人的地方么?”
“这个,能。需要去那里么?”
“恩,那等会你带我去一趟吧,我们去那里看看,不过先说好了,这种活儿,就算是真的有女鬼,我帮你解决了,也是损阴丧德的事情,十万我是绝对不肯干的。另外,解决了女鬼,你还得找她的资料,给她家里人一笔补偿,毕竟,谁家养个闺女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么就没了,每个交代的话,说不过去。”
“恩,好的,好的,这个我一定能办到。”郑大少爷点头哈腰的应承了下来,我用布条给自己左手的夹板做了一下加固,拿了一套碟仙的道具,以及一些糯米之类的驱鬼用品,把妙法千五村正挂在腰带上,跟着郑大少爷出了门。
他的车,看起来不错,不过具体叫啥,我也不太懂,对车,我是没啥研究,除了那些特别出名的,基本都不认识。
车子开到了乌山下面,在一片林子比较密的地方停了下来,郑少带着我下了车,爬上了山,乌山比较阴,草木特别旺盛,爬进密林中不就,郑大少爷就在一棵很高大的梧桐树前停了下来。“当时,我就把她埋在这棵树后面,因为这棵树特别大,毕竟是我失手杀了她,周年什么的,我还打算来祭拜一下,所以……”说到这里,转到树后的郑少突然怔住了,我跟过去一看,却看到树后的地面上隐隐能看出来有个人形的土坑。
“你……当时是把她埋在坑里的?”我蹲下身子,用手在坑里扒拉了几下。这个土坑不深,而且里面落了不少树叶,还长出一些花花草草,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这里有个坑。“郑少,把这些树叶子挖开,看看女尸还在不在下面了。”
这事看起来真的是挺蹊跷,一般人整个埋在地里的话,因为尸体的腐败,埋尸的地面如果不是很瓷实的话会造成轻微的下陷,可是现在这地方已经不是下陷了,明显是个坑啊。
索性,在上山的时候,郑大少爷就做好了准备,带了一把折叠铲上来,划拉了几下,就把土坑里的草和树叶都给铲了出来,那个坑足有一个半人平躺那么深,可是下面却没有尸体,只在坑一头的泥土里发现了一些黑褐色疑似血迹的东西。
“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郑少显然被我说的愣了一下,为了保命,他在白冰面前都把实话说出来了,我却还说他交代的不够,一贯养尊处优被人捧着的郑少脸上浮现出些许不满的神色。
“这位娜娜小姐身上是有婴灵不错。”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凑到娜娜的肩膀前,那个小东西知道我能看到它,一边嘻嘻哈哈的笑着,一边伸出小手来抓着我的手指玩。“不过这个小家伙很可爱,一直笑眯眯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害人的那种。”
听我说到这里,原本面若寒霜的娜娜小姐突然双手掩面哭了起来,随着她的哭泣,原本笑眯眯的婴灵也逐渐收起了笑容,换上了一副哭脸,爬到自己妈妈的肩膀上,用稚嫩的小手轻轻拉扯着它妈妈的头发,似乎想让她开心一点,可是它的母亲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只是一味的在那里哭泣。
“现在知道对不起孩子了?堕胎是五逆大罪之一,既然都怀了那么久了,干嘛不生下来,以郑少的资财,养个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对于郑少脸上的不满,我直接无视,从白冰的态度我就看出来了,这货就不是个好鸟。
“好了,娜娜小姐,别哭了,咱们先把正经事做了,给孩子供养起来,也算是你们作为父母的对得起它了。”我安抚了一下娜娜小姐,然后按照书上的方法让他们每人拔下几根头发,用符纸包了起来,念了一段咒文,然后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灵牌递给娜娜。娜娜接过灵牌,打开钱包从里面掏出五百块钱放到了我的桌子上,“大师,我身上就这些钱,要是不够的话,晚点我再给你送来。”
“不用了,娜娜,我来付吧。”郑少伸出手来,把那几张钞票推回娜娜的面前。
娜娜冷冷的哼了一声,“孩子是我的,郑少爷,感谢你今天拔了头发给我,以后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也不管郑少那明显带上了怒意的脸,对我微微鞠了个躬,抱着灵牌转身离开了。
“你,这……”郑少又一次被扫了面子,看来今天真的是他的难日,不过这也不奇怪,被婴灵缠身的人,通常都是厄运缠身,倒霉才是正常的。
“好了,那个黄毛,你也出去,给我从外面把卷帘门拉下来,我跟你主子有话说。”黄毛这次没有多废话,他也看出来了,他的郑大少爷现在已经被我唬住了,乖乖的走出了店子,把卷帘门拉了下来,自己站在店子外面守着。
“郑少,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刚刚那个女的身上的根本就不是缠着你的婴灵,缠着你,想要你命的,绝对是个恶灵,她那个不是。如果你还有什么隐瞒着的,我希望你能说出来,不然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没辙。”
吓唬的差不多了,正经事还是要办的,说到底,这货也是个官二代,帮他办成了事,不说钱什么的,以后谁要是敢来我这里闹事,他自然会罩着我,不为别的,就他这女朋友的数量,日后的怨鬼肯定不是一个两个的,他总有求我的一天。“现在咱们是关起门来说话,我作为一个阴倌,最重要的还是我的生意,世俗的道德和法律,我看的并不是很重,有什么事,你最好还是跟我说一下。我会帮你保密。”
“这……”郑少沉吟了一会,自己拿起杯子倒一旁的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干了,然后重新坐回了我的面前,“我承认,还有一个,叫小雪。她也怀了我的孩子,上个月,和很多女人一样,她想用肚子里的孩子来要挟我跟她结婚,结果我们俩起了争执,还动了手,在扭打中,我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她的头刚好撞在了茶几角上,就这么死了。当时我害怕极了,如果这事捅出去,不光对我自己不好,还可能影响到我爸,所以我没有报警,而是把她装进车子的后备箱,开车出去,到乌山上挖了个坑,把她给埋了。小雪是江东大学的学生,外地人,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因为她怀了孩子,不敢去学校,就让我在外面给她租了个房子,学校方面她就装病请了个假,所以她虽然死了两个月了,也一直没有什么人找她。”
人渣。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嘴里却没对这件事表示什么看法,毕竟行有行规,我们这一行的,就必须替客户保密,哪怕客户就是一坨人渣。“这么说,小雪和娜娜这俩怀上你孩子的时间都差不多啊。你现在还能找到乌山那里,你埋人的地方么?”
“这个,能。需要去那里么?”
“恩,那等会你带我去一趟吧,我们去那里看看,不过先说好了,这种活儿,就算是真的有女鬼,我帮你解决了,也是损阴丧德的事情,十万我是绝对不肯干的。另外,解决了女鬼,你还得找她的资料,给她家里人一笔补偿,毕竟,谁家养个闺女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么就没了,每个交代的话,说不过去。”
“恩,好的,好的,这个我一定能办到。”郑大少爷点头哈腰的应承了下来,我用布条给自己左手的夹板做了一下加固,拿了一套碟仙的道具,以及一些糯米之类的驱鬼用品,把妙法千五村正挂在腰带上,跟着郑大少爷出了门。
他的车,看起来不错,不过具体叫啥,我也不太懂,对车,我是没啥研究,除了那些特别出名的,基本都不认识。
车子开到了乌山下面,在一片林子比较密的地方停了下来,郑少带着我下了车,爬上了山,乌山比较阴,草木特别旺盛,爬进密林中不就,郑大少爷就在一棵很高大的梧桐树前停了下来。“当时,我就把她埋在这棵树后面,因为这棵树特别大,毕竟是我失手杀了她,周年什么的,我还打算来祭拜一下,所以……”说到这里,转到树后的郑少突然怔住了,我跟过去一看,却看到树后的地面上隐隐能看出来有个人形的土坑。
“你……当时是把她埋在坑里的?”我蹲下身子,用手在坑里扒拉了几下。这个土坑不深,而且里面落了不少树叶,还长出一些花花草草,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这里有个坑。“郑少,把这些树叶子挖开,看看女尸还在不在下面了。”
这事看起来真的是挺蹊跷,一般人整个埋在地里的话,因为尸体的腐败,埋尸的地面如果不是很瓷实的话会造成轻微的下陷,可是现在这地方已经不是下陷了,明显是个坑啊。
索性,在上山的时候,郑大少爷就做好了准备,带了一把折叠铲上来,划拉了几下,就把土坑里的草和树叶都给铲了出来,那个坑足有一个半人平躺那么深,可是下面却没有尸体,只在坑一头的泥土里发现了一些黑褐色疑似血迹的东西。
“这,这,怎么会这样,大师,小雪,小雪她不会是变成僵尸什么的了吧,怎么,怎么就没了呢?”郑大少爷结结巴巴的说着,人是他亲手打死的,也是他亲手埋了的,现在坟坑不但开了,还什么都没有,不害怕才怪。
“你确定就是这里?”我蹲在坑里,左看看右看看,伸手从地上捏了一点带着黑血的土送到眼前。很奇怪,这土上虽然有血,却没有散发出阴气,难道说那个可怜的女学生死了以后就直接去地府投胎去了?不应该啊,投胎顶多就是魂魄去投胎,尸体不会跟着去,难道说,是恰好被当时占据火葬场的罗瘸子他们发现给挖了出来炼成了尸油?也不像,罗瘸子他们毕竟不是神仙,不可能算出来这里有尸体啊。
“没办法,你先用土把这个坑填好。现在咱们只能试试请碟仙来问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吧。”我吩咐郑大少爷干活,自己则掏出了那套碟仙用品。之前碟仙这东西也算是帮了我们好几次,所以我专门定制了几套碟仙用具,我订制的碟子有个夹层,就好像小抽屉一样,拉开了可以塞进去一些东西,比如死者的毛发指甲生辰八字什么的,有利于我们请来指定的鬼魂。
把那点沾着血的土块塞进碟子,我把一块木板放在原本是土坑的地方,然后把碟仙的坛放了上去。
“郑少,碟仙你总玩过吧,来,跟我一起。”招呼郑少把手指搭在碟子上,我的嘴里开始默默的念叨了起来,“小雪小雪请出坛,小雪小雪请出坛……”
念叨了足足有五分钟,坛上的碟子居然还是一动不动,正在我纳闷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有一条不知道是蛇还是蔓藤的东西正从身旁那可梧桐树上垂了下来,向着郑大少爷缓缓落了下去。哼,这算是正主儿出来了么?郑大少爷,你可别怪我,你这种人渣,受点怕,也是应该的。
“小雪小雪请出坛,小雪小雪请出坛。”当我念叨到不知道多少次之后,那个蔓藤似的东西已经到了郑大少爷的脖子上面。
“小雪小雪请出坛!”随着最后一句念诵,那根东西突然伸下来很长一截,然后一甩,非常巧妙的绕在了郑大少爷脖子上,“什么东西?”郑大少爷吃了一惊,双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脖子,想要把缠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拽开,谁知道就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一股浓郁的黑气从碟子里冒了出来钻进了郑少的身体里。我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碟仙这种东西,即使是有指定的请灵,也还是会请来一些乱七八糟的灵体的,只不过那些灵体不是我要的那个,没办法控制碟子移动罢了,如今郑少提前把手从碟子上拿开了,理所当然的会被那些被碟仙游戏招来的鬼魂上身,轻则时运不济,重则三灾六难。不过,这可不在我的服务范围之内,这些人渣如果没点报应,那才是老天爷不开眼,不是么?
在被那东西缠住脖子的同时,郑少自然是在挣扎,而他挣扎的动作让他身体的平衡出了点小问题,身子向一边歪倒了下去,我上前两步,伸出左手抓住了那条滑腻腻的藤蔓一样的肉管,然后用右手抓着左手,用力向下一扯。左手依旧有点疼,好在不严重。随着我这一下一个略带点青黑色的肉团从梧桐树上掉了下来,嘴里还发出一声“呱呱”的叫声。
那小东西落地之后张开小手就向郑大少爷扑了过去。这小东西,看起来真的是有些恐怖,浑身上下都是青灰的颜色,皮肤上有好多腐烂的破口,四肢着地的行进过程中,白色的蛆虫和黄色的尸虫不停的从它身上掉落到地上,隐约间我还能看到它的嘴里有着两排狼一样的尖牙,闪着致命的光芒。
“救命啊!”郑少显然也看到了这个诡异的婴灵,趁着恶灵落地,缠在他脖子上的脐带松开的机会,张开嘴大喊了起来。
“喊什么喊!怕别人不围观是不是!”我骂了一句,上前两步,一脚踢飞了那个婴灵。这小东西身子不大,分量更是轻盈,这一脚下去居然好像无视地球重力似的,有一种要一飞冲天的感觉,难道说最近磨练了这么长时间,我的脚法精进了?貌似可以考虑一下去国家队凑数了。
可是还没等我YY完,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随着婴灵飞出,圈着郑少脖子的脐带再次收紧,居然拽着郑少一起飞了出去!我勒个去的,要不要这么夸张!
从腰间拔出妙法千五村正,对着那根脐带用力挥了出去,村正打着旋从空中飞过,刀刃轻轻的在那根脐带上蹭了一下,脐带顿时迎刃而断,村正继续飞出,直到将不远处那棵树插了个对穿才停了下来。我去,要不要这么锋利。
脐带一断,郑少顿时摔落在地上,而那个婴灵竟然是加速飞离了,没有回头做一丝一毫的纠缠,这还真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一般来说,婴灵都是靠本能行事的,不存在智慧这种东西,想做什么就会一根筋的做下去,可是它居然借着我那一脚的力气就这么跑了……
“咳咳咳咳……大师……大师,这,这就完了么?”郑少扯掉脖子上的脐带,一边咳嗽,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扶着一边的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没有那么容易啊。”我从树上拔出村正,重新回到那个土坑边,然后,用刀一点点挑开土坑旁边的花草和落叶,观察着地上的痕迹。乌山一向少有人来,植被繁茂,腐殖质丰富,泥土也很松软,虽然两个月的时间有点长,但是如果是尸体僵硬了以后从土坑里自己跳出来的,地上应该还会留下一些痕迹吧。
土坑周围四到五步的范围,我用村正扫出了一个环,然后仔细观察这个环上有没有脚印存在。当然,在坑边找是最近的,如果刚才我们没在坑边折腾那么久的话。
“郑少,你过来看看!”几乎是一寸一寸的把那个环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最后,我在下山的方向发现了半个很浅很浅的鞋印,从一些疑似花纹的东西上看,这应该是一双运动鞋,而且尺码不大。
“大师,看什么?”郑少在缓过气来之后就靠在树上看着我瞎折腾,听到我叫他,立刻就跑了过来。
“你看看这个鞋印儿,是不是那个小雪死时候穿的鞋子。”
郑少听了我的话,趴在地上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又伸出手用手掌在那半个脚印上比划了一下,“应该是,那天她穿的是我给她买的那双名牌运动鞋,不过,不过大师,这个脚印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诈尸了?那,那她晚上会不会到我家来找我?”这位三个小时前还趾高气扬的大少爷现在看起来像个鹌鹑,还不如我这个半残疾人呢。
“找你干嘛?你又不会负责。”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沿着脚印的方向,一点一点挑开那些枯枝败叶寻找相同的脚印。
时间真的是过的太久了,太多痕迹都已经被时间抹掉了,指导八米外,我才找到了第二个鞋印,可是一直到我走到山下都没有找到第三个。有些不甘心,我又沿路返回来,把搜索范围扩大了三步的宽度,从下向上找,可是直到我回到发现第二个脚印的地方都再没看到别的线索。
“大师,你看那边树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好像个手掌印。”郑少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指着七八米外的一棵树对我说道,我走进一看,那棵树离地大约一米四左右的位置上确实有个手印,呈黑褐色,看起来是干涸的血迹。我用自己的手在旁边比划了一下,发现那个手印比我的手小了几圈,应该是个女人的手印没错。随手在树下扒拉了几下,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片黑褐色的干涸血迹,还有……还有一具小小的尸体!
没错,就是一具小小的尸体!之前说过了,因为乌山的地理环境比较特殊,基本没有什么动物活动,但是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这具尸体高度腐烂了。那是一个男婴,胯间的小鸡鸡隐约还能看出来点形状,不过整个尸体的个头比较小,应该是个早产儿。尸体的肚脐上还连着一根长长的脐带。
“唔!”看到那几乎成了一堆腐肉的婴儿尸体,郑大少爷再也忍不住了,跑到一边疯狂的呕吐了起来。
“吐什么,这是你儿子。”我把村正插回了刀鞘,竖起右手捏了个法诀口中低低念诵道:“堪叹春景百花开,劝君绣莲寨,荣华富贵命安排,可叹时光空过了,千年万载不回来。堪叹夏景雨天长,荷花池内香,有钱难买这份光,逢年夏天三伏热,小舟寸可碧波上……”
从腰间拔出妙法千五村正,对着那根脐带用力挥了出去,村正打着旋从空中飞过,刀刃轻轻的在那根脐带上蹭了一下,脐带顿时迎刃而断,村正继续飞出,直到将不远处那棵树插了个对穿才停了下来。我去,要不要这么锋利。
脐带一断,郑少顿时摔落在地上,而那个婴灵竟然是加速飞离了,没有回头做一丝一毫的纠缠,这还真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一般来说,婴灵都是靠本能行事的,不存在智慧这种东西,想做什么就会一根筋的做下去,可是它居然借着我那一脚的力气就这么跑了……
“咳咳咳咳……大师……大师,这,这就完了么?”郑少扯掉脖子上的脐带,一边咳嗽,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扶着一边的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没有那么容易啊。”我从树上拔出村正,重新回到那个土坑边,然后,用刀一点点挑开土坑旁边的花草和落叶,观察着地上的痕迹。乌山一向少有人来,植被繁茂,腐殖质丰富,泥土也很松软,虽然两个月的时间有点长,但是如果是尸体僵硬了以后从土坑里自己跳出来的,地上应该还会留下一些痕迹吧。
土坑周围四到五步的范围,我用村正扫出了一个环,然后仔细观察这个环上有没有脚印存在。当然,在坑边找是最近的,如果刚才我们没在坑边折腾那么久的话。
“郑少,你过来看看!”几乎是一寸一寸的把那个环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最后,我在下山的方向发现了半个很浅很浅的鞋印,从一些疑似花纹的东西上看,这应该是一双运动鞋,而且尺码不大。
“大师,看什么?”郑少在缓过气来之后就靠在树上看着我瞎折腾,听到我叫他,立刻就跑了过来。
“你看看这个鞋印儿,是不是那个小雪死时候穿的鞋子。”
郑少听了我的话,趴在地上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又伸出手用手掌在那半个脚印上比划了一下,“应该是,那天她穿的是我给她买的那双名牌运动鞋,不过,不过大师,这个脚印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诈尸了?那,那她晚上会不会到我家来找我?”这位三个小时前还趾高气扬的大少爷现在看起来像个鹌鹑,还不如我这个半残疾人呢。
“找你干嘛?你又不会负责。”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沿着脚印的方向,一点一点挑开那些枯枝败叶寻找相同的脚印。
时间真的是过的太久了,太多痕迹都已经被时间抹掉了,指导八米外,我才找到了第二个鞋印,可是一直到我走到山下都没有找到第三个。有些不甘心,我又沿路返回来,把搜索范围扩大了三步的宽度,从下向上找,可是直到我回到发现第二个脚印的地方都再没看到别的线索。
“大师,你看那边树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好像个手掌印。”郑少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指着七八米外的一棵树对我说道,我走进一看,那棵树离地大约一米四左右的位置上确实有个手印,呈黑褐色,看起来是干涸的血迹。我用自己的手在旁边比划了一下,发现那个手印比我的手小了几圈,应该是个女人的手印没错。随手在树下扒拉了几下,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片黑褐色的干涸血迹,还有……还有一具小小的尸体!
没错,就是一具小小的尸体!之前说过了,因为乌山的地理环境比较特殊,基本没有什么动物活动,但是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这具尸体高度腐烂了。那是一个男婴,胯间的小鸡鸡隐约还能看出来点形状,不过整个尸体的个头比较小,应该是个早产儿。尸体的肚脐上还连着一根长长的脐带。
“唔!”看到那几乎成了一堆腐肉的婴儿尸体,郑大少爷再也忍不住了,跑到一边疯狂的呕吐了起来。
“吐什么,这是你儿子。”我把村正插回了刀鞘,竖起右手捏了个法诀口中低低念诵道:“堪叹春景百花开,劝君绣莲寨,荣华富贵命安排,可叹时光空过了,千年万载不回来。堪叹夏景雨天长,荷花池内香,有钱难买这份光,逢年夏天三伏热,小舟寸可碧波上……”
说实话,超度的经文很长,但是毛大师跟我说,作为一个阴倌,无论如何都要记下来,在我们的从业生涯中总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死者,其中,不乏一些让人心疼的,对着死者念念经,不论能否超度亡灵,心里总会舒服一些。
就地挖了一个坑,把那具小小的尸体埋葬了进去。谜团,却并没有因此而解开半分,相反的,越来越复杂了。
一般来讲,一个灵体有多强大,能从它的尸体上反映出来。这具小小的尸体应该就是小雪在从坟坑里爬出来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不管当时小雪是人还是尸,缠着郑大少爷的都应该是这个小东西才对。可是我在这具小小的尸体上却没有看到在那个婴灵身上看到的那种阴煞之气。它的气很淡就像那些无害的婴灵一样淡。难道说,这根本就不是郑大少爷的孩子?或者……那个想要杀死郑少的婴灵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夜深你飘落的发,夜深你闭上了眼……”那首熟悉的《红嫁衣》突然在山林间响起,我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什么婴灵郑少,都给我死一边去!
没有理睬郑大少爷的喊叫,我发疯似的向山包上面跑去。之前钟紫送来的人参其实就是一个很明显的提示,告诉我田甜一直就在我的身边,也许,在我每一次冒险的时候,她就躲在不远的地方偷偷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为我捏着汗,为我提心吊胆。
《红嫁衣》的歌声一直都没有停我就那么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上了小山包的最上面。离着很远我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背对着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漆黑的长发宛如缎子一般垂在肩上。而那歌声,正是从她的身上传出来的。
“田甜,是你么田甜!”我兴奋的叫喊着,冲到了她的身后,想要去把她抱在怀里,可就在指尖即将触及她肩膀的时候,我停住了。鞋,我看到了她的鞋,不是田甜一贯的白色高跟鞋,而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你……是在找姐姐么?”穿着白裙的少女缓缓的回过了头来,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的她有一种如今的女孩很少有的斯文气质,不过说话间语气却略显呆滞,眼神也不是很灵动。
“姐姐?你说的姐姐是田甜么?”虽然她似乎是认识田甜,但是在人鬼不明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田甜?姐姐?我不知道姐姐叫什么,姐姐只告诉我,我放这首歌出来,就会有人找到我,带我回家……”女孩依旧显得很呆滞,那样子,就好像一个傻子似的。
“鬼,鬼啊!”郑大少爷一个人是不敢留在那林子里的,我跑上来的时候有点疯,他也追了上来,看清这个女孩的样子之后,精神屡遭折磨的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鬼?鬼在哪里啊?”那女孩看到郑少之后,眼睛里有了一些神采,站起身来用一种异常缓慢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郑大少爷。
“你你你你你你别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不怕你,大,大大,大师,你,你快给我消灭她,我给你十万,不,二十万!你,你快动手!你快动手啊!”郑大少爷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后退着。
“你那么怕她?这姑娘长得不错啊。”在这个女孩的身上我并没有看到那种外溢的阴气,一般来说,有道行的尸妖都可以把阴气禁制在自己体内,如果能像田甜那样行动间和活人相仿,那么即使是一般的阴倌都很难发现其中的问题。这个女孩把郑少吓成那个样子,应该就是小雪吧,死了不过两个月,再有什么奇遇都不太可能达到收束自己阴气让我看不出来的程度,那么答案显而易见了,小雪并没有死。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从包里掏出一把糯米走到女孩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抓起她的一只手,把那把糯米放了上去。“不介意帮我拿一下这些米吧。”
女孩呆呆傻傻的点了点头,握住了那把糯米。没有青烟,没有烧焦的“次次”声,糯米,依旧是白花花的样子。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伸手撩了一下女孩两边额角的长发,右边太阳穴那里有个明显的疤痕,想来当时就是撞到了这里。“好了,郑少,你也不用害怕,她没死,还是活人。”伸出手,在她的小腹上摸了一下,平平坦坦,没有任何鼓起的迹象,想来肚子里的孩子是肯定不在了,那个在林子里的死婴应该就是她的孩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背上并没有婴灵的存在。
“活人?你是说她没死?”听说眼前这个名叫小雪的女孩还没死郑大少爷顿时收起了刚刚那副恐惧的神情,从地上爬了起来。“小雪,你真的没死?”似乎是有些不确定,他凑到女孩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女孩的眼神虽然比一开始略多了一些神采,却依旧对他这个无聊的动作没有反应。“大师,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傻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大师,不是医师,不过她没死也算是你们两个的一场造化,至少你可以少背一条人命。她现在的样子也可能是丢魂。”造成小雪这种痴呆的样子一般来说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丢了魂,另外一种是脑子出了问题,我的本事多半还是依靠已经开启的阴命格,我能看到鬼,但是怎么判断是不是丢魂儿了我还没学会,找魂儿我倒是会,可以回去试试。如果不成,那就只能先送医院再请毛大师来一趟了。“郑少,毕竟她和你相好一场,我希望不管是丢魂还是傻了,你都能够善待她。”
“这……”郑大少爷犹豫了,一个呆呆傻傻的女人,呆在身边,要他来养着,他该怎么跟身边的人解释呢?
“世间一切,皆有因果,你已经杀了她一次,如果这次你再不管她,这个恶因上长出来的恶果未必是你能承受得起的。”我说话的时候,小雪似乎听懂了郑少不想管她,依旧清丽的脸上居然挂上了一抹哀伤,让人看着无比的心疼。
“好吧!我管她!大不了就是买一处房子,请个人来看护。大师你说的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我欠她的,管她一辈子,也是应该的。”郑大少爷走到小雪的面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小雪的头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没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半分悔过的意思。
带着小雪回到了郑少其中一处别墅。没错,是其中一处。当我感叹别墅的奢华时,他告诉我只要我能帮他搞定缠上他的事情,别墅可以送给我,而且该给我的佣金一分都不会少给我。对此,我只能笑笑,就算他肯送,我也未必敢要啊,这货这么风流,以后还不一定惹上什么麻烦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丢魂儿这种毛病,应该算是各种灵异问题中最小的毛病之一,治丢魂儿的方法很多,通常丢魂儿的都是小孩子,因为受到了惊吓而让部分魂魄离体,那种情况下,只要给孩子身上贴上一张引魂符,然后让大人去孩子可能掉魂儿的地方不停的喊魂,一路喊到家,通常就能解决掉魂儿的问题。
小雪现在这样子多半是不可能找她父母来了,不然肯定是大闹一场。只能用别的法子。先是写了一道引魂符,然后我用小刀划破小雪的手指,把她的名字写在了一张黄纸上,两张一起烧了,丢进碗里。本来这里应该用的是生辰八字,可是小雪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呢?至于郑少,就更别指望了,他那一通讯录的女人,能记住几个?事急从权,也只能用本人的血和名字代替了。
等两张黄纸都烧成了灰,我从一边的盆里抓起准备好的黄米放进碗里,然后用一块黄布,蒙在装满黄米的小碗上,然后翻个儿、扎紧,用碗口对着小雪,左转几圈、右转几圈,嘴里喃喃的念到:“老祖传牌令,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速归本性来。”咒文念过三遍之后,把碗放回桌子上,取下黄布一看,碗里原本满满的黄米居然凹下去一个小坑。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装满了么?”如此诡异的事情,想必郑大少爷也是第一次经历,他可是亲眼看着我把那只碗装满的。
“那就说明她确实掉了魂,而且有一部分魂魄已经归位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往碗里填黄米,直到黄米再次把碗填满。
“那,她会好点?”郑大少爷又用手去站在桌旁的小雪眼前晃悠,额款式小雪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
“别捣乱,还没弄完呢。”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再次把碗用黄布盖好,重复刚刚的动作。郑大少爷被我训了也不敢还嘴,乖乖的闭上嘴去一边等着了。
转碗,念咒,续米,足足反复了五次,直到第六次的时候,碗里的黄米才不再凹陷下去。我长出了一口气,招魂儿的过程基本就算完成了,用手掌在小雪的脑门上拍了一掌,小雪的身子顿时一颤,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瞳孔之中的神采比之前要浓烈的多。
“郑少,跟她说说话,看看她怎么样了。”说实话,第一次给别人招魂儿我心里还真没什么底,而且情况比较特殊,所以直说让他看看怎么样,却没有给他一个准话。
郑大少爷试着和小雪搭了几句话,发现小雪已经开始认识他了,但是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几乎不记得了,人也依旧是痴痴傻傻的,仅比初见的时候略强几分。对于这种情况,我也只能轻轻的叹一口气。小雪的魂魄离开身体的时间太长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即便我全都给聚拢回来了,也只是一些受损的残魂,估计,她这辈子也很难再有起色了。
我建议郑少把小雪送医院,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医生的活儿了。而那个缠着郑少的婴灵,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在安顿好小雪之后,我也有问过郑少到底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郑大少爷一口咬定真的是没有什么隐瞒的了,我也只得信了。没辙,他连失手杀人的事情都认了,我也真的是没理由不相信他的话了。
当天晚上,郑少邀请我在他家留宿,并且给我找来两个漂亮的小妞,让她们好好的伺候我。
说起来这美女啊是人人都爱,可是我现在对美女们似乎就只是停留在欣赏层面了,至于那些“深入”了解,还真是兴趣缺缺,况且我现在还是个病号,万一一会玩的太激情了,左手腕再给我罢工,那真是得不偿失了。索性就让她们给我锤锤肩,捏捏腿就算完了。
可是就在我享受完两个美女的服侍准备洗洗睡了的时候,郑少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小黄,什么事儿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听他的说话,这个电话应该是那个黄毛小子打过来的。
“郑少,不,不好了,我现在在红磨坊,白少,白少他出事了!”我比较好静,所以屋子里也没让郑少搞音乐什么的助兴,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我也能听到。
“什么!?白宗纬出事了?怎么回事!?”这个名叫白宗纬的似乎是这位郑大少爷的好朋友,或许还是那个黄毛共同的主子。
“郑少,是这样,白少晚上带我们几个兄弟去红磨坊唱歌,给兄弟们每人叫了一个公主,白少自己叫了两个,边唱边摸的。”黄毛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过叫公主什么的不是重点吧……
“别给我废话,说重点!”我能感觉到郑大少爷又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这跟班略不靠谱啊,怎堪大用。
“哦,是是是,郑少,那会儿有个公主陪白少划拳喝酒,白少喝了不少啤酒,然后就上厕所去了,白少那人你也知道,他要一个公主陪他去,那婊子跟白少撒娇说她也想去女厕,但是传说女厕闹鬼,她不敢去。白少就说陪她去女厕。结果那娘们儿方便完了,白少进了厕格,那娘们儿一边在那里补妆,一边等白少出来,可是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白少都没出来,那娘们儿就推开厕格的门去看,却发现白少坐在马桶上,已经死了,肚子上开了个口子,身上、马桶上,全都是血!郑少,你快点过来吧……白少死的好邪啊!”黄毛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哭腔。
“操!原地等我!”郑大少爷狠狠的挂断了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我做了一个很抱歉的表情,“大师,这次还得麻烦您跟我走一趟,”
唉,说好的睡觉呢,看来是又泡汤了,我一个病号,这是抽的哪门子疯啊。有心让他自己去,想想还是算了这大半夜的,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情,他死了是小,砸了我们冰玉斋的牌子是大啊。
红磨坊是个KTV,我以前也经常去,在那里面还真的有一个流传许久的鬼故事。传说有一个江东大学大一的女学生,家境非常贫困,想要做个兼职补贴下生活费什么的,可是又没有什么地方好去,就去了红磨坊做公主。
公主这行当,说白了就是陪唱陪喝,跟三陪小姐也差不了多少,不过一般的公主只能摸摸亲亲,上床什么的是不干的,当然,也不乏一些肯出台赚外快的。
这名女学生相貌清纯甜美,进入红磨坊之后很快就吸引了一群狂蜂浪蝶,很多公子哥儿都提出要带她出台,可是不管怎么说,她都不答应,一定要保护自己的贞操。结果有一天,几个小混混点了她陪唱,期间也没少了划拳喝酒,他们趁女孩不注意,在酒里下了药,把女学生迷倒后轮奸了。
女学生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身上还留着很多恶心的东西,沙发上还有一摊血迹,这才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可是这个时候再后悔出来赚钱也晚了,她一时想不开,跑到女厕所靠近窗户的那个厕格,坐在马桶上哭了很久很久,最后割腕自杀了。血流了一地。
据说从那以后,很多人都听到过红磨坊的女厕所临窗的那个厕格里传出来过女人的哭声,他们都说那就是那个自杀的女孩在哭泣。
我之前去红磨坊玩儿的时候也曾经钻到女厕所里去听过,可是从来都没有听到什么女鬼的哭声,不过那时候天人命格还没开,也不知道今天过去那里会不会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女鬼。
当我赶到红磨坊的时候,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了。带队封锁现场的人依旧是白冰。说起来,红磨坊所在的地方是不属于他们桥西分局管辖的,可是经历了李兆龙的事情,白冰身上似乎被安上了一个特殊使命——所有灵异类案件,优先交给白冰处理。我这还没做上大阴倌呢,她倒先成了阴阳刑警。
“我说你怎么跟着他跑来了,你那破手能让人省心点不?张秦不在你就不能安生一会么!赚钱没够?等你那手真的断了,有你后悔那天!”看到我,白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骂的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边的郑少都看傻了。
骂完我之后,白冰吩咐了一下手下的兄弟别管我在现场出入,然后就闪人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那个,大师,冰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淑女了?”郑大少爷想必从来没见过白冰这个样子,都有点傻掉了。
“她?她什么时候淑女过?”回想下第一次见面,她把我当成犯人时候那种冰冷冷的样子,跟淑女什么的也沾不上半点边吧。
跟两个值守在门边的警察打了下招呼,我把郑大少爷留在了外面,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厕所。黄毛之前说了,厕所里面,那个叫白宗纬的公子哥儿死的非常惨,出于人道角度考虑,还是不要让郑大少爷进来受刺激了。
女厕所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地上没有任何血脚印的存在,想必在发现死尸的时候,黄毛在报警的同时给郑大少爷打了电话,警察比我们早到不了多久,还没来得急请法医什么的进行现场的勘察。
拉开厕所的门,却见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坐在马桶上,后背仰靠在马桶后面的水箱上,这人的衣着和相貌都很干净,可惜从肚子往下的衣裤全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尸体见多了,我也逐渐养成了一些观察习惯,看到尸体首先要观察的不是伤口而是脸。脸上的表情往往能告诉你死者在死亡之前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之中。这个叫白宗纬的男人双眼大张,甚至有些突出,嘴巴也大大的张着,面部肌肉扭曲,脸上还有一些明显的汗迹。而在嘴附近,大约距离嘴唇2厘米左右,有一个由血滴组成的圈,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在极度的痛苦和惊吓之中死去的。不过我看到这个男人的面相,总是觉得有些熟悉,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么?”白冰带着一个法医走了进来,凑到我身边问道。
“不太清楚,只能确定是吓死的、”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厕格周围隐隐的有一些黑气,但是同样很淡,那个传说中的厕所女鬼却没有出现在我的眼中。“可能是鬼干的,不过现在这里并没有鬼。”
“恩,等等。”我正想继续说话,突然发现死者的嘴角边似乎有一根毛。“小权,你把尸体嘴边那根毛给我取下来。”小权就是跟着白冰的法医,今年也就二十多岁,因为白冰的关系,打过几次交到。
“好的,沈哥。”小权戴好橡胶手套小心翼翼的探过去身子,把那根毛从死者的嘴角边取了下来,那并不是在脸上常见的头发,而是一根弯弯曲曲的毛。“我去,这是那地方的毛吧。”人体身上能不规则到这种程度的毛发,恐怕只有那个地方了。
“好像,是。”小权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根毛发装进一个密封袋里,“我回去验一下DNA,估计八成是哪个公主的毛,不过这白少爷也真重口,跟这种地方的女人玩,也用嘴。”
听着小权的嘀咕声,我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后脑上上,“臭小子你想啥呢,那根毛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敢跟你打赌,那根肯定不是那个公主的毛。”
“为啥?”小权不解的问道。“沈哥你就这么肯定?”
“废话,你看他嘴边那一圈血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来了大姨妈的女人骑了,就算是他变态到就算女人来了大姨妈也照来,那就不应该是嘴旁边一圈才有血。”我用手对着死者的嘴比划了一下,又估摸了一下死者嘴唇到旁边那圈血迹的位置,皱眉仔细分析了起来。
自从上了瞎子的贼船,我发现自己愈发的变的专业起来,换了以前,除了泡妞,我的脑子里基本上不会有其他的思维,然而现在我感觉像是重新活过一般,虽然好多次死里逃生,但却有种莫名的激情与自信。
“沈哥,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恶心啊。”小权撇了撇嘴,一副想吐的表情,这小子肯定是又进行脑补了。
“你丫装个几把的纯啊,说的好像你丫的电脑里没有哗拉拉的片子似的。先检查一下致命伤口吧,看看他的肚子怎么样了。”我的调笑换来的只有白冰的一句“流氓”。
小权用带着手套的手解开白宗纬的衬衣扣子,把他的胸腹全都暴露了出来,只见他那能看到四块肌肉的小腹上开了一道刀口,此刻仍有很少量的血液在从刀口里缓缓的渗出来。
“奇怪。这不像是致命的伤口。”厕所里的灯光并不很明亮,尤其是厕格里,小权咦了一声之后,掏出一支手电,让我用手电照着伤口,然后用手按住伤口两边的皮肤向左右轻轻拉了一下,手电的强光下,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这个开在腹部上伤口并不深。大约半厘米左右,这种伤口不要说致命了,就算不去医院缝合,自己在家随便用火烧点棉花按在伤口上,要不了几天也会自行愈合的,根本就不可能成为致命伤。
“恶婆娘,你退后一点,有些东西,看了容易长针眼。”我的眼神朝白宗纬的双腿间扫了一下,挥挥手,示意白冰往外退退。一般来讲,一个正常的男人坐在马桶上,那玩意儿应该是垂落在马桶圈下的,所以看不到很正常,但是现在白宗纬是后仰的姿势,裤裆位置血糊糊的一片,很是骇人。
“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就算是你现在掏出你的来,我也敢给你切了。赶紧干活,别啰嗦。”白冰这女汉子对我的行为表示了一下不屑。示意小权动手。
小权让我帮忙把白宗纬的裤子从腿上褪下来,手电光到处,我和小权都有一种菊紧蛋疼的感觉——白宗纬的那玩意儿已经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有翻卷着的模糊皮肉,这孙子竟然让人给齐根煽了。
“我去,这是那个女学生的鬼魂干的?这下手也太狠了吧。”小权伸手托起白宗纬,仔细观察一下伤口的创面。
“看来,这次的事情不简单,死者应该是被生生被切割了要害,而且切割的创口极其不平整,整个过程极长,也就是说,死者在死前受到了残酷无比的折磨。”我扫了两眼,尽量用嘴专业的说法向白冰解释。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动的手?”白冰言外有所指,我自然明白她说的意思。
“目前还没绝对的把握,不过可能性极大。”我走出卫生间,耸了耸鼻子道。
“沈大师,白宗纬是怎么回事?”出了厕所,郑大少爷和黄毛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见我出来,立刻就围了上来。
“没怎么,死了,估计死之前给自己来了个全套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爽死的。”这么说,似乎是对死者有些不敬,可是这个郑大少爷的狐朋狗友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吧,死了就死了吧,世界上少几个人渣其实是好事。“对了,那个陪死者进厕所的公主呢?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有些问题想问她。”
原本只是一句很正常的问询,可是当我问出这句话以后,郑大少爷、黄毛,乃至他们身后跟着的两名警员的脸色全都变得怪异了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大,大师啊,那个,那个娘们儿,那个娘们儿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回事!”白冰脸色一沉,惊讶问道。作为重要的人证,甚至是第一嫌疑人,那个包房公主不应该是被重点监控起来的么,怎么会不见了的?
“是这样的,沈先生,白队。我们接到报案以后,就赶到了现场,把包房封锁了起来,但是因为场面比较混乱,我们并没有立刻进去查看,毕竟包房不是第一现场。按照他们说的情况,包房里算上那个黄毛应该是三男五女。可是刚刚我们去包房里查看情况,想要提审那个陪同死者一起去厕所的女人,可是却发现包房里面只有两男四女。少了的那个男的是听说你们来了后跟我们申请来见你们两个的那个黄毛,少了的女的,则是那个嫌疑人。包房里是没有窗户的,只有一道门可以出入,看门的两个刑警都表示根本没有看到黄毛以外的任何人从包房里面走出来。而当时在包房里的几个人都说那个女的直到包房被封锁都一直跟他们在一起,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一名刑警对着我和白冰做了个汇报。
“哦?还有这种事?带我去看看。”最大的嫌疑人突然失踪,这似乎就是把嫌疑给坐实了啊。
白冰和郑少跟我一起进入了那个包房,包房里的两男四女都显得很是局促不安,看到我们进来,那两个混混打扮的男人急忙迎了上来,“郑少,你要救我们啊,兄弟们啥都没做,就是跟白少一起来唱个歌儿,白少就死了,郑少,你一定要帮我们啊。”感情这两个不是奔着我和白冰来的,而是奔着市长的公子,可惜了,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这里谁说了才算。
郑大少爷没有答话,只是像赶苍蝇一样对那两人摆了摆手,然后凑到白冰身边,做出一副让人恶心的笑脸,“小冰啊,你看,他们三个是不是先放了,都是我的人,而且跟白宗纬一起去厕所的也不是他们几个,没必要关起来吧。”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共犯。”白冰丝毫不买郑大少爷的帐,一句话就给顶了回去。“你们几个,不见了的那个公主叫什么名字?”
原本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可是当白冰问出来以后,那两男四女居然面面相觑,谁都答不上来。
“怎么?你们谁都不认识陪死者去厕所的那个公主?你们四个女的,那不是你们同事么?怎么你们也不认识?”他们的反应让白冰大皱眉头。
“她,是我们的同事不假,可是,她,她好像是今天才来的吧,我们也是在白少挑人的时候才看到这么一个人,然后跟白少来了包房以后就是喝酒唱歌,谁也没空去管她叫什么名字……”一个看起来胆子大一点的公主说道。
“大堂经理呢?把大堂经理叫来!”白冰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KTV早就把剩下的顾客都遣散了,三十多岁的大堂经理一直就在门口附近候着,听到白冰喊她,立刻钻了进来,“白队长,有什么问题,您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让您满意。”
“恩,你来看看,那个带死者白宗纬去了厕所,然后又不见了的公主到底是谁。”白冰闪开身子让她看清楚包房里的四个公主。
“一、二、三、四……”大堂经理低低的数了一遍人数,转过头来满是疑惑的问白冰,“白队长,就是这四个啊,全都在,没有哪个不见了啊。”
“你说什么?就这四个?你没记错?”
“当然不会记错了,白少来了,我是亲自招待的,跟着白少一起挑的公主,怎么可能记错,就只有这四个啊,再没了。”大堂经理一副笃定的样子,认定当初白宗纬挑选的公主就只有这四个。
“不是啊,经理,一开始白少就挑了我们五个啊,那个是新来的,经理你不会是把她给忘了吧。”听到大堂经理的说法,四个公主异口同声的说了起来。
“这个真没有啊,姑娘们你们不能这么坑我啊,这几天咱们场子里根本就没有新来的公主,就算你们都说有,我也没地方给你们找啊。”大堂经理也是一头雾水,索性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那个谁,小吕,你去把现在还在场子里的公主还有前台都喊过来!”
不多时,红磨坊的所有有机会接触公主们的工作人员全都聚集在一个大包房里,经过简单的询问,得出的结果就是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这一下,原本跟死者一起唱歌的几个人全都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这不科学,这一点都不科学。从正常角度来分析的话,我们只能认定包房里的四个公主和以大堂经理为首的KTV员工中有一方进行了串供。可是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说第五个公主真的存在,而员工们集体否认,那就无疑把嫌疑全都推到了这四个公主以及三个混混的身上。大堂经理还有那些员工跟这七个人有这么大的仇?而第五个公主不存在的话,三个混混和四个公主的话就根本像是在编一个除了他们七个人以外不会有人相信的故事。这样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随便哪个有脑子的都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推卸责任,哪怕他们说第五个公主是趁乱离开了而不是和他们一起被封闭在包房里的呢?那样的话,他们被怀疑的几率也会下降很多啊。
“白冰,你怎么看?哪边说的是真的?”虽然我更倾向于包房里的人说的是真的,可是破案这种事我也知道不能只靠自己的主观判断,有很多看上去很灵异的案子,其实就是人做的。
“要是在认识你之前,我肯定说就是这几个家伙干的,现在,要好好想想。”白冰用很低的声音回答了我一句,转过身对身后的警员吩咐道:“你们立刻从局里调七个笔记本过来,带他们七个去不同的房间画像,让他们把那个失踪了的公主画出来,”
画像是最常用的刑侦手段之一,最开始的时候人们需要依靠目击证人的讲述让技法高明的画师去用笔画,自从电脑普及了之后,给罪犯画像就变得简单多了,只需要在不同的脸型发型以及一系列特征中选取最相似的拼凑在一张图上就可以了。四十分钟之后,七个人的画像全都出来了。
令人惊讶的是,三个混混所勾画出来的第五名公主几乎一模一样,是个清纯甜美的长发女孩,而四个公主画出来的却有些差异,不过大体上跟三个男人画出来的差别不大。看来美女们的形象总是男人记得比较清楚。
白冰把三个男人画出来的标准像分发下去,让员工们去辨认,可是上到大堂经理,下到前台门童,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画像里的这个女孩。
“唉,你们那画儿上的人我好想见过。”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大妈突然指着一张画像说了一句。警员立刻把画像拿个大妈去辨认,,大妈看着画像想了半天,突然一扬手把那张画像给扔了出去,嘴里还大喊着:“鬼!鬼啊!”
“什么鬼!?”我和白冰一边一个架住不停后退险些摔倒的大妈一边问道。
“鬼,萧冰清,是萧冰清!我认得她,就是她!”我不知道这个人像给大妈带来了多大的恐惧,只是觉得她整个人都在哆嗦。
“大妈,萧冰清是谁?”
“萧冰清,萧冰清就是当年在女厕所最里面那个隔间割腕自杀的女孩,就是红磨坊女厕所传说里的那个女鬼!”大妈莫名的激动,声音很大,这句话把那四个原本在包房里陪白宗纬的公主都给吓坏了,尤其是和失踪那个一起陪白宗纬的,打死她都想不到会有和女鬼一起出台的机会吧。
“大妈,你确定那个就是当年在厕所里割腕自杀的萧冰清?”这个线索可以说是至关重要,我不得不多问了一句。
“没错,就是她,就是她,那天是我发现她死在厕所里的,还是我报的警,我不会看错的!”大妈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女厕所的方向,“她一定,她一定是死的不甘心,回来报仇了。当年这孩子是被糟蹋了才想不开自杀的,现在一定是回来报复这些男人了。”
保洁大妈如此笃定的说那个女的就是在厕所自杀的萧冰清,白冰于是让手下的人用笔记本接入公安系统的独立网络调出了红磨坊自杀案的卷宗。当自杀者萧冰清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即使大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不由得觉得后脊梁发毛。那个失踪的公主,正是四年前就死在厕所的萧冰清!
“郑少!过来给我看看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我一把把郑大少爷拉到了电脑前,郑大少爷看了几眼之后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儿跟小雪的气质有点像,如果见过我肯定不会忘的。沈大师,你怀疑是白宗纬害死这个女鬼,然后女鬼报复杀人?”亲身经历过婴灵索命的郑少也开始从鬼魂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了。
“恩。”我的目光在那三个混混的身上扫了一眼,这些人明显都不是好人,说不定当初糟蹋萧冰清的就是他们。
“那恐怕沈大师你要失望了,厕所闹鬼的事情我也听说过,我还和白宗纬开过玩笑,问他是不是他干的,他说不是,后来我算了一下时间,当时白宗纬正在哈佛大学医学系读书,根本就不在国内。这事不可能是他做的。”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怀疑,郑少替他死去的朋友解释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根本不在国内?”天呐,这简直是把所有的怪事都搅成了一锅粥了,先是郑少被不明来历的婴灵索命,然后是这个白宗纬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女鬼杀了?
不过我相信白宗纬的死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在这些年里,绝对不止一个男人进过那间女厕,甚至有的就是专门为了见见女鬼而去的,其中就包括我。可是为什么别的人全都没事,偏偏他死在了这里呢?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玄机等待着我去慢慢的挖出来……
“蛤蟆,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再用碟仙招魂?”白冰现在对这案子基本定性为灵异事件了,于是乎我这个专业人士成了她咨询的首要目标。
“这次我不打算用碟仙了。”的确是不打算用碟仙了,像萧冰清这样的鬼魂属于地缚灵,跟吊死鬼什么的相似,通常是不能离开死去的地方的,可是我在厕所里并没有看到萧冰清的鬼魂存在,那就意味着她要么因为杀了人完成了心愿或者找到了替身而去轮回了,要么魂飞魄散了。毕竟她不是陆丰那种临死的时候就给自己下咒变厉鬼直接摆脱束缚的。就算招魂,多半也是没效果的。
“你们之前在医院那两个案子查的怎么样了?”这个时候要是小诗在身边多好,可是没办法,对一个在手术台上累到脑出血的大夫,我觉得我应该尽可能的保护他,毕竟,这么拼命的好大夫不多啊。
“没线索,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遇到你之后,很多在从前看来必然能破获的案子都变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怎么想都会想到鬼神的身上,难道说你也有柯南属性,走到哪里死到哪里?”白冰耸了耸肩,“照这样下去,我们刑警队干脆全体都去学抓鬼算了。对了,你有没有试过去招苏晓的魂?招到她的魂不也能问出点东西来么。”
白冰的话就好像给我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一样,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之前我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个孕妇鬼的身上,想抓她来询问,却忘了找正主。这不是舍本逐末么?“恶婆娘,你明天就帮我联系一下苏晓的家人吧,我来试试招苏晓的魂魄,也许能问出点什么。”
“好。”白冰点了点头,“不过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
“不准喊我恶婆娘!”
“砰!”
“哎呦!”
……
“是前面那个路口么?”郑大少爷扶着方向盘,指着前面的三岔路口问坐在后面的唐亚雄。苏晓虽然和唐亚雄一样都是在江东大学念书,可是她本人却不是江东市的人,她的爸爸妈妈也是从老家淮南市到江东市来打工的。白冰试图联系过苏晓的父母,可是苏晓的父母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去他们打工的地方找人,管人事的却说一个月前他们就请假送女儿的尸体回老家了,他们也联系不上那对夫妻。最后还是从苏晓的男朋友唐亚雄那里找到了突破口。去年暑假唐亚雄跟苏晓一起去她老家那里玩了几天,不过当时怕苏晓家里人知道他们的事,所以没有进村。至于开车的郑大少爷,他暂时不敢离开我的身边。
“对,就是那里,往右转,村东头第三个院子就是苏晓家。”
车子开进了村,我却有一种错觉,这是不是穿越到城里了?之前去过三次村子里,一次是玉思言诈死,一次是荒废许久的楚家村,还有一次是去陆丰的老家,可是那些村子都是一副土里土气的样子,甚至有的地方根本就是破烂的土坯房。可是眼前这些呢,家家户户都是小院楼房,这还是村儿?简直是土豪聚集地啊,看那小二楼盖得,根本就是别墅的范儿啊。
“这家,应该就是这家。”唐亚雄指着一个小院喊了起来,郑大少爷把车开过去,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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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冰从车上下来,敲响了那扇紧闭的大门。可是我们敲了足足有三分钟,里面却没有任何人出来。
“蛤蟆,你看这里。”白冰招呼了我一声,示意我去看门锁。门锁上,有不少灰尘,甚至锁孔里都有一些,“看起来这家人并不在家,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不在家?不可能啊,苏晓的父母在打工的地方也都属于管理层,如果不是在家操办丧事,那应该早就回到单位了才对啊。
“你们是找苏家的人么?”一个路过的大妈看到我和白冰在敲门,挎着菜篮子凑了过来。
“是啊姐姐,我找他们家人有些事,怎么他们都不在家么?”有人主动提供情报,那自然是最好的,省的我去到处问了,顺便说一句,别说我恶心,只要是没长白头发而又比我大的女人,我都喊姐姐。嘿嘿,人啊,只要心情好了,总是会多给你说些事情。
“哎呀,还姐姐呢,我都快五十了。”买菜的大妈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脸上却是笑开了花。“你们是要找苏家的人啊,那可真不巧,估计你们是没机会见到他们了。”说道苏家人,大妈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哦?他家里人都怎么了?为什么都见不到了?”
“唉,别提了,他们家妮儿啊,在外面上学跟个后生好上了,结果怀了个娃儿。想去医院打掉,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命给打没了。老苏家两口子刚好在妮儿上学的江东市打工,听说是跟医院交涉了一下子,医院说的挺玄乎,说不是他们的责任,但是愿意赔钱。”大妈叹了口气,“这妮儿啊,人都死了,警察那边也向着医院,说案子玄,而且根本找不到那后生说的缴费记录什么的,人还是死在一间据说已经废弃了很久的手术室。索性苏家还有个儿子,也不算绝了后,妮儿死也死了,苏家两口子拿了钱也就打算息事宁人,把妮儿拉回来安葬。”
“那这边的风俗不要大办么?怎么他们家这么冷清。”我继续追问了一句。
“唉,别提了,老苏家就是想好好办办,所以雇了一辆殡仪馆的灵车,说是想把妮儿拉回来在家好好办场丧事,俺们这里离江东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灵车好像说是开了七八个小时才从那边开回来,结果灵车到了家,司机停车吆喝他们把死人抬下来,结果后面的车厢里没有啥反应,司机就去打开车门喊人,结果啊……”大妈左右看了看,把一只手拢到嘴边小声更我说,“俺那天刚好从这里路过,司机开门的时候俺正好看见了,那个惨啊,老苏家两口,还有跟妮儿在一个学校念书的苏家大小子全死了,一个个开膛破肚啊,那血喷的到处都是。唉,造孽啊,看完了以后,恶心的我好几天没吃下饭去,一闭上眼就是那一家三口开膛破肚的惨样子。后来司机和灵车就都被警察带走了,老苏家的人,也就算死绝了。”
大妈叹息了一声,“老苏一家人平时挺老实本分的,也就他们家大小子平时比较折腾,不过除了耍个钱啥的也没干过啥坏事,咋就这么都绝户了呢?造孽啊,造孽啊。”
谢过了大妈,我打电话跟毛大师联系了一下,请毛大师给淮南市分局通个气,我们要去看看尸体,毛大师答应的很爽快,还嘱咐我可能是苏晓的僵尸杀人,一定要注意安全。他还告诉我们,之前罗瘸子操纵的那些充其量就是些活尸,真正的僵尸要比那个难对付的多。
僵尸,和大多数鬼魂有明显的区别。绝大多数鬼魂的脑子里还能保持一些清明,不会害自己家里人,僵尸则恰恰相反。通常所说的僵尸都是没有什么思维的,但是脑子里还有一些最熟悉的人的映像,也正因为这样,那些最熟悉的亲人反而会成为僵尸首选的攻击目标。
在GPS的帮助下,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们赶到了淮南市分局。因为毛大师打过招呼,和我同行的又有白冰和郑大少爷,淮南市局方面还是挺给面子,专门派出一位副局长来接待我们。
当我们说明来意以后,那位汪副局长却是哈哈一笑,“原来几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啊,这件案子我们基本上已经结案了,现在正在走法律程序,凶手很快就会得到严惩了。”
“凶手?凶手是谁?”听说凶手要得到严惩,我和白冰都是一呆,怎么淮南市的办案效率这么高么?
“嗯,这起案子的嫌疑人就是那名灵车司机,在案发之后我们进行了详细的采证,对司机进行了突击审讯,前天吧,嫌疑人已经承认了是因为一时贪财,半路上把人都杀了,然后把尸体拉回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人以为这是一个离奇悬案,其实人都是他在偏僻的路段杀掉的。”
汪副局长的话让我和白冰都皱起了眉头,从一般的刑侦角度上看,那个灵车司机真的是个蠢到死的杀人犯,可是,杀了人在路上抛尸不是更好么?为什么还要让尸体留在灵车里然后拉回家门口?又不是心理变态,干嘛这么做啊?
“汪局长,能不能给我们看看那件案子的卷宗,还有那个嫌疑人,能不能让我们见一见他,有些事情,我们还想跟他那里了解一下。”这件案子必然是有蹊跷的,也许从传统刑侦角度上看,以司机为犯罪嫌疑人是没错的,可是从我们这些所谓神棍的角度来看,头号嫌疑人怎么看都应该是那车上的尸体才对!
案子的卷宗,第一时间摆在了我们面前,案发经过和之前大妈介绍的差不多。验尸报告上写的死亡原因并不是鬼故事之惯例的肾上腺激素分泌过量导致心脏骤停,而是腹部开放性创伤导致的脏器破裂以及失血和疼痛。
卷宗里,还有厚厚一叠案发现场的照片,灵车是殡仪馆那种专门拉棺材的,里面本来是有白纱的帐子和挽联什么的,可是在照片里已经被鲜血染得红红白白。三名死者分别坐在车体两侧的条凳上,身子或前倾或后仰,但是都保持着坐姿。
“汪局长,棺材里的死者拍了么?”我随手翻了几张,基本都是拍的车厢里的死者和车体。
“哦,有的,不过还没放进去,在这里。”汪副局长一边从档案柜里拿另外一个档案袋给我,一边说道:“真想不通那个司机为什么会那么变态,杀人就杀人吧,还要给棺材里的死者身上弄那么多血,就好像真的是那个死尸起来杀人了似的,我就弄不明白了,他难道还指望真的有人相信是闹鬼了么?”
我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按理说省厅里有毛大师这样的人存在,下面局里的高管应该也知道一些灵异的事情吧,可是这位副局长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啧。”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咂舌声,扭头一看,郑大少爷正拿着一张苏晓哥哥的照片在看,他的眉头皱的比我还紧。
“怎么了郑少?认识这个人?”我有点奇怪。
“哦,不认识。”他摇了摇头,把照片递给我。照片中苏晓哥哥的肚子上开了一个大洞,两节断开的肠子从伤口中垂落了下来,格外的恶心,“我就是想,那个缠着我脖子的婴灵会不会也把人的肚子剖开,然后钻进去。”
“难说。”不得不说,这位郑大少爷的脑补能力还是挺强的,不过人家婴灵就算要剖个肚子钻进去,也会找个漂亮姑娘吧,谁会找你这种连那功能都没有的大老爷们儿啊。
低头看看那叠苏晓的照片,我也不由得咋了咋舌头,苏晓那棺材并不是正经的木头棺材,而是一口黄色的塑料棺材,通常殡仪馆从人家里往出拉死人用的都是那种。棺材里的姑娘看起来略诡异,她的眼睛已经合上了,嘴也闭上了,可是脸上那种表情还是那样,充满了扭曲的味道,她的身上原本是被套了一条黄色碎花连衣裙,可是现在,连衣裙上星星点点的全是血迹,而她的两只手上则满是凝固的血块。
“苏晓……都是我的错……”一直压抑着的唐亚雄在看到苏晓的照片之后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哭的汪副局长满脸都是莫名其妙。
有些无奈,哭又有什么用呢?不过,他也算是重情重义吧。
“汪局,那个司机我们已经带到审讯室了,随时可以进行审讯。”汪副局长到是个会做事的,没有用我们吩咐就已经把那个倒霉的司机提来了。那还等什么呢,去见见呗。
审讯室里,只有我,白冰,郑少还有那个司机四个人。唐亚雄的情绪不稳定,我们把他留在了外面,省的他看到这个所谓的杀了苏晓全家的凶手后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而汪副局长和淮南市局的警察,也被我们留在了外面,有些东西,他们在的话,我们也不方便问。
司机是个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坐在椅子上满脸都是颓废,对我们三个的出现似乎没有半点兴趣。“你们想让我招什么,尽管说。一群就会欺负老百姓的逼玩意儿。”
“你这话什么意思?对警方有意见么?”司机的话立刻让白冰不满了起来。
可是,白冰的怒吼却没有收到什么效果,司机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再次低下头,冷笑吐出一句,“哦,你不是,你是个漂亮的逼玩意儿。”
“你!”白冰眉毛一竖就要发飙,我却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恶婆娘,冷静,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么?”
听到我这句话,白冰的神色一僵。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还真是和今天类似的场景,当时的我就跟这个司机差不多,明明没做的事,偏偏被扣上一个帽子,那次幸好是有郑东亮变身证明了我的清白,如果没有被女鬼上身的郑东亮,说不定我也是个屈打成招的下场。“唉”白冰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她就转过身来扬起手在我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个爆栗——“给你说过了,不准叫我恶婆娘!”
“哎呀!”
“你们,是来说相声的么?”满面颓废的司机吐了个槽,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两下,似乎想笑,可是终究没有笑出来。
“好啦,不说相声了,就算德云社也没有上着夹板还说相声的。”我展览似的把依旧伤者加班的左手在司机的眼前晃了一下,“上个月跟一个又土又肥又圆的恶心鬼干了一架,现在伤还没好呢,我说司机大哥,你能把那天你车上发生的事情都给我们讲一讲么?”
“有什么好讲的,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只管把材料写好了,让我来按手印就好了,还有什么好问的。”这司机似乎是任命了,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白说,他拉着人,一路上除了拉屎撒尿吃饭以外就没停过车,到地方了,人都死光了,根本就是百口莫辩。
“我说,大哥,你别这么悲观行不?看见身边这位美女没?当初我跟你差不多,也是这么被警察冤枉的。”从衣兜里摸出烟,递了一根给有些诧异的司机,一边的郑大少爷特别懂事的掏出他的zipoo给司机大哥点上了火。
“你不正常。”白冰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
“啥?我?我不正常也是被你敲脑袋敲的。”这么没头没脑的话,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不过当我用目光询问她的时候,恶婆娘却摇了摇手,用食指偷偷指了一下郑少。她说的是郑少不正常么?不过也是,之前几次,这位郑大少爷见到白冰都是一副哈巴狗的样子,今天却是一反常态的沉默,而且这货一开始见我的时候都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今天居然主动给司机点烟,不知道他是最近吓傻了还是给我知道了太多他的风流史,放弃对白冰下手了。
司机大哥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很享受似的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你们想问啥,就问吧,我照实说,反正我知道的也不多。”
“别这么悲观,我说司机大哥,不瞒你说,我是专业抓鬼的,如果这件事我们可以认定是鬼怪做的,那就没有你什么事了,我们可以帮你想办法,让他们放你出去。”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在司机对面。
“你说的是真的!?”听说我可以帮他脱罪,司机的眼里顿时冒出了光彩。
“真的。”白冰把警官证掏出来给他看了一眼,“我们现在跨市在侦办一件涉及灵异事件的案子,这案子就跟你运送的死者苏晓有关,如果能证明是鬼怪做的,当然就没有你什么事了,但是你要保证今天跟我们的对话,不可以随便透露出去,你要知道在官面上,我们是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鬼魂存在的。”
白冰说的很官方,但是意思很明白,司机大哥就跟刚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你们问,你们尽管问,问什么我都说!只要你们能还我一个公道,本来人就不是我杀得!”
“好了好了,大哥,你别激动。”我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大声喊叫,“你先给我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出发的什么时候到的,中间停过车没有?”
“哦,我们大概是早上九点出发的,因为车上运的是死人,肯定要白天走,这东西,凶死的,黑夜走我可害怕。路上除了两次上厕所以外只有中午吃饭的时候停过车,那时候他们家里人都还好好的。根本没事,谁知道下午五点钟到了他们家门口就变成那样了。”回忆起那段经历,司机满脸都是无奈。
“那,途中你们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比如说,有没有遇到有人在路边拦车,或者是路中间突然出现一个人,你一不小心撞了上去然后下了车以后发现根本就没人被你撞到?”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鬼片看多了的感觉。
“没有,要是真有那些怪事我早就说了,不过我们吃饭的时候,有个女人问我们能不能搭车,我跟她说,只要她敢,我就让她搭,结果那女的看了看我们的车就没说话了。灵车那玩意儿,谁敢随便坐啊,还是拉着死人的。”
“哦,什么样的女人?”搭车这事儿吧,其实也挺常见的,尤其是长途,能凑个脚也挺好。我几乎就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
“好像是个朝鲜族女人,说起来,我还觉得挺奇怪的,咱们这地方离棒子国那么远,咋还有朝鲜人呢。”
“朝鲜人?”我微微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是朝鲜人?”
“穿的衣服呗,从胸脯下面就开始是裙子了不是朝鲜人是啥?”
不是朝鲜人是啥?说实话,这个反问句让我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他说的那种衣服,我倒真的知道除了朝鲜人外还有一种人穿——孕妇!
不得不说,朝鲜族的民族服饰跟孕妇装真的很像,胸下面就是裙子,而灵车司机认为那个女人是朝鲜人而不是孕妇的主要原因应该就是她的肚子。要么,是月份不足,要么就是刚刚生产完,孩子已经不在肚子里了。
“你见过你拉的那个死者的样子么?”
“见过,挺漂亮一个小姑娘,唉,糟蹋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听说也是个无头案,只不过人家医院赔钱了事,家属不硬追究了,结果医院陪的钱倒成了我这个替死鬼的催命符。”司机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那你们吃完饭以后就上车了,你再也没见过他们?”
“嗯,没见过,再见就是死人了。”
“那在吃完饭到你把车开到他们家门口的这段过程中,你有没有听到车厢里发出什么声音?”
“没有,驾驶舱和后面的车厢隔音不是很好,但是在路上行驶的时候,车的声音还是不小的,后面肯定没什么大动静,至于小动静我就不知道了,小动静肯定是听不到的。”
我和白冰都是点点头,从我们的角度上看,这个司机就是被冤枉的,他所能知道的也就是说出来的这么多了,再多也不可能知道了。让局里的警员把司机送回拘留所,汪副局长又带我们去了停尸房。停尸房的工作人员把四具赤条条的尸体全都从冷柜里拉了出来,摆放在床上,方便我们验看。
我和白冰先是检查了一下苏晓父母还有哥哥的尸体,这三具尸体的面容都带着一些惊恐,腹部都有明显的破洞,因为案子还没有结,所以伤口并没有缝合,还能看到里面那些挂着霜花的内脏。而除了腹部的伤口外,只有苏晓哥哥的那玩意儿被撕掉了,其他的伤痕就没有了。
“汪局长,你们检查过那个司机的鞋子没有,他的鞋底上有没有沾染血迹?”白冰一边翻看着尸体一边问,“看这三个人的伤口,还有那些照片,现场出血应该很多,地上全都是吧,不过我没在照片里看到车厢内的地上有脚印,你们检查出来没有?”
“脚印啊?”汪副局长略微思索了一下,“那个司机身上的衣服我们全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血迹,不过那不能说明什么,很大的可能,他是事先准备好了一套衣服,在杀完人之后,把血衣抛弃或者是掩埋了,然后才继续开车到了村子里。”
“那也只是推论把,汪局,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不要着急给他定罪,我们现在在查的这个案子,和他的这个案子可以说关联很紧,等我们这个案子破获了,很可能他的案子也就破了。”也许是想到了跟我的初见吧,白冰替司机求起了情。
“这个啊,恐怕不行,我们走得都是正常的法律程序,而且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一个人,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你。”汪副局长挂着程序化的微笑,如果不是有毛大师那里说了话,他恐怕都不会陪我们吧,更别提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