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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闪婚娶了貌美如花的媳妇,结果洞房当晚

  “恩,我知道,表哥我跟你说,你别老看不起我,你表妹我啊,除了懂点风水之外,还懂科学。”她伸出手指在我脑门上点了一下,这亲昵的动作收获了一群士兵的艳羡外还收获了小诗的白眼一枚。

  “科学?用科学来对付这些鬼?”我看了看前边遍野的横尸,如果说用子弹消灭的话,这也算是科学吧。

  “科学估计没什么用,这些东西是杀不完的。每天晚上你把他们都打死,黎明时分,就会像网络游戏里面怪物刷新一样,慢慢消失,然后接下来晚上出现的,还是它们。”张指导员现在对“科学”已经有点无语了。“尤其是走在前面的那几个,现在都成了老熟人了,我估计要是在大街上遇到了,还会上去拍下肩膀,问一句‘最近怎么没来送死啊’。”
  对于这个冷笑话,我真心笑不出来。“丫头,赶紧说,你发现了什么?”

  静儿没有立刻说话,仿佛张指导员的话打乱了她的思绪,“表哥,我现在还不确定,咱们等白天先到这边的鱼塘去看看,我才能确定一些事情。”仔细回想下之前的事情,静儿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小丫头,似乎真的是懂点有用的东西,至少第一个找到44号营房的就是她,如今她这么说了,反正也不在乎这一天,就随她去吧。
  在小诗表示这里的阴气什么的对静儿的身体不会造成影响之后,我和静儿安心的睡了一个好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谢辉带着他的营跟我们俩一起赶到了在这边早就已经废弃干涸的鱼塘。鱼塘早已干涸,但是地面却很平整,就好像那些鬼子行尸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一般。

  “沈浩兄弟,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谢辉吩咐两个连的士兵全副武装的在鱼塘边守候,随时准备开火,另外一个连则下到鱼塘里用铁锹在地面上挖了起来。
  之前他们就只知道打,从来没有侦察过这些鬼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现在既然知道了,少不得要挖开看看。

  不同于那些丧尸片里的人,这些士兵一天到晚都杀惯了鬼子行尸,对那些鬼东西完全没有惧怕的感觉,在他们眼里,那些鬼子连木头都不如。所以干起活来非常的利索。短短一个小时的功夫,鱼塘就被整个加深了一米。可是这一米挖下去,居然什么都没挖到。谢辉不信邪,让士兵们轮流在几个点重点突破,向下挖了足足有四五米,可是依旧什么都没有。
  “营长,还要继续挖么?这比打鬼子还累啊,咱把坑挖成这样,难道今晚准备打地鼠啊?”一个带头在下面挖坑的连长抬起头来冲谢辉打趣道。

  “要是打地鼠就好了,这帮狗日的小鬼子,比地鼠恶心多了。行了,先停吧。”谢辉示意士兵们上来休息,然后转头看向我,“我说沈浩兄弟,昨天晚上那些鬼子兵确实是从这里爬上来的,可是现在我们什么都挖不到,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让我来看看!”静儿说了一声,把罗盘丢给了我,连商量都没跟我商量,从一个土坡上跑了下去,对着一边的鱼塘壁摸索了起来,然后,又问旁边的士兵要来铲子,在鱼塘壁上铲了几下,又用手扒拉了扒拉,脸上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回头冲我招招手,“表哥,你来看,这是什么。”
  难道那些狗日的日本鬼子不是躲在鱼塘底下,而是躲在墙壁里?我跳下去凑到静儿身边,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只看到墙壁上有一个男人那玩意儿粗的洞,黑黢黢的,看着还挺深。

  “这是什么?潜望镜?”我有些不明所以。

  “哎呀,表哥,你笨死了!”静儿指着那些洞说:“你还记得那些蚯蚓不了?好多好多的蚯蚓,这明明就是蚯蚓爬过的洞啊。”静儿说着用铲子在一边的土壁上铲了几下,顿时,一个又一个的蚯蚓洞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里有蚯蚓,有啥不正常的么?”我感觉我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了。
  “哎呀,笨蛋。”我们在那边的鱼塘看到很多大蚯蚓,那是因为鱼塘里面有水,还在用,蚯蚓喜欢潮湿富含腐殖质的土壤,自然会有很多,可是你看这里,张指导员说这个鱼塘已经废弃了好几年了,土都干成这样了,蚯蚓根本就不会喜欢这种地方,怎么会在这里留下这么多洞。”“这个不奇怪吧,以前这里养鱼的时候蚯蚓也挺多的。”谢辉插了一句嘴。“多?可是你看这面墙壁上的洞,大而且密集,每天晚上要是都有那么多鬼子兵站在上面集合、走路的话,这些洞必然会遭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坏,可是你看这些洞,都很圆,很完整,完全没有被破坏过的样子,这说明,这些洞很可能是新的。”静儿轻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充满怜悯的目光看了一下周围那些或警戒或休息的士兵,低声说道:“表哥,我怀疑这里只是现实世界的一个投影,或者就是说你们之前说过的鬼境。现实世界的一切都可以被反映在这里,而我之前所说的科学解释,现在看起来就更确凿了。”
  “你说啥,你说我们……”谢辉听了静儿的论断,不由自主的喊叫了起来。“嘘,这只是我的推断,不要声张。”静儿对谢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这毕竟只是推断罢了,也许是那个世界会对这个世界进行修复也不一定。”静儿打了个很明显的马虎眼,所谓的那个世界对这个世界进行修复,其实还是说的那个世界才是原本,好在谢辉是个大老粗,没有听出那层意思。“表哥你知道能量守恒定律吧,任何能量都不会凭空创生或者消失,鬼魂的存在虽然比较灵异,但是我想也逃脱不了这个能量的范畴,那些日本鬼子的行尸在一年多甚至更久的时间里都没有改变过行军的速度,但是偏偏昨天晚上它们的行军速度慢了五分钟。我觉得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它们的能量散失了一部分。”静儿用手指了指鱼塘中间的位置,“表哥,你还记得那里么?”
  静儿都说到这里,我要是再不明白,那我真是白痴了。我们在刘团长那边的军营无意间钻透了鱼塘中间的什么东西,导致了阴煞之气外泄,然后这边的鬼子行尸就被削弱了,那就是说鬼子行尸的源头其实是在我们那边,只要把那边的阴煞之气处理掉,这边的鬼子兵也就完蛋了。

  想通了这一点,再没必要在这里呆着了。我们率队回了军营驻地。

  “怎么样,找到什么了么?”指导员同志听说我们回来了,直接从营门口迎了出来。

  “指导员,我有些事要拜托你。”开门见山,一个计划已经在我的脑子里成型了。
  “什么事,你说。是不是找到彻底解决那帮龟儿子的方法了?”指导员看到我这么爽快,心里多少有了些计较。

  “恩,今天晚上,我会回到那边去,指导员,你们继续阻击鬼子行尸,不要有什么特别行动,明天晚上,你们准时在夜里十点钟赶到鱼塘那里,然后只要鬼子冒头就给我打,我会在那边进行一些相应的行动来配合你们,我们刚刚调查到,那些死鬼的本体可能是在那边,所以你们这边才会怎么杀都杀不死,明天你们这里的夜里,正好是那边的中午,正好两边一起开始行动。”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指导员,估计,这样和兄弟部队协同作战,你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吧。”
  张指导员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和刘团长的感情一向都很好,不管是战场上还是生活中他们都是守望相助的好伙伴,现在有机会继续协同作战了,如何能不感慨,“生死相隔的协同,好,你去跟老刘说,这些小鬼子就交给我了,你们放心干你们那边的,我姓张保证把那帮龟儿子留在坑里,一根鸡巴毛都跑不出来!”

  听着营门处再次响起的枪声,我和静儿手拉着手,相视一笑,想必这一次,就会是整个事件的终结了吧。
  阳光依旧是那么明媚,象征着青春和活力,营房里充满了一股新家具的油漆味道,淡淡的,甚至有点香,静儿惬意的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宛若雨巷中那撑着油纸伞的姑娘一般,清丽可人,明眸顾盼,俏脸微转,皓齿开合间,对我吐出一句充满温柔的话:“表哥,咱们还能赶上午饭不?不用再吃糯米白粥了吧?”

  我去!我勒个去!吃货的世界不要这么简单好不好!表妹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多美的意境啊,我原本以为你会吐出一句古诗啥的来着,谁知道却是这么一句,唉,失望,真的是失望,对于她这种吃货行径我只能怒吼一声,“要是特么不给咱们留好吃的,咱就开车去市里吃,让他们报销,吃穷他们!”

  好吧,连着好几顿的糯米白粥让我认清了自己——我特么也是个吃货……
  刘团长果然没有辜负我们兄妹的厚望,在军官食堂里,一顿大餐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这一顿的胡吃海塞啊,吃到最后我都有点怕了,静儿这丫头平时是贪嘴没错,可是她今天的饭量足足赶上瞎子了,甚至比我还多吃了半碗饭。对此,静丫头的解释是在那个类似于镜像世界的鬼境里消耗过大,身体需要补充。略不懂啊,为啥我就没觉得有啥不一样呢?我只觉得这面的阴气更重。

  吃过饭,我们兄妹俩和刘团长一起到了鱼塘,鱼塘现在正在进行清淤处理,五个士兵,分别在小船上用长柄网兜一网兜一网兜往出捞糯米这帮当兵的可真是舍得啊,看水面,至少有一米深吧,网兜下去也就七十厘米,就能捞上来一网兜的黑糯米。另外五个士兵,驾着小船,一把一把往水里扔糯米。
  “团长,沈浩兄弟,你们都来了?”负责看守鱼塘的人正是陈诚,看到我们过来了,立刻跑过来对着刘团长敬了个礼,然后才转向我,“沈浩兄弟,你没事吧,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那边的情况,和你们捞出来的黑糯米一样好。”舍得花钱最大的好处就是效率高,现在这面用糯米拔出来的阴气可是个非常可观的数字,估计今晚那些鬼子行尸再爬出来,能不能走得动路都是个大问题了。“这些糯米别堆着,放的时间久了,阴气还是会有一部分散逸出来的,泼上汽油,全都烧了。”

  “好的!”陈诚答应一声,让士兵直接从他们运糯米的军车里抽出一部分汽油浇在糯米堆上点火烧了起来。
  汽油的火焰燃烧的格外热烈,时不时的发出噼噼啪啪的爆响声,可是在火堆附近的人却没有闻到任何类似于爆米花的焦香味,闻到的只有一股类似于腐尸被烧着的恶臭,所有人都捂着鼻子远离了那个火堆。

  撒糯米,捞糯米,烧糯米,这个程序不停地循环着,就连夜里也没有停下,在柴油发电机的轰鸣声中,士兵们在探照灯照射下的鱼塘不停的劳作。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士兵们发现按照之前的速度捞糯米的话,有些糯米只是变成了灰色,并没有像头天晚上的那样漆黑一片。看来,下面的阴气已经泄得差不多了。
  “开水泵,抽水!”随着我一声令下,四台水泵同时开始工作,鱼塘里那些水被迅速的抽了出来,沿着山体流了下去,原本这种带有大量阴气的水最好还是要收集起来暴晒的,可是现在时间不允许,而且这山里没什么人,水又经过大量的糯米的拔毒,危害不会太大。水很快就抽的差不多了,两个连的战士跳下鱼塘开始人工清理淤泥和剩余的糯米。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半,距离我们约定好的时间就只有一个半小时了。塘底的淤泥并不很好清理,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基本清理出来,还有半个小时,最后的半个小时了,负责工程的两个连被撤换了下去,留下的只有精力充沛的一营和二营两个营,这一营的战士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QBS09式军用霰弹枪,枪里装的都是用朱砂替换了普通颜料的染色弹。二营的战士则是拿着常规的制式武器。当然,我的随身小包里也放满了棺材钉糯米黑狗血之类的,至于威力更大的姨妈血,很无奈,军营里的女人本来就少,只有那么一个刚好来例假,那点血干啥都不够,最后给陈诚泡了手枪子弹了。
  “开挖!”我怒吼了一声,一脚踢开那个小孔上堵着的最后一包糯米,抡起铁锹就往下挖了起来,这活儿不能让那帮当兵的兄弟们来干,在场的这么多人,能面对鬼鬼怪怪面不改色的就只有我一个了。要是挖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们一时间处理不了,难免会有损伤。

  “噗”当我那个坑挖出了半米多的时候,只觉得下面一空,坑底突然出了一个窟窿,大量的黑气从窟窿里涌出来,我急忙扶着旁边的土壁跳了上去,这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下面还不一定是什么东西等着我呢。

  谁知道,我一只脚刚迈到上面来,猛然间就觉得下面那只脚脖子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回头一看,却是一只带着破烂的黑色皮手套的手从那个窟窿里伸出来抓住了我的脚脖子。
  而那只手后面的胳膊上,分明就是那种电视上常见的日军的土黄色呢子大衣的衣袖。“我去你妈的!”抡起铁锹对着那只手的手腕戳了下去,仿佛摧古拉朽一般,那只手被我齐腕斩断,可是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上面传来一声“二连,跳下去帮忙!”

  “我操!不要啊!”我的喊声冲出喉咙的同时,足足一个连的战士端着散弹枪从上边跳了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落地时候那一声“轰隆”声所带来的震动。紧接着,身子底下开始发虚,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晃动,“轰隆一声,半边鱼塘整个沉了下去,足足掉落了两米多!我和那两个连的战士全都帅得灰头土脸的,期间还能听到一些战士因为受伤而发出的惨叫声。
  “熬!“一声厉啸从我身边传来,紧接着一只手猛地插下来抓住了我的脖子,四周全都是烟尘,我非常努力的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日军军服,披着土黄色呢子大衣的枯槁人形,此时他虽然用带着手套的单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但是他身上被太阳照射到的地方却在不停的冒出缕缕青烟。

  因为坠落,铁锹掉落在一边,我努力伸手也够不到,随身小包里的东西一时间也取不出来,只能用双手死命的去掰。

  “砰”的一声轰鸣,这具日军行尸的脑袋整个从脖子上消失了。
  “沈浩兄弟,你没事吧。”上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却是陈诚那家伙趴在鱼塘边上,端着一把大型枪械,对着我打了个“OK”的手势。我去,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大狙么?还真的是挺犀利,就是不知道如果没有放掉阴气,它能不能把这鬼子行尸的脑袋打下来了。

  “没事,陈营长的枪法不错啊。”我终于掰开了那只手,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向那具无头的行尸看去。没有脑袋的行尸穿着的明显是军官装,肩头的肩章上居然有两杠三星,我去嘞,刚刚被陈诚一枪爆头的这货居然是个日军大佐。死尸的腰间还挂着一把指挥刀。日本刀可是世界三大名刀之一,虽然我不是什么刀迷,但是男人看到刀剑,难免就想拿来把玩一下。
  按住绷簧,轻轻的把刀抽出刀鞘在地下埋藏了多半个世纪的刀身依旧曾明瓦亮,在靠近护手处的刀刃上,有两个铭文——村正!

  我去,一个大佐,他的佩刀居然是村正!把刀整个抽出刀鞘,阳光照射在刀身上显得格外耀目。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在这把日本刀上看到什么特别的阴煞之气,只有一些淡淡的血色气流在刀身间萦绕。
  刀这种东西属于凶器,尤其是杀过人的刀,杀气很重,是克制恶鬼的绝佳法器,按理说已经不错了。只是传说中村正是妖刀,我总觉得它得带点阴煞之气才能符合它妖刀之名。上次在陆家村,我用左手上的阴气配合棺材钉化作了黑芒短剑,就砍得那些伥鬼鬼哭狼嚎的,这要是有把妖刀来施展这个法子,那不是效果倍增么?

  回头看看身后的地上,土块之间露出的是一具具木乃伊状的日军尸骨,如果张指导员他们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在这一具具尸骨中找出他们的老熟人,他们手上那些破破烂烂的武器我真的是太熟悉了。
  隐隐约约的,耳朵里居然听到了一些枪声,就在我们周围,持续不停的响着,可是现在没有任何鬼物闹事,也没人开枪啊。怎么会有枪声呢?

  就在我一走神的功夫,土坑东北角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怎么了!?”我一边问着,一边转向东北角,却看到一个士兵捂着脖子靠在东北角的土壁上挣扎,鲜血从他手捂着的地方不停的向外流,嘴里也在不停的喷着血沫子,多半是没得救了。可是在慌乱的人群中,我却没有看到伤害他的到底是谁。
  “表哥,你看那边!”静儿突然指着一块土壁对我喊了起来,我转头向那边一看,土壁还是土壁,但是那块土壁上有一快冒着黑气的长方形的土壁,而且这个长方形还在沿着墙壁不停的移动。

  我去,这什么玩意儿?随手从身边的战士手里抢过一把散弹枪对着那块移动着的土壁就是一枪,“砰”的一声枪响过后,大家全都看到了一块染上了朱砂颜色的土壁在缓慢的移动着。那还等什么呢?
  “二营,开火!”那一块长方形土壁被朱砂染色弹打中却没有受伤的迹象,那显然是该常规武器出场了

  距离那块长方形近的士兵立刻抱头趴下,上边顿时枪声大作,那块长方形的土壁顿时被打出一圈圈涟漪来,一个人影闪电一般从那里飞出,染着色的土壁竟然只是一块土黄色的布,在人影飞窜出来之后,那块布飘飘然的落到了地上。

  “表哥小心!”静儿的尖叫声从岸上响起,不用她说,我也会小心的,我又不瞎,那人影显然就是冲我冲过来的。

  “停止射击!”上边的士兵投鼠忌器,看到黑影迅速贴近我,都在刘团长的指挥下放开了扳机。

  “妈的,以为老子是软柿子是不死!”对着那个黑影开了一枪,然后我也不管打没打中,一挥手就把散弹枪对着那黑影砸了过去,然后双手握住插在一边的村正,对着刚刚闪过散弹枪的黑影迎头砍下。
  “叮”的一声,黑影前进的势头被我一刀阻断,直到这时,我才看清了这黑影的真面目——那居然是个穿着电视里那种忍者劲装的女人,只不过现在这个女人也是皮肤灰败,形容枯槁,一副死人模样,不过看她的脸型,死前应该是个挺清秀的漂亮女人。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女忍者手上,手上拿着两把苦无,交叉着架住了我的村正。苦无,或称苦内,是日本忍者经常使用的小型武具。形状如一把短剑或峨嵋刺,多以铁制,体积短小,容易携带及藏匿。之所以经常被忍者选为随身武器的原因是苦无原本是一种工具,在当时的市场上相当于现代的多用途刀或者多用途工具组,即使随身携带被发现也不会有人怀疑。
  日语是“くない(kunai)”,根据读音写成汉字“苦内”或“苦无”,以后者较为常用。常规的苦无制式,尺寸大概有18至20厘米长。原本苦无只用于挖掘用途,亦有很多人在攀山时藉以凿壁借力,后来成为了经常需要进行攀潜活动的忍者的常用护身武器。

  不过妖刀村正确实锋利,那两把苦无,都被切进去一半,毕竟我之前只是个浪荡哥儿,要是瞎子来劈,恐怕得连苦无带这个女忍者的行尸一起劈成两半。不过,说起来她现在的情形绝对不能称之为行尸了刚刚那招隐匿的招数,明显就是她生前的本事,还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称之为尸怪或者尸魔都不为过。
  没时间去感慨,因为女忍者已经抬起一只脚向我踢了过来,而且她的脚尖上还带着明晃晃的刀头。我急忙把身子向后一闪,却没想到女忍者双手用力一绞,村正原本就砍入了苦无里面,被这样一弄,竟然拔不出来,身子只是向后缩了一点,女人的脚就从下面撩了上来,“刺啦“一声,我的上衣全都被这婊子给挑断了,刀子几乎是贴着我的肚皮过去的。我索性身子向后一仰,一条腿撑地,一条腿抬起来,在女忍者的腿还没有收回去的时候,一脚尖踢在了她的裆部。
  “唔”,女忍者的嘴里居然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痛还是羞恼的低呼,双手一开,苦无扭转了一下角度,把村正的刀刃放开,我失去了借力的东西,身子后仰一条腿悬空,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向地面倒去。

  “哎哟我的妈呀!”一块土疙瘩,正咯在我后腰上,我勒个擦的,老子是男人,男人腰不好怎么行,男人的腰可关系着下半生的幸福,额,不对,是关系着下半身的性福啊!东洋婊子,老子非干翻你不可!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那东洋婊子居然捂着裤裆也退后了几步,看来这玩意儿多多少少还有点痛觉啊。
  抬腿向前,想要把她劈了,谁知道刚迈出一步,脚底下就是一个拌蒜,直接摔倒在地上。刚刚太紧张了,没注意到她那一下挑断了我的皮带我的裤子整个掉到了脚腕那里,下半身就剩下一条裤衩,我勒个去的,日本鬼都这么变态么?活着的日本女人喜欢脱自己衣服,怎么死了的日本女人喜欢撕别人衣服啊?我上身的衬衣也被撕了一个大口子,这让我整个人看起来跟刚被强暴了一样。

  三两下把裤子从脚上踢下去,准备再次起身,可是那东洋婊子已经扑了过来,“砰”的一声枪响,女忍者的脑门上出了一个凹陷,整个身子翻着跟头倒飞了出去,扑倒在地上。
  “嘿嘿,日本鬼子,就该吃几颗铁花生米!”上面传来陈诚的叫嚣声,显然,刚刚就是他用狙击枪救了我。

  “谢啦,兄弟。”我赞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而那个女忍者居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去,这日本娘门儿就是比日本男人禁折腾啊,,一枪直接命中额头,刚刚那个日军大佐可是被直接爆头的,这个女忍者居然还能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怪不得那些AV女优怎么折腾都能守得住呢,这绝对是基因层面上的强大啊。
  我现在的造型绝对拉风,头发蓬乱,浑身尘土,上身穿着一件前襟少了一整条的衬衣,就好像一个披风似的,下身仅穿着一条内裤和若干腿毛,要不是手上还握着一把极其拉风的妖刀村正,我估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当成神经病流浪汉。

  可是,请注意,我说可是的时候,通常会有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就好像现在。就这么一副拉风的造型,我不知道对面那个女忍者是怎么感受到了我的王霸之气,她居然,她居然抛下了手中的两把苦无,伸手抛出一个飞爪,准确的抓住了刚才那个被她歌喉的士兵,只是一拽就拽到了她身边,
  然后她坐在地上,背靠着士兵的尸体在身上随便按了几下,那不多的几片甲片就从身上脱落了,剩下的只是穿着紧身衣的身体,只可惜,她的身体已经干瘪了,即使紧身衣包裹的再好,也没有当年窈窕的曲线了。

  也不知道女忍者是认为我是个看到女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家伙,还是说她认为现在自己跟生前一样美。紧接着,她居然把手伸进衣服里自摸了起来。
  眼前的女忍者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然后开始慢慢变化,身材,相貌,到最后,居然整个人变成了田甜的样子。

  “咕噜”我身边的一名士兵发出了一声吞口水的声音,侧头一看,那个士兵的眼都直了,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向那女忍者走了过去。想必,他也是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吧。

  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一名女忍。
  女忍和女性忍者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所谓女忍,通常是被作为卧底送给一些大人物,以侍妾之类的身份留在对方身边,或者是以仕女之类的身份贴身保护自己的主人,既是保镖,也是玩物。尤其是这种保镖型的女忍,除了战斗力超出一般的忍者之外,媚术也是必修课程。而这个女忍的媚术显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都有点法术的味道了,能让人把她当成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
  可是,请注意,我又说了一次可是。可是你们他妈的这帮妖魔鬼怪就没点新花样了是不是!从一开始,那个该死的罗瘸子就让我进入幻觉看田甜,然后陆丰在陆家村也让我进入幻觉看田甜。你们这帮货难道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获得性免疫么!?
  一脚踹倒身边那个傻乎乎往过走的士兵,我拎着村正就朝那个女忍者冲了过去,老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脑子里面只知道女人的白痴了,看老子这次怎么砍了你。

  变化成田甜模样的女忍者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杀意,抬起眼来看着我,原本如丝的媚眼现在却满是哀求的神色。那个眼神,让我高高扬起的村正停顿了一秒,不过也仅仅是一秒罢了,村正,依旧按照预定的轨道挥了下去。
  谁都没有想到,在我的刀砍到女忍者头上之前,地面突然一阵晃动,紧接着四面枪声大作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脚下的地面突然一阵晃动,紧接着地上隆起一个土包,我脚下不稳向后退了好几步,“噗呲”一声一把萦绕着黑红色气流的东洋刀从地下窜出,刀身从女忍者的背部,从嘴里冒出,给女忍者来了一个串糖葫芦。乖乖,我要说,这把刀的主人是来给我帮忙的,你信么?在凭空出现彷如交响曲一般的枪声中那个小土包猛地窜起,变成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土包,然后女忍者身上突然冒出了大量的黑气,紧接着那些黑气仿佛被吸尘器对准的尘土一样被吸进了下面那个人形土包里,顿时,土包上的尘土开始向下剥落,一个人形渐渐的从土包里显现了出来。
  那是……那是一个……我去,我该怎么形容这个死胖子呢!?没错,您没看错,丫就是一个死胖子!相比那些倒在土坑里的真正的死人,这个家伙的面容原本和被他用刀挑起来的女忍者一样形容枯槁,可是当女忍者身上的黑气全都进入他的身体之后,这日本鬼子的面容也变得鲜活了起来,更接近于活人,而那个女忍者在贡献出最后一丝黑气之后直接化作了尘土,消散在空气之中。吸收了女忍者的黑气之后,他的样子变得更加清晰起来。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胖脸,胖脸之下,身子也是非常的胖,很有点香港演员郑则仕的感觉,而且面相非常的土,看上去就好像是农村里的闲汉一样,更恶搞的是,他的鼻子下面没有留着日本鬼子最常见的仁丹胡,反而是在下巴上留了两寸多长的胡子,,不过估计是在地里埋的年头太久了,那缕胡子就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根。而他的个子则是出奇的唉,只有一米五左右,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他朝天举着那把刀,土堆却只有一人高。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鬼子肩膀上的肩章上居然是一颗金星!这丫的居然是个少将!
 ——
  我看到静儿明显的打了个哆嗦,而那死胖子竟然完全无视我,拎着长刀就向静儿走去。静儿看到他走过去,简直都吓呆了,连跑都忘了。

  “死胖子!给老子站住!”我冲着死胖子吼了一声,随手从地上拿起一个骷髅头对着死胖子丢了过去,“砰”的一声,骷髅头刚好砸在了死胖子的脑袋上,死胖子顿时停下了脚步,扭回头来看向我时,眼中的凶光格外的暴戾,“你是想去常世跪拜伊邪那美命了,是么?”

  “支你个死人头!小鬼子,你他妈要还算个带把儿的爷们,就他妈跟老子来决斗!”我用村正在地上狠狠划了一下,尘土顿时飞溅的到处都是。

  “决斗?”死胖子的眼中似乎放射出了一种极其异样的光芒。扭过身子来正对着我。“你是说,你要和我决斗?”就在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再次夹杂在莫名枪声中响起,死胖子的身子硬是被看不见的爆炸炸的向着鱼塘中心的位置飞出去四五米。死胖子从地上爬起来,气的对着空气狠狠的挥了几下刀,可是却什么都砍不到。
  “别磨蹭了,小鬼子,难道你不敢跟你爷爷我比试一下么?”看到死胖子那狼狈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哼,支na猪,报上你的名字,准备受死!”死胖子面对着我,双手握刀,摆了一个电视上常见的起手式。“我滴,大日本帝国陆军少将,土肥原龟三,我滴哥哥,就是大日本帝国陆军大将,土肥原贤二。今天能死在我滴手上,支na猪,你应该感到荣幸!”
  “呸!”这他妈死胖子居然是土肥原贤二那个王八蛋的弟弟,好,老子今天不干翻你,老子的名字就倒过来写。“老子是炎黄子孙,华夏后裔,龙的传人,江东市阴倌,沈浩!小鬼子,记得把老子的名字告诉你们那什么狗屁伊邪那美命,只要有机会,老子一定去灭了那娘们!”

  再没有废话,双手握着村正向着土肥原龟三猛冲过去,土肥原龟三也不闪避,抡起他的佩刀迎了上来。这龟孙也没有耍什么花样,就是硬碰硬的用刀和我对切。
  “蹭”的一声响,让我没想到的事情出现了,预料之中的金铁交鸣声并没有出现,我就那么看着刚刚把两把苦无削断一半的村正被龟三手上那把刀像切豆腐一样切成了两半萦绕着红黑两种气息的刀刃就那么一寸寸接近我,我甚至能感到刀锋上沁出来的寒意,我去,就这么完了么?我的人生就终结在一把质量不够过硬的村正上了么?这,还真是妖刀啊……田甜,可惜,我没法去找你了……

  “叮”,那一瞬间,我闭上了眼睛,眼看着自己被杀死绝对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事情,可是我听到的却不是刀子割开皮肉的声音,而是金铁交鸣的撞击声。难道说,我没死,有人来救我了?睁开眼睛一看,却见我那破破烂烂的衬衫上,或者说衬衫的衣兜里,伸出了两条手臂,一把黑气萦绕的死神镰刀被两只小手抓着冲着土肥原龟三挥舞着。
  “你……这是什么东西!?”土肥原龟三显然也没见过这么古怪的东西,退后了一步,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不过小诗的手臂并没有在外面维持多久,弹开了死胖子的攻击后就缩回了瓶子里。现在毕竟是正午,土肥原龟三这样有实体的鬼怪可能受到的影响还小一点,小诗这种尸煞却会非常难受。

  “是什么东西都跟你没关系。老子要废了你这个龟孙就是了!丫的,就知道从武器上找便宜!”扔掉半截村正,我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根棺材钉,用钉子头往左手的手掌上一划,一滴滴带着青黑色的血液从浅浅的伤口中缓缓流了出来。
  用流血的左手握住棺材钉,一道黑芒顿时从棺材钉上延伸了出去,变成了一把黑芒短剑。

  “老子跟你拼了!”挥舞着黑芒短剑再次冲了上去,土肥原龟三一点都不怕我这个“身材孱弱”的小子,挥舞长刀就迎了上来,“砰”的一声,黑芒短剑和他的长刀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有点古怪,但是黑芒并没有被斩断。

  饶是如此,我也并不好过出剑的是左手,而我不是个左撇子,这一下撞击,我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断掉了似的,有点使不上力气的感觉。
  “哼,东亚病夫。”死胖子很不屑的瞟了我一眼,再次看向了静儿,我捂着手腕,不由自主的也看了静儿一眼,却发现静儿身边突然闪过一个人影,不,不应该是闪过,就好像是一部电影的画面里这一秒突然多了一个人,然后下一秒那个人又突然不见了。随着这一幕的出现,四周似乎到处都开始闪现人影,枪炮声也变得更加的清晰,只不过那些闪现的人影都消失的非常快。

  这意味着土肥原龟三这群死鬼的阴煞之气减弱了么?“龟儿子!再吃老子一剑!”我又一次冲了上去,挥舞短剑砍了下来,土肥原龟三只是很随意的把长刀横扫,一股巨力就把我整个人再次震飞,棺材钉再也拿不住了脱手飞了出去,左手腕剧痛无比,好像被这一下子硬生生的给弄骨折了。
  “支na猪,你的死期到了。”死胖子阴笑了两声,提着那把长刀再次向我走来……

  土肥原龟三一步步走到了我的身边,阳光照射在他的刀身上显得格外的炫目,“支na猪,去死吧!”死胖子手中的东洋刀高高扬起,对着我就砍了下来,

  “砰”“叮”接连两声响,土肥原龟三的长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离了原本的轨道,劈在了我身边的土地上。小诗恰到好处的从小瓷瓶里探出了手,握着死神镰刀对准死胖子的胸口狠狠的斩了一下,死胖子被小诗这一镰刀斩得退后了足足有三四步,我这才有机会回头去看刚刚子弹射来的方向——静儿的身后站着一个端着狙击步枪的中年军官,不是谢辉又是谁?
  谢辉冲我比了一个剪刀手,然后又像电影剪辑一样消失在了空气中。“你滴,你们……你们中国军人居然打黑枪!没有武士精神!”谢辉这种打黑枪的行为似乎让土肥原龟三愤怒了起来,龟丞相一般的胡子被吹得一起一落,身上散逸出大量的黑气,看起来就好像是圣斗士里面的小宇宙燃烧似的。 “武士精神?如果你们所谓的武士精神就是烧杀抢掠,那我宁愿没有什么狗屁的武士精神!”从地上爬起来,摇晃了一下生疼的左手,还是没有半点知觉,这死胖子的力气太大了。“小诗,你怎么样,能不能出来搞定这个死胖子?”我轻轻拍拍胸口衣兜里的瓷瓶,却见一只手从瓶子里伸出来,摇了摇,然后非常快速的缩了回去。
  哎,选择正午开整真的是有利有弊啊。这些死鬼的实力被压制了不假,而我家的大杀器也被太阳弄得没办法发挥实力,唉,有得必有失啊。“哼哼,没用的东亚病夫,就知道找帮手,你的帮手没什么实体,她对太阳的恐惧要比我这天皇的战士大的多!天照大神在上,就算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天照大神的子民也可以堂堂正正的站立在太阳之下!”说到这里,土肥原龟三薇薇抬起头来,双手扬天,做出一个“托起明天的太阳”的动作,对着冒出半个山头的太阳,做了一个很崇拜的动作,好像自己真的是太阳神的子民一样。“天皇陛下,一定会引领我们大和民族走上伟大的共荣之路,到时候,你们这些支na猪,全都要匍匐在我们大和民族的脚下!”
  “呸,别他妈的做美梦了,你们日本鬼子,早在几十年前就战败了,你这狗屎玩意儿,在下面躺了那么多年,恐怕也是个没卵子的货,你知道你们犬种人现在靠什么过活么?你们犬种人现在就靠那些女人卖肉给别人看来混口饭吃。去你大爷的天皇!”脚在地上一挑,挑起一把锈迹斑斑的三八大盖,枪身前面挂着的刺刀同样已经锈迹斑斑。“你说什么?我们大日本皇军战败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什么东西错了!一定是你骗我!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皇军怎么会战败!当日这个战区已经被我们拿下了七七八八!我们这支联队躲在地下工事里,只等天黑就去攻占长明镇到时候,你们支na猪的最后一个据点,也就没有了!就算我们联队出了意外,你们这群支na猪,也不可能打回所有的地盘!”土肥原龟三拐角了一声,扬起长刀对天一振,长刀上顿时冒出了一股股黑气向四周散逸开去,落到了坑中那些日军的尸体上。“天皇陛下忠实的战士们,站起来,和我继续未完成的战斗!”
  那些日军的尸骨在吸收了黑气之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七八个,更多的则是在努力站起来的过程中摔了个七零八落,散布在土坑的各处,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而那少部分站起来的也是肢体不全,浑身上下布满了弹孔,好像碰一碰就会倒下一般。“我去,龟三还是龟孙儿来着,你就带着这帮子边角废料,也想攻占长明市?”看着这些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东西,我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到了离我最近的那个鬼子兵腰上,鬼子兵的脊椎骨顿时发出“咔嚓”一声,上半身和下半身就那么分了家,下半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半身还伸着手拼命的往前爬,我索性做了点好事,上前一步,把三八大盖的刺刀从他的头顶刺了下去,彻底终结了这个早就该滚回狗逼里去的东西。
  “一群,没用的东西!”土肥原龟三怒吼一声,挥着长刀再次向我冲过来,可是他刚刚迈出两步,上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嘹亮的军号声。“嘀嘀哒哒嘀嘀……嘀嘀哒哒嘀嘀……嘀嘀哒哒嘀嘀……”冲锋号!这是冲锋号的声音!随着冲锋号的响声,鱼塘四周响起了震天彻底的喊杀声,一个个穿着解放军军装的士兵身影在岸上和坑下不住的闪烁出现,那些原本被媚术迷得晕头转向的士兵也在冲锋号的节奏中逐渐恢复了清明的眼神。

  土肥原龟三显然也被这喊杀声给惊呆了,握着手上那把长刀东张西望的,一张肥脸上显现出了惊慌的神色。
  机会!两军对垒,一旦有一方怯场了,那就离死不远了!两只脚,蹦蹦跳跳的踩着禹步,嘴里默默地念诵着杀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敕!”随着敕令出口,杀鬼咒聚集起的那股浩然之气被我引导到了手中那把三八大盖的刺刀上,锈迹斑斑的刺刀上顿时涌起了柔和的白色光芒。

  “龟孙!吃我一枪!”左手小臂架着枪身,右手握住枪把冲向土肥原龟三,可是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我突然觉得脚下一绊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扑了过去,我勒个去的,刚才跳禹步跳的自己的脚都有点不利索了,这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充满了戏剧性,在我冲向土肥原龟三的时候,因为我这次用的是步枪和刺刀,死胖子并没有选择容易把胸腹暴露给对手的从上到下的直劈,而是选择了破绽相对较小的横扫,这一绊,他的刀几乎是贴着我的后脑勺扫了过去,而我的刺刀却捅进了他的膝盖。

  “啊!!”随着死胖子的狂吼,他的左膝盖顿时开始冒烟流脓,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我想爬起来给他再来一个狠得,却没想到习惯性的用双手撑起身子的时候,左手腕传来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身子再一次摔倒在地上。
  “支na猪,我要杀了你!”没给我再次爬起来的机会,死胖子伤腿跪在了地上,那条好腿一抬,踩住了我的后背,挥刀就当往下切,我拼命想要躲闪,却听到“砰”“砰”“叮”一连串的声响,后背顿时一清,翻身看去,却看到死胖子倒在我身边的地上,一边太阳穴上还插着一根长长的弹头,他手上那把古怪的长刀却已经飞出去老远。 “好兄弟,配合还是那么愉快!哈哈哈哈!“岸上边传来两声豪迈的笑声,抬头一看,却看到陈诚和谢辉的两只大手握在了一起。只不过谢辉的身上在不停的往出冒着青烟。“一营,染色弹齐射,注意自己人的安全,二营用实弹封锁道路用子弹的冲击力阻止那个怪物拿到那把刀!”发布命令的是刘团长。紧接着,他身边浑身冒着青烟的张指导员大手一挥,“三营四营,拿出你们平时打那些老熟人的本事,给我狠狠的打,除了沈浩,下面一个站着的都别给我留!
  随着两位长官的命令,一个个正常的、冒着青烟的士兵抬起枪口,拉开枪栓,弹雨对着下面那可怜的几只鬼子行尸倾泻而下,土肥原龟三爬起来还想反击,却被端着散弹枪的一营战士围在了中间,朱砂染色弹一发又一发的从散弹枪的枪口喷出,这个肉球一样的死胖子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彻底淹没在了朱砂之中。死胖子的嚎叫声充满着整个鱼塘,可是没有人会怜惜他,在那些普通的鬼子兵被子弹撕碎之后,刘团长、张指导员以及一些负责指挥的军官全都从岸上跳了下来,他们有的拿着步枪,有的拿着散弹枪,有的拿着狙击枪,未在那个朱砂堆旁疯狂的宣泄着自己的愤怒。那一刻,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帮兔崽子,终于,遭到了应有的报应,呵呵,我泱泱中华,苍茫大地,岂是这帮海外的倭寇能够来染指的?哼,小鬼子,既然你们死了也不安生,那么,老子这个阴倌儿,就负责把你们一个个从地底下挖出来,碾成渣。哈哈哈哈哈……
  翻个身,仰望着碧蓝的苍穹,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美……

  枪声,渐渐的停歇了下来,土肥原龟三的嚎叫声早就被朱砂淹没,地上,甚至连他的人形都不再有,只剩下朱砂下面缓缓涌出的那一滩淡绿色的脓血。坑下,岸上,军官们,士兵们,相互凝望着,凝望着自己昔日的战友、兄弟,激动中又充满着不敢相信。
  “老张!”随着喊声飞溅的是刘团长眼里的泪水,他死死的抱住身上不停冒着青烟的张指导员,两只手疯狂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张指导员的神情同样激动,可是他的泪水还没流出眼眶,便已经化作青烟飘上了天空。

  相同的情景,在鱼塘各处不停的上演着,一对对生死相隔的战友、老乡,抱在一起大哭,大笑,没人害怕对方是鬼,也没人去想对方为什么在这里,他们只知道又看到了自己的亲人、兄弟、战友……鱼塘,甚至整个山谷都被他们的哭声和笑声所笼罩。
  我被静儿搀扶着,爬上了岸,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这些人欢笑雀跃,心中,却多了几份苦涩,静儿说的没错,张指导员他们所在的,只是一个镜像空间,现在我们挖开了鱼塘,打碎了空间的壁垒,让他们得以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可是,在这正午的阳光下,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所有战士,撤出鱼塘,按原所属部队分别在鱼塘南北两侧列队!”张指导员终于安抚下刘团长激动地情绪,朝天举起一只手,示意所有士兵听从命令。士兵们纷纷含着眼泪松开自己的战友,在鱼塘两边集结,刘团长的队伍,在鱼塘北面,张指导员的队伍,在鱼塘南面。当队伍集结好的时候,我发现张指导员的身影都已经有些模糊了。
  “哥,他们,他们是不是要魂飞魄散了?”静儿的眼角此时也挂上了泪珠,我没有说话,有些事情,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老刘,我和兄弟们要走了,以后,保家卫国的担子,就要你们替我们兄弟扛了!”张指导员举起手朝天一挥,“生为军人,死为军魂!”“生为军人!死为军魂!生为军人!死为军魂!”一声声嘹亮的口号声在山谷中回响,就好像少林寺的暮鼓晨钟,声声敲在人的心间。我不由得抹了一把眼泪,这就是我中华的铁血男儿,生前战死沙场,死后化作军魂,依旧要抗击日寇,保一方平安。
  “兄弟们,鸣枪,给我们的指导员,给我们的兄弟送行!”枪声,在山谷中不停的回响,指导员的身影,却在枪声与口号声中越来越淡。努力撑起身子,前倾,用双膝跪在地上,单手撑地,看着几近透明的五百军魂。我沈浩,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是,这些为国捐躯,为国捐魂的兄弟们,值得我沈浩一跪!指导员,谢辉,战士们,一路走好!……战斗结束后,部队里的文职人员在相关的资料里发现了有关土肥原龟三的记载,原来这个土肥原龟三当年率领日军一个连队准备星夜奇袭当时的长明镇,拔掉中国军队在这个地区的最后一个重要据点,但是长明镇驻军很多,巡逻也很勤,一个汉奸带土肥原龟三的连队进入了这片山区之后,就神秘失踪了。
  有一份老资料显示,这个位置曾经在抗战之初修建过一个地下工事,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废弃掉了。土肥原龟三很可能就是为了躲避长明镇的巡逻队所以在汉奸的带路下躲进了这个地下工事,然后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工事坍塌或者入口坍塌,把这些鬼子都活埋在了里面。
  在把鱼塘里的所有尸骨挖出来焚烧掉之后,刘团长还让人把44号营房扒掉深挖了七八米,从下面挖出来两具日军的尸骨,从装备上来看,这是一个侦查小分队,只是不知道怎么死在了这里。至此,独立团军营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刘团长按照约定付给我三十万酬金,我只拿了五万,其他的全都委托刘团长分发给战死士兵的家属,另外,土肥原龟三的那把刀作为战利品落到了我的手上。
  不得不说,相对于那五万酬金,这把刀才是我这一趟下来最大的收获。村正,日本最有名的日本刀之一。原是室町中期至天正年间约一百年间的伊势的刀工之名,其时正是日本进入战国时代的动荡时期,对于日本刀的需求很大。村正只生产最优秀的、可用于实战的刀。也许是因为它太过锐利,到了江户时代就开始有“邪剑”、“妖刀”的称号,而被世人所避忌。

  我之前在那个日军大佐身上取得的那把村正并不是赝品,只是在妖刀村正之中也有等级之分。在现存的妖刀中,以被称做“妙法千五村正”的最为有名。“妙法千五村正”是村正初代刀匠千五村正所做名刀,因为刀身上除了有千五村正的刀铭,还刻有整部的妙法莲华经而得名妙法千五村正。而妙法千五村正最出名的主人就是日本战国时代最有名的大名,被称作“第六天魔王”的织田信长!
  我勒个去的,原本说好的不是做阴倌么?我怎么突然觉得我自己变成了古董收集狂了?之前那个什么七贝币就价值上千万,现在又给我一把妙法千五村正。这真让人纠结。要知道,因为终结了战国乱世的德川家康一家子都被村正所伤,德川老乌龟下达了禁刀令,之后又因为种种原因,真正的村正刀艺早已经失传了,现在市面上的都是仿品,一把真正的村正刀,怎么也要卖十几万人民币,妙法村正通常都是第三代村正的产物,为村正中的上品,价格至少比普通村正贵几倍,这把初代村正打造的就更不用说了,光是曾经的使用者是织田信长这一项就已经让它可以跃升为日本国宝级的名刀了。当然,这把妙法千五村正的最大价值不是值多少钱,而是那种如臂使指的感觉。妖刀上带着的黑色阴煞之气,我和左手里的阴煞之气遥相呼应,即使是我用右手握着这把刀也能感觉到那股澎湃的力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刀身上那股血杀之气,虽然有极强的破邪效果,但是拿在手上的时候我总觉得心中有一种嗜血的冲动。
  回首自己这一身,银币在兜,宝刀在手,证件在身,但是,我居然还是个穷光蛋,赚那五万块也不过是用来做店铺的维持费用外加我的住院费用和营养费。

  没错,经此一役,我又光荣住院了,身上多处擦伤,皮下出血,软组织损伤,腰骨轻微裂伤,左手腕腕骨骨折,真是想不进来都不行了。不过,比较恶搞的是,这一次我的主治医师居然又是那个晕了吧唧的活尸大夫刘洋。
  “我说,沈浩,你这伤的,可真是一次比一次精彩啊,这次又出什么大活儿了?”在其他医生护士都走了之后,刘洋很是随意的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我床边。说实在的,刘洋长得还真是挺帅气的那种,静儿这个自称来陪床的小丫头眼睛里冒出的都是小星星。她用手捅了捅我,低声问道:“表哥,你认识这个帅哥啊。”

  “没什么大活儿。”我先是回了刘洋一句,然后才摸摸静儿的头,“你可不要看这小子长得帅就对他有想法,他不是随便的人,但是他不管随便不随便都不是人。”
  “唉,我说,你咋说话呢?说的我好想多没品似的。”刘洋装出一副极度不满的样子,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静儿,笑嘻嘻的说道:“美女,我其实早就想给你拨个电话了,可是一不小心忘了你的号了,你能替我拨一个不?”

  无耻,对于这种无耻行径,我除了送给他一根中指之外,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静儿,微笑着接过刘洋的手机,在上面按了一串数字,然后按下了拨通键交给刘洋,拿出自己的手机凑到耳边,示意刘洋也去听。刘洋乐呵呵的把手机凑到里耳边,却听到手机里传出这样的声音:“您好,欢迎致电中国电信,话费积分查询请按1……”在刘洋满脸尴尬的同时,我差点笑的滚到了地上,这丫头,我只能说——高!实在是高!
  “当当当”就在我们三个笑闹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请进。”我没有太在意外面到底是谁,说实话我住院这几天来看望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白冰什么的就不提了,隔壁店铺卖卫生巾的大妈都跑来看望我让我安心养病并且询问我能不能在我住院期间把户外的摊子摆在我门口。我勒个去的。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女孩,看起来十七八岁,一头俏丽的短发,面容清秀中有点呆呆的感觉,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黑框眼镜更是把这种萌呆味道扩大了好几倍。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盒子。“请问,那个……沈浩是住在这里么?”
  “我就是沈浩,有什么事么?”在我的印象中,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女孩的影子。

  “哦,我,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女孩说着,走到我身边,把那个盒子递到了我面前,“一个姐姐要我交给你的,我去你的店里,发现店子里没有人,就跟那个在你店子门口摆摊卖东西的阿姨打听了一下,阿姨告诉我,你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

  女孩的话让我的嘴角不停的抽搐,那货还真的把姨妈巾摆到我门口去卖了啊,希望丫的这次能兜住血,别弄我一门口都是。“姐姐?什么样的姐姐。”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接过她手中那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放着一根一尺多长的人身,参须非常的完整。
  “我去!要不要这么夸张,这玩意儿最少百年以上啊!”我还没说啥,一边的刘洋先忍不住叫出了声来。“我说沈浩,这女的啥人啊,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扔着卖也几十万啊。”

  几十万么?我都有点麻木了,值钱的东西一件又一件,可是没有一个适合拿去卖的。我就是个守着宝山穷死的命。不过,到底是哪个姐姐这么大方呢?白冰肯定不是,难道是玉思言?也不会啊,是她的话,自己送来不就好了,干嘛让别人送,毛大师接电话的时候就说了过几天让玉思言替他来看我,顺便给我带几本修炼方面的书。别的女人我实在是想不到了,总不会是哪个曾经上过的女人怀念我这个小白脸,让我好好养养身子跟她来一炮吧。“我说妹子,让你送人参给我的那个姐姐是谁啊?”
  这颗人参的盒子并没有密封,人都有好奇心,我相信眼前这女孩也曾经打开来看过,面对这样一棵人参不动心,能送到我手上,说明那个“姐姐”很信任这个女孩,她们应该有些交情吧。“我,我也不知道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她长得很漂亮,穿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当时我们是在山路上,我看到旁边不远的地方好像还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女孩嘟着嘴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你说她穿着白色连衣裙!?”一听到白色连衣裙,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田甜!一定是田甜!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有些失控的摇晃着她的身体,“田甜在哪里!?你在什么地方遇到她的?快告诉我!带我去!”
  “表哥!”“沈浩,你冷静点!”看到我那激动的样子,刘洋和静儿急忙上来按住我,让我冷静。
  “对,对不起……我有点失态。”道了个歉,松开女孩的胳膊,她穿的是短袖T恤,很明显可以看出来胳膊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手印。女孩眉头皱着,有些生气的样子,用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手臂。“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女朋友失踪好久了,我,我有点激动。请你原谅。”田甜既然让她送人身来给我,那就是不想见我了,我就算拽着她的胳膊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我实在想不通,田甜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我并不在乎她不是人,也不在乎即将到来的危险,留在我身边,不好么?
  “你女朋友?”女人的八卦精神总是很浓,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女孩的怒气似乎消减了很多,“看着不像啊,虽然你是挺帅的,不过总觉得配不上那个姐姐啊。”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妹子你是地球人还是吐槽星人?我都成这样了,能不能不吐我的槽啊。“美女,能给我们说说你跟我女朋友在什么地方遇见的么?”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给面前的女孩。“好啊,不过你要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追到那么漂亮的姐姐的。”女孩说着,随手从旁边拉了张凳子,坐在我床边。“我叫钟紫,你可以叫我小种子,不过也有人叫我小迷糊,说我总是迷迷糊糊的。对了,哥哥,你不会就是那种死追着姐姐不放的追求者,姐姐不忍心拒绝你才躲着你吧。”
  这丫头……岛国动作片,额,不对,棒子国肥皂剧看多了么?“不是,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离开的。”好吧,我承认这句解释也很肥皂。“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受了双方家里的反对和压迫,姐姐才不得不离开,不见你,但是心里还挂念着你,好感人哦……”小种子似乎陷入了自己的爱情片YY里,满脸悲痛与陶醉的样子。无语。“好啦好啦,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今年才十八岁,没有老人痴呆症。我之所以帮姐姐来给你送东西呢,是因为姐姐救了我的命,唉,现在坏人真多。”小种子这丫头,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从床头柜上掰了一个香蕉,一边剥一边说:“那天啊,我要去县里的同学家玩儿,因为交通挺不方便的,我哥哥就帮我联系了一个刚好要去那里的朋友,让我搭个顺风车。不过我哥没说清楚,他只说是一辆轿车,让我在一个站牌子下面等,我就等呗。”小种子在香蕉上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我等了二十来分钟,就有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我身边了,开车的是一个穿着黄色T恤的四十出头的大叔,头发很短,身子很敦实,脑袋圆圆的,看起来挺憨厚挺好玩的,他问我是不是等着搭顺风车,我说是,他就让我上车了。”小种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有点雷,都不确定一下是不是接自己的,只说是不是搭顺风车的就上别人的车?“后来呢?那大叔不会是坏人吧。”
  听到我这句话,钟紫伸出手来对着我的头,比了一个手枪的样子,嘴里发出“砰”的一声,“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我,好吧,丫头你不是萌呆么?干嘛一个劲儿的给我玩无厘头啊。“车开到一半,到了山区里,那个坏蛋就开始使坏了,他说顺风车不能白搭,要我付报酬,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不是我哥帮我找的顺风车,后来我就问他要多少钱,他说不要钱,要……哎,反正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要什么你自己猜吧。”小种子居然白了我一样,冲我哼了一声,好像我就是那个猥琐大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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