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初见（二）
我不知道我是因为皮影戏而爱上了他还是因为爱上他而喜欢上皮影。只记得在那晚看到了皮影，忽然想起在北平读书的日子来，简单而又快乐的生活，几个女生一人一串冰糖葫芦，逛大街，看着皮影小人儿讲述的一个又一个古老的故事，沉浸在美丽的幻觉里。
“隔帐陈述千古事，灯下挥舞鼓乐声。一口道尽枕边梦，双手对舞百万兵。”楼下一个大伯用粗糙沧桑的嗓音唱道，余韵环绕，穿透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穿透了夏日地面上透上来的蒸汽，穿透了夜空。那声音让人回到了当下，莫名地落寞忧伤。
也许是因为寂寞吧，渴望着陪伴。想有个人一直一直在身边，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地陪着，不会离开。
他们一共五个人。五个角色分别是“前生”、“签手”、“坐槽”、“上档”、“下档”，五人忙。每一次他们来演出，小车一推，背篓一背，就来了。搭擂台搭得好快。表演完了，收拾摊子，往小车一放，就走了，好不利索。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楼上看着他们表演皮影戏。他们演了好几处戏的片段，《贵妃醉酒》、《牡丹亭》，甚是凄美。那活动着的皮影小人儿，如此华丽而灵动，似乎让人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的年代，盛世一片祥和、现世安稳的岁月。那些故事让我一直一直做着迷离的梦。它们激起了我内心隐秘的欲望和幻想。秘密就好像是家乡大宅子旁边流过的那条黑色而妖艳的河。表面如此沉静，底下却暗波汹涌。
我入迷地看着那些光怪陆离的皮影，直到曲终人散。
楼下的人群逐渐散去，地上遗留下吃完肉串剩下的竹签，还有板栗壳等等。
“小应子，赶快收了擂台啊！”一个光头的大叔使唤道他道。
“看看那边卖糖炒栗子的收摊没有啊，小应子去买些栗子过来。”另一个大伯道。“今天得了不少钱啊，可惜这儿没有羊肾和二锅头。”
“我都五年没回过家了。”那个光头的大叔说。
“我刚来这儿还以为这儿的人成天只穿短袖，没想到冬天也还是会冷的，还是要棉袄才暖和。”那个“小应子”一边收擂台一边搭话。
“哈哈哈，小应子，带你来南方，这下你也长见识了吧！”大伯笑道。
“师傅，我去买栗子，要不要再给您买点酒？”他一会儿就收拾好了擂台。
“这儿的酒太淡啦，喝得不过瘾。”大伯道。“你还是买一点吧，看看有什么酒。”
“你是没有酒就不行呐。”大家笑道。
“这儿的酒就跟水一样，哪有什么味儿。”大伯道。
小应子噔噔噔地跑去买酒和吃的了。不一会儿就提着一袋东西回来。
“有青梅酒。”他说。
“这个好！夏天喝青梅酒好！”一个胖子说。
大家嘻嘻哈哈地闹成一片。
小应子从背篓里拿出五个碗，给每个碗倒满酒。
大家一人捧着一碗咕噜咕噜地喝酒，那劲头就好像喝水解渴。然后他们又吃起栗子来。他们的吃相很粗鲁，用牙啃着栗子壳，尤其是那个胖子，好不滑稽。他啃了栗子壳，沾在嘴里，看也没看就朝旁边一吐，连同板栗屑和口水粘到了光头大叔的脸上去。
“你这口水好像浆糊似的，抹都抹不掉。”光头大叔用手擦开脸上的东西，擦了两三次才擦掉。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他们听见了声音，都往上看过来。我赶紧躲在窗帘背后，但迟了一点，还是让他们看见了我。
“哟，是个漂亮的小姐。”大伯打趣道。
“你看你，吃得这副德行，失礼人家了。”光头大叔调侃胖子。
他们又打闹起来。
我从窗帘后面偷偷地往下瞄，却猛地看见了小应子，他仍旧往上看着。我的眼睛和他的眼睛撞到了一起。他冲我微笑，眼神带着柔情。
我的心怦怦地跳起来。没有缘由，莫名地。
@毛嫩嫩 896楼 2014-07-07 08:17
又是签约的吧 不花钱看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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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签约呢，我也想签,呵呵
@rain_tears2012 2014-07-07 13:09:00
@毛嫩嫩 896楼 2014-07-07 08:17
又是签约的吧 不花钱看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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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签约呢，我也想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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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悠蓝124 907楼 2014-07-07 15:04
楼主食言了 说好的周末多更几节 还是一天一节 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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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那节的字数是比较多的,是两节的字数喔~~呵呵
@马上有幸福 905楼 2014-07-07 13:10
很喜欢。更得太慢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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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爬格子~~我爬呀爬
@羲羲妈妈 909楼 2014-07-07 15:30
过不了多久就会找你签了，一般都这样
------------------------------希望你的预言成真啊~~嘻嘻
第二节 雕坏的皮影(一）
我和燕儿在电影院看完了电影，出了门口，买了两包糖炒栗子，拦了两部黄包车回去。走到半路，燕儿看见在街边的铺子里有个旗袍店，马上就叫停了车要进去看，我也和她一同进去了。老板娘说新来的裁缝师傅是上海过来的，剪裁很时髦。我们看到那花花绿绿各色各样的布料就舍不得走了。我们左挑右选，总觉得这个素雅，那个艳丽，各有各的好看，都不知道挑哪个了。最后，我们都订了旗袍。她的是金色荷叶刺绣，我是红玫瑰。不知怎么，我一看到那块红玫瑰的料子，就喜欢上了。玫瑰的花瓣重重叠叠的，一层一层翻开，好像要把所有的心思和秘密都毫无保留地展开，可是却又如此敏感执拗，用刺来自卫，就好像恋爱中的女子。
出了旗袍店，天色已晚，天空竟哗啦啦地下起来大雨，街上的黄包车都满客。黄包车拉着雨棚，雨水还是撇进了座椅，坐在黄包车里的人缩成一团，两手交握抱着胳膊，好像这样就能不被雨水淋到。
我和燕儿在路边等了好久，都没拦到黄包车。雨越下越大。
“小姐，没有伞吗？我这里有一把。”一个小伙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转身一看，是小应子。他见我看着他，脸竟然红了，有点害羞，他把雨伞往墙角一放，就噔噔噔地冲进雨帘跑走了。我连谢谢都来不及说。
“这个人怎么这么古怪啊？哈哈！”燕儿觉得好好笑。
过了很久以后，小应子告诉我，那天他见到我回过头，长长的黑发被雨水沾得有点湿湿的，好像有一层雨雾弥漫在我的脸庞和颈脖，眼睛在黑暗中好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明亮，让他不知所措，掉进了我眼中的黑暗里。
原来，我和他在好久好久以前就相遇过，难怪我总觉得他让我如此熟悉。
那时我好像才七八岁，父亲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要到北方去几天，也把我带去一同游玩。中午睡不着，我悄悄地跑到外面去，大黄狗在门前打着盹儿。玉米棒子铺了一地，孩子们坐在玉米棒子上玩耍，菜地里种了萝卜青菜。我对这一切都很好奇，边走边看，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巷子口，一个小男孩倒立着撑在墙角，汗水一直从上面倒滴下来。
“你在干嘛？”我问他。
“被师傅罚倒立。”
“为什么被师傅罚？”
“皮影雕坏了，卖不出去，浪费了一块驴皮。”
“皮影怎么雕的呀？”我问。
“一手拿着刀子，一只手转着驴皮，转着驴皮的手要用绳子挂着一块砖，下面还要压一块砖。”
“这么难的！皮影是怎样的啊？给我看看好吗？”我好奇起来。
“我还没有到时间，不可以下来呢，还得过半个时辰。”
“那我等着。”
“可以给我倒点水吗？”他问我。“渴死了。”他的嘴唇被太阳烤得皲裂。
“哪有水？”
“就去菜地旁的井边。”
我到了井边，刚好有人打上了一桶水，水上一个瓢，我用瓢勺了一勺水。
他喝了水，我就蹲在墙角等着他。
“你是外面来的吗？我没有见过你。”他问我。
“是啊。我和爸爸来这里玩。我家在好远好远。”
“在哪呢？”
“在南方，有河，有海。”
时辰到了，他下来了。他拿了那张雕坏的皮影给我看。是没有颜色的皮影，好像是一个女子的头，高高的额头，眼睛眯起来，樱桃小嘴，发簪上有个小缺口。
我觉得这个皮影很特别，我还没有这样的玩具。
“可以给我吗？”我问他。
“拿去吧，反正都雕坏了。”他说。“这样不好看，我给你上点颜色。”
他带着我进了一间小屋子，屋子的大门敞开着，光线明亮，几张简陋的木桌子上摆放着十几把大大小小的刻刀，桌子上是皮子，还有挖出来的皮屑子，还有几种颜料和上色笔。
“嘘——小声点，师傅在里面睡觉呢！”他示意我。
“好。”我轻手轻脚。
然后我就看着他一点一点地给皮影上颜色，直到天色渐渐变暗。
“小姐——紫琳小姐——”仆人们在大声地喊着。
爸发现我跑出来了，带着仆人四处找我。
“你快点呀！我要快点回去啦！”我对小男孩说。
“还没有脱水烘干呢！”
“下次再来咯！”
我拿着个还没有脱水烘干的皮影回去了。回去以后，拿着左看右看，甚是喜欢。可是南方的天气潮湿，一到阴雨天，皮影就发霉了。我也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个巷子里的小屋子。
没有想到，在许多年以后，我又见到了那个雕皮影的小男孩。我依稀存留着他的印象，他的眼神。而且，也在许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他把皮影给我后，他又被师傅打了一顿，打得腿上、屁股上都是一条条的红色的血痕。
@羲羲妈妈 938楼 2014-07-08 21:03
我可不想你签。。。你懂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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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会那么快签的~~会先写多点好作品,希望来捧场呀！
@言又习 936楼 2014-07-08 16:50
楼主，我是小编，是否有驻站签约意向，如有请联系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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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关注！我想先写多点作品回馈读者,暂时不签先~~感谢你的欣赏！希望能继续关注我3作品！
回复第921楼，@2014PH369
@rain_tears2012 2014-07-06 12:24:00
@2014PH369 866楼 2014-07-06 12:05
据了解，父亲只有北方人才叫爹，而南方人叫爸，供楼主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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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LOVE小马 919楼 2014-07-07 21:39
我是南方呢！云南这边，汉族，我们这边父母辈的也有叫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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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海南外其它所有省份都习惯叫北方人，因海南原是和广东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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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yomama0808 935楼 2014-07-08 16:08
今天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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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更新了呀！
@髻兰秋 939楼 2014-07-08 21:21
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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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噢
@爱慕伊维斯 930楼 2014-07-08 11:17
很有电影《蝴蝶梦》营造的压抑无望的氛围，对民俗的描写大赞，给本文添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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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谢谢你这么欣赏呀！
@跑马灯 931楼 2014-07-08 11:20
一口气看到这里(>_<)
好过瘾，M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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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常来看噢
谢谢大家这么支持我！我很感动！这两天工作实在是忙，要赶材料，今天又没办法更新了。等我有空我就潜下心更新，写出质量好的文字，谢谢大家！
第二节 雕坏的皮影（二）
犹如跌进了梦魇，我和他的缘分巧合得离奇。只是那时我不知道，我和他的后来的命运也如那雕坏的皮影一样。
他给我讲他的故事。他说，他小时候晚上睡觉，也最害怕听到师傅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他知道一定是他又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师傅要惩罚他。大冬天下着雪，罚他到屋外跪一整夜。
他说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对母亲稍微有一点依稀的影响。他记得他的母亲很漂亮，就像我那么美，长长的黑发带着天然的馨香，黑亮的眼睛很温柔。四岁时，他母亲带他集市里，给他买了一串冰糖葫芦。他好开心，那是要过年才可以吃到的。然后，她把他带到一个屋子门前，让他坐在那儿，说她一会儿就回来。后来她再也没有回来。屋子里一个大伯走出来，从小应子的衣袋里找到一张字条。是母亲留下的。
大伯做了他师傅，教他雕皮影，吊嗓子。师傅说他的嗓音适合唱悲剧的哭腔。可是他总唱不出感觉和韵味。师傅说，你知道什么叫痛的感觉吗？痛得难受，又没办法喊出来的感觉。他不知道要怎么唱才能唱出那感觉。师傅拿着绣花针刺进他的手指尖。他叫起来。不许叫。师傅道。好，现在忍着痛唱吧。
小应子十二岁登台，还没长高，要跳起来敲鼓。那时他的花旦唱得闻名方圆十里，大家都说“胖大春的花脸，小应子的旦，听得叫人忘了吃饭，外乡人把戏看，都想把家搬这儿来。”
我笑起来。他问我为什么笑。我说，没想到他一个这么粗犷的男人居然唱过花旦。他说，这有什么奇怪的，那时他还小，没有变声，声音还是比较柔的。后来到了十五岁，变声了，就唱不了花旦了，师傅甚至还想给他做个小手术让他声音一直不变呢。
那时候很多有钱财主家里红白喜事都请他去演皮影。那可是给主人长脸的。
有一次，有个刘财主请他们去给他一岁的儿子举行过关仪式。他们在唱曲儿，头扎红带和银票的刘家小儿子就跟在大公鸡的后面，在桌子底下走一圈，连续走三次。走完以后，银票归师傅，大公鸡归他们戏班子。
他们表演的是关羽过五关暂六将。表演完已是夜晚，刘老爷留他们吃饭。小应子盛了碗热汤咕噜咕噜地喝起来，演了一天，又饿又渴。刘家小儿子是刘老爷和他老婆的心肝宝贝，宠得不行，含在嘴里都怕化掉。
你的戏唱得真好！学了多久了？看你还很小呐，多少岁？老板娘问他。
十二岁，我四岁就开始学了。
听说学皮影啊很辛苦，不过你唱红了，你爹你娘也长脸啦。老板娘道。
我没有爹娘。
老板娘不便再问下去了。小儿子嚷着要吃糖果，那时的大板塘可是稀奇货，要县城里才有得卖。她拿了个大板塘给小儿子。忽然又怜惜起小应子来，又给了一个给小应子。小应子很羡慕刘家小儿子，可以吵着娘吃糖。不光是刘家小儿子，所有有爹娘的他都羡慕。
应布良说，他小时候做梦都想着有一天他爹娘回来找他，一直等啊等盼啊盼，到最后，他终于知道他们永远都不会在他的生命中出现了。现在，就算爹娘回来找他了，他也对他们毫无感情了。因为那个年龄的情感已经过去了。
@J拖泥带水 970楼 2014-07-10 14:53
小应子就是应布良？他不是第二任丈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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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看下去就知道啦，嘻嘻
@夜鬼ABC 949楼 2014-07-09 01:55
楼主有没有图书出版商勾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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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呢，我也想呀，嘻嘻
第三节 情敌(一）
我喜欢应布良玩皮影给我看。我喜欢听他讲故事。
夜晚，油灯下皮影幢幢，忽而清晰忽而模糊。一个个瑰丽的故事，鬼魅的神话，都在夜晚的迷雾中展现。
他说，等他有钱了，他要买好多好多的头楂和戳子。头楂是皮影人的头，戳子是身子。头楂和戳子越多，能演的戏就越多。一些有钱的剧组都有好多箱的头楂和戳子。
我沉浸在他讲述的故事里，我不知道他告诉我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杜撰的。只是会觉得他好可伶，小时候那么悲惨。相比他，我要幸福得多。可是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悲惨，他习惯了。
爸知道我有意中人了，但是爸不喜欢应布良，他觉得应布良出身低微，配不上我。爸安排了相亲。其实那个男孩子我以前也见过，是门当户对的一个少爷。他叫陈曦。
陈曦成天喜欢睡到日头高照，然后提着个鸟笼，扇着把折扇，在街上四处闲逛。偶尔吟吟些乱七八糟的诗。他见我不理他，遂又作起诗来。
紫琳娇俏，
美态犹如弯弯月儿，
白襟衣伴长裙飘飘又回眸一笑，
莫怪我轻佻，
看你笑意犹如伴轻风送月影摇。
我住山尾你住河头，门当又户对，
奢想今世岁月里，
牵手相对儿女成堆。
紫琳何日能爱上我，
望能开花结果，
白天共长夜过。
应布良吃醋了，他不喜欢男孩子对我献殷勤。
陈曦对我紧追不舍，我和小英子逛街，常常见他等在路口，然后忙笑着打招呼，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絮絮叨叨地说话，我和小英子没有搭理他，他还是在后面跟着自言自语。
“紫琳小姐，那边茶楼的金沙包和凤爪好好吃哦，保证你吃了还想再吃，要不要去尝尝啊？”陈曦笑嘻嘻道。
“不用了，我好饱。”
“你早餐吃了什么呀？这么饱？”
“吃了好多，鸡蛋，粉丝，粥。”
“噢，原来小姐喜欢吃粥啊，我知道在桥东巷子有家店的紫砂锅粥很好吃啊，有粉肠粥，有柴鱼花生，还有猪红粥，什么都有，几时去尝尝呀？”陈曦的话好多。
“不用了，我喜欢在家里吃。”
“紫琳小姐，”陈曦叹口气道。“我这么有诚意，你都不赏面啊？”
“你若是真有诚意，就不要老是烦着小姐了。”小英道。
“唉，连丫环都欺负我，命苦啊。”陈曦摆出一副苦瓜脸的样子。
我和小英噗嗤一声笑出来。
“紫琳小姐，你终于笑了。”陈曦道。“紫琳小姐笑起来真迷人，让小生什么都忘记了。”
“你哪有忘记，你看你鸟笼还拽在手里紧紧的，你呀，最爱是鸟。”我贫嘴道。
“紫琳小姐和我开玩笑了呀！好开心！”陈曦道，“鸟怎么可能有小姐重要呢，这鸟我也不要了，给你。”他把鸟笼递给我。
我没有接。
“小英，帮小姐拿着。”陈曦道。
“不要接。”我对小英说。
“你不要，那我放地上。”陈曦把鸟笼放在地上。
“你真的不要了？”我故意逗他。“那好，我们走吧！别管这鸟了。”
“行，你爱怎样就怎样。”
我拉着小英就往集市里走。陈曦也没有把鸟笼拿着，也就跟着我们走了。
“我为了你，背叛了我心爱的鸟。”陈曦一脸落寞。
“我可没逼你呀。”我暗自好笑。“你要思念你的鸟，可以倒回去的。”
“我心坚定。”陈曦又道，“坚定地跟着紫琳小姐走。”
“花言巧语。”
“我是文字功底好，所以表达能力好罢了，我说的都是心中所想。”
“你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甜言蜜语的？”
“没有的事，像我这样的人，哪有女孩子理我。”陈曦道，“紫琳小姐，那边有头花卖，挺漂亮的，去看看吗？”
我朝陈曦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间新开的铺子，挂着各式各样的头花，琳琅满目，煞是诱人。我不由得走过去。铺子里的头花都很好看，有玫瑰、百合、杜鹃，我挑来挑去，都不知道选哪朵好。
“掌柜，把这里的头花给我全部包下来给这位小姐，我全要了。”陈曦道。
“不，不，我自己买。”我赶紧拒绝。
“头花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你还这么介意吗？”
“是呀，小姐，有少爷在，哪里还有小姐付钱的道理。”掌柜也在一旁怂恿。
我只得收下了几大包的头花。
得了漂亮的新头花，回到家里，对着镜子戴上左右摆弄着，心情愉悦。太多了戴不完，给了好几朵小英。
“小姐，”小英问我道。“你喜欢应布良还是陈曦少爷呢？”
@淘艾子 899楼 2014-07-07 09:28
张紫琳是个很乖巧，很讨人喜欢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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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子看得好准喔~~
@刁难雨儿 985楼 2014-07-11 13:20
露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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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珠会加油滴
@joeyzzE 983楼 2014-07-11 13:02
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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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lititiay 986楼 2014-07-11 15:27
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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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呀
@淘艾子 952楼 2014-07-09 11:47
小时候的缘分。静静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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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心的艾子~~~感到ing
@雪寒言翠 973楼 2014-07-10 20:34
写得好，就是太少了。有时候有点淡，有些地方稍微啰嗦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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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改进~~
@可爱的花马甲 969楼 2014-07-10 13:18
今天更的好早啊。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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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常来噢
@htzsw 916楼 2014-07-07 20:39
超好看啊~就是更得确实有点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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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啦！我尽力
@卖切糕的马甲妹 961楼 2014-07-10 00:24
快点啊楼主我天天顶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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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多来顶贴,嘻嘻
@小宝你要好好长大 959楼 2014-07-09 22:37
@rain_tears2012 951楼 2014-07-09 11:42:00
谢谢大家这么支持我！我很感动！这两天工作实在是忙，要赶材料，今天又没办法更新了。等我有空我就潜下心更新，写出质量好的文字，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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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楼主，毕竟还要工作啊。楼主加油工作，我们等你呦～～～写的非常好，氛围很到位，不过奶妈的描写要是能再清淡一点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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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呀！我会吸取建议~~努力改进
@猪九姨 960楼 2014-07-10 00:22
来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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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来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