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树》,小山村中诡异秘密,在此重开一贴,欢迎捧场。

  大中午的我站在坝子里头,除了院子就在前头走。一方面这婆娘明显死了,我和土才两个人要是被抓了个当场肯定说不清楚,光这一个村子就一百多号人,到时候脱的了爪爪?眼看着我已经是把那小院子周围的地方全都转了个遍,土才在一旁眼睛一直注意着周围,这货像是害怕之前那两个小女孩突然回来,家伙一直藏在袖子里头不松手。到了最后,这货才问了句,
  “小爷,瞅出点什么名堂没?”
  我心想就这么点地方,看得出个求的名堂,这村子的位置以我的眼光来看,还真没有什么问题,我抬头看了看远处的群山,或许是心理作用,这时候,视线尽头那连绵不绝的蒙蒙群山,在我眼中居然变得无比的诡异,脑海里头甚至再次回想起意识之中那土才完全就没有听到的声音,
  “救。。。救救我。。”
  这婆娘的这只鬼,几乎是当着我们的面被杀死,而且还是一种凄惨无比的死法。当初三叔带我的去的地方,那还只是个有几匹山的小地势,跟我面前的地方比起来,完全就不能比。。。我心头只觉得闷的难受。这山脉里头,又藏着个什么地方?
  两个人不敢走村子,只敢从边上上了林子小路,绕着回自己的地儿。看着远处那几个村子,突然,我看了一眼对面的山林,直接就停下了步子,一旁的土才脸色一闪,“小爷,什么事儿?”我边看对面的山坡上头,边开了口,
  “小爷,你查这个做求咧?”
  我懒得跟着货多说,只是笑嘿嘿的补了句,
  “才哥,虽说这山里头种根子卖钱的事儿多得很,但你不觉得这几个村子住的太深了点?还有附近到底有哪些村子。这些村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住这儿的?”
  “小爷,看这些房子的样子,少说都有几十年,而且人家的祖坟都在这一块。来的时候我就问过,这些人都说是世代就住这儿,只是看这样子,年代估摸着有点长,不晓得这锤子到底查不查的出来。”
  “才哥,查的时候,招子亮点,千万别进村。”我最后这句话说的格外重,这货狠狠的点了点头。直到土才走的没了影。我沿着另外一个方向朝着村里头摸了过去。
  这村子里头的巷道烂的不行,三三两两的人还在外头逛。远远的听得到村子中间那大坝子依旧很是热闹,虽说死了人,但这村里头我清楚的很,一般在外头,什么东西最可怕?人最可怕,这么偏的村子,心头藏着黑,身上要是有什么东西让这群人红了眼,指不定什么时候被弄死在这里头。
  我朝着一个方向穿小巷子,路上还碰到好几拨挖在玩,由于来了的时间久,门口的大妈最多多看我两眼,等走了之后又在背后叽叽喳喳。
  “那不是山那头包根子的人么?”
  “可不是尼,看样子也就三四十岁,年前那原本承包的人听说死在山里头咧,这后头就有来一拨,跟村外头李老烂账那两口子走得近。说是被那老杂种骗了不少钱,还想把秀儿托给他咧,那老杂种也是不要脸。说不准那浪蹄子秀儿已经被他们那啥了。”
  说完两个大妈子使劲的笑。没笑两句,就看到旁边一个娃子抓地上泥巴,立马就顾不得说话,走过去抓着这娃就开始打,
  “说不听,说不听。老子叫你个养不活的别用手去抓鸭SHI,才半天衣服就造成这样。养不活的,晚上又要洗?”
  我已经是走到了村子东边,之前看到的那土坡就在眼前,整个村儿就这地势稍微高些,边上好几家人在忙活,坐在门口的一个劲的瞅我。我看了边上一个婆娘一眼,这婆娘整拿着个棒子往大筛子里头使劲的打。
  “大姐,刚才那上头站了个人,咋一转眼不见咧?”
  这婆娘看我指着背后那坡子。压根就没有理我,估计是大太阳的准备晒东西。我脸上有些挂不住,就在这时候,边上另外一个婆娘开了口。
  “大兄弟,谁没事往这坡子上头走哟,那地儿你别看着大,那是我们挂来晒干货的地儿。土坡子上全是各家晾的东西,里头是空咧,就我们这几家人用。这大姐边说边笑,就在这时候,之前那婆娘把筛子里头的东西朝着石板上一倒,歪理歪气开了口。“我看你是男人死得早想疯了,刚才就村长上了坡。这种根子的说的是村长那老不要脸的。”
  “你家男人才死的早。”
  两个婆娘当着我的面就骂了起来,“你是下头慌的很,你死了男人,又在外头。。。”一句比一句难听。周围几个小孩来来回回的跑,一时间这地方居然变得热闹了起来。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崔寡妇,这还当着外人在,还是注意点。”边上的一个房子,之前就开了,一个老头走了出来,逮着吵架的婆娘理了两句,我心头一愣,这老头不是瓜的么,根据在吃水乡多年经验,烂婆娘吵架立马就得往边上躲。果然,一个婆娘张着个破锣嗓子在原来的基础又大了几声,我在旁边听着耳朵都痛,
  “外人,外个卵的人,说不定过天,那李烂账让他女儿跟人睡了觉,就不是外人啰。你个老狗屎,平时候就晓得占村儿里头人的莽莽,上山去掏的货,每回都给我们家少分,看着我是个寡妇。。”
  这老头气得胡子都在抖,我没有说话,就在这老头从房子里头出来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这狗日的老行头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坝子里头的那村长老头。
  眼看着两个婆娘还在骂,老头说了两句,把我朝着房子里头引,我眯了眯眼睛,直接就跟了进去。屋子里头的摆设倒还是简单,进屋之后,这村长老头就忙着给我倒水。与此同时,外头的两个婆娘一个劲的看着这房子。
  “你说这包山的来找那老不要脸做啥?”
  “能做啥,这老不要脸平时你也不是不晓得,还不是要钱。包村里头的山,这老狗能放的过去?”
  一个小孩还坐在板凳上头摆弄竹片,看我进来之后一张脏脸嘿嘿的笑,村长老头把个瓷盅子往我面前一放。“叶兄弟,我们这地儿穷,就喝这个咧。”我边笑边说不打紧,心头始终盯防,要是有点什么,老子先掏家伙弄了这老龟儿子再说。这村长老头这时候的样子,跟之前在坝子里头那说一不二的样子居然有些不同。
  “叶兄弟,这水你放心喝,我没那个胆子对你下瞎心思。”这老头看了眼外头,也不晓得在想着什么,
  “村里头包给你们那几匹山,你还满意尼?根子这东西时间长,而且上回那人死在山头,那几匹山的根子也被这些人偷了不少,原来那里头,还是有几根百多年的参根的。”
  这老头的话让我有些听不懂,之前我在山里头,看到这坡上头的人肯定就是这货,这老头当时做了手势让我直接停下了步子,一个人来了这头。
  “大伯,我这两天手头紧,而且当时承包的时候,钱就给够了咧。”
  这老头抽着旱烟,“钱给够尼,那你来这儿做啥?”
  一时间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我这话说的比SHI还臭,难不成老子说看到他在坡上头挥手? 就在这时候,这老头把烟杆子一放,从身上掏出一根纸烟,
  “大兄弟,这东西你认不认识。”
  眼看着我愣了一下,村长直接把烟朝我一递,“一年多之前咧,有个人朝山里头走,到了我这儿给我的。我抽惯了老叶子,抽这东西不习惯。”我脸色已经变了,死死的盯着这根烟,拿到嘴里一点,就在烟的中间,一个火星子猛的一燃。我整个人直接呆住了。
  “那。。。那人去了什么地方?”
  看了我的神色,这老头突然笑了一下,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就在这时,一旁玩的小孩跑了过来。“爷爷。。。”
  村长把这小娃一抱,
  “哟,我们家来石学会手艺啰。”这小孩才三四岁,拿着个竹片编的框,村长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而我坐在一旁,手里头拿着烟,神色已经是阴的不能形容。
  “来,拿给叔叔看看。”
  这小娃脏兮兮的脸,有些害怕,不过听了村长的话,也是伸着手把框子朝我递了过来。看我拿过框子,脸上高兴的不行。
  “李老蔫那秀儿是个好妮子,虽说我们这地儿穷。。。”
  “大爷,你看我这年纪不适合把。。。”
  村长盯了我一眼,我心头一震,看了眼手里头的烟,骂了句什么,接着当着这老头的面,就把脸上的皮子扯了下来。我背着脸,没有朝着门外头,外头一群娃还在跑来跑去,两个婆娘估计晒好了东西,边朝屋里里头边积极可可的说着什么。整个一副农村的场面。
  老头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这些人,祖祖辈辈就住在这山边上。没见过什么世面,死了之后,也朝山上埋。给我烟的这人,一开始说他到山里头去倒根子。偏偏让我领着他到村儿东头去转了一圈。像我们这些住在山里头的人,心子硬,见不得钱也正常,就是我小的时候,都看过村里头的那些大人为了大大元害人命的。还是我小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说我们这山边上,地下藏着鬼。指不定哪天就出来要了人的命。”
  我眼睛瞪了起来,地下藏着鬼,这老头瞅着旱烟,一时间一张老脸上头也不晓得在想着什么,就这么看着外头,说了一句,
  “我没有想到的是,到了我们这一代,这地下藏的鬼,就都出来了。”
  说到这儿,这老头突然就看着我,“村里头的人笑的脸都花了,这一阵外头来了那么多人,说是要进山,都想着挣钱。我当村长那天的时候,上一个老东西就告诉我,地下藏的那些鬼,其实就是我们以前那些死了的祖宗变得。。。这些鬼一旦出来,外头肯定会有人,朝着这山里头去,到时候,把他们领进去就成。”
  我心头惊的不行,怎么可能?这老头的话十分奇怪,这老头眯着眼睛,脸上有些惊恐“我晓得你先前去了刘剩子那屋,那两个妮子乖得紧,现在已经见祖宗去咧。。。我那死了的爹,也在下头。小时候,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就在村子里头,他们还看到过藏在下头的那些鬼,都是我们的老辈子。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儿咧,他们说看到以前的人的时候,估计是埋的不好,他们身上都有些烂啰。”
  说到最后,这老头居然在笑,我一只手捏着烟,死死的盯着这抽旱烟的老头,就在这时候,这老头站了起来,慢慢从走到屋子里头的一个老柜子旁边,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摆在了桌子上头。我眼睛一瞪,心头像是被锤子给狠狠的打了一下,直接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这老头拿出来的东西,居然是一个已经长满了锈斑的铜铃铛,也不晓得放多少年,这铃铛的样式跟现在的明显不同,分明是个古董的样子。。。要是外人在这里,指不定以为这老头是从什么坟里头倒出来的。“从。。。从哪儿来的?”
  “祖上留下来的,以前来过人,就把这东西一直传了下来。现在都摇不响咧。”
  老头笑嘿嘿的像是在等着什么。我抽了口气,伸手把这玩意已经绣死的铜舌头轻轻一转,这个动作十分诡异,三根手指扭着就卡进了里头。只听叮的一声,村长眼睛一眯。
  “没错。那给烟的人也是这么弄响咧。”
  “小哥,你姓王吧。”
  我看着这老头,心头不晓得拐了多少个弯,这老头的话一句比一句奇怪,这村子里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这铃铛就像是一根骨头,死死的卡在我喉咙,最让我着急的是,三叔的那根烟,这货之前进过这村子,这消息让我一时间呼吸都有些难受。。。
  就在这时候,哇的一声,那小孩在屋子门口摔了一脚,嘴先着地直接哭了起来,这村长赶紧跑了过去,一副心疼的样子,一个劲的给那小孩拍身上。“养不活的娃,让你耍疯,磕了也是你自己痛。”没多久,那小孩就笑了起来,“爷爷。”村长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直接愣住了,多少年前,这一幕,在吃水乡的时候,也发生在那家小卖部中。看着手里头拿竹条的小孩,一时间我怔住了。
  老头嘿嘿的笑,心思完全到了他孙子身上,嘴里头却还在说话,
  “拿烟给我的人,光是身形就跟你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一样,到这儿的时候,还给我这娃买了糖吃。他说地下的鬼出来咧。我从小就听说,这些鬼可都是我们祖宗变的咧,就藏在这地下头。桌子的上的东西,是村里头传下来的,跟我们老祖宗做了生意,后头就把这东西留这儿咧。我也不晓得是不是跟你姓的是一个王,那么多代,都是口头在传,要不是你亲戚前一段时间从这儿路过,我还真记不起来。他现在去山里头咧,这段时间来了这么多人,村里头也热闹。我都跟村里头的人说了,千万别进山,下头的祖宗这段时间出来了,进山就是个死,这群小崽子还是见不得钱。”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心头已经是翻天覆地,眼看着这村长最后说了句,“在我们这儿包山,眼睛一定要亮咧,村里头那些小辈子没见过钱,心子黑。偷鸡摸狗的事儿干的不少。。。你。。。就多担待点。”然后就是一副赶人的模样。我拿着铃铛又想开口,这老头也只有什么铃铛从做生意的人那儿留下来的几句话。我心头噎的难受,就在出门的一刻,这老头笑嘿嘿的补了一句,
  “小哥,村里头那李老蔫的闺女,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咧。。。你要是瞅的上,要不哪天我跟老蔫说说。”
  我没有再开口,慢慢的把烟放回了桌子上头,出门的时候,外头的两个婆娘眼睛都直了,我手里头捏着皮子,狠狠的骂了句什么。
  就在我离开之后,屋子里头,这老头看了眼我放在桌子上头的烟,一旁的小孩还在玩耍,如果我还在这里,肯定可以发现,这老头居然在自言自语,
  “爹。你来屋头这么久咧,咋就不开口说句话尼。。。”
  空荡荡的屋子里头,除了这老头和小孩之外,哪里还有其他人?偏偏这老头像是看得见一般,边抽着旱烟,变就那么一个劲的念着。屋子外头,依旧热闹的不行,老头走到屋子门口看了眼这场景,外头的婆娘小孩热闹的不行,这老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外头,像是压根就没有看这些人,反而在看着另外的一些东西。嘴里头嘟哝的着什么
  “你们都从地下出来啰,咋就没有一个人开口说句话咧。”
  “王。。。王家人来了。。。“
  老头拿着旱烟,一个劲的嘟哝。一旁的小孩眼睛忽闪忽闪的,见老头看着自己,声音嗡里嗡气的,“爷爷,你说啥。。。啥来尼?王啥呀。。。”
  老头就这么看着自己孙子,一双老眼还时不时瞅着外头,
  “娃子,你还小,不懂这些,老祖宗说我们欠王家人东西。”小孩拿着个竹筐子,哈哈的在地上一个劲的滚,发音都不准,“前东西,前东西。”
  “爷列,那铛铛不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尼,平时你。。。你有空就拿来看,还给我玩,你。。。你不是说那是你自己的咧?咋。。。咋就给刚才那个人了尼?”
  老头一时怔住了,狠狠的抽了口旱烟,看着外头,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养不活的崽子,你说有没有下辈子,要真有,到时候我还做你爷列,过年给你买新衣服。那铛铛给了出去好。村里头的人知道个屁,你爷列的爷列说过,要是有一天能把这铛铛还给他们就好咧。。。那铛铛,我们拿不动的,改天我给你卖个新玩具。”
  我捡了条小路朝着外头走,心头已经是一片冰冷,刚才那一段,我连皮子都没来得及弄就跑了出来。就在我坐在那屋子里头的时候,那老铃铛居然就开始发出那诡异的声音。我心头已经是敢肯定,刚才那地方,有什么东西已经来了,难不成就是地势?一时间,看着村子那晒东西的土坡,几个房子平常的不行,我竟一点都不敢往前走。像是有什么东西,死死的盯着我一样。
  地下的鬼,一时间,我只觉得背心都开始发麻。看不见的鬼。到底是个什么行头?
  手里头这老铃铛,跟现在的样式完全是两个样子,声音逐渐小了下来,我心头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浓不开的雾。我看着手里头的铃铛,突然转身往回走,偏偏这一次,那声音消失之后就没有再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走了一般。以前的人。。。。没有伙计知道我来了这里头,我只觉得这村子里头,几乎是从好几百年以前开始,就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猛的想起了跟我来的几个汉子,心头一沉,站在山里头的小路上,一把把二手手机掏了出来,不多时,一个笑嘿嘿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爷。啥事儿?”
  “门槛,才哥他们在你边上没?”
  。。。
  过了两天,又有汉子回来,说是在一百多里外的地方,又猫见一群七八个人进了山,看那样子,和之前的一样,也是进去倒土的,不过这汉子说的时候神色很是奇怪。
  “小爷,我瞅着这些人有些眼熟,要不是一早就发现狗日的顺着河朝这个方向走,还真看不出来也是进山倒斗的。虽说隔得远,但最后,我瞅其中一个人的身上,像是挂着袋子。”
  我心头在想事,下意识的回了句,
  “什么行头?”
  这汉子猛的就开了口,
  “这种袋子我以前见过,不然也不敢说里头就是米。外头帮着麻线,里头的米拿来看鬼测步,不是单纯的土贼,也他娘的是其他道上的货,有着手段的。应该是安徽一带的行脚。”
  话音刚落,一旁的德胜直接就骂了一句,
  “有个求用。遇到两只凶的东西,倒斗的时候带米,那米就他娘的是个明灯,这些人脑壳是瓜的?”这汉子看了德胜一眼,硬是没好意思骂德胜这货见识短,只是一个劲的对着我说,
  另外一个汉子小声的提了一句,
  “光是这两天,这村里头听说又死了好几个,都他娘的邪乎的紧,我们的招子压根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人在大半夜突然就朝着山里头跑。这几个人跑进山的时候,身子都烂了,里头压根就没魂。就像是尸体自己会动一样,邪乎的紧,这村子里头的人都看不透彻,都以为这些还是活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发了疯,现在这村儿里都慌咧,传都说是有鬼,晚上大部分人家都不敢开门。”
  我没有说话,至今这地方在我眼中就像是个迷局,我压根还一点都看不透,这几个月,光是我们知道就摸进去了那么多人,但除了那在那山沟子见过的一拨死人之外,其余的压根进去之后就没出来过。而那山沟子的地方,从目前看来,很明显是个凶阵的眼子,那婆娘还有村里头的人都是死在那诡异的地势上头,被那地方死在那地方的人,魂再次出来之后,就已经变成了那种没有意识的玩意,直到现在,我还摸不准这村子里头到底还藏着多少像那两个小女孩一样的东西。
  “小爷,我听说,之前进去的,光是从这村子过得,里头就有好几拨不简单的人。虽说没见到,但从村儿里头这些人描述的架势来看,虽说狗日的藏得深,但多少都能沾点边,其中好几拨人都他娘的手段不会轻。这次的买卖,怕是有些难。。。”
  此时的我压根就不晓得,就在距离这深山村子几十里外的地方,一个山窝子的烂房子里头,十几个汉子正边抽烟边在锅里头煮着什么,其中一个伙计看了眼刚进门的一个货,直接就开了口,
  “情况怎么样?”
  这刚进门的汉子仰头喝了口水,
  “山里头的东西已经开始动了,我们不敢进去太深,那个方向上死人有点多。去的人里头有些行家,晓得把那玩意的注意力朝这外头有人的地方上引,这周边的好几处的村子都开始死人咧。”
  “找到铲爷没有?”
  “我们在以前发现铲留记号的地方蹲了好几天,压根就没动静。你说铲爷到底在什么地方?”说到这里,这汉子脸色有些奇怪,
  “头把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当头抽烟的汉子眼睛一眯,
  “他娘的有屁就放。”
  “你说那些骨头原本就应该在那地方,是有人把这些玩意从那地方带出来的,撒在这周边,这样才把地势填的满,那地儿那么深。这些人得到消息进去了这么多,现在已经是死成了这样,你说真的有人能到那地方?”
  当头的伙计楞了一下,接着声音有些低,
  “那地儿很深,老子虽然没去过,有这些人冲牵头,我们最后肯定能到那地儿。”
  “为什么?”
  领头的伙计嘿嘿一笑,
  “实话告诉你吧,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些骨头,就是铲爷他们从那地儿带出来的,撒在这外头的山上。”
  啊?不只是这进门的伙计,这时候就连周围的汉子脸上全都露出吃惊无比的神色,领头的这货点了根烟,如果我在这里,肯定比其余的汉子更惊讶,这领头的货除了十分确定老铲就在这山上之外,竟然说那些刻着符文的骨头,是老铲他们从深山里头的给带到这边上的?
  “这回的事儿你们晓得是谁带回来的信儿?老子说出来能吓死你,这些山能吃人,得先把份子凑够,不然这地方,我们去不得。”
  说完,这领头的汉子小心翼翼的从身上掏出个盒子,小声的说了一句,几个伙计顿时明白了什么,立马关门开始在周围牵黑线。一时间屋子里头安静的出奇,所有人都有些奇怪紧,只见这领头的货慢慢的把盒子打开,如果我在这里,肯定会吃惊的不行,因为这盒子里头,居然也装着一个黄铜颜色的骨头,上头的密密麻麻的符文看着让人头皮发麻。而就在这骨头上头,居然贴着两张金色的符纸,还生怕镇不住一般的,两张符纸的外头,还死死的绑着三根红线。
  “先把这东西给老子钉死。”
  几个汉子二话不说,开始用墨线缠在这东西上头,另一头拴上符文钉子,就在这烂茅草屋里开始下钉子,像是要把这东西稳稳的钉在地上。终于,领头的伙计点了点头,然后小声的念了句什么,用手轻轻的把骨头的上头的符纸揭开了那么一点。
  就在这符纸动的同时,绑在上头的墨线一阵晃动,下一刻,只见一个淡淡的影子慢慢的出现在原地,居然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般,已经是烂的不行,看着让人头皮发麻,就一双空洞洞的眼神盯着屋子里头。
  一个伙计吓了一跳,
  “这。。。这他娘的是只什么板板?”
  突然,有人像是看出来了什么一般,脸色变得吃惊无比,
  “他。。。他不是田大志么?就是街上的弟兄,在三爷手下做事。两年前跟着铲爷出了门,之后一直就没了信。。。”
  所有人都看着这浑身烂的渗人的影子,把这汉子的鬼认出来之后,有几个人的脸上明显有些害怕,“他。。。他怎么死成了这样?”当头的伙计脸色阴沉无比,
  “田大志个锤子,这玩意看着像那货,其实早就不是那货咧。就在我们得到信不久,田大志的鬼魂就被人引路给引了出来,要不是他的鬼魂出来报信,我们还不晓得里头的情况,他没过多久就成了这样。现在不晓得铲也身边还有几个还留着命。”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再开口,这领头的伙计突然问了句,语气十分的镇重,之前进门的人不敢耽搁半点,赶紧开了口,
  “小爷他们偏东边的那村子里头,那儿也有路进去,有十来拨人进山的时候都从那儿过的。有土才和德胜那两个狗日拖着,小爷他们现在稳的很,还没进山,就在那地方种根子。不过小爷在的那地方,也开始在死人。死了之后全都朝着这山里头走。都填进了那边的一个山沟子。那山沟子我们倒是去瞅过,已经吞了不少人,跟我们在外头发现的其余几处有些像,人死了之后,鬼完全变了个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空壳子。。”
  说到这儿,这伙计瞅了瞅屋子中间站着的浑身稀烂的影子。
  领头的伙计抽了口烟,
  “掌柜的定的时间,说半年就是半年,半年时间到了之后怎么样我不晓得,但要是在这之前进去,那铁定是个死。土才那边有小爷镇着,山里头的东西再凶,他们也是在外边,应该是拿他们没什么办法。”说完站了起来,
  “这回的事儿,鬼晓得有没有命回去,虽说现在有铲爷的信,但还是没见到人,就连他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他能从深的地方把这些骨头给带出来,说不定连他现在都已经喂了山。。。老子打出生起,就没见过这么凶的地方。光是这好几百里的外头,几乎山山水水连在一起,就有这么大的一个风水凶阵,这一带我以前也不是没来过,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让这地方变成了这样?我估摸着应该是藏了个不晓得多少年的风水阵被什么人逼了出来,再往里头有什么东西,我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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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说话,只见这当头的汉子,慢慢的又把符纸朝着那骨头给贴了回去,一时间绑在上头的墨线一阵晃动。边上的一个伙计倒抽了口凉气,只见中间那叫“田大志”的鬼慢慢的就在原地消失不见。领头的汉子把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收了起来。
  又是过了一两个星期,村子里头倒是没有继续死人,那些我们肯定藏在村里人中间的东西像是再也没了影一般,而这段时间,村子里头陆续又住进了不少人,据说一个个出手大方的不行,我们亲眼看到其中五六个白天摸着进山,据说是到了第二天才回来。我们每个人脸上除了带皮子之外,在外头几乎尽量少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有一种感觉,这几个村子在我眼中变得越发的奇怪。
  土才这货按我的话专门找几个村子里头的老人问,最后也没探到个什么名堂,就说大概是明朝的时候搬过来的。就在这天晚上,屋里头就留着两三个汉子,现在几个货都要轮流到周围守夜,土才这货七八点才从村里头回来。看那样子竟然有些着急,
  “小爷,有名堂。”
  跟着这货一起的德胜,一张脸更是好看,没等土才说完,这货就抢先开了口,
  “小爷,又来了拨人。”
  要是平时,我肯开骂,狗日的说话都不会说,这地儿又不是第一回来人,激动个求,德胜眼珠子都滴溜溜的转。
  “小爷,这回不一样。上个星期来东边村子那一拨,几天前找了几个本地的人就进了山,现在已经回来了。”
  “这群人进去的时候,我和粗儿一共跟了三十多里路都不敢往前走,他们进去的时候是九个人,还有三个带路的本地货。今儿下午出来,只剩五个人,三个本地的一个都没回来。而且,看那样子,他娘的像是遇到了什么东西。”说到这里,德胜的语气更加的激动,
  “小爷,这出来的其中有一个人,有问题。”
  我心头已经,德胜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了两句什么,我嘴里头的烟差点掉在地上,一句“锤子哟”冲口而出。
  “你没看错?”
  德胜这货抹了抹自己的脸,
  “自从上次的事儿之后,老子恨不得扒了那货的皮。一开始差点被骗了过去,直到瞅了呐狗日的几个动作,我就越看越像。”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说了句,
  “从山里头出来。。。”
  接着看了土才一眼,土才不想德胜那么一惊一乍,点了点头,
  “小爷,那其中一个确实有问题,脸上好像带着皮子,只不过我也瞅不准。。。”说到这里,土才犹豫了一下,
  “小爷,你叫我查的事儿,东边那村子里头有个老屋子,里头倒是有些名堂。”有什么名堂?我心头一抖,土才慢慢的从身上掏了个东西出来,
  “按理说,这几个村子的坟都在山头上,前几天我还掏了两处,都没发现什么东西。就在昨天晚上,我发现东边村子那老屋子后头,地势有些不对头,那后面居然还有地基,我一开始没注意,就估摸着应该是以前房子的地基,现在沉了下去。仔细一瞅我才晓得,土里头的那些烂石头,哪里他娘的是地基,完全就是个地桩子,拿来圈坟用的。我半夜开始下铲子,硬是刨出了几座老坟,已经沉的很深。”
  土才这货一身泥巴都还没干,身后汉子的脸比这货还要花,
  “这坟修在屋子后头,这种事儿我还从来没听过,狗日的经过这么多年,沉的太深,我们是打洞进去的,后半夜的时候才刨了一个,才发现,他娘的原来那地儿才是这几个村子以前的坟地,这几个村子怕是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挪过地儿。”
  说完,土才脸色居然有些难看,
  “小爷,这事儿您回去得帮我担着咧。。。我。。。我当时怎么就管不住手,看都没看就摸了下去,还下了掰子。这玩意。。。就是我从那里头摸出来的,”
  我心头更加的奇怪,只见土才慢慢的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上头还全是干了的烂泥巴,居然是一截烂木头。而就在这木头上头,还死死的卡着一枚铜钱,由于常年埋在地上,这铜钱露出来的一半已经锈的看不清楚样子。
  土才见我皱着眉头,硬生生的补了一句,
  “小爷,这东西,是那坟里头老木棺的一个角。都是抠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的这玩意。”
  我猛的想起了什么,眼睛死死的盯着土才。“四个角都有?”
  这货脸色更加难看,
  “光掰出来这一个我就骇的半死,其他的哪里还敢再下手?”
  土才看着我脸色,
  “小爷,这四钱守棺,可是意味着升天咧。那是重的不能再重的葬法,可都是预示着后代大富大贵,福泽后代的顶级格局。而且,我沿着路子瞅了瞅那地方的墓桩子石基,虽说过了这么多年,石头都烂的烂,磨的磨,更多还是在地下。那格局,可都是福泽升天的大手笔葬法。要是那些坟里头的都是这几个村子里头的人的祖宗,那。。。那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坟,用这么大的手笔来埋?”
  我没有说话,下意识的想起了这村子里头那一个个尖酸刻薄的村民。穷山恶水的地儿,这他娘的这些人穷不说,跟黑村压根就没区别。我又想起离这院子最近的那一家老婆子,还有那叫秀儿的姑娘,一时间心头复杂的不行。
  “小爷,从我进堂口开始,就没见过这种事儿。就连我们那些老人的坟都没这么埋过,最多找个好地势。这。。。这几个村子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值得用这种手法来埋?”土才还有话没有说出口。我这时候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迷雾。这货这么害怕的原因,不是别的。四财镇棺,大富大贵,尸体死的时候嘴里头放一根香的香灰,香火之气福泽后代,这种下葬的手段,本身就偏门的紧。据我说知,别处压根就没有,就只有南截道王家,也就是我们。才会用铜钱嵌进棺材佑富贵。
  怎么可能?这只能是说明一件事情,这村子里头的祖坟,少说也有好几百年,当初,竟然是王家的人出手给这些人的祖宗下的葬?而且最他娘的让人看不透的是,还摆了个富贵升天局?
  “锤子哟。”
  一旁的德胜不像土才,直接张口就骂,
  “小爷,岂止是尸体嘴里头有香灰咧?就连地下深处的那些土里头,他娘的也全都是香灰,虽说过了这么多年全都沉了下去。当用屁股都想得出来当时这阵势该有多大。我们那是埋自己都没这么埋过。按照老子说,你看看现在这地儿的这些人,穷的他娘的就差杀人咧,这哪他娘的是富贵升天?“
  我把这棺材角往兜里一揣,顺手一摸,竟然把之前的符文骨头拿了出来,我盯着这诡异的玩意,皱着眉头,几个汉子也不晓得我心头在想着什么,就看到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一个骇人的想法在我心头升起,下意识的,我居然不敢往下想。如果这诡异的富贵升天局真的是王家先祖亲手埋下去的,那么,压根就不是希望那些死人能够福泽后代。。。想到这里,我直接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一个惊天的博弈已经是开始展露在我的面前。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德胜提醒了一句,
  “小爷,这就准备家伙,要是真是那狗日的,老子立马过去弄死他。“
  我心头一慌,把骨头一揣,小声的说了两句,也是有些着急,这时候已经是快半夜,几个人直接出了这山边上的院子。
  这一阵村子里头晚上倒是有些人,毕竟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已经弄的人心惶惶。我们几个心里头都明白,要是再继续死人,怕是不用外人进来,这几个村子自己他娘的就得先乱,不过让人想不通的是,附近的山里头出了这么多事儿,这村儿里头硬是没有走。甚至就连那大娘,白天话里话外都是说,祖祖辈辈在这地方,靠山吃山,哪年不走丢几个死在里头?就是这大娘说话的时候,那眼神分明也有些躲闪的惊恐。
  我们几个没走大路,从山上附近的山上绕着走,最后才瞅着一个地方进了村。几个汉子一路上不动声色的已经是把刀子刀子掏了出来。德胜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嘿了一声,那意思很是明显,这点要是碰到村民,闹开了指不定能出什么事儿,我心头一惊。很明显的,这几个货已经是起了杀心,要是真碰到拦路的人,之后这几个货会干什么那是想都不用想。
  终于,到了一个土坡后头,德胜指了指远处一个黑漆漆的屋子,
  “小爷,下午出来的几个人就在那地儿。”

  我没有说话,此时几个人就猫在村子里的巷子里头,旁边是个水沟,前前后后全是屋子,顺着水沟就朝着那地儿走。近了之后才发现那屋子里头有一闪一闪的火光,看样子里头的人还没睡。土才做了个手势,两个汉子朝着那屋子后头就绕了过去,这地儿是那种泥巴房子的老木窗,窗户开的差不多都到了屋顶。
  这座房子从远里瞅就有些,光是这土墙就比那些破落地儿要厚一些,里头隐约听得到人在说话,蜡烛的光线一晃一晃的顺着高窗户朝外头照。
  这种事,我根本就是驾轻就熟,做了个嘘的手势,也是掏出把刀子咬在嘴里头,然后看了眼德胜。这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土才一巴掌扇在脑壳上头,才赶紧蹲了下来,被我一脚踩在脑壳上头,咧着嘴靠墙把我朝着上头顶。透过窗户,依旧瞅得见屋子里头的蜡烛一晃一晃的,就在我脑壳伸到窗户的一瞬间,就看到一张脸出现在那窗口,两只手吊着木头愣子,一双眼睛还在从里头看我。
  “锤子哟。”
  下一刻,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玩意猛的伸了出来,我脑壳一歪,直接撇住这人的手,“老子日你先人。”顺手一刀就捅了进去。下一刻,土才动作更快,猛的一蹬德胜就爬了上去,一刀子晃的下去,就在这时候,我们两个都着不了力,里头似乎两三个人在拖,那只手瞬间松了回头。
  我落到地上,几个汉子早就是一脸狠色,一把粉末夹个铜钱顺着那窗户口朝着里头一丢。一个汉子掏出两个瓶子,朝着墙上猛的一按,瓶子砰的碎开的同时,一股阴冷的气息升起,就看到两个黑影顺着墙直接钻了进去。
  “小爷。里头的人有点手段。”
  我没有说话,他娘的现在压根就摸不清楚这屋里头的情况,几个汉子在内的所有人,早就是老手,步子注意的紧,说话声音根本就不可能露出去,脚底下也都是抹了骨头灰,难道这些人在附近放了厉害的眼子?
  这时候还藏着有个求用。几个人顺着墙直接到了门口,之前放鬼的汉子嘿嘿一笑,手里头拿着家伙,一脚就朝着屋子里头的大门踹了过去。下一刻,屋子里头一阵大亮,四五个人站在当中,静静的看着我们。其中一个手里头还拿着一枚铜钱,正是之前那汉子撒进去的那枚。
  原来这房子极大,偏正中间的一间亮堂的不行,之前应该是坐在板凳上头的几个人这时候已经是全都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门口。而就在我们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老头带着个农村汉子端着木盆出来,盆里头还放着热腾腾的汤。看样子应该是爷两,背后还跟个老婆子,这时候已经是长着嘴巴望着我们。桌子上头还摆着碗筷和一大堆的行头,我打死都想不到,狗日的这点进门,这几个外地人居然在让老乡煮夜食?几个上菜的明眼人一看就是这村里的人,应该这房子的村民,我们进门口的时候,狗日的还正给屋里头的几个外地人上菜。
  那农村老头一脸的吃惊,连手里头的木盆菜都来不及放下,‘
  “大兄弟,你刚才咋往墙上爬?他们是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尼?”
  当头的货看上去像个生意人,压根就没理这老头,一双眼睛就那么盯着当先进门的汉子,
  “西皮货半夜进门,有些不守规矩。。。几个盆友是哪条路上的?”
  这货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的瞟一眼背后,开了鬼眼的人肯定能看到,就在这声音的背后,一个脸色惨白的影子静静的看着他,两只手已经是搭上了他的肩膀,进门的汉子袖子里头的一只手,始终夹着一根短香,控制着这脸色惨白的鬼影的一举一动。
  而就在屋子里头,旁边的地上,竟然还放着两具尸体,一眼看过去,只让人心头一麻,这尸体浑身上去一片稀烂,屋子里头弥漫着阵阵腐臭味。
  我心头直接就骂了句,果然是走土的命都烂,这群狗日的这都吃得下去饭。
  踹门的汉子没有说话,反而看了看一旁的土才,土才眯着眼睛盯着这几个人,仔细瞅了瞅几个货的打扮,这几人的家伙竟然此时全都摆在旁边的桌子上头,土才眯了眯眼睛,脚底下一震,只听砰的一声,那生意人手里头的铜钱这时候才落了下来,生意人脸上一松,这枚铜钱在之前,竟然一直在死死的嵌进他的手心,这人的那只手心位置,已经是烂的不行,之前竟然一直僵硬的不能动。
  土才二话不说,一张符纸掏出来,朝着门口一摆,这一刻,我只感觉,符纸顶头那天师敕令几个鬼画符的大字晃眼的紧。
  土才有模有样的一根香落地,正好插在门槛上头符纸的中间。这生意人脸色一僵,几乎是咬着说出了几个字。
  “列们(你们)。。北天师道。。。”
  土才没有开口,伸手指了指房子里头的两具尸体。
  几个站着的生意人全都神色复杂,看了门口的符纸之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土才的动作。

  “盆友。这系(是)我们的人,死在了山里,我们带出来埋。明天就走。你们要去山里头发阴财,好像我们没有挡你们的路呗。。。看你这样子,进门就请出道符在门口,是打算一个都不让我们活?”
  我站在靠后的位置,没有汉子看我一眼,一群货一个个全都面无表情。突然,我心头一惊,看了看身边一个汉子的腰间,之后扭头瞅了瞅屋子周围。就看到德胜这货,自从进屋之后,眼睛就直勾勾的盯在对面几个生意人其中一个的身上。就在这时候,几个汉子奇怪的扭过了头,就看到我转身把门槛上头的符纸扯了下来,掏出一根烟,用手一抖,这符纸直接一燃,我点烟深吸了一口,与此同时脸上一脸的贱笑,
  “才哥。他们。。。好像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咧。。。你瞅那地上的东西?”
  边悄悄的用手在土才的背上写了几个字。土才眼神一闪,下意识的眼睛朝着下头瞟去,接着脸色一松。
  “哥们几个是岭东南的吧,都是道上走。怎么就啄了眼睛?都怪我一个弟兄,听说村里头有南阀子的人。我们在这地儿蹲了半个月有久了,一听说有西南阀子王家的人进了村,可不,就从附近的村子摸到这方向来喽。”
  这屋子里头的老妈子和大爷在我们进门之后就瞅到了几个汉子手里头的家伙,这时候早就躲进了偏屋。德胜瞅了一眼,就在那偏屋的门口,还开了条缝。这大爷的儿子拿着个北方农家的砍刀,一脸紧张的瞅着外头。这户农家估计这时候已经是骇破了胆子,狗日的收了这几个陌生人的钱,这群货的人死了两个在山里头不说,偏偏还抬了回来,就摆在自家的堂屋里头。偏偏半夜还得当着这烂的不行的尸体在屋里头上菜。
  偏偏这时候,那老头子一脸紧张的出了偏屋,后头的小伙子一个劲的拖,
  “爹,你咋滴。别出去。他。。。他们。。。”
  这老头子脸上有些惊慌,不过压根就不管自己的崽扯自己,出来就说了句,
  “大兄弟,明儿一早你们得想办法把地上的东西弄走尼。要是让村长晓得。这事儿可善了不得。”
  生意人脸上一笑,之前被铜钱打着的手都还有些抖,眼看着土才收了家伙,几个汉子也是奇怪的把东西收了起来,两个人扯了好几句,那生意人看着地上腐烂的尸体的时候,神色也有些惊恐,那尸体边上,明显贴着十几张黄纸,只不过这时候那黄纸竟然都已经发黑。这生意人边看土才边还在开口,
  “兄弟系招子亮点,西南阀狗得罪的确实多。”
  土才嘴角都有些抽搐,看了我一眼,才又变得面无表情。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站在靠后的一个生意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两个眼珠子转了一转,我心头一惊,就看到这一直站在后头没说话的人嘴角动了动。
  我扯了扯土才,土才身子一抖,想都没想,转身就出了门。
  几个生意人压根就没敢有动作,几乎就这么看着踢门进门的几个货,几步就走了出去。。夜色之前,土才扭头瞅了瞅那还亮着灯的屋子,这货突然注意到,这时候的我,居然神色变得无比紧张。几乎是低着的声音从嘴里憋出了几个字。
  “继续走,千万不要回头看。”
  土才脸色一变,
  “小爷,到底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再次想了想刚才那屋子里头的场景,在土才他们眼中,可能瞅不出个什么名堂,但此时。我居然已经是后背都开始发麻。。。
  土才的口气都还有些狠,这货压根就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时候,德胜语气快的不行,
  “小爷,你瞅仔细了没?到底是不是那货?”
  眼看着我点了点头,这货猛的骂了一句,
  “还真是那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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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货一说话动作就有些变形,下意识的就要朝着后头看。我猛的一拉德胜,这汉子才生生的没有转过头去。
  “别往后看。先走再说。”
  我心头沉的不行,旁边的汉子压根就不知道,就在刚才,这几个货看那样子已经是准备动手,偏偏我心头一抖,土才突然变脸,全都是因为我趁着弯腰撕那符纸的时候在他背上写的三个字。
  “赶紧走。”
  这时候已经是到了来之前的一个土坡,一伙人朝着后头一翻,土才这时候才喘了口气,
  “小爷,到底怎么咧?怕个求哟,他娘的就是几个倒斗的狗子。”一个汉子在一旁补了一句,这汉子正是之前放鬼的那货,似乎也有些想不通,语气狠的不行,“弄死当顺手。”
  我没有理这货,这时候眼睛才直勾勾的盯着远处那黑漆漆的房子,这时候那大门已经关了上来,我小声的说了一句,土才一听,声音都有些抖。
  “怎。。。怎么可能?”
  “要说之前,打死我都不信,才哥,刚才进屋的时候都还没事,可就在那时候开始,我就听到,你们的铃铛开始响。”
  我瞅着远处,心头早已经是抖的厉害,这回这铃铛发出声音,压根就不是上回那样的一个,我听得清清楚楚,这些货自己都不晓得,几乎是每一个他们带在腰上的铃铛,全都在一个劲的剧烈的抖,那声音比上一回的时候不知道亮的多少,震的我耳朵都有些发蒙,背心更是麻的厉害。所以我才想都没想,立马就叫土才把人给带了出来。
  其余汉子压根就听不懂我的话,一个货看了看自己腰里头,
  “怎么就响咧?我咋没听到声音。”
  土才经过了上回的事情,这时候脸上也是紧张无比,
  “小爷,怎。。。怎么办?”
  我点了根烟,刚才那地方莫名其妙再次听到铃铛的声音,这事儿越发邪乎,虽然心里抖,但此时我心头最上心的,还不是这件事儿。我低声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从山里头出来?”
  “从山里头出来的?”
  德胜像是听到一般,立马就回了句,“小爷,可不是么?这几个狗日的下午才从山里头出来的。”说到这里,德胜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个脸色瞬间也是变得难看之极。
  “小爷,刚才那狗日的在最后,好像也说了话的,他。。。他在喊我们走?”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德胜,这时候心头已经是惊的不行。而是刚才那几个人里头,站在后头的那个,自从我们一进屋,那人眼睛就一直瞟在我身上,最后悄悄的动了动嘴唇,分明说了一个走字。
  几个汉子全都楞住了,都盯着德胜这货。一个个就猫在土坡后头,我一个劲的抽烟,土才不断的看着远处那屋子,
  “小爷,也没什么名堂咧,你到底在等什么?”
  没有人知道,这时候我心里头已经是翻腾的厉害,捏烟的手都一直捏的绑紧,连自己都没敢发觉,扁的不行的烟伸到嘴里头都压根就闷不出烟子来。
  终于,时间到了后半夜,我始终盯着远处那黑漆漆的屋子,这么长时间依旧没有一点动静,突然,一旁的土才小声的招呼了一句,只见这村子里头,那大房子的门,慢慢的开了条缝,接着一个人影飞快的跑了出来。我伸手一张符纸一抖,符纸猛的燃起一个火星,接着被我一把按灭。再一看,那人影已经是没了踪影。
  不一会儿,一个影子已经猫到这土坡周围,晚上虽然黑,但这货始终没逃过几个老头伙计的眼睛,一直到这人影翻到土坡后头,几个人早就已经把家伙抽了出来。这人正是之前那屋子里头的生意人中的一个,到地儿之后,眼睛还一个劲的朝着远处那屋子看。
  几个汉子正要冲上去,这货公鸭嗓子一般的声音突然闷出一句,
  “小爷。”
  一听这声音,我心头一惊。声音都有些抖,
  “真的是你?”
  一旁的几个货全都傻了眼,我还还来不及说话,只见这来的人语气急的不行,“你们怎么还不走?”说完飞快的看了看一个方向,脑壳猛的低了下来,快速的说了一句,其他人全都一时间有些想不通,我心头一抖,说了句低头。几个货才争先恐后的趴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悠悠的声音响起,我眼睛一瞪,看向了离我最近的一个汉子腰间,这汉子看到我看他,埋着个脑壳还对着我嘿嘿直笑。我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货,因为此时这货腰间的铃铛正响个不停,依旧是那诡异的声音,偏偏这货自己听不到。。。
  我看了看旁边趴的“陌生人”,这货一脸的紧张,眼睛就朝着一个方向看。耳朵边上的铃铛声还在响,我下意识的也是朝着那地儿看了过去。只见黑漆漆的远处,像是有一个人影,正站在那房子后头的坡上头,远远的朝着我们这边看。就在这时候,旁边的人一把把我的脑壳按了下来。依旧是那难听之极的声音,
  “小爷,别看那个人。”
  这货力气之大,我直接啃了一口土。心头日死这货先人的同时更是骇的不行,因为远处坡上头那人影,虽说隔的很远,但我还是第一时间认出来了是刚才那屋子里头的哪一个。要是跟一旁的土才说出来,估计不止这货,就是周围这所有的汉子,立马背心就要凉半截。因为这远远的朝着我们这头看的人,居然正是之前屋子里头的那个农村老头。
  终于,一旁的人把手一松,我立马就把嘴里的泥巴吐了出来。德胜这货已经是挤了过来,嘴里头不阴不阳的说了句,
  “丑爷,好久不见。”
  这陌生人正是丑脸,要不是德胜这货提前给我暗示,估计一直到出了那屋子我都看不出来,这货上回把我差点弄死之后就没了影。我第一句话就开始问,
  “你是从这山里头出来的?我三叔在不在里头?”
  这货脸上带着皮子,身上居然隐隐还带着腐臭味道,当着我的面把脸上的皮子翻了翻,我心头一抖,只见那皮子下头居然是一坨坨的烂肉。这货到底去过什么地方?
  丑脸眼睛依旧一个劲的朝外头看,闷了半天,仔细的瞅了瞅我旁边的几个汉子,之后闷了一阵才开了口,
  “小爷,即便是三爷在这山里头,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我不说你也肯定晓得这次王家来了多少人,虽说都没有露头。我跟你说,这回不管来多少人都不管用。”
  我没有说话,一时间眼神有些躲闪,
  “我心头码不准。不敢动。”
  这货像是听懂了我的话,眼睛再次瞟了瞟我的方向。看我盯着他,这货的语气变得十分的奇怪,闷里闷气的说了句,
  “其实我也码不准。”
  我一口气差点憋在胸口,冲着这狗日的比上次那只怨鬼还难看的脸皮子直接就骂了一句,“你都码不准,那还说个求。”
  德胜这货跟丑脸熟悉,不过德胜到死都跟丑脸不对头,挤过来之后手里头的刀压根就没放回来,装作顺手还把刀子朝着“陌生人”的脸上边上抹了几下。“我说丑爷,你咋跟那几个土狗子混一堆了咧,脸上头还不知道带的是哪个死人的皮子。”
  丑脸脸色一直都有些紧张,再次看了看几个汉子,这闷货之后的一句话让德胜立马闭了嘴。
  “你们进屋之后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全被迷了眼睛。”
  要说有什么人是打死我都能认出来的,丑脸这货绝对不是冠军就是亚军。虽说脸上带着皮子,但一个人的动作改不回来,特别是这货现在基本上就没有再装。不过这次丑脸给我的感觉,像是比上一回都还要紧张。自从到这地方说话开始,这货眼睛几乎每隔几秒钟就要朝着那屋子的方向看一眼。
  这货从身上掏出一个包,一时间一股刺鼻的臭味传来,我瞅了一眼,里头居然全是腐肉。“用这东西隔住地气。”
  “隔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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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今天揭秘了哟。
  我低声的念了一句,土才也像是瞅出了点名堂,不用招呼,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拖鞋,按照丑脸说的话,把这烂肉混着泥巴朝着鞋底子里头装,直接垫了一层。
  “小爷,你看到的那几个人,全都已经死咧。我跟着他们从山里头跑出来。那几只鬼也算是有些手段,不过怕是都得死在这里。现在那几只鬼都还不晓得,自己已经被那几个东西盯上咧,那些几个东西是来抓他们回去。刚才那玩意要来抓我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骗过这几只东西,狗日的一直不知道我还没死。刚才幸好你们跑的快,要是等到现在,你们想走都走不成。”
  德胜骇的够呛,我是直接就听懂了丑脸的话。只觉得背心一麻,丑脸埋着身子招了招手,“千万别动,等它们走了再说。”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与此同时,在那屋子里头,几个生意人坐在桌子边上,还在吃盆里头的菜。
  屋子里头安静的出奇,就桌子上头的蜡烛还在晃的厉害,突然,几个生意人吃饭的动作越来越慢,几个人的脸上居然开始不断的冒汗,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三个人影就已经站在桌子旁边,静静的看着埋头的几个生意人。
  其中一个低着头,慢慢的开了口,
  “大哥。。老三说出去撒泡尿,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为首的生意人似乎自己都没发现,一个劲的在滴汗。朝着一旁的农村老头说了句,“老陈,这次真的谢里。带我们弟兄几个进了山,回来还耽搁你们一晚上。你放心,我们明儿就走。”
  一旁的农村老头压根就没有说话,站在旁边像是在等着什么。这生意人继续吃着东西,就在这时候,桌子中间那根蜡烛越来越少,一晃一晃的火焰已经是燃到了末端。“老陈,你怎么不说话?”
  为首的生意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终于抬起了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农村老头,突然,这为首的生意人脸色直接僵住了。
  “老陈。你。。。你的脸?”
  另外三个也是抬起了头,惨白的神色死死盯着这农村老头,只见这之前一脸和蔼的老头,不是脸上出了什么问题。而是这时候的这老头,压根就没有脸。
  随着这蜡烛的光线变的有些暗,屋子里头的场景渐渐起了变化,桌子上的木盆里头,居然什么都没有,几个生意人像是压根就看不到一般,这木盆,居然是一个已经烂的不行的木罐子。
  几个生意人的脸色变得无比惊恐,就看着屋子中间的那蜡烛的火焰越来越低。几个生意人的的身子,居然慢慢的开始散发出黑气。而此时,其中一个脸色惨白的生意人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直接看向了地上的的那具烂的不行的尸体。而这时候,正好桌子中间的蜡烛彻底的熄灭。。。三个没有脸的“农村人”慢慢的走了过来。
  “大哥。。。我。。。我们。。。”
  就在这时候,其中的这个生意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朝着一旁已经是骇的“面无人色”的弟兄开了口。
  “我。。。我们早就回不去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死的?”
  “大哥。。我。。。我想不起来?我。。。我怎么想不起来我们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候,为首的生意人身子一震,只见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头。
  与此同时,外头的“丑脸”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的就从身边的口袋里头一抓,一大把烂肉直接拿出来捂住自己眉心。我心头一震,感觉到了什么,只见远处那屋子的门,居然慢慢的开了。
  丑脸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远远的看过去,那屋子大门口安静的出奇,过了一会儿,两具腐烂的身子僵硬的走了出来。朝着远处的小山林一步一步的走去。德胜倒抽了一口凉气。用烂肉垫了鞋底之后,这时候的情况我们终于是看了个清楚。
  要是这时候村里头还有人,看到两具尸体走路,肯定会下个半死。而就在我们眼中,这两具尸体的旁边,还多了四个漆黑的影子。居然正是之前看到的那四个生意人。德胜倒抽了口凉气。
  “怎么可能?这几个土贼。。。他娘的是鬼?”
  就在四个影子的前头,三个“人”一步一步的走着,看那样子正是之前的农村老头一家子,其中的老妈子还一个劲的扭头,像是在找着什么。而这三个农村人,这时候给人的感觉,那是无比的别扭,就拿那老妈子来说,明明在一个劲的扭头,但你就是看不清楚她的脸。。。
  “我们之前为什么没看出来?”
  我没有理德胜的话,反而冲着带皮子丑脸问了句,丑脸看都没看我就开了口,
  “小爷,这几个人跟那屋子的农民是进过山,以为自己有两把刷子就朝深里头走,魂已经是被吞了,现在这地势附在那几个农民的魂身上,要带他们回去,今天晚上是最后的机会,我如果不跑,也得他娘的死在这里。”
  我心头一愣,四个字几乎立马就闪过脑海,风水凶阵。丑脸这货出现的奇怪的紧,似乎直到这时候脸上依旧没有放松,我注意到这货的右手始终揣在兜里,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似乎那几个鬼走了之后,还有什么东西在找他一般。一旁的土才来了个马后炮。
  “小爷,怎么可能?下午的时候还大太阳,我和胜儿明明就看到这是几个活人?到了晚上变得这么邪乎?”谁晓得这时候,丑脸一句话,几乎让所有汉子都骇了一跳,
  “那是因为下午的时候,有东西就在你旁边,蒙了你的眼睛。”
  丑脸边说边看了土才一眼,后者顿时有些楞,丑脸之后的话像是在对我说一般,“凡是进了这地方的人,都已经是被这地势给盯死。这地方就像是一只无处不在的鬼,它吞的那些玩意只有沾了地,手段高的人才有可能发现。你想想,要是你在一个屋子里头,绝对是看不到这屋子本身有什么问题。只有站在屋子外头,才有可能发现。而这村子,已经是在这屋子里头。”
  “如果这屋子里头的玩意又跟你的人混在一起,那你就更不可能发现。”
  丑脸话音刚落,我看了这货的眼神,突然心子一紧,就在这时候,丑脸慢慢的从兜里掏出一块烂肉,朝着几个汉子伸了过去,我下意识的喊了声别动。丑脸就那么伸着手,像是在等着什么,然后我就看到,夜色之下,一脏兮兮的小手慢慢的从土才的背后伸了出来,把那烂肉给接了过去。
  我心子一阵,猛的朝着土才背后看了过去。这货站在土坡旁边不敢扭头,整个人都傻了一般,
  “小。。。小爷。。我身上。。”
  土才慢慢的转过了身,所有人都看到,这货背后哪里有什么东西?如果不是那烂肉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不见,我们甚至会以为刚才看到的一幕是幻觉。
  两个汉子已经是符刀掏了出来,土才这货越来越慌,就瞅着所有人都盯着他那衣服穿的歪呼呼的背。空空如也的背上此时显得诡异至极。
  然后所有人就听到,有什么声音响了起来,咔咔咔的像是有人在吃东西。而土才的背上,那衣服随着这声音,慢慢的开始一皱一皱的,这动静特别的轻,我几乎都是屏住呼吸才听得到。几个汉子也是做得出来,尽管土才已经是面无人色,几个狗日的哪里去管他的死活,竟然全都下意识的围在了我周围,隐隐的把我隔了开来。
  就在这时候,丑脸突然动了,再次拿出几块烂肉,朝着几个地方越丢越远。眼看着土才的背皱的更加的厉害。丑脸做了个动作,接着整个人都趴了下来。我又不是瓜的,赶紧招呼了一声,几个人全趴在地上,脸学着丑脸死死的朝着土里头。
  我似乎听到脚步声,悄悄地抬了抬头,接着赶紧又埋下了脑壳,就这么一眼,我眼睛终于是看了个清楚,只见一个浑身稀烂的小女孩慢慢的从土才背后爬了下来,一步一步的捡着地上的烂肉朝嘴里塞。这玩意竟然不止一个,就连德胜的背后也有一个,小嘴里把肉嚼的啪啪作响。我心头惊的不行,完全想都想不到,这两只东西,竟然就是那天在那小院里头看到的玩意。怎么可能?这两只东西居然就跟着我们回了屋子,难道这几天一直就趴在这两个狗日的背上?
  周围终于没了动静,丑脸当先爬了起来,刚才的情况几个汉子全都瞅了个明白,这时候捏着符刀的手都在抖。我再次想起那两个小女孩空洞洞的眼睛,明明就看不到眼珠子,但偏偏你就觉得她在盯着一般,三叔那晚上的动作浮现在我眼前,这里头的道道我想是想通了什么一般,咬牙切齿的问了一旁的丑脸一句,
  这货脸上带个皮子臭的冲胃,不阴不阳的抵了我一句,
  “那次的事儿我知道,三爷带你出去的咧。你问我三爷当时带你进那山的时候为什么到处看?那是因为你看不到,如果我猜得不错,就在你们进那林子的时候,周围的树上应该全都是人,眼睛已经把你们给盯了个死。三爷那是胆子大,带着你半夜就敢单枪匹马的去挑地势。不过这儿的地势,光是这么外头的这个村子,我看就没人挑的动。”
  经过了刚才的事儿,氛围有些变,走路的时候都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背后,
  “孝粗,我咋觉得我这背有点痒。你趴在地上给我瞅瞅。老子背后是不是背了个东西?”
  老实人孝粗平时就不怎么开口,这时候眼睛一瞪,赶紧过去扒这汉子的背,接着猛的骂了一句,“锤子货,那么多包,大冬天的生什么干疮子?”
  我和丑脸走在最后头,也是绕着山在朝屋的方向顺,这货到底是什么时候进的这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跟几只鬼一起跑出来。之前的场面虽说骇人,但我心头已经是八九不离十的有了谱,就像丑脸这货说的,这村子的地势肯定有问题,就在一个风水凶阵里头。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背心都开始发麻,现在我们压根就是踩在这邪乎的地势上头,就相当于在这玩意的肚子里,或许是心理作用,这时候我只觉得自己几乎每走一步,都像是有东西在盯着我们一般,夜色之下的山林,叶子哗哗哗的响。
  我感觉到了什么,猛的一扭头,只见黑漆漆的山对面,一个影子正站在上头,静静的朝着这边看,就在我扭头的一瞬间,这人几乎是一晃就没了影。我心头一惊,刚才这一眼我绝对认了出来,这人,就是之前那农村老大爷。
  眼看着就要到我们包的那地儿,经过一个坡子的时候,我心头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停住了步子,土才有些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背后,赶紧开了口,
  “小爷,有情况。”
  我拐弯直接下了山,几个汉子全都露出奇怪的神色,只有丑脸,朝着起初瞟的那山头看了一眼,才跟着我们走了下去。
  时间到了这个点,这屋子里头居然还在亮灯,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有人说话,
  “妮子,今儿赶紧多弄点菜,捂在那灶炕下头,明儿一早给小叶他们送过去。那几个人出手可大方尼,指不定又给我们多少钱。”
  “娘,你是咋滴咧。咋就想着钱,小叶包个山也不容易,又不是无底洞,咋经得起你这么骨腾。”
  “秀儿,看你说的话,有空你多走动走动,我看那小叶八成就看上你尼。”
  我站在门口,正好听到这几句,手举起来硬是敲不下去这个门。偏偏这时候就听到框的一声,接着一泼热腾腾的水透过门缝直接泼在了我身上。
  一旁的德胜直接吼了一声,“胜哥?”门开了之后,叫秀儿的姑娘手里头端着个洗菜盆子,就看着我嘴边上还沾着两根烂菜叶子。
  “小叶?你咋来尼?”
  这姑娘惊的不行,让几人进了屋,老妈子也是忙个不停,边走边念“咋喜欢半夜串门子”之类的话。就在这时候,我哎哟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接着抬头一看,叫秀儿的姑娘一慌,菜盆子都没来得及放就跑了过来。我看着这姑娘那清秀的脸,秀儿见我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很有些不好意思,
  “小叶。。。你。。。”
  这姑娘没有发现,我眼神压根就不对,几乎是死死的盯着这屋子里头。
  一旁的几个汉子嘿嘿直笑,只有丑脸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突然,几个汉子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慢慢的笑声停了下来。德胜的声音有些抖,
  “小爷。。。不。。。不会是真的吧?”
  一旁的大娘笑嘻嘻的开了口,
  “胜子,你们咋滴咧。进屋就快坐,锅里头的吃的是给你们明儿早弄滴。难不成还要我喂你两口?”
  要是平时,德胜这货肯定早就跟这大娘摆翻了天,这回德胜这货硬是没有回答,就这么看着这大娘。反而莫名其妙的问了句,
  “婶儿。你平时有抠背的习惯没?”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丑脸突然扯了扯我,小声的说了句,
  “小爷,走吧。”
  我看着丑脸,这货朝着我摇了摇头。话里头没什么语气,“我们没办法。”
  我坐在地上,眼前的这家人,那老妈子一张脸都要笑了个烂,我直起身子之后,眼中完全就是一副正常的情况,偏偏稍微低下身子,就看到这老妈子的那双穿着粗布裤子的脚后头,很明显的还有一双脏兮兮的脚,静静的贴在这老妈子腿弯子的地方。
  刚才摔的那一跤我看了个明白,不止是这老妈子,就是这屋子里头的三个人,背上全都静静的趴着一个影子。
  一旁的大娘开了口,
  “小叶,我家秀儿给你做了件袄子,这儿天冷。秀儿回来就念叨你咧。”我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女娃顿时有些害羞,看我压根就没瞅她又有些生气。
  我站了起来,这大娘还一个劲的朝我说话,我心头惊的不行,下意识的从兜里掏了两张票子出来,这老妈子脸笑的更烂,就一个劲的瞅着我手里的票子。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就在这时候,边上的丑脸一把扯住了我的袖子,摇了摇脑壳。屋子里头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德胜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就盯着我的动作。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眼前明明有东西,但是你看不到它一般,我伸出右手,假装朝着这老妈子递钱的时候,然后右手一拐,直接朝着她那看似空荡荡的背上摸了过去。就在我右手碰到这老妈子背上空气的一刻,手心里头藏的青光猛然一亮。一时间,我只感觉心头一麻,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接着就没了影。下一刻,我意识到了什么,只见旁边的丑脸扭过了头,眼睛看的方向,居然是我的背后。我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扭过了头,直接就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跟我四目相对。
  我心头一愣,直接反手一打。与此同时,哗哗的符纸落下,看着我的身后,脸上露出无比震惊的神色的神色,家伙瞬间朝着我背后招呼过去。符纸掉在了地上,我已经是回过了头,这时候再看德胜,这货手里头攒着符纸,声音都有些抖,就那么说了一句。。。
  “不。。。不见了。。。”
  怎么可能?几个汉子小心翼翼的朝着屋子周围看,
  “小爷,刚才这屋子里头,突然就多了一个人,就站在你后头,跟你差不多高的样子,我们还没来得及动手,狗日的一眨眼就不见咧。”
  一旁的老妈子隐约听到了德胜的这句话,
  “胜子,你。。你在说什么?”
  这老妈子哪里见过符纸符刀这些家伙,更别说看到几个汉子这般阵势,这时候三个人脸上已经是惊的不行,
  “你们这是做啥?胜子。你手里头拿的那玩意是个什么名堂?”
  叫秀儿的姑娘更是奇怪无比的看着我。丑脸小声的跟土才说了句什么,土才脸色一变,接着几个汉子直接开了门,我看了看黑漆漆的外头,一个震惊无比的想法从我心头升起,啥那间我只觉得浑身冷汗。土才笑嘿嘿的跟着老妈子扯了几句,我完全没心思听这货扯的什么内容,出门的时候,一直静静看着我的秀儿突然喊了一声,
  “叶子,明儿一早还给你们送饭么?你们刚才。。。”
  我扭头一看,这一眼,昏暗的灯光下,这叫秀儿姑娘就那么看着我,眼神还有些局促,似乎嫌手里头的菜盆子脏,还一个劲的把盆子藏在自己粗布裤子的背后。这一刻,我也不知道是看着她,还是在看着她的身后,突然之间就那么说了一句,
  “秀儿,我不叫小叶。我叫王澈。”
  “王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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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我们几个压根就没有回包的山,我就蹲在外头的土埂子上头抽烟,脑壳一个劲的转着看着周围,几个汉子蹲在我旁边,烟瘾也不比我小,地上已经是丢了一地。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直接就进了村,几个汉子全跟在我后头,这一回算是我们到这地方这么久,第一次的一起在这几个村子的大路上头走。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有人开门出来做事,经过一座草房子外头,正好碰到这家人开门,一个农家人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几个当即就骇了一跳,不过这货应该是认识德胜,脸色有些奇怪的又回了屋,里头还传来一个婆娘的骂声,
  “你个土木头杆子,娃都没吃的尼,还不去整点东西回来。”
  不多时,那屋里头还传出小孩的哭声。
  一直到出了这村子的村口,天已经是大亮,远处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起来。我没有说话,衣服上头全是泥巴,如果我像之前那样趴在地上,肯定可以看到,大天亮的有些安静但远远还是传来说话声的农村里头,只要是我们看得到的人,几乎每一个的背上,全都静静的趴着一个人影。
  就在这时候,我心头一愣,就看到有些雾蒙蒙的田野里头,七八个人背着包,已经是进了村,正跟一个农村妇女在说着什么。一旁的德胜使了个眼色,我们脸上全带着皮子,住了这么久,衣服早就跟这村里头没什么区别,这几个人只是看我们一眼,见德胜这货拿着锄头一口标准的东北话使劲朝着他们笑,其中一个低声的骂了句什么,再也没瞅这边一眼。我悄悄的蹲了下来,侧着脑壳看过去,就在那农村婆娘的背上,一个“人”静静的趴在上头,空洞洞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这七八个人。
  “小爷,又来了一拨,看这样子,怕是今儿晚上就要进山。”
  我没有说话。扭头瞅了瞅面前的这村子,一座座的房屋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此刻在我眼中,变得诡异无比。
  我们进村的时候丑脸并没有跟着,这货似乎对这地方忌惮的不行,出了村口,眼看着丑脸蹲在路边上,德胜低声的骂了句什么,就看到我直直的朝着丑脸走了过去,一双眼睛就盯着这货。
  “丑哥,这么深的山,偏偏住了这些人,这些村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搬到这地方来的?”
  丑脸皱了皱眉头,几个站在边上就听着我问这货,都没有说话,
  “小爷,这些人背上的东西,只要脚不落地,我们是看不到的。你真的不知道?”
  我心头一震,我真的不知道?听这货的语气,像是我本来就应该晓得一般。丑脸蹬的就站了起来,这货回答的时候语气也十分奇怪,给我感觉就像是不仅是在看着我,而且时不时的看两眼旁边的汉子。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德胜突然说了话,语气里头居然很冷,
  “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平时没教过你说话?”
  这一刻,我脸色铁青,猛的扭过了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德胜。德胜有些慌,就那么看了我一眼,
  “小爷,你忘了上回咧。这狗日差点弄死你。”
  德胜的眼神竟然有些躲闪,看了看这汉子的神色,我心头一沉。
  丑脸二话不说就朝着一个方向走。见我跟了上去,几个汉子低声的骂了句什么,也是赶紧走了上来,我再次盯了德胜一眼,这货嘿嘿一笑,下意识的撸了撸袖子,不止是这货,就在刚才丑脸开口之后,我注意到起码有两三个汉子,已经是悄悄的把刀藏在了袖子里头,自始至终眼睛全都漠然的看着丑脸。而最让我吃惊的是,起码从昨天晚上开始,要不是我隐隐的挡着丑脸边上,几个汉子站的方位,有好几次,都差点朝丑脸动手。
  看着前头那有一眼每一眼的盯着周边,一个劲的朝着山上小路走的丑脸,一时间,我心头更加的沉了下去。
  丑脸在在前头带路,竟然直接是朝山里头走。这货虽说表面上看起来以前没什么两样,但可能是因为我站在他背后的原因,很偶尔的瞬间,就在上一个坡的时候,这货下意识的用手撑了下地。相当平常的一个动作,让我心头一愣。难道这货身上有伤?丑脸似乎整个人都隐隐给我一种颓废的感觉。我没有说话,到底是什么回事?
  进了密林,一路上都没人说话,这地儿细叶子树高的紧,一路上就看不到什么天。土才悄悄跟上来,
  “小爷,可不能朝深里走。要不我们。。。”
  我眼睛一瞪。土才表情直接僵住了。后头的几个汉子都没有说话。到了一个距离村子五里路左右的山坳。前头树林越来越少,到山坳的最后,直接就是一块坟地。一个个土包立在面前,占了小半匹山左右。
  我心头奇怪的紧。外头的位置还看得到有些新坟,难道还有什么人把死人拖到这地儿来埋。
  丑脸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就是那周边几个村儿的坟地。原本有三个,最近的一个在在村子里头。时间过的久,被房子占了。”
  丑脸带着我开始在这坟山上头走,地方杂乱的不行,除了外头的估计是年头短一些的之外,这里头大多数几乎已经看不出坟的样子,地上全是烂碑,就他娘的明显是个荒山里头的乱坟岗。弯弯曲曲的也不晓得在找些什么,最后,这货居然顺着从坟地里头的杂草堆开了条从东边往下,杂草过后,到了个小石沟子。
  “小爷,这地方你看出名堂没?”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货就盯着我,我总算是开了口,
  “三狗吃水,后头这坟山是狗头。镇住东边的天门。拐了阴眼之后,这地方在三狗位里头地势很低,如果这几座山周围没有别的地儿更低的话,水汽应该就在这下头。这是这地方的风水路口子。”
  “王澈,不愧是要当南阀的家,雾气这么重,树又多,一般人即使把山转遍,估计也瞅不出你说的这些名堂。”
  我没有开口。只觉得丑脸这货像是话中有话,我自认为刚才说的也不全,平常的风水路子都是看山看水,即便是脉势,也绝对不可能封死,在好或者再凶的地势,总要留个口子。这就叫做通阴阳路,一般的叫风水路。当然,到了三叔这种人嘴里,“屁娃,就是地势里头要留条鬼路,名字取那么好听做求咧?”一般的路顺着地势,好位就是看山看水,不过这地儿既然能做乱坟岗,阴气肯定重,路子不可能朝外。口子的眼子,不是别的方向,正是一条路朝下。
  丑脸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语气,
  “山水山水,这地儿的水就在下头,所以说这地方的路是朝下的。小爷,你不用找了。我以前就来这儿看过,你说的完全没错,这周围的地方,就这儿是最低的。”
  我脸色有些变,不是说我正好看到了这地儿的风水地势。这他娘的就是个坟山边上的眼子,有个朝下的口子没什么稀奇,偏偏是这货那句,“以前来过这里。”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丑脸,这货看了看周围一眼,二话不说就朝着这小石头沟子里头走去。
  我们几乎是在大石头缝里头走,周围还听得到水在滴,最窄的地方只能是侧着身子卡过去。丑脸走在最前头,我刚过一个缝,跟着拐过石头,就瞅到这货蹲在一个地儿,眼睛就那么看着前头。
  “小爷,地方到咧。”
  丑脸边说边指着一个石头后头靠山的地方看着我。
  我看了那地儿一眼,心头顿时奇怪的不行,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丑脸指的地方,小山坳沟子里头,一个山脚的位置,就在那块大石头后头,我看到了让我吃惊无比的东西。这山脚的石头上头,已经是长满了青苔,相当不起眼的一块四五米的石头就那么伸了出来,下头一个缝,旁边全是杂草。要是在外人眼里头里头,这地方没什么出奇,但在我懂行的人眼里。这地儿里头的名堂多的很。在我老家那一带,一旦在山脚眼位出现出现这种玩意,被叫做“生基”,下头埋的东西千万别碰。迷信一点的农村把这种石头当成山神菩萨来拜。而这地方这么偏僻,光是丑脸找到这里我们就下了一个不晓得多深的沟子,先不说这地儿有多偏,光是我站在这里,如果没有丑脸,肯定也发现不了这东西。
  我心头一震,最让我吃惊的不是别的。而是就在这山脚石头缝前面的杂草里头,似乎还埋着什么东西。丑脸二话不说蹲了下来,当着我们的面,把那前头的土刨了开来,一时间我心头惊的不行,那土下头,居然埋的全是燃完了的香烛,而且看那这些香烛头头的样子,明显才点过没多久。有人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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