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树》,小山村中诡异秘密,在此重开一贴,欢迎捧场。

  “是你。。。”

  一个声音从脑海中响了起来,我心头一抖,

  “你到底是怎么死了?那屋子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就在这时候,二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老头,你他娘的魂魄都要散了,现在还只是稳了一下,救不救你还在两可之间,要想我们两个不扯家伙,把看到的全说出来。”

  这影子看上去相当的累,浑身机械式的一点一点的动着,我没有在意,知道这是一些板板再快被打散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个现象,终于,符纸上头的黑色越来越浓,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小兄弟,当。。当时我背对着屋子,没看清楚,只听到一阵什么声音,好像是脚步声,接着眼睛一黑。。。然后我被一个东西给拖到了这里。。。脚步声。。。脚步声。。。”

  说到这里,这老头的语气变得相当的僵硬,反复的重复着那句“脚步声。”“脚步声”。

  我心头一惊,因为这他娘的就是魂魄消散的前兆,板板只有在快死的时候才会变得迷糊,这种又称之为回原,即变得和刚死的时候状态差不多,反复的重复着自己死前的场景,或者提示着自己死时候的事情。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不仅是二板,连我也觉得奇怪,他的铃铛还有我的符纸都相当的稳,就在这时候,一个微笑的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你们快走。。。快走。。。它。。。它来了。。。要吃我。。。”

  我心头大惊,就在这声音过后,面前的老头浑身开始剧烈的抖动,二板手里头的铃铛莫名其妙的响了起来,而且越响越大声,几乎有不受控制的趋势,

  “锤子哟。”

  就在我们眼前,这老头的眼睛猛的睁了开来,与此同时,影子上头的两张符纸竟然一瞬间黑的发亮。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看到,这老头那睁开的眼睛,竟然是绿色的,和野兽的眼睛差不多。

  “喵。。。。”

  门口的毛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掉头直接跑了出去,竟然是直接就逃出去不见了踪影。面前的老头整个人都变了一般,耳边不再有声音响起。二板反应相当的快,手头的铃铛瞬间正了回来,一个铃铛口直接对着这变了样子的老头,剧烈的铃铛声中,这老头脸上一点神色没有,只有两个绿色的眼睛麻木的盯着我们一般,一点一点的竟然想站起来,不过在二板手头的铃铛每震一下,这老头浑身也随着剧烈的震动,不断的被打回去。

  我心头已经是震撼的不行,这老头刚才的话,还有现在的样子,我仔细的瞅了瞅周围,除了旁边另外一个玩意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在这时候,这老头面无表情的脸居然咧开了嘴,看上去似乎在笑,于此同时两个眼睛变化的更加厉害。看着二板手里头那抖得相当厉害的铃铛,我直接在心头骂了一声,

  “狗日的狗。”

  接着右手一番,朝着这玩意眼睛的位置就打了过去,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起,两张漆黑的符纸瞬间在某种力道的作用下被扯烂。这玩意的影子瞬间模糊,挣扎了两下,接着直勾勾的躺了下去,一动不动。二板喘着气。

  “小爷,这他娘的刚才到底是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已经是在心头连骂了两句狗日的,

  “小。。。小兄弟。。。谢。。。”

  话还没说完,这声音就已经消失,我低头看了一眼,这老头的影子已经是淡的不能再淡,双眼紧紧的闭上,表情有些安详,在这“老头”消失的最后一刻,微微的抬起了手,指着一个方向。

  我刚才的一手直接落在了二板的眼里,这汉子看我的眼神相当奇怪,似乎还带着些震惊。二板连铃铛都没来得及收起来,只不过这回开口的声音小声了很多,脸色再次变得很难看,“小爷,刚才他说什么东西来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我没有回答,反而指了指地上的一个地方,二板瞬间明白了,低声的嘿了一下,“还有一个。”

  刚才那老头变的太快,我和二板猝不及防,压根就来不及问更多的东西,只不过现在可以肯定一点,根据那老头说的,肯定是那屋子里的人或者什么东西把他弄死的,瓦罐的失踪,也肯定也和那玩意有关。老头的话里面,老头在最后回原的时候,不断的重复那句脚步声,板板消散之前重复的话,往往是直接弄死他的玩意,我心头一震,这“老头”的意思,他竟然是死在一阵“脚步声“之下,这事儿太过邪乎。

  二板也微眯着个眼睛,“小爷,刚才这老玩意在那时候反复说脚步声,他死前还是个人,能听到声音绝对不可能是板板,会不会是这老行头搞错了,那声音是瓦罐走路?”

  我摇了摇头,直接骂了一句瓦罐走个屁的路,这玩意那么说,那脚步声就他娘的肯定和他的死有关系。要说我怎么这么肯定,这事还得感谢三叔,“回原”相当的玄乎,我以前问过三叔,这货就解释不了为什么会有这现象,不过这货当时面子上挂不过去,直接骂了我一句,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我知道这玩意很准就行了。

  我一个劲的想,到底老子在那屋里头忽略了什么?瓦罐连信号都没发出来就失踪了,难道真的是那呆子?我只觉得这一瞬间脑壳都有些痛,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看到那呆子抽烟的时候我有过一种猜测,想起那呆子抽烟的样子,我就从心底竟然有些不愿意去相信这事儿是那呆子搞的,最后干脆深深的吸了口气,狠狠的骂了句锤子。

  “小爷,这儿还有一个。”

  听到二板的话,我也停止了在心头嘀咕,看向了地上,刚才的事自始至终这玩意都没一点反应,也难怪,这短了很的玩意即使比起一开始看到的老头也是淡了太多。

  二板从兜里掏了一包粉末出来,慢慢的围着这影子在地上画了一圈,我心想着狗日的这回倒是小心了很多,

  “小爷,救活这玩意有点难度咧。”

  我没有在意这货的话,反而想了想刚才的情形,接着说了句,“救活肯定是救得活,就他娘的怕还没问又救出来一个刚才那东西。”

  “板儿哥,你有没有办法让板板闭上眼睛?”

  我这么问不是道理,我心头隐隐有种感觉,就是和那老头刚才变有关系,瓦罐皱了皱眉头,低低的嘿了一声,然后从身上掏了一枚铜钱出来,

  “小爷,你有没有下土时候安棺符。”

  我有些好奇,这货那安棺符做什么,那玩意是下葬的时候用的,这玩意到没多高级,不过我没存货,谁他娘的会带这种货色。

  我心头好奇,也没多说什么,这货语气这么肯定,只要管用就成。直接从兜里把黄纸给掏了出来,没有朱砂只能用小指头,画好之后丢给了这货。

  这货拿着铜钱念了几句,然后用符纸把铜钱一包,对着那影子的脚的位置直接就放了下去。我总算是是看出了点门道,心头骂了一句这汉子还有点脑壳,竟然想得到把这玩意接地气,鬼走路脚跟绝对不能着地,也就是不能接地气,板板只有在一个地方可以接地气,那就是在自己的坟里头,接的地气保佑后代。

  这汉子动的手脚就是让这淡的看不清楚脸的玩意“双脚着地”,造成在坟里头一样的效果,接了地气的板板必须得“闭眼”。

  二板做好手脚之后,我们直接开始动手,这回比上一次小心了不少,两个人都随时准备出手,一张聚阴符在这影子上头越变越黑,然后这玩意的的样子终于清晰了起来,看清楚这人之后,我心中一惊,因为这玩意样貌看上去竟然就是下午看到过的那死了的孩子。

  “怎么可能?”
  下午我亲眼看到这小孩的魂魄离体,根本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这小孩。我终于是明白这玩意为什么看起来会比之前的老头短了一截。

  二板也是认了出来,脸上同样带着惊色,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狠狠的朝着旁边吐了一口,“小爷,我就说是那呆子。你还不信。。。。”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小孩的出现颠覆了我心头的一些想法,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惑,这情况看起来和下午看到的根本对不上,当时二板和瓦罐没有看到,当我却看了个清楚,那呆子明明是救了这小孩的魂。我皱着眉头,喃喃的念着,

  “不是走了魂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这小孩的样子逐渐清晰,这玩意逐渐开始浑身颤抖起来,和之前的老头几乎一模一样,我心头一沉,随时准备出手。

  二板则是拿着铃铛,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张符纸,终于,就在符纸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小孩停止了颤抖,两个眼睛依旧闭着。

  “这招管用。”

  我丝毫没有为猜中这一点高兴,一直就这么皱着眉头,两个人赶紧开始快速的低声念,一个劲的问,谁晓得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爷,接了地气这玩意就和死人差不多。这怎么办?”

  二板的话听起来有些别扭,这玩意现在本身就是个死人。这回我也有点忍不住,点了根烟,直接骂了一句,接个锤子的地气,接来接去把这狗日的接成了个闷葫芦。

  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来小时,我和二板用了各种办法,只要这玩意脚上那陷进土里的铜钱不拔,狗日的就像根本听不到我们说话一般。

  眼看着天快亮了,一时间也是没了办法,二板有些不甘心,我心头也同样有些急,这事太邪乎,瓦罐。。。。

  我看了看外头,咬牙说了一句,然后又是一张符纸拿了出来,吐了一口,用火机点燃,直接丢到了这“小孩”身上,随着火光还没燃尽,二板一张布对着这玩意就是一包,然后直接塞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罐子里头。

  趁着天还没蒙蒙亮,我们两个一人背着个大包直接走了出去。

  油菜籽花就是好,要是是其他季节,这周围的土地压根就藏不住我们两个的痕迹,仗着有这点优势,我和二板又潜回了之前的大姐家,二板这货问的通透,之前就晓得了那大姐是个寡妇带着两个娃。人家没有想到我们回去的这么快,给我们两个整了几碗热腾腾的稀饭,这回倒是没收钱,

  “两个兄弟是外地人,到了我这儿就别讲理,昨天的事儿我知道,别说其他人,就连我们这孤儿寡母在这村子里头也没少被欺负,狗日些天杀的。”

  二板又是两张票子丢了过去,大姐一张脸笑了个烂,我们两个出门的时候一个劲的说,“大兄弟,你们小心些,走之前一定要再来看看,我给你们备些吃的。”

  我估摸着这妇女还惦记着那五百块,窜在菜籽丛里头,我问二板这货一个月能拿多少,二板回头看了我一下,眼神有些奇怪。

  “小爷,是不是你的房租还没凑齐?”

  我有些尴尬,看来老子的房租的事情已经在老鬼店子里头传了个遍,一时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嘿嘿,小爷,这些都是我从桂扒皮牙缝里头挤的血汗汤咧。小爷有困难的话就吩咐我。”

  我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搭话,听着狗日的意思好像很想借我点,本身我就没那意思,这狗日的还特地说“血汗”两个字,搞得我心头难受的紧。

  我再也不提这个话,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才觉得稀饭不压肚子,又一人啃了两个烧苞谷。接着合计了一下,心头多少很是担心,我们谁都没说,但从话语间就听的出来,都在担心瓦罐,昨晚那老头的变化太过诡异。我们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瓦罐这货什么都没留下,到最后是不是也会变成那样。

  还有就是那老头变的那绿色的眼睛,我隐隐觉得自己挺过,然后猛的想起了一件事,以前易壮宽来找我的时候,说了他来村子里头的情况,说村子里头开始死人的时候,他也觉得不对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他,有一回半夜的时候一睁眼,猛的发现旁边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就是绿色的。

  我的心沉了下来,直接把这事儿跟二板说了说,

  “小爷,就像你说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估计那村里头还藏着什么东西,不过源头应该就是那个斗。”

  这时候的氛围有些压抑,接着我们两个又合计了一阵,这汉子说话的语气多少有些咬牙切齿,等到天已经大亮,

  留下一地的玉米棒子,两个人把包里头的东西整了一下,然后就从菜籽地开始朝着山上摸,透过缝隙看了看远处的村子,人已经少了起来,这群龟儿也不是铁打的,闹了一晚上狗也得睡觉。

  之前的路线二板记得相当清楚,不多时已经是拐进了草丛里头的那条小路,早上的山里头相当的安静,周围的杂草相当的湿,整个山间都带着薄薄的雾气。

  一路上我们两个都没说话,这草丛的两边都是树子,小路显得相当的阴暗,二板又给自己眼睛上了一道,两个人边走边朝着周围看。我心头有一种感觉,虽然这周围静悄悄的一片,除了茂密的树林和草丛什么都看不到,而且也只有这一条路,但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我们,那是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有点像自己的猜测。

  就在这时候,走在前头的二板咦了一声,我心头一抖。

  “小爷,你过来看。”

  这汉子蹲在地上,已经是捡了个什么东西到手里头,我盯了一眼,是一根烧过的烟把,二板的脸上先是有些激动,接着立马脸色就沉了下来,“这是瓦罐的烟咧,就这龟儿还烧这种,比老子的贵个两块钱。”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们两个的表情则是一点都不好看,因为这烟把看起来和平时的不同,就连嘴嘴都已经是被烧了一般,只剩下半个黑乎乎的头。平时我们抽烟根本不会抽成这样,在山里头都是丢了烟把狠狠的补一角,怎么可能烧到过滤嘴。而且这烟的牌子是瓦罐的。

  我心头一惊,“是那呆子。”

  我和二板相互看了一眼,都肯定了一个事实,那呆子昨晚上在这里走过夜路。二板低声了骂了一句什么,我也暗着个脸,继续朝前走。

  半个来小时,总算是到了昨天来过的山坳,这里也稍微算得上是大山“深处”,周围静悄悄的,时不时传来一阵鸟叫,我和二板两下就翻过了围墙,朝着那大坑直接就走了过去,周围绳索和工具依旧乱糟糟的摆着,废弃的工地看起来和头天压根就没什么变化。

  那山缝就在坑底,两个下走下去看了一眼,这缝依旧是往下七八米就一片漆黑,看着里头,我想起了这汉子昨天说的话,心头相当的复杂,这下面的东西竟然是一点一点的朝着上面长,硬生生的把这缝挤了出来。就在下边的湿漉漉的壁头边上,一具尸体依旧紧紧的挂在那里,上半身都已经是被啃没了,一个表静静的带在这人的手腕上头,看着这叫何二水的人的尸体,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我眼睛一瞪,发现了什么,接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小爷。怎么了。。。”

  “这人的位置和动作。”

  听我说话,二板赶紧又是看了下去,接着脸色一变。我没有说话,昨天这玩意在裂缝下头四五米的地方,而现在,竟然又是深了一些,看过去离我们站的地方有个七米左右的样子。

  “难道这玩意是活的?”

  接着有些犹豫,又补了一句,“小爷,我看这玩意已经死绝了,会不会是壁头太滑,自己就那么落下去了?”

  我摇了摇头,在心头骂了一句,这缝里光线太暗,如果不是那手表我还差点没瞧出来,这不仅仅是距离位置的问题,当时这人是平挂在壁头上面,整个身子朝上,一只手被卡在侧面,所以那手表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现在,那带手表的手已经是放到了栏肚皮的上头。。。

  就在这时候,二板把电筒拿了出来,朝着下面一照。

  突然,二板咦了一声,接着整个头都朝着前头探了下去,用手死死的指着一个地方,这时候二板的声音都有些抖,

  “小爷,这玩意的头上。”

  我心中一惊,也是看了过去,然后心头猛的一震。就在那玩意的头发上面,一小截银色的东西漏了出来,居然是一张烧到只剩下一点的符纸。那截符纸就那么静静的夹在这尸体乱糟糟的头发中间,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七八米深的那具尸体,一只手紧紧的捏了起来。

  “小爷,这张货是瓦罐那狗日的宝贝。”二板没有说下去,我也明白这货想要表达什么,那张符纸的出现,只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瓦罐确实昨晚上来了这里,而且。。而且还从这裂缝掉了下去,那张燃了一半的符纸相当的扎眼。

  到底瓦罐经历了什么?青银金黄,这货是在什么情况下把这样的高级货都掏了出来,而且还是直接点燃,要知道符纸点燃和不点燃的区别相当大。难道就是前面这具尸体?

  就在这时,我听到旁边的二板似乎发怔的就那么小声的念了一句。“罐儿。。。罐真被弄到了这里?连掌柜给的东西都用了。。。”

  虽然心头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但一直到看到这半截符纸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几年自己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坚强,我自以为练就了符道,自以为有了手罡,自以为开了店子,自以为很多事,但当去面对一个昨天还和自己一起有说有笑,拿着砍刀稳稳的守在自己前头的人,到了现在只看到那么半截符纸挂在山缝下边。我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心头有股火在烧。

  看着那依旧一动不动的尸体,我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重,然后一张货色瞬间摸了出来,直接就朝着那玩意丢了下去。一团火光慢慢的落在了尸体上头,直到这张符纸燃完,那具尸体依旧一动不动。

  看那火光逐渐熄灭,二板沉沉的说了一句,“小爷,这里头要是还有东西。应该也被头上的那张货给镇死了。”

  我点了点头,心头却没有好过多少。

  就在这时候,二板突然咦了一声,

  “小爷,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有些奇怪,这时候二板是整个身子都匐在山缝边上,头探了进去,“小爷,还真有什么什么声音咧。”

  我心头一抖,跟着也是趴了下来,把头对着那裂缝伸了进去。仔细的听着。我和二板没有说话,尽量使得自己的呼吸平稳。逐渐的真有什么声音从下头传了上来,听起来像是回声的样子。

  我仔细的听着,那声音相当的小,似乎是在地底下很深的地方,传了很远才传到这上头。像是一个人在吼叫,有些凄厉的样子,一会又在笑。

  “小。。。小爷,好像是那呆子的声音。”

  锤子哦,我心头一震,眼睛死死的盯着这裂缝的黑暗深处,那声音虽然小,但确确实实的传了出来,二板这货的说话的时候都有些不敢肯定,我也码不准,但可能是心里上有些先入为主,所以我并没有反驳这货。

  就在这时候,一阵奇怪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我和二板趴在石头上猛的一抬头,因为这声音和缝的声音根本不同,是一阵相当清晰的脚步声,而且就从我们身后传了过来。

  与此同时,我只觉得一阵心悸的感觉袭上心头,我这回动作相当的快,几乎是在二板之前就已经从跳了起来,猛的一转身,只见一个人影就站在我们后头,正飞快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锤子哟,狗日的都追到这里来了。。。”

  我们两个这时候对于脚步声相当的敏感,不过万万没想到会是个村民。心悸之下我大吼一句,

  “这人有问题。”

  几乎是刚刚吼完,右手就直接打了上去,于此同时,二板眼睛圆瞪,边骂边猛的一刀就朝着这玩意身上捅了过去。我只觉得一股大力从手上传来,这人身上居然硬的不行,就在我右手打到这人身上的时候,我只觉得意识之中有什么东西尖叫了一声,但这“人”冲的速度相当快,势头太猛。这他娘的纯粹成了硬撞,我手一阵乱麻,接着一下就摔在了一旁,然后咕噜噜的声音传来,我心头大惊。

  因为这时候,二板刀砍进去之后被卡的很死,这汉子估计是来不及反应松手,自己都没想到竟然是直接被这玩意给带了下去,

  “狗日的哟。”

  二板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大骇,也不管手痛,赶紧朝着下头看了过去,两边的石子一阵乱滑,在这石缝中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二板和这人都已经是被卡在了往底下七八米深的地方,就和那“何二水”隔的不远。

  这时候那“村民“全身都像是软了下来一样,浑身都趴在了二板身上,卡在石头缝里头,二板总算是把刀抽了出来,然后对着这玩意就是一阵乱砍。

  “小爷,绳子。包里头。。”

  我快速的打开了背后那大姐给的包,直接掏出一根绳子,就在这时候,一点什么声音传进耳朵,我正要把绳子丢下去,连忙朝下一看,然后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裂缝的深处,一个什么什么东西在壁头以不可思议的姿势爬着,速度相当的快,从黑漆漆的裂缝下面,直接就朝着二板爬了过来,而二板和那村民卡在一起,头转不下去,竟是一点都没有发觉。还在朝着上面喊。

  “小爷,这玩意刚才吃了我们两个一手,已经不动了,但狗日的就是卡的太紧。”

  这情况我看的清清楚楚,那玩意已经是和二板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然后,就在二板吃惊的表情下。我朝着旁边吐了一口口水,朝着这裂缝直接就跳了下去。

  “小爷。。。你。。。”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