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树》,小山村中诡异秘密,在此重开一贴,欢迎捧场。

  什么?有东西能够逃过三叔和老铲的眼睛?我心头一震,本来那铜棺材在石头里头,硬生生的凿出个通道把那玩意显出来的事情我已经是一愣一愣的,再听到了这个,我一口烟被强憋了下去,我闻了闻,看着三叔,然后问了出来,

  “叔,那放进去的尸体是谁?”

  三叔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很有些玩味,“你见过的。”我见过?三叔喝了口酒,然后点了点头,

  “就是百年前来这儿那老头的儿子。”我心中一惊,那老头当时说的话我还清楚地记得,说是自己死了儿子什么的,最重要的是,半年之后,那老头的残魂突然出现,而且还跟着“小婆娘”一起走了。我再也憋不出,把那“老头”叫我的事情说了出来,三叔这货听了我的话,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有在最后,我说在小婆娘的车上看到了那老头,三叔手里的酒杯明显的抖了一下,

  “屁娃,你确定没看错?”

  我点了点头,三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没有发现,就是这么一两句话的功夫,这货放在桌子下面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是紧紧地捏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把烟一丢,

  “你看到的那玩意,是那老行头的最后一点残魂,已经变了。。。”

  变了。。。我隐隐的有些懂这句话的意思,说到这里,这货似乎没了心情,和我硬是把最后的半瓶整的还剩一点,一个屋子被搞得乌烟瘴气,我脑壳已经是有些迷糊,这货还没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在平成待了一年,那跑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而且我心头最想知道的,是这货之前的那句话,

  “西昆仑不见了。。。”

  从我第一次听到西昆仑开始,到老铲给我讲了西昆仑的经过,几乎所有人都对那地方讳莫如深。一个想法在我心头升起,听老铲的意思,三叔这货以前是去过那地方的,以前似乎就说过那地方已经是找不见,难道之后的两年,这货就是在找西昆仑?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摸到门路,想到这里,我心头猛地一震,三叔发了疯一般的找西昆仑,难道,爷爷现在就在那地方?

  三叔叼了根烟从板凳上站起来,拿起空瓶子摇了摇,

  ”总算是把存了这么久的这瓶玩意给下肚了,心头舒坦了好多。”

  我心思压根就没在这上头,这回也顾不上什么脸不脸的,这货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口,话没说出口,意思却相当的明显,嘴上的烟一飘一飘的,我低声骂了一句,然后直接问出了口,

  “叔,小婆娘到底去了哪里?”

  三叔一副送客的脸色,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个东西,正是白天从坟地里头挖出来的那根黑色的针,

  “你准备一下,半个月后跟我出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心头一惊,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根针,晚上那坟山上发生的事情再次浮现在眼前,我似乎明白了很多,我长大了嘴巴,心头的惊讶已经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叔。。。这根东西到底是谁埋在那里的?”

  我刚刚问完,只觉得自己屁股被狠踹了一下,我朝前踉跄了两步,回头一看,木门已经是关了,三叔歪里歪气的声音传了出去,

  “屁娃,手头的烂肉不要管,记住,右手不是用来打的。得抓。。。”

  我在心头狠狠的骂了句狗日的狗,就在这时候,一个粗粗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爷,走路小心咧。”

  我拍了拍裤子后头的脚印,看着老铲那笑嘿嘿的脸,脸色相当的勉强,“铲叔,我没事,就被驴踢了一蹄子。”

  “小爷,我还找三爷有点事,都这点了,要不我叫掌柜的给你原来的房间加两床铺盖,今晚就在这里睡的了。”

  我屁股还疼得紧,睡个求,我干笑了两下,发了根烟给老铲,然后直接朝着出店门的方向走去。。。

  就在我离开之后,三叔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三爷,事儿都办好了,什么时候放?”

  三叔的脸上早已经是没了酒气,

  “可惜了这么一条命,等个半个月再放出去,我得回去一趟,问问麻叔,我总觉得北边那老头的死有问题。”

  “三爷,绝对没可能,麻老亲自下的手,早就断了根。那老头应该是藏了一条魂在那东西里头。”

  话刚说完,老铲似乎想到了什么,“三爷,你说过,当年老爷子埋在那地脉里头的就是那老头的儿子?那我们在那脉墓里头遇到的那东西?。。”

  三叔吧了口烟,眼睛眯了起来,“我也码不准是不是那老头的儿子,我也想不通,北边那地方虽然和我们是死对头,但当年的事情之后,爹只出手救过两个人,一个是我娘,另外一个就是那老东西的儿子。”

  老铲眼睛一瞪,脸上的一条疤更加的难看,

  “三爷,老爷子出手救那老孙子?”三叔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在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

  “平城的脉墓,三口棺材有他们聚了几十代的香火,平城的后代,包括那些道观,看起来是在跪什么天师,最后都得沿着地势落在那上头,究竟是什么原因,这东西太玄乎我搞不懂。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回不但没让那人解脱,反而把脉墓也坏了个尽。。。”

  三叔的声音相当的低沉,喃喃的念着,“爹的目的绝对不是坏他的脉墓,为什么又留了藏算让我又去找那铜棺材???”

  三叔没有再说话,老铲停了好一会儿,然后似乎在犹豫,三叔瞅了老铲一眼,这货终于是再次开口了,“三爷,那玩意还没怎么吃饭,怕到时候稳不住,这事儿那几个老家伙已经是办了。。。”

  三叔眉毛抖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转身直接进了屋,老铲黑着个脸,朝着紧闭的门招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嘴里还在低低的骂,

  “几个老龟儿,到时候放出去那玩意自己也会吃,说他娘的什么不稳不稳,非得找这鸟事。老子日这几个他仙人。”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

  “老子得去守着,万一狗日的几个下手不知道轻重,别提前就给放跑了。”说完,直接大步朝着店子外头走去。

  这里是距离砖街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坟地,和我之前去的那地方又是不同,周围安静的不行,如果有鬼眼的人肯定可以感觉到,这静悄悄的乱坟岗阴冷异常。

  更加诡异的是,几个老头正一言不发坐在坟地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当中的一个罐子,那罐子上头已经是绑满了红线和铜钱,一个汉子从坟地边缘跑了过来,朝着其中一个老头恭敬的问了一声,

  “掌柜,手脚都已经做好了。”
  那老头点了点头,朝着这伙计示意了一下,这伙计笑嘿嘿的应了一声,接着扯着嗓子直接朝着远处吼了起来。随着这一声吼,阵阵铃铛声在坟地的周围响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山脚,老铲眯着眼睛盯着上头坟地的位置,铃铛声依旧在响,不时有一阵阵凄厉的吼声从远处的坟地传过来,老铲朝着旁边直接吐了一口唾沫,“狗日的几个老东西,动作真他娘的快。”

  随后脸色阴沉的快步走了上去。

  当夜,古董店的一间屋子中,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身影正静静的抽烟,突然,屋子里头一股渗人的气息传来,中山装的人影差点一个趔趄,立马烟已经是放到了嘴上,腾开的手朝着自己肩头猛地一抓,嘴里头顿时就开始骂,

  “日你仙人咧,老子下午才抠了肉,不让老子消停了?”

  阵阵黑气在右手的青光中慢慢消失,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屋子门口已经是站了四五个人,老鬼的声音传了进来,

  “三爷,刚才是什么东西?您没事吧?”

  “明天不用赚钱?都他娘的回去睡觉,老子还死不了。”骂骂咧咧的声音消停了下去,老鬼带着几个伙计站在门口,眉头深深皱起,

  “掌柜的,三爷让我们回去。”

  几个伙计动作相当的快,这些平时言听计从的手下这回根本就没有等老鬼说话,转眼就再次消失在了院子里头,老鬼看了一眼紧紧闭上的大门,低声的念了句了什么,然后才走出了院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了古董店门口,胖娃领着呆子硬是跟了上来,“老大,你就别骗我咧,三爷回来了。好几年都看到三爷,肯定是出去做大买卖,这伙捞了个流油吧。”

  胖子还在一个劲的念,盯着古董店摆的那些东西,两个小眼睛就差没冒星星,这伙来砖街这么久,和有几个伙计早就混的熟的一批,这货又不是傻子,对古董店的事儿多少猜到一些,

  “你慌个球,着急让你三爷看你亲哥?”呆子一听说他,在一旁又是开始咿咿呀呀,

  “老大,三爷这回就没提到我?我忍了这么多年,全心全意的给掌柜的这家店子服务,等着就是这个机会,让三爷提携我一把,好让胖子我也上道。我有了本事,以后也好给你在嫂子面前长脸不是?”

  就在这时候,呆子咯咯了两下,“胖。。。胖子。。。嫂子走。。。走了。”我心头一愣,就那么看着呆子,这货一根烟叼在嘴里头,口水还像往常那么流,

  “呆哥,话也不是你这么说的,你嫂子走了这不老大他还在这儿么?你狗日的是不是这两天没见你嫂子给你票子,心头憋得慌?你放心,老大在这儿,嫂子过两天就过来看你咧。”

  这货还在喋喋不休,我眼睛还在盯着呆子,然后直接进了后院,胖娃无意间放的屁让我心头一阵难受,来到三叔的屋子,才发现三叔早已经是不见了踪影,我心头一阵奇怪,刚才在柜台也没看到掌柜的,一个伙计正在院里吃面,问了伙计,我才知道三叔一大早就出了门。。。

  之后的半个月我过的相当憋屈,三叔这伙莫名其妙又失了踪,连着一起不见的还有老铲,掌柜的倒是没几天就回了店子,直接丢给我一句,“三爷让你等他。”别的这闷货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郊外的坟地里头,几个老头静静的坐在地上,在坟地外头的空地上,几个伙计还在抽着烟,旁边竟然有一个已经不知道架了多久的土灶头。其中一个伙计端着碗,

  “驴子,手艺有长进。”

  “你说现在在外头吃,那玩意在里头吃,到底什么时候才吃得饱咧。。。”这伙计话还没说话,旁边的叫驴子的汉子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狗日的,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两个人的声音变得小了起来,

  “你说那里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铲爷和几个老家伙在这儿蹲了这么久。那地方还压根都不让进。要不你有空去问问铲爷,他先前才吃了你搞的饭菜,说你手艺好。”

  “作死咧?狗日的,就是嘴巴多”这伙计骂完之后,扭头瞅了瞅远处的坟地,然后看了看手表,,

  “都这个点了,估计等会那乱坟堆又要开始折腾了。”

  接着犹豫了一下,“小声点,我们两个哥们这么多年,这事儿我只跟你说,几天前的晚上,那里头开始闹的时候,我悄悄进去远远的看了一眼,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你他娘的倒是说啊。那玩意怎么吃板板的?是不是抓起来就直接朝着嘴头塞?”

  “说来邪乎了,老子倒了这么多年斗,粽子见过不少,还真就没看到过那种玩意。。。”这汉子的声音更加的小了,就在这时候,那听的汉子突然眼睛一瞪,“你说的这东西怎么跟有天晚上。。。我和东屋那人跟着桂扒皮在一个巷子里头堵住那东西有些像。”

  。。。

  “你管他做球,你他娘的坟挖的少了?做起好人来咧?”

  两个伙计也不知道低声的扯了多久,突然,一股莫名的气息从远处的坟地传了过来,两个立马就闭上了嘴巴,蹭的就站了起来,然后瞬间掏出了铃铛,“赶紧的,不要让别处的龟儿比我们动作快。”

  顿时,阵阵铃铛声从坟地的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只不过两个汉子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铃铛声响起不久,一声吆喝就从远处传了过来,两个汉子立马就放下了手头的铃铛,几乎一瞬间,整个坟地再次陷入了安静。

  “怎么回事?今儿晚上不一样咧?”

  “你还说个求,听招呼咧,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咧。”两人虽然脸色奇怪,但也动作相当快,抱起灶头边上的一堆东西,直接就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坟地中间位置,几个老头终于是站了起来,看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转身也朝着下山的方向去了。

  黑漆漆的坟地安静异常,一个高大的身影拿着刀,慢慢的朝着坟地的一处走去,正是老铲。终于,老铲停了下来,手头刀猛地就朝着地上的土撬了过去,不多时,一个捆满红线的罐子被从土里头挖了出来。

  老铲看着这罐子,低声的念了句什么,一张符纸直接就朝着这罐子上头贴了过去,符纸瞬间燃了起来,

  老铲收起了刀,再也没有其他动作,直接朝着坟地外头走去。高大的身影离开之后,整个坟地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张符纸还在罐子上头静静的燃着。

  谁也不会发现,就在随着符纸越燃越多,火光逐渐时燃到了罐子上头绑的红线,随着符纸和红线一点点的被烧尽,火焰彻底的熄灭。就在这时,在安静的坟地中,一阵“壳壳”的声音响起,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纹出现在罐子上头。谁也没有看到,几乎就是一瞬间,一个影子出现在坟地当中,然后一闪,再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地的碎罐和符纸灰烬。

  半夜,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直接出来开了门。这个点到底是谁?老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见我看门,笑嘿嘿的说了一句,

  “小爷,带身衣服咧,今晚就出门。”

  我心头一惊,半夜出门?我刚想说什么,老铲就再次开口了,“小爷,三爷还在车上等着咧,就等你一个了。”

  三叔这货回来了?我回屋扯了两件衣服,正准备往外走,就在这时,老铲咦了一声,然后直接看向了我身后,我回头望了一眼,老铲再次说道,

  “小爷,这就走?”

  我点了点头,直接跟着就出了门,走到街上才发现,一中巴车已经是在街头等着了,上车之后,果然看到了三叔,这货叼根烟,四平八稳的坐在位子上,

  “小澈,睡得可好?”

  我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了这货的手里头,三叔刚才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看我,反而一个劲的盯着手上的罗盘。

  车上另外还坐了四五个汉子,招呼了我和老铲一声,后排的座位上海摆了几个大包。老铲走了过去,边指着外头,边小声的对着三叔说了两句什么。三叔眼睛一瞪,然后直接看向了车子外头。、

  开车的汉子从前头转回了头,笑呵呵的问了一句,“三爷,这就走?”

  三叔没有说话,表情相当的奇怪,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然后跟老铲小声的说了一句,“再等等”。我心头有些奇怪,难道还要等什么人?三叔这货似笑非笑的又是看了一眼远处的砖街,然后继续盯着手里的罗盘,嘴里骂了句什么。

  就在这时,“咯咯咯”的笑声响起,听到这声音,我顿时就骂了一句“锤子哟”,紧跟着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从车门下传了进来,

  “叔。。。叔叔。。。我。。。我也要去。。。”

  我蹭起来一看,呆子叼着根烟,这狗日的爬惯了公交,这时候已经是动作“麻溜”的走了上来,冲着低着头的三叔使劲的叫“叔叔”然后又看到了我,呆子表情相当的奇怪,似乎一时间分不清楚。我在心头狂骂,这狗日的半夜怎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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