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哥,你也认识的,这里头有个叫德子的,欠我三条烟,你要到了就都给你。这人烟多得很,你记住我说的,要每天晚上跟他一起睡觉,就能从这龟儿身上摸出来。”我跑的飞快,剩下呆子这货一个人在哪儿狂锤门。
“德。。。德子。。。你。。。你个狗日的。。。糖。。。糖。。”
个把小时后我摸到了成都南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中午说的地儿。一看吓了一大跳,我以为只有三四个,没想到来了七个人。
“小爷,你有点晚咧。”
七个伙计都背着包,见面就给我发了根烟。叫大全的看了我的脸色,反应有点快,“小爷,这事不怪我,是他们两个锤子货嘴巴不严,回去漏了风,铁屎这四个人听说了非得要跟过来。”我皱了皱眉头,因为在里头没有看到录像那伙计,
“小爷,你说,这事儿怎么整,我们听你的。”
我在心头骂了句狗日的,整个屁整,最了解情况那个没来成。就在这时候,我眼前一亮,一个猥琐的身影背着包从远处溜了过来,笑嘿嘿的喊了一声,“小爷。”
“你们这几个锤子,出门不叫老子,还好我招子亮。”虽然只隔了一晚上,但油子再次看到我表现的神情完全不一样。其余汉子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但我还是感觉到似乎这群货心头很不爽油娃,站在后头的一个汉子恨不得把最后到的这伙计吃下去,
“这孙子,有肉就知道自己吃的种。”
油子看上去有些憔悴,估计一晚上没睡觉,我也码不准这货到底回去之后怎么样了,反正出来了就好,暗道昨天“扯的大旗”还是管用。
“小爷,那地方我熟,地方倒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
一群人开始沿着街走,老油在前头带路,这点路上的店门基本上都关了,只有少数人还在“逛街”,瞅了我们这群人都躲着走。
一路上倒是碰到不少的玩意,就在马路上头走,一个伙计边抽烟边念,“晚上出来我一般都不开眼睛,走来走去的见了心烦。”
本来会和的地方就在南城边上。老油带的路越来越偏,半个来小时总算是到了一连片建筑外头,基本上都是三层楼房,在城边上显得相当的普通。
其中几栋的灯还亮着,外头包着一大圈围墙,也看得到二三楼的位置,我一瞅那大门口一边站着的一个盖帽就知道来对了地方。
“小爷,跟我来。”油子带路从旁边的另外一条街绕了过去,走了一个大圈,到了围墙后头的位置。围墙里头的楼房不是很远,油子朝着那楼房使劲的瞅。
“你他娘的到底行不行?”
这货没有理另外一个骂的汉子,右手比划了一阵,好像在数着什么,终于,这狗日的悄悄的冲着我说了一句,
“小爷,关他的那间就在那个位置,也是底层,正对出来就是那地儿。”
油子指的地方和我们站的地方只有七八米距离,我把烟一丢,直接走了过去,围墙里高高的墙壁上头没有窗户,这货也只是指了个大概方位,也不知道那地儿距离这围墙隔了几层。几个汉子开始从包里拿东西出来,我小声的说了一阵,
“地气一起要引足。。。”
“小爷出手,稳着咧。。。铁屎,你给老子等会别牵错了。”
我脸上有些尴尬,这群货到现在都不知道,虽然老子知道这个办法,但绝对是头一回干。
“小爷,你就放心好咧,东西都备齐了咧。”我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这次的事儿太过诡异,一定要先找出来再说。
几个汉子从包里掏了红线出来,开始围着油子指的地方牵,红线上头每隔一个结就绑了个铜钱,用方宝引地气是最常用的办法。
线牵的复杂,包括油子也在闷着脑壳整,我瞅了一眼这伙计,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终于,其他汉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叫大全的朝着我走了过来,“小爷,你要的东西我带过来了,照你说的走之前哥几个已经给它封了眼。”
说完,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然后转身朝着远处走去。随着瓶子在地上被摔碎,一股冰冷的感觉传来,不多时,意识之中,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出现在我面前,这玩意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突然这货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
我心头咯噔一下,看了一眼自己,反应了过来,快速的把黑角按在了颈子后头,然后从一个兜里摸出一张符纸,与此同时,早就准备在手里头的一张黄纸包了进去,上头写的正是胖子那货的生辰八字。
符纸点燃,朝着前头的“人”撒了过去,“朱线引灵,土阵指道。。。急急如律令。。。。”
我还在快速的念着,那纸里头包的不止是八字,还有下来从那货枕头上弄来的头发,就在这时候,刚才的那玩意已经消失了踪影,我又是一张符纸贴在手心,眼睛只顾上的盯着前头。
周围安静的出奇,几个汉子也不知道藏在周围的什么地方,地气已经被引了出来,这地方周围不能有一丁点人气,我有黑角在手,所以只是猫下了身子。。。
第八章时间已经过了好一会,周围的阴暗角落,几个扯着线头的汉子额头手开始发抖,徒手引地气,重量全在手上,不过所有人都不敢松开线头。
眼看着还没动静,我心头有些慌,难道真的不行?就在这时候,我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把颈子后面的黑角按的紧了一些,周围的红线上的铜钱开始微微的抖动。我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围墙的位置,主要看这玩意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又去了哪里。我就把眼睛瞄准了那围墙墙头的位置。
不多时,心头那阴冷的感觉越来越近,一个影子从墙上翻了出来。远远的看过去正是我刚才放进去的那只,不过这时候这玩意和刚才完全不同,动作十分的快。
所有人都没有动,我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东西,周围的红线抖的越来越厉害,那影子出来之后,快速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我在心头骂了句狗日的,飞快的拿出一根香,把手心的那张符纸朝香上一裹,点燃就开始追,周围的汉子面上开始露出吃力的神色,但依旧稳稳的把线头捏在手心。
几乎是眨眼间,这东西就顺着一个巷子跑了过去,我心头着急,跑的飞快,就在这时候,围墙周围,三个汉子把手里的线头朝着旁边一递,“先拿着,我去跟小爷。”
我没有看到,剩下的三个接过去的伙计闷哼一声,之后猛的就跪在了地上。手上青筋爆出,相当吓人。
我顺着小巷一路追过去,始终不敢让前头的玩意离开视线,经过了好几条巷子,虽然弯弯曲曲,但我能感到这玩意始终是朝着某个方向在走。
再一次,拐过一个拐角。我正要跑出去,然后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就在眼前,这“人”已经是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离我只有七八步的地方。
我贴了贴黑角,大气都没出,就这么看着前方的这玩意。这条巷子不是很宽,两边都是墙,夜色下只能是稍微看清楚一点。眼看着这玩意不走了,我在心头大骂,
“狗日的,难道胖子那货就在这儿?”要真是这样,这锤子地方两边全是墙,连个门都没有,胖子这狗日的难不成变成了鸟人飞了?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这玩意似乎有些不对劲,此时这“人”是背对着我,实在是太过于安静。突然,心头一丝异样的感觉升起,我还没反应过来,黑乎乎的巷道中,这“人”不知道何时已经是转过了脑壳,一双眼睛就那么盯着我。
“锤子哟。”
怎么可能?我用的只是“引鬼找路”,这玩意……
我静静的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这个东西,场面有些邪乎,这玩意绝对不是胖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我用的是胖子的八字和头发,怎么可能错?
就在这时候,面前这玩意依旧那么看着我,表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但我心头那股阴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怎么回事?
突然,一个挣扎的声音出现在脑海,“救……救我……救我……”
这是面前这“中年人”原本的声音,但这玩意的面孔在我面前没有任何变化,我只觉得背心有些发麻,到底是什么东西?
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脸上露出狠色,一把把手头香上的东西扯了下来,手一抖,烧的只有半张的符纸瞬间燃了起来,“地阵遮阴,给我撤……”
符纸还没有燃完,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小,已经是消失不见,“老子日你仙人。”就在我面前,丝毫看不出什么的情况下,引路的那只鬼绝望的声音,这只鬼已经死了……我一把把还没燃完的符纸丢在地上,瞬间右手青光亮起,刚才的那只鬼已经死了,现在我面前的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此时一步步的朝着我走了,我正要有所动作,突然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前几天看到的一个东西浮上脑海,这玩意,看上去竟然像胖子双眼里头看到过的那种东西,阴兵……
就在这时候,漫天的符纸落下,
“王家办事,诛邪退避”,
“王家办事,诛邪退避。”
铃铛声响了起来,三个汉子站在我身后,稳稳的把我护在当中,不断有符纸打在一步步走过来的“人”身上,这玩意浑身开始剧烈的抖动,点点黑气散开,磁磁的声音响起,这影子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
我站在当中,看着这玩意一点一点的消失,表面上看起来这还是引路的那只鬼,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东西已经不是刚才的那玩意了……意识之中,右手青光散去,我低低的念了一声,“胖子……”
三个汉子收了铃铛,小巷里头此时空空如也,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下,“小爷,我觉得问题出在那胖子的八字上头,这只鬼的来路是没什么问题的。你应该还用了那胖子的其他东西。用了这胖子的八字,才惹到的刚才那东西,只是瞅不出来是个什么。”
“那你他娘的还下手那么快?”
“所以老子说你是个猪脑壳,小爷都还没发话,你慌个求,那胖子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刚才那东西就是通过胖子的命格才被引到了这里,本身那玩意又不在这附近,你拿它有什么办法?所以干脆弄死了算逑。光是用个八字就把老子抓的这只板板整死成这样,这胖子到底成了什么东西?”
这叫大全的汉子犹豫了一下,看我依旧没说话,似乎下了决心一般,“小爷,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回你都看到了,我们平时看到的那肥胖子,怕现在已经不是个人了。他变成的东西凶的很。”
最后这句话让我浑身一冷。看我脸色不好,三个汉子闭上了嘴巴,我慢慢的蹲了下来,把地上那张还没燃完的符纸捡了起来,连着手里的半截香一起放进了口袋……
回到砖街已经是天快亮了,胖娃那货是被移送回来之后不见得,本来打算这回把这狗日的找出来,但我万万没想到会遇上这种情况。
那伙计的话还在耳边,这些其实我都懂,潜意识里打死老子都不愿意相信那狗日的说的。一个人的八字和头发,那可是直接就印了命的……
我坐在店子里头抽烟,呆子没有回来,估计是还在“要账”,整个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识。
一个人要变,能变成什么东西?过年这段时间,胖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想到这里,我似乎又看到平时候的晚上,胖娃这狗日的穿条裤衩一身肥肉抖来抖去,就在面前这位置的地铺上头,拿着个湿帕子朝着呆哥身上猛擦,时不时那破锣嗓还吼两句,
“老大,估计呆哥今天又没把住,弄了点在裤子里头,味道骚的冲。不信你来闻两口。”
“老大,今儿生意有点好,这点钱你拿去补下房租,这日子难的,先把掌柜的那关翻过去。”
我呆呆的念着,“胖娃,你个狗日的。”不知不觉一根手上还没点的烟已经是被我捏的粉粹……我又想起了录像里头胖子手里的东西,猛的抬起了头,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
时间过了三天,呆子已经是赖在古董店里头不走了,晚上也不回来睡觉,一个瘦瘦的伙计已经是朝我店子里头跑了三四回,一回比一回说的凄惨,
“小爷,管管你那弟兄吧,打又不敢打他,拦又拦不住,这锤子货每天都要和我困觉,晚上一个劲的朝我身上摸,说要吃什么糖。我把门反锁这龟儿子就撞门,昨天撞了一晚上。我以后还要见人咧。”
“小爷,你不能不管咧。小爷,我的烟都给他了,他还扯着我。这,就当可怜我……”
这货最后一次走的时候,呆子就扯着这货的衣服,“咯咯咯”的跟着回了古董店。
几天给三叔打电话都是关机,终于,一个大上午,我收拾了点东西,把店门一关,直接奔着火车站就去了。到站口的时候,几个汉子已经是早就等在了那里。油子一个脸笑的稀烂。
“小爷,这回的事儿哥几个都等着跟着你去搭个末班车咧。”
“小爷,票搞到手咧,今儿晚上的火车,该带的家伙也都带了。”
我瞅了一眼这些汉子,都是上一次去看守所围墙后头引地气的人,其中只有油子和大全等四个是古董店的伙计,另外有三个说是平时在砖街另外一头的花圈店打杂,还有一个就是那曾老头饭馆的伙计。
我知道虽然老鬼不在,但砖街还有几个老家伙守着,管的严。也不知道这回出远门这几个货怎么跑出来的,一个个看起来都高兴的不行。
“小爷,点快到咧,这就上车?”
坐在朝北的火车上头,九个人直接就占了过道左右的两排座位,我靠着窗户瞅外头,油子坐我旁边,“来一根?”
我瞅了瞅周围,一节车厢没多少人,也就接了过来点上。我跟着出门也不是一回两回,往常不是有三叔就是有老铲在,一路上跟的人几乎都不怎么说话,这回完全不同,另外一张桌子上头的几个汉子已经是把酒拿了出来,声音大的出奇,我时不时的往对面瞅一眼,老油以为自己知道我在想什么,
“小爷,别管那几个狗日的,别说是你,我都觉得这几个锤子货没素质。”
我笑了笑,心思完全没在这上头,“油哥,那地儿你去过没?”
油子楞了一下,“平时和那求地方没什么来往,之前三爷带去的都是进门进的早的那群货,我没赶上,这里头就大全去过一回,听他说还差点把命撂那狗地儿。”其实我也知道有几个人是长期跟在老铲身边的,比如说以前的钩子,在吃水乡的时候就见过那货,还是和爷爷在一起,岁数比三叔还大。
大全就坐在我对面,立马接过了话茬,
“小爷,差不多二十来年前,我才刚出堂口,还是老爷子当家,那时候经常叫些人跟着三爷,我运气好赶上了那一回,回来之后才进的本街。”
车窗外头漆黑一片,这火车没窗户,周围烟雾浓的很,老油和大全开始乱侃,几乎都是在对骂,我埋着个脑壳睡了过去……
之前去看守所使的招子,说直接点叫做“鬼走人路。”人可以接地气,从一个地方走过,多少会留下些东西,特别是阴气重被缠上了的人,灵台不稳,留的路子就更明显。要是别的胖子经常走的地方我还没办法,但那地儿是看守所那偏僻地儿,又在围墙后头,平时几乎就没人走,所以我就想出了个这法子。
把胖娃的八字和头发附在鬼身上,让那只鬼走一遍胖子走过的路,原本想的是用那只鬼找到胖娃的去向。只有找到胖子,才能晓得这次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地气抬起来都他娘的顺利,但我万万没想到引了胖子八字的那只鬼会变成那种玩意。我心头就像是压了一个大秤砣,再加上老铲带人走的那么早,我隐隐有种预感,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但一时间又说不清楚。之前我已经问了油子胖子挖出来被没收的玩意倒是是什么,油子也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消息。我心里更加的沉。
一个人去挖坟?挖的是谁的坟?不知道为什么,几天前的晚上,那只鬼最后变成的东西始终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正在趴着睡觉,突然似乎再次看到了那只面无表情的鬼,猛的抬起了脑壳,
“小爷,怎么咧。”
我摇了摇头,朝着旁边狠狠的吐了一口,“没什么,我想日他仙人。”
三天之后,一群人下了车,大全带着我们坐长途汽车,路上不止是我,另外的伙计也时不时的问这货,按照这货的说法,虽然时间过的长,但地方绝对整不错,
汽车到站之后已经是晚上,我们到的是一个不大的城市的样子,周围店铺大多都还开着。
“小爷,看不出来吧,这地儿以前就叫平城。”
这两个字我听过不知道多少回,在书上也看到过,在古时候名声响的不行,连带着这整个省被以前某个在这里发家的皇帝称为“兴龙之地”。而那天晚上,油子跟我说的老铲带人来的地方,就是这儿……平城……一群人的老窝。
“这边和我们那儿不同,越往西的土越黄,风沙也不小。”我心头有些疑惑,三叔嘴里的平城难道就是这个城市?大全嘿嘿一笑,
“最早的平城是在这儿没错,风水小爷你可比我懂,这一大片的山脉走势,要说就这城里头最好,但听说也不知道古时候出了什么变故,那群龟儿子去找了另外一处。”
这段事儿三叔无意中跟我说过,整个山西的地脉走势已经成了一条大龙,而抬头的地方就是这儿,这格局之大,比秦岭小不了多少。以前的朝代忌讳这个,当时连着几个朝代又没走“道”这一路,所以……
“这地势,地下肯定埋着人物,具体地点很久之前就已经被摸出来了,我听说以前的人都得了手了,只不过现在被国家挖了,上头剩的那些都保护起来咧,好东西不知道几百年前就被顺走咧,狗日的,古时候的人凶的很。”一个汉子的语气有些怪的说了上面这么一句话。
我想起了什么,悄悄的从兜里拿了个东西出来,正是那半根香,符纸已经重新包了上去,香被点燃,我瞅了一眼冒起的烟子,心头一颤,瞬间摁熄。
“小爷,现在的平城已经不是这儿咧,从这里还要往西。还得费些功夫。”
我心头有些疑惑,关于平城的事情我只听三叔说过一回,三叔当时因为什么事情在这里耗了整整一年的时候,之后我也想不通,到底什么事,能够让这货蹲这儿这么长时间。
大全那包里全是二指粗的麻绳,还有些铁钩之类的玩意,我没有问,多少也猜到一些。只是一个劲的想三叔口中这群人的老窝到底是个什么去处,想起了当时这货的话,
“有几个还没死,有几个死了的还没投胎,我和老铲不敢靠这群伪货的窝太近,只敢在周围找……”
下车之后,一群汉子开始有了变化,不再像之前那么有说有笑,反而时不时的用眼睛盯着周围,似乎在防范着什么。当天晚上找了个旅馆,其中四个汉子都没有睡觉,一直坐在屋里打牌,没有人说破,似乎已经形成了什么默契一般……
当天晚上,大全出门了一趟,最后提着一个大包回来。我没有问,
第二天中午,终于到了大全说的地方,瞅了一眼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一时间我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货,
“小爷,就是这儿。”
“你豁老子,这他娘的不是个旅游的地方?”“老子跟你说那么多做求。”大全把脸一转,“小爷,当年这地儿可没这么热闹,你们跟着我走就行。”
一群人开始爬山,其余汉子还在时不时的骂,我没有说话,不断的看着周围,这汉子应该没说错。油子是个逮着点什么就不放的货,
“你个狗日的,也不错,也不枉费老子跟着你过来旅游一趟。”
这狗日的把旅游两个字咬的相当重,一群人背着包,地势越走越高,我抬头瞅了一眼,远处的山顶云雾缭绕,要是昨天,我还真不敢相信在这种多是黄土的地方居然有这么一片翠绿山脉,路两旁全是摆摊的,大多都是整钱的买的些挂件符纸之类的,也有些老头老太太坐在旁边,摆个纸摊,上头的字写的触目惊心,“神相,一说就准,不灵不要钱。”“占卜吉凶,卦指前路。”有很多都摆张八卦或者宫位图在地上,画倒是没画错。
由于我眼睛时不时的朝着这些东西瞟,
“小兄弟,我看你相貌堂堂,不来看个面相?也好知道今后的走势。”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狗日的是假的,其余汉子也没看这些东西,眼睛不时的朝周围瞟,不过都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一个上午,已经是快到山顶的位置,路上的人越来越少,我记了一下,光从指示牌上头看到的道观就不下十处,我盘算了一下,这锤子地方怕是每年的捐钱都要收的吓人。
地势越高,周围的景色给我的感觉就越不同,一时间我几乎都四周的古派景色给吸引住,这种景色我只在电视里头看过,和我们这种乡下把式不同,这玩意才算得上是所谓的“道家山色,惊险绝地”。我不时的瞅着周围的地势,虽然远处的山头都有点云里雾里。
“小爷,这片山势也是这周围大山脉的一部分,因为海拔较高,水分很足,所以和下头周边很是不同。”
我心头在想着其他,这地势虽然不是昨天的“抬头”但下面绝对有货,虽然以我的水平看的不是很懂,但大概的意思还是看得出来点,“山看沉,水看伸”这周围的山看起来峭壁嶙峋,走的大多是个沉势。只是那地方绝对不是一般人看得出来的,这里头的道道深就深在这里,这玩意的眼子也可能最后落在个百多里远的地方。看不出来把山炸了也白搭。
至于古董店的这群货找坟,那已经不完全是风水,是另外一套定穴走土的方法,又是一门手艺。
“这婆娘,沟子好圆。”老油冒了一句,我才发现几乎所有汉子这时候都瞅着同一个地方,三个人爬山的人就坐在路边休息,其中一个女的正在喝水,半边屁股从身上的石头上伸了出来,正好对着我们的位置。
就在这时候,我眼角余光瞟到了什么。我下意识的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处路边的一处坡地,背后就是树林。我眉头皱了起来,用手指了过去,
“你们有没有看到刚刚那里有人?”几个汉子看了我一眼,“小爷,没人啊。哥几个出门眼睛都开了的,别说人,板板也没有。”这汉子还要说话,大全瞪了他一眼。
半根香已经是被我摸到了手里,其余汉子明白了什么,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在一群人的注视之下,细细的烟丝渐渐飘起,慢慢的朝着那空地的位置飘了过去。
我心头一抖,有些莫名的紧张,两个汉子在烟丝开始飘的时候已经是快步的朝着坡地走了过去,我两步直接跟上。
由于走的比较随意,过往的行人并没有过多的注意我们。我眼睛一瞪,到地方之后,烟丝渐渐散去,变得越来越杂乱,之后随意散开。
旁边的汉子脸色已经变了,
“小爷,这……这只能说明那玩意刚刚还在这儿,现在已……已经走了。”这汉子小抽了一口气,
“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没有说话,心头已经是惊的不行,大全走过来这时候的语气也开始变,
“小爷,还是走吧?”
一行人继续朝着山上走去,我还在看手头那没熄的香,冒出来的烟已经是完全正常,一点也没有朝身后那地方飘的趋势。
过了半个来小时,我每隔几分钟就点一次香,自己也随时注意着周围,冒出来的烟却再也没有出现之前的那种情况。我心头有些不甘心,低声骂了一句,就在这时候,手头的香还是没动静,我咦了一声,看向了远处的路边,一双眼睛正好碰到我的眼神,之后迅速的移了开来。
我走了过去,这是个地摊,面前摆地摊的中年人时不时的招呼着过往的路人。
“小兄弟,算命?”
这人穿着件旧衣服,一个三角眼的样子只能用其貌不扬来形容,摊上写的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这人笑呵呵的,猛一看就是那种一心想骗个生意的货。我犹豫了一下,低低的问了一句,
“你刚才在看我?”
“小兄弟,我做生意不看来看去的还咋做?瞧你这话说的。”
我在心头骂了句狗日的,眼睛朝着旁边瞟了瞟,突然发现,就在这人坐的小板凳的旁边,那是个很不起眼的位置,放着一个小碗,里头装了一碗米。
这张纸条绝对是三叔写的?一想起“陈小花”这三个字我心头就有些堵得慌,我看了一眼安静的四周,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回我出门并没有穿中山装,其余的人也是穿着普通,刚才那算命的肯定已经在那地方等了很久……
“大全,你别说,虽然没来过这地方,但名声听了多少回了,这一路上我还真有这种感觉,我们怕是早就被发现了,你也不看看你个狗日的那样儿有多明显。老子想不通的是……”
一群人继续朝前走,很快的消失在了树林里头……整个树林依旧安静,就在我们走过的地方,两三个穿着普通的人出现在小路上,乍一看全是登山的路人,几个人静静的看着我们去的方向。如果我们几个看到这三个人的表情,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三人似乎一点也不敢沿着这条路跟过来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很是奇怪。
突然,这三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眼睛死死的盯着树林中的某处,之后沿着来路快速的逃了回去。
几个人背着包,沿着大全带的路走了半天,终于,是绕出了山,到了一个山壁边上,我也码不准此时距离之前上山的位置有多远。大全开始从包里往外摸绳索。大全说其实去那地方还有其他路,只不过路上眼子多得很,这条路是他上一次过来的时候,跟着走的,相当于是“偷”出来的一条路,虽然不好走,但胜在隐蔽。不过此时所有人都知道“这条路隐蔽个锤子”,走路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眼睛随时盯着周围准备干起来的样子,但周围始终一片安静,并没有想象中的场景出现。
几根绳索已经是沿着壁头吊了下去
下了二十多米的山壁,一群人总算到了底,到了一个谷地的样子。跟着大全又走了半天左右,已经是远远的离开的最开始的旅游区,大全只管带路没有说话,其他人都知道我们是朝着山脉深处进发,远处连绵的山峰看起来都一个样,这货的语气十分肯定,说路绝对没错。我没好意思问大全这货到底靠的是什么定位。
“狗日的平城的人都死完了?”
一路上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但想象中的玩意始终没来。平城在我眼里越发显得神秘起来。我越朝前头越心惊,这玩意说是山谷还不如说是纵地,是大的地势从中间陷下去形成的狭缝,这种玩意完全是随即形成的,长的要是顺着山脉延伸,甚至能走好几个月,俗称山脉的伴生物。
包里带的吃的最多够用四五天,时间不知不觉入了夜,我点了根烟,瞅了一眼走在前头的大全,终于忍不住,
“全哥,再绕也至于绕这么远咧?是不是什么方向错了?”
“小爷,没错,就是这条路。”我眯了眯眼睛,旁边开始有人骂,大全和老油始终走在最前头。
入夜之后的树林静悄悄的,几个人陆续打开了电筒,我心头还在琢磨着其他事情,突然,我只觉得后头有谁碰了我一下,回头一看,是那叫铁屎的伙计,
“小爷,事情有些不对头。”这货说话的时候指了指前头,大全和老油两个人依旧在走,在树丛里头的步子一点不慢。我猛的反应过来,一路人其余人都在注意周围,距离上一次和领路的汉子说话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我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六个人心领神会,加快的步子,悄悄的朝着前头围了上去……其中一个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另外的人点了点头,这人一下子拍到了大全的背上,
“全哥,抽个烟。”
大全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其余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隐隐把几个方向堵了起来,那汉子边笑边超过去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东西一般,接着两步跑了回来。
“小爷,你自己看吧……”我猛的超前跑去,之前一直看不到这两人的脸,走在前头的大全和老油已经是双眼紧闭,却依旧在朝前走。
“锤子哟”。这两个货居然一直是闭着眼睛在带路。
我两张符纸瞬间掏了出来,朝着两人背上一按,与此同时,另外几个汉子动作极快,牵了两根东西直接就围了上来,猛的捆到了两人的身上。
“小爷,他们被迷了。”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两个汉子被按在地上,双脚还在不断的蹬,似乎还在走路。
“狗日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着的道?”
我没有说话,两步走了上去,蹲下来一路上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但想象中的玩意始终没来。平城在我眼里越发显得神秘起来。我越朝前头越心惊,这玩意说是山谷还不如说是纵地,是大的地势从中间陷下去形成的狭缝,这种玩意完全是随即形成的,长的要是顺着山脉延伸,甚至能走好几个月,俗称山脉的伴生物。
包里带的吃的最多够用四五天,时间不知不觉入了夜,我点了根烟,瞅了一眼走在前头的大全,终于忍不住,
“全哥,再绕也至于绕这么远咧?是不是什么方向错了?”
“小爷,没错,就是这条路。”我眯了眯眼睛,旁边开始有人骂,大全和老油始终走在最前头。
入夜之后的树林静悄悄的,几个人陆续打开了电筒,我心头还在琢磨着其他事情,突然,我只觉得后头有谁碰了我一下,回头一看,是那叫铁屎的伙计,
“小爷,事情有些不对头。”这货说话的时候指了指前头,大全和老油两个人依旧在走,在树丛里头的步子一点不慢。我猛的反应过来,一路人其余人都在注意周围,距离上一次和领路的汉子说话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我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六个人心领神会,加快的步子,悄悄的朝着前头围了上去……其中一个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另外的人点了点头,这人一下子拍到了大全的背上,
“全哥,抽个烟。”
大全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其余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隐隐把几个方向堵了起来,那汉子边笑边超过去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东西一般,接着两步跑了回来。
“小爷,你自己看吧……”我猛的超前跑去,之前一直看不到这两人的脸,走在前头的大全和老油已经是双眼紧闭,却依旧在朝前走。
“锤子哟”。这两个货居然一直是闭着眼睛在带路。
我两张符纸瞬间掏了出来,朝着两人背上一按,与此同时,另外几个汉子动作极快,牵了两根东西直接就围了上来,猛的捆到了两人的身上。
“小爷,他们被迷了。”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两个汉子被按在地上,双脚还在不断的蹬,似乎还在走路。
“狗日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着的道?”
我没有说话,两步走了上去,蹲下来朝着两人的眉心一按,嘴里的烟直接掉在了地上,“锤子哟。”一个汉子看了我的脸色,也是伸手摸了一下。接着声音有些抖,但更多的是发狠,
“小爷,他们在找魂。”
找魂?我眉头深深皱起,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平城的手段,但下手总得使出招子,这两人就没离开过我们的视线……一个汉子有些犹豫,
“小爷,会不会是下山谷之前,他们就已经着了道。只是当时他们自己都没觉得,我们谁会想得到去摸他们的魂?”
我没有说话,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两个带路的人……魂丢了。我还在想着,从上山开始,这一路上就太过不对劲,重点是从入夜之后几乎就没和这两人说过话,肯定和原本的路线已经偏离和太多,现在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心头某种感觉之下,似乎是下意识的,我开了口,
“把他们两个放开。”
几个汉子露出吃惊的神色,我说完之后有些后悔,但没有再开口,几人动作也利索,捆人的红线片刻就被松了开来。两个汉子站了起来,双眼紧闭,继续朝前走去
几个汉子合计了一下,最后我点了点头,跳了下去,一时间差点被熏晕。吸了口气就朝下钻,这玩意有七八米宽,水面上的烂草厚的不行,下头全是腐水,常年的腐水泡在身上浑身开始痛,别说睁眼,我连张嘴都不敢,潜下去摸了一下,居然有五六米深,摸了一面全是石头。之后赶紧浮上来,也不管脑壳有多少烂草就开始猛吸气。
其他人陆续浮了起来,有个开始大骂,“老子刚才喝了一口,这玩意比屎还难吃。肚子痛的紧。”要是平时,我肯定暗骂这猪脑壳吃过屎?这时候完全没心思,因为我一看,人头数少一个,
“铁哥还没爬起来。”
话音刚落,烂草就开始冒泡,最后一个脑壳猛的冲了出来,抹了一把脸,“小爷,有门。”我心头一抖,几个人按照铁屎说的方位再次潜了下去,由于不敢睁眼,得相互摸着爬,果然这“草坑”的角里有个洞,摸上去一人多宽的样子,一行人闷头钻了进去……
再次冒头已经是在一个小洞里头,一群人陆续爬出了口子,周围黑的不行,打开电筒之后,黄成第一时间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点燃,眼看着火苗蹭蹭往上窜,
“气没问题,这下头真有货,看起来是个盗洞,从刚才那水里头通过来,出口地势高,漫不上来。只是亏这挖洞的人想得出来,把口子开在这种地方。”另外一个汉子眼睛一亮,
“那两个龟儿子还真做了件好事,这哈子(这下)还可以顺手捞他娘的一回。只是不晓得这下头的东西有没有值头。”
这人到了现在还在起心思,我心里揣着事儿,上来之后一直都没开口,就在这时候,“小爷,地上有水。”
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开始朝着前头爬去。唯一一条石道只有半人高,我躬着身子钻在最前头,电筒照上去也不知道有多深的样子,前头和进来的水道不同,是直勾勾的通向下面。
我脑壳里头再一次的冒出了刚看到这草坑时候的想法,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比在外头更加的小心,身子两张符纸已经是到了手里,随时准备着什么。
已经是走了估计三十多米,整个洞口越来越窄,几个人已经是从最开始的躬着走变成了在地上爬。我注意到,也就是从十多米的时候开始,四周的壁头变得有些湿,一开始还是石头,到了后头直接就成了软泥,一股臭味越来越浓,和外头的腐草味道完全不同。
后头传来一个汉子的声音,“小爷,看准些,这周围的泥巴有问题,这下面的东西估计已经起来了。”
这句话的意思想到的明显。
到了这时候,我已经可以肯定,这周边就是我听说过的尸泥,越来越心惊。突然,眼睛一晃,通道的视线尽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我边爬边看,分明是个人,也和我们一样在这里头爬,只不过距离比较远只看得到个影子,我心头一抖,那脏的不行的衣服,和大全身上穿的极其相似?
我现在还码不准这两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招魂和找魂我都听过,但这找魂还是头一回见,而且这两人变化的过程太过蹊跷,我低声骂了一句,接着加快了速度。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石洞,底部离通道有一米多高,几个汉子陆续跟着跳了下来,跟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地上到处都散落着碎石,用电筒一照,石洞周围的壁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随时要垮的样子,“小爷,刚才我晃到前头有人,现在怎么又没咧。”“锤子咧,这地儿是有人炸出来的。”一个汉子惊呼一声,拿着电筒就蹲了下去,接着从地上捡了个什么东西起来,居然是根废雷管,
“也不知道这货是哪一路的,亏这龟儿子想得出来,在这么小的神道里头埋雷管,当时就该炸塌,埋死那群龟儿子。”
“神道个求,老子就说你是个猪脑壳。走了这么多年土这你都看不出来。”说话的人瞅了瞅周围,皱着个眉头像是看出了点什么,声音中全是不可思议,
“要是以前,打死我都不相信。这不是墓道,这是有人后头才打出来的,从那池子开始一直到这里,全是在一块实心石头里头,这手笔可不是一般的大,这下面到底是什么?要……要是这里头的东西还没有被顺,我们这回怕是捡到宝咧。”
一个汉子嘘了一声,指了指我,另外的人停止了说话,都看了过来。
外头的草坑,雷管,开裂的石壁,还有这周围的碎石,我慢慢的走到壁头的一面,就在前头的壁头上,开裂的石缝中,一个口子出现在面前,我蹲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这口子周围的石头,这些石头和其他碎石不同,依稀可以看到上头刻满了纹路。
直到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这里是什么地方,三叔当年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小澈,当时老子就说多用几根,偏偏老铲这狗日的胆子小,说放多了洞要塌。最后把那封口石炸开……”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这堆烂石头,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地方就是三叔和老铲以前来北边摸出来过的地方,而打着通道的,不是别人,就是……
此时我的心头相当的复杂,打死我都想不到居然回到这里,一想起这口子里头的东西,我心子就是一紧,到底是什么东西牵了两个汉子的魂?把我们引来这里又是为什么?看着这黑幽幽的口子,一时间,我只觉得自己冷汗就流了下来。
“小爷,你怎么了?”
我喉咙有些发干,点了根烟,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就看着我。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我自己也没发现,我压根就控制不住,语气变得很是厉害,
“进去的时候小心点,有什么不对劲赶紧跑,这里头的玩意要是还在,我……我们收拾不下来。”
一群人有些想不通的样子,一个汉子想要问,但终究没有问出口。我把烟丢在地上狠狠的踩熄,动手想要把黑角绑在颈后,看了一眼这群汉子,我叹了口气,又把黑角放进了口袋,只是打招呼撕衣服,弄灰布捂在脸上。
看着那黑黝黝的口子深处,我低声的念了句什么,接着躬着身子直接就钻了进去。虽然隔着布,也能感觉到这里头的臭味比外面弄了不知道多少,四周的全是稀泥,电筒照上去反光反的厉害,我心思没有在这上头,右手虚握,一直盯着前头,这次只走了十多米就到了尽头,我听到身后几个的汉子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就在我们前方,一口铜管静静的放在泥地里,周围黑黝黝的十分渗人。我眼睛一瞪,真……真的是三叔说过的地方……平城的“三棺镇命”。
我盯着这口棺材,一时间不敢有什么动作,三叔当年说的事儿太过邪乎,之前我的感觉没有错,这一路上难道真的有某种东西一直跟着我们?不,应该是一直带着我们,最后还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勾了油子和大全的魂,把我们引到了这个地方,我想起了之前那柱香,那东西绝对和胖子有关系,或者说和现在的胖子有关系……
四周都是坑坑洼洼的稀泥壁头,这地方就这么大,油子和大全却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这么一口棺材静静的摆在那里。
“小爷……”
我回头使了个眼色,所有汉子似乎已经知道了不对头,瞬间竟然把铃铛都掏了出来,左手拿刀,右手拿铃铛。我几乎是麻起胆子朝着这口棺材走了过去,右手青光亮起,之后狠狠的按在了棺材上头……
意识之中青光消失,我右手沾了一手的铜锈,这玩意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这时候,两个汉子拿着铃铛走了过来,冒出一句话弄的我后背立马就开始发麻,
“小爷,哥几个来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