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试着发些鬼贴!!

  399了,自己冲一下,拐弯坐沙发!
  沙发!!!哈哈哈哈哈!!!!!
  睡觉去了,特么的喝了一斤半白酒,神仙都撑不住!!!
  真心有点觉得对不住大家,今天一天事情特别多,晚上又是饭局又是KTV的,实在是吃不消了,希望大家谅解一下。
  
  这会儿酒有点酲了,看到前面自己的发言,实在是酒话,有点胡言乱语了,大家都是爷们,应该能体谅的。
  
  钟浩走后,张友军静静的坐在阳台上,望着满天的星星,好久没有这么晴朗的天气了,回想起王歆芝请客的那个夜晚,唏嘘不已,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多,可当时的情形却还是历历在目。
  王歆芝见到钟浩和张友军神色怪异的走了进来,倒不慌张。
  钟浩问她:“你请的客人呢?”
  王歆芝笑道:“都走了,我也要走了?”
  钟浩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老王,你不要吓我,刚才我们在门口还听见里面的声音,怎么我们一进来就都不见了,还有,你说你也要走了是什么意思?”
  王歆芝没有回答他的话,笑着对张友军说道:“老张,你是不是有很多话要问我?没关系,我都会告诉你的,你的前世是个行善之人,做了许多积德之事,今生本应投胎在大富之家,可惜你前世虽然善行颇多,但却不信神佛,所以才减了福禄,你虽然得了横财,但命不够厚担不住,要想平平安安图个长久,谋些子孙福,这些钱财还是散去了的好,你应该可以活到九十三岁才寿终正寝。”
  张友军没有说话,他在仔细思量着王歆芝的话,这一连串发生在他眼前的事,要说王歆芝完全是胡说八道,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钟浩走到王歆芝的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王歆芝笑了,她把钟浩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说道:“老钟,我们俩人世间的缘分尽了,一会儿我就要走,你不要难怪,有些话我不能对你说,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你只要记住我是天宫里来的,你能活到八十六,到了那一天,我会在上面等你的。”
  钟浩说道:“老王,你不要再说胡话了,我带你去医院。”
  王歆芝笑道:“老钟,你我做了一辈子夫妻,你还不了解我?我有说过瞎话吗?你再看看这桌上,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他们就从你们两个身边走了,只是你们肉眼凡胎是看不见的,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只说两件事,你一定要记住。”
  钟浩点点头,王歆芝继续说道:“第一件事,小磊过两年应该要毕业了,你不要像以前那样约束着他,这孩子命里火旺,注定要在北方生活,如果你一定要他回来,会害了他的。第二件事,我走了以后,你不要把我的骨灰埋了,如果你不怕的话,就把我的骨灰放在这间屋里,这样我能时时看到你,等你到了八十六岁,我会亲自来接你的。”
  钟浩抱着王歆芝,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了下来,这时,张友军站在一旁觉得整间屋子像是有些异样,明明门窗都关紧了,可还是有风刮了进来,耳朵里似乎传来“叮铃铃”的声音,却又听不真切,隐隐约约的。
  王歆芝真的走了,她就靠在钟浩的怀里无声无息的没了气,脸上还带着笑容,从那一刻起,张友军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了王歆芝的话。
  @我是流氓吼吼 412楼 2013-12-07 14:22:00
  看了这么久才知道楼主是汉纸。。。面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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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一直认为我是妹纸,我这个汗啊~~~~~,我有哪一点像妹纸啊???
  关于《神仙》,我承认这个写的不好,这是个真事,我从我父亲的一个朋友那里听来的,虽然做了点加工,但总觉得有些什么写不到位,或许就因为并不是完全杜撰才牵牵绊绊的不好乱吹一气,呵呵,总之,这个我自己认为是失败了,大家将就点啊!

  下一个故事《凶宅》,也是个真事,当然也是听来的,当时朋友跟我讲的时候,我听的汗毛直竖,就是不知道落到文字上还有没有这个效果,希望有吧!
  @南山幻境 419楼 2013-12-07 17:17:00
  顶楼主,也欢迎到我的帖子:《祁连山诡异录》祁连山中到底隐藏了什么,我告诉你是一座死城!中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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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空一定拜读!
  唐小乐拿到新房钥匙的时候,只觉得沉甸甸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为了这个房子,光首付就花了二十几万,接下来每个月还有两三千的月供,想想都心烦。他打了个电话给朱新月,朱新月是唐小乐的女朋友,谈了七八年的恋爱了,到现在还没把结婚的事给定下来,说来说去就是为了套房子,当初他们两个想着裸婚,先租个房子把事给办了,可朱新月的爸爸妈妈死活不同意,说他们肯把女儿嫁给他,已经算是迁就了,要是连套像样的房子都没有,那就什么都不要谈了。
  朱新月接到唐小乐的电话,听他说拿到钥匙了,倒是挺兴奋的,嚷嚷着就要晚上就去看房子,唐小乐说道:“今晚不行哦,我还要加班,这个礼拜六吧。”
  朱新月有些扫兴,可还是在电话里麽麽的亲了唐小乐一下,挂了电话,唐小乐立刻坐公交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他还有一个设计稿件没做完,老板明天一早就要,看来今晚又要开工到半夜了。
  星期六一早,唐小乐就赶到朱新月家的楼下,朱新月蹦蹦跳跳的就下了楼,手里拎着一个纸包,塞到唐小乐的怀里:“亲爱的,送你的。”
  “什么东西啊?”唐小乐一边问着一边打开了纸包,是一件羽绒服,唐小乐笑道:“你没事送我衣服干什么?”
  朱新月笑道:“是我爸合作单位给送的,他嫌小,我就拿了过来送你了。”
  唐小乐笑道:“新月,你觉得我穿这衣服合适吗?”他把羽绒服拿在手里翻了翻:“这款式也忒老点了吧。”
  朱新月嘴一撅,伸手去拽羽绒服,说道:“不要拉倒,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要,要,要!”唐小乐连忙拦着,说道:“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吗。”
  从朱新月家到东禹新城得有十来公里的路,坐公交要转三趟车,两个人赶到东禹新城的时候快到中午了,这里还是有点荒凉,毕竟是刚建的新城区,除了来来回回的渣土车外,路上看不到什么行人。
  唐小乐买的房子是东禹新城一期工程的住宅楼,因为手头实在拿不出再多的钱来,所以唐小乐就选了个位置偏西,主卧客厅都朝西南方向的户型,这个户型价格稍微要低点,不过楼层还不错,四楼。
  忘了写故事名字了,补一个,《凶宅》
  进了小区的大门,在宣传画册效果图中所标识的绿化带和池塘还没有完全竣工,到处都显得乱糟糟的,风一吹,满天的尘土飞扬,拐了几个弯,唐小乐来到自己那个单元的楼下,走了进去,整栋楼里静悄悄的,脚踩在楼梯上,发出“塌塌”的回音。
  到了四楼,唐小乐辨别了下方向,指着靠楼梯右手边的一道门笑着说道:“新月,到了,你来开门吧,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了。”说着,把一串钥匙塞到朱新月的手里。
  朱新月接过钥匙,兴奋不已的打开了门,一下子就冲了进去,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阳台,还有一间宝宝房,她不停的跑到这里又跑到那里,嘴里不停的叫着,唐小乐跟在她后面,见她喜笑颜开的样子,心里头也是满满的幸福感。
  太不容易了,为了这套房子,他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几乎把父母半辈子积蓄和自己这些年所挣到的钱全都搭了进去,为了这套房子,他没日没夜的干,虽然对目前的工作有着这样那样的不满意,虽然每个月到手的钱不多,但好歹还算稳定,他不是没想过跳槽,另求发展,但现在满大街都是求职的大学生、研究生,甚至还有博士生,竞争那个激烈,简直可以用尸山血海来形容,真要跳了槽,也未必就比眼下强多少,何况每个月都要还银行的钱,万一要是搞砸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朱新月想不到这些,她爱唐小乐,她就喜欢唐小乐身上那股子狠劲,再大的困难都有唐小乐为她顶着,她可以开开心心的什么都不用烦恼,朱新月拉着唐小乐的手站在阳台上,指着不远处还在建造中的人工池塘说道:“小乐,以后我们就在这儿放一圈茶几和圈椅,白天看清水涟涟,晚上看星星,你说好不好?”
  唐小乐连声说着好,他已经在考虑装潢的事了,在他的计划中,用半年的时间把房子装潢好,今年年底之前一定要和朱新月把婚礼给办了,他实在等的太久了,再也等不及了。
  新房的装潢设计方案,他早在几个月前就放在电脑里,只要找一家装潢公司照图施工就可以了,可装潢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虽然相比房子的钱不算什么,但也是要精打细算,对唐小乐来说,钱就像女人的乳沟,挤一挤总会有的。
  和朱新月看完新房的第二天,唐小乐就带着存储着新房设计方案的U盘一家一家的跑着装潢公司,可跑了整整一天,都没有一个满意的,大的装潢公司固然信誉好,施工质量有保证,可要价太高,还不带还价,店大欺客是很正常的事,小的装潢公司态度倒是很好,价格也不高,可就是看着让人不放心,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
  就在唐小乐一筹莫展,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自己的大学同学——霍海,当时霍海正坐在一家门面不大的装潢公司里的电脑前操作着什么,唐小乐上前拍了他一下,霍海一抬头也认出了唐小乐,顿时又惊又喜的说道:“唐小乐,哈哈,怎么是你呀。”
  晚上,霍海请唐小乐在街边的排档店里吃了顿饭,闲聊中,霍海告诉唐小乐他从大学毕业以后连续跳了几家公司,最近呆的这家装潢公司也才半年多。
  唐小乐问霍海:“你帮我推荐一家装潢公司呗,我今天都跑一天了,还是摸不着头脑,你这行门路熟,看看有哪家干活地道实在,最主要不能太贵。”
  霍海灌了口啤酒,痛快的“嗨”了声说道:“哥们,实话告诉你吧,这些装潢公司没一家不坑人的,不过你倒不用担心,既然遇到我了嘛,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明儿个我去帮你砍砍价,不挣钱是不可能的,少挣点吧,你就等我的电话吧。”
  霍海效率倒是蛮高,隔日就打来了电话,说是帮他联系好了,一家刚开的装潢公司,老板跟霍海是熟人,一来算是半做业务半帮朋友的忙,二来公司刚开张,特惠政策,求个市场认知度,所以价格非常公道。
  唐小乐一听高兴坏了,当天就让霍海领着他去那家装潢公司和老板见了面,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挺和善的,也挺够哥们义气,说是霍海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让唐小乐一切放心。唐小乐在仔细询问了方方面面的一些问题之后,也觉得靠谱,跟老板一番磋商之后,在原来的设计上做了些小调整,就把方案敲定了,在合同上签了字。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昨晚的酒喝太多了,今天一天都觉得昏昏沉沉的,早点睡了,明天继续!
  @红红v萌萌 433楼 2013-12-07 23:26:00
  回复第403楼(作者: @什么都戒掉了 于 2013-12-06 20:58)
  睡觉去了,特么的喝了一斤半白酒,神仙都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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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这么喝啊,太伤身体了!要注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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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朋自远方来,喝的是有点多,一般情况下我不喝酒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几个月过去了,新房的装潢也接近了尾声,就在唐小乐准备验收的时候,小区里发生了一件事,一日清晨,在刚刚完工的池塘里,值早班的小区清洁工发现了一具女尸,手脚被反捆,从捆绑尸体的绳子的方式来看,原本应该是坠了重物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重物脱落了,尸体才浮上了水面。
  那几天正是秋雨绵绵,淅淅沥沥下个没完,公安局来人勘察了好一段时间也没找着有用的线索,只知道这女的叫张素玉,是附近服装厂的女工,张素玉不是本地人,前几年跟着男朋友一起到路州打工的,她男朋友是个混混,整日在社会上浪荡着,也没个正经工作,按说张素玉死了,她男朋友是有一定嫌疑的,可那几日他都跟一帮狐朋狗友在一起打牌,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当警方告诉他张素玉死了的消息时,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跑到小区的池塘边嚎了几嗓子,又不见了人影。
  总之,这件事在人们茶余饭后谈论了好一阵子,便不了了之了,这时,唐小乐新房的装潢工程也彻底的圆满完工了,从材料到工艺再到施工质量,唐小乐应该来说是满意的,他很感激霍海和那个装潢公司的老板,特地在小区门外刚开的一家饭店里摆了一桌,以表感激之情,朱新月也到了场,作为女主人,看到自己的新房焕然一新,当然也是很高兴的,桌上她着实的敬了霍海和装潢公司老板几杯酒,然后就醉了。
  那一晚,唐小乐和朱新月躺在装潢一新的房间里度过了激情缠绵的一夜,两个人都如饥似渴,恨不得把对方给吃了,这一晚对他们来说,足足等了快七八年了,虽然以前也隔三差五的去旅馆开房间,但总比不了在自己家中的卧室里感觉那么的忘乎所以。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奏响,唐小乐和朱新月终于在亲友的注目和祝福中,手挽着手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对他们来说,人生新的一页自此展开了。
  新婚的生活是甜蜜的,唐小乐精心编织着这来之不易的二人世界,白天,他一如既往的辛勤工作,夜晚,他和妻子朱新月照着先前的约定,相拥着坐在阳台上看星星,尽管十天倒有八天是雾蒙蒙的看不到什么星光,二人依然乐此不疲。
  唐小乐上班的工作量很大,经常还会加班,所以一睡到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偶尔几次夜里朦朦胧胧的醒来,他摸着妻子朱新月的手,感觉是那么的温馨和踏实,虽然朱新月的手总是冰冰的,他拉着朱新月的手放入自己的怀里,很快又睡着了。
  他问过朱新月,是不是夜里感觉冷,如果不行,就打开空调睡觉吧,为了妻子,唐小乐还是舍得多出些电费的。朱新月倒是不以为然,把手插到唐小乐的脖子里,笑呵呵的说道:“冻死你,冻死你,哈哈哈!”这时,朱新月的手却又那么的温暖和柔软。
  春节到了,因为是婚后的第一年,朱新月跟着唐小乐回了老家过年,一直呆到正月初五才匆匆的赶回了路州,老家的房子小,隔音效果差,这几天他们都没能好好的快活一下,所以一回到路州的家里,打开房门,唐小乐就把朱新月推倒在卧室的床上。
  朱新月“吃吃”的笑着,用手捧着唐小乐的脑袋说道:“你这个色狼,是不是想着做坏事了?”
  唐小乐的脑袋在朱新月的怀里一通乱拱,说道:“我是大色狼,我是大色狼,你这个小白兔快快投降,听我处置。”说完,双手去咯吱朱新月的腰,朱新月“咯咯”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朱新月笑道:“好了好了,晚饭总得要吃的吧,我去给你做饭。”
  唐小乐拦腰抱过朱新月,说道:“不吃了,我吃你就够了。”
  朱新月推开他,笑道:“你不吃我还要吃呢!”说完,丢下唐小乐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阵阵香气,勾得唐小乐的肚子咕咕的直叫唤,唐小乐忍不住了,也跑到了厨房,朱新月正在煤气炉上炖着一锅猪蹄膀,唐小乐从后面抱住朱新月,脑袋在她的耳边磨蹭,轻声说道:“老婆,我饿了!”
  唐小乐是真的饿了,一顿晚饭啃掉六个猪蹄又喝了两碗粥,朱新月坐在饭桌的对面,一边看着他吃,一边笑他是饭桶,唐小乐拍了拍浑圆的肚皮,打着饱嗝,说道:“我倒是不想做饭桶啊,谁让你做的这么好吃呢,哎~~~,我唐小乐怎么就这么大的福气,娶到了一个漂亮、贤惠、乖巧还特别能做饭的老婆呢,嗯,肯定是我们家的祖坟葬的风水好。”
  朱新月含情脉脉的看着唐小乐,心里头暖烘烘的,甜滋滋的,她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爱得那么的深切,她才顶住所有的压力等了他八年,因为爱得那么的深切,她愿意为这个男人生孩子、带孩子、做一辈子的饭给他吃。想到这里,朱新月羞红了脸,她知道今天晚上唐小乐一定不会放过她。
  夜深了,房间里的挂钟时针已经过了零点,唐小乐和朱新月躺在被窝里,唐小乐在朱新月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朱新月诧异的看着唐小乐笑道:“不是吧,你还要,都已经两次了,你行不行啊?”
  唐小乐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老婆,就剩两天的休息了,平时上班太累了,趁着这两天,我们再加把力,争取今年让我妈抱上孙子。”
  朱新月把头埋进被窝里,说道:“那你去把灯关了,说好了,最后一次啊,我可不想你为我把身体搞垮。”
  唐小乐麻利的跳下床关了灯,又麻利的上了床钻进被窝,拉过朱新月光滑如玉的身子搂进怀里,随着朱新月的一声轻哼,红艳艳的羽绒被子开始有节奏的耸动起来。唐小乐伏在朱新月的身上,两只手分别抓住朱新月的两只手,十指相交,或许是之前已经做过两次的缘故,这一次唐小乐特别的持久。
  忽然,唐小乐觉得朱新月不说话了,连呻吟都没有了,两只手渐渐变得冰冷,不,是整个身子都冰冷刺骨,黑暗中他看不清,就用手去摸朱新月的脸说道:“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开始冷了?”
  朱新月还是没有吭声,但整个人还是随着唐小乐的动作一上一下的配合着,唐小乐感到有些不对劲,会不会朱新月为了不扫自己的兴给累着了,生起病来了?唐小乐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去吻朱新月的嘴,用舌头启开她的嘴唇和牙齿,一股寒气从朱新月的嘴里直透进唐小乐的心肺。
  真的不对劲了,朱新月嘴里的气息唐小乐太熟悉不过了,而现在这股子气息跟朱新月完全不同,夫妻之间是最敏感的,唐小乐心中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摸索着去找床头灯的开关,可拨了两拨,灯居然没有亮,难道是坏了?
  唐小乐连忙起身,准备下床去开大灯,朱新月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幽幽的说道:“小斌,小斌,你不要走,我害怕,我太冷了。”
  唐小乐听后,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头皮都快炸了,这根本就不是朱新月的声音,唐小乐吓得大叫着想甩开朱新月的手,因为这是个新小区,很多户人家都还没搬进来,所以他的叫声根本不会有人听见,而朱新月的手却像钳子一样死死的拽住他,她还在继续说着:“小斌,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朱新月坐了起来,正好一缕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她的脸上,唐小乐借着月光望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已经不是朱新月了,而是另一个自己所不认识的女人,只见她湿透的长发贴在脸上,眼鼻口耳都在汩汩的往外冒着水,唐小乐惨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清晨,唐小乐醒来的时候,自己好好的躺在被子里,一侧的床铺已经空了,朱新月正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他打扮着,因为角度的问题,唐小乐从镜子里看不见她的脸。唐小乐想到昨天夜里的一幕,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而朱新月听见了他的声音,缓缓的转过身来。
  清晨,唐小乐醒来的时候,自己好好的躺在被子里,一侧的床铺已经空了,朱新月正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他打扮着,因为角度的问题,唐小乐从镜子里看不见她的脸。唐小乐想到昨天夜里的一幕,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而朱新月听见了他的声音,缓缓的转过身来。
  “你醒了?”朱新月妩媚的一笑,站了起来就向唐小乐这边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唐小乐下意识的叫道,等仔细看清了朱新月的脸,他才吁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子里昏沉沉的。
  朱新月被他一叫,愣了一下,问道:“老公,你怎么了?”
  唐小乐又把身子缩回到被窝里,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没......没怎么,我做了个噩梦,还没完全清醒。”
  朱新月爬了上床,趴在他的身边说道:“你还说呢,我醒了的时候你就知道办完了事呼呼大睡,我光着身子,你倒好,连被子都没给我盖上,害的我都有点感冒了。”说着,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喷嚏。
  唐小乐想了想,问朱新月:“老婆,昨晚你什么时候睡着的?”
  朱新月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记得你那会儿还在我身上呢,不知怎么的我就睡着了,都怪你,弄得人家累死了。”说着,用手锤了锤唐小乐。
  唐小乐满心狐疑的望着她,却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来,难道真的是做噩梦?唐小乐对自己也有点开始怀疑了,这梦做得也太真了吧,到这会儿自己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张被水浸过的脸,唐小乐想着想着,又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睡觉去了呀,各位晚安,做个好梦!
  回复第448楼,@灵芝and娃娃

  我不想告诉楼主,我一直把楼主当成女纸在看你的文章,今天突然知道原来你是汉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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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说说为什么吗?是我的名字不好还是什么,让你们都有这种错觉?
  
  惶惶不安的过了一天,夜幕再一次降临了,唐小乐一整天都在细细观察着朱新月的一举一动,可是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晚上,吃过晚饭后,唐小乐提出去看电影,朱新月欣然同意,到了电影院,唐小乐有意选了个夜场,也就是十二点到早晨六点的三场连映,朱新月全程都紧紧的靠着唐小乐,直到后半段看的睡着了还是两只手环抱在唐小乐的腰间,三部电影都很无聊,整间电影院里,鼾声此起彼伏,要不是唐小乐心中有事,时时刻刻注意力放在朱新月身上,恐怕也早已去见周公了。
  难道真的是幻觉?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清晨,唐小乐和朱新月双双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唐小乐在心里暗暗的问道。
  两人在路边的摊点吃了点早餐,朱新月直喊着犯困,要回家再补一觉,唐小乐此时放松了下来,也觉得层层的倦意袭来,就在这时,唐小乐的老板却打来了电话:“哦,小唐啊,今天能不能提前一天来公司加个班啊,医院的那个图纸赶着要,我怕明天再做会来不及,你就辛苦一下啊。”
  唐小乐一边心里咒骂着无良的老板,一边挂断了电话,他向朱新月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老婆,好日子到头了,你一个人回去吧,我要去公司加班。”
  不过还不错,赶到公司的时候,老板已经在了,他拍了拍唐小乐的肩膀,塞给他一个红包,唐小乐捏了捏,得有五六百块钱吧,老板笑道:“小唐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是个没日没夜的干呐,才有了今天小小的成就,你一来公司我就看好你,聪明,能干,假以时日,一定能成大事。”
  老板是浙江人,说话总改不了浙江人特有的口音,眉毛还一挑一挑的,笑起来一副典型的商人嘴脸,拿了新年红包,唐小乐的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坐到自己的隔断里开始工作,这一坐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唐小乐的肚子咕咕的叫唤了起来,他才想起中饭都没有吃,望望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可能又要有一场雪了。
  这时,朱新月打来了电话,唐小乐接了起来。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快了,还有一点点就完了。”
  “老公,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你这么大个人,在家怕什么?老婆乖,听话,我一会儿就回家。”唐小乐笑了。
  “不是的,老公,我是总觉得家里有人,感觉怪怪的,还特别冷!”朱新月的声音听起来的确有些不自然,唐小乐闻言心中一惊,这大白天的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事吧,和朱新月通完话,唐小乐就有点坐立不安了,他非常担心朱新月,便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匆匆的向家赶去。
  @大爷不是大叔 451楼 2013-12-09 16:39:00
  回复第417楼(作者: @什么都戒掉了 于 2013-12-07 17:03) @我是流氓吼吼 412楼 2013-12-07 14:22:00   看了这么久才知道楼主是汉纸…… ==========
  原来不光是我一个人以为楼主是妹子。
  楼主,你文风细腻,真象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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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我怎么听着一点不像夸奖啊,汗一个!
  再说朱新月,早晨回到家里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因为是一个人,便随便下了点面条吃了,然后就半靠在沙发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棉被,看着电视剧《大秦帝国》,以前朱新月对这种历史剧是没什么兴趣的,后来跟着唐小乐时间长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渐渐的喜欢上了。
  看着看着,朱新月又犯起了迷糊,眼皮子打起架来,忽然屋子里起了一阵风,把朱新月吹得睡意全无,她伸着头找寻风的来向,只见阳台上的一扇窗户没有关好,她起身走到阳台去关那扇窗户,却骤然间觉得身后有些声响,她转过身来,除了电视机发出的响声外,什么都没有,人都有第六感的,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有时候却十分的准确。
  朱新月毕竟是个女人,望着空荡荡的客厅,顿时莫名的心生惧意,她以最快的速度关上了窗户,又窜回到沙发上,用棉被把头盖住了,留了一条缝隙往外看,周围还是没什么动静,“朱新月,你真没用!”她在心里头嘲笑自己:“一阵风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就在朱新月心里头稍稍安定了些,她突然感到沙发的另一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了,忽地往下一沉,她“啊”的叫出声来,拼命的将被子掀了几掀,这是人的自然反应,也是一种排解恐惧的下意识动作,她朝沙发另一头看去,空空如也。
  天色渐渐暗了起来,厚厚的云层裹杂着风声在楼宇之间发出“呜呜”的怪响,朱新月再也躺不住了,她从沙发上跃了起来,将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了,顿时,整个屋子里亮成一片,朱新月忽然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她稳住身子朝地板上望去,只见地板上有一滩水渍,还不止一滩,阳台的窗户前有,卫生间的门前有,就连沙发上也有。
  喝酒的后遗症来了,已经连续闹肚子两天了,拉的我死去活来,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实在撑不住了。
  再说一句,我知道我更的慢,心急的朋友可以过段时间再来光顾,我纯粹是业余爱好,毕竟要养家糊口的,实在没有太多时间,所以希望大家能够谅解!至于说我是妹纸的,我只能表示遗憾=。=!
  朱新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拿起电话向唐小乐求救,希望唐小乐尽快能够回到家里,回到自己的身边。还好没过多久,门铃响了,朱新月飞一般的跑过去打开门,唐小乐一脸倦容的站在门外。
  朱新月把唐小乐拉进屋内,迫不及待连说带比划的向唐小乐诉说着,最后指着地板上的水渍说道:“老公,你看,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水。”唐小乐顺着朱新月的手指看去,顿时想起前天夜里的那一张脸,他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了,但又不想全盘告诉朱新月,怕吓着了她,便一边安慰着妻子一边在脑子里思索着。
  昨天在电影院里过了一夜,唐小乐本来都觉得平安无事了,可现在听着朱新月的话,虽然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但直觉告诉了唐小乐,前天夜里看到的不会是幻觉,不会这么简单的。
  唐小乐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他曾经听老板说过,他的一位本家叔叔在城隍庙里做事,据说很有些灵通,而眼下自己所遇到的麻烦,不是靠一般人力所能解决的,不如请老板的叔叔上门来看看,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麻痹大意,万一真出了大事,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唐小乐看了看挂钟,才六点过一点,离入夜还有些时间,他果断的打通了老板的电话,老板听了他的一通讲诉后,笑道:“小唐啊,怎么你们年轻人也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了呀,好吧,好吧,我来帮你问问,反正是举手之劳,你等我的电话吧。”
  不一会儿,老板回了电话过来,说是他的那位叔叔正好有空,现在就可以过来帮他看一看,唐小乐固然连连称谢,老板却始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鬼神之说都是无稽之谈,庸人自扰罢了,不过既然唐小乐请他出面帮忙,他也是碍不过情面的。
  要说浙江人赚钱还是有道理的,既然答应帮忙,果然雷厉风行,过了一个小时,就带着他的那位本家叔叔到了唐小乐的楼下,唐小乐和朱新月亲自下楼迎接,只见一个穿着时尚的中年人从车里下来,看上去年纪和唐小乐的老板倒是差不多,经唐小乐的老板一介绍,才知道他这位叔叔就比他大了不到三岁,过了今年才四十五。
  唐小乐的老板姓白,他的叔叔自然也姓白,因为在城隍庙做事,唐小乐就一口一个白道长叫了起来,一番寒暄之后,唐小乐和朱新月将叔侄二人引了上楼进了屋,刚一进门,白道长就开口了:“唐先生,你这间房子问题不小啊。”
  唐小乐急忙说道:“白道长,我知道有问题,要是没问题我也不敢劳你大驾,还请你多多费心了。”
  白道长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遭,到处看了看,对唐小乐说道:“唐先生,我实话实说吧,我一进你这门就感到阴气太盛,可按你这房子的格局,又看不出什么不妥,可这阴气绝不会来的无缘无故,除非......”
  唐小乐和朱新月对视了一下,唐小乐说道:“白道长,有什么话你直说吧,我们有心理准备的。”
  白道长点点头说道:“那好,我就直说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房子里十之八九出过人命,换句话说,也就是你这个房子是间凶宅!”
  此言一出,朱新月吓得面色煞白,要不是这会儿有三四个人在场,恐怕她已经是要崩溃掉了,而唐小乐却不感到吃惊,其实在白道士说之前,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自己这间屋子不那么干净了。
  白老板问道:“嗯,小叔啊,这种话不能乱讲的,你有没有数啊?”
  白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我这话有没有数,我相信唐先生心里是知道的。”
  唐小乐也顾不得朱新月的感受了,当下一五一十的将前天夜里的情形对白道长和盘托出,只是隐去了夫妻取乐的一段,朱新月听得木若呆鸡,良久才放声哭道:“好啊,唐小乐,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还让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你这是要害死我啊,你真是太狠了。”
  唐小乐连声劝慰着妻子说道:“老婆,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不确定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根本没有这回事,反而把你吓着了。”说着,不顾朱新月的挣扎,将妻子紧紧的搂在怀里。
  白道士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了,不过照你所描述的情形看,那东西似乎对你们倒没什么恶意,不然你们恐怕已经着了道了。”
  白老板此刻也看的一愣一愣的,虽说自己并未亲眼所见那个什么脏东西,不过就唐小乐和小叔的语气神色来看,似乎不像在说笑,心中也未免将信将疑起来,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小叔,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话,那......那你有没有办法化解呢?”
  到了眼下,唐小乐对白老板还是心存感激的,他想了想,问道:“白道长,无论如何请你帮帮忙,要是这样下去,我和新月怕是要睡到大街上去了。”
  突然有事要出门,今天更不了了,抱歉抱歉!
  
  白道长笑道:“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凡事总有化解之道,不过我今日本以为是来看看风水的,所以并未做足准备,这样吧,你们小夫妻俩可以先找间旅馆住个两晚,我回去再琢磨琢磨,总要想个法子与你们解决这件事的。”
  唐小乐和朱新月心中稍稍定了一些,听白道长话里的意思,他还是有些把握的,又说了几句话,唐小乐便让朱新月收拾了几件衣服和生活必需品,与白老板和白道长一道下了楼,白老板说道:“小唐啊,这两天你就不用上班了,多陪陪你老婆吧。”
  唐小乐连声道谢,白道长又叮嘱了些话,便上了白老板的车离去了,看着车子隐没在夜幕中,唐小乐又抬起头来看看自己家阳台上的窗户,虽然一片漆黑,但仿佛在窗户玻璃的后面印出了一张脸,唐小乐不由打了个寒颤,再度看去时,那张脸已经消失了。
  下午本来想更一点的,哪知道才坐下来,送货的车子就出问题了,一直忙到现在,晚饭还没吃,大家稍等啊,等我吃完饭先~
  三天以后,白道长果然打来了电话,让唐小乐和朱新月晚上在家里等他,朱新月心里害怕不想回去,唐小乐也不勉强,便独自一个人回了家。
  天刚一黑,白道长就来了,唐小乐见他两手空空,不禁问道:“道长没有带什么法器之类的东西吗?”
  白道长笑了笑,从身上摸出一柄短剑来,长约三寸,剑身古朴无华,看不出什么名堂,他见唐小乐有些怀疑,便说道:“这破剑看上去不起眼,但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应付一般的情况,应该还是有些用处的。”
  唐小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道长未免太过自谦了,这剑小是小了点,但也不能说是破剑吧。”
  白道长哈哈大笑道:“小唐,不是我叫他破剑,而是这剑的名字就叫‘破剑’”
  唐小乐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赶紧挑开话题,为白道长泡了茶,请白道长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白道长收起了破剑,安慰他说道:“小唐啊,我看那东西不到零点不会来,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去,不用管我,还有好一会儿呢。”
  话虽这样说,唐小乐哪里还有心思做其他事,只是陪着白道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越是心中有事,时间就过得越慢,唐小乐说的口中干燥,却发现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离零点还有整整四个小时,这时,朱新月打来了电话,问唐小乐怎么样了,唐小乐安慰了她一会儿,说自己和白道长在一起不会有事的,让她放心的早点睡觉。
  渐渐的,唐小乐撑不住了,靠在沙发上打起盹来,白道长也是双目微合,气定神闲的静坐着,这一下时间过得飞快了,转眼就过了零点,唐小乐睁开眼睛却见到屋里一片漆黑,所有的灯都灭了,不由心中猛地一惊,睡意全无,刚想起身却被一人掩住嘴巴。“嘘!”原来是白道长让他不要说话,他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白道长这才放开了手。
  就在这时,卧室里隐隐传来一阵一阵的低声哭泣:“小斌,你在哪儿啊,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好冷啊,呜呜呜~~”
  唐小乐听得浑身一颤,手脚都麻痹了,这声音也太凄惨了,直往人的心里钻,白道长也不敢大意,他示意唐小乐躺在沙发不要动弹,自己掏出那把破剑握在掌心,慢慢的向卧室门的方向走去。
  随着离房门越来越近,白道长掌中的破剑陡的发出尖锐的兹兹声,就像用指甲刮在光滑的大理石表面,听得人十分难受,卧室里的那东西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突然间止住了哭泣没了声息,白道长刚走到房门口,只觉得脚下湿漉漉的,一滩水从门下的缝隙里流了出来。
  白道长试着去推房门,还没等他触到,门就打开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迎面向他扑来,破剑倏忽间抖了两抖,竟然离开了白道长的掌心,径直向房内飞去,只听得“啊呜”一声,破剑凌空转了个弯,重新回到了白道长手上。
  白道长低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快说,我不想伤了你的魂魄,免得你不能超生再世为人。”
  那哭声再度响了起来,幽幽的说道:“超生?再世为人?我死了吗?我已经死了吗?啊~~~~~”最后那一声惨叫让人心胆俱裂。
  白道长皱了皱眉头,说道:“不错,你已经死了,你如果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话,可以对我说,不要祸害别人。”
  那声音停了,阴寒之气又一次笼罩在白道长的身边,破剑的兹兹声再度大作,过了一会儿,复又平静了下来,那声音叹了口气,说道:“死了,我真的死了,我就是死在这里的,我被小斌骗了过来,又被人杀死在这里,我太恨了,我太恨了。”
  白道长紧握破剑,一刻不敢放松警惕,那声音顿了一顿,继续说道:“道长,你是高人,我斗不过你,只求你一件事,杀人者偿命,否则我怨气难消!”
  白道长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那声音缓缓诉来,原来她就是惨死在这小区池塘里的那个女人张素玉,她有个男朋友叫王斌,几年前她随着王斌从农村来到路州打工,憧憬着两个人一起在这里靠自己的双手努力挣钱,生根落地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可惜事与愿违,王斌除了会哄哄女孩子外,其实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懒汉,每天要么打牌要么喝酒,两个人的生活几乎都靠张素玉一个人在维持。
  张素玉长得不错,眉清目秀的,不久就被她所在厂的一个台湾佬看上了,多次追求无果后,便找了个机会把张素玉强奸了,被糟蹋后的张素玉跑去跟王斌哭诉,谁知道王斌非但不怒,相反想出一个馊主意,让张素玉去敲诈那个台湾佬,台湾佬害怕事情闹大,便同意给一笔钱了事,见张素玉拿到了钱,王斌便骗她说,自己这些年已经存了些钱,想在最近开发的东禹新城买一所房子,就是稍有不够,让张素玉把拿到手的钱给他,凑足首付去买房子。
  张素玉把钱给了王斌,没两日就被他挥霍一尽,等到张素玉问到房子的事时,王斌便骗她说房子已经买了,随口说了个楼层房号糊弄过去,张素玉没什么文化,也弄不清这里面的关关节节,只知道王斌这样说了,就相信了。
  要说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王斌随口说的那个房号恰恰就是唐小乐买下的这一间,一日,张素玉下了中班,路过东禹新城的时候,就突然想到进去看一看王斌所买的那间房子,按照王斌所说的房号,张素玉兜了几个圈子就找到了这里,当时正是深夜,没想到房子里居然有着灯光,张素玉壮着胆子摁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满身的酒气,屋子里一片狼藉,看样子是连夜在装潢的模样,那男人问她找哪个?张素玉看着他心里有些害怕,支支吾吾的又说不清楚,转身想走,哪知道那个男人一把将她拉进了屋内。
  说张素玉命苦一点都不为过,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屋子里的两个装潢工人正趁着夜间无人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自己租来的黄色影碟,正是浑身燥热的时候,张素玉却送上了门,都说酒壮怂人胆,两个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将张素玉给轮奸了,张素玉拼命挣扎之中,一头撞在了立在墙角的钉锤尖上,当场死亡。
  见出了人命,那两个装潢工人也被吓得酒顿时就醒了,商量了一番,决定趁着夜深人静,将张素玉的尸身绑上石块扔到楼下的池塘里,那几天正是阴雨绵绵,等到有人发现了张素玉,恐怕什么痕迹都找不到了,而事情后来的发展也的确如他们所预想的那样。
  听到这里,唐小乐呆了,他没想到自己请来的装潢公司居然做下这样的事情,听着张素玉的描述,他已经明白了大半,这会儿也没什么怕不怕了,他走到白道长的身边,轻声说道:“道长,我......我是去年刚装潢的,她说的没错。”
  白道长叹了口气,对着卧室说道:“我相信你的话,既然有了你的说辞,那两个装潢工人估计也不难找到,这件事我和这位唐先生为你做主了,还有,虽说你命运多舛,但一切冥冥中皆有定数,你今生屡遭磨难,来世或许苦尽甘来,不要再多想了,放心去吧。”
  卧室里也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唐小乐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知道张素玉就在自己面前,他试着说道:“你......你是个好女人,我没多少可以为你做的,以后我会在你的祭日为你多上几株香,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我......我......”一时间,他也说不下去了。
  明天结束《凶宅》,下一篇《蝴蝶》!
  睡觉去了呀,各位晚安!
  回复第478楼,@灵芝and娃娃

  楼主今晚赶紧结局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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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知道啊,南方的冬天太苦逼了,坐在电脑跟前冻得冰棍一样,吃不消的。
  
  回复第478楼, @灵芝and娃娃
  楼主今晚赶紧结局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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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戒掉了 482楼 2013-12-11 22:04:00
  你是不知道啊,南方的冬天太苦逼了,坐在电脑跟前冻得冰棍一样,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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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芝and娃娃 483楼 2013-12-11 22:14:00
  楼主是不是说反了啊,是北方的冬天吧。我现在在南方还穿着个短袖睡衣趴在电脑前看你的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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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广东的南方吧,我是江南的南方,不是一个位面的。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到,白道长捏了捏手中的破剑,说道:“小唐,去开灯吧,她走了。”
  唐小乐这才如梦初醒,将房里房外的灯统统打开,整间屋子亮如白昼,唐小乐惊魂未定的看看卧室里面,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如常,连地上的水渍都不见了。
  朱新月足足在宾馆里住了整整十天,才在唐小乐的一再劝说下回到了家中,心惊胆战的熬过第一夜,在确信已经没有了那些脏东西后,方才渐渐放下心来,唐小乐只是告诉他白道长已将那些污秽之物清理了,却并没有说张素玉的事,唉,能少一事则少一事吧。
  白道长倒是有些门路,与市公安局的人也有交道,在他和唐小乐的指引之下,不几日便将那两个强奸未遂误杀张素玉的装潢工人抓到了,为此霍海介绍过来的那位装潢公司老板也着实出了点血,此话带过不提。
  经此一事后,白道长和唐小乐成了朋友,唐小乐一有空就往城隍庙跑,和白道长天南海北的聊天,并且捐钱在城隍庙里为张素玉竖了个排位,白道长倒不客气,收了唐小乐一年900块的排位钱,心疼的唐小乐直咧嘴。
  至于王斌,唐小乐也懒得去找他说理,毕竟他只是道德上的败坏,并未触犯法律,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半年之后的一天,唐小乐在网上看到本地的一条新闻,一名外地籍男子昨天夜里落水溺亡,警方正在排查死因,该男子名叫王斌......
  《凶宅》结束!开更《蝴蝶》
  《蝴蝶》

  白有元没有哭,此时刘老师的教尺悬在他的头顶不过一尺不到的距离,在老师们的眼里,他是个问题孩子,在同学们的眼里,他是另类,整天自说自话,在家里人的眼里,他是个宝贝,唯一的宝贝疙瘩。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上学的时候,母亲为白有元做了个香囊挂在他的颈间,香囊精巧玲珑,香气沁人,在上学的路上招来了一群蝴蝶,三三两两的围着白有元转悠,其中一只花蝴蝶胆子颇大,直接落在了香囊上,白有元用手去抓它,它也不躲闪,白有元觉得有趣,便找来一个小的竹篾篓子将那只花蝴蝶装在里面,带着上学去了。
  课间,白有元上厕所的工夫,邻桌的几个调皮男生,偷偷的将白有元装着花蝴蝶的那只竹篾篓子拿了出来把玩着,甚至用自动铅笔的细铅去戳那只花蝴蝶,白有元回到教室看见了,大叫着让他们住手,几个男生一边嬉笑着一边将竹篾篓子藏在身后不肯还给白有元,白有元自然不依,便起了争执,男生失手将篓子掉在地上,还顺便踩了一脚,顿时连篓子带蝴蝶都粉身碎骨了。
  白有元怒了,他发了疯似的将那个用脚踩篓子的男生推倒在地,随即骑在他的身上,不顾别的男生在旁拉扯,一通老拳,把那个男生揍得面目全非,当然,他自己也少不得挨了不少拳脚。
  刘老师知道了,将几个人都带到办公室,那几个男生承认错误的态度不错,独独白有元拒不认错,抵死顽抗,作为老师,当自己的权威遇到挑战时,这可是天大的事,刘老师当即将那个男生放了,留下了白有元,刘老师说道:“你想清楚了,率先动手打人,还坚决不认错,这个性质就严重了,我觉得你这个孩子品质有问题,看来你要让你的妈妈来学校一趟。”
  白有元说道:“打人的是我,又不是我妈妈,为什么要我妈妈来?”
  “你~~”刘老师感到自己有些坐不住了,他顺手拿起桌上的教尺就要朝着白有元打去,可挥了一半却停住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一尺打下去,性质就更严重了。
  刘老师还是理智的,他终究没有打白有元,无可奈何下,他只得对白有元说道:“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要去你家里家访。”
  放学后,白有元捡起那个被踩扁的竹篾篓子,这时他却哭的很伤心,他在自己家的屋旁挖了一个坑,将那只花蝴蝶葬下了,还用一小块木头立了块碑,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花蝴蝶之墓”。
  白有元是家里的老么,也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在他前面有三个姐姐,大姐比他足足大了二十岁,曾经有算命的给白有元的父亲算过命,说他要生五个女儿才会有儿子,不过这并没有吓住他,他说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生六个。”还好,算命的大多数情况下也不那么准,只生了三个女儿,儿子就来到了人世,可想而知,白有元在家里的地位有多高,可以这么说,除了老爷子,就属白有元了。
  好像有过一项统计数据,说年纪偏大的人生下的子女,都比较内向,别的人不知道,但应在白有元身上是完全正确的,白有元自小不爱说话,除了和大姐比较亲近外,连对自己父母都是冷冰冰的,还有些神神叨叨,经常一个人闷在屋里,也不爱出门,所以童年的白有元是没有太多的朋友的。
  白有元上大学的时候,正是改革开放初期,虽然人比较闷,但聪明劲是没话说,轻轻松松就考上了西南某重点大学,这在当时,对一个普通农村里出来的孩子来说,是相当了不起的了。
  四年的大学,白有元不但带回来一张毕业证书,还带回了一个媳妇,一个非常漂亮的媳妇,当两个人双双来到白有元的家中时,白发苍苍的父母高兴的老泪横流,老爷子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在去世之前能见着自己的亲孙子一面。
  白有元的妻子叫秦燕,和白有元是大学同学,秦燕的父亲是西南军区的某高干,家世显赫,秦燕在大学期间追求者不计其数,要说这缘分是天注定的,秦燕偏偏就看上了这个从农村里来的其貌不扬还有有些蔫蔫的白有元,气的众多追求者吹鼻子瞪眼睛却毫无办法。
  毕业以后,因为白有元的缘故,秦燕拒绝了父亲为她在军区里安排的工作,随着白有元一同回到路州,直到几十年以后,白有元还说道:“从秦燕跟我回到路州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我会欠她一辈子。”
  那几年的白有元是顺风顺水,志得意满,回到路州没多长时间就被分配进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工作,说来也不奇怪,那年头的大学生可是香饽饽,其含金量绝非现今烂大街的大学生、研究生可比,然后工作了没几年,因为业务能力突出,加上人又聪明肯干,就晋升为了科室主任医师。
  按说白有元是满意了,可老爷子却不满意,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就是等不来白有元夫妻俩为他生个孙子,为了这事,老两口没少在背后唠叨,在老一辈的人看来,结了婚几年还没动静,铁定是女人的肚子不争气,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老爷子咽了气,也没能亲手报上个孙子。
  本来白有元倒没怎么把生儿子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认为这种事情是水到渠成的,何必着急上火,可老爷子一死,剩下个老母亲整日在他面前唉声叹气,就连时常回家看看的几个姐姐也跟着一起数落他,这才有些上了心。
  白有元找了个机会对秦燕说道:“燕儿,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秦燕说道:“嗯,你说吧!”
  其实秦燕知道白有元要说什么,这些人中间,除了老两口外,最着急上火的就属她了,可一个女人家怎么说得出口,现在既然白有元主动问到了,她已经做好了最充足的准备。
  白有元说道:“我......我跟我们医院的乔大夫说过了,过两天你去她那里做个全身检查,你看行吗?”
  白有元嘴里的乔大夫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医师,让秦燕去她那儿做检查,就等于把所有的话都挑明了。
  秦燕点点头说道:“嗯,我听你的。”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秦燕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进妇产科,乔大夫是个老医生了,医术高超且经验丰富,有什么问题她看看就能说出个大致不差,可全套检查下来,乔大夫却笑着对秦燕说道:“你的身体没问题,就是心情太紧张了,回头我跟白主任去说说,让他不能这么逼你,这生孩子的事,急不得的。”
  得知这个结果,秦燕心里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一切正常,忧的是恐怕白有元会接受不了,这是自然的,要是再没动静,排除了女方的因素,自然就是白有元的问题了。
  秦燕想了想,对乔大夫说道:“乔大夫,谢谢你,不过这件事你还是别对老白说,我来跟他说吧,要是老白问到你了,你就说......就说......”
  乔大夫拍拍她的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说道:“行了,我知道了,白主任问到我,我知道怎么应付,你......你们夫妻俩可要好好商量商量!”
  今天结束,各位晚安!明天见!
  回复第494楼,@蓝天图

  哇,楼主文笔很棒啊,专业的啊,一句费话没有还能表达清楚故事,还有画面感,最喜欢这样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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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奖,过奖了,俺也是新手,特地跑鬼话来学习的,不过这里的兄弟姐妹似乎不太喜欢这样的叙事风格,可能是我故事里的鬼不多,情节张力不够,我会时刻注意做一些调整,以符合尽量大众的口味。
  
  晚上,白有元问秦燕检查的情况如何,秦燕犹豫了一下,还是撒了个谎,说自己有些毛病,乔大夫开了些药让她调理调理,过段时间应该没什么大碍的,白有元听罢点了点头,也没往心里去。
  如此一晃又是几年过去,白有元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秦燕的肚皮依然波澜不惊,这下子白有元彻底坐不住了,眼看着老母亲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虽说事业上一帆风顺,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爷子已经是带着遗憾过世的,再让老母亲也带着同样的遗憾走的话,白有元这心里怎么也说不过去,他决定去找乔大夫问个清楚。
  白有元在医院放射科工作,和乔大夫的妇产科一个楼上一个楼下,所以串起门来很方便,中午吃饭的时候,白有元来到乔大夫的科室,正巧乔大夫一个人在,捧着饭盒正准备吃饭呢。见白有元来了,乔大夫很是热情的招呼他坐下,闲聊了几句,白有元就进入了整体。
  白有元说道:“乔主任,我来就是有件事想问问你的。”虽然都是同事,关系一向处的不错,但乔大夫毕竟年长一些,所以白有元都尊称她乔主任。
  乔大夫看了看白有元,很快就明白过来他想问什么,当初她答应秦燕保密,也是出于理解秦燕的心态,但既然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夫妻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乔大夫觉得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乔大夫说道:“小白啊,今天我就实话实说吧,你的爱人秦燕在我这里做了全面的检查,身体状况好的很,完全没有生育方面的问题,所以,我建议你最好也做一下检查,这生孩子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你也是医疗工作者,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
  白有元愣住了,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原来秦燕瞒着自己这些年,是怕自己知道了真相会难堪,他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乔大夫,那就麻烦你为我做一次检查吧,我总要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第二天,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白有元最不愿看到的情况终于发生了,报告显示他的精子数量先天性不足,故而使女性受孕几率偏低,乔大夫拿着报告书安慰他说道:“小白,情况还不算最坏,只要你注意休息和调养,你和秦燕还是有机会的。”
  接下去乔大夫所说的话,白有元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只觉得脑袋里晕晕沉沉的,怎么回的办公室又是怎么下班离开医院的,他都记不清了,这是一个夏日的夜晚,没有一点风,天边隐隐传来几声闷雷,空气中又热又湿,白有元的的确良短袖衬衫黏糊糊的贴着他的身体,看来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从医院到家的途中有一处公园,白有元骑着自行车停在了公园门口,他暂时还不想回去,他只想先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理一理混乱的思绪。
  虽然地处闹市,但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大街上还没有太多来往的汽车,所以整个公园都显得格外的幽静,白有元走了进去,经过一条长长的石板路,在公园深处靠观景台附近找了个木头长椅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又吐出几道圆圆的烟圈。
  雷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密,闪电不时的划破漆黑的夜空,但白有元对这些不闻不见,他陷入有生以来最苦恼的彷徨中,就这样足足坐了几个小时,白有元还是没有走出阴影。
  “啊~~”,突然几个身影飞快的从公园的另一侧跑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子,她的身后则跟着几个年轻男人,那女子见到坐在长椅上的白有元不禁的叫出声来。
  白有元也是一惊,他看了看那个女子,又看了看女子身后的那几个男人,顿时明白了过来,女人一边叫着一边往白有元身边跑:“师傅,师傅,救命啊!”
  白有元将那女子拉到自己身后,挺身挡住那几个男的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几个男人身穿短袖花格衬衫和印着大花的沙滩裤,一看就是社会上的二流子,其中一个男的走了上前用手去推白有元:“你他妈的少管闲事,给老子滚远点。”说罢,就要动手。
  白有元嘿嘿笑了,他从小就不怕打架,而且向来是赢的多输的少,这会儿正好憋着一肚子火,拿这几个夯货出出气倒也不错。
  事实证明,白有元做医生这些年打架的功夫一点没落下,虽然对方人多,但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白有元就是天生有股子不要命的劲,几个来回过后,那几个男的见白有元有些扎手,心里头先自有些胆怯,再要是拖下去声响弄大了,招来了外人甚至是公安,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便扔下几句狠话径自离去了。
  此时的白有元也挨了不少下,最严重的是他的一只眼睛被揍成了熊猫,眼泪哗哗的往外流,还带着一丝鲜血。那个女人赶紧扶着他,掏出手绢去给他擦,见到他的熊猫眼不禁吓得说道:“哎呀,这位大哥,真不好意思,连累你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白有元在那女子的搀扶下重新坐到了长椅上,摆摆手说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医生,这点伤没什么的,我心里有数。”说着,手捂着眼睛却疼得直呲牙。
  那女子也在白有元身旁坐了下来,说道:“这位大哥,你真是个大好人,都是为了救我你才受的伤,你要不肯去医院,让我这心里怎么放得下呀。”
  白有元强忍着笑了笑说道:“同志,我没事的,你赶快回家去吧,以后这么晚就不要一个人在外面走,何况......何况你还是个女同志。”
  那女的想了想,点了下头说道:“那......那你总要告诉我你家住哪儿叫什么名字吧,你是我的大恩人,明天我一定要去谢谢你。”
  白有元顿了一下,说道:“嗯,我叫白有元,是第一人民医院放射科的主任医师,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医院找我,不过,今天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是应该的,所幸没出什么大事。”
  “咔擦”一声响雷在天空中炸开了,黄豆般的雨点淅淅沥沥的纷落下来,那女的连声说道:“那好,这位大哥,你也早点回去吧,我先走了。”说完,便向着公园门口的方向跑了。
  回到家的时候,白有元浑身都湿透了,见了他的模样,秦燕着实吓了一跳,忙问白有元这是怎么了?白有元搪塞着说自己骑车掉沟里了,眼睛撞在栏杆上便成了这样,秦燕虽然有些不信,但也没继续问下去,只是赶紧找来了家里的碘酒药水和纱布,给白有元包扎起来,又给他量了量体温,还有些发烧,估计是被雨淋到的。
  秦燕的性格里最被白有元欣赏的就是她的善解人意,自己不愿意多说的话,她也绝对不会死缠烂打的问到底,往往只是自己轻轻的一个眼神,秦燕便晓得了他在想什么,想到这里,白有元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秦燕给医院去了个电话,说白有元生病了,需要请几天假,白有元听到了她请假的电话,也没说什么,继续在床上睡着,他的确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好在医院的事也不多,白有元在家呆了三天,才回到医院上班,脸上的伤疤虽然已经不那么痛了,但清淤还没散去,惹得同事们哈哈大笑。
  同科室的小沈笑道:“主任,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是不是在外面不老实了,在家挨嫂子揍的?”
  “去去去,少嚼舌头!”白有元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个姑娘家,知道什么跟什么呀,整天说话没个遮拦,当心没人敢要你嫁不出去。”
  小沈嘿嘿一笑说道:“主任,我当然知道什么跟什么,要不要我说给你听,你在家休息的这几天,天天有个女的来找你,长得是真漂亮,就拿咱们医院来说,上上下下几百个小护士,没一个比这个女的更标致的了,你说这是什么跟什么?”
  “啊?”白有元张大了嘴巴,随即想起来了:“噢,不会是她吧。”
  小沈神秘兮兮的问道:“谁呀?”
  白有元敲了下小沈的头,板下脸来说道:“我怎么知道是谁,我又没见过。”
  小沈切了一声说道:“不说就不说呗,反正人家还会来的,到时候我们就都知道了。”
  下午,白有元刚在食堂吃过中饭,躲在办公室的隔间里打盹,就听见小沈在外面叫道:“白主任,白主任,有人找。”白有元走了出来,只见一个女的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是?”
  “白大哥,你不认识我了?”
  白有元听出这个声音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那晚在公园里被自己救下的那位,他仔细的打量了下,这个女人身穿白色连衣裙,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子垂在两侧的肩上,身材凹凸有致,肤如白雪,眼若春水。
  “噢噢噢,你好,你好。”白有元拍了拍脑袋,将她往里间让说道:“请里边坐吧,小沈,麻烦你给泡杯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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