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试着发些鬼贴!!

  翻页了,俺也去睡觉喽,明天见!
  不好意思啊,忘了跟大家说了,今天看嫦娥,停更一天,呵呵!
  女人落落大方的在白有元办公桌的对面坐下了,相比之下,白有元反而显得有些局促,小沈递来了茶水,女人起身道了声谢,小沈笑了笑,出去的时候把门掩上了,白有元皱了皱眉头,又把门打开了,重新落座对那女人笑道:“哦,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那女人说道:“白大哥,我叫胡蝶,姓胡的胡,蝴蝶的蝶。”
  白有元啊了一声,笑道:“蝴蝶、胡蝶,有意思!”
  胡蝶说道:“白大哥,你伤好些了没?我这里带了些药,你服些看看,这是我老家那边的秘方,对跌打损伤有奇效的。”说着掏出了一个纸包放在白有元的面前。
  白有元说道:“谢谢,谢谢,我好多了。”
  胡蝶笑道:“你谢我作甚,要不是你,我就被那几个流氓给......”她顿了顿,把纸包往白有元那边又推了推:“白大哥,你现在就吃一些吧,效果保证很好的。”
  见胡蝶一片盛情,白有元也不好推脱,便打开了纸包,里面是十来个淡黄色的小药丸,每个都有黄豆般大小,他拣了三五个,用白开水送服了下肚。
  胡蝶欣慰的笑了起来,说道:“白大哥,那天真的多亏你了出手相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就今天晚上。”
  白有元连连摆手,说道:“胡......胡......,小胡啊,你不用这么客气的,这都是小事,不要放在心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也就是现在,再早个十年八年,那几个小流氓,我一个人能把他们都给弄趴下,你信不!”
  胡蝶抿嘴一笑,说道:“我信,我信,白大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好样的,不过,这跟我请你吃饭是两回事,你不会不赏脸吧。”
  白有元想了想,觉得也无不可,便答应了下来,下班的时候,胡蝶早早的就等在了医院门口,白有元也没骑车,跟着胡蝶走了几条街,来到一处巷子里的私人专做家常菜的酒家,据胡蝶说这里的口味很是不错。
  两个人要了些菜,胡蝶又让老板拿来了一瓶西凤酒,白有元问道:“你也喝酒?”
  胡蝶笑道:“这是为你要的,不过,我可以陪你喝。”
  白有元奇怪的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西凤酒?”
  胡蝶笑道:“我猜的,不过我猜的一向很准,从你的脸上我能知道你很多的秘密,白大哥,我猜你喜欢喝西凤酒,对不对呢?”
  白有元点了点头,不说话了,不一会儿,酒菜都上来了,胡蝶给白有元和自己都加满了酒,端起杯子说道:“白大哥,胡蝶先敬你一杯,祝你万事如意,长命百岁!”说完,仰着脖子干了。
  白有元也把杯子中的酒干了,笑道:“小胡啊,你这祝酒词说的我感觉像过生日,又是万事如意,又是长命百岁的。”
  胡蝶呵呵笑道:“那也行啊,真要能天天像过生日一样的开心也挺好的。”
  白有元放下杯子,摇了摇头,叹道:“可惜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也就是个良好的愿望吧,不要说天天开心了,人这一辈子,能有个十年八年的开心日子,就不算白活一回了。”
  胡蝶问道:“白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啊,不介意的话,说来我听听。”
  白有元呵呵笑道:“算了,算了,今天高兴不说这些了,来,我敬你。”
  三五杯西凤酒下肚,白有元和胡蝶的距离一下子就近了好多,令白有元没有想到的是,胡蝶的酒量居然很好,酒不比自己少喝,脸上却一点看不出来异样,不过,女人能喝酒的多了去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白有元并没有感到奇怪,倒是越喝越来劲,话也说了不少,从人生经历到趣闻轶事,从工作学习到社会家庭,什么都谈,什么都聊,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竟然喝掉了两瓶。
  对一个男人来说,特别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纠结男人来说,能遇到一个无话不说的红颜知己,绝对是人生一大快事,更何况,这个红颜知己是那么的漂亮,在酒意熏染之下,胡蝶在白有元的眼睛里越来越像一只花蝴蝶了。
  眼看着整个酒家就剩下自己这一桌了,老板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无聊的拍着蚊子,白有元终于意识到已经很晚了,他起身说道:“小......胡,今天就到这儿吧,谢谢你的款待,改......改天我请你。”
  胡蝶说道:“白大哥,你喝了不少,我送你回去吧。”
  白有元摆摆手,打着酒嗝说道:“不用,不......用,我没事,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便径直出了门,胡蝶看了看他,没有勉强。
  回到家里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了,秦燕还亮着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织着毛衣一边等他,见白有元满身酒气的回来了,连忙去替他倒了杯白开水,又拿来了热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关切的问道:“老白,你又喝酒了?怎么不回来也不说一声,我还给你留着菜。”
  白有元眯着眼睛看着秦燕,冷不丁的抱着她亲了一口,嘿嘿笑着说:“是啊,喝酒了,好痛快,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喝过了。”
  秦燕被他亲的脸上一红,已经好几年白有元没有这么亲过她了,她问道:“和谁喝的?”
  白有元哼哼着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躺在沙发上微微起了鼾声,秦燕叹了口气,抱来了一条薄毛毯盖在他的身上,自己却没有一丝睡意,她坐在白有元的身旁,看着自己的丈夫,满脸都是怜惜。
  “蝴蝶,蝴蝶~~”白有元突然轻声的叫道。
  秦燕忽地一惊,用手去摸丈夫的脸颊,滚烫滚烫的,浓重的酒气从他的鼻息间喷吐出来,秦燕想起白有元曾经给她讲过的那个小时候的故事,一只花蝴蝶的故事。
  夜里,白有元口干舌燥的迷迷糊糊醒来,他想要喝水,伸手去摸,沙发旁的柜子上是秦燕为他准备好的一大杯白开水,白有元咕咚咕咚的灌了大半杯下去,才觉得好了许多,他忽然想到晚上胡蝶一个人回家会不会有什么事,不由的心里担忧起来,喃喃的说道:“胡蝶,你应该会安全的回到家吧。”朦胧之间,他仿佛看到有一个身影伫立在眼前,对他微微笑着说道:“我没事的,你快睡吧!”说着,那人对着他挥了挥手,白有元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淌着,又是几年过去,整个社会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人的思想也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曾几何时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事,如今看来那么的好笑,而以前认为不可越雷池一步的,现在也不怎么可怕了。
  白有元和胡蝶终究还是越了雷池,刚开始的时候,白有元还有些警惕,毕竟他骨子里还是个传统型的人,偷偷腥可以,但要说背弃自己的家庭,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尽管秦燕还是没能为他生下个孩子。
  后来白有元发现,胡蝶跟他在一起,当真是无怨无悔,别无所求,既不要财物,也不要名分,最难得的是,胡蝶仿佛对他的心理状态摸得一清二楚,他想要看见胡蝶的时候,胡蝶肯定会出现,而他有所顾忌怕碰到胡蝶的时候,胡蝶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久而久之,白有元对胡蝶完全的信任了,他有时候甚至感到自己幸福的太过头了,俗话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现在的状况不正是如此吗?加上事业蒸蒸日上,除了孩子的遗憾外,白有元可以说别无所求了。
  但是,要说白有元对胡蝶还是有一点不解的,就是胡蝶从来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世,白有元也从来没有见过胡蝶的家人,不过,这都是小问题,无伤大雅,不见胡蝶的家人,对白有元来说,未必是件坏事,所以,他也乐得装聋作哑。
  日子似乎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了,直到一个春天的来临,有两件事的发生,完全打乱了白有元的生活节拍。
  此时的白有元已经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副院长了,因为医院地处繁华闹市区,这些年随着整个城市的规划、拆迁,再规划、再拆迁,加上患者数量的增多,医院原本的病房、办公室以及各种设备的操作室早已捉襟见肘了,在市委领导的支持下,决定将医院的大部分迁往市南区新院,这里只保留少数几个科室和急诊,以方便民众就诊。
  南区新院的地皮早就选好了,建筑图纸也基本敲定,负责整体协调工作的正是白有元,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一天,老院长将他叫到办公室,笑着说道:“有元啊,迁址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白有元详尽的将工作对老院长做了汇报,老院长很满意,不过,他还是提出了一个意见,老院长说道:“哦,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所以想跟你商量商量的。”
  原来老院长虽然行了一辈子的医,没几年就要退休了,但他还是比较相信堪舆之说,用老院长自己的话讲,堪舆,就是古代的建筑学,虽然有些东西人们说不出原理,但老祖宗上千年的经验证明,这些东西该不要忽视的还是不要忽视。所以,他想请白有元去市城隍庙找他的一位故友——易风道长,让他去医院的新址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
  白有元的心里对这些鬼神之说颇不以为然,但是,他敬重老院长,老院长除了是他的上级之外,也是他的从业老师,这些年他的平步青云,不能不说与老院长对他的青睐有关,所以,白有元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老院长的这个请求。
  每次说到要去睡觉的时候,总有些不好意思,但觉总归还是要睡的,呵呵,大家明天见了!
  白有元开着刚买没多久的桑塔纳2000来到城隍庙的门口,这里是一片老城区,街道狭小,人头攒动,沿街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铺面和摊点,叫卖声、大功率喇叭的流行歌曲声交杂在一起,白有元好不容易寻了个空地将车子停了,一个老太太走了过来说道:“停车缴费,自行车五毛,小汽车五块!”
  白有元解释道:“我就停一会儿,要五块钱?”
  老太太一脸的公事公办:“你就是停一分钟也是五块,不停就开走。”
  白有元无奈付了钱,走进城隍庙,这里的香火倒是蛮盛,一波波的善男信女们烧香磕头,非常的虔诚,白有元找了个身穿道袍的小道士问道:“请问这位小师父,易风道长在吗?”
  那小道士望了望白有元,指着里间一排厢房说道:“那儿,朝前走右拐第三间就是师父的房间。”
  白有元道了声谢,按照小道士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来到易风道长的房间前,透过窗户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坐在屋里靠北的办公桌旁,应该就是易风道长了,在他面前坐着两个中年妇女,看穿着打扮像是农村来的。
  白有元敲了敲门,易风道长说道:“请进!”
  白有元走了进去,只见其中一个中年妇女笑着说道:“这次真是要谢谢道长了,要不是道长亲自上门去帮我们看房子,恐怕我们全家都要被那个混蛋害死了。”
  易风道长笑道:“这是我道门中人应尽之事,不足挂齿,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此事已经解决了,就不要再生是非,回去跟你男人说,让他莫要记恨在心,世间之事,皆有因果报应,多行不以必自毙,顺其自然方为上策。”
  妇人感激的说道:“是,是,道长说的是,我男人就是性子急,说起来当初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回去一定说说他。”
  两个妇女又是一阵千恩万谢这才离去,易风道长看见站着一旁的白有元,便笑着让他坐下来说话,白有元先是自我介绍了下,又说明了来意,易风道长点头道:“幸会幸会,我与老院长也有好一阵子没见了,等过两天得空再找他一起喝茶。”
  说到去医院新址看风水一事,易风道长叹气道:“老院长还是看不开啊,所谓道法自然,有为即无为,无为即有为,风水即人理,人理通了风水自然顺,万物求根本而不求表象,才是道法的真谛,一味刻意强求其实是走了下道。”
  易风道长这一通有为无为说的白有元似懂非懂,不过,出于对老院长的尊重,他还是耐住了性子,白有元说道:“道长道法高深,白有元难窥门径,只是既然老院长让我来请道长,还希望道长应允。”
  易风道长点点头说道:“好吧,明天下午,你来这里接我。”
  事已办妥,白有元起身就要告辞,易风道长叫住了他,说道:“小白啊,请等一下,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白有元复又坐下,不解的看着易风道长说道:“道长请讲。”
  易风道长想了想,说道:“你我初次相识,有些话我本不该问,但此事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非同小可,所以我还是多嘴问一句,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白有元笑道:“道长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奇怪的事?”
  易风道长微微笑道:“我就不绕弯子了,实话实说吧,你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东西,才会显得满脸的妖邪之气,而且时间已经不短了,照目前的情况看,不出三五年,轻则重病缠身,重则家败人亡。”
  白有元心中顿时来了气,心道:“这老道好没道理,我来请他去看医院新址的风水,他却说我满脸妖邪之气,还咒我家败人亡,传闻中妖言惑众骗取钱财的江湖骗子,大概就是这样吧,这老院长也真是的,介绍这么个骗子老道,我先不拆穿他,看看他还有什么伎俩。”
  白有元在社会上混了这些年,没有些城府是坐不到今天副院长这个位置的,当下他故作紧张的说道:“道长,你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有什么化解之法?”
  易风道长望着他冷冷一笑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皇帝不急太监急是没用的,我今天的话是真是假,日后自会验证,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再来找我吧,只希望不要太晚了。”
  白有元一愣,知道这老道洞悉了他的心态,不由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一声转过话题说道:“那好,道长,我们就按约定的,明天我来接你。”
  离开了城隍庙,见天色还早,白有元想着这段时间手头的事太多,也有好几日没见着胡蝶了,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用刚买不久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胡蝶,约胡蝶晚上出来一起吃饭,然后再去舞厅跳一跳舞。
  白有元最近几年非常迷交谊舞,什么三步、四步、小拉、华尔兹,他都跳的很有水准,不过,碍于怕碰见了熟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很少约胡蝶一起去舞厅,不过今天心情不错,又特别想见胡蝶,白有元便特地挑了一家比较偏远的舞厅作为双方的约会地点。
  白有元开车接了胡蝶,两人一起随便吃了顿饭,便兴致冲冲的前往那个偏远的舞厅,到了舞厅的时候,由于时间还早,才七点多一点,舞厅里空荡荡的,除了零零散散的几张桌子上坐了些人,大部分都空在那里。
  白有元拉着胡蝶的手,走到靠最里面的一个雅间坐下,服务员递来了单子,白有元点了几道点心和一瓶红酒,胡蝶又要了份冰激凌,胡蝶笑着对白有元说道:“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居然约我来跳舞,你今天做什么了?”
  白有元笑道:“没做什么,就是医院明年要搬新地方了,老院长心血来潮,让我去城隍庙请个老道士去看看风水。”
  胡蝶问道:“哦,老道士,被你们老院长看重的,想必有些本事吧。”
  白有元哈哈笑道:“有没有本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信这些东西,我去请他只是按照老院长的意思办事罢了。”
  胡蝶笑了笑,说道:“那你有没有请那老道士为你掐指算算?”
  白有元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道:“我不都说了吗,我不信这些东西的,不说这些了,一会儿你陪我好好跳几圈,这些日子没动弹,浑身都硬了,唉,我恐怕是真的老了,这身子骨跟几年前比起来差太远了。”
  胡蝶待要再说,服务员已经将他们所要的点心、酒和冰激凌端了过来,白有元让服务员把酒打开,给胡蝶和自己都倒了一杯,然后一仰头将第一杯酒给干了。
  胡蝶笑道:“红酒哪有你这么喝的,要慢慢的喝才有感觉。”
  白有元说道:“哪有那么麻烦的,说实话,这红酒我还真喝不出什么感觉,要说有感觉,还得是白酒。”
  胡蝶笑了笑,也不再多说,端起杯子来慢慢的品了一口又放下了,白有元望着她,在舞厅里忽明忽暗的光线之下,胡蝶那张脸越发的红润可人起来。白有元心中一动,屁股挪到她的身边,伸手搂过她的腰,就要朝她脸上亲去。
  胡蝶半推半就的挣扎了一下,还是让他亲了,然后笑道:“你哪里是老了,你这是人老心不老,尽会做坏事。”
  白有元呵呵笑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怔怔的发起了呆,胡蝶见状,以为白有元生气了,便拉过他的手说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你老了总行了吧,我们去跳舞吧。”说完,拉着白有元就跳进了舞池。
  其实白有元哪里是生气,而是胡蝶的话让他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认识胡蝶也快十年了,这十年里,岁月在他白有元的脸上无情的增添了一道又一道的皱纹,皮肤也松弛了不少,胡蝶却不同,还与当年刚见面的时候一模一样,要说女人会打扮,可再会打扮皮肤是绝对做不了假的,在床上的时候,他摸着胡蝶的手,摸着她的身子和大腿,依然那么的细腻,那么的紧绷,好像这个女人永远不会老。
  想着想着,这个问题在白有元的心里成了一个疙瘩,整个晚上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由于不住的走神,白有元在和胡蝶跳一曲小拉的时候,不小心踩了后面一个男人的脚,白有元连忙道歉,可那男人不依不饶,嘴里还骂骂咧咧,甚至要动手,白有元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当下也不示弱,双方由文斗逐渐发展成为了武斗,那男人虽然看上去比白有元小很多,却是个样子货,三两下就被白有元撂在地上,胡蝶见白有元并不吃亏,也就没有刻意拦着,这个世界上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永远不会缺乏的就是挑事起哄的人,一舞池的人也都不跳舞了,围观着他们两个,见那男人倒在地上,便指指点点的哄笑起来,那男人一下子急了眼,他也是带着女伴来的,如此窝囊以后这张脸还要不要了?于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水果刀来,冲着毫无准备的白有元就捅了过去。
  在众人一片惊呼声中,白有元捂着胸口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缝中往外不停的迸着鲜红的血。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很多人大叫起来。
  胡蝶果断的拉着白有元就往外跑,白有元踉跄着跑不快,胡蝶索性将他背了起来,飞快的跑出了舞厅的大门,白有元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只觉得在胡蝶背上一颠一颠的胸口不断的阵阵剧痛,终于昏厥了过去。
  当白有元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窗外一片漆黑,身边站着几个值班护士,都是他认识的,他下意识的去摸胸口,却发现只是用纱布和胶带简单的做了个包扎,他问其中一个护士小蒋,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小蒋笑道:“白主任,你真不记得了?一个女的将你送到急诊室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我们也感到很奇怪,不过看你就是胸口被划了很浅的一道口子,虽然昏迷不醒,但没什么大碍,所以也就不担心了。”
  白有元又问:“那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小蒋想了想说道:“没多久吧,大约两个小时,嗯,是两个小时,你来的时候是十点,现在差不多十二点多了,白主任,你睡觉吧,有什么事可以叫我们!”说完,和几个护士就要转身出门。
  白有元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小蒋说道:“哦,那个......小蒋啊,今天的事不要对其他人说了。”
  小蒋呵呵一笑,说道:“知道,白主任,你放心吧。”
  白有元躺在病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心里头的疑问堆积而来,他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用刀捅进了自己的胸口,用力巨大,绝对不会只造成浅浅的皮外伤,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胡蝶见自己被捅了,第一时间没有叫救护车,而是背着自己往外跑,这完全有违常理啊,他想来想去想不通,索性不再想了,打了个电话给家里,说今天自己出急诊不回去了,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又到了睡觉的时候了,各位晚安!
  易读是啥东西啊?
  回复第519楼, @什么都戒掉了
  想着想着,这个问题在白有元的心里成了一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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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gan_1117 523楼 2013-12-17 12:27:00
  楼主加油啊。。每天都在更。。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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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只要大家别嫌我慢就行了!
  回复第524楼, @什么都戒掉了
  回复第519楼, @什么都戒掉了
  想着想着,这个问题在白有元的心里成了一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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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gan_1117 523楼 2013-12-17 12:27:00
  楼主加油啊。。每天都在更。。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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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只要大家别嫌我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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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gan_1117 525楼 2013-12-17 15:26:00
  不嫌弃啦。。对了 。 。发现一个小问题。。白不是已经成副院长了嘛。。他受伤时。。小护士怎么还叫他白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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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倒真是,是我疏忽了。
  因为找不到伤者,这次舞厅伤人事件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第二天,也只有《路州晚报》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聊聊数十字报道了此事,白有元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不想因为这个意外,而使他的正常生活受到任何影响。
  按照先前的约定,下午白有元接了易风道长去医院新址看风水,到了地方,承建该工程的建筑公司已经进场了,现在正是打地基的阶段,白有元陪着易风道长前后左右围着工地绕了几圈,易风道长说道:“没什么大问题,依我看来,该考虑的老院长都考虑到了,他这是不放心,非要我来走一趟。”
  说着,易风道长话锋一转,对白有元说道:“小白,你跟着老院长多长时间了?”
  白有元笑道:“我从一进医院开始就跟着老院长学习了,他既是我的老师,也可以说是我的父亲。”
  易风道长点点头,说道:“我看得出来,他把你当做最得意的弟子了,老院长这个人,虽说待人和善可亲,但等闲之人还入不了他的法眼,你可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白有元连声称是,心想:“这老道士突然不干不撂的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我有什么成见?”
  易风道长挥手说道:“我们回去吧,你去跟老院长说,新医院我看过了,完全没有问题,让他放心好了。”
  回去的路上,胡蝶打来电话,白有元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给挂掉了,易风道长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白有元说开车不方便,易风道长笑了笑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送完易风道长,白有元立刻回了电话给胡蝶,电话那头响了两声接通了,白有元开口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刚刚开车的,身边有人,不方便接听,你这会儿在哪儿?我想见你。”
  胡蝶却没有说话,白有元从听筒里清晰的听见她的喘息声,又笑着说道:“怎么了?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好了,好了,我认错,一会儿见了面任凭你处罚。”
  胡蝶叹了口气,说道:“有元,我好怕,我怕会失去你。”
  白有元笑道:“孩子话,我好好的,你怎么会失去我呢,你知道我是最爱你的了。”
  胡蝶说道:“是吗,你如果是最爱我的话,那你老婆怎么办?”
  白有元愣住了,胡蝶从来没有与他提过秦燕的事,他自然也是避而不谈,这仿佛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而今天胡蝶忽然说出这样的话,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胡蝶叹了口气说道:“有元,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们继续这样下去,对我,对你老婆都不公平,而且......而且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我担心还会伤害到你。”
  白有元沉默了,他脑子里千头万绪乱成一团麻,胡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和胡蝶这些年,保持这样的关系,对秦燕对胡蝶都不公平,只有他自己乐在其中,虽然他非常喜欢胡蝶,可以说深深的爱上了她,可秦燕怎么办,当初秦燕抛开一切跟着他一起回到路州,他不能对不起这个女人。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白有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为难过,胡蝶听他半天不吭声,也将他的心理状态猜了个大概,笑着说道:“看把你吓得,我跟你开玩笑呢,其实我真不在乎什么名分,你要真和秦燕离婚,我倒反而瞧不起你。”
  一句话把人说哭,一句话又把人说笑,胡蝶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白有元心中暗暗叹道:“白有元啊白有元,你又丢了一回脸了。”
  白有元很想立刻见到胡蝶,可胡蝶却说她今晚有事要出门不能和他见面,白有元无奈之下,只得早早的开着车回到了家,刚进家门,便见客厅里坐了一圈人,母亲和几个姐姐把秦燕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聊着天,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一见白有元回来了,大姐便把他拽了过去,点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呀你,自己媳妇都怀上了,还整晚不归家,你像个做人家丈夫的吗?”
  白有元闻言一惊,过去的几十个小时里,他吃的惊太多了,大姐的这一句话却是让他最想不到也最不敢想的,白有元望了望大姐,又望了望低着头端坐在那里的秦燕,说道:“什......什么,怀上了?谁怀上了?”
  大姐又好气又好笑的给了他一下,说道:“当然是你老婆怀上了,还能有别人?”
  母亲也在一旁呵呵的笑的合不拢嘴,说道:“有元啊,你这孩子就是太粗心了,要不是我见秦燕中午吃饭的时候作呕,催着她去医院检查,你们两个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白有元由惊转喜,一下子坐到秦燕跟前,轻轻的抚着她的肚子说道:“老婆,是真的?快让我听听。”说着,就要把耳朵贴过去。
  秦燕拍了他一下,笑道:“才两个月呢,哪里能听到。”
  白有元哈哈笑道:“能,能,我就能听到。”母亲和几个姐姐也都笑了起来。
  大姐说道:“有元,为了咱们白家的香火,我决定从今天起搬回家里住,把家里的家务都给包了,秦燕是我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吃喝拉撒都得有人侍候着。”
  白有元问道:“那你们家怎么办?”
  大姐摆摆手说道:“我们家没事,老的小的都能自己照顾自己,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秦燕怀上了孩子,这让白有元实在没有想到,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或许就无子送终了,这可是白家这些年最大的一件喜事了,也难怪大姐这么的慎重其事,晚上,大姐甚至让白有元单独一个人睡一个屋,她自己和秦燕睡一个屋,说是不让白有元骚扰秦燕,这让白有元有些哭笑不得。
  这一晚,整个白家都喜气洋洋,除了大姐外,另外几个姐姐一直坐到很晚,等大姐下了逐客令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去,白有元独自一人抱着被褥睡到客房,心里头美美的,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下子他白有元不算愧对祖宗了。
  夜里,白有元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那脸模跟自己一样,上了大学,还交了个女朋友,他让儿子把女朋友带回来给自己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白有元浑身冷汗,儿子的女朋友居然是胡蝶,不知怎么的,自己和胡蝶的事情就给败露了,儿子立刻翻脸相向,和秦燕一起指着鼻子骂自己,他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恰好地上裂开了一条缝,白有元毫不犹豫的就要往里钻,却被儿子一把抓住,他害怕的拼命挣扎,胡蝶坐在一边冷眼相对,秦燕怒不可遏的抓起桌子上的一把刀就捅进了他的胸口,白有元“啊”的一声惊醒了。
  梦虽然是醒了,可梦里的情形却历历在目,就仿佛刚刚发生过一样,被秦燕用刀子捅过的胸口一阵剧痛,疼得白有元黄豆大的冷汗从头上直滴下来,这是真的,不是梦了。
  白有元疼痛难忍,终于惊动了家里人,大姐第一个跑进他的房里,见他伏在床上已经是疼得神志不清,出气多进气少了,脸色苍白的跟白纸一样,看不到一点血色。
  白有元醒来的时候,又一次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这一次除了护士外,老院长和大姐都在,见他醒了过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姐拍着心口说道:“有元啊,你终于醒了,可把大姐吓死了。”
  白有元刚要说话,却被老院长止住了,老院长说道:“你先不要说话,安心静养,我已经给你的全身做过拍片检查了,一会儿结果就会出来,现在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白有元动了动身子,感觉一切正常,胸口也不痛了,便摇了摇头,老院长笑了起来,说道:“那就好,不过你这两天的情况的确有些不正常,还是需要再多观察观察,你休息吧,我去给你看片子。”
  老院长带着几个小护士出了病房,大姐关心的说道:“有元啊,你没事就好,家里有我在,你放心多休息几天,把身子养好了,啊!”
  白有元说道:“大姐,谢谢你了,你回去吧,我在医院有人照顾的。”
  大姐看了看他,知道副院长住院,医院上上下下自然关照有加,的确不用担心,便笑着说道:“好,好,我这就回去。”
  大姐走了,白有元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四下里静悄悄的,窗子外天色已经大亮,看来自己睡的时间不短了。脑子里乱哄哄的,昨天夜里做的那个梦也太邪乎了,现在想来依然后怕不已,自己这胸口到底怎么了?难道是那晚在舞厅受的伤没有能够检查出来?不会的,不会的,白有元摇了摇头,心脏是何等的脆弱,如若真的受了伤,这会儿却为何一点感觉没有呢?
  正在胡思乱想中,老院长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片子,笑着说道:“有元啊,片子我看过了,没有问题,你的身体好得很,不用担心。”
  白有元支着身体斜靠在床上说道:“老院长,麻烦你了,可我昨天夜里的确心疼的厉害,就在上次受伤的部位。”
  老院长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笑着说道:“也有可能与你这段时间劳累过度有关,你趁着这个机会,多休息几天,再观察一下,我放你的假,不用多想了。”
  白有元对老院长的业务水平是毫不怀疑的,老院长说没有问题就是真的没有问题,他点点头笑着说道:“既然没事,我就不用休息了,整天躺在床上也挺不是滋味的,还不如做点工作来的自在。”
  老院长呵呵笑道:“有元啊,我就喜欢你的这股子劲,干不完的劲,不过,你还年轻,干工作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时间,哦,对了,还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和易风道长去新医院工地看的怎么样了?”
  白有元这才想起来还没对老院长做汇报,便把昨天易风道长说的话对老院长复述了一遍,老院长微微一笑,说道:“嗯,易风道长是高人啊,他有没有与你聊过其他什么?”
  白有元一愣,搞不懂老院长话的意思,老院长见他一脸茫然,便笑道:“我们做医生的,除了自身的职业素养和业务水平以外,要想更上一层楼的话,就需要从别的方面入手,所谓天人合一,天理即是人道,中国的易学博大精深,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而易风道长是这方面的高人,你多跟他接触接触,得益匪浅啊。”
  白有元笑了笑说道:“老院长,你说的是中医吧,我们是西医,这风马牛不想干的事。”
  “哎~~~”老院长摇了摇头,说道:“中医、西医,都是为了治病救人,都是为了替天行道,尽管手段有些不同,但目的根本是一致的,中医有中医的长处,也有中医的弊端,西医有西医的优势,但也并不是完美无瑕,摒弃彼此的成见,互补长短才是王道,而易学则是高屋建瓴,阐述了万物存在的最基本的道理,所以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多了解了解易学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无名氏1R 533楼 2013-12-17 22:14:00
  10点多了,楼主还不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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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捧场,这就休息去了,每天更的不多,多多体谅!
  出差了,刚回到宾馆,不好意思啊!明天补上。
  
  白有元明白了,老院长让他去找易风道长,其用意并非单单为了所谓的新医院的风水,而是把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希望他在现有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虽然白有元对易学云云一窍不通,也没甚么兴趣可言,但就老院长这一番良苦用心,他已是感激不尽。
  老院长走了,白有元继续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他想打个电话给胡蝶,但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打,老院长对他说的话,在他的心里也不是一点触动没有,尽管白有元依然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但这些天来连续发生了很多事情,包括他心脏绞痛的问题,都是对他的世界观产生了巨大的挑战,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些事情的背后一定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白有元决定再去城隍庙一趟。
  白有元和护士打了个招呼,就换了衣服开车前往城隍庙,因为之前来过几次,已经是轻车熟路了,白有元径直来到易风道长的房间,屋里没人,白有元找了个小道士问了才知道,易风道长出门办事去了,要过一会才回来,白有元便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等,小道士给他泡了一杯茶,白有元笑着问道:“小师父,易风道长是不是经常出门帮人算命看风水啊?”
  小道士说道:“师父平时不太出门,除非是故友知交相邀,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帮人算命的,看风水也很少。”
  “哦~~”白有元奇道:“那易风道长平时都做些什么呀?”
  小道士说道:“师父没事就看书,你看他这屋里书架上的书,他都是看了很多遍的,师父经常对我们说,算命看风水都是小道,勘透世间万物的规律法则和人情世故才是大道,对命理和运数太过执着,那就落了下乘了。”
  白有元这才注意到易风道长这屋里除了两张办公桌椅和一套茶几外,就全是书架,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白有元走到那些书架前,随意的抽了一本,却是本《论股市操作技巧与心态》,不由的哑然失笑,心道:“这易风道长挺有意思的,居然还炒股!”又抽了一本,封面上写着《历届美国总统就职演说全集》,他翻开其中一页,这是杰斐逊的一段讲话——“我们品格高尚,不能容忍他人的堕落;我们天赐良邦,其幅员足以容纳子孙万代;我们充分认识到在发挥个人才干、以勤劳换取收入、受到同胞的尊敬与信赖上,大家享有平等的权利,但这种尊敬和信赖不是出于门第,而是出于我们的行为和同胞的评判;我们受到仁慈的宗教的启迪,尽管教派不同,形式各异,但它们都教人以正直、忠诚、节制、恩义和仁爱......”
  正直、忠诚、节制、恩义和仁爱,看到这里,白有元的脸上感到一阵发烧,扪心自问他这五点一条都没有能够做到,论正直,这些年来医院的各类医药代表给他送礼行贿,他大多数都收之坦然;论忠诚、恩义,他对不起秦燕和家人;论节制和仁爱,似乎也做的远远不够好。人是社会的一份子,人是什么样的人,社会就是什么样的社会,我们经常感叹社会的种种令人发指的现象,殊不知这正是我们自己的行为种下的恶果。
  @什么都戒掉了 541楼 2013-12-19 02:18:00
  出差了,刚回到宾馆,不好意思啊!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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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氏1R 544楼 2013-12-19 14:14:00
  没关系,不过圣诞可以有福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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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什么福利?写篇金瓶梅给大家看看?哈哈,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
  @什么都戒掉了 541楼 2013-12-19 02:18:00
  出差了,刚回到宾馆,不好意思啊!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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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氏1R 544楼 2013-12-19 14:14:00
  没关系,不过圣诞可以有福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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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戒掉了 546楼 2013-12-19 14:15:00
  要什么福利?写篇金瓶梅给大家看看?哈哈,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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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氏1R 547楼 2013-12-19 14:24:00
  不用,来个圣诞夜惊魂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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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魂什么的我一向写不好,找不到感觉,我试试吧,下面一篇原本是《电影》,我可以往后拖一拖,写个《圣诞》看看,不过故事要重新意淫了。
  嗯嗯,这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怕有人说抄袭,呵呵!
  “啊,小白,你来了呀。”白有元正出着神,易风道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白有元尴尬的笑了笑,把书放了回去,说道:“啊,正好没什么事,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道长的。”
  易风道长笑着点点头,让白有元坐下说话,白有元想了想说道:“道长,你说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神?”
  易风道长有些惊讶的看了看他,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容,说道:“哦,你怎么想的起来问这个的?”
  白有元说道:“哦,我就是常常听到别人说些稀奇事,感到难以理解,故才问道长的。”
  易风道长呵呵笑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能问出来,就证明你心中有事,想要求得证实,其实鬼也好神也罢,无非都是人心在作祟,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白有元最怕就是这种似是而非的答复,总是在自己想要的答案周围绕来绕去,不得要领,他问道:“道长,我就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这鬼神有还是没有?”
  易风道长看了看他,说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大多数都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明了直接,你看那太极阴阳,阴极则阳生,阳极则阴生,我已经告诉你了,鬼神存在你的心中,你若是行的正坐得端,问心无愧,又何来鬼神之扰,相反,你若是行为不端,对他人心有愧疚,那鬼神自是如影相随,小白啊,我看你今日来此非是为了看看我这么简单,那一日我便说过,有什么想不通的尽管说出来,既然你是老院长的高徒,我自当鼎力相助。”
  今天酒喝的有点多,恐怕更不成了,大家不用等了,俺需要睡觉,明天一早赶车回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到家,洗了个澡,到年底了,经常要出差送礼,所以有点小忙,见客户嘛,总是要喝点酒的,娱乐活动自然也会有一点,大家勿要见怪啊,我尽量抽时间更新!
  白有元犹豫了,他不确定是不是应该把胡蝶的事情告诉易风道长,要是不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而且那该死的心绞痛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要是说了,自己的名誉就算是毁了,一个堂堂的人民医院副院长,在外面搞情人,倘若被老院长和其他什么人知道了,结果可想而知。
  易风道长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说道:“小白啊,人要说一句谎话很容易,要隐瞒一件事情也很容易,难的是为了隐藏这个秘密,你需要说一辈子的谎话去掩饰它,既然话已经说得这个份上了,我想你是掩盖不住了,不然你不会如此纠结。”
  对于胡蝶,白有元不是没有过怀疑,关于胡蝶的身份来历、家庭背景等等,白有元至今一无所知,特别是最近这些日子,接连几桩事情的发生,越来越透着蹊跷。但是,不管怎么说,白有元绝对不相信胡蝶会对他怀有恶意,这是一种直觉,也是与胡蝶相处这些年他能够笃定的。
  秦燕怀上了孩子,白有元的心理也在悄悄发生着改变,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今天没有打电话给胡蝶,而是选择来到城隍庙的原因,或许这种改变,白有元并没有意识到,他只是觉得是到了该把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了,而易风道长正是自己可以倾述的最佳人选,一来易风道长并不完全是自己所生活的社会圈子里的人,有些事情告诉他不会引发过多的麻烦;二来易风道长是老院长的挚友,以老院长的为人,易风道长的人格品质是值得信赖的,而且易风道长已经几次三番的说过愿意帮助自己。
  茶杯里的水已经续了三次了,易风道长听完白有元关于自己和胡蝶之间的事后,不住的点着头,右手食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易风道长说道:“小白啊,其实我今天一见到你,就觉得你脸上的气色又差了许多,这个兆头很不好,男女之间情趣相投,你情我愿,这个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为了一时的欢愉,搭上自己的身子甚至是性命就得不偿失了,你刚刚说在舞厅里挨了一刀,去医院却只发现是皮肉外伤,让我想起了一种古老的邪术。”
  说着易风道长站了起来,走到一侧的书架旁,从一排书中抽出了一本,易风道长凝神关注的翻阅了起来,白有元也不敢打扰,在一边静坐等候着。不一会儿,易风道长“啊”了一声,指着书中一页说道:“这就是了,驱元换神,施术之人借自己的元神与被施术者交换,就单此术而言,倒亦正亦邪,全凭施术者善恶之念,可救人亦可害人,如果,那胡蝶果真用的是这驱元换神,那她是拿自己的性命保住了你,这等情义当真不容易啊。”
  白有元蹭的站起身来,惊道:“道长,你说的可是真的?”
  易风道长把书放回了书架,说道:“如果那晚在舞厅,你果真挨了致命一刀的话,除了这驱元换神之术,我想不出有其它什么法子能让你安然无恙,不过这法术其实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应急罢了,被施术者只是暂时无碍,长久下去,依然要受各种折磨,直到死亡,你昨晚的心痛,怕也正是这个原因,而施术者更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胡蝶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了。”
  白有元的心像是被一记重锤猛击,手脚冰凉,头上却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他抱着一线希望问道:“道长,可有什么解救的办法?”
  易风道长摇摇头说道:“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多解救的办法,要不然,就不会有命中注定一说了,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呀?”白有元急问。
  易风道长说道:“不过那胡蝶虽然无救,你却有救,你这心痛的毛病虽然无法根治,但若从此潜心修道,一力为善,多少可以化解一些,哎~~,小白,你......”
  白有元听到胡蝶无救的话,就已经无心再听下去了,他发疯似的冲出了房间,掏出电话给胡蝶打去,却始终无人接听,易风道长见他如此模样,也只得叹了口气,没有阻拦。
  另外,听取朋友们的意见,这个故事明天结束,下一篇《圣诞》,将原计划的《电影》向后顺延,《圣诞》的情节,我这两天已经在脑子里意淫的差不多了,嘿嘿!
  @无名氏1R 566楼 2013-12-21 21:38:00
  这个故事今天估计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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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大家早就猜到了,白有元就是上个故事的白道长,所以结局实际上已经明了了。
  MMD,电信抽筋了,系统完全紊乱,我的网路密码都给篡改掉了,连我的账户密码都错误,打电话给一万号,现在才搞定,我勒个去!
  白有元浑浑噩噩的开着车朝着胡蝶住的地方驶去,一路上,他不停的拨着胡蝶的电话,希望奇迹能够出现,直到他来到胡蝶门口的时候,还是无人接听。胡蝶门的钥匙,白有元一直是带着的,他在掏钥匙的时候,手抖的厉害,插了几次都没能插对门锁钥匙孔的位置,等到插对的时候,却又怎么都打不开,急的白有元直跺脚,又试了几次,门像是从里面被反锁起来,白有元拼命的敲门:“胡蝶,胡蝶,你在吗?快开门呀。”
  终于,门里面传来的胡蝶的声音:“有元,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了。”
  白有元说道:“胡蝶,你先把门打开。”
  胡蝶说道:“我不会开门的,你走吧,忘了我吧,我怕......我怕你见到我会吓着的。”说着,胡蝶哭了起来,那声音幽幽怨怨。
  这时,白有元反倒冷静下来了,他贴在门上说道:“胡蝶,我求求你,把门打开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到易风道长那儿去过了,我有心理准备的。”
  过了一会儿,门里什么动静都没有,白有元又用钥匙试着去开门,这次居然打开了,推门进去,白有元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味,胡蝶躺在床上,用被单紧紧的裹住自己,白有元走了过去,在床边上坐了下来,他用手去掀被单,却被胡蝶死死的抓住,胡蝶哭着说:“有元,有什么话咱们就这样说好吗,我真的不能见你,你的胡蝶已经不在了,我想让她好好的留在你的记忆里。”
  白有元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已经从被单的一角看见了一缕白发,那是胡蝶的头发吗?他用手去抚摸,胡蝶却浑身一颤,又往被单子缩了缩,颤声说道:“不,不要!”
  白有元俯下身子,隔着被单将胡蝶紧紧抱住,也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傻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我白有元有哪里好,值得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胡蝶在被单里呜呜的哭着,一边哭一边说道:“有元,你说你不信命,可是我信,你有家庭,还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你会很幸福的。”
  白有元吃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有个孩子的?”
  胡蝶哭道:“你不要问了,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你现在就离开,让我独自一个人走,你还有机会......”
  白有元说道:“不,我不能......,我有机会,那你怎么办,你的机会呢?”
  胡蝶止住了哭声,说道:“我也有的,相信我。”
  白有元说道:“我不信,你在骗我。”
  胡蝶幽幽的说道:“我没骗你,你老婆会生一个女孩,如果你还想着我,就让她的名字中有个‘蝶’,一切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结局实际上已经出来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结个尾,开更《圣诞》,另外还是那句话,请大家多多谅解,我的更新速度是很慢,这个我比大家还急,但不管怎么说,填饱肚子是第一位,老婆孩子都要养,所以,理解万岁!
  因为胡蝶的坚持,白有元百般无奈的离开了,他不是不能揭开那一道被单,只是他不愿意违背胡蝶最后的要求,后来他又去过胡蝶住的地方,已是人去屋空,胡蝶究竟是死了还是走了,白有元无从得知,只是从那以后,白有元再也没有见过胡蝶。他听从易风道长的建议,拜易风道长为师,做了一个居士,同时白有元也辞去了医院的工作,一心修道,这是老院长始料不及的,不禁为他扼腕叹息,但白有元有他自己的想法,随着与易风道长接触的越多,他就越觉得自己欠的债太多,不光是欠胡蝶的,还有秦燕的。
  半年多过去了,秦燕在医院顺利分娩,果然是个女儿,白有元把女儿抱在手中,望着那张小脸,竟然依稀有几分胡蝶的影子,为了当初的承诺,白有元给女儿取名为白丝蝶,秦燕直说这个名字好,白有元看看自己的妻子,又看看襁褓中的女儿,百感交集。
  自从跟着易风道长修道之后,白有元的心痛虽然还是时有发作,但频率明显降低了,从开始的几天一次,到后来的几个月一次,不知不觉又是十年,白丝蝶已经十岁了,而白有元也年近半百,这十年里,白有元两耳不闻窗外事,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易学的研究当中,加上天赋卓越,其修为已是相当了得。
  这一日,正是白丝蝶十岁生日,白有元和秦燕早早的在酒店订了筵席,到了晚上,一众亲朋好友皆都齐聚一堂,为白丝蝶祝贺十岁生日,好不热闹,主宾席上除了白有元一家三口外,还坐着老院长、易风道长等几个德高望重的人,老院长指着旁边人民医院的两桌对白有元笑道:“有元啊,他们一帮人今天给小蝶安排了个特别节目。”
  白有元问道:“是吗,老院长,是什么节目?”
  老院长摇摇头笑道:“都是年轻人的玩意,我也不清楚,一会儿看看不就知道了。”
  酒过三巡,几个小护士拉着白丝蝶来到酒店大厅的舞台上,其中一个护士手执话筒笑着说道:“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白丝蝶小朋友的生日,我们特别为她准备了一个魔术表演,大家鼓掌鼓励!”
  大厅里掌声雷动,白丝蝶的小脸因为兴奋而涨的通红,白有元、秦燕、老院长和易风道长等饶有兴趣撇着身子笑嘻嘻的看着台上,秦燕将两只手放在嘴边作话筒状叫道:“小蝶加油,小蝶加油!”
  舞台上有两个护士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一匹蓝色的布,一人拎着一个角,挂在白丝蝶的面前,小护士笑着问白丝蝶:“准备好了没有?”
  白丝蝶笑道:“准备好了。”
  两个护士对视一笑,互相做了个OK的手势,随着手一抬,蓝色的布一下子遮住了白丝蝶的身影,然后一放,蓝色的布又落了下来,白丝蝶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妙龄少女,笑盈盈的对着台下做了个飞吻。
  白有元呆住了,口中喃喃的说道:“胡蝶!”
  《圣诞》

  清晨,路州市公安局七楼的电梯打开了,关淼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是他的早餐,三根油条一份豆浆,这是关淼多少年的老习惯了,老伴在世的时候,常常叮嘱他不要经常吃油条,容易得老年痴呆,可老伴都走了几年了,他还是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进了办公室,烧水、拖地、抹桌子,虽然局里有打扫卫生的阿姨,但关淼更愿意自己动手,几乎每天早晨他都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闲着也是闲着,多做一做就算晨练了,同办公室的几个年轻人经常说笑:“老关啊,你总这样弄得我们多不好意思啊,知道的还罢了,不知道的见着你这样,还不把你关大队长当做家政公司的呀。”
  关淼却毫不在意的说:“家政公司的就家政公司的,有什么区别吗?周总理说过,革命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只有分工不同。”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渐渐不以为怪了。
  今天和往常一样,水烧开了的时候,几个年轻人才陆陆续续的到了班,此时的关淼已经坐在办公桌后打开电脑看起了新闻。刑警小张走过来笑着对关淼说:“老关啊,我听他们说你请假了,准备去香港过圣诞?”
  关淼笑着说:“是啊,明天二十三号,晚上的飞机,我儿子在那边接我。”
  刑警小周插嘴说:“哎,老关啊,你这次去香港准备给我们带什么好东西呀?”
  关淼站了起来,往杯子里放了些茶叶,然后去倒开水,一边倒一边说:“小张他们几个好办,带几条烟就得了,你个女孩子要带什么呀?化妆品?”
  小周嘟着嘴说:“化妆品就算了,干我们这行的,化妆也是白搭,我听说香港的手表便宜,你给我带块高档表吧,我给你钱。”
  关淼笑着说:“这个简单,不用你给钱,我送你了。”
  小周睁大眼睛说:“真的呀,老关,我爱死你了。”
  关淼连连摆手笑着说:“千万别爱死我,我这把老骨头,经不住你们折腾。”
  小张几个人顿时都哄笑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儿子关永佳给关淼打来了电话,再次确认了下航班的时间,电话里关永佳说:“老爸,你这次来什么都不用带,缺什么了在这里现买就是了。”
  关淼说:“有现成的我带着又不累,干吗要买,你钱多的用不掉是吗,这圣诞节你们放假我又不放假,非要我请假去跑一趟,是不是要在你老爸面前显摆显摆?”
  关永佳笑着说:“老爸,看你说的,主要是你一个人在家我老惦记着,这次趁着圣诞节的机会,儿子陪着你在香港好好玩两天,也好让我尽尽孝道。”
  关淼说:“嗯,这话听着还中听,你小子出去没几年,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关永佳说:“哎呀,老爸,我怎么着都被你说,好了好了,我挂电话了,明天晚上香港见!”
  关淼挂了电话,虽说嘴上批儿子,其实心里头是乐滋滋的,他这个儿子还算是有出息,清华大学毕业,然后去了香港一家外企工作,年薪是拿美金的,还找了个香港的老婆,听说是中泰混血儿,不过上次两个人一起回来的时候,关淼瞅着儿媳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儿子是不用自己操心了,可惜老伴走得早,没能享上儿子的福。
  对于香港,关淼唯一的印象来源是港台电影电视,在他的意识里,那里除了高楼大厦还是高楼大厦,要么就是满大街的黑社会,身上描龙画风的,其他的关淼就想不起来了。
  临到下班的时候,副队长老沈走了过来,拿出一个手机塞给关淼,关淼一看,问老沈:“这不是卫星电话吗,你给我干什么?”
  老沈笑着说:“我刚从局里批了一个,说出任务用,我们这儿的电话香港打不了,你就拿着吧,香港我去过几次,每次都带着它,方便。”
  关淼想想也是,有个卫星电话的确方便了许多,便把电话塞进了口袋,拍了拍老沈说:“嗯,还是你想得周到。”
  老沈掏出香烟,递了根给关淼点了火,说:“老关啊,明天晚上我开车送你去机场,省的你坐车麻烦。”
  关淼呵呵笑着,也不推辞。
  第二天晚上,老沈准时开车到了关淼家门口,关淼早已收拾停当,上了车便一路向着机场方向疾驰而去,到了机场,老沈陪着他取票、安检,一直将关淼送到了登机口,最后叮嘱说:“老关啊,到了香港好好玩两天,别急着回来,队里的事有我呢,另外,我在香港也认识几个朋友,万一......我说是万一啊,有什么困难直接打电话回来,我或许能帮到你。”
  关淼点点头,都是几十年的老同事了,彼此之间不需要太多的客套,和老沈握了握手,关淼便转身进了登机口。
  睡觉,睡觉,明天见了。
  早起顶一顶!
  @无名氏1R 584楼 2013-12-23 18:26:00
  10点才起床,好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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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七点起床,十点钟到公司的好不好!
  飞机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十分了,关淼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过甬道,看见儿子关永佳高高大大的身影正站在甬道尽头等着自己,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关淼差点没认出来,关永佳挥着手叫道:“老爸,我在这儿。”
  关淼走了过去,关永佳从他手上接过行李,关淼皱了皱眉头眉头说:“你什么时候戴眼镜了?我记得你不近视的啊?”
  关永佳带着父亲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哎~~,我没近视,这眼镜是平光的,就是戴着好玩。”
  “德性!”关淼说了他一句,又问道:“你老婆呢?”
  关永佳说:“本来她要和我一起来接你的,可临时有点事情来不了,就我一个人来了。”
  关淼说:“你就宠着老婆吧,当心宠出毛病来,这会儿快半夜了,能有什么事?别当你老子是白痴。”
  关永佳笑了笑,也不解释,他太清楚父亲的性格了,千万别和他较真,说下去会没完没了,父子两个来到停车场,关永佳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关淼先是打开右侧车门,发现这是在香港,驾驶座都在右侧的,又绕到了左侧副驾驶的位置坐了进去。
  关永佳坐到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朝着机场外疾驰而去,看着身边的关淼浑身不自在,笑着说:“老爸,我刚来香港的时候也是不习惯,开车都是靠左行驶,慢慢就熟悉了。”
  关淼哼了一声说:“都是殖民地残留下来的余毒。”
  关永佳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着说:“老爸,这跟殖民地没啥关系吧,就是国际上两种不同的驾驶规则,人家英国也是靠左行驶的。”
  关淼说:“可这是在中国,别忘了香港现在是中国的领土。”
  “好,好,好!”关永佳摆着手说:“这就是余毒,等着您老去解放全香港七百万人民,让他们统统都靠右行驶,您老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关淼说:“你别贫嘴,等到回归五十年满了,我就不信他不改过来。”
  关永佳哈哈笑道:“老爸,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们国内的靠右行驶也是学的美帝国主义,你说怎么办,要么靠左要么靠右,一个英帝一个美帝,你总要挑一个吧。”
  关淼一时语塞,索性撇开头不理关永佳,关永佳偷偷做了个胜利V字手势。
  车开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过了,公寓地处闹市区,从客厅的窗户里就可以看到街上,因为快到圣诞节了,街上还是人来车往,好不热闹,关永佳为父亲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说是房间,其实也就五六个平方,放一张床和一个柜子,人站在里面就有点转不过身了,关淼叹着气说:“小佳啊,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家里那么大的房子不住,非要跑到香港来受这份穷罪!”
  关永佳解释道:“香港这地方寸土寸金,别看地方小,你睡的这个小房间可以在家买一整套房了,老爸,你别总是老思想,守着老本本过日子,这都什么年代了,香港是国际大都会,东亚金融中心,我在这儿的发展机会,哪里是在大陆能比的?”
  关淼一听不乐意了,说:“别一口一个大陆的,你不是大陆人?大陆怎么了?大陆没把你养大?大陆没让你上学?我看呐,大陆就是没教会你怎么不忘本,我是老思想,老思想有什么不好,没有我们这些老思想,靠着你们这些眼高手低的年轻人,怎么去建设中国?”
  关永佳立刻停止了争论,以前在家的时候,父子两个没少争论过,也从来没争出个结果来,在关永佳看来,父亲那一代人跟他们这一代完全是脱节的,父亲信奉共产主义,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坚定追随者,而他则追求民主和自由,向往西方国家的生活方式,崇尚个性至上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这两者根本是水火不相容的,不过他既然是儿子,孝道还是要懂的,每每碰到这种情况,关永佳都不自觉的选择了闭嘴。
  洗漱了一番,关淼躺到了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关永佳也进了另一个房间上床睡觉去了,不一会儿便传来微微的鼾声,关淼双手枕在脑后,眼睛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他突然对此次香港之行,莫名的感到一点后悔,没见着儿子的时候天天想,见了儿子却又格格不入,关永佳虽然从不和他顶嘴,但关淼心里却明白,儿子的世界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他暗暗的劝着自己,少操些心吧,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过两天就回去了,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难得和儿子呆几天,就不要弄的彼此不愉快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关淼实在是没睡意,便起身从行李包裹中取出一本书,在灯下看了起来,这是一本《红楼梦》,以前关淼不喜欢看书,老伴却总劝他多看书,特别推荐《红楼梦》,说《红楼梦》中写得好,虽然尽是些家长里短的,但把人情世故写透了,关淼做人太耿直,不知道转弯,多看看《红楼梦》,便能多知道些人与人之间的道理,关淼却是笑笑,不当回事,老伴走了以后,一个人在家无聊,倒反而将这本《红楼梦》捧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关淼听到外间的门有响动,他下意识的起床想出去看看,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儿媳妇回来了,便止住了脚步,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不一会儿,从另一个房间里传来交谈声,想是儿子与儿媳妇在说些什么,关淼笑了笑,复又上了床,忽觉困意袭来,便关了灯渐渐睡去。
  第二天,关淼醒来的时候,关永佳已经出门上班去了,关淼穿了衣服来到客厅里,见到处都是杂乱无章,满屋子的东西东扔一块西扔一块,显然平时这小夫妻两个很少收拾,昨天晚上倒不在意,这会儿见了,关淼便有些难以忍受了,一边在心里头怪儿媳妇不会持家,一边张罗着打扫整理,虽说地方不大,整理起来却破费功夫,忙了半天才算整出个样子来,在收拾壁柜的时候,关淼发现了一个褡裢,拿起来抖了抖,里面“铮铮”作响,打开来一看是一些圆圆的硬币模样的东西,关淼觉得很眼熟,仔细看了看,发现在这些硬币上面刻有数字,反面还有澳门赌场的字样,关淼想起来了,他在电视里见过,这是赌场里用的筹码。
  关淼震惊了,他没想到儿子竟然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还跑去澳门赌场里赌,这还了得,他们老关家祖祖辈辈就从来没出过嗜好赌博的败家子,就在关淼怒不可遏的想要打电话给儿子责问的时候,儿媳妇却从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儿媳妇姓黄,叫黄凯莉,关永佳则更喜欢叫她的英文名字Carey,说实话,在这之前,关淼还从来没有与她单独共处一室过,此时的Carey身着粉红色的内衣内裤,伸着懒腰揉着刚睡醒的眼睛,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忽见关淼在,也吓了一跳,啊的叫出声来,显然她忘了关淼的存在,好在Carey迅速反应了过来,连忙用带着很浓广东口音生硬的普通话说:“对不起,对不起!”又跑回了卧室里。
  关淼平生第一次像现在这么的尴尬,脸涨得通红愣在原地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刚刚准备给儿子打电话来着。
  Carey在房间里穿好了外套才又走了出来,她笑了笑对关淼说:“爸爸,不好意思,我睡糊涂了,忘记了你在家里。”
  关淼手里拿着电话,想想这会儿是打不成电话了,便又塞回了口袋里,他对Carey点点头笑着说:“哦,小......小黄啊,我......起床没事做,就把这屋里打扫了一下,你......不介意吧。”这是典型的没话找话说,事实上关淼的确不知道该和这个儿媳妇说些什么。
  Carey倒是挺大方的笑着说:“爸爸,你还是叫我Carey吧,永佳都这么叫我的。”
  关淼试着叫道:“卡......瑞,卡瑞,是这么说吗?”这种称呼让关淼好不习惯,他总觉得在叫一只狗的名字。
  “bingo!”Carey兴奋的叫道:“爸爸你真是太聪明了,只有你这样优秀的父亲才能生出永佳这样优秀的孩子。”
  Carey外露奔放的感情表达完全是西方化的,这让关淼感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自己不就叫对了名字吗,怎么就突然优秀起来了?
  Carey注意到关淼拿着的褡裢,双手捂着嘴叫道:“哦,sorry,爸爸,这个袋子是我的东西,请还给我吧。”
  关淼“哦”了一声,将褡裢还给了Carey,问道:“这......里面的......”
  没等关淼把话说完,Carey已是笑了一下,说:“是筹码,我上次去赌场玩的时候剩下的,忘了兑换就带回来了,爸爸,你平时喜不喜欢去赌场玩?明天圣诞节我们可以去澳门玩一天,我认识很多赌场的朋友。”
  关淼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说:“我们那儿没有赌场。”
  Carey看出关淼不高兴,便耸了耸肩,说:“sorry,我又忘了,永佳知道的,我记性一向不太好。”
  关淼咳嗽了一声,想挑开这个话题,便问:“小佳今天上班到几点回来,要不我上街去买点菜回来,给你们做顿好吃的,我看你们两个平时都不怎么开火吧?”
  “开火?”Carey不解的问:“我和永佳很好的,从来不吵架。”
  关淼知道她误解了,便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们两个打架,开火的意思是说自己在家里煮饭烧菜吃。”
  Carey笑着说:“噢,开火是煮饭烧菜,太有意思了,嗯,永佳经常说你做的饭菜特别的好吃,这样吧,一会儿我们去菜场,离这里不远,你想要的应该都能找到。”
  关淼叹着气摇摇头,心想跟这个儿媳妇沟通真是太难了。
  菜场的确不远,关淼为了避嫌,执意一个人去菜场买菜,按照Carey的指引,关淼下了楼走过两个街区,又穿过一条巷子,便见到了香港的菜市场。菜市场很大,一眼望不到边,不过和国内一样都是脏乱不堪,哟喝声、讲价声响成一片,还有几家店铺口用高音喇叭放着粤语流行歌曲,要不是语言上的差别,关淼甚至以为回到了路州。
  逛了一会儿,关淼后悔起来,这所有的菜摊店铺老板都说粤语,懂普通话的就没有几个,虽然旁边的标牌上都写着价格,关淼也能够大致看得明白,可想要还价就不可能了,无奈之下,只得忍着心痛,照着标牌上的价格买了点蔬菜和肉类,又抓了几条鲫鱼,关淼记得儿子最喜欢喝他煮的鲫鱼汤。
  回去的时候,关淼走错了路,绕了一大圈才回到了公寓楼下,刚想上楼,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像是有人在砸什么东西,关淼愣了一下,心想着香港的治安也太差了,大白天就这样,也没个警察来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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