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肉瘤被师傅割下来埋藏了十一年,养成了蛊虫……

  我一拍脑袋,决定不去想了。随即我和郭心儿开始嘲笑胖子麻伦了,因为郭心儿刚才说的那句话,似乎让麻伦叔想起了什么,他说道:“女人啊,才不会软弱的。”麻伦叔说这话,意味非凡。
  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一路上经过积雪的山路,回到了茶花峒。茶花峒已经有了过年的氛围,磨豆腐、打糍粑、杀猪肉,小孩也闹着换衣服。麻伦身上有刀伤,郭心儿帮他简单包扎之后,已无大碍,休息几天,伤口愈合就差不多好了。
  回到大屋。
  我说道:“大郭。我真以为回不来了,怕你担心的。”郭心儿顿了一下,说道:你怕我担心……嗯……其实麻伦叔捕虫,有时候会走十天半个月,我一直以为你们去走出湘西,去贵州那边了,没想到出事情了。”
  我说道:“可真惊险,本来是去找金尾蝎子,后来遇到了……”我把几天的经历全部说了出来。郭心儿也是听得惊讶不已。
  我又问道:“金蚕蛊真的在茶花峒吗?”“萧关,我不能告诉你。”郭心儿说道。说完后,怕我追问,跑出去煮了米饭,炖了一些汤。
  我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吃饱饭就睡了过去,睡得特别沉,郭心儿也是半夜赶路,疲乏不已,也去睡觉了。
  到了半夜,方口罐子有了动静,而且这个动静只是一瞬间特别强烈,到了最后却没有了力气,有些后继无力一样。
  我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快读地从床上坐起来。又连忙穿好衣服,握着罐子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寒风吹过,窗外远处的大山里面还有皑皑白雪。
  我喊了几声郭心儿,但郭心儿似乎特别劳累,怎么也没有醒过来。窗户的风越发寒冷,吹得全身发抖。我下意识里,觉得要出事情了。
  茶花峒的狗被惊醒,叫了几声,又很快就结束了。大屋的窗户忽然在不断地摇摆。我的手心捏了一把汗,我溜到厨房去拿了一把菜刀,提在手中。我大声喊道:“什么东西,你给我出来。”
  我肯定这东西不是麻老姑,这是她自己的家,老姑也不会跟我装神弄鬼。而且郭心儿和老姑居然都没有醒过来,实在是怪异得很。
  我提着菜刀,溜达了一圈,从前屋走到了后屋,将屋里面的灯全部打开了。等到走到后屋的时候,忽然看到前屋一个奇怪的影子出现。我咽下去一句口水,连忙跑到了前屋,前屋的大灯一下子就熄灭了。
  扑通一声,一把椅子飞了过来。我悴不及防,被椅子给撞倒,背后的痛感传来,受了椅子的撞击,往前跑了两步,最后撞在墙上,才勉强站住。
  我急忙转身,那影子又消失不见了。椅子躺在地上,有个位置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抓碎了。
  我全身发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跑了进来。他大爷,麻老姑不是厉害的角色,被恶灵跑了进来,都不知道。
  我想着今晚肯定凶多吉少,但屋里面有郭心儿在,不能把危险留在大屋里面。我顺着墙边移动,将大屋的前面打开,跑了出去,一阵寒风吹来,尤为刺骨。
  我顺着茶花峒往外面跑,感觉有个脚步一直在追着我。一路上大声喊叫,却没有人听到,大家似乎都睡得死死的。
  我跑到了溪边站稳,喊道:“什么鬼东西,有本事你出来见我。大爷的毒牙正要咬人了。”边喊边挥舞着大刀。
  扑通一声,我整个身子飞了出去,直接落在了溪水中间,刺骨的水流打湿了我衣服。我踉跄地从水中站了起来,背后全部打湿了。双脚更是在冰一样的溪水之中。
  乌云散开后,月亮显了出来。就在溪水边,站着一只模样古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它似乎不是一个人,更不能是一只鬼。额头上穿着一个触角,身上是黄色壳,双臂却是黑色的,一双眼睛绿油油的。
  其他部分也是颜色各异,细细数下来,一共有其中颜色。只是它的一只手,似乎倒垂在晃悠悠,已经失去了活力,似乎受了伤。
  “嚎”!那怪物叫了一声。
  我站在水中,全身麻木,骂道:“你是什么东西?”
  那怪物不由分说,从岸边跳了下来。我急忙转身就跑,溪水乱溅,溪中一颗大石头看不清楚,左脚碰在石头上,再一次摔倒在地上,脑袋完全砸在水中,头发全部湿透。方口罐子扑通一声,落在了溪水上,顺着溪流漂了下去。
  那怪物愣了一下,将方口罐子捡了起来。
  我再次转身,大喝道:“不要。”
  怪物将方口罐子握在手上,看了一下,使出全部力气,猛地丢了出去,落在溪边的白雪上,并没有摔破。
  怪物又张开了嘴巴,汲水追了过来。我从来不害怕死去,但这样莫名挂掉,我着实有些不甘心。再一次从溪水中爬了起来,可寒冷造成大量热量的散失,每跑一步,就跟无数的刀子割在身上一样,全身已经冰冷湿透,速度已经快不起来。
  当我跑到岸上的时候,那怪物已经察觉出我的异样,没有再用全力追。它就跟着我后面,要等着我自己冻死一样。
  啪……我再一次摔倒在地上,寒风吹来,山里寒冷,我的头发似乎都已经结冰。
  三九天是一年之中最为寒天时候,而现在却成为我最为危险时候。
  我最后靠在石头上,决心再也不跑了。我咬牙不让自己发抖。我瞪大眼睛死死看着怪物。月光落在它身上,照出了它的邪恶。
  我骂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从未得罪过你。”
  怪物的左手失灵,右手伸了出来,竟然是一对钳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一只蝎子手。
  妈个巴子的,今天算是活见鬼了,遇到断手蝎子怪,老子不服啊。我心中大声叫道。
  “你是青崖峒的蛊神!”我想了起来。
  蝎子手,七种颜色的皮肤,当是青崖峒的蛊神。今日必定命丧于此了。
  我尝试着站立起来,一连试了几次,最后都摔倒了。单手靠在了石头上,袖子里的水哗哗地流出来,一只手差点就结成寒冰了,和石头冻在一起。
  怪物脑袋扭动,没有上前,一直看着我。它站立的地方,几乎挡住了我所有逃走的道路。
  我明白,它不杀我,而是等我冻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毒的怪物。
  我的嘴唇发抖,思维也慢慢变慢了。我忽然想道,如果就这样死掉了,将无人将我埋葬。
  我挣扎地站了起来,慢慢地爬到了石头上。
  “去你大爷的,去你妈的。”我大声叫道。我双腿弯曲,肌肉发力,用尽了力气,猛然地跳了出去,要将两米外的怪物扑倒在地上,让它看看我的厉害。
  这一跳用尽了我的力气,可是力气太小,速度太慢,怪物只是缓缓移动了两步,就躲开了我的反击,嘴巴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嘲笑我的无知。
  我扑空,落在雪地上,雪地并不厚,还有两块尖石,刺在皮肤上,反而让快要麻木的身体变得清醒一些,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坐在地上,死死地瞪了一眼怪物。在地上一滚,又重新扑向了怪物。怪物依旧是走了两步,就轻易躲开了我的无杀伤性的攻击。几次毫无威胁的攻击后,我的气息越来越快,好像一口气接不上了一样。
  最后靠在石头上,感觉黄泉来人要接我走一样。
  眼皮似乎越来越重了。
  我心想道:“这回要真是死了,莫名其妙。为什么先天蛊虫没有反应呢?”
  我感觉天上人间独我一人孤苦无依,死在大山的雪地上。
  怪物走了过来,嘴上发出怪声,他的蝎子手慢慢抬了起来,高高抬起,已经对准了我的脖子。
  月光下,我瞪大了眼睛,就算死了,也要死死看着它的样子。
  我目光死死地看着蝎子手落下之际,终究因为害怕,闭上了眼睛,将脑袋移到了一边。
  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
  我没有感觉痛楚,难道是身体麻木了吗?还是别的缘故。
  汪汪……一声悠长而孤独的狗吠声传来,最后消失在群山的远处。
  我又睁开了眼睛,皎洁的月光下,一条通体黑色毛发土狗踩在了怪物的身上,嘴巴张开,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怪物起先挣扎了两下,到了最后,已经无法反抗,就跟我一样。
  土狗从怪物身上跳了下来,蝎子手怪物翻身起来,一双蝎子手垂在地上,毕恭毕敬地跪在了土狗面前,脸色诚恳,嘴巴叫喊着,随即磕头,
  土狗再次扑上前,将蝎子怪的另外一只还能用的手撕下来。
  这是用一手换一条性命的做法。
  蝎子怪废掉了一只手,又被土狗咬掉一只手,随即跑入了密林之中,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土狗随即快速地跑过来,就停在我的身边。
  “朋友,又看到你了,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我无力地说道,“我要死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土狗低下头,把头埋在白雪之中,用了力气,要把我推动。我在地上滚了两下,已经站不起来,说道:“没事了。”
  月光下,土狗抬起了头,鼻子和嘴巴上满是白雪,一双黑色的眼珠子却湿漉漉的,好像就要落泪了。
  我从未见过土狗要落泪,伸出手要将它抱住。土狗忽然跑动,灵活的身子,先是跳在石头上,随即又动,跳在了一株山茶树上。
  黑土狗张开了嘴巴,朝着月光狂吠,声音传得很远,一时之间,茶花峒的狗都开始叫了起来,群狗的叫声越来越密集,数十条狗从茶花峒跑了出来,跑得飞快,最后全部散开,它们都低下来了头,围绕在我的身边,将我的衣服咬住,开始同时用力,就这样,抬着我往茶花峒前进。
  淌过了溪流,前进。
  走过大路,还要前进。
  上了坡路,还要前进。
  最后落在了麻伦叔的房门前。
  麻伦叔惊醒过来,看着九死一生的我,将我抱了进去,将衣服全部脱掉,用热水烫了毛巾,一只手捂住我的心口处,另外一只手拿着毛巾用力搓着我的皮肤,让身体开始发热,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
  我斜着头,望着窗外,黑土狗纵身一跃,从屋檐下跳了下来,消失在夜的深处……我的眼中滑落了一滴眼泪……
  (有人发盗版网站的链接,请不要当雷锋,谢谢。书名是《蛊毒》,作者九道泉水,QQ书友群号:317661860,希望大家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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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伦叔惊醒过来,看着九死一生的我,将我抱了进去,将衣服全部脱掉,用热水烫了毛巾,一只手捂住我的心口处,另外一只手拿着毛巾用力搓着我的皮肤,让身体开始发热,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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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土狗消失后,我麻木的身体渐渐有了一些反应,开始觉得寒冷了。麻伦叔脑门子全部是汗水,差点都急哭了。我躺在床上,看着他,露出了笑容。
  “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我说道。
  这话像是安慰麻伦叔,事实上,是安慰我自己的。
  我告诉自己,活着才能报仇,活着才能改变一切。
  我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用尽生命里所有的力气,来抵抗全身的寒冷。
  最后麻伦叔又熬了一碗发汗的草药,一股脑喝下去之后,盖上被子,我才慢慢地恢复过来,却无力说话。
  麻伦叔这才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清楚。”我摇摇头,脑袋开始发烫,应该是着凉了,意识还没有恢复,迷迷糊糊之中要睡过去。
  麻伦叔道:“你先休息,热量流失太多,器官很有可能衰竭,实在不行,我要送你去大医院。”
  这个时候是最为关键的时候,还好我挺了过来。
  半夜做了很多奇怪的噩梦,那个蝎子手,全身颜色的怪异的青崖峒蛊神,似乎还在我的梦中,它凶残,它残暴,将我逼入梦的黑暗,要把我杀死。
  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无比的脆弱,如同案板上蹦跶的鱼,只等一刀下来砍掉我的脑袋……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温度。
  终于熬了过来。
  麻伦叔照看了我一夜,留下了厚厚的黑眼圈。麻伦叔说道:“你再躺会,我给你熬点青菜粥吃一下。”
  我点点头,说道:“麻伦叔,谢谢你了。”
  “傻瓜。”
  麻伦叔站了起来,走出房间,没过一会就跑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方口罐子,说道:“这是你的罐子,就在院子角落放着。”
  我挣扎地站了起来,接过了方口罐子,发现已经裂开了一道口子,昨天晚上被怪物蛊神丢在了雪地里,怎么会出现在麻伦叔家里呢!
  我想了一会,大概明白过来,应该是黑土狗给我咬回来的。
  麻伦叔把方口罐子给了我之后,转身熬稀饭去了。
  我拿着方口罐子,反复地摸了几下,感觉到罐子里面的蛊虫,十分虚弱,好像生病了一样,和我一样,处于垂死之际。
  “蛊灵,蛊灵……你还好吧。”
  “虫子,虫子……你也还好吧。”我喊了两声。
  蛊灵毒童子并没有回答我,但我还是很明显感觉到,蛊灵有些累了。
  我心中奇怪,不弄清楚这个,心中有些不舒服。
  我急忙喊道:“麻伦叔,能不能把郭小姐请来?”
  麻伦叔在屋外应道:“我把米下锅后,就去请郭小姐过来。”
  不过一会,麻伦叔就把郭心儿给喊来了。
  郭心儿的眼圈很重,和麻伦叔一样,昨天晚上也没有休息好。
  “郭小姐,幸亏萧关这个身板的底子打得很好,一般人早就冻死了。看来烈云叔果然是高手,养的孩子就不一样。”麻伦叔感叹地说道。
  我从小是药罐子,师父为了打好身体的基础,没少给我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倒也锻造我不错的身子,是以大冬天没有冻死。
  郭心儿点点头,看着我,眼睛倒有些红了。
  “昨晚我听到你的叫喊声,可以我却起不来。”郭心儿说道,“感觉有一层奇怪薄雾将我压着,我根本无法动弹,看到你跑出去后,我觉得一切都完了。直到麻伦叔来敲门,才把那一层薄雾给赶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道,
  郭心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晚上请老姑问一下。不过我怀疑和青崖峒一行有关系!”
  我点点头,心想只能晚上找麻老姑出来问一问了。
  整整一天,我都睡在床上,不过地点由麻伦家移到了老姑的大屋。大屋里面,摔破的椅子已经收拾好了,房间里面烧了一盆炭火,静待天黑,和麻老姑对话。
  期间吃了一些药汤,到了晚上,我差不多恢复了几分,没那么寒冷了,人也有了力气。
  天一蒙黑,郭心儿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坐立之后,点了一盏油灯,将屋里面的电灯关掉了,开始点灯问鬼。
  过了些许,郭心儿的额头沁出了汗水。
  “萧关,昨天晚上,我受伤了。”麻老姑的声音说道。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会受伤呢?”
  “低估了青崖峒的蛊神,昨天晚上……蛊神要进来找你,被我遇到了,结果它只一下子就打得我爬不起来……差点就魂飞魄散。”麻老姑的声音说道。
  “不是吧,那个刀文青不是认输了吗?”我惊讶地问道。
  “刀文青认输了。可是那蛊神没有认输,刀文青虽然跪拜蛊神。但是不能左右蛊神的意愿。”麻老姑说道。
  听了这话,我愣了一下,颇为有些惊讶。我和郭心儿的都猜得没错,这事情还真是和青崖峒之行有关系。
  我连忙问道:“青崖峒蛊神为什么要来找我?”
  黑暗中的麻老姑顿了顿,说道:“你可记得蛊神有一只手受伤了?”
  “记得!”我朝黑暗中隐隐约约的麻老姑猛地点头。
  没错,那怪物的确是有一只手受伤了。
  麻老姑说道:“那是因为你关在青崖峒的时候,暗地里发生了打斗事件。”
  “打斗事件?”我有些不解。
  说实话,连着几天,青崖峒发生的事情,我和麻伦叔都轻身经历,根本就没有什么青崖峒蛊神的影子出现,打斗事件都是人与人之间发生的。
  关那青崖峒蛊神什么事情啊!
  麻老姑有些无力地说道:“那个打斗是在夜晚发生。你根本就没有看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青崖峒蛊神来找你,主要有如下几点起因,第一是你弄死了蝎子王和重伤了七色蛊虫;第二就是你罐子里面的东西和青崖峒蛊神起了冲突。这个冲突是在晚上发生的。”
  听了麻老姑的分析,我倒有些明白。
  我连忙说道:“你是说,先天之虫为了保护我,和青崖峒蛊神发生过冲突。先天之中弄得七色蛊重伤无力,毒童子打伤了青崖峒的蛊神,废了它的一只手?”
  黑暗中的麻老姑沉默了一会,认同了我的说法:“没错,事实就是这样的。”
  “可是昨天,昨天晚上,方口罐子为什么却不行了,不能再一次放倒青崖峒蛊神。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问道。
  麻老姑回道:“青崖峒蛊神左手受创,但并非致命的伤。你家蛊虫在打斗中,也受了伤。再加上后来的第二天早上,你吞下了薄荷糖,里面蛊虫潜藏在你体内,无疑会降低你的反应力和先天蛊虫的反应力。所以青崖峒蛊神就找上门来,整个过程,可以说是相当有计划性,就是要打得你措手不及。”
  经过麻老姑这么分析,我才有些后怕。
  我又问道:“那青崖峒蛊神是蝎子手,全身有七种颜色。到底是蝎子蛊神,还是七色蛊的蛊神?而且我亲眼看到它准备用蝎子手攻击我,好像是一只妖物一样,是有身体的。”
  麻老姑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蛊神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我忙问道。
  麻老姑说道:“蛊神多半是利用人的魂魄,并没有实体。”
  麻老姑顿了一下,接着追问:“你可知道青崖峒蛊神是怎么炼出来的吗?”
  我摇摇头,这一点我的确没有想过。
  麻老姑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问道:“刀文青一共有三个儿子,麻大、麻二、麻三,你在青崖峒可曾看到过麻二?”
  “没有。”我愣了一下。
  我好像想通了,连忙追问:“你是说昨晚我见到的怪物——那青崖峒蛊神——其实就是刀文青的二儿子麻二……所变成的……”
  (大家加群啊,不加群人会寂寞的。)
  @Travelern 2014-09-12 06:30:00
  楼主,这句“打屁股,送警察”,写的有点。。。建议改一下。
  -----------------------------
  小孩口吻。两样对小孩都是很大的惩罚,所以才回这么说~

  
  @时光真在倒流 2014-09-12 08:10:00
  @九道泉水 34楼 2014-09-03 11:55:00
  我问道,师父,那咱们怎么办?
  师父笑了笑,关关,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的。
  又是诡异的笑容。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从师父脸上看到这种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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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不至死,再说师父不是要杀人的人~
  
  @时光真在倒流 2014-09-12 08:16:00
  @九道泉水 54楼 2014-09-03 16:00:00
  我问道,师父,折冰锐住进医院跟你有没有关系。
  师父点头默认了道:“这是小惩罚,再住几天院,他们就会回来,烧了那么多蜈蚣,总得有点苦吃吧,这是折衷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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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是半找人半在这里,不能暴露自己~

  
  (谢谢崖叔,谢谢那么好的平台。很多真心提意见的朋友,也谢谢你们。。让青涩的我,能够有很多收获。)
  麻老姑一番话已经解释了先天之虫乏力的原因。
  在她暗示下。
  我也猜出青崖峒蛊神的身份竟然是麻二,这一点着实让我恐慌不已。
  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一个儿子,是怎么变成青崖峒的蛊神。
  而且还有一双蝎子手,全身布满了七种颜色,脑袋上面有触角,全身都是硬壳,这种形象,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禁地犹豫,难道真的是这样的。
  麻老姑说道:“没错,青崖峒蛊神的确是麻二。”
  我大声叫道:“不可能,刀文青不能拿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做蛊神的。”
  麻老姑冷笑道:“老古代有个厨师把自己儿子蒸了献给了皇帝。刀文青做出这事情不是没有不可能的。”
  我发了一身冷汗,嘴巴张开,有些想不通,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我还是摇头说道:“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麻老姑说道:“你年纪还小。不懂人生存的艰难,这个世界上荒诞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命运的车轮会压得人无法反抗,这就是现实,你必须要明白,刀文青也是迫不得已!”
  我表示无法接受,我摇头道:“好了,我相信你。那麻二是怎么变成蛊神的?”
  “世界上所有的鬼神,一多半都是人创造。人的恶念,人的贪念都产生很多奇怪的东西,其中养蛊人所供养的蛊神就是其中的一种。养蛊人为了确保蛊虫能够收获,就想出了蛊神。”麻老姑说道。
  我静默不语,等待着麻老姑接着说下去。
  麻老姑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才缓缓地说道:“最开始的蛊神不一样,比如是狗神,还有一些是羊神,这些东西毕竟是动物。到了后来,养蛊的人越来越不满足。他们开始用自己的同类来饲养出蛊神。刀文青就是这些人中前赴后继的一个。”
  麻老姑接着说道:“为了把蛊神养出来,刀文青想了很多办法,这各中的细节我想不通。但大概的情形我还是想得通。将麻二投入暗室之中,采集五种苗疆最毒的毒虫,包括五毒:蛇、蝎、蜈蚣、蜘蛛、蟾蜍。蛇是赤练毒蛇,蝎是巨型的金尾蝎子,蜈蚣是千足毒蜈蚣,蜘蛛是黑寡妇蜘蛛,蟾蜍是一种口吐毒液的蟾蜍。”
  我问道:“然后呢?”
  麻老姑摇头说:“然后你可以想象,所有的毒虫和人相处在一起,人虫相食之后,那魂魄受的怨念得有多深。具体的细节我也不知道。但是麻二的确就这样变成了蛊神,成为了刀文青养出来的蛊神。最后所罩着的蛊虫越来越多,最后渐渐成为了青崖峒的蛊神,日夜受香火祭拜,食用各种蛊虫的怨念,能力就越来越大。”
  我想了其中一些情形,控制不住地想呕吐,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法子。以亲身骨肉的魂魄养成蛊神,最后多了蝎子手,全身也稀奇老古怪,颜色各异。
  刀文青这样的人可真是可恨。我忽然明白,阮云为什么会那么果决,就算是死也要离开青崖峒,还真怪不得阮云。刀文青的确是可恨,留在青崖峒,麻蛋就有可能走麻三的路,也有可能走麻二的路。
  我叹道:“没有想到会这个样子!”
  “这里面的门道太过复杂。刀文青也是太幼稚了,做出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或许怪不得她,只是可怜了麻二了。”麻老姑叹道。
  麻老姑顿了顿说道:“麻二的事情,咱们姑且不说了。如果你稍微强大一点,也不会发生昨天的事情。总之一句话,萧关,你太弱了,和你师父比起来,简直是弱的不行。就跟案板上的垂死的鱼一样。你所养蛊虫的能力得不到发挥,要不然青崖峒蛊神也不会欺负到你的身上。”
  我低下了头,麻老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我稍微强大一点,也不会发生昨天的事情。
  麻老姑见我低头不语,声音变得和缓起来:“好了,萧关,我语气有些重了。毕竟你年纪还小,才十岁。你要面对的世界太残酷了,所以啊,你要快快长大,快快地便厉害。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我,保护心儿……”我抬头抬起来,看了一眼郭心儿。郭心儿一直都是旁观者,但是麻老姑的一句话,她的脸也红了起来。
  麻老姑说了那句“保护心儿……”。
  我愣了一下,猛地点头,说道:“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难得住我……老姑……你会看到那一天,我师父也会看到那一天的。”
  麻老姑笑道:“但愿吧……萧关,我要回去休息了,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那您知道山中有一只黑土狗吗?”我问道,“昨晚就是它救了我啊,黑色的,很威武的那种,牙齿也很锋利。它张开嘴巴就把麻二一双怪手给咬下来,麻二跪在它面前,臣服不动。”
  麻老姑沉默了一会,狐疑地问道:“你是说,一条黑土狗?”
  “是的,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一条黑土狗。”我点头说道。
  麻老姑沉默起来,过了许久,她才说道:“青崖峒蛊神掌握七色蛊,蝎子蛊虫,他虽是一缕精魂,但是极其厉害。一只狗如何能够将它击退,实在是怪异得很,而且狗是如何看到它的?”
  麻老姑一连两个反问,让我更加迷糊。
  我没有办法回答麻老姑,但还是很坚定地告诉她,说道:“是……是一条黑色土狗。”
  麻老姑说道:“也是,如果不是那土狗,怕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死掉了。”
  我也好奇,连忙问道:“那您知道黑土狗什么来历吗?”
  麻老姑摇摇头说道:“我还真不知道,大山里面,养狗的人不在少数,能把青崖峒蛊神扑倒在地上的,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麻老姑这一番话,也使得我更加疑惑。
  麻老姑都不知道的话,会是一条什么样的土狗呢?
  “萧关,可能是你的奇遇。好了,我累了。心儿也累了。心儿,你请我上身的次数有些频繁了,这段时间不要再请了。”麻老姑说完话后,屋里面的气息一变。
  麻老姑已经走了。
  郭心儿送走麻老姑之后,她也有些吃不消了,脸色白刷刷地,很是不好看,额头流下了密密的汗水。
  “萧关,其实刚才老姑说过一点很重要。之前有的蛊神是狗神,羊神。那只黑狗,会不会也是一只蛊神。你之前说过,似乎在老茶花峒广场见过。黑土狗很有可能是老茶花峒的守护神了。”郭心儿分析道。
  郭心儿一向聪明,这么一说,倒有几分可能。
  “如果是老茶花峒的守护神,一直活到了现在,以它的本领,对付一个麻二简直是轻而易举。”我恍然大悟。
  郭心儿说道:“好了,我也会去休息了。你受凉,不要乱动,早些休息。”
  站起来后,差点摔倒在地上,伸手扶了扶墙面,说道:”萧关,你好好休息。”
  “郭心儿,谢谢你了。”我说道。
  郭心儿勉强笑了笑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咱们还要过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
  郭心儿留给我一个笑容,就出了房门,回去前屋休息了。
  郭心儿走后,我想了很多,从黑土狗想到,蛊灵毒童子被打伤,我被蛊神赶到了溪水边,差点冻死,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弱了。
  之前的种种,无一不是因为我太弱了。
  保护不了家,被卡车撞碎了。今日,差点连累自己和郭心儿死了。
  我握紧了拳头,在黑暗之中,期盼光明的到来。
  我把方口罐子重新放在枕头,躺下来后,我告诉蛊灵和虫子:“不要难过,不要沮丧。我才十岁,未来必定是属于我的。要不断强大,要努力地强大。这样子才会变好。”
  蛊灵和虫子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慢慢和我的呼吸保持了一致。我的寒冷也似乎被驱散开了。
  一夜好梦,经历的磨难,都是有利于成长的。
  第二天,等我可以下地走路之后,我找麻伦叔要了五斤新鲜的猪肉,带回来用刀切成均匀大小的肉块。
  抱来干柴,将大锅洗干净,把肉块放在锅焖了之后,热水倒掉,用上了茴香各种作料,做成了色泽油亮的红烧肉,用大盆端着,分给那些救我回来的狗兄弟们。
  护院狗颜色毛发各异,有大黄、小黑、花狗,还有一些长了癞子的狗。寨子里大家的收入都不是很高,狗吃的自然也不是很好。这些做好的红烧肉分给他们,算是我的一番诚心,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半年前卡车撞毁了我的家,无人来管我。两天前,我垂死无力可你们却拼力将我抬了回来……谢谢你们……”我说道。
  人不如狗,很多时候的确是这样的。师父说,如果有人对你友善,就收起你毒牙,用善意回报他们,它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此后,终我一生,都不会吃狗肉,而且那些吃狗肉的人,我都觉得不会和他们做好朋友了。最可恨的是,多年后,还遇到一只要吃狗肉火锅的僵尸,被我打了一顿。
  “不要抢,够你们吃的。”我大声地喊道,我善意把肉给它们丢去,有两只打狗吃饱之后,咬了两块,欢快地跑动,送给自己的相好,这种浓情厚意,现在的大都市已经很少见了。
  喂完了寨子的狗群,我也松了一口气,整个冬日捕虫,最终在大年夜来到之前宣告结束了,一切事情都终止了,麻二丢下了一双蝎子手离开后,我也没有想着找上门去,我也恢复了过来,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村民有给麻老姑送来新鲜的猪肉,还有打好的糍粑,豆腐也送来了,用清水放在桶里漂好。
  二十九号那天,麻伦叔带我和郭心儿去县城买了一些烟花,还有爆竹,还有一些糖果。麻伦叔是个穷光蛋,但多少都准备了一些钱,毕竟是过年了,花钱也只能咬牙坚持。我看上了一把塑料的大刀,看了足足十分钟都不肯走。麻伦叔一咬牙,下了决心,喊道:“买了。”我欢笑不已,喊道:“谢谢胖子哥。”
  最后麻伦叔要给我和郭心儿买新衣服,带着我和郭心儿去了一家小型超市,看着衣服的价码,脸上不高兴,喊道:“老板,你这个新价码也盖好一点,之前还是三十块钱的,一下子变七十了。”忙碌的老板没有搭理麻伦叔,大有爱买不买,不买滚蛋的意思。
  郭心儿懂事地说道:“大叔,我有衣服穿。你给萧关买一件就可以。”
  麻伦叔豪气干云,一拍荷包,说道:“不要紧,一人一件。”麻伦叔看了两件,觉得大小差不多,拿起来就冲过去往老板面前一摔,也没让我和郭心儿试一试,就付钱走人,干脆利落。
  东西差不多,背着竹篓,我们步行回到了茶花峒,一路上欢歌笑语。
  回到家里,穿上新衣服,我的背后是沸羊羊的图案,郭心儿的衣服是美羊羊的图案。我心中觉得实在是不好看,但不好伤麻伦叔的心,就穿在身上。
  大年三十除夕这天,我和郭心儿把麻伦叔请来吃饭。麻伦叔还是很怕麻老姑,有些不情愿。
  不过我说你一个孤苦伶仃,再说我们两个小孩没有人给压岁钱,那岂不是可怜得很,分开吃饭都可怜,合在一起才不可怜的。
  麻伦想了想,点头道:“也是。”提着不少瓜果肉蔬来这里,麻伦叔露了一手,做了几个拿手好菜,还准备了一瓶烧酒。
  麻伦叔做饭的时候,我和郭心儿也没有休息,打水洗抹布洗拖把,把屋里屋外地面家具,窗户墙角,屋檐上的蜘蛛网,都仔仔细细地打扫干净,桌子擦得一尘不染都可以当镜子用了。
  下午,一张小桌,围上了三个人,在一旁烧起了炭火,几个小菜准备好,有干蕨菜炖腊兔肉、用茶油煎出来的豆腐干、新鲜猪肉捶打后的肉片汤,当然,还有一盘青翠欲滴的青菜叶子。
  郭心儿先用几个小碗,分别装上一些,端着给麻老姑的牌位,以及茶花峒麻家以上的祖先,先敬先祖。
  敬完之后,我们才开始吃饭。
  麻伦叔要我陪他喝一杯烧酒,我喝了半杯就脸红,再也喝不下去了。
  “儿须成名酒须醉!喝完这杯,明年咱们喝两杯。”麻伦叔说道。
  我一咬牙,剩下的半杯也一口气闷下去,呛得我眼泪直流,麻伦叔和郭心儿却哈哈大笑起来。一会,郭心儿也喝了些米酒,小脸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吃过年夜饭,麻伦叔找我下棋。家中没有电视,看不了晚会,围着炉火,也讲一些故事,消磨守岁的时光。
  一连输了好几回,我不再和麻伦叔下棋了,气愤他不让着我,又说喝醉了没有思路了。
  也不等到半夜十二点,就开始放烟花了。
  初一连着后面几天,是苗寨的庆典活动,歌山舞海,异常热闹,还有走寨子的活动,姑娘们美丽,小伙子帅气,男女之间对歌表达情意,好多姻缘就在此刻发生,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整个大山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到了晚上又开始安静。
  冬去春来,又是新的一年。麻伦叔带领我和郭心儿在茶花峒几里外的地方,开出了一块耕田,用来种水稻当做自己吃的口粮,又在山上面挖出一块耕地,种上烟叶,烟叶属于经济作物,毕竟两个孩子的花销,还是很费脑子的。
  正月元宵后,青青小学开学。我和郭心儿开始上学,失去麻蛋的学校生活,着实让人难过了一番。麻本感的学习更加刻苦,麻小帅不再以本山大叔为偶像,开始忧郁起来。
  麻小龙的双截棍做好了,这回没有被老校长收走。而且还发生了一件事情,花花转学了,跟着父母一起去东南边一个叫做丽江的地方打工,花花去那里学习了,小帅显然有些失望。
  转眼,时光如梭,春去夏来,暑假来了。
  水田的稻子喜人的丰收,三分田还不够三个人吃,烟叶丰收后,送到县城卖了,换了一些钱。期间麻伦叔收购了一些山茶果子,炸成茶油,一部分送到集市卖了,一些留给自己吃,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我天天守着方口罐子,始终掌握不到和它交流的办法。我去问麻伦叔,麻伦叔说道:“这个时候,这个东西,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让郭心儿找了机会请麻老姑出来,但麻老姑好忙的感觉,都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法子,我只能想方法慢慢摸索,希望能够找出一些门道出来。
  到了暑假,学习基本结束了。
  郭心儿要回家了过暑假。我才知道郭心儿有家,不过她家很远,一直在黄河边上。
  麻伦叔和我送她到了凤凰县城,有两个死板的男人来接她回去,毕恭毕敬地说道:“小姐,可以回家了。”
  郭心儿上车后,摇下车窗,大声喊道:“大萧,胖子哥。开学我还会回来。”
  送走了郭心儿后,麻伦叔一只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说道:“萧关,咱们也出门走一趟,我记得你要养蜈蚣,我们去找一只蜈蚣回来,烟叶买了,正好有路费。也让你和你的先天之虫历练一下……”
  我抬头看了一眼麻伦叔,嘴角也微微一笑,儿须成名酒须醉,山河自然看一看。
  “不用回茶花峒,方口罐子我一直都带在身上……”
  麻伦叔哈哈一笑,随即我们迈步在夏日阳光之中……
  郭心儿回家过暑假后,我和麻伦叔也开始暑假的外出计划。
  依照麻伦叔的意思,这回不会去太远,就在湖南西部的附近的地段。
  而整个过程,我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一趟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历练。
  麻伦叔钱少得要命,去的地方基本都是靠走。
  麻伦叔的意思是走得越多,就能看到更多的风景,体会更深刻的人生。
  我笑道:“好了,麻伦叔,你就不要多解释了,我知道你没钱,走路就走路。”“你这孩子。”麻伦叔笑道。
  我们先在县城准备了一些吃的东西,又带了一些水,就从湘西这边的山区一路往西边走去,沿途经过一些小村镇,再补充一些食物。
  夏天渐渐炎热,山间里蚊虫特别多。麻伦叔就找了一些草叶子揉碎,擦在身上的露出来的地方,才暂时避免被蚊虫叮咬。
  我们走了好多天,一路上我也认全十几种蜘蛛品种,还看到几种十分特别的青蛙,最后到达了贵州境内。
  大致范围,应该是贵州雷公山岭那一带。
  一路走来,足足有几百公里,把我的脚都磨起了泡。最可怕的是睡觉的山洞,冷不丁抬头看,就能看到斑斓的蛇吊在眼前,要不是自小跟毒蛇同屋相处习惯了,我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麻伦叔说道:“雷公山岭深处主峰雷公山,蜈蚣很多。这次历练,咱们就在湘西附近的贵州进行,办完事情,咱们就回去。”
  “好的,听你意思,下次是要去远一点啰。那去远地方会不会还是走去。”我有些埋汰地说道。
  “不打岔了。雷公山中有一种传说中的神虫蜈蚣,可能会解开你的先天之虫的秘密。咱们这次来不是无的放矢,你要好好把握机会,五年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先天之虫的一点皮毛都没有解开,我很着急的。”麻伦叔说道。
  我点点头,表示记下来,心想这种神虫蜈蚣,必定是十分珍贵的蜈蚣种类。
  贵州境内也是多山的地方,在山间行走,有几次都差点掉到山谷里面去,不过麻伦叔的反应很快,一把就把我抓走。
  这天早上,我们早早就出发,从一个山洞里面出来,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又是一个炎热的天气,烈日就挂在了空中,烤得人不一会就汗水湿透了。
  走了两个多小时,着实是炎热难耐,似乎马上就要下暴雨了,双腿灌铅一样,嘴唇干裂,一点都不想走了。
  麻伦叔说道:“以前啊,有些豪强从湘西这边过来,到了贵州官道拦路抢劫。”
  我吐了吐舌头,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问道:“不是吧,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现在有土匪跳出来抢劫吗?你吓我没用,我走不动了。”
  “好了,咱们接着走,过了前面山岭就是雷公山,那里有蜈蚣。”麻伦叔伸手将我拉了起来,说道。
  我有些不想走了,说道:“都在山里面走了好几天,你总说前面就是雷公山。你告诉到底要骗我到什么啊?”
  “你走不走,不走我先走,把你丢在这里。让山鬼把你抓走。“麻伦叔说道。
  我歪着嘴,没有站起来的打算,说道:“我在想,还真是无趣,这种历练,真没有意思……根本就没有什么神虫蜈蚣……”
  麻伦叔喝道:“萧关,才走了几天,你就不行了。你还没有走到你师父的一半。他老人家走过的地方,绝对不止一个雷公山岭。”
  麻伦叔这话倒把我心中的斗志给激发出来,我从石头上站起来,说道:“走就走,我就不信,不能够走到天边去。”
  麻伦叔笑道:“这样子就对了啊。”
  我们接着往山上面走,根据麻伦叔的推断,走过前面的山坡,就是雷公山岭中的雷公山了。
  刚走到半山,麻伦叔停住了脚步,神色凝重,小声说道:“萧关,不要动。”
  “怎么了?”我被麻伦叔这么一说,蒙住了。麻伦叔说道:“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我侧耳一听,似乎有什么“沙沙”的声音。
  “好像是‘沙沙’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像是起风的声音,可林子一丝风都没有,这声音就奇怪得很。”我连忙说道。
  麻伦叔侧耳听了,让我站在一块突出的石头,小心四周。
  而他跑到一棵野桂树树下,很快就爬了上去,在树上看了两眼,急忙跳了下来,喊道:“快走,往山上面跑。”
  麻伦叔落地之后,咚咚地跑上来,一把抓起了我的手,就开始往山上面跑去。我双腿灌铅,基本上跑不快,很不情愿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要跑?”
  “山上面有人往山下放蛇,咱们要是站在这里,会被蛇群咬死的。”麻伦叔解释道。
  我心中也是一惊,这大白天谁在放蛇。
  我们顺着一条不太明显的山路,笔直往山上面跑去。
  最后到了山上面,却是一面断崖,两人实在是跑不动了。太阳一顿暴晒,汗水加倍流出,整个肺叶就跟烧起来一样。
  我们将带来的水喝了一些,勉强站好,看一看到底是来了一些什么蛇群。
  过了一会,那蛇群已经到了山上面了,距离我们逗留的地方也紧紧只有十几米远了。“萧关,捡些石头过来。”,麻伦叔说道。
  我赶紧动手,一连捡了好几块石头,都递给了麻伦叔。
  麻伦叔用力将石头扔了好远,同时喊道:“有人在上面,放蛇人,你出来管一管你的蛇。”
  一连丢了好几次,麻伦叔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什么动静。
  我说道:“到底是谁在放蛇啊,咬到人怎么办啊。”
  麻伦叔说道:“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啊?”
  等了一会,只见一个赤脚的小孩走了上来,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衣长裤。
  一双黑色的眼睛看着我们,头上戴着一顶圆圆的小帽子。
  手里拿着一片绿色的叶子,叶子放在嘴边,就能吹出动听的声音,听了这声音,蛇群飞快地靠在他的身边。
  小孩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的蛇?”
  麻伦叔有些气愤,喊道:“小孩,这山里有人行走,你这样放蛇是不对的。”
  小孩又回答:“不要你管,你是不是以为我好欺负的,大人欺负小孩,你还要不要脸。”
  麻伦叔还要说话,我一把拉住了麻伦叔,走上前说道:“喂,我叔跟你说话是欺负你,咱俩年纪一般大,咱们来说说。”
  小孩往前面走了两步,叶子放在嘴边,说道:“不错,你倒有些水准,可以和我说话了。”
  麻伦叔脸都气青了。
  “我们来这边是找一种蜈蚣,你这样放蛇是不对,咬到人怎么办啊?”我责怪地说道。
  “我的蛇不会咬人,再说这一片山都是我的,放蛇前我已经吹过树叶了,住在附近的人自然会回家……我在自己家放蛇,有什么不好的,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往这林子钻,你们这就是找死!”小孩反而是责问我起来。
  我说道:“你好大的口吻,把你的蛇请出来,让我看看,都是些什么蛇,还说我们找死。”
  小孩眼前一亮,倒有些惊讶,问道:“你不怕蛇吗?”
  “不怕,没什么好怕的。”我拍着胸脯说道。
  小孩将树叶放在嘴边,吹了两声,很快就有两条绿色的竹叶青爬了过来,动作很快,就站在小孩的身边。
  我瞪大眼睛,看着竹叶青,喝了一声,喊道:“快跑啊。”
  两条竹叶青被我一喝,当即是吓退了两步。我则哈哈大笑起来。
  小孩也瞪大眼珠子看着,语气倒变得和缓,说道:“看来你真不怕蛇,了不起。”
  我说道:“其实,我小时候就睡在蛇边,可能身上有一些蛇的气息,你的蛇朋友们才不会过来咬我的。”
  小孩笑道:“恩,我叫小蛇,我感觉出来,你身上的气息,你和蛇有缘分。”
  “人小鬼大,说话的口气像极了大人。”我笑道。
  小孩个子比我小,身形也很瘦弱,站在我面前,听了我这话,有些不高兴。
  “我爷爷说了,有志不在年高,你胡说八道什么?”小蛇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正说着话,山中就开始起风了,几块黑色的乌云压在天空上面,一阵疾风吹来,转瞬就要下大雨了。
  “好吧,小蛇,你的蛇能和我做好朋友,那你能不能和我做朋友……”我问道。
  叫小蛇的男孩想了一会,点点头说道:“可以。”
  “现在要下雨了,你能不能带我们去你家躲一躲暴雨……”我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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