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人倒是没什么问题。”陈叔回答我说。
“本人没问题,那什么有问题?”我一下就抓住了陈叔话里的重点。
“她手上的表有古怪!”
“一块表而已,会有什么古怪,难道是死人用过的?”我胡乱猜测到。
“对,要么是死人用过的,要么,里面有死人的东西。你好好问问她这块表的来历,问了告诉我。”
我刚说了个“好”字,陈叔接着说:“你娃儿,是不是把银符给小林了?”
“嘿嘿,你不是说我和强哥没有危险么,我拿着银符也没用,就给依然了。”我连忙解释道。
“我就说,上次你过来时,我就感应不到银符的灵力了,还以为你放在家里了,结果今晚又在小林身上感应到了。也罢,既然你喜欢她,送给她也无妨。”
快挂电话时,陈叔突然又让我想办法问清楚依然出生的准确时辰,我问他要来做什么,他说虽然经过大致推算,依然没啥问题,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最好能通过生辰八字再细推一次,我嘴上倒是应了下来,却一时没想到用什么借口去问依然这事。
挂了电话,我酒意全无,依然左手上那块表,我有印象,是一块很精致的女式手表。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依然刚到M市那天,好像手上没有戴表啊,是我第二还是第三次见她时才有的。只不过由于我对手表没啥兴趣,自己也没戴手表的习惯,倒也没有询问过她这块手表的牌子与来历什么的。
现在陈叔竟然说这块表要么是死人用过的,要么是里面藏有死人的物件。如果是第一种情况,依然怎么会要死人的东西,除非是祖上传下来的,可那表一看也不像是旧表啊。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么小的一块表,里面能藏得下什么东西呢,指甲?牙齿?骨头?头发?我越想心里越慎得慌,特别是想到从表里拉出几根长长的女人头发,那感觉简直太销魂了。
时间已经太晚了,依然肯定睡了,何况如果没有合适的时机,我冒然地问起依然的表,肯定会让她多心的。所以,不管我有多想尽快搞清楚手表一事,我还是忍住了马上给依然打电话的冲动。
有了和陈叔的这一通电话,我知道,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依然终究还是与这些不寻常的事情有了联系,尽管现在还不知道她的那块有“问题”的手表是否与之前发生的一系列奇异案件有关,至少,有“不干净”的东西闯入了她的生活。我很担心,同时也有点内疚,因为我有种感觉,依然惹上这些事情,与我有着莫大的干系。
心里有事,虽然喝了不少的酒,却怎么都睡不着。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没有睡意。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了,未解的谜题也太多了。一个人干想也没用,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只有把手机上存的喜欢的歌曲循环播放。
我戴上耳机,为了让自己心绪安宁下来,我强迫自己在心里跟着一起唱。陈奕迅的《一丝不挂》、《人来人往》、《十年》,孙耀威的《爱的故事上集》,这几首歌,我都是完整地跟着唱完的,后面就没有印象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照样精神满满,不是我睡眠质量高,而我在梦里再次去到了那个右边通道。自从上次和依然去过那里以后,这几天睡觉,我都会做这样的梦。刚开始我还会奇怪,那天陈叔告诉我一些事情后,我也乐得享受这“闭目回神”之法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了,不管我睡得再晚,只要我做了这个梦,就会活力无限。
洗漱完毕,我看着胖强的卧室门还关着。我本想像以往一样过去叫他起床,却猛然想起现在我已经调到了刑警队,和胖强不再是一个单位的了。也就是说,从今天起,我和胖强的作息时间不再一样,我们上班的路线不再一样,我要一个人去上班了。
昨天接到调令后,我就问清楚了胖强刑警队的具体地点。下了楼,我坐上了公交车。兜兜转转,半个小时后,我终于站到了刑警队门口。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到刑警队碰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刘鹏。
我走进大门时,他刚好从门卫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见着是我,他惊讶地说:“天童,你怎么在这里?”刘鹏的语气和之前没有多大区别,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我却忘不了在梓亭大酒店楼下,陈叔将他押着的画面,更不会忘记,他很可能是一个杀人凶手。
“啊,我昨天接到政治部的调令,借调我到这里,没想到你也在这个大队。”我平静地说,语气中有明显的距离感,我不相信刘鹏会听不出来。
“这样啊,那以后我俩就在一起上班了,真好,晚上我做东,叫上顾远洋那小子,咱们好好喝几杯。”说着,刘鹏已经走到了我身边,接着说:“走,我带你去办公室报道。”
看着刘鹏热情的样子,我恍然间有了种错觉,一切似乎真的没有发生过,我和刘鹏的关系还是在培训基地那样好。那一刹那,我几乎都要伸出手去攀着他的肩膀,一起谈笑风生地向前走去,尤如我们在基地每次训练完回寝室一样。
然而,我终究还是没能伸出手去,因为我看到了刑警队办公大楼上面挂着的巨大的警徽,它提醒着我,我现在是一名警察,我必须履行维护社会稳定的神圣职责,把一切违法犯罪分子消除殆尽。我什么都没说,跟着他往办公室走去。
由于是借调,不用转组织关系和人事关系,也没什么手续可办,主要就是在办公室做一下登记,同时给我安排一下近期的工作。与当初我去巡警队一样,这里也给我安排了一个“师父”带我,巡警队的师父是胖强,刑警队的师父名叫熊滔,也是个中队长。初见面时,他让我叫他大熊就好了,还说刑警队的人都这么叫,我还是坚持叫他熊哥。我觉得他有些面熟,细细想了一下,才发现他也是当日随着梁辉一起到培训基地来调查吴君霞案子的刑警之一。
我记得顾远洋曾经说过,他在刑警队有个熟人,是个中队长。前几次,我托他帮着问一下事情,他都是找的那个人帮忙。我抽了个空,跑到一边给顾远洋打了个电话,问他那个熟人是不是熊滔。顾远洋笑着说就是,还说本来打算有机会介绍我俩认识的,没想到他现在直接成了我的师父,我也笑着说,这就是缘份。
顾远洋听见我和熊滔在一个大队,就问我知不知道刘鹏也在这个大队,我就告诉他我已经见到过刘鹏了,刘鹏还说晚上把我们三人约在一起聚聚。顾远洋一听,忙说恰好今晚不行,今晚他要去女朋友家里见对方父母。我本来就不想去,顾远洋不来,我正好有了理由。我调笑顾远洋都见丈人了,还不把女朋友带给我们见见,他就嘿嘿一笑,说这人我认识,等两天聚会时他一定带出来。
挂了电话,我无语地笑了笑,顾远洋这小子,还卖关子啊,既然我认识,直接说名字不就得了,还非要等到过几天见真人,这不是故意逗我么。我想了一下,我与他都认识的女生嘛,无非就是我们这一批的女警了。
我们这批招了30个人,女生只有6个,除了张瑶和吴君霞,剩下也只有四个,按理说还是好猜。可这四个人在培训时与顾远洋的关系都好,主要原因是顾远洋是个话唠,和谁都有说的,所以我一时还真猜不准到底是其中的哪一个。
由于我刚来,对业务不熟悉,熊哥也没给我安排具体事情,就让我跟着他,先熟悉一下办理刑案的流程与法律法规。中午我们一起吃饭,他接了一个电话,听他说话,我就知道是顾远洋给他打的。打完了,他就笑着说没想到顾远洋的两个室友都到了这里,还说既然现在是他在负责带我,又有了顾远洋这层关系,让我平时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熊哥还告诉我,梁辉死后,局里一直没有安排新的大队长,现在是教导员主持全面工作。
刚吃完午饭,我就接到了陈叔的电话。他说帮我问了泽正ju长,我一听这话神经就紧张了起来,想着说不定就要知道我到刑警队一事的幕后推手究竟是谁了。陈叔说,由于不是正式调动,只是借调,而借调只需要分管副ju长签字就可以了,所以正局并不知道此事。
既然有领导签字,那总得有人举荐我才是啊,要不然为什么偏偏就选中了我。我就问陈叔分管副ju长那里能不能问出点什么,陈叔说他只知道分管刑警支队的副ju长姓何,但他与何局并不熟悉,不方便去问是谁向何局推荐的我。
陈叔那里没问出什么名堂,我还是有点小失落,因为我在局里最大的关系可以说就是他了,连他都问不出来,我也不知道还能问谁,我总不可能直接跑去问何局吧,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不过,陈叔在挂电话前,再次叮嘱我,说现在胖强没办法随时跟着我,让我务必时刻注意自身安全。我问陈叔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只是说现在暂时还弄不清楚我去刑警队一事究竟是有人求才若渴,还是别有用心之人设的一个局,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十分困扰我和陈叔的问题,仅在一天后,就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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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班前,刘鹏过来找到我,还是说晚上一起吃饭的事情。我知道顾远洋没时间,故意说我没问题,让他约下顾远洋。他就当着我的面给顾远洋打了电话,提了吃饭的事,打完,他还是笑着说:“顾远洋有事来不了,我们俩把强哥叫上一起啊。”
我心想刘鹏请这顿饭还真是不遗余力,我太了解胖强了,他心里对刘鹏的意见很大,是不可能来吃饭的,何况他也不是那种做表面功夫的人。我直接告诉刘鹏,强嫂晚上回来了,他们要过二人世界,然后提议说改天,等顾远洋空了也不迟,他这才作罢。
我没有骗刘鹏,强嫂今天真回来了,所以下班后,我也不急着回去,让他们两个好好甜蜜一阵。住在胖强家里这段时间,他们夫妻二人对我都很好,算是把我当成胖强的亲弟弟了。别看我平时和胖强一起没大没小,说话很是随意,我心里却很是感动,也把这份情谊牢牢记在了心底。
不回胖强那里,我想了一下,就打电话问依然下班没有,她说刚好下班。我问她在哪里,晚上有不有什么打算,依然说没有,我就笑着说强嫂回来了我不想当电灯泡,问依然愿不愿意收留我,依然笑呵呵地说:“行,今天我包养你。”
为了不让依然久等,我直接打车去了她们公司门口。快到时,我给她打电话让她下楼,她说她在门口等我呢。我这才反应过来是去她公司,不是去酒店,去酒店的话,依然怕那老头的出现,一般会等我到了才下楼的。
其实我来找依然,一大半原因是想见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一直记着昨晚陈叔的话,想趁机问问依然她手上的表的事情。
离吃晚饭的时候还有一会,天气也不错,不冷不热的,我就提议沿着街道走一会,依然欣然应允。一路上,我一边和依然随意聊着,一边想着如何开口问她手表的事。走了十来分钟,正当我为找不到合适的切入口犯愁时,一抬头看见了一家浪琴手表专卖店。我眼前一亮,就问依然喜不喜欢浪琴的手表。
“呵呵,喜欢啊,我手上这块就是浪琴的。”依然毫无察觉我的意图,马上就回答了我。
“真的吗?我不是很懂手表,就知道浪琴和飞亚达这两个牌子。特别是飞亚达,小时候,我爸喜欢看新闻联播,快到七点时,前面都有一句‘飞亚达为您报时’。”我傻笑着说。
“对啊对啊,我也有印象。不过,飞亚达这名字,听着不如浪琴有韵味,所以我一直都戴浪琴的表,上一块前段时间出差住宾馆掉了,现在这块是我到M市才买的,就是在刚刚我们走过的那家浪琴店里买的。”
“这样啊,我仿佛也记得你刚来时,我和强哥去接你那天,没见到你手上戴有表,原来是后来才买的。浪琴的表应该比较贵吧?”我一边接着依然的话,一边就想着,听依然的话,这块表是新买的,那表上的古怪是什么时候沾上的呢?
“还好啦,我这块三千多元,我们同事有戴两三万的,我倒是觉得手表主要作用还是看时间,买太贵就没多少意思了。”
“那倒也是,不过我这人嫌麻烦,觉得戴块表不方便,洗澡时还要取,平时看时间都用手机。”我说的是实话,不过我这话也暴露了我的屌丝气质,现在走出去,稍微有点成就的男人,谁不戴一块有品质的手表啊。
“不会啊,我就是嫌麻烦,所以专门买的防水防腐蚀那一款,洗手洗澡都不用取的,沐浴液沾在上面都没关系,直接用水冲了就好。我这表买了后,就一直没取下来过。”依然给我普及着手表知识。
依然的话,再次帮我排除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在买了这块表后,中途取了下来,而就是在手表离开她身体的过程中,被人做了手脚。现在,既然依然说手表买了后就一直没离开过,那么,多半是在手表到她手中之前,就有了问题。
“是吗?我还不知道有这种手表,早点知道的话,或许我也会考虑买上一块。”我顺着依然的话说道。
“要不,我们回去看看?”依然提议。
“好啊,你帮我参考一下。”我爽快地说道。刚才我就想到很可能是手表在到依然手中时就已经有了问题,那么,卖表给依然的那个人就有重大嫌疑。现在正好有机会进去,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刚走进去,我和依然就被门口的一位导购小组盯上了,缠着我们,问我们要买男式还是女式手表,又问准备看个什么价位的。我心想这人真烦人,你个小鸟一样喳喳喳说个不停。依然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也是这个意思。我想着既然依然懂手表,也就不用她介绍了,直接冷冷地说:“谢谢,我们自己看就好了。”她讨了个没趣,又回到门口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依然直接把我带到了男式手表专柜面前,让我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眼的。我用眼睛扫了一下,这些表从两千多开始,最贵的标价五万多。我特意多看了五万多那块表几眼,心想我一年的工资竟然只够买块表,真TM悲剧。不过说实话,我真看不出来它们的区别,可能是我不懂手表的原因吧。
我让店员拿了几块千元价格的出来,仔细询问了一下功能,又试戴了一下。我并不是做样子,我还是有心买一块的。依然都喜欢戴表,我也要跟上她的品味啊,何况现在还有这种懒人表,戴上后就不用取的。
最后,我选了一块两千多的,样子看着还可以。在挑选的过程中,我故作随意地把店里的营业员都看了个遍,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应该看什么,我就是凭着自己灵觉强,想感受一下有没有营业员身上带有鬼魂气息。
看不出什么名堂,我只有悄悄问依然:“上次卖给你表的是哪一个营业员啊?这次我们过来也算是老顾客了,找他能不能优惠一点。”既然我是真要买表,能找那人便宜一点是一点,再一个,我也是抱着最后的希望,看能不能从那人身上问出些什么来。
依然告诉我,那人好像是个经理,她有个同事买的两万多的表,就是那经理直接服务的,上次依然过来买表,是她同事陪着一起的。依然四处看了一下说:“经理不在这,可能是在办公室吧,他一般只对贵宾服务,不过他应该还记得我,我去问问。”
依然这么说,我对这个经理的好奇心就强了起来,心想难怪我把店里的人都看了个遍,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原来卖表给依然的人根本就不在这里。等他来了,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他,再细细感应一下他身上的气息。
依然去问了一个营业员,然后回来告诉我说:“经理果然在办公室,刚才那营业员说进去帮我叫一下,等会我给他说说,看能不能便宜一点。”我笑着对依然说谢谢,依然白了我一眼说:“说啥话啊,我要谢你的事多了去了。”
过了一会,我就见着一个戴眼镜的男的从里面通道走了出来,看样子三十多岁。他看向我们这边时,脸上就浮现了笑容,看来,他是记得依然的。他走了过来,和依然打了个招呼,问依然手表用着感觉如何,依然说感觉很好,然后就把我看上的那表拿到他面前,问他能不能打折。他看了一下标价,说老主顾了,可以打个八折。
这经理的一句话,就让我省了接近五百元钱,我心想这表的利润还真TM的大啊,那些两三万的表,说不定利润都得上万,简直就是给卖表的送钱来的,当然得当财神爷一样供着,享受贵宾服务啊。
等依然和经理说完后,我笑着说:“谢谢经理啊,对了,请教一下,你们这的表是中国代工的,还是直接从瑞士发过来的?”我看似在问手表的产地,其实是在进一步确认依然那块表的来历。
“放心吧,我们这时是浪琴指定直营店,产品都是从瑞士发来的,每一块表都有序列号,你们可以去官网上查询。”眼镜男微笑着看着我说。
陈叔曾经告诉过我,看一个人身上是否有鬼气,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看他的眼睛。因为鬼在身上,也是通过眼睛看外人的。我盯着他的眼睛,努力去感应着,然而,没有丝毫异样。难道对依然的表动手脚的,不是这个经理?
如果不是鬼物作怪,我想起了另一个可能,就是依然的表里装着死人的东西。我又问他:“要是表出了问题,是不是终身包修啊?”
“那是当然,浪琴的表都是终身维护的,不过,正常情况下,我们的表很少出问题的,您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经理笑着说。
“那可以自己拆卸不啊?”为了让这句话不显得突兀,我又加了一句:“我小时候就经常把自己戴的电子表拆开来看,我对机械的东西比较感兴趣,总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不行的。你和林女士买的两款表都是防水防腐蚀的,密封得很好,必须由浪琴的专业修理人员,用特制工具才能打开,如果你们擅自打开表壳,破坏了里面的构造,这种情况,浪琴是不会保修的,到时候只有你们自己承担费用了。”经理慌忙摆手说道。
我心想,一般人打不开,意思就是只有你们这的人可以打开,如果依然的表里被放进了什么东西,那你们的嫌疑最大。刚才我问完了话,就不眨眼地注视着经理的神情,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捕捉到了他的一丝不自然。这也更让我确定,依然手表的秘密,有很大可能真的隐藏在表壳下面。
付钱时,依然想要刷卡,说是她到M市后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当送我的一份礼物。这我哪能要啊,赶紧严肃地回绝了她,让她请我多吃两顿饭就好了。我当时就想,依然都想起要送我礼物,我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选个精致点的礼物,趁着送礼的机会,向依然表白。这事胖强都催了我几次了,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和依然还不到那程度,通过这几次的接触,我感觉到火候也差不多了。
付了钱后,我就把手表戴上了。别说,这样一来,我觉得我和依然走在一起都更般配了,偷笑一个。吃饭的时候,依然说她请客,我也没坚持,毕竟刚才我说了让她请我吃饭的话,再一个,我觉得我与她之间,太过于客气反而不利于关系的发展。
吃完饭,我们又在餐厅里聊天,一直到十点过,我们才离开。我打车把依然送回酒店,又把她送到了房间门口,等她进去后,我才下楼打车回胖强家里。进屋时,胖强的卧室是关着的,门缝下有灯光,我估计胖强还在打游戏,不过强嫂在里面,我也不方便去打扰,就径直回了自己那间卧室。
进了屋,我就把手上的表取了下来,放在台灯下研究。摆弄了五分钟,我硬是没在表壳上找到一丝缝隙,更不要谈拆装手表了。找不到下手点,我也没敢用强的,好歹也是一千多的东西,抵我半个月的工资了,经理也说过,人为弄坏的不保修,我还是有些舍不得。
我把表放在枕头边,仰头躺到了床上,心想看来只有去找专业的修表师傅看看了。至于那个经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只不过我现在还没办法去问他,问了他也不会说的。这方面的事,以前我只听说过扎小人,就是拿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通过一定的手法把八字附于小人身上,接着就可以通过用针扎小人或是施法,对受术人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
而像这种把死人的东西放进别人贴身物品中,我还是第一次听说。TMD,那个经理与依然之前并不认识,卖给依然这样一块表,究竟是何居心啊?还是说,他也是受人指使的?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复杂多了。
第二天到了刑警队,我还是跟着熊哥学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顾远洋打电话,约我晚上和熊哥一起吃饭。我问他是不是也叫了刘鹏,他说暂时没有,他晚上有事给我说,刘鹏在不方便,等两天再单独约。我听了也松了口气,有刘鹏还真不知道可以说啥。
熊哥一听顾远洋要请吃饭,就笑着说那小子准是又有事找他帮忙,我问他怎么这么肯定,他说他俩认识多年,知道他的尿性。听熊哥的口气,和顾远洋的关系远不止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也难怪他会冒着违纪的风险给顾远洋透露一些案子上面的事情。当时我就想,上次我让顾远洋帮着查一下梁辉在半年前办的所有案子,他肯定也是找的熊哥帮忙,也不知有不有眉目了。
晚上,顾远洋找了个火锅店,订了个包间。我和熊哥下班后,我坐他的车去市局把顾远洋接上后,再一起去到火锅店。我和熊哥单独在时,由于共同话题少,并不怎么说话。顾远洋上车后,车里一下就热闹了起来,就听他和熊哥东一句西一句地瞎扯。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听了出来,他俩的父母好像是多年的好朋友,所以他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熊哥和胖强的年纪差不多,估计小时候是顾远洋跟在熊哥屁股后面打转。算起来,他们应该认识差不多有二十来年了,难怪关系这么好。
进了包间,我看空了不少位子,就问顾远洋还请了哪些人,他说就我们三人。我咂了咂舌说:“那还订什么包间啊,看着多冷清,吃火锅就应该在大厅里,吃着热闹。”
“哈哈,我这不是为了方便我们三兄弟聊天么,大厅太吵了。”顾远洋一边叫服务员把多余的椅子搬出去,一边说道。
中午打电话时,顾远洋就说晚上有事给我说,现在又特意定了一个包间,我猜他多半是要和我说一些案子方面的事情,或者是我托他打听的消息有结果了。而他不避讳熊哥,更说明他之前的确是找的熊哥帮忙,也不知熊哥知不知道他其实是帮我问的。
“天童啊,你别叫熊哥了,就叫大熊。”刚坐下,顾远洋就劝我说,他从上车到现在,一直把熊哥叫的大熊,我还在想他是不是没礼貌。要知道,我和胖强关系那么好,当着面我也很少叫他胖强,多数时间还是喊的强哥。
“为什么啊?”我反问他。
“你不知道,大熊的媳妇也姓熊,他们夫妻二人,自称大熊小熊,所以你的熊哥更喜欢我们叫他大熊,因为有大熊,就会有小熊,大熊小熊是一起的。你以为叫熊哥是尊敬他,其实他更喜欢大熊的称呼,是吧,大熊?”说着,顾远洋把头转向了熊哥。
“哈哈,怎么叫都可以。”熊哥笑着说。
“你别口是心非。天童,听我的哈,我和他这么多年了,我特了解他。”顾远洋边倒酒边继续劝我。当时我以为顾远洋是小题大作了,一个称呼而已,非要让我改过来。后来我才知道,事实的确如他说的那样,熊哥夫妻二人很恩爱,很享受别人叫他们大熊小熊。而顾远洋让我改口,其实是为了拉近我和熊哥的关系,让熊哥可以更好地关照我。
“好,大熊。”我看着熊哥叫了一句,还有点不习惯。
“来,我们俩兄弟先敬大熊一杯。”顾远洋已经给三个杯子都倒上了酒,兴起杯子提议说。
几杯酒下肚,除了顾远洋本身就话多,我和大熊的话也多了起来,尽管包间里人少,却也没有出现冷场的情况。
“天童,大熊可是他们大队最能干的中队长,你跟着他可以学不少东西。”顾远洋说道。
“那我可真是幸运啊,来,大熊,当兄弟的敬你一杯。”我自然领会顾远洋话里的意思,那就是敬酒呗。
喝完酒,大熊笑着说:“天童啊,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问你件事啊,你和何局是不是亲戚啊?”
“何局,你是说市局那一个?”顾远洋插话说道。
“这不废话么,我们支队属于市局的部门,我当然是说的市局。”大熊瞪了一眼顾远洋说。
“不是啊,我见都没见过他。”我被大熊问得愣了一下,回答他的同时,我心里也转开了,陈叔昨天说我到刑警队是何局签的字,现在大熊又这么问,莫非里面有什么门道?我马上问:“为什么这么问啊?”
这里就我们三兄弟在,你要都不说实话,那可就真没意思了。不过,我相信你没骗我。告诉你吧,你来我们大队,是何局给教导员推荐的。局里都知道,从巡警队调出来不容易,何局竟然会主动推荐人,我这才猜测你是他的亲戚啥的。”大熊夹了口茶,接着说:“所以啊,也不怕你生气,教导员刚开始让我带你时,我是不同意的,我最反感关系户,最后是教导员以命令口吻给我说,我才勉强答应了。”
“何局推荐?”我重复了一句这话,心想这个何局究竟是谁,他都没见过我,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把我借调过来。局领导直接向下属部门推荐人,这倒是正常,可我与这个领导从来没有过交集,这就显得有点不正常了。
“对啊,我们教导员亲口告诉我的,还叮嘱我,让我好好带你。怎么,你这么吃惊,难不成你和他不仅不是亲戚,甚至都不认识?”大熊喝酒有点上脸,此刻他的脸已经是潮红色了。
“不瞒你说,我还真不认识他。”我摇头说道。
“不对,你应该至少见过一次。”顾远洋突然插话说。
“啥?顾大秘,我自己都确定没见过他,你凭啥这么肯定我见过啊。”我一脸疑问地看着顾远洋。
“当初我们考警时,他是主面试官。我也是进了政治部上班后,才发现这件事的。”
考警需要经过笔试面试体能测试体检一系列环节,面试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我还真回忆不起这位主考官的模样了,或许只有见到他本人或是照片,我才能回想起来。别人是局领导,日理万机,我要见本人还是不容易的,我就想着明天上班了去内网上翻一翻他的照片。
“这就对了,我一直听说何局是局里少数任人唯贤的领导之一,要说他在面试过程中,对你比较满意,接着又暗中留意了你在巡警队的工作,觉得你确实是个人才,再把你调到刑警队,就说得通了。”大熊替我解释说。
他的说法听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正如胖强之前所说,现在这种识才举才的领导真的不多了,难道我的运气真的如此之好,仅是那一面之缘,就让他记住了我,又促成了我的这次调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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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钱时,依然想要刷卡,说是她到M市后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当送我的一份礼物。这我哪能要啊,赶紧严肃地回绝了她,让她请我多吃两顿饭就好了。我当时就想,依然都想起要送我礼物,我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选个精致点的礼物,趁着送礼的机会,向依然表白。这事胖强都催了我几次了,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和依然还不到那程度,通过这几次的接触,我感觉到火候也差不多了。
付了钱后,我就把手表戴上了。别说,这样一来,我觉得我和依然走在一起都更般配了,偷笑一个。吃饭的时候,依然说她请客,我也没坚持,毕竟刚才我说了让她请我吃饭的话,再一个,我觉得我与她之间,太过于客气反而不利于关系的发展。
吃完饭,我们又在餐厅里聊天,一直到十点过,我们才离开。我打车把依然送回酒店,又把她送到了房间门口,等她进去后,我才下楼打车回胖强家里。进屋时,胖强的卧室是关着的,门缝下有灯光,我估计胖强还在打游戏,不过强嫂在里面,我也不方便去打扰,就径直回了自己那间卧室。
这事没讨论多久,因为我们三个小喽啰讨论也不会有结果。
“天童,别想那么多,有领导赏识是好事啊,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关系户,对你另眼相看,来,我敬你一杯。”大熊笑着举起了杯子。
顾远洋也闹着要凑个热闹,放下杯子,我有点想上厕所,就让他俩先喝,顾远洋忙叫我等他一起,说他刚好也有尿意。到了厕所,顾远洋这才告诉我,上次的事他给大熊说了,因为涉及到一些机密案子,大熊有点犹豫,说要考虑几天。他说等会他会把话题往这上面引,让我把握住时机,说服大熊,我点头同意了下来。
回到包间,又喝了几杯,顾远洋随口提到:“大熊啊,天童也是张瑶的同事,老实说,我俩都觉得她是被冤枉的,当初究竟是谁主张对她用刑的啊,她好歹也是个正式警察,真是可惜了。”
顾远洋看似随意,却是问得有的放矢,这样的开头,也不会让大熊有抵触心理,他小子果然是心思缜密,考虑周到。
“你俩都是内伙子,我也不怕你们泄露出去。当时在基地,上面催得很紧,非要专案组限时把真凶找出来,梁辉那几天压力也大,我就没见他笑过。你想啊,他刚当上大队长没多久,还是挤掉了别人的位置,好多人都盯着他呢,他要不能按时完成任务,肯定会被人说闲话的。”大熊低声说。
“上面催得紧?是不是因为死者老爸是吴明的关系,局里要给吴明一个交待?”我问道。
“应该是吧,反正那几天,分管刑侦的何局,是每天一个电话打到梁辉这里。本来何局就是比较清廉的领导,梁辉这种半路靠关系升起来的,何局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成见,那几天也算是找到了机会,只要梁辉找不出有用的线索,何局就是一阵数落。”大熊回答我说。
“于是,梁辉迫于上面的压力,也为了让自己这个大队长位置坐得更稳一点,就把当时有嫌疑的张瑶拿着连续审问,甚至不顾她的警察身份而用刑,终于让张瑶受不了折磨而招了?”在问出这个问题时,我的眼睛已经瞪到了很大,放在桌下的拳头也握得很紧,现在想起来,我都对梁辉当日的屈打成招有着深深的恨意,正如刘鹏在梁辉死后有一次给我提到的,梁辉这种人是死不足惜。
“唉,梁辉是大队长,又是专案组组长,我们只有听命行事。张瑶招是招了,我却也知道这其中有着一些客观因素,怪只能怪我们这些基层小民警,人微言轻,就算我去找到局领导说这案子中间有猫腻,也不会有人信的,反而会说我没有大局观念。”说着,大熊独自喝了一杯,想必,他眼睁睁看着有人被冤枉而无能为力,那种心情也是不好受的吧。
“现在是不是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张瑶才会有救?”我知道这事也不能怪大熊,只希望救张瑶还能来得及。
“理论上是这样,可是,没那么容易吧。如果真这么好找,梁辉也不会冒着留下后遗症的风险,强行把张瑶定罪的。更何况,案子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线索更是无从找起。”大熊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听见大熊这样说,我感觉得出来,他对张瑶一案还是有些内疚的,想必任何一个正直的刑警,都不会希望自己经手的案子中有一件是冤案。如此说来,如果为了张瑶一案而找他帮忙,多半没有问题。
我看了看顾远洋,用眼神向他示意。他看懂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我深吸了一口气,先叫了一声:“大熊。”他转过头,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实不相瞒,张瑶被你们带走以后,我一直在收集证据,希望能帮让她沉冤得雪,走出牢笼。而现在,我手里已经有了一些线索,帮她翻案不是没有可能,但我还需要查一些资料,你能帮我吗?”我的眼睛看着大熊,眼里满是期待。
“大熊,我和天童也是一个心思,你知道,前段时间我就找你问过案子方面的一些事情,这次,你一定要帮忙。”顾远洋在一旁帮腔说。
大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来。他看了看我,又扭头看了看顾远洋,咽了口唾沫,似是下了个决定,这才说道:“没问题,我可以尽全力帮你们,但你们一定要替我保密,万一出了事,后果很严重的。”
“废话,当然会保密了。”
“恩,我保证不乱说。”
我和顾远洋同时回答道,同时,我也松了一口气,有了大熊这个承诺,调查半年前梁辉经手的案子一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而我也确信,这个调查一定会带给我们一些重要线索。
那天晚上,我们喝得很尽兴,三个人喝了三瓶白酒,不过,大熊喝得多一点,估计有一瓶半,我和顾远洋分摊剩下的一瓶半。正事谈完了,到后面就是胡吹瞎扯,谈天说地,我和大熊竟然有了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至此,除了胖强、顾远洋和陈叔,我在局里,又多了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出了火锅店,已经是夜里十点过了。作为一名老警察,大熊果然是久经(酒精)考验的,还能正常言语,而我和顾远洋两人,说起话来,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了。车自然是不敢再开了,大熊叫了一辆出租车,说先把我俩送回家,他再回去。
一上车,我和顾远洋就闭上眼睛靠在坐椅上。本来我是想小睡一会的,闭上眼睛后,却发现头脑竟似清醒了不少,接着,脑海里回响起了“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生津咽下喉,百脉自调匀”,随着闭目回神口诀的响起,我也步入了右边通道尽头,慢慢盘腿坐了下来。
等到我睁开眼睛时,旁边的顾远洋已经打起了轻微的呼声,记得在培训基地时,他晚上睡觉是不打呼噜的,想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而坐在副驾驶的大熊,此刻也靠在背椅上,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我看了看时间,离我们上车了不过才过了十来分钟。我坐直了身体,伸了个懒腰,之前晕沉的大脑已经全然清醒了,只剩下脸还微微有点发烫。我不禁再次惊奇了起来:这个闭目回神口诀,不仅可以养精蓄锐恢复体力,竟然还有解酒的功效,我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偶然间习得了这心法。
大熊上车时,先说的顾远洋的地址,到了目的地后,我叫了叫大熊,竟然没有反应,看来他是当时不醉过后醉,已然睡着了。没辙,我只有让出租车司机等一下我,我把顾远洋扶着送到了家门口,敲开门后,把他交到他爸手里再折了回来。
上车后,我叫了好几声,都没把大熊叫醒,这人睡得可真是沉。第二天我才知道,在这之前,他的最高记录就是一斤白酒,那晚多喝了半瓶,也算是破记录了,从另一个侧面,倒也反映出,他的确是开心。
我给胖强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个情况,他二话没说,让我直接把大熊带回他家,沙发上面可以睡。我也不和胖强客套,就让司机直接开到了胖强小区楼下。到门口时,胖强已经在等着了,他是怕我一个人挪不动大熊。
好不容易把大熊弄到沙发上躺着,我也准备去睡了,却听见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推了推他,还是没有反应,我就把他手机掏了出来。屏幕显示的是“小熊”,看来是他老婆,本来我是不想接的,可一想大熊现在这样还不知道要睡多久,呆会他老婆该担心了,想着,我就接了起来,先是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给她说了大熊现在的情况。
电话里,小熊倒是骂了大熊几句,还说明天要好好收拾他。我却是听了出来,她的语气里满是对大熊的关心,以及得知大熊没事后的释然。尽管只是电话里说了几句,我也真切地感受到了二人之间深厚的感情。当时我就动容地想,我和依然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到这一步 啊。
第二天早上,我还是按以往的时间起来准备上班,到客厅时,大熊还在睡,我恶作剧地想,他睡这么死,估计把他扔进湖里也不会醒来吧。
我洗漱完毕才去叫他,他睁开眼看见是我,还奇怪地问我怎么在他家里,我一下就笑了出来,让他好好看看这哪里是他的家。他这才反应了过来,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你家,真是的,上车前都好好的,怎么头一挨着椅子,就睡着了。”
胖强的卧室门还没开,我记得他今天是上中班,估计要睡懒觉,我也就没叫他。去上班的路上,我才告诉大熊,那也不是我的家,并给他说了我和胖强在巡警队的事,他直说给胖强打了麻烦,等两天一定要请胖强吃饭。
刚到刑警队,顾远洋电话也打了过来,说早上起床,他爸把他骂惨了,他还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还说之前没看出来我酒量这么好,和他喝了一样多,还可以把他送回家。我心想,这都多亏了陈叔家的“闭目回神法”。
顾远洋还让我不要对大熊昨晚表现出来的犹豫而多心,他说大熊不是不信任我,而是顾虑太大。因为他和小熊的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如果他因为泄密而丢了工作,他们的家庭会受到不小的冲击。我当然不会这么小气,何况大熊后来不也答应了我们么,这是何等的信任,我又岂能辜负。
挂了电话,我想起昨晚提到的何局,忙着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找到几条标题里提到何局的新闻点开,搜寻起了何局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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