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上当了。
“别过来!”我怒吼到,同时手上使劲,弯人疼得骂我八噶。
“别装了,都是成年人!”我冲弯人身后那几个人吼到。
他们也停住了脚,妈蛋,明明胜券在握,一不小心就身陷囹圄。太大意了,还是老话说的对,胜利越近,就越不能松懈。
现在估计拖时间没用了,耗不了一会,他们扑过来了,我就完蛋了。不对啊,我还有主动权!
我松开了弯人,一脚踹翻他,然后掏出来怨气瓶,大喊:“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砸了它!”
怨气在这里被释放,没有青龙自爆的作用,起不了多大效果。最多就是几年内这附近寸草不生。就像色素一样,和了水才能起到很多作用,不和水就那么一两笔。
弯人捂着伤口,不敢上前,他身后几个狗腿子也不敢贸然行动。
“别过来哈!我真砸的!”我说着往后退,退到敏敏身边时蹲下去,一只手把她搭在我肩上。
然后绕开安倍弯人一大段路,准备下山。他们几个人也跟我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跟着我。
“千万别过来,过来我就砸掉!”我不停的恐吓他们几个,心虚的要命,这脚下都是草呢,砸下去也不一定能破啊。
“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我一定折磨的你生不如死。”弯人咬牙恐吓我到。
这个我信,现在我不是绝不会轻易让我死的,估计得跟向阳那样,折磨的我生不如死,然后再打的我魂飞魄散。
“谁输谁赢还没定数呢,是吧?”我装出很轻松,很有把握的样子。
本来这样耗一耗,威胁他们,或许还能逃走。可是人生处处充满惊喜,敏敏醒了。并且醒来后的本能反应,往前一个翻,从我肩上翻了过去。我重心失衡,往前蹿,怨气瓶从手中抛了出去。
“不要!”弯人瞪大眼睛尖叫。
我也咬紧牙关,瓶子落在草皮上,没破,但是往下滚了。
“哈哈哈哈!抓住他们两个!”弯人一声大喝,然后冲怨气瓶跑过去。我也想跑,可是刚爬起来,身体就剧烈颤抖起来,我颤抖着回转身,只见一个黑西装在用高压电棒电我。
敏敏也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总的来说,她可能跟弯人直接的对立比我更明显,所以此刻只好与我同一阵线。
电我的那个黑西装,见我不停的颤抖,但就是不晕,也傻住了。我缓缓的伸出颤抖着的手,一下搭在了他肩膀上。然后他也跟着颤抖了,不过很快他就被自己给电晕了。
煞笔,我七魄都被封了,你跟我比?
现在这几个黑西装都被敏敏缠住了,我去追弯人。弯人小肚子上的伤口刚才被我撕开了,还把手伸了进去。所以行动很不便,没几下我就追上他了。他捂着肚子,在草地上找怨气瓶,见我跑过去,根本不想搭理我。
你不搭理我,但是我搭理你啊! (好多楼层被莫名其妙抽了,大家看完整的就搜索下 酷/匠 你的身体我的魂 就可以了,那里有完整版,并且也是永久免费的。)
我借助地理位置比他高,加上跑过来的冲力,跳起来双脚踹在他肩上。弯人防备不及,被踹翻了,滚了一两百米的样子。而我也重重的摔了下去,然后只听见“啪啦”一声。
我把手伸到苹果下面,摸到了一个碎破玻璃瓶。然后及其心虚的转过身,瞅了一眼,是怨气瓶,被我给压破了。
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幽怨的长啸,然后在我脚下,莫名一阵风卷起。风过处,草枯树亡。
“啊!”弯人仰天长啸,也不管伤口了,朝我冲了过来。
尼玛,这要是被抓住了,非死既残。我赶紧往回跑,敏敏已经搞定几个黑西装了。也是,人家忍者来着,对付几个渣渣打手,还不跟洪七公打狗一样。
敏敏也察觉到了情况,怨气瓶破了,安倍弯人现在进入暴走状态,非的撕了我不可。撕了我之后,敏敏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她快速解决了最后一个渣渣,也掉头就跑。
下山就一条路,被弯人给占了。所以我们很快就又被赶回荒庙了,一进荒庙,马上把大门关上,可是关上后发现门闩已经坏了,擦,浪费时间。
我们再往后跑,敏敏机灵的跳上了围墙,然后翻上了瓦顶。我也跳上了围墙,可惜一两下没跳上去。
“拉我一把!”我压着声音,吼敏敏到。
“凭什么!”敏敏小人一样的回敬到。
“不拉我,等会我就告状!”我像个小学生一样恐吓道。
敏敏把我拉了上去,双脚刚吊上去,弯人就冲进了后院。我和敏敏猫着腰,轻轻的往屋顶爬,只要翻过屋顶,弯人就看不见我们了。
“哗——啪——”一块瓦片松了,滑了下去,落在了地上。
弯人转头,瞪着我和敏敏。
“去死吧你!”敏敏突然一脚踹在我肩上,这混蛋居然想把我踹下去,拖住弯人。可是我也不傻,我顺手一捞,抓住了她的脚踝,要死一起死。
我们两个都滑了下去,掉在空中,还没落地时,我一下离开了原本的垂直落地,往墙上飞了。弯人照着我腰上狠狠踹了一脚,然后是敏敏一声尖叫,随后是清脆的咔嚓声。
原来,弯人一脚踹飞先掉下去的我,紧接着托住了后掉下去的敏敏,用膝盖照着腰上狠狠一顶。
这腰,估计是断了。
还好我先落下来,不然断腰待遇的就是我了。
敏敏趴在了地上,一时站不起来。弯人转头看着我,光是那眼神,我就已经醉了。
妈的,谁怕谁!我爬起来迎着弯人冲了过去,本想故伎重施,一手抱住弯人,一手掏他的伤口。可惜弯人不给我机会,一下抓住了我的先出招的左手,按着手腕,像折甘蔗一样的用力一折,咔嚓一声。我虽然不知道疼,但是骨头脱臼了,使不上劲了。
我右手再甩过去,弯人卡住了我的肘关节,用力那么一顶,右手整只手都脱臼了。
“想怎么死?”弯人诡异的笑着,眼眶里有泪水。是啊,他任务失败了。
“和你一起死。”我贫嘴到。
弯人呵呵一笑,将我举了起来,走向井洞那边。这混蛋,想把我砸进去喂青龙?走到井口边上时,我往下瞅了一眼,里面通红,青龙就在洞下。
“八噶!”弯人大喝一声,正要将我砸下去,一阵风声袭来,敏敏居然冲过来撞弯人。弯人先扑了下去,随后敏敏也因为用力过猛掉了下去,我在最上面,也跟着砸了下去。
弯人一扑进去,就撑住了井壁,但是我和敏敏还在上面压着,所以往下滑了很多路才算稳定住。
“谢谢你啊!”我骑在敏敏的头上,她的脸正对着我胯下,姿势非常滴不雅观。加上我之前把裤子脱了,现在只剩下裤衩。
“滚!我是为了不让他回去告我家主人的状,才这么做的,不是为了救你!”敏敏厉声到。
“你们还不往上爬?想呆在这里被活烤了吗?”弯人在下面大声喝到,他一个人支撑两个人的重量,确实够呛。
“我手都被你弄断了,使不上劲啊!”我居然有些幸灾乐祸。
“我腰也快断了,使不上劲。”敏敏跟着回到,说完抬头看着我,不对,是瞪着我,“你几天没洗澡了?怎么这么臭?”
我瞅了一下,哎呀,内裤上有点脏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拼命,居然忘了洗澡,再加上出汗太多,所以我想敏敏现在应该很痛苦吧。
“真臊!”敏敏恶狠狠的骂到。
“哎呀,哎呀,别这么说。其实我很注意个人卫生的!”我辩解到。
弯人在下面估计是撑不住了,一寸一寸的往下滑。不过幸好井口上V型结构,所以滑的差不多,就稳定住了。
“呼~”一阵热浪从井底下袭来,我们都蒸了个桑拿,因为之前一直穿着裤衩在冷风中跑来跑去,所以现在置身温暖中,我浑身舒坦了不少。舒坦的结果就是想尿尿了。
敏敏拼命把头往后昂,我丁丁被尿撑起了国旗。我居然想笑,“看吧,你那么喜欢骑在我脖子上,现在我也骑了,多公平。”
“你想干嘛?你现在居然还有那种肮脏的思想!”敏敏吼到。
我苦笑,“哪呢,我是想尿尿,不是想塞你嘴里去!”说完往后一昂,靠在井壁上,从井口望出去,三寸天堂,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就这样玩完了,也不亏,至少我做成了一件大事。完成了自己的社会使命。我们活在这个世界,工作填充了大部分的生命,一部分人把工作当成自己的事业,于是他过得充足,有意义,就算他离去后,成就被后来人给刷新了,但是在这个领域,他的名字被人们牢记。
一部分人把工作当成赚钱生存的手段,于是他总在迷茫,迷茫自己的路要走向何方,尽管他吃上了想吃的鲍鱼,但是鲍鱼会消化成屎,尽管他买到了自己想买的新款手机,但是一年后,就被淘汰了。活得糊涂,死的也糊涂,白来世间走一遭。
我还在思考人生哲理,最下面的弯人一声尖叫,然后是刺鼻的焦味。呵呵,应该是青龙伸出了蛇信子,在他腿上舔了舔吧。
“别叫,这是你布的局,现在你自己来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戏谑道。
敏敏不说话了,厌恶的往后扭着头,因为我的丁丁已经被尿完全撑起来了,隔着一层布,顶在他下巴上。很不雅观呢。
好一会后,弯人被折磨的不行了,破口大骂,用的是倭语,我听不懂。呱呱呱汪汪汪的,跟蛤蟆和狗在吵架一样。
他修为好算可以,到现在才崩溃。布了几十年的风水局,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结果被破了。这也就算了,本来是可以弄死我和敏敏报仇的,可惜,最后关头大意了,让敏敏撞了进来,他反而垫底。还是那句话啊,越是接近胜利,就越不能松懈。
临死也拉两个垫背,是真正意义上的垫背,值了。
“喂喂喂,大家现在都这样了,不如不要再互相嫉恨了,大家做好朋友吧!”我笑着说道。敏敏白了我一眼,弯人还在唧唧歪歪。
“唉,瞧你们这点素质!”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哼了哼,找了下调,然后很轻松的唱起《让我们荡起希望的双桨》。其实我不喜欢这首歌,因为觉得歌词好滑稽,但是师父喜欢听这首歌,很小的时候,总是叫我唱这歌给他听。
想起师父,不禁又想起了他在我小的时候,经常叮嘱的那句话:“小子,外面风很大,站稳了。”
我想,如果我能活下去,等我老了,一定要有个小孙女,教她一些拳脚功夫,然后把这句话传续下去:“丫头,外面风很大,站稳了。”
唱着唱着,又沉默了,想起了双魂,想起自己其实还有很多事没完成。约莫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弯人估计马上就要彻底崩溃了,上面却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呼唤声:“敏敏!敏敏!”
是黄先生的声音,估计他说放心不下,自己找来了。
“黄先生,我们在这里!”我大喊到,“井下面!”
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胖胖的脸出现在井上面。
“等着,我马上就把你们吊上来!” 黄先生说着让手下准备,没一会,一根绳子掉了下来。可惜我手用不上劲,没法抓住。便把情况说了一下,黄先生又把绳子拉了上去,做了个套,再丢下来,一下就套在了我脖子上。
“别拉!套到脖子了!”我连忙大声道,黄先生甩了甩绳子,我用嘴咬住了绳套,然后哼了哼,让他们把我拉上去。我被吊了上去,黄先生赶紧去吊敏敏,敏敏把绳套夹在自己腋下,也被吊了上去。黄先生立马抱住了敏敏,问她伤到哪里了没有,发现敏敏没法坐起来,连忙问我怎么回事。
我用嘴奴了一下井口,说:“敏敏被你的弯人朋友折断腰了。”随后补充道:“不过她不是敏敏,这是敏敏的身体,但是魂却不是。”
黄先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往地上一躺,现在好了,谁都跑不掉了。一切安静了,过了约莫一分钟的光景,井里传来一声大喝,弯人居然爬了上来。这老混蛋,精力这么旺盛,还没有被青龙的信子给烤熟。
弯人一下将敏敏甩在了肩上,然后夺路而跑。黄先生的几个保镖赶紧去追,黄先生跑了两步就跑不动了,我也爬了起来,吊着两只手去追,路过黄先生时,他拉住了我,问我为什么安倍弯人要抓敏敏走。
我想了想,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他。占了敏敏身的,是一个忍者。跟安倍弯人是一个老板,但不是一个队的,可能忍者的队长想打击安倍弯人,所以排忍者来阻止弯人的行动。现在弯人行动失败了,得把敏敏抓回去,跟老板讲清楚情况。总的来说,就是他们内部斗争了。
黄先生气得直跺脚,这时候一个保镖可能因为担心黄先生一个人在这不安全,所以折了回来。我连忙叫他帮我把手接上去,手一接上,我就跑到井口那边,痛快的嘘嘘了,再不嘘,膀胱都要爆了。
嘘嘘时人的脑子都要清爽很多,马上想到,安倍晴明的玉佩里藏着昭和的活魂。用这个做交换的话,就算是十个敏敏,倭国也会换吧!当然,除了换回敏敏之外,安倍弯人我肯也要,我要让向阳,好生的伺候弯人,让他爽到爆。
我和黄先生下山去,半路上遇到他赶回来的保镖,弯人跑了,没追上。黄先生嘴角抽动,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杀气。以弯人的速度,估计今晚就会离港,拦他的话,估计是拦不住,传统的出港方式还可以拦一下,但是如果对方偷渡之类的,就大海捞针了。
黄先生虽然急,但也是做大事的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也知道拦不住,现在只有去倭国,弯人的老巢了。黄先生跟安倍弯人本身就有交情存在,所以知道他家在哪。他打了几个电话,听那口气,是跟倭国那边的黑帮联系,下了格杀令。不过以安倍弯人那种国宝级的阴阳师,黑帮应该没办法为难他吧。
我告诉黄先生,给我一些帮助,我应该能把敏敏找回来,但是那块玉佩,可能就留不住了。黄先生表示只要找回敏敏,其他的都不成问题。
这就好办了,当晚,我让黄先生给我找个信得过的倭语翻译来,在荒庙后院招魂。给死在这的忍者招魂,然后让翻译跟他交流。翻译跟着黄先生估计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所以居然一点也不怕,很淡定的帮我放翻译。
我对忍者的亡魂澄清了利害关系,他们本来是想破坏弯人的计划,然后在势力上打击弯人。结果现在虽然计划已经破坏了,但是他们的人被抓了,所以要倒霉的是他们的上头。亡魂没有跟我说太多,只是让我去找他们的老板,告诉了我怎么找到他们的老板。
其实这样最好不过了,让他们狗咬狗,到时候我只要把敏敏带回来就行了。而那块藏了昭和活魂的玉佩,就是最后的王牌,不管事情发生到多么的不可收拾,只要把玉佩亮出来,通通给爷跪下。
风水阵的事情,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由着青龙两三天后自爆,虽然也会扩散出它自身的一些怨气。但是没了新怨做药引,青龙爆出来的怨气也只能影响少部分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我先去和尚那里,把玉佩要了回来。然后回到梁伯家里,把情况说了一下,向阳怕这次过去会耽误很久,梁伯出来后身边没有个人照应,就留了下来。而唐枫,我跑去医院看了一下他,已经能杵着拐杖下地了,要完全恢复的话,估计还得过段时间。
去看唐枫的时候,阿雯也在那,于是我和春哥便没有告诉唐枫我们要去倭国的事。阿雯这个女的,藏的秘密太多了,我不喜欢跟秘密多的人打交道。
第二天一大早,黄先生给我和春哥送来了所有可能用的上的证件,然后还给我们联系了倭国那边的一个生意伙伴,说绝对信得过,让我们有事的话就去找他。
事不宜迟,我们收拾了一下换洗的衣服赶了早上六点的飞机,飞去了倭国的名旧屋,收拾衣服的时候,我将师父的那件披风也放了进去。忍者的老板就在这的一个寺庙里,弯人如果偷渡走水路的话,肯定还要两三天才能到。我们赶在他前面,做起事来也会方便很多。
春哥在飞机上很亢奋,说一定要找几个倭伎大战三天三夜。要在倭国广播种,从基因上摧毁这个民族。
我有点羡慕他了,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如此开心。
下机时已经傍晚了,我们拦了辆出租车,把地址给司机看了一下。司机开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了一个小庙前。本以为忍者的老板会在什么大气派的庙里,没想到是这种小庙,不过这里环境也算是清雅,有湖有亭子,只是庙后面的公墓有点煞景。
“刀哥,那家伙不会是个和尚吧?”在山脚下,春哥点了根烟,瞅着旁边的石碑:“几若寺”。然后走到石碑旁边的湖边上,拉开拉链,在倭国的领土霸气的撒出了他的第一泡尿。
倭国也是汉文化国家,所以这些正规地方的名字,用的都是汉字。
“管他是人是鬼,做完了事就回去。”我也点了根烟,迈上上山的青石阶。
这庙不大,所以阶梯也高不到那里去,走到大门口时,烟才抽了一半。大门上面牌匾用汉字书写着“几若寺”。
跨进大门,是一个很优雅的庭院,庭院没有和尚。我们继续往前走,小道两边立着三十六观音像。春哥抓着头,问我这些容嬷嬷一样的雕像是谁?
我指了指雕像下的的字碑,春哥看见了观音两个字,情绪有些激动,拉着我,“怎么能这样啊,怎么把观音姐姐刻的这么丑?一个个又矮又舵又胖。”
“哎呀,你问我,我问谁去,人家当然会把菩萨雕的像他们自己人一样啊!”我也不知道其中缘故,所以胡乱解释。
进入了第一所正殿,正殿中间摆着一个大大如来像下,一个和尚在整理香柜。
我咳了咳,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按照忍者亡魂教我的暗语,念了一遍。结果对方合掌微笑:“阿弥陀佛。”
“会讲中文啊?那就好了,我们来找人的,你们这牛气哄哄的那个人。有很多忍者手下的!”春哥嘴巴放炮似的说到。
那和尚微笑着阿弥陀佛一下,然后用倭语叽叽咕咕。
“他不是会讲中文吗?”春哥看着我,不解的问道。
真是丢人,“阿弥陀佛是梵语啊,大哥!”我白了春哥一眼,然后又对那和尚重复了一遍忍者亡魂给的暗号,可是那和尚不停的给我阿弥陀佛。
看来是没法沟通了,怎么没想到这点呢。我急得直抓头,春哥也是一脸苦相,好在他嘴巴里的包消了很多,不然现在又要喷口水了。
难道找错人了?我们又找了另一个和尚,把暗语念了一遍,可是得到的回应都是阿弥陀佛。
“我擦,不会是我记错了发音吧?”我想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掏出手机想给黄先生打电话,让他跟那个翻译确认一下,可是掏出来后发现手机没电了。
“刀哥,我知道他说什么了!”春哥蹭了蹭我,“他们应该是说:施主,天黑了,我们打烊了。”
不管春哥有没有猜对,现在没法沟通,天也确实黑了,我们还是先找个旅馆住下来,晚上跟黄先生的翻译确认一下暗语,第二天一大早再来。
由于不是来旅游的,所以只在山脚下的小旅馆里住宿。弄好了房间,春哥说一定要出去找个妞来嗨皮嗨皮,我们都在飞机上睡够了,所以他想出去玩,我也没拦着,让他出去。而我,留下来等人。
下山的时候,余光瞄见一个影子跟着我们,也不知道来者善不善,不过对方既然跟踪我们,今晚肯定会找上来。
我把手机插上充电,然后关上所有的灯,在被子里塞了一些杂物,看起来像躺了个人一样。然后自己在墙角打坐,等人来。
一直等到十点多钟,榻榻米的木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声。终于来了,一个影子闪了进来,然后将门关上。门开的几秒钟,外面走廊的光线投射下让我看见了对方的身材,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大胸女人。
房间不是一片死黑,隐约能看见一下影子。女人拔出了手中的刀,猫着要走向床那边。而我,也站了起来,鞋子是脱掉了的,走在地摊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看来这女人有点蠢,她走到我床头前,一下掀开被子,然后用刀顶住应该是脖子的位置。我在她身后,将灯打着,迅速操起凳子,横砸了过去。
女人撞向一边,刀也掉了。我看清了她的脸,吃惊不小,我们以前认识,是那个乳神,阿雯的新上司韩姐。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韩姐皱眉呵斥到。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会呆在这里?从庙里跟踪我下来,现在还想杀我!呵呵!”我抱着双手,从刚才那一招就试探出来了,对付韩姐,分分钟的事。
韩姐估计也知道不是我对手,像跑,但是被我抓住了后领,往后一带,脚一绊,同时给她后脑勺来了一拳。她正好晕坐在椅子上,韩姐居然也在这里,这事似乎比想象中复杂,不知道她是安倍弯人的人,还是忍者的人,但是无论是那边的人,都一定是敌人。
我找了根绳子,将韩姐绑在了椅子上,绑好之后,春哥正好回来了,一脸失落。但是看见韩姐后,眼神一下亮了。
“哇,你好啊,你把我支走,自己找了这么个极品,玩这么嗨。”春哥吞着口水,搓着手跑到韩姐面前,手在空中试探,不知道从哪里抓下去好。
“你不记得她了吗?”我冷冷问到,“阿雯的上司。”
春哥愣了一会,“我说那么眼熟呢!我还以为是看过的一个女优呢!”
“端盆水来,把她泼醒,问话。”我对春哥道,春哥猥琐的笑了笑,拿着垃圾桶去洗手间接水。
一桶水泼过去,韩姐醒了。
可能是因为风水局的事终于破了,再接着处理这些事,心理疲劳了吧。我坐在床边上,点了根烟,翘起了二郎腿,看着韩姐,平静道:“说吧,你怎么在这,还有为什么要跟踪我,为什么要杀我?”
韩姐头一扭,很傲娇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春哥,把头扭了一下,“动手吧,你想怎么动就动,对付这种杂碎,不管男的女的,别客气。”
“明白!”春哥一下跳到了韩姐跟前,掏出钥匙扣上的折叠小剪刀,唰唰几下,就把韩姐的衣服全剪烂了,该露的肉也都露了出来。 只有捆绑的绳子遮住了一点点肉。
春哥减完往后一退,掏出了手机,开始拍:“你不配合的话,我就拍完传上网去哦!”
韩姐眼神凶狠,瞪着我,“日后我一定要你好受!”
“日后?” 我弹了下烟灰,“日了之后吗?”这种渣渣,还那么拽。我语气突然加重,“春花,日她!”
“啊?”春哥一脸茫然。
“啊什么啊?她刚刚不说了吗,日她之后让你很好受。”
“真日啊?”
“真日!”
“那要拍下来吗?”
我往床上一倒,都不想理春哥了。再翻起来的时候,春哥已经把裤子脱了,只剩下一条红裤衩。
这时候韩姐终于知道怕了,“别!我告诉你!”
我续上了一根烟,打算听听她怎么说。但是春哥却有点不高兴了,“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招了?”
春哥虽然憋屈,但是也不敢乱来。韩姐告诉我,她只是木村合树摆放在各地的棋子之一,负责收集一些情报而已,不做事。今天我们过去的时候,她正好在后厅,听见了我报的秘密暗号。然后从旁边偷偷看了一下,认出了我们,于是便把情况告诉了木村合树,木村则让她跟踪我们,搞清楚我们为什么来找他。
“我们找他有事,你还是赶紧带我们去见他吧,免得耽误了,你承担不起。”我过去把韩姐的绳子给解了,然后找了两件衣服给韩姐换上。
韩姐有些迟疑,我无奈补充道:“这件事对你老板很重要,如果晚了,你老板就要倒大霉了!”看她样子还有些不确定,我无语道:“我能找到这里,并且知道暗语,难道是掐指算出来的么?”
“好吧,我带你去!”韩姐终于点头。
春哥郁闷的穿上了裤子,由韩姐领着,再回庙里,穿过一个个殿堂,最后视线变得开阔,前面只剩下一个茅屋,还有一个亭子。
亭子过去是断崖,断崖不高,二十多米高。断崖过去,就是公墓了。亭子里烛光闪烁,木村在那里打坐,背对着我们。真是怪人,居然对着墓地打坐炼气。
“你们等一会,我过去通报一下。”韩姐作手势让我们停下里。然后过去在木村耳边说了说,对我们招了招手。
我们走过去,木村依旧一动不动,缓缓开口,让韩姐先退下,然后问我们什么事。
说的居然是中文,我向前走了一点,看见了他的真面目,吓了一跳。本以为会是跟安倍弯人一样的大爷,想不到这个木村居然很年轻,约莫二十多岁,三十不到,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控制那么多的事情,真不简单。
“你是中国人还是倭人啊?中文怎么说的那么标准?”春哥疑惑到。
木村依旧闭着眼睛,“有什么事,直说吧。”
好吧,我也不想跟他废话,把忍者的事告诉他了。他派去阻止安倍弯人行动的五个忍者,死了四个,还有一个占身的没死,但是被安倍弯人带来了。
他睁开了眼,看着我:“你们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们也在阻止安倍三郎。”我回到。
木村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你们大老远的过来,肯定不会只是告诉我,我现在有危机了吧?有什么要求吗?”
“我要把我朋友的身体带回去,就是被你的忍者占魂的那个。”我如实到。
木村笑了笑,站了起来,“不过分。”然后出了亭子走向旁边的茅屋,我自然也跟了过去。木村把茅屋的门打开,拉着了灯,里面盘腿坐着一个美女。
“这就是那个忍者的原身,她说我最得力的下手。”木村说着在那美女前蹲下,转头看着我,“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她借身去执行任务吗?”
我想了想,回道:“利用敏敏和安倍弯人是熟人的关系,可以掩饰身份,方便行事?”
木村点了点头,“猜对了一半,还有一点就是,如果她被人抓住了的话,我可以在这里终结她的生命。”说完微笑着将那美女抱在怀里,在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捡起地上的一片树叶,在美女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美女的头突然掉了下来。
“现在她已经死了,魂归尸体,她的魂很快就会自动飘离那个女孩的身体,回到这里来了。” 木村依旧微笑着。
我却头皮发麻,刚刚还说最得力的助手,想不到却下这么狠的手,并且看他的招式,应该不是佛教的,是阴阳家的。
“你跟安倍三郎什么关系?”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师徒,我尊重他对我传艺的恩情。可是他老了,不再适合这个时代了,这个国家的阴阳师,应该由我来统领。”木村解释到。
难怪,他派去的几个忍者都是在阻止安倍弯人,却怎么都不肯下杀手,只是到了最后,事情败露了,敏敏才决定与他同归于尽。
“很感激两位不远千里来通知我,请你们喝杯茶吧!” 木村的笑容亲和力很强,让人有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他带着我们去了另一个四面开的亭子。亭子虽然也是四面开,但是却都吊着幔帐。
木村掀开幔帐,先走了进去。我和春哥跟在后面进去,可是进去后,木村却不见了。我马上意识到不对劲,拉着春哥往回跑,可是刚刚还软绵绵的幔帐,此刻突然成了石墙。我再冲向其他的幔帐,全都成了石墙,这个亭子,在一瞬间,居然成了一个密封的水泥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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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滚出来!”得知上当的我愤怒大喊到。
墙外传来了木村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静,这孽畜,刚刚听说他的计划被安倍三郎识破了,也是很平静的样子。好像这世界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紧张。
“你以为你们知道这么多事,我还会轻易放你们走吗?与虎谋皮,你们中国人自己的哲学,自己都不没学吗?”
春哥破口大骂,但是木村不再说话了,估计已经走了。而这个密封的房子里,突然一下暗了下来。对啊,刚刚这里一盏蜡烛和灯都没有,光是哪里来的啊。
“啊!”春哥突然大叫一声,“有东西在扯我头发!”
我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头,头发也直了,但是因为我七魄被封,没了知觉,所以没感觉到。我顺着往上一摸,抓住了一个东西,用力一甩,它发出了吱吱声,但是听声音,又爬到墙上去了。
“什么鬼东西?”春哥疼得嚎叫。
我赶紧摸手机,发现没带来,便摸了春哥的手机过来,打开电筒。四面青砖墙上,爬着五六个浑身通黑的“人”。这形象,似乎就是传说中的百鬼之一涂佛。关于涂佛,倭国自己本土的记载都有不同的说法,有说是一个修士,将自己浑身涂黑,死后成的妖怪,有些记载则说是一个老婆死后让老公用漆涂身,化作妖怪吓走老公身边的其他女人。
不过这些都比较不靠谱,最靠谱的说法是:涂佛就是人心的一种象化,心腹极黑死后,其灵魂中的“黑心”被别有用心的修士控制,修炼成涂佛,成为自己的武器。
这玩意儿浑身通黑,看什么都不爽,有仇的样子,就算是修炼出他们来的修士,也得随时提防被他们给反噬了。不过这东西有个致命伤,就是见不得光。
我让春哥用手机光拖住他们,我研究一些这里怎么出去。进来的时候明明是一个亭子,为什么一会的功夫,幔帐马上就变成了四面青砖墙。可以确定的是这里面的不是幻像,因为涂佛是实际存在的。
在墙上摸了摸,能抠出一点石灰粉出来,更加说明这是真正的墙,不是木村做出来的幻象。
约莫过了半个十来分钟,春哥手机就滴滴响了。
“刀哥,快点啊,手机没电了!”春哥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干嘛不充满电啊!”我也急的乱抱怨。
“我充满了的,但是三星的手机很耗电啊!”
靠,还不如师父我买的那个山寨机,声音大屏幕亮续航长。
我们背靠背,不停的转圈。 这四堵墙,是真的四堵墙,没有哪一堵塞幻象。木村纱怎么在转瞬之间竖起四堵墙的?难道TM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石匠?
“春哥,你进来时,有没什么奇怪的感觉。”我问春哥到,因为自己七魄被封,有些感觉无法察觉。
春哥想了一会:“也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啊,就是感觉头晕了一下。”
“头晕?那你现在呢,身体更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我赶紧问道,再获取一些信息,或许就会发现里面的秘密了。
结果春哥的回话让我心冷了,“没有,跟平时一样!”
怎么办?找不到路出去,手机灯一灭,就得被这几个涂佛扯碎了。
捋捋,仔细捋捋。越是复杂的情况,越要往根本上捋,把问题简单化。
我盘腿坐了下去,简单化,怎么简单化。既然这四面墙不是幻象,那么我们是绝对无法穿墙进来的,必须是从一个门进来。这亭子有四面门,不对,四面门都吊了幔帐,我们只开了一扇进来,所以可以肯定的就是有一面门在这个空间里。
可是这四堵墙,又是实实在在存在啊。
“忘掉这四堵墙,忘掉这四堵墙。”我闭上眼睛,默念着,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亭子,亭子里有一扇门。我的视线从门里进去,头晕了一下,然后四面全成了墙。
明白了,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着上方。颠倒乾坤,狗日的木村。这亭子上躺着的,那扇门其实是朝天开的,在外面的时候,木村估计施了什么障眼法,让我们感觉是水平着进入亭子。其实是横着身体从上往下跳,然后再落在现在的地上,因为身体发生了九十度变化,所以春哥才会感觉晕了一下。
“春哥!走!”我大喊道,蹲了下去,双手相叠。春哥跟我配合了两次这个动作,所以一下就明白了,踏了上来,我再用力一甩,春哥果然吊在了顶上,然后挣扎了一下,脚吊了上去,幔帐被扯开,月光投射进来。
“快跳上了,我拉你!”春哥趴在上面,把手伸过来,手机掉了下来,摔烂了。我跳起来,抓住了他的手,翻了上去。
他看着下面的摔烂的手机,心疼的直喊:“啊我的三星。”
“啊个屁啊你!下次换国产的,就算暂时技术落后,但是大家一起支持下,中国人做的东西不会输给棒子。”我在春哥头上拍了一巴掌。
在外面看,这亭子果真是躺着的。妈蛋,神经病,谁设计的啊?
木村抱着双手,笑嘻嘻的看着我们。
“还有没有别的伎俩?”我冷哼道,虽然知道对方的实力很强,这也是他的地盘,但是输人不输势。
“果然不错啊,有两下子。”木村笑嘻嘻到,“我喜欢儒教文化,喜欢你们的中庸,有句话叫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很多阵法,都会留一道生门,不会完全做死。但是呢,你又知道我这么多的秘密,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放你们走啊。”
“我跟你没过节!别逼我捅你啊!”春哥拱起双肩,瓷牙咧嘴到。
木村笑了笑,转过身走向他原先修炼的那个亭子,对着那边的公墓。这王八蛋不会是在吸取亡灵之气修炼吧。
走?我们来可不是单纯给他报情报的,我们是希望他能帮我们把敏敏的身体要回来的。现在这混蛋,情报他要了,该帮的忙却不帮,反倒对我们下杀手。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啊!
以前看电视,一些老顽固一看见外族人,就咬牙切齿的样子。一直没法理解,现在终于明白了,那是吃过外族人的亏。
“刀哥,你说他为什么一直笑,利用阵法弄死我们,但是自己却不动手啊?”春哥低声问道。
对啊,这厮现在八成身体不方便动手,虚张声势呢!
“春花!擒了TM的!” 我吼到,和春花朝木村冲了过去。
木村马上转头对着我们,往后退了几步,微笑着往后一跳,居然跳下来悬崖。
“就这样自杀了么?” 春哥凑过去,纳闷道。
我摇头,“肯定不会,估计他有办法从这里逃走吧。”
“孙子,有机会约个时间,老子一定好好捅你几刀!”春哥对着悬崖大喊。
“能走出去再说吧!”木村回话了,声音不是来着崖底,而是对面的公墓。我马上用脚扫了一下悬崖边,果然扫到了一根细钢丝。但是钢丝马上就松了,应该是木村在那边松开了。
“算了,走吧!反正我们也知道安倍弯人的家住在哪,硬打打不过的话,大不了跟他合作,做污点证人,帮他指证他失败是因为木村搞的鬼。”我拍了拍春哥的肩膀。
此路不通再走另一路,只要肯走,总有一条路到终点。
我和春哥打道回府,路上在琢磨着木村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能走出去再说?难道他这里还有其他的陷阱等我们。
可是穿过几个佛殿,都没有遇到什么阻扰。我开始怀疑木村是不是虚话了,就像小青年被人打了,总要喊句:“等着,我去叫人”。挽回一点点面子。
正想笑木村幼稚时,已经走到了最开始的三十六观音庭院。走到中间时,周围突然发出吱吱的磨地声,观音像突然移动起来。眨眼的功夫,三十六观音便将我们围成了个圈。
“这些容嬷嬷要干嘛?”春哥歪着头,斜眼扫了一遍被刻的变了形的三十六观音象。
“反正不会是拿针扎你。”我回到。然后冲过去,跳起来一脚踹在一叶观音的头上。但是被弹了回来。
三十六观音?三十三我听说过,三十六还是第一次见。我快速扫了一遍,虽然这些观音都刻的变形了,但是每尊象是哪种观音还是可以辨识的。终于找出了不属于三十三观音的其它三尊。
观音和其他菩萨不一样,她是没有定相的,有人追溯观音究竟是什么形象。汉化后的佛教将观音分为三十三象,都是女相。但其实这是在武则天登基之后才发生改变的,那时候,民众信仰中还没有一个女相菩萨,而历史中也没出现过女皇帝。武则天登基后,为了政治目的将观音女性化。
《法华经》有句描述观音的:“勇猛丈夫观自在”,也就是说观音姐姐其实是个猛男。可是再追溯上去,就会发现,观音其实是无相的。大乘佛法代表《楞严经》记载观音则是寂灭相,所谓的寂灭相就是什么样子都不是,也什么都是。通俗点理解,就是慈悲,含慈悲之心的人都是观音。你给一个乞丐施舍时,那一刻你就是观音。
而在这里,三十六观音像中,排除了汉化的三十三观音,还有三尊观音像。一尊无脸,即无相。一尊持剑,一尊瞠目。
再仔细一看其他的观音象,最著名的持柳观音,右手杨柳,左手净瓶,寓意着天旱时撒露降雨。所以在靠天吃饭的古时候,持柳观音是最普及最敬奉的。可是这尊持柳观音,粗看不觉得,仔细一看,左手中的哪是流啊,明明是条铁链。
还有第二受欢迎的松子观音,手中确实也抱着个小孩,可那小孩居然长了两只长长的鬼牙。其他的,乍看不觉得,仔细一看都一样,与本来的形象有说变动。
很明显,这TM的都不是观音象!是假冒观音的妖孽。
春哥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观音像很奇怪,可是当时我太急,没有仔细看,不然现在肯定不会走进这个陷阱里。
此地不宜久留,亦不宜恋战,跑得了跑!“春花,跟上!”
我喊着朝伪一叶观音冲去,本想翻过去,可是身体一接触雕像,人就被弹了回来,摔倒在地。春哥也是一样,被弹了回来,倒在我旁边。
这些雕像都有两米左右高,和春哥再合作一次,或许能跳一个出去,从外面击破,把里面的人救出去。
“春哥,准备抛我出去!”我侧头对春哥到,然后爬了起来。春哥点了点头,摆好了姿势,我两步助力,踏在了他双掌上,春哥奋力一抛,我被抛了起来,可是才刚起来一点,头上就有结障把我压了下来。
春哥纳闷的问我怎么了,以为是没史上劲,准备再试一次。我却让他停住了,没必要,空间被封死了。
“哎呀!谁咬我!”春哥突然喊了一声,我看向它,脖子在流血,再看向那个伪送子观音,小孩的嘴里在流血。
“哎呀,谁抽我?”春哥又喊了一声,他背上出现一道血痕,而那个伪持柳观音手中的铁链,也在滴血,血正好滴进净瓶中。
我以为春哥命苦,总是他挨招,可是一低头傻眼了,自己比他更惨,身上不知何时全是血痕。只是因为我七魄被封,没了知觉,所以没感觉到。
“大哥,想办法破啊!”春哥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我也没办法啊,观音无相,五行无用啊。
“撞吧!豁出去了!”我喊到,朝伪游戏观音撞过去,但是也被弹了回来。然后我再撞,又被弹了回来,虽然两次都失败了,但是却发现一个细节,我的力越大,反冲的力就越大。
这个木村,真够卑鄙的,居然布了个这样的阵。
春哥已经浑身是血了,气得直咬牙:“在外面别让我撞见那个木头,不然我一定捅他三十六刀!”话刚说完,他大腿上就被持剑观音捅了一刀。
“出的去再说吧!”我不知道疼,所以情绪没他那么激动,甚至还点了根烟,让自己静下心来思考。
烟已经沾上血了,抽进嘴里有股腥味,但是现在也不那么讲究了。半根烟的功夫下来,春哥已经躺在地上,不反抗了。再这么下去,估计用不着十分钟,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我扫了一遍三十六观音,发现除了无相观音之外,其余的都沾上了血。
所有的阵法,都会留一条生路,这不是施阵者慈悲,而是自然之道,有阴就有阳,有生就有死,就算老天也没办法逆。施阵者能做的,就是尽量将生门掩饰起来。
现在很明显,生门就在无相观音身上,可是要怎么破,我暂时还没想到。
“刀哥,我想我女朋友了。”春哥突然开口,很平静的样子。
因为我们都平静下来了,那些伪观音也停止了攻击。
“我觉得我好对不起她,如果能选一次,我肯定不会和她分手。跟她一起去面对我那个兄弟,他恨我,我就让他捅我。”春哥躺在地上,月光下,居然有泪光在闪烁,“不管怎样,我不应该抛弃信任自己的女人。”
这是春花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吗?我蹲下去拍了拍他的脸,他笑了。
“刀哥,你别以为我真傻。其实只要我静下心来想,很多道理我也都想得通,只是平时我总是着急这着急那,害怕思考。现在死定了,不急了。”春哥苦笑一番。
春哥两极变化,倒让我不知所措了。不过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就算静下心来,也是痴呆。现在这番变化,肯定有外力在作用。
我扫了一遍三十六观音,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无相观音上,月亮斜挂在天空,旁边的树枝影子投射无相观音脸上,象在微笑。
“懂了!春花咱有救了。”我脑洞打开,居然被树影启发,让我找到了生门。
我这边激动的不行,春哥却还躺在地上,用手枕着头,看着月亮,很诗意道:“生门死门,有什么区别呢,人终归都得一死。你还是别太执着了,执着活得辛苦。”
你大爷,什么时候不玩文酸,这个要命的关头给我玩了起来?我一脚踹在春哥脸上,可惜他却依旧微笑。我再看向无相观音,姐姐啊,你的影响力也太大了吧!春花脑子不好使,被影响的太严重了。
“哗——”破风声,我突然往后飞,撞在一尊为观音像上后弹回来,同时胸口上多了一道血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看见了血肉之下的胸骨。
不管了,我冲向无相观音那,身上都是血,正好可以绘画。她无相,我就给她加个相出来,可是我才画了一笔,手就被抽了一下,虽然不知道疼,但是冲力是实实在在的。这样根本没法画好啊!
“刀哥,你在干嘛呢?”春哥突然凑过来,傻乎乎的喊到,那眼神,正常了!再看无相观音,已经没有树影在脸上了。
“画像,给这个观音画出象来!”我把春哥往里一拉,自己展开双手护住了他,那三十五妖孽的攻击全都打在我身上。
“画什么象啊?”春哥纳闷道。我无语,如果不是因为我不知道疼,就让春哥来挡,我去画了。
“观音像,你看过的观音,慈祥一点的,赶紧画出来,沾你身上的血画!”我大声提醒到。
春哥哦哦几声,说他明白了,然后开始画了起来。
我站在那里,耳边风声不断,自己身上的血一点点的溅出。突然脚一无力,跪了下去,我虚弱的转过身,“春花,你画什么啊?要画这么久?”
“再等一会,,马上就好了,我终于发现我也是有艺术细菌的人了。”春哥奋笔疾书,我也没力气提醒他是艺术细胞,不是细菌。艰难的,再次站了起来,却被春哥一下撞倒了。
“好了!大功告成!”春哥一退下,那些伪观音马上停止了攻击,位置也开始变化起来了。
终于得生了,我勾起头看了一眼那个无相观音,怎么有点面熟啊?大大的眼睛,抿嘴微笑,还有两个酒窝?
“春哥,谁告诉你观音姐姐有酒窝的啊?” 我坐起来,问到。
“陈慧琳啊!我最喜欢她演的观音了!”春哥傻乎乎道,我又倒了下去。无力道:“你知不知道,你多画一笔,我就得多挨一招。”
不过幸好,不管怎么说,总算活过来了。慈祥观音一出场,那些山寨妖孽,自然通通退场。
我和春哥相互扶着滚到旅馆,然后打了黄先生给的那个朋友的联系电话。本来是不想麻烦他的,但是现在没办法了,我们得看医生,可是语言都没法沟通,所以只有麻烦他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来了一辆车,将我和春哥送去医院,缝伤口。本来我是不想打麻醉针的,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疼,但是考虑到如果不打麻醉针,还一副无知觉的样子,会吓死医生,只好迁就他了。
缝针时我在想,现在看来要和安倍弯人合作了。他本来是想抓住忍者,告状,同时也澄清任务失败与他无关,但是现在忍者已经被木村杀了,自然告不了状,抓着敏敏的身体过去,可能也没多大用处。
现在如果我跟他合作,一起指证木村,那么他和木村的形势就再度逆转。而我从他手里要回敏敏,应该只是小事情。当然,安倍弯人对我们做的那些,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们。合作只是暂时的,大家成年人,懂得先放下仇恨合作,再开打。就像国家之间,仇再深,也微笑着合作,等自身力量强大了,再来翻旧账抽脸。
黄先生的朋友是移民,本名叫谢天佑,我得叫他佑叔。佑叔告诉,他已经查到了安倍三郎的行程,估计明天晚上会等岸。我点了点头,让他暂时把杀手先稳定下来,等我把敏敏要回来了,再杀吧。
佑叔说这个他自然明白,只要敏敏回来了,以黄先生的性格,就算动用所有的人脉关系,也不会放过安倍三郎。不过安倍三郎的人脉也不小,在倭国,黄先生的势力是无法与安倍三郎相比的,但是暗杀什么的,又另说了。
我想别人只是想睡敏敏,都被黄先生丢进公海喂鱼了。就安倍弯人这种,直接把人给绑了,还是熟人作案,黄先生手段不黑才怪。
第二中午,春哥摊在病床上,嘴里反复念叨着不该来,走来就是一阵暴打,第一天就差点把命给丢掉了。想要日的却没日到。我看着他,也确实挺倒霉的,身上都被抽烂了,虽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我七魄被封了七日……七日,我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只剩下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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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就必须要把事情给解决掉,赶快回去找无嗔和尚帮我慢慢释放七魄,不然一下解封,那种痛苦,光是现在想想,就感觉很恐怖。
佑叔果然查得很准,我们刚到港口每一个多小时,安倍弯人就坐着一辆渔船登岸,还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不用说,敏敏就藏在里面。
安倍弯人见到我后,气得直哆嗦,连中国本土骂人词都说出来了:“怎么到哪里都能碰见你个瘟神!”
“呵呵。”我笑了笑,“你猜我见到谁了?”
“谁?”安倍弯人警惕到。
“你徒弟木村合树,本来是想跟他合作弄死你的。但是他背后一刀,差点把我弄死了,所以我决定现在跟你合作,帮你一起指证木村,说是他捣的乱,所以你才会失败。”我蹲下去,拨了拨鞋上细沙,看着弯人。
弯人眼神有点乱,瞅着我:“那你想要我帮你干什么?”
“把敏敏还回来,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占着敏敏身体的那个忍者,已经被木村杀了。所以你现在抓了敏敏也没用,何必再得罪黄先生呢,是吧。再说,敏敏也算是你侄女了,做事别太过分。”
“我凭什么信你?”弯人把行李箱打开,敏敏缩在那里,弯人试了一下气息,气息还在,然后翻了一下眼睛,但是眼神涣散。敏敏身体七魄还在,人还是活着的,但是没魂了,所以就是个植物人。
弯人眼神飘忽,盯着我看了一会,“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更木村,那是师徒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来插手!”
我呵了呵,站了起来:“看来你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啊,你现在没得选。”迎着海风,点了根烟,缓缓道:“别逼我在你自己家门口打死你,到时候说我不懂得尊老爱幼。”
弯人气得浑身发抖,我想他这种国宝级的阴阳师,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领土上被人这样恐吓吧。在外面被人杀了,不管多么窝囊的情况下,传回家乡,肯定演绎成了传说。但是在自家门口被外人给干了,不管多么浩然,都是丢人的,因为你在自己的地盘被外人打死。
“想到这么想?”我笑着迎上去,“别怄气了,成熟点吧,大家都是成年人。”
在我离他只有四五步路时,弯人突然掐住了敏敏的喉咙,呵斥我不许再靠近。我吓得举起双手,不敢靠近。敏敏现在虽然是植物人,但是如果被扭断脖子,七魄死了,身体死了,到时候就算玉佩里的魂放出来,也是野鬼了。
“我跟你合作!”安倍弯人冷声到,“但是敏敏我现在肯定不会给你的!你帮我指证木村之后,我再放了他!”
我苦笑,“怎么你还不相信我?我人品那么差?放心,我不会骗你的!现在敏敏很虚弱,不能再拖了,你赶紧还给我。我答应了帮你就会帮你,出来跑,信字第一。”
“信你?第一次就骗了我,记不记得?”
我想起来了,那次从观音山洞里群战旱魃之后出来,弯人问我姓名,想对我施咒,结果我骗了他。他气得骂我无耻,看来这个弯人虽说比较老练险恶,但是对于骗人这件事,还是很敏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经常被人骗,心里有阴影。
“你帮我指证木村,我自然会放了敏敏。”安倍弯人掐着敏敏的脖子,慢慢往旁边。
我含着烟,不急不慢的跟着他,“但是我要帮你之后,你不把敏敏还回来怎么办?”
安倍弯人不屑的哼了一下,“我什么地位?什么辈份?我会出尔反尔?”
我盯着弯人的眼睛,盯了一会,确实,大家立场对立,也有仇。但是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骗我,并且骗我他也没什么好处。
“那好吧,我不跟你一样心里扭曲,我相信人人都是诚实的。所以就信你一次,说吧,怎么跟你一起去指证木村?”我摊开手,一副坦诚的样子。
安倍弯人点头,“行,那你现在就跟我去,免得完了,木村又背后使手段。”
于是我就过去,拉开了车门,弯人自己身手有重伤,又拖着敏敏,行动很不便。他把敏敏拖进后座的时候,我走过去,很客气道:“我帮你搭把手吧!”
弯人警惕的看着我,那眼神,像只受伤的小狗。
“我只是帮你把敏敏搬进去而已,不然你一个人怎么弄的进去?”我皱眉质问,然后加重了语气:“大家要合作,最起码的信任要有吧?”
弯人想了想,终于点头让我搭把手了,我微笑着托住了敏敏的腋下,然后抓住弯人低头的一个瞬间,一下把敏敏扯了过来,同时踹了一脚弯人。
“你又骗我!无耻!”弯人气得跳起来,指着我大骂,正要冲过来的时候,佑叔带来的那些人,齐刷刷的掏出了枪。
弯人气得眼睛都要爆出来,瞪着我。
我把敏敏交给佑叔的人抱住,笑着向弯人走近两步,无赖般浮夸的得瑟:“我骗你,我就骗你了,我能骗你第一次,就肯定骗你第二次。怎么样,不服气啊,打我啊!”害怕弯人突然出招,就赶紧又退了两步,对佑叔道:“佑叔,这家伙滑头的很。先把他脚打断了,不然他会跑的。”
佑叔点了点头,对旁边持枪的小弟使了个眼色,砰砰两枪。弯人两只膝盖各种一枪,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