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经历】说说我为香港一名知名女星养鬼的经历

  我们都退开了一点,曾加手按在太爷轮椅的手把上,春哥子弹已经上膛了,如果关键时刻情形对太爷不利的话,他就会补一枪。
  “×国首席阴阳师安倍三郎。”弯人报了名号。
  “29军大刀队曾不降。”太爷也报了名号。
  曾加突然奋力一推,将太爷推了出去。弯人滚子轮子连连往后退,关键时刻,太爷突然从轮椅上冲了出来,他一只脚摔折了,但是还有一只脚是好的。太爷单腿点地,跳起来朝弯人头上砍去。
  弯人往后一昂,轮椅翻了,轮椅的脚踏盯住了太爷的大腿,太爷也摔倒在地。
  曾加要过去扶,却被太爷喝住了:“谁也不许帮忙!”
  太爷将到插在地上,撑着枯老的身体站了起来。弯人也用手拍地,轮椅再次翻了回去。
  “眼睛放尖点。”我压着声音对春哥到。
  太爷稳住了身体,单腿立在那里,举起了大刀,大喝一声,正要冲过去。一把弯刀突然从角落飞了过来,直接把太爷的握刀的手剜断了。同时砰砰砰的几声响,整个院子里都是烟雾。
  “谁?”春哥大喝,我赶紧按住了他的手,怕他乱开枪打到了自己人:“别开枪。”
  朝着弯人所在的位置冲过去,近距离能看见一个人提出了弯人的腰,往肩上一扛。
  “别跑!”
  我一脚朝他腰上踹过去,那人被我踹中后顺着力道一扭,把我的力卸掉了,然后突然弹回来,将我弹开。
  唐枫也赶了过来,一拳打在那人下腹上,但是那人却往后一弓,卸掉了唐枫的力,再弹回去,将唐枫的手震伤。
  看来遇到太极高手了,我奋力举起弯人的轮椅,狠狠的砸过去。本以为这下他没招了,但是他却扛着弯人,平地跃起,一个回旋侧踢,将轮椅踢了回来。
  “不跟你们玩了!一帮废物!”对方喊道,然后朝院子围墙跑,我们自然紧紧的跟着。春哥不知道是急傻了还是枪走火了,砰砰砰乱开了三枪。
  “小心打到我了!”向阳破口大骂到,紧跟在我后面。
  翻出了院子,看到了对方的身影,想起来了,是木村,弯人的徒弟,在倭国几若寺设阵的那个渣渣。 看来他的伤已经好了,也不知道走什么途径,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木村扛着弯人,却一点也不吃力,他朝一辆开着门的保姆车冲过去,将弯人丢了进去,然后转身对着我们。
  “陪你们几个小虾米玩两下!”木村狂傲到,唐枫一套组合拳击过去,但是被木村踹在肚子上,往后飞了三四米。我补上去,先是一记右直拳,但其实是虚造,脚尖点地后,右臂摆拳,将浑身的力都注了进去。可是木村却突然一个勾踢,将我脚勾离地,是重心失衡,木村紧接着闪电般的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眼看着右拳已经摆到他脸上了,却这样被踹飞了。
  “渣渣。”木村冷笑到。
  “砰!”一声枪响,耳根火辣辣的。
  我转头一看,春哥也吓傻了,没敢动。他刚才那一枪,再歪一点点,直接将我爆头了。
  “今天就这样吧,下次再慢慢玩你,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木村笑着往后一跳,跳进车里,司机发动车子跑了。
  唐枫摔着手,不服气的追了几步后折回来,问我道:“什么人?”
  “弯人的徒弟,我跟春哥跟他交过手!”我摸着耳朵,还好只是被子弹擦破了一点皮。
  追不上木村,我们再折回去看太爷,曾加已经叫了救护车了,现在在用布给太爷止血。唐枫在太爷手臂上扎了几针,暂时封住了血。
  “奶奶的熊!”太爷咬牙到。
  “太爷你不要太激动!不然血流的快!”我赶紧劝说到。
  太爷瞪了我一眼:“渣皮,你知道什么?老子以前一人提一把刀,对付三个拿枪的鬼子,都能全身而退。想不到现在,在自家门口着了道!”
  没多久门口传来的救护车的声音,我和春哥赶紧跑出去招手,但是那辆救护车甚至都没减速,直接走了。
  “TMD!”我捡起块石头砸过去。
  “那不是我们预定的!”春哥赶紧解释到,指着路口,“这个应该是我们预定的!”
  果然,后面的这辆救护车停在了门口。
  太爷被弄到小镇的医院,由于年纪太大了,所以手接不上去,只能缝住断口。
  当晚我们都在医院陪着太爷,太爷一直在咒骂,其实看的出来,他是不甘,追了一辈子的仇人,已经在刀口下了,却还让他跑了。太爷心结太重,半夜时候不停的吐血,曾加吓得一直哭。春哥跑去把医生叫了过来。
  “鳖孙。”太爷嘴角有血,看着天花板,不停的呢喃到,医生给他测量着一些身体指数。好一会后勾下头,看着曾加:“我要回家。”
  “啊?”曾加为难了。旁边的医生看着我们,道:“你们谁是家属?”
  曾加举起了手,然后被医生带了出去,我也跟了出去。医生说太爷急火攻心,心跳太快,估计不行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顺着太爷,带他回家了,太爷坐上了堂屋的太师椅上,先要了他的大刀,让曾加跪在他面前。
  “我的刀法已经教给了你,现在这把刀也传给你。曾家庄的屠村之仇,你必须给我报了!”太爷压着声音道,估计他心口又憋了很多血。
  曾加看着太爷,没说话。
  “你祖太爷,祖太奶奶,都是那个老头带人杀得。”太爷闭着眼睛,稳定自己的情绪,“我是报不了那个仇了,现在只能指望你了。还有,那个剜断我手的年轻人,你也得给我杀了!就用这把刀!”太爷声音提高了,喷了一口血出来。
  “可是太爷,现在杀人犯法,要枪毙的!”曾加为难道。
  “少废话!你不给我砍了他们,我做鬼天天缠着你!”太爷凶到,我冲曾加使眼色,他才点头,答应了太爷,接过那把刀。
  太爷把刀给了曾加,又昂起了头,“鳖孙,追了一辈子,就差那么几寸距离,还让他跑了!鳖孙!鳖孙!鳖……”
  “太爷?”曾加赶紧爬了起来,摇着太爷。太爷瞪大眼睛,昂着头,软绵绵的仍由着曾加晃动。
  好一会后,太爷突然开口道:“还没死。”然后抿了下嘴,看着我,“渣皮,过来!”
  我蹲在了他面前,太爷盯着我看了一会,“真丑。”手一垂,闭上眼睛,过世了。
  曾加埋在太爷双膝上,哭了起来。
  我受不了这种场面,出去了,在外面的小店里买了包烟,唐枫和春哥也跑了出来,我们三人蹲在院子里抽烟,向阳在里面安慰着曾加。
  春哥问我,木村不是要陷害弯人吗?怎么还来救他?
  我推测,上次跟木村交手,他还能称呼弯人为师父,听他的口气,只是跟弯人的一些观点不和,想夺权而已。对于弯人本身,那种师徒情还是有的。但是,也可能是有其他目的才救走弯人。
  不过我直觉,木村此次过来,好像并不是冲着弯人来的。应该是有其他目的,只是碰见撞到了弯人在马路上出现,然后偷偷观察,在关键时候才救走他。

  一根烟抽完,向阳出来了,我们看着对方,尸斑已经爬到脸上去了。看来这事得赶紧了,向阳无奈的摊开手:“本来我想太爷把弯人杀了之后,收了他的魂,做个假炼狱出来,让他的魂受不住烈火炙烤,告诉我们那些尸体怎么解决,现在好了,跑了。”
  我琢磨了一会,忽然有招了,既然木村也来到了朱仙镇,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会逗留一段时间。既然这样,我何不登报“找他”呢?要知道,我手上还有一张从未用过的王牌。
  说干就干,我们四人跑去了开封,在今晚的晚报上买了整边头版,只有二十个字:“木村,昭和,换师父,岳飞庙不见不散,否则毁玉。”
  坐在回朱仙镇的车上,我们四人坐在最后一排,车窗外有一队骑行爱好者。
  春哥无力的感慨:“年轻真好。”
  我看着他,脸上脖子上,尸斑跟老年斑一样。
  回到了旅店,我将藏魂玉取了出来,看着里面张牙舞爪的昭和,恨得直咬牙。不知道双魂现在在里面什么状况,以前追杀她们,到后来成了她们最依赖的爸爸,缘分,真的很奇妙。
  我将玉再装回符袋里,塞进口袋里,然后去纪念品店里买了快相似的假玉。便去岳飞庙等候了,虽然报纸还没登,木村也不可能这么快来,但是曾加家里的氛围太过沉重,我受不了。
  时间一分一分淌走,傍晚时分,庙里就没有人了,但是还没到关门时间。我们走进庙里,在岳飞象下,战成一排,举了个躬。
  然后再坐在台阶上,八点左右,管理员把庙门关了,但是院子的门依旧开着。春哥出去买了些吃的来,又等了几个小时,十一点左右,木村来了,但他是一个人来的。
  “还以为你不来呢?”我拍了拍手站起来,“你师父呢?”
  “带我师父干嘛?”木村嘟着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换昭和啊?你不会不知道昭和现在在我手里吧?”我将假玉拿了起来,握在手里。
  木村不屑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但是我没打算跟你换啊?那是我师父,传道授艺的师父,用你们的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师父跟你换吗?”
  “那你来干嘛?”春哥跨出了两步,“吹风啊?信不信我捅你?你师父我都捅过,捅你也——!”
  “来抢。”木村歪头笑到,闪电般的冲了过来,抓住春哥的手,顺势接力一甩,将春哥砸向了庙门。
  唐枫迎了上去,之前交过手,知道对方的大概招式,所以唐枫也是卯足了劲。他凶狠凌厉的八极拳,对付木村阴柔的太极拳,缠了上去。
  向阳赶紧把事先准备好的小炉子拿了出来,塞了一堆三味火符进去,点着,火生了起来,我将假的藏魂玉放在火上面,吼住木村,正好唐枫被木村甩开了。
  “还打?”我吼道,“再打我就丢进去了?这什么火你应该知道吧?玉一丢进去,里面的昭和分分钟灰飞烟灭。”
  木村手指蹭着鼻子,盯着我:“说吧,有什么要求。”
  “永生卷轴的秘密,还有我们身上的尸斑!”向阳开口到。
  “呵。永生卷轴的秘密,我也是为了这个而来的,怎么告诉你?”木村耸起肩,摊开手。
  “那尸斑怎么解?”向阳追问到,木村蹲了下去,很轻松的回道:“那个你得问我师父啊!我怎么知道?他现在恨我恨得要死,我上午把他救走后,抽了我两巴掌后一句话没跟我说过。”
  春哥急的直抓头,“擦,那你是准备来空手套白狼了?”
  “你不会现在才看出来吧!”木村苦笑着摇头,“不过呢,实话告诉你吧,关于永生卷轴,以前我也跟师父一起研究过,他只得到了上轴,下轴找不到,我现在就是来找下轴的。因为……”他顿了顿,“不怕告诉你们吧,我们现在急需要昭和天君回身,领导我们。”
  “我次奥,你们这帮死矮骡子,人没个几把用,一天到晚还瞎咋蹦的很有劲啊!”春哥气的要揍木村,如果不是见识过对方的实力,估计已经冲上去了。
  我瞅了一眼炉子里的火,踢了一脚走神的向阳,提醒她赶紧继续放三味火符,不然火一熄灭,木村冲过来就糟了。
  好一会后,木村似乎妥协了,“好吧,其实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忙。这样吧,我们合作,各取所需。”
  “合作?”我皱眉问道。
  木村解释了一下他此行要做的事,跟我们一样,也是弄到永生卷轴的下轴。原来在地下城的阵图旁边,除了记载了永生卷轴之外,还记载了别的事情,岳家军的先锋队中,有一个将领是何问的父亲。何问将先锋队的魂藏在阵图里,做出一个模拟的朱仙镇,除了被岳将军的忠魂感动之外,也是为圆他父亲收复河山的一个梦。何问晚年研究出永生之术后,由于朝廷内部斗争,被证治迫害,心寒之下,将永生卷轴藏了起来,只留了一半给皇帝。他明确指出,谁能帮他的父亲圆了收复河山的梦,谁就会得到永生卷轴的下轴。
  “那关于地下城呢?为什么要建那么大的城,并且好像还要住很久的样子!”我追问到,地下城的存在,有很多疑点。
  木村重重的点了下头,“其实永生卷轴记载的不是一个永生之法,而是有三种,是不同的术士研究出来的结果。第一种永生之术,原理是剔除人自身的气息,需要在地下面生活七年,用丹药辅助,七年之后,七脉与大地一样,那样便能与天地同寿,于是赵恒便修建了地下城。可是在第二种方法里,指出了这一永生术的漏洞,第二种方法采用的是借尸炼魂,当然,也是需要在地下进行。第三种方法,就是七脉流通,做出经历所有轮回的假象,脱离轮回。也就是昭和天君用的方法,但是现在我们也发现了这种方法有漏洞,所以准备找到下轴,下轴一定记载了完美的永生之术。”
  “所以呢?”我问到。
  “所以,我们需要帮何问完成他的遗愿,到时候,下轴的内容自然就知道了。”木村昂着头。
  我想了一会,疑问道:“那你说需要我帮忙?帮什么忙?”
  木村抠着眼睛,“因为何问指明,必须华夏子民去帮他父亲完成收复河山的愿望。”
  “哈哈!”我向天哈哈大笑三声,看着木村,“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何问指明中国人才能获得,那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木村也笑了起来,“你傻么?我不帮助你们,你知道怎么进去吗?还有,别拿那个假玉忽悠我,都是聪明人,你不敢烧的,玉里面还有你朋友的魂呢!”
  我脸一沉,原来一早就被识破了,这孽畜耍我们玩呢。
  “好!既然你这么痛快,我也不磨叽了。”我将假玉丢掉了。
  木村抱着手,“怎么样?是一起合作呢?还是你们死了,我找别人帮忙。”
  我看了看唐枫,他微微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跟木村合作,他帮我们解开尸咒,我们进去帮何问完成他父亲的愿望。至于下轴怎么出现,还不知道,但是何问都那样说了,肯定会有途径让我们得知下轴的秘密。到时候再想办法把木村给弄了。
  因为我们身上的尸斑在扩散,得赶紧解掉尸咒,所以简单收拾了一下工具,就再次下到地下城了。木村只身一人,没有带任何助手,为了避免再次遇到上次的危机,同时也为了提防木村获取永生卷轴后在地下毁约,所以特地留下向阳在龙王庙守着,如果没有见到我们,就把入口给毁了。
  来到了画阵前,木村让我们将中指戳破,用手指血触在画阵的边线上,只有流淌着华夏民族血液的人才能与画阵引发共鸣。春哥带头戳破手指,按在画阵的线上,但是没反应,他嘴巴一下瘪了起来。
  以他的性格,进不去不会这么难过吧。春哥抬头看着我,眼眶有泪水:“原来我真的是杂种!我爷爷以前是跑船的,也不知道在哪里跟哪个女人生了我爸。”
  我拍了拍春哥的肩膀,安慰他道:“别难过,其实现在大部分中国人的血已经不纯了。成吉思汗打败南宋后,建立了元朝,那时候,汉人结婚,老婆都要送去给蒙古人睡,睡了之后再送回去结婚的。不然怎么很多学者都说崖山之后华夏已亡呢?”
  春哥抬眼看着我,心理似乎平衡了一点。
  我冲他微笑一下,心里也虚了,因为那段历史是真实的。只是很多中国人为了不让自己的血脉被玷污,所以生下第一胎后,都会亲自摔死,虽然很大几率是自己的种。元朝一百年,将人分为四等,中国本土人是最低等的,被他们杀了,就像杀死一条猪狗一样正常。是真真正正的暴君时代,可是尽管那样,后来人却将成吉思汗列为民族英雄,歌功颂德。这让我总是情不自禁的后怕,如果那会倭国侵略成功了,昭和狗是不是也会像民族英雄一样被颂扬?
  但愿我是纯正的华夏儿女,我将手指戳破,按在图阵的边线上,整个图阵的画线突然鲜艳了很多,同时感觉有东西在吸允自己的手指一样,将血吸出去。
  我将手收回,看着唐枫,唐枫也戳破了手指,但是要触过去的时候,却收住了。看着我,大家合作这么久,都很有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唐枫是放心不下,让春哥和木村两人在外面。
  “行了,就我一个人进去,现在怎么弄?”我看着木村道。
  木村笑了笑,指了指画阵最中央的一个小凹洞。然后掏出一个罐子,还有一张摄魂符。
  “放心,不管在画里呆了多少年,在外面,始终是转瞬之间而已。”木村说着将摄魂符夹在手中,念着咒语,摄魂符突然自然,木村用罐子装住摄魂符,朝我眉心盖來。我一阵晕眩,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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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做个小调查,大家喜欢看之前的那种风水道术,还是现在慢慢转变的硬桥硬马?
  醒来的时候已经处在一片荒芜之中,沙尘滚滚,圆月当空,寒风凌厉。
  应该是已经进入何问模拟出的朱仙镇了,左右望了一下,北方有城墙,南方有星星篝火,岳家军应该就守在南方。我朝岳将军方向跑去,离岳家军的岗哨两百来米时,一支利箭破风而来,稳稳的插在我脚尖前方五六寸的黄土上。
  擦,这箭法。想起魂在里面死了的话,外面的肉身也会死,我赶紧举起了手。
  “来者何人?”岗哨上的士兵大声问道。
  “岳将军的家丁!”我大声回到。
  没一会,两个士兵跑了出来,二话不说将我的手绑了起来,压了进去。踏足千年前的朱仙镇, 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我被压入了一间大宅子里,中间一张大大的太师椅,但是上面却没人,倒是两边,有几个将领坐在那里。中间的位置应该是岳飞的,所以现在没人敢坐。压我进去的士兵简单报了一下我的情况。
  “你这匹夫,为何装扮如此奇怪?”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率先离座,审问我。
  “额。”我想了一会,“我是和尚,还俗没多久,所以头发还没长出来。至于衣服嘛,是为了混过金兵的耳目,你也知道,那帮蛮夷,着装都很奇怪的。”
  “细作!”那大汉二话不说,就抽出随身的佩剑,要给我脖子上抹一剑。好在一个秀气的男人突然离座,拦住了大汉,“二哥,先听他说说吧!”
  “七弟!”那个二哥瞪眼。七哥拍了拍他的手,笑了笑。
  我冲救我的七哥感激的点头,如果那一剑抹了下来,那真是,真真正正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你说你是将军的家丁,为何我没见过你?将军现在情形如何?”七哥边说边绕到我后面,将捆绑我的绳子解开。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其实我不是岳将军的家丁。”
  “细作!”二哥又是一剑抹过来,但仍被七哥挡住了,七哥盯着我:“那你是谁,来这里干嘛?”
  “我……其实将军一回朝,就被软禁在风波亭了。我是商卿在寒若寺学艺时的师兄。”我胡诌到,商卿也就是岳飞的三子,岳飞和岳云被害死,他才十二岁,相信岳飞的手下对岳霖应该不算了解,只能从这一块下手了。
  并且,岳飞几个儿子中,我只对岳霖比较了解,这人能文能武。后来仅凭一首词,就洗脱严蕊的冤屈。而那首词,就是大名鼎鼎的《卜算子》。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岳将军被软禁了?”在堂是所有将士都激动了,我扫了一眼,穿着先锋军装的,包括二哥和七哥在内只有三个人。
  “对。”我怯怯的点头,心想如果他们知道岳飞后来被勒死,岳云被腰斩,会不会直接打回临安府去。

  “那你为何来此?”二哥由用剑顶住了我脖子,“你说秦桧派来打击我们士气的吗?”
  忽然想起了一个黑帮片里,主角最后爆发了,不停的道:“你用枪指了我三次!三次!”
  我现在就那种心情,如果不是念及这批壮士的忠肝义胆,真的会记仇了。
  “我是商卿的师兄,还俗后在风波亭做看院,也因此,有幸接触到了岳将军。他得知我是商卿的师兄,信得过我,特地派我来给众将士报信,不要等他回来,我们立即出兵,攻下开封府。届时金兵一退,朝野之中的文武百官都会力保岳将军。到时候就算秦桧有四张嘴,也没办法,只能放了将军。”这一番话虽是胡诌的,但是在这种氛围下,却也入戏了,心情激动不已。
  尽管历史早已成定数,但是若能圆这些将士一个梦,就算真的血滚黄沙,又有何不可。梦里梦外,画里画外,造梦的人何尝不是别人织出来的一个梦,画画的人何尝不是在另一个画人笔中。
  “将军当真下此军令?”一直没说话的将领走了过来。二哥七哥纷纷退开一点,二哥称他三弟,七哥称他二哥。看来他排名虽在二哥之后,但是现在主心骨还是他。
  我重重的点头,“不然我跑来送死吗?”
  “你也跟我一起出兵?”七哥重重的拍着我的肩膀,看得出来,我刚才那番话,已经让他信任我了。
  “对!我也是大丈夫。”我点头到。
  三哥激动一会后情绪稍稍稳住,摇头道:“可惜现在大军已经调往韩世忠将军麾下,而韩将军虽与岳将军生死之交,但是他现在也得听皇命啊。我们现在就九百人,而兀术有五万兵马啊!”
  “不怕!第三次围剿的时候,毛主席还用三万兵马赢了三十万的蒋军呢!”我脱口到。
  二哥三哥七哥通通瞪大眼睛,看着我:“毛主席?何人?”
  “额。”我抓着太阳穴,“境外的一个高人,我听师父讲的!”
  “哦,原来如此。”三哥恍然大悟的点头, “大千世界,果然高人横出啊!”
  七哥想了一会,道:“可是,九百人对抗五万人,实力悬殊还是很大啊。”然后看着我,“小兄弟你既然敢来打这场仗,似乎有破敌良策?”
  良策?心里已经哭了。是啊,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九百人破五万人,这特码怎么破啊?一早怎么没想到,如果容易的话,何问应该自己来了吧,犯不着藏了千年。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不过看这些将士都充满期待的看着我,如果我说没有的话,是来说大话的,二哥会直接一刀抹了我吧。于是暂时缓住他们:“有,不过得明天说。”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三哥一巴掌拍在我肩上,我直接跪了下去。
  这三人,二哥留着络腮胡子,一看就是暴躁狂。而三哥,留着小胡子,眉宇清秀,本以为只是个军师,想不到力气也这么大。看来七哥虽然很小生,但力气绝对也不会小。
  “小兄弟估计是长途奔波,累了,先行休息吧,明日我们好好聊下战法。”七哥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我心有余悸的往下蹲了一点,这些大汉,怎么都喜欢拍肩膀啊?
  朱仙镇的大部分居民已经跑走了,所以军队都是住在空着的民房中。安排我入住的那家里,还有一个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样子很清秀朴素,见到我后愣了好久,之后才恍然大悟的点头微笑。
  她睡东边厢房,我睡西边厢房,由于根本没有困意,加上明天就要交“破敌良策”。所以翻来覆去的,半夜起来在厨房找水喝。我进厨房翻了没一会,那姑娘就也起来了,在我身后问道:“壮士你是不是饿了?”
  “啊?不不不!”我赶紧摆手,惊醒她了,挺不好意思的,“姑娘你回去继续睡吧,我自己找点水喝就行了。”
  “我家里还有点陈茶,你在客厅歇息,我烧水给你泡点茶。”姑娘很勤快的进来了,靠近我后我尴尬的往一边避开,三更半夜的和一个少女独处一室,我定力不好。
  姑娘太殷勤,我也不好拒绝,就到客厅坐着了。
  好一会后姑娘烧好了水,给我泡了一盏陈茶。我看着她,好奇为什么大部分居民都走了,为什么她还要留在这里。
  “姑娘,为什么你没走啊?战事一旦爆发,刀剑无眼啊。”我问到。
  姑娘淡淡一笑,“壮士不要叫我姑娘,叫我小舒吧。”然后有些愁绪道:“我相公也是北伐军中的一名战士,他告诉我,我们的家,永远是我们的家,只要他在,谁也抢不走。”
  “那他现在在哪?”我连忙问到。
  “十天前去开封城探情报了。”小舒已经很平淡到。
  十天?估计已经被抓到处死了吧。我不知道怎么对她说这个猜测,含糊道:“可是现在两军交战——”小舒伸手示意我不用再说,微笑着缓缓道:“我只是一介女流,国家大事,行兵打仗,这些我都不懂。我只相信我男人,他让我等他回来,我就等他回来。他告诉我战争会赢,我就相信会赢。”
  我不知道怎么说了,微微点头,“对,会赢。”眼角却有泪滑下,千年前,小舒和二哥三哥七哥,已经被赵构下药毒死了。
  喝完一盏茶,小舒又帮我续上了,问道:“我听军中将士说,你是岳将军派来的?马上就要开战?”
  “对!应该很快就会攻过去。”我抿了口茶,不敢直视小舒的眼睛,免得心虚。
  抿啊抿啊,抿完一盏茶,忽然想起应该找到何问的父亲。何问说帮他父亲圆了收复河山的理想,就知道永生卷轴的下轴,所以我应该跟他接触一下先。于是问道:“对了,小舒,你知不知道军营中有个姓何的将士?”
  “姓何?”小舒想了一会,摇头道:“军中这么多人,我不知道。”
  “哦。”我回了一声,然后让她赶紧回去睡觉,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小舒点头回房了,我在客厅里,自己斟茶自己喝,想着破敌良策。九百人破五万人,还是攻城,这确实太难了,纠结了一个多小时,猛地一抬头,发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站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老人笑了笑,跨步进来,对我道:“你是商卿的师兄?”
  我点头,“对啊,怎么了?”
  “商卿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几年没见他了,他的哮喘好了吗?”老人问到。
  我懵了,岳霖有哮喘吗?历史书上关于他的事迹记载的本来就少,更不可能会详细到小时候有没有哮喘啊。于是只好含糊道:“好了很多了。”
  “那就好!”老人拍了拍我的手,坐了下去,我赶紧给他倒茶,他也不拒绝。老人喝了口茶,问我道:“听说你有破敌良策,具体什么方法呢?”
  “额。”我抓着头,尴尬不已。老人继续道:“我也略懂兵法,研究了很久,发现除非老天相助,才可能破敌。匈奴怕热,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徘徊在黄河以北的缘故之一,若是老天能突然炎热大旱,大热几天,再来一场及时雨,让他们彻底放松,我们或许可以破敌。”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确实好主意,可是老天怎么可能听从我们的意思呢?老人喝完一杯茶,借口回去休息,走了。留我一人独处,我一直在琢磨,大热几天?怎样才能大热几天?
  直到东方鱼肚白,忽然有招了,可以与木村取得联系,让他在外面施法啊。要知道,对于现在的朱仙镇,我们画外人,就是老天!

  可惜,怎么让木村知道我的需求啊?我现在甚至连怎么出去都不知道,一直处于被动啊 !正抓狂之时,七哥来了,天还没亮透就跑来了,看来他也很想知道我的破城之法。
  我紧张的摸口袋,却发现没烟定神。
  “小兄弟,现在总可以对我道明破城之法吧!”七哥才只跨进门槛,就急不可耐的问到。
  我抓狂的咬着牙,不敢看七哥,好一会后,看这里没其他人,七哥也是明事理的人,索性直说了:“七哥,其实我没什么良策,只是昨晚那么多人,我不想破了大家的气势,所以才谎称有计谋的。”
  七哥听完后,叹了口气:“其实昨晚我也猜到了一点,只是现在从你这里得到了证明,不禁唏嘘。”七哥叹完气抬头看我,笑了,拍着我肩膀:“不过不怕,小兄弟能在这种情势下赶来,就证明是铁骨汉子,走,我们先去吃饱饭,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昨晚伸我的房子里,二哥三哥都坐在那里等我了,七哥让其他士卒先退下,我们有要事商量。士卒离开,七哥先挡在我前面,给二哥三哥讲明了情况,二哥气的一拍桌子,但是三哥却稳住了他。
  “不管怎么说,这位小兄弟能来传达将军的意思,已经很了不起了。并且,他昨晚那一番话,也大大激励了军中士气,既然将军现在有劫,只有我们尽快打赢这场仗才能救他,纵然没有良策,但士气高涨总是好事。”三哥徐徐道来,然后示意我坐下。
  刚坐下外面就有人敲门,七哥喊他进来。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端着一大大的托盘,托盘上四大碗面。
  “何大厨,军中粮饷都不够了,你怎么还能做面呢?不是说好了我们与所有人吃一样的吗?”二哥抱怨的到。
  何大厨嘻嘻笑着:“哎呀,我听说军中来了位少将,所以第一餐不能怠慢了啊!” 他将托盘放在桌上,把面放在我们面前。
  可是我们四人看了一眼面,哪吃的下啊。何大厨见我们不动筷子,嘻嘻笑道:“哎呀,不管什么急事乱事,早饭始终要吃好啊!”
  这时候门外有有一个人进来了,我瞅了一眼,居然是昨晚半夜找我的老头。何大厨看了一眼老头,连忙道:“哦,对了,我不知道这少将吃不吃辣子,所以凌晨去外面找了些野山椒来给他佐料。”
  那老头将一小碗山椒放在我面前,然后退到了何大厨身后,丝毫没有昨晚的那种睿智之气。
  看着野山椒,就想起了泡凤爪,嘴里自觉的回出口水了。
  “哎呀,早饭还是要吃好的!”何大厨再次催促到,七哥笑了一下,“大家先吃面吧!”然后叮嘱何大厨道:“这次小兄弟来带来了重要情报,所以就破例一次,下次不许这样了,我们和所有士兵吃一样的,否则军法处置你!”
  何大厨呵呵笑,“行!”
  吃了一口,这面虽然没什么油水,清面寡水的,但是入口后却别有一番风味,加上山椒赔面,好吃的很。何大厨见我们吃的香,呵呵笑着,说他去准备其他人的早餐,便退下了。留下老头,等我们吃完后收拾碗筷短回去。
  看着老头离开的背影,始终觉得怪怪的,便问七哥这老人家的情况。
  七哥想了好一会后,也迷糊了:“还真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个难民,说是已经没有家人了,所以就留在军中,帮何大厨打下手了!”
  “小兄弟,这人没问题的!信得过!”三哥补充道。
  我若有所思的点头,按七哥这说法,老头也是后来的。可是何问设定的画阵中,人员应该从一开始就固定了,不可能有新人进入啊?难道那个老头是兀术那边的人?或者……突然想起昨晚他对我说的那番话,现在想来确实古怪,难道他也是画阵外的人?
  “对了,军中有没有姓何的壮士?”我突然想起何问的父亲。
  “当然有!”七哥回到,“何平何安两兄弟,还有何天宝,这三人都姓何。”
  我看着七哥,不禁佩服,居然能清楚的记着手下士卒的姓名。七哥看出我的想法,微微笑道:“行军打仗,离了家乡,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我必须记住所有人的姓名,有人埋尸他乡,我回去后,对他们的家人有个说法。”
  “我可不可以见见这三个人?”我提议到,七哥虽然有点不解,但还是点头,让人把这三个姓何的叫来了。
  何平何安都是年轻小伙,看样子还没有生小孩,何天宝四十多岁,了解之后知道他有个儿子,但不叫何问,并且也不是术士,是个地痞。何天宝谈及自己儿子,气的直跺脚。
  难道何问后来自己改的名字?可是从一个地痞,变成一个主导全国术士团队的顶级术士,这跨度也太大了吧?当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不过现在军营中也只有何天宝这一个战士可能是何问的父亲,我留了个心眼,开完会后私下跟他接触。
  七哥将粗麻地图展开在桌子上,开封城以北都是金兵所占领土,往南以及西,都已被岳将军打回来了。现在两军对峙,岳家军在南面朱仙镇,韩世忠在西面的官渡镇。不过韩世忠收着皇命,没打算出兵。
  九百个人,正常打法是不可能的,只能使诈了。可是具体怎么使诈呢,挖地洞?可是就算九百人全都潜进了开封城内,也不够兀术的五万蛮子塞牙缝吧。
  琢磨了半个多小时,二哥和七哥出去带领将士出军操了,留下三哥与我商量战法。岳将军果然纪律严明,都这种情形了,还要出操。
  研究到吃午饭的时候,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午饭时候我借口出去,找到何天宝,假装闲聊,实则套话,他儿子有什么兴趣爱好。但是结果不如人意,他儿子对铁板胜算梅花易数这些都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赌博打架。
  谈话最后,我轻轻拍着何天宝的背安慰他。看来他儿子确实不是何问,因为按照时间来算,这批军队被毒死的时候,何问已经有能力替他们收魂了。
  纸上谈兵没用,下午我借了匹马,准备出朱仙镇,看看地形。七哥怕我一个出营会中埋伏,所以也跟我一起出来了。当然,也给我换上了他们的军装,还配了一杆枪。不过我会两招岳家拳,至于岳家枪嘛,用来叉鱼或许还可以,打架就免了。
  七哥戴上了他的弓,我一看,居然是震天弓。七哥见我盯着他的弓看,哈哈一笑,说我果然好眼力,这就是震天弓,岳将军赐给他用的。而岳将军使用的佩剑,名头更大,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湛卢。
  湛卢浑身通黑,欧冶子历时三年所炼。不过这把剑不吉利,越王送给吴王夫差之后,亡国,自刎。后来辗转到项羽手中,项羽最终的结局也是用湛卢自刎,再到岳飞手中,其结局,不知道也是否与湛卢有关。
  我提着枪,朝开封城慢悠悠的骑,因为不动骑马,快了话怕会被颠下来。金兵现在应该把重兵按在开封城的西面,提防韩世忠的部队,而对于南面朱仙镇这几百人,应该不会放在眼里。
  风卷黄沙,能见度很低,大约骑了五六里路后,七哥突然勒马喊住我。我定眼一看,远方一个人影在走来,这时候应该不会有外人啊?难道是唐枫或者木村也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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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何人?”七哥一箭射出,箭在那人跟人插下,那人停住了脚,大声道:“是我!打杂的!”
  我骑着马上前几步,看清了,确实是何厨子的下手。只不过,这个时候,他怎么跑这来了。
  “你去金兵营中干嘛?”我皱眉问道,这老头儿的身份越来越迷惑了,本以为他半途到岳将军中,可能是画外人,但是现在看来,他更有可能是金兵的细作。
  七哥也策马靠近,老头儿行了个礼,道:“七将军,我是前去打探金兵情况的。金兵已经在护城河取水了,看来开封城里面的储水已经不够用了!”
  储水不够?不可能啊,何问设定的那个画阵,只是在日复一日的重复而已,就像一段影片,每天不断的循环,粮食和天气,永远在重复循环,不会缺少粮食和水。怎么现在就缺水了?
  难道我进来后,影响了画阵中原来的设定,从循环键跳成了续播键?
  “当真如此?”七哥激动到,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我们策马前去查看地行,果然,高高的城墙下,一批批金兵在打水回城,放岗的见到我们后,立即喊人回去,关城门。
  看来我的进入,确实打破了画阵中原来的设定,或许何问当初就是这么设置的。他肯定将开封城中的饮水设定的很少,所以只要有心人进入画阵中,时间进入正常的轨道,那边的用水就会枯竭。这也算是他对入画人的一个厚礼吧,既然这样,那老头儿就不会是画外人了,因为他来了很久了,开封城的饮水现在才枯竭。
  这是个大好情报,我和七哥准备收集更多的情报,便不打算立即回营,准备借着黄沙的掩护,绕开封城一圈。
  傍晚时分,风停了,夕阳斜下,我们已经到了开封城的北门。那里是金兵的扎营范围,贸贸然过去可能有危险。于是准备回去,但是折回到东门时,却有支金兵队伍发现了我们,从东门出兵拦截我们。
  “走!”七哥一声大喊,往东骑,我也跟着加快了马速,磨合了一下午,已经能操控这批战马了。可是往东一段路后,我发现我们在循环,因为有颗一模一样的树,三次都出现在我左前方。
  在我左前方。
  难道已经到何问设定的边界了,所以走不出去?靠!金兵也在后面保持固定的距离跟着,我们都在画阵的边界循环,七哥和金兵因为是画中人,所以没察觉到那里异常,但是我发现了,这样拖下去的话,就进入死循环了。
  “七哥,别跑了,他们人不多!”我勒住马缰,策马回头。
  七哥也稳住了,看着我道:“我一个人倒是能突阵,可是现在你在这里,出不去啊!”
  听他的口气,估计是看昨天我被三哥一下拍的的差点跪地上了,认定我武艺不行。所以才选择逃跑,而不是突阵。
  “不怕!”我稳住了马身,对面追出来的金兵也才十几个人而已,不过个个身高马大。
  “七哥,匈奴擅长马上打斗,马上对仗我们弱势,所以等会,切记要他们拖下马。”我压着声音提醒到,七哥点了点头。
  对方一个小头领策马上前,高傲道:“你们是谁的兵啊?岳飞的还是韩世忠的啊?”
  “抗金的!”我大喝一声,趁着他大意,距离又近,将手中枪抛出,直接刺穿他心口,把他抛了下马。
  “你怎么把枪都丢了?”七哥紧张的提醒到,我眼睛盯着前方回道:“没事,反正我也不会使枪。”
  对方的队伍开始骚动起来,又一小将领出阵,看着我,“小子,可敢与我一战?”
  “站就站!”我将马脖子上的刀抽了出来,同时压低声音对七哥道:“七哥,看紧机会黑他一箭!”
  “啊?” 七哥有些不解,“两军将领对战,可不能使诈啊。”
  “我不是将领!”我侧头回到,然后策马笨了过去。
  对方也狠狠一夹马肚子,迎了上来。对方使用的兵器是铁镐,相当于加长版的狼牙棒。
  他双手举着铁镐,夹着马肚子冲来,被那铁镐砸一下,脑袋立马变马蜂窝。我将腰带取下,蒙住了马眼,勒着马缰,使马与他正面对撞冲过去。然后瞅着机会,跳了下马。这在将领对战中,是很吃亏的,因为马上对付马下,比马下对付马上,要容易很多。不过我不怎么会骑马,所以在地上反而更称手。
  战马与他正面冲撞,他也不得已跳下马。下马后,他那铁镐就不怎么好使了。
  “半兽人,来啊!”我将到扛在肩上挑衅到,对方举着铁镐追了过来,我转身就跑,本以为绕圈跑,他带着铁镐,肯定比我更容易消耗体力,但是我太高估自己的体力了。转了三圈,对方的阵营都哈哈大笑,我也累的不行了,而他却依旧很轻松的样子。
  绕过一个弯,我朝七哥使眼色,但是他却很尴尬的避开我的眼神。
  顽固不化。
  看着黄沙上自己被夕阳拉长的身影,身后风声呼啸而来,我往前一翻,躲开了致命一击。对方一镐砸空了,往前蹿了一下,而我也躲到了他身后,抓紧这机会,朝他的手腕上砍过去。但是却砍偏了,砍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的几根手指被砍断,铁镐落地。我的刀也被铁镐坚硬的柄震落。
  现在都赤手空拳的,对方又五大三粗的彪悍,我转身就跑,顾不上好看不好看了。对方嚎叫着两三步就从后面抓住了我肩膀,用力一提一摔,我被他往后砸在了地上。感觉背筋骨都被摔断了,可惜还没缓过来,他又扑下,一手抓住我的衣领,将提起来后,紧紧的勒住我的腰。
  “哈哈哈!”对方见我身体瘦弱,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大声狂笑。这厮,刚刚被砍断了手指,还能笑的这么欢。不过我顾不上他了,只感觉腰围越来越小,胸越来越闷,脸越来越涨。
  我在他脸上乱抓,可他却一点也不躲,哈哈大笑。
  生死关头,我想起了向阳。
  “去死吧你!”我抱住他的头,一口咬住了他腥臭的鼻子,对方疼的嗷嗷叫,勒的更紧了。感觉腰马上就要断了似的,我也是瞪大了眼睛,牙关一合,咔嚓一声鼻梁断裂的声音,硬是把他鼻子咬了下来。
  “呸!”我将咬下来的鼻子吐掉,然后左手按住他的后脑,右手食指中指戳进了他眼睛里面。已经脱下了文明的伪衣服,回归最原始的血腥与暴力。
  他终于忍不住了,将我摔倒在地,捂着双眼嚎叫。而他阵营中那些金兵,也没有人出阵,看来都遵守着单挑不帮忙的规矩。
  我跌跌撞撞的将地上的刀捡起,他捂着已瞎的双眼,勾着头在黄沙上乱窜。
  抓紧一个机会,冲了过去,用太爷教的破风八刀中的上步撩刀,照着他脖子往上一撩。
  夕阳下,一颗人头剪影抛物线划出,黄沙中,一瓢血射出溅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摆个打完收场的POSE,就被七哥从后提起衣领,然后重重的摔在了马背上。 剩下的十个金兵也终于反应过来了,纷纷策马追逐。
  耳边不断有箭呼啸而过,七哥也时不时的回身射一箭。不过这些我都顾及不上了,因为我感觉自己快被颠死了,嘴里已经颠出血来了。
  “七哥,你走吧!我受不了了!”我一推马脖子,翻身下马,跌倒在地上,在不下马,准被活活颠死。下马后赶紧用刀撑住身体站了起来,对峙着追来的金兵。
  夕阳挂在城墙那头,从侧面照射过来。
  十个金兵怕我使诈,突然勒马停住。
  “小兄弟?”七哥勒住马缰,回头大喊。我背着他,将手摆在耳边,然后放手,双手握紧了刀柄,刀插在黄沙上。
  一夫当关,说的就是这样吧。但愿木村能从画外察觉到我的危险,否则的话,纵然我能摆出一夫当关的阵势,却没有万夫莫敌的实力。
  “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缺水,不能放走他们!”一个金兵大声嚎叫到。
  似乎准备冲过来,我一踢刀背,刀勾起一瓢黄沙,同时顺势一转刀身,将刀扛在了肩上。
  没错,只是换了POSE而已,因为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拖时间,如果木村无法从画外施加援手的话,拖到太阳从城墙那边彻底落下去,天一黑,也好办了。
  七哥调转马身,回到了我旁边,压低声音道:“小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做?不顾自己的安危,阻挡敌兵让我逃?”
  我心里呵呵笑,七哥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快被马背颠死而已。
  “七哥,我突然想到,我们察觉了他们水源已枯的秘密,就应该在水上做手脚。所以这些人,万万不能放回去,必须得在这里搞定。”我压着声音说到。
  “哈!我怎么忽略这一点了。我们可以在水源上做手脚,但是如果他们回去了的话,我们行动就难了。”七哥欣喜到,“我就算战死在这,也不会让他们回去。”
  不过硬打肯定不行了,看来要使上邪术才行。滚滚黄沙,妖孽丛生。唐僧在他的取经回忆《大唐西域记》里,就记载了这一点,当时他是只身一人偷出大唐境内的,在没有水没有指南针的情况下,徒步穿过了七百里沙漠。在沙漠中,妖魔鬼怪丛生,在他身边来来回回,他与妖魔达成协议,取经回来超度他们,才有妖魔护他度过,否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怎么可能徒步穿过七百里沙漠?
  这个梗也成为了吴承恩码出《西游记》时的重大灵感之一。
  只是不知道何问在设定这个画阵时,有没有将邪灵也设定进来。如果是完全模拟当时的情况,就肯定也设定了邪灵这一群体。师父在泰国以血肉为代价与邪灵达成契约,看来我也得步他后尘了,不过他要对付的是小佛,而我只是对付几个凡人,所以用几年阳寿就可以达成契约了。
  “七哥,等会千万不要让人打扰我!”我压低声音到,慢慢往后退。
  我肩一拱,将刀弹出,左手手掌接住了刀锋,然后用力一抹,将刀丢出。握紧拳头,血滴了出来。我移动着脚步,同时念着咒语,用血在黄沙中画出一张契符。
  可是好一会后,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难道何问没设定邪灵这一块,真够操蛋的。
  金兵似乎看出了我在搞手脚,也不管那么多了,一下冲了过来。而与此同时,在我身后,突然狂风大作。金兵因为正对着风沙,风沙迷了马眼,有几个士兵也被迷了眼,全乱了套。
  “干!”也不知道是不是邪灵来了,还是天公突然作美,我双手握刀冲了过去。
  冲过去后借助冲力,跳起来,一脚踏在一名迷眼金兵的肚子上,借力跃起,回旋一刀,将他旁边的金兵头砍了下来。 落地后反手一刀,将刚才迷眼的金兵头也砍了下来。
  “不过如此!”连砍下两个头后,我也飘飘然了。
  七哥也嗖嗖三箭,射中三名金兵的喉咙。
  转瞬的功夫,对方实力就减半。但是他们马上就改变了策略,绕到我们侧面,侧身与我们对战。优势一下没了,但是士气却大作。
  七哥踏在马背上,奋力一跃,落在了我旁边,一刀砍下一个金兵的双手,那个金兵正举着铁镐朝我砸来。七哥砍断他手后,疾步向前,一脚踹在那断手金兵的膝盖上,将他踹的七哥怀里扑,七哥在反手抱住那金兵的头,顺势一扭,在他脖子上抹了一刀。
  “当遁甲!”七哥将无头尸甩给我,我一下抱住了,真够残忍的。不过有个肉遁甲,也不错。
  但是这肉遁甲太重了,我正准备放弃时,一名金兵朝我冲过来。正好,给你了,我将无头尸推出,那金兵一下抱住了尸体,而我,紧跟在尸体后面一刀捅过去,捅穿无头尸的小腹,再穿过那么金兵的小腹。
  “hello byebye。”我奋力将刀抽出,横着一刀,又一颗人头落下。
  金兵只剩下三个了,察觉到情势不对头,纷纷逃跑。我跟七哥在后面紧追上去,七哥大喊:“万万不能让他们回城!”
  “知道了!”我大声回到,心想这风沙来的太给劲了,八成是木村在外面察觉到了危机。
  追了一段路后七哥刹住了脚,抽箭拉弓,尽管在大风沙的情况下,失准比较严重,但是七哥还是射中了一人的大腿,那人顺势跪下,我正好赶到他身后,像儿时砍稻草人一样,跳起来一刀砍下,没时间多看一眼,继续追前面的人。由于距离拉远了,七哥怕射中了我,就没再射箭。
  最后一名金兵离我约莫一百来米,他已经到城墙脚下了,情形越来越急,七哥也在后面大喊不要再追了,因为再追的话,被对方的哨兵发现,估计就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正犹豫之际,那名士兵的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瘦弱的身形,提着一把剑,直接将金兵穿喉。
  神秘人将金兵穿喉后,奋力一扔,将人丢过来十来米的样子,然后又在风沙中退了出去。 我赶紧跑过去,抓住了尸体,往后拖,七哥赶来时以为是我杀的,重重的拍我肩膀,我差点就又跪下了。
  我们将十几名金兵的尸体拖到一个偏僻地方,将他们的军服脱下来后,挖了个坑埋下。而这时,狂风突然停住了,月亮露了出来。
  “真是老天相助!”七哥感激的看着月亮。
  那月亮,千年前,岳将军也这样凝视过吧?
  回去路过刚才画契符的地方,已经被风沙遮住了,看来不是邪灵相助。那么就是人为的了,不知道是画阵外面的木村,还是画阵里面的人。而刚才那个将金兵穿喉的身影,现在定下心来回想,完全和何大厨的下手,那个老头儿对上了。
  月光,黄沙,枯草,城墙在身后,我和七哥骑马并肩同行。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一刀,陈一刀,师父给我取的,希望我做什么事,都一击即中。”
  “好啊,不过一刀兄弟,你功夫很差啊!平时练功偷懒吧?”
  “额,呵呵。”我尴尬了,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我不是学武,是学道的。
  七哥冲我笑了,“要不回去后我教你几招?”
  “那我就先行拜谢师父了!”我抱拳作揖,七哥哈哈一笑:“追上我了,把绝招交给你!”然后突然驰骋起来。
  我也抓紧马缰,猛夹马肚子,跟了上去。
  疾风在耳边呼啸,一路追回到朱仙镇前,有些士兵出来找我们。打了个照面,然后一起回营。
  何大厨已经准备好晚饭了,我们顾不上吃饭,马上把二哥三哥召到一起开会,告诉了金兵缺水这个重大消息。二哥高兴的跳起来给了我一个熊抱,“小兄弟,你真是一名福将啊!”
  接下来就简单了,准备了很多毒药,找了几个机灵士兵趁着天黑,在护城河中下药。那些药毒不死几个金兵就会被识破,所以要暂等三天,攻城。
  第二天,七哥一大早就拉我起来,教我岳家枪法。
  岳家枪又叫六合枪,是一种形意枪,枪法太复杂,短时间内没法教熟。七哥便教我最基本的握枪,还有撩枪。马上打仗,兵器是一寸长一寸险,并且枪比其他马上武器更灵活。通常马上对阵,双发交锋后便不会再对阵,留给身后的士兵对付,而枪却可以突然来招回马枪,将对方击下马。
  七哥先教我马上枪法,要握住中间部分,因为马上平衡不好,并且握中间的话,可以同时提防侧方。平地的握法又另一种,左手握住三分之二长处,右手握四分之一长,能够灵魂操控枪法,挑,撩,扫,刺,回撩等招式。同样,在平地上步法也总要,因为枪没使出,步子就要先跨出去,不然会重心失衡摔地上。
  练了一天,小舒因为无聊,一直在旁边看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让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第三天,七哥还要教我枪法,但是却被二哥拦住了,因为二哥也想教我几招。不过他教的是岳家拳,岳家拳自然也是岳飞所创,是内家拳,传说是形意拳的母拳,现在都已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因为是内家拳,所以普及不是很广,我也不怎么了解。二哥说打拳容易步难走,一拳打出去,脚绑脚了就糟了。于是便教我步法,岳家拳的步法比较简单,直来直去,很适合岳飞的性格。虽然直来直去,但是却有七虚七实之分。教了一上午的步法,下午教了拳法,到晚上,还拉着练拳。直到我实在累的受不了,七哥说情,二哥才放我回去休息。
  半夜时候突然惊醒,发现小舒坐在我旁边,很安静的盯着我看。我擦了一下嘴角,还好没流口水。
  “是不是我打呼噜声音太大了?”我尴尬问到。
  小舒摇头:“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这样看相公睡觉了。”我瞪大了眼睛,她马上脸红的解释道:“别误会,你跟我相公长得很像而已。”
  “喔,难怪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愣住了。”我笑到,然后坐了起来。尴尬的看着她,不知道找什么话说。
  小舒盯着我眼睛看了一会,脸色渐渐沉重起来了:“少将,你觉得后天攻城,我们会赢吗?”
  “会赢!一定会赢!”我郑重点头到,小舒头低了下去,轻声道:“既然后天就要打仗了,我相公为什么还不回来?”
  或许她也猜到相公已经被抓住了,只是心里固执的不愿去承认而已。
  “或许他还有其他任务,攻城的时候做内应呢!”我胡乱安慰到,只要攻城了,不管输赢,这九百名将士还有小舒,这朱仙镇,都会消失,所以小舒永远等不到一个结果。
  小舒点头,说不打扰我休息,回厢房了。我坐在那,想着这场仗可能出现的变故,虽然已经下药,金兵也渴的不行,但是毕竟人数众多。琢磨到鸡鸣,忽然想起自己应该去见一个人,一个神秘人。
  我穿上衣服,迈着轻轻的步子出了屋,直奔军中厨灶在的那件大屋子。炊烟淼淼,里面有五个大灶,何大厨在那忙的团团转。指挥着下手切菜生火,他负责掌勺。
  “何大厨!那个——”我拍在何大厨的肩膀上,叫他后恍然大悟,他也姓何啊!
  何大厨转过身,见是我后很开心,问我是不是饿了?
  我连连摇头,忘了是想问他瘦老人在哪,转而问道:“何大厨,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何问?”
  何大厨惊讶的笑了,连连点头:“对啊,少将你怎么知道?”他转身看了一下灶房,现在还没有他的事,叮嘱几声后,边请我出去说话,里面太冲鼻了。
  我们来到庭院中,何大厨笑嘻嘻的看着我,“少将,你是不是和犬子认识啊?”
  “不认识。”我摇头,“但听闻过他的大名。”
  “哎呀,什么大名小名的,整天不学无术的!”何大厨假意贬低儿子,但脸上都是欣慰之情。他叹了口气:“可惜啊,他身体太弱,不能持枪打仗。”
  “但是他以后的成就更高。”我微笑道,何大厨以为我是随口祝福话,笑笑就过了,看着我严肃道:“少将,后日攻城,能不能和三将军商量下,让我打头阵?”
  “啊?”我瞪大眼睛。
  “我也跟着军队很久了,知道打仗的话,冲前面的死的最快,但是却能拖住敌人的手,让身后的将士攻上去。”何大厨眼神里透着必死的决心。
  “可你只是厨子啊?”我尽量把音调放低,不让他以为我在歧视厨子。
  何大厨瞪着我,“厨子怎么了?厨子就不能打仗了?金人占了我们的江山,大好江山啊,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了!亡国亡种,还分厨子戏子吗?”
  “不是!”我连连摆手,“何大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职责是给战士们做饭,打仗你就不用上场了!”
  “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一直不擅长练嘴,不过倒是感觉到何大厨一身的国仇家恨之情,难怪何问设那么个阵法,看来他们父子情很深。
  “别但是了,不用想了!你别看我笨手笨脚的,但是能一下能抱住两三个人呢!”何大厨说着跳了起来,做出熊抱的姿势抱人,边做边说:“你看,我能左右各拉住一个,中间再抱一个。一下就缠住了三个,就算他们捅死我,也被我缠住了,后面的战士几枪就能挑了他们的头!”
  我不忍心看一个大叔蹦蹦跳跳的,便转过头,把目光移向别处,却发现了角落里的老头,厨灶的火光映射在他脸上,有泪光在闪烁。
  老人见我看到他,并没有回避,而是微微一点头。
  何大厨有点虚胖,跳了几下后气喘吁吁了,问我怎么样,他能不能上阵?我轻轻点头:“何大叔,你实在想上阵的话,就上吧,我跟三哥他们商量一下。”然后重重的按在他肩上,“到时候给你一匹战马,战马一起打头阵。”
  何大厨激动的含泪呢喃道:“其实我儿子小时候一直对我有意见,觉得我只会做饭,没什么用。但后天之后,我不怕给他丢人了,我也是打头阵的人。”
  “他没有看不起你,他一直很尊敬你,还为你做了很多事。”我也有些哽咽了,何问叛逆时肯定辱骂过何大厨,所以他到现在才会这样。
  可是无仇不父子,又哪几个当儿子的叛逆时不觉得父亲没用呢?正如父亲觉得自己儿子不如别人儿子一样。但是,往往忤逆过的,之后更加的孝顺,因为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划过一刀,要加倍补偿。
  厨房里帮工在叫何大厨,何大厨擦了一把鼻涕眼泪,嘿嘿笑着进去了。
  我走向老人,毕恭毕敬的举了个躬:“何前辈”。现在已经能确定,他就是何问了。应该是晚年受到证治迫害时,带着记载了完美的永生之术的下轴,进入画阵中,等着后来人帮他完成他父亲和他的愿望,而这个人,自然就能得到永生之术。而他进画阵的时候,比岳将军全部毒死那年要晚几十年,比何大厨年纪还大,所以何大厨才一直没发觉在身边帮手的老头其实是自己的儿子。
  “被你看出来了。”何问含泪笑到,“外面,今夕何年了?”
  “八百多年吧,快一千年了。”我们走出村,在朱仙镇的石碑上坐下。
  何问抬头看着天空,苦笑道:“想不到已经快千年了,才有人来。”他摇了摇头,看着我:“对了,最终宋朝有没有被金人占领?”
  “没有。”我回到,看何问脸上露出了笑容,又接着补充道:“但是被蒙古兵占领了。”
  “那后来呢?”何问紧问道。
  “后来?”我会心的笑了,“后来又被我们抢回来了呗,连着之前失去的江山,一起抢了回来!”
  “好!”何问激动的一拍手,“是哪位盖世英雄领导大家的?”
  “是个瘌痢头,乞丐。”我想起朱元璋那个臭头皇帝,有人说他奸诈,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不奸诈点怎么行呢?他始终建立了鼎盛似唐朝的明朝。
  “英雄不问出处啊!”何问点头道,“之后没有外族入侵过吧?”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后来又被人占领了,是金人的后代。不过他们也算不错,建立很好的秩序。”
  满清的前身其实就是后金,也同属女真族,是皇太极后来改名满族的。当年国父孙中山建立兴中会,推翻满清政府时的誓词就是:“驱除鞑虏,复我中华,创立合众政府”。而“驱除鞑虏,复我中华”八个字最早来源是朱元璋的北伐口号:“驱除鞑虏,复我中华,陈纲立纪,救济斯民” 。
  因为那会还不是现在的大统一,在那代人的思想中,只要是外族,不管管理的多好,始终是入侵者。
  何问捏紧了拳头,“想不到还是被那帮蛮人占领了我大好山河!”
  “呵呵。”我苦笑,“不过后来又抢回来了,之后又有外族入侵,但是我们都守住了这片江山。”
  “是啊!神州大地,九川五岳,多好的江山,外人不觊觎才怪!”何问昂起头,寒风吹起他早已霜白的双鬓,转头看着我,“这片土地,多灾多难,前人为抱住这片江山,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你们这代人,要好好珍惜啊。”
  “明白。”我点头,然后问他正事,关于永生卷轴的下轴,都记载了什么,还有上轴中记载的七脉轮回,藏于消戾的永生术中,怎么将玉里面的魂放出来。
  在我一连串追问后,何问站了起来,背着上向前三步,朝他大笑:“人就是人,生死天命!如想不死,要么成佛,要么成魔。”
  我忽然感觉不妙,自己该不会被坑了吧。看他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的,也是位极人臣的大人物,应该不可能在墙上的字上骗人啊。
  “那个七脉轮回,有人做了吗?”何问转头看着我。
  我咽了扣扣水,连连点头:“对啊,是个孽畜。那人现在已经成魔了?”
  “没错!”何问背着手点头。
  “可是他吸了我朋友跟我女儿的魂啊!怎么放出来?”我紧张的拉住了他的手,这也太坑了吧。
  何问瘪嘴想了一会,道:“放出来,只有将里面的魔放出来,你朋友和女儿才会出来!”他说完后冲我笑了:“想不到你脸上稚气未消,却已为人父。”
  “喜当爹!”我无奈摇头。
  “啊?什么时候喜当爹?”何问饶有兴趣的问到,我连连摆手,“何前辈,别纠缠这个问题,里面的魔放出来之后呢?怎么办?”
  “灭了他。”何问轻松道。
  呵呵,你也太高估我了,我是渣渣,抓个小鬼行,但是抓煞都差点把命丢了,更别提现在的魔了。
  何问看出了我的窘态,笑道:“没事,我教你诛仙阵。”
  “朱仙镇?怎么了?我们现在就在朱仙镇啊!”我有点懵了。
  “不是朱仙镇,是诛仙阵!”何问重复道,我恍然大悟,姜子牙那个年代,通天教主所创的,这阵法听名字就知道了,仙都能诛,更何况魔呢。
  不过关于商周那个年代,对于现在的演绎版本,我始终是不相信真相就是那样。那会在商朝国都里,北伯侯告密,说其他三个诸侯要造反,纣王就其他两个诸侯都杀了,但是势力最大的西伯侯姬昌,纣王却不杀。后来关起来了,也不杀。而姬昌临终前,也一直叮嘱儿子周武王,千万不要与纣王为敌。
  就他们这种,杀天下人也不杀对方,临死还要护着对方的。私下没点基情谁信啊!
  话归正题,我看着何问,怯怯道:“你会那阵法?”
  何问点头:“会,我现在就交给你,你出去后,先补好诛仙阵,将玉摔碎,里面的魔,还有你朋友和女儿的魂就都出来了。到时候你抓紧收住他们的魂,然后启动诛仙阵,将魔灭在里面!”
  我激动的搓着手,我也会诛仙阵了,“听起来好厉害的感觉的!何前辈你赶紧教我吧。”

  “诛仙阵,结合七脉走势,先分别在四脉中补下风火雷电四绝杀阵符,剩下三脉中再结合杀破狼三星。南斗第六星七杀,北斗第七星破军,紫薇主星贪狼。三脉分别布下三星符,与三星结合。七杀凶狠残暴,破军一夫当关,贪狼奸诈诡异。此三星结合,天地也震。”何问讲完后看着我。
  我也是激动的捏紧了拳头,想不到诛仙阵这么凶,先是风火雷电做开胃菜,然后杀破狼大凶阵补刀。就这阵势,当然神仙也没法逃。不过既然能叫诛仙阵,那自然得凶狠无比。
  凌风符和三味火符我都会画,但是五雷符和绝电符,以及杀破狼三星符都不会。何问手把手教了我怎么画,再传授我启动诛仙阵的诛仙咒。算是大功告成了,虽然没有得到永生卷轴,但是我来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救敏敏和双魂么。
  教好这些后,天已经大亮了,我们回营。今天得最后再研究一次明天的攻城兵法了。
  三天下来,兀术的兵应该毒死一两万了吧,剩下的三四万,估计也渴的不行了。这时候肯定人心惶惶,都提防着西边的韩世忠。所以我们准备派一百人,绕到官渡镇,也就是韩世忠部队驻扎地,打上韩世忠的旗号,骑马一字排开,马后拖树枝,先拉出阵势来唬住金兵。到时候他们估计会从东门逃跑,而我们剩余的八百人,就守在东门狙击,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一队杀一队。
  确定好战略,就开始准备韩世忠的旗帜了,因为韩世忠不可能把他的军旗给我们用。只能作假了,于是战士们都开工了,磨刀的磨刀,织旗的织旗。何大厨也得到三哥的指令,把所有的军粮都做了,让兄弟们吃个饱,同时也让大家做好必死的决心,不要想着还能退回来,因为就算退回来,也没军粮吃了。算是破釜沉舟的另一种诠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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