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猎鬼师的那些年

  它缓缓伸出枯树枝一样的手臂,向上抬起,旁边那个神奇的椅子居然腾空而起,接着怪人的手臂向我一挥,椅子瞬间朝我砸来。
  那一刻一股无名之火在胸中燃气,这家伙眼瞎了吗,刚才一击足以干掉它吧,好你个孙子,看我不把你头发烧光。
  我拖着快要残废的身体,朝后一躺,险险躲过椅子的攻击,同时再次念起法咒,我感觉自己被抽空了一般,手掌之中多了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火球。
  “咦,不对呀,扇子呢,怎么是个火球!”我吓得脱口而出。
  清然终于又说话了,“以你现在的能力,就算状态好也只能弄个火球出来,刚才咱们借助八鬼的火焰,才让炎扇现身,你还差的很远,这可不是个普通的鬼,我想办法解决它吧。”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彻底的凉了,还以为自己真的已经牛到无视一切了呢,原来不过暂时是吃了兴奋剂而已,看来这修行,还是得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的走呀。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两团黑气像是蜿蜒的蟒蛇缠住了我的左手和右脚,然后把我提溜起来,两股黑气同时用力朝两边拉扯,这是要把我生生撕成两片吗?清然呀,你还不出手,我马上成手撕鱼片了!
  “在坚持一下,有人来了。”清然突然说道,但我已经不能回话了,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分开的边缘,就在这时,果然有人说话,“哎,既然碰到了,救你一命吧。”
  我就看到两道白光从身后飞出击中了黑气,黑气瞬间被点亮,犹如两根电棒朝怪人延伸,黑气一抖自行断开,我像一团烂泥直接摔倒在泥水之中。
  顾不得擦拭脸上的的雨水,赶紧抬头看去,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雨中走来,她身上穿着灰色休闲装,头上戴了宽松的连衣帽,遮住了大半张脸,我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从声音听出是个女孩,来者到底何人?我心头泛起一层迷雾。
  “你是谁,少管闲事!”长发怪人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于此同时无数的黑气从怪人破旧的衣袍中冒出,犹如扭扭动的灵蛇,让人头皮发麻。
  睡觉,晚安
  女孩毫不害怕,径直走到我身前,同时摘下了头顶的帽子,我看清她的模样大吃一惊,竟然是个小姑娘,也就约摸十五六岁的模样,及腰长发随着披风在风中翻飞,细碎的刘海下面是带点混血气质的眸子和嘴唇,整张脸看来是干净而稚嫩的,但是表情是超乎年龄的严肃和淡然,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女孩闭着眼双手捧在胸口,不断念着法咒,我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懂是什么,不是汉字,有点像是少数民族的文字,可又感觉到像是英文。
  这都是哪跟哪呀,弄得我一头雾水,可长发怪人不会等待,那群黑色蟒蛇开始延伸,已经快要触碰到我的身体了,此时我也顾不了什么形象了,连滚带爬的朝后退去。
  突然,女孩睁开了双眼,身体居然冒起白光,白光很柔和,被它照在身上有种非常舒服的暖意,而那些黑色巨蟒触碰到白光后,像是被电击一样迅速的后退,然后围绕在周围上下摆动伺机进攻。
  女孩从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贴在右手掌上,由于在她背面,我看不到究竟是什么,同时她左手指了指长发怪人的头顶,我仔细一看,好像是一个新华字典那样的书本。
  体积很小和手掌差不多,我没有看到她是何时扔到怪人头顶的,更让我感到新奇的是,为什么那本书可以悬空停在那里。
  就在这时,空中那本书突然张开,自身亮了起来,白色的光芒和女孩身上一样,于此同时,怪人脚下有一道流光不停的游动,形成了一个五角星,不对,是一个六角星,一个直径一米粗,四米多高的白色光柱冲天而已,把长发怪人照在其中。
  这光芒究竟是什么,它根本不符合物理定律,虽然很亮,可整个院子还是笼罩在黑暗中,也就是说,圆柱体所散发的光没有朝周围延伸。
  长发怪人浑身开始冒烟,它发出疯狂的吼叫,双手不停的撕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可不管怎么样挣扎都无法从光柱中逃出,一团白色火焰燃烧了它的头发,露出枯骨般的面容,随后白色火焰从脸上七窍中窜出,整个人都在燃烧。
  可是,它的衣服却完好无损,这样的火焰只对怪人的身体管用,而对紧贴在皮肤上的衣服毫无热量可言,这究竟是什么火焰,如此神奇。
  怪人已经不再吼叫,从撕裂的衣服可以看到,它的肉体全部消失,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可是它的骨架并非人类,更像木头,突然,骨架开始升高,怪人身上的衣服被撑碎,露出一个人形树木。
  树木顶端无数的树枝顶着白光蜿蜒而升,看样子想要去够空中厚厚的书本,白光不断融化着树枝的尖头,可是树枝互相盘绕在一起,上升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把那本书裹起来了。
  女孩看到这一幕,迅速亮开手掌,在她手心中是一把银白色短剑,剑的样式非常漂亮,月牙护腕的剑把上镶有各种颜色的宝石,剑身刻着精美的花纹,很像一件艺术品。
  女孩甩手把剑扔了过去,短剑不偏不倚正好刺中树人的胸口处,短剑亮起刺眼的白光,这白光隐隐的让我感觉到一丝恐惧。
  树人被短剑刺中的地方开始燃起十字型白色火焰,火焰以这种形状朝周围扩散,眨眼间整个树木都被白色火焰包裹起来。
  又过了几秒钟,白色光柱一闪之下消失无踪,短剑和书本嗖的飞回到女孩手中,先后被她放入背包,白光消失的同时,树人也跟着一同消失不见,就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留下,只有破碎的黑衣还不断冒着烟。
  我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女孩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深的道法,她究竟是谁,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女孩转过身,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说你这个人还这真意思,自己什么能力不知道呀,居然敢跑到来抓鬼。”
  被她这么一说,我的脸顿时感觉到燥热,但她毕竟救了我,只好强挤出笑脸说道:“请问道友尊姓大名,师承何处,以后有时间必当登门拜访。”
  女孩摆摆手,“我没门没派,自学成才。”然后她靠近我,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丝得意,“没办法,这叫天赋,你呀还得苦练才行。”
  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臭屁,女孩的神情让我想起了使七星枪的离胖子,这些家伙到底都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道法需要长年累月的修行和不断的磨练才可以提高,可他们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厉害的手段,简直令人汗颜。
  突然清然说话了,“她用的不是道法,究竟是什么,我还不能确定,不过那白光对于鬼物有着致命的克制,而且你之前干掉了很棘手的八鬼,所以她才赢得轻松,实力上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强大。
  清然的话让我稍稍的平衡了不少,当然这种心里平衡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她比起我来,确实厉害很多。
  我从泥水中站了起来,浑身无力,累的都虚脱了,女孩整理了一下背包,又把连衣帽子戴到头顶,开始朝大门走去,边走边说,“你呀,回去好好练练吧,别没事就逞英雄,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被人救了。”
  最后一句话,已经看不到她的人了,这个神秘的女孩就像这场大雨,突然而来,又迅速遁去,这多像是传说中的江湖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事后不留姓名隐隐而去,但这份洒脱是需要足够的实力来支撑的。
  我这会只想好好休息,手扶着椅子一靠,差点没摔倒,没想到这就是个普通椅子,轻轻的就可以搬动,我骂了几句,拉着椅子进入中间的屋子离,然后把椅子放回原位,坐在上面直喘气。
  休息了一会缓过劲来,我开始四处打量,屋里什么都没了,只有些破烂家具,不过地面墙角还挺干净,没有蛛网什么的,我脱下外衣外裤,把破烂木头收集起来,然后点上一堆火焰,烘烤衣物。
  “休息会吧,今天你表现的很好,至少客服了恐惧不是吗?”清然开始安慰我。
  我靠在椅子上,心里有些兴奋,终于单独做好了一件事,虽然有清然的帮助,不过至少我自己也努力了。
  “清然。”
  “嗯?”
  “如果你现在能出现该多好。”我笑嘻嘻的说道。
  “为什么?”清然好奇道,“我不是在吗。”
  我坏笑着,“我现在累腰酸背痛,你可以给按摩按摩呀,感觉一定会很舒服。”
  “呸,一边儿去吧。”清然撒娇道,我仿佛可以看到她气鼓鼓的小脸,透着可爱。
  过了一会,清然又道,“你睡会吧,这里估计没有什么鬼物了,我帮你看场子。”
  我心里一阵暖意,对于清然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感觉来形容,有少许的依靠,又有些期待她能变成人出现在我的面,我知道她早晚要离开的,到那时候我们还会见面吗,一想到这里,我心头总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因为我知道有清然在,醒来时天还没有大亮,看了一下表才六点多,火堆灭了,只剩下零星的火花散发着热量。
  衣服已经烤干,我穿上以后走到院子里,大雨不知道何时停了,潮湿的空气伴随着树木的清香,让我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早上好清然。”我伸着懒腰问候道。
  “跟我还这么客气。”清然的声音很甜,听到她的声音,心里莫名的踏实,也不知道她用不用睡觉。
  “牛凡,我们又有事做了。”清然说道。
  “什么意思?”我听着一头雾水。
  “你看看院子里原来长树的地方。”听了她的话,我走到昨天晚上那八颗树所在的区域,当然现在已经没有树了,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土地。
  清然又道:“你把一支手摁在地上不要动,我觉得这地底下有古怪。”
  我蹲下去,把右手摁在泥泞的土地上,淤泥把整个手掌都包裹了进去,大约一分钟后,清然让我起来,她说道:“地下大约五六米的地方是空洞,里面非常的深,而且我能感觉到这里地下有钢铁建筑。”
  “啊!”我擦着手,楞了片刻,“你说地底下有个大坑,还有建筑,那会不会有什么人在里面住着。”
  清然道:“不一定,这八颗树被种在这里,那就说明地底下的东西和树妖有关系,昨夜如此激烈的打斗声,下面如果有人一定早就知道了,他们也不会放任你和那个女孩干掉树妖的。”
  “会不会是古墓,里面有僵尸?”我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
  清然嘻嘻笑道:“胆小鬼,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并没有感觉到尸气,这里也并非是古墓。”
  “啧,谁害怕了,你等着,我这就挖开看看去!”其实经清然这么一描述,我这心里还真有点好奇,看来每个人的内心,多多少少都会向往对未知领域的探索。
  说干就干,我在院子里四处寻找了一番,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一个锈迹斑斑,破烂无比的铲子头,铲子没有木头把,但这难不倒我,自己折了跟树枝安上。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我已经恢复了体力,在潮湿松软的地面挖出个大坑,根本不成问题。
  我拿着铲子,开始在清然所说的地方刨坑,果然不出我所料泥土松软,大约半个小时,我已经挖了五米多深了,就在我以为将要大功告成的时候,一铲子下去哐当一声,本来就生锈的铁铲短成两截。
  我扔掉铲子,用手在泥土上拔来拔去,扫掉一些泥土之后,发现下面居然是一个生锈的铁板。
  “哎呀,运气不错,挖到宝贝了。”我喜上心头,“如果是宝藏我就发了,东西不用多,给弄上几斤黄金,十几件古董就行。”
  “臭美的吧,我觉得铁板里面试空的,另有乾坤。”清然打趣道。
  我双手并用,开始清理铁板周围的泥土,当清理到五六平米的时候,一个半圆形凸起物出现了,这东西很像一个大锅盖子,上面有提手,锈迹斑斑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
  我抓住锅盖把手用力向上提,盖子纹丝不动,两个手全用上,用力一提又没动静,反复几次后累的我老腰酸痛,“累死我了,这盖子难道从里面锁上了?”
  “哈哈哈。”清然开心的大笑起来了。
  “你笑啥,看我累你就这么高兴。”我不爽的问道。
  清然止住笑声,“你看看盖子旁边,是不是有个小插销。”
  我赶忙趴下身子一看,果然呀,两个大拇指粗的钢筋销子,插在盖子两侧,我用手一拔,两个销子被轻松抽了出来,再次握紧盖子把手,向上一提,盖子吱呀呀被打开了,露出一个黑洞洞的通道,通道直径有一米,边缘有一条阶梯,延伸下去。
  很奇怪,这些阶梯上缠绕着干枯的藤蔓植物,一直延伸到盖子边缘,藤蔓的茎在这里断开,很明显这些藤蔓想要爬出盖子。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盖子盖好以后,看似紧闭,其实有很小的缝隙,这些缝隙出的钢板,是被硬生生顶变形的,这一切究竟有什么联系,现在还不好判断。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我询问了一下清然,清然说,“进去看看吧,有我在可以应付突发状况。”
  我翻身进入盖子,开始朝下攀爬阶梯,这一爬,足足爬了半个小时居然没有到底,仰头看去,洞口犹如针尖一般微小,四周一片漆黑,藤蔓植物挂在梯子上,居然长这么长。
  我喘口气,继续向下爬,又过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见底,这个金属通道就像是一条无底洞,不知道通向何方,而且在这样一个幽闭的空间之中,人很容易精神崩溃,还好我心理素质够硬,要不然早就疯了。
  不过很奇怪,以我的速度,下降得有两三公里了吧,可是通道内空气清新,也就是说,这里的通风设施非常的先进。
  我心里清楚,普通的设备和技术,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一个工程,除非是国家级别的实力才有可能,而且这个通道为什么会在封门村里,以前这个村里的人知道有通道的存在吗,他们为什么短短的时间内全都离开了?
  在我下降的时候,一个个问号挤满了脑子,想着想着,我突然停在那里,小声问,“清然,清然你在吗?”我觉得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嗯,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清然关心的问。
  我向下看了眼,缓缓说道,“封门村,它封的是不是这条通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门!”
  清然楞了片刻,“很有可能,你有什么想法?”
  我狠狠出了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觉得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在地下深处生活着某种高等文明生物,这个门就是他们制造的,为了随时都能进入地上世界。”
  “还有一种呢?”清然问。
  “还有一种,还有一种就太可怕了。”我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到头皮都在发麻,“既然这世界上有鬼魂,是不是就有阴间,这条路,就是通往阴间的路。”
  说实话,我现在就想爬上去,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里,莫名的恐惧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清然笑了笑,很平静的说道,“其实普通的矿井都可以达到这个深度,你不要瞎想,这些设施一看就是现代文明的产物,怎么会是阴间之路呢?”
  “对,那些矿井都比这深,我也太大惊小怪了。”我尴尬的一笑,觉得自己在女孩面前应该在淡定一些。
  继续往下爬吧,我招出一团小火球,在我周围飘动,至少这里不那么黑暗,这一爬又爬了一个小时,顺着火球的光,我看到了下面似乎有金属的反光,看来终于到底了。
  果然,几十米之后平稳落地,这里不是土地,而是水泥和金属的混合地面,透过火光我可以看出正前方是一条非常宽敞的通道,有三米高,至少四米的宽度。
  通道两侧顺着几条粗细不一的管线,顶端似乎还有电灯之类的照明设备,可惜它们无法使用。
  我的心放宽了一些,这里肯定不是地狱,更像是电影中看到过的地下基地,可是这个基地究竟是谁建造的,华夏的军方知道它的存在吗?
  我顺着通道继续直走,大约几十米后发现,这条这条主通道旁边还有小一些的通道,它们不知道延伸到何处,不过有些小通道可以看出来已经坍塌,被厚厚的泥土掩埋。
  火球在我身边漂浮着,倒映出长长的影子,通道似乎没有尽头,这一走,又是一个小时,这样的一个工程,放到现在运用高科技的装备,也得很多年才能完成吧,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时候,通道越来越宽,两侧开始出现一些杂乱的设备,一辆锈迹斑斑的车辆开始印入眼帘,很像是以前的解放牌卡车。
  我走到车辆跟前,它们的陈旧程度超出想象,厚厚的铁锈几乎腐蚀了整个车外表,车轮只剩下金属框架,车的前面并没有牌照。
  正面的挡风玻璃落着厚厚的灰尘,我用手扒开灰尘的一角发现玻璃是完整的,上面贴着几张纸,也不知道纸张是什么材料做的,铁皮都锈透了它还没事,透过玻璃隐约还可以看到上面的字。
  我又用手轻轻擦拭了玻璃,仔细辨别上面的字体,这一看惊的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上面写着,“通行证,1893年启用。”
  咦,难道看错了?我又趴在上面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果然是1893年,那个时候应该是清朝末年,就算西方工业先进,好像也没有这样的卡车吧,卡车的动力来源在哪里,那个时候有汽油吗?
  我赶紧跑到汽车侧面,找到了一个箱体,应该就是卡车的油箱,看来这辆车确实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那是不是可以猜测,这整条连绵十几公里的庞大地下通道也是那个时候建立的了,我觉得这件事简直和刚开始听说世界上有鬼灵的存在时一样扯淡。
  我和清然说了心中的疑问,可惜清然失忆了,记不得过去的事情,所以在关于历史的问题上,无法给我太多的建议,不过她也觉得这条通道里一定有惊人的秘密。
  我顺着左手边的墙壁接着朝前走,宽敞的通道陆续出现卡车,甚至还有挖掘装置,所有的机器全部被锈死了,就像是一具具残骸,诉说着历史长河中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又走了片刻,前方空间骤然变大,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之中,我赶忙控制火球朝前方飞去,果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金属平台,这个平台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平台罩在一个穹顶建筑之中,但是这个穹顶建筑几乎坍塌的什么都不成,让整个平台裸露在外,平台上面堆放着无数的杂物,我走上平台仔细一看,我类个去,居然还有类似电脑屏幕的东西。
  各种杂乱机器设备看上去很像是一个指挥所,里面的除了破碎的电脑屏幕,还有办公桌以及满地的纸张和电线,它们被一层厚厚的灰尘所覆盖。
  难道它们真的是从清朝一直沉睡在此?他奶奶的那时候国家要有这种设备,还至于被外族欺负吗?
  又一想,会不会是一个神秘到连国家都不知道的组织,他们的科技远超世俗,但这些人在地下挖了这么大的坑,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顺着平台一直走,前方赫然出现了悬崖,悬崖下面深不见底,站在边上我觉得自己就像是黑夜中的蚂蚁,像砂砾一样渺小。
  我把火球尽量朝远处推去,峡谷好似没有边际,根本就看不到对面去,火球朝下走,直到超出控制的范围,也没有看到底部,我以为自己已经下的够深了,可我的脚下的深渊却不知道通往何方。 
  顶一顶,睡觉~!
  沿着深渊边界转了一圈又走回金属平台,翻看了一下杂乱的纸张,上面写着各种英文,以及一些像地震图谱一样的线条,也有汉字,也都是一些专业术语,搞不懂什么意思。
  金属平台上基本没有下小脚的地方,我踩着杂物返回到来时的通道,走到中间的时候,突然在杂物之下发现一个小红点,红点非常微弱,要不是在黑暗中仔细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
  我扒开杂物,里面是类似电脑的设备,它只有一个显示器没有机箱,在显示器右下角有一个小红点,微弱的红光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我顺着屏幕向下看,发现这些设备由一条粗线分出无数细线的连接到平台的下方,那是不是可以猜测,在这个金属平台的下方,有发电装置,这些年过去了,还有少许电量没有用完。
  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赶紧擦拭了一下设备上的灰尘,并四周查看起来,在电脑屏幕的最下方摸到个小摁钮,我的手摁在上面有些发抖,就像抽奖时的感觉一样,那种明知道中奖率几乎为零,但还是非常渴望中奖的感觉很刺激。
  ‘啪嚓’,摁钮的弹簧发出的脆响游荡在幽静地洞中,电脑屏幕闪了一下,慢慢的屏幕里面嗡嗡的响个不停,很快上多了雪花,十分浑浊。
  我用手使擦拭上面的灰尘,雪花渐渐消失,露出了一段英文字母,我读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需要开机吗?’
  我从桌子下面摸索出一个键盘,仔细一看,和现在用的差不多,我曾经在一个小公司干过职员,对于电脑再熟悉不过,原来电脑这东西早在清朝末年就发明出来了,但为什么近些年才开始使用呢?
  敲打上同意开机,等电脑整个都打开以后,又出现了一个窗口,虽然和现在的操作系统大为不同,但使用起来不成问题,我找到一个类似文件夹的东西,打开后发现里面有几个图标是录像带的文件,我想应该是视频文件吧。
  我迫不及待的点开了一个,从屏幕里弹出一个视频播放器,接着画面显示了出来。
  这里是一个室内实验室,有个浑身穿着生化服的工作人员在本子上记录这什么,他的背面有个三米多高的圆柱玻璃体,里面烟雾环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弋。
  然后工作人员靠近圆柱玻璃体,仔细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突然圆柱体内烟雾一分,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狠狠撞在玻璃壁上,它只有一个硕大的脑袋漂浮在空中,锋利的尖牙留着口水,样子十分恐怖,工作人员似乎习以为常,根本不为所动。
  他仔细的看了半天,接着在本子上记录,过了一会,工作人员用手摁了一下旁边的摁钮,玻璃体中冒出细细的电芒。
  鬼物被电的浑身颤抖,电芒很快消失,鬼头缓缓落到玻璃体的底部,工作人员继续低头记录,写的同时还对着视频说着什么,可惜没有声音。
  “有人在研究鬼灵!”清然惊讶道。
  “就是建立这个地下设施的人吧,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难掩心中的好奇,又点开了一个视频。
  这次的视角是在空中朝下拍,有个人被固定在床上,好像又不是人,镜头近了些居然是一个枯骨般的僵尸,它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人摆布,解剖。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在僵尸的周围摆着好几个黑色灵符,偶尔会从灵符中飘出一道黑光打入僵尸身体,难道有道法高手在一旁镇住了僵尸?
  几个身穿防化服的人像外科医生那样操作激光手术刀,很快把僵尸的肚子拉开一个口子,里面近乎腐烂,已经分不出是什么器官。
  又点开了几个视频,无非都是些类似的东西,就在这时,电脑的屏幕突然一黑,最后的电用完了,我的脑子想象着刚才的视频,那样强大的鬼灵和僵尸,都被人拿来做解剖研究,原来真正可怕的恰恰是人类自己呀!
  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一堆烂摊子,无意中手触碰到一个小本子,我从灰烬里拿出本子,随手翻了几页,都是一些没有用的工作记录,当我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几个汉字引入眼帘。
  “听说他们又失败了,想来也是,如果那扇‘门’很容易开,也不会让人如此期待,也许我们这一辈子是无法看到‘门’打开以后的情景了,不过我相信我们的继承者们,总有一天可以完成这个伟大的理想。”
  “门?什么门这么让人期待。”我笑道自言自语道。
  清然也表示无法理解这个人的笔记,带着疑问,我走下平台,今天的探险就此结束,准备回到地面了,一个人在深深的地下会有种压抑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压抑与时剧增,至少我觉得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咦,这是什么?”我正往回走的时候,发现通达的墙壁上横着长出一株小树,仔细观察了一下,更像是一朵花,它根茎的中段伸出两个枝条,长满了叶子,在最顶端盛开着一朵类似牡丹的花朵。
  “我记得这里没有长花呀?难道是记错了?”我好生奇怪。、
  突然,清然说话了,“这里刚才没有植物,这朵花有问题,你离它远一些。”
  这样的话我听过好几次了,现在反应也快,在清然话音未落的时,我就已经后退到了通道的另一面,刚刚站稳,一股香气扑来,淡淡花香让人沉醉,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
  真的是世外桃源,幽暗的地下通道不见了,周围全是花的海洋,微风轻轻拂过,花朵像可爱的精灵摇晃着脑袋,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脑子里似乎有人在呼唤我,好熟悉是清然吗,可是我已经听不清楚了,有另一个声音指引着我不断的前行,就像是一个女人在温柔的窃窃私语,那种声音仿佛能勾魂夺魄,让男人无法自拔。
  我不受控制的顺着声音走着,前方是一片粉红色的海洋,在这片海洋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花骨朵正在缓缓打开。
  果然有一个女人出现了,第一眼看到她,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勾了出来,美的让人窒息,她赤裸着全身,只在最敏感的部位挂了几片花瓣。
  几乎完美的身体微微摆动着,花瓣一开一合,诱人的光彩在花瓣的缝隙中若隐若现,淡淡清香随之飘来,让我的人体变成了一堆干柴,随时都可能燃烧起熊熊烈火。
  花中的女人拥有画一般的脸庞,披肩长发把那张精致的小脸衬托的更加迷人,我彻底的沦陷了,只能一步一步的挪着步子走向女子。
  地面的花朵铺成红地毯,红的像血一样,我究竟在干什么,自己不是在数公里深的地下通道里探险吗,为何景色变了,这个女人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想着想着,心里那股燥热的火焰缓缓熄灭,脑袋猛的一疼,面前的景色开始扭曲,那片植物的海洋变成了昏暗的钢筋混泥土,我又回到了地下通道里。
  在我面前的确有一朵巨大鲜艳的花骨朵,可它的叶子就像是一个大了几十倍的扑蝇草,六个脑袋,六张大嘴一张一合,露出锋利的牙齿。
  粘稠的口水从中溢出,流淌在地面冒着青烟,把地面腐蚀出一片漆黑,这分明就是一个巨型食人花嘛。
  我四周一看,发现已经偏离了主通道,走进了旁边一条小的分支,在巨大食人花的背后堆积着布满灰尘的骸骨,有些是人类,还有些奇形怪状分不出是什么物种。
  在这些骸骨之上站着一个人,他浑身被黑色布衣包裹,看不清身体和面容,脚下的骷髅山就像是他的王座,死亡的气息在昏暗的洞穴中蔓延。
  难道刚才制造幻想的就是?我最恨别人骗我,更何况还变成那么漂亮的美女骗我,这件事没完。
  “没想到,你竟能破去幻境,可是你马上就要成为曼珠沙华的食物了。”黑衣人说话了,她的声音很好听,居然真的是个女子,她和这个基地究竟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更想问问清然,曼珠沙华是什么东西,可对方显然不给我这个机会,那株巨大的植物其中一个头颅,像风一样刮了过来,张开利刃般的牙齿奔着我的脑袋就咬。
  离的近些,除了闻到血腥的让我作呕的气味外,还发现它比想象的要大,如果被它咬住,恐怕大半个身体都没有了。
  我身旁漂浮的火球还在,此时不扔更待何时,双指并在一起朝食人花一指,火球呼的飞了过去,同时我的身体朝后方跑去,它把我引到这,说明这里一定是适合它战斗,我到外面宽敞的地方与之战斗,才能施展开我的手段。
  火球在那张大嘴里轰然爆开,食人花发出嗷嗷的怒吼,它晃着燃烧的嘴巴不停喷出液体,可是我召唤的火球也并非普通的火焰,虽然在不断的变小,但一时间没有熄灭。
  被激怒的食人花扬起其他的几个头,像是饿了好几天的恶狼,张开大嘴猛扑了过来。
  “小心!”随着清然的提示,我只觉得自己的右腿一震,浑身泛起紫光,刚才不知不觉中居然被什么东西给攻击了,身体旁边一朵手掌大小的花瓣轻轻飘落,刚才就是它狠狠的击中了我的大腿,由于护体道光的保护,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我奋力跃起,一下子从小通道冲了出来,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主通道的两边侧壁,全都伸出七八个类似食人花的头颅,正好把两边的路封死了。
  我站在包围圈中回头过来,那只巨型食人草晃悠着肥硕的身体,迅速挪了出来,黑衣人站在它的身后,周身上下被数十片粉红色的花瓣包围,那些花瓣不停的旋转,像是在跳舞一样煞是好看。
  “有些道行呀,既然是修道之人那就更不能饶你了。”黑衣女子散漫的走来,她的话让我一头雾水,难道她是在这座基地看场子的?
  我看着眼前奇怪的生物,脑子里想着它究竟是植物还是动物,靠什么来维持生存,想着想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又看向黑衣女子,“朋友,我路过这里不小心打扰了,现在就离开,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吧!”
  “离开?你知道了我的秘密,还走的了吗?”话音一落,凭空刮起阵风,黑衣女子身旁的花瓣像红云一般飘来,眨眼间就来到我的头顶。
  周围有食人花虎视眈眈,我无处可躲,捏起四张灵符想拼死一战,清然说话了,“牛凡,这次若不帮你必死无疑。”
  我苦笑道,“清然,那就麻烦你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可不能再托大下去。
  浑身开始发麻,脑子不听使唤了,我知道清然再次占有了我的身体,没办法,也只有她可以随意的让我放弃一切抵抗。
  头顶的红云开始压下,一旦触碰到我的身体,紫色道光根本抗不了几下,但‘我’根本就没有抬头看,只是往空中一指,一团青光升起,没入红云之中。、
  ‘唰唰唰’,响个不停,那团红云越来越小,另一团青色云团很快吞噬了所有的花瓣。
  黑衣女子娇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没有回话,只是念着法咒,青色云团从空中激射而下,和冲上来的食人花撞在一起,数十把冒着青色火焰的飞刀上下飞舞,食人的花头颅纷纷斩落,它粗大的根茎上布满了深深的刀痕。
  那些落地的头颅十分怪异,它们像是被烈焰烘烤过一样从嘴巴里冒着黑烟,但是外面却附着着一层薄薄的冰霜,难道清然的飞刀同时拥有寒冰和烈焰的能量吗?
  食人花显然没那么好对付,它扭动着身躯,那些刀痕慢慢愈合,而且从断头处快速的生长出一个花骨朵,看来它可以重新长出一个头来。
  可是头颅刚刚变化一半,一股寒气弥漫在阴暗的通道中,食人花身体上的那些刀痕纷纷冒着寒气,冰霜迅速扩散,不消片刻竟把它冻成一株冰棍。
  被冰冻的食人花迅起黑烟,似乎体内开始燃烧,食人花痛苦的扭动着身躯,黑衣女人迅速打着法印,食人花最顶端的花朵呯然爆开,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飞回黑衣女子的手中。
  食人花像是放了气的气球,一下子干枯了,浑身燃气熊熊烈火,很快变成一堆灰烬。
  “寒焰,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法器,你究竟是谁!”黑衣女子恐慌起来。
  ‘我’还是没有言语,青色飞刀在我身前化成一朵巨大的莲花,自己能感觉出来,清然使用道法的威力以及时间都有所提高,看来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力有了很大的改变,清然使用道法的能力也随之增加。
  黑衣女子突然一动,化为一团白光朝主通道飘去,清然似乎早有预料,莲花飞刀分成两拨,一波清理墙壁两边的食人植物,另一波直接飞到白光的前方把黑衣女子堵截下来。
  黑衣女子不得不停止逃跑,后面的飞刀也包围过去,两拨飞刀形成了一个分散的莲花,而黑女女子正好被困在这莲花的中心。
  飞刀高速旋转之下缓缓缩小,黑衣女子身上突然冒起一团白光,白光之中竟有一只三尾白狐虚影,白狐伸出利爪朝莲花狠狠撞去。
  却听见一声惊呼,白狐虚影从空中被打了下来,也许是觉得冲不出来了,黑衣女子收了白狐虚影,愣愣在站在那里。
  我仔细一看,她身上的黑衣已经消失,露出了本来面目,一身白裙,脸庞和刚才再幻境中看到的撼人心魄的女子几乎一样。
  可是现在的她没有了刚才那种勾魂夺魄的妩媚,以素颜示人,而且有一种古典美女的气质,看上去倒是顺眼了不少。
  莲花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女子安然神伤的样子让人没有了杀她冲动,她没有求饶,只是默默的看着我,但从眼神中看出了那一丝想要活下去的愿望。
  莲花停止了转动,片刻之后飞回到我的身旁,青光一闪消失无踪,脑子里响起了清然的声音,“她已经被震住了,看上去并不像个大恶之人,也许能从她嘴里问出些有用的秘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挺起胸口走了过去,我发现狐假虎威这种事做起来真的会上瘾。
  女子看我时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出来她心中泛起的波澜,看来你的实力决定对方的态度,这句话到哪都适用。
  我哼哼一笑,“你看,我说自己是路过马上就走,你非得拼命,还好我这个人心地善良,从来不乱杀无辜,要不然你早就见阎王了。”
  “对不起,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你是第一个闯进来的人,而且还拥有道法,我很害怕,所以才出手的。”女子低着头说道,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凶狠。
  只是不知道她现在的态度,是不是装出来的,但在我心里希望她不是那种人。
  我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基地是干什么的,哪一年建立你知道吗?”
  女子说,“我叫苏莞尔,我是四十年发现这里的,那时候已经是一片废弃,至于基地干什么用的我真不知道。”
  “四十年前?”我上下打量这眼前的女子,脸上也没有抹化妆品呀,看不出来人到中年呀。“你多大了?真是护颜有方呀。”
  女子低头笑了,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也许你不信,我也忘了自己年龄,不过我的年纪和华夏的历史差不多大吧。”
  “阿!”这次我真的吓到了,华夏号称5000千年文明,那是什么概念,5千多岁的木乃伊就站在我面前?还这么漂亮,我觉得以前上班的时候,那些领导就够能吹牛的了,跟她一比高下立判呀。”
  我摇摇头,“大姐呀,不是我不相信,实在是难以置信,如果是真的,那你现在的真实面目不是这个样子吧。”
  苏莞尔吃吃的笑了起来,“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样呢。”她顿了顿,又正色道:“我乃千年灵兽,九尾妖狐化身,时间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我去,这话说的真是霸气,数千年的时间没有再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这要是让世界上其他女人知道了,非得疯了不可,不单是女人就算是男人也得疯了。
  这世界上真的有妖?不过想来也是,鬼都满地跑,妖的存在也说得过去吧,就像之前在村里遇到的那颗树妖,不也是植物化成人形吗。
  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丰富,苏莞尔一直看着我,过了一会,她叹了口子,黯然神伤,“你知道吗,我们这个种族是被别人灭绝的,从我记事开始,就没见过几个跟我一样的狐妖,近千年更是没有任何关于同类的踪迹。”
  “为什么会这样?”我问道。
  “也许是我们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这是我的秘密,可以不说吗?”苏莞尔对着我惨淡的一笑。
  我分明都感觉出她内心深处的那份痛苦,“那你就别说了,我这个人也不喜欢八卦。”
  又闲聊了一会,她告诉我,虽然活的时间很长,但是其中遭遇了几次重伤,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疗伤修炼,进入世俗的时间总共加起来也就不到千年。
  十分钟后,我决定离开了,这个基地不管是干什么的,跟我也没多大关系,世界很大,我又很渺小,现在能做的就是安心修炼。
  至于苏莞尔,我可以理解她的苦衷,如果现在人知道她的存在,一定会尽全力捉住她,然后进行研究,以破译长生之谜,这也许就是妖狐一族灭绝的原因吧。
  “我要走了。”过了一会,我对苏莞尔说,“不过,你还是离开这里吧,既然我能找到,那说明别人也可以找到,下次你碰到别的人,也许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苏莞尔点点头,“谢谢你,我马上就从别的出口离开这里。”
  “好,那就这样,再见。”我与她告别,顺着通道向出口走去。
  走出了很远,当我回头看时,通道内漆黑一片,这个神秘的女人消失在黑暗之中,其实我很想问问她,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活了这么久不会寂寞吗。
  生命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当然,我们之间可以说是不同的物种,所以想法会有很大的诧异。
  轻车熟路,回去要快了很多,没多久来到了阶梯下方,我抬头望去,黑洞洞的,一点点的光都没有,可当我准备往上攀爬的时候
  ,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在脚下混凝土平台旁,有几块粉末状的砖头,旁边还有一个摔成两半的荧光棒。
  看这地面上的几样东西,我脑子里显示出一个场景来,几个人发现了我打开的洞口,然后他们拿起砖头扔了下来摸摸底,可惜由于洞口太深听不到什么声音。
  然后这些人报警,有关部门迅速介入,这荧光棒应该就是有关部门扔的,因为普通村民不可能有这种东西,在我进入通道的这几个小时,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现在出去,会不会被外面的人误会,然后抓起来送到有关部门审讯,一会得想个说法才行,上去见机行事吧。
  我弄灭的火球开始攀爬阶梯,牟足了劲爬上一阵,就停下休息会,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保持充足的体力,以应付突发状况。
  经过一段时间的攀爬,抬头望去还是漆黑一片,我估计了一下路程,这个时候应该就可以看到头顶的洞口了,为什么没有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堵上了,不管咋样先上去再说。
  大约十分钟后,我扔了个火球上去,这次确定了刚才的想法,在火光中隐约可以看到被堵住的入口,我心里非常恼火,真要是被困在这里就麻烦了。
  很快我来到了入口处,用手推了推盖子纹丝不动,看来已经被锁死,不过仔细听着外面好像非常的热闹,似乎还有机械发出的嗡嗡声。
  我用手掌对着头顶的铁板猛击了几下,砰砰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停了一会又拍了几下,接连拍了七八次,外面的杂乱的声音停止了,变得非常安静。
  很快,我听到一个细微的摩擦声,好像是盖子两边的插销被人拔开,而且这个人动作缓慢,非常的小心。
  我猜测,刚才的敲打声被外面的人听到了,这些人一定非常震惊,现在我担心,一会盖子开了以后,他们不会把什么东西扔进来吧。
  刚想到这里,眼前猛地一亮,头顶的盖子被迅速掀开,光明照的我睁不开眼睛,当眼睛能适应光线的时候,我抬头一看,七八个黑洞洞的管子对着我的脑袋。
  又仔细一看,一群全副武装连头上都带着防毒面具的军人,手里端着自动步枪瞄着我的头。
  “报告闫队,有个人从里面出来了。”听到这话的同时,有两个军人被人分开,挤过来了一个平头中年人。
  他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眼神中透出军人钢铁般的意志,“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这底下有什么。”看得出这个闫队有些着急,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我嘿嘿笑了笑,“咋着了大哥,能不能让我出去说话呀。”
  被称为闫队的男人再次打量了我一下,“把背包扔上来,然后你再上来。”
  我无奈的摇摇头,背包扔了上去,自己慢慢爬出通道口,一出来才发现,外面的军人更多,起码有四五十之众,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这些军人向铁桶一样把我围在当中,我心却想,你们激动个屁呀,我又不是坏人。
  闫队打开我的背包,来回翻查,我问道,“大哥,你这样随便翻我的东西,不太好吧。”
  闫队冷冷一笑,“这是什么东西。”他从背包里拿出了木剑和铜盘。“装神弄鬼,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解释道:“我是个道士,往西百里的山上有个五行道观,我就在那里修行,昨夜遇到雷雨,所以进来避避雨,没想到在雨水的冲刷之下,地面露出了个大坑,我发现这个通道以后很好奇,进去探查了一翻,事情就是这样。”
  “五行道观?”闫队神色一动,疑问道:“你真是五行道观的人?这里面有什么。”
  我摊开双手,“我真的是个道士,至于里面有什么,说不清楚,反正很深,下到底以后发现还有一条通道,不知道延伸何处,我也没敢再往里走,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就上来了。”
  闫队把东西放入背包,又把背包塞到我手里,“你跟我来。”
  说完简短的四个字,转身便走,我没办法,只好跟在他身后离开了这个院子,走出去以后,发现外面军人也不少,大家都各自忙碌着。
  走出废弃村庄,看到远处山坡的空地上支起了帐篷,两架武装直升机就停在了旁边。
  闫队一直把我带到帐篷里面,这里居然是一个临时指挥所,前面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仪器和电脑,这架势让我想起刚才在洞中发现的那一幕。
  看到闫队进来,身穿迷彩服的工作人员非常尊敬的向他敬礼,还礼后,闫队领着我走到一个桌子旁,在一个类似投影仪的工具上点了几下。
  投影仪的镜头闪出绿光,照在旁边的空地上,逐渐形成了一个人影,人影就像真实存在一样,我还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从我身上扫过。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人好眼熟,最后惊讶道:“这不是崔哥吗?”
  一旁的闫队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改口道:“崔叔,原来是崔叔呀。”这个人正是几个月前救过我和蓝琴的崔叔。
  闫队朝崔叔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道:“报告崔总,这个人刚从那个通道里出来,他自称是五行观的道士。”
  “哈哈哈。”老崔好爽的大笑起来,“这不是蓝琴的小师弟嘛,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拘束,你叫什么来着?”
  我满脸堆笑道,“崔叔你好,我叫牛凡,上次多谢您救命之恩。”
  老崔一摆手,“好了牛凡,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里面,这地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他的语气很认真,就算是光线投射出来的虚影,也能感觉到他的威严。
  我把刚才对闫队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催叔,里面非常的深,爬了两个小时才到底部,不过空气很好,也没什么机关,真要是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恐怕您还得派人亲自进去。”
  其实有些事,知道的越少对自己越安全,我不是不相信催叔,只是不愿再给自己找麻烦。
  崔叔眯着眼思索了一下,“小闫,你马上派精锐小队带上装备下去查看,一定要小心。”
  “是,我马上去安排。”闫队尊敬的说道。
  催叔又看向我,“牛凡,你也离开这里吧,回去后代我向老钱和蓝琴他们问个好。”
  “哎,好的,这就回去。”如今巴不得赶紧离开呢,随着我话音刚落,投影仪灯光一闪,催叔在空地上消失了。
  闫队叫来一个人,把刚才老崔的意思安排下去,那个人迅速离开了,他又看向我,“牛凡,走吧,我送你离开。”
  我心里的石头终于彻底放下,多亏认识老崔,要不然还真敢把我抓走,跟随闫队走出帐篷,一直走下山坡,这里已经被戒严了,外围有很多军人在站岗,普通人根本别想进来。
  闫队把我送到出戒严地带,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我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
  看来地下基地并非是国家所建立,想想就觉得难以置信,一个科技远超世俗的组织,偷偷摸摸的隐藏在一个国家的领土之中,那对这个国家来说,威胁太大了。
  据我了解,老崔这支部队没有任何番号,极为神秘,而且他们所拥有的科技,似乎也比平时电视里看到的要先进,他们所负责的任务,恐怕就是跟华夏众多神秘事件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一个人,就是曾经要杀蓝琴的面具男,我总觉得这些人这些事有某种关系,但一时间又对不上号。
  不过这一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我不过是个混口饭吃的小道士而已。现在倒是希望地下基地里那个妖狐已经离开了,不要再碰到这些军人。
  来到存车的镇上,找到自己的越野车,这一路走来清然并没有再说话,她也许在休息吧,在地底的战斗一定让她非常疲惫,我把包扔到后座,发动着越野车逐渐开出了小镇,进入山区公路。
  现在是下午了,也没觉得饿,只觉得身心疲惫,之前的经历自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现在放松下来就觉得累了,我只想赶快回到道观,好好睡上一觉。
  突然,一种被监视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就像沙漠中的毒蛇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猎物,而且这种感觉就来自后排的座位上,我用余光悄悄的瞟了一眼后视镜,心里猛的一惊,因为后座中间做一个浑身白衣,披头散发之人。
  纵然是大白天,也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来,还好只是一瞬间我就平静了下来,现在要弄清楚两件事,它是何时进来的,想要干什么。
  我不动声色的继续开着车,但很快就感觉到车速在不断的加快,可是时速表还停留在八十左右,我瞬间就明白过来,自己的车被它控制了,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难道他要制造一场车祸?

  我轻轻松开油门,车速不减,又踩下刹车,还是没用,如果越野车高速撞击山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但我还是安慰自己,有清然在,我应该不会有事。

  就在这时,后面那位犹如非主流发型的怪人慢慢抬起袖子,袖子里空空如也,并没有手臂,但是在我正前方的汽车玻璃上,开始出现了几个字,“你知道的太多了,离开这个世界吧!”

  看到这几个字,我一头雾水,这到底是几个意思?知道什么了就要杀我灭口,不能再等了得有所行动才行,想到这里,我左手顺着兜摸出一张灵符,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哥们,我到底知道什么了,你就要杀我灭口。”
  说话之间,念动咒语回手一扔,灵符瞬间就飞到后面白衣怪人面前,可惜白衣怪人在灵符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消失不见,灵符击中了后座,炸开的电芒把后座烧的焦黑。

  就在这时,汽车车突然加速,而且方向盘也不管用了,越野车猛地一拐弯,直接撞开护栏冲出公路,我感觉到身体一轻,车头朝下摔入悬崖。

  我一只手抓住车门上方的拉手,一只手紧拉住方向盘,双脚抬起使劲蹬着前方驾驶台,背后顶着靠椅,啪嚓,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身体,车头已经变形。
  然后身体又一轻开始反转起来,大约几秒钟的时间又是猛烈的一震,右侧车门被硬生生挤了进来,连续的摔打之后,车门直接甩了出去。

  不知道何时我的身体泛起紫光,道法自动护身,但就这样也把我摔的晕头转向,车辆再次翻转到空中,紧接着一连串的撞击,整个车内的空间变得狭窄,但由于驾驶座被我死死顶住所以变形量很小。
  车辆经过了连续的翻转撞击,把手被我一下子掰断,方向盘的一侧也被拽了下来,我赶紧双手朝天顶住车的顶棚,减少自身的碰撞,但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整个越野车燃烧了起来,大火瞬间将我吞噬。

  身上的紫色道光越发闪耀,抵挡住恐怖的炙热,说实话,这样的温度跟八鬼焚身时的火焰比起来,简直相差甚远。

  看到火焰,我马上念着火咒,紫色道光之外又多了一层赤红色的光芒,此光一出,明显的能感觉到火焰杯吸收了过来,意随心动,我用意念试着将火焰聚集在头顶,果然头顶上方逐渐形成了一个火球。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把我震的差点吐出来,越野车停止了翻滚,耳旁边只有霹雳啪嚓的燃烧声,车内真皮座椅以及各种内部构件都在火焰中化为了灰烬。
  心里有些窃喜,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变强了,至少可以在这样的灾祸面前保命。

  我的背包也已经没有了,但是那把木剑和铜盘却在车体的角落,静静的等待着它的主人,我回身一抓,拿起这两件武器,由于车体变形车内空间狭小,我只能蹲在里面。
  “有没有搞错,我刚刚休息一会,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清然终于醒了。
  我说了一句,“清然,你先休息吧,这件事我自己试试能不能搞定。”这样说并非托大,对方若真的厉害,也不必把车翻下山崖了,或许我与之可以一战。
  “好,你小心!”清然说道。
  我的意识延伸出去,在四周扩散,很快,发现汽车的后方五米处,站这一个‘人’,看样子就是他了,我卯足劲一脚蹬在车门上,车门啪嚓一声飞了出去,我顺着缝隙慢慢爬了出来。
  抬头看去,这里距离公里大约有五十多米的落差,四周多是树木和乱石,通向公路的斜坡非常陡峭,有的地方几乎达到了九十度。
  此时,头顶的火球已经有西瓜那么大,我把铜盘往后腰一别,木剑入袖,拿出了从兜里摸出四张灵符,直勾勾的望着远处的白衣怪人。
  汽车燃烧形成的热浪吹过脚下的乱石尘土,但白衣怪人的头发没有丝毫的晃动,它就像一个死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看到它那耍酷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我用手一指,“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我到底知道什么了你就杀我,我到底知道什么了!问你话呢,你他奶奶是哑巴还是聋子,真想一棍子抡死你个王八羔子。”
  白衣人浑身颤抖着,我嘿嘿一笑,“你生气了,你还能生气,那我这一肚子气怎么办,你说我知道的太多了是吧,好,我也说一句。”我指着头顶的火球,一字一字的说道:“孙子儿,你现在也知道的也太多了,今天就留在这里吧!”
  我话音未落,白衣人头发突然炸起,一根根像猪鬃一样支棱着,雪白的脸上瞪着两只牛眼,血红的眼睛差点没整个凸出来,碗底一样大嘴冲我怒吼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它的麽样瞬间变成了恶鬼,还怪吓人的。
  我迅速扔出一张灵符,此时明显的感觉到,头顶的火球变小了一些,有股炙热的能量通过身体侵入灵符,这张灵符见风就长,唰的一下化作两米长的火蛇,冲着白衣恶鬼激射而去。
  白衣恶鬼抬起空空如也的袖子,袖口怪异的蠕动着,从里面冲出一只怪手,手臂没有皮肤只有肌肉和血管,手掌也并非是普通的手掌,更像是一只怪物的嘴巴,它的手臂越深越长,直接横跨了将近三米的距离与火蛇碰撞在一起。
  手臂上的嘴巴张开后可以吞下一个足球,它死死咬住火蛇,我念头一动,火蛇身体盘旋而上直接缠绕在它的手臂上,血肉般的手臂顷刻间冒起黑烟,烧的滋滋只响。
  白衣恶鬼却没有半点痛苦之色,它另一只手扬在空中,像钓鱼时甩鱼线一样朝我甩了过来,手臂犹如钢鞭在空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直接轮向我的肩膀。
  那一瞬间,我左手再次扔出一张灵符,同时身体向后爆退数米,右手拔出木剑朝上一托,果然,我开始躲开了那一击,可是随着白衣恶鬼手臂的延伸,照样还是能砸到我的身上,这种情况下左右躲闪也没用。
  眼瞅着手臂落下,我咬紧牙关猛地一顶,噹的一声,木剑黄光一闪,恶鬼的手臂留着血迹被弹了起来,我的身体一沉,两只脚竟陷入地下,同时右手犹如折断一般疼的我咬牙切齿,木剑也被震飞出去。
  我赶紧拔出双脚,朝木剑的方向扑去,手里黏糊糊的,虎口都震流血了,白衣恶鬼并没有追来,因为刚才扔出去的第二张灵符已经炸开。
  它鞭子一样的手臂迅速收回,阻挡了灵符,这是一张雷符,爆开后雷光闪烁着火焰,电的白衣恶鬼浑身之颤
  我一把抓起地上的木剑,回身朝它冲了过去,经过一交手我就知道,这厮的实力在我之上,必须速战速决,再打下去,几鞭子都能抽死我。
  刚才扔过去的两张灵符已经烟消云散,似乎白衣恶鬼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它的两条手臂随意的盘在地面,见我重来再次像钳子一样轮了起来,这要是被砸到腰上,非得断成两半不可。
  我朝地下一滚,虽然姿势难看,但躲过了这一击,趁此空挡我已经冲到了白衣恶鬼不足两米的地方,它大嘴一张,整个脑袋就像蟒蛇一样分成两半,脖子伸长,满嘴尖牙伴着嘶吼朝我咬来。
  我的左手在头顶拂过,大火球被拿在手中,看准了嘴巴一下子摁了进去,火焰顺着脑袋迅速蔓延至全身,我手中的木剑狠狠刺入白衣恶鬼的胸口。
  不等它双手回来,我拔出木剑再次朝地面一滚,想要远离白色恶鬼的身体,轰,啪,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第一声是火球爆炸了,第二声是鞭子抽到了我的背上。
  紫色道光闪烁着,硬扛住了恐怖的攻击,但随后消失无形,我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掀到空中,又狠狠摔下,胸口一阵闷气,嗓子发苦,紧接血迹从嘴角溢出。
  白衣恶鬼拼死一击威力巨大,多亏有道法护体,不然身体非得被抽的稀巴烂。
  爆炸产生的气浪吹拂着我衣衫,扑棱棱直响,恶鬼的半个身体被炸成粉末,它的下半身还在火焰中不停的蠕动着。
  我咬紧牙关,拼劲最后一点力气把灵符扔了过去,顷刻间电芒覆盖了它的下半身,很明显,这次的灵符比之刚才弱了不少,我从后腰摘下铜镜,对着白衣恶鬼照了过去,它的身躯在电芒中不断的扭动着,越来越矮。
  最后像冰激凌一样融化成了一堆血水,血水拧成一团,被铜镜吸到空中,它变化成人脸发出刺耳的厉吼,这种声音没有持续几秒钟,便在空中化为虚无。
  我干笑了两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虚脱一般,站也站不起来了。
  “牛凡,你太棒了。”清然高兴的说道,那种喜悦是发自内心的。
  我大口的喘着气,“棒什么呀,差点被他抽死,我得歇会再说话。”
  歇了片刻,我看向还在着火的越野车,苦笑道,“清然,你说我把车弄没了,回去咋交代呀!”
  清然噗嗤一声娇笑起来,“你的琴姐可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知道你独自干掉强大的鬼灵,她会为你高兴的。”
  “希望吧。”说完这三个字,我再不也想说话,不顾地面的泥土直接躺在上面。“我好累,动不了了,好想睡觉。”
  我现在就跟刚刚高考完似得,多天的努力在最后得到了回报,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轻松惬意,可就在这时,我的身体猛地一晃,感觉整个大地都在震动。
  就像地震了一样,不远处山坡上碎石啪啦啪啦的滚了下来,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封门村,还有那个神秘的地下基地,会不会那里出事了。
  解封了没
  TM的终于解封了,明天接着更新
  我一咕噜爬了起来 ,刚爬一半,身体一虚又躺在了地上,浑身哪都疼,呼呼,一个刺耳的呼啸声由远而近,听着又像是某种机器发出的轰鸣声。
  只见空中有两个银灰色的物体由远而近急速飞来,我仔细一看,好家伙!居然是战斗机,由于飞的太快,看不清是什么型号。
  当飞过我头顶的时候,两架飞机的机身周围,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烟圈,速度骤然增加,转眼间就消失在视线之外。
  我在电视上见过,那是飞机超过音速的时候,会发生的视觉效果,而它所飞的方向正是封门村,这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那里出事了。
  我直起身体坐在地上,看着封门村的方向,好奇心让我有种想要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冲动,可我现在的状态根本就走不到那里。
  我随手捏起一颗石块,轻轻投了出去,“清然,封门村出事了,看来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我给自己惹了大麻烦,基地的主人知道我进入过通道,看来以后得小心行事!”
  清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呢不用怕。”
  “嗯。”有清然在,我踏实了很多。
  就在这时,公路上有汽车疾驰而来,紧接着吱了一声急刹车,停在了公路一旁,两个人从车内钻出,翻过围栏直接跳了下来,他们像踩着滑板一样,脚不挨地贴着山坡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坡底。
  我一看,这不是蓝琴和老钱吗,激动的双手撑地,蹒跚着站了起来,“琴姐,钱哥你们可来了。”
  蓝琴赶忙架着我的胳膊,“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受怎么重的伤?”
  “一言难尽呀。”我苦笑着摇摇头,“这次差点没命了。”
  老钱摸着下巴那一撮胡须,看着正在燃烧的越野车心疼的说道:“你小子行呀,这辆车是我最喜欢的了,被你一次开到报废。”
  “嘿嘿。”我尴尬的摸着头,“钱哥,你又不差钱,回头再买一辆就行了。
  “嘿,你这小子。”老钱气的直瞪眼。
  “别废话了,先上车,路上你慢慢说。”蓝琴雷厉风行,打断了老钱的话。
  她直接把我抱了起来,虽然我身材比蓝琴高大,但此时感觉自己像个小鸡子一样,被人随意的就拎在手里,蓝琴纵身冲向山坡,脚尖一点地面腾空而起,再一点地面直接跃上了公路。
  进入汽车我和蓝琴坐在后排,老钱开车,坐好后越野车开足马力疾驰起来,而它所走的方向正是封门村。
  “你不是捉鬼去了,难道碰上了厉害的鬼灵?”蓝琴递给我一颗丹药,问道。
  我接过丹药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麝香,张口便吞了进去,丹药入口即化,草药的清香弥漫在嘴中,整个人都清爽无比,片刻后,才把昨晚的经历徐徐道来……。
  “给那个男孩驱鬼之后,打听到他白天去过封门村,我就想那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如一并收拾了,刚到封门村就下起了大雨,我就找了在一个大房子里避雨,雨下了一夜把院子里的泥土给冲刷开了……。”
  我把地下通道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但没有提及妖狐,我不相信这些事跟她有关系,她不过是一个想在远离世俗的一个妖类,那些电脑汽车,全都告诉了蓝琴,上来之后见闫队和崔叔的事也一并说了,至于打斗场面,我尽量简化。
  “琴姐,事情就是这样,我当时没有告诉闫队全部,只是觉得反正他们都要下去,留点惊喜好了,而且里面也没什么危险,之后我开车回来,没想到被鬼灵追杀,它出手前还说,我知道的太多了,也不清楚我到底知道了什么。”事情的经过说完,蓝琴和老钱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蓝琴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牛凡,这次你辛苦了,没想到你走到哪,都会有丰富的经历。”
  “琴姐,有经历才能有成长,我挺喜欢这种刺激的,虽然受伤但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很久没说出这种励志的话了,说完后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蓝琴肯定的点点头,“牛凡,能收你作我的弟子,我很欣慰,你绝对可以超过眼前的这个家伙,别让我失望。”
  被人一夸奖,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老钱啧了一声,表示不爽。
  “对了,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和钱哥怎么会赶来呢?”我这才问出心中的疑问。
  “今天凌晨我们接到崔叔的来电,他说在封门村发现了一个通道,问我们有没有印象,我和老钱知道这个地方,而且你恰好也在这一片驱鬼,怕你出事所以来看看。”蓝琴停顿了一下又道,“没想到真是出事了,刚才的爆炸就来自那个方向,而且还有战斗机参与其中,恐怕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复杂,还好你能完好无损的逃出来,我和老钱总算是放下心来。”
  看我有些疲惫,蓝琴不再询问什么,让我好好休息,大约半个小时后,越野车停了下来,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路,我们下车步行,没多久前方出现了荷枪实弹的军队。
  看到我们,马上有五个军人小跑过来,“这里已经被戒严了,前方正在举行实弹演习,请你们回去吧!”军人还算客气。
  蓝琴从兜里拿出一个类似驾驶证的东西递给军人,“是崔总让我们来的,必须要马上赶到封门村。”
  那个军人看了一下,证件又还给蓝琴,然后对着报话机低声说了几句话,这才说道:“请你们跟我来吧,不过封门村已经从地球上永远的消失了。”
  永远消失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几个小时前不是还好好的,我想开口问他,但人已经转身离开,只好作罢。
  跟在当兵的身后,进入了崎岖的山路,我本来就身心疲惫,现在更是觉得浑身都疼,好在蓝琴不时的在一旁搀扶我一下,这让我很感动,这个女人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凶巴巴的,但有的时候也挺温柔的。
  很快,前方的军人越来越多,而且远处那座山的后方还冒着黑烟,那里正是封门村,头顶上不停得有直升飞机来回飞过,有些并非是战斗机,更像是救援飞机,看来有人伤亡,而且人数不少。
  当我们爬过山坡之后,我没有看到封门村,因为那片废弃的村庄所在的地方已经大面积塌方,山坡都凹陷了下去,整个村子消失在废墟之中。
  如果让我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景象,那就是战争!在我离开的两个多小时里,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规模很大的军事冲突,地面许多冒着黑烟的地方,是被炸弹轰开的大坑,有战争就有流血,脚下的泥土也被红色的血迹覆盖。
  距离封魂村越近,可以感觉出来战况越激烈,一辆重型坦克出现在我的面前,它的履带断成了几节,侧面的装甲被什么东西撕开一个大洞。
  里面血浆成喷射状铺满了洞口,又顺着洞口流淌在履带上。前方的炮管也被折断,从断口处极致的弯曲可以看出,是被硬生生掰断的。
  我傻傻的看着末日般的景象,心里多多少少都感到有些幸运,还好走的快,如果当时自己当时没走,恐怕就废在这里了。
  又走了一段路,我记得这里曾经有一片帐篷,里面是个简易指挥所,现在被大火烧成了黑灰。
  终于看到闫队了,他坐在破烂的椅子上上,旁边的医务人员在给他包扎伤口。
  闫队双目布满了血丝,怒火仿佛能从眼睛里喷出来,我能看的出他很痛苦,并非是因为伤口,而是为了战死的兄弟。
  看到我们三个,他强压下悲伤,愤怒,很快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蓝琴,老钱你们来了。”
  “闫狼,好久不见,崔总给我们打过电话,所以就马上赶了过来。”看样子,蓝琴和这个军人很熟悉。
  说话间闫队站起身来,可让我吃惊的一幕出现了,他搭在左胳膊上的医用白布掉了,露出机器人一样的手臂,上面还冒着电火花,而且这条手臂并不完整,小臂半截处齐齐断掉。
  蓝琴和老钱走上前去,搀扶住了闫队,“恭喜了,你的胳膊终于被崔总治好了。”
  闫队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别提了,这不又废了。”
  我在一旁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机械臂上一条条钢铁肌肉盘在一起,形成流线型,漂亮,霸气,我无法想象,究竟需要多高的科技,才能完成这样的移植。
  一抬头,发现他也在看我,我尴尬的一笑,闫队也笑道:“牛凡还真是你们的人?挺不错的年轻人。”
  蓝琴点点头,“对,确实很有前途。”她话锋一转,又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多的军队怎么会被偷袭。”
  我也往前走了两步,这个问题也是我心中的疑问,闫队叹了口气,“来,给你们看样东西。”
  他从地上拿起一个笔记本,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打开后点亮了屏幕,大约十秒钟不到的时间开机完成,我忍不住问道,“哇,你的笔记本是面牌子的,这么牛。”
  蓝琴用胳膊碰了我一下,示意不要乱说话,此时闫队已经点开了视频,视频图像晃晃悠悠的,一看就是奔跑中拍摄,就跟美国战争片一样。
  里面看到数十个白色身影从地下冒出,军队用火焰喷射器还击,还有类似雷达罩的武器,可惜那些白色身影速度太快,我分明看到一个白影从士兵面前冲过去,那个士兵站了片刻直接变成了两段。
  地面一震晃动,一个至少三米多高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画面对着空中,隐约可以看到一架飞机略过。
  那怪物一落地就开始朝封门村的方向冲去,可以看到他那浑身暴起的肌肉,还有似人似兽的脸庞,子弹呼啸着打在它的身体上毫无反应,奔跑起来犹如一辆火车,无法阻挡。
  突然,怪物的左肩爆炸开来,巨大的火球吞噬了上半个身躯,它被轰的整个身躯都向后扬起,但很快又稳住身形,透过屏幕可以看到他左肩出现了一个冒着黑烟的大坑,可是,里面留出的并非红色血液,倒有些像是绿色的液体。
  画面一转,落在旁边的那辆重型坦克上,但几乎是同时怪物也冲了过来,一下抓住坦克炮筒,硬生生掰弯又扯掉,它拿起炮管猛的一扔,砸向远处的士兵群。
  画面顺着炮管的方向移动,炮管不偏不移落入士兵群中,许多人躲闪不及,四分五裂的身体到处乱飞。
  画面再次转回来,怪物双只手已经插入坦克侧面,几秒钟后竟然在厚重的装加上,扒开一个大洞,它张开与脑袋不成比例的血盆大嘴,对着洞口嗷的狂吼起来。
  一股肉眼可见的声波涌入坦克内部,数吨重的坦克朝一侧翻起,被那音波平推了数米,当坦克的一侧落地后,血浆从洞口喷出。
  干掉坦克怪物转身便走,径直扑向封门村,在奔跑的过程中前方一切的阻挡物都被摧毁,有个好像是闫队的人冲了过去,他居然跟那只怪物搏斗了少许时间,但很快他的身体像沙包一样飞了出去,落地后再也没有站起来。
  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觉得能跟那怪物打上几个回合,又从它手下逃走,也算是有些手段的人了。
  眼瞅着怪物进入村子,各种机枪齐射,可惜根本不起作用,大约半分钟后地面剧烈的震动,整个封门村的山坡开始坍塌,眼瞅着整条山体都凹下去了,那怪物和数十个白色身影趁乱逃的无影无踪。
  视频到这里还没有结束,但闫队把它关闭了,他看着地面失落的说道,“那可是贫油穿甲弹,却只在它身上留下了一个小坑,真是太可怕了。”
  “你们的战斗机呢,不是追来了吗?”老钱抬头望了一下天空说道。
  闫队苦笑道;“没追上,对方也有飞行器,速度太快了,而且还是隐身的,雷达根本发现不了。”
  蓝琴沉思片刻,“看来对方一心想要把封门村的地下基地抹去,那里面一定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地下基地?”闫队仰起头看了着我,“不是一个通道吗?”
  蓝琴,拍了拍我的肩膀,“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我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两声,“大哥,真是对不起,其实我进入了通道内部,只不过我觉得你们也要进去,不如留点惊喜给你们,所以就没说全。”
  闫队无奈的看着我,最后长叹一口气,“你可真行,这种事也能开玩笑,好吧,那把你知道的继续说来。”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基地内部所有见闻都说了,当然隐去了妖狐的那一段,当我说到清朝末年的汽车时,闫队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吃惊,但我说道有人在用僵尸和鬼灵做实验的时候,他的脸色终于有些变化。
  闫队浓眉皱起,若有所思的说道:“果然是这样,崔总猜的没有错,的确有一个组织在干这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我师父的死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崔总让我不要在追究这个为题,到底是为什么。”蓝琴有些激动的问出了她一直以来都很在意的事情。
  “蓝琴,对不起。”闫队看着蓝琴,坚定的说道,“我是个军人,不可以随意把军事机密透漏出去,崔总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好,这件事如果你真想知道内幕,还得需要他亲自解释才行。”
  蓝琴平静下来,“我明白,不会为难你的,有空我会去找崔总。”
  看着他们聊天,我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什么奇怪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呢,我看向冒着硝烟的山坡,曾经的封门村果然已经消失了,突然,一个门字出现的脑海中,我惊呼道,“哎呀,还有件事忘了说了。”
  我激动的样子,吓了老钱一跳,“你脑子被摔出问题了,干嘛一惊一乍的。”
  我没理会他,直接说道,“我在里面发现另一个小本子,像是日记本,上面写了一句话非常奇怪,那句话说道,听说他们又失败了,想来也是,如果那扇‘门’很容易打开,也不会让人如此期待,也许我们这一辈子是无法看到‘门’打开以后的情景了,不过我相信我们的继承者们,总有一天可以完成这个伟大的理想。”
  “门?什么门。”老钱奇怪的问道。
  闫队楞了片刻,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匆匆的转身边走,“各位,你们先随意,我要马上和崔总联系。”
  他虽然受伤,但行动依然迅速,很快就来到一个临时搭建的仪器旁,远远的就听到他对部下说,“赶快给我联系崔总,我有重要事情汇报。”
  闫队匆匆而去,只留下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视,关于那个门,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琴姐,你说那个门,会不会跟地狱有关系!”
  蓝琴一怔,好半天才说道:“不要乱说,幽冥之事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决定的。”
  其实我想反驳几句,但终归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一切都太过虚幻,地狱是什么,阴间是什么,也许它就是与地球平行存在的一个空间,我不懂它的形成和秘密,但我能猜出来,如果地狱是存在的,那就有可能被打开。
  过了一会,闫队回来了,他对蓝琴说道:“崔总在出国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估计过两天就能回来,到时候他会再和你联系。”
  “出国?不是吧,你们这个部队应该很神秘才对呀,还出国开哪门子会呢。”我好奇道。
  闫队解释道:“你说的对,我们可以说是华夏最神秘的部队,这支部队所研究的项目,和它拥有科技不可以透漏出一丝一毫,可是你以为只有华夏有这样的部队吗?许多国家都有,可以这样说,这些神秘部队所代表的,才是这个地球上最高的军事实力!”
  他的话时,那股军人特有的气质中,带着无比的自豪和自信,说实话,我都被他的话勾引的好奇万分,真的像好好了解一下,他嘴里说的那些东西。
  闫队又和蓝琴说道:“蓝琴,如今时代不同了,我们的敌人却越来越强大,这个世界也许将变得不在太平。”
  老钱在一旁吸了口冷气,“你说的这么夸张,难道事情已经变得非常严重了?”
  闫队无奈的说道:“对,非常严重,更可怕的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敌人在哪,你们可以说已经暴漏了,往后行动要万分的小心。”
  “会小心的,我们就不打扰了,再会。”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蓝琴老钱和闫队握手告别,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去的路上,我们三人都很安静,闫队话,就像一团阴霾笼罩着每个人的心,看似太平的世界,真的要变天吗?我不敢想象。
  终于回到了道观,修行的日子再次来临,可心里的那种阴霾的情绪在大约一个星期后才平复下来,经历过一次生死博弈,能感觉出来自己的道法提升了很多。
  我有些迷茫,自己到底是该静心修炼,还是该在战斗中提高自己,这两种矛盾体之间似乎有着相辅相成的联系,用世俗的话来说,就是实践和理论的结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尽量跑到山林中修行,因为在我修炼的时候,身体周围会出现超自然现象,五种不同颜色的光球分布在身体周围。
  在光球之中隐约可以看到五种不同的东西,除了赤红色和蓝色是我见过的武器以外,其他的都太过模糊,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蓝琴曾下山过一趟,我猜测是崔总回来和她谈话,那天她回山以后,心情就不是太好,和老钱谈了很久很久,我猜测‘天’真的要变了。
  距离赵家老太爷大寿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是件大事,毕竟那一天许多前辈高手都会去,我们五行门虽小,但也不能在他人面前折了面子,可对我来说,最主要的是可以看到传说中的九叶青莲。
  我准备见到这朵花之后,请蓝琴像赵老太爷要一颗莲子,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毕竟莲子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作用。
  我们开车提前两个星期出发,从路程上来看用不了这么多的时间,可蓝琴觉得既然出来了,就不用赶那么急,一路上游山玩水在时间内到达即可。
  要说旅游这种事我最喜欢了,到了赵家又可以大开眼界,这次一定不虚此行。
  可让我措不及手的是,这次的赵家之行再次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也彻底的明白到什么叫人心隔肚皮,什么叫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什么叫阴险毒辣,但所有的一切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我太天真了。
  这就像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当年还是上班族的时候一直想疯狂的奔跑一次,可惜既没钱也没时间,现在似乎一切都有了,我在车中轻松惬意的享受着路上的风光,越野车走走停停,大约三天后,我们进入河北地界,天已渐渐黑了。
  这里荒郊野外,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县城,没办法只好把车子找了个还算平整的地方停了下来,旁边数十米外是一片树林,月黑之夜恐怖之极,当然了,这是对平常人来说的,像我们现在的阵容基本上算是鬼见愁了。
  车内有简易帐篷,我们很快弄好了两个,老钱说他不愿意在外面睡觉,车里凑活一晚上就行了,大概十一点的时候,我从帐篷里出来,走到树林中方便。
  完事后睡不着,便朝树林深处走,想找个偏僻些的地方和清然聊聊天,不知道为什么,如果长时间没有和清然说话,心里总是空唠唠的,我时常嘲笑自己,对这个熟悉的陌生女孩不会起了什么心思吧。
  这一走,已经有上百米了,就在这时,我听到一种声音,这个声音来自地下,如今的我,各种感官强的惊人,初步判断了一下,的确在某处地下有什么东西在挖洞,也许是动物,但好奇心让我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此时正是深秋,脚下踩在枯叶上发出嚓嚓的声音,很快,前方的地面出现了人类杂乱的脚印,顺着脚印又走了片刻,地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洞口的尺寸刚好可以通过一个人,从洞口边缘可以看出,这是人为造成的,看着意思是盗墓呀,不过这里怎么会有墓穴呢?
  我拿出手机,坐在洞口处等着,顺便给蓝琴发了个短信,告诉她这里的情况,说实话,我以前手机不离手,标准的手机综合症患者,但现在已经戒的差不多了。
  自从进入山门,就没再玩过这东西,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五行门的某个仓库里,居然有手机电脑等通讯设备,我就奇怪了,这电力从哪传上来的。
  玩着很久没碰的手机,慢慢的找回了以前上瘾时候的感觉,可让我不爽的是,怎么手机信号如此的差,还时常掉线,真是郁闷之极。
  但就在这时,清然说,“我感觉到地下有股强烈的波动,但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你要注意些。”
  我一拍大腿,“我就说嘛,手机信号咋这么差劲,原来地下有乾坤呀。”嘴上这么说,但注意力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散漫,并把手机揣入衣服兜里,静静的等着。
  不一会,一声闷闷的惨叫从地下传来,声音叫了一半戛然而止,我在上面着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直接跳进去看看,又过了一会,听到有人在往外爬。
  很快一只手伸了出来,上面布满了鲜血,他扣住地面休息了片刻,然后手臂用力向上一扒,脑袋缓缓露了出来,慢慢的整个身体从地洞中钻出,他身上的衣服被血染成了红色,看上去像是在血池中浸泡过一样。
  这个人出来后,把背上的背包扔在地上,背对着我一屁股坐在背包上,掐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很显然刚才他经历了剧烈的运动,而且还没有发现不远处的我。
  这让我对他在地下的经历有了更大的兴趣,他不说话总得有个人打破沉默,我决定主动问问他地下究竟有什么东西。
  “哥们,抽烟不。”我尽量用温柔的语气问道。
  可那人居然‘啊’的一声,站起身来,又噗咚跪在地上,“求鬼爷爷饶命呀,我也是没办法,实在没有生路了,才干着这种勾当,我真的是第一次干,真的是第一次干,求你饶命啊。”
  看着他这幅怂样子,好悬没笑出来,我决定不再吓他,直接进入主题,便站起身走到他旁边,“我说哥们,你在怕什么?这洞口挖的圆润无比,一看你就是个高技能人才,不就是盗个墓嘛,你紧张什么。”
  那个人抬起血迹斑斑的脸,与我对视后,楞了片刻,他的眼神从害怕慢慢阴沉,透出一丝凶光,“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就连声音也变了,没有了刚才的懦弱,而是压抑低沉,透着冰冷。
  “我?我就是个过路的,看到你在这里挖洞,好奇,过来看看。”这种威胁,我看得太多了,感觉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盗墓者短发,长脸,但由于血迹,看不清麽样,只有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笑着又问了一句,“这下面有什么?能告诉我不。”
  盗墓者的右手慢慢伸进腰间,这么明显的动作一定要拿武器了,是刀还是暗器?我站在那里没动,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小子,你是谁我管不着,可是今天的事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所以只好委屈你了。”盗墓者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我一看,他娘的这不是手枪吗?
  不能再等了,虽然不知道护体道法能不能挡住子弹,可我也不想挨上一发试试,就在他抬手的同时,我前跨一步,闪电般抓住了他的持枪的手腕,提膝顶在对方的胸口,没想到,我的速度还挺快,盗墓者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干翻在地。
  我拿起手枪退出弹夹,用力一捏,手枪变形成了一坨废铁,顺手扔在盗墓者的后背上,砸的他狗啃屎一样趴在了地上,“你个怂玩意还真是心狠手辣,别消磨我的耐心,赶紧告诉我地下有什么。”
  盗墓者捂着胸口,脸上流露出害怕的神情,“里面有三个棺材,中间有个大血池子,我就是不小心掉进去了,池子深不见底,还好我会游泳又怕了上来。”他低着头,偷偷瞟了我一眼,“你,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下去看看呀?”
  我没有回话,而是拿起他的背包打开看了看,里面就是写古董,在我查看的时候,清然也可以看到,如果有什么特殊的物品她一定会说话的。
  瞅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便对盗墓者说,“滚蛋吧,今天饶你一命,你盗墓我不管,可如果让我知道你胡乱伤害人,决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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