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猎鬼师的那些年

  我不是大侠,也不会维护世界和平,只不过我觉得让这种人渣活在世界上太危险了,但又下不了去手杀他,所以只好警告几句,毕竟这种人太多了,岂是我能管的过来的?
  他意外的看着我,似乎不相信会轻易的放他走,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嘟嘟囔囔的朝树林深处跑去,我没理会他,转身走到洞口旁,寻思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旁边一阵疾风,蓝琴和老钱到了,也许他们早就到了,只是不想插手刚才的事。
  我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蓝琴,然后把盗墓者的背包扔给她,“琴姐,这里手机信号有强烈的干扰,我怀疑下面有什么东西。”
  她朝我点点头,轻声道,“想进去看看?小心点。”
  “嗯”
  我双腿伸入地洞,身体跟着滑了进去,这洞壁不宽不窄,刚好能进去一个人,我像壁虎一样手脚并用,贴墙而落,整个地洞就像是巨蟒的嘴巴,一点点把我吞噬到了肚子里。
  我现在真是有些佩服盗墓者,这得需要多大的精神力,才能抵住心中的恐惧,而且如果真的碰上不祥之物,估计就不容易再上来了吧。
  地洞并不深,顺着强手电的光,已经看到底部了,下来以后发现还真是个墓穴,里面很宽敞,正面的三个棺材呈三角形摆放,由于时间太长,棺木已经变成了黑灰色,我不懂这些,所以也看不出来这样摆放有什么用意。
  一排血脚印从三部棺材中间延伸出来,我判断就是刚才那个盗墓者,顺着脚印走到棺材中间,就觉得腥味扑鼻,这是鲜血的味道。
  而就在三部棺材中央,居然真的有一个大血池,从血池边缘可以看出,盗墓者掉进血池然后又爬了出来,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了。
  我笑声问道,“清然,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等了片刻,清然道:“这三个只是普通棺材而已,血池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站在血池边上,琢磨着下一步如何行动,清然又说道,“你的分水梭能避水而行,倒可以试试。”
  “哈,真的可以?那就试试。”我喜出望外,赶紧念动咒语,催动道法,一个两头尖中间宽的平面形成了,它现在样子更像一个梭子,真是梭如其名。
  我看着头顶的分水梭,深吸一口气,纵身跳入血池,当身体和血水接触的一刹那,血水自动绕过我的身躯,分到两边,身体随着重力下沉数米停在了血水之中。
  此时的身体周围就像多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把血水阻挡在外,太神奇了,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就淹不死了?大江大河任我遨游,岂不痛快。
  顾不了这么多了,我的意念朝下去,身体也随之下沉,周围全是赤红色粘稠的液体,下降了二十米居然还不到底
  ,我突然发现身体有些紧,周围的压力把分水梭形成的圆球,死死压在我的身体上,眼看就要爆开了一样。
  我这才明白,原来分水梭并非无敌,水压太大,同样会将它压破,看来我还得提高道法才行呀。
  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旁边滑动,当我回头看去,一双血红的眼睛睁盯着我,由于能见度太低,我看不到他的身体,只是觉得两眼像牛眼一样巨大,至少比我的眼睛大了不少。
  它眼睛一闭,就消失了,我赶忙四周查看,它出现在我的脚下,这一段距离对它来说不过是瞬间的事,这个东西速度好快。
  当我想仔细观察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
  “清然,你看到了吗?”没想到在水里,也可以说话。
  “看到了,它绝非凡物,你还能再坚持吗?”清然的话有些激动,她很少这样。
  我一咬牙,“当然,这点压力对我来说小意思。”
  继续下潜,几秒钟后有我种感觉,似乎下潜比刚才快了很多,就像被什么东西啦下去一样,停了下来但是身体还在下降
  赶紧活动四肢和身体,发现没什么东西,但身体就是不受控制的下降,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血池中的血水正在下降,下面可能发生变化,你小心应付。”清然的话让我一怔,仔细观察了一下,血水果然在向下流动。
  而且这种速度越来越快,难道下面真的发生了什么?我刚要向上游动,却发现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因为整个血池都在沸腾。
  脚下面形成了一个漩涡,就像漏斗一样正在狂吸血水,耳边响起巨浪蹦腾之声,而我整个人瞬间被吸了进去。
  身体像螺旋桨一样飞速的旋转着,转的头晕脑胀恶心想吐,还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周围赤红色的血水一下子不见了,而我在空中像自由落体一样飞快的坠落。
  我朝下一看,一双冒着红光的眼睛盯着我,我吓得大惊失色,“清然,那个长一双牛眼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它把血池弄空了。”
  话音未落,扑通一下摔在柔软的地面,多亏我身手了得,要不然这么高非得摔死不行,我用手摸了一下地面,有点像是毯子,毛茸茸的,还有些弹性。
  我收了分水梭,召出火球照亮四周,头顶的血池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通道,这让我想起了前些日子在封门村的那个地下基地,但这次的显然不是什么基地,看它四周的轮廓像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可又觉得四周墙壁上有支撑物。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支撑物非常巨大,横跨了整个数十米洞穴的内壁,怎么看都有些像是一张巨大的嘴巴,我现在就站在嘴巴的中央,自己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动物能有这么大的嘴巴呢!
  难道是一种未知的生物?就算是百万年前,生活在海中最大的恐龙也没这么大吧,
  在我的正面,有一个黑不见底的大洞,它真的就像一个怪物的食道,随时都有可能把我吞了。
  就在这时,旁边发出嚓的一声轻响,我赶忙转过头去,又看到了那双血红眼睛,而且这双眼睛的红色正在减退,慢慢的变成了一双普通的大眼泡子,我仔细一看,这丫的不是蛤蟆吗?
  我走过去发现,这只蛤蟆可真够大的,趴在地上像个脸盆,这要是剥了皮搭上火堆,撒上孜然,辣椒等佐料,可以弄一顿美味的烧烤了。
  身为一个吃货,我本能了吸溜一下嘴巴,忙活一晚上确实也有些饿了,真是天赐美食呀。
  “你想干什么?”清然问。
  “烧烤呀?”我嘿嘿一笑,“这蛤蟆可是美味,外面大饭店一盘子上百呢。”
  “你就知道吃。”清然假装生气,“这只蛤蟆可不是凡物,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
  “我?我不是在古墓里面吗?”
  “那你站稳了,告诉你真相后,可别吓的坐地上。”清然娇笑道,“这不是地洞,这是一只巨型蟾蜍的尸体,你就在它的嘴里,虽然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物种,但早已在世俗中绝迹了。”
  听了她的话,我双腿一软,真的好悬没坐在地上,我居然在一只蛤蟆的嘴里,那这只蛤蟆得大到什么程度,我惊叹道:“这要是做成美食,那得多少天才能吃完呀!”
  “呸,这只蟾蜍不知道为什么死在这里,身体已经变成了化石,说明有足够的年头,它一定是上古灵兽,类似于上次碰到的妖狐。”清然道。
  你指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蟾蜍问,“那它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只上古灵兽的后代?”
  “一定是的,从它的气息来看绝非凡物,你把它带走好好收养,以后会给你惊喜的!”清然道。
  我赶紧摆摆手,“你别开玩笑了,人家的宠物不是狗就是猫,非洲那边的兄弟还玩鬣狗狮子,我居然养一只蟾蜍做宠物,走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你呀,都是修道之人,怎么还跟那些世俗做比较,听我的没错,把它养大,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清然认真的说道。
  “好吧。”我叹了口气,“就当我养了个食物,长大了兴许还能解解馋。”
  清然乐了,“长大后,你就舍不得吃它了。”
  我兜里有巧克力,这是我最爱吃的零食了,我把巧克力拿出来,剥开包装袋,走到蟾蜍面前,这个家伙不人生,等着大眼睛盯着我,也不跑。
  我把巧克力放在手掌心递给它,它看了看手掌中的食物,又看了看我,突然一伸舌头,手掌中空无一物,速度之快,我也没有反应过来。
  “哎呦,挺快呀!”我对它有了些兴趣,“蛤蟆兄,我现在抱你,千万别咬我,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咱么兄弟俩平分。”
  说着话,我慢慢伸出手,它没动,任由我抱了起来,好家伙,还真是肥,这要是放上葱花辣椒爆炒,那味道绝对……,好吧,不能再想了,它是我的宠物,要对它好一些。
  我脱下上衣,把它包裹了一下,然后系在后背,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上去了,目测一下至少得有几十米的高度,我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蟾蜍的舌头,好家伙,上古时期的生物难道都是这么大吗?
  突然,上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一个细长的绳子从空中落下,我一看就明白了一定是蓝琴和老钱下来看看,发现我不在了,就扔下绳子想要下来找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巨大的嘴巴和深不见底的通道认真的说:“我们能在这里见面也算是缘分,我会好好把它养大,如果你真的是上古灵兽就保佑我们吧。”
  我抓住绳子,用力拽了几下,很快上面也做出回应,我双手并用,快速攀爬起来,几十米的高度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不多时就爬到了血池的入口。
  看到我出来,蓝琴和老钱明显放下心来,“你小子是怎么进去的?不会摔下去了吧?”老钱给自己点了根烟,笑问道。
  我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哪有,我这不好好的,刚才这里面是一池子血水,我跳进去后血水飞速的消退,到底后发现里面还有通道,我就没敢在往里去,也许是条地下河吧。”
  我没有把上古灵兽尸体的事说出来,毕竟要尊重逝者。
  我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哪有,我这不好好的,刚才这里面是一池子血水,我跳进去后血水飞速的消退,到底后发现里面还有通道,我就没敢在往里去,也许是条地下河吧。”

  我没有把上古灵兽尸体的事说出来,毕竟要尊重逝者。
  “你背的是什么?”蓝琴突然看到了背上的蟾蜍。
  我把蟾蜍从背上拿下来,“我的宠物,从底下发现的,以前比较喜欢这些另类的生物,所以准备把它养大。”
  “这还不算大,你还想养多大!口味真重。”老钱明显接受不了,“干脆,把它烤了算了,咱们正好大吃一顿。”
  “老钱,你就知道吃。”蓝琴仔细观察了一下蟾蜍,“看起来不像普通的蛤蟆,你喜欢便养着吧,好好对它。”
  “嗯。”得到蓝琴的允许,我高兴的抱着蟾蜍走回简易营地,在帐篷里找了个背包,敞开口把它头朝外装了进去,不过很奇怪,我怎么觉得蟾蜍比刚才轻了少许,而且也小了不少,难道是我的错觉?
  “它在变化,在适应你,我就说嘛,这只蟾蜍绝非凡物,你就偷着乐吧。”清然笑嘻嘻的说道,感觉倒像是她捡宝贝一样。
  我心里自然也开心无比,但又不能说出来,只好坐在帐篷门口,看着老钱捣鼓从盗墓者手中抢来的背包,里面有些古董,恐怕也能卖些钱,这种便宜对老钱来说不占白不占。
  我钻入帐篷,躺下后发现那只蟾蜍已经变得手掌那么大了,唯一不变的是它那双牛眼,虽然眼珠子变成了灰色,可是在灰色中央,有一抹血色红点,证明着它不凡的身世。
  我突然觉得它那身黑灰色的皮肤也不是很难看,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这人看事物,如果喜欢怎么看都漂亮,如果不喜欢,就算是天下最好的宝贝都觉得丑。
  折腾了半夜,我晕晕睡去,第二天再次踏上旅程,一路游山玩水也算是逍遥自在,这种生活才是我向往的呀,大约十天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地方,这里山清水秀,就像画中的美景,让人忍不住赞叹。
  我们下车徒步而行,那只蟾蜍就爬在我的肩膀上,对于它为什么变小了,老钱和蓝琴并没有询问,也许她们也看出了此物的不凡之处。
  说实话我是路盲,根本就不知道到了哪,站在一处山顶,满眼望去全部都是绿色的林海,一条河流穿过林海流向远方,有时候人生旅途就应该如此,管他是哪呢,只要开心就好。
  我们就像行者,顺着山脚下河边蜿蜒小道慢慢前行,偶尔可以听到山间有人在高声歌唱,这种民间小调虽然听不懂是什么,但那浓浓的少数民族风情让人着迷。
  老钱和蓝琴也不时的大声喊叫一声,很久没见过他们如此的和谐了,我走在后面觉得这两个人其实也挺配的,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大约走了几个小时,前方出现一座高山,之前虽然也爬了几座山峰,可着一座高的有点吓人,站在下面看不到顶端,更有意思的是,那条河流居然从山脚下的一处洞口流入,洞口数米高,至少十米宽,难道这条河直接横穿整座大山?
  @蓝琴和老钱走到河面的一处浅滩,用手捧起河水洗了洗脸,就在这时,山间再次传来洪亮的民谣声,我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人,不一会终于发现那歌声是从河水流入的洞中传来的。
  很快,有一个农夫打扮的年轻人划着竹排从洞中驶出,出洞后又向浅滩处划来,“那边可是五行门的道友”
  蓝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抱拳道:“正是五行门,你是?”
  “我是赵家船工,在这里接你们入谷。”说话间,竹排已经游上岸边。
  “那就多谢道友了。”蓝琴一抱拳,也不客气直接跳上竹排。
  老钱紧跟着也跳了上去,我当然不甘示弱,快跑两步,一个纵跳落在竹排前段,由于动静比较大,竹排摇晃了起来,可那中年农夫一跺右脚,竹排呯的一震,整体的吃水面下沉少许,浮上来后已经不在摇晃。
  至此一招,就看出来他的手段,早知道赵家厉害,却不曾想一个划船的居然也有些能耐。
  竹排倒转过头,顺着河水缓缓划入山岭下的洞口,地下河道时宽时窄,四周乱石嶙峋,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随着深入,洞内顶端出现一个个钟乳石,还有一些类似水晶的矿石斜插在岩壁之上,在水纹的波动下,闪出奇异的光芒,老钱和蓝琴也都被这绝美的奇怪所震撼,不住发出赞叹声。
  不得不说,这里充满了神秘,感觉就像是穿越了一般,不亲身体会很难想象这鬼斧神工之妙,突然,竹排前段水面一阵涟漪,一只手掌大小的白鲢鱼从水面窜出。
  农夫打趣道,“不错,正好加个餐。”
  他用手中的竹竿一拍水面,荡起的水花竟形成一道水箭,直奔空中的白鲢,眼看就要贯穿鱼身,就在这一瞬间,我肩膀的的蟾蜍突然伸出了舌头,速度之快堪比出膛的子弹。
  ‘嗖’的一声,空中的白鲢不见了,我耳朵边就听见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水箭刺空,又向前飘了数米打在钟乳石上,破碎成水滴,农夫转过身惊讶的看着我,“道友好手段,我居然都没反应过来。”
  我赶忙抱拳道:“不好意思,在你面前献丑的,你别在意。”
  “不错,不错,都说五行门有能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说完转过身专心的划起竹排来。
  蓝琴微笑着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我做了个鬼脸,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这时,那只蟾蜍正看着我,然后吐出鱼尾巴连着半截身体,那意思好像在问我要不要尝尝,我咧咧嘴心中一阵恶心,赶紧转过头,吸溜一下,耳边再次传来咀嚼声。
  在昏暗的地下岩洞行了大约百米长,前方突然一亮,一个洞口出现了在头顶,阳光直射进来,在水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光晕,抬头望去,洞口就像一只巨大的眼睛,神秘而震撼。
  竹排继续前行,也不知道划了多久,前方开始出现光亮,然后整个场景突然变化,我们已经出了地下溶洞,这里是一片巨大的山谷,四面被高山峻岭环绕,远处的山坡被开垦成各种长方形的梯田,五颜六色的农作物长满山间。
  再远处是一片村落,袅袅炊烟,诗情画意,这里犹如书中所描写的桃花源,简直美的让人动容。
  竹筏停在了岸边,我们一行人下了竹筏,顺着小路朝刚才看到的村落走去,一路之上见到不少农夫在山间耕种,如果不说是华夏顶尖的猎鬼家族所在,谁也不会相信吧。
  突然,我看到一样东西,它与周围的大自然的美景显得格格不入,就在村庄外的空地上,停着两架直升飞机,这就好比你在一间高档豪华的西餐厅用餐,突然看到旁边的人拿出两个馒头,就着咸菜香喷喷的啃着,瞬间气氛全无。
  能有私人飞机绝对不是普通人,看来赵老太爷的面子非常大。
  “喝,道友好厉害的青冈剑,看似普通却暗藏驱魔寒气。”不远处传来了打斗之声,而且还围了不少人再看热闹。
  我把肩膀的蟾蜍放入背包,紧走两步,来到人群边上,这里多是能人异士,如果让他们认出这只蟾蜍免不了麻烦。
  里面果然有两个人在比试道法,其中青年一个握手三尺剑,剑锋之上不断冒出奇怪的白雾,离得老远都能感觉到阵阵凉意。
  另一个人长相奇特,双风耳,朝天鼻,满脸胡须,他手中的却拿了一个木偶,可是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和小木偶长相几乎一样的大木偶,有一人多高,阴气逼人,两只手臂上缠有利刃,像个机器人一样把利刃耍的上下翻飞。
  我仔细一看,在木偶之中,居然有一个透明的鬼灵,原来胡须大汉控制的是这木偶中的鬼灵呀,青年和木偶战在一处,寒光笼罩在二者之间,刺耳的金属交击声响个不停。
  我勾着头眼睛都没眨一下,从没见过这种道法,所以激动的看了半天,回过神时蓝琴和老钱已经不知去向,这时手机响了,我低头一看是蓝琴的短信,“你先在这里不要乱跑,我们去见个人,马上回来。”
  其实这正合我意,我不喜欢见那些所谓的前辈高人,关键是得低声下气的跟人家打招呼,弄的自己跟孙子一样,眼前的比试很精彩,还不如看一会呢。
  此时比试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见使剑的年轻人纵身跳出战圈, 他左手从腰间拂过,手中多了一张白色灵符,同时嘴里念念有词,并把灵符一把摁在剑身上,整个剑身变成了银白色,少年朝空中轻轻一挥,寒气形成了剑芒,冲天而起,看起来十分骇人。
  朝天空的虚晃一剑似乎像是某种信号,告诉正在比试的对方自己要出绝招了,果然,木偶大汉也不示弱,嘴里好像吃着什么东西,然后朝手中的木偶一吐。
  一团血雾喷出,当然了也许不是血,如果每次战斗都要喷口血出来,这大汉身体里得有多少血够他吐的呀。
  战圈中的大木偶身体微微颤动,顷刻间被黑色阴风笼罩,黑风之中发出鬼哭狼嚎刺耳声音,听的人心里发慌,黑风一转,竟然变成了一个黑色骷髅,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家后腿,这御鬼高手要出绝招了。”
  话音一落,围观的人纷纷后退了几米,而战圈中的二者,已经局势待发,看来一张更大的战斗即将到来。
  就在这时,有人高喊一声,“两位住手,既然是切磋比试 ,怎能拼尽全力,大家可不要伤了和气呀。”
  说话之间我感觉到有一阵风从身旁略过,在战圈之中多了个高个子男子,此人身穿一身中山装,留板寸的发型,高鼻梁,大眼睛,帅气中带着沉稳。
  高个男子朝战斗中的两个人一抱拳,不卑不吭的说道:“二位,比试切磋点到为止,我看你们既然打了个平手就此作罢如何。”
  胡须大汉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呵呵一笑,“我当时谁,原来是赵家的大少爷,也好,我们本来就是切磋而已,就此作罢,不打了。”
  说完,胡须大汉对着手中木偶一吸,血雾从木偶身上溢出,像抽烟一样全部没入嘴中,另一只战斗中的木偶呯的一下爆开,化作黑烟没入了胡须大汉的身体中,消失不见。
  另一个年轻人也是一抱拳,收了寒冰道法,利刃藏身,站到一旁,我看出点门道,这两个人开始是切磋,打着打着就急眼了,看来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炼之人,都有生强好胜之心。
  看到没有了比试,一些认识的人各自围成一堆,互相讨论着,有些人看到我还抱拳打招呼,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回礼,感觉就像在参加舞会,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刚才那个姓赵的少爷身旁也多了两个人,看年轻比赵家少爷小了几岁,但这三个人眉宇之间倒有些相似,也许是亲兄弟,或者有血缘关系吧。
  我看他们的同时,赵家大少爷正好也看了我一眼,他几步走过来询问,“道友眼生,刚到没多久吧,我们兄弟负责接待各派门下弟子,请问你是哪一门派的。”
  看的出此人很有教养,说话让人听很舒服,我也赶紧抱拳道:“你好,我是五行门的,早听闻赵家捉鬼手段高明,所以跟着师哥师姐来长长见识。”
  赵大少爷满脸惊喜,“你是五行门的?那蓝琴来了吗?”
  嘿嘿,看到他这种稳重的男人如此激动,一定有什么好玩的事。“琴姐来了,刚才说要进去见一些前辈,我就留在这里看看热闹。”
  “好,终于来了。”赵大少爷忍不住都笑了出来,并朝另外两个跟他长得有些相似的人说道:“老三,老四,你们在这里忙一会,我去去就来。”
  他朝我一抱拳,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村庄跑去,这下我终于明白了,这个人和蓝琴之间有内幕呀,不过向蓝琴那么高傲的女人,想要降服她可真是不容易,不过这个男人倒是有些希望。
  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这些八卦的新闻乐的我合不拢嘴,不曾想赵家另外两个兄弟走了过来。
  “三哥你看,五行门又收徒弟了,希望别跟之前那三个一样白痴就行。”说话的这个人,身材略高一些,嘴角微微翘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另一个总是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双眉微皱,眼神让人捉摸不透,他说道:“四弟,话不能这么说,五行门虽然小,但收徒弟一定会精挑细选的。”
  两个人在我身旁说着这些刺耳的话,但我还是微笑以对,“见过两位前辈。”
  “哈哈哈,五行门原本有三个徒弟,根本就不成大器,混吃混喝而已。”赵家四老四用一副可怜的神情看着我,调戏道:“我三哥说了,你们五行门收徒弟绝对精挑细选,这么说来蓝琴和老钱肯带你过来,说明你是个人才了。”
  “不敢不敢,我刚入门没几天,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今天来就是看看热闹。”我在职场混了几年,这种装孙子的感觉虽然不好,但有时候别无选择。
  “呵呵,你很谦虚,不过光靠谦虚可不能给五行门找回曾经的辉煌,好好努力吧。”赵家老三不温不火的说道。
  尽管这两个人和我年纪差不错,但我还是点点头,“多谢前辈提醒,我会努力的。”
  两个人说到这里,从我身旁走过,赵家老四停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记住了,要不是看你们祖师爷战死,还有我大哥跟蓝琴有些交情,像你们五行门这种小角色,是没资格来到这个地方的,回去好好练练,别丢了五行门的脸。”
  这话像一根鱼刺,卡在我的喉咙,耻辱难忍,若是损我两句无所谓,但现在把五行门也搭进去,我就接受不了了,虽然我入门时间不长,但有种归属感把我和五行门捆绑在一起,侮辱师门我接受不了。
  看着二人后背,我忍不住冷哼一声,“我五行门虽小,但祖师爷为了一方平安,拼死一战,这才是英雄,不像有些门派,号称天下数一数二的大派,可到了关键时刻还不知道躲到哪去了,若门中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那就别把这种存在感拿出来丢人。”
  我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也都能听到,一双双神态各异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有的看热闹,有的替我担心,但大多数人还是很好奇,他们也许都在猜测我究竟是什么人,在赵家的地方说这些有损赵家的话,要么有着绝对的实力,要么脑袋有问题。
  赵家老四猛地回过头,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睛里冒出了火花,心里忍不住也乐开花了,也许从没有外人敢这样驳他的面子吧,能把他气疯我心里高兴,至于会不会揍我一顿,那就一会再说了。
  他指着我的鼻子,“小子,你还想不想活着出去了。”
  我毫不相让,“大家看看,这就是大门派的风范,除了欺负人还会干什么。”
  周围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可能很多人也都看不惯他们,只不过碍着面子不想说出来而已。
  赵家老四死死盯着我,一副要动手的样子,却被一旁的老三拉住,“算了四弟,你说话也有些过分,走吧。”
  赵家老三转过身时,瞟了我一眼,但这一瞬间,我分明感觉到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
  赵家老四却没动,还在盯着我,我叹口气,这刚来还没一会呢,就跟人结仇了,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
  说实话我心里并没有太过害怕,赵家这么大的名头,我不相信都是些宵小之辈,总有讲道理的人。
  “老四,还不走。”赵家老三头也不回的催促道。
  “三哥,这里都是同辈中人,大家互相切磋一下也没什么,今天我就想领教领教五行门的高手,到底强到什么程度,敢在我们家门口撒野。”赵家老四果然没有善罢甘休,不过话已出就没有收回的余地,今天这架非打不可了。
  “小子,敢不敢跟我切磋一下,放心,我不会尽全力。”老四挑衅道。
  那一刻我脑子一热,“随便呀,你想打我陪你,五行门虽然人少,但有外人亮招,就会有人接着。”
  “哎呦,五行门这些年行事低调,你小子倒是挺给力呀,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有没有嘴巴这么厉害。”赵家老四挽起袖子,走到之前两人战斗的空地上,这里地面比较平整,适合交手。
  我把背包取下来,放在旁边的草丛上,并且小说的说了一句,“千万别出来,要不然会被人烤着吃了的!”这话是对蟾蜍说的,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
  然后径直走了过去,脑子里清然说道:“小心点,沉着应战,这些浮夸子弟有些手段,但实战经验缺乏,你有机会的。”
  我抓鬼经历倒是不少,跟人打反而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我一直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大家都是同代弟子,就算他家学渊源,饭总要一口一口的吃吧,只要不像离胖子那些变态的家伙,我就可以应付。
  看到有人切磋,周围的人再次围了上来,我发现看热闹真是华夏一大特点,不管什么身份都喜欢这样,你们这些弟子难道就没有地方去吗,赵家总要有个待客的地方吧,怎么就把人往这里一扔不管了?
  其实想了这么多,还是怕打不过丢人,眼前的赵家老四嘴角上翘,满脸笑意,这种笑当然不是跟我示好,而是准备要把我狠揍一顿时的快感,提前爆发了而已。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不敢有半点放松,赵家老四看似一副轻松的样子,但其实已经全身绷紧,蓄势待发,终于,他出手了,他的身体躬的像一只猎豹,朝我飞速扑来。
  速度很快,但我可以看清楚他的一举一动,大约冲到距离我还有两米的时候,他的右手捏成拳头摆开了轮向我的脑袋,可是左手却放在腰间靠后的地方,手指微动,好像拿出了什么东西。
  他的架势像自由搏击,但我知道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我身体朝后退去,赵家老四一拳打空,拳风擦着脑袋飞过,但我的注意力始终在他的左手上。
  此时,我们俩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米,他左手突然扬起,我觉得眼前一花,无数光点朝这边飞来,躲无可躲,我身上瞬间冒出紫色道光,那些光点眨眼之间就打在紫光之上。
  身体没有感觉到太强烈的震动,可是那些光点确如跗骨之蛆附着在紫色道光之上无法掉落,我仔细一看,居然是数十根细入发丝的银针,上面冒着白光,正一点点的刺入我的护体道光之中。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不用想,一旦弄到我身体上不死也得残废了,这小子好歹毒,如果我只会扔个符,今天就废在这里了,可惜我还会别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念起了五行法咒中的火咒和水咒,这两个是我唯一能掌握的,不管有没有用,试试再说。
  身体周围的道光多了一层赤红色,它像是火焰一样,把那些银针的前半段烧成了红色,几乎同时,一层蓝色光幕从头到脚刷过,银针噼里啪啦的落在地面。
  我心里暗喜,可没等我抬头,只觉得耳边有疾风袭来,赵家老四瞅准机会再次攻击,我没看到他用的什么道法,只是有一道肉眼可见的弯刀形的利刃朝我激射而来,利刃是透明的,还带有疾风声。
  我来不及躲闪,身体下蹲,下意识双臂挡在身前,准备硬抗这一击,‘嘭’的一声,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身体上,推着我不断倒退。
  后退的过程中赤紫色道光被风一样的利刃生生切开,随着道光切口越来越大,风刃终于接触到我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槽,疼的我浑身发抖,如果不躲开,我的身体也许会被切成两半。
  人这种动物,一旦被逼到极限,或许可以爆发出超水平的实力,我现在也是如此,一连串奇怪的咒语在脑中浮现,同时头顶之上出现了一个黄色光球,它里面裹着一个类似庙里敲打的鈡的虚影,可惜情况紧急,具体样子看不清楚。
  身体周围又多了一层黄色光晕,它出现的同时,把红色和紫色融合进去,这种黄和黄土地的颜色很像,厚重沉稳,就像大地一样让人有种依靠感。
  周围围观的人自行让开,风刃推着我又后退了好几米方才停下,但是直至风刃消失它都被死死的挡在道光之外, “哎呦,这小子有点道行,流云风刃硬抗下来了。”旁边有人意外的评论着。
  从开,我就一直在处于被动,不能在等下去了,赵家老四还不知道有什么厉害的手段呢,想到这里,我拿出灵符一连扔出去两张。
  赵家老四被我刚才硬抗风刃的一幕惊呆了,看到灵符袭来,他也不躲不闪,浑身冒出道光硬抗了这一击,两张灵符接触到他身体的同时瞬间爆开,一个电芒四射,一个火焰翻腾。
  但赵家老四周身一震,一股螺旋状旋风在他身体周围旋转而起,灵符瞬间被带到空中,消散一空。
  “那是赤龙罡气,好霸道!”旁边看热闹的人惊呼道。
  我才不管什么龙什么气呢,纵身朝他扑了过去,一直手捏着灵符,另一只手暗暗冒出一团火焰,这是五行咒中的火咒,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虽然无法凝结成扇,可威力提升不少。
  看到我主动攻击,赵家老四有些意外,笑意更浓,在他看来我这样做和自杀没什么区别吧,我在奔跑总偷眼看去,他的右手平方在胸前,手掌周围绕着一股旋风,而且那股旋风越来越急。
  突然,单掌下劈,那一瞬间我急忙朝旁边躲去,几乎同时一道风刃啪的一下打在我身旁的地面,来不及有什么想法,因为赵家老四的手掌再次闪光,风刃出来之前,我急忙又一次躲闪,风刃打空了。
  此时我已经距离他非常的近,左手扔出灵符,赵家老四轻视的望着飞来的灵符,果然没躲,就在灵符接触他的一瞬间,右手的火球已经投了过去,电符那道电芒点亮了他的身体,紧接着火球也在他身上爆开。
  本来普通的火焰突然变成了暗红,覆盖了他的上半身,而且我明显的看到他身上的护体道法被生生破去,衣服都烧着了。
  ‘嗷’一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吼叫,在耳边响起,震的我耳膜生疼。
  再看赵家老四,浑身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一团旋风犹如盘龙一般从地面升起,把火焰冲到空中,搅成乌有。
  “好,很好,现在终于能让我稍微认真一点了。”当金光散去,赵家老四上半身衣服被烧毁,露出结实的肌肉,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杀气。
  我根本就不答话,在他装逼亮肌肉,废话连篇的同时,我已经念动了五行法咒中的水咒,空中多了一道水蓝色光柱,划过道弧线,朝他的后背激射而去,那道光柱的最前端正是分水梭。
  我现在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抽空了一样,如果有人过来揍我一拳,绝对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连续使用道法,已经让吃不消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
  那道蓝光像一颗精准的导弹,瞬间就击中了赵家老四的后背,他身上道光闪动挡住了攻击,但身体被打的前扑了几步,好悬没趴在地上,我这一击速度奇快,可威力却不如火焰,只能说我失策了。
  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惊呆了,可这样的惊呼声,只能是让赵家老四更加愤怒,他胸口起伏不定,是生气还是累了我不清楚,只知道他正满脸狰狞的望着我,像是一头野兽,要把我撕成碎片。
  我心说坏了,打的太兴奋,忘了拖延时间,这要是没人帮我,真的就废在这里了,我说周围这些哥们,难道看不出来战况吗?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拉架呢。
  没办法,我只能跑了,这小子实力比我强,但是我也让他吃了大亏,就算输了丢人的也是他。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自己不被他打死,至于清然,这里高手如云,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让她出手,一旦被人看出来就麻烦了。
  我退后了几步,转身就跑,可是却听见一声震天的怒吼,那声音像是狮虎的吼叫,又似龙吟,我回头一看,赵家老四单手掐着法决,周围的旋风居然变成了龙形。
  “又是赤龙罡气,这小子要发狠了,大家再让开点。”周围看热闹的哗啦一下闪出好远,我背后更是空无一人。
  赤龙罡气摧枯拉朽一般,朝我飞来,地面的的泥土翻开,乱石飞舞,不但如此,它的速度比起风刃也慢不到哪去,根本就躲无可躲。
  求生的欲望让我转了弯朝旁边躲去,可是赤龙罡气也自己转弯,他娘这东西还带导航跟踪?我心里骂着,却已经无法躲避第二次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像一道流光冲击到我的面前。
  就在这生死时刻,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我身前,他举起左臂,一拳砸在飞来的罡气之上,嘭的一声巨响,气浪翻滚而出。
  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把我吹出去老远,一个趔趄绊倒在地上,但我咬咬牙,蹒跚着站了起来,这时候绝对不能丢脸。
  站在我身前的那个人,双脚陷入地面,但是却把那股罡气硬挡了下来,随着一圈气浪的扩散,恐怖的赤龙罡气消失殆尽。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看清楚了像山一样站在我面前的男人,他穿着迷彩服,寸头,背影有些眼熟,我知道他是谁了,因为挡下罡气的左臂衣服变成了碎片,露出了一条机械手臂。
  是闫队!天哪,原来他这么的厉害,不,应该说科技是如此的强大,能使一个断臂之人,变的可以和道法高手相抗衡。
  我喜出望外,“闫队,你,你怎么来了。”
  闫队转过身,朝我伸了个大拇指,“好样的。”
  然后,他又对赵家老四说道,“小伙子,比试切磋何必要置人于死地,你赵家这么大的名头,就不怕被天下道友笑话!”这话说的铿锵有力,不愧是军人出身呀。
  “你他妈谁呀,也配在这里教育我?”赵家老四相当的不爽,我可以看得出,他也拼劲了全力,脑门子上冒着汗还没来得急擦拭呢,胸口不断起伏,大口的喘着粗气。
  “哼。”闫队面带怒容,“赵老太爷何等英雄,他的子孙也是让别人敬仰的前辈,可到了你们这一代,怎么和世俗上那些富二代一个熊样子,真是让人失望。”
  周围的人已经慢慢围了上来,指指点点的,有人在说我,但更多的人是在聊眼前这个用机械手臂,挡下赤龙罡气的人。
  “你再给我说一句,信不信我……”赵家老四指着闫队叫骂开来,却被赵家老三拉住。
  “四弟,算了,本来就是切磋,何必动气,这小子有些本事,咱们也算是长见识了,五行门收了个好徒弟。”这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我听得,其实打心里对这个老三有了些许好感,虽然他有股子傲气,但是总的来说还是知书达理的。
  “牛凡,出了什么事。”听到这个声音,我好高兴,蓝琴他们终于回来了。
  蓝琴和老钱挤过人群,走到我身边,跟她一起的,还有赵家的大少爷,“你的手臂怎么了!”此时我的整条胳膊都被鲜血染红了,蓝琴看到后着急的问道。
  “老三,到底怎么回事!”赵家大少爷看了一下眼前的场景,直接询问赵家老三。
  “是这样,我们和五行门的道友切磋一下,大家玩的比较开心,一时没收住手,小伤,小伤而已。”赵家老三开始解围,说完话还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老四。
  老四也挤出笑脸,“大哥,我们就是切磋一下,没别的意思。”
  “切磋一下能打成这样?”赵家大少爷脸色一变,不怒自威,我心想,好有魄力的男人,这个男人也许真的能降住蓝琴呀。
  蓝琴给了我一颗丹药,我把丹药吞进腹中,对着赵家大少爷笑道:“大哥,我们的确是切磋切磋,还好这位前辈相让,要不然,我估计好几天都下不了床了。”我是不想把事闹大,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兄弟,不会帮着外人的。
  “对对对,不过话又说回来,五行门又出了一位人才,琴姐,钱哥恭喜你们了。”赵家老三满脸堆笑着说道。
  老钱和蓝琴互相看了一眼,满脸狐疑的点点头,他们心里明白,以我平时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和赵家老四过上一招,我敢肯定他们有不少话要问我。
  很快,老三和老四两人离开了,周围的人群也跟着赵家的人散去,我找回背包,蟾蜍还安静的呆在里面,回来时看到老钱,蓝琴和赵家大少爷三人,围着闫队热情的打招呼。
  我不知道以闫队的身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可以猜测一些,这次的赵家老太爷祝寿,会不会故意把大家召集起来,然后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
  很快,这片场地只剩下我们五个人,蓝琴拉着我走到一旁,指着缠满绷带的手臂,“还疼吗?”
  “不疼了,小伤。”我心里明白,她有话要问。
  果然,蓝琴直接进入主题,“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可以和赵明打的旗鼓相当。我和老钱最近道法有所提高,可单独面对此人,想赢也得付出些代价。”
  原来赵家老四叫赵明呀,怎么跟个灯泡一个名字,我脑子里还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嘴上支支吾吾的说道:“琴姐,我这是超水平发挥了,有些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还有那个赵明,虽然有些道法,可是根本就没什么实战经验,我这才能与之纠缠的。”
  其实,我觉得应该把那件玉佩是武器的事情说出来,今天切磋的过程,他们很快会知道,我也不愿意在这方面欺骗蓝琴。
  无意间我摸了一下脖子,这一模居然空无一物,玉佩不见了?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它怎么会不见了呢?
  看到我的样子,蓝琴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我不逼你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吗?”蓝琴尽量平和的语气和我说话,心里有了些许暖意。
  她回到老钱那里,我听到闫队把我为什么和老四切磋的事说了一下,原来他早就来了,看到了全部过程,最后还夸我尊师重义,蓝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看来人还得需要夸奖才行呀。
  赵家大少爷有些无奈,他说,老四生性好斗,这次差点良成大错,还一个劲的道歉,我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但其实还远没有结束,还有更大事情在等着我,大到让我措手不及,失去了很多很多。
  赵家这片山谷其实并非是他们唯一地盘,只不过这里环境优雅,地方又大,所以才选在这里作为赵老太爷的庆生地点,来了多少门派我不清楚,但是把各门派的主要人物安排妥当以后,基本上就没有房间了。
  好在大家都是修行之人,在这样一个地方露天过夜,没什么不好,很多人在空地上搭起帐篷,烧起篝火,那些曾经认识的,不认识的道友们,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叙说着自己经历的灵异鬼谈。
  我的伤并无大碍,蓝琴和老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说有事情相商,而且所有门派管事的人都去了,我越发的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只是希望自己不要被卷进去才好。
  而我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投来赞许的目光,这是用半条命换回来的面子。
  我站在一处篝火旁,听着那满脸大胡子可以控制木偶的御鬼人,讲述着他曾经在帝墓之中的恐怖探险,正当听的精彩的时候,旁边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看,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有些眼熟,一转念马上就想起来了,居然是曾经去五行门发帖子的李敢,不用想,他姓李,一定是从外面过来的,不是本家人。
  看到他我很高兴,终于找到一个认识的人,而且还可以趁机打听一下我想知道的事情。
  李敢看到我也很高兴,“你真的来了,刚才看到蓝琴,他告诉我的,走,带你去看看我们这里风光。”李敢说道。
  我正好无聊,便答应了,我们顺着羊肠小路,爬到了半山腰,这里可以把整个山谷纳入眼底,月亮洒下一片银装,照亮了坐落在山谷中央的古村,我想在这种幽静的地方生活,一定可以多活很多年吧。
  经过聊天,我知道了,李敢只是一个外姓弟子,除非的天赋异禀,要不然这样的人在赵家是没有什么地位的,看来就算是心无旁贷的修行之人,等级制度也更加的苛刻。
  李敢用很崇拜的目光看着我,他告诉我,很多年没人敢这样对赵家兄弟了,今天我所作的事,让人大开眼界。
  我苦笑着心想,看来赵家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其实这样并不好,只会让那某些人更恨我。
  说了一会,我开始询问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李敢,我听说赵家有一朵奇花,名为九叶莲花,不知道真的假的。”
  “你听谁说的,确实有这样一朵奇花。”李敢琢磨了一下,还是肯定了。
  我心下暗喜,清然说过,如果真有这样的花,就算得不到本体,要上一颗莲子也可以,她有办法再次培养出一朵莲花来。
  我呵呵一笑,“无意中听琴姐说的,好奇,所以问问,我其实挺喜欢园艺的,如果能弄到一颗莲子,那就最好了。”
  李敢有些为难的摇摇头,“这花本身没有什么奇效,但确实是过于稀少,老太爷不会随意让人看的,至于你说的莲子倒是有,有人还像用它在培育出来一颗,可惜都失败了。”
  “要不,你什么时候偷偷得带我看一眼?就一眼,我这人有强迫症,看一眼就行。”我嬉皮笑脸的请求道。
  其实我只是想确定一下,等老太爷的生辰结束之后,我就求蓝琴,看看能不能要来一颗种子,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李敢思索半天,“只是看一眼的话,这件事还可以考虑,不过也要等到赵老太爷大寿之后了。”
  我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不过,还是尽力忍住了,不能让李敢怀疑什么。
  就在这时,有人站在山脚下,高喊了一声,“李敢,李敢在不在,大少爷找你安排事呢。”
  李敢赶紧站起来,“牛凡,我先走了,有空咱们切磋切磋。”
  我一抱拳,“好,有时间一定切磋一下,你快忙去吧。”
  李敢走了,但是站在山脚下的那个人一直盯着我,直到李敢下山才一同离去,我心里暗想,千万别让那个该死的赵明看到了,要不然他也许会为难李敢吧。
  只是我觉得想要提前看一眼莲花,几乎就没有什么希望了,我把想法告诉了清然,清然说,“没关系,一切随缘吧。”
  深夜,山谷中依然热闹,修行之人一夜不睡觉也没什么,大家畅所欲言,整整聊了一晚上,从聊天中我知道了赵家四个兄弟的故事。
  他们是新生代中的佼佼者,也是赵家未来的希望,赵龙,赵虎,赵义,赵明,其中老二在一次猎鬼时,不幸死亡,只剩下这三个兄弟,和我今天看到的一样,老大生性耿直,有头脑,是赵家未来的希望,至于老三和老四,标准的富二代。
  只不过老三这个人,还算通情达理,但为人比较圆滑,但我仔细想想,总觉得这个人心机很深,让人琢磨不透。
  第二天,终于迎来了赵老太爷的八十大寿,大半山谷都摆下宴席,我们同代弟子一起的进去给老太爷祝寿,
  这里的村庄古香古色,再加上少数民族特有的风情,一座座玲珑建筑就像穿越到了古代。
  我们走过干净整洁的街道,来到了一座阁楼,进入阁楼是一片空旷的院落,院子里热闹非凡,两排座椅从院内一直延伸至内院阁楼下。
  我看到了蓝琴,老钱,闫队,以及许多前辈高人,他们能坐在这里一定有着极高的身份。
  在内院阁楼下方正中间,坐了一个老者,头发花白,下巴飘着三寸胡须,其实看不出来他的年龄,因为看似桑老的脸上却满面红光,双眼如电,炯炯有神。
  在他周围是赵家兄弟,以及他们的父辈,一共十几位,我们所有人全部鞠躬报喜,赵老太爷微笑着让我们起来,他的目光在极短的时间内从每个人脸上拂过,当看我的时候,明显的有个停顿。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眼,我的心里就有了些许沉重感,我慢慢低下头,眼光故意看向两旁,这一看不要紧,居然吓我一跳,在右边那排凳子上,坐了四个身穿黑袍的男人。
  这四个人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这究竟哪跟哪呀,为什么会有老外来呢?难道是痴迷华夏文化,特意拜师学艺的?
  可也说不过去呀,他们凭什么坐在那个位置,而且排位居然比蓝琴还要高些,难道赵家也崇洋媚外?还是这些老外有着特殊的身份。
  拜见完毕后,我们陆续退出,当我还在想着老外的事情时,清然说话了:“好厉害的老者,刚才差点被他发现。”
  我心中一惊,不过是大老远看了我一眼,居然就发现了端倪,怪不得这么大面子呢,场面弄得跟拜见武林盟主一样。
  当所有的流程都走完之后,大家开始用餐,过后,又是自由活动时间,但这个时候,许多人在悄悄的讨论起一件事,那就是这次聚会真正的目的。
  华夏派来了最神秘部队的代言人,他带来了一侧消息,这个消失让所有门派的大佬们都吃惊不已,因为这则消息跟幽冥之事有关。
  至于具体的情况,门下弟子们并不清楚,毕竟现在还是给赵老太爷庆生的时刻,但从我这些天的经历所了解到的内幕可以判断,这则消息一旦爆出,绝对是震撼性的。
  下午,蓝琴把我叫到一旁,“牛凡,你不要乱跑,现在所有来得门派代表人都在一起商讨事情,之后咱们就离开。”
  我问:“究竟是什么事。”
  蓝琴只是说了一句话,“你那一天的猜测,是真的。”说完这句话,她便走了。
  那天的猜测?想到了,是在封门村的时候,我说有人要打开一扇门,会不会跟地狱有关系,难道这真的变成了事实!说实话,我宁愿自己猜错了。
  就在我满脑子都想着这件极其夸张的事情时,李敢跑了过来,“牛凡,你不是想要看看那朵莲花吗?现在机会来了,所有的人都不在,我可以带你进去看看,不过,你看一眼就走,可不能乱来。”
  “哈哈,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比什么都高兴,本来都以为没希望了呢,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嗯,你放心,我只是看看就行。”
  我心里想好了,如果九叶莲花上有莲子,说什么我也要求蓝琴要上一颗。
  现在各个门派的大佬们都在商讨事情,这是个好机会呀,话不多说,赶紧催促李敢带我去。
  再次来到古村,一路光明正大的走到了村子中央偏北的一处小阁楼,这个村庄的建筑几乎连在一起,大大小小的阁楼有十几个,我们现在要去了,是规模比较小的一个。
  走进阁楼,这里空无一人,我们踩着木楼梯,偷偷摸摸的登上二楼,我觉得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跟做贼一样,阁楼里并不黑暗,外面的灯光透了进来,勉强可以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这里好像是一个陈列室,有各种各样的武器,书画,以及古董,当然了还有不少没有见过的植物,在陈列室的一角,有个白玉般的花台,柔和的青光从花台上冒出。
  青光的主人,正是一朵盛开着的莲花,当第一眼看到它,根本不会相信它是活的植物,一片片乳白的花瓣上,透着婴儿般红润,犹如粉红色的美玉,光滑透亮,九片花瓣中央,是一个青色的花骨朵,青光就是从这里冒出,可以看到,里面还有八颗花生米大小的莲子。
  李敢小声说道,“你赶紧看两眼,我在门口下面帮你守着,看完就赶快下来。”
  我心里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跟上学时候考试一样,监考老师故意看报纸,或者站在门口,其实是给我们机会呀,李敢知道我欣赏此花,所以就给了我这个大大的人情,看来以后有了机会,必须好好的谢谢他,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李敢走下楼梯,我小声问,“清然,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牛凡,这就是九叶莲花,我终于有机会回复人身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她一定兴奋的不得了吧,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变回人了,换了谁都会这样的。
  “牛凡,你只需要向赵家要一颗莲子便可。”清然又道。
  “嗯,让我再确定一下到底是真花还是假花。”其实早已经可以确定了,但是这朵花太美了忍不住想要去触摸一下。
  我快步走到莲花旁边,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想要看看它那白玉般的花瓣,摸上去到底是什么感觉。
  就在我手指接触到莲花的一瞬间,咔嚓一声,托着莲花的花台从中间断裂,以我的身手接住九叶莲花不成问题,可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手指一麻,断裂处飞出一只豌豆那么大的小虫,直接爬在我的手指上。
  我手指上的紫色道光瞬间出现,可是,这类似牵牛的小虫一口咬下去,直接破去道法防御,啃在我的手指上,只觉得手指火辣辣的疼,赶紧念动火咒,一团火球漂浮在指间,把小虫子罩了进去。
  火焰一亮,小虫浑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爆开一团绿雾,腥臭味袭来,我赶紧闪退数米,惊险躲过。
  那朵莲花掉落在地,其中三片花瓣都断了,还好存放它的花盆比较结实,没有摔碎,也不知道这话还能不能救活,可是现在已经没时间去想这些事了,因为屋里多了几个人。
  我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清然却说,“牛凡,我们中计了。”
  瞬间,屋内亮如白昼,我看到了赵家两个兄弟,还有两个老者。
  赵家老三附身捡起了莲花,老四赵明则指着我破口大骂,“我当是谁在做着偷鸡摸狗之事,原来你这不要脸的家伙。”
  “你胡说什么,谁偷东西了,我只是慕名而来,看看而已。”我倒现在心里还寄存一丝幻想,一定是误会。
  这时,楼下一阵响动,赵家老大赵龙跑了上来。
  赵四指着我对赵龙说道:“大哥,他是五行门的,蓝琴和老钱恐怕也脱不了关系吧。”
  “别乱说话,我自有分寸。”赵龙脸色微变,看得出来他有了些为难,不是为了我,而是蓝琴。
  我赶忙解释,“各位前辈,我听说赵家有九叶莲花这种奇花,想特意来看看,这几天大家都很忙,我是想等到大事完结之后,才想找机会请求老太爷的,但今天李敢告诉我,可以来看上一眼,我便跟来了,只是看一眼就走了,绝没有偷盗之意。”
  “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吧,你一定想要做些什么,要不然为何使用道法。”赵家老三赵仁不温不火的说道。
  “我……”我刚要解释,噔噔噔,楼梯传来急促的上楼声,蓝琴第一个冲了上来,看到我的时候,她脸都变了,
  “牛凡,在这里做什么。”她看了看地面的莲花,眼睛瞪着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时又上来了好几个人,有闫队,还有赵家那位老太爷,他拄着拐棍,在另一位老者的搀扶下也走了上来,赵明快步走到老太爷跟前,“太爷爷,您的莲花被五行门的小子给弄坏了。”
  赵老太爷看到赵仁手中被摔断花瓣的莲花,脸色微微动怒,“蓝琴,你给我一个解释。”
  “好大的局,好狠的心。”我此时终于明白了,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赵家那两个兄弟搞的鬼,最让我心痛的是李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把我骗的跟个傻子一样,我还要拿他当兄弟。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释在我的身上,一种从未有过的侮辱感油然而生,我就像一个被扒光衣服的处女,在大家的注视下,无处躲藏。
  蓝琴气的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钱赶忙说道:“牛凡是什么人我们心里清楚,他绝不会做这种事,再说了,这莲花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好看而已,谁稀罕要。”
  赵仁叹了口气,“先不说这莲花给弄坏了,你知道这个屋子是赵太爷的陈列室,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我就不必说了,牛凡来这里,恐怕另有打算吧。”
  “你胡说。”我忍不住吼道,“你把李敢叫来,是他带我来的。”
  我转向赵老太爷,用祈求的语气说道,“我跟李敢说过,想等到这里的事情都办完以后,再像您请教莲花的事,可李敢告诉我,今天晚上可以来看看,我也没多想便跟了过来,只想看一眼便离开,老太爷您不信问问他。”
  蓝琴赶紧走到赵老太爷身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上,“老太爷,牛凡他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之前确实跟我提过想看这朵奇花的想法,只不过这次的事情太多,我也忘了向您请示,牛凡他有错,不过绝对没有偷盗之心。”
  赵老太爷缓缓的点了点头,“去,把李敢叫来。”
  可他话音刚落,赵仁提前两步走了过来,“蓝琴,有件事本来是你们五行门内部的问题,不过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情况下,我不得不说出来,我们数十个门派在这里结盟,难免走漏消息,那些神秘组织难道就不会派人混进来吗?”
  赵老太爷回头看了一眼闫队,闫队眉头紧皱,他说,“我们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自然做了相应的部署,再说每个门派所带的弟子并不多,恐怕想混进来也不容易。”
  蓝琴紧接着说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快叫李敢来,对峙一番自有定论。”
  赵明冷笑道,“如果有鬼灵侵入正常人的身体,控制他的心神呢?除非是特意的去感应,要不然就算他在我们身边,也很难发现吧。”
  我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坏了,难不成清然的存在被他发现了!”
  “你什么意思!”蓝琴盯着赵明,眼睛里能冒出火来。
  “你们来看!”赵明突然扬起手中的一盏古灯,古灯中的火焰看似弱小,但居然把我的影子照在了墙壁上。
  几秒钟的时间,我觉得体内翻腾,浑身发抖,清然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呻吟,而且这个时候,照在墙上的影子开始变化,成了一个长发女孩的样子。
  赵仁兴奋的高声道:“你们看,在陷魂灯的照耀下,他体内的女鬼现身了!”
  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时的境况了,每个人都惊讶的看着背后那道影子,而我的心也在滴血,清然的曝光,也许我俩谁也逃不出去了。
  最痛苦的要数蓝琴了,她的眼眶中含着泪花,一种被欺骗,侮辱,失望的表情弥漫了她的脸上。
  我看一眼闫队,他低沉的眼神中,似乎是在询问我什么,可我现在又能说什么呢。
  许多人都暗自准备,只待赵老太爷发话,将我和清然抹杀,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百口莫辩,这种被人冤枉的感觉让我死的人都有。
  嘭的一声闷响,赵明后退了一步,手中的古灯竟以熄灭,“好厉害的鬼灵,居然能隔空将古灯扇灭,可惜,你再厉害今天也走不出去了。”
  我看着蓝琴,缓缓说道:“琴姐,还记得第一次带我猎鬼吗?我们在废弃的工厂拼死杀出,又被特警抓住,说我们杀了王局,王局长确实是我们杀的,可是真实的情况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现在就是那种情况,百口莫辩,我认了。”
  说完,直接跪在地上,“我牛凡退出五行门,今日之事与五行门毫无瓜葛,都是我一人为之,不过那些暗中布局的人你们听着,如果我能活着出去,必然会回来差个水落石出!”
  “牛凡,你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冤枉你说出来呀。”蓝琴朝我怒吼着,可我分明看出来她脸庞留下的泪痕,“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体里,是不是她控制了你的心神。”蓝琴双眼冒出杀气,“牛凡身体里的鬼魂听着,不管你是谁,如果敢伤害他,我绝不会绕过你!”
  “蓝琴!你还不明白吗。”赵仁厉声道:“他早已不是牛凡了,那个女鬼已经代替了他的思想,混进赵家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这个王八蛋……”我指着赵仁叫骂起来,瞬间身体一麻,不听使唤了,是清然接管了我的身体,“不要多说,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是呀,必须赶快离开,只有活着出去才能跟蓝琴解释清楚这一切,清然控制着我的身体,眼神看向赵明,我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但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神露出了杀气。
  赵家人早就想干掉了我把,只是碍于脸面才没动手,一看我现在的样子,他们终于忍不住了,但‘我’的速度更快,左手一抬,一道青光激射而出,直奔赵明。
  赵龙看到这一幕单手一指,金光袭来,两道光芒撞击在一起,竟然不分上下,而‘我’不等赵家其余人有所动作,横跨一步,纵身跃向窗台。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后背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一股寒气随着声音而来。
  此时,在我的胸前升起一朵莲花,从莲花中央一分为二,一半飞到我身后,与背后那股寒气相撞在一处,一股巨大的气浪夹杂着阴风,在背后爆开,我旁边的两扇木窗被吹的咔咔直响。
  于此同时,我的身体已经跃出房屋,就在这一瞬间,地面冒出无数道光,激射而来,另外一半莲花下落,与袭来的道光撞在一处。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地面那些道光法器都是普通弟子所放,虽然不怎么厉害但数十种攻击合并在一起,那威力就大的惊人了。
  耳旁边发出轰的一声巨响,莲花散开,形成一片青云,硬生生挡住了地面道光的攻击,轰击声不断,莲花飞刀抖动个不停。
  虽然是清然在控制着我的身体,但我感觉的出来,心神连接着莲花,地面无数法器形成的道光冲击在上面,让我难受非常。
  突然,一股难以抗衡的力量,砸中了背后抵挡寒气的莲花上,体内血气翻腾,震的我好悬没吐血,看来赵家有高手攻击了。
  此时我的身体还在空中,脚下踏着一片莲花飞刀,腾空而起,飞到半空中后,地面的道光已经打不到这个距离了,可是,房顶开始冒出人影,他们拉弓搭箭,嗖嗖,一时间箭如落雨。
  子弹我都不怕,更别说这种古代的冷兵器了,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些箭镞冒着各种颜色的光芒,犹如漫天的流星,将我罩在其中。
  轰隆隆,身体周围的空中开始发生剧烈的爆炸,这些持有道法的爆炸,比起火药威力更甚,火焰照亮了整个山谷,清然祭起莲花飞刀,像一股燃着青色火焰的旋风,飞速的在我身旁旋转,抵挡着周围的攻击。
  几秒钟之后,我冲出了爆炸区域,不远处就是山谷的顶峰了,随着升高,我终于踏到西北山谷的顶端,回过头,空中爆炸的于波还在残留少许。
  快要熄灭的火光照亮了地面,一个个小的像蚂蚁般的各门派弟子仰头看着我,我知道,从此之后,我们再也不是一路人了,在他们眼中我变成了小偷,叛徒,神秘组织的一员。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让赵家丢了面子?他们就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修行之人不是应该怀着一颗慈悲之心吗,猎鬼除魔,造福人类。
  现在我觉得跟这些人比,那些恶鬼反而变成了天使,看来,真正可怕的是人心呀。
  突然,我的左臂有些异样感,仔细一看,整个左手变成了乌黑色,刚才被那小虫咬过的地方,发出难闻的腐烂味。
  清然崔动道法,一团青光没入左臂,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她再次控制着我的身体飘下山去,降落的地点是挨着河道的树林,河道是我们来时那条河道的延续,它横穿了赵家山谷,从另一头冒了出来。
  在距离地面还有十米时候,我的身体突然恢复了控制,紧接着脚下一空,一头栽了下来,身体撞在大树上,树枝像麦秆一样被折断,尖头的枝叶划过脸庞,身体,火辣辣的疼。
  随着一阵剧痛,整个人趴落到了土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感觉浑身疼痛难忍,咳嗽了几声,再次吐了一口血,此时才感觉到,左手就跟被火烧一样,火辣辣的。
  “快跑,快……”这是清然最后的声音,不管我怎么叫她,都没有了动静,这次她一定超越极限的发挥了,受伤不轻。
  我蹒跚着站起来,走到河边,站起齐腰身的浅滩处,整个脸都趴在水里,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喝水,我到底该往哪跑,以后的路又该何去何从。
  被河水一激,清醒了少许,我一下扑到河水中,念起五行水咒,虽然现在非常的疲惫,但必须远离这个区域,在我极限之内,跑的越远越好。
  我站在河底,分水梭出现了脚下,身体周围的水被一个圆球分开,我踩着滑板一样的梭子,顺着河道飞速遁去。
  也不知道在河底滑行了多久,只觉得到了极限,再也无法控制道法了,便找了一处水草植物茂密的岸边,撤了道法,只在杂草丛生的水面露出一个脑袋,休息片刻。
  不知道赵家有没有人追过来,反正我是不敢停留太久,只要回复一些力气,便继续分水而行,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一个人到底有多大的极限,现在算是明白了,我就像一个马拉松选手,靠着最后一点毅力和机械惯性,维持着自己的行动。
  终于再次坑不住的时候,我趴在杂草丛中昏了过去,这一睡不知道昏了多久,潜意识一直在唤醒我,可惜总是醒不过来,总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没入身体,浑身冰凉凉的,异常舒服,特别是中毒的左手,疼痛感明显减少了。
  意识就在时而有知觉时而昏迷之间来回转换,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费劲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还是在晚上。
  从昏迷到现在究竟过了几天?我拿出兜里的手机一看,他娘的手机直接坏了,想来也是,再水里泡了这么长时间,不坏才怪。
  咦?这是什么。
  我发现头顶有绿光落下,这些光点没入皮肤,融入血肉,十分的舒服,抬头一看,居然有一颗拳头那么大的绿色虚影,它的样子很像是一棵树。
  奇怪了,难道这就是木咒?一颗小树,还能为我疗伤,真的是太神奇了,想来自己也逃的差不多远了,赵家的人一时也赶不过来,便盘腿坐在岸边,闭目养神。
  我能感觉的出来,头顶的小树从周围的植物中吸取某种能量,转化到我的身体里,‘树木之灵’,我想到了这个词,这些植物的精华在为我疗伤,是大自然救了我。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感觉到身体恢复大半,左手除了感觉到微痛外,没什么不适了,便收了道法,在河里捉了一条鱼,用火焰烧了一下,也不管熟不熟,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吃完后,躺在杂草丛中,迷茫的望着天空,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五行门,我早已经把它当成了家,老钱和蓝琴就是我的亲人,可现在眼睁睁看着他们离我而去。
  不知不觉的,我放声大哭,委屈,痛苦,失落,一切能想到的悲伤的词语统统涌上心头,我哭的稀里哗啦,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以为自己经历过世俗中那些让人恶心的工作环境,就可以轻松面对一切,可现在才发现,世俗中的勾心斗角,跟这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以后该何去何从呀,正想着呢,突然,旁边响起了脚步声,我还没爬起来,就听到有人说话,“你在这里哭有什么用,会有人同情你吗。”
  我赶忙擦拭了一下眼泪,起身的同时,念动咒语,右手多出一团火焰,但当我看到来人的相貌时,心里瞬间凉了半截,居然是闫队。
  怎么会是他,难道我跑了这么快,还是被发来了吗,如果连他都能追上来,那赵家的人是不是已经埋伏在周围了,我朝他身后以及周围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人。
  闫队微微一笑,“怎么,你害怕了!”说着话,他抬起右手,手中多了一个背包,我一瞅,这不是我的蟾蜍吗。
  去看九叶青莲之前,我把它放入背包拉上拉锁,又扔入帐篷,我觉得以它的灵性,是不会乱跑的,当我被误会,逃出重围的时候却把它给忘了,此时再见蟾蜍,倒有了些亲切感。
  蟾蜍从闫队的手中的背包跳下来,再一跳,爬在了我的肩头,虽然它回来了,可我没心情逗它,因为闫队还站在我的面前,没想到有一天会和他对峙。
  也许是看到我担忧的样子,他笑道:“如果我想抓你,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说着话,还从兜里摸出一包烟,自己点了一颗,又把烟伸给我,其实我不抽烟,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接了一根,让他给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呛的我不断咳嗽,眼泪直流。
  他说的对,如果想抓我,就不会跟我说这么多了,可我始终不明白,我用水遁逃的这么远了,为什么只有他可以追到我。
  也许是看出我心中的疑问,他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颗芦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仔细看去,一个蜻蜓在正停在芦苇杆上,可是总觉得蜻蜓哪里不对劲。
  我仔细一看,这只蜻蜓居然长着金属般的身躯,腹部有个细微的亮光,一闪一闪的,这种科幻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微型机器人,居然就在我的附件,我明白了,原来我一直在监视中,科技,真的太可怕了。
  “我之前在河中部署了一些微型机器人,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你倒很有毅力,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能跑长时间,我很佩服。”闫队说道。
  面对这样的夸奖,若是以前,肯定受用,可现在真的没那个心情了,我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相信我吗?我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体内确实有鬼魂,可她是在我入五行门之前便来到我的身体了,如果不是她的帮助,我早就死过很多次了,请你相信我。”我除了解释,别无他话。
  闫队走到我身旁,直接坐在杂草中,“牛凡,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整件事的真实性,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情,我经历的太多了,可是,正如你看到的,对此我也无能为力,在这样一个特定的环境下,我无法跟别人解释。”
  我长叹一口气,至少还有一个相信我的人,这比什么都强。
  闫队又问,“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要回五行门吗?”
  我苦笑道,”五行门是回不去了,我欺骗了琴姐没脸见她,再说了,我现在回去,只会给五行门添麻烦,如果你能见到蓝蓝琴,麻烦你告诉她,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师门!”
  闫队狠抽了一口烟,“好,我会跟她说的,不过,我有个建议,或者说是邀请,有没有兴趣到我那去!”
  “去你那里?你是说那个华夏最神秘的部队!”我吓了一跳,这是招募我入伍吗。
  闫队没有回答,只是把烟头往空中一弹,烟头散落着火星,画了一道弧线,掉入河中,再也没有浮现踪影。
  闫队说,“我不是给你要答案的,只是要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走投无路,我可以罩着你!”
  听了他的话,我很感动,”闫队,你,你真的一点都不怀疑我!”
  “你小子,刚才不是都说了吗,我经历过太多的尔虞我诈,经历过背叛,我能感觉出来你心中的委屈和痛苦”闫队的脸上,多了一层忧伤,到底什么样的事,能让铁铮铮的汉子黯然神伤。
  我想问,可又问不出口,闫队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便说道,“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我赶忙点头,“闫队你说”
  闫队长叹一口气,似乎回忆起不愿记起的经历,“其实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并非华夏人。”
  我仔细的看了看脸,确实有些不像,鼻梁高,眼睛也不是纯黑色。
  闫队又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从小就是孤儿,被一个国外的武装组织收养,接受最严格的军事训练,像我这样的人有很多,长大后,被派到有军事冲突的地区执行任务。”
  我脱口而出,“是雇佣军!”
  闫队笑了,“对就是雇佣军,在我们眼中,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老板和任务,长达数年的佣军生涯让我的双手涂满了鲜血,也见识了人类之间的尔虞我诈,利益的背叛,没有人性的杀戮,我麻木了,当有一天我产生了想要退出的想法时,我的价值也走到了尽头。”
  我忍不住问道,“是不是你的上司要杀你?这也正常,别的不说,就是世俗中一个普通的大企业,你的想要内部跳槽,你的顶头上司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闫队点点头,“对,许多利益捆绑交织在一起时,事情就会不受控制,有时候需要死人的大事件才能改变世界舆论,到后来才知道,我被当成了死亡的棋子,那次任务我和我的团队因为错误的情报被骗至一处山谷,有上百名恐怖分子在等着取下我们的头颅,总部切断了联络,我们孤军突围,那是我经历的最惨烈的战斗,兄弟们一个个惨死,我却无能为力,最后只剩下一个人,正当我准备自杀的时候,催总出现了!”
  “催总,他也参与国外武装冲突吗?”我好奇的问。
  “不是,他只是路过。”闫队提起催叔的时候,神情多了些敬意,”95年那次事件你知道吧,事隔四年后,他再次得到了情报,在中东某国的西北山区,也出现了同样的僵尸,催总亲自带领精锐,前去查看,由于时间紧迫,他们决定横穿动荡地带,恰好遇到了我,催总看不过去,便出手相救了”
  闫队又点了颗烟,继续说道:“我虽没上过学,但从小也受过教育,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超自然的现象,但那一天我的世界观被改写了,催总只有区区三十多人,却无伤亡的情况下,干掉了所有在场的恐怖分子,闻所未闻的高科技武器,超越人类极限的战术动作,恐怖的单兵作战能力,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后听催总说过,那种情况下救人,要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救走,要么把所有知情人全部杀掉,对于恐怖分子,他选择了后者。”
  “后来你就跟了催总?”我问道。
  “对,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而且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我不答应,可能也会被杀掉吧,毕竟他们的存在一旦透漏出去,对世界的冲击将会非常的大。”闫队笑了笑说道,”我想我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牛凡,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人生有时候很无奈,有经历才会成长,你要学会从痛苦中走出来。”
  看来每个人都有一个精彩的过去,跟他的经历比起来,我刚刚经历过的事情确实不算什么。
  我若有所思的说,“闫队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给我点时间吧,一切都会从新开始,总有一天咱们还能见面,如果那时候我走投无路,希望你能收留我。”
  “好,我相信你能重新振作,咱们就此别过,你不要在走河道了,赵家在其它的地方也有势力,不如绕道深山,进入临近省市。”闫队给我指了个明路。
  “我知道了,闫队谢谢,你多保重。”我站起身来,与他握手告别。
  临走时,他给我一张军用地图和简易旅行设备,只要顺着地图标记走,就可以走出去。
  我在山里走了三天,地图也没什么用,因为无法定位。根本不知道准确位置,好在我的方向感超强,大致方向没有错。
  让我担心的是,清然一直没有醒来,即便是修行时的冥想状态,进入自己的大脑之中,也无法寻觅到她的踪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我心疼她,或者说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了,其实是不知不觉已经离不开清然。
  而且我还发下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之前脖子里的玉佩消失了,可是我发现在我的右手右臂上,多了些古怪的花纹,它们的样子和玉佩一模一样,有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这些花纹,觉得它们组合在一起真的像一把剑的样子。
  就像是狂草书法,虽然看不太懂,却充满了意境,也许这件武器真的适合我,真的跟我有缘分。
  大约半个月后,我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小溪旁,发现一个简易营地,营地里设备齐全,甚至连烧烤木架都准备好了,在木架之上挂着烧焦的肉食,下面是早已熄灭的火焰。
  营地在小溪旁边的高地上搭建,从规模来看,这是一个大约有七八人的小队,我围着营地转了一圈,发现每个帐篷里物品摆放整齐,睡袋已经铺开,好像是要休息,可现在人都到哪去了?
  我坐在小溪的浅滩上,等了一会,直至天色将晚也没见一个人影回来,之所以等这么久,是因为营地里有丰富的食物,我吃了几天的野果和山鸡,早就吃腻了,换换口味也不错。
  从现场来看,情况的确有些诡异,营地一定发生了什么,不过这关我鸟事!如今自己还顾不过来呢,才没空理会这些。
  我的军用背包除了简易帐篷和工具外,还有很大的空间,我搜刮了一些压缩饼干,面包和巧克力,塞满了背包的空隙。
  拿不下的,直接剥开,自己咬上几口,然后往空中一扔,肩膀上的蟾蜍抡开舌头,咔咔咔,吃了个精光,连咀嚼都不用,直接吞下腹中。
  吃完后蟾蜍又撇着嘴望着我,我忍不住叫骂道:“你丫的可不能打我背包里的主意,走出这条山脉就靠这点食物了,如果没吃的,我就把你烤了吃。”
  它瞪了我一眼,真的是瞪了我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搭理我,没空里它,跨过小溪继续行程。
  大约又走了一百多米的距离,这个方向其实和我要走的方向有些偏差,之所以要走这里,是因为我发现地面有许多脚印。
  嘴上说不管我的事,但心里还是想去看看,这个营地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吃了人家的东西,如果真的遇到危险,能帮忙就帮了。
  就在这时,我闻到一丝刺鼻的味道,血腥气,我肩膀上的蟾蜍也睁开了眼睛,看来这种气味很诡异,我寻觅着气味的来源,走到一片粗壮的红杉林旁,正中间有一颗大树,目测需要三四个人才能抱起来。
  而且,也许是找到了营地里那些人了,因为从树后面看去可以看到有一圈绳子,绳子的两头分别系着个两只手,再往下,还有两只脚也被从后面捆绑了起来。
  脑子里浮现出这个人被捆绑的姿势,双手双脚被分的这么大,一定不舒服,血腥气就是从这里散发的,我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人凶多吉少。
  我几步走到大树跟前,距离近了些,可以看清楚,这双手和脚是属于一个女人的,一个女人被人用这种姿势绑在这里,不用想,一定是被强暴了,她是不是营地里的人呢?
  我从右边绕到大树前方,刚走一半,突然看到一双眼睛诡异的盯着我,那个女人脑袋斜在一边,眼睛大大的,容貌非常漂亮,感觉她还像活的一样。
  我走到大树的正面,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即便我先想着这个人会被杀死,可没想到会死的这样惨,她手脚被人向后拉扯,绑在树上,浑身没有穿衣,最恐怖的是,她的身体被人用利刃从胸口一直割到耻骨。
  而且,身体里的内脏被掏空一点不剩,我在地面查看了一下,却没有任何的血迹,还有很诡异的一幕,那就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很兴奋,似乎是在非常舒服的享受着。
  她的小臂内侧,有一个纹身,很像一只躺着血的眼睛,当我看它时,那只眼睛仿佛也在盯着我,让人毛骨悚然。
  现在可以肯定,那些营地的人遇害了,只是不知道凶手是谁,我否定了是变态杀人狂的想法,因为从女子的死状来看,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我绕过树林继续往前走,有种感觉,死的人绝对不止这一个,果然,大约走了三十米,在偏东方向的一颗大树上出现了同样的惨剧,死者也是个女人,而且就连脸上那诡异的笑容也一模一样。
  又走了少许,方向继续偏东,连续出现这样的女人,有八个之多,她们似乎围成了一个大圈子,我又走回了原地。
  我想起了西游记中那些妖怪吃人的情景,把人开膛破肚,内脏和肠子一吸溜,吃个干净,难道这些人的死又是鬼灵的杰作?
  可为什么这些女人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非常享受,就跟被男人抚摸一样爽的不得了,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可惜清然没有醒过来,要不然她也许能看出些什么,我决定就此打住,准备回到营地重新确定方向,继续我的逃亡生涯,毕竟这是深山老林,又是旁晚一旦迷路就算有地图也不好办,还是谨慎些好。
  顺着原路返回,本想把这些死去的女人给埋了,可是现在我自身难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很快,我又来到了那条小溪边,看着死一般寂静的营地,我又忍不住琢磨了起来。
  看来那八个女子确实就是这营地的主人了,从营地表面上来看,这里并没有发生争斗,难道那些女人是自愿的?我走到营地中央,进入到一个帐篷里,再次搜查了一下,那些衣服包括外衣和内衣。
  我把一落叠好衣服打开,发先这些衣服非常的宽大,就算是内衣也是特大号的,那些女人身材不错,不可能穿这样老土的内衣吧。
  从这些叠的整齐的衣物是不是可以判断,这些人自己脱光了,然后走到树林里去的。
  她们真的是自愿被杀死的,没道理呀,一个女人脑子有问题也就罢了,八个女人脑子都有问题,还组团来到这荒山野岭的被杀,可真的就有问题了。
  乱,脑子太乱了,这几天刚刚从被人陷害的阴影中走出来,现在不想在思考这些了,我辨别好方位,准备离开这里,刚走没几步,肩膀那位蛤蟆兄自己跳了下来。
  “要撒尿赶紧的,我们浪费不少时间了。”我边说边走。
  话音刚落肩膀一重,它又回来了。“你撒个尿效率非常高呀。”我赞叹道。
  我感觉到耳朵凉凉的,回头一看,蟾蜍的嘴巴里咬着一个手掌那么大的牌子,拿到手里沉甸甸的,是个铜牌,上面被人打磨的非常光亮,可是在有些细小的凹坑之内,还是可以看出绿色的铜锈,看来这个铜片有些年头了。
  在铜牌的正面写着一些奇怪的文字,背面是一个眼睛的图案,跟那些女子手臂上的纹身一模一样,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脑袋有些发晕。
  耳朵里似乎有什么声音在低语,而且总是觉得手中铜片上那只眼睛对着我眨呀眨呀,竟有点不能自拔了,那种声音仿佛在指引着我去做些什么。
  我算是明白了,用诅咒蛊惑人的精神是鬼灵常用而且又好用的手段,基本上算是它们的必备技能了,而女人最容易受到蛊惑,所以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些女人会自己脱下衣服,走到树林中十分享受的被杀死了,看来那些死去的女人跟这个铜片有关系。
  可惜呀可惜,这点蛊惑的能力在我面前不起什么作用,这么难看的大眼珠子还敢朝我抛媚眼,你抛的过蛤蟆兄吗,真是不自量力。
  “去你娘的。”我扬起手,使劲朝远处扔去,可是铜片在空中飞行的时候,蟾蜍舌头一伸,又给拉了回来。
  “你什么意思呀!非得让铜片把我弄神经了,你才过瘾是吧。”我不满道。然后准备把铜片接过来,再次扔掉
  蟾蜍还是咬着铜片不放,我想了想,问道:“你确定这东西跟那些死人有关系?可是,咱们正在逃亡,哪还有空管人家。”
  蟾蜍还是咬着不放,并且用它那双巨大而又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我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夕阳落下,月黑风高夜,正好干些不为人知的勾当,最后心里一咬牙,“好,既然你有兴趣那咱们就去看看 。”这蛤蟆并非凡物,这次就听它一回算了。
  我把铜片接了过来,“既然是你的意思,那你就带头吧,我跟在后面。”
  蟾蜍从我肩膀上下来,一蹦数米远,我撒开腿奔跑,才能勉强跟上,忍不住叫骂,“你就不能慢点蹦,想累死我呀。”
  一路追逐,又回到了第一个惨死的女人身旁,但当我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却有了惊人的变化,在我离开的半个小时之中,她们的身体像残花败叶一般枯萎了。
  皮肤干苍,水分蒸发,本来雪白的肌肤变成了枯树枝一般,而且这种变化肉眼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就像是破了的气球,一点点的变小。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原本饱满的尸体就变成了搭着一层皮肤的骷髅,啪嗒一下,手腕断开,栽倒在地上,她的背部有许多指头粗的小孔,仔细看了一下,小孔里面边缘还残留着粘稠的黄色液体,而且捆绑双手双脚的也不是什么绳子,而是她们自己的筋。
  突然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刚才那些宽大的内衣是孕妇装吧,这些女人难道全都怀孕了,他们肚不是被划开的,而是有什么东西从里出来,可以肯定肚子里面不是婴儿,可究竟是什么呢?
  这些东西吃光了母体的内脏器官,但从她们的表情可以看出来,直到生产之前母体都没有死,想到这里我感觉到脊背阵阵发麻。
  从第一次见到这些尸体的情况看,那些东西从母体中出来的时间并不长,也就说那些东西很有可能还在片森林中,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意识不断朝周围延伸,努力扑捉来自眼睛看不到地方的细微动静。
  “呱呱”,蟾蜍叫了两声,它所在的位置正是这些女人围成大圈的在中间,刚才第一次来的时候,我顺着捆绑她们的树木边缘绕了一大圈,并没有进入中央去,难道秘密就在里面吗?
  鼓起勇气,我扒开茂密的杂草,顺着声音找到了蟾蜍,它爬在一片空地的边缘,在空地中铺了一片白花花的东西,仔细一看,有点像是动物蜕皮以后,留下的外壳
  捏起一个壳看了半天,里面还有少量暗黄色的液体流出,就像打碎的鸡蛋一样,可惜我对昆虫不是很了解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它身体有些像豆虫,可是没有脑袋,另有八只类似蜘蛛的爪子,实在想不出来,从这个手掌大小的壳中出来的昆虫到底是什么熊样。
  我看了一眼蟾蜍,它瞪眼睛望着满地的壳,舌头舔了舔嘴唇,仿佛看到的是一大桌子的美食,我笑道:“你这家伙,现在开心了吧,这些昆虫很有可能就是从那些死去的孕妇肚子里出来的,真是吓到我了。”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动物世界,里面说有种真菌可以寄生在蚂蚁身上,控制蚂蚁的思维,可是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东西能控制人类呀。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某种生物,可以在人类体内产卵,然后控制着人类的思想来到这荒山野岭之中,在破腹而出?我觉得这种动物和鬼物一样的恐怖。
  蟾蜍没搭理我,跳过满地的壳,继续前进,很快就出了那些死去女人围成的大圈,这段路程我一直仔细观察地面,虽然天已经黑了,我凭借着敏锐的目光还是可以看清楚地面的状况。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地面上毫无昆虫爬行的痕迹,按说那么多的虫子一起爬,应该留下点什么,可什么都没有。
  蟾蜍在前面蹦的甚欢,突然,它停了下来,然后转身直接跳到我的肩膀上,吓我一跳,赶紧一个急刹车,还差点撞树上。
  我这个气呀,“大半夜的你想吓死我是吗,能正常点不。”
  蟾蜍这次没有看我,而是盯着前方,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种声音,‘嗡嗡嗡’的,这种声音的面积非常广,而且越来越大,很明显是朝这个方向飞来的。
  我闭上眼睛,尽全力用意识延伸过去,紧接着,大约在五十米之外,我的意识看到了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一只只小拇指那么大的马蜂飞在空中,形成了一团巨大的黄云,面积足有篮球场那么大。
  “我草!”嘴里叫骂着,回身就跑,我看过报道,说有种杀人蜂被激怒以后,可以追出去几公里远,把任何活着的生物蛰死,这么多的马蜂,把我浑身蛰个遍都不够。
  跑了有十几米,背后的嗡嗡声越来越大,我却停了下来,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件事,为什么要跑呢,现在今非昔比了,自己有道光护体,这些个小马蜂根本无法对我构成威胁吧。
  想到这里,我自嘲了一下,走到一棵大树旁,背靠着树干,平心静气,尽量隐藏自己的气息,过了十几秒钟,耳边就听到啪啦啪啦的撞击声,数不清的大马蜂穿梭在树林之中,他们飞的很快,不停的撞击着茂密的枝叶。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蜂群对我视而不见,而是拼命的飞行,站在树下抬头望去,黑压压的蜂群一望无际,遮天蔽月,大约过了一分钟,它们才逐渐消失。
  这不像是一个蜂群,而是无数蜂群集结而成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把这种凶残的生物吓成这样,难道跟那些退了壳的奇怪昆虫有关系?
  正在想着,蟾蜍又从肩膀上跳了下去,继续朝那个方向蹦去,虽然心中有些恐惧,但还是快步跟上,一路之上都安静及了,单页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
  这一跑,足足跑了半个小时,虽然山路崎岖,以我的速度这一路跑来也不算了近了,前方出现了一些高矮不一的小型山坡。
  在山破周围,不断的出现已经死亡的动物尸体,他们全身干煸,只剩下一张皮,就连骨头都没了,蟾蜍停在一片凸起的岩石上,这块岩石并不高只有五六米,可非常宽,两边足有二十多米的延伸。
  我仔细看去,它竟然向一只睁开的眼睛,在眼珠子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凹坑,里面放着一个铜片,着我手中的一模一样,我绕着这块巨眼岩石走了一圈,在它的背后发现了一个大坑。
  说实话,我已经猜到这块巨石一定是一个关键性的东西,或许这地下另有乾坤,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入口如此的寒掺,和一个盗墓者挖的一样。
  洞口有水缸那么大,周围全是划痕,那些诡异的昆虫应该就是钻入了这个洞穴中去了,我又把事情从头分析了一下,现在可以肯定,有人在背后控制着这一切,因为这块巨石正中间的那一块铜片,不可能自己上去。
  我抱起蟾蜍,心里琢磨着怎么办,就在这时,远远的听到有人说话,“哼,果然是‘蠱’,这些该死的家伙,居然用活人作为母体,晚风,既然咱们赶上了,就不能不管吧!”
  咦,这声音好耳熟,我赶紧抱起蟾蜍,跑到不远处的一个大石头后面躲藏起来,几分钟后,有两个身影出现在那个洞口旁。
  我仔细一看,这不是那个臭屁的阿离和什么晚风吗?他们怎么会来这里,想起第一次跟他们见面时,这两个人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事情有些蹊跷。”晚风说道:“看手法,的确是蠱没错,可是跟苗家种蠱又有很大的出入,蠱是一种毒虫,通常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人的身体里去,可以使人得怪病,或控制人的思想,甚至死亡,可眼前的蠱却以人类的身体为母体,进行大量繁殖,真是闻所未闻!”
  晚风又蹲在洞口观察了一番,“看来数量很多,而且别的方位也有,说明祭祀品不止咱们见过的那一处。”
  “哼哼。”阿离笑道,“你怕了?我最看不得这种装神弄鬼害人的家伙,今天我一定要进去看看,谁在做着丧尽天良的勾当。”
  “进去吧,别废话了。”晚风话不多,却简单明了。
  两个人一猫腰,消失在入口处,我等了一会,从大石头后面转出来,这两人可能碰到了和我类似的情况,一路追踪到这里。
  不过说起来,这个离胖子和耍帅男还挺有正义感,也许判断一个人,不能从第一面就认定他的性格,我现在对两个人的看法有了一点转变。
  既然他们要为民除害,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不如偷偷进去,帮帮场子,找了个大树爬上去把背包藏好,等了几分钟,我也来到洞口,竖起耳朵听了一会,没有任何的动静,便倒退着进入了洞口。
  这是一条斜下方的通道,泥土非常硬实,一看就不是天然形成,大约倒退了五六米终于到底了,这里就像一个地下商场的入口,只不过,门面换成了一个巨大的眼睛。
  两旁的岩壁上放着燃烧的火把,巨眼的眼珠子就是个大门,在大门的两侧,是两雕像,它们像是神话中的恶鬼,摆着各种夸张的姿势,双眼死死盯着我这个过门的人。
  当我走进去,眼前阔然开朗,一个地下洞穴出现了,洞穴天然形成又经过后期人工挖掘,两旁的石头被人雕刻成形态各异的人,或者是认不出名字的动物。
  这些雕像有些已经完成,还有些是半成品,我想如果能弄出去一个,拿去古董拍卖,一定会老值钱了。
  我猫着腰,利用这些雕像偷偷的潜行,大约走了五十米,看到了同样猫在雕像和乱石后面的阿离和晚风,前方灯火通明,不时传来男人的大声叫喊的声音。
  仔细听了听,居然听不懂说的是什么,就在这时候,背后又传出擦擦声,我赶忙隐藏好自己,不一会,就看到延伸到洞口的路面上,一团看不到头的黑影蠕动而来。
  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只只黑色怪虫组成了虫潮,它们长着类似蝎子的身体,浑圆的肚子发着黑亮的光芒,背部还有一对翅膀,最恐怖的是,它们的脸居然像是婴儿的脸庞,就像带了一张微笑的面具,怪异之极。
  躲在前面的阿离和晚风也藏在了半成品的雕像后面,浩浩荡荡的怪虫大军顺着路一直进入了洞穴内部,足足走了一分钟才算完。
  阿离和晚风又悄悄前行了一段停了下来,如此两三次之后,没了踪迹,我赶忙跟了上去,前方是一个更大的洞穴,由一个下坡连接,斜坡的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斜坡最下方,还有两个数米高的雕像,晚风和阿离正好藏在雕像的背后。
  过了斜坡,下面是个广场,广场后方上坐落着一个半圆形建筑,在建筑的最顶端,两侧和中间位置各有一只巨眼,和铜片中的一模一样。
  仔细看去,这个建筑和后方的山体融为一体,似乎是直接在山体巨石上雕刻而成,建筑的下方有一个两米多高的拱门,门前的广场上,黑压压跪倒一群人。
  数了一下,大概是一边十八个人,他们穿着黑色斗篷,遮住面貌,人群头对着头跪在拱门的两边,中间留出了一条两米宽的路,这正好是那道拱门的宽度,而那些怪虫纷纷进入到了拱门之中。
  在拱门的上方是一个凸出的台阶,上面站了个男子双手举天,嘴里嗷嗷的念叨着什么,声音时高时低,就跟唱歌剧似得。
  这很像是某种仪式,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那些怪虫进入的拱门,又是什么地方,一个个问号浮现在我脑子里,不过那个拱门看起来非常像一座陵墓。
  阿离和晚风就那样躲着半天没动静,见他们不动,我也没有下一步行动,过了大概五分钟,背后又出现了那种纱纱声,很快又出现一群黑色怪虫,它们和之前的一样,走下斜坡,进入到了拱门内部。
  我一直在想,那个站在拱门上面的人,难道不累吗,演唱从来没有停过,下面的人一个劲的扣头,也不知道头晕不晕。
  不一会,又来了一批怪虫,就在这批怪虫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肩膀上的蟾蜍,一伸舌头,唰的一下,卷起了最后面的一只怪虫,带到我身旁。
  速度太快,又是突然袭击,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等我再看的时候,蟾蜍的嘴巴正在咀嚼,又把怪虫的身体吐了出来,类似人脸的头没了。
  半截身体在我手里不停的颤抖,伴着腥臭味很快枯萎了下去,又渐渐的变成了黑色的粉末,在这一瞬间,手掌亮起了护体道光,同时发出了细小的滋滋声,我一惊赶紧把粉末倒掉,这才反应过来,黑色怪虫的尸体带有腐蚀性的剧毒。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把蟾蜍抱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这家伙什么都吃,刚才的怪虫的脑袋岂不是剧毒之物,却被它吞下去了,这不自己找死嘛。
  可蟾蜍跟没事一样,一双大眼睛盯着黑色的虫潮,直到消失不见,看它的麽样我放下心来,看来那些剧毒,对它一点用都没有,那它岂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真是吃货的最高境界呀。
  就在这时,站在拱门上的那个人,一跃而下,所有的跪在地上的人,也都站了起来,看样子仪式举行完了。
  就听见他对周围的人大声的说道,“这次的收获很不错,不过,你们以后行事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在一个地方干的太多了,要不然人口失踪会有人来查的,一旦被他们盯上就麻烦了。” 
  “知道了。”人群回应着,此时一切明了,就是这些人在背后搞的鬼,而且他们听他们的意思还要继续这种行为。
  这时领头人又说话了,“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居然被人混进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关门打狗,一个都别放出去,我要用他们祭祀神蠱。”
  此话一出,所有的黑衣人后撤一步,拉开距离,每个人都从大袍之中拿出了一把弯刀,这些刀的弯曲程度并不如月刃,非常像少数民族的佩刀。
  亮刀的同时,他们把身上的大袍子扯了下来,赤裸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每个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面无表情,双目之中闪着凶光。
  阿离纵身从石像后面跳出,右手朝下一甩,七星枪被他攥在手中,并且毫不避讳的的大骂,“原来是你们这些畜生在捣鬼,今天一个都别想出去。”
  晚风则安静许多,他慢慢溜达出来,背靠着石像,一句话也不说,看来要耍帅进行到底呀,只不过,他身体周围开始浮现一股如有若无的煞气,如乌云般越来越暗。
  “你们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领头的大汉缓缓问道。
  “问你奶奶个腿呀,废话那么多,开打吧!”看来这离胖子也是个脾气火爆之人,根本就不回答,身体像离弦之箭冲像人群。
  三十多个大汉各拿弯刀,一窝蜂的冲像阿离,只不过他们每个人都静悄悄的,没有发出叫喊声,仿佛像三个多个木偶,要把眼前的猎物撕成碎片。
  阿离人未到,抬枪便刺,七道黑色枪芒犹如浩瀚星空,刺穿了十几人的身体,这些大汉看似勇武,却没有什么厉害的道法,被阿离一个照面放倒了一片。
  枪头一点寒光,舞的风雨不透,那些大汉挨着就死,碰上就亡,不消一分钟,三十多人全部被干倒在地,我在远处看到他如此神勇,也忍不住暗自赞叹了一番。
  阿离没有停留,脚下一踏地面身体和枪合并一处,直刺领头人,可那人不慌不忙的从黑袍子里拿出一把类似AK-47的自动步枪来,对着阿离就是一梭子弹。
  好家伙,这人居然有枪,想想也可以理解,现代的武器过于强大,完全可以威胁到修道之人的生命。
  离胖子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硬是翻落在地面,险险躲过子弹,大汉枪口随着阿离的躲闪,不断开枪,阿离一边躲闪,一边舞动大枪,上下翻飞,竟然把子弹纷纷拨开。
  很快,阿离恼羞成怒,嘴里叫骂着,身体后退了五六米,他浑身泛起道光,地面七星闪耀,形成了个七星牢笼,子弹打在上面冒着火花,但根本不能攻破牢笼的防御。
  领头人把枪往身后一背,双手举在空中,嘴里不断的念着咒语,一股黑烟从他的嘴里喷出,分成了数十份,没入地下躺着的死人身体里。
  不消片刻,那些人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爬了起来,“你们收到神灵的庇护,不死不灭,现在,把这个胖子撕成碎片!”领头人满脸狰狞的怒吼着。
  这一下,把我吓住了,刚才那些的确是人类没错,凭阿离的手段,杀死他们也很正常,可为什么领头人念了几声咒语,他们就都复活了?这也太夸张了,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让死人复生,就连我这个捉鬼的都不信。
  阿离已经收了道法,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些复活的人,他也有些吃惊了,看到人群冲过来的时,很快就反应过来,“把你们切成碎片,我看还能不能复活。”
  说道这里,他没有主动进攻,手里的枪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劈下,枪芒劈过冲在最前面的人,四个大汉直接被劈成两半。
  阿离手中的枪一搅,大汉瞬间被搅成了碎片,就在这些碎肉之中,一个个鸡蛋大小的黑影嗖的跳了出来,它们回到了领头人身旁,我仔细一看,又是一些怪异的虫子。
  它们似乎没有身体,像是一个小了几号的大脑,背部长有翅膀,肥嘟嘟的,异常恶心。
  那群大汉,不断有人被打爆了身体,这些怪冲一个个飞回了领头人身旁,看到这一幕,晚风站直了身体,他浑身的黑气更加浓郁,嘴里的咒语时快时慢,同时拿出了一个类似棺材的小木盒。
  只见他把木盒一扔,瞬间就被黑气吞并,随着时间的推移,包裹着木盒的黑气面积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有一人多高,此时从黑烟之后发出了奇怪而低沉的吼叫声。
  听到这种声音我大吃一惊,这个陈晚风上次就对僵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段时间没见,不会真让他给抓到一只吧。
  很快答案出来了,当黑烟散去,一只体型壮硕的僵尸立在当场,它浑身穿着破烂的甲胄,一根根钢针一般的头发竖在头上,大老远一看,还以为是非主流发型。
  它一出现,领头人也吃了一惊,“你,你是赶尸派的人?”
  “哼。”晚风也不答话,手中的镇魂铃发出刺耳的声音,僵尸嗷的一声朝领头人扑了过去。
  速度之快,比得上飞驰的汽车,可领头人还是不慌不忙的,他手中多了一个黑灰色的旗子,晃动了一下手中旗杆,那些散落在周围像大脑一样怪虫,纷纷飞到一起,堆在一处。
  它们组成的形状居然像是一个巨大的脑虫,眼看着重来的僵尸,所有的怪虫同时张开嘴,发出滋滋的声音,地面上那些碎尸一下子被震的四处乱飞,血雾升起,一时间广场上血气翻腾。
  阿离浑身道法护体,这种声音对他印象很大,他不由分说赶紧远离了这片区域,刚一站稳,余下几个大汉尾随而来,顷刻间被阿离打碎了身体,此时三十六个大汉已经尸体残缺不全,满地的血肉让人反胃。
  而那只僵尸却慢慢停止了奔跑,这种音波居然盖过了晚风手中的铃声,晚风左手一晃,三只镇魂铃凌空飘在手掌之上,那种山呼海啸般的铃声再次袭来,压制住了音波。
  那只僵尸扬起头颅,怒吼着迈开步子,可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怪虫的音波再次提高,晚风随即也加大了镇魂铃的声音。
  此时,整个广场就像是两个乐手在演奏乐器,两种声音犬牙交错,互不相让,那只僵尸彻底的停止了动作,看样子已经切断了晚风的控制,但晚风还在努力的找回控制权。
  阿离搞定了所有的大汉,看了一下眼前的情况,我发现他的身体有些起伏,说明他已经感觉到疲惫了,那些大汉并非普通人,彻底杀死他们要付出不小的力气。
  阿离歇了片刻,一晃手中的长枪,便要冲杀过去,就在这时,领头人摇起手中的黑旗,一时间鬼厉声四起,空中逐渐形成一个漩涡,一只只黑色的鬼魂从漩涡中冲了出来。
  它们的目标正是阿里和晚风,从没见过这种鬼灵,它们的身高得有两米以上,像穿了个大黑袍子,尖头帽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无手无脚,漂浮不定,这样的身高不打篮球真是可惜了。
  这群鬼灵一出现,立即有一半向晚风扑去,阿离没有主动攻击,他撤到晚风旁边,而晚风另一手托起一个骷髅头,黑烟在骷髅的嘴巴眼睛里不断的吞吐着,两人严阵以待。
  “什么情况,僵尸为什么不攻击了。”阿离问道。
  “不知道,对方的巫术好生厉害,居然可以切断我与僵尸的联系,再给我点时间!”晚风那张帅气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紧张感。
  我查了一下,这群鬼灵一共有八个之多,它们在空中飞舞,距离晚风他们越来越近,突然其中最近的鬼灵一甩袖子,一个毛茸茸的爪子凭空出现,直接罩向二人的头顶。
  阿离枪尖朝上,猛刺出去,一道寒光与巨爪相撞,呯的一声巨响,气浪荡起地面灰尘,二者僵持几秒钟,巨爪呯然爆开。
  经过这一击的试探,其他的鬼灵一涌而上,无数毛绒绒的怪爪下雨般落下,阿离爆喝一声,把七星枪往地面一扎,聚起七道光柱,把二人罩在其中,鬼爪砸在上面轰轰直响,看得出来,照这样下去,两个人若是再没有利害的手段,就危险了。
  所谓旁观者清,看了这么久,其实我也看出些门道,晚风自己被自己的僵尸困主了手脚,其实我觉得,赶尸派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才有了控制僵尸的能力,晚风对这只僵尸肯定也是下了一番苦工。
  那些怪虫虽然厉害,也不可能立即就能从晚风手里把僵尸抢过来吧,可是晚风似乎并没有看透这一点,还在苦苦支撑,看来他也是最近把弄到的僵尸,所以异常珍惜,越是这样越是束手束脚,打架有的时候也是需要头脑的。
  而阿离为了保护他,自己也陷入被动,根本就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来。
  此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那一坨怪虫了,如果能搞定它们,这边的危机会立即解除,
  虽然我现在有些害怕自己的身份暴漏,会惹来麻烦,不过,他们俩可以为了那些惨死之人只身闯入险境,那我肯定也要帮帮场子了。
  想到这里,我把蟾蜍放在岩石后面,自己从遮挡物后面冲了出来,没有说话,没有报名字,也没有那些俗气的开场白,速度,时间,这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一定要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给它致命一击。
  阿离枪尖朝上,猛刺出去,一道寒光与巨爪相撞,呯的一声巨响,气浪荡起地面灰尘,二者僵持几秒钟,巨爪呯然爆开。
  经过这一击的试探,其他的鬼灵一涌而上,无数毛绒绒的怪爪下雨般落下,阿离爆喝一声,把七星枪往地面一扎,聚起七道光柱,把二人罩在其中,鬼爪砸在上面轰轰直响,看得出来,照这样下去,两个人若是再没有利害的手段,就危险了。
  所谓旁观者清,看了这么久,其实我也看出些门道,晚风自己被自己的僵尸困主了手脚,其实我觉得,赶尸派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才有了控制僵尸的能力,晚风对这只僵尸肯定也是下了一番苦工。
  那些怪虫虽然厉害,也不可能立即就能从晚风手里把僵尸抢过来吧,可是晚风似乎并没有看透这一点,还在苦苦支撑,看来他也是最近把弄到的僵尸,所以异常珍惜,越是这样越是束手束脚,打架有的时候也是需要头脑的。
  而阿离为了保护他,自己也陷入被动,根本就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来。
  此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那一坨怪虫了,如果能搞定它们,这边的危机会立即解除,
  虽然我现在有些害怕自己的身份暴漏,会惹来麻烦,不过,他们俩可以为了那些惨死之人只身闯入险境,那我肯定也要帮帮场子了。
  想到这里,我把蟾蜍放在岩石后面,自己从遮挡物后面冲了出来,没有说话,没有报名字,也没有那些俗气的开场白,速度,时间,这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一定要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给它致命一击。
  只是一眨眼,我就冲过了阿离和晚风所在的位置,在距离领头人不足十米的时候,我已经召出火球,领头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因为我能感觉到背后,有鬼灵向我冲来。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左手托起的火球,狠狠向领头人扔去,一连扔了两个,领头人不躲不闪,他把旗子挡在身前,看来在他眼中,那些火球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这一招不过是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已,真的攻击,在另一侧形成,分水梭贴着右上方的岩壁划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一坨怪虫激射而来。
  分水梭速度为尊,这一击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我看到领头人那惊讶的表情的同时,分水梭已经击中了怪虫群。
  噗嗤一声,梭子直接插入虫群之中,一股黑褐色的粘稠液体喷射而出,分水梭在虫群之内爆开,怪冲被水波冲刷开来,散落在的地面。
  这一击,干掉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怪虫,看来它们虽然怪异,可战斗力弱的可怜,当群虫被冲散之后,我看到了僵尸慢慢扬起脑袋,双目血红,看样子它又受到了晚风的控制。
  于此同时,两颗火球纷纷砸中了领头人手中的黑旗,轰隆一声,就像两个汽油瓶爆开,火焰包围了领头人,可是他手中的旗子亮起黑光,把火焰隔绝在外,领头人毫发无损。
  只是一眨眼,我就冲过了阿离和晚风所在的位置,在距离领头人不足十米的时候,我已经召出火球,领头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因为我能感觉到背后,有鬼灵向我冲来。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左手托起的火球,狠狠向领头人扔去,一连扔了两个,领头人不躲不闪,他把旗子挡在身前,看来在他眼中,那些火球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这一招不过是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已,真的攻击,在另一侧形成,分水梭贴着右上方的岩壁划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一坨怪虫激射而来。
  分水梭速度为尊,这一击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我看到领头人那惊讶的表情的同时,分水梭已经击中了怪虫群。
  噗嗤一声,梭子直接插入虫群之中,一股黑褐色的粘稠液体喷射而出,分水梭在虫群之内爆开,怪冲被水波冲刷开来,散落在的地面。
  这一击,干掉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怪虫,看来它们虽然怪异,可战斗力弱的可怜,当群虫被冲散之后,我看到了僵尸慢慢扬起脑袋,双目血红,看样子它又受到了晚风的控制。
  于此同时,两颗火球纷纷砸中了领头人手中的黑旗,轰隆一声,就像两个汽油瓶爆开,火焰包围了领头人,可是他手中的旗子亮起黑光,把火焰隔绝在外,领头人毫发无损。
  我看得吃惊不已,这到底是什么法器,有点意思呀,可是,更大的麻烦来了,两只鬼灵已经扑到我头顶之上,看到这一幕,我奋力奔跑,再打下去,一旦体力耗尽,我就等着被鬼灵轮干吧。
  其实我冲的这么猛就是想亲手干掉领头人,在离胖子和晚风面前找回曾经丢掉的面子。
  速度,一定要最快的速度,可刚跑两步,前方又有两只鬼灵拦路,看来我低估了领头人,虽然距离他不过五米,可是这五米也许很难冲过去了。
  我心里想着,不过阿离和晚风,你们两个还没反应过来吗,赶紧过来帮忙呀!就在这时,身旁一身疾风刮过,那只僵尸掠到我身旁,它双目似血,朝着两只鬼灵扑去,双手的十根手指头,犹如十把弯曲的黑色镰刀,看着人心惊胆战。
  看来晚风他们反应过来了,僵尸狠狠撞击在两个鬼灵身上,利爪一鬼一个,插了个透心凉,而且僵尸推着两只鬼灵不断后退,接着双臂一较劲,朝两边一分,两只鬼灵,直接被撕成四半。
  鬼灵身体嘭的一下化作黑烟,想要朝领头人飘去,但僵尸朝黑烟中一抓,双爪之间多了對类似人类心脏的器官,烟气之中传来凄厉的悲鸣声。
  僵尸一回身,又冲向我背后的鬼灵,好霸气的僵尸,但我现在没空感叹,一哈腰超过了僵尸,已经到了领头人身旁。
  他的黑色旗子召唤出了鬼灵,还有那杆破枪背在背后,但我怀疑已经没子弹了,此时正是干掉他的好时机,我拼劲全力,念动咒语,招出了一个西瓜大的火球,于此同时左手在空中一画,分水梭再次出现,成败再此一击了。
  这才是罪魁祸首,看到他那熊样,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抡起手中的火球,一拳砸向他的脑袋,领头人冷哼一声,举起手中的黑色旗子迎了上来。
  ‘轰’一声震耳的巨响山洞中回荡,震的我右手都快断了,火焰像一个大圈四散而开,拿旗子发出黑亮的光幕,阻挡了一切攻击,而我的身体上也泛起土黄色光芒,抵挡着对方的反噬。
  我看得吃惊不已,这到底是什么法器,有点意思呀,可是,更大的麻烦来了,两只鬼灵已经扑到我头顶之上,看到这一幕,我奋力奔跑,再打下去,一旦体力耗尽,我就等着被鬼灵轮干吧。
  其实我冲的这么猛就是想亲手干掉领头人,在离胖子和晚风面前找回曾经丢掉的面子。
  速度,一定要最快的速度,可刚跑两步,前方又有两只鬼灵拦路,看来我低估了领头人,虽然距离他不过五米,可是这五米也许很难冲过去了。
  我心里想着,不过阿离和晚风,你们两个还没反应过来吗,赶紧过来帮忙呀!就在这时,身旁一身疾风刮过,那只僵尸掠到我身旁,它双目似血,朝着两只鬼灵扑去,双手的十根手指头,犹如十把弯曲的黑色镰刀,看着人心惊胆战。
  看来晚风他们反应过来了,僵尸狠狠撞击在两个鬼灵身上,利爪一鬼一个,插了个透心凉,而且僵尸推着两只鬼灵不断后退,接着双臂一较劲,朝两边一分,两只鬼灵,直接被撕成四半。
  鬼灵身体嘭的一下化作黑烟,想要朝领头人飘去,但僵尸朝黑烟中一抓,双爪之间多了對类似人类心脏的器官,烟气之中传来凄厉的悲鸣声。
  僵尸一回身,又冲向我背后的鬼灵,好霸气的僵尸,但我现在没空感叹,一哈腰超过了僵尸,已经到了领头人身旁。
  他的黑色旗子召唤出了鬼灵,还有那杆破枪背在背后,但我怀疑已经没子弹了,此时正是干掉他的好时机,我拼劲全力,念动咒语,招出了一个西瓜大的火球,于此同时左手在空中一画,分水梭再次出现,成败再此一击了。
  这才是罪魁祸首,看到他那熊样,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抡起手中的火球,一拳砸向他的脑袋,领头人冷哼一声,举起手中的黑色旗子迎了上来。
  ‘轰’一声震耳的巨响山洞中回荡,震的我右手都快断了,火焰像一个大圈四散而开,拿旗子发出黑亮的光幕,阻挡了一切攻击,而我的身体上也泛起土黄色光芒,抵挡着对方的反噬。
  要说这土黄色道光,虽然没有紫色好看,可防御能力非常强悍,头顶上的那个黄色光球是一个迷你小钟,不管怎么样,我都很期待它的成长。
  但只是过了两秒钟的时间,我已经感觉到扛不住了,可见再好的计划,也需要一定的实力作为支撑,要不然真的很难完成。
  好在我还有一个招,虽然这招刚才用过,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的左手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朝领头人一指,分水梭像一条翱翔在大海的鱼,划过一道蓝带,直接击中了领头人的后背。
  领头人浑身一颤,身体一个踉跄前扑几步,于此同时,他猛地一推,我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把我砸了出去,身体在空中足足飞了十几米,才落在地上。
  我在空中滑行后退的时候,自嘲了一下,这次偷袭算是结束了,基本上没有再与之战斗下去机会,看来我和他们之间,还是有些差距的。
  “小心头上。”晚风高喊道。
  就在我刚刚落地的一瞬间,头顶一黑,一只鬼灵朝我扑了下来,我心里暗自后悔,正在拼命的时候,自己居然还胡乱的想着其他事,看到越来越近的鬼灵,仿佛能想到,那对毛茸茸的爪子,抚摸到我的身体时什么感觉。
  在这一瞬间,晚风手中的黑烟骷髅头飞了过来,鬼灵回身一抓,怪手和骷髅相持在一起,而它的另一只手直接伸向我的脑袋。
  我准备逃跑,可就在这时,鬼灵的身体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猛的向后一拉,身体又回到空中,这股力量很大,大到鬼灵无暇顾及与之僵持的骷髅头,骷髅头直接撞击在它的胸口,融化成更多的黑烟,就像跗骨之蛆没入鬼灵的身躯。
  可鬼灵也并非凡物,它自行爆开,形成一团雾气,就要飘走,只听见一声惨叫,黑雾中有个透明的人形被拉扯出来,我看到一条细长的舌头,正好卷在类似心脏的器官上面,而舌头的另一端,居然就是那只蟾蜍。
  阿离的七星枪已经干掉了三个,再加上僵尸撕碎的四个,此时的场地上只剩下一只鬼灵,而它也正被匀速拉倒蟾蜍身旁。
  阿离看我了一眼,又看了看那条长舌头,眼神中流露无比的惊讶,“呦呵,几日不见刮目相看呀,等着,等我取了那家伙的脑袋,得跟你好好喝一杯。”
  说完这句话,阿离纵身朝领头人扑去,一同冲过去的,还有晚风的僵尸,领头人大势已去,他的手段基本上全都被克制了,解决他只是时间问题。
  晚风手里掐着法决,警觉的盯着空中那只唯一的鬼灵,我算是拼尽全力了,掐着腰直喘气。今晚的这场大战,我总算找回点面子。
  空中的鬼灵拼命挣扎,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无法逃脱蟾蜍的舌头,本来缓缓而行,突然嗖的一下,鬼灵瞬间被拉倒了蟾蜍的身旁。
  我赶忙跑上斜坡,此时蟾蜍的身体鼓鼓的,跟个脸盆一样大,它的大嘴发出巨大的吸力,把鬼灵整个都吞了进去,鼻子和嘴巴不断冒出白烟,又过了十几秒钟,它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舌头添了一下嘴唇,用意犹未尽的表情看着我。
  我伸出大拇指,“行,你可真行,你就是我亲哥,我服了!”
  我把蟾蜍抱起来,上下打量,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你真是个好宝贝,居然可以吞噬鬼魂,以后降妖除魔还得仰仗你了。”
  “你不能杀我,如果我死了,你们一个都活不了,有人会为我报仇的!”我听到领头人大声叫喊着,声音中透着绝望。
  ‘噗嗤’一声后,整个洞穴安静了,不用想,肯定领头人被干掉了。
  我把蟾蜍放在肩膀上,走下了斜坡,阿离提着领头人的脑袋,嘴里嘟囔了几句,“可惜了,那面旗子居然化为了粉末。”
  然后又得意的把头颅扔在地上,晚风的僵尸竟然走过来,一脚踩上去,就跟踩了个西瓜,红的白色喷的满地都是。
  看到我,两人不约而同的迎了上来,“没想到这次帮我们的居然是你!”晚风摇摇头,一脸不可思议。
  我也笑道:“上次你救了我一命,这人情我还了。”
  阿离看到肩膀上的蛤蟆,惊讶的问道:“哎哟,你还带着食物呢,这么大的蛤蟆如果做成蛤蟆羮,一定是美味之极。”
  我摸了摸蟾蜍的脑袋,“这是我的宠物,不是食物。”
  阿离刚要说些什么,晚风却道:“别废话了,赶紧进去看看,这古墓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经他提醒,我才想起来,那些怪虫全都钻入了这个拱门之中,
  “对,要趁热打铁。”阿离看向我,“你敢不敢跟我们进去看看。”
  我笑道,“当然要进去,费了半天劲,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话不多说,僵尸走在最前面,阿离随后,我和晚风走在最后,这条通道幽暗深长,通道两边刻着古代的壁画,画的内容大多都很明了。
  有的是许多人跪在地上祈求上苍,还有些只不过是山水画,以及普通人的生活,只不过这些人穿着的服饰和汉人的不一样,应该是少数名族的打扮。
  再往里去,阴气逼人,我们都高度紧张,做好了再次战斗的心理准备,整条通道也就二十多米的样子,当快到尽头的时,前方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光芒,亦真亦幻。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到尽头,这里是一个青砖铺成的大厅,巨石砌成的巨大圆形坟墓坐落在中间,就像一座小房子,但当我们走到圆形坟墓背面时,被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圆形坟墓只有前端,后面一半被人齐刷刷的切掉,从坟墓下方竖立着一个巨大的圆形玻璃器皿,玻璃器皿的中部有一台类似电脑的控制器,无数的管子深入古墓的地下,管子里不断发出咕咕的怪声。
  我们走到古墓的边缘朝下一看,里面是一池粘稠的黑灰色液体,液体不断的冒着泡,刚才进来的怪虫还剩下少许,它们不断的没入黑池之中,躯体被直接融化掉。
  在黑池中央,竖着一根菱形的巨石,就是这块石头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数跟管子从巨石中延伸出来,涉入上面的圆形玻璃器皿中。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圆形器皿,里面有一个类似蚕茧的椭圆形物体,有两个西瓜那么大,外面包裹着层层细丝,蚕茧放置在一个圆形托盘中,那些管子连接到托盘,不断有五颜六色的云雾从盘子下方溢出,被蚕茧吸收进去
  我们三人面面相视,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神话和科技,在这一刻被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很快我想到了一个人,面具男子和他的神秘组织。
  曾经在封门村,那只可以硬抗穿甲弹,几个照面就搞定了闫队的怪物,会不会就是他研究出来的,眼前的古墓是不是他的另一个研究基地呢。
  我看了看晚风和阿离,“两位,你们认知这东西吗?这样一套设备,已经超过了世俗的科技了。”
  阿离收敛了自大的表情,少有的认真起来,“你的意识是,上古巫术与科技结合了?这也太夸张了。”
  晚风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在眉宇之间,多了些难以理解的神情。
  我思索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从古代到现在经历了数千年,也许一些厉害的道法巫术已经失传,再加上天地灵气稀薄,那些神话传说中的东西几乎已经灭绝,但是科技也许已经破解了神话的秘密,在暗地里,有一个组织利用这两者要做一件大事,这件事一旦成功,会影响到整个世界。”
  阿离用手抚摸了着玻璃器皿,“你的意思是,这就是那个组织干的事?”
  我说道:“很有可能,但古墓是真的,也许这个墓中曾经封印着上古的鬼灵,神秘组织找到后,要利用科技将它复活。”
  “不管是什么,趁现在还没有长成,就得毁掉它。”一直沉默的晚风突然说道。
  我和阿离默认了,而且我还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上次在封门村,由于秘密基地被发现,神秘组织不惜代价炸塌了整个山坡,这次很有可能发生同样的事情。
  我赶紧说道,“要做什么就赶快,因为上次找到了一个类似的基地,神秘组织直接把整座山都炸塌了,死了很多人,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
  阿离听了我说的话,抡起七星枪,朝古墓下方的黑池刺去,咔嚓一声,枪芒刺中池中的晶石,石头上面个管子全部断开,可是,一股巨大的能量反噬上来,把阿离震的倒退了好几步。
  晶石上冒出五颜六色的能量,池中黑色液体鼓起的泡泡更加的巨大,不多时整个黑池像是沸腾了一样,那块晶石开始塌陷,最后居然像冰激凌一样慢慢融化,很快全部被黑色液体吞噬。
  我突然觉得有些冷,整个古墓就像进入了寒冬,不过还好,我的身体异于常人,这样的温度还是可以承受的了。
  晚风却脸色一变,“难道,这难道是幽泉!”
  “什么泉?”我奇怪的询问。
  “九幽寒泉!”晚风说出了一个让人吃惊的名字。
  九幽,光听这两个字就知道跟阴间有什么关系,难道阴间和世俗世界真的有某种连接吗?
  阿离也是一头雾水,“晚风,你说的这么夸张,真的假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快处理了这玻璃器皿中的茧,剩下的事出去再说。”看来晚风这个人头脑还是比较冷静的。
  阿离闻言后,举起七星枪狠狠刺在玻璃器皿上,啪的一声,玻璃器皿居然没有破,不过上面多了几道痕迹。
  “呦呵,挺硬啊,再吃我一枪。”阿离与玻璃器皿较上劲了,抡起大枪一连三击,玻璃器皿咔嚓一声巨响,炸成碎片。
  我们三人赶紧后退数米,因为里面装的粘稠液体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喷的满地都是。
  伴随着玻璃碎片,那只硕大的茧掉落在地,我念咒召出火球,直接扔了上去,蚕茧轰的一下燃烧起来,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些丝状物一点点消失。
  ‘吱吱吱’,里面传来老鼠般的叫声,阿离举枪便刺,随着枪芒没入茧中,噗的一声,黑红色血液喷洒而出,茧直接爆开,露出了里面一个乳白色的虫子,就像大了数十倍的豆虫,只不过它的头很像一个人脸,带着诡异微笑的人脸。
  “九幽寒泉!”晚风说出了一个让人吃惊的名字。
  九幽,光听这两个字就知道跟阴间有什么关系,难道阴间和世俗世界真的有某种连接吗?
  阿离也是一头雾水,“晚风,你说的这么夸张,真的假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快处理了这玻璃器皿中的茧,剩下的事出去再说。”看来晚风这个人头脑还是比较冷静的。
  阿离闻言后,举起七星枪狠狠刺在玻璃器皿上,啪的一声,玻璃器皿居然没有破,不过上面多了几道痕迹。
  “呦呵,挺硬啊,再吃我一枪。”阿离与玻璃器皿较上劲了,抡起大枪一连三击,玻璃器皿咔嚓一声巨响,炸成碎片。
  我们三人赶紧后退数米,因为里面装的粘稠液体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喷的满地都是。
  伴随着玻璃碎片,那只硕大的茧掉落在地,我念咒召出火球,直接扔了上去,蚕茧轰的一下燃烧起来,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些丝状物一点点消失。
  ‘吱吱吱’,里面传来老鼠般的叫声,阿离举枪便刺,随着枪芒没入茧中,噗的一声,黑红色血液喷洒而出,茧直接爆开,露出了里面一个乳白色的虫子,就像大了数十倍的豆虫,只不过它的头很像一个人脸,带着诡异微笑的人脸。
  怪虫的背上有一个窟窿,正往粘稠的黑色血液像喷涌而出,它的身体不断的蠕动着,发出滋滋的声音,看样子还只是个幼体,不过想到曾经在封门村看到的那一幕,我不禁打了个寒掺,不管它是什么,绝对不可以让它长大。
  我再次招出火球,准备给它致命一击,就在这时,白虫突然发出一声犀利的怪叫,从伤口处冒出一股赤红色的烟气,烟气越来越多,聚集在一起,变成了那张与虫子脑袋十分相似怪异的笑脸。
  那双空洞的眼睛扫过我们三人,我分明能感觉到寒意四起,“死,都要死!”
  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但是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深沉而苍老,这种声音仿佛就不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晚风和阿离反应迅速,一个祭起泛着煞气的黑烟骷髅,一个抡起星芒般的长枪,同时攻击空中的怪脸。
  这两种威力无比的攻击,刚一靠近怪脸,之间它大嘴一张,直接吸了进去,毫无作用。
  阿离和晚风脸色微变,“不好,快撤。”阿离大喊一声,转身就要跑。
  说道逃跑,我的反应也不慢,他话音刚落,我已经快要跑到入口处了,可就在这时,身体突然被一股吸力拉扯,不但停了下来,还不断的后退。
  我回头一看,那个怪脸变的扭曲起来,并张开大嘴不断的吸气,我们三个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不断的被吸向嘴边。
  “我草,晚风,赶紧招出僵尸,干他娘的。”阿离气急败坏的喊道。
  不用阿离多说,晚风已经飞速的打着法印,一团黑雾升起,僵尸咆哮着冲了出来,直奔怪脸而去,但我看得出来,僵尸真正的目的是地面上那个巨大的白虫。
  眼看僵尸就要扑到白虫身旁,那怪脸猛地一晃,一条钢鞭一样黑烟眨眼间就困住了僵尸,僵尸拼命的吼叫着,撕扯黑色鞭子,可是鞭子深入僵尸的身体,在它的鼻孔嘴巴里冒出,像一条灵蛇把僵尸困了个结结实实。
  但僵尸也并非凡物,它硬扛着这股黑气,一点点的向白虫移动,可是速度上慢入蜗牛,在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会被吞进怪脸的嘴里。
  身为一个吃货,吃过许多美味,没想到今天也会变成别人的美食,真是郁闷到极点。
  就在这时,我听到背上的蟾蜍呱呱直叫,我不禁感叹,平时就你最能吃,今天碰到厉害的了吧,也罢,好歹你跟我这么久,赶紧逃命去吧。
  想到这里,我抓起蟾蜍使劲朝入口扔去,蟾蜍像一个棒球飞到空中,可是它的身体一挺,竟然直直的落地,巨大的吸力对它毫无影响,蟾蜍直接跳到一块岩石上,与怪脸遥遥相对。
  蟾蜍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膨胀,最后居然跟一个小牛犊子那样巨大,它的大嘴一张,呼呼的吸了起来。
  我们三个的人体戛然而止,隐隐的朝蟾蜍的方向飞去,两股力量拉扯之下,我觉得自己快要被撕开了,浑身护体道法不断闪动,拼命抵抗这种拉扯力。
  “这,这是什么东西,牛凡,这不是你蛤蟆吗,它想干什么!”阿离喊叫道。
  “闭上嘴,赶紧想办法,难道你看出来它是在救咱们吗!”这个离胖子,智商还真不是一般的低。
  我们三个人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被拉扯到空中,两边不断的漂移,我嘴里念着咒语,五行法咒被我念了一遍,四种颜色的光球不同的漂浮在我身体周围,这个时候,脑子里突然又多了一种法咒。
  当我念起它的时候,身前四种光球突然合在一起,变成了暗金色,暗金色继续拉长,最后变成了一根筷子,我仔细一看,隐隐觉得像是一把剑的虚影,可是这剑的样子也太不给力了吧。
  我能感觉到这把剑的虚影就像自己手臂的延伸,管不了那么多了,拼命举起手臂,朝怪脸做了个下劈的动作,就这一下,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一般,瞬间就萎了。
  就跟跑了个马拉松,没有了一点点的力气,眼神看东西也模模糊糊的,只觉得一道金光在眼前闪动,就像是晚霞,柔美无比
  紧接着,自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可是头晕脑胀根本无法站立,这时我脑子里一麻,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控制了。
  “清然,是你吗?”我喃喃自语道,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她又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我的眼睛可以看见景象了,那个怪脸还在,金色小剑并没有杀死它,可是让怪脸闭上了嘴,阿离和晚风已经落地,他们没有逃跑,而是拼命的催动道法再次攻击怪脸。
  此时的怪脸已经张不开嘴了,因为一条长长的舌头缠住了它,这只蟾蜍恰好克制鬼灵之物,这次它帮了大忙。
  在各种攻击之下,怪脸拼命扭动着身体,就在这时,一朵莲花升起,直接把怪脸罩在其中,蟾蜍收回舌头,阿离和晚风收了道法,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好你个牛凡,居然隐藏实力,现在才拿出来,你怎么不等到我们被干掉的时候,再拿出来用啊。”阿离的嘴依然琐碎,可是脸上却充满了惊喜。
  莲花卷起怪脸飞快的落入古墓下方的黑池之内,怪脸发出呜呜的惨叫声,可是它无法冲破莲花的包围,只能被池中的黑色液体一点点吞噬。
  大约等了十几秒钟,无数的花瓣从黑池中飞出,它们的外表冒着青光,再次聚集成一落莲花,随着莲花变小,消失在我的身旁。
  清然控制着我的手,抚摸了一下肩膀,原来蟾蜍已经趴在了上面,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阿离指着我,“你,你,不是牛凡!”
  晚风却道:“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快走!”
  我们三人一同朝外面跑去,经过了广场和布满石雕的通道,终于再次返回地面,找到背包,我们三人不停的奔跑,跑着跑着我就昏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在被阿离背着,还在山林中前行,我听到阿离和晚风在谈话,“还没醒,这小子够沉的,跟头猪一样,晚风凭什么你抱那只蛤蟆就可以,我就得背着这只肥猪。”
  晚风头也不会的说道:“别废话了,他救了我们,再说了,一会到了XZ市,我请你吃大餐。”
  “切,一顿饭就把我打发了。”阿离啧了一声,“可不能糊弄我,没点特色菜我都不考虑。”
  阿离叹了口气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子真的是一体双魂,两个魂魄关系还那么好,这种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们这样的人,碰到的不都是稀奇古怪的事吗?”晚风这个人倒是看的很开。
  “歇一会吧!”两个人找了个空地,把我靠着大树放下,自己席地而坐,然后翻了下我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些巧克力和饼干,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一看,光他们吃不行啊,我这饿了半天了,也想吃些东西,便咳嗽了两声,“哎呦,我们的大少爷终于醒了。”
  阿离过来拍了拍我的脸,“喂,小子,你是哪位呀?”
  我知道他的意思,便笑道,“我是牛凡,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精神分裂症了。”
  阿离扔给我一袋巧克力,“我听说过你的传说,半个月前大闹赵家谷,谷中众多高手愣是没挡住你,被你杀出重围,就凭这点,我阿离佩服。”
  “什么,你知道这件事!”我吃了一惊,不知道该不该马上逃走。
  晚风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你放心,我们对这些自大的门派就没什么好感,最烦的就是这世俗规矩。”



  一章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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