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易学之路——根据真人真事整理记录

  因为我曾经听陈前辈说起过,至阳至阴之人必有奇缘这句话。眼前这位如花似玉的香港姑娘是“真”清明,我这流落江湖的“风流才子”也是如假包换的重阳儿。很多人都怀疑是不是真有这样的巧合,其实人生的际遇还要比这复杂得多,只不过平常普通的人太多,无缘非常之人非常之事而已。难道这真是一段奇缘上天就要幸运地降临到我头上了?我就这样陷入了甜美的思绪中,几乎不知道了身在何地。
  一会儿,服务员端上了菜,我才清醒过来。
  那是一只皮光肉滑,全身通红,香味阵阵的大烤鸭,足有两三斤重,放了满满一个大碟子。曾清明把碟子往我面前一推,手一挥,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吃!”。我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抓起整只烤鸭,用手一撕,撕下一只鸭腿来,递给对面的曾清明。这酒店是人家请来的,这机会是人家给的,这烤鸭是人家化钱买的,这礼数是不能忘的,这顺水人情更是要做的。她微微一笑,对我做了个“吃”的手势。我看她这表情,是看我这吃的能奈如何的了。我此时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抓起鸭腿就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这种自由畅快,这种无坸无束,这种美人在侧,美食在前的美好情景,我大半辈子,也没遇上过第二次。一会儿,整只鸭已经被我撕得支离破碎,吃得我汁水淋漓,满脸油光。旁边几个服务员看我吃得狼狈,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我一面吃一面含糊不清地说:“曾姑娘,你不知道我多能吃。小时候村里有人摆酒,我们去帮忙,有个外地来的客人,喝醉了酒,声称谁能当场吃掉两大碗又肥又腻的红烧肉,就给十块钱。我二话没说,上前就吃,也没怎么动嘴巴,三下两下就把两大碗肥猪肉吞下了肚子。”
  曾清明笑咪咪地看着我:“想是那客人大吃一惊,把酒也吓醒了吧?”
  我哈哈大笑:“那客人问我是属什么生肖的?我告诉他属蛇的。他非常后悔地说,早知你属蛇,不跟你赌了。丢下十块钱就走了。”
  曾清明也格格地笑了起来:“是啊,早知你属蛇,就不跟你赌了。”她指着我吃得差不多的烤鸭说:“服了,你比七把叉还厉害。”七把叉是我们小时候一本小人书记载的故事,说的是外国一个人非常能吃,战胜了无数对手,勇夺“大胃王”称号。
  她慢条斯埋地吃一碗面,一面吃一面问我:“你这样喜欢与人打赌,假若有一天,别人与你打赌,把你老婆赢了去,你给不给他了?”
  我想不到她如此精灵古怪,问这样的问题。我说:“我不知道呀。我没老婆。”她说:“你现在没有,将来总会有。不管你有没有,你只回答我,你会不会把老婆输掉?”
  我有点不高兴:“你说什么呀?她既然是我老婆,就是我自己的人,我怎么会拿她与别人打赌,死也不干!”
  她不禁鼓起掌来:“好好,难得!不过,我再问你,你不肯输掉自己的老婆,但假如别人输掉自己的老婆给你,你肯不肯要?”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那有这等事,就你会胡思乱想。”
  她倒一脸严肃起来::“你别管有没有,你只管回答我,你会不会要?”
  我想了想说:“我不会与别人打这样的赌。永远不会。”
  她眼睛看着我说:“你是个内心诚实,有绅士风度的男子。我爸爸说,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能以本色做人,就是真丈夫了。”
  我想不到她能如此赞赏我,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内心暗暗窃喜。
  我说:“我现在吃了你这顿大餐,完成了我的心愿。无以为报,就给你看看相,预测一下你的未来,如何?”
  她很坦然地端正了头部,捋开发丝露出额头,让我看清楚点。
  我对她说:“曾姑娘、、、、、、”
  她手指轻轻摇了摇说:“我与你年纪相当,从今天开始就是朋友了。以后你就叫我清明,我叫你重阳,好不好?”
  我大为高兴:“好的,清明同志。我看你额头高广,两耳紧贴,应该是出身于名门或富贵之家。山林位置发脚参差,与父无缘,从小出外读书。”
  她伸出大拇指说:“我们家族代代出名人,我爸爸在大陆时是南方报的总编辑。我姑姑留学英国,,现在还在英国内阁做首相的助手呢。我父亲很少在我身边,但他非常爱我。”
  我说:“看你耳朵不大,身体体质不好,脸色白中带清,阴气太重,大热天也会冒冷汗的。”
  她张大了嘴合不拢来:“对呀对呀,我这毛病从小就有。找过无数医院以及民间医生,就是医不好。”
  我说:“不过,你耳朵比脸色还白许多,加上你有两条追捧纹,你日后会成名于世。”
  她欢呼雀跃:“太好了。如果真能这样,我带你环游世界。”
  我心想:“这环游世界也是我的梦想。难道我平生的梦想,真的要靠这姑娘来帮助我完成?”
  我说:“我看你眼睛不大,黑白分明,但颜色灰暗,眼尾带於。你这一段是否失恋了呢?”
  她的脸色马上变了,眼睛发红,她别开面来,我分明发现两颗泪珠在她的眼眶里闪光。


  我看她伤心,不敢往下再说。一时不知如何打破僵局,沉默了一会,我灵机一动说:“我给你说个笑话吧。以前有四个秀才出去春游,他们决定以眼前的风景每人作一句诗。有个秀才看到远处有个凉亭,就随口吟出了第一句:远看像个亭。他们越走越近,另一个秀才接上了第二句:越看越像亭。第三个秀才眼睛有点近视,看不大清楚,也续道:难道真是亭?最后一个秀才干脆跑上前去看清楚,高兴地续道;果然一个亭。”
  说完,我指着酒店外面的一个小亭子摇头晃脑说:“看清楚了吧,果然一个亭。”她抹了抹眼睛,低着头不作声。我又说:“好了好了,我们不说那些秀才的酸臭事了。说说江湖上的事吧。以前有个秀才进京赶考,在路上作了个梦,梦到了房外的围墙上,长出了水稻。于是他每经过一个地方,看到有人摆卦摊,都会去问问这梦有什么预兆。第一个起卦的告诉他,你这围墙上的稻草,没水没肥料,根基不稳,考试肯定不中。第二个算命的告诉他,你这墙上稻草随风摇摆,纯属子虚乌有,正如水中花,镜里人,一切都是假的,肯定不中。第三个在庙里遇到个和尚,和尚告诉他,你这次一定中了,因为稻草长到了墙头上,高中高中,那能不中呢?秀才听了很高兴往京城赶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了。”
  曾清明的感伤显然已经被我的胡言乱浯弄得云散,她着急地问:“快说快说,到底谁说对了?那秀才中了没有?”
  我趁机说:“我告诉了你,你可不准再伤心了。”
  她对我感激地点点头说:“刚才是我唐突了,对不住,那个人,那个人我真的无法忘掉。”说着眼圈又红了。
  我对他说:“以前有个人失恋了,他觉得没有了生的希望,以为这个世界就是为他们的恋爱而创造的。他到处游荡,总是忘记不了那个恋人的音容笑貌。有一次他来到一个悬崖,准备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却碰到了一个采药的老人家。老人家听了他要去死的原因,哈哈大笑,留下一句话就走了。那个失恋的人也顿悟了,从此回家好好过起日子来。”
  她问:“那个老人家说了句什么话?有这样的神效。”
  我说:“老人家说:你既无情我便休。就是这一句平平常常的话。”
  她喃喃地念着“你既无情我便休”这句话,念了好几遍。一面念一面眼睛盯着我,我对她默默地点头。
  突然她说:“对,按照你们易学的说法,什么都有个缘分定数,失恋其实是缘分尽了。对方能够下决心把你无情抛弃,你还念念不忘旧情,终究无用,不如忘记掉算了。”
  我对她说:“男女之间的缘分其实有深有浅,有句活是,五百年修得同船渡,一千年修得同枕眠。可见能够作成夫妻的男女都是有个因果的。”
  她听了,宽慰了许多,笑了笑说:“这缘分既然自己说了不算,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我怕她又胡思乱想,就指着隔坐一个中间头发全掉光,只剩下周围一圈头发的中年男子说:“你看那个男子,虽然现在坐在这里吃好喝好的,但他其实不但身无分文,还欠下了一身烂债。他还结过三次婚呢。”
  曾清明调皮地伸出手指::“我们勾手指。”
  我吃了一惊:“这是为何?”
  她眨眨眼晴说:“你不是喜欢打赌吗?我给你去验证。如果你说对了,我再请你吃一顿。如果你说错了,你明天得陪我一天。”说完,她就站起身来,朝那中年男子走去。
  我吓呆了。也不知如何去拦住她,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她去闯祸了。
  我提心吊胆地看她与那陌生的男子谈起话来,两人滴滴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坐立不安,焦虑已极。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满面春风地回来了:“嘿嘿,你这家伙是怎么看的,不准不准。明天你得陪我到处走走了。”
  我见她回来,又没发生事,一颗吊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责备她;“怎么可以这样呢,一个大姑娘家的。得罪了人家,就有你受的了。”
  她格格大笑:“我那有这么笨,你以为是你呀,比驴还笨。你看人家与我聊完后马上走了,他还害怕我呢。”
  我好奇起来:“你是怎么验证的?”
  她得意地说:“我走上前去,假装认识他,对他说:你老婆还好吗?她欠我的钱现在应该到期还了。他倒淡定,问我是那个老婆欠我的钱?你不是说,他结了三次婚吗,我就偏偏说,是他的三老婆。他一听,有些慌乱,对我说,现在手头很紧,正到处躲债,能不能给个宽限。我最讨厌这样风流的花心男人了,狠狠对他说,如果不还钱,叫黑社会见他一次打一次。他连连道歉,一溜烟跑掉了。格格、、、、、、”
  面对如此调皮捣蛋,聪明机智的曾清明,我哈哈大笑,连连摇头。
  我问:“你既然验证出来,我说的两点都准确,你又怎么说不准不准呢?”
  她说:“不准就是不准。他没亲口承认,就是你不准。”
  我知道这姑娘要耍赖,但赌注却是明天我陪她。真是天赐良机,求之不得。于是我与她约好明天到西山去,观察北京城的地理全貌。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在长安街天安门广场我们见了面,然后我们乘上公共汽车往西山方向乘去。
  曾清明今天穿上了一件浅黄色的宽敝上衣,一条黑色休闲裤,长长的头发扎了条马尾,显得新潮时尚又活力四射。我坐在她的旁边,她有时一甩头发,马尾轻轻掠过我的脸颊,隐隐闻到阵阵清香,使我情不自禁地陶醉。
  行车无聊,她转过头来对我说:“昨天你说了那秀才,到底是中了还是不中?”
  我笑笑:“江湖把戏,各有说法。也有专门解梦的师傅,但都不大能把握。中了有道理,不中也有道理。又何必深究。”
  她意尤未尽:“那你会解梦不?”
  我摇摇头:“学过一点,不敢说会。”
  她一拍手掌:“这就好了。我昨晚发了个怪梦,你给我看看。我梦到我穿着长长的落地长裙,在一个豪华的大舞厅里跳舞,奇怪的是,我的脚上穿着一对鲜艳通红的高跟鞋,非常漂亮,但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样一对鞋。你能说说这预示什么吗?”
  根据八卦象形类物的解梦法,她这个梦重点是穿在脚上的红色高跟鞋,在古代,鞋有和谐有爱之意,而红色正是喜事来临的预兆。正在跳舞又代表快,一般应事在一个月内。有此好梦,那是与我有莫大关系的呀,我心跳加速,不知如何表达了。如果直白相告,说你一个月内会有爱情之类的好事发生,那明显是居心不良,动机不纯,有理说不清了。看他眼睛瞅得我紧,我只好转移话题:“你让我想想再回答你吧。不过,你先给我说个笑话解解闷,说不定逗得我乐了,我肯收你为徒弟,教你神算神术呢。”
  她呸了一声道:“臭美得你!我才不要拜你为师,做你的臭徒弟,受你的气呢。何况你们那些东西,又记这个又背那个,把人累也累死了。如果真要我拜你为师也行,你跪下来求我,磕三个响头,说不定姑奶奶就答应了。格格、、、、、、丨”
  我忍不住好笑,哈哈大笑起来,她趁机说:“你看你看,你现在不是笑了吗?我这个笑话有效吧。你不准耍赖不说。”
  我无奈地笑笑说:“好好,我说我说。你这个梦代表你就要来好事啦。哈哈。
  她着急地问:“什么好事?快说快说。”
  我故意绉起眉头,愁眉苦脸地说:“我又很闷了,你不说个笑话来听听,我这个人很怪,一不高兴就忘事的。”
  她手一挥,一掌就往我肩头拍落,我捂着肩膀,弯腰曲背,假装很痛苦的样子说:“你打死我了,打死我了。”她格格大笑说:“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家伙。好吧,给你说个笑话,笑不笑我不负责任的。有一次前苏联的领导人赫鲁晓夫参观一个集体农庄,农庄里养了很多猪,他很高兴地与猪拍了很多照片。这些照片要登在报纸的头版头条,报社的编辑可就犯了难,不知道这个标题怎么写。如果写:赫鲁晓夫同志与猪在一起,似乎有点不敬。如果写:猪与赫鲁晓夫同志在一起,又太突出猪了。最后他们想来想去,写了这么一句:从第一排数起第四个是赫鲁晓夫同志。”
  这个笑话一说,语惊四坐,周围几个青年男女笑得伏在椅背上直咳嗽。我指着曾清明说:“你呀,你呀,那来这么多希奇古怪东西了、、、、、、”她倒好,叉起双手,眼看窗外,看都不看笑得正欢的我们一眼。
  车行迅速,没过多久,西山森林公园就到了。我们下了车,买了门票,直往百望山山顶的望京楼走去。时当盛夏,西山公园游人正多,凉风习习,扑面舒畅。道路两旁,山脉连绵,树木森森。有油松,侧柏,刺槐,黄栌等,还有各种野花迎风招展,逗人喜欢。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山顶上新建的望京楼。从这里望下望,北京城尽收眼底。只见京城里楼房道路鳞次栉比,密密麻麻,郊区阡陌相连,人烟绸密,真是个形胜繁茂,钟灵毓秀的大都会。
  我指着北京城说:“我学习堪與之术,前辈师尊必从中华大势说起,说,易学之术假若不从宏观着眼,细处着手,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中国西北部的昆仑山,喜玛拉雅山,占地一百三十万平方公里,是世界之屋脊,也是世界龙脉的祖先。昆仑山向八方各分出八枝脉,其中之乾兑坤离坎等五方之龙脉尽归入外国。唯有艮、震、巽三方之龙脉独入中国而分居五方,被称为五岳之山。”
  曾清明转动着她灵动的眼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学问,以为象他们宣传的是封建落后愚昧迷信的东西,原来里面的乾坤如此巨大,一个人就算穷毕生的精力,也未必能研究透彻。哎,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呀。”
  我看她平时不拘形迹,自由洒脫,但一说到这学问上,就一本正经,满怀敬意,不禁对她又多了几分爱意。
  我继续说:“黄河以北之地,是三大干龙之北龙,就是艮龙,我国黄河以北所有山脉均属艮龙所辖。北京所在地也是艮龙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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