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讲京城富人圈里的奇闻鬼事

  之后的一两天,她都侯在几个大医院的垃圾处理后门口。这一路的各种追踪、奔波下来后,简妮发现自己似乎没收到预想的结果。为首的那几家大医院似乎都还挺正常,术后的生物垃圾和药品塑料等物也是分开科学处理的。每天都由固定的专人和专车黄昏时分送到城郊他们自建的焚化处理所进行销毁或掩埋。等一天结束后,一无所获的简妮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倒在小宾馆床上时,她看着天花板默默地想,还剩下最后一家比较大规模的医院。如果真的什么都发现不了,她下一步该怎么办?而明天调查的胜算又有多大呢?……简妮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梦里还是那一片野草丛生的地方,那个高耸的奇怪像焚烧炉房一样的圆柱形建筑。周围还是一片婴啼和隐约的尖锐叫喊,那声浪居然越来越大,震耳欲聋。简妮痛苦不堪,只能拨开草丛一步步往前走。草丛远处,是看不清楚究竟多少人的小小婴孩们都站在一起,全是黑色的空洞双眼望向她。眼眶里面空无一物。它们仍然在啼哭。让简妮心里没来由的伤感和慌乱,突然间听到很尖锐的一声响。她睁开眼。煮开水的壶已经发出刺耳的鸣叫声,这小宾馆也不知道哪里买来的山寨货。原来,水烧开了。自己还是躺在小宾馆的床上。

  简妮坐起来以后,心里暗自下了愿念,的确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涉事其中。如果与胎盘有关,我确实曾被朋友劝服,做了这有嘴无心的事情。但中间这种种的诡异,想必其间是有问题了。现在也没有别人能来追踪此事,我愿意尽我全力来协查。之前的种种,真的对不住了。这辈子,我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害过别人,也被人害过。以此契机,就当我重新开始了。如果真的罪孽深重,也唯有抵这贱命一条。现在惟愿睡个好觉,明天天明了,好继续追查这事。如有委屈,我能查到的,一定协请高人还你们公道。

  这么想想,她心里倒也坦然了许多。简妮起身简单洗漱,居然这一觉开始睡得安稳,再没有任何噩梦,一直睡到大天亮。用过早饭,简妮又直奔主题,在最后一家规模挺大的医院周围埋伏下来,开始走访周围一圈的小铺、小店和餐馆。看似有意无意的,半玩笑半认真的,吃着喝着,搭讪聊着,该问的都问了。这一家医院似乎也正常,都是每天傍晚有专人专车来。把所有医疗垃圾会拉到他们的特定处理场所去处理垃圾。

  不过某一家小卖部的老板说,这家医院的焚烧点传言有很多野草,附近有不少无主孤坟。他们的焚烧点比其他医院处理点还要远。据说,那块地批得成本也较低。当时因为那地方远,所以医院的专车司机师傅换过好几次。有的人时间久了都接受不了,一个是嫌远,另一个嫌附近太荒,总让人感觉心里不舒坦。以前就有医院垃圾专车的司机师傅常来他铺子里买烟。时常聊上几句,也抱怨几句的。简妮有点欣喜,直觉这就是她要找的事主源头医院!
  今天先到这里。睡眠不足,刚回帝都不久。大家想必能体贴,就让我现在休息吧,白天再给大家简妮的故事大结局。简妮的故事,特别鸣谢一下小艺妈与小艺提供的事件原型。感恩。正考虑在不中断本帖的同时,起一个新帖。讲述不同旅程中听到的当地传闻及诡异事件。这个想法是在前段时间外出度假时临时起意。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与理解。
  从临近医院下班的两个小时之前,简妮就已经蹲守在后门的垃圾通道口附近了。这次,她隐约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尤其是听小卖部老板说这医院的垃圾处理点是一处荒草地以后。她总感觉,八九不离十就是这家医院出来的事情。皇天不负苦心人,简妮终于等到这家医院的垃圾回收车缓缓开来。在医院后门小通道,几个医院的清洁工作人员正在合力把一些垃圾成包地往车内挪。她连忙摇醒了等得昏昏欲睡的司机,下午她早已经谈好价格包了一台车。

  这个司机虽然不知道简妮要做什么,没有多问。而简妮自然也不多做解释。这司机人还算经验老道,时远时近地跟着前面的医院垃圾车。越往郊区,红绿灯也越少。总算是没有跟丢。本来垃圾车也鲜有人跟踪,开车的师傅自然不多留意车后情况。这一跟踪,就从黄昏时分已经跟到了灯火初上的时候。果然从远郊又走到了更远的远郊。也有村落,稀稀落落点着一些灯。大片的野草地,一人多高的杂草。满目皆是荒芜。简妮看到车窗两边飞速略过的树木,还有远处的杂草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里道路很窄,又有车灯亮着。即使拐个几弯,目标也依旧明显。所以司机只是沉默地开着车,远远跟着医院的垃圾车。

  直到过了一个缓缓上行的土坡,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了。努努嘴,意思是垃圾车也停在前方,目的地到达。简妮将头伸出窗外刚要问,一个奇怪造型的建筑物在昏暗的暮色中引入眼帘。她大吃一惊。简妮当即已经明白,自己确实是到了她要来的地方。因为她看到了那个长长的圆柱形像焚烧炉一样的建筑!周围的所有土地上,正是她梦里所见那些漫无边际的野草。都已经恣意长到一人多高。一阵寒意从心头莫名地袭来。

  司机问简妮,是不是……不用再往里面开了?前面的垃圾车已经停在那个圆柱形建筑下了。再往里去,像是故意跟随他们,有嫌疑。不如就停在野草地的外围,远处还有村庄的几户人家,理论上也可以解释他们的车是去村里的。所以停在荒地外围也正常。正好也有杂草掩护。简妮一思索,同意了司机的提议。她问了司机这是当地的什么地方,叫什么村。司机把地点信息大致一说,还不忘抱怨两句讲,这里以前都是类似乱葬岗的地方,还有不少孤坟的。早知道她来这里,他才不接这种包车的活呢,晦气!

  简妮不想像梦里那样一层层拨开杂草前行,她心里当下有了想法。于是就从被垃圾车反复驶入压出来的土路上走过去。离医疗垃圾车越来越近,有两个壮实的男人似乎已经给垃圾分好类。还有两个村民模样的人,被他们指挥着打下手。其中一个男人带着南方腔调的普通话,明显不是海港小城的当地人。他对一个村民喊:“这边是生物类的包,扔去那个生物炉那边,最好往地窖里面扔!别让那些老往上爬!……”临时工模样的村民唯唯诺诺,赶紧照办。把东西扛了就走。简妮心底在琢磨,生物炉?什么是生物炉?不是焚烧炉吗?

  不等简妮走到车边,两个男人已经注意到她过来。其中一位还微皱了眉头,另一个也一脸的狐疑。显然是有戒心的两个人。简妮不管那些,她自小从村子里长大,知道怎么和农民兄弟搞好关系。她满脸笑着过去,先递上一只烟。然后普问其中一个村民,说要问一下**村的***家是不是就在附近了?她包了辆车来找人的,现在天黑找不到路了。那个被问的村民自然没听过这个***家,因为这名字是简妮虚构的。不过他也算热情,随手一指说,前面就是我们**村了。不过你说的这户人家我没听说过,你过去村里了再问问别人。

  简妮千恩万谢的样子,问完了,不过还是没有走开。这两个男人已经舒展了眉头,没再多想。简妮自己抖出一根烟叼住,看了下周围,给在场的几位也都一一递烟过去。她点了烟,缓缓吐出一口气,问,大哥你们这儿是忙什么呢?看起来好像城里的锅炉房,哈哈哈。其中一个男人也抽了一口烟,口气还算不错,瞥了一眼圆柱体说,这里是我们的垃圾炉。哈哈,不过不烧的。烧东西还耗能源,我们不烧也一样处理垃圾。简妮说,那你们是埋啊?另一个男人笑了,说,一部分要分类埋的,还有一些就扔进这里就行……你一个外乡人,就别管那么多了。简妮知道不能再多问了,否则他们容易起疑心。她简单道了个谢,说天色不早,要进村找人去了。然后从容地与几个萍水相逢的人告了别。

  简妮让司机开车进了村子,就守在村头的入口处。司机百无聊赖地坐在车里玩手机,打着远光灯。简妮在车外的土路上,来回踱着步子。显然是要等谁。司机不知道简妮是何用意,没多言语。简妮也一言不发。两人一个车内,一个车外,沉默以对。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走来两三人,说着当地方言,说说笑笑的。正是刚才在医疗垃圾车那边,给两个男人打下手干活的几个农民工兄弟。他们显然也还记得这个姑娘,明显一愣。简妮笑着迎过去,攀谈说,几位大哥回来啦?

  欢场圈里混的女子,显然都挺有表演天分。她一脸难过的样子,说她家老奶奶早年就是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后来多年未回。现在老人病中,思乡情切,想让她来一趟,找找原先小时候要好的几位故友与亲人。这一趟,她显然还迟迟没打听出来。可现在天黑了,她都没顾上吃饭,想着能不能投靠村里哪个方便的去处住一宿?等明天白天了,再打听打听,也顺便拍点村里的照片带回去给老人看。权当敬一点孝心吧。不知道几位大哥可知道哪里方便否?……

  简妮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上来,几位农民兄弟听完了面面相觑。后来他们对其中一个貌似老实巴交的人说,冬哥,还是你那里方便,有老婆还有几个儿女,有老人,又有住的地方,留个客人也方便。我们有人没结亲的,要不然家里又小又乱的,不好留人家城里人住啊!这个叫冬哥的男人满脸黝黑,略一思索也就点点头,说,好! 简妮欢天喜地,马上连连感谢。回头就给包车的司机结了账,取下车里她的背包,叮嘱司机明天接了电话过来原路接她。司机面露难色,挑剔说,你落脚这种破地方……简妮当机立断,说,明天来,给你今天双倍的钱,来不来?司机的眼里闪过欢喜之色,点头。成交。

  这三两村民在村子的一个岔口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了。简妮就一路跟在这个叫冬哥的村民身后,路上还不时寒暄几句。她问,冬哥,你除了忙田里的庄稼事,业余时间是给他们打打工吗?东哥憨憨一笑,说,是啊。他们是医院里的,待遇好,给临时工给的也多,工资按每周给我结的。简妮问,那你做很久了?东哥说对啊。简妮笑嘻嘻说,那东哥你喜欢这工作吗?这村汉的脸色略有迟疑,随之叹气说,哎,肯定是他们城里人懒得干、不想干的活计才交给我们做啊。没办法。简妮心里暗喜,觉得这一次也许是问对人了。她感觉,今晚或明天将有重头戏。

  白天继续说完,今夜小忙。晚安
  今天周末有事,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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