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鬼话】女殡葬师,重开一贴,欢迎捧场

  老冯看着被镇住的男鬼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五年前被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我们守墓人的嘴巴是最紧的。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从二十岁开始从事守墓人的工作,到今年是60岁,你看我现在的佝偻样子像是60岁吗?七十岁都不止吧?呵呵,但是我能将命保住,心满意足了。海富卖出去的地,是我让退回来的,因为当时刚刚盖好,男鬼最是凶狠,若是当时葬了人,那么死者的家属必定是不得安宁,而过了几年再卖只会出些灵异事件,人家一看自然是不买。”
  我听完,心里倒是明白了,然后将倒是没摆出阵法,而是直接拿出了紫铜铃,对于这样多少年的老鬼,我总不能去将他的祖宗十八辈都查出来去破案,最后只能用紫铜铃将他收了。
  老冯似乎很是满意我的动作,我问老冯为什么能看到鬼,老冯重新站好:“有的鬼能看到,有的看不到。”
  我点头,这的确是,心里就没做他想,然后老冯送我除了陵园,而他自己还要留下守夜。凌越和园长在大厅等着我,问我如何,我只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一直小鬼而已,已经收了。”
  园长是千恩万谢,然后拎着一个袋子,我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的钱,我拎了过来,心里却不高兴,怎么不给卡,惦着分量足足有差不多五十个钱的重量,也就是五十万,数字倒是合适。
  出来的时候,凌越非要送我,我也不拦着,夜晚空旷的马路上很是吓人:“这是老冯准备的钱,你别介意,年纪大了也不会用卡。”
  我笑着:“怎么还让老冯管钱?没有财务吗?”
  只见凌越坏笑:“我们园长是有名的吝啬鬼,能不多请一个就不会多请,而我是有名的勤快鬼,所以就雇了我。”
  “这倒是省钱了,一个月给你多少钱?”我打趣着。
  凌越开着车,使劲暗了一下车铃:“白天一个月五千,晚上的话一个月五百万。”
  我倒吸了一口气:“你干全天啊?”
  凌越笑着:“可不是,为了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假。”
  对于凌越的话,我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唯独对他所说的五百万记忆生克,心想什么时候在陵园干活这么赚钱了,倒是比抓鬼还赚钱。
  说着话,慢慢就到了别墅区,凌越是给我送到师叔家,我也没有推脱,想着和雪婶子呆一天也是好的。
  下了车,告别,我进了别墅,雪婶子和师叔正在看电视,我拎着一袋子钱将钱扔到沙发上:“雪婶子看看阿瑶这一天赚的,我发现世界如此美好,五十个,给小弟弟妹妹的当见面礼好了!”
  雪婶子看着钱,又看看我,拿出一沓钱把玩着:“阿瑶也能独当一面了,阿瑶,这是什么?!”
  我听着雪婶子声音严肃,师叔连忙将钱抢过来,抽出一张,那不是冥币是什么?
  “这……”我心中大警,到底是哪里错了?
  “阿瑶,你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师叔脸色不好的看着我。
  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然后将事情一点一点的说了出来,听完,师叔缓缓道:“你这是遇到了鬼了。”
  我下意识摇头:“不可能啊,这园长和凌越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阿瑶啊,你想想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雪婶子摸着肚子担忧道。
  我将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又在脑子里放映了一遍,突然,脑子像是被炸开一样:“不好,今天有三句话很可疑,第一句,是凌越说,这钱是那个守墓人亲手准备的,第二,是凌越说园长是吝啬鬼,他是勤快鬼,第三……”
  “第三是什么?”雪婶子听着揪心。
  我顿了一下:“第三是,凌越说,他白天一个月赚五千,晚上一个月赚五百万,师叔,他说的是冥币吧?五百万啊。”
  “果然!”师叔面色一凛,“怪不得我觉得凌越眼圈发黑,呵呵,这鬼竟然要做了阳间的营生,真是可笑,阿瑶你过来,我和你说……”
  我听师叔说完附耳过去,然后一阵惊讶,随即点头。
  果然不出师叔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凌越又来了,依旧是顶着黑眼圈,声音说不出的疲惫,我开了门将他迎了进来,却见凌越似乎很急:“我说这位大师,你怎么能乱说话呢,根本就没好啊,今天我们试图将其中的一块墓地卖出去,但是压根不行啊,还是向以前一样,你说……这……”
  我连忙笑着:“你急什么,你来看看这袋子里的钱。”
  凌越一愣就跟着我往屋子里走,师叔陪雪婶子去产检了,家里只留了我一个人,我将钱抖了出来,拿出一捆。
  凌越一愣:“你给我看冥币干什么?”
  我笑着:“这是昨天你们给我的钱。”
  “不可能啊,我昨天下班就回家了,谁给你的?”凌越摇着头摆手。
  我则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尽量显得严肃一些:“昨天晚上是你给我送回来的,你月薪是五千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我晚上将你送回来的?”凌越想表现的惊讶一下,但是却满满的都是疲倦,“我梦游了?怪不得觉得这么累。”
  我轻声笑着:“你不是梦游,而是被鬼附身了,而且我听那鬼的意思,他可不是第一次附你的身。”
  “……”凌越没有说话,只是愣住目光带着惊恐,半天他才缓缓道,“我信。”
  “你信?”我还以为凌越会不肯相信呢,说知道这么简单就认同了。
  却见他摇着头:“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怀疑了,每天都有那么三四天,我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倒在家里的地面上活着沙发上,我一开始以为自己是梦游,但是每当那个时候我就会感觉很累,比如今天我早晨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在阳台上。而且有的时候我会在自己口袋里掏出冥币。”
  凌越说着,神色疲惫:“有一次我去和园长提出辞呈,但是园长劝我,说我没有学历,没有社会经验,除了会卖墓地没别的本事,这一行担些风险是正常的,我当时想了许久也就又答应留下来了。”
  “你希不希望摆脱困境?”我问凌越。
  凌越看着我似乎很高兴,就像是即将要淹死的人抓住浮木一样:“有什么办法,只要让我拜托这种困境,我曾经和我身边的朋友说,他们都不信,大师,求你救救我。”
  我点头:”你放心吧,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随后我和凌越商量了一些事宜,然后将东西放在了他的身上,类似于一个小木偶,但是注意看时却是一个小植物做成的小人偶。
  到了晚上,吃完了饭,电话却响了,一看电话,心中暖意升腾,是方白。
  “阿瑶,你在干什么?”方白的声音传来,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似乎是刚刚睡醒。
  我问:“我一会去一趟陵园,你在睡觉?不是很忙吗,这个时间是刚睡着吗?”
  方白温和的笑意传来,似乎他又回到了以前那个能穿透我内心的男人:“一会我去找你,你在哪?”
  “在师叔家里,你要和我一起吗?”我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却听方白笑着说是:“这段时间终于是忙完了,以后就又要回公司了,曾策划,要不要明天来公司干活?”
  我一时没闹明白,就让方白来接我,晚上八点钟,方白准时开着大众驶到了我的面前。
  今天的方白不同于那日的疲倦,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稳重,脸上蕴藏着薄怒。
  “小白。”我伸出手就要将他抱住。
  谁知方白一只手拽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摸上我的脸:“怎么弄的?为什么没告诉我?曾瑶,我发先,你真的很有将自己弄伤的天赋。”
  我心中一惊,竟然将这件事儿忘记了,连忙打着哈哈:“我不小心的。”
  方白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重复着我的话:“不小心的,呵呵,上车吧。”
  我吐了下舌头,跟着方白上了车,随后将地址和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方白一路上说的话很少,我知道他是生气了。
  直到到了陵园,我背着麻布口袋就要下车,本以为方白会在车上带着,谁知他也跟着下了车,我愣住,方白看向我:“不走吗?”
  “方白,这是去抓鬼。”我说着。
  方白点头:“跟在你身边我会比较放心,以后你再让自己受伤,你可以试试。”
  “我……”我想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见方白已经大步的朝着陵园走去。
  我疾步跟了上去,心里碎碎念,进个陵园也这么有派头,是想闹哪样。进去的时候显然园长和凌越都在,看到我来了凌越迎了上来:“这位是?”
  “这是我男朋友。”我解释着,然后看向园长,“今天谁陪我去?”
  园长笑着:“今天我们陪你一起去。
  “一起?”我装作无知,“昨天不是还说老冯最合适?”
  “老冯老了,还是我们一起陪你去吧!”园长撑着啤酒肚笑嘻嘻的看着我,地中海的发式有一种惊险感。
  我点头:“好啊。”
  说完,就见老冯搀着拐棍颤颤的走了过来,咳嗽声不断:“怎么又来了,干脆住下吧。”
  这话听得我是毛骨悚然,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您说笑了,我可不想住下,毕竟这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这是老冯抬起头来看了我两眼,随后有低垂着头:“都走吧,愣什么神儿啊?走吧。”
  “走,一起去。园长笑着,跟在老冯后面,脚步有些虚浮,凌越跟在最后和我并排走着,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我回头一看,点了一下头。
  但是我却漏算了方白,方白始终跟在我后面也不说话,但是我却觉得莫名的心安。紧接着就到了墓地周围,三个墓地还是整个陵园中最明显的。
  刚到了此处,我回头看了一眼凌越,凌越说:“园长,老冯,你们过来一下。”
  “凌越,你搞什么?”园长看着凌越有些诧异。
  但是看在凌越一直坚持,就跟了过去,我心里一松,看到老冯和园长转身和凌越离开,直到老冯的咳嗽声越来越远。
  我才快速的将麻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摆了简单的锁天阵,这是锁天阵第二次用到,锁天阵极为复杂,却有规律可循。想着太极原理,黑白两面,一面用小铃,一面用道旗,不留缝隙,密密麻麻的,两边成相反的两边,利用八卦位,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将其摆好,遂成锁天阵。
  但是不同于上次,上次有虎啸钟,但是这次却没有,其实我心底也是没有底的,但是首要情况确是将他们身上的鬼逼出来。
  “阿瑶,你确定可以?”方白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但是看我摆完锁天阵却是突然说着。
  我一愣:“应该可以把!”
  方白只是笑笑,伸手摸着我的头,不再说话,我不满的打开他的手:“别摸,办正事儿呢,方白你帮我把关,你身手比我好,一会他们再回来你就将他们踢到,当然除了那个凌越,他是我们的人。”
  刚说完,就见凌越和园长老冯来了,老冯的咳嗽声传来,迈着蹒跚的步子越来越近。直到走到我们面前。
  “这个凌越,真是的,走了这么远竟然忘记了拿什么!”园长笑嘻嘻的说着,眼中却是阴森的神色。
  我暗叫不好:“小白,打。”
  一声令下,只见方白就打了上去,将园长和老冯踢倒,只听一声声怪叫,随后两个阴魂从老冯和园长的身上飘了出来。
  “果然是有门道,竟然被你识破了!”从老冯身上出来的阴魂被削去半个脑袋,森冷的表情如同地狱的使者,这是大凶的征兆。
  而另一个阴魂则是穿着类似于相声袍子,嘴角噙着怪异的笑,漂浮着:“又浪费了一个晚上,我吝啬鬼的时间全都浪费了!”
  “这是你们的坟墓吧?”我镇定的问出疑惑。
  只见长袍鬼哈哈一笑:“这三个墓地正好盖住了我们的坟,真是讨厌,还有那天被你捉去的鬼,其实是他不上道,竟然不和我们一起干,这在人间干死人的买卖,实在是赚钱,哈哈!”
  “呵呵……”我冷笑着,然后开始对着锁天阵走过去,两只阴魂向着我飘来,然后我按着八卦位分别按着顺序走了正反两面阵,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震东,兑西,离南,坎北,乾西北,坤西南,艮东北,巽东南,我以为阴魂会追进来,但是没想到,他们却在阵门的入口停住。
  “哈哈,这小丫头以为我们是小鬼,你这阵法是够厉害的,可惜……哈哈,我们不进去,勤快鬼,还不快出来?”那个穿着长袍的鬼阴恻恻的笑着,看向凌越。
  凌越看向我,然后突然窜向小白,我心中大警,今天明明给了他草植物的傀儡娃娃,可以防止鬼上身的,可是如今这种情况,我却是明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天的时候那鬼也是在凌越身上的,只是晚上才控制他而已,我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对于这种情况手足无措,只能眼巴巴的看向方白。
  只见方白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到了身前的凌越,一个后肩背将凌越摔倒了地上,随后凌越身上也出现了一个阴魂,一身的中山装,和我昨天收的鬼衣着差不多,长相也是相似,我心中一寒:“小白,你小心。”
  说着,我冲了出去,拿起紫色阵旗就要念咒,这样的恶鬼我收拾不了,那就别留在世间了。
  我用紫色阵旗指着那那个削去半个脑袋的鬼,念着咒语,穿着长袍的鬼却是疯了一样的向我冲来,一阵阵森冷的感觉,浸透了我的毛孔,我甚至可以感觉他在往我身体里挣扎,耳边传来男鬼的笑意。
  “孽畜!”我心中陡然而起了愤怒,手上的旗子朝着那个被偷削去的男鬼,嘴里的咒语依旧念着,我没有办法撤回,因为一旦放弃,那就是两相亏损。
  直到那个阴魂惨叫的消失在人间,我也渐渐失去了意识,在昏迷的那一刻,我耳边似乎传来了方白的吼声,那是愤怒和愧疚。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却是在陵园的大厅。
  “阿瑶?”方白看着我,满脸的担忧。
  “我……那鬼呢?”我此时坐在凳子上躺在方白怀里,身边还站着园长,我一愣,不知所谓。
  “谢谢你救了我们。”先开口的是园长,摸着啤酒肚走来走去,脸上有些焦虑,看样子很难开口,终于停住,转身看着我,才缓缓的说出了不为人知的实情,“你不用好奇了,凌越和老冯已还没有醒,他们两个身体耗损的厉害,麻烦您了,这张卡的密码在后面,给您,放心,不是冥币。这件事情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原来,五年前,园长开了陵园,晚上就撞过鬼,当时凌越还没有来陵园,只有老冯和他,当时还是老冯告诉他不要言语,这是干陵园常见的事情,后来凌越来了,干得不错,但是从来没有想到陵园里的墓地竟然是盖住了三个鬼以前的坟地犯了冲,也没有想到最后还被附了身。
  最后园长一叹:“哎……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在以前的坟场上盖陵园,还害死了海富。”
  我一愣:“你知道以前这是坟地?”
  只见园长肯定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悔恨。
  说了每天晚上八点更新,大家仔细看一下,尽管有阿瑶有事情没更新的,也都补上了,我骗什么了?还有亲说,我要顺着别人更新的更,那么我请问,别人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耿乐我的帖子,我还得谢谢他?真是够了!有的亲是只看楼主的,那部分亲怎么办?
  这都是涉及版权问题的……不懂别乱说,弃帖自便。
  “当时我老娘还活着,家里老人封建,都看重金饭碗,觉得家里的孩子要是在国家单位工作有面子,也不会被辞退,所以,我就暂时搁置了要去闯荡的梦想,直到老娘死了,我才下海工作。”园长神色深远,回忆着以前的事情,“当时我知道这又片空地,价钱便宜的很,就打听为什么这么便宜,细打听之下才知道这是以前民国的时候的坟场,总是有些灵异的时间,我当时是有犹豫的,但是小海的话打动了我。”
  “海富也知道这以前是一片坟场?”我问。
  园长点头:“肯定是是知道,海子死的时候很安详,他说他该死,不冤枉,在我想要仔细问他的时候,他却咽了气。”
  “当时他是怎么说动你的?”我在方白身上换了个地方靠着,但是怎么移动好像都在靠着方白的肩膀,我不由得露出笑容,方白的肩膀好像很宽。
  园长顿了一下继续说:“当时海子说便宜有便宜的好处,不如在上面盖陵园,这块地虽然不大,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又靠山,又顺水的,我一听也是,反正都是民国时期的坟场了,坟墓基本上都沉了,而且不细打听谁都不知道,我就心动了,当时我们还专门找人开了坛,作了法,这才敢动工的。”
  “假招子?”我笑呵呵的看着园长,被骗的还真是不少,别说这种事情能做,换做是我,拿着钱让我来给人覆盖坟场我都不会干的,就像雪婶子肚子里的孩子的后果,如果发生了那样子的事情,后悔都来不及。
  园长听我说完点头叹气:“可不是嘛,当时是说让动工了,可是动工的时候就死了一个人,当时还是我们还了钱,这个陵园的地是我和海子买房买车各处借款才买下来的,可以说我们俩是破釜沉舟,当时死了人我们只想掩盖着,好好的葬了。后来也还算好,如果除了那三块墓地,我们是可以干得很好的,因为海子是个有能力的,海子是农村出来的,大学四年每年奖学金都有他,我们学的市场营销,呵呵,最后却推销坟地,说来也可笑。”
  “有什么可笑的,没有这个行业,人们去哪买墓地,没有陵园帮忙照看,谁有空天天来扫墓?”我听不得职业歧视,也不明白他的嘲笑点在哪里。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感叹命运捉弄人,要不是我们这么想干这个,海子也不会死,当时那三个买家和海子想必是都受到了鬼的威胁吧!”园长摸着啤酒肚,笑呵呵的,神情有一丝释然,“只是可惜了海子,如果当时请对了人,也不会……哎,这就是命。”
  我轻笑着起身,脚底有些虚浮,方白一把拉住我:“能走吗?”
  “能,哪有这么骄贵。”我笑着,然后看向园长,“中什么因,的什么果,我不能告诉你不去干这个陵园,海富已经为他的贪婪付出了代价,虽然这次我替你化解了一劫,但是今后会有什么劫难却是不得而知,但是我告诉你一句话,这些因果迟早是要还的。方白,我们走吧。”
  “大师,帮帮我把!”园长一听脸上带着慌忙,连忙拦住我。
  “多放生活鱼,能救一条生灵是一条,另外吃斋吧。话已至此,我说的这些只能减轻,但是不能消除,至于凌越和老冯,呵呵,你们自己安排,别人的命运和选择,我无权过问。”我说着然后往门口走。
  走着突然一阵晕厥感,顿住,不知道园长又说了什么,却是感觉到方白突然顿住,侧了四十五的脸:“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过是一场空。”
  随后方白就扶着我出了陵园,到了车上,我看着开着的方白带着讪讪的笑:“生气了?”
  “没有。”方白看了我一眼,带着笑,“以后你去哪我都得跟着,睡一会吧。”
  我点头,然后突然脑中一道惊雷:“方白,之前我晕厥之后发生了什么?”
  只见方白面色如常对答如流:“还说呢,我将你和那三个人搬到了大厅。”
  “哦。”我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但是对于方白的谎话心知肚明,因为那三个民国鬼被我消灭了一个,但是那个长袍鬼要钻进我的身体里,我却是没有办法阻拦,我看着方白,认真开车的样子真的很迷人,但是在这黑夜中却像是一个迷一样藏在我的心里,似乎想想,我和方白的相遇的时候就丢了对我至关重要的血玉,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想着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直到方白叫我:“阿瑶,到家了。”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但是眼前的小区却是不认识:“这是哪里?”
  “我们的家啊。”方白笑着,将我扶下来。
  我愣愣的还没回过神来:“你新买的?我……我还没给家里打电话。”
  “已经打过了,舅舅那里,周先生那里都打过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方白拉着我往前面走,小区是普通的住宅区,倒不是什么别墅,打开灯,黑白色调的装饰映入眼帘。
  “喜欢吗?”方白扶着我到沙发上,将外套脱了。
  我点头:“挺喜欢的,可是方白,你怎么能先斩后奏呢?我已经两天没回家了,齐琪还在老宅子,我明天回去得被那奶奶唠叨死。”
  只见方白摇头:“你明天也不回去,我已经给齐琪发短信让她好好呆着了。”
  “什么?大哥你想玩死我啊,我会没命的。”我想着齐琪抓狂的样子,一脸的颓废,干脆倒在沙发上不动弹。
  方白笑出了声:“行了,洗洗睡了吧,别太担心,明天和我去公司吧,快过年了,忙一阵,帮我一阵子的忙如何?”
  我问:“可以啊,什么工作?”
  只听方白说:“经理秘书如何?”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摊手:“小白,你还敢不敢再假公济私一点?”
  方白在我的注视下,好像很认真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打横将我抱起,走去了卧室,当然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到了公司,我还是先去了策划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王晴竟然还在当策划部组长,当然我没有看到,这话是大眼袋涛哥告诉我的。
  对于我的归来,涛哥似乎很高兴:“曾瑶,你行啊你,当经理秘书了,照顾照顾哥吧!”
  我笑呵呵的看着王涛,说不出来的开心,这是魏倩倩背着小包刚来上班,看到我一下子冲了上来:“曾瑶?这是?”
  “我回来上班!”我解释着,然后问,“李爽呢?怎么还没来,你好像迟到了吧?”
  魏倩倩白了我一眼:“话可不能乱说,还差半分钟,不过李爽肯定迟到了,真是奇怪,每天就属她来的最早。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帮方白的忙。”我解释着说,“当秘书,就是不再策划部了。”
  “跳槽了。”涛哥解释着。
  魏倩倩恍然,然后暧昧的笑:“你是不是和方白经理有一腿?”
  “说话可真难听。”我捂着耳朵表示嫌弃。
  “呵呵,都做出来了,还怕难听吗?”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身职业的女装,但是却传出了时尚感,红唇轻薄,不是王晴是谁?
  我一愣,脸上带着冷笑:“涛哥,她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畜生话?”
  涛哥一愣,也不知道哪来的挑战组长的胆子,反正我是觉得很给力,张嘴就说:“我也听不懂。”
  “噗!”魏倩倩一笑,给我们俩竖起大拇指。
  王晴脸色涨红:“不是上班了吗?你们不上班闲着做什么?”
  魏倩倩吐了吐舌头,乖乖的坐在了座位上,涛哥也是老实了,毕竟还要在王晴手底下工作,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点。
  “你怎么不去?你不工作吗?”王晴言语间带着讽刺,显然是知道我回公司上班的事情。
  我抱着手看向王晴,虽然有一米六五,但是还是没有王晴穿上高跟鞋高,心里那叫一个恨啊:“我是来公司上班,但是很可惜,我不是策划部的员工,拜拜了您嘞。”
  我潇洒的转身,似乎听到了王晴的磨牙声,但是我却觉得丢人丢到家了,走进方白办公室,气狠狠的坐在沙发上。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美丽的曾瑶了?”方白笑着站起来,一身休闲西装,利落的平头,对着我露出干净的笑。
  我瞥了他一眼:“天天在公司穿这么好看给谁看啊。”
  方白顿住了脚步,就这么看着我:“你是说王晴?”
  “对啊,我以为她早不在公司了。”我说着。
  却见方白坐到了我身边:“阿瑶,王晴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她足以担任策划部组长的职位,当然,我知道你心里会不舒服,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想开除她的,但是……”
  “但是什么?”我看着方白凝重的神色,好奇的问。
  方白用手摸我的头:“还记得WT吗?”
  “记得,当然记得,可是WT和你开出王晴有什么关系?”想起拉萨之旅,突然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方白说,此时却像先听他说完。
  “僵尸,WT,还有王家,降头,泰国。”方白顿了一下,“我目前能查到的就是这么多,泰国正在用邪术渗透进入国内,其心可诛。”
  我沉默了,半晌,才将拉萨发生事情和方白说了,随后就是方白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办公室的门响了,随后进来的却是王晴,猫步走得那叫一个风情无限。
  方白刚要起来,我快速的拉住了他,王晴眼睛一缩:“办公室恋情?方经理,我想您一直是公私分明的吧?什么时候公司里养起了闲人?”
  “闲人?你是说阿瑶吗?”方白疑惑的指着我,“到算是一个闲人。”
  我一愣,却听方白说:“但是你见过老板娘干活的吗?”
  “……”我顿时对方白佩服的五体投地。嗯,我是老板娘。
  “你有什么事儿吗?”方白问王晴,随后又看向我,“阿瑶,你先休息一会,我谈个公事。”
  我听着方白将公事两个字说得很重,还有王晴僵硬的脸色,我瞬间完满了,乐悠悠的躺在了沙发上,喝杯小茶,听个小曲儿,那真是极好的。
  但是,我却错估了这个公事的长度,竟然一直说到中午,倒不是说王晴故意拖延时间,而是方白太认真了,策划案说的是之前我策划的那款游戏上市发布的事情,一讨论就是几个小时,我也不敢睡,就这么听着,好像是高力他老丈人要加大对游戏的投资,想要入股,但是现在都快成形了,方白就是不肯,明摆着的事儿,马上就要赚钱了,这时候又一个人说你把钱拿出去一部分让我入股,以后有钱大家一起赚,谁能乐意?但是这件事儿的确是很紧张。
  “张总裁说,如果您不同意,他就说广告不满意,这样游戏就没有办法发行,到时候撤回广告费用是小,失信玩家是大,毕竟我们大概的发布时间已经发出去了,虽然没有具体的日期,但是方总裁绝对能拖到过了我们发布的时间。”王晴面色严肃,说的头头是道,“我看不如就答应了张总裁,大不了以后我们不和他合作就是了。”
  “休想,这件事情没得谈,你去搞定。”方白坚定的说,将包袱抛给王晴。
  但是在王晴的嘴里却变了味道:“你这是逼我啊,我能力再好也谈不妥这样的死规定,张娜和高力过几天结婚,因为高力家世不是很好,张总裁又不甘心将公司里的东西陪送给张娜,他这是在这个案子上找补呢,好好谈也许要得少一点,如果不好好谈,驳了他的面子,方白,不用我多说吧?”
  我站起来,走到办公桌旁边:“不怕流氓横,就怕流氓有文化。”
  “你骂谁?”王晴很激动的问。
  我耸了耸肩,真的无奈了:“还有找骂的?我说张总裁,这股份是不能给的,倒不是说钱,养足了他的气焰,以后方氏科技不就成了软柿子?我们可以不和张总裁有下一次合作,可是如果下一家公司知道了效仿,还活不活?”
  “你说的我们也知道,你有什么好方法?”王晴嘲笑的看着我,“如果你有,那你就负责这个案子,我引咎辞职。”
  “此话当真?”我淡淡的笑着。
  王晴点头:“当真!”
  我挑眉:“成交,回家准备辞呈吧!”
  “哼!”王晴甩手离开,到了门口停了一下,“方白,你什么时候成了听女人话的?你就等着方氏倒闭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方白笑道:“宠妻而已。”
  随后传来一声巨大的摔门声,我带着笑意看向方白,而方白却是眼底挨着焦急:“阿瑶,你有什么办法?”
  “高力和张娜婚礼的时候,定要给他们一个惊喜,你告诉张总裁到时候在办婚礼的地方签约。”我抱着手自信满满。
  后来我才知道,高力和张娜的婚礼是订在年前的一个星期,因为高力是B市的人,所以婚礼定在B市,我中间回了一趟家,得到是齐琪的河东狮吼,我留下了悔恨的泪水。直到高力和张娜婚前,我俩的伤也养好了,齐琪说也去,我没同意,害怕打起来,最后齐琪回了家,飞向小周的怀抱,当然这期间还有件特殊的事情,就是李爽,一直没有上班,也联系不到她的人甚至她的家人。
  婚礼当天,已经到了一月底,彻骨的冷,似乎每年的这个时候是B市最冷的时候,但是我却为了应付场合,穿了晚礼服,虽然外面披了一件貂毛的小坎,但是依旧冷,方白穿了一身西装,似乎对于天气没有什么感觉,婚礼现场定在大酒店,下了车,我挎着方白进了酒店,门口的服务员谦恭有礼,告诉我们婚礼的地点。
  张娜和高力的婚礼是在三层,直到进了大厅,我才感觉略微暖和了些,活动了一下肩膀,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还冷吗?”方白牵着我的手,源源不断的热气传来,令我暖和一些。
  “好多了,你先去吧,我去看看张娜。”我推着方白往典礼现场走,方白笑着告诉我注意安全,我应声称是。
  方白刚走,空气里就传来璐姐的声音:“刚才找到了,在左边的第二间,高力刚才正在亲吻新娘。”
  “哎…还是觉得张娜可怜,走,去看看。”我拿着合同,脚下踩着高跟鞋有些不适应,数着左边的第二个门,敲了下门。
  “谁啊?”高力熟悉的声音传来,有些欲求不满的喑哑。
  “是我,曾瑶。”我说着。
  然后里面一阵沉寂之后,门开了,高力一身新郎官打扮,帅气十足,我一直不否认高力是帅的,但是里子却是坏的:“曾瑶?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新娘子的!”我礼貌的一笑,往里面走,看着张娜美美的坐在椅子上,一袭白纱拖地,眉目间带着幸福,都说新娘子是最美的,果然不假。
  “祝你们新婚快乐。”我看着张娜说。
  张娜听着我平和的语气倒也是放了心:“谢谢你,我还以为你是来闹事儿的。”
  “闹事儿到不至于,我还得谢谢你为人民除害。”我笑着,“但是今天的确是有事情麻烦你,这个文件,你签一下吧。”
  “这是什么?”高力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合同书,我伸手抢过来,有放在张娜旁边。
  “你……”张娜对于我的动作很诧异,将合同书拿起来看,看着露出愤怒的表情,“我不签,你还说不是来闹事的?”
  高力疑惑的拿起合同书,随后愤怒的将合同书摔在了桌子上:“你想干什么?曾瑶,我们的婚礼不欢迎你。”
  我将貂毛的上衣拉紧了一下:“我闹?不,闹这个字是在没有实力的人面对有实力的人时才用的,就如同之前张总裁对方白做的,那叫威胁,而今天我对你做的,也叫威胁。”
  “我爸爸将合同里的利益抢过来是本事,那是我的嫁妆,再说了方白和我爸爸的那份合同不是还没有签吗?你们这是玩手段!”张娜小脸气氛得通红,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摇头:“你错了,我之所以让你签,就是为了让婚礼顺利的进行,知道吗?”
  “阿瑶,你和他们费什么话?”璐姐出现在我身边,气温好像又下降了。
  我点头,让璐姐上手,然后看向张娜:“你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不就是干破殡葬的?我说曾瑶,以前你上大学的时候家里是干破殡葬的也就罢了,好好的金融专业不干,毕了业之后还干破殡葬?”高力语带嘲讽。
  我示意璐姐等会,然后看向高力:“我干殡葬怎么了?起码我不短啊,张娜你没看到过高力脱裤子吧?别提多恶心了,之前和我谈恋爱的时候在我面前脱裤子求爱,被我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曾瑶,你够了!”高力神情紧张,“你一个女孩儿说出这话恶心不恶心?这是我的婚礼!”
  我抱着手摇头笑着:“你还真是奇怪,咱俩好歹也在一起几年,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呵呵,你刚才说我是干破殡葬的,那我说你这人破,残缺不全,怎么了?”
  “噗,真想看一眼。”璐姐捂着嘴笑,随后又道,“还是别看了,省得恶心。”
  “高力?”张娜一脸的委屈,“你脱裤子像他求爱被拒绝?”
  “娜娜,你听我说,都是她胡说的。”高力焦急的解释,“曾瑶,你满嘴喷粪吧就。”
  我冷眼看着这对已经领证的新婚夫妇,只要一个典礼就会宣告礼成,如今却吵得不可开交,但是这显然不是重点,我狠了狠心,示意璐姐动手,只见璐姐朝着张娜就飘了过去,从后面抱住张娜,咧着嘴对我笑。
  “好冷啊……”张娜和高力吵着嘴,突然不住的打着哆嗦,就本来就是寒冬的季节,有穿着新娘的衣服,虽然屋子里有加热器,但毕竟只是临时开了个小暖,如今被璐姐这么一抱,我都替她冷。
  “娜娜你怎么了?”高力也觉察出张娜不对劲,急声问道。
  “高力,我好冷,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发烧了?”张娜牙齿打颤,哆嗦的问高力,显然高力也不知道。
  我走上前去,将高力之前摔在桌子上的文件再度放在张娜眼前:“我这个干殡葬的看到你身后有个鬼,不签,几天之后死于非命,你的嫁妆会被这个男人带走,签了,你会立马好好的,和他天长地久。”
  “鬼?不……不可……能。”张娜颤抖着说,高力横眉冷对的看着我,我想此时高力一定恨透了我,因为不管是哪种选择,对于高力来说都是不能估量的损失,但是——活该!
  “怎么不可能?你身后就是鬼,不信吗?我现在就让鬼离开你身边。”说着我示意璐姐离开,随后问,“是不是不冷了?”
  张娜的眼神更加惊恐,我知道她这是信了,慌张的看着高力:“高力,我该怎么办?”
  “娜娜,你别害怕。”然后看向我,“阿瑶,我想和你说几句话,或者说谈谈条件,你出来一下,娜娜你别害怕,在屋里呆着。”
  说完,高力就往门外走,我倒是好奇他要和我说什么,从小包里拿出手机,按了录音键,又放了回去,然后走出了门。
  高力抱着手,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阿瑶,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现在不能这样,就不能为了我们之前的感情,饶了我们这一次吗?”
  “感情的事儿哪有谁对谁错?”我摇摇头,“高力,我真的不是故意为难你,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不,阿瑶,我还爱着你,不然我不会每次遇见你都会去气你,之所以会和你分手是因为家族的使命,我的家族很小,需要发展。”高力深情款款,钻到我耳朵里却变成无限的讽刺。
  “而张娜正好能帮助你?行了高力,我不知道你把我叫出来说这些干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和方白在一起就是为了气你?”我讥笑着。
  只见高力点头:“难道不是吗?”
  “行了,进去吧,要不然我保证手机里的录音会被张娜听到。”我拍了拍自己的小包,懒得再和高力废一句话,推开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一推,竟然发现趴在门口的张娜,高力明显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有些慌张的就要去哄,张娜使劲儿的挣扎:“你放开我,我不会逃婚。”
  然后转头看向我:“我签,我不要任何嫁妆了,一会婚礼上的那份转交给我的合同书,也就无效了,方白有个好的女朋友。”
  我看着张娜拿起笔毫不犹豫的签了字,笑着:“你是个智慧的女人,你要庆幸是我来让你签合同,如果没有,我想你爸爸的公司总有一天会破产,我相信方白的能力,至于你和高力,既然是你的选择,那么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我拿着合同潇洒的离开,然后步入婚礼会场,高朋满座,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我走到方白面前讲合同递到他手上两人默契的一笑。典礼很快就开始了,在司仪的主持下,这对新人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最相爱的一对情侣,高力的父母嘴角都快咧到腮帮子上去了,但在我眼里却是可悲。
  很快就到了签嫁妆的环节,不少来宾用同情的眼光看向方白,虽然在方白同意将一部分游戏股份让给张娜,但是张总裁也同时要签署一份对方氏策划案相当满意的声明书,也就是以绝后患,对于张总裁来说,这笔买卖划得来,但是真正的大赢家却是方白,这就是商场,都说商场如战场,今天,我就当了一次参谋。
  当签完了合约,张娜本应该是最高兴的人,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张总裁过来和方白握手:“小方啊,希望以后有再合作的机会。”
  方白笑着:“以后再合作,如果您还愿意。”
  张总裁似乎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含义,告诉服务生送我和方白,等到了车上我才大笑出声:“你说,张总裁现在会不会脸都绿了。”
  方白将身上的西服脱下来递给我,然后专心的开车:“这还只是开始。”
  我不知道方白此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第三天的时候我却是知道了,偌大的公司,竟然出现了财务漏洞,虽然公司远在云南,但是还是被有关部门彻查,哪里有清白的账目,这一查可就将所有的问题都查了出来,过年的前一天,张总裁就被抓了起来,连带被抓的还有公司的财务总监,据说是假账问题。
  高力和张娜的婚后生活我没有故意去打听,冲破金钱的阻碍幸福生活更好,如果悲哀收场,也是张娜自己的选择。
  过年这一天,我回了老宅子,严王也回家去陪他爸妈过年了,倒是老爷子给我来了电话,说是过完年就要准备去鬼域。
  我听着电话那边老爷子的话,不解的问:“不是说春天吗?”
  老爷子答道:“确实是春天去,但是需要一轮选拔赛,这次那几个家族和门派选的人太多,鬼域又不适合这么多人进,所以想了个这样的法子,阿瑶,这阵子多想想阵法,咱们家的传承亡灵超度篇,等你进入鬼域的那一天爷爷再给你,如果程儿进去了就给程儿。”
  我说了声好,然后挂了电话,老雷头儿正在看春节晚会,听到我和老爷子打完电话就问:“你爷爷又和你说什么了?”
  “说是加了个选拔赛,让我过完年就去B市,怎么去个鬼域这么麻烦,鬼域真的都是鬼吗?”我如实回答,问出心中的疑惑。
  老雷头儿没有说话,而是站起来走到座机旁边,拨了个电话:“骚货,过年好啊!”
  “你个老货,什么事儿,别告诉给我拜年。”师叔说着,“到底什么事儿?我给雪儿煮饺子了。”
  老雷头儿破天荒地没有继续斗下去,而是将我去鬼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听师叔在电话那边说:“呵呵,好算盘,告诉阿瑶代表雷家去,别代表曾家,那老曾头儿不是还报了曾程的名字?要是那边问,就让阿瑶说不想那边费心。今年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鬼域一百年开一次,上次参加过的人现在都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嘱咐的,但是你一定要告诉阿瑶,今年写代表的家族是要填写表格的,到时候让她自己填完扔下去,别让曾家人看,我总觉得不对劲儿,说不上来,防人之心不可无。”
  老雷头儿倒是赞同师叔的话,然后‘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
  “师叔说什么了?”我问。
  只听老雷头儿说:“什么师叔,叫师兄!”
  我无奈的摊手:“师傅那边的辈分且先论着,还是叫师叔好,都叫惯了,还有雪婶子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之后,总不能让我管他们叫侄子侄女吧?那你成了他们的爷爷辈?师叔不得撕了你。”
  “这倒是,随你了。”老雷头儿似乎被这些辈分称呼的弄乱了,随后将师叔和他说的事情,和我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答应着。
  时间过得很快,我陪着舅舅过了个年,方白赔着方伯母过了个年,但是一家欢喜一家愁,小周和齐琪还那样,主要源自于小周在B市受排挤,至今还是个小组员,齐爸齐妈虽然嘴上不说,脸上却是不自觉的流露出嫌弃的表情,齐琪很是不爽,但要说最惨淡莫过于大龙,有家不能回,倒不是说家人闹矛盾,主要是郝帅砸人家赛车闹得家里穷了,大龙逼不得已大过年的在厂子旁边的那个小房子里捣鼓摄像,要创建自己的品牌哪有这么容易的,期间韩忆思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家人叫大龙初二过去大龙说没空,家里人说韩忆思倒贴,韩忆思委屈找我哭诉,我只能安慰着。
  但是我却记着韩忆思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是你叫大龙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当时就是心里一突,只说:“在梦想面前,朋友也得靠边站。”
  后来总算是出了年关,鬼域的事儿也挪上了行程。
  “阿瑶,到了那边自己小心些,至于这个虎啸钟,你还真要搬着啊?”老雷头儿站在院子门口送我,看着我搬着虎啸钟一脸的难堪,“这可是宝贝,虽然说现在没有几个认识了,但是你一用不就被知道了吗?”
  我却是摇头:“你没发现最近我用了几次,它有种变小的感觉?”
  老雷头儿笑骂:“我看你是上学上傻了,这是变小了吗?热胀冷缩吧!”
  我嘿嘿的笑着,执意要带上它,开玩笑,重怎么了?那也比在鬼域没有命好吧!
  突然一阵汽车的声音,我回头看去,是一辆白色大众,缓缓的开到我的面前,方白从车上下来,然后看向老雷头儿:“舅舅,您进去吧,阿瑶有我呢。”
  “你们俩小心点,别逞强。”老雷头儿吩咐着。
  然后我们上了车,不是去曾家,因为曾家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我们按着老爷子给我发过来的地址到了一块空地,很奇怪,我甚至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阴森森的,外面明明还是艳阳高照,但是这里却是有点暗,唯一不同于现在气氛的是,这里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很是奇怪,比如有一个穿着道袍背着剑的,有一个背着医药箱的。
  空地上有几把椅子,椅子上坐着年龄长一些的人,身前放着箱子,上面分别写着玄,道,巫,苗,医五个箱子。
  突然电话响了,上面竟然显示的是寇雪松的名字,我接了电话:“雪松师傅?”
  “你往后面看。”雪松师傅的声音传来,然后我回头看去,只见万年不变的运动衣,在这瑟瑟冷风中格外的显眼。
  雪松师傅走了过来,金丝眼眶下的小眼睛聚这光芒一般:“阿瑶,好久不见,这位是?”
  “方白。”方白伸出手自我介绍,雪松师傅只是看着方白也不说话,半晌才伸出手握住方白。
  “寇雪松。”雪松师傅自我介绍,久久两个人没有松开手,如果方白不是我男朋友,我还以为他们俩喜欢上的对方。
  直到我出声提醒,两个人才放开了收,雪松师傅看着我:“去填表格了吗?曾程和老爷子在那边。”
  我顺着雪松师傅的提醒看到了曾程和爷爷,两个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没有往我这边看。
  “还是先去填表格。”我说着,然后对方白说,“你先回去吧,等我这边完事儿给你打电话。”
  “我来也是有正事儿的。”方白笑着,但是笑容却很是明朗,随后拉着到了纸箱子处,每个纸箱子旁边都有一摞表格,我看着方白很快的填了一张表格放到了带有玄字的箱子中,瞬间愣住了。
  我指着箱子磕磕巴巴的说:“你……你……玄……”
  “对不起,碍于师门命令,我答应了我师傅,没有到鬼域行动开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包括我妈妈。”方白认真的说着,脸上带着为难,“如果可能我不想瞒着你任何事情,但是这个话我是在十年前就答应了师傅,那个时候还没有你。”
  我愣了半天,然后转身快速的填了一张表格放到了写着道字的箱子里,随后转过头来,看着方白:“我似乎只能说理解。”
  方白只是看着我笑,这时曾程和爷爷走了过来,问我填表格没有,我说填了。然后他将我带到了空地的右边,曾程围着方白说话,左一声姐夫,又一声姐夫的叫着,方白却没有理他。
  最后大概等了有一个多小时,主持者拿着话筒咳嗽了两声,这人眉毛已经成了白色,但是头发却是黑的,很容易让人印象深刻:“老夫已经快一百岁了,呵呵,人瑞啊,大家可能会这么想,其实呢?快入土的老头子罢了,大家还能把我找来,不过就是看在鬼域的面子上,当年我父亲是去了鬼域的,但是回来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得到,可我父亲说,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大幸,我只能说,里面不紧紧有鬼,还有可怕的尸,他们前赴后继的成了尸群,所以我们才会在这一次鬼域大会上加入了医这个成员,但是这个医却不能成为累赘。”
  我听着心惊,老人咳嗽了一声:“咳咳,这次我们将分成小组行动,因为没有办法了,现在可不同于百年前,那时候虽然没有数百年前繁盛,但是会数术的人还是多的,今天我们就趁这个机会,斗术,玄术,道术,巫术,蛊术以及医术,现在现场时二百多人吧?”
  “一百八十七。”旁边坐在苗字箱子处的老人提醒道,那老人有些佝偻,但说来也奇怪他那右手臂上像是有了一层鳞片,有些怪异。
  “对,187人,最后我们淘汰87人,分成二十组,进入鬼域。”老人继续说,“但是还是需要过五关斩六将的。”
  “至于过五关斩六将的方法,老朽在这里就卖着脸面和各位后起之秀说说。”老人脸上带着兴趣,“这第一关就是野外生存,大家也都知道各门派都没落了,如果只考证各人的术法,单单从一百八十七人中淘汰八十七个人是有失公允的,而且你在鬼域中没有没有自保的手段,一切都为零。”
  “老人家,您能不能给孩子们讲讲里面到底有什么?”说话的是坐在医字箱子旁边的男人,白眉长须,一副老中医的样子,但是与他脸上的老年斑形成对比,他的手异常的红润细嫩。
  “是啊,是啊。”有人说话,就有人应和,我们对这也是感兴趣的,所以都看着老人,希望他说出一些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老人叹了一口气:“哎,本来是不想全告诉你们的,因为我从小到大听到的关于鬼域的传闻,都是当作故事听得,直到我父亲死的时候,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我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我刚才说道,里面不仅仅有鬼,还有尸,这尸大多数都是僵尸,他们有的不怕你们的那些本书,就得靠肉搏,也即是说你们无法杀死它,除了这些就剩下野兽了,单纯的野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灵智的野兽。”
  “有灵智的野兽?”我诧异的看向方白,却发现方白面色如常,寇雪松倒是皱着眉头,显然和我一样很是诧异
  老人停顿了一下,眼神带着幽深,然后缓缓的吐出了令我们惊骇道无以复加的话:“大家不要误会,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妖怪,我所说的有灵智的野兽,其实是时代造成的悲剧,鬼域百年开一次,死了不少人,死了的人大多都是怨气重的横死之辈,他们的灵魂有的附在了野兽的身上,就造成了悲剧,这样的人,不,应该是野兽,大多成为了兽王,你们进去的时候会遭遇到野兽的进攻,尤其是阴气重的时候,而每一百年开启鬼域的时候,恰巧也是阴年。”
  “既然兽王也是人类的魂,也有人的意识,也曾经经历过相同的悲剧,那么为什么要追杀我们?”一个背着重剑穿着道袍的男人笑着,显然很是疑惑。
  “俺觉得这位仁兄问的问题,哈哈,有点傻。”那个背着医药箱的男人,光头增量,脸上带着憨厚的嬉笑,但是说出的话却到了点子上,“老爷爷都说了是阴年,如果你在阴年死了,那兽王不就可以附在你身上出来当人了吗?嘿嘿。”
  “不错!”老人赞扬的看着憨厚的小光头,“你可是谭友林大师的弟子?”
  “俺是。”光头摸了一下脑袋,点头嘿嘿笑。
  “就你还是谭友林大师的弟子?”那个背着重剑的男人一脸的不相信,“真土。”
  “行了。”老人面露不悦,“你们看到后面的林子没有,进去生存一宿,当然可能遇到危机,但是危机却源自于你身边的同伴们,一会一人给你们一只口红,相当于匕首,你们凭借任何手段都好,我的要求是,你们能够自己找食物,生存到明天早晨八点,但是如果你们认为相安无事到明天就错了,因为如果明天没有淘汰到一百人,那么我们就采用不公平的方法,抽签。”
  老人说完,台下一阵怨声载道,但是我却觉得新奇,原本在场的一百多人说要成为朋友的,但是因为这些话,我们瞬间就成为了敌人,我看着手上被分发下来的口红,竟然觉得有些承重。
  后面的林子不算大,但是足以囊括这一百多人了。
  “什么时候B市有这么大的林子?”我拉着方白自言自语。
  方白笑着:“这是从鬼域出来的人找了块荒地种的树,但是现在都不在了,这些树到今年才一百年的寿命。”
  “才?”我默默消化着这些知识,然后在踏入林子的那一刻起,竟然有了一种危机感。
  “你,你犯规!”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惊叫,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身着苗族衣服的小姑娘拿着口红笑嘻嘻的看着一个脖子上有口红印记的男人。
  苗族小姑娘身上的铃铛轻脆:“嘻嘻,我们已经迈进林子了,就开始了,很不幸,你竟然是第一个被淘汰的人,羞羞脸。”
  周围大多数的男人都是向着笑姑娘说话的,那个被淘汰的人只能气狠狠的走出了林子,同时人们迅速的四散而去,方白拉着我靠着一颗树坐了下来,而寇雪松却不知所踪,曾程更是没了影子。
  “方白,我们不躲起来吗?如果突然有人冲过来我们不是很被动?”周围的树木还算繁茂,青葱翠绿,明明是冬天,却有这样的绿色,很是奇怪,“还有怎么冬天了也不萧条?”
  方白手上在剥着一根草:“这里被摆了四季阵,是个大阵,以前的有个道家的前辈摆的,所以树木常开不败,还有阿瑶,这里我还能保护你,但是到了鬼域我就不敢说百分之百,我不想你受伤,所以现在我教你听声。”
  “听声?我听得见啊,而且我的听力很好。”我试图让方白相信我听力真的很好。
  方白摇头:“那你闭上眼睛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
  我按着方白的指示闭上了眼睛,随后听到了风声,还有风吹叶子的声音,随后睁开了眼睛。
  “发现什么问题没有?”方白笑看着我。
  我点头:“只能听到风声,风吹树叶的声音,但是却听不清有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果然聪明,我师傅定会特别喜欢你。”方白摸着我的头,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朝着旁边的一个树上掷去,只听哎呦一声,一个大活人从树上掉了下来,背着个医药箱,赫然是那个老实的大光头。
  “哎呦,我的药箱。”下落的过程中那光头竟然将医药箱护在身子中,脊背重重的着地,我心中一突,这不得摔成重伤?却不料那小光头利落麻嗦的打了个滚儿,竟然站了起来,看着方白猛地冲过来。
  就见他手上银针闪亮,在手中隐忍,带接近方白时却是凶相毕露,方白淡定的活动了一下手腕,突然一闪,那小光头扑了个空,随后笑呵呵的转头又刺去,方白将其手腕一个擒拿,那小光头脸色一变,却是再也动弹不了了。
  “饶命啊。”小光头脸色变得凄苦,“俺上有八十岁的孩子,下有几岁的老母。”
  “噗……”我被他的话逗笑了。
  方白冷哼一声,将其手腕往后一推一松,只听到咔嚓一声,竟然是脱臼了:“看在阿瑶笑了的份上,就饶了你,八十岁的孩子也真是苦了你。”
  “谢谢。”小光头憨厚的谢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光头用左手掰了一下右手腕,咔嚓一声又能动弹了,“这位姑娘漂亮,大哥有福气。”
  方白脸上带着笑意看向我:“阿瑶,这也是生存的一种手段,你看他长得憨厚,但是眼底却是透着一股子精明,别看他现在笑着,没准就是想杀我呢。”
  我点头赞同,小光头倒是没有被戳穿的尴尬,还是保持着万年不变的笑:“笑面虎这个外号倒是适合你。”
  谁知小光头摸了下脑袋:“俺师傅说俺更时候叫笑里藏刀。”
  我和方白对视一眼,这名字似乎是更加贴切,当我们让他走的时候,他却死活都不肯走了,似乎是见识了方白的厉害,用他的话就是有了靠山,傻子才走。
  一直坚持到太阳落山,来了四五批人,方白结束了三个,我结束了三个,小光头出乎意料的结束了四个,用的就是他憨厚的外表和一手出神入化的银针。
  这林子是没有野兽的,方白在地地下挖了几个红薯,考了火,三个人准备烤红薯充饥。
  却不料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出现在了我面前,此人正是李爽。
  “李爽?”我惊叫,原因无他,此时的李爽一身红色的苗族衣服,梳了个古代的娃娃头,朱唇红润,眼神发死,但却不是鬼,一直联系不上的李爽竟然是变成了这幅样子。
  “别过去。”方白突然拉住我,脸上带着紧张,“明人不做暗事,出来吧。”
  “哈哈,你们倒是有眼力。”突然一阵笑声过后,从树后面出来一个影子,竟然是穿着苗族衣服的癞头人,一瘸一拐的,还是个跛子,“这姑娘长得不错吧,娃儿,去杀了他们。”
  只听那癞头人一声令下,李爽目录凶光朝我们扑来,我怕方白手太重伤了她,利用太极格挡,但是触手的感觉却是僵硬异常,被李爽拍了连连后退。
  小光头似乎也来了兴趣,亮出银针对着李爽的穴位扎下去,令人失望的一幕是,那银针竟然只是刺破了李爽的皮肤无法再向下,紧接着李爽对着小光头的胸口就是一圈,小光头连忙倒退,嘴角流出了血迹。
  此时,李爽就像一个金刚不坏之人,明明是美丽娇俏的外表,但是内在却像是住着一个杀人狂魔一般冲向我们,方白将我护在身手,一拳一拳的和李爽硬抗,但却也是力不从心。
  “俺还就不信了!”小光头从医药箱子里拿出一跟超级粗大的银针,尼玛,这哪里是银针,大概有手指头一样粗大的针,朝着李爽一脸凶相的冲击过去,只见李爽身上的银铃作响对着那大针一拍,那针竟然被一下子拍到了地上,小光头大骇,连忙向着方白这边跑。
  那癞头男人笑呵呵的看着这边,我心中有一股子无端的怒气,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对着那癞头男人就冲了,过去,李爽受到了男人的命令来拦截我。
  “就凭你们?”我冷笑一声,连续施展疾速跑,一下出现在癞头男人的面前,随后一脚破风脚对着男人的命根子踢了过去。
  “哎呦,你个小娘皮,老子草死你!”癞头男人捂着命根子一跛一跛的跳脚。
  “哈哈,活该!”这时又是一串银铃声,但是却不是李爽,而是先前在林子口第一个了结对手的苗族小姑娘。
  “柳清清,你凑什么热闹?”癞头男人面色狰狞,但是李爽却停了下来。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看他们顺眼。”说完,小姑娘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黑亮的肉虫子,蠕动着,方白拉着我退后告诉我小心,随后就见苗族小姑娘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随后将虫子一扔,扔进李爽的嘴里。
  癞头男人大惊,朝着小姑娘跑过去,我一伸脚将他绊倒,随后将口红拿了出来,画在那男人的脖子上,拍拍手:“好了,你已经死了!”
  “哼!口红涂上不是可以擦掉吗?”男人冷哼的站了起来,擦掉脖子上的口红,对着李爽说到,“我们走!”
  但是李爽却没有理他,而是乖乖的站在小姑娘身边,男人大惊:“你个小浪货,竟然舍得用傀儡蛊?”
  “怎么舍不得?全苗寨都知道你用了最珍贵的金刚蛊给这个女人,不过确实是养蛊的上等容器,我可是舍不得动手,但是既然你已经动手了,我不介意抢过来。”柳清清抱着手笑道,银色的物件被她传出了神秘感。
  癞头男人冷哼一声,似乎对柳清清很是忌惮,随后一跛一跛的离开。
  我皱着眉头看李爽:“姑娘,我是道家的,不懂你说的什么蛊,但是这位姑娘是我朋友,我们是一个公司的,她叫李爽,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她的家人也联系不到,我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她,姑娘,我希望你能放了她。”
  柳清清脸上带着天真的嬉笑,但是却不是我敢相与的:“嘿嘿,这个女人叫李爽啊,她是没救了。”
  “死了?”我问。
  方白拦住我想要向前的动作,显然是对这个柳清清有忌惮,这时笑里藏刀小光头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姐,这被下了蛊的人,一旦被控制,不死也不活,比植物人好点,但是没有自己的意识。”
  “知道的还不少嘛!”柳清清嬉笑的看向小光头,“小子,你叫什么?这么小就出来,你家人也放心?”
  小光头摸了摸脑袋,脸上带着憨笑:“俺叫铁蛋儿,大名字叫铁栓,外号笑里藏刀。”
  听着铁蛋儿这么正式的介绍自己,我们都不禁笑了,最后还是柳清清先开了口:“我是苗家寨子里的苗女,你们一个道,一个医,我是苗,你是?”
  “玄!”方白惜字如金。
  柳清清拍手称好:“还差一个巫就是一组了,不如我们组队?一起找个巫族?”
  我倒是没有意见,方白没有出声,小光头倒是高兴,柳清清也就拍了个板,几个人随后互相告知了一下名字,此时已经是半夜两点,地瓜熟了,几个人吃的倒是开心。
  “清清,真的不能救李爽了?”我吃着地瓜,看着在旁边一动不动的李爽,心里难受。
  只听柳清清说:“阿瑶姐,真的没办法了。”
  我说:“那能不能杀了她?与其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
  柳清清一愣快要哭了:“姐,你可别吓我,这个李爽体内可是有金刚蛊和傀儡蛊两种珍贵的蛊,你这是暴敛天物啊,这傀儡蛊我可是用自己的血喂了十三年,也就是从我五岁开始喂的,姐,求求你了。”
  “不用这样吧。”我尴尬的看着方白,“可是李爽……”
  方白则是指着铁蛋儿:“你问他。”
  “嘿嘿,还是方哥有眼力,俺能将蛊逼出来,但是这金刚蛊使得这个人皮肤组织发生了变化,针扎不进去啊。”铁蛋儿摸着头,一脸遗憾。
  却听方白说:“你告诉我穴位,我来。”
  “喂喂喂,你们真的要这样吗?”柳清清哭丧着脸,就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泫然欲泣的。
  我平时对萌物最没有抵抗力,但是今天却狠心的不看柳清清,随后她只得败下阵来。
  说来也奇了,相同的银针放在铁蛋儿手里扎不下去,方白却一针扎了下去,铁蛋儿惊讶的看着方白,随后说了十多个穴位,只见李爽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一阵干呕声过后,两个虫子从嘴里吐了出来。
  一直黝黑,一只却是黄色的,此时它们身上都粘着粘稠的血液。
  “哎呦,小宝贝们,姐姐来疼爱你们!”柳清清嘴里念叨着,带上一个白色的手套,随后将两只肉乎乎吃满了血的虫子分别放到了小盒子里,“赚了赚了,笑面虎,真有你的。”
  铁蛋儿满不乐意的看着柳清清:“你得叫哥哥,还有俺叫笑里藏刀,笑面虎这名字一点煞气都没有!”
  他们俩在那斗着嘴,我却没有听下去,因为李爽像是渐渐恢复了意识,嘴里传来轻哼声,我连忙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李爽?”
  “曾……瑶?”李爽说起话来很是虚弱,似乎是看到了方白,叫了一声方总,方白示意他别说话,李爽却是摇摇头,“我被祸害了,呜呜,我爸妈,我弟弟,呜呜,那个……人呢?”
  我心头巨震:“那个人走了。”
  “杀千刀的,你答应我,一定要替我报仇。”李爽面露不干,但是脸上却是虚弱得厉害,“我不行了,记得……答……应我!”
  随着最后一个字铿锵有力的说出来,李爽的生命也走到了极点,我握着她的手半天没有说话,方白的手搭在我的肩上:“鬼域是可以死人的。”
  我将方白的话听在耳朵里,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点了头,李爽的尸体在我门身边放着,我们几个人也真的适合够了,就这样守着尸体,将肚子填饱。
  就这样一直到了八点钟,期间又来了几个人,方白趁机教会了我听声,无非就是控制自己的听力,排除自己不想听的,一开始到底挺难,幸亏有几个倒霉蛋儿给我做陪练,也是我聪慧可爱,一下子就领悟了。
  铁蛋儿抱着李爽的尸体和我们走在一起,准时踏出了小林子,随后将李爽放在了地上,之前就是多岁的那个老人看着我们走了过来,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
  “死人了?”老人问。
  铁蛋儿刚想说话,却被我拦住:“没死什么人,不过是在里面找到的,不是我们参赛的,这女孩儿应该是饿晕了,是不是铁蛋儿。”
  “啊?是是啊,饿晕了,俺作证,爷爷,俺可是老实人。”铁蛋儿一脸憨厚的保证。
  老人在我脸上看了半天,随后听他说到:“不是就好,行了,你们去那边站着,看看有没有超人数吧。”
  我们点头,朝那边走,铁蛋儿问我:“瑶瑶姐,为什么不和老爷爷说关于那个癞头的事儿?”
  我笑道:“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他,最多是取消比赛资格,如果取消了比赛紫萼,那他可就去不了鬼域了,去不了鬼域怎么报仇?”
  铁蛋儿憨笑着:“瑶瑶姐,报仇叫着我。”
  我一愣,因为此时柳清清也是一脸的趣味正浓,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这都是什么人啊。
  最后出来的人竟然真的不满一百人,想想倒也合理,我们一直盘踞在那个地方,接触到的人得有十多个,虽然林子很大,但是八十七个人很好消灭的。
  合计了一下人数之后竟然只有七十四,这彪悍的战斗力令我咋舌,自由分组,七十四个人五个人一组,其实最多分成十四组,但是因为内容并不平衡,尤其是玄和医的数量少,最后只有十组是正常的,另外四组因为职业不全,所以暂定为六人一组,老人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块牌子,上面写字数字,我门是第四组,癞头在第十三组,而寇雪松是第六组,是的,很可惜,雪松师父并没有作为组员参加进来,我们组的巫族成员是一个大块头,只有有多大,比方白高出两头来,目测顾及得有两米,不死高瘦的,而是健壮的那种,之所以别的组并不愿意接受他,是因为目标太大,正如老人所说,鬼域生存能力排行第一。
  至于为什么我们组选他进来,主要是本菇凉问了他一个问题。
  就在众人都嫌弃他的时候,我走过去淡定的问:“能不能帮忙抗东西?”
  他点了点头,我就招纳他进了组,至于寇雪松似乎是已经在林子里的时候就找到了组员,包括道家的成员,你们猜是谁?呵呵,就是曾程。
  寇雪松招纳曾程毕竟是爷爷的意思,此时我心里百味杂陈,却也不是那么在意,最后定为明天进入鬼域,让我们休整一天,正当我们要抱着李爽的尸体离开的时候,老爷子找到了我,面露欣喜。
  “阿瑶,爷爷为你骄傲,这个给你,这是亡灵超度篇的手抄本。”老爷子似乎很是欣慰,“你和程儿一人一本,希望你们能够拿出东西来,程儿,你过来。”
  曾程听到老爷子的呼唤,连忙跑过来,头上还带着细汗,手里拿着和我的一样的薄书,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爷爷,姐姐,姐夫。”
  “呵呵,别乱叫!”我轻笑阻止,没有错过曾程眼里一闪而逝的荫翳。
  “姐姐的男朋友不是姐夫吗?”曾程像是没有听懂一样,“姐姐,姐夫,弟弟我在鬼域定然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我听着心里一突,抬头看向方白,却发现方白除了对我会失常之外,对别人的话永远就像是听不到心里一样,此时,他难得的搭理曾程:“你要靠你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看造化。”
  “对,对,你姐夫说的对,你这孩子!”老爷子制止住还要说话的曾程,问,“今天回家吗?”
  我摇头,手里捏着手抄本,有些不踏实,我代表雷家参赛的消息老爷子今天不知道,最晚明天进入鬼域的时候也会知道,到时候可能会收回去,最后老爷子也是没有勉强,铁蛋儿,巨汉,柳清清,都是有去处的,几个人留了联系方式,明天还在这个地点集合,我和方白先去了趟殡仪馆,没有假他人之手,而是借了工具,将李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火化了。
  随后我和方白回了家,亡灵超度篇对于书而言并不长,但是相对于其他一篇一篇的经文却显得冗长,我将努尔放了出来,随后念着冗长的咒语,看着努尔慢慢消失,脸上挂上灿烂的笑。
  方白做好了饭,放在桌子上叫我吃饭,一顿饭也是吃的我新花怒放,突然方白的一句话还是镇到了我:“你身边那个红衣女鬼没跟着你?”
  “咳咳!”一口饭在嘴里是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连忙喝了好几口汤,严重怀疑方白是故意挑这个时候说,“你可以看到鬼?”
  方白点点头:“我小时候大概十岁左右的时候能看到的,师傅也就是因为这个收了我当徒弟。”
  方白的话在我脑中百转千回,我大惊:“你就是师叔说的那位玄学大师的大弟子?”
  “算你有点小聪明。”方白点头,加了一筷子菜在我碗里。
  难得方白开口,我笑着问:“那时舅舅问你是不是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白笑着:“你是不是误会了,那句话没什么深意,不过是问我和方家的关系,方家现在仍旧不知道我和我师父的关系。”
  我咋舌:“啧啧,你可真是坏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们?”
  却见方白摇摇头:“不告诉他们,等他们自己发现吓死他们。”
  我耸肩:“这次方家似乎没有派人进来?”
  方白点头:“我和妈妈说,最近一段时间不再国内,不敢和她说进入鬼域的事情,她没办法理解,即使知道了,也是徒增担忧,我一惊告诉了哥们儿,如果我一年之后还是没有音讯,那么就告诉我妈妈,我掉在水里淹死了,不知所踪。”
  “嗯,这个死法倒是不错。”我笑着烘托气氛,心里却是沉重,难道鬼域真的有去无回吗?
  方白继续说着:“至于方沐和方震天,呵呵,我敢保证,等我再出来的时候,方氏科技已经是他们的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方震天不让方沐进鬼域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根本没有把我当他儿子,因为在他眼里,方沐如果死了,方家就后继无人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摸着方白的手,我是知道这种感觉的,在起初我没有怀疑曾天烨的时候,即使曾天烨对我不好,我在心底还是在乎他的。
  方白对我笑着,突然话题一转:“把那只红衣服鬼带着,鬼域里阴魂很多,进入鬼道的鬼本就是靠着吞吃阴魂壮大自己,但是你是纯阴体制,她跟在你身边是不需要那样的,但是鬼域里阴魂多的是,你要帮他们洗刷冤屈也是不可能的,还不如让那个鬼吞掉。”
  我差异间,只见璐姐出现在我面前,那美丽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方白:“你就不怕我真的变成了恶鬼?”
  我初遇璐姐的时候,璐姐说过这样的话:“好鬼?靠着吞吃阴魂壮大自己,算什么好鬼?”
  大概是这样的,具体到字我却是记不清了,只是此时听方白和璐姐说出这样的话,我心中一动,璐姐似乎自从和我在一起呆着,就没有吃过阴魂,我看着璐姐不解。
  只见方白放下手中的筷子:“这才只是开始,你能帮阿瑶什么?一味的索取吗?”
  璐姐黯然:“吞吃阴魂必定会吸收大量的怨气,阿瑶的体质又是纯阴的,平时我就喜欢跟着阿瑶,我怕……”
  方白笑了:“没有你说的这么恐怖,我会用玄门命数定期帮你驱赶怨气,放心,我比你更心疼阿瑶。”
  然后方白对着空气说:“还有你,活了几百年了,竟然要跟在一个小姑娘身边?”
  “谁?”我差异的看向四周,但是什么都看不到,脑海里回忆着璐姐说过得话。
  我记得璐姐曾经说:“跟在我身边的又不止我一个。”
  顿时冷汗直冒,我可以接受璐姐天天跟着我,是因为长时间的洗脑,我现在已经不拿璐姐当鬼了,但是方白刚才却说活了几百年了,这让我弱小的心脏急速的跳动着。
  “一尊大鬼。”方白轻轻道,“但是却不肯现身,其实我也只是怀疑,曾经用命数推演过你的,但是却发现一片朦胧,隐约推算出你身边有两只鬼,一大一小,这只小的是她现行的时候我才看到的,至于那只大的我也没有看到过。”
  我恍然,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但是想到这么久了自己也没有损失什么,才放下了心。
  璐姐知道方白能看见她之后,就有些肆无忌惮的,比如我和方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额,璐姐就会很自觉的坐在我和方白旁边,方白一开始开故意和我挨的很近,但是璐姐就损了。
  我无奈的看着璐姐竟然坐在方白大腿上的镜头,说不出的心酸,最后显然还是方白败下了阵。这还是小事儿,最可气的,那就是睡觉的时候,方白抱着我,尼玛,璐姐抱着方白。
  方白实在忍无可忍:“你要是在没事儿出现在我们面前捣乱,我就不帮你驱除怨气,让你变成恶鬼。”
  璐姐一脸的得意:“我不吸收阴魂就好了,我还是阿瑶的好璐姐。”
  方白冷笑:“那你就在阿瑶身边当废物吧。”
  我拉了一下方白,却见璐姐笑笑,消失在了我们面前,随后空气里传来璐姐的声音:“阿瑶,你男朋友太不识逗了,遇到合适的就换了吧。”
  “额……那个。”我一阵无语,随后被方白抱进被窝里,强制的睡觉。
  第二天早晨由方白搬了虎啸钟的盒子,然后神清气爽的去了空地处,果然老爷子一脸气狠狠的在等我:“阿瑶,你没填代表曾家?”
  我装傻充楞的本事也不是盖得:“您不是也报了曾程的名字?万一我们俩都从鬼域出来了,您到时候要传家住之位岂不是很为难?所以,我干脆放弃了,我还是代表雷家比较好,本来是要给爷爷一个惊喜,您这是做什么?”
  老爷子被我气得够呛,反正我这个歪理在我这里是说的清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了,但是无所谓。
  “阿瑶啊,你糊涂啊,雷家名声那么小,就算得到了里面的宝物有能如何?”老爷子循循善诱。
  我耸了耸肩:“可以给方白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那你把我给你的书还回来,那是曾家的传承。”老爷子面色铁青。
  我冷笑着将书本拿出来放在老爷子手里:“您这是终于要和我撕破脸皮了吗?”
  “哼!”老爷子拿过书来,似乎不愿意和我多说转身而去。
  突然手一阵温暖,低头,是方白正在牵着我的手,像是在给我力量。
  我迎上方白的目光,一脸窃笑:“如果老爷子知道我已经背下来了,会不会杀了我?”
  “他敢!”方白面色一寒,我吞了吞脖子,心里却暖和。
  随后巫族巨汉,苗族柳清清,医者铁蛋儿也来了,一组一组的站在一起,十四个组全都整顿整齐,我趁着还没有进入鬼域,给大龙和齐琪发了条短信:外出有事儿,归期未定。
  等了将近有半个小时,那位九十多岁的老者才姗姗来迟,虽然将近百岁,但是步伐有力的很,他身后跟着我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其中以那位胳膊上有鳞片的苗族老者最为显眼。
  “清清,那个苗族老者你知道是谁吗?”我问。
  只见清清流露出憧憬的眼神:“他是我们的族长,最受爱戴的苗族养蛊人,但是现在已经让位了,因为老族长说,他更喜欢养蛊人这个称号,而不是沉甸甸的族长名号,但是我们依旧很崇拜尊敬他。
  在我以为介绍完的时候,柳清清突然压低了声音,靠近我:“你看族长那条胳膊,就是他以身蚀养蛊的下场。”
  “不用别人养,靠自己养?”我好奇的问。
  柳清清点头:“倒不是说老族长善良,只是据说是老族长觉得这样可以更切身的体会到蛊虫的变化。”
  我恍然,心里倒是对这位苗族的养蛊人心生敬佩。
  老人和五位老者依然走到了我们面前,然后并没有过多的话,只是让大家跟着他们走,穿过的依旧是那片小林子,只是却走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面木头的墙,我很是好奇为什么在这里停下来,却见老人突然转向我们开口:“这里就是鬼域的入口了,你们看到的这个木板不过是先人用来遮掩的。”
  “不会是一异界大陆吧,真成了玄幻的不成?”一个人嬉笑出声,但是声音中的恐惧感十足。
  老人摇头:“哪里是什么异界大陆,你们这些年轻人嘴里没个实在的,这后面有一个阵法,这件事儿还要牵扯到几百年前的机缘,得到机缘的地方就是在后面的森林里,记住是森林,而不是小林子,后来这里被各个门派保护起来,用阵法遮掩,所以除了各大门派的传人,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也许等我们入土之后,你们就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继续守护这里。”
  说着老人和五位老者将木板费力的推开。
  只见一片郁郁葱葱的大森林映入眼帘,我能看得见鸟儿在飞,但是似乎永远都飞不过身前的居大阵法,是的,除了木板之外,阻拦鬼域和我们的还有一个巨大的阵法。
  只见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走了出来,对着阵法改变了几个阵旗,那阵旗和铃铛是我没有见过的材料:“好了,你们可以进去了,记住,只有拿到传承才能出来,否则就要在里面生存一年才能出来,不要问为什么,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口口相传下来的。”
  我拉紧方白的手有些紧张,特别想问还能不能出去了?但是看着方白手里抱着的盒子,想着里面的虎啸钟,心里倒是安心了。
  随后就是一个队伍一个队伍按照组别进入了鬼域,当我进来的时候才体会到鬼域两个字的含义。阴冷的空气,凄厉的鸟叫,还有一望无际的大森林,这里似乎寂静的除了鸟叫声什么都听不见,一开始大家还在一起行进,但是慢慢的每个小队就分散开来,因为目标太大,在森林里会有危险的。
  巨汉看着方白手里的盒子道:“这就是重物?我来!”
  随后就看到巨汉将装着虎啸钟的木盒子轻松地拎在了手里,我看着方白,突然觉得这就是差距,当然,我是不敢说出来的。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