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鬼话】女殡葬师,重开一贴,欢迎捧场

  来了两辆警车,先下来的是警察,紧接着是警局的工作人员,验尸的等等,验尸官将死者的尸体抬上了车,警察局的同志做事雷厉风行的,说是让我们跟着走一趟。
  小周笑道:“在我们这发生的事故我们陪就行了,你有什么资格把我们带走。”
  说话的警察也是个年轻的,很冲:“遇到个懂法的,我是觉得在你们这出了事儿,还是去局子里做个笔录比较好,你们也都去。”
  警察指着模特们,然后就见模特们立马没了声音,有些害怕,显然以前没有进去过。
  小周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拦住了:“去就去吧,死者的家属也是要见的,当面把事情谈清楚了也好。”
  大龙在地上蹲着抱着脑袋,突然释然的站了起来:“我跟着去吧。”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赴死一样,天塌下来还有大个儿的盯着呢。”我看着大龙情绪不对,安抚着。
  却听大龙说:“我好像是个子最高的吧。”
  我顿时无语,到了现在还有功夫开玩笑,当然我知道大龙是想缓和气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好受。
  嘱咐了一下盯着厂子的门卫,我们几个人有坐上了警车。
  “警察同志,你说这种情况要赔多少钱。”我问,卡里只有六十万了,不知道够不够。
  年轻的警察奇怪的看着我:“你觉悟倒是挺高的,放心吧,一般这种情况只能赔钱,不能要命不是吗?又不是你们杀的。”
  我心里突突的,毫无预警,就像是刚才从楼上下来一样,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紫发女人的样子。
  等到了警局,下了车,几个模特从另一辆车上下来,挤得够呛。
  我们分别去录了笔供,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完事儿,最后一个出来的是紫头发的女人,警察跟着出来,脸色不是很好,显然刚才的笔录不是很顺利。
  模特先走了,但是警察没让我们走,因为需要等家属,我们五个人坐着韩忆思有气无力的躺在大龙肩膀上,蜡黄的脸色就好像是要去了一样。
  “忆思,你怎么了?”我问,“是不是帮大龙干活儿累的?”
  大龙这才注意韩忆思,随后皱眉:“脸色怎么这么差?”
  韩忆思虚弱的笑了一下:“没事儿,我也不知道,最近不累。”
  “你别说话了,真吓人,快躺会吧。”齐琪也是一脸的担忧。
  这话题还没说完,突然警局里发生了混乱。
  齐琪他们是听不到说什么的,但是我却听得真真的:“快叫救护车,小王死了。”
  我心里一突,随后就看到一个担架抬着一个警察出来,在门口似乎在等救护车,我张望了一眼,随即不会动弹了,那个不就是刚才审讯紫发女人的警察?
  还有那个死了的模特,也是让紫发女人别抽烟的。这个想法像是树苗一样不住的在脑子里扎根,越发的觉得不可思议。
  韩忆思说是困了,想睡觉,正好救护车来了:“大龙,你带着忆思和救护车走,给忆思做个全面的检查。”
  大龙犹豫,齐琪说:“你看看忆思成什么样子了,别犹豫了。”
  随后大龙和警察说了一声,警察似乎也是看出来韩忆思的脸色,也就同意了,等救护车开走。
  小周叹了一口气:“那人应该是完了。”
  我点头,齐琪也是感慨万分,等到快九点了,那模特的家人才来。
  我没有想到的是,那模特长得挺漂亮的,家里人却是农村口音,倒不是歧视农村人,本身我自己也算是,可是这对夫妇看上去就好比王寡妇那样的人,不是好对付的。
  警察将我们三人和这对夫妇带到了一个屋子里做调解。
  “我们赔偿。”我说。
  这夫妇穿的很有趣,女的穿了一身蓝,男的穿了一身黑,很是整齐,像是听到消息细心打扮了一样,但却是看着很沉重,很符合葬礼的要求。
  “俺不要赔偿,俺要闺女。”女的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那父亲也是哭,干枯的手摸着眼泪,正当我觉得愧疚的时候,谁知那老父亲来了句:“我女儿本来是要傍大款的,你能陪多少?那个大款家产有几千万呢!”
  我摇头:“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大款,我只知道,我会按规定赔钱,你要多少,只要合理。”
  女人啪嗒啪嗒的掉泪,随后伸出五个手指头,我当然知道人家不能要五万:“五十万吗?”
  “五十万你打发要饭花子呢?”女人说,“五百万。”
  “你怎么不去抢?”齐琪发了怒。
  警察也笑了:“我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本来还挺同情你们的,但是你要是狮子大开口,那我就建议他们走法律程序了。”
  女人哭着抬了下头:“走法律程序就不是他们害死我女儿了?”
  我耸了耸肩:“我们确实没害死你女儿,现在验尸官正在验尸,我想你女儿怎么死的一会就知道了。”
  小周是看惯了人情冷暖的,有我不好意思说的话,他确是能面无表情的说出来:“因为你女儿的失误,我们也蒙受了损失,但是我们知道是因为我们的工作导致人死了,我们很悲伤,但是不代表要包容你的无理取闹。”
  “没错。”我呼应,小周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这个社会是个利益至上的社会,本来还不想这么现实,但是这对夫妇显然比我们更现实。
  夫妇想了一会,说要给姑爷打电话,我们说我们等着,如果合理的价格就赔钱,谁也不是冤大头。
  等了一会,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进了屋子,看到我似乎是愣了一下,眼里是惊艳,我假装没看到,心里却为死去的女人默哀,这明显是个花花公子。
  男人听了事情的经过,反问那对夫妇:“我不是说了不让燕子出去工作吗?又是你们逼她去的是不是?”
  那对夫妇瑟瑟缩缩的:“那还不是想让她有份好嫁妆?”
  “真是!”随后男人看向我,“不好意思,他们要的太多了。但是赔偿是一定的。”
  我点头:“那当然。”
  “我也不会要的太多,我希望我们私了,不要在警局说了。”男人说道。
  小周和齐琪同意,我也没有意义,就是那对夫妇似乎不甘心,但是又不敢不听‘姑爷’的。
  出了警局,那男人给了我一张名片:“我姓宋,叫宋江。”
  我笑着:“我叫曾瑶,你的名字很拉风。”
  他笑着说是,随后又夸了一下齐琪:“这位朋友身材很好,男朋友很帅。”
  齐琪和小周听到他夸奖,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的女朋友毕竟是在我们那处的事儿好不好?
  “关于赔偿?”齐琪说。
  谁知宋江一笑:“我先将二老送上去,具体情况,明天你们来找我就行,地址上有名片。今天天色太晚了,我作息时间很有规律,会影响我睡觉。”
  受害一方都这么说,我们自然是没有异议,看着宋江开车离开,齐琪和小周说先回家,毕竟小周请了半天的假,我说好,但是我并没有回家,而是给大龙打了电话,大龙说让我先回他租的房子睡一宿,钥匙在门框上。
  我问韩忆思情况怎么样,大龙说还在检查,叫我别担心。
  走着夜路,璐姐出现在我身边,说是要陪着我,等到了大龙家,我从门框上掏下来钥匙,准备开门。
  边开边说:“璐姐,你说那个女是不是很奇怪。”
  “哪个?”璐姐好奇的问。
  “紫头发的那个!”我说。
  大龙家楼道没有灯,哒哒的传来脚步声,我费劲的开着门,总是捅不好,正在等璐姐回话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阴森的女人的声音:“你是在说我奇怪吗?”
  正在这个时候我鬼是神差的竟然打开了门,顺手将客厅里的灯光一开,映着灯光看清了来了人,一头紫发,脸很白,鼻子上的着鼻钉很是个性,这赫然就是那个模特。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那模特笑看着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这是我朋友的家,没有他的允许……”我刚想说话,却被打断。
  “那两个人都是我杀的。”紫发女人很正经的说,吓得我一个激灵,随后想了想,还是让女人进去了,我们需要一次长叹。
  女人到了屋子里,她只穿了短路和半袖在这样的天气里实在是冷,但是子那时,我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和那些模特不一样,在其她人因为冷脸上出现不奈的表情的时候,这个女人从一而终的一个表情,淡定,没有任何情绪。
  “我们谈谈吧。”女人坐在沙发上,然后轻轻移动了一下屁股,伸手竟然摸出大龙的一只袜子,淡定的仍在一边,“你朋友是个男的吧。”
  我点头:“就是替你擦屁股的人之一。”
  女人听了我的话突然笑了:“你既然这么说,呵呵,我看你早就知道了,刚才我坦白的时候你可是没有那么惊讶,看来我想的是对的。”
  “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明人不说暗话。”我笑着。
  女人点头:“我叫陈紫,你可以叫我阿紫,你相信诅咒吗?”
  我摇头:“虽然我相信有鬼,但是诅咒这事儿不过是怨念罢了,当不了真,不然人们死前诅咒一下凶手就好了,还费劲……你继续说。”
  听到我的话,阿紫也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依旧看不出她心里想的什么,随后说到:你是个特殊的,我之所以回来找你,是因为我一度想杀了你但是无果。
  我惊讶不解:“你为什么想杀我,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比我长得漂亮,算不算理由。呵呵。”陈紫的话让我胆寒,“我开玩笑的,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完故事,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默然:“你说吧。”
  陈紫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我出生的时候浑身发紫,我妈妈以为我快死了,不料那天有个人找到了我家,据说,当时那个人蒙着脸,将我抱走了一天,再回来的时候就好了,可那个人很奇怪,我爸妈给他钱他也不要,只是说等我15岁的时候会再来找我,到那个时候,要做什么,他们都不能管,否则我会有性命之忧。”
  “这和你杀人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听你的成长史,你还是说重点比较好。”我说。
  陈紫呵呵一笑:“也是,没有人会对想杀自己的人有好感,但是我希望你能听我说完,毕竟这也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我细想,“你继续说。”
  陈紫说:“不知道你看到我的第一面会不会觉得不自在,反正我是不自在,你也看到了,我即使用烟头烫在身上也不会疼,我一开始只是觉得自己很奇怪,比如小时候的玩伴,谁惹到了我,我心里不舒服,那个人就会倒霉,后来我慢慢发现了这个规律,我就惩治那些对我不好的人,直到我十八岁那一年,家里来了个人,我从我父母的言语间才知道了,那个就是当年救我的人,他说我过了十八岁成人礼,就死不了了,所以要娶回去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忍不住好奇问道。
  她说:“我不知道,他当时把我叫到一间屋子里,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告诉我了一个秘密,他说,其实我早就死了,他是用那东西给我吊的命,没想到我可以活下来,后来我一度颓废,因为我相信了那个男人说的话,自从他取走了那样东西,我身体发凉,有一次家里烧炉子,我不小心被火烫到了,火灭了。”
  我点头:“我看到了,当时你可是胳膊灭烟头,很有魄力。”
  陈紫轻笑:“因为我是死的,身子凉,活死人,后来当我二十岁的时候那个人又来了,然后收了我当徒弟,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取走的东西是一件被诅咒的东西,具体的物件我没有见过,但是我师傅说我之所以能让惹我的人倒霉就是因为那件东西。”
  “那就是一件宝贝喽,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只听陈紫继续说,神色看向我却有些古怪:“当时我师傅告诉我,我的这种能力是可以继续深化的,只要加大怨念,我当时不信,所以我杀了第一个人,当时我吓坏了,所有的人都认为那个人是落水死的,其实不是这样的,后来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随着上班,发现真的是社会百态,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我不吃他们,他们就会吃我,今天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不顺眼,所以我想杀你的,但是没有成功,我曾经做过实验,我杀不了的人都是意志力比较强的人,还有一类人,我没见过,但是听我师傅说过,那就是我的同类。”
  我笑了:“你难不成认为,我也和你一样能让别人死。”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她说出了令我诧异的答案:“不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死人或者死过的人。”
  我语塞,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用诧异,也许你也是意志力比较强的人,但是我不会察觉错,当师傅告诉我说会有特殊的感应,今天我是终于知道了,我冰冷得心竟然会忐忑。”陈紫说道。
  其实我听着陈紫说话,心里是诧异,但是更多的是厌恶:“这就是你说的和我有关的,我是意志力强的人,还是死过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是,这个世界是人吃人的世界,但是你动不动就杀人,这样真的好吗?”
  陈紫听完站了起来,带着冷笑:“好了,我走了,有本事你就告我,告诉警察说是我杀的,看看到时候是他们说你神经病,还是会来抓我。”
  说完放下一张名片:“有事儿的时候联系我,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联系我的,因为我们是同类,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等你电话。”
  我看着陈紫关上门离开,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随后拿起她的名片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扔掉,收在了包里。
  随后给方白发了条短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韩忆思睡在我旁边,脸色蜡黄,我寻摸着是半夜两个人回来,我没有听到,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到了客厅才看到大龙蜷缩在沙发上,睡的很是委屈。
  我轻笑着走过去,然后伸手捏住大龙的鼻子,心里数着一,二,三,紧接着就看到大龙一个哆嗦。
  “你想闷死我啊!”大龙清醒了,一脸的不乐意。
  我嘿嘿的笑了:“小声地,忆思检查的怎么样?”
  提到韩忆思,大龙倒是严肃了:“阿瑶,你说忆思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检查结果都正常啊,怎么就脸色这么惨。”
  听完,我陷入了沉思,韩忆思这种情况,我还真没有什么想法。
  “做两手准备,等我回去给忆思找师叔问问,毕竟这方面我没看出来的,师叔也许可以看出来,另外,你要给忆思补补,也许就是太亏了身子。”
  “检查结果数据很健康。”大龙又强调了一遍。
  我无奈的一笑:“我知道你说的结果,我只是在强调,做两手准备。”
  正在这个时候我鬼是神差的竟然打开了门,顺手将客厅里的灯光一开,映着灯光看清了来了人,一头紫发,脸很白,鼻子上的着鼻钉很是个性,这赫然就是那个模特。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那模特笑看着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这是我朋友的家,没有他的允许……”我刚想说话,却被打断。
  “那两个人都是我杀的。”紫发女人很正经的说,吓得我一个激灵,随后想了想,还是让女人进去了,我们需要一次长叹。
  女人到了屋子里,她只穿了短路和半袖在这样的天气里实在是冷,但是子那时,我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和那些模特不一样,在其她人因为冷脸上出现不奈的表情的时候,这个女人从一而终的一个表情,淡定,没有任何情绪。
  “我们谈谈吧。”女人坐在沙发上,然后轻轻移动了一下屁股,伸手竟然摸出大龙的一只袜子,淡定的仍在一边,“你朋友是个男的吧。”
  我点头:“就是替你擦屁股的人之一。”
  女人听了我的话突然笑了:“你既然这么说,呵呵,我看你早就知道了,刚才我坦白的时候你可是没有那么惊讶,看来我想的是对的。”
  “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明人不说暗话。”我笑着。
  女人点头:“我叫陈紫,你可以叫我阿紫,你相信诅咒吗?”
  我摇头:“虽然我相信有鬼,但是诅咒这事儿不过是怨念罢了,当不了真,不然人们死前诅咒一下凶手就好了,还费劲……你继续说。”
  听到我的话,阿紫也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依旧看不出她心里想的什么,随后说到:你是个特殊的,我之所以回来找你,是因为我一度想杀了你但是无果。
  我惊讶不解:“你为什么想杀我,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比我长得漂亮,算不算理由。呵呵。”陈紫的话让我胆寒,“我开玩笑的,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完故事,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默然:“你说吧。”
  陈紫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我出生的时候浑身发紫,我妈妈以为我快死了,不料那天有个人找到了我家,据说,当时那个人蒙着脸,将我抱走了一天,再回来的时候就好了,可那个人很奇怪,我爸妈给他钱他也不要,只是说等我15岁的时候会再来找我,到那个时候,要做什么,他们都不能管,否则我会有性命之忧。”
  “这和你杀人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听你的成长史,你还是说重点比较好。”我说。
  陈紫呵呵一笑:“也是,没有人会对想杀自己的人有好感,但是我希望你能听我说完,毕竟这也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我细想,“你继续说。”
  陈紫说:“不知道你看到我的第一面会不会觉得不自在,反正我是不自在,你也看到了,我即使用烟头烫在身上也不会疼,我一开始只是觉得自己很奇怪,比如小时候的玩伴,谁惹到了我,我心里不舒服,那个人就会倒霉,后来我慢慢发现了这个规律,我就惩治那些对我不好的人,直到我十八岁那一年,家里来了个人,我从我父母的言语间才知道了,那个就是当年救我的人,他说我过了十八岁成人礼,就死不了了,所以要娶回去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忍不住好奇问道。
  她说:“我不知道,他当时把我叫到一间屋子里,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告诉我了一个秘密,他说,其实我早就死了,他是用那东西给我吊的命,没想到我可以活下来,后来我一度颓废,因为我相信了那个男人说的话,自从他取走了那样东西,我身体发凉,有一次家里烧炉子,我不小心被火烫到了,火灭了。”
  我点头:“我看到了,当时你可是胳膊灭烟头,很有魄力。”
  陈紫轻笑:“因为我是死的,身子凉,活死人,后来当我二十岁的时候那个人又来了,然后收了我当徒弟,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取走的东西是一件被诅咒的东西,具体的物件我没有见过,但是我师傅说我之所以能让惹我的人倒霉就是因为那件东西。”
  “那就是一件宝贝喽,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只听陈紫继续说,神色看向我却有些古怪:“当时我师傅告诉我,我的这种能力是可以继续深化的,只要加大怨念,我当时不信,所以我杀了第一个人,当时我吓坏了,所有的人都认为那个人是落水死的,其实不是这样的,后来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随着上班,发现真的是社会百态,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我不吃他们,他们就会吃我,今天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不顺眼,所以我想杀你的,但是没有成功,我曾经做过实验,我杀不了的人都是意志力比较强的人,还有一类人,我没见过,但是听我师傅说过,那就是我的同类。”
  我笑了:“你难不成认为,我也和你一样能让别人死。”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她说出了令我诧异的答案:“不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死人或者死过的人。”
  我语塞,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用诧异,也许你也是意志力比较强的人,但是我不会察觉错,当师傅告诉我说会有特殊的感应,今天我是终于知道了,我冰冷得心竟然会忐忑。”陈紫说道。
  其实我听着陈紫说话,心里是诧异,但是更多的是厌恶:“这就是你说的和我有关的,我是意志力强的人,还是死过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是,这个世界是人吃人的世界,但是你动不动就杀人,这样真的好吗?”
  陈紫听完站了起来,带着冷笑:“好了,我走了,有本事你就告我,告诉警察说是我杀的,看看到时候是他们说你神经病,还是会来抓我。”
  说完放下一张名片:“有事儿的时候联系我,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联系我的,因为我们是同类,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等你电话。”
  我看着陈紫关上门离开,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随后拿起她的名片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扔掉,收在了包里。
  随后给方白发了条短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韩忆思睡在我旁边,脸色蜡黄,我寻摸着是半夜两个人回来,我没有听到,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到了客厅才看到大龙蜷缩在沙发上,睡的很是委屈。
  我轻笑着走过去,然后伸手捏住大龙的鼻子,心里数着一,二,三,紧接着就看到大龙一个哆嗦。
  “你想闷死我啊!”大龙清醒了,一脸的不乐意。
  我嘿嘿的笑了:“小声地,忆思检查的怎么样?”
  提到韩忆思,大龙倒是严肃了:“阿瑶,你说忆思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检查结果都正常啊,怎么就脸色这么惨。”
  听完,我陷入了沉思,韩忆思这种情况,我还真没有什么想法。
  “做两手准备,等我回去给忆思找师叔问问,毕竟这方面我没看出来的,师叔也许可以看出来,另外,你要给忆思补补,也许就是太亏了身子。”
  “检查结果数据很健康。”大龙又强调了一遍。
  我无奈的一笑:“我知道你说的结果,我只是在强调,做两手准备。”
  大龙经过我的敲打,终于不钻牛角尖了。
  我做了早餐,大龙没有叫忆思起来,我也是觉得再让她睡一会,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说起来赔偿的事情,大龙说他去找宋江,却被我拦住了。
  “忆思需要你照顾,齐琪他们回去了,小周肯定不能请假,我去就行了,至于钱,我先垫上,回头从厂子里出,这样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吧?”我说。
  大龙听我这样说才作罢,吃完早点我就出了屋子,按照宋江给的地址找到了宋氏公司。
  宋氏公司在B市规模很大,之前那对夫妇说几千万的资产,我估摸着是说宋江个人的,这么大的公司就宋江那样的人物是建立不起来的,一看就是家族企业。
  果不其然,那前台小姐听到我找宋江,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两眼,随后露出嘲讽的笑容:“小姐,您有预约吗?”
  “预约?我没有,但的确死宋江叫我来的。”我解释道。
  谁知前台小姐说:“小姐,对不起,没有预约不能上去。”
  “宋江的未婚妻在我们厂子死了,我来赔偿的,你确定不让我进去?”前台小姐言语上的意思我自然明白。
  “这……那我打电话给你问问。”随后就看到她拿起电话,小声询问了几句。
  我听着电话,勾起微笑,答案可想而知,宋江让我进去,从她口中我才得知,宋江是一个经理。
  等我到了宋江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看着文件,我敲了敲门,只见宋江抬起头来,看向我,露出微笑。
  “你好,请坐。”宋江说。
  我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然后坐在他对面:“宋江先生你好,我是来谈赔偿的。”
  “赔偿啊,好好!”宋江连说了两个好字。
  我不解:“宋先生,您要多少?”
  宋江说:“其实要多要少,还得看你。”
  “怎么说,我说赔多少都可以吗?”我问。
  宋江点头:“不赔都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看着宋江越发色迷迷的眼睛冷笑。
  果不其然,宋江突然站了起来,指向我:“你,当我的情人,我给你一百万,然后B市的一套房,怎么样?”
  我露出惊讶的表情,嘴上却说着犹如刀子的话:“哇塞,我实在是太穷了,但是姑奶奶我告诉你,我是穷得很,但是我穷的只剩下钱了。”
  宋江一脸得意:“那就陪五百万,宋氏集团未来儿媳妇死了,五百万还是值得。”
  “是吗?你确定宋氏会让这样的负面新闻流出吗?到时候宋氏损失的可不是五百万了,那时是偶哭得也不是我。”我冷笑。
  宋江顿了一下,随后拍手:“不错,分析的够透彻,但是那是害怕宋氏亏欠的人,我可不怕,告诉你,我是个坏人,我和我的家族不和。”
  我一阵无奈:“你和你的家族和还是不和,真的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今天来就是赔偿的,如果你不需要我陪你可以不要,给句痛快坏,死了人,我们也很伤心,但是并不是我们的错,是T台不平了还是怎么着了,我们赔,只是按照合同法赔,如果你有特殊的要求,我可以起诉你。”
  说完,宋江显示愣了一下,说着好商量,我一阵恶心,这样的男人,真是丧到家了。
  随后谈不拢,我只有往外面走,却听里面宋江说道:“装什么装,其实内在就是个婊子,装的这么纯洁,你以为你还十二岁?”
  我摇了摇头,随后就出了宋氏公司,出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张蔓秋打电话,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张蔓秋竟然挂了我电话,显然在忙,昨天方白和张蔓秋没有找到线索,说是今天继续的。
  我沉默,随后给方白打了过去,想了好几声,那边才传来方白的声音:“阿瑶。”
  “小白,你和蔓秋在一起吗?”我问。
  方白说是:“在一起呢,有什么事儿?”
  我和事情的发展经过和方白说了一遍,当我说让张蔓秋接电话的时候,张蔓秋给我来了短信,说是刚才正在忙,我恍然,然后将事情重新复述。
  张蔓秋想了一会,给出了最明确的答案:“对于这件事儿你们根本不用害怕,也不用起诉他,毕竟你们没有留下证据,起诉就得需要多少天?你说要起诉女佣的这件事儿还没落下来,法院审核就得几天,所以没有那么大的必要。”
  “那就听你的。”我回复。
  我和方白还通着电话,听到这件事儿,方白说让我自己看着办,我笑方白老了,不会帮我拿主意了,方白只是笑着说,总有一天得自己飞。
  对于这样的话题我是不愿意听得,我觉得自己够坚强了,但是我从发白的话里听出来的是我不够自立,对此我只能报以百分之十二的无奈。
  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又过了几天,这宋江的提赔偿款的事情就像是石头落入大海,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但我却不能掉以轻心,原因便是菲儿的法院传票下来了。
  本来我是想替孙俊说话的,但是蔓秋说,那样不太好,毕竟我是被诬告的,孙俊的家人还没有出面替自己的孩子出气呢,我听着倒是也有道理,所以几个人最后商定的是,以诬告罪名起诉了女佣菲儿,菲儿一到法庭的时候,我正在原告席位上坐着,她看到我并没有惊讶,显然早就聊到了起诉她的人是我。
  张蔓秋坐在我身边,看向女佣菲儿:“这个可是难斗的。”
  我说:“证据才是王道。”
  我说完,张蔓秋也是点头,法院很快就开庭了,我们的证据就是那一盘录音,当我以为她会惊慌失措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很淡定的回击着。”
  “我没有请律师,我家里条件不好,长大了找了份工作,给夫人当佣人,我就是看不惯这个害人的害死我们夫人。”菲儿还击着。
  那边没有律师,对我们是有利的,这边张蔓秋站起来说:“我方今天起诉的并不是孙俊的死,而是起诉你诬告。”
  “我诬告什么了?”菲儿激动的说道。
  “当时孙俊没死的时候,你突然不见了,等我们走了,你又回去了?然后就告诉警察,我们杀了孙俊,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要告你诬告。”我站起来说。
  “肃静。”法官似乎对于我们的胡乱发言,很不喜欢。老人家嘛,总喜欢懂规矩的,
  我收敛了下行为:“法官大人我,我可以继续说嘛?”
  “说吧。”法官大人说。
  我点了点头:“当时是这样的,我得到消息,有警觉同志说我杀了人,然后就将我和我的朋友关了起来,到了最后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只能放人了,那天,我抱着怀疑的态度就去问问这个叫菲儿的女佣,当时我用她的主子吓唬她,就是装鬼吓唬她,谁知道他什么都说了,但是转天就去告诉警察我威胁她,如果这也算威胁,那么她所有的行为都叫诬告。”
  “原告,你说被告诬告你,还提到了那写话,但是你又证据吗?”法官问道。
  这下我没有说话,反而是张蔓秋将东西拿了上去:“法官大人,这是当时被告的录音。”
  法官点头受理,随后将录音放了出来,声音倒是清晰,只是那菲儿听完面色如常:“法官大人,这确实是我说的,当时原告说如果我不说这些话,夫人就会化成厉鬼来找我的,我胆子很小的,也不知道鬼啊神的是什么,但是就是莫名的害怕,所以我就说了,当时说完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才去的警察局说的,我说的都是实情啊,难道说实话也叫诬告?”
  “果然牙尖嘴利的。”我小声嘟囔着。
  张蔓秋压低了声音说:“难斗吧?我看今天的案子没有进展,我和方白正在联系孙俊的家人,到时候应该会有些关于她表姐的情况。”
  我点头,果不其然,法官宣布,我败诉,当然我可以再提取诉讼。
  出了法院,我和张蔓秋分道扬镳,随后打算溜达着回曾家,璐姐出现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走:“阿瑶,这个女佣可真够精明的啊,要不要我再帮忙去吓吓她?”
  “不用。”我说,“除非你能变成孙俊的样子现身在她面前,她才会有可能忏悔,或者说出实情。”
  “今天?”璐姐疑问,“但是那个女人回来找你吗?”
  “当然会,她知道我能看到鬼,我等着她。”我笑着。
  等回到曾家之后,老爷子正在看电视,桌子上放着一盘棋,黑白相间很是好看。
  我叫了声爷爷就要往楼上走,却听老爷子说:“阿瑶,你过来。”
  “什么事儿?”我说。
  “阿瑶,你看看这盘棋。”老爷子关了电视,这时王妈一瘸一拐的将白开水放到我面前,喊了声大小姐。
  其实对于王妈又在曾家供职这件事儿,我已经默认了,主要是王娇现在的态度,这点面子给她倒是没什么,毕竟两个人都是假态度。
  我看着老爷子指的棋盘,笑道:“爷爷这是要给阿瑶讲道理了?黑白棋子不就是太极吗?您是要告诉阿瑶,刚柔并济?”
  老爷子摇头:“你看着其中的变化,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行家看不出来里面的门道,如果刚入门的人想耍花样,也得掂量一下别人对此的精通。”
  我心里戈登一下,暗叫不好,老爷子这番说辞,定然是发现了我所画的传承是假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爷爷说的有道理,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可是爷爷,关公也有先人啊,那关公万一自以为聪明,在先人面前耍大刀呢?”
  老爷子哈哈一笑,似乎是明白了我要表达的意思,然后就盯着棋局不说话了,我不知道他是在想办法如何将我剔除,还是在想我说的话的真假。
  他姑且想着,我也乐得自在,只是告诉老爷子我不吃饭了,让王妈别叫。
  回到了屋子我就开始到头大睡,一觉睡的饱饱的,我也为会连夜的,没想到看了一下时间才十二点。
  突然门咯吱一下响了,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璐姐在床上飘着,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头发,看到我醒了露出笑意,刚想说话,却见她的眼睛看向门边,似乎凝住了一般,惊恐。
  我诧异的回头,只见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鬼在门口飘着,身上的衣服全都烂了,没了半截子腿,低着头,卡不清楚脸。
  “孙俊?”我才想起来,十二点过了,那么今天就是孙俊的头七,我打起精神来,问道。
  只见那女鬼听到我说话,将头抬了起来,只见那苍白的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只是眼珠处只剩下黑漆漆的两个孔,眼球竟然是被人挖走了。
  随后就见孙俊朝着我飘了过来,而且越来越紧,我赶紧起来,从小包里将避鬼铃拿了出来,孙俊似乎是有所感应,突然在两米之外听了下来。
  璐姐在我旁边说道:“阿瑶,孙俊没入鬼道,不能说话,这是怎么死的,太惨了,禽兽。”
  “孙俊,你知道我是谁对吗?”我将避鬼铃放下,之所以拿起来不是因为怕鬼,而是为了测试一下孙俊是不是进入了鬼道,
  孙俊听到我说的话,摇了摇头,有点了点头,似乎很是迷茫。
  我头疼的看着孙俊,衣服破损的程度,像是在拉扯中撕掉的,身上的伤痕在遮掩的衣服下,显得有些红肿,有的地方甚至有些发焦。
  “会不会是被人弄晕挖了眼睛,所以才这么迷茫,竟然不知道是谁杀的她吗?”璐姐说道。
  我皱眉,看向孙俊:“孙俊你还记得我,知道我是谁,就是对我的信任,你现在来是为了什么?”
  孙俊又是摇了摇头,张开嘴似乎在说什么,但是嗓子发不出声音,紧接着脸上的神色似乎是很痛苦,突然蹲了下来。
  “你想到了什么?”由于孙俊是刚刚化鬼,所以思虑不清晰是情有可原的,我连忙问她。
  “你先别逼她,我记得当时我化鬼的那一天,由于经历太过痛苦,整整几个太阳升起落下,我都不想面对那个事实。”璐姐感叹着。
  我点头,然后看向璐姐给予微笑,随后璐姐又建议说,让我问问小周那边如何了。
  “其实我早就想问的,但是这件事儿毕竟不是小周在管,他在警局已经很受排挤了,如果是他负责还好,这明显是别的同志在负责,我让他去置喙,那不是害他?”
  “那就没办法了,本来我还想让你去找那个张局长了,但是那个张局长依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恐怕不会再答应你其他要求了。”璐姐分析。
  我笑着说:“璐姐分析的不错,的确是这个道理,上位者最小心意义,他不会讲交情,能爬到那个位置上需要的是智慧和本事,张局长必定是有过人之处,但是谨慎小心必须是占很大的原因。”
  璐姐点头:“也对。那你就只能等这个女鬼的觉悟了,或者等方白的信儿。”
  “未必。”我耸了耸肩,“璐姐,我先睡觉,你看着孙俊,她有异常你立刻把我叫醒,明天早晨我去警局,找一个有用的人。”
  璐姐问是谁,我说:“还能有谁?万童呗!其实璐姐,我需要见一眼孙俊的尸体,或者说她的眼睛。”
  “这不是被挖下来了?”璐姐说,“你的考虑可能要落空了。”
  我耸了耸肩:“其实我也知道希望不大,但是最起码我能从万童嘴里知道孙俊是怎么死的。”
  璐姐直说万童不可能告诉我,我心里不以为然,整理了一下被子,舒服的闭上眼睛睡觉,耳边响起璐姐抱怨的声音,我睡得香甜。
  第二天一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璐姐坐在我身边,翘着白腿,我看的入迷。
  随后头顶传来璐姐的声音:“我的腿好看?”
  我嘿嘿一笑:“美不美,看大腿,是个美女,鉴定完毕,但是璐姐,你一年四季穿这个衣服,真的不冷吗?”
  我以为璐姐会发怒,谁知道璐姐来了句:“阿瑶,你要不给我烧几身衣服吧!”
  璐姐这么一说,我倒是回过神来:“璐姐,你妈妈……没有给你烧过衣服吗?烧寒衣的日子,可是有烧衣服这么一说的。”
  璐姐脸色有些不正常:“不少拉到,这么多废话,不是要去警局吗?
  被璐姐一提醒,我才发觉,随后穿了衣服,到了楼下的时候王妈给留了饭菜,我起的有些晚,客厅里并没有人,我倒是问了一句王妈,她只说,老爷子去了外地,而曾天烨带着曾程去了公司,王娇和曾朵还在睡觉。
  其他人我没有好奇,倒是问了句:“爷爷去了外地?去外地做什么?”
  王妈笑着,用围裙擦了擦手:“大小姐,我就是个下人,主家去哪我怎么知道的?”
  “你可不像下人,都说你是王阿姨的奶妈,但是我看着却像亲母女。”我打趣着,随后顿住,因为我看到王妈脸色煞白,而在我看来不过是个玩笑话。
  “哎呦,大小姐啊,这话可说不得。”王妈吓得瘸拐着像我走了几步,“夫人是娇贵的,可不兴让我破坏了名声的。”
  我不以为然的将碗放在桌子上:“说两句又不会少一块肉,而且谁会当真,我只是说王阿姨对你好而已。”
  “对,这倒是。”王妈脸色缓和了些,“我刚才失态了。”
  我笑着说没事儿,然后穿着外套就走了出去,随后打了车:“去公安局。”
  司机看了我一眼,驱车离开,路上一直问我去警察局干什么,我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心里却是想着今天王妈的异常。
  等下了车,本来我是要马上进去的,但是却停下来给方白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阿瑶。”
  “小白……”我刚想说话,电话那边却传来女人的声音,我听着耳熟,“张蔓秋也在?”
  “是啊,在查线索。”方白解释道。
  “小白,她是个律师,什么时候管起来查案子了?”我问。
  方白闷声一笑:“你这是吃醋吗?”
  方白说这话,我是生气的,毕竟张蔓秋在他旁边,说出来这话不是让张蔓秋笑话我吗?
  “没有,我不想和你说这个了,反正你自己注意一点就对了。”我声音僵硬,“我给你打电话是让你帮我查一件事情。”
  “什么事儿?”方白声音严肃,对于刚才事情没有再继续。
  “你帮我查一下王家的家庭始,查一下王老爷子的情史,还有王娇的妈妈,最好能查出来,当时王娇在哪家医院出生的。”我屡着思路。
  “这个……阿瑶,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方白问我,我告诉他没有,只是有些怀疑,方白这菜答应去查。
  随后挂了电话,在我和方白打电话的过程中,除了最开始有张蔓秋的声音,后面全程她都很安静,像是没有她这个人一样,但是我心里依旧不舒服,不知道是女人的第六感,还是我太过矫情了。我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方白,是我放下心防去爱的人,如果他出轨了,只能扔了,但是在有证据之前我不会怀疑他。
  我心里对自己这么说,随后走进了公安局,到了警局。警卫问我找谁,我说是找万童。
  警卫笑着看我:“你不是小周的朋友吗?我还以为你找小周。”
  我摇头:“我找万童,你需要去通报一声吗?”
  “不用不用,大美女可是我们这的常客了。”警卫打趣我,这警卫长得挺精神的小伙子,出口调戏我。
  我冷笑着:“说的你们这像妓院一样。”
  警卫一脸惊讶,顿时语塞。
  “弟弟,有的时候长得漂亮的女人可不温柔,就象我。”我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潇洒的走进警局。
  等到了警局,小周和萧实看到了我,和我打招呼,其他的同事也看着我们这边,有的人甚至交头接耳,说是我又来找大龙了。
  我故意放大了声音:“我今天来找万童的,万童在哪?”
  小周一愣:“在验尸房啊。”
  “哎?来找万童的?这女的和万童也认识?”一个警察切切私语。
  另一个警察笑道:“人以类聚啊,都是美女啊。”
  萧实笑着说:“来,我带你去,小周组长你在这休息吧。”
  我点头,小周下意识就要跟着过来,被我用眼神极力阻止了。
  “万童在里边。”萧实将我带到验尸房门口,“这冰山好像是不排斥你了,上次还和我提起过你,但是别怪我没告诉你,这冰山似乎对小周有意思,你告诉你朋友小心点。”
  “敢抢齐琪女朋友?不太可能。”我太了解齐琪和小周,他们两个不可能分。
  萧实却摇头:“万童不一样,千年的铁树开了花,那就是奋不顾身啊,小周啊,够呛扛得住。”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我好奇的问。
  “哎,你也别问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总看到万童的眼睛往小周身上看,我估摸着她自己还不知道喜欢小周了,一旦知道了,这种女人,你以为是女神,一秒钟能变成女贱人。”萧实半开玩笑。
  我打趣着:“万童就在里面,你也不怕她听到。”
  萧实吐了吐舌头,说是停尸房的门做的结实,隔音效果好,听不到,随后看到我敲门,他才溜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小声提醒我告诉齐琪小心。我笑着说是,但是心里依旧认为不可能。
  半天,万童才开门。
  看到我,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竟然有了一丝笑容,我吓了一个机灵,难怪萧实说万童是铁树开花,我下意思的看了一下窗户。
  万童笑道:“你看什么?”
  “我看看太阳又没有从西边升起。”我说。
  万童冷哼了一声:“不能给你们好脸色看,说吧,小周又让你过来干什么?”
  我说:“不是小周让我来的,我是直接来找你的,明人不说暗话,我来看看孙俊的尸体,还有验尸报告,你知道的,我有用。”
  万童脸色一沉:“这是不允许的。
  “规定也是人定的,再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我笑着。
  万童一顿:“我们是朋友?”
  我点头,劝说了半天,万童才答应让我看五分钟,至于验尸报告,她直接说给我听就好。我连忙答应,然后进了验尸房,白炽灯发出阴白的光芒,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男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我笑,白炽灯打的脸色有些发白,手里拿着一只圆珠笔,穿着白大褂。我看了一眼万童,万童只是看着我。
  “还不快看,我计时了啊。”万童说着,“就给你五分钟,右边那个尸体就是孙俊的,这家人也是,连个尸体也不来领,都七天了,再不来领,直接火化。”
  我点头,然后又看了眼对我笑得男人,头发有些微卷,长得很是斯文俊朗,穿着白大褂更是显得风度翩翩,心下觉得这估计是新来的验尸官,或者是万童的朋友,死来想去还是第一个可能更大一些。
  然后,没有浪费时间,朝着右边走去,撩开白布,孙俊的尸体映入眼帘,身体有被火烧的痕迹,这尸体是没有穿衣服的,所以能很清楚的看到浑身上下,有许多地方都是焦黑的颜色,只有少数是红色,大部分是红肿,就像是孙俊阴魂裸露的部位看到的颜色一般,
  “哎……”我心里难受弹了一口气,随后朝着孙俊的眼睛看去,只见两个血窟窿,眼珠子早已没了,当下有些失望,“眼睛没有了吗?”
  万童严肃的说:“没了,当时我到场的时候还想去找找,但是忙着尸体,也就无暇顾及,勘测现场的警察是说没有发现,我很惊讶,因为我在这个眼眶上竟然看不出是用什么奖眼睛挖下来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很柔软,最起码不会伤害眼珠以外的地方。”
  我听了皱眉:“会不会是手指?”
  万童说:“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怀疑的,但是我是验尸官,我不能给死者的验尸报告上写上可能的字样,那样就是我不负责任。”
  我给万童竖起大拇指,万童笑了笑:“你可以继续看看,我和你说验尸报告。”
  我点头,继续观察,万童继续说:“孙俊,一周前被火烧死,准确的说像是被蜡烛烧死的,因为从她的身上找到了蜡油的成分。”
  万童顿了一下:“这就是验尸报告,但是作为朋友,我必须告诉你,其实我是想在这份报告上写,这个女人是被人敲晕,然后挖了眼睛,最后用蜡烛活活烧死的,也可以说是疼死的。但是我有地方想不明白。”
  “这样说,倒是更清晰一些,你是不是想不通,为什么被活活烧死这么痛苦,孙俊却不挣扎,如果说被捆住也该有绳子的痕迹,对吗?”我笑着说。
  却见万童点头,我故意笑道:“我还真的不能告诉你,当然如果我知道了真相定然会告诉你案子的真相,现在不能算说。”
  万童点头,随后就轰我走,我看了眼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了然,突然那个男人将圆珠笔掉在了地上,恰好就在我脚下,我刚想伸手去帮他捡。
  就被万童打断:“你弯腰干什么,不走吗?”
  我好奇的指着地上的圆珠笔:“这不是你朋友掉了圆珠笔,我帮他捡起来啊,就这么会儿功夫都不让我呆了,是男朋友吗?”
  我说完这话,万童一阵迷茫,随后脸色发白,我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我下意识的倒退,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男人,之间那男人在座位上顺势蹲下,捡起圆珠笔,随后朝着左边的走去,那一瞬间,后脑勺暴露在我的视线中,只见一颗子弹镶嵌在脖子上,飘到墙边时回头朝着我一笑,随后穿墙而去。
  “骇!万童,在你来之前是不是有个男验尸官?”我盯着墙壁,脑中灵光一闪。
  万童声音有些抖:“你看到他了是吗?是不是?”
  “万童。”我听到万童说话,不可置信的看向万童,“你认识他,能看见他?”
  万童只是摇头,随后无力的坐在凳子上:“我不认识他,我看不见他,之前有人和我提过他,还有值班的同事说有人看到过他,也就是闹过鬼,当时我们都不信,但是随着看到的人越来越多,警局里穿得沸沸扬扬,这次你又看到了,显然是真的,我只是害怕。”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我说。
  万童点头,并没有送我,我将万童的样子记在心里,随后出了验尸房,和小周和萧实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出了门直接打车回了曾家,回来的时候王娇正在和曾朵看电视,问我中午吃什么。
  我只是笑笑:“我吃什么都行,但是王阿姨,阿瑶今天有些不舒服,能不能让王妈给我送上来?”
  “当然可以,你可要好好休息啊,不然阿姨会担心的。”王娇一脸的焦急。
  曾朵却是撅着嘴很不高兴,看着我似乎要说什么,但是迫于王娇在场似乎不好说一般。
  我没有叫曾朵上来,而是自己回了房间。
  璐姐在床上躺着,好像在享受阳光,看到我回来,立马飘了起来:“阿瑶,我竟然不讨厌阳光了!”
  我乏力的躺在床上:“似乎更凝实了,璐姐,你说你随着阴魂越来越凝实,会不会凝成肉身?”
  璐姐摇头,笑得很假:“怎么可能,人鬼有别,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去了有什么收获?”
  “我和你说啊。”听到璐姐问我有了精神,随后将经过和璐姐说了一遍。
  “不会吧,你又遇见一只鬼?”璐姐笑话我,“果然是走到哪死到哪!”
  我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别这么逗,那明显就是以前死的了,可是我纠结的不是这个,而是万童的表现,我提到我看到那个男的,就像是她死了亲人一样,她当时的样子,啧啧,反正我是没见过那样的万童,说她表现正常我可不信。”
  “也许她是害怕呢?”璐姐说,紧接着她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不对。她是验尸官,她能怕什么?”
  “就是这么说,璐姐,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最近要么一个鬼遇不上,要么一来来两个,还有那个陈紫。”我蒙上被子,不愿意面对这么复杂的世界。
  璐姐笑着:“阿瑶,来我帮你屡屡,显示孙俊的案子,你要从她家人身上入手,那个女佣菲儿是不可能了,她奸诈的很,倒不是说你斗不过她,只是那样的人,擅长生存,从她入手真的不容易。”
  我点头,示意璐姐继续说,璐姐洋洋得意:“然后就是你说的那个男鬼,你说他是在万童之前的那个验尸官,但是他没有纠缠你不是吗?我劝你先不要管,或者去找小周问问,当时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一个验尸官死了。”
  “有道理,继续。”我说,有时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璐姐得意的一笑:“还有那个陈紫就更不用想了,解决了孙俊的案子,璐姐建议你出去散散心,去把铁蛋儿的事儿解决了。”
  我赞同璐姐的话,突然电话响了,一开电话是方白的。
  方白的声音沉稳:“阿瑶,有个好消息。”
  我问是什么,方白说是孙俊的家人找到了,很奇怪的是,她的家人都在泰国,仔细打听之下是孙俊给家人送过去的。
  “但是也有个不好的消息。”方白说,“联系上家人之后,我怕他们会直接起诉你,但是阿瑶,我们还没有收集到足够的证据。”
  我冷静的思考了一下,越大的事情面前,冷静越显得重要:“方白,你去通过孙俊的家人查一下孙俊的表姐,这边那菲儿是指望不上了,一看就是帮凶。”
  方白听到我的话,似乎是明白了,连忙说好。
  我说:“孙俊的家人现在还在泰国吗?”
  “是啊。”方白说道。
  我点头:“你现在就通知孙俊的家属,以我的男朋友什么通知他们,降低他们对我的敌意,然后想办法让他们来见我一次。”
  方白说好,随后挂了电话,璐姐笑嘻嘻的看着我,说是案子终于有了进展,我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他们能来见我,我就有办法让她们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到时候孙俊的家人都不起诉我,她一个佣人能干什么?”
  当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到时候能不能有这样的效果,还未得而知。
  等到了中午,门响了,我以为是王妈来送饭,开门之后发现门外却是曾朵。
  “朵朵,怎么是你送饭?”我笑着,将餐盘接了过来。
  曾朵将门关上,神秘兮兮的坐在我的床上:“姐姐,要不你离开曾家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露声色:“怎么了,讨厌姐姐吗?”
  “当然不是,朵朵是永远不会讨厌姐姐的。”曾朵可怜兮兮的,“可是姐姐,家里人真的不好了,朵朵不喜欢,以前他们对你不好,最起码真,姐姐,过几天就是我外公的寿诞,到时候如果让你去,你可千万别去。”
  “朵朵,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我听曾朵说这个,心里一突。
  只见曾朵咬了咬牙:“哎,姐姐,我就告诉你吧,但是你千万不能去找我妈妈打架,到时候我就没好果子吃了。”
  我点头答应,只听曾朵说:“上次你离开了曾家之后,妈妈就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是方白哥哥的大哥叫方沐,比我大好多,我才十八岁,当然不愿意,但是我妈妈说,为了曾家方家和王家的交情,一定要让我嫁过去。”
  “这事儿其实我有印象,当时我让你方白哥哥想办法了,但是他说没有办法,因为是三家的关系,所以不好从中阻拦的。”我解释。
  曾朵只是点头表示理解:“姐姐,朵朵很感激你这么做,但是如果你要是去了,你就要担心自己了,那天我听到妈妈和外公打电话,说是要给我换结婚对象,说方家不行,方家行的只有方白哥哥。”
  我一听笑了:“王娇要让你和方白结婚?”
  曾瑶讪讪的点头,随后摆手:“但是姐姐,我是不喜欢方白哥哥的,他在我眼里永远是姐夫。”
  听着曾朵的话我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为什么说我去了,该担心的就是我?方白不归方家管,所以,他也不会代表方家。”
  “姐姐,你真不通透,你们都说我单纯,可能就因为这个,所以我更能看透人心吧。”曾朵尴尬,“我妈妈根本就没有想要和方家联姻,他们要的只是方白大哥,我估计是鬼域的事情,方大哥是玄门传人的事情家里知道了,我还是听爷爷和万福说的,既然爷爷知道了,外公肯定也是知道了,但是这还不是重点。”
  “这还不是重点?”我恍然,原来是鬼域的时候暴露了身份,但是想想也是很自然的,毕竟我在报名表上填的代表雷家,老爷子就知道了,方白当时投的报名表就是在玄字处,当时也许人多,但事后来翻看的时候,定然是有谁看到了,才宣扬了出来。
  “重点是,我妈妈想先从姐姐你和方沐入手,也就是说她要你代表曾家嫁给方沐。”曾朵尴尬的说。
  我到这个时候才听清楚,冷笑道:“我明白了,原来王娇是害怕将你嫁给方白,但是方白没同意,或者百般算计之后没得到,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让我先用曾家大小姐的身份去和方沐订婚活着结婚,到时候你就是苦情的角色,到时候如果你和方白好了,就是失恋者双双坠入爱河。”
  “姐姐!”曾朵被我打趣的有些焦急,“你还笑话我!”
  “行了朵朵,你出去吧,我吃完饭,睡会觉。”我说。
  曾朵点头,随后轻声慢步的走了出去,直到听不到脚步声,我才将饭碗打开,闻着香味,顿时流了口水。
  “真是香,啧啧,这个王妈的手艺没得挑。”我看着三焖鸡饭,不住的咋舌,吃着就觉得舌头酥了。
  璐姐在一旁说我没出息,我毫不在意的将一块肉给她吃,璐姐哀怨的看着我,然后恶狠狠的消失。
  我笑了笑,才把剩下的都吃了。随后还是睡了一觉。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快太阳落山了,王妈上来叫我下去吃饭。
  而对于我而言,这不过是刚吃完饭,睡了一觉怎么又吃了,我说自己吃,王妈却说楼下来了客人。
  我这么一听倒是不得不下去了,稍微洗漱了一下才下了楼,楼下一股生涩的味道传来,等我走到了餐桌旁边的时候才发现吃得的三文鱼,生吃。桌上有个陌生人,一副斯文的样子,穿着西装革履,大概二十多岁,看到我过来之后连忙站起来。
  “哦,天哪,这是曾大小姐吗?”这人说起话来一股子外国味,听得我很不适应,“真是美丽。”
  “阿瑶,这是小田,是华裔,住在日本。”王娇介绍到,“出身名门,这是我们阿瑶,确是漂亮,喜欢就追啊。”
  只听那小田笑着:“追,一定追。”
  我装作不明所以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却道,追尼玛追!
  “阿瑶,小田是在中国定居了,他的父母告诉他,他始终是中国的孩子。”王娇夸赞着小田。
  其实这个叫小田的男人,身量不高的,剑眉,小眼睛,高鼻梁,看起来是个憨厚的人,王娇知道我是精明的人,自然不会找些奸诈之徒,但是之前听曾朵说,王娇是将我的主意打在了方沐身上,所以这样一来我倒不知道她今天骨子里买的什么药。
  “小田先生就叫小田吗?”我问。
  只听小田说:“不是的,我本家姓田,但是日本姓氏里是小田,我全名叫小田境,中文名字叫田境,曾夫人叫我小田也对。”
  我微笑着和小田谈得越来越开心,却见王娇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曾天烨在一旁吃着,看不出情绪,似乎是不知道王娇的打算,但是我并不在意,我知道王娇什么心思就行了,如果一开始不知道,现在我也知道了,她是让我对小田产生不好的感觉,从而会选择方沐,毕竟小田相貌是不讨人喜欢的,但我会让她的希望落空!
  璐姐出现在我身边,看着桌子上的生鱼片流口水,说是生前最喜欢吃了。
  我虽然不能说话,却在心里鄙夷,也许是很好吃,但是我总是害怕又寄生虫。
  吃了一顿饭,饭后大家坐着看电视,电视里好巧不巧还演的爱情剧,王娇说回屋子里躺会,脸色是真的不好,嘴角发白,曾天烨说去看看,我点头称好。
  此时整个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小田,小田看着我,有些出神,半晌才开始对话。
  “曾瑶小姐喜欢看爱情剧吗?”小田绕口的中国话钻进我的耳朵。
  我看了一眼小田,随后说道:“爱看爱情剧的都是多愁善感的,我恰巧是个狠心的,我比较喜欢看历史剧,还有CCTV10的古墓探索,喜欢看里面尸体挖出来的样子。”
  听我说完话,小田的脸僵硬了一下:“日本的女孩子都是很胆小的,咱们中国女孩子胆子大,喜欢古尸,有胆子,有魄力。不过女孩子还是不要接触那些东西好。”
  我一愣,随后眼珠一转:“天呐,小田先生,你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小田摇头:“我不知道,你是大小姐,自然在曾氏集团上班啊!”
  “呦,你看看,这可怎么办,哎,我懂了。”我故意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果然小田问我怎么了。
  我只得唉声叹气的说:“你是不知道啊,我是干殡葬的,王阿姨肯定没和你说,她是怕我是嫁不出去。”
  “你……殡葬,那不是火化死人什么的吗?”小田显得有些害怕。
  我心思着,你从小住在日本那么可怕的房子里还怕死人?但是最上却说:“是啊,小田先生,其实我是想说,我也看出来王阿姨的意思了,可是我有男朋友,王阿姨嫌弃他和家里脱离关系,不能给我幸福,所以才给我张罗相亲的,可是今天这种情况我是没有预料到,不嫌弃我职业的人也不多,所以小田先生,请你成全了我和我男朋友的这份真爱吧!”
  “噗!”璐姐在旁边捂着肚子笑,“你妹啊曾瑶,笑死我了,你真有演戏的天分。”
  我不理会璐姐,只能等着小田的答复,半天小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我:“曾瑶,我看到你真的很喜欢你,虽然我无法接受你的职业,我刚才还想让你改一下职业,到那时你说的对,能够不嫌弃你职业的人很少,能相爱更少,所以我决定成全你!”
  “你看看人家日本串儿多好。”璐姐在旁边搭腔,“最近方白可是和张蔓秋走得进,等着他出轨,要不你先出轨?”
  我自动忽略璐姐的话,直勾勾的看着小田:“谢谢你,但是还有一件事儿需要你成全。”
  小田问什么事儿,我只说是要他帮忙瞒着王娇:“毕竟王阿姨一片苦心,如果你不帮我,我还会一个接着一个见面,到时候不是耽误人家时间?”
  小田思忖着点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帮你。”
  我笑着点头,璐姐给我竖起大拇指:“你真牛,竟然让追求者成全你,还忙着王娇,美人计是的不错啊。”
  “哪有?”我小声嘟囔着。
  小田问我说的什么,我说:“你听错了,继续看电视吧,爱情剧啊。”
  “你不爱看吗?”小田问。
  听到这个问题我有些烦躁,感觉无异于在浪费生命,心想着王娇怎么还不下来,最伤胡乱回答着小田的问题。
  半晌,王娇才从楼下上来,和小田说东说西,曾天烨也说怠慢了,小田只是一阵客套。
  又坐了一会,小田说走,王娇带着笑问:“怎么,我家曾瑶不好?”
  小田看了我一眼:“没有,王阿姨,我对曾瑶很是动心。”
  王娇顿了一下,曾天烨笑着说好,但是两个人都不敢看我,直到将小田送了出去,王娇才尴尬的看着我:“阿瑶啊,王阿姨没有什么意思,我刚才问他就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喜欢你,阿瑶啊。”
  “王阿姨,我知道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就上去了。”我说。
  却听王娇叫住了我:“王阿姨也是好心,那个方白,据说已经和方家断绝关系了,你还是不要和他来往了,和朵朵一样为家族做一些贡献,等朵朵再大一些,我就让他联姻,但是阿瑶啊,你是曾家的大小姐,不应该找个方白那样的,离开了方家,方白算什么?过几天就是朵朵的外公寿诞,到时候你和王阿姨,你爸爸还有弟弟妹妹一起去,好不好?据说曾家的大少爷,那可是人中龙凤。”
  我听着正题来了,心中冷哼:“王阿姨,那个方沐不是说和朵朵订婚吗?”
  王娇似乎不知道我竟然知道这事儿,显示一愣,随后脸上挂满笑意:“阿瑶,实在不想瞒,人家嫌弃朵朵太小,你是曾家的大小姐,你……”
  “……王阿姨,我是不会去的。”我说完转身,“还有我刚对你们有所好感,别都浪费了。”
  “你这孩子。好了你也别说了,阿瑶啊,上去休息吧,你也累了。”曾天烨说话。
  我说了句好,随后就上了楼,倒了楼上,璐姐先我一步飘到床上躺着。我只能无奈的躺在另外一边:“真他妈堵心。”
  “你不如告诉方白。”璐姐给我出主意,“他们就是打了方白的主意,拿着你现在和他们交好,不得说话,你要是和他们急一次嘛。”
  我摇头:“什么馊主意,你看看我在曾家混的,老爷子的功夫没学到,老爷子外出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如果急了,那就真是打草惊蛇了。”
  一人一鬼正想着,突然来了电话,名字是方白的:“喂,小白。”
  “阿瑶,我已经联系上了那对夫妇,就是孙俊的父母,他们据说今天晚上就能到,听到孙俊死了急坏了,但是今天到的时候都是凌晨之后了。”方白说,“而且我问过孙俊表姐的事情。”
  “怎么说?”我急促的问。
  却听小白说:“很可惜,当时是孙俊的妈妈接的,听到孙俊死很伤心,但是听到我问表姐,明显顿了一下才说的不知道。”
  我默然:“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有蹊跷,方白你这样……”
  “好,我知道了。”方白笑着,将我压低了的声音听了进去。
  随后我又说:“还有我一会去1806,你直接告诉孙俊的父母去哪里就好。”
  方白说好,随后挂了电话,璐姐在一旁听了个真切:“晚上又有的忙了。”
  “等日落之后带着孙俊回1806。”我严肃道。
  挂了电话,稍微休息了一会,直到太阳下了山,八点左右孙俊才出现在我的卧室,当时我已经穿好了衣服,万事俱备,只欠孙俊。
  孙俊不似昨天的迷茫,不由自主的接近我,我知道我的体制对于没有进入鬼道的鬼是极具诱惑力的,顺手拿起床上的避鬼铃,随后将一些铜铃阵旗装在了大包里,孙俊两个黑漆漆的窟窿看着我,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却可以感受到他的悲伤。
  “阿瑶,孙俊来了,可以走了吧?”璐姐问我,“八点多了,刚才方白说几点到?”
  “不着急,半夜呢。”我说,然后看向孙俊,“孙俊,你想起来了吗?”
  孙俊听到我的话,摇头,然后突然跪了下来,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摇头,那深深地无奈,和我当初第一眼看到的孙俊有着天壤之别。
  “你起来吧,我会帮你,我们联系到了你的父母,一会我们一起去一个地方,到时候你想办法让你父母看到你,我需要他们的帮助。”我说。
  孙俊突然抬起头,显得很激动,随后飘了起来,使劲儿的朝着我这边撞来,但是不能靠近我丝毫。
  我严肃的看向孙俊:“孙俊,现在和我走,你可以感觉得到我对吗?”
  孙俊似乎镇定了下来,点了点头,对于孙俊的冷静,我心里是高兴的,最起码这个案子会因为他的冷静得到进展。
  有嘱咐了几句,就出了曾家,曾天烨和曾程在楼下,看到我和我打招呼,问我吃不吃饭,我说和朋友出去吃。
  王娇从楼上刚下来,问我:“阿瑶,你和谁出去。”
  我心里一顿,非常不舒服,脸上带着笑:“我和方白。”
  王娇似乎还想说什么,我却不愿意听了,直接关了门出去,身后传来曾程的声音,我连忙走快了几步,直到声音不再出现在耳朵里,才慢了下来。
  璐姐飘着:“看来你是烦透了这一家人。”
  我说:“就是觉得烦,明明不是假的人去,却要在这陪着他们演戏。还有老雷头儿这两天没有给我打电话,师叔和雪婶子那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等这个案子完结了,回家去看一趟,让铁蛋儿等会吧还是。”
  璐姐听我这么说也说好,孙俊在后面默默的跟着,等到了小区门口,打车去了1806.
  到了1806,开了门只有铁蛋儿和祁山在,看到我来,很是高兴,铁蛋儿给我倒了杯热水。
  “瑶瑶姐,你好几天没回家了,俺都想你了。”铁蛋儿做事儿也够绝的,把科尔金的头发剃成了光头,不知道科尔金泉下有知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嫂子,你是听方白的话回来的吧?据说正在去接孙俊的父母。”祁山嬉笑着,“方白这两天可不老实,那个张蔓秋没少往家里来。”
  “瑶瑶姐,你别听祁山哥胡说,方白大哥可不愿理理会那个什么蔓秋的,是那个张蔓秋老找方白大哥说话,瑶瑶姐,你别看俺挺土的,但是心思活分,会看,方白大哥挺苦恼的,但是还不敢和你说。”铁蛋儿帮方白解释着。
  祁山嘿嘿一笑:“铁蛋儿啊铁蛋儿,就知道你嘴快,我还想看看方白挨揍的样子呢,结果让你破坏了,不过嫂子,这个张蔓秋确实是得整治一下。”
  “让方白自己去对付吧。”我心里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随后淡然的一笑,“一个男人要是连这个都没有办法处理,那就让他笨死吧。”
  祁山一听哈哈大笑,说是方白有苦吃了,我看着祁山的样子,心道,这大概就是中国好损友的标准样子了。
  铁蛋儿还想说话,却被祁山拽到了一遍,铁蛋儿挣扎着:“哎呀,祁山哥,你得让俺和姐姐说。”
  “别闹了,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我看着他俩打得不亦乐乎,笑道,“铁蛋儿,有什么事儿就说。”
  铁蛋儿得意的看向祁山,随后摸了摸光头,憨厚的笑了起来:“其实俺就是为方白大哥抱不平,瑶瑶姐,俺私底下问过方大哥,方大哥说这个案子有一环是张蔓秋帮忙的,这张蔓秋是打着帮你的幌子折磨方大哥呢。”
  我默然,想着张蔓秋近日的举动,不禁冷笑,心里也有了主意。
  晚上没吃饭有些饿了,在冰箱里拿出蔬菜,炒了两个小菜,煮了一碗粥,将就着吃了。
  等方白将孙俊的父母接回来的时候真的到了下半夜,我当时看了一下时间是凌晨三点。
  孙俊的爸妈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双眼红肿,显然是哭了一路,孙俊的妈妈很胖,穿着裙式的衣服,孙俊的爸爸小平头,带着眼镜,身量不是很高,此时这对夫妻互相搀扶着,在我这个被告面前,显得很是滑稽。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想方白已经和你们介绍过我的情况了吧?”我说。
  孙俊的爸爸点头:“孩子,我们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孙俊死了,我那闺女争气,从小学习就好,还考了好大学,住上了好房子,都是她一手打拼的,可惜就这么死了,还挖去了双眼,我真的想知道是谁杀了我闺女,不得好死!”
  听着孙俊爸爸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显然孙俊的爸爸是不知道孙俊养古曼童的事情,随后我看向孙俊的,只见孙俊噗通跪了下来,不是朝着我,而是朝着她爸爸的方向。
  只见孙俊的爸爸像是看的到孙俊一样,看向孙俊跪着的地方,随后恍惚的说道:“我怎么总感觉我女儿在这。”
  孙俊的妈妈突然哭了起来:“我那闺女真是可怜,闺女啊,妈妈恨不得跟了你去……”
  听着孙俊妈妈的哭声,我心里很是难过,都说母女连心,难怪如此。
  随后我看向方白:“方白,我带着孙俊的爸妈进屋子里去,你们在外面。”
  方白点头:“叔叔阿姨,进去吧,阿瑶有事情想和你们说。”
  孙俊的爸妈点头,随后就进了我们的卧室,方白在门口站着,在我要进门口的时候停下,我看向方白,似笑非笑:“小白,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好好交代?”
  方白本来笑着的脸,突然一顿,随后露出一抹尴尬:“就这知道这俩人嘴没有把门的,你先去办正事儿吧,一会我和你说。”
  看着方白的表情,我心里暗笑,随后朝着门口走了进去,关上门,我让孙俊的父母坐在床上。
  “闺女,你要和我们说什么事儿?刚才路上方白已经问了我们莲儿的事情,我们不知道啊。”孙俊的妈妈提前堵住我的嘴,从她的嘴中怕是得不到什么。
  但是我脑子一直闪现着方白和我说过他们的异常,心里有另外一番打算。
  “叔叔,阿姨,我想知道孙俊表姐的消息不假,我不知道您为什么瞒着,您别急着解释。”我拦住张口要解释的孙俊妈妈,“我只是有事情要和你们说,你们的女儿孙俊,要见你们。”
  听到这句话,孙俊父母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璐姐却摇头:“阿瑶,孙俊没入鬼道,她要是想让他父母看见不容易。”
  我点头,随后看向孙俊:“让你父母感受到你的存在。”
  孙俊一直站在她父母旁边,然后伸出手朝着她父母的方向伸去,紧接着孙俊的爸爸显示感到了阴冷,抱着胳膊,开始颤抖,孙俊的妈妈莫名的看向孙俊爸爸:“老孙,你怎么了。”
  孙俊的爸爸哆嗦着:“冷,好冷。”
  “你怎么了老孙。”随后孙俊的妈妈像是回过神来看向我,“阿瑶姑娘,是不是你做的,你对我家老孙干了什么?”
  我只是摇头:“阿姨,不是我,而是孙俊,一个人的魂魄是冷的,所以人死后魂为阴魂,而现在你们的女儿不能说话,全身破衣罗嗦的正在抱着叔叔,好了孙俊,让阿姨感受一下。”
  这样的尝试是没有恶意的,孙俊点头,阴魂离开了她爸爸,随后就看到孙叔叔脸色缓和了一下,然后看着我露出惊恐:“不,不用试了,我相信你。”
  然后就看到孙俊朝着她妈妈的伸出去的手,顿住,手自然的垂下,低垂着头,一动不动,莫名的悲伤弥漫,如果有眼睛还能看到父母,而她如今却只能用感受的。
  孙俊的妈妈看向孙叔叔:“老孙,你说什么,你确定是女儿?”
  孙俊的爸爸点头,老泪纵横:“自己的女儿还不知道吗?刚才在客厅我就感觉到了,只是不敢相信罢了,老婆,你别哭啊。”
  阿姨哭了起来,肥胖的身子哭的就要抽过去一样,孙俊空洞的朝着阿姨的方向望去,虽然看不见,但就是这么望着。
  我心中一紧,摸了一下眼泪:“阿姨,你节哀,但是我想你们也想弄清楚孙俊的死因,而这个死因可是和你们包庇的莲儿有关。”
  我说完,只见阿姨突然停止了哭声,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阿瑶姑娘,你在说笑吧?莲儿和小俊可是好姐妹,两个人和亲的一样,怎么可能?”
  我弹了一口气,阿姨只是张望着四周喊着孙俊的名字,似乎要得到证实,孙俊低垂下头,没有任何表达,我却明白她的心,她是害怕,害怕她父母知道她养邪的古曼童的事情,我现在也在纠结,要不要说。
  “阿瑶,我相信她父母会愿意知道真相,找出杀害她女儿的凶手。”璐姐及时的说。
  我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阿姨,叔叔,我先我要和你们说一下孙俊的情况。”
  孙俊的爸妈看向我,我将孙俊的事情慢慢的说着,一件不剩,孙俊也在听着,直到我说完,孙俊才飘向门口,穿门而出,虽然她看不到叔叔阿姨脸上的表情,但是一定感觉到了他们的失望,我看着孙俊的离开,叔叔阿姨脸上的木讷呆愣,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抉择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阿瑶姑娘啊,你说的是真的吗?”孙叔叔先于阿姨冷静下来,倒吸了一口气,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我默默地点头,叔叔看了我一眼:“哎,我信你。”
  “老孙?”阿姨疑惑道,“这件事情太过于骇人听闻,你不相信咱们女儿,相信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姑娘吗?”
  孙叔叔摇头:“老婆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回来看小俊看到了什么吗?”
  阿姨摇头:“你这个老头子,我看到的东西多了,但是哪件东西值得你怀疑女儿?”
  “老婆,你别傻了。”孙叔叔叹了一口气,坐在床上,有些颓废,“阿瑶姑娘你也别见怪,古曼童这东西在太泰国不是秘密,我也是听了一些的额,上次我们回国见小俊,提前告诉了她,回来的时候看到女儿住这么大的房子我是开心的,但是除了家里出了白水,就是可乐,草莓汁啊山楂汁的,统共就三种颜色,这些我当时也没当回事儿,后来又找到了小孩子的东西,小俊说是朋友的孩子的衣服,老婆你当时还问小俊是不是怀孕,你忘了吗?”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阿姨恍然,然后看向叔叔,“老孙,这能说明什么?”
  “你不关注古曼童的事情,但是我却知道,我曾经听人提起过,养古曼童是要供奉水和衣服玩具的,而那水恰好是白色,黑色,红色,本来我是没有怀疑的,但是小俊不爱和可乐和山楂汁,你还记的吗?”
  阿姨一愣,擦了擦眼角的泪,冷静了下来,随后看像我:“阿瑶姑娘,如果是小莲杀的小俊,她的杀人目的是什么呢,你又为什么怀疑?”
  我回忆着心里一直没说出的疑点,整理了一下:“阿姨,叔叔,说实话,当时我帮孙俊收了古曼童之后,就没有想过再和她搭边,但是后来那个菲儿告我杀了孙俊,我才掺和进来的,曾经为了真相去找了那个菲儿,当时孙俊的卧室门是开着的,我虽然不能确定,但是还是怀疑的,那个供奉的东西没有了,就是古曼童都是需要寄体的,可是那个原本供奉没有了,后来我问那个菲儿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孙叔叔点头:“确实可疑。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们也不知道小莲的下落。”
  “孙叔叔,不会是你们包庇吧?她可是有可能杀了你的女儿。”我说。
  随后就见阿姨拦住孙叔叔,脸上带着坦然:“之所以和你们说不知道,是因为莲儿早就没了下落,送我们去国外的就是莲儿,不是小俊,莲儿一直对我们很好,虽然不是亲妈,但是比小俊对我都好,可是现在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事出有因。”
  我说:“阿姨,你能不能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这个时候不是瞒着的时候,况且,有可能不是她做的,把她找出来只是为了还给孙俊一个公平。”
  阿姨和叔叔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说话的是叔叔:“这件事儿还要从孙俊上大学那一年说起,当时莲儿在泰国留学,小俊考大学那一年,莲儿回来了,在家里住了好久,然后直到小俊考了好的大学,莲儿才提出要带着我们去国外生活,正好小俊要上大学,半年也回不了家,所以我和我老婆一商量,干脆趁着年轻一起出去走走。”
  我点头,孙叔叔接着说:“去了国外,莲儿中途回国了一次,再回来的时候就安心的陪着我们,和我们说小俊很好,我们当时没有怀疑,因为小俊总是给我们打电话,告诉我们她过得有多好,日子不长,直到第二个年头,莲儿说她喜欢上了一个泰国男人,说是要嫁人,莲儿的父母死得早,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当时我也奇怪怎么我们是因为亲戚没有办法过来,那个男的也没有亲戚,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是个亡命徒,我当时看着他挺好的,到那时和莲儿婚后浑身冒着邪气劲儿,当时也没有多想,就这个又过了一年,我们回了国去看小俊,再回去的时候……”
  孙叔叔顿了一下,吞了口唾沫,阿姨咬了咬牙:“我来说,等我们回了家,发现桌子上有一张字条,字条的内容大概就是那个男人带着莲儿走了,以后不管谁问莲儿的,都不能说初她的消息,不然就让我们再也见不到莲儿,就这样一直等到现在。阿瑶姑娘,你说我们是不是上了莲儿的当?”
  “阿姨,你先别着急,你还能找到那个男人的消息吗?”我说。
  阿姨摇头,却听孙叔叔说:“得亏我多了个心眼,去那个男人家里附近找了几天,听邻居说是搬家了,但是有一个邻居却说看到他们办了护照,是来中国的,后来就毫无音讯,但是我想应该是来了中国。”
  我心中叫好:“你们有他的电话吗?”
  这次孙叔叔却是摇头:“没有,当时在国外的电话倒是有的。”
  萧实解释说:“阿姨,这个仪器是可以通过两方通话才能定位的,还需要一定的通话时长,所以您一会如果打通了一定要注意一下通话是长,尽量的拖延,阿姨,就靠你了。”
  我想起方白昨天交代的说道:“阿姨,您和孙莲联系的频率是多久?”
  阿姨说:“大概三天打一次,也有每天都打的,但是只打一个,我要知道莲儿的电话打得通才能安心睡觉。”
  我听完想着这情况倒是比我想象中联系的密切,要是今天打得不接倒是可以明天接着打。
  孙叔叔倒是说了一个好消息:“平时接的时间也很固定的,差不多是周三接的,今天正好是周三。”
  我心下一喜,萧实也是高兴:“那就快些准备把,阿姨您将您的电话给我。”
  阿姨将电话拿了出来,随后就看到萧实快速的将电话连接到了一个装备上,然后屏幕亮了,就看到了一个小点,那应该是我们所在的位置。
  “阿姨是这个电话吗?”水警官帮忙将电话翻了出来,指着莲字标记的电话,阿姨点头,确定是那个。
  水警官点头,然后就拨了出去,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小点在跳动,一声一声的播着,在我们等到绝望的时候,电话那边出来了声音。
  “姨妈,这么早,我才刚起来,他还在睡觉,我是偷偷出来接的。”孙莲的声音从免提中传来,是个很温婉的声音。
  萧实示意阿姨说话,只听孙阿姨说:“莲儿啊,你还好吗?”
  “我还好,阿姨,我不和你说了啊。我怕他醒了。”孙莲急促的说。
  水警官摇摇头,屏幕上的定位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没有找到目的地,不停的跳动。
  孙叔叔也看懂了,连忙说:“莲儿啊,姨父也想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
  “姨父,您和我姨母好好的,什么时候他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可是我真的不能和你们说了,一会他发现就不好了。”孙莲说着,就要挂电话。
  孙阿姨突然哭了出来,电话那边传来孙莲慌乱的声音:“莲儿啊,你知道吗,姨母梦到你和小俊都死了,刚才给小俊打电话打了没人接,给你打电话打通了,姨母也算是落下了一块心病。”
  孙莲声音有些不自然:“姨母,你说什么呢?小俊和我怎么会死呢?我们会活得好好的,您放心吧。”
  “谁说不是呢?我也劝你姨母,你看看你,放心吧。”孙叔叔假意安慰着。
  孙阿姨说:“可是小俊那?”
  “小俊?小俊昨天还给我打电话呢!你们放心吧!”孙莲说道。
  几乎同时,大屏幕上突然跳到了一个点,我顿时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孙阿姨说道:“真的,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吧姨母,那我先挂了!”孙莲说完,没等这边再说话就挂了电话。
  萧实看着屏幕,拍了一下手,大笑:“丫的,果然是在国内,小水,准备上报,咱去抓人!”
  水警官笑着说好,孙阿姨和孙叔叔,也是长舒一口气。
  突然孙阿姨哭了起来:“莲儿真的在说谎,还说小俊昨天给她打电话了,是老孙,你说莲儿要是被抓了,会不会被枪毙啊?”
  我说:“阿姨,这个还没有定论,您别伤心了,我知道您对她的感情,我从小是让我舅舅养大的。”
  孙阿姨哭着:“阿瑶姑娘,莲儿这孩子,哎……罢了罢了,我想跟着警局一起去抓莲儿,我想见见她。”
  我看向萧实,只见萧实点头:“可以。”
  孙阿姨这才慢慢的停止了哭声,但是脸色还是带着红,显然是刚才情绪太过激动所致。
  随后水警官集结了队伍,孙叔叔和阿姨也去,我就也跟着了,不过萧实说,这是不允许的,但是张局长竟然同意了,很是奇怪。
  我笑着说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萧实也是个包打听类型的使劲儿的问我到底是什么事儿,我硬是不说,只是笑着让他去问小周。
  萧实问的急了,还就不问了:“你以后有什么要知道的,我也不告诉。”
  我笑着摇头:“我可以问小周。”
  “小周才来多久,他知道的事情都是从我这知道的。”萧实无比得意,我顿时天雷滚滚的认识到了这个事实。
  紧接着跟着警车来到了一片别墅区,但是属于郊区,很巧,莲儿也是在B市的,虽然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毕竟孙俊是在B市被杀,凶手也不会太远。
  这一片比较荒凉,但是空气质量还好,我长舒了一口气,萧实示意我不要进去,紧接着警察朝着别墅冲了过去,绕道走过去,然后隐藏在门口,随后按了门铃。
  半天没有人答应,萧实和我们一行人在远处看着心急,突然萧实看向我:“阿瑶,你过去就说是收水费的。”
  我愣住:“你有没有搞错,万一那个孙莲从猫眼里看到我怎么办?”
  “你傻啊,给你一张纸,你就说这是水费胆子,堵在猫眼上。”萧实随手拿起一张废纸,放在我手里。
  我傻笑了一下,只觉得坑爹,随后就朝着别墅走去,荒郊的别墅规模的都大的,房子比曾家的看起来大,毕竟地方逛,我将纸遮盖在头上,避免孙莲从哪个位置看到我,毕竟刚才有人按了门铃。
  我走过去,水警官问我干什么,我指了指萧实,随后他会意。
  然后我将纸放在猫眼上:“收水费!”
  我使劲儿的敲门:“收水费!”
  半天,里面才传来女人的声音,很是温婉:“谁啊?”
  “我是收水费的,这是你家的单子你看看。”我说。
  “我什么都看不到,您靠近的点我看看。”孙莲说道。
  我笑了:“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我都离得这么近了还看不到,你快开门吧,交钱,我还得去下家呢!”
  半天,门开了一个缝,就是现在,水警官带着人猛地冲了进去。
  “你们!啊!卢,快跑!”孙莲大声的嚷嚷着。
  我没有进去,而是看着孙莲,和孙俊是有相似的地方的,浓眉大眼,她看到我一阵迷茫,显然是不认识我。
  我没有说话,转身走向萧实那边,这件案子我能做的已经不多了。
  紧接着就看到水警官将一个穿着睡衣,皮肤黝黑的男人抓了出来,那男人看向孙莲没有一点爱恋,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璐姐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啧啧,这个孙莲也是个可怜的,这个泰国男人竟然说,贱人,谁让你开门?这还真是可怕,睡在一张床上的人啊,啧啧。”
  我漠然:“人情冷暖,选了什么样子的路就要走下去。”
  璐姐点头说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呵呵,这人啊,死了就是一堆土,都不知道他们折腾什么。”
  听到璐姐的话我沉思了:“璐姐,你说我在折腾什么?灵魂殡葬一辈子鬼,我能得到什么?只不过是为了良心安心,活的更好,这些人也是,不过就是用错了方式。”
  璐姐说我说的对,随后就见警察将孙莲和那个被她称为卢的男人送进了警车,孙莲在警车前看到了等候的孙叔叔和孙阿姨。
  “姨母,姨父?”孙莲不可置信。
  孙阿姨面色平静:“莲儿啊,在里面好好的忏悔,我会帮你说情的,姨母真的不愿意相信小江南是你杀的。”
  “我没有杀她。”孙莲摇头,“我怎么会杀我妹妹呢?”
  孙叔叔却是一脸的遗憾:“莲儿,父也不敢相信,你会是这样的孩子。”
  “姨父,姨母,我知道孙俊是你们亲生女儿,我对你们再好,也不会得到你们的喜爱。”孙莲低下头,好像是孙叔叔和孙阿姨错了一样。
  “姨母待你不薄吧?当初你爸妈死的时候,为了让你有一个完整的家,让你随了你姨父的姓氏,当时我们就想将你当亲生女儿对待,你问问你姨父,我们是疼小俊还是疼你?”孙阿姨痛心疾首,“但是为什么,你要杀了你妹妹?”
  孙莲低头,显然不再说什么,水警官一看,就拉着孙莲上了警车,等到了警察局已经是中午了。
  警局里其他没去的同事都去吃饭,孙莲和卢直接被送进了审讯室,萧实和水警官进去审讯。
  足足一个小时萧实才出来,脸色很沉重,像我走过来:“哎,死鸭子嘴硬啊,根本不说。”
  我一听问道:“他们能说什么?”
  萧实说:“我连早晨打定位的电话录音都放了,而她就是说他们知道孙俊死了,但是由于不敢告诉孙叔叔和孙阿姨,才会编瞎话的。你说有治吗?”
  我笑了:“又没有治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先把她关在监狱里吧,我去会会她。”
  “就知道你给力,改天请你吃饭。”萧实说。
  我说:“别客气了,你以后多帮帮小周就好。”
  萧实则是点头:“饭归饭,兄弟归兄弟的,小周是我好兄弟,但是人家现在是组长了,我只能在人际关系上多帮帮他。
  “好啊,你尽量就好。”我笑着说。
  萧实则是羡慕:“真羡慕小周有个好朋友。”
  我故作神秘:“其实我和小周的女朋友才是闺蜜,我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萧实哈哈一笑,说是了解。
  随后就看到孙莲和卢被关押了起来,这边他们只有孙叔叔和孙阿姨这样的亲人,显然不会有人保释。而我要带着孙俊去见孙莲,只能等到晚上,现在这段时间是空余的,无聊间和萧实说着话,警局里的同事问我,不是和小周认识吗,小周今天不在。
  那弦外之音就是,问我小周不在来干什么,我笑着说:“我是来找萧实的。”
  又聊了一会,我将齐琪和小周的情史说了一遍,大家听着脸上的气氛缓和了一些,似乎也是对小周的印象有所改善,都说小周是个果敢的男人。
  我笑着说对,随后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不会有人来保释孙莲的时候,菲儿来了,菲儿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衣服,青春洋溢,身材也很完美,如果忽略脸上的疤痕,完全是个美人。
  她来的时候直接找了萧实,说是要保释孙莲,我还差异菲儿怎么会知道孙莲入狱的时候,就听萧实说:“刚才孙莲要求打个电话,这在规定里是行得通的,只不过当时我不再,竟然不知道她给李菲打了电话。”
  “你跟我走吧,登记一下,另外你和当事人的关系也要写清楚。”紧接着萧实就带着她朝着孙莲所在的监禁室走去。
  我在原地等着,孙叔叔和孙阿姨还在休息室,本来是要等我一起回去的,我心思一活,朝着休息室走去,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孙叔叔和孙阿姨眼睛是红的,显然是刚才哭过了,
  我客气的将刚才李菲来保释孙莲的事情说了,孙叔叔和孙阿姨有些惊慌,问我怎么办。
  我直说让两位先去保释,抢在李菲将人领走之前。
  孙叔叔眼睛一亮,直夸我想的透彻。
  等到了监禁室外面的办公区时,李菲正在填写一张表格,萧实看见我将孙俊的父母叫来很惊讶,随后我朝着孙叔叔和孙阿姨示意。
  只见孙叔叔走上前去:“萧实警官,我想先将莲儿保释出来。
  这话说完,萧实更是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不知道我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我朝他笑笑,指了一下李菲,无声的说道:“不能让她领走。”
  萧实点头,虽然脸上还是无知,紧接着李菲停下了笔:“我已经填好了,人应该是我领走吧?”
  “这可不一定,我看看你和孙莲,卢,是什么关系。”萧实摇头,拿起表格仔细端详,“朋友?”
  “对,朋友!”李菲说道。
  “李菲,你要承担后果的,这孙莲可是你主家的姐姐,你是个女佣。”萧实说。
  只听孙莲说:“是别人的佣人就不能是孙莲的朋友了?我们女佣到底是有多贱,再说了孙莲的性格和孙俊可不一样,孙俊傲气的很,孙莲却平易近人很是亲切。”
  随后就听萧实说到:“但是你无法将人领走,因为这两位是孙莲的亲人。”
  李菲显然没有想到萧实会这么说,又说了几句,最后还是将保释权给了孙叔叔和孙阿姨。这保释权给了,什么时候保释可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李菲气得离开了,但是脸上带着焦急,等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外面太阳落了山,孙俊才出现在我身边,同时出现的还有璐姐。
  璐姐捂着嘴笑:“又到了吓人的时候了。”
  我说是,随后就带着孙俊来到了孙莲和卢的监禁室,孙莲和李菲都是人精,我将手机录音提前打开,才安心的走了进去,之前吩咐了孙俊几句,所以孙俊也没有太过激动,包括气息都平和了许多,看起来像是走出来了一般,我也是为她开心的。
  孙莲看到我很是惊奇,卢坐在里面生着闷气,看到我嘴里哩哩噜噜的。
  璐姐实在是气不过,随后竟然笑了出来:“阿瑶,你被人骂贱人了。”
  “被骂又不会被少块肉。”我笑了,随后看向孙莲,“告诉你丈夫,省点力气不要骂街了。”
  孙莲顿住,似乎没有想到我听得懂:“你到底是谁?”
  “你应该认识李菲吧?”我答非所问。
  孙莲点头,我笑着说:“我就是李菲污蔑的人,她明明知道我不是凶手,但是为了替你擦屁股,无辜牵连进来的人。”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这个男人的,还有那些邪的古曼童,你应该知道不好吧,为什么会给自己的妹妹?”我嘲笑着。
  孙莲一脸迷茫,但是我知道这是她装出来的,都说人以类聚,她和李菲,绝逼是一种人。
  孙俊站在我身边,我朝着孙俊示意:“孙俊去让你姐姐认识认识你。”
  她看不到,所以我只能说,显然我说完话,孙莲瞪大了眼睛,卢听不懂中国话,不知道我们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孙莲此时的变化。
  “你别逗了。”孙莲说。
  我摇头:“我知道你不怕阴魂,毕竟都是道上的人,我只是想让孙俊死个明白。”
  养过古曼童还怕鬼吗?孙莲抱着手,脸上没有害怕的表情:“孙俊,你死了就是活该,我不会怕你的,你死就是因为自己贪婪,谁都怪不了。”
  孙莲说着,孙俊手一顿,随后迅速的将孙莲保住,不能说胡啊,眼睛上的两个窟窿空洞的看着孙莲。
  “孙莲,孙俊现在正在抱着你,啧啧,你妹妹真是可怜,眼睛都没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挖眼睛吗?还有为什么会是被蜡烛烧死的。”我问。
  只见孙莲看向我:“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呵呵,蜡烛烧死,这其中是有原因的,但是我不会说,孙俊的死是罪有应得,她不得人心,她的女佣都帮我。”
  我刚想问为什么,孙俊突然留下了一滴泪:“你以为我想杀死自己的妹妹吗?呵呵,我也是被逼我无奈的,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一会警察问我,我也不会承认的,你带着孙俊走吧。”
  孙莲说完,就坐在里面的不再说话,卢大声的和孙莲说着什么,璐姐翻译说只是问孙莲我们说了什么。
  我笑着:“带孙俊走?你妹妹死不瞑目,凶手是你,你以为你可以逃脱吗?抵赖是不够的,孙叔叔和孙阿姨挂念你,甚至他们不愿意相信是你杀死了他们的孩子,即使是你杀的,我相信他们也会帮你说情,我是我舅舅养大的,我知道这种感觉,所以我十分的鄙视你。”
  “你根本不知道寄人篱下的感觉,你以为一开始送我去泰国留学的是他们?不,姨母用的是我妈妈给我留下的钱罢了,我父母留下了一批赡养费,姨父和姨母才赚多少钱?能支撑起来我去国外留学的费用吗?还有我父母的钱姨父姨母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在孙俊身上,呵呵,到头来还不是要靠我养着,嘴上说喜欢我,但是眼神就出卖了他们,还是亲生女儿,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们理解那种感觉吗?”孙俊说。
  萧实听着冷哼了一声:“我没有过孩子,但是你想想就算是孙俊是你的亲姐妹,以后她的孩子由你赡养,如果你能做到你姨父姨母这样,周围的人都会对你竖起大拇指,何必呢?”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你没看到我在家里的生活,所以你无权说。”孙俊明显不想谈。
  我点头,拦住萧实,随后拿出手机,将录音保存:“我不需要你再次向警察提供证据,这就是证据,还有那个李菲的录音,如果当初证据还不算确凿,那么现在她的录音,还有她的诬告罪名会成立的。”
  孙俊一愣,看向卢,随后颓废的摊在地上,不再说话,
  我其实对于孙俊不想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无非就是古曼童的来历和这个男人有关,但是只要孙俊现在的死得到清白,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随后我出了警局,带着孙叔叔和孙阿姨一起,他们和我到了家,一路上问东问西,孙俊在车后飘着一路尾随,璐姐则是在我身边感叹这老两口养出了白眼儿狼。
  回了家中,老两口去休息了,一个劲儿的问我还要不要保释孙莲,我说不用了,已经找到了罪证。听到这个消息,两个人很不高兴。
  孙叔叔说:“阿瑶姑娘,不是我们矫情,我们就想知道判几年,小俊走了,莲儿……”
  “行了老孙,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女儿都死了,莲儿是该受到惩罚的,可是我这个心啊,就跟刀子剜的一样。”孙阿姨说道。
  我笑了笑:“二老进去休息吧,至于这个案子我只能帮你们找到证据,至于判几年,哪是警察局的事情,我还真是做不了主。”
  孙俊的父母一听,连忙点头,进去休息了。
  我回了房间,方白还没有回来,祁山和铁蛋儿都不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倒是十分担心这几个人去了哪里,拿起电话给方白播了过去。
  方白的电话占线,我无奈之下打了祁山的:“嫂子,你等会,方白,你慢点。”
  我听见那面竟然有回声,十分好奇,等了半天才听到祁山的声音:“嫂子,我和方白很快就回去了,先做饭的,我们快饿死了。”
  也没说仔细,就挂了电话,我讪讪的笑了,然后作了几个菜,祁山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三个人灰头土脸的,包括方白。
  “天哪,太饿了,嫂子,你做的饭真相。”祁山说,抓起筷子就要吃。
  却被方白打了一下:“洗手去。”
  “祁山哥,去洗洗吧,你看看你,再看看俺,还有俺方大哥,脏死了。”铁蛋儿嘿嘿的笑着,眼睛里透着精芒。
  我看到这样的铁蛋儿由衷的开心,似乎之前那个笑面虎又回来了。
  等几个人洗漱了一番,才坐在餐桌上吃饭。
  几个人坐着,祁山说:“嫂子你怎么不吃?”
  我笑着:“在警局的时候吃了点,孙俊的父母也吃了。”
  “吃了啊,那我可就敞开了吃了。”祁山笑着,方白看了眼祁山,无奈的端起饭碗,似乎对于祁山的性格颇为无奈。
  “你们三个到底干什么去了?”我问。
  方白面色有些尴尬,半天才说:“还不是我师傅。”
  “我说,我说,嫂子我和你说方白的师傅,那真是绝了,那老头子,啧啧。”祁山饭都顾不上吃了,方白也笑了出来,似乎对于自己的师傅颇为无奈,慢慢猜道出了实情。
  原来,今天方白的师傅联系了方白,说是要竹林的露珠,土里的竹笋,能摘到的最高的地方的叶子,还有竹林里的肉虫子,就因为这四样东西,哥几个可是从早晨一直找到现在。
  我笑着:“是够奇葩的,这要来干什么啊?”
  只听祁山笑笑:“做酒,你信不信,方白的师傅唯独好酒,那些富豪用金钱贿赂师伯的都弱爆了,用酒啊,不过用酒也没有用,师伯的酒真是味道很好,闻着都醉了。”
  好酒的玄学大师?这听着到新鲜,我问:“什么时候回师门?”
  方白吃着饭,说道:“先去见铁蛋儿的师傅,这边案子如何?”
  我点头,随后指着在窗户边飘着的孙俊:“找到证据了,但是很奇怪,孙俊没有任何变化,也不愿意离开,似乎是有什么不甘心的事情,我能做到的都做了,本来还想让张蔓秋起诉对方,但是现在没有必要了,孙叔叔和孙阿姨,虽然希望孙莲得道惩罚,但是让他们亲手将孙莲送进法庭有些困难。”
  “嫂子说的不错。”祁山拍了拍肚子,似乎很饱。
  过了一会,都吃完了,我和方白进了屋子,铁蛋儿和祁山还是打地铺。
  洗漱了一下,才和方白躺下,两人说着最近的计划。
  “小白,我想先回南阴村一趟,拿些衣服,然后再去铁蛋儿师傅那里。”我说。
  头顶传来方白的闷笑:“知道你是想舅舅了,回去看看就回去看看。但是得等结果出来之后,孙俊的父母住在这,我们也不好说让他们走。”
  “不是有祁山和铁蛋儿吗?让他们在家里盯着就好了。”我说,“明天你带我回去吧,另外那个虎啸钟也带回去,我问问老雷头儿怎么回事儿,关于虎啸钟的秘密似乎很是神秘,我摸不透它。”
  方白思忖了一会,说好,然后两个人有商量了一下,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小周的电话吵醒了我,说是案子有了结果,孙莲伏法了,但是那个叫卢的男人很可能无罪释放,还有李菲,是帮凶,已经足够理由去监禁了。
  我心里没有高兴的感觉:“小周,这个案子你是今天才跟的,之前是萧实跟着的,你告诉他彻查一下这个叫卢的泰国人,孙俊的阴魂不散,我估计是案子还没有真相大白,我总觉得不对劲,今天我回南阴村一趟,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小周一愣:“我知道了,但是这个案子我不能越俎代庖。”
  “你是组长,还有那个局长,收了我这么大的好处,他可是答应我让你立功的,心眼儿活着点,找个没人看到的时候去找一下局长,把这些事情说给他听,萧实知道鬼,但是没有你知道的详细,你就说这个案子必须要由你跟进,说实在的有些话我还真的没办法和萧实说。”我说。
  小周笑道:“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算是三生有幸了,不是虚的。”
  “你对齐琪好就行了,那个万童到底怎么回事儿?”我问。
  早晨起来,我和方白吩咐了祁山和铁蛋儿一些事宜,才离开的家,开车到了南阴村的时候快十二点了。
  白色的大众缓缓驶入,村里的人往里面张望,有的人看出是我,露出暧昧的笑。
  我心里说这些人无聊,面上不露声色,方白笑道:“我第一次来南阴村,感觉自己像是进了动物园,我是猴子,他们是游客。”
  我闷声笑了起来,说方白想象力丰富。
  等到了家门口,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掏出钥匙开门进去,熟悉的景致映入眼帘,我笑着走进院子,院子里干净的很。
  “老雷头儿?严王?”我喊着,没有人应声,院子里听着一口棺材,做北朝南的放着,我心中觉得奇怪,这是向着太阳放,可是大忌。
  等我走进了一看,却发现是口空棺材,顿时觉得老雷头儿逗比了。
  “我给他打个电话,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说。
  方白点头,往屋子里走,等走到屋子里的时候,方白突然喊了一声:“阿瑶!
  “什么事儿?”我给老雷头儿打电话,对方是忙音。
  我听到方白的叫我的声音有些奇怪,随后朝着屋子里走去,方白在门口拦着,突然把我揽在怀里。
  “方白,你干什么啊?”我推着他却推不开。
  “一会不管你看到什么,都要冷静。”方白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我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一股不好的感觉冲击着我的认知。
  “你放开我。”我冷静的说着,方白顿了一下,随后慢慢的放开了。
  我一步一步坚定的往里面走,直愣愣的走向老雷头儿的房间,房间里有些混乱,床铺被挪开了,只见那地下通道口,一具尸体直挺挺的躺在那,头偏下,我颤抖着往前走,腿脚已经不听使唤了,眼角的泪不住的往下流,其实我已经想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依旧想看看那张脸。
  知道我走到尸体面前,才看到那张苍老的脸,没有了以往的嬉笑,脸色惨白,双眼瞪得老直。
  “舅舅。”我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没有大哭,手颤抖的抚上老雷头儿的脸,“你骗我的,对吗?你醒醒!”
  “阿瑶!”方白在身后安慰我。
  “方白,你帮我把舅舅放到床上。”我倒吸了一口气,仰起头,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我总觉得这不是真的,是老雷头儿和我闹着玩。
  “阿瑶。”方白叫我。
  我脑子嗡嗡直响,我知道方白叫我,只是发懵,感觉是在做梦,然后拿起电话,给孙胖子打了个电话。
  “胖子,你来南阴村一趟,我舅舅和我闹着玩,装死,你不是验尸官吗,你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我说着。
  方白将我搂在怀里让我冷静一点,我只是抬头看着他:“我没有冷静吗?难道我不够冷静吗?”
  “阿瑶,你这样让我心疼,我通知你师叔,来发丧吧。”方白说着。
  我看了一眼老雷头儿,开始往我自己的屋子走,脚跟虚浮,酿酿跄跄的走到了屋子里,却发现屋子里都被翻乱了。
  紧跟着就是听到方白给师叔打电话的声音,知道孙胖子和师叔都来了,将老雷头儿放在棺材里,我才愣愣的走了出来。
  在院门外面搭了个灵棚,乡亲们都是来吊唁的,师叔跪在棺材前,方白也跪着,哭着,给来的人下跪,按理说,跪丧礼还礼的应该是我。
  我愣愣的看着灵棚拿起院子里给我放的白,穿上,走到老雷头儿灵前。
  “舅舅,你真狠心。”突然间,我认了,我知道老雷头儿真的走了,死不瞑目,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哭声越来越大,我第一次知道我有这么多眼泪,决堤的流下来。
  “阿瑶。”师叔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先让光荣安心的走吧。”
  这么多年,师叔第一次叫了老雷头儿的名字,我抬头看着他,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的了他红肿的眼。
  之后开始好好的发丧,三天的大丧,礼数周到至极,师叔说火化了老雷头儿,但是我却摇头,看着老雷头儿死不瞑目的样子,异常的坚定。
  师叔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只是说让我用冰棺镇着,不想让老雷头儿臭了。
  “师叔,你快回去吧,忙乎了三天,雪婶子那儿需要人陪的。”我说。
  “那我回去,方白你好好照看着。”师叔吩咐着,提了一下金丝眼睛,“光荣死的冤枉,但是我无能为力,阿瑶,不如报警吧。”
  我想着地下室摇了摇头:“师叔,你知道严王家住哪吗?那孩子走了?”
  听我说道这事儿,师叔点头:“严王是上个礼拜走得,和老雷头儿学了一些殡葬的本事,虽然美学全,但是也回去陪他爸妈开了家小殡葬馆,这孩子也是个拼的,注定不会像老雷头儿一样受穷,守了一辈子老房子,也不知道守个什么劲儿。”
  我听着师叔这么说,心里更加难受,老雷头儿也可以出去的住的,但是他却要一辈子守着地下室,守着师傅和虎啸钟,现在虎啸钟被我拿走了还要守着师傅,虽然老雷头儿和师叔说了这些事儿,但是我不想师叔掺和进来,昨天我是问过方白的,方白说当时师叔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老雷头儿放进了棺材里,床铺恢复了原位。所以师叔是不知道老雷头儿怎么死的。
  只是知道孙胖子的验尸报告,很奇怪,说是身体没有丝毫的损伤,至于怎么死的,检验不出来。
  发丧的时候,刘阿姨也来了,哭的很伤心,前些日子还想着为两位办个盛大的婚礼,现在却天人永隔。
  现在总算是过去了,安抚了师叔,师叔才离开,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我和方白,还有老雷头儿的尸体。
  “阿瑶,你想怎么办?”方白问。
  我摇头:“你先给铁蛋儿他们打个电话吧,那边的事情延时,我是个自私的人,什么事儿都得是家里人最大。”
  方白说好,然后对我说:“小周和齐琪那边我没有告诉,他们上班挺忙的,过些日子在告诉吧,不兴这些虚礼了。”
  我点头:“孙俊的案子如何了?”
  方白说:“小周打来电话说的就是这个事儿,他说你关机了,所以才给我打过来,他说那个孙莲奇怪,不怕死,好像还巴不得死一样,当时警局故意请了一位心里学家,去给孙莲做心理辅导,这才说出了那个男人唆使的事情,不过也是她的贪心所致,她说的有一些是真的,心里不平衡孙俊父母对孙俊从心里的爱,所以故意让孙俊养古曼童,但是其实那个古曼童是太过男人养的,后来那个男人曾经想让孙莲将孙俊交给自己玩,孙莲不同意,然后就有了后来的悲剧。”
  “你是说,其实是孙莲想监视那个男人不去动作孙俊,所以才跟在他身边的?”我问。
  “任凭打骂。但是后来杀孙俊的确实是孙莲,她说是宁愿让孙俊死在她手里,也不愿意,孙俊死在那个男人手里。”方白笑了。
  我心里涌起了一团怒火:“有个亲人不护着,还杀来杀去,真是得到什么就不珍惜什么。”
  方白将我揽进怀里:“你也别伤心,你还有我。”
  我只是牵强的笑,父母和老公是不可或缺的,一个陪你走完前半生,一个陪你走完后半生,老雷头儿就相当于我的父母,可是他的前半生过得很惨,我还指望着他能过好后半生,但是就这么走了,所以不甘心。
  我笑着说:“孙俊的阴魂不知道散了没有,什么时候判决?”
  方白摇头:“这件事儿,小周说惊动了张局长,涉及到了古曼童,这个案子不好明面上了结。”
  “如果案子完结了,孙俊自然回来找我,没入鬼道的鬼,注定不能呆太久。”我说。
  然后就方白看向我:“你知道小周他们在孙莲和卢的房子里找到了什么吗?”
  我顿了一下,心思百转千回:“是眼睛?”
  方白摇头:“尸油。是尸油还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孙俊的,泡在尸油里,小周说他当时就吐了。”
  “你怎么看?”我问。
  方白只是说:“这个和泰国养小鬼有关系,但是又不太一样,你还记的WT吗?”
  我点头,方白继续说:“小周说在卢的胳膊上看到了WT的纹身,但是不明显。”
  “又是WT吗?”我皱着眉头,心里觉得紧张,突突的。
  方白安抚我说:“但是这次,我把线索告诉了小周,正好有张局长的帮忙,所以,我想这次我告诉小周仔细查查,毕竟我爷爷的尸骨那次出现在天山,就是和WT有关系。”
  说起方白爷爷的尸骨,我问:“那尸骨被你放回方家的陵墓了吗?”
  方白摇头:“怎么敢放回去?没放回去,被我藏起来了,那家里的人都跟吃人的一样。”
  我笑了,看着老雷头儿的尸骨,还有三天才是老雷头儿的头七,我没有任何一次这么盼望一个人头七,又惧怕一个人的头七。
  我摸了摸老雷头儿的脸,眼泪又止不住的留了下来。
  方白摸了摸我的头:“阿瑶,节哀。”
  “方白,我不哭。”我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我要让杀了老雷头儿的人付出代价。”
  “你看了舅舅的眼睛没有?”方白问我。
  我这才一惊,这几天几乎是晕晕乎乎过来的,听到方白这么说,我立马将眼睛和老雷头儿睁着的眼睛直视。
  随后一张陌生的脸映入眼帘,他站在通道上面,用手去拉老雷头儿,只是突然那人眼中带着惊恐,紧接着老雷头儿的视线就缓缓的升高,这代表身体慢慢的到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一片漆黑。
  我睁开眼睛,脑海里不停地旋转着画面。
  掏出电话立马给大龙打了电话,电话那端的声音很是疲惫:“阿瑶,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累的感觉?”我问。
  大龙说:“最近总是有人在场子捣乱,还有忆思的身体,我很担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脸色发黄,要说正常生活也可以,但是总是累。”
  “阿瑶,那个宋江找你要了多少钱?”大龙问。
  我一惊:“大龙,宋江让我当他的情人,我没同意,但是他也没要钱,这捣乱的人是不是他派去的?”
  大龙还没说什么,却见方白脸色发冷:“宋氏?”
  我点头,然后对着大龙说:“大龙,我需要忆思,你能不能把忆思送到南阴村来?”
  “你怎么了?身声音不对劲。”大龙问。
  我淡淡的说:“老雷头儿死了。”
  突然大龙紧张的说:“什么时候的事儿?”
  “都发丧了。”我说。
  大龙安静了一阵,随后冷冷的说:“一会我把忆思送过去。”
  “别告诉齐琪。”我嘱咐着。
  只听大龙冷哼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我耸了耸肩:“肯定是生气了。”
  方白冷笑:“曾瑶,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特别厉害,宋江对你出言侮辱你为什么,你把我这个男朋友放在什么位置?”
  “方白。”我说,“我不想依附你活着,依附男人活着永远不是长久的打算,况且,宋江能怎么伤害我,他就是个窝囊废公子哥。”
  “曾瑶啊,你想事情太简单了,你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去找他,万一他叫保安活着保镖把你扣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行吗?”方白还是很生气。
  我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等到大龙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大龙扶着韩忆思进了院子,紧接着尾随的还有齐琪和小周。
  我一阵头痛,只见四个人没有看我,而是朝着院子里的棺材坐了下去。
  “舅舅!呜呜……”齐琪哭了起来,大龙则是使劲儿的口头,韩忆思和小周跟着行李。
  扣了三个头,才站起来看着我,齐琪看着我,一下子抱住我:“阿瑶,你难受就哭出来。”
  “她难受?你怎么不说她多狠的心,舅舅走了都不告诉我们,咱们三个是什么关系,你不请别的朋友,最起码和我们言语一声的吧?”大龙愤怒的说着。
  我推开齐琪:“我现在一点也不难受是假的,但是我哭的时候,发懵的时候已经过来了,我现在就等着老雷头儿的头七,忆思,我找你有事儿,画板带了吧?”
  韩忆思脸色很黄,但是和之前憔悴的蜡黄已经不同,食补还是有些用处的,此时听到我问她,他摸着自己的大包说:“你放心吧,带了。”
  “忆思,你帮我画一个人。”我说。
  齐琪和大龙紧张的看着我:“是看到了凶手?”
  “不是。”我摇头,然后将我看到的场景和他们说了一遍。
  方白让大家进去休息,告诉我回去:“你和忆思在外面也快进来。”
  我点头,随后一边看着老雷头儿的眼睛,一边和韩忆思描述,直到那个男人的样子已经完全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韩忆思才将画画好。
  “不错,忆思谢谢你了。”我看着纸上的男人,带着个鸭舌帽,光头,大眼睛,高鼻梁,身材大概在一米7往上一点,右边鼻子处有一颗小痣。满意的点头。
  韩忆思擦了擦额头的汗:“没事儿,能帮到你最好。”
  我笑着扶着她进去休息,忆思的状况让我感觉到不安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我师叔,不知道你这是出了什么状况。”
  韩忆思脸色一白:“阿瑶,上次在拉萨我被附身,会不会是和那个有关系?”
  我摇头:“被附身只是暂时的虚弱,明天看看吧,但愿没有事情,师叔很厉害的。”
  “我相信你。”韩忆思目光恳切,我在她眼里看到了求生的欲望,但是此时我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毕竟我没有办法保证她真的能好。
  等进了屋子,我让忆思坐在大龙身边,一共三间屋子,分配着。
  “大龙你们去住我那屋子,齐琪你们住之前严王那间,我住老雷头儿的,院子里不用守着,明天咱们带着意忆思去师叔那儿,另外小周,这张画你拿着,帮我张罗一下。”我有些疲倦的说着。
  小周点头,随后各自回了房间,方白给我烧了热水,让我洗脸,我只是简单的擦了一下。
  然后指着床铺:“方白,帮我打开。”
  方白闻言,顿了一下,随后看我目光坚定还是点了点头。
  紧接着床铺被方白推开,我用力将通道打开,尘土飞扬,哪是老雷头儿最后站立的地方,我将手电筒打开,随后将包裹里的虎啸钟抱着往下面走。
  “阿瑶,你这是干什么去……”方白就要跟下来,却被我制止了。
  我回头看向方白:“这下面是师门的秘密,你还是别下来了,老雷头儿守了半辈子,我不能让这个守望在我这破了。”
  方白止住了脚步,只是嘱咐我小心点,我点头,抱着虎啸钟铿锵的往地下走,打开手电筒,里面通明,我不会再像第一次一样了,老雷头儿死前的画面不断的循环着,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子啊北后暗算了老雷头儿,而我如今只能去下面找寻答案。
  打开手电筒,不同于第一次下去的暗黑,这次可以清晰的看到石头砌的台阶,越往下面走石头的大小就越发的细碎,紧接着我环绕四周,原来最下面,是一个正方形的的屋子,细腻的泥土上用小石子铺砌,此时空空如也,地下室的正中央,一个蒲团在地上摆着,干涩的有些暗黄,一看就是有时间的累计的。
  看着空空的蒲团,我拿着虎啸钟停在原地,心中大惊,那是师傅以前坐着的地方,而如今整个地下室全是空的,只余下蒲团,连师傅的尸首也不见了。
  我将虎啸钟放在地上,随后走到蒲团面年,这个蒲团很是奇怪,明明已经干枯,按理说蒲团被久坐应该是中间凹陷的,但是现在这个蒲团却是两边略低,中间丝毫没有凹陷感。
  璐姐出现在我身边:“阿瑶,你师傅不见了。”
  我点头:“这次老雷头儿的死不简单,老雷头儿生命很长的,这是曾经师傅给老雷头儿批命所得,但你知道什么是命吗?”
  璐姐摇头:“命数这东西太玄。”
  “是玄,我曾经问过方白,方白说,所谓命数是天定的,也就是凡人不可逆转的,比如我注定生下来是死的,那就是死的,你注定那天死,就会那天死,而不是那天,就算车把你撞到,也会化险为夷,这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命数,而舅舅死前,丝毫没有给他回头的机会,孙胖子的尸检报告也查不出是为什么死,身体各项指标正常。”我一边说着一边疑惑。
  璐姐飘到蒲团跟前:“你舅舅死前的样子,我倒是觉得和你师傅像。”
  “怎么个像法。”我突然来了精神。
  璐姐指着蒲团:“我记得我上次跟着你进来,虽然没有现身,但是也在一旁观察着,当时那个老者,我记得你舅舅说他是阴阳失调而死,最后看着不像个死人啊,也就是我们姑且认为他各项身体机能正常。”
  我瞬间明白了璐姐说的是什么:“璐姐,不是的,师傅当时是面色红润,老雷头儿当时说那是虎啸钟所致的阴气断绝,阴阳失衡所致,但是说真的,我总觉得师傅没死,因为那个样子是在不像是个死人,只是觉得而已,但是对比老雷头儿,你也看到了,浑身冰冷,脸色煞白,阳气尽失,明显是死了。”
  璐姐突然惊叫,脸色不是很好,声音颤抖:“阿瑶,你说会不会是曾家的人干的,之前提出要把你舅舅接过去,但是最后你说因为老雷头儿以后也要成家的,用着个理由拒绝了曾家,之后曾家为了利益,所以杀了你舅舅?毕竟阿瑶,地下室里空空如也了。”
  “地下室里之前有什么我也不知道的,而且曾家虽然可以,但是我从老雷头儿眼中看到的那个男人就不是曾家的,现在我不想怀疑任何一方,因为当初获得传承的那几家,甚至是道门家族,知道虎啸钟的都有嫌疑,甚至这次去鬼域的也都是有嫌疑的,但是令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师傅的尸体不见了,用尸体有什么用?”我脑子要炸开了一般,什么都想不到。
  紧接着蹲了下来,拿起蒲团,使劲儿的撕开,瞬间,里面一本黄色的油皮书掉了下来。
  “游历笔记?”我将碎裂的蒲团扔到一边,随手将书拿了起来,油皮书锃亮显然很新,虽然年份久了,可是这并不冲突,“这明显是师傅放进去的,而且看起来像是刚写完就放进去了。”
  “你师傅还真是奇怪,阿瑶,快打开看看。”璐姐满脸的好奇。
  我点头,然后伸手将油皮书拿了起来,打开第一页,上面记录着一行小字:背叛师门,协同小弟,兄弟不和,医道两分,今游历笔记记录长途跋涉游历四方的奇闻,最终收两徒藏在南阴,实在是愤愤难平,可惜虎啸钟副作用,我恐时日无多,所以挖掘了地下室,写了这本笔记,给我以后真正的传人,必须是纯阴之人,徒儿遇到此书,必是在蒲团之内,那是要么我活了,要么被人带走。故谨记笔记中所讲,机缘一事,万莫强求。
  “啧啧,你这师傅不简单啊。”璐姐说。
  我点头,看着这一会儿拽文一会白话的楔子,足可以看出师傅是哪个时代的人,那个时候正是动乱的年代,我翻开书一页一页的浏览着,不乏一些自己的心得,有的用红色标记,有的则是用黑色。
  每一页上都在右上角标记着页数,然后在一章的地方停住,上面赫然写着泰国泰国两个字:晴,今天看到了两个泰国人,虽然我不动泰语,但是我的朋友懂,他的翻译让我吃惊,那泰国人竟然要统治中国的四大派系,通过炼鬼一途,我当作没有听懂擦身而过,我不记得两个人的长相,但是看到他们手上的有很奇怪的标记,我的朋友说那是字母。
  “璐姐,天哪,我知道了什么?”我大惊,感觉真相已经开始浮出水面,泰国人的野心,让我害怕,或者不应该说是泰国人,应该说那些邪恶的会控制鬼的泰国人。
  “接着翻,看看还有没有关于太过的笔记?”璐姐也是激动了,“丫丫个呸的,要不说到哪都有泰国的事儿,阿瑶,要是从你师傅活着的时候就开始渗透了,那可是太可怕了,控制四大派系的后果你想过吗?”
  我心里一惊:“璐姐,你是说从而霍乱我们的国家吗?”
  “你知道鬼,其实出了进入鬼道的鬼可以管住自己,其他的鬼长时间飘落在阳间,是会见见破灭其意志的,如果邪恶的人控制他,就会为非作歹,你是知道人们对鬼的害怕的,有些时候鬼和人谈话,比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更有用。”
  “这点我深有体会,璐姐,你继续说。”我说着。
  璐姐摇头:“接下来我不敢去想,你先看看吧,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听了璐姐的话,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开始翻着笔记,渐渐的又停到一页:又是一个晴天,思来想去,我总觉得泰国人进入中国,不是那么简单,这么多的大家族,不是吃软饭的,这其中必定与大家族有关,理不出头绪。
  我从师傅的只言片语,能够体会到当时他的无奈。
  随后我继续翻着,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也没有再看到关于泰国的描写,但是我可以确定,师傅写的那个字母,必定是WT,也就是说当时就已经深入了,而师傅的猜想,我是可以确定的,因为当时在天山的时候,方家人就参与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位置。
  对于大家族人,他们看重的是传承,而不是国家,就好比仙人和凡人,仙人在乎的是天上的生活,凡人在乎的是能否吃饱饭,各大派系和中国就是这个样子。
  我拿着油皮笔记,心里越发的沉重,看向璐姐,示意她和我出去,然后我拿起虎啸钟开始向外走去,刚走没有几步,突然脚底下一滑,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我暗咒一声晦气。
  “阿瑶,你看看那是什么?”璐姐惊叫。
  我疑惑的看向脚底下,用手机灯光照着,一块薄薄的,血色的石头映入眼帘,竟然是玉的质地,我心里突突直跳,答案呼之跃出。
  “这是你那块血玉吗?”璐姐问我。
  我将血色的玉拿了起来,端详着,摇头:“不是,但是质地相同,这块只有小拇指甲大小,实在是太小了,更像是边角料。”
  “如果很有可能是边角料的话,阿瑶,恭喜你。”璐姐脸上露出欣喜,“很有可能找到这个血玉的主人,而找到这个主人,到时候你不仅仅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而且可以知道当初你爸爸在哪里得到了血玉,我想应该对你妈妈的线索有帮助。”
  我仔细听着,然后点头:“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出去吧,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今天的事情太突然,我一下子理不清思绪。”
  璐姐说好,然后我拿起血玉,将油皮书放在青铜钟上,走了出去,然后就看到方白在地下室门口向里面看,满脸的担忧。
  “我没事儿,出来了。”我笑看着方白,将青铜钟放在放在桌子上,随后让方白将床铺推了回去。
  “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儿?”方白问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我伸了个懒腰,将事情和方白说了一遍。
  方白顿了一下:“血玉真的对你特别重要吗?”
  我点头:“当然,当初老雷头儿发现我血玉丢了,打了我,那时他第一次打我。”
  “有件事情我没和你说实话。”方白说,“当时救了你,其实是我师傅吩咐的,还有那块血玉,当时碎了,我带回去交给了师傅,师傅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要告诉你,但是今天这个情况,涉及到了舅舅的死,我不得不告诉你了。”
  我有些发懵,当初费尽心机找了半天,原来不过是在和我说谎,但是我相信方白是有自己的苦衷的,或者说,当那个玄学大师演算出我有难的时候,就注定我会失去些什么东西。
  “我能问,你师傅为什么会算出我的劫数,让你去化解吗?”我问。
  方白只是摇头:“师傅说让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去那等一个出车祸的人,并且送去医院,拿回来碎裂的东西,我当时也是奇怪,不然不会对你上心,因为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师傅出手救过什么人,但是师傅说,你不该死在哪里,只是该来的来,该走的也要走。”
  “该来的来,该走的也要走?”我疑惑的重复,随后脑中一道惊雷闪过瞬间明朗。
  我默默的点头,方白安抚我,我只是说没有事情,等事情忙完,肯定是要回方白师门的,我躺下说睡觉,心里却不平静。突然有种事件慢慢清晰的感觉。
  但是我只是估测而已,如果从我的出生开始我注定了要走这一条路,会不会觉得这样的人生很可怕,但是我不得不这么想,生下来被玄学大师改了命,活了下去,但是铸就了纯阴之体,紧接着就是父母的定情物保命,直到那次意外的车祸,血玉丢失,我才有了这特殊的本事,本来以为是意外,但是今天方白说完,我才惊觉所有的一切都是策划好的,或者说,当时那个大师给我改的命,也是命中的命数,而方白的师父所说的,该来的来,该走的走,大概就是说必须面对鬼魂而选择自己的路,这选择来了,该走的必定是碎裂的血玉,我心中感叹,终于看到了玄学大师的厉害之处。
  “想什么呢?”方白抱着我,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动弹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说:“只是在想事情,你睡吧,我想着想着就睡了。”
  “乖,睡吧,别想了,明天不是还得去周先生那里吗?”方白说。
  我点头,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心中却是百转千回,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十点多了,一夜无梦,睡得很舒服,精神充沛,就好像每个细胞充满了活力,力气似乎也是比平时大了一倍,我端起饭碗,感觉轻松的举起一个小杯子一样,紧接着想起上一次灵魂殡葬血肉充沛的感觉,心中一喜。
  看向小周:“小周,你问一下,卢是不是被抓起来定罪了?”
  小周吃早餐,被我一问,惊讶的看着我:“绝了,你怎么知道的,萧实早晨给我发短信,说是今早被抓起来的,孙莲对于卢的驱使供认不讳,孙俊的父母找孙莲叹了一次。”
  “谈了什么?”齐琪好奇的问,“早晨也没和我说。”
  小周笑着:“孙俊的父母拿出了孙莲说的她父母留下的积蓄,你们猜怎么着?”
  “不会是孙俊的父母一分钱没花,用自己的钱把孙莲养大并且送出国外留学的吧?”大龙一脸的鄙夷,“千万别这么狗血。”
  小周点头:“生活就是这么狗血,事实就是这样,孙莲很愧疚,当场就说卢传播邪教害人,而且唆使她杀了孙俊,其实都知道孙莲杀孙俊也有自己的私心,但是大家都是中国人,心知肚明,拖下水就拖下水了,这案子涉及到古曼童不好办,这个证词正好,至于李菲,从犯的身份已经确凿,三个人将要被判刑了,只可惜孙俊的父母想要替孙莲申诉,希望减缓刑罚,孙莲却一心求死。”
  我耸了耸肩:“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们也没有办法管人家的家事,我该做的都做了,警察该做的也都做了,我们的任务就是还死者清白,而死者的家属要怎么做是他们的事儿。”
  齐琪说对,忆思专心的吃着早餐,粥里放了大枣,很是香甜,据说忆思大补的药吃了不少,也不见起色,随后她问我,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儿。
  我只是说突然想起来,虽然他们都知道我能看到鬼,但是却不知道道行这件事儿,这次的发现让我大喜,因为这次的道行反馈,比什么时候都有用,力气变得大了,当我以后面对不可预知的敌人的时候也是一大保障,毕竟是女孩子,力气还是有限的。
  小周啧啧称奇,说我对这方面有天赋,让我去当警察,我摇摇头:“警察赚的太少了。”
  齐琪大笑,说我还有心思开玩笑,恢复的够快,她也就放心了。
  我笑着说是,随后就将齐琪和小周留了下来看着老雷头儿的尸体,我总是不放心,特意嘱咐小周一定要看好。
  小周点头答应,很是郑重,随后我和方白带着大龙,韩忆思来到了师叔家,路上买了些婴儿的衣服。
  按了门铃,开门的是师叔,师叔身上挂着个围裙,斯文的样子充斥着幸福,明明都是师傅的地字,老雷头儿的日子为什么这么苦,我心里一阵发酸。
  “带东西干什么,快进来,这是?”师叔让我们快进去。
  “周先生您好,我们是阿瑶的朋友。”大龙客气的称呼。
  师叔说:“喊什么周先生,跟着阿瑶喊我师叔就好,进来坐吧。雪儿,阿姨来了。”师叔笑着,“你雪婶子看电视呢,都说不让看太多的电视,就是不听,怀了孕就像个孩子,你进去看着,我去将厨房里的粥盛出来,营养粥,给我儿子和女儿喝的。”
  我笑着说好,大龙看着师叔走了进去,小声和我说:“你师叔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吗,怎么和以前的周先生看着不太像呢?”
  我有同感,然后就听着雪婶子叫我,我走到屋子里,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大着肚子,穿着肥大的孕妇装,却红光满面的女人,老雷头儿死的事情,雪婶子并不知道,师叔特意嘱咐过,当时他帮忙去发丧的时候,只是说了老宅子那边有事儿,故意瞒着雪婶子的。
  “阿瑶,你可是好久没来看婶子了,快来坐下,你们是阿瑶的朋友吧?你们也坐下。”雪婶子开心的说,眼睛看到韩忆思的时候,顿住,“这孩子是怎么了?”
  师叔正好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碗粥送到雪婶子面前:“雪儿,先喝粥。”
  “又喝,我都要吐了。”雪婶子皱着眉毛,然后摸着肚子,叹了口气,“我喝,这一怀怀了两个,就是怕在肚子里哪个受了委屈,营养不足,不过这个孩子怎么了,是不是营养不足,脸上黄的啊。”
  “雪婶子得喝写,师叔疼您。”方白乐呵呵的说着,随后坐在我身边。
  韩忆思笑了笑:“让您见笑了,婶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体检报告没有任何异常,但就是突然脸色蜡黄,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补药,也没有太大的改善,阿瑶就说周先生厉害,让周先生给我瞧瞧。”
  雪婶子一听,有些犹豫,师叔却说:“这倒是没问题,但是我说出来是要阿瑶动手的,原因阿瑶知道。”
  我点头:“雪婶子有了孩子,万万是不能再让师叔担风险的,这些沾边的事情我自己来,您只要给韩忆思看看,这是大龙的女朋友,大龙您知道的,我铁哥们儿。”
  师叔点头,随后开始观察韩忆思,随后走上了楼,等了约莫五分钟才走了下来,手上拿着一个小娃娃,却是纸做的,大概二十厘米的长度,穿着年娃娃一样的衣服,看起来没有丝毫可爱的感觉,只让人觉得可怕。
  随后师叔放在我手里:“这是以前一个朋友放在我这儿的,我那朋友不是任何派系的,而是民间的大神儿,顶仙儿的,他们的手法我不是很清楚,但还是有用的,这是他放在我这的,这是民间,仙童华季,柳季换体用的。”
  听师叔说着,我倒是听得懂的,小时候也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孩子要是仙童的体制或者花季柳季就得换体,但是村子里是没有人会的,大多都是传大神,顶仙儿的会,民间的把式,我一将那些人当成是崇拜菩萨的神经病,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音。
  “这个是可信的,比如丢了魂儿的,咱们就用一些阵法,而民间的那些会另辟蹊径,比如让母亲站在门口喊几声,然后用孩子的衣服抖几下,盖在孩子身上,或者枕头底下藏一把菜刀之类的,都是有用的,这些东西也都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罢了。”
  我说是,然后按照师叔说的方法,将那纸小人放在了韩忆思的身上,紧接着就看到韩忆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褪去了黄色。
  方白面色如常,大龙目瞪口呆,韩忆思不明所以,眼神里有些期盼。
  我捂住嘴巴:“师叔,这个仙童什么的体制不是从小就要换的吗?”
  师叔说:“我记得当时那个朋友和我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说这个要分什么时候体现出来,韩忆思最近是遇到过鬼啊什么的?”
  “对,没错。”我说。
  师叔恍然:“那就没错了,有的孩子从小就会体现出来,比如多病,有的一辈子也没事儿,但是有的就是半路体现出来,无非就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这种体制很普遍,至于是不是真的仙童体制就不知道了,法子对路就行,有的民间顶仙儿的故意描写了出处,比如说你是哪个寺院的仙童,对号入座,不过是假话罢了,就连仙童体制也是编出来的,说白了就是体制不同,用一种方法换一下体就好了。”
  我点头,问该怎么办,师叔摇头:“忆思,是吧?你就先背着这个纸人吧,这个纸人在于换。但是真的要换体,你的年纪大了,没什么可能,我那朋友是和我说过的,没有办法,至于这个小纸人,也就放在我这里一个,你也是有缘分。”
  看到韩忆思的脸色变好了,我也不着急,和师叔说了几句,见雪婶子脸上带着疲惫之色,有眼力见的说要走,师叔出来送我,偷偷的安慰我,节哀,我看师叔眼底下的青黛,又带着幸福的样子,知道他是喜忧参半,随即点头,让他放宽了心。
  师叔留住了方白,和方白说了几句,我们在车上等着,等到方白回到车上的时候,脸色轻松,我问两个人说了什么,方白摇头:“师叔不让说。”
  我不开心的哼了一声,惹来韩忆思的轻笑,大龙脸色不太好,看了看方白,又看了看我,终究是没有说话。
  等到回去的时候,齐琪和小周敬业的搬了凳子守在老雷头儿棺材前面,脸色不是很好。
  “阿瑶,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快去屋子里看看吧,王娇来了,说是要来吊唁,现在在屋子里了,似乎是很生气,还有曾程。”齐琪说道,“幸亏是你让我们留下来了,进来的时候真是不客气,直接往里闯的,不过现在态度倒还好。”
  “呵呵。”我冷笑一声,然后走进了屋子里,客厅里坐着曾程和王娇,王娇看到我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伤心的情绪。
  “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说一声。”王娇掉下了眼泪,曾程在一边搀扶着王娇,眼底带着埋怨,似乎对于我没有告诉他们很是生气。
  我轻咳了一声:“你们怎么知道我舅舅死了的?”
  “啊?”王娇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你们怎么知道阿瑶的舅舅死了?”方白帮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冷厉。
  王娇脸色发白,擦干了眼泪:“我……”
  “说!我可是没有告诉曾家任何消息,齐琪,你告诉曾朵了吗?”我转头看像齐琪。
  齐琪摇头:“哪来得及啊,我当时都懵了。”
  王娇顿了一下,她似乎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我可没有派人来杀你舅舅,算了告诉你吧,我一直派人监视着南阴村的一举一动,阿瑶……”
  王娇还想解释,我却摇头打断:“从今天起,你不用监视了。”
  “阿瑶,你听阿姨解释啊……”王娇还想说话,却被曾程拦住。
  “妈妈,我和姐姐解释吧。”曾程看向我,“其实,我妈妈只是要保护舅舅的安全,毕竟你最近回家住了,家里只有舅舅一个人。”
  我笑了:“别把人都当成小孩子,我舅舅自己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儿,还用你们保护,监视就监视,别说的这么简单。”
  如今我是不怕和他们闹翻,以前是怕他们对老雷头儿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还因为要得到曾天烨是真是假的线索,但是现在似乎有了那块血玉边角料,曾家的用途不大了,老雷头儿也走了,我就像是一条脱缰的野马,谁都不怕了。
  “阿瑶,你……”王娇解释,“我真的没有杀你舅舅。”
  我笑道:“王阿姨说笑了,我怎么怀疑你呢?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些天监视村子,又没有什么特殊的人进来,王阿姨,如果你帮了我,我会很感谢的,到时候咱们什么都好商量。”
  “好商量?”王娇一喜。
  我点头:“你信不过我,信得过方白吧?”
  “行,本来这事儿,王阿姨就该帮忙的,程儿啊,回去你外公那里,找一下这些天进入村子特殊的人,只要不是村子里的人就帮阿瑶把资料找来。”王娇说,曾程答应,随后转身离开,徒留王娇在雷家。
  我听了王娇的话,倒是对王家的黑帮势力有了一定的认识,厉害,当真是厉害,难怪会和泰方有联系。
  随后我将王娇安排下来休息,我们几个人则是聚到了屋子里说了说忆思的事情,直到吃晚饭前,曾程也没有回来,但是却来了孙俊,孙俊飘到我面前,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浓眉大眼,穿着整齐,皮肤白皙,眼睛已经回到了眼眶,此时正在看着我笑。
  璐姐出现在我身边:“又干了一票好事儿,阿瑶,每次看到这个场景,我都忍不住谢谢你。”
  “我不是白干活,这是我的使命,我拿了钱的,别把我说的这么好。”我笑着。
  却见孙俊摇头,随后像我鞠了一躬,九十度的大礼,随后朝着我和璐姐摆手,慢慢消失在了我的视线。
  我笑着,看着孙俊离开的方向,默念:“一路走好。”
  等送走了孙俊,将近又过了办个小时,曾程才回来,本来穿着的黑色西装,也拿在了手里,额头有细密的汗水,手里拿着一张纸,已经有些皱缩。
  “拿来了吗?”齐琪问。
  曾程看了眼齐琪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我:“姐姐,这是名单。”
  我刚想拿,就看到曾程将单子往后一缩:“姐姐,这个可不能这么简单的给你,姐姐,姐夫,曾家和方家的关系是不是应该进一步了?”
  “你想怎么进一步?”方白笑了一下,“我和方家已经断绝关系了,你想怎么和方家进一步是方家的事儿,现在就是我们的事儿。”
  曾程怔住了:“姐夫,你可别说笑话,方家现在还不是巴结着你?要我说,之前姐夫隐藏的可是够深的。”
  “方白隐藏的深不深和你没有关系。”我耸了耸肩,王娇在一旁看的心急,曾程还是太嫩,完全看不出现在的形势。
  王娇将名单一把拿了过去:“程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和你姐姐说话,阿瑶,这个名单你拿去,王阿姨给你做主,都是一家人,你姓曾,别听这小子的,你要是看到这名单上有怀疑的人,就告诉我,我帮你去我爸爸那里问一下,阿瑶啊,过些天就是我爸爸的生日了,之前说的事情……”
  我听到王娇的旁敲侧击,只觉得好笑,曾程就是嫩,明明王娇要表达的是一个意思,但是人家就能说得让人觉得舒服,虽然我都很反感。
  “什么事儿?”方白问我。
  王娇尴尬的笑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爸爸过生日,想要邀请阿瑶去。”
  方白看了我一眼,随后点头:“当然要去,王家老爷子的生日,我也是要去的,阿瑶作为我的女朋友也自然要去。”
  王娇有些焦急,如果方白去了,所有的如意算盘就都打错了:“这个……”
  “怎么,王阿姨是顾忌方白和方家的关系吗?难道王家只打算请方家不请方白?”
  “当然不是。”急躁过后,王娇只能这样说,“没有,去的好。”
  “谢谢王阿姨的帮忙,这个我会拿回去好好看的。”我笑着礼貌答复。
  曾程脸上带着焦急:“妈……”
  “你知道什么?”王娇说。
  “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给他了?”曾程很是愤怒。
  我笑着:“你确定要拿回去吗?”
  王娇脸色尴尬的看着我和方白,方白拉着我往屋子里走去,紧接着就看到齐琪和大龙忆思朝着我跟着我们进去,小周尾随其后,
  等进了屋子,我们就打算洗洗睡了,王娇睡得地方是一个小偏房里,那时最近将库房整理了出来的,曾程则是睡了沙发,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们南阴村的老宅子里竟然会有一天住了这么多人。
  回到屋子里,我和方白在床上看着名单:“方白你看,着一共是十个人的名字对吧?这划分的还挺细致的,连照片也有。”
  “怎么没有那天你给小周的那个画像?”方白看了半天。
  “这个只是口述,毕竟是监视的人回去说的。”我说,“肯定会有一定的误差,能做到韩忆思这样精湛功夫的少之又少。另外,你看这些画像,基本上可以当作抽象画去看了!”
  方白点头:“那就看主要的特征,阿瑶,你看看这个人。”
  我回忆着之前从老雷头儿眼睛里看到的场景,懵了一下,的确很像,这个让人觉得很奇怪,一眼看会上去和画像只有三分像而已。至于是哪三分,不过是让人记忆犹新的痣,短额头,还有略微胖的脸。
  “可是这个身份信息不明确,你看。”一共十个人的名单,只有这个人上面写了信息不详。
  “当是如果按我所看到的,地下室除了老雷头儿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而且根据这个男人的表情来看,他那么惊恐,他看到的绝对是令他意外的,可是只有老雷头儿的尸体在这,我们可以怀疑两点,那个人只是为了杀老雷头儿,目击的男人逃蹿了,第二点,目击男人也被杀了。”
  “怎么判断?”璐姐突然出现在我身边。
  我想了想说:“之前王家不是派了人监视吗,到时候找到那个人,我们问一下,当时的情况就好,还有就是能够从这里面找到和这个男人一起来的人,说不定一起来的人就是凶手。”
  “明天再去问,总算是有了线索了,阿瑶先睡觉吧,璐姐,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方白发话。
  我吐了吐舌头,乖巧的躺好,璐姐对着方白露出鄙视的眼神,随后消失。
  可能是有了线索的缘故,我竟然睡得很踏实,吃早饭的时候,王娇说今天要回曾家了。
  我说:“王阿姨,我想见一下当时监视南阴村这边动静的人。”
  王娇一愣:“怎么找到凶手了?”
  我摇头:“倒不算是找到凶手了,只是找到了一个感觉以前似曾相识的人,我想知道这个人,就是这个,谁和他一起来的,十个人的名单,其他人信息还算详细,只有这个人写的不详。”
  “这个啊,当时我去拿的时候就问了,为什么只有这个人信息不详,外公说,这个人的消息就好像一根针落到大海里一样。”曾程难得声音平和。
  “难道不是因为画的不好?”我问。
  曾程摇头:“画像是一方面,每次盯梢的人又是一方面,一般我外公的手下按画像或者照片找人,找回来资料还得让之前盯梢的人确定一遍,南阴村本来防人就和防狼一样,照相机不敢带进来,怕被怀疑,所以只能请人画画,可是这群手底下的人都是大老粗,形容词太不丰富了,所以画出来的画像有无分像就不错。”
  曾程顿了一下:“就是这样,我外公的手下愣是找到了另外九个人的画像,唯独这个人,只是姐姐,你怎么确定你舅舅的死和这个人有关系,你说你以前见过他?”
  我摇头:“只是觉得很像,你一会带我去找一下盯梢的人。”
  王娇连声说好,让曾程陪我去,大龙和齐琪必须得回去了,齐琪倒是没什么事儿,主要是小周假期的事儿,我去王家的同时,小周也能帮我找画像上的人,双管齐下比较好。
  韩忆思背着纸人,脸色好的出奇,精神蓬勃的,大家对此很惊奇,后来将纸人放在了衣服了,大龙将韩忆思带走,齐琪和小周也回了B市。王娇和曾程带着我到了王家,本来方白也是要去的,只是王娇说家里没有人看着老雷头儿不行,我虽然知道王娇的心思,但是我更担心老雷头儿出什么意外。
  方白皱着眉头,我安抚着他,示意他没有事儿,让我单独去王家是王娇一直的心愿,今天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今天说什么也是不愿意放弃的。
  随后我就看到王娇出去打了个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说是叫了车。
  等了一会,一亮黑色的奥迪开进南阴村,在我们家门口停下,见到王娇喊了声大小姐,喊曾程小少爷,从称呼上我得知,这是王家老爷子手底下的。
  随后上了车,方白一直注视着这辆车开走的方向,直到我再也看不见他,才扭过头来。
  “家里有谁?”王娇像是故意问。
  黑衣人手下开着车恭敬的回答:“大小姐,方家少爷在。”
  “方沐在啊,真是巧了。”王娇看向我,“就是方白的哥哥。”
  我冷笑一声,没有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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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白的东西?曾瑶,如果我是你男朋友你还会这么说吗?”方沐声音似乎很是不屑,“你是曾家的大小姐,我是方家的大少爷,我觉得我们两个才是最合适的,曾瑶,你想啊,以后曾家是你的,方家是我的。咱们两个如果在一起,那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方白即使是玄学大师的弟子,说的名声多好听,但是不过是个不能见光的,我是知道的,大多玄学的大师都很清苦的。”
  “你觉得方白清苦?”我笑了。
  只听方沐说:“这倒不是,他是因为有方家所以才混出来的。”
  我听着方沐的话,耸肩:“你不是也有方家,你怎么没有混出来?”
  方沐语塞,像是不想和我说话一般,闷头开车。
  璐姐嘿嘿的笑:“男人的嘴可真笨,你刚发功这边就蔫了,没劲。”
  我笑了一笑,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开到那家小区,龙翔小区,普通的六层楼的,一看就是很老的楼层,我是T市的人,大抵知道住这种楼的大约都是外来的租户。
  看着资料上的门牌号码,进了破旧楼道,是402门,方沐说要跟我上去,要是有危险也好帮我,我摇头,有些事情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我独自一人敲开了门,出乎意料开门的是个小孩子:“爸爸……咦,不是爸爸。你是谁啊?”
  “你爸爸是叫王磊吗?”我看着小女孩儿问道。
  小女孩看了看我:“我爸爸还没有回来,但是我叔叔才叫王磊。”
  “你叔叔?”我好奇的问道。
  “丫头,谁啊?怎么随便开门?”屋子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心中莫名的跳动,很复杂,甚至愤怒:“是王磊吗?”
  里面的男人快步的走了过来,小姑娘回头喊了一句:“叔叔,有客人。”
  等男人走到我面前我才看清楚了男人的长相,很矮额个子,秃瓢,但是长相很正派,四方大脸的,不像坏人。
  王磊问:“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可以进去说吗?”我说。
  王磊愣住:“我不认识你啊?”
  我没有说话,而是往里面冲,王磊伸手拦我,我灵活的一闪,将他闪到一边。
  “你是谁啊?”王磊似乎是急了,一脸怒容,“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我只是想来找你谈谈,你不认识我,你认识雷光荣吗?”我淡定的坐在沙发上,随后问道。
  王磊顿住,一脸的惊恐:“雷光荣?你是雷光荣的谁?”
  “不是谁,从小养大的女儿罢了,你不用否认,我舅舅死的当天你去过,我机缘巧合的情况发现了你,当时你知道什么最好都说出来,否则我会不客气的。”我说。
  随后就王磊摇了摇头:“你走吧,你舅舅不是我杀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笑了:“你以为我是傻子?你也有侄女,这个小女孩儿挺可爱的,我想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她也会伤心的,你不用看我,有时候人是很可怕的,你如果真的是凶手,或者是帮凶,我真的有可能不顾蹲局子也要把你杀了,我舅舅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超过父母的存在,而我,是个很疯狂的人,你还是说了吧!”
  王磊看了我一眼:“你不用这么激我,反正我告诉你不是我杀得,你要杀要剐随便,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
  我叹了一口气,将画像拿了出来,不是王家画的,而是忆思画完之后我存在手机里的:“这个人你认识吧?”
  “认识,这个人当时也是和我们去了南阴村。”王磊说道,“这个人,也不是杀你舅舅的人。”
  对于王磊的话我是相信的,三个人排除了两个,随后我想起名单上的另一个名字:“是这个名字吗?”
  “李天?我还真不是认识这个人,画像也不太像,不过你倒是可以去问问刚才你给我看的那个人,那个人我们管他叫桑哥,没有名字,我确实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王磊说道。
  “那你知道这个叫桑哥的人怎么联系吗?”我急迫的说道。
  “知道,但是……”王磊有些犹豫。
  小姑年突然拉起王磊的手:“叔叔,你还是告诉姐姐吧,我觉得姐姐好可怜,要是叔叔走了,丫头也会很伤心的。”
  王磊叹了一口气:“这样吧,我给你把地址写下来,你去找,但是你要保证是出了门口之后再看我给你的地址,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如果你不是凶手,我自然不会来找你。”我答应了。
  然后就看到王磊进了屋子,然后拿了一张纸条出来,纸条折叠着,随后交到我手里:“你走吧。”
  我点头,没有道谢,出了门,402的门在我出来的一刻砰的关上,显然很不欢迎我。
  站在楼道里,我将纸条打开,上面的地址映入眼帘,城西扎纸铺!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我大惊,心里突突的跳,揣起地址赶忙往外面跑。
  出了楼道上了方沐的车。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受欺负了?”方沐问我。
  我精神恍惚的说:“快,赶快回南阴村。”
  方沐听我这么说,也没有继续问,只是驱车开往了南阴村,将我送到门口。
  我下了车飞奔进门口,院子里方白正在守着老雷头儿的尸首,看到我回来先是一笑,随后脸色僵住:“你来干什么?”
  这话是对方沐说的,方沐笑着:“我送阿瑶回家。”
  “阿瑶还不是你能叫的。”方白淡淡的说,然后看向我,“阿瑶,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方白,快,带我取一个地方。”我慌张的说着,“别问地址了,跟我走。”
  我拉着方白就要走,方白一使劲儿将我拽住:“舅舅的尸体怎么办,在事情没有查明真相之前……”
  我拦住方白的话:“让方沐看着……”
  “什么?我看着?”
  “让他看着?”
  两个人的声音,异口同声的都是怀疑。
  我肯定的点头:“方沐拜托你了。”
  说完,不管对方是否同意,直接将方白拉走,到了车上我才将事情经过和方白说了一遍,方白似乎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没有说话,而是朝着城西的扎纸铺子开去。
  扎纸铺子就是扎纸用于办丧礼的,属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我们到的时候,是开着灯的,但是里面没有人,璐姐出现在我俩身边,跟着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是一条狭长的渠道,不是窄,而是里面摆了很多扎纸,有牛,轿子,甚至汽车,很是新鲜,不同于村子里用的,这里染上了现代的元素。
  走过现场的渠道,到了最里面,只有一张木头的桌子,桌子上放着朱红的朱砂,桌子上放着一张宣纸,宣纸上面用朱砂写的字,我看着像字,只可惜不认识。
  “有人吗?”我问。
  半天没有动静,我坐在凳子上等着,方白则是有些不安的看向四周,手指不停的掐算这,露出不安的情绪。
  我问他怎么了,方白只说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铺子卜不出吉凶,令人怀疑。
  “别担心了,再等等,这开着门怎么可能没有人呢?”我安慰着方白,方白却摇头不语。
  突然,安静了下来,耳边只有外面呼呼地风声,渐渐的那风声似乎到了耳边,一阵凉飕飕的感觉。
  “你来了?我以为你会忍得住不来,看来还是我高估了你。”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入目的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胖墩,这人正是我让韩忆思画出来的人,所谓的桑哥。
  他迈着步子进来,却没有声音,就像是阴魂一样,笑呵呵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不屑。
  我站了起来,方白挡在我身前:“人头是你寄送的?”
  “是我寄送的,我想以你的实力肯定早就查出来这所谓的事情。我还想你们俩不会这么早来的,毕竟都是人物了。”桑哥说着。
  我笑了:“你说的不错,我今天来绝对不是为了人头来的,而是因为雷光荣的死。”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本能的意识是这个桑哥会惊讶,但是没想到他只是淡淡一笑:“你是说你在雷光荣眼前看到的场景,我就是说这个,你竟然真的找到了我,那么你是见过王磊和李天了?”
  这回轮到我诧异了,看了一眼方白,从他的眼睛里同样找到了惊讶。
  “行了,既然找来了,我就把什么都告诉你们,但是既然选择了在不强大的时候来,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要自己承受,当然如果你们现在转身离开,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桑哥笑着坐在椅子上,灰色的长袍荡啊荡的,离我们最近的男女童扎纸,眼神鲜活,我似乎可以听到她们呼吸的声音,看向桑哥,我莫名的胆颤,这个人很厉害,厉害到无所不知,至少在我这是这么认为的,包括血玉。
  “你说吧,我可以承受的住。”我说,方白抱住我,眼神里呆着坚定,我知道他做好了抗战的准备,方白的势力一直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简单,我感受着他臂膀传来的力量,顿时觉得特别安心。
  随后就见桑哥露出笑容:“好,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先问我,我也想知道你们现在知道了写什么。”
  “我想知道谁是杀我舅舅的凶手,还有地下室的血玉,就是这块血玉是从哪里来的。”我掏出那块血玉的边角料,摆在桌子上。
  桑哥点了点头:“就知道这么少,还想承受后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一点,你倒是像你爸爸。”
  我一愣:“那个人头是不是和我爸爸有关系,曾家的那位不是真的曾天烨对吗?”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知道的多一点。”桑格笑道,随后叹了一口气,“罢了,其实我知道的算是很多,也不算很多,我一点一点的回答你,首先就是你说的谁杀死了雷光荣,我想你当时一定看到了我惊恐的眼神,我告诉你,那个人就是李天,但是这是个化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通过王家找到我们的消息的。”
  “你怎么知道?”我很是好奇,不过就是开了个扎纸的铺子,怎么知道这么多。
  听到我的话,桑哥说:“就好比王家能查到谁进了南阴村一样,你要相信有一个超然的势力掌握着其它的大势力,虽然没有展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但是那的确是存在的。”
  “到底是什么?”我问。
  只见桑哥顿了一下:“那个地方盛产血玉,有绿洲,有沙漠,我们管它叫SJ。”
  “这是一座城市?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好奇的问。
  这次说话的不是桑哥而是方白:“SJ我倒是听说过,很神秘的地方,位于沙漠之中,这个沙漠倒不是叫SJ,相反是一片不知名也不著名的沙漠。”
  我点头,恍然:“如果这里名盛产血玉,那么我爸妈是不是也在里面?”
  桑哥摇头:“我说的盛产血玉,是这个地方产血玉,血玉独一无二,天下只有这一块,之前你爸爸从SJ拿走的那一小块挂坠只是其中一半,还有另一半玉佩在SJ老大手里,而我就是SJ里的人,应该说是曾经在里面的人,如今我不过是守着扎纸铺子过余生罢了。”
  我浅笑着:“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李天的详细信息,我想我急需要找到他。”
  “我想知道你如果找到他会怎么样?”桑哥问我。
  我呵呵的笑:“现在虽然是法治社会,但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桑哥摇头:“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李天我也是不认识的,一开始他去了老雷那,我还以为和老雷认识,后来王磊也去了,几个人去了地下室看了看老雷师傅的情况,脸色依旧是泛红,我和老雷是多年的朋友,而老雷和王磊也是多年好友,王磊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知道我开了个扎纸铺子,人称桑哥。至于李天,我们在地下室说着话的时候,才知道众人都误会了,原来这个李天不是老雷的朋友,也不是王磊的,更不是我的朋友,我们也都是大意了,就说出地下室,但是我是在第一个的,然后就是老雷头儿,老雷头儿刚往上走,我就看到李天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往老雷身上一洒,紧接着老雷就倒了下去,当时王磊在最后面,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李天行凶,当时李天就往外面跑,我就追,可惜追丢了,等到在回去的时候,发现地下室里已经空了,这也是一桩离奇的案子了,老雷我没有动,毕竟人已经死了,等待警方来安排尸体最好,我管着扎纸铺子只想平安的活下去,不想掺和什么。”
  我听着桑哥的话,心里的惊恐无以复加,我不知道那个李天往老雷头儿身上撒了什么,但可以判断出是很厉害的药物。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怪,但是听您的意思,我师傅可能是被王磊偷走的?”我问。
  只见桑哥摇头:“这个,我也不能给你确切的答案,我只知道当时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王磊。”
  “然后呢,还有什么?”我又问。
  桑哥淡淡道:“还有就是关于你爸爸的事情,在曾家的那个人的确不是本人,你也看到了我给你送过去的人头,在那里无脸人可不是只有那个人,还有很多,比如你爸爸,当年我和老雷是故交,我是B市的人,当时老雷因为和曾家闹别扭和我相识了,当时我是曾家的客人,目睹了那一场吵架,你妈妈受了委屈,你奶奶极其强势,丝毫不注意有客人在。当时你妈妈被送回了雷家,肚子里怀着你,曾天烨那小子偷偷求我去雷家看看,到了雷家我还和老雷吵了一架,所谓不打不相识,从此的关系是一发不可收,一见如故就是这种感觉,我当时就是SJ的人,只不过和现在不同,现在是脱了那里,隐姓埋名,那个时候以SJ为荣。”
  “SJ不好吗?为什么要脱离?还有我爸爸最后怎么去的SJ?”我问。
  只听桑哥说:“你爸爸之所以去SJ还是因为躲避王娇的婚事,当时那小子烈性的狠,离家出走闹得曾家和王家关系眼见就不好了,曾家老爷子还好,很是维护曾天烨,但是曾家老太太可是愤恨这个事情的发生,四处的找,曾天烨为了躲避追查,进了SJ。”
  “爸爸和妈妈的定情信物就是从SJ拿走的,说明爸爸以前去过对吗?”我问。
  桑哥点头:“没错,当时你爸爸还小,也是我带进去的,我有时候就觉得如果当初我不在沙漠边缘游走就不会认识你爸爸,也不会机缘巧合将他带进SJ,然后又得到了血玉。”
  桑哥顿了一下,继续说:“其实你爸爸遇险也是因为血玉这件事儿,当年那块血玉是你爸爸发现的,有半个巴掌大小,当时他就在SJ找了一个能工巧匠,将血玉弄成了两块吊坠,还有一些边角的料,这孩子当时也是高兴,说是要拿回家给你妈妈,然后将边角料送给了我,也就是你放在桌子上的这一块,当时我也是稀罕,就挂着,不巧被老大看见了,SJ沙漠地带盛产血玉是传说,当时老大就问我是在哪里拿到的,我就说了,因为我不知道一个老大竟然还会窥视一块血玉。”
  “你不会说,这个人为了血玉害了我爸爸吧?”我心中大惊。
  “对,很不可思议吧?”桑哥笑道,“我一开始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后来我知道了血玉的功效,才知道这在正常不过,血玉是天底下最辟邪的东西,养人身子,另外血玉冬暖夏凉,这些都可以从玉上体现出来,但是还有一样没有体现出来的就是传说中的延长寿命。”
  “延长寿命?难怪了。”方白喃喃细语。
  我也恍然:“只是传说的吧?”
  桑哥摇头:“既然是传说,也没有人知道是真的假的,况且本该活多大岁数也没有人知道,当时我知道如果你爸爸不交出血玉可能很难走出去,然后我就劝你爸爸交出去,谁知道这孩子交了一半就走了。等他走了以后老大似乎很是生气,派人找了一阵,才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就准备了惊天的大计划。”
  我仔细的听着,桑哥继续说:“这件事儿看似停止了,其实根本没有听,其实你爸爸离家出走之后不选择去SJ,也会有人将他拖进去。”
  “我爸妈到底在哪里,桑叔叔,您给我讲讲吧。”我急迫的说道。
  桑哥笑道:“你叫我一声叔叔也是应该的,叔叔仔细的和你说,当时你爸爸被拖进去之后进行非人的改造,当时SJ有一种人叫做无脸人,在你爸爸将血玉带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了,这里面涉及到了招魂幡的事情,无脸人都是老大从各地抓来的人,因为得罪了SJ或者是一些别的缘故被毁了脸,而且终身不得出SJ,而使用招魂幡的招魂师有一种本领,那就是将无脸人身上的生魂换到别人身上,所谓的换魂。”
  我睁大了眼睛:“难怪,难怪老爷子去查曾天烨的DNA完全吻合。”
  “DNA?”桑哥笑了,“那东西太弱了,SJ里面的奇人异事很多,有富豪,有各类邪恶的人,将招魂幡用到这种地步可是罪恶至极,当时你爸爸进了SJ立马得到了老大的报复,让他叫出来血玉,可是曾天烨说没有了,死活不说另一半血玉在哪里,后来就强行被换了混,老大也没有告诉那个附在曾天烨身上那个人血玉的事情,目的只是为了不留任何痕迹的埋根曾家,不过前几天已经将命令下达了出去,我这才去看了老雷,没想到那天竟然发生了悲剧。”
  方白皱了皱眉毛:“有没有可能是曾天烨派李天去的?”
  我点头:“很有可能,现在连老爷子也不会怀疑曾天烨了,自然我们都不会怀疑他,换句话说,曾天烨没有丝毫杀死我舅舅的原因,但是今天听桑叔叔一说,我心里已经几乎肯定是他干的。”
  桑哥笑道:“我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李天跑了,王家查到的信息没有李天的住址吧?我猜应该只有画像和名字吧?”
  我点头,桑哥继续说:“那就是了,这件事情你们看着办,我不能给你们任何意见,一开始我只是想为你们暗暗的传播消息,因为故交的缘故,也因为曾天烨这孩子在里面过得不好,还有你妈妈。”
  “我妈妈?我妈妈还活着?”我惊喜道,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什么爸爸没有脸了,只要他们俩活着就好。
  “阿瑶。”方白喊了我一声,我会过头去,看到他脸上满是喜悦。
  桑哥说:“你妈妈也追了过去,这孩子可是走了不少的弯路,可能是之前听天烨说过那个地方,所以一直在沙漠附近游荡,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找到的,反正当时是昏迷了好久,曾天烨认出了雷蕾,但是因为换了身子还没有脸,整天被逼着做苦工,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认你妈妈,这对苦命鸳鸯也是够可以的,老大的一个得力手下看上了你妈妈,你爸爸当时很是愤怒,让我将你妈妈带出去,我疼惜这两个人孩子所以捅破了真相,当时你妈妈知道了真相以死相逼,才没嫁了那个人,只是以后的生活两个人都过得十分艰难。”
  “他们过得很苦吗?但是他们还活着不是吗?”我笑着,“苦难算什么,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桑哥赞同:“你爸爸也是这么说的,果然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
  随后桑哥将该说的都说了,打发了我们走,只是他说这个扎纸铺子该关门了,SJ一定可以查到那个地址,到时候他就没有清闲日子过了。
  我心里对自己沉不住气感到抱歉,但是桑哥却很释然:“我能将这个担子交给你我也算是解放了,扎纸铺子换个地方可以重新开,你们面对的危险很大,我建议你们乔装进入SJ,假装投奔,还有就是曾家最可怜的可不是你。”
  我听完桑哥的话,笑了,随后出了扎纸铺子,方白问我去哪里,我只说回南阴村。
  又过了几天,老爷子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回来晚了,知道舅舅的事情很伤心,要过来看看。
  我听着老爷子的声音,瞬间没有了怨恨,桑哥说曾家最可怜的可不是我,我现在想想可怜的人真的很多,老爷子算一个,以为那是自己的儿子,事实上却是敌人,还有曾朵和曾程,虽然是一个基因,但是魂魄却不再是爸爸,也就是说我和曾朵曾程是不是亲兄妹还真不知道怎么锁。
  “您过来吧,我有话和您说。”我恭敬的说着,声音里充斥着不知名的情绪。
  老爷子说明天就过来,我说好。
  而今天注定是一个特殊的夜晚,今天是老雷头儿的头七,很不巧方白今天公司有事情回了公司,但他是不担心我的,老雷头儿的阴魂也不会伤害我的。
  我紧紧的盯着棺材,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就看到一抹阴魂从棺材里轻飘飘的飘了出来,出了脸色苍白,有些透明和活着的老雷头儿没有什么差别。
  我看向老雷头儿,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却见老雷头儿一脸的凶恶,看向我眼神里满是贪婪,随后慢慢的像我靠近。
  我一愣,连忙倒退,随后将定鬼符拿了出来,贴在了老雷头儿的阴魂上,一定住,老雷头儿眼神清明了一些,看向我露出愧疚之色,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动,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流,只是流不到地面上。
  “舅舅,阿瑶会帮你找到真凶的,桑叔叔已经告诉我了,是那个叫李天的。”我笑着,“这段时间你就跟在阿瑶身边,老雷头儿啊,你真是不让我省心,不是说好好的吗?不是说一起死的吗?你怎么就能先走了,就知道你是个心硬的人,抛下我就走了。”
  我说着已经泣不成声,老雷头儿眼神完全清明了,眼泪也是汹涌,只可惜阴阳两隔,随后我试探的将定鬼符摘了下来,老雷头儿这次没有动,只是安静的飘着。
  半晌,老雷头儿平稳了情绪一般朝着远处飘走,我紧随其后,就看到老雷头儿飘进了屋子里,我是惊讶的,因为普通的阴魂是没有办法进屋子的,这一认知让我激动不已,也许以后我可以像每天见到璐姐一样见到老雷头了!
  璐姐出现在我面前,高兴的说:“我去,我就知道这老雷头儿运气好,真的进入鬼道了,阿瑶你以后可以一直和他在一起了,虽然他和那个刘阿姨的婚事办不了的,但是你可以给你舅舅配个阴魂。”
  我知道璐姐在打趣,但是依旧由衷的高兴,然后就看到老雷头儿进了屋子,在柜子面前停下,指了指柜子。
  我好奇的将柜子打开,只是一些平时的器具而已,随后有看到老雷头儿指着一张白色的纸。
  “这个是什么?”我将白纸拿了出来,只见里面是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着沙漠,绿洲。
  “哇塞,阿瑶,这个会不会是那个SJ?”璐姐猜测。
  我笑着:“舅舅,这是SJ地图?”
  老雷头儿点头,眼神里带着欣慰,随后对着我伸出手,画了个B的样式,指了指西面,我瞬间理解了,老雷头儿要表达的意思就是B市城西扎纸铺子桑叔叔给他的。
  紧接着老雷头儿又飘回了棺材旁边不肯离开了,我暗暗咬牙,当人的时候就觉得要死,这当了鬼还是觉得要死。
  我无奈的叹了一声气,璐姐宽慰我说老雷头儿只是需要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我坦然,随后躺在床上睡觉,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
  给小周打了个电话,说画像里的人不用还找了,倒是可以找一下王家画像里的天一,然后我照好给小周传了过去。
  等到吹完中午饭,老爷子才来,看到老雷头儿的棺材的时候老泪纵痕:“光荣啊,咱俩是亲家,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们,我会好好养阿瑶的。”
  我在旁边看着这个老人,实在没有心情去打击他,但是这是一个非常残酷的真相。
  “爷爷。”我诚心的叫着,“其实那天你和曾程的谈话我听到了,爷爷,为什么曾程说我是野种?”
  “你听他胡说呢?”老爷子一愣,然后气愤道,“这小子就是乱说。”
  “是啊,我可不是野种,爷爷,你不用怕伤我的心,直接去验DNA就好。”我耸了耸肩,“不对,这年头验DNA也不行,这曾天烨不就没验出来?”
  我这话一说完,老爷子横眉冷对的看着我:“你说什么?阿瑶,你什么意思?”
  老爷子的长寿眉一抖一抖的,说不出的急促,对于爷爷来说,他不能容忍一点对于曾天烨的怀疑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开始对自己儿子身份产生怀疑的是他,验了DNA的也是他,都用这样的东西来安慰自己了,这时我突然说这东西不准,就打破了他所有的自我欺骗。
  我叹了口气,将桑叔叔和我说的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给他听,说完后,就看到了老爷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神色凄迷:“不肯能,阿瑶,你骗爷爷对不对?”
  “爷爷,你该振作起来,我打算去救爸妈,那里的人将他俩看得很紧,所以会无权顾虑外面,外面的事情还要靠你。”我不理会老爷子的问题,说道。
  只见老爷子点头,随后踉跄的朝院子外面走去。
  璐姐说老爷子伤心了,我却摇头:“是打击,不是伤心,而且真正的打击不是曾天烨,而是曾朵和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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