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鬼话】女殡葬师,重开一贴,欢迎捧场

  我点头:“还有廖辉也是不一般的,癞头如果是借用了别人的身子才复活的,那么他就需要大量的阳气,但是男人并不比女人,如果是女鬼找尸身会比较麻烦,但是男人不同,男人本身就是阳气属性的,所以他需要的过程就是适应的过程,还有和体内的那个魂魄争夺身体的过程。”
  “人死后阴魂不是能飘出来吗?为什么还会和体内的魂争夺身体?那个死尸体内还有阴魂?”巨汉显然是不明白。
  我解释道:“老书上记载,人有三魂七魄,死后七魄就烟消云散了而三魄却还在,其中一道阴魂是被阴间地狱使者勾走的,第二阴魂就是璐姐现在的形态,第三阴魂则是在体内跟随者身体明灭的。当然第一种我到目前也没有看到过,我也怀疑真实性。”
  我顿了一下,开始朝着方白斗蛊的地方走去,嘴上没停:“我是能看到鬼的,死人也见了不少,鬼也见了不少,倒是还没有看到过地狱里的人,黑白无常什么的,我倒是还真想见见,虽然我对这是报以不相信的态度,但是却是老书上记载的内容,老书是我师傅留下的,目前倒是没有错过。”
  “你要是真有阴曹地府……”巨汉想说什么。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好多事情都是不可考的,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先看比赛吧,别那么重的好奇心。”
  巨汉轻哼一声:“真正的男人对什么都是没有好奇心的。”
  我笑着说是,不忍心打击巨汉这个真男人的信心,只见方白这边先是将黑色的罐子拿在桌子上,不一会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年轻男人跑到了癞头面前,我仔细一看却是那个斯文男人,他将一个黑色的罐子交在癞头手上,仔细看去,那罐子上还镶嵌着金线,可见十分的珍贵。
  骚包!我骂了一句,笑等金蚕蛊吊打癞头的颜面。
  只见族长说开始,癞头慢慢的打开了罐子,里面一个蠕动的金黄色的虫子,看着有些眼熟,类似于金刚蛊,但是却比金刚更大,而且明显更加活泼,锃亮锃亮,惹得围观的苗族人一声叫好。
  “天哪,竟然是金刚蛊王,这样的蛊,哈哈,哪个蛊虫能吃进去?”
  “完了,这个方白输定了。”
  在癞头得意的表情下,方白将罐子打开,快速的将金蚕蛊放了进去,速度之快,连我都没有看到,倒是族长诧异的看了一眼方白,随后闭口不言将盖在合上。
  不一会罐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金刚蛊贵在坚硬,但是再坚硬的蛊能被刀砍死,比如当时方白将银针扎入李爽体内的时候就是个例子,但是金蚕蛊不同,服了金蚕蛊七日必死,而且没有任何救活的希望,我也查了一下金蚕蛊的资料,这蛊刀砍不死,火烧不死,简直就是金刚不死,而金刚蛊顶多是金刚会死。
  我呵呵的笑着,只听里面没了动静。
  族长郑重的将盖子掀开,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虫子挑了出来,金黄的甲壳,金蚕形状,癞头先是一脸的笑意,然后笑容止住了:“怎么可能?金蚕蛊?你拿了柳家的金蚕蛊?族长,这人不是苗族的,比赛不算!”
  听着癞头的话,我笑了笑,之前想了一大堆话堵着他,他都没有说出我们不是苗族的话,现在却说了,真是脸皮厚道了一定的程度了。
  只听方白说:“我门是苗族,是柳家的亲戚,只是后来搬去了T市,柳家可以作证,还有如果我们不是他亲戚,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蛊卖给我们?”
  “卖给你们?”说话的是苗族的族长,“难道不是柳家参与进来的?”
  我一听连忙接话:“是卖给我们的,我们想斗蛊,当时就想买谁的不是买,柳家的蛊毒质量又好,所有就买了亲戚家的。这金蚕蛊,他们正好有几个,就卖给我们一个,价钱可是大得很。”
  巨汉暗地里竖起大拇指,为我这个广告打得响亮叫好。在我看来这可不是广告,之前柳大叔虽然说是广告,但是却在暗地里提醒我,不要给柳家惹麻烦,我倒是不反感的,毕竟我们拍拍屁股走人了,柳家帮助外人和内乡人斗蛊,那可是要受排挤的,但是现在一说意思却变了。
  族长点头,乡亲们也夸赞着柳家牌子响亮,癞头却一口咬定我们是汉族,让我们交身份证。
  方白摇头:“我们身份证没带着,从T市过来,直接网上买的票,没用身份证买啊。”
  我们也都应和,这无赖的招还是清清出的,她经常买火车票,知道这其中的漏洞,癞头也是无奈,但是却叹了口气:“算我倒霉,以后你们别栽在我手上。”
  我耸耸肩,无声的张开嘴:“谁怕谁?”
  紧接着就是族长跟着我们去了癞头家,在储物室找到了李爽的家人,但是李爽的爸爸去不见踪影,只剩下李爽的妈妈和弟弟,除了神情慌张害怕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看到方白李爽的妈妈冲了过来:“方经理,你是方经理吧?我见过你,你救救我。”
  方白倒退,似乎很讨厌别人的触碰,我走上前去,将李爽的妈妈扶了起来:“阿姨,我们就是来救你的,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去再说吧。”
  李爽的妈妈说好,其实就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大眼双眼皮的,皮肤很是细腻,只是现在看上去有些蜡黄,明显是遭到了非人的待遇,脸上有些划痕,手上也有淤青。
  李爽的妈妈还说了话,倒是李爽的弟弟,看上去二十岁左右,满脸的恨意,看着我:“姐,你帮我杀了这户人家,我爸死了,我姐也让人糟蹋了。”
  苗族的围观者一阵唏嘘,有的却是嘲笑讥讽这家人倒霉,我不知道人性是怎么了,轻轻哼了一声:“这事儿大家都看到了,报警是必要的。”
  族长皱着眉头:“之前说斗蛊,那就是避免了报警的可能,你们这样是让我难做。”
  我当然知道这会让族长难做,本来一开始斗蛊的时候柳阿姨就和我们将话说到位了,如今这么说只是为了惩罚癞头。
  “不报警也行,李爽死了,李爽的爸爸死了,到头来,就这么便宜了癞头?”我语气不好。
  癞头却急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你们不是把我……”
  他似乎察觉出不对劲,连忙停住。
  方白接过话来:“我们把你怎么了?”
  “癞头,他们把你怎么了?”这时癞头的娘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疑惑的问。
  我恍然,当娘的最熟悉自己的儿子,这癞头的娘没有怀疑是不可能的。
  却听癞头有些慌张,咬了咬牙:“能怎么?我说错话了,这群人我都不认识的。”
  “那就是了。”我抱着手,“我也不想干什么,就是在村子里立两座墓碑,然后你每年祭拜,李爽的爸爸的尸体,你也要交出来,呵呵,人死了,你是弄到哪里去了?”
  癞头啐了一口:“曾瑶,你厉害,还有方白,我不会饶了你们的,我答应你们,男子汉能屈能伸,这次我栽了,下次栽的就是你们!”
  我摇头:“哪次栽的不是你?”
  癞头出乎意料的没有还嘴,事情了解了,去的也就快了,癞头将李爽的爸爸的尸体拿了出来,惨烈程度不堪入目,李爽的妈妈和弟弟千恩万谢。回了柳家,我们收了阵法,李爽的爸爸明显清醒了,对着我叩头,随后那蛇尾手开始脱落,断臂的地方慢慢长出新的手,最后他带着笑意慢慢消失了。
  我和方白对视一笑,癞头倒是按照我们的程序进行,这十分的诡异,但是清清却很高兴,因为癞头拿出了另一只金刚蛊,那就意味着小剑可以见光了。
  解决了苗族的事情,我们回T市的计划也提上了行程。
  提上日程说是提上日程的,只是还是在清清家住了些日子,这期间和李爽的家人倒是聊了不少。
  李爽的家人是怎么被劫过来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倒是清清说,苗族有一种蛊广为流传,叫做拍花,我一听,霎时间想起老人们经常说的拍花子,这样一想倒也是通透了。
  “不就是我们老话说的拍花子,倒没想到是一种蛊,但是苗族和T市相距甚远,那癞头怎么掳来的李爽还有他们家里的人?”我疑惑的问。
  只见清清也是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阿瑶姐,你说会不会是恰巧了。”
  我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阿瑶方白,我就回巫族了,不跟你们回去了,火车票买好了。”巨汉显得有一些忧伤,随后又是道,“真正的男人敢于面对分别的忧伤。”
  “八根柱子,一路走好。”我挥了挥手。
  巨汉一愣:“这算是提前送别吗?阿瑶,你们怎么走?”
  我没说话,方白接过话来说:“坐飞机,火车太慢了,要赶回去。”
  我摊了摊手:“我们是坐飞机走了,可是李爽的家人说什么也不要我们的机票,是有骨气的,可能是觉得机票太贵,巨汉,明天照料着带点,我和方白明天的飞机。”
  巨汉点头:“那个李爽的骨灰在哪?没交给她家里人吗?”
  “我们给了地址,李爽的骨灰是在B市的一家殡葬馆存着的,到时候家属出示证件就好了,能做到的都做到了,我们只是李爽的同事。”我耸了耸肩,“我都佩服自己,有一天竟然这么爱管闲事。”
  又说了一会,就去休息了,清清说和我们回去给铁蛋儿的师傅送骨灰,我苦恼着孩子怎么还没忘记,后来一想这很正常,忘记才算不正常,毕竟在清清眼里,铁蛋儿是因为她的闪失才死的,虽然在我们眼里并不是。
  第二天早晨我们都打算出发了,清清依旧不喋不休,但是柳阿姨似乎不愿意让清清去,最后还是方白在清清耳边说了几句,清清才安稳下来。
  “那方大哥,我等你的好消息。”清清挥着小手送别我们,李爽的家人带着感谢,巨汉也是眼带不舍。
  挥别苗族的一切,当我坐上飞机的那一瞬间,顿时轻松了,方白笑着让我睡会,不想睡了一觉,竟然到了B市。
  出了飞机场,我们打车回了1806,一紧家门口,一股子药味而扑鼻而来。
  我皱着眉头,走进了客厅,璐姐出现在我身边。
  “哎呦,坐在沙发上舒服舒服。”璐姐飘在沙发上做出一种享受的表情,拍了怕沙发,“来,方白,坐这儿。”
  我看着璐姐挑衅的样子,一屁股坐在璐姐旁边:“我就感觉这人是重色轻友,但却忽略了色鬼,璐姐,你说实话,你进的是色鬼道吧?还是思春了,要不要给你找门姻亲?”
  璐姐连忙摆手:“我可不要!”
  我哈哈一笑,方白也坐在沙发上略显轻松,随后清了清嗓子:“祁山?”
  方白又叫了几句,却不见祁山的出来。
  “给祁山打个电话吧。”我说道,“这祁山不见了,科尔金也不在了,但是家里的药味这么重,显然是刚走的,算算天数这科尔金应该醒过来了。”
  方白皱眉,随后拿出电话给祁山拨通,并且按了免提,不一会电话那边才传来声音:“喂,方白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才刚给我打电话,我都快没钱了!”
  “说完了?”方白轻笑,“我已经回来了,你不在家呆着去哪了?还有科尔金呢?”
  只听祁山嘬了一口牙花:“别提了,科尔金不见了,他昨天就醒了,今天拆了一部分纱布,活动倒是方便了,谁知道会不见了呢?”
  我纳闷,只听方白问:“科尔金醒了说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说,就和傻了一样,一问三不知。这是不是两个魂魄打仗,然后两个都败了。”祁山分析着。
  我一愣,插话道:“祁山,我是曾瑶,科尔金有没有眼神呆滞的情况?”
  “嫂子好,你说的情况倒是没有。”祁山思考的说着,“可是那科尔金确实是一问三不知了。”
  我摇头:“等你回来再说吧。”
  祁山说好,然后挂了电话,我们舟车劳顿的先洗漱了一下,然后做好晚饭,那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祁山还是没有回来,我将窗户打开散味儿,然后清理了一下这几天储存的垃圾,祁山才姗姗来迟,一身的疲惫,眼底下带着青黛色,就好像好几天没有睡好一样。
  “晦气!”祁山没有洗手,坐下就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那饿的程度就好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一样。
  “怎么了这是?”方白笑着问,似乎对于祁山,他永远不会吝啬笑容,随后也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只听祁山含混不清的说:“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把命学学好呢,科尔金丢了,我和你们说了,但是有一点我可没和你们说,我今天中午给科尔金拆了纱布之后,就想着午睡一会的,谁知道梦里我梦到了一个人和我说话,是一个老人,苍老的声音,那个渗人,说是走了,我还想着什么走了,就见那老人过来捏我的脖子,我一挣扎就醒了。”
  祁山顿了一下,随后就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我当时就以为是做梦了,醒了就想去冲个热水澡,谁知道我一照镜子,脖子上竟然有一道印子。就像是手掐的印子。你们看。”
  祁山说着就把领子往下拉扯,随后一道深红的印记裸露了出来,仔细看粗细不一,就像是手掐的一样,我愣住了。
  方白放下筷子皱着眉毛,手上开始掐算着,却被祁山拦住。
  “你别算了,没有用,我算了,大凶,要不我能说晦气?”祁山啐了一口,“这事儿还没完,等我出来之后,就发现科尔金不见了,然后我就要出门找,谁知道这个时候快递来了,说是1806妇人邮件,可惜,这邮件上面没有名字,来件地址写的是城南的扎纸铺子。”
  “扎纸铺子?还是城南的?邮件呢?”我问,这下算是真的来了兴趣。
  只见祁山愣住,随后往屋子里走,脚步有些错乱,方白有些担心的看着祁山,没有说话。
  等了好一会,祁山才搬着一个平板电脑宽度的箱子走了过来放在地上:“你们俩看看吧,别吓着。”
  “神经病啊,能有什么事儿把你吓到?”这话是我说的,因为祁山给我的印象就是不死命,什么都不怕,但是现在的他却是脚跟虚浮,脸色发白,手还哆嗦,这明显是一副吓掉了魂儿的征兆。
  祁山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个箱子,一再的告诉我小心一点,方白拦住我:“我来。”
  只见方白蹲下,这是璐姐好奇的出现在我们身边,看着方白的动作。
  慢慢的打开箱子,入鼻的是一阵血腥味儿,我顿时神经一紧,方白慢慢的把里面的东西搬出来,却见圆咕隆的的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罩好。
  “这是……”方白愣了一下,“人头?”
  祁山点头:“没错,你打开看看吧。”
  “不会是我们认识的吧?”我愣住,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连忙去打开袋子,软软的触感震得我头皮发麻,紧接着利索的将袋子打开,一个剃着利落短头的男人映入眼帘,只见黑色的袋子上海带着血,我忍住恶心的干呕,随后将人头转了个圈。
  “骇!”只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映入了我的视线,我心中先是一松,这最起码不是我认识的人,但随后我瞪大了眼睛,心脏开始突突的跳动起来。
  “这……”这张脸与当时在曾家睡梦中梦到的那张脸所重合,我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浑身止不住的颤动,“谁做的,到底是谁做的?”
  “阿瑶,你怎么了?”方白紧张的问着,试图缓解我的焦虑,“你冷静点。”
  “嫂子,你怎么比我胆子还小,方白你赶快给我收收魂儿,我就感觉我听不得劲儿的。”祁山明摆自己的处境,一个劲儿的说着。
  方白骂了他一句:“你先后面呆着去,阿瑶,你怎么了?”
  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尽管身上还在不住的颤抖,随后我想到了什么,目光死死的盯住人头的耳朵,只见那耳朵大笑均匀,不像是一大一小,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半晌,我才缓过神来:“在哪?城南扎纸铺子的地址在哪?”
  我拿起快递盒子开始找地址却没有找到,显然是被人撕下来了,我看向祁山。
  只见祁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褶皱的纸,放在我面前:“别提了,我刚才可不是去找科尔金了,毕竟科尔金是个大活人,我想找也不容易,我刚才就是吓坏了,先是做了可怕的梦,紧接着就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印记,再然后就受到了人头,我就去找了城南铺子,只可惜,按照这个地址找过去,可不是什么城南的铺子,而是一家民居,那民居是一对小夫妻住着的,还有一个年迈的老爷爷,再也没有别人了,我问他们扎纸铺子,人家当我是个神经病一样撵了出来。”
  我看着地址出神:“不行,我再去找一遍去。”
  “嫂子你别去了,我算是想明白了,这根本就是有心人做的,地址可能是假的,毕竟你去寄东西的时候,快递只管送货地址是不是真的,谁管你的地址?所以这很容易作假,我现在冷静下来倒是又怀疑的对象。”祁山手还是在抖着,情况看上去并不怎么好,那脖子上红色的印记越发的身,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好像马上就要去了。
  “你说。”方白有些急,“你小子别吓唬我,你可是有九条命的,怎么感觉就要走了一样?我可是还有你嫂子了,咱俩是兄弟命,你走了我可是要陪葬的。”
  “呸!”祁山啐了方白一口,“我这就是吓丢了魂儿,我和你们说,我是怀疑巫族,寇雪松。”
  “雪松师傅?不可能!”我第一个排除了这种可能,“寇雪松不像是奸佞之辈,虽然他和我们并不是一路人,但也不能……”
  祁山一脸的不认同:“嫂子,你别忘了,当时我们可是见死不救的,虽然后来借给他们传承出来了,但是你可别忘了,还有曾程这个躁动分子煽风点火啊。”
  虽然祁山这么说,我还是不相信,倒是方白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也许是曾程,你忘记了?当时在曾家的时候,那个女鬼,还有人头的事情,当时怀疑是王娇做的,但是却没有证据的事情。”
  我一愣:“对啊,王家是和巫族有联系的。”
  这话说完,我心中是百感交集,后来我点了三柱香,在屋子里给祁山摆了招魂阵,也是八卦阵的原理,三柱清香烧断魂,八卦乾坤照阴阳,这是传承上的新招魂阵,此阵一摆,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就看到祁山苍白的脸色红润了起来。
  人有三魂七魄,七魄为守,没了七魄,人就会神色迷离,没了魂,脚跟虚浮,但这指的是少一魂或者一魄而已。
  等到祁山魂魄安稳,我才收了阵法,方白替我高兴,说完道行又深了,我笑得莞尔。
  祁山早早的睡了,方白带我回了卧室,两个人舒适的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
  “方白,你说科尔金去哪了,到底是不是铁蛋儿?”我知道方白不知道,我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
  不料方白却说:“应该是,你没注意到门口的虎啸钟还在那吗?位置一点都没变,当时那可是科尔金冒死带出来的,我们当时怀疑不过就是在铁蛋儿和老鬼身上徘徊。”
  我顿时明白了:“你说是,如果是老鬼,肯定是先把虎啸钟拿走了。”
  璐姐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躺在我身边,撩着洁白的大腿:“祁山不是说科尔金傻了吗?”
  我摇头:“祁山刚才不是说科尔金眼神并不痴傻,也就是说,这人没傻,如果他没逃走,我可能还会怀疑他失忆了,但是他没走这件事儿真好印证了这个疑点,他根本没有任何异状,肯定是铁蛋儿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而已,他牵挂的还有他师傅,估计是回去了。”
  “那正好,你们也不用走一趟了。”璐姐听得目瞪口呆,给我竖起大拇指,“你们俩最近的推理功力越来越好了。”
  我笑了笑:“马屁拍得很到位,不过这铁蛋儿师傅那还是要去的,依我的猜测,铁蛋儿是不会和他师傅相认的,你想啊,他连我们都不敢面对。再过几天吧,到时候无论如何也得让他面对试试,大龙都从龟壳子里钻出来了,铁蛋儿这么乐观,也一定可以。”
  方白摸了摸我的头,对着璐姐轻哼一声,璐姐别扭的消失了,随后躺在方白怀里,慢慢的睡着,方白抱着我抱的很紧里似乎知道我的伤心处,也不拆穿,温暖间睡意袭来,我似乎停到了方白的笑声。
  第二天一早,我开始起来抄录传承,整整三个小时才抄录完毕,其实也不能算是抄录,只能算是我的改编了。
  中午饭是方白做的,味道还算不错,吃完饭,我将之前得到的传承交给了方白:“小白,你把这个给拿着收好,我去曾家。”
  方白出乎意料没有问原因,也许是心有灵犀的知道我并不想说,我也乐的自在。
  方白临走时问我:“晚上回家睡吗?”
  我笑着摇头:“不回来了,我准备在曾家住几天。”
  “嫂子不是和曾家关系不好吗?”祁山好奇的问。
  方白瞪了他一眼:“好奇害死猫,好好的呆着,等你嫂子回来。”
  我听着笑了笑,随后就拿着抄录好的传承,打车去了曾家。
  等我到了曾家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四十,这个时间都在午睡,我敲了门,顿时感觉很是可笑,我在曾家也住了一段时间,但是连曾家的钥匙都没有,我以为开门的会是后来去的老妈子,谁知道开门的是王妈,脚步一瘸一拐的,看到我顿了一下。
  然后带着不自然的笑意:“大小姐。”
  “怎么是你开的门?”我故意问。
  王妈谄媚的笑着:“之前那个佣人家里有事儿,回家不干了,家里没人做饭,夫人就让我帮忙。”
  听着她将帮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我冷笑了一声:“老爷子呢?”
  “在楼上,我去给您叫。”王妈低眉颔首,很是尊敬。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上了楼上,故意放轻了脚步,到了门口的时候,停止,只听里面曾程的声音传来。
  “爷爷,我打听到了,曾瑶从苗族回来了,爷爷,要不拿到传承就把她干掉吧!”曾程说道。
  我心里一突,顿时冰凉,只听老爷子道:“说什么胡话,传承拿来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爷爷,我都知道您为什么会对这个曾瑶一再的手软,真闹不清楚,到底谁才是您的亲孙子!”曾程懊恼的喊着。
  “胡说什么?当然你是我亲孙子,说什么呢?”老爷子说着,“我能连我亲孙子都分不出来?”
  “爷爷,您还别说,我倒是觉得曾瑶的性子更像你,要不您还是去验一下DNA吧!省得我这心里别扭。”曾程别扭的说。
  老爷子气笑了:“你这臭小子,说什么DNA?你爸爸虽然性子变了,但还是我儿子,我儿子身上是有记号的,我能不知道吗?你这么刺激爷爷不就是为了让我对曾瑶狠一点吗?我答应你就是了。”
  曾程也是笑了:“就知道爷爷没变。”
  我听着祖孙俩的谈话,心里莫名的难受,绝对不是因为突然知道了真相,毕竟曾老爷子利用我的事情我是有心里准备的,所以觉得莫名,我是对这个爷爷还抱有幻想?我心里暗自嘲讽自己,随后慢慢的退了几步,退到楼梯口处,然后加大了脚步的声音走向老爷子的房间,果然这次再走过来,没有半点声音了。
  我轻轻敲了门,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爷爷,我是阿瑶。”
  “进来。”老爷子差异的说着,我推门进去,却见曾程也是笑着看着我,一脸的谄媚,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传承来了,传承来了。
  我控制好脸上的表情,然后将手里的册子拿出来放在老爷子桌子上。
  老爷子长寿眉一动一动的,看到册子顿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阿瑶啊,你来了,冷不冷?怎么穿得这么少,喝点水吧?”
  “姐姐,喝茶。”曾程见状,连忙将手上的就杯子给放在了我的面前,“新到的龙井。”
  我笑呵呵的接过来,闻了下一皱眉:“太浓了,我不喜欢,去给我新倒一杯吧。”
  曾程面色一僵:“姐姐,你……好,我去给你重新倒一杯。”
  随后就看着曾程拿着杯子出去,脚步坚实有力,仿佛把气撒在了地板上,我不屑的笑了笑,看向老爷子:“爷爷,您说的真的很对,这曾程的确是变得好了,只是在鬼域的时候做的实在是不好,我惩罚他一下,也有不会怪阿瑶吧?”
  老爷子面色不是很好看:“鬼域出什么事儿了?我一定好好教训这小子!”
  “呵呵,也没有什么,不过是见死不救,让我把传承交出去才救我而已,孙女命大,也出来了。”我说话也不好听,老爷子听着我说的话,脸色越发的难看。
  “这个臭小子。”似乎此时这个老人家除了这句话,没了别的话。
  我拿起桌子上的册子,漫不经心的说:“爷爷,当年曾天烨离家出走过吧,他当年去哪了您知道吗?”
  曾天烨的耳垂没有异常,这说明曾天烨离家出走的时候,并没有一大一小两个异常的耳垂,也许是我判断错误,但是那个梦中的男人就是给我莫名的温暖,我宁愿相信一次自己的错觉,也不愿意相信现在这种残酷的现状。
  老爷子缓缓道:“当时是说去了苗族的,后来去了哪,这孩子也不说,回来就告诉了我一些事情,那个时候我真的怀疑……”
  “怀疑什么?”老爷子突然顿住,我连忙追问。
  “没什么……阿瑶啊,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曾字,你和他……”老爷子又要劝我。
  我摊开手:“爷爷,我会尽量的。”
  “姐姐,水来了。”曾程端着茶水小心翼翼的走到我面前,随后将水放在桌子上,“姐姐喝茶,不烫不凉,不浓不淡刚刚好。”
  我断过茶来,闻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站起来:“我突然不想和了,不过,我的好弟弟,还是谢谢你。”
  曾程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差,我潇洒的转身离去,心里却并不满意:曾家,你所有的秘密,我曾瑶必定都会一点一点的敲出来。
  等我回到自己之前的屋子,倒是很干净,显然有人每天打扫着,我躺在床上,给齐琪打了电话。
  不一会那边传来齐琪的声音:“曾瑶,你回来了?”
  “回来了,你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啊。”我笑着说。
  却听齐琪似乎很高兴:“吃吃吃,我把大龙和韩忆思叫着了啊,你把方白叫着。”
  “别叫了,如果叫的话,就叫大龙吧。”我说着。
  齐琪愣了一下,随后答应:“你是怎么了啊?”
  我笑着说没事儿,然后和齐琪约了晚上吃火锅,火锅吃的是老牌子火锅,味道香醇,客源火爆,我和齐琪是先到的,特意定了单间,大龙是最晚到的,穿了一身正式的西服,梳了帅气的头发,走过来的时候带着一阵风。
  齐琪夸张的向后倒了一下:“哇塞,这是哪里来的帅哥?”
  大龙笑着将西服脱了,松了一下领带:“别提了,今天去谈判了,你们这几个股东,一点事儿都不管用,我准备聘请员工了,谈了个大项目,我请客,随便点。”
  我轻啐了一口:“开始炫富了是不是?请个火锅算什么?有本事T市玉德福?”
  “别别,我错了,还是你请,行吧?”大龙苦逼的求饶,翘起兰花指,“人家还是愿意吃请!”
  “你妹!别骚了,快说说怎么回事儿?”齐琪开始下菜,鸳鸯锅咕嘟咕嘟的,这是春天了,在过过吃火锅就热了,现在算是抓住了火锅的尾巴,闻着香味,我是口水直流。
  大龙涮着肉,一边涮一边说:“你们还记得当初的吴真吗?对就是他,给咱盖厂子的,他有一个朋友,她这个朋友可是神的很,不知道怎么说通吴真的,吴真带着她来找我了,然后她说有个东西很灵,让我养着,也没说是什么,我当时也不信啊,她说免费帮我达成一件心愿,如果灵验了,让我再买来养着,我就答应了,我说我的心愿是辛苦研究出来的摄像装备能有人合作。他就答应了。”
  大龙顿了一下,眼神带着新奇:“你们猜怎么着?今天下午就有人找我谈了,还是主动给我打的电话!你们说神不神?我打算今天回去就给吴真打电话,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说是不是聚财的王八?”
  我无奈的摊手,给齐琪使了个眼神,齐琪一巴掌朝着大龙的后脑勺打了过去:“王八个屁啊,你如果王八能帮人实现愿望,那全世界的王八都成仙儿了。”
  “啧啧,你看看你,说话真不好听。”大龙嫌弃的说着,“也不知道小周哪里看得上你?”
  这俩人说着话又呛了起来,我力挽狂澜的拦住,三个人对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单身三剑客的时候,只是时光荏苒,终究是都有了另外一半。
  随后齐琪说了个好消息:“小周当组长了。”
  “升了?好事儿啊,请客!”大龙替小周高兴,打趣着齐琪。
  齐琪笑着说没问题,我也恭喜贺喜,心里却明白,恐怕是因为那件事儿。
  果不其然说着说着,齐琪吞吞吐吐的:“阿瑶啊,小周他们局长想见见你,但是小周拦住了,只是我还是想问问你,你知道,小周他……”
  我一愣,随后点头:“行了,我知道了,告诉小周安排时间吧,我倒是要去见见这个灵异局长,看看他多有胆子。”
  齐琪高兴的敬了我一杯饮料,整个人显得很是高兴,说她爸妈给的压力也小了。
  正在这时,大龙的电话突然响了:“喂,哪位?”
  只听电话那边一个女人的声音钻入我的耳朵:“我是那个帮你达成愿望的人,呵呵,是不是该实现诺言了?”
  电话那边继续说着:“呵呵,今天你来找我就知道了,我把地址发给你。”
  “喂!”电话那边传来忙音,是挂了,大龙收起电话,瞥了瞥嘴,“问也来不及了,我怎么突然感觉这么慎得慌,装神秘还是真那么神秘,阿瑶你觉得是什么,别是让我去请个菩萨。”
  “不太可能,请菩萨是出心的,是一种信仰,这个人怪异的很,你现在就给吴真打电话,问问这个女人的来历。”我皱着眉头,开始吃菜,“你打着,我和齐琪吃着。”
  “大龙我也觉得你这事儿玄乎,别是人家利用你吧,连那个开发商业是串通好的?”齐琪猜测着,大龙的脸色越发沉重。
  “我让你们说的怎么这么发毛呢,得了,我先给吴真打个电话。”大龙叹了一口气,然后拨通了电话,半天才接通。
  “大龙?什么事儿?”吴真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我现在有个饭局,不太方便。”
  “不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大龙笑着说,“那个你带来的那个女人是你多好的朋友?她让我养的东西是什么啊?”
  吴真似乎顿住了,随后说道:“那个女人……也是我新认识的,后来她是通过我的遭遇知道你们厂子的事情的,所以说去帮忙,你和她谈的时候不是背着我的?她让你养东西?”
  “就是说你和她不是特别熟吗?”大龙也傻了,吴真那边似乎是真的不方便,匆忙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大龙的手机又响了,这回是那个女人给发来的地址。
  “这女人也没说不让带别人去吧?”齐琪提议到,“一会咱们一起去,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也许人家真的是好意呢?”大龙松了一下自己的衬衫,“女人就是思维细致。”
  齐琪抖动了一下有料的胸部:“通常便宜就是当,就好像阿拉丁神灯一样,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但是事实证明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我无声的鼓掌,琪姐得意的赏了我一筷子肉,我吃得那个心满意足啊。
  饭后,三个人就约着去了发来的地址,大龙开的车也不能开了,毕竟刚才大龙为了庆贺喝了酒,虽然我和齐琪没喝,但是我俩没有车本。
  于是三个人拦了车。
  “司机师傅,咱去这个地址。”大龙把手机递给司机。
  “呦,去古村啊?”司机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到地址很是惊讶。
  我好奇的问:“师傅,这古村是什么地方?”
  只听司机师傅咋舌道:“你们是外地的吗?这古村都不知道?”
  “我是本地的,但是我不知道啊。”齐琪接过话来,“您就说吧,别买关子了,不就是个村子吗?”
  司机得意的一笑,踩动了油门:“古村可不是个村子,那是个小区,小区里可谓是卧虎藏龙的,不少神婆啊,算命的住在那里,好多贵人,明星啊,都往那去算命,请东西供养着,呵呵,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古村确实是出名的,你们拿着地址去古村是做什么?”
  “什么都不敢,就是有亲戚搬到那里去了,难不成那里除了会这些玩意儿的人,就没有普通住户了?”我反问道。
  司机一顿,随后看着我笑:“我懂,我懂,哎,你们这些年轻的啊。”
  我耸了耸肩,真想问问这师傅,你到底懂什么了?
  将近快一个小时才到了古村,果然是个小区,但是里面的装修风格非常的复古,首先门面就是在木头的大牌子上用黑色篆刻的‘古村’二字。
  随后见到司机的车,那升降杆子没有起来,而是保安出来喊了句:“看牌子,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麻烦走进去吧。”
  “得了,就送你们到这吧。”司机师傅指了指表,“一百零八。”
  结了帐等司机师傅走了,大龙才马后炮的说:“这估计是黑表……”
  “黑你妹的表,你会进去怎么说?”齐琪胖揍了一下大龙,随后几个人开始往里面走,这里面看着倒像是富人住的,但是不同于别墅,这倒是类似于小二楼的外型,这个女人给的号码是三十号。
  找了半天在最里面的一户找到了,门口挂着一个牌子,白玉的小牌子,上面嵌着一面镜子,大概有巴掌这么大。
  我们刚到门前,只见大龙的电话又想了,这回是电话,大龙接了:“喂,我在你家门口呢。”
  “你带别人来了?”女人似乎可以看到我们,齐琪正要四处张望,却被我按住了。
  大龙点头:“我朋友,听说我的事情也想来看看,也想养一个。”
  “呵呵……进来吧。”女人笑得阴险,然后示意我们进去。
  话音刚落,就见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女佣衣服的年轻女人,头发遮掩着半边脸,另半边脸看起来如花似玉,皮肤白皙细腻得很。只是可惜遮住了另外一半,有些闷得慌。
  女人看到我们倒是很有礼貌:“请进,里面请。”
  我们随着佣人走了进去,入目的装修风格是欧式的,显得很是自由,黑白色调为主,我们坐在沙发上,佣人给我们每人上了一杯果汁。
  “请客人稍等,我们夫人说马上就到。”女佣很尽责的站在旁边。
  “夫人?她结婚了?”大龙显得很诧异。
  只听女佣说:“没有结婚,但是我们夫人又儿子。”
  大龙目瞪口呆,我倒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又仆人在我也不好问他,于是我在等待的时候将整个屋子的结构看了一遍,比别墅小的多,但是也属于上下两层,小二楼源自于农村,就是在自家房子的基础上再加盖一层,亦或者说是阁楼。这第一层的客厅两边各有一间屋子,我猜测那个女人应该是在二楼,却不料,这时一楼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浓眉大眼的,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已经结婚了,我顿时理解了大龙的心情。
  “让你们久等了,我儿子闹腾的很。”女人坐在沙发上,佣人很自然的给了一杯果汁,她指着我们没有动的果汁,不好意思的讪笑,“你们不爱喝吗?我们家只有草莓汁,可乐,真不好意思,我儿子就喜欢喝这些。”
  “小孩子就别喝可乐了。”齐琪说道,“容易钙流失的。”
  女人摇头:“不行的,如果不给他喝我会有危险。”
  “你不给你儿子喝可乐你会有危险?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说正事儿吧,我今天要买什么东西回去?”大龙满脸的好奇,随后正色的和女人说着。
  “我带你们去看,你们别说话。”女人略显神秘,“带钱了吗?”
  大龙一愣,我心里一突,抢过话来:“带了带了,这货喝多了,我带了。”
  女人这才满意的点头,在前面带路往楼上走:“菲儿,你在楼下侯着吧。”
  “是,夫人。”女佣说着,随后乖巧的站在了楼梯门口。
  我跟着女人往楼上走,心里倒是对着女仆好奇的很,觉得她过于乖巧,随后朝着楼下看去,只见女佣站在原地,只是注视着楼上,因为抬头的动作,头发散落在两边,一道巨大乌黑的疤痕映入眼帘,看到我看她,随后露出了笑意,我脚下不稳,一个趔趄。
  “我去,楼梯摔跤,你是不想活了吗?”齐琪心有余悸的数落我,我讪讪的笑着,那个女人却皱着眉头。
  我赶忙噤声,不解的继续跟着走,不知道这上养的什么竟然这么怕打扰。
  阿瑶这几天期末考试,今天刚考完,新浪微博的亲应该都知道。补更完。明天再多发点,顶下帖子啊~~
  随后女人走进了一个房间,示意我们跟进去,一进去,一个个小瓶子映入眼帘,里面全是夭折的婴儿,或者是未成形的婴儿,,婴儿旁边放着小衣服和玩具,放在三个被子,分别是黑色,红色和白色的,我心里突突的就想要离开,不料女人一下子关上了门。
  齐琪和大龙脸色煞白的看着女人,只听女人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不是说要买?这样失信于人,他们会不高兴的。”
  女人穿着红色透明的睡衣,浓眉大眼的,眼睛水汪汪,但是在这一群阴气十足的夭折婴儿面前笑得这么开心,实在是妖得很,我心知遇到麻烦了,但是也很庆幸,如果是大龙一个人来的就麻烦了。
  此时璐姐出现在我面前,神情严肃:“阿瑶,这是古曼童。”
  我疑惑的看向璐姐,女人将门锁上,然后将钥匙拿在手里,走到婴儿面前。
  大龙显然是恼了:“你到底是谁,算计我干什么?”
  “我算计你?”女人哈哈一笑,“人都会有贪欲,如今你以已经得到了孩子们的好处,当时也答应了拿去奉养,现在出尔反尔,说谁算计?”
  “这到底是什么?”大龙一脸吃惊,“你的意思是让我得到这个合同的是这些东西?”
  女人莞尔一笑:“不然你觉得呢?呵呵。”
  璐姐在我耳边轻声说着,我越听越是心惊,随后看向瓶罐里的夭折的孩子,一股子悲伤涌上心头。
  随后看向女人:“古曼童?都说古曼童是好的,是人心甘情愿是供养的,你这可倒好,打着强卖强卖的注意了?”
  女人一愣:“没想到你还知道古曼童?这古曼童也分好的还是邪的,我这可是正宗寺庙里的,当初这个男人可是答应了的,不管是为了什么,都得买回去一个养着。”
  说道最后,女人语气里竟然带着急迫的感觉,我满心的怀疑。
  大龙也是怒了,伸出手就去拽门,咣咣的声音响彻整个二楼:“阿瑶,我一会拽开门你们就往外面跑,太他妈邪乎了,我都想象不到我郝大龙竟然也能遇到这样的事情。”
  “出息。”我闷声道,随后拉住大龙,“别拽了,等着你把门和拽开,还不如去那个女人手上去抢!”
  “对啊!”大龙也是急了,然后就往那个女人旁边跑,那女人对着其中一个夭折的婴儿念叨着什么,随后就见那个婴儿身上出来了一个阴魂,两个巴掌大小,但是脸上却有表情,很是兴奋,大眼睛瞪得很圆,先是看了看我,随后朝着大龙跑了过去,然后调皮的戳戳大龙太阳穴,戳戳脸。
  大龙冷不挣的停下了朝着女人走过去的脚步,一脸惊恐的看着我:“阿瑶,我感觉有人在碰我。”
  我看着那婴儿,还有嚣张的女人,闷声笑着,心里却是气的很,随后摸着自己的小包,拿出紫色的铜铃,对着那婴儿摇晃,那小婴儿像是受到了惊吓,就要往身子里面跑,我加快了念咒语的速度。
  “小鬼归来!”我大声一喝,就看到小婴儿朝着铜铃钻了过来,我长舒了一口气,感情这泰国的鬼中国的法器也是可以收的,顿时信心大涨,看着眼前诡异的情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了。
  紫铜铃依旧叮叮当当的响着,直到我收了咒语,铃声才停:“呵呵。”
  齐琪崇拜的看着我:“阿瑶,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大龙娘爆了。”
  大龙满脸的不服气:“要是鬼摸你,你不害怕?得了吧,除了阿瑶这变态谁能禁得住这阵仗?”
  “也是……”齐琪赞同着,两个人很快统一了阵仗。
  我耸了耸肩,不理这俩货,而是看着不明所以的女人:“怎么,还有什么招,尽管来,没招了就把钥匙给我。”
  女人有些惊慌,我以为她会很凶狠的威胁我,然后叫出她的童子军,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冲过来握住我的手:“你能看到这些小孩子?你能收鬼?”
  我看着女人的态度,莫名其妙:“你这是什么态度?”
  “能不能帮帮我,我快被这些古曼童折磨疯了。”女人焦急害怕,“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要是给你们,帮帮我。”
  我拿过钥匙:“先下去再说吧。”
  随后就见女人猛地点头,一点也不想刚才阴险诡异的样子,随后引着我们往下面走,大龙和齐琪给我竖起大拇指,又其实大龙虽然西装笔挺的,但那模样实在是滑稽极了。
  等我们到了楼下,那佣人已经没了踪影。
  女人尴尬的让我们坐在桌子上:“实在是不好意思,菲儿,给几位客人重新倒杯水吧。”
  “知道了夫人。”佣人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有鲜血,看到我们的目光,解释道,“刚才我在宰鱼。”
  “我们不喝了。”我说着,然后女人让女佣退了人下去,然后我看着女人说:“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说吧,为什么去找我?”大龙满脸的气愤,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倒是齐琪一脸的好奇,显然没有为大龙打抱不平,而是将现在的情况当成了故事会。
  “我叫孙俊,你们叫我小俊就可以了,这些古曼童是我养的,没有人逼我。”女人声音带着忏悔,“当时我才十八岁,正值高考的年纪。学习成绩并不理想,恰巧我在泰国留学的姐姐回来了,就说要不让我去养古曼童,我当时就好奇的问什么是古曼童。”
  “你先给我讲讲什么是古曼童?”齐琪好奇的问。
  孙俊点头:“我当时也不知道古曼童是什么,我就问我姐姐,什么是古曼童,我还记得我姐姐是这么给我解释的,她说泰国盛产阴灵小鬼和古曼童,这些都可以帮人达成愿望,唯有古曼童是好的,不是邪的,是在寺院里用开过光的东西做成小孩子的形状,或者是用夭折的婴儿做成的,大多通灵,请回来养着也容易,只需要不定时的给古曼童买鞋小孩子穿的衣服,玩具,每天供三种水,就行。”
  “三种水?”齐琪问,“哪三种,他还真能喝吗?我看你摆在那的东西也没看出来被穿或者被喝啊?”
  孙俊顿了一下:“三种水,分别是白水,黑水,红水,白水就是我们平时喝的水,红水是草莓汁活着番茄汁等红色的饮料,黑水就是可乐,当然其他黑色的饮品也可以,每天供奉,倒不是被喝,比如我先前供奉了,早晨起来再看就会看到饮料撒了一点出来,如果你要是拿蛋糕之类的给古曼童吃,东西也不会少,只是会变质,很神奇,一开始我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通过我姐买了个古曼童。”
  孙俊说到这,满脸的愤恨:“我姐姐说是从泰国的寺院里请来的,我当时花了所有的积蓄,包括考上大学出去旅游的钱,倒是不多,三万块就从我姐姐那里拿了过来,随后我就发了愿望,说是如果能让我考上数一数二的大学,我就给它买衣服。”
  “你是说你就供奉了一个?”我问。
  “一开始只有一个,就是我儿子。”说道儿子,孙俊脸上带着惧怕,“我养了他六年了,那时候他帮我考上了理想的大学。”
  “别太迷信,也许是你凭借自己的实力靠的呢?”我说。
  孙俊却摇头:“我自己的实力我知道,那些选择题,明明就是我儿子帮我选的,就感觉蒙哪个哪个对。”

  “你儿子真厉害,还会做高考题。”齐琪二二虎虎来了一句,随后似乎是觉得玩笑开得不是时候,才闭上了嘴。
  孙俊继续说:“我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之后,就不想养了,但是这个时候却出了问题,我姐姐和我说送不走,除非是有人愿意继续养,我说着怎么送不走呢?谁知我姐姐说,这是她从古曼童市场买的,才花了八千块钱。我很是生气,虽然是表姐,但是也不能这么坑我的!”
  “你是说你表姐用市面上的古曼童蒙混成寺院里的卖给你?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我问。
  这时没等孙俊说话,璐姐就坐在我旁边,翘起二郎腿:“啧啧,这区别可大了,你是不知道的,这古曼童如果用到正道上是好的,比如你给出相应的好处,古曼童就会为你去做事,比如让自己更加积极向上,但是人们却因为古曼童是好的不会害人,去做不属于自己的事情,比如做买卖生财,本来没有的买卖,你因为供了古曼童,订单满天飞,这就不是你的财,但是你拿了,这就是不好的。”
  璐姐继续说着:“但是即使这样也不会对主人造成反噬,可是如果是市面上非正规的古曼童可就不好说了,弄不好就是被古曼童控制了。”
  听璐姐说着,我突然想起了拉萨小鬼反控主人的例子,心里一阵寒意,又是泰国,如果不是最近频繁接触这些事情,我还不知道泰国的这些古怪东西已经深入中国内部,甚至深入人心了,我心里突然觉得很别扭,冷冷的看着孙俊。
  只见孙俊抖了一下:“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当时我姐姐说既然没有办法退回去,为了像我赎罪,她给我买了很多古曼童,她说就让我供着,然后可以将自己打造成富婆,我当时就养了,谁知道古曼童一个人只能供养一只,我就是太相信她了,以至于到现在后悔莫及。”
  孙俊继续说着:“当时我是有男朋友的,我儿子无异是这些古曼童中长得最快的,道行最深,比如郝大龙的合同就是他帮忙弄的,其他古曼童就不行,我见我儿子供奉在我的卧室里,二楼上则是让给他们聚居。日子过了五年,直到去年,还是出事儿了,我的男朋友先是莫名其妙的死了,随后我的佣人,你们也看到了,做饭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级被燃气灶突然喷起来的火苗窜到了脸。”
  “我看你现在的作为,显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我说着。
  只见孙俊点头:“后来我儿子无端入梦,和我说话,我起初还是很高兴的,谁知道他说,都是因为我太贪心,养了那么多古曼童,他说如果我不送出去,就将我身边的人一个个弄死,然后反噬我,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多害怕,你们看到的上面还有四个古曼童,其实我已经送出去六个了,最近我儿子闹腾的越来越厉害,我很害怕,但是今天碰到你,我求求你,你帮我把楼上的古曼童都收走吧,我看你的铜铃好像很厉害!”
  我听完,怔住了,我以为她会是因为忏悔,不像样了才这翻作态,不曾想却还是因为自私。
  我摇摇头:“你那个古曼童是邪的吧?为什么不让我将他也收了?”
  孙俊显然很害怕:“受不得的,他已经成了地仙了,如果你把他收了……你会遭报应的。”
  “哈哈……笑死我了,这个女的怎么这么可笑?不了解古曼童却养古曼童,古曼童入梦,她就去设计别人去养,阿瑶,我怎么觉得这件事儿整体的症结都在她表姐身上了?”
  听完璐姐的话,我恍然:“你表姐呢?我想如果你要让我帮你,我有必要和你表姐谈一下,你不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你表姐而起吗?”
  我说听着孙俊的后话,却不料孙俊痛苦失声:“我表姐……我表姐,我找不到我表姐了,自从去年出事儿之后,家里人也找不到,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齐琪皱眉:“事情好像不好玩了,阿瑶,我怎么突然这么害怕,表姐给她买了第一个古曼童,然后又利用她的无知给了她十个,最后古曼童怒了,表姐不见了?”
  孙俊啜泣着,听着齐琪的话,停止了哭声,瞪大了双眼:“你们是说,这都是我表姐弄出来的?不……这不可能啊,这东西是我找她要的,而且我也因为这么多古曼童能在古村买房子了。”
  说道古村,我倒是疑惑了:“听说古村里有很多会玄奇东西的人,你怎么没找他们看看?”
  孙俊摇头:“没有用的,这里面的人有真才实学的都知道古曼童是什么,不知道的我也不敢找他们,你说价钱吧,你要是帮我收拾了多余的,我都给你。”
  “阿瑶,多要点啊。”大龙突然嘲讽道,“咱没见过钱,人家有钱不是吗?多要,我想孙俊是不会介意的是吧?”
  孙俊愣住:“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我摆手,“这事儿啊,我算是弄清楚了,你所有的古曼童我都收了,还有你那个儿子,如果你表姐突然联系你,记得联系我。”
  “你说我表姐会联系我?”孙俊明显是不相信,“表姐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没了,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
  “你就照着我说的做就好,另外,我劝你,你还是将这房子变卖了捐给慈善机构的好,虽然我是不了解泰国的东西,但我知道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了也会遭报应,你卖了,如果你命中有富贵,自然会再买回来,凭自己的实力。”我说完笑着,转身朝门外走。
  “你现在就走?”孙俊显得有些慌张。
  我点头:“我得回家那些法器来,光是这个小包里的,恐怕对付不了你儿子,小心点,我晚上就回来。”我说完朝着门外走去,孙俊点头答应,神色凄迷。
  我们三人出了门,还是那个佣人送我们出来,但是此时她脸上带着谢意:“真的很想谢谢你们,但愿家里不要再出这样的事儿了。”
  齐琪得意的一笑:“小意思,我们又不是不收钱。”
  随后孙俊也出来了,自己看着自己的肩头,显得很是害怕,那个表情我是在刚才大龙脸上看到过的,我对她示意安抚的眼神,随后就朝着门外走。
  齐琪问我:“阿瑶,你怎么知道她表姐会回来?”
  我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个疑点,所有的事情都和她表姐有关系,而且说是古曼童出事的那一年她表姐消失了,为什么不能说她表姐前脚走,后脚古曼童就出事儿了呢?其实我也只是猜测,但是案子不猜不破啊。”
  大龙恍然,笑着说没错,问我去哪,我说回曾家,东西都别墅。
  大龙和齐琪一听,也说跟我回去,就是齐琪说:“会不会又和你后妈打起来啊?她可是不喜欢我。”
  “你还怕她?”我边笑着看齐琪,边招手打车,只见一辆出租车朝着我开了过来,停在我们脚边。
  大龙伸手就去开车门,却在这时一只白嫩嫩的手映入眼帘:“此车与贫道有缘,谢谢几位有缘人,老道我先走了,师傅……哎呦哎呦,你这个小丫头拽我耳朵干嘛?”
  我拽着男人的耳朵将他拖了出来,男人穿得很是奇怪,一身灰色道袍,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说白了就是大众脸,但是这大众脸上却挂着虔诚的笑意怎么说呢,标准的神棍,让人很容易相信此人是道门中人。
  “你是道门的?阿瑶也是啊,你们是同道中人。”齐琪看着老道,冷笑热哈哈。
  老道一听变了颜色,然后猛地盯上我的小包:“哎呀呀,这包中恐怕是有宝物吧?此包与贫道有缘。”
  “你确定?”我无奈的摊手,将包放在老道眼前,挑眉,“别客气,拿去!”
  菲儿在前面推门,当门推开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一身红色轻纱睡衣的孙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不到孙俊脸上的表情,只是从她身上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哭声,没错,就是身上。
  “得从进出看,夫人真的不是很好。”菲儿说道。
  听菲儿说完,我们就朝着床边走去,慢慢的孙俊的脸暴露在我们面前,脸上青筋直爆,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只是从脸上就知道她有多痛苦。
  璐姐出现在我旁边大叫一声:“不好,这是古曼童反噬。”
  “该怎么办阿瑶,这是不是又要死人了?我还是给我家小周打电话吧。”齐琪一惊一乍的。
  大龙拦住齐琪:“你犯什么神经?”
  “要是现在不报警,万一一会人死了,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又得接受调查。”齐琪说道。
  我摆了一下手,随后将铜铃和阵旗拿了出来,此时倒是有些遗憾没有将青铜钟带着,但是青铜钟出了那么大的变化,我也不敢保证是不是还是那样的作用,青铜钟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科尔金最清楚,只可惜这家伙没了踪影,还有那个人头,我想着,顿时觉得头痛,连忙清醒了一下,然后开始摆阵。
  “你们将孙俊放到地上。”我说。
  齐琪和大龙按我说的将孙俊放到了空地上,那薄薄的红纱看得大龙脸通红,齐琪骂他没出息。
  我没有理会他们俩斗嘴,拿出来一根麻绳开始捆绑孙俊,随后拿出一张符箓,这是驱鬼符,和当初师叔用在赵寡妇身上的是一样的,只见孙俊突然瞪大了眼睛,婴儿的哭声开始变得凄厉,随后一个弱小的阴灵从孙俊身上飘了出来,但是我哪给它喘息的机会,一下子拿出燃鬼符就往他身上贴。
  突然,那阴灵开始乱窜,我这才看清楚了他的鼻子眼睛,眼睛如同豆粒一般,鼻子是蒜头鼻子,虽然是以婴儿形态展现出来的,但是却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东西是邪的。
  我慢慢的后退,拿着燃鬼符吓唬他:“齐琪,大龙,你们两个站过来,站在孙俊两次,一米开外,对,就是那,这符箓你们俩拿着,来回晃着就好。”
  “哇塞,不会有鬼吧?”齐琪好奇的问。
  我只是点了一下头,刚想给菲儿安排任务,却发现她不见了踪影,也没有想太多,就开始制备东西,今天摆的是清心镇,这个阵法主要功能在于镇,而非杀或者困,清心阵这个阵法是传承中那个泛黄的小册子中的第三个阵法。
  利用的是五行八卦的原理,但是却在乾位,坤位和兑位上开了命,主,神,三个门,与以往的生死门不同,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阵法,上面所讲的是,命,主,神,三门,对应人的三个阴魂,(之前知识中有介绍,人有三魂),对其产生清心的作用,也就是净化洗涤。
  八卦位是连用的小八卦阵,倒是极为简便,类似于连环八卦阵,但是却比之复杂,这里面加入了五行的知识,相生相克,我也只是粗浅的有些了解,今天这个阵法有照猫画虎的成分在。
  摆阵法期间,大龙和齐琪很是尽力,但是那阴灵却一个劲儿的向往里面闯,他倒是没有受虐倾向,我知道他的目的在于我,这也更让我清楚这个孙俊所谓的儿子是有灵智的。我加快了手底下的速度,随着阵法形成,本来孙俊是人,这阵法应该对人没有影响的,但是孙俊脸上的青筋却慢慢落了下来,变得平和。
  我在惊诧之余,拿起燃魂符,对着古曼童驱赶,哭闹声越发的大了,一个快扑,古曼童被我成功的赶到了阵法里。
  我松了口气,孙俊迷茫的睁开眼睛:“这……”
  “你先出来再说。”我说着。
  孙俊低头看着自己的处境,脸色不是很好,迈出了阵仗,古曼童看到孙俊出来想要跟出来,但是无奈却出不来,紧接着古曼童停止了哭声,脸上的阴狠变得迷茫,再然后只剩下一个单纯的娃娃在咯咯的笑。
  我叹了口气:“作孽啊。”
  “你在说什么?好了没有?”齐琪和大龙还在乱比划着。
  我尴尬了一下,但是打死我也不敢告诉齐琪早就完事儿了,于是故作深明大义的:“没事儿了,多亏了你们。”
  “小意思。”齐琪将手上的符箓给我,“给你吧可累死我了。”
  我收了过来,又将紫铜陵取了出来,默念咒语收了古曼童,随后去了楼上,将剩下的古曼童也都收了。
  完成了所有的工作才回到了楼下,坐在沙发上,孙俊有些忐忑。
  “你家佣人呢?”我先开了口。
  孙俊一愣:“菲儿!”
  半天也不见动静,孙俊皱眉:“这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听你朋友喊你阿瑶,我就叫你阿瑶大师了。”
  我摆了摆手:“叫我曾瑶就好。”
  孙俊尴尬的笑着:“曾瑶,之前也没有谈钱,我该给你多少钱?”
  “一个古曼童算你十万,算上你儿子一共是五个,五十万就好。”我随口说道。
  孙俊一愣:“是不是贵了点,我儿子十万值,但是那几个……”
  “我不是做慈善事业的。”我冷笑,“你如果觉得不合适,你可以想楼上的四个古曼童是十万的价格,你儿子的那是我给你优惠了。”
  “噗!”齐琪突然笑了。
  我瞪了她一眼,站起来:“孙俊是吧?如果不是你今天昏迷了,差点被反噬,我就不会先收了古曼童。”
  孙俊不好意思的笑着:“谢谢你救了我,我给,我给。”
  随后就看她朝着屋里走去,半天走出来,手里拿着两张卡:“这两张卡的密码我写在后面了,一张卡里是三十万,一张卡是二十万。”
  我点头拿了过来:“你表姐有什么消息给我电话。”
  孙俊点头,随后就送我们出了屋子。
  说道这,你们大概以为这个案子结束了,当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要找到表姐,到时候姐妹俩将事情说通就好了,但是事情往往比人想的复杂的多。
  当天我回了曾家,齐琪和大龙一个回了家,一个回了厂子,大龙说去将那个订单退了,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创业,我们都同意。
  等我回了曾家,已经是晚上了,我以为晚饭不会有人等我,本来就不饿,就想着不吃了,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等我回去的时候就看到满桌子的美味佳肴。
  久违的王娇坐在桌子上显然等得有些焦急,看到我回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阿瑶回来了,来,快吃饭。”
  “是啊,你王阿姨亲自做的饭,就为了等你回来。”桌子边上坐着曾天烨,曾朵,曾程,还有老爷子,这话是老爷子说的。
  我后知后觉的才明白这王阿姨不是王妈,而是指的王娇,我顿时心中一惊,尼玛,这菜里不会下药了吧?
  “谢谢王阿姨。”我特意将阿姨两个字要的很重,可是王娇竟然没有发脾气,倒是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这样一想,我忍不住笑了笑,我到底看看这一家子骨子里买的什么药,一屁股坐在老爷子旁边。
  老爷笑着,长寿眉缓缓的冻着,拿起额筷子:“吃吧,吃吧,今儿个天烨可是和我们说了,阿瑶啊。”
  “爸爸,这话让我说吧。”曾天烨截住了老爷子的话,“阿瑶,你吃菜,这是你王阿姨最拿手的。”
  当一家子人看着你,渴望着你让你吃一道菜的时候,那感觉绝逼是不好受的,我被迫加起了香酥鸡,吃了进去,确实很香。
  曾天烨满意的点头继续说:“阿瑶啊,我们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知道给你什么补偿,不是我们舍不得,而是觉得无法弥补你,所以,我们觉得还是把你舅舅接过来,大家一起过。”
  “噗!”我满口的香酥鸡一下子喷了出来。
  老道一副正气的模样:“老道我向来不爱占人便宜,老道我用东西与你换。”
  说完,不理会我,自顾自在口袋里掏来掏去,我冷笑了一声,这世道上逗比真的是多,随后朝着大龙和齐琪使了个颜色。
  大龙和齐琪会意一笑,三个人快速的上了出租车:“师傅先走!”
  司机师傅诧异的看了我们一眼,老道似乎是回过神来,我催动司机开了车,随后朝着老道摆手。
  “再见,下次别人的东西还是别碰的好。”齐琪对着老道喊,然后将车窗户关了下来。
  司机师傅也是哈哈大笑:“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年轻的时候也这么有活力。”
  大龙打趣道:“我们现在可没有您那时候,那时候封建,但是您那一代蛤蟆镜,喇叭裤,愣是反了老一代的传统思想,那才叫牛气。”
  “哈哈,这倒也是。你们去哪啊?”司机师傅笑着说。
  我将地址告诉了司机,随后看着窗外皱眉眉头。
  “阿瑶,你怎么了?”齐琪问我。
  我只是摇头,我是在想泰国在中国的渗透,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又不能和齐琪他们说,毕竟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将他们都牵扯进来,拉萨之行的那一次,我终身难忘·齐琪第一次挨打,几个人差点丧命,再也不要来一次。
  车慢慢行驶进了别墅,齐琪和大龙说在车上等着,我说一起上去,到时候在重新打一辆车就好,然后我们让司机走了。
  齐琪是第二次来曾家,但是大龙却是第一次,按了门铃,依旧是王妈给开的门,王妈看到大龙和齐琪先是愣了一下:“大小姐,这是您的朋友吗?”
  “齐琪啊,你不认识?”我说着往里面走,语气却是嘲讽的。
  出乎意料,曾天烨竟然在家,曾朵和曾天烨坐在一张沙发上看着电视,一副说不出来的和谐画面。
  看到我,曾天烨一顿:“阿瑶?”
  “怎么了?”我拉着齐琪往楼上走,听到曾天烨叫我,在楼梯口停住,回头看着曾天烨。
  曾天烨还没说话,就见曾朵站了起来:“姐姐,你总算回来了。”
  “小白兔。”我还没说我还没说话,齐琪就和曾朵打上了招呼,随后看向曾天烨,“叔叔。”
  齐琪打了招呼,大龙也客气的喊了句叔叔。
  曾天烨显得很是高兴:“你们好,齐琪不是第一次来,上次……”
  “上次什么事儿啊,叔叔上次的事儿我都忘了。”齐琪应和着。
  我看着三个人聊的这么开心,顿时无语:“咳咳,你们在这聊着,我上去拿东西。”
  “去吧。”齐琪朝我摆了摆手,大龙觉察出来不对劲,拽了齐琪一下反而被那丫瞪了一眼。
  我转身往楼上走,璐姐跟在我身边:“哈哈,你怎么能有个这么二的朋友,齐琪也是绝了。”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齐琪。”我顿时失笑,“璐姐,你说那古曼童,你再给我讲讲,养小鬼和古曼童不是一回事儿吗?”
  我推开门,朝着行李处找出来自己的麻袋,麻袋里装着各种法器,利落的背在身上。
  璐姐坐在床上讲着:“小鬼儿和古曼童是有差别的,你记得周先生和你舅舅复活叶旺的时候用的方法吗?”
  我点头,璐姐继续说:“那就是养小鬼的方法,只不过是被汉化了,其实这也是我在周先生言语间猜测出来的,至于古曼童,就是之前我和你说过的,当时我在泰国的时候倒是知道有不少中国的留学生倒卖古曼童。”
  “其实我也只是猜测是刘俊的表姐做的,毕竟所有的点都太过巧合,但是目前我们没有办法揪出刘俊的表姐,我是猜测如果这个古曼童是与她表姐有关系的,用古曼童被收服这件事儿来吸引出那个主要的人物,当然也有可能功夫全都白费了。”我气馁的说。
  璐姐笑我想得太多:“你要相信你的推力能力。”
  “谢谢你的信任。”我虔诚的点头,还来璐姐的大笑,我最后撇了她一眼,随后下了楼。
  楼下传来爽朗的笑声,一听就是齐琪的。
  “伯父,您说您怎么就生出来曾朵那么可爱的孩子呢?为什么曾瑶就没有曾朵可爱,单纯?”齐琪说得带劲。
  我抱着手走了过去:“我是多不招你喜欢了?曾叔叔,我想我和我的朋友们该走了,谢谢你的招待。”
  “阿瑶,非得叫爸爸叔叔吗?齐琪,你劝劝阿瑶。”曾天烨尴尬的求齐琪。
  齐琪看向我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看向曾天烨:“呦,叔叔,我还真不方便参与你们的家事儿,您也知道阿瑶倔,我劝不动啊。”
  “大龙哥哥,你帮爸爸劝劝姐姐吧。”曾朵很是希望我和曾天烨和好。
  大龙怔住,随后笑了:“你姐姐平时就总欺负我们,什么事儿都替我们拿主意,我们这也都是习惯了,本身就是没有主意的人,我们还能替曾瑶拿主意吗?”
  我听完大龙的话,从心里默默的夸了句,这哥们儿真的聪明了,说我们,连带着齐琪都算上了,这是堵住了曾朵继续想齐琪求助的道路。
  果不其然,这话一说完,曾朵扁着嘴看着我:“姐姐……”
  “行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我回来再谈吧,有点事儿,齐琪,大龙,我们走。”我朝着曾天烨说,“曾叔叔,我希望我走的这段时间,你能考虑清楚,今后会给我什么补偿。”
  “阿瑶,你这是……”曾天烨不可之信。
  曾朵却是带着笑容:“爸爸,你怎么这么笨,姐姐这是答应认你了,不过你得补偿姐姐!”
  “补偿补偿!”曾天烨连忙说,“阿瑶你先去忙吧,等你回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齐琪和大龙出了屋子。
  然后到了别墅小区门口,打了辆出租车:“去古村。”
  司机看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驱车朝着古村驶去。
  “曾瑶,你不会真的想认他吧?刚才我们可是死也没吐口,你这要是认了,我们可是没脸了。”大龙抱着手打趣我。
  我啐了他一口:“你没脸个屁,你又不常去,不过我的确打算认他的。”
  齐琪却说:“认了吧,好歹是自己的爸爸。”
  我默然不语,心里却是不以为然,我认曾天烨只是为了和曾家融合在一起,打听到更多的秘密,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进曾家怎么知道曾家的秘密?
  不一会,司机就在古村小区门口停了车:“你们自己进去吧,这里面我可不敢进去。”
  齐琪边下车边打趣:“这都不敢进,要是去了南阴村,您不还得吓尿了裤子?”
  “你这小姐怎么说话呢?”司机接过我递过去的车费明显不乐意了,“什么叫我吓尿了裤子?我是无神论者,我只是想离是非之地远一点罢了。”
  “师傅说得对,我这朋友就是话多,嘴烂,三八,您别和她一般见识。”我安抚着,“您知道这古村都是些什么人家,真那么厉害吗?”
  司机摇摇头,说不知道,都是以讹传讹罢了,我笑着点头,和司机再见。送走了司机,齐琪笑骂我狗腿子。
  我目不斜视的往里面走:“我这是给某人擦屁股而已。”
  大龙一听顿时笑了,齐琪不依不饶的去打大龙,等到了刘俊家门口,两个人倒是老实了,按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女佣菲儿。
  “你们到了。请进吧,夫人在等着。”菲儿客气的将我们往里面迎,随后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夫人的状况不是特别好。”
  “怎么个不好法?”我问。
  菲儿倒像是不好说:“您还是和我进来吧。”
  我点头,刚向往里面走,却被菲儿拦住:“我觉得还是您一个人进来比较好。”
  “骨子里卖的什么药?我觉得还是我们一起进去。”大龙不放心的说。
  菲儿看着大龙:“这……也行,只是到时候我怕你们后悔。”
  “你只管带我们进去就好了。”齐琪说道。
  最后点头,将我们往屋子里带,刚走到门口,一阵婴儿的哭闹声钻进我的耳朵,不禁皱了皱眉头,再看齐琪和大龙,面色如常的,我顿时心中大警,攥紧了拳头。
  菲儿在前面推门,当门推开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一身红色轻纱睡衣的孙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不到孙俊脸上的表情,只是从她身上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哭声,没错,就是身上。
  “得从进出看,夫人真的不是很好。”菲儿说道。
  听菲儿说完,我们就朝着床边走去,慢慢的孙俊的脸暴露在我们面前,脸上青筋直爆,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只是从脸上就知道她有多痛苦。
  璐姐出现在我旁边大叫一声:“不好,这是古曼童反噬。”
  “该怎么办阿瑶,这是不是又要死人了?我还是给我家小周打电话吧。”齐琪一惊一乍的。
  大龙拦住齐琪:“你犯什么神经?”
  “要是现在不报警,万一一会人死了,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又得接受调查。”齐琪说道。
  我摆了一下手,随后将铜铃和阵旗拿了出来,此时倒是有些遗憾没有将青铜钟带着,但是青铜钟出了那么大的变化,我也不敢保证是不是还是那样的作用,青铜钟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科尔金最清楚,只可惜这家伙没了踪影,还有那个人头,我想着,顿时觉得头痛,连忙清醒了一下,然后开始摆阵。
  “你们将孙俊放到地上。”我说。
  齐琪和大龙按我说的将孙俊放到了空地上,那薄薄的红纱看得大龙脸通红,齐琪骂他没出息。
  我没有理会他们俩斗嘴,拿出来一根麻绳开始捆绑孙俊,随后拿出一张符箓,这是驱鬼符,和当初师叔用在赵寡妇身上的是一样的,只见孙俊突然瞪大了眼睛,婴儿的哭声开始变得凄厉,随后一个弱小的阴灵从孙俊身上飘了出来,但是我哪给它喘息的机会,一下子拿出燃鬼符就往他身上贴。
  突然,那阴灵开始乱窜,我这才看清楚了他的鼻子眼睛,眼睛如同豆粒一般,鼻子是蒜头鼻子,虽然是以婴儿形态展现出来的,但是却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东西是邪的。
  我慢慢的后退,拿着燃鬼符吓唬他:“齐琪,大龙,你们两个站过来,站在孙俊两次,一米开外,对,就是那,这符箓你们俩拿着,来回晃着就好。”
  “哇塞,不会有鬼吧?”齐琪好奇的问。
  我只是点了一下头,刚想给菲儿安排任务,却发现她不见了踪影,也没有想太多,就开始制备东西,今天摆的是清心镇,这个阵法主要功能在于镇,而非杀或者困,清心阵这个阵法是传承中那个泛黄的小册子中的第三个阵法。
  利用的是五行八卦的原理,但是却在乾位,坤位和兑位上开了命,主,神,三个门,与以往的生死门不同,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阵法,上面所讲的是,命,主,神,三门,对应人的三个阴魂,(之前知识中有介绍,人有三魂),对其产生清心的作用,也就是净化洗涤。
  八卦位是连用的小八卦阵,倒是极为简便,类似于连环八卦阵,但是却比之复杂,这里面加入了五行的知识,相生相克,我也只是粗浅的有些了解,今天这个阵法有照猫画虎的成分在。
  摆阵法期间,大龙和齐琪很是尽力,但是那阴灵却一个劲儿的向往里面闯,他倒是没有受虐倾向,我知道他的目的在于我,这也更让我清楚这个孙俊所谓的儿子是有灵智的。我加快了手底下的速度,随着阵法形成,本来孙俊是人,这阵法应该对人没有影响的,但是孙俊脸上的青筋却慢慢落了下来,变得平和。
  我在惊诧之余,拿起燃魂符,对着古曼童驱赶,哭闹声越发的大了,一个快扑,古曼童被我成功的赶到了阵法里。
  我松了口气,孙俊迷茫的睁开眼睛:“这……”
  “你先出来再说。”我说着。
  孙俊低头看着自己的处境,脸色不是很好,迈出了阵仗,古曼童看到孙俊出来想要跟出来,但是无奈却出不来,紧接着古曼童停止了哭声,脸上的阴狠变得迷茫,再然后只剩下一个单纯的娃娃在咯咯的笑。
  我叹了口气:“作孽啊。”
  “你在说什么?好了没有?”齐琪和大龙还在乱比划着。
  我尴尬了一下,但是打死我也不敢告诉齐琪早就完事儿了,于是故作深明大义的:“没事儿了,多亏了你们。”
  “小意思。”齐琪将手上的符箓给我,“给你吧可累死我了。”
  我收了过来,又将紫铜陵取了出来,默念咒语收了古曼童,随后去了楼上,将剩下的古曼童也都收了。
  完成了所有的工作才回到了楼下,坐在沙发上,孙俊有些忐忑。
  “你家佣人呢?”我先开了口。
  孙俊一愣:“菲儿!”
  半天也不见动静,孙俊皱眉:“这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听你朋友喊你阿瑶,我就叫你阿瑶大师了。”
  我摆了摆手:“叫我曾瑶就好。”
  孙俊尴尬的笑着:“曾瑶,之前也没有谈钱,我该给你多少钱?”
  “一个古曼童算你十万,算上你儿子一共是五个,五十万就好。”我随口说道。
  孙俊一愣:“是不是贵了点,我儿子十万值,但是那几个……”
  “我不是做慈善事业的。”我冷笑,“你如果觉得不合适,你可以想楼上的四个古曼童是十万的价格,你儿子的那是我给你优惠了。”
  “噗!”齐琪突然笑了。
  我瞪了她一眼,站起来:“孙俊是吧?如果不是你今天昏迷了,差点被反噬,我就不会先收了古曼童。”
  孙俊不好意思的笑着:“谢谢你救了我,我给,我给。”
  随后就看她朝着屋里走去,半天走出来,手里拿着两张卡:“这两张卡的密码我写在后面了,一张卡里是三十万,一张卡是二十万。”
  我点头拿了过来:“你表姐有什么消息给我电话。”
  孙俊点头,随后就送我们出了屋子。
  说道这,你们大概以为这个案子结束了,当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要找到表姐,到时候姐妹俩将事情说通就好了,但是事情往往比人想的复杂的多。
  当天我回了曾家,齐琪和大龙一个回了家,一个回了厂子,大龙说去将那个订单退了,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创业,我们都同意。
  等我回了曾家,已经是晚上了,我以为晚饭不会有人等我,本来就不饿,就想着不吃了,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等我回去的时候就看到满桌子的美味佳肴。
  久违的王娇坐在桌子上显然等得有些焦急,看到我回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阿瑶回来了,来,快吃饭。”
  “是啊,你王阿姨亲自做的饭,就为了等你回来。”桌子边上坐着曾天烨,曾朵,曾程,还有老爷子,这话是老爷子说的。
  我后知后觉的才明白这王阿姨不是王妈,而是指的王娇,我顿时心中一惊,尼玛,这菜里不会下药了吧?
  “谢谢王阿姨。”我特意将阿姨两个字要的很重,可是王娇竟然没有发脾气,倒是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这样一想,我忍不住笑了笑,我到底看看这一家子骨子里买的什么药,一屁股坐在老爷子旁边。
  老爷笑着,长寿眉缓缓的冻着,拿起额筷子:“吃吧,吃吧,今儿个天烨可是和我们说了,阿瑶啊。”
  “爸爸,这话让我说吧。”曾天烨截住了老爷子的话,“阿瑶,你吃菜,这是你王阿姨最拿手的。”
  当一家子人看着你,渴望着你让你吃一道菜的时候,那感觉绝逼是不好受的,我被迫加起了香酥鸡,吃了进去,确实很香。
  曾天烨满意的点头继续说:“阿瑶啊,我们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知道给你什么补偿,不是我们舍不得,而是觉得无法弥补你,所以,我们觉得还是把你舅舅接过来,大家一起过。”
  “噗!”我满口的香酥鸡一下子喷了出来。
  “姐姐,你怎么了?”曾朵说道。
  王妈递来一杯水,我赶忙喝了:“咳咳,什么,把我舅舅也一起接过来?怎么想的?”
  只听老爷子笑着说:“这还是你王阿姨的主意,一开始我们也不理解,你听听王阿姨是怎么说的吧。”
  王娇笑着:“阿瑶啊,之前呢,咱们娘俩确实是有一些误会,可是呢,你看你和程儿都从鬼域回来了,这是什么?”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曾程在旁边接话。
  王娇点头:“对,就是这么句话,这样咱们家可就是两枚福星了,这曾家以后岂不是如日中天啊,但是呢,王阿姨考虑,你以前是跟着你舅舅生活的,来了这难免会思念舅舅,所以阿姨觉得什么礼物,什么补偿都不如把你舅舅接过来,我们会将他当成亲人的。”
  “是啊,阿瑶,你看你王阿姨都这么说了。”曾天烨笑着说。
  我一阵无奈,什么时候这个王阿姨在我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了?真是好笑,但是面上我又不能露出来。
  王阿姨啊,我舅舅是离不开老家的,再说了我舅舅也得结婚不是吗?”我试图让语气正常。
  “对啊,这个我怎么没想到,那……”王娇一副失误的样子。
  “其实呢,你们想要补偿我也不难。我曾瑶也不是什么都没见过的,钱啊,宝贝啊,我还真不稀罕。”我顿了一下,笑道,“爷爷,曾家除了我给你的那份传承,还有别的吧?”
  听到我说话,老爷子说:“有,阿瑶是想要咱曾家的传承吗?”
  “什么叫要,是孙女就该给的吧?之前进鬼域的时候,爷爷本来给了阿瑶一手抄本的,但是转天就要了回去……”我拉长了声音,脸上表现出伤心的表情。
  “爷爷给你去拿。”老爷子站起来就要去拿,被我一把按在椅子上。
  “爷爷,阿瑶还没有说完。”我敛了精神,“昔日阿瑶看爷爷一掌打裂了桌子,这功夫阿瑶可是窥视已久,就是不好意思和爷爷说,我想爷爷的功夫恐怕和雪松师傅比起来高的多吧?”
  老爷子脸色不好张口就要反驳,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语速极快:“还有,爷爷回来的当天,朵儿曾经和我提起过恶灵狙击,据说是家族产业,爷爷,您别骗我,曾家的财产主要来源可不是曾氏集团,这个,我是知道的,因为方家也是如此。”
  “阿瑶,这以后都是程儿接管的,你爷爷他都说了。”王娇脸色不是很好,说话的语气有点生硬,但是脸上却带着笑,虚假至极。
  我没有拆穿:“王阿姨说的是,我是女孩子,曾程是男的,但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曾字,即使我不当家,但是也不该少了我的不是吗?”
  “该,该!”王娇念叨着,但是明显口不对心。
  我扭头看向老爷子:“爷爷怎么说?说好的补偿呢?你们不会是假意的吧?”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想学功夫明天爷爷就教你,但是这可是内家功夫,爷爷练得是童子功。”
  “您只管教,我只管学。”我淡淡的一笑,“不教是您的事儿,但是学不学的会就是我的事儿。”
  “爸爸,让程儿也跟着您学。”王娇见事情不可逆转,连忙道。
  老爷子看了一眼曾程:“不争气的东西,从小就教你,愣是没学到我三分,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我听着老爷子念叨,心里却乐呵的狠,想用一些小恩小惠就打发我,实在是太小瞧我了,还想把老雷头儿接过来?真是醉了。
  紧接着曾天烨和曾朵活跃着气氛,大家算是好好的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我伸了个懒腰:“王阿姨做的饭真好吃。”
  “呦,瞧瞧我们阿瑶这张小嘴儿。真甜,朵朵,妈妈喜欢你姐姐,不喜欢你了。”王娇一副慈母样子。
  曾朵也听出来了,帮王娇圆场子,笑着说不依。
  气氛是热闹的,但也是虚假的,事情最终敲定了,我才说要回屋休息,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和我一起上了楼,我跟在老爷子后面,突然老爷子在门口停住:“阿瑶啊,爷爷有的时候也是无奈的,不是不对你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我点头:“爷爷这话我记住了。”
  老爷子转身往屋子里走。
  “爷爷。”我突然叫住老爷子,老爷子回过头不知所谓,我接着说,“您没有怀疑过您儿子不是真的吗?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换皮的技术?”
  老爷子嗤笑:“虽然天烨性子变了很多,但是我确定这是我儿子,他身上有记号,再者说,我当时也怀疑了,偷偷去做了DNA,不会有错的。”
  我听了老爷子的话,显示心里一慌,毕竟DNA还是很权威的,稍微稳了一下心神,又问:“如果DNA也有不准的时候呢,爷爷,有的时候性子才是最直观的吧?您是道家的人,应该知道附体之类的,对吗?”
  老爷子顿时就笑了:“阴魂附体?阿瑶啊,没有可能了,你看到过我屋子里的大符箓没有?”
  我点头,老爷子继续说:“那屋子里的大符箓是咱们曾家祖传的,那是不知道多少百年前的老祖画的,别说阴魂了,就是附体的假人也进不得身的。”
  我恍然,难怪璐姐一靠近就觉得难受,老爷子排除了这两个因素,我顿时无话可说,但是我却相信自己的直觉,女人还真是个奇怪的动物,知道和老爷子在这废话无果,我就说回去休息,老爷子点头答应。
  等我回了屋子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这顿饭吃的可够久的,已经九点了。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天花板,突然眼前一张美丽十足的脸放大在眼前。
  “璐姐,让开,你挡住我的视线了。”我淡淡道。
  璐姐一脸的不乐意:“曾瑶你这是刚认爹妈?怎么像是死了爹的?”
  我猛地坐了起来,从璐姐的身上穿了过去,顿时透心凉。
  璐姐嘿嘿的笑着往后一躲,飘在床头:“嘿嘿,错过了附身的好机会,哎呦,别生气了,你这样子还真是可怕,你家老爷子不是答应给你补偿了吗?”
  我摇头:“我不是为了这个,璐姐我是真的想有个家,在这个家里也真的是够了,你能想象得到王娇有一天能对我这么好吗?”
  “我也纳闷呢,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璐姐问。
  我严肃了神色:“我估计还是为了传承的事情。”
  “你不是给了他们吗?而且你当初说不会被发现啊。”璐姐疑惑。
  我依靠着床头坐好:“是不会被发现,但是老爷子何等精明的人,都快成人瑞了,你说他能不怀疑,而且王娇,你以为他们今天想把老雷头儿接过来这事儿真是为了我?”
  “继续说。”璐姐示意,然后飘到了我面前,趴下。
  我嘲讽的一笑:“老雷头儿来了,总不能自己来吧,传承也得一起来,他们要的是孤本,而不是手抄本。”
  “啧啧,人心不足啊。”璐姐感叹。
  我则是摇头:“人心不足的倒不是他们一群,还有我呢,我也是贪得,到时候是谁先啃了谁还不好说。”
  璐姐竖起大拇指为我打气,我得意的挑眉,随后电话响了,是方白的,说是今天去照了科尔金,还是没有找到,让我早些休息。
  我回复:你也早些休息吧,晚安。
  随后就睡了觉,本以为一觉睡到大天明会迎接灿烂的阳光,没想到却是一顿牢饭。
  早晨一大早,就听到外面的警铃声,我睁开性惺忪的睡眼,璐姐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脸上带着紧张的情绪,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璐姐,你大早晨的吓人。”我起身就要去洗漱。
  却见璐姐突然拦住我:“阿瑶,你速度快点,给小周打个电话,外面来了一堆警察,说是抓你,你家老爷子正在下面了解情况,这次可是够维护你的。”
  我皱着眉头,一下子坐到床上:“怎么会这样?我下去看看。”
  说完我加快了速度,然后给小周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小周说我牛逼,我想反驳一句哪牛了,但是想了想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好吧,我是够牛逼的。
  随后穿好了衣服,淡定的下了楼,果然已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的吵吵声。
  “警察同志,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孙女不可能杀人。”老爷子声音焦急,声音里带着愤恨。
  随后一道略微清秀的声音传来:“老人家,我们只是怀疑,毕竟证人说过您的孙女,也就是曾瑶,昨天确实去过事发地点,而且是进去过两次。”
  我冷笑一声,这个爷爷还真是尽职尽责,如果是到那些话之前,我该会很感动,现在只觉得很想吐,轻咳了一声,就朝着楼下走去。
  入目的是两个年轻的警察,生面孔,一个是白玉小生的形象,一个是粗犷的大汉,也许是看到我过于冷静,有些惊讶。
  我走过去:“两位警察听你的意思孙俊死了?”
  粗狂的大汉笑了一声:“对,死了,我想你既然说出来孙俊,那么你就是承认你昨天去过古村了对吗?”
  我耸了耸肩,随后将手放在警察面前:“我跟你走,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们好好查吧。”
  白玉小生形象的警察笑出了声:“查案子是我们的事儿,你配合我们就好,还没看到过你这样的嫌疑犯。”
  “少废话。”我不耐的掏了掏耳朵,“还不快走?”
  “阿瑶,爷爷不相信你杀人。”老爷子看着我。
  曾天烨也是一脸的痛恨看着警察,曾朵有些慌张,但是曾程和王娇却是不在。
  我摆了摆手:“爷爷我没事儿,你放心吧。”
  “阿瑶,爸爸……”曾天烨说,“爸爸会救你出来的。”
  我心里觉得好笑,怎么听着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我真的杀了人一样。
  说着,警察就给我拷上了手铐子,等我到了警察局才知道,原来大龙也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大龙带着手铐坐在警察局里。
  我笑了:“要是真杀了人,你顶多算是从犯,我不才是主犯吗?”
  大龙弹了一口气:“这年头做好事儿还得进局子。”
  大龙今天穿了一声休闲,上面是花毛衣,下面是卡其色的裤子,穿了一件小风衣,很是帅气,我由衷的发现,自从大龙和韩忆思在一起之后,这穿衣服的品味直线上升了。
  “行了,你坐在这,别过去,你们俩也别说话。”警察说着,将我安排在远离大龙的位置,显然是怕我们串供。
  我耸了耸肩:“大龙,一会照着实话说,他们要是不害怕就说,最好把你们局长也叫来。”
  “我们局长可没工夫伺候你。”白玉小生样子的警察笑嘻嘻的看着我,“你们俩老实会吧。”
  这时,突然审讯室的门开了,出来的是齐琪,我一愣是,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齐琪刚想和我说话,就听审讯警察将大龙叫了进去。
  齐琪气馁的坐在一边:“真是够了,我就实话实说的啊,还不相信我,说我神经病,萧实和小周今天都休息,也每个照应。”
  我笑着:“委屈琪姐了。”
  齐琪点头:“我跟你说啊……”
  “现在你们两个不能说话。”警察再次严肃道。
  我倒不是故意和警察对着来,实在是我们对警察和警察局没有惧怕感,看着警察急了几次,也是闭了嘴。
  等到大龙出来之后就轮到我了,警卫将我送到里面,关上门。
  审讯的警察是一个上了岁数的,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请坐。”
  我坐在审讯的座位上,看着这个警察,看上去就是很正气,正宗的黄种人皮肤,类似于唐国强那一类的人,很容易给人好感。
  “你好,我姓刘,你叫我刘警官就好。”刘警官态度很是客气。
  我听着刘警官说话心里很舒服,毕竟是嫌疑犯,不是犯人,有的清查上来就问性别年龄,跟审讯狗一样,但是这个警察却很有审讯技巧。
  我配合着警察:“你好,刘警官,我叫曾瑶,今年23岁了。”
  刘警官笑了一下:“你倒是很配合,我马上就要打开录音笔了,那我问你的事情你要实话实说,好不好。”
  “那是自然。”我收敛的微笑。
  “你昨天是为什么去死者刘俊家的?”刘警官正色。
  我说:“这事情还得从我朋友的事情说起,当时我和郝大龙,齐琪三个人正在吃火锅,当时郝大龙说当时帮我们盖厂子的吴真带去一个朋友,因为是小场子,您也知道B市是繁华,但是也因为它的繁华有了一定的饱和度,吴真带着他的朋友来和郝大龙说可以帮他完成心愿,但是他必须供养帮他完成心愿的东西,大龙就答应了。当然这些都是我没看见的,我和齐琪都是听大龙说的。”
  我顿了一下:“这些话是我们吃火锅的时候说的,后来那个刘俊来了电话,说是要让大龙供养那东西,随后发来了地址。”
  刘警官道:“这是你亲耳听到的?”
  我点头,刘警官满脸的不信:“电话里的声音,你怎么听得这么清楚?”
  “我如果说我的听力异于常人您信吗?”我看着刘警官不信的表情,笑道,“不信您可以小声地说几句话。”
  随后四十多岁的刘警官捂着嘴说了一句话:“我说的什么?你说来听听?”
  “您说的您不信,有本事你证明。”我说。
  刘警官睁大了眼睛:“你继续说吧,我听着,后来怎么了?”
  我继续说:“后来我们不放心,因为帮人完成愿望的,我们都听过比如说寺院里供奉的菩萨,我们许了愿望,如果实现了,要去还愿的,但是也没有说非得去寺院请个菩萨供奉,当时我是怀疑的,可是郝大龙还以为人家是让他养招财的王八。”
  “咳咳。”刘警官明显是第一次听说这话,忍不住一笑,随后又看了眼录音笔连忙咳嗽了一声。
  我严肃了神色:“当时就照着孙俊给我们发的地址到了古村,我是第一次到古村,也是第一次知道古村不是个村子而是一个高档小区,进去之后是她的佣人给我们开的门,紧接着孙俊说哄好她儿子睡觉了,说带我们去楼上,可是进去之后却发现了不少婴儿罐头一样的东西,后来才知道这是太过的古曼童……”
  说道古曼童,刘警官皱眉,我将所有的事情详细的讲给刘警官听,刘警官越听越是皱起了眉头,到了最后连续咋舌,好像是不相信一般。
  “你是说你是道家的传人,你帮死者驱鬼,你走的时候死者还好好的?”刘警官笑了笑,好像我说的很是荒唐。
  我耸肩:“刘警官,这就是我想说的,我有当警察的朋友,所以我知道说谎话的下场,当然作伪证的人也会付出代价,世界上怪力乱神的事情有很多,我相信您也不是完全不信。”
  “好。”刘警官将录音笔关掉之后说,“我知道你大概的意思了,今天我接到了小周的电话,说是让我照顾一点,但是第一个接受审讯的那个人,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毕竟是第一次听到怪力乱神的事情,无法控制。”
  我呆愣:“哈哈,其实小周让您照顾的主要就是她,那是她女朋友。”
  刘警官愣住了:“坏了。”
  我随即一笑,知道刘警官是在缓和气氛,等我出来的时候警察还是不让我们三个人走,因为是嫌疑犯,而且没有满二十四个小时,况且有人证,我心里想的是,这场仗可能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紧接着我们被没收了手机,我说要通知方白,还是刘警官给方白打的电话,具体内容我倒是不知道,只知道等到下午一点的时候方白才来。
  脸上没有慌张,身后带了个女的,这女的我还认识,正是张蔓秋。
  “你们说会话吧,时间别太长。”刘警官说道。
  我点头,我们三个人是分开关着的,方白直接进了监禁室,走后门可是够给力的。
  “曾瑶啊曾瑶,你可真有本事。”方白气氛的笑,“你可是很有本事将自己弄伤,现在还弄到局子里了是不是?”
  “我进局子那不是常有的事儿吗,张律师,有见面了。”我伸出手握住张警官的手。
  张蔓秋穿了一身女式西装:“你好,但是真的不想用这种方式见面。”
  “张律师又要找你帮忙了。”我们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随后我将事情和张律师说了一遍。
  张律师愣住:“也就是说是她们家的佣人提供了证据。”
  我摇头:“没看到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但是我只能说我们没有杀人,至于是谁杀的,虽然不确定是那个女佣,但是必定和女佣有关系,要么是女佣杀人,要么是女佣帮人。”
  “也就是说,你怀疑重要的线索就是和那个女佣有关系的,你刚才提到了那个表姐……”张律师很快抓住了重点。
  我点头:“所以还希望方白和张律师联手警察查找一下对我们有力的证据,如果可能找到背后的表姐。”
  方白戳了一下我的头:“你呀,现在那个表姐找不到,只能从那个女佣入手了。”
  我耸肩:“你尽力就好,实在不行就等头七。”
  方白郑重的点头:“最近祁山忙得焦头烂额的,脖子上的印记也快下去了,但是最近有做了一次梦,至于那个快递,根据那个订单号,我一惊快查到初时地点了,你别着急。”
  我笑了笑,看着方白头头是道的样子,突然觉得,女人一辈子嫁对一个人是很重要的。
  随后就有警卫来催,方白带着张蔓秋走了,拿到了证据好起诉,随后就到了等待的日子,我和大龙齐琪还是没有见面,到了二十四小时,依旧没有确凿的证据,家里人来做了保释,我以为会是方白,但是出来的时候竟然是曾天烨来的。
  曾天烨看着我带着担心:“爸爸接你回家。”
  “谢谢。”我笑着说道,没有父女之间该有的感动,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曾天烨一开始能对我这么好该有多好?
  曾天烨说:“你这孩子,还不叫爸爸?”
  “爸爸。”我喊道,不过是一个称呼。
  曾天烨满脸的高兴:“别担心,你王阿姨已经去打通关系了,即使他们有证据也能将你弄出来,现在和爸爸回家吧。”
  我点头,在出门口的时候看到一对夫妇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到这对夫妇我顿住了脚步,看着有些熟悉,或者说是大龙有和他们相似的地方。
  “警察同志,我们保释一个叫郝大龙的,他在哪?”妇人看着警卫说道。
  我走过去:“阿姨您好。”
  “你是?”大龙的妈妈好奇的看着我,“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
  我摇头:“阿姨您好,我是大龙的朋友,我叫曾瑶。”
  “原来是曾瑶。”大龙的爸爸长得很魁梧,大龙块头不大可能是随了妈妈,“我听大龙总是提起你,这孩子竟然进了局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你是来看他的?”
  我尴尬道:“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也是刚出来。”
  “孩子们做错事情,大人尽量帮忙就好。”曾天烨一副家长的作态和大龙父母打着招呼,“我也是刚将我家阿姨保释出来。”
  大龙的爸妈也说是,叹了口气,说大龙不争气随后就去保释大龙了,至于齐琪我是不担心的,有小周在还有父母在。
  等到了家王娇给我亲手做了豆腐汤,说是去霉运的,我笑着接受喝了进去,然后借口说累上楼休息去了。
  刚躺到床上就听到脚步声:“姐姐,我能进来吗?”
  我一听是曾朵,犹豫了半天:“朵朵,让姐姐自己呆一会吧,我累了。”
  “那好吧,姐姐你好好休息。”曾朵淡淡的失望。
  等到脚步声远去,璐姐才出现在我身边:“曾瑶你打算怎么做?”
  “能怎么做?我只是累了,等方白的消息吧,算算孙俊死的时间,到现在应该算是两天了吧?”我说。
  璐姐点头:“等着头七吧,我去给你打听一下孙俊是怎么死的。”
  “璐姐,走,去古村。”我脑子里一个激灵,猛地做了起来。
  “现在去不是落人把柄吗?”璐姐不赞同,“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你要打听什么我去给你吓唬她。”
  “你吓唬了能拿到证据啊?你又拿不动录音笔。”我说随后就穿鞋开始下楼。
  楼下一家人除了老爷子和曾程都在,我说出去散散心,等走到门口的时候,王娇嘱咐我路上小心,别做傻事,可谓是将完美后妈的形象塑造了个完美。
  我知道王娇是没有必要装的,毕竟以前尽管王娇那样对我,曾天烨最多就是打了王娇一个巴掌,所以她根本没有必要在曾天烨面前装,所以现在之所以这么对我,只是装给我看,一家人装给我看,累不累?不累我都嫌累。
  我关上门,打车去了古村,璐姐一直在我旁边坐着没有说话。
  司机在古村停了车,一下车说巧不巧的又遇到了那个老道,老道见我一下车就往车里钻。
  “老道,我觉得咱俩有缘。”我说道,“又见面了。”
  老道看着我,笑了起来:“小娃娃,咱俩是很有缘分,不过老道我很忙,有缘再见。”
  随后就看到老道神秘和司机说了什么,驱动了车子。
  我看着老道离去的方向,总觉得有些奇怪,敛了心神,朝着刘俊家里走去。
  按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女佣菲儿,今天的她看起来不同,穿着紫色的裙子,神采飞扬的,扎着马尾,脸上的伤虽然很明显,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自信与开心,此时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尽去。
  “你怎么来了?”菲儿说道。
  “不让我进去吗?”我说。
  菲儿顿了一下,随后对我说:“请进。”
  我笑着往里面走,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我坐在沙发上,女佣菲儿自己也坐在了沙发上,这是孙俊在的时候没有的情况,如果说那天的菲儿像是一个谦卑懂规矩的人,那么现在就是高傲的孔雀。
  “你来干什么,害死了我们夫人还不够吗?”菲儿似乎很是愤怒。
  我笑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死你们夫人了?”
  “那天不是你将我们夫人放在地上吗?然后我就出去了,等我再回来我们夫人就死了,你还敢说不是你杀死的我们夫人?”菲儿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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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号: 141572143【阿瑶鬼话】进去验证消息写在天涯看的,并且写一个故事里的人物名字,方可进群。
  我摇头:“我就是说你是否亲眼看到我杀了你们夫人。”
  “这……这倒是没有。”菲儿一愣。
  “菲儿,你今天挺漂亮的。”我调转了话题,“但是你们夫人刚死,你穿的这么好,合适吗?”
  菲儿说:“我们夫人不会介意的。”
  我笑了:“你怎么知道你们夫人不介意?你们夫人托梦给我,哎,菲儿你为什么杀了你们夫人。”
  “你吓唬我?你认为我会上当吗?”菲儿一脸的得意,“况且我根本没有杀死我们夫人,所以你不用炸我,我们夫人就算报仇也找不到我头上。”
  “你不信?”我听到菲儿的话心里恍然,“你是没杀你们夫人,但是你们夫人的表姐呢?我倒是认识个律师,我可以帮你问问包庇或者帮凶罪名哪个比较大。”
  “你胡说!”菲儿有些激动,看到菲儿的动作我心里冷笑,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孙俊的表姐真是可怜,这么容易就露出了马脚。
  “胡说?我让你知道我没有胡说。”说完,我看像璐姐,璐姐证贼笑着,“孙俊,你来亲自问问你的女仆。”
  我说完,就见璐姐清了清嗓子,菲儿一脸的不信,带着嘲讽的神色刚要说话,却被璐姐的话堵住了:“菲儿,我带你不薄啊!”
  璐姐说完,然后用菲儿听不见的声音说:“怎么样,我这声音雪的够像的吧?”
  我点头称赞,随后打开了手机录音,菲儿一脸的惊吓:“夫人……我……你不是夫人。”
  “呵呵……菲儿,我表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璐姐继续学者孙俊的声音。
  菲儿吓得脸色苍白,蜷缩在沙发上:“我不是故意的,夫人,呜呜……夫人,你饶了我,冤有头债有主啊!”
  “也好,那你去警察局告诉警察,你冤枉了他们几个人。”璐姐说。
  菲儿只是点着头答应:“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我去告诉。”
  随后璐姐噤声,我收了录音,走到菲儿面前:“你最好做到。”
  菲儿蜷缩着,随后颤抖着说一定去,我见她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就离开了古村,到了晚上我又接到了小周的电话,以为是好消息的。
  不料小周语气严肃:“听说你今天去了古村?”
  我说是,小周却说那菲儿去警局说我去威胁她说假话。
  我顿时就笑了:“安排我见你们局长吧。”
  不料小周却说:“局长说先把这个案子结了再见你。”
  “那你告诉你们局长,等案子结了我不会见他了。”我说。
  小周笑着说:“够魄力,我给局长打电话。”
  才挂了电话,没过多久就听到小周来了电话,说是局长要见我,地点不能在警局,最后约定在了曾家别墅旁边的咖啡馆。
  我答应了,在咖啡馆等了半天,才看到小周和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两个人穿的都是便衣。
  “局长这是曾瑶。”小周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找到了我,随后作了介绍,“曾瑶,这是我们张局长。”
  “你好。张局长。”我说。
  张局长点头:“坐吧,我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
  我坐下,心里却不以为然:“张局长对我的事情有兴趣,但是我也得有心情说行啊,我曾瑶……不知道您有没有从小周那听到我的个性,倔的狠,吃亏的事儿绝对不干。”
  “哦?”张局长看向小周,“周涛,这话你可没和我说啊。”
  “局长不是也没问?”小周打趣道。
  张局长倒是有了笑意:“我也是个这样的人,看到你倒是觉得很投脾气,说说吧,你今天有什么事儿?你说的这个不吃亏?”
  我摊手,将手机录音打开,里面放的是菲儿的话:“张局长,我之所以没有将这个录音交给警局,是因为知道交给警局没有用,我想这个案子你也听说了,我们三个人的证词应该一样吧?”
  “我是局长,不是你的朋友,亲人,所以没有必要相信你,也许这是你们在之前就串供了,毕竟你们的证词太匪夷所思,不是吗?”张局长笑着,叫了一杯咖啡。
  我说:“张局长,咱明人不说暗话,也许别人觉得匪夷所思,但是您如果也觉得匪夷所思就不会来见我,您到底是好奇什么?觉得我的本事是假的,还来见我,看来张局的时间还真是富裕啊。”
  我打趣着,局长说:“曾瑶你还真是有趣,看得透彻,可是这个案子真的不好办,你看你前脚去威胁她,她后脚就来警局报了案子,这个女佣精明啊。”
  “精明?有什么精明的?局长,我觉得你一点诚意都没有,今天就算我曾瑶白出来见了你。”我笑着,就要起身离开。
  “阿瑶,你这就不对了。”小周拦住我,给我使了个眼色。
  张局长也起身:“坐下吧,我们谈谈。”
  我乐得自在,坐下:“局长,我的目的只是需要你的配合,倒不是让你去包庇我,毕竟我今天因为这件事儿有些怪异,我的目的就是到时候有常理无法解释的情况的时候,您给安排个理由,火车上那件事儿,据说您就解决的挺好的吧?”
  “还好,怎么了?”张局长也是精明的人,听我这么问,笑着说道。
  我顿住:“张局长,那就成了,这案子成了,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毕竟道家的人能说自己的事情的人并不多。”
  张局长点了一下头:“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了,我还得谢谢你。”
  “不用客气,各取所需。”其实对于张局长这样的人我是知道的,本身就是普通人,知道的灵异事件越多,就越好奇,但是还没有人告诉他是怎么回事儿,有本事的那些人捂着本事就像是捂着亲爹亲娘一样,他自然是好奇,而且越好奇越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还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要给他讲,他自然是巴不得了,而且愿意付出一些代价,不然……那很有可能错了过就一辈子的事情。
  这话是这么说的,我却没有这么做,毕竟张局长还是有一定理智的,从他告诉小周案子完结之后再见我是一个道理。
  我站起来和张局长握手,张局长指着桌子上的手机说:“这个东西是不是让我拿回去?”
  “还是不要了,局长,咱们清清楚楚的办事儿比较好,这录音明天我交给小周一份刻录的,再让小周转交给您。”我说着。
  却见张局长笑了:“曾瑶真是严谨的人。”
  “您说笑了。”我说,“这世界上坏人太多了,如果我不仔细一些恐怕被人啃的骨头都不剩了,毕竟是人吃人的世界。”
  “你这话说的对,我不和你争,希望案子完结之后,你能将你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我这还有几个没完结的案子,灵异的很。”张局长说着。
  我笑着点头:“这个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张局长,我说我怕别人把我啃的骨头都没有了,但是我也是个啃人骨头的人,我可不给您做白工。”
  “如果破了案,我给你钱。”张局长倒是痛快。
  我却摇头:“张局长,我不缺钱,我缺人,小周是个不错的警察,应该多泼些案子,虽然现在升了组长,但是彰显本事的机会太少了。”
  小周投来谢意,张局长也说是。
  说完,就算是定了下来,我先回了曾家,而小周是负责送张局长回家,在分别的时候,小周对我说了声谢谢,我只是笑着说,我和齐琪是姐妹。
  “阿瑶,小田是在中国定居了,他的父母告诉他,他始终是中国的孩子。”王娇夸赞着小田。
  其实这个叫小田的男人,身量不高的,剑眉,小眼睛,高鼻梁,看起来是个憨厚的人,王娇知道我是精明的人,自然不会找些奸诈之徒,但是之前听曾朵说,王娇是将我的主意打在了方沐身上,所以这样一来我倒不知道她今天骨子里买的什么药。
  “小田先生就叫小田吗?”我问。
  只听小田说:“不是的,我本家姓田,但是日本姓氏里是小田,我全名叫小田境,中文名字叫田境,曾夫人叫我小田也对。”
  我微笑着和小田谈得越来越开心,却见王娇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曾天烨在一旁吃着,看不出情绪,似乎是不知道王娇的打算,但是我并不在意,我知道王娇什么心思就行了,如果一开始不知道,现在我也知道了,她是让我对小田产生不好的感觉,从而会选择方沐,毕竟小田相貌是不讨人喜欢的,但我会让她的希望落空!
  璐姐出现在我身边,看着桌子上的生鱼片流口水,说是生前最喜欢吃了。
  我虽然不能说话,却在心里鄙夷,也许是很好吃,但是我总是害怕又寄生虫。
  吃了一顿饭,饭后大家坐着看电视,电视里好巧不巧还演的爱情剧,王娇说回屋子里躺会,脸色是真的不好,嘴角发白,曾天烨说去看看,我点头称好。
  此时整个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小田,小田看着我,有些出神,半晌才开始对话。
  “曾瑶小姐喜欢看爱情剧吗?”小田绕口的中国话钻进我的耳朵。
  我看了一眼小田,随后说道:“爱看爱情剧的都是多愁善感的,我恰巧是个狠心的,我比较喜欢看历史剧,还有CCTV10的古墓探索,喜欢看里面尸体挖出来的样子。”
  听我说完话,小田的脸僵硬了一下:“日本的女孩子都是很胆小的,咱们中国女孩子胆子大,喜欢古尸,有胆子,有魄力。不过女孩子还是不要接触那些东西好。”
  我一愣,随后眼珠一转:“天呐,小田先生,你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小田摇头:“我不知道,你是大小姐,自然在曾氏集团上班啊!”
  “呦,你看看,这可怎么办,哎,我懂了。”我故意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果然小田问我怎么了。
  我只得唉声叹气的说:“你是不知道啊,我是干殡葬的,王阿姨肯定没和你说,她是怕我是嫁不出去。”
  “你……殡葬,那不是火化死人什么的吗?”小田显得有些害怕。
  我心思着,你从小住在日本那么可怕的房子里还怕死人?但是最上却说:“是啊,小田先生,其实我是想说,我也看出来王阿姨的意思了,可是我有男朋友,王阿姨嫌弃他和家里脱离关系,不能给我幸福,所以才给我张罗相亲的,可是今天这种情况我是没有预料到,不嫌弃我职业的人也不多,所以小田先生,请你成全了我和我男朋友的这份真爱吧!”
  “噗!”璐姐在旁边捂着肚子笑,“你妹啊曾瑶,笑死我了,你真有演戏的天分。”
  我不理会璐姐,只能等着小田的答复,半天小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我:“曾瑶,我看到你真的很喜欢你,虽然我无法接受你的职业,我刚才还想让你改一下职业,到那时你说的对,能够不嫌弃你职业的人很少,能相爱更少,所以我决定成全你!”
  “你看看人家日本串儿多好。”璐姐在旁边搭腔,“最近方白可是和张蔓秋走得进,等着他出轨,要不你先出轨?”
  我自动忽略璐姐的话,直勾勾的看着小田:“谢谢你,但是还有一件事儿需要你成全。”
  小田问什么事儿,我只说是要他帮忙瞒着王娇:“毕竟王阿姨一片苦心,如果你不帮我,我还会一个接着一个见面,到时候不是耽误人家时间?”
  小田思忖着点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帮你。”
  我笑着点头,璐姐给我竖起大拇指:“你真牛,竟然让追求者成全你,还忙着王娇,美人计是的不错啊。”
  “哪有?”我小声嘟囔着。
  小田问我说的什么,我说:“你听错了,继续看电视吧,爱情剧啊。”
  “你不爱看吗?”小田问。
  听到这个问题我有些烦躁,感觉无异于在浪费生命,心想着王娇怎么还不下来,最伤胡乱回答着小田的问题。
  半晌,王娇才从楼下上来,和小田说东说西,曾天烨也说怠慢了,小田只是一阵客套。
  又坐了一会,小田说走,王娇带着笑问:“怎么,我家曾瑶不好?”
  小田看了我一眼:“没有,王阿姨,我对曾瑶很是动心。”
  王娇顿了一下,曾天烨笑着说好,但是两个人都不敢看我,直到将小田送了出去,王娇才尴尬的看着我:“阿瑶啊,王阿姨没有什么意思,我刚才问他就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喜欢你,阿瑶啊。”
  “王阿姨,我知道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就上去了。”我说。
  却听王娇叫住了我:“王阿姨也是好心,那个方白,据说已经和方家断绝关系了,你还是不要和他来往了,和朵朵一样为家族做一些贡献,等朵朵再大一些,我就让他联姻,但是阿瑶啊,你是曾家的大小姐,不应该找个方白那样的,离开了方家,方白算什么?过几天就是朵朵的外公寿诞,到时候你和王阿姨,你爸爸还有弟弟妹妹一起去,好不好?据说曾家的大少爷,那可是人中龙凤。”
  我听着正题来了,心中冷哼:“王阿姨,那个方沐不是说和朵朵订婚吗?”
  王娇似乎不知道我竟然知道这事儿,显示一愣,随后脸上挂满笑意:“阿瑶,实在不想瞒,人家嫌弃朵朵太小,你是曾家的大小姐,你……”
  “……王阿姨,我是不会去的。”我说完转身,“还有我刚对你们有所好感,别都浪费了。”
  “你这孩子。好了你也别说了,阿瑶啊,上去休息吧,你也累了。”曾天烨说话。
  我说了句好,随后就上了楼,倒了楼上,璐姐先我一步飘到床上躺着。我只能无奈的躺在另外一边:“真他妈堵心。”
  “你不如告诉方白。”璐姐给我出主意,“他们就是打了方白的主意,拿着你现在和他们交好,不得说话,你要是和他们急一次嘛。”
  我摇头:“什么馊主意,你看看我在曾家混的,老爷子的功夫没学到,老爷子外出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如果急了,那就真是打草惊蛇了。”
  一人一鬼正想着,突然来了电话,名字是方白的:“喂,小白。”
  “阿瑶,我已经联系上了那对夫妇,就是孙俊的父母,他们据说今天晚上就能到,听到孙俊死了急坏了,但是今天到的时候都是凌晨之后了。”方白说,“而且我问过孙俊表姐的事情。”
  “怎么说?”我急促的问。
  却听小白说:“很可惜,当时是孙俊的妈妈接的,听到孙俊死很伤心,但是听到我问表姐,明显顿了一下才说的不知道。”
  我默然:“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有蹊跷,方白你这样……”
  “好,我知道了。”方白笑着,将我压低了的声音听了进去。
  随后我又说:“还有我一会去1806,你直接告诉孙俊的父母去哪里就好。”
  方白说好,随后挂了电话,璐姐在一旁听了个真切:“晚上又有的忙了。”
  “等日落之后带着孙俊回1806。”我严肃道。
  上面这个错了……发错了,重新发
  到了曾家我曾朵借了电脑,随即刻录了一份,曾朵问我出去干什么去了,我只是说去散心。
  回了屋子,临近要睡觉的时候,齐琪来了电话:“谢谢你。”
  听到齐琪说的话,我顿时明白了她指的什么事儿:“行啊你,这么多年也没和我说个谢字,现在为了周涛你和我说谢谢?牛逼。”
  “别生气,我错了,不过这事儿,我知道你一个案子可以要多少钱,但是你没要钱给小周要了机会,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爸爸都束手无策了。”齐琪说着。
  我笑着:“行了,别这么多客套话了,我只要你幸福,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那件事儿对于张局长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他之所以答应绝对是因为赚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举手之劳换了来之不易,但是对咱们来说有何尝不是?”
  齐琪说是,只是心疼了能要的那些钱,我笑着说,不过是没影儿的事儿,也许是我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打了水漂了。
  笑着说了几句,挂了电话,第二天早晨,方白给我来了电话,告诉我让我回家,科尔金找到了,我想这也算是忐忑的是后来了个好消息。
  打车出去,先去警局送了一趟刻录的录音,随后去了1806.
  一进屋子,就看到科尔金穿着方白的衣服,脸上有破损的地方,显然是伤势还没好,方白抱着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科尔金,祁山则是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科尔金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看到我进去,方白将我拉了过去,祁山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嫂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我问,“科尔金怎么找到的?”
  只听方白笑道:“这家伙自己回来的,但是回来了什么话都不说,像是失忆了一样。”
  我看着低着头不看我的科尔金,心里有一股子怒气,走到他面前蹲下:“是不是不喜欢自己的身体?但是那也比活不了强啊,你看看你以前的身量也不高,这附身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身上,咱就当重生了?”
  我说完,科尔金没有丝毫的表情,我是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的,哪怕他眨一眨眼睛,我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很遗憾没有。
  “祁山,科尔金嗓子是不是坏了,或者脑袋?”我疑问。
  却听祁山说:“不可能,嗓子是不可能坏的,嫂子,你得相信我的医术,至于脑子,我和你说实话吧啊,我号脉号不出脑子,但是我可以确定他现在除了一点皮外伤,一切正常。”
  我了然:“行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有话和科尔金说,但是你们要保证不偷听。”
  “还保密?”方白笑着,“我回屋子去等你,有情况叫我。”
  我点头,在祁山和方白都回了屋子之后,我看着科尔金:“铁蛋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像是正常人了?”
  科尔金没有动弹,我继续说:“其实对于阴魂附身的事情我是很讨厌的,但是男女是有不同的,如果你是女孩子或者附在了女孩子身上,可能阿瑶姐第一个就要将你正法,将你的阴魂逼出来,然后抓起来,但是你是男的,不同于女的。”
  我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一定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吧?阿瑶姐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能告诉别人,铁蛋儿,这女人如果找了身子附身,那就是阴的,阴阳是有平衡的,就如同太极,你是学医的,你也应该知道,一个人的体内不能太热,如果过热就要泻火,如果太凉就要补对不度?”
  突然科尔金的小手指动弹了一下,我心中一喜,继续说:“这阴魂附体和这看病都是一样的道理的,女人附身那就是至阴,需要吸男人的阳气,那就是害人,男人就不同了,虽然阴魂属阴,但是你附身的是阳气足的男身,这就平衡了,但是姐姐不能瞒着你,这样下去活的不会很久,但是你却可以用这段时间做很多事儿。”
  科尔金突然抬头,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的我些心疼:“阿瑶姐,俺还能活多久?”
  听到久违的俺字,我的眼角突然湿润了,一个多乐观的孩子,到了这种地步,到底是谁的错?怪鬼域吗?可是当初也是大家自愿进去的,鬼域逼了谁?或者如果要怨,就要怨当初的奉献精神,为了传承,为了门派。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却只觉得很嘲讽?
  我笑着:“姐姐也不知道,老书上并没有说这样的例子,老书就是姐姐以前读的有用的书,但是从鬼域里的来的书中我倒是找到了个例子,上面写的男附阳,活了九年,衰竭而死。”
  我顿住:“是各项功能衰竭而死,最后会形同枯槁,但是铁蛋儿,这样的时间并不少了是不是,况且,你还会医术,你可以自己调节自己的身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姐姐,还有师傅,还有你方白大哥,甚至还有清清,有巨汉,我们是一个团队的。”
  “还有我!”祁山突然从房间里出来,摸着眼泪,“真他妈不公平,好人不偿命。”
  “这还不公平?俺觉得很公平了,不是有好多人都死在鬼域了吗?俺也出来了。”铁蛋儿露出了标志性的憨笑,“况且俺还救出了虎啸钟!”
  “铁蛋儿,虎啸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问,“怎么变小了?”
  铁蛋儿露出笑意:“俺当时一直跟在你们后面,俺知道阿瑶姐看的见鬼,所以俺故意的,也许就是你们说的鬼道,鬼域这地方古怪的很。”
  我恍然:“我一开始就是这么猜的,你小子要是不想让我们察觉,把个虎啸钟护得这么紧干什么?”
  铁蛋儿下意识的去摸光头,却摸了一手浓密的头发,嘿嘿的笑了起来。
  祁山给铁蛋儿把脉,铁蛋儿却说:“祁山哥,你不用管俺,俺会照料自己的,你这些日子照料俺辛苦了,俺还往外面跑。”
  这时方白从卧室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总算是好了,不过铁蛋儿你之前跑去哪里了?”
  我说:“是啊,我还以为你去找你师傅呢,我还想过些日子安静下来去找你师傅说说这事儿的。”
  “俺就是看师傅去了。”铁蛋儿说着,但是后话却让人啼笑皆非,“但是俺没有钱,没有身份证,俺也忘记路了。”
  “哈哈!”祁山笑着,“赶上我那天了,尼玛,方白给我放了一块钱打车。”
  我也笑了,方白也露出了笑容,铁蛋儿的事儿算是了了,算是大家的一块心病没了。紧接着就和铁蛋儿商量回去的事情。
  铁蛋儿却说:“阿瑶姐,方大哥,你们说俺师傅会不会认为俺是妖怪?”
  这话我是没有发言权的,毕竟我是不了解那个名医,方白也没有说话,倒是祁山呵呵一笑:“铁蛋儿大兄弟,你怕什么呢?你师傅是谁?你们那一支有那么封建的思想吗?那可是从玄门医学到民间土方子的医门,开放的很嘛。”
  却见铁蛋儿摇摇头:“这事儿……哎,俺是觉得俺师傅是个特殊。”
  “在特殊能有多特殊?你别想太多了,我们都能接受,更别说你最亲近的人。”我劝着。
  “阿瑶姐……你是不知道俺师傅。”铁蛋儿颇为头疼的道,“俺师傅绝对是天上无地上有的头一份啊!”
  我们听完忍俊不禁,因为此时的铁蛋儿是鲜活的,铁蛋儿说想让我们陪着去。
  我说可以,但是要解决好手底下的事情,铁蛋儿这边安稳了,方白拉着我回了房间。
  方白坐在床上看着我:“阿瑶,孙俊的案子不好干,但是那个快递的地址我却找到了。”
  我一听心里很是高兴,刚要问方白,却听房门响了。
  “进来。”方白说道。
  紧接着方白开了,我们以为会是祁山,但是没想到是铁蛋儿。
  “方大哥,瑶瑶姐。”很难想象想铁蛋儿这么憨厚可掬的人在身高一米八的科尔金身上,做出羞涩的表情,反正我是觉得有些滑稽。
  “不睡觉吗?”我问,然后示意铁蛋儿坐在床上,“是有什么事儿吧?”
  “那个,虎啸钟,俺刚才是顾及祁山大哥在,俺不知道该不该说。”铁蛋儿坐在我旁边。
  方白皱眉:“祁山是自己人。”
  我也点头:“不过严谨不是你的错,铁蛋儿,快说说,当时你看到了什么?”
  铁蛋儿摸了摸头发,一脸懊恼:“明天就去理发店剃头剃成光头。”
  随后铁蛋儿憨厚的一笑,紧接着收敛了神色,那样子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瑶瑶姐,方大哥,当天我就是一直跟着你们来着,我刚才在客厅的时候也说了,我是故意隐去了身形,然后就看到虎啸钟掉了下去,我就跟着下去了,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觉得那虎啸钟对瑶瑶姐很重要,可笑的是我忘记自己是个阴魂,根本没有办法去摸到虎啸钟。”
  我从铁蛋儿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无奈,随后身手摸着他的肩膀。
  铁蛋儿报以微笑:“但是当我下去的时候,瑶瑶姐,方大哥,我发誓那是我一辈子都没有想过的场景,那里面是一片阴魂海啊,到处都是阴魂,虎啸钟摔在悬崖下面没有丝毫的破损,而是不停地吸收着阴魂。”
  “怎么可能呢?之前也有阴魂不见它吸收阴魂啊。”我疑惑的问。
  只听铁蛋儿说:“是兽魂,狼,老虎,狮子豹子,俺也不知道为什么下面会有这么多的兽魂。”
  我恍然,方白抱着手点头,这恐怕源自于虎啸钟上面的虎啸二字含义,目前只是知道了虎啸钟吞吸兽魂,其他的都不知道,而且对于虎啸钟吞吸兽魂之后的功效也是毫不知情。
  铁蛋儿说道:“方大哥,瑶瑶姐,俺先回去了。”
  我点头,想问铁蛋儿的事儿其实还有很多,但是看到铁蛋儿眼底的神色,我还是闭了嘴,现在我只是让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如果释然了,自己回去见师傅也是可以的,但是他却等着我们一起去,真的是怕师傅无法理解么?我不那么认为。
  等到铁蛋儿出去之后,方白才躺下,随后将我捞进怀里:“阿瑶,我之前查到的并不是城南的地址,这个地址是城西的,很是奇怪。”
  “就是有人故意写错了地址呗,有什么奇怪的?”我说。
  方白闷声笑着:“你就是这么理所当然,你记得当时那个快递地址吗?”
  我说:“城南扎纸店四十二号啊。”
  方白说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地址:“城西扎纸店二十四号。”
  “这是你查到的?”我问。
  方白只是点头,我漠然,终于知道了方白所说的奇怪之处,全是反的。
  “你一定会想全是反的,但是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奇怪之处。”方白将我抱紧,暖暖的,“用你的小脑袋好好想想,想不出来我再告诉你。”
  璐姐突然出现在我旁边:“阿瑶,我帮你。”
  “有你什么事儿?不能有旁人帮忙的。”方白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趣,似乎是非要考考我的推理能力。
  谁知璐姐突然飘到穿上在我身边躺下,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又不是人。”
  “噗!”我赞同到,“璐姐不是人。”
  方白语塞,我也不再逗他,告诉璐姐不要帮我,随后脑子开始转了起来,所有的线索在脑子里越想越乱。
  突然,我一怔:“方白,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啊,你姑且听着,不对你在纠正。”
  方白点头,我继续说:“首先我怀疑送邮件的这个人是帮我的,或者是威胁我的,出于某个目的,他知道我会在乎这个邮件。然后既然能够送到1806就知道你的存在,知道你的存在,自然也知道我们要想查肯定会查到他。”
  璐姐说:“有道理,继续说。”
  我笑着:“然后呢如果我们找到地址就自然回去找他,但是白费周折有什么用呢?拖延时间?如果是为了拖延时间那晚几天寄来就好了啊,所以我猜测,他是为了传达某些信息。”
  方白放开我为我鼓掌:“不错,可是阿瑶,我有一点不明白,我看到人头只觉得害怕,但是你却说传递信息,我猜你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我顿住,有些尴尬:“如果我告诉你,我怀疑曾天烨不是我亲父亲你会怎么说?”
  方白一愣,半天没有说话,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是不是很震惊?”我说。
  方白笑着摇头:“傻丫头,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常人无法理解,但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常人都难以理解,你仔细和我说说。”
  璐姐也听得仔细,尽管她一直在我身边呆着,知道我所有的一切,但是现在似乎也想听听我是怎么想的。
  我长舒了一口气,将事情缓缓道来:“一切都源自于那块血玉,方白你记得你我的相识就是因为那块血玉吗?”
  方白点头,我继续说:“那块血玉是我爸爸给妈妈的定情信物,但是曾天烨不记得,还有舅舅说,当出我妈妈和爸爸情比金坚,而且结了婚剩下我,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奶奶用我的出生威胁,所以才离婚,那时候爸爸为了不娶王娇离家出走,我妈妈得知以后,想要去找他,但是我是死的,是师叔去求了那个玄学大师,就是你师父的同门,后来我好了,我妈妈才去找的我爸爸。”
  “好凄惨的爱情故事。”璐姐很应景的说道,眼睛里好像还含着泪意。
  我一阵无语,耸了耸肩继续说:“后来老雷头儿就说我妈妈死了,爸爸的消息也没有告诉我,直到最近我才知道的,但是这个曾天烨回来了,我妈妈却没回来,而且似乎他什么都不知道呢,所以我就怀疑我的亲生父母其实还在外面,这个曾天烨是假的。”
  方白叹了一口气:“阿瑶,不是我打击你,你想的可能复杂了,毕竟曾天烨如果不是你亲生父亲,首先曾家老爷子就会知道,像这种道门家族是不允许血脉混乱的。”
  “你说的没错。”我不得不承认,“老爷子说他一开始是怀疑的,所以早早的做了DNA,但是方白,这个世界上这么复杂的事情,不排除一些奇异的事情发生,铁蛋儿就是赤裸裸的例子。”
  方白恍然:“所以你这次回来,一改以往的态度就是为了赢得曾家的信任?”
  我点头:“我有好多事情没有弄清楚,曾程和老爷子说我是野种,虽然老爷子没有给我验DNA,但是为什么就这么肯定的说我是野种呢?还有,我之前说过曾天烨也许是阴魂附体,但是你知道老爷子房间里有一个大符箓的,那个符箓足以证明曾天烨不是阴魂附体。”
  方白摸了摸我的脑袋:“不要想太多了,事情一件一件的来,这和邮件有什么关系?”
  我释然的一笑:“本来我是没有拉上行程的,但是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血肉模糊的脸,他说要抱抱我,我一点都不害怕,只直觉上,我竟然觉得他是我爸爸。而且他有一个特征两只耳垂是不一样的。”
  “曾天烨呢?曾天烨一样吗?”方白问。
  我叹了口气:“我观察过了,他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特殊。”
  “你问过老爷子耳垂的事儿吗?”方白问。
  我摇头:“既然DNA都验了,肯定就是本来的身子啊,你说是吧?我还问有什么意思啊。”
  方白却摇头:“这就不一定了,你改天去问问,现在呢,就是睡觉的时间,璐姐,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好吗?”
  璐姐一个激灵,立马消失了,我给方白点了个赞,顺便对着空气鄙视了一下璐姐,真是欺软怕硬啊,改天我得和璐姐硬气着点。
  当然,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随后又说了关于城西铺子的事情,方白是觉得应该去看一下,我却摇头:“他只是为了传递某种信息,可能是用这种方法告诉我们他不方便出面,如果我们真的去找了,那么所有的事情也就到头了,为了继续得到信息,我们唯有按兵不动。”
  方白说我说的对:“你这脑袋瓜比我想的还多。”
  我笑了笑:“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比同龄男人大三岁吗?”
  “我可是比你大。”方白说。
  “那是你比我老,好吗?”我失笑。
  方白:“……”
  随后又说了几句,就睡了觉,对于城西铺子,我的直觉是,这人是友非敌。
  第二天一早,方白的电话响了,是张蔓秋的。
  方白还在迷糊着,我推了推他,随后按了接听键免提。
  电话那端传来张蔓秋的声音:“方白,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方白揉了揉眼睛,随后又把我揽在怀里:“什么都没查到。”
  “蔓秋,我这有录音,是关于那个证人的,但是那个证人很狡猾,我前脚去录音,后脚她就去警察局告我威胁。”我说道。
  张蔓秋好半天没说话,随后道:“你和方白在一起啊,你不是在曾家?”
  “我昨天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我问,对于张蔓秋这个问题很是奇怪,我和方白在一起难道不应该吗?
  张蔓秋笑道:“没事儿,我就是好奇而已,接着说,我问你,那个录音有没有证人很慌张的声音?”
  我点头说有,张蔓秋咋舌:“那就不好办了,如果似乎很正常的声音说的,我完全可以说证人在说出真相之后,怕真相揭露所以去警察局诬告你,但是现在录音里是慌张的声音,随后她又很快的去警局报警,这样就很难了。”
  正当我觉得线索断了的时候,张蔓秋又给出了很专业的知识:“但是很幸运,你也可以说你问她的时候,是她自己故意装出来的,这样一来,法官也不知道信谁的,证据就没有用了。”
  我露出笑容:“到底还是有点用的,那么蔓秋,什么样子的证据才能有用呢?”
  张蔓秋道:“其实你不用着急,毕竟他们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你现在需要等待,孙俊死了的,但是她的家人还没有出来告你,我想如果背后是有人操控的,那么很快就会有人跳出来告你。”
  我点头:“知道了,谢谢你。”
  当我认为张蔓秋要挂电话的时候,不料她突然柔了声音:“方白,我们的约定别忘了。”
  随后电话里传来嘟嘟声,本来闭着眼睛说话的方白,突然睁大了眼睛,随后可怜兮兮的看向我:“让我猜猜,我的阿瑶是不是想错了?”
  我哼了一声:“反正人家都挂了电话了,你说什么都行喽?”
  方白笑了笑:“看你这醋吃得,她说的约定是去调查孙俊的家人,今天下午吧,还有那个菲儿。”
  我一听冷静了下来:“方白,我怎么感觉没底呢?这个案子太玄乎了,孙俊都死了三天了吧?她们家里人还不告我呢?”
  方白说完杞人忧天,我但笑不语,随后吃了早餐,我就出了屋子,走的时候给虎啸钟清洗了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等出了家门口,本来是要找齐琪,谁知大龙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要剪彩。
  我说:“你真厉害,刚出狱就剪彩。”
  大龙一笑:“机遇啊,哥哥我今天高兴,我不是把那个单子退了吗?然后把事情和那个投资商说了,那个投资商不同意非要和我合作,他说咱们厂子的东西挺好的,你们快过来,我在招牌厂子了,取什么名字?”
  我左思右想:“我取名废啊,再说,你丫都在那了,肯定都想好了,还问我,虚伪。”
  大龙也不着急,嘿嘿一笑:“我都让厂家制作上了,一会咱们飞龙厂子的招牌就出来了。”
  我听完心里一哆嗦,说不出的感觉:“郝大龙,你立马,有多远给我死多远,飞龙?你丫还能再起的俗一点吗?而且说好了是咱们共同的厂子,你竟然就取了你的名字,你够狠。”
  “切,有一种状态叫做杀熟,你知道吗?”大龙笑着,“嘿嘿,赶快来,我一点都不害怕。”
  “你丫有本事等齐琪的。”我冷哼了一声,本身就是玩笑的成分,随后听到大龙说挂吧,但是那声音里却满含颤抖,我挂了电话,幸灾乐活的给齐琪打了个电话。
  “这小子,皮痒痒了。”齐琪愤怒道。
  我连忙说道:“哎,不至于的,都是朋友,我不是挑事儿的那种人,我看还是算了吧,再说人家大龙还有女朋友在,下午还有那个厂商在。”
  齐琪一听,顿了一下:“那就算了?”
  “算个屁啊!”我一怒,“你不会等他女朋友走了,厂商走了再打,好好打,我给你加油。”
  “噗!”齐琪一笑,“我就知道咱俩会同流合污的。”
  我却不乐意了:“志同道合好吗?”
  二人哈哈一笑,我本来是想带着方白去的,但是方白下午还要去调查线索,于是乎就去与小周和齐琪汇合了,我和齐琪是到的警局门口等小周。
  小周出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是请了半天假。
  “你们这事儿赶得真是不好,想一出是一出的,我休班被同事那种眼神看着。”小周埋怨着。
  随后几个人打车走的,车上齐琪说:“回头咱也买一辆车吧,买个小排量的。”
  小周摇头:“得了吧,还是先买房子,不能让你嫁给我没房子吧。”
  齐琪眼圈好像红了,我握住了齐琪的手,司机听了这话像是吃了炸药一样。
  “我当年娶我老婆也没花钱啊,就花了结婚证的成本费,我觉得现在的女的要钱要房的,老婆的质量和价钱都是成反比的。”司机师傅是个上了年岁的,估计是出来打差的。
  齐琪听了顿时怒了,小周却先说了话:“大爷这事儿不一样,咱们是两代人了,当时您取大妈的时候日子也好过吧?您看您这么大岁数,还出来跑车,以前那个年代用吗?”
  大爷嘿嘿一笑:“我可不是因为家庭困难,我们家两套房子了,在家闲不住。”
  小周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笑了笑,按住齐琪:“大爷,您说这话呢,我首先就不开心了,我就问您一句话,如果您有女儿,愿意女儿跟着一个没房没车没未来的穷小子吗?”
  大爷不语,我继续说:“谁都不是贪财的,现在的富人和穷人两极分化很大,我朋友家里有产业,家里的父母不需要赡养,父母最大的希望就是孩子长大了之后能够过得安稳,最起码和家里生活是一样的,您肯定也是希望孩子过得好的,如果家里人没有要求,我这俩朋友恐怕早就结婚了。”
  “虽然都是一个孩子,现在女方的条件要的太高了,真不知道是嫁闺女还是嫁钱。”大爷车开的很稳,嘴上也狠。
  我耸了耸肩,心里一股子气压不下去:“大爷,我敬您是长辈,才跟您很客气的说话,当你面对一件事儿的时候,应该了解清楚了所有的情况,然后再下定论,我承认有只认钱的,但是也有认人的。”
  我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两个相爱的人感情没有问题,然后男方没有固定工作,家长觉得小伙子人也不错,但是最起码结婚要有住的地方吧,要不然居无定所的,然后男方拿不出来,这个时候您认为这个女人是应该和男方私奔还是应该和父母断绝关系呢?”
  大爷嘿嘿一笑:“闺女啊,你不用这样让我老爷子选,我就是觉得如果女的选了男的,这个男的一定会疼她一辈子。”
  我轻啐了一口,然后打开了车门。
  “你干什么,这开着车呢!”司机大爷一下子挺了车,冲着我大喊。
  我下了车,然后小周和齐琪也跟着下来,那大爷不依不饶的:“看看表48,加一块,四十九。”
  “四十九你妹,我告诉你,没钱,四十九是吧,把票给我,刚才盯着三分钟跳了三次,你蒙谁了?”
  我冷哼一声,“没钱,有本事就去告我。报警吗?要不要我帮你报?”
  老大爷面色一变,说是走了霉运,开车走了。
  齐琪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小周,你是不是特别累?我应该为了你和我父母做抗争的。”
  小周将齐琪抱住:“傻丫头。”
  我叹了一口气:“你把小周当什么人了,你把齐爸当什么人了?如果齐爸是为了钱,当初那么多追你的富二,怎么就不见他答应呢?唯独看上了小周,不就是看上小周的人品了?还有我估摸着,你们家是想在结婚前给小周施压,看看能出什么成就。”
  我说着,齐琪止住了哭声:“真的?”
  “比珍珠还真。”我笑着,“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果然不假,我除外。”
  “呸,臭不要脸。”齐琪破涕为笑。
  小周对我投来感谢的目光,我点了下头,说给齐琪听,也说给小周听:“如果小周看着你为了他和你父母做抗争,那这样的男人就不能要,我们都会瞧不起他。”
  小周笑着说是,我看他听进去了,也就作罢,这只是一个插曲,随后我们又重新打了车,到了郊区厂子还不到两点。
  到了厂子,直奔总经理办公室,我躲在后面哈哈的笑,齐琪直接开了门,进去之后却迟迟没有动作,我进了屋子,才知道,原来是有客人。
  齐琪一秒钟从暴龙变成了名媛,大龙西装笔挺的像齐琪介绍:“这位是刘少华刘经理。”
  “刘经理您好。”齐琪说道,面带微笑,从小有家族企业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我们跟在后面笑着,那样子有些虚假,但是也没有办法,这就是社会,创业都是难得,但我们这个创业难的就大龙一个人,我们都是给了钱撒手不管了,这其实也是杀熟。
  刘经理三十多岁,却是地中海发型,谈吐风趣幽默,张口兄弟闭口兄弟的,倒像是个重感情的人。
  几个人说了一会话,就可以看出刘经理对大龙的看着。
  “只要你一直干,我就给你投资。”这话也是说了不下三遍,我听着心里一叹,不愧是摄维专业好大的一条龙。
  剪彩是定在下午五点,韩忆思不见人影,等到了四点多的时候才带着乐队,模特出现,原来是帮大龙弄剪彩的脸面去了。
  是个模特,一个比一个穿的少,现在的天气可不是热天,最起码我们还穿着风衣了,齐琪看到模特的反应不是冷,而是捂住了小周的眼睛。
  小周表示无奈:“我没看模特,我看韩忆思了。”
  听小周这么一说,我们也看向看意思,在厂子门口忙乎着,脸上蜡黄蜡黄的,很是憔悴。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朝着韩忆思走了过去:“忆思,你最近很累吗?”
  韩忆思看到我先是恍惚了一下:“不累啊,我最近很闲。”
  我点头,韩忆思说让我帮忙那彩带,我问在哪,她说是在二楼大龙的办公室旁边的屋子。
  “好,我去拿。”我说完就要走,却被韩忆思突然拉住。
  “阿瑶,你说大龙会和我结婚吧?”韩忆思说。
  我纳闷:“你们俩闹矛盾了?”
  韩忆思摇摇头说没事儿,随后有让我带着模特去楼上休息,到了四点五十再下来就行,我点头答应,齐琪和小周帮着忆思忙活着乐队和灯光。
  紧接着我带着模特上楼,大龙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我说让大龙出去帮忙,反正刘经理也熟了,大龙点头,刘经理却说也跟着下去看看。
  我看着他们下去,心里说着刘经理人确实不错。
  “姐姐,我们去哪啊,都冻死了。”一个模特突然开口,二十出头,身材傲人,一个个都是尤物。
  我笑着打开大龙办公室旁边的门:“是我大意了,应该先让你们进去的,这里面休息吧。”
  然后率先进去,打开了等,入目的是沙发,桌子,显然是个休息区,模特们坐在沙发上,有个模特直接点上了烟,我看了她一眼,脸很白,紫色的头发,打着鼻钉。
  “抽什么烟啊,一会要剪彩的,让人闻到不好。”模特中有人说话嚷嚷,模特不是坐台小姐,但是韩忆思找的这群模特,估计是走穴的那种,在我眼里和T台上的模特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听到有人反驳,紫色头发的模特,将烟在自己胳膊上烫,但是出乎意料的,那烟竟然灭了,再看那女的皮肤上一点烧伤都没有。
  “怪人。”又有模特嘟囔,显然有些吓坏了。
  紫头发的模特看了一眼那个模特,眼神很冷,没有说话。
  我纳闷的呆了一会,再也没有什么状况,我想起下面还很忙,就退出了休息室,并且嘱咐她们按时下去,别晚了。
  出厂子的路上,我越发觉得不对劲,但是却说不上来,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像要出事儿一样。
  到了门口,看到忆思他们忙活着,就跟着帮忙,小周告诉我,他请了不少的人,刘经理也请了不少的人,我笑着说给力。
  等到都忙活齐了,模特们也下来了,乐队就绪,模特走上了临时搭建的T台,但是客人陆陆续续的还是来晚了,这剪彩一直拖到六点半大家都饥肠辘辘了才正式开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灯光音乐美人,还有飞龙厂子,我们五个人握着手僵彩带剪断,心里莫名的兴奋,唯有大龙落了泪,我们知道比起大龙我们的努力很少。
  正当仪式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突然T台上一个模特跌倒。
  “喂,起来啊,别吓我们。”T台上乱作一团,韩忆思主持者疏散,客人们议论纷纷,等我赶到台上的时候,发现那个跌倒的模特,口吐白沫,嘴唇煞白,已经断了气。
  “真是醉了。”我气笑了,剪彩也能死个人。
  小周无奈的说:“报警吧,多少钱赔。”
  大龙蹲在地上捂着头:“我就想干个厂子,为什么总是出事情呢!”
  “人都死了,你们还说这样的话。”一同来的模特七嘴八舌的说着我们的不是。
  我不予理会,而是去报了警,疏散了客人,刘经理也说先走了,我们点头答应,等警察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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